得屌絲者未必得天下,新興崛起的中產階級和90後、00後一代正在重塑一個全新的消費市場。
本文為作者南七道投稿(微信ID:nanqidao)。
從百度劉超ppt被網民狂噴的那一刻起,很多人方才猛然醒悟:得屌絲者未必得天下,新興崛起的中產階級和90後、00後一代正在重塑一個全新的消費市場。
在經過近二十年的比特海沖浪之後,中國數億網民的心理、審美、行為已經發生重大蛻變:曾經的網絡憤青屌絲不再草根,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已經躋身日益龐大的中產人群。2015年10月13日,瑞信(Credit Suisse)發布的“2015全球財富”報告稱,中國家庭財富總值達22.8萬億美元,超過日本躍居世界第二富裕國家,僅次於美國;同時,中國擁有全球最龐大的中產階級人口,達1.09億名,超越美國的9200萬名中產階級人數。不過瑞信對中國中產階級的人口統計口徑偏小,更多國內研究機構則認為中國的中產階級規模在2到3億之間。
一手導演中國消費市場的升級換代的,除了中產階層之外,還有90後、00後——他們即將成為消費主力軍,作為“生在屏幕前、長在手機下”的互聯網的原住民,他們身上聚集了兩代人的財富,具有較高的消費傾向和超前消費意願,追求在產品形成和消費中的參與感,樂於分享,與大眾市場的生活必需性消費相比,他們消費的目的更多是討好自己,而非向他人炫耀。
中產人群和90後的崛起,不可避免地瓦解屌絲經濟,“得屌絲者得天下”的商業模式已經不再主流。標準的屌絲經濟主要依靠三大法寶:流量、快速、標準化,即盡可能多切入大眾市場,產品和服務要標準化,進而實現快速周轉,多快好省地變現。但屌絲經濟的三大法寶,在中產市場基本失靈。與追求快速、標準不同,中產人群對價格的承受能力更強,更關註品質與可靠性,而傳統的大工業時代的大規模、標準化的服務方式早已無法滿足中產的消費需求。
在上世紀70年代,日本嬰兒潮一代的同質化大眾消費時代走向終結,隨之崛起的是消費個性化時代,在70年代末日本有過一段對奢侈品的狂熱追求,對名牌的渴望實質折射了這一代人對品質的重視,和名牌消費相伴而生的是個性化、小眾品牌的蓬勃發展。根據波士頓咨詢公司的預測,未來兩年中國將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消費市場,而其中新的富裕階層貢獻較為顯著,並且這種消費是個性化和超前的。
日本的故事正在中國重演,不過又加上了數十年前不曾有過的分享經濟橋段,並且催生了類似滴滴這樣的世界級的科技創業公司。在出行領域,憑借c2c的一對一服務,滴滴不僅對采取b2c模式的國內同行構築了階段性的競爭壁壘,同時也把全球出行服務市場老大——優步的中國業務収至麾下,在四年時間里,滴滴把數億乘客和司機連接在一起,其最新一輪估值已經達到350億美元。airbnb也是通過一對一的服務,把大量的閑置房屋和居住需求成功對接在一起,從而打造了互聯網時代的又一家致力於滿足個性化需求的超級公司。無論是滴滴還是airbnb,它們成功的很重要的一點是,對社會閑置資源——這些傳統工業社會規模化生產所形成的邊角料和服務剩余,通過一個強大的互聯網平臺整合在了一起。
滴滴的崛起只是分享經濟在中國開枝散葉的序曲,分享作為一種理念、組織方式和經濟模式,正在從物品、服務分享向更高層次的知識及技能分享邁進,而作為受過良好的教育、經濟基礎雄厚的中產階層,正是知識及技能分享的需求與消費主體。從早期的知乎到眼下大熱的分答,“知識與技能分享”正悄然提升著中產階級甚至大眾的知識儲備及運用能力,改善著人們的生活,同時,也切實給知識或技能富余的人們提供了新的職業選擇與價值實現方式。在美國,大批自由職業者更加堅定了他們不願意將自己完全托付給某個公司的信念,而是選擇把知識和技能融入到一個更加開放自由的價值置換體系中。
當然,每一個細分領域里“共享經濟”的興起,都離不開切實存在的市場需求與痛點。對答案水準的深度及多樣化需求催生了用戶由“知道”向“知乎”、“分答”等產品過度,而伴著全球化進程的加快、出入境人次的提高,使得個人語言服務需求作為一種新興的市場痛點,將新型的語言服務提供方式召喚而來——“語言知識及技能的共享”。即,語言作為一種知識與技能,終於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出境遊是中產階層最常見的度假方式之一。據國家旅遊局統計,2015年,中國出境遊人次達到1.17億,同比增長9.0%;入境遊人次達1.34億,同比增長4.1%;跨國旅遊業務收入總值達1045億美元,同比增長7.8%。其中,高達70%的消費者表示曾因語言障礙帶來過境外消費等諸多障礙和不便,77.3%的遊客在出境遊時面臨過語言障礙,更有高達93.5%的遊客在入境遊時面臨過語言障礙。語言問題不解決,遊客們幾乎很難在語言不通的環境下順暢遊玩。英孚教育在2015年發布的針對70個非英文國家的年度英語熟練度指標報告顯示,中國大陸英語熟練度指標排名第47位,屬於低熟練度水平。
從境外遊的場景出發,語言知識與技能的分享已經躍躍欲試。2016年,傳神語聯網推出了一款即時專人翻譯軟件——小尾巴(Takeasy),用戶通過在手機端下載該應用,可以隨時選擇一對一的人工在線翻譯。在此之前,多數用戶,還是習慣性地下載詞典和機器在線翻譯類軟件進行翻譯,雖然大部分是免費的,但是翻譯的準確率不高,也不夠靈活,同時由於是機器翻譯,和用戶之間也沒有任何情感和交流互動。特別是考慮到外文上下文及語言環境,同樣一句話,在不同語境中的意思有可能完全相反。
小尾巴Takeasy將傳統翻譯種類中的筆譯及口譯進行在線整合,通過專人在線一對一即時服務的方式為用戶提供涵蓋筆譯及口譯的新型“綜合”語言服務。對於根本無法識別的文字或圖片,依靠傳統的機器翻譯或者詞典根本無法解決問題,而用小尾巴專人翻譯將不懂的地方拍照發送給譯員,馬上就能得到解決。比如去俄羅斯旅遊,由於俄語采用的是斯拉夫字母,而絕大多數用戶只認識拉丁字母,這就導致連錄入俄語單詞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因此特別需要有專業的翻譯人員提供更為便捷貼心的實時服務。
與滴滴類似,分享經濟在語言服務領域的拓展,也采取了一種全新的組織架構——基於c2c平臺的眾包模式。傳統的語言服務服務公司,大都采取的是b2c模式,許多都采取的是外包方式,對於翻譯人員沒有特定培訓、翻譯質量不穩定,更重要的是,由於每個翻譯強項不可能覆蓋所有領域,因此其提供的千人一面的翻譯服務產品難以滿足用戶的多樣化需求。眾包模式則有效地解決了傳統b2c模式之下的知識盲點問題。例如小尾巴所架構的c2c模式,讓百萬譯員直接與千萬用戶對接,使得每個譯員都可以主動選擇自己擅長領域接單,並接受用戶和市場的考驗,最終市場會把那些優秀的譯員推向頭部市場。
中產階級的消費升級在當下的表現,是對一些大眾品牌的逃離,會弱化對這些品牌的追求。法蘭克福學派代表人物、《消費社會》一書作者法國哲學家讓·鮑德里亞早就揭示:消費者不是對具體的物的功用或個別的使用價值有所需求,他們實際上是對商品所賦予的意義(及意義的差異)有所需求。消費者熱愛商品的品牌和象征意義甚於商品的實用價值不能簡單地看成是個人愛慕虛榮的行為,而是一種以社會心理為基礎的整體的系統行為。
從這一點看,中產階級十分渴望市場上浮現一批全新的、能夠體現他們價值取向的品牌。這時候,有歷史積澱、價值儲備的品牌顯然會更有優勢,例如盡管小尾巴是一個全新的c2c在線翻譯服務平臺,但是其背靠的大型語言服務供應商傳神語聯網,早已在國內語言服務行業耕耘發展十余年,擁有龐大的譯員資源儲備、良好的市場與財務聲譽,這些都會加持小尾巴的品牌信譽及美譽度。
眾包模式的實質就是把傳統上由企業內部員工承擔的工作,通過互聯網以自由自願的形式轉交給企業外部的大眾群體來完成的一種組織模式。平臺通過相應的審核和設置進入門檻的機制,有效整合和匯集閑置資源。眾包能夠有效地擴大組織邊界、充分利用外部資源。如果放置在一個更大背景下觀察,從語言服務到教育,標準化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全行業悲劇。所以,從這點來說,誰制定了行業標準,誰就會在整個行業脫穎而出。
如果發揚眾包的優點、控制其不足,既不過於迷信又不過分貶抑才是我們對於知識和技能共享以及眾包模式的理性態度。在可預見的未來,類似小尾巴這樣新型語言服務平臺,未來還會越來越多地從街角、車庫湧現,並塑造一個全新的消費時代,它與我們熟知的工業社會的大眾消費模式截然不同,事實上,我們大部分人已經從這種一對一、個性化的消費體驗中嘗到甜頭,與工業時代的冷冰冰的商業買賣關系不同,基於分享經濟之下的個性化消費帶著人情冷暖的溫度,它在商業之間融入了互助、協作這些優秀的人類品質,並且使得消費者與服務者之間形成了一種基於商業、但又超越商業的特殊黏性。
管理學大師德魯克在《後資本主義社會》里提出了知識社會的洞見:“知識成為最關鍵的資源,是我們的社會之所以為後資本主義社會的原因。它從根本上改變了社會的結構,創造出新的社會動力、經濟動力,以及新的政體。”德魯克語言,在後資本主義社會或者稱之為“後現代社會”的最大特點是“階級”趨於消失,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將被簡化為只有各種知識之間的碎片關系。
知乎、分答、小尾巴,知識和技能分享正在成為下一個創業的大風口,而科技的發展會加速經濟和社會進步,唯有有溫度的服務才是人性內心底層真正的需求,這有點像克萊·舍基大作《未來是濕的》書名所描繪的真知灼見:當人們把組織像衣服一樣一件件脫掉時,人與人之間可以憑借一種魅力,相互吸引組合,憑感情、緣分、興趣快速聚散;而不像機關、工廠那樣“天長地久”地靠正式制度強制待在一起。分享經濟正是這樣一臺加濕器,不僅重造一個全新的消費世界,更是在重塑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未來。
未來的機器可能在兩個方面快速發展,一個是雲,一個是端。
i黑馬訊 9月13日消息 今日,2016新浪C+峰會在京舉辦,紅杉資本中國基金合夥人周逵分享了AI(人工智能)的觀點。
以下為紅杉資本周逵分享內容:
人工智能不算新話題,作為普通老百姓,能感受到它給我們生活的各個環節帶來如此大的驚喜,要感謝過去做了那麽多準備工作的人。
我也是一個投資者。我們來看AI(人工智能)的上半場和下半場,或者把時間再拉長,看看我們生活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尤其是視頻技術給我們帶來的影響。
在過去的10年、20年,PC進入我們的生活,先從企業再到個人,報紙從出版變成了新浪、搜狐這樣的公司。10年前,電商進入了我們的生活,娛樂從玩遊戲到今天的直播,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過去五六年,我們看到以CCTV為代表,出現了很多企業大戰,比如3Q大戰,還有小米手機大戰。
我們看到最近兩年,有近10個影響我們生活的公司,近10個這種合並,在互聯網推動下,產業在迅速發生變化,企業家心態也在迅速發生變化,企業家在逐漸成熟。
這是我們在上半場看到的事情。
下半場,也就是未來10年,會發生什麽?或者說今天正在發生一些什麽變化?在這兩年,我們關註到,產業里最優秀的一批公司,最早說自己是互聯網企業,後來說是大數據企業,現在很多公司會說自己是一個智能企業。企業越來越把自己置身在一個產業時代中。從PC互聯網到移動互聯網,再到大數據、人工智能。這是產業變遷的痕跡。
人工智能實際上還處在初級階段。雖然阿爾法狗可以下贏一盤圍棋,但可能再過10年、15年,我們會覺得機器逐漸跟人逼近了,很多情況下,我們期待機器能替人做更多事情。過25年或者是30年以後,我們肯定有很多困惑或者驚喜,發現機器在很多地方比我們聰明。
未來我們面對的機器是什麽樣的結構呢?可能我們面對的是兩個方面的快速發展,一個是雲,一個是端。現在我們看到,有谷歌大腦、百度大腦這樣的例子,機器的智慧、數據和算法等多項能力會積聚在一個雲端、一個大腦上。
端會發生什麽變化呢?現在每個人都有端,手機就是一個傳感器。每天每小時有接近100萬聯網的端的設備在增加,這個速度很快,除了人在連接,很多設備都在連接,無處不在。我想這是雲和端的發展。
當然在端和雲上有很多技術在發展,當谷歌大腦和百度大腦近乎變成了人的大腦時,會有什麽變化呢?我想會帶來很多新問題。比如百度大腦可以是一種連接,也可以是一種回饋,形成一個閉環。但人的大腦是不是可以形成閉環?形成閉環可能會有更多事情。當你控制機器的時候,是不是機器也能控制你呢?雖然會有很多問題,但是會很精彩。
在端這一塊,當我提到人變成端的時候,其實觸覺就是人的五官。人的五官遠遠沒有被充分表達。過去我們和PC互聯網接觸靠手指敲打和鍵盤,你還有視覺、聽覺、味覺、觸覺,這些大家都可以期待。帶寬最寬的是視覺,今天可以看到,視覺成了創業者和技術發展最活躍的領域。
推動這些發展的背後動力是什麽?一個當然是需求,人希望提高效率,多快好省。另外就是人更多的需求是享受更長的快樂時間。在技術上發生了什麽變化呢?今天的手機比原來的大電腦更加強有力。今天的芯片、CPU、GPU、ARM芯片比以前更快更省電。今天的帶寬速度更快了,五年前很難想像能用手機看直播。這是需求和技術帶來的變化。
從人工智能階段來看,我們現在更多的還是在建立基礎設施。剛才所謂的硬件、設備、通訊、算法都是基礎設施。現在百分之七八十的投資也是在投基礎設施,但開始轉向人工智能的應用了。
我預測一下,未來五到十年,每一個在產業里成功的公司都是一個AI公司,而不是一個專家學者,或者說少數IT人員的一個符號。還可以再展望一下AI跟其他我們現在看到的東西的關系,比如AR,虛擬現實改變了現實和虛擬的時空體會。如果這兩個結合起來,是非常有意思的。
我們再來關註一下我們身邊會發生什麽事。我把它分成三塊:Save Time、Kill Time、Buy Time。Save Time就是多快好省,Kill Time就是打發時間,Buy Time我主要說的是健康,人希望在世界上待的時間長一點。
我們看看這三個方向會發生什麽事情。從Save Time來講,現在我們已經可以感覺到當很多東西跟你的交互是由機器完成的。Amazon的小音箱很短時間賣了400萬臺。
在生活中的另外一塊,比如購物,人工智能已經在連接你了。給你完成交易,給你推薦、揣摩你的興趣,現在大部分都由一臺機器完成。在信息服務上,過去雜誌、報紙還在我們身邊,新浪還是我們獲取內容的重要渠道。今日頭條只是有一點點內核變化,就讓你感受到是一個機器在服務你,這叫大規模、個性化服務。像你在淘寶選購衣服,以前是看看,現在它可以讓你穿一穿,未來甚至有可能讓你摸一下,感受它的質地,我想這都是一些苗頭。
在金融行業,很多交易已經自動化了,炒股高手可能不如一臺量化分析的機器。在風險分析和風險識別、欺詐分析和模型建立上,這種機器已經取得了很多人難以想像的精確度。在政府公共安全方面,比如大選,一臺機器可能可以提前知道誰會當選,這是很有意思的。我們曾經覺得八爪魚預測世界杯誰能取勝是很神奇的事情,但是未來真的會被預測到。
對教育行業的影響也非常大。比如現在市值非常好的一家公司主業是一對一,一個學生要一個優秀的老師去服務他。那未來機器能不能變成一個優秀的老師?未來學生能不能不再學習他已經學會的東西呢?機器可以識別學生會什麽、不會什麽,怎麽組織最有效率。所以學生可能面對的是一個機器老師,也可以面對一個個性化的老。這個想法目前已經走進了教育的現實。
Facebook現在就在做猜你喜歡,它能猜得更準。它的歌曲搜索能更快,甚至可以來寫一首歌,可以做一幅油畫,水平都不低,而且你的感受都很好。當然你還可以更快的人肉搜索到一個人,這個我們已經感受到了。
對於Buy Time,投資健康這一方面,我們投資的公司,比如華大,它可以把個人信息快速數據化。在疾病診斷、治療上,比如達芬奇機器人,它替代最優秀的外科大夫做事,效果非常好。
我們面臨著很多問題,比如安全問題,可能未來你在開車時,可以有另一個人影響你駕駛,可能不用登機就可以劫持飛機了。這麽多問題超出你的常識,超出你的親眼所見,所以信任問題也會產生。
還有一點就是就業,機器這麽強,是不是會替代很多人?當然。我們現在看到的非常優秀的公司,有一些公司只有很少的人。當很多人的工作被替代時,可以看到我剛才說的,多快好省,這個產業可能會變得非常繁榮了,它的繁榮也帶來了更多就業機會,人會從制造業這種程序化的東西到創意的東西,服務的環節。
另外是觀念和態度,所有的問題可能都是機會。對於企業來講,大企業註重自己的資產,“資產”這個概念有了一些變化,包括數據、算法、核心工程師、智能變成了你最重要的能力,而不是過去的房產、機器。小企業可能會發現,你對應用、數據的接近,你在花時間建立一個應用模型,可能會變成你特別好的資產和機會。對個人來說,我想更加開放,不斷學習,學得更快,另外冒一點風險,容忍更多的錯誤。
ofo、摩拜等自行車共享模式突然火爆,互聯網競爭的下半場已經開啟。
本文授權轉自微信公眾號南七道(ID:nanqidao)。
ofo、摩拜等自行車共享模式突然火爆起來,業內分析,滴滴一定不會錯過這個與出行密切相關的產品。果不其然,9月26日滴滴宣布以數千萬美元的量級戰略投資自行車共享產品ofo。為滴滴“共享經濟”的版圖又增加了一塊。
與此同時,互聯網大環境也在變化,資本市場遇冷,滴滴創始人程維、美團創始人王興共同提到,互聯網競爭的下半場已經開啟。那麽經過紅海廝殺後生存下來的企業,誰有機會贏得下半場的競爭呢?
互聯網公司發展的不同階段
首先,根據互聯網公司發展的不同階段,大致可以將公司分為三種類型,第一種是工具型,它開發的某一個或者唯一一個功能點,可以解決用戶的一個實質性的需求。比如早期的谷歌,就是一個純粹性的搜索工具,幫人們在海量的互聯網信息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早期的滴滴打車,也就是一個幫助用戶找到附近的出租車,或者幫助出租車找到附近乘客的功能。也就是一個簡單的打車軟件。
第二階段,自有的閉環系統階段,這時公司由具體的功能點延生開來,逐漸朝著周邊相應的功能開始繁衍和衍生,在行業內開始占據絕對優勢。Google從98年成立,一直是單純的搜索引擎,但到2002年時,開始推出了Google新聞的測試版。然後在全球推出了關鍵詞廣告,相關服務開始輻射到英國、德國、法國和日本。小米,從開始做手機,到電視、空氣凈化器、運動相機等。
第三階段,生態鏈階段。企業發展的進程和最高境界,不僅僅是經營好企業具體自身的業務範圍,而是超脫出有形的商業模式,創造影響行業、商業、文化、社會乃至人類文明的某一個階段的進程,整個企業傳播的是一種社會和文明的DNA。企業發展到這個階段,對於未來的成功的定義不僅僅是從0到1,而是社會進程的質變。谷歌從搜索引擎開始,逐漸布局到Android操作系統、自動駕駛汽車、虛擬現實、機器人、無人機和智能家居等一系列項目的整體生態布局。
人類歷史最善於征戰的君王之一的亞歷山大大帝,在攻入埃及後說:英雄的偉大就在於不斷開拓疆土,不斷增加權力。互聯網巨頭的成長和發展,也是一個不斷開疆拓土和兼並的過程。在與快的、優步合並後,贏來了政策面的合法放行,經過夾縫求生、縱橫捭闔,左右出擊之後,基本上一統中國的網絡出行領域。
柳青說,滴滴想要搭建的是人、車、交通和生活方式互聯互通的生態圈。通過大數據的深入挖掘與應用,連接多種交通工具,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出行變得更加智能高效便捷。同時為城市的交通體系和城市發展創造社會價值。從轎車、到巴士、公交,乃至今天ofo的自行車,都是在不斷拓展“共享”、“出行”的版圖。
什麽樣的公司能成為商業標桿?
海量市場和擴展性:一個公司能走多遠,發展多大,一個是其所在的市場,比如出行領域市場足夠大,以滴滴出行為例,目前該平臺已有1500萬司機,日服務乘客超過2000萬人次。“然而相對於八億的城市人口規模,滴滴目前的滲透率亦僅為1%左右”。市場空間巨大。
另外一個就是縱深的可擴展性和關聯性領域,可以從這個現有的市場可以縱深發展到多個關聯領域,比如騰訊從社交到娛樂、資訊、遊戲、內容、移動廣告、支付金融等,成長為巨頭。,除了手機、平板、盒子、電視、路由等自有業務外,還投資了本地生活、遊戲、工具、電子商務、金融、房產酒店、旅遊、汽車、廣告、醫療、教育、企業服務、SNS社交、移動互聯網、文化娛樂等個各項業務。下一個商業標桿的案例呼之欲出。
行業的絕對優勢:在《從0到1》中,彼得·蒂爾講了一個故事,2012年,美國航空公司有數千億美元營收,服務數百萬乘客。但每張飛機票只有37美分的利潤。谷歌同年只創造了500億美元的價值,利潤率是所有航空公司的100多倍。
在這背後,是行業的絕對優勢帶來的影響。在激烈競爭下,航空公司盤子大,但利潤有限,更無法影響整個社會和文明的進程了。相反,在搜索引擎領域占據對優勢的谷歌,除了能收獲高額利潤外,不斷開拓出類似Android、谷歌機器人、自動駕駛汽車等一系列的未來性的產品。滴滴在收購優步中國之後,在上半場的競爭中占據了市場規模的先發優勢。
新的投資特征:曾經投資過騰訊等公司的IDG掌門人熊曉鴿,在最近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新老創業成長為巨頭公司有完全不一樣的特點,上一代的互聯網公司的特點是,投資人在海外,市場在國內,而未來的巨頭將會改變這種局面,未來的“BAT”很可能是投資人在國內,但是市場是全球化的。這是下一代巨頭的核心特征。
下一個BAT在哪誕生?
隨著資本推動與市場的升級轉型,在原有的BAT看上去一塊鐵板的互聯網領域,這幾年逐漸出現了一批互聯網新銳,頗有巨頭的勢頭和潛質,除了滴滴之外,小米、新美大、今日頭條等。下一個BAT將會誕生在哪個行列?可以從三個指標來進行判斷:
社會資源的緊密程度:在現有的社會進程當中,由於社會階段發展的差異性,很多社會資源集中,且與民生緊密結合的行業發展反而相對滯後,比如金融、交通、醫療、農業、房地產等行業。在美國最成功的投資家之一的彼得·蒂爾看來,經濟學家維爾弗雷多·帕累托,提出的冪次法則是一切事物運行的準繩,他認為最有破壞力的地震大於所有其它地震破壞性總和,同樣在互聯網創業領域。
一個行業可能會占到一個國家或社會的經濟的很大比例,比如中國的房地產、醫療,而在這個行業中,又會又一兩家公司占據整個行業大部分的利潤和市場。在這種傳統行業巨大的市場中,很容易誕生出巨頭級別公司。
與互聯網的結合程度:作為與民生有關的傳統行業,越是生產力落後,與互聯網結合的松散的行業,潛在的爆發力越強。互聯網對於傳統行業產業鏈上重要環節,甚至整個產業鏈都有巨大的促進作用。它會解構和重組傳統產業鏈上的信息,從而讓信息搜尋與生產力的匹配的效率更高。互聯網金融的爆發就是最好的案例,由於金融管制和傳統銀行業的先天性不足,給目前的金融市場留下了巨大的空白。
在現有的市場狀況下,互聯網金融把閑置資金、需要資金的借貸方等通過互聯網聯合起來,於是出現了互聯網金融的爆炸性增長,在2014年上半年僅僅是P2P就完成了千億的交易量。
政策支持與開放程度:越是與民生關系緊密的行業,越是落後,里面的利益關系就越是盤根錯節和複雜,各種勢力交纏在一起。與其他出行領域創業不一樣的是,包括滴滴在內,全球專車的創業公司和平臺自創始開始,就同時面臨著同行競爭,出租車公司的反抗和聯合抵制,專車司機的利益爭辯,同時還有政府管制和法律層面的空白。即使在美國,專車司機的身份問題甚至還成為2016年大選兩黨辯論的議題。所以,政策的支持程度,社會的開放度就成了能否容忍巨頭孵化並成長壯大的根基和關鍵性因素。對於滴滴來說,目前中央政府的開放與地方政府的挑戰並存。
在《人類簡史》中,記載著這樣一個細節,人類15世紀的地圖,是一片空白,勇於探索的歐洲人不斷探索和開拓了美洲、非洲等領域,最後形成了全球性的商業網絡,改變了世界的歷史。現在的商業同樣如此,當下發生的一切註定會改變社會的進程。
如題。
本文由小馬宋(微信ID:zhongguowenlian)授權i黑馬轉載,作者小馬宋。
2016年,有幾個不同的大咖,同時提出了幾個類似的概念和結論。
比如峰瑞資本的創始人李豐講,移動互聯網的增長將趨近平緩,國內創業者將從互聯網的增量時代步入存量時代。
羅振宇在9月份《勢能創造》深圳站的演講中,說到了他對互聯網的六個認知,第一個認知就提到:互聯網已經進入了下半場,觀點與李豐類似。
而羅胖在第五個認知中提到:時間才是真正的戰場。消費升級,本質上是從空間消費轉移到時間消費。現在的新興中產階級,其實已經買不動東西了,在未來你給人送個禮物,如果這個東西要占據對方的家庭空間,其實對他來說都有可能是個負擔。
所以,未來的戰場,消費升級中很重要的一個領域,是從消費有形產品到消費無形產品。比如各種服務、娛樂、旅遊等等,在這里領域里,空間不再起作用,時間變成了唯一剛性的資源。
後來,羅振宇在一期節目中又將這個看法,完整地簡化為一個重要的新概念:國民總時間。如果我們參考國民總收入GNP(Gross National Product,簡稱GNP),可以給國民總時間一個簡稱:GNT(Gross National Time)。
一、互聯網的邊界
我們以前一直以為,互聯網是無遠弗界的,它在空間上可以無限大,當然這個認知是正確的。第一代互聯網的代表google、亞馬遜、youtube等等,正是基於互聯網的空間、內容無限多的假設建立的,谷歌的英文名本身就表示1後面100個0,谷歌創始人希望,能給用戶提供無限的搜索能力。
亞馬遜的商業邏輯,也是建立在互聯網的空間無限基礎之上,他們提出的概念所謂“比特VS原子”,推倒貨架,讓商品展示的空間有無限多,甚至著名的長尾理論觀察的基礎就是亞馬遜。
當然我們不能說這個假設錯了,理論上互聯網依然空間無限、內容無限的世界。
但是我們從另一個角度看,一個無限大的空間和內容,是需要使用者與其互動才會產生價值的。我們可以認為宇宙是無限大的(當然它實際上也有邊界),但是這個無限大的空間對於地球人來說,其實沒有啥用,因為以目前的理論來說,你旅行的速度最高也就是光速,你永遠都不可能利用這無限的空間。
二、消失的人口紅利
有了上面這個比喻,我們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麽無限內容的互聯網會受到另一個條件的限制,這個條件就是互聯網的可用時間。
說到這里,我們以中國為例,因為它已經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從事互聯網行業的人都知道,中國是世界上互聯網創業最容易的國家,因為它巨大的網民基數,使得你隨便做一個商業模式,使用人數都可能超過澳大利亞的人口總和。所以,中國互聯網是一直享受人口紅利的。
以前,我們的互聯網還在普及過程中,網民數是一直在增長的,所以大家感受不到獲取用戶或者獲得用戶使用時長有多難。但是從去年開始,各個互聯網公司都感受到了獲取用戶和促進DAU(日活)增長的困難。
2012年,一個APP用戶的獲取成本平均也就是一毛錢,而現在,垂直類APP激活用戶的獲取成本已經是幾十塊錢了。2014年一條創辦的時候,就用廣點通大量投放廣告,據說當時粉絲的獲取成本是幾毛錢。而現在,公眾號粉絲的獲取成本大概不會低於5塊錢。
2016年,幾乎所有互聯網公司都感受到了流量的壓力,不管是視頻、電商、遊戲、工具,還是直播、社交、新聞,流量都在下降。現在很多公號、APP的量其實都在靠水軍的辛勤工作,才保持了數據的增長的。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現象?很簡單,用戶不再增長了,而創業公司卻在增長,當然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每一家的流量都在下降。這就像以前的電視臺,電視總用戶不變,但是有線電視的頻道從10個增加到了200個,自然每一家的收視率都會下降嘛。
三、停滯的總使用時間
其實互聯網用戶增長停滯,在很多年前就出現了,只不過移動互聯網的出現,讓這個增長延續了下去。事實是,從2010年起中國互聯網的網民總數增長已經不大了,實際增長的,是網民的互聯網使用時間。
傳統互聯網時代,受制於硬件和網絡,人每天的上網時間受到限制,而移動互聯網和wifi、4G的出現,徹底釋放了網民的網絡使用時長,這個時候,理論上來說每個網民可以24小時在線。移動互聯網這幾年的大發展,是建立在移動互聯網網民人數增長和使用時長增加的基礎上的。
但是,這個也是有界限的。這個界限就是,網民總數(用W代替)和網民最高日均上網時間(用T代替)的乘積。
理論上來說,一個網民每天的上網時間上限是24小時,但我們都知道這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要去掉他的睡眠時間,假設網民平均睡眠時間是7小時,那麽他的每日最高在線時間就是17小時,但這也不可能,除非在未來我們能發明一醒來就可以跟我們的大腦進行互動的互聯網工具和技術。
這個T目前看,主觀猜測應該不會超過5小時,下圖是2015年12月的人均單日使用手機時長。
四、國民總時間
我們剛才說過,目前互聯網有一個界限,這個界限就是網民總數(用W代替)和網民最高日均上網時間(用T代替)的乘積,我們稱之為國民總時間GNT,而日均的GNT=W*T,年度GNT=W*T*365,而日GNT是可以略有波動的。
不要小看這個概念,它可以決定和解釋互聯網下半場的各種商業邏輯。
在未來,中國的網民總數上漲空間不大,日均上網時間也不會有太大變化了(除非技術有革命性突破),那麽日GNT就是一個可以假定為恒定大小的水池,這個水池每天會換上差不多的容量的新水,所有互聯網互聯網的商業模式,只要需要耗費用戶時間,就要每天過來從這個水池里取水。
比如說,一到周末,由於戶外活動、睡眠時間、商場購物、朋友聚會、娛樂休閑等,擠占了用戶上網時間,所以當日的GNT就急劇減小,所以所有公號閱讀量在周六日都會下降一半以上,而娛樂類的視頻、遊戲則會在周六日使用時間上升,大眾點評也會迎來使用高峰。
隨著越來越多的競爭者跑過來取水,水就變成了稀缺資源,由此,就可以推演出未來互聯網的商業模式變化趨勢。
五、以碎片化時間為基礎的商業模式越來越有利
日均GNT是個恒定大小的水池,日GNT則略有波動,人均GNT也就是基本不變,那麽既然人均網絡使用時間是有限的,過去那些大量占用用戶時間的商業模式在未來的機會不大,或者說,在未來消費升級的浪潮中屬於被淘汰的一類商業模式。
比如像魔獸這一類的大型遊戲,需要人的大塊時間,我們可以猜測它在未來會逐漸萎縮(這個未來時間,可能是幾年或者十幾年),最後消失或者成為職業玩家掌握的一種技能。而利用碎片時間娛樂的手遊則獲得更強大的生命力。
再比如,探索了好多年的在線教育、知識內容,一直沒有大行其道,可能就與GNT的使用有關系。比如慕課,一門課要教一個學期,需要 200 個學時,每個學時 50 分鐘,這就不符合碎片化的需求。未來的在線教育或者知識內容最大量的應該是可以在15分鐘左右就能完成一次學習的內容形式。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GNT總量不變的情況下,視頻形式從長視頻向短視頻進化,從《萬萬沒想到》、《屌絲男士》到《PAPI醬》的時長越來越短。
但是現在有一個反例,就是直播,我們知道,直播是大量消耗用戶時間的典型模式,為什麽還會大行其道呢?
我們來看看映客用戶分布:
從這里我們就知道,直播這種陪伴類的服務,需要大量消耗互聯網用戶時間,最多的用戶來自東三省,而上海排在最後一位。這說明,它不是為消費升級服務的,如果未來它產品形態不變,按照GNT的概念,我們不看好它的前途。
六、未來好的產品是節省用戶時間而不是消耗用戶時間
在過去內容有限而用戶有余的互聯網模式下,誰能大量消耗用戶時間,誰就是贏家。但是在未來,用戶時間越來越寶貴,要應付的工作和內容越來越多,一個省時間的產品設計,將更容易獲得成功。
從理論上來說,節省用戶時間有兩種方式:1、形式上節省,2、內容上節省。
我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互聯網2016:流量都去哪兒了》里,曾經寫過,節省時間有兩種,一種是從內容上節省時間,比如得到的說書,可以讓你30分鐘知道一本書的主要內容;一種是從形式上節省時間,比如視頻就不如音頻節省時間,因為看視頻的時候你幾乎不能做任何事情,聽音頻的時候你卻可以開車、洗澡、吃飯、蹲廁所都可以。
其他的,比如網絡訂餐,就是可以節省用戶外出吃飯的在途時間,網絡地圖可以節省用戶的行車和尋找道路的時間,今日頭條可以節省你搜索新聞的時間。
當然微信是一個例外,因為微信正在走向基礎平臺的樣子,也就是說,未來你幾乎所有的網絡使用都會基於微信。
七、傳統互聯網的存在的意義基礎正在崩塌
過去,我們覺得互聯網的優勢在於幾個方面:
1、內容海量
2、免費
3、認知盈余
但是這幾個基礎在國民時間GNT的面前,正在崩塌。
比如說容量無限,同傳統媒體相比,這是當時互聯網的優勢所在。但是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不是信息不足,而是信息過剩。我們每天要在數千條朋友圈的轉發內容中決定要不要點開一個文章標題,要在像國家圖書館一樣的圖書列表中選擇明天看什麽書,要在無數個待讀公號文章中決定讀哪一篇。我們沒有時間全部都讀,因為人均日GNT是有限的。
第二個免費,也是由互聯網發揚光大的一個名詞,這種模式的基礎假設是,用戶的時間無限,所以他們樂於花時間接受免費的內容或者娛樂。但是,一旦認識到用戶的時間是有限的,那免費並不能成為制勝的武器。
現在,你要麽需要在免費的基礎上再通過優秀的產品設計、用戶體驗等爭奪用戶時間;要麽,你幹脆就直接用收費模式,通過你自己的工作,為用戶節省時間。比如優酷的會員內容,羅輯思維的新產品得到上的付費訂閱內容,知乎和分答上的付費問答等等。
其實,付費反倒成為一個為用戶節省時間的方式,也越來越為用戶所接受。
舉個例子,一個用戶過去為了看一部最新的電影,比如《魔獸》,他可能用電驢或者找別的資源下載,然後還要找字幕,才能看一部電影,但是這樣的尋找成本(主要是時間)太高了,所以現在他可以直接購買視頻網站的會員,來直接收看。
比如得到最新推出劉潤的《五分鐘商學院》,每天用五分鐘講一個管理學或者營銷學的概念或者理論,《李翔商業內參》每天精選10條左右商業新聞或者內容呈現給訂閱者。這其實是用頭部的內容生產者為用戶在節省時間。
第三個,認知盈余。維基百科其實是典型的認知盈余產物,它通過億萬網民的參與來編輯內容。但是這種內容只解決了互聯網的內容豐富性問題,卻無法解決權威性和正確性問題。以前草根創造知識的局面,可能會過度到專業人士上去。畢竟,一個專業人士制造知識內容的效率和收益,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也有了極大的提升。
這就是從百度知道到知乎,從知乎到live和分答的趨勢。
這幾個互聯網的基礎,自然會依然存在,但是由於遇到了國民總時間GNT的限制,使得大家開始尋求改變。
八、從占用空間到消費時間
我們說,國民總時間的提出,與這次消費升級密切相關,其實我們也能夠發現,消費升級的趨勢,其實就是從節省空間和時間兩個維度進行的。
因為以前我們的假設,是消費者的空間的時間都沒有被填滿,所以你需要更大的電視,更多東西。但是,一旦空間被占滿,消耗空間的商品就會被冷落。
比如我的一位朋友創辦的“花點時間”,基本的商業模式就是每周給你送一束鮮花。
為什麽這是一個趨勢?因為鮮花是不會消耗你過多的空間的,它最終將被拋棄,它不會占滿你的空間,卻可以不斷購買,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商品設計。
為什麽UBER會風行,因為北京的有錢人為了不被限號,會買兩臺車,但是現在,既然這麽方便,我是不是可以不買另一臺車了?因為在北京停下一臺車,其實還是很困難的。
為什麽現在送禮越來越困難了,因為大家有的東西太多了,你送朋友一套紫砂壺,他還需要找個地方把它擺起來,其實是別人的一個負擔。占用空間的禮物,今後越來越不適宜了。
然後,占用別人時間的行為和產品,也將在未來受到鄙視。
比如你發一段語音到群里,就特別不合適,因為別人不知道你說了啥,不知道跟自己有沒有關系,所以群里幾十個人的幾十秒時間就被你浪費了。如果你用文字,別人可能一秒鐘就就知道這事跟我有沒有關系。
至於產品方面,前面已經講了很多,這邊不再多說了。
說了這麽多,就是想提醒大家,過去的經驗可能成為未來的負擔。國民總時間GNT這個概念,讓我們用一個新的視角看待未來的互聯網。
GNT是一個新經濟概念,不僅可以解釋互聯網現象,還可以解釋很多其他商業現象,當然它剛剛被提出,還有很多沒考慮到的方面,也歡迎各位一起討論。
''從四月份到現在,我把這兩年上映的國產片都看了,爛片也得看。''
文|吳丹
在多數電影愛好者看來,電影在線票務平臺都差不多,哪兒便宜就上哪兒去。然而,各家平臺業務差異和市場份額起伏背後牽扯到的巨頭博弈則值得玩味。
票務是電影產業鏈末端的一環,也是離觀眾最近的一環。以此為節點,傳統電影公司想紮下來,借此獲得渠道,互聯網公司想伸上去,獲得涉足上遊業務的資源和機會。
經過3年激烈搏殺,電影在線票務市場目前只剩幾個大玩家了,貓眼電影和BAT支持的幾家。其余小玩家,要麽份額急劇萎縮,要麽已被淘汰出局。
這一切發生地很快,電影在線票務占據整個中國電影出票渠道75%份額也就是近兩年的事。
緊隨貓眼進入這個市場的幾個大玩家糯米電影、微票兒、淘寶電影(後更名淘票票),來路都不小。通過票補大戰,都砸出了一定市場份額。對BAT來說,更希望的是用票務平臺實現所謂的“產業鏈上下遊布局”。而貓眼背後則是新美大,一家在百團大戰中一路搏殺崛起的互聯網新巨頭。
貓眼CEO鄭誌昊告訴創業家&i黑馬,貓眼在今年4月之前,曾有三條可以選擇的路:一、從美大分拆出去,獨立融資上市;二、橫向整合,與其它票務平臺合並;三、獨立分拆,縱向重組,引入一家電影公司的資源重組貓眼。貓眼選擇了第三條。
經過四年耕耘積澱,貓眼目前市場份額40%(數據截至2016年9月),而且從6月份就開始實現了月度連續盈利。接下來,貓眼前路如何?
來路:“美團超市”的生鮮攤兒
說起貓眼的誕生,鄭誌昊用了個比喻來形容美團和貓眼的關系,“美團就像個超市,貓眼是其中一個生鮮攤兒。”
據財經作家李誌剛《王興:與其被人革命,不如自我革命》一文介紹,貓眼業務誕生早期似乎並不是那麽一帆風順。當時受命負責探索美團電影業務的創始員工徐梧(時任美團網產品總監)面臨著和所有創業者類似的窘境:沒人、沒資源。在一次工作會議上,徐梧曾問王興這個事情“到底搞不搞?什麽資源都沒有。”
用互聯網幹電影和許多其它新鮮事物一樣,一開始概念朦朧、起步維艱,但肯定是有未來——團購電影票畢竟成了美團當時成長最快的業務之一。徐梧告訴創業家&i黑馬,電影票團購業務於2010年3月10日在美團實現第一單之後,發展十分迅速,2011年的銷售額即超過1.2億元,成為當時美團內部“僅次於餐飲”的明星業務。
從這點來看,美團把貓眼獨立出來,是順其自然,和它把外賣拿出來獨立做一個道理。
電影業務繼續拓展,美團電影獨立APP於2012年1月上線,也有了後來我們都看到的情景。2013年1月美團電影APP更名為貓眼電影,並實現了新功能“在線選座”,觀眾不用去電影院排隊兌票,大量的售票機器也被搬進了電影院,一字排開。電影院的售票處最早開始被“互聯網+”了。
不過依舊沒人記得那些一臺成本幾萬塊的機器是誰家的。有6年觀影習慣的余小姐告訴創業家&i黑馬,在A家買的票也能從B家的機器里出來,“可能他們有什麽合作協議吧。”
售票機的商家也在輪番換:豆瓣電影,時光網,摳電影,賣座網,網票網,格瓦拉,貓眼,百度糯米,微票兒,淘寶電影……
貓眼憑著先發優勢,開始大規模連接影院。“剛開始接入系統時,影院是有警惕和抵觸的,沒那麽容易談成合作。直到2013年底,影院看到確實能帶來價值和收益,就好了很多。”貓眼現任產品副總裁徐梧告訴創業家&i黑馬。也就是在2013年,貓眼電影實現了交易總額15億元,比兩年前番了十多倍。
2014年是貓眼快速發展的年份。當時它的對手還是格瓦拉,時光網和豆瓣,“它們都在貓眼前面”,徐梧稱,直到當年4月份時,貓眼的交易額首次超過了格瓦拉,緊接著,在6月份的暑期檔大戰中,通過一部《變形金剛4》的預售,貓眼把移動端選座購票份額做到了第一。
也就在這一年7月,貓眼電影成為美團網獨立事業部,並且在國慶檔期間憑借《心花路放》發行合作試水互聯網發行。
貓眼有美團的基因,相比之下,對運營很重視,這一點首先體現在它的評分系統上。“行業都知道,貓眼的用戶評分是水軍刷不了的。”鄭誌昊對貓眼用戶評分的“評分客觀”很有信心。除了用戶評分,貓眼還有“專家評分”系統,上面還有來自64位個人評委(評委多是獨立影評人或媒體人)的打分意見;有自己的媒體團隊,《諜影重重5》上映期間采訪到了馬特·戴蒙;新聞的閱讀和評論數頗高。
2014年5月,微影開始獨立運作微票兒,2014年底,淘寶電影事業部成立。新入局的這幾家,打響了後來知名的“2015票補大戰”,通過燒錢在短期內砸開了市場。
然而,這件事,真的是有錢就能穩操勝券?
上半場:“一覺醒來,又燒了一棟房子”
鄭誌昊曾在騰訊、大眾點評工作過,對O2O領域的燒錢大戰記憶猶新。他開玩笑說“當時一覺醒來,一睜眼,又燒了一棟房子。”
他用了一個有趣的例子來形容在望京觀看燒錢大戰的日子。“那時候都是免費吃中飯,拿著手機就能下樓領份吃的——掃APP唄。”
O2O戰火很快蔓延到了電影在線票務領域,並誕生了一個新詞:票補。有媒體統計,去年中國電影在線票務市場的票補達到40多億。
燒錢也確實砸出了份額。7月份一份來自CBN data的第三方數據報告顯示,貓眼33%份額位居第一,淘票票份額是21%,微票兒18%,百度糯米14%,“其它”僅為14%。
隨著在線電影票市場四大玩家的確立,這場燒錢遊戲也正式“Game over”了。
在鄭誌昊看來,燒錢大戰暫告一段落。“基本認可的是,我們不會再做瘋狂的票補了。在我們帶頭減了(票補)之後,現在感覺同行也減了,票補退潮比原來預計得要快。”
停止票補,也有如淘票票副總裁萬里之前在今年暑期檔媒體溝通會中所說的原因,“去年你把一個用戶拉到平臺上要花20塊,今年你花50都不一定能讓他留下來。而且內容現在是明顯跟不上,導致大家對整個市場的投入有所下降。”
對票補大戰這件事情,鄭誌昊有點質疑,“我們一票弟兄打來打去、辛辛苦苦做了這麽多事情,對電影行業真的有幫助嗎?很多人其實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2015年初推出的貓眼專業版APP其實就是對這個問題的一種回應。這是一個免費為行業人士提供數據服務的工具,可以提供包括票房、排片、上座等專業數據,在一線影院經理、發行人員中裝機率很高。
鄭誌昊履新後又進一步加快了專業版的開發叠代節奏。不僅推出了秒級實時票房、人工智能票房預測服務“阿爾法貓”、衡量電影宣發效果的票房指數等一系列新功能,還推出了影視圈信息資源對接平臺“找合作”,這毫無疑問也希望起到對接行業資源、人脈的作用。
票補大戰暫停,電影在線票務平臺開始大力躋身產業鏈上遊。其中緣由,除了票務業務利潤微薄之外,電影上遊業務成長空間一直是其竭力博取的機會所在。
下半場:和電影行業死死綁在一起
在線票務市場生存現狀其實十分嚴峻,“當前市場格局已定的局面下,市場占比低於20%的企業,實際上會很難獲得盈利和經營效率的好轉。
”鄭誌昊經分析得出這個結論。
幾家主要參與者都站在“20%份額”這條鋼絲線上的時候,接下來比拼的會是什麽?比到最後到底會剩下幾個玩家?又有誰會最終成功?
現在,不約而同的選擇是都在往產業鏈上下遊業務縱深擴張,進入到電影的投資、制作、宣傳、發行環節似乎成了標配。貓眼當年憑借《心花路放》提前預售1億票房“一戰成名”,而後又參與了《港囧》、《美人魚》等檔期票房冠軍大片的發行,今年暑期檔淘票票也參與了《絕地逃亡》發行,微影時代則是聯合出品了10億票房的《盜墓筆記》。
今年暑期檔結束後,三家平臺也都邀請了媒體、公布了各自的成績。態度頗有些“停戰止殺”的意味。
鄭誌昊在9月份的公開演講和媒體采訪中反複強調的是,互聯網競賽已經進入下半場,下半場考驗的是生態滲透力,企業自身必須與所處行業產生深度聯系。他認為,只有鏈接生態,服務好合作夥伴,為行業創造價值,貓眼才有更大的機會。
事實上,基於這樣的判斷,貓眼已經在進行多項嘗試。鄭誌昊表示,貓眼已經擁有貫穿電影產業上下遊完整的商業產品矩陣,從用戶大數據出發反向推動電影產業從投資、制作、宣發到院線、影院、消費者各個環節的互聯網化升級,為電影產業各個環節賦能,幫助合作夥伴提升運作效率、降低行業成本。
在淘票票媒體溝通會上,總裁原源也稱,淘票票有互聯網基因,會繼續在數據上下功夫。“阿里本身的平臺有數據優勢,比如優酷土豆、微博,可以知道相關話題的傳播維度。”根據阿里巴巴之前公布的一張“大文娛版圖”來看,淘票票正處於其八大板塊之一“電影板塊”下設的一環——由此可預見其未來的一條重要發展脈絡。
資本運作頻繁,是微影時代的一個重要特點。它曾在半年內實現C輪融資共45億人民幣。在其暑期檔發布會上,副總裁楊丹也特意向記者介紹了微影的40余家文娛類公司。前不久公布“微票兒”改名“娛票兒”,顯示其向泛娛樂產業布局的策略。
由最容易被資本化的票務環節為切口,大公司們劍指的是“全產業鏈” 、“大文娛”。除了要滲透電影產業各個環節之外,接下來還有體育、演出等將一一滲透。想想NBA和超級碗吧。
也正是出於對未來的布局考慮,從生活服務領域起家順利成章切入票務領域的貓眼,與在電影領域深耕了10多年的光線傳媒走到了一起。
與光線重組完成3個月之後,鄭誌昊也對創業家&i黑馬首次披露了貓眼的一些“想法”。“貓眼繼承了新美大的產品、技術、運營等互聯網能力,但坦白講,這些能力是否足夠支撐我們做一個互聯網+的綜合娛樂平臺?我認為還不夠。
引進了光線對公司重組後,在內容生產、IP甄別、藝人經紀、投資宣發等等上面,光線都是我們的好老師,不僅帶來了資源,也帶來了經驗。王總(王長田)、李總(李曉萍)也會專門到貓眼來做培訓,這對我們團隊能力快速提升非常珍貴。”
從互聯網公司誕生的貓眼,這次和傳統影視公司聯姻。同樣也在做一件和過去宣戰的事。
“王興愛看電影。我以前不怎麽看,現在開始補課,從四月份到現在,我把這兩年上映的國產片都看了,爛片也得看。”在新行業面前,鄭誌昊表現出了謙虛,認為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可以預見的是,下半場的比拼會更加複雜。
也很有可能,戰場和對手都會發生變化。畢竟,敵人從別的山頭爬上來挑戰,在互聯網新經濟時代已屢見不鮮。
“貓眼有機會選剩下的玩家”
去年各家都在搶市場,也有企業並購、巨頭入股等情況,未來在線票務的市場集中程度或許會更明顯。
然而和在場的玩家討論“誰會勝出”卻是一個略顯尷尬的問題。
“無論情況如何,貓眼肯定會在,而且有機會選擇剩下的玩家。”這是鄭誌昊給創業家&i黑馬的答案。
但作為局中人,他關註的重心顯然不會是旁人眼中的結果,而是下半場的策略。比起“誰會留下來”,他更關心“貓眼到底給這個行業帶來了什麽價值”。
爛片當道、口碑缺位、資本橫行,今年電影市場發展整體降速讓電影在線票務高歌猛進的步伐也隨之放緩。
“今年某部電影的票補,還有很多沒用完的。”淘票票原源在暑期檔發布會上曾這麽說。此說法暗示了,有些影片,貼錢觀眾也再不要看。
行情不好時,“抱團取暖”比血拼競爭更重要。前不久,貓眼還和淘票票一起聯手發布了一份解讀“暑期檔降速真相”的行業大數據報告。
而“鏈接生態” 也成為貓眼當下的選擇和主張,“接下來我們必須死磕電影業,和電影行業死死綁在一起。只有中國電影市場好了,我們才能好。”鄭誌昊明確表示。“貓眼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和中國電影業一起成長,和夥伴、院線、片方一起,把市場做大做好。”
貓眼接下來的策略是什麽?“下半場必須做精細、做數據、做效率、降成本。”這是鄭誌昊的答案。
如果把鏡頭向外拉伸,從遠處鳥瞰這個市場,我們看到的是,貓眼背後有奮鬥了6年的美團,有和美團關系微妙的阿里,有四處入股、開疆土的騰訊,被騰訊投資的微影,被阿里投資的光線,同時,還有上遊的阿里影業,騰訊的兩家電影公司……圍繞著這個市場,是繚亂的資本棋局。
然而,資本和互聯網,到底能給電影業帶來什麽,依然是一個有待回答的問題。這個問題的解答質量,將會決定這個棋局中各個玩家未來的命運。
有機會下棋的,畢竟是少數。不管電影業因資本和互聯網發生怎樣的變化,絕大多數觀眾想要的,其實很簡單:能看到好電影才是最重要的。
中國網民人數已經連續第七年世界第一。截至2016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7.10億,互聯網普及率達到51.7%,超過全球平均水平3.1個百分點。
互聯網在中國最近20年的發展,電商、社交、視音頻、在線旅遊等一大批細分消費市場蓬勃興起,創造了令世界目瞪口呆的新消費商業模式。
海量的資金投入,海量的用戶和消費數據積累,中國互聯網的幾乎每個細分消費領域都成長出了重量級甚至世界級的大公司;不能否認的是,每個細分的消費領域也多多少少摸到了成長的“天花板”,各個細分領域類似一個一個的“孤島”。
打破孤島效應,互聯、共享,中國互聯網消費的下半場正在來臨。
跨界互聯消費價值多次開發
2015年11月,阿里巴巴拿出56億美元現金(約合356億元人民幣)收購國內視頻領域領頭羊合一集團(原名優酷土豆)。
主打視頻的合一在阿里控股後,兩者之間會發生什麽樣的化學反應,電商與視頻如何相互借力,如何打出一片新天地?一年之後,答案日漸清晰。
合一集團(優酷土豆)總裁兼阿里音樂CEO楊偉東對筆者表示:“我們一檔熱門綜藝《火星情報局》已經開始籌備網劇了,我們也會和阿里影業去拍《火星情報局》的電影,跟阿里音樂去創作《火星情報局》的音樂,一個內容源,能夠多次消費和多層開發,甚至包括衍生品與天貓和淘寶平臺合作。”
可見,視頻網站不再是簡單的內容播放渠道,已經開始與眾多行業實現跨界互聯,那麽主要有哪些形式呢?
首先,與內容制作公司互聯。憑借互聯網巨頭雄厚的資金,視頻網站開始涉足內容領域,今年3月,優酷宣布將投入100億資源打造優質付費內容,推出超過50部會員定制劇目,電影片單將覆蓋95%的院線大片。而就在本月,優酷又宣布了大量劇集與綜藝內容制作計劃,這麽龐大的內容,視頻網站起家的優酷顯然不可能一家勝任,大量影視制作公司的合作推動了視頻網站自制內容的豐富。
而視頻網站自制內容的大擴張,相應會拉動網絡文學的創作,改編網絡文學是自制節目的一條捷徑。讀者是網絡文學作品的直接受眾,可以通過評論的方式與作者交流,還可以通過打賞表達對作品的喜愛,這會反作用於作者,在寫作時將讀者評論特別是打賞多的粉絲的評論意見考慮在內,讓作品更能符合讀者的口味,極大地增強了粉絲的黏性。
除了影視制作公司,由於背靠阿里集團,阿里影業、阿里體育、阿里音樂等業務也將與優酷平臺打通。阿里影業多部大電影都將在優酷會員頻道上線,雙方還將聯手開發新IP;阿里體育與優酷會員的合作則將輻射NFL、世界杯等賽事,包括比賽內容的引入和俱樂部TV的入駐,並將聯合提供歐洲杯和奧運會票務、體育主題旅遊和體育衍生品服務,未來一起聯合進行體育IP開發。阿里音樂也將與優酷共同開發演唱會直播等內容。
其次,衍生產業互聯。文化影視的衍生產業很多,包括電商、遊戲、主題樂園等。優酷目前在開拓邊看邊買模式,例如《穿越吧廚房》這樣的節目就是和天貓合作,在優酷平臺上播放該綜藝的時候,會有相關商品植入進行售賣。
互聯網消費的“藍海”遠未打開
互聯網在中國過去近20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多個令人矚目的細分領域:電商、金融、社交、休閑、娛樂、內容、分享等消費領域。
每個細分領域的頂尖公司積累了大量的消費數據。
以往的互聯網公司對於平臺數據的運用基本上局限在各自的圈子里,雖然部分公司在業務層面進行了一些跨界合作,系統性地研究數據共享,並在全網範圍內嘗試將數據研究規模化聚合,這樣的案例並不多。
第一財經商業數據中心(CBNData)有關人士稱,如果互聯網消費數據的“聚變”以數據連通的方式產出,那麽很可能產生更大的商業價值。例如,優酷、微博與淘寶的數據打通,根據用戶在線觀看記錄和搜索內容,可以精準識別消費者需求,並推送商品。再如社交、電商、金融、娛樂等行業都能夠將各自數據的價值進行連接,那麽從澳洲麥片、YSL口紅到電影、汽車乃至於房屋消費等都會創造更大的商業價值。所謂數據連接共贏,就是借助數據價值共享,提升商業世界的運行效率,讓用戶需求能夠更加精準地匹配,產業形態進一步規模化,企業決策效率得到提升。
過去2年,互聯網消費領域發生了一連串的合並收購。2015年開春後,滴滴和快的合並,此後58同城和趕集網牽手;2015年下半年,美團和大眾點評宣布合並,攜程和去哪兒變成一家,以及攜程收購藝龍,和前文提及的阿里巴巴收購合一集團。
今年大規模的合並收購仍然此起彼伏,8月,滴滴出行宣布與優步全球達成戰略協議,優步中國的品牌、業務、數據等全部資產裝入滴滴囊中,震動行業內外。
連綿不絕的收購合並背後,是新興的互聯網消費商業模式碰到了瓶頸,市場突然看上去變得擁擠不堪,投資者不堪重負,只能或主動或被動做“減法”,推動互聯網公司合並收購,減少資源浪費。另一方面,中國互聯網消費市場遠沒有達到飽和的狀態,並沒有走到只能“你死我活”的窮途末路。
也許通過數據價值的共享來尋求共贏是下一個突破點。
人們對於海量數據的挖掘和運用,預示著新一波生產率增長和消費者盈余浪潮的到來。
第一財經商業數據中心(CBNData)有關人士認為,通過不同行業的信息和數據價值共享,挖掘浩瀚互聯網宇宙的數據商業價值,洞察行業趨勢,預判行業前景,可以為未來互聯網發展探索新的道路,尋找新的消費市場,整個互聯網消費場景將變得更加立體,前景更加不可限量。
張一鳴、王興、程維,三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從下半場、擴張、盈利,一直聊到技術驅動、負面輿論、國際化。
11月17日下午,烏鎮西柵河邊的轉角咖啡館里,今日頭條張一鳴、美團網王興、滴滴程維,三位中文互聯網的“少壯派”來了一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閉門論壇。
這場互聯網大會里的小論壇,三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從下半場、擴張、盈利,一直聊到技術驅動、負面輿論、國際化。張一鳴說,十年前的那批公司當年應該更快,應該“低空飛行”;王興說,競爭到了極致,很殘酷;程維講,Uber是個章魚,你只跟他的一個觸手打,是永遠也打不贏的。
當然,論壇里也八卦不斷,張一鳴說要謝謝程維,程維則提起王興曾說滴滴的第一個版本“垃圾”。這或許是這一屆互聯網大會里,你最不該錯過的內容。
駱軼航:今天有幸跟王興、一鳴,還有程維三個人,我用一個特別庸俗的詞,叫中國互聯網的“少壯派”,聊聊有關“互聯網下半場”的這個事兒,
一:三個人舊交:
駱軼航:有件事兒我一直想求證一下,說程維做了第一版滴滴打車,在給司機試用之前,拿給了王興看了一下,王興說是垃圾。
王興:我說用戶體驗可以有很多改進的地方,例如不應該要有註冊,我不習慣用“垃圾”這種詞,我肯定是覺得有很大改進空間。
程維:他說了(笑)。他是很客氣地給我指了一些意見,他說現在APP哪里還有這樣複雜的註冊流程,我也認為那個設計其實挺垃圾的。
駱軼航:OK,我們再說說一鳴跟程維。最近大家都知道,一鳴團隊招了一個女士,柳甄,傳說中是柳青的堂妹,這個你是何居心啊?
張一鳴:我拉柳甄加入團隊,肯定不是因為她是柳青的堂妹或者因為之前Uber是滴滴的競爭對手。程維知道,我跟柳甄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駱軼航:也就說,你認識柳甄很久了,然後你正好撿到了一個人家事業和情緒的一個適合轉變的期間,把她給請過來了,是這個樣子嗎?
張一鳴:謝謝程維嘛。
程維:我知道柳甄去一鳴那里,我是第一時間給祝福的。我跟一鳴講,都是說柳甄是好同誌,我是鼓勵的,也是祝福的。
而且如果兩個人特點相差最遠的搭配起來,可能化學反應是最強的,所以我覺得柳甄跟一鳴在一起會有很強的化學反應。
二:下半場
駱軼航:今年王興和程維都提到過“下半場”的概念,大致是說,流量紅利和技術增長紅利差不多耗盡了。昨天李彥宏有一個主題發言,移動互聯網的戰爭結束了,未來不會有獨角獸。你們三位,美團、滴滴、頭條,算是移動互聯網時代起來的超級獨角獸了。你們到底怎麽看“下半場”這個問題。
張一鳴: Robin說移動互聯網結束,那我們看看,在更大的尺度上,所謂的“移動互聯網結束”意味著什麽,或者說“下半場”這個詞是在多大周期內來說的。
移動互聯網只是整個信息技術大浪潮中很小的一個部分。我們說新技術,信息處理,通信,TMT,如果以這個角度來說的話,移動互聯網肯定不是一個分界點。
我覺得移動互聯網暫時過掉高峰了,但是更多的連接,更多的數據,更強的處理能力之後,應該還有機會有大的變化。信息技術還在繼續展開之中。
駱軼航:大的變化,大的技術,中間可能會有一個短的摸索期和一個沈寂期。
張一鳴:可能會有短的沈寂期,就是從市場滲透率的角度上來講我覺得可能上半場已經結束,中國可能過一半了。
王興:全球也差不多。
駱軼航:王興怎麽看“下半場”?
王興:我喜歡思考一些邊界的問題,劃分一半一半是最容易的邊界。很多問題都是A乘B的問題,例如用戶數乘以每個用戶平均時長,那是總花費的時長,或者用戶數乘以每個用戶創造的價值,是總價值。增長有幾種情況,一個是A漲B也漲,這個增長最快,一個是A漲B不動,這是一種增長形態,另一個是A漲B下降,就這幾種組合。可能最早兩個都漲,用戶數快速增長,還能翻倍,每個用戶的價值也能夠翻倍。
到今天,從用戶來講,中國的網民正好過了一半,中國十三億人,現在7億網民過一半。全球也正好差不多,那麽你的用戶數不可能翻倍了。但是每個用戶能夠創造的價值還遠不只翻倍的空間,還有巨大的、甚至是幾個數量級的上升空間。
駱軼航:對,但挖掘起來,中間可能也是會需要有一個振蕩期和一個摸索期,還是會很快,這事是可以無縫的下來?
王興:就像錢穆當時有句話,叫“過去未去,未來已來”。它是完全交織在一起的。
程維:滴滴的上半場肯定還沒結束,但下半場已經來了。我們三個企業能夠在四年、五年、六年做這麽大,肯定有一些大的時代的背景,在2012年的時候,所有的領域都已經在線化了,但是交通工具全離線的。是因為你不可能抱個電腦讓車在外面開的時候能上網,但是因為智能手機普及,因為定位技術,因為4G網絡的穩定,使得這個交通工具開始可以連接。
我們就永遠這麽連接下去嗎?什麽時候是邊界,什麽時候是盡頭。就像人一樣,我覺得他的上半場,就是人的早期他是長身體,看他越來越大,但是20歲以後就不會再越來越大了,但是你的智慧,你的心智,你會越來越成熟。
我覺得這個平臺也是一樣的,它不再靠更多的連接,就像王興講的,可能是UP值,可能是其他的一些,可能是更多密度以後,帶來的這種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的突破,它可以更高效率地完成重構這樣的一個產業鏈,這個可能進入更深刻的這種形態,包括了國際化。
我覺得我們是很幸運的,是抓住了上半場連接構建平臺機會的最後幾張船票。
三:發展速度:
駱軼航:你們三家是用一種現象級的速度在去擴張,你們是否反思這個很快的發展,是不是過快了?
張一鳴:對,我覺得確實速度非常快。但是我有時候又在想,有慢的可能性嗎?或者,慢是否會讓我們更好?在2012年之前,大家都是強調精益創業,那本書剛好流行,提出控制團隊規模。
我覺得精益創業不符合長遠發展,長遠發展是不會等人、等組織自然擴張的。我覺得大家都還可以更快,其實可以更快的。
駱軼航:所以快沒有造成任何負效應對今日頭條來說?
張一鳴:因為快,導致你慢的那部分會有負面效應。事情有節奏嘛,如果你趕不上事情的節奏,你就會有負擔。比方說公司的成長要求你國際化,你沒有跟上,那國外的市場就沒了,當地對手就起來了。甚至海外的對手就進來了。
駱軼航:程維你也這麽覺得嗎,就是如果不快的話,Uber早就把你們給制住了。
程維:互聯網早期的比賽規則跟現在有很大不同,不能簡單地把上半場的一些勝負經驗直接照搬。在BAT創業的時候呢,大家並不懂互聯網,並不了解互聯網發展的規律。但現在我們再創業的時候,大家對互聯網是非常了解的。
之前的競爭有點像拉力賽,大家80邁的速度開三天,現在有點像F1,200邁的速度三圈,直接就決勝負了。而且資本非常推波助瀾,使得這種競爭就像F1賽道里面的直道競速賽,就一個直道。油門踩得狠。技術跟不上,團隊跟不上,組織跟不上,資金跟不上,那你就不行了。
王興:我覺得快肯定是需要的,就像物理上面,第一宇宙速度環繞速度,第二宇宙速度逃逸速度,慢於一定的速度是脫離不了大氣層的。
程維剛才用F1打比方,我也想起來一場真實的比賽,舒馬赫和阿隆索在一個很經典的最後對決的時候,雙方非常的近,長期的齊驅並駕。就在最後關頭,誰先松油門,或者誰先踩下剎車,決出勝負。經過長時間激動人心的僵持之後,最後阿隆索勝出了。事後別人問阿隆索為什麽,他說那一刻我是這麽想的,大家都不松的話,可能車毀人亡,他有小孩,我沒小孩。他應該讓我。這個是很極致的競爭的時候,其實有點殘酷,對人性是個考驗。
但另一方面,當競爭到極致的時候,有可能出現另一個問題,就像拍賣,拍賣有個說法可能就是winner’s curse(贏者的詛咒)。這是拍賣理論里面一個比較經典的研究,如果大家瘋狂的競爭,就可能出現第一名通常是超出實際價值的,不太劃算的。
四:關於盈利
駱軼航:大家都知道,滴滴和美團現在都不能說是盈利的公司,今日頭條盈利了嗎?你們怎麽看高速發展卻不盈利的問題。
張一鳴:頭條也不怎麽盈利。我們基礎投入挺大的,但我們是個不燒錢的公司。
王興:我覺得長期來講,企業肯定是需要盈利的。但是在不同的環境下面,有不同的策略,還得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遊戲。BAT里面,阿里這三家中最晚盈利,但最後是阿里比百度大很多,所以並不是簡單比拼誰更早盈利。
張一鳴:其實我覺得10多年前早期那些盡快追求盈利的公司,從現在開來,也許錯了。你在一個非常有前景,方向非常長的跑道上,你就應該低空飛行。10年前的那一批公司,他應該把之前的利潤都用到更深層次、更大規模的投入上。假如當時這麽做,他們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
駱軼航:也許是因為當時的資本環境也不像現在那麽充沛。
張一鳴:那可能是認知的問題,比如說XX,我覺得原本可以大很多很多,如果它今天再盈利的話能夠變得更大更好。
王興:我覺得非常顯然,亞馬遜就是這個策略啊,他就很早想清楚這個事情,長期就在這個盈虧線上。我非常同意一鳴的說法,在早期的話其實投入是很劃算的。
張一鳴:現在可能為什麽競爭那麽激烈,因為大家一起往終極優化,往長期優化。往長期優化的話可能就壓縮短期。
程維:企業發展要經過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首先要發揮自己的優勢贏下一塊陣地,把自己主業要做好。第二階段是在這個陣地里面怎麽控制利潤率和投資的問題,考慮盈利。
你一開始就想賺錢,但沒有現實空間,沒有現實意義。我覺得我們跟美團都還是在第一個階段,怎麽樣贏得第一塊市場,這個市場只有真的贏下來,才有可能真的去有利潤。可能一鳴是下個階段了,就是你有利潤怎麽花的問題。
五:技術驅動:
駱軼航:你們三位怎麽看技術對你們的未來的價值?或者說,你們在多大程度上把自己當做是一家技術驅動的公司?
王興:下半場可能有三個大的增長點。一個是真正的硬科技,比如人工智能、VR、AR諸如此類的,這是一條路;那另一條路是跟傳統產業的全面深度結合,比如貓眼電影,賣電影票是全國最多,但我們發現電影這個事情不是光賣票的事情,要和發行、制片,要和整個B端平臺去結合,這是一種深入。美團點評最大的業務是要讓中國人吃得更好,這個事情也不是靠互聯網簡單解決消費者這一端的問題,還有如何縮減商戶端的營銷成本、人工成本、租房成本、食材成本等,這些事情更需要和各個行業去深入結合。第三條路就是海外市場,因為還有更多未開墾的,沒到像中國過半飽和的地方。
綜合來看,我覺得科技很重要,我當然是非常相信科技的,但我認為如果你一定要我排的話,我還是希望說美團點評被認為是一個以客戶為中心的公司。
駱軼航:一鳴怎麽看,你在很多場合說過,今日頭條是一家技術驅動的公司。
張一鳴:我們確實整體上更偏技術一些。我們的確是個科技公司,每當別人說頭條是媒體時,我都有些詫異。
但是從公司而言,最重要還是你的服務給產品、給用戶、給社會帶來什麽。從這個角度上看,我覺得技術只是生產要素之一。它在有些產品中扮演的角色會更重,有些產品中,它解決核心問題,它跟商業化的成功多少沒有這麽大的關系。
有的很多公司很賺錢,比如Visa,跟技術沒有太大關系。很多人會覺得高科技才酷或者才賺錢,我不覺得。
現在我們說下半場,我覺得未來技術蠻有機會扮演一個重要的生產要素的。短期來看,品牌、渠道是重要要素,但長期來看,還是取決於技術。
總體上,我想說的是,技術當然重要,但你的目標是什麽?你要提供產品服務嘛,怎麽更有效就怎麽提供。
駱軼航:程維怎麽看,你們從矽谷挖了非常資深的科學家,你怎麽去看技術驅動對於滴滴的作用。
程維:我覺得技術無與倫比重要。
滴滴的業務,上半場的主要工作是連接所有交通工具和人出行的需求。下半場就是在雲端構建一個人工智能的一個交通引擎。
我們叫它滴滴大腦。下半場的關鍵就是連接這些需求和交通工具以後,怎麽樣子能夠最大程度地去匹配供需,去調度運力,包括無人駕駛。
兩周前,我問過楊致遠一個問題。我說未來五年,我兩個最重要的工作,第一是滴滴的國際化,第二是讓它變成一個技術領先的公司。楊致遠問我,你們為什麽要成為一家技術驅動的公司,他說中國成功的公司好像都不是技術驅動的公司,商業成功就成功了。我聽完後一分鐘沒說上話來,我覺得這是這個問題複雜的地方。
我覺得任何企業,他在技術方面的投入一定是最長時間投入,最緩慢拿到回報的,不容易那麽快地轉化成產品,或者是那麽快轉化成商業,你做營銷是最容易變成商業的,我覺得中國之前大量的是用別人的技術,把它應用在中國市場上,通過這種方式已經有了一批成功企業。接下來會慢慢地往下深入,開始出現更多產品性的公司,開始出現更多技術性的公司,我覺得這是個趨勢。
六:負面輿論:
駱軼航:怎麽看公眾對你們三家公司的質疑。怎麽處理更複雜的社會輿論和社會責任?
張一鳴:以前大家去北京動物園買假貨、去成都的荷花池買假貨,但現在都去網上買了。那時候,假貨矛盾是分散的,現在假貨集中在一個地方了,矛盾集中在一起了,盡管矛盾的總量更少了。比如滴滴上可能也有一些交通事故,但你如果真去統計的話,它比其他公司累計起來,按公里數平均下來是少很多的。
其次是因為科技公司普遍集中程度更高。你會被認為是社會基礎設施,公司既然占了那麽大的市場份額,公眾對你的標準要求就會更高,對你的要求,就肯定高於行業平均水平。
駱軼航:我誅一下心啊,一鳴,你真的發自內心的要去反低俗,還是說你們其實對這個事兒睜只眼,閉只眼。
程維:你看一鳴在猶豫(笑)。
張一鳴:通俗跟低俗不一樣,低俗肯定是不允許的。但比如說《知音》、《故事會》,它不是陽春白雪對吧。今日頭條的產品邏輯,是讓喜歡陽春白雪的人,看到陽春白雪,喜歡下里巴人的人,看到下里巴人。我為啥要把下里巴人的東西推送給高雅的人呢?把他們趕走嗎?
我們有專門部門,對虛假內容、低俗、黑稿做打擊處理。我們也一直在扶持優質內容。
駱軼航:OK,程維怎麽去看外界對你們各種批評?
程維:創業者要有一顆鋼鐵一般的心臟嘛,這個肯定少不了的。大多數的詆毀來自於兩個方向,第一方向是你的事情改變了一些利益格局,第二個方向是你確實有做的不足或者溝通不到位的地方,這是自身的問題。
我覺得第一個問題是要堅定的,你要想推動一些改變,一定會被攻擊,一定會產生這種壓力。第二種我覺得確實你不完善,我覺得這是要反思的。外面適當的這種監督,適當的刺激對企業未必是壞事。
王興:我覺得首先起心動念是要對的,這是非常重要的,你是希望做一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而不是想鉆空子,我覺得這是基本出發點,我是非常有信心的,因為我們的起心動念是正的。
另一方面,在實際落實過程中,因為規模很大,小概率事件可能就會發生。我們對這個事情很重視,投入很大,比如我們有非常核心的同事擔任首席食品安全官,專職負責食品安全監督和處理。
因為我們是一個更集中的平臺,通過信息化手段更好管理,總體看起來比原來零散的,沒有管理的要好很多。我們和政府去合作,幫助他們去建立一個綠色通道,這其實是對加強監管是有幫助的。
七:國際化:
駱軼航:我們剛才說中國互聯網公司,倆個先天不足,後天沒勁,一個是技術驅動,一個是國際化。我們聊聊你們各自的國際化吧?
張一鳴:中國公司以前不怎麽做國際化,現在剛開始學習,這事兒我覺得一是要積極,二是要有耐心。
我們成立的第一年,就把國際化當成重要的一個方向。10月份也剛投資了印度最大的一個資訊分發軟件,現在在北美、日本、巴西,都有布局。
程維:我們是被迫國際化的吧。全球戰場還不是一個割裂的戰場,不是說你想在國內悄悄做,人家就允許你的。Uber就是個章魚,它的頭在舊金山,在矽谷,它的觸角已經觸達全球。如果你只是跟他觸手去搏鬥,你永遠打不過的。
如果你只在中國跟它打,你就會發現,你是它的一個局部,它可以在全球賺錢,在中國跟你隨便殺,那你怎麽辦,必須要去考慮在全球的博弈的問題,他如果把印度幹掉了,把東南亞幹掉了,在美國賺錢,那你怎麽跟他打?
所以,我所理解的國際化,無非是主客場之間的競賽嘛。我覺得中國主場的比賽結束了,我們應該去中立賽場或者是客場試一試。
王興:我認為世界觀有兩種。一種世界觀是兩個圓,但是是不相交的,一個是中國,一個是外國。另一種世界觀也是兩個圓,是大圓里面套個小圓,這大圓是世界,里面小圓是中國,這兩種觀點是很不一樣。我們是一個誕生在中國的互聯網企業,先滿足中國市場需求,但最終是希望有能力去服務全世界的。中國企業國際化是必然的事情,是需要去做的,我們也正在看。但國際化急也急不得,這是一個長期的戰役,我覺得都不是一年兩年三年,也不是五年,把它做成,至少需要10年以上幾代公司的努力。
同時,我們也要看到,國際化有幾種,一種是國際資本,一種是國際人才,一種是國際市場,剛才聽起來的,大家主要是講國際市場,但其實不一定的,像別的企業,我們是有些交流,像李斌創辦的蔚來汽車,他們覺得國際人才就更重要,可能比國際市場更重要。
八:最焦慮的還是團隊
駱軼航:你們三位現在覺得最不確定的事是什麽?以及你們的最大的焦慮來自於哪里?
程維:說實話,我還挺有信心的。四年前,滴滴剛出來的時候,手機打車軟件叫出租車都是不允許的。到2014年,打車軟件叫出租車就合法化了,很快我們就做了專車、快車、順風車,那這個更加一開始不被允許。
但是到今年的7月份這件事情在中國是合法了,在全世界範圍之內這是第一個國家在最高的高度上面承認了這樣一個方向,美國都沒有。
你看這四年以來,這就是一個逐步開放,逐步改革的一個過程,逐步松綁的一個過程,我反正是挺有信心的。
我比較焦慮的都還是內部的事情,在我看來。外部的環境永遠是有挑戰的,但是內部團隊不斷成長才是應對挑戰的關鍵。比如我們的團隊非常快的擴張,我們可能也沒有很好的體系去幫助他們融入,幫助他們知道目標,在他們碰到困難的時候有人去幫他們開導,去給他們一些幫助,那這是我覺得一切的內因。如果團隊好,我覺得所有的技術上的挑戰,國際化的挑戰,政策的挑戰,運營的挑戰,品牌的挑戰,資本的挑戰,BAT關系的挑戰,這個都不是問題。
駱軼航:一鳴呢,焦慮和不確定?你每天還要花那麽多時間看書。
張一鳴:我跟程維差不多,也是內部的事情。外部的問題是結果嘛。比較關心人或者公司管理機制,公司內部系統。你團隊或者你不可影響的事情,你想它也沒用。我覺得主要還是要讓團隊健康。
駱軼航:王興你是不是也同樣的答案?
王興:我覺得外界市場還有很大空間的情況下,團隊肯定是最核心的事情。
九:相互提問
駱軼航:你們三位每人問其他兩個人一個問題吧。
王興:我們都比較喜歡看書,我想問一鳴最近在看什麽書?
張一鳴:兩本交叉著看。一個是《中國哲學簡史》。一本是《哲學的故事》。
王興:程維,你覺得無人駕駛能夠基本商用上大概要幾年時間?
程維:我覺得五年之內技術會成熟,商業化和政策落地還需要時間,
張一鳴:我先問王興,企業的邊界問題。怎麽判斷一個業務是不是適合自己公司做,而不是一個投資的方式做?
王興:這個問題確實是我們也在反複思考,我也不認為說我一定找到答案,或者完全總結出通用準則。我現在的想法是,如果這個業務需要共享很多核心資源、同時不好簡單定價,從人才的角度來看,會需要比較多流動的話,那盡可能放在內部。反之,可以考慮放在外部。
張一鳴:我想問程維,你們對團隊的國際化上開始有要求了嗎?國際化是在現有的團隊負責國際化,還是說單列出一個部門。
程維:如果不是畫同心圓,就是從原來的這個老團隊里面滲透出去,而是在外面從零開始再建一個平行的一個組織和機制是很難成功的,就是很難找這樣一個人,去幫你管東南亞,這個不現實,可能派你最信任的人去東南亞還有點機會。所以華為也是這樣子。
那我最後問一鳴和王興同一個問題吧。描述一下十年以後,理想狀態下你們的公司吧。
王興:十年的話其實是願景和使命的問題,用英文更簡單,Eat Better, Live Better,就是我們要幫中國人吃得更好、活得更好。這個聽起來很簡單的一個大眾訴求,其實要做好挺不容易的。我覺得中國的整個消費升級會很顯著,吃依然是人們很重要的一點,要吃得更好,包括吃得更健康,也包括吃得更美味,吃得更便捷。這里面我們會成為一個非常重要的積極力量。
張一鳴: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懂你的信息平臺,連接人和信息,促進創作跟交流。對,我們希望讓信息的分發效率更高,讓信息的分發效率更高,來消除“早知道就好了”這種遺憾,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希望加上“全球”這兩個字。
我們有做兩件事情,一個是自己本身的內容,我們意識到了內容的重要性。第二是找去中心化的平臺進行發放。
2016年11月22日,由創業黑馬、愛美互動聯合主辦,360手機戰略合作,黑馬會新媒體分會、黑馬會深圳分會聯合承辦的深圳黑馬創交會在深圳大中華國際交易廣場舉行。創業黑馬服務事業部總經理易濤作為主持人,與陌陌新媒體總監李慧翔、暴風TV CMO蘆勝波、壞男孩聯合創始人安小妖、愛美互動總經理吳穎露、廣州萬易雲聯合創始人90後大媽齊聚,進行了主題為《在新媒體下半場,企業如何借勢?》的巔峰對話,激辯企業新媒體營銷的方法論。
以下是經創業家&i黑馬編輯的對話精華:
易濤:大家先對新媒體營銷的經驗作一下介紹吧。
李慧翔:陌陌雖然是新媒體傳播渠道做出來的,但是這幾年新媒體這邊更多是試水,包括視頻內容直播領域的合作。近一兩年,我們都是小步快跑的試水。
蘆勝波:現在是十年一次的高估點,上次是移動引擎,這次是直播社交。我覺得創業點應該關註這里。
安小妖:我能做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做免費,有大量免費的內容,就會有非常多的用戶,當用戶基數足夠多的時候,就可以有更高一級的付費內容。
營銷方法:打磨好產品 抓住用戶時間規律
易濤:暴風TV是怎麽推廣的?給大家分享一下。
蘆勝波:首先是產品要好,其次是營銷推廣的過程要抓住用戶時間的規律。對於我們來說,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新媒體,在我們看來都是新媒體。現在什麽樣的媒體形式是消費者容易註意的?就是短視頻。我舉個例子,我們通過9月、10月的直播,在天貓店鋪,粉絲從18萬到65萬。我們做了一次直播電商,所有視頻都是新的媒體形式,這就是一個新的方向。
易濤:陌陌在最開始就貼了一個標簽,現在大家已經忘掉了這個標簽,這是怎麽做到的?
李慧翔:一個大的框架是,陌陌以前是單純只供社交服務的軟件。我們不止於社交,更多是娛樂。典型的陌陌形象應該是一個生活解決方案。我們讓用戶來到這里,可以享受很多的娛樂生活。
易濤:今年我觀察到安小妖在直播視頻里,一個人的IP可以在整個領域里排名第一。在企業營銷方面有什麽經驗給大家分享?
安小妖:IP是有粉絲數的,一旦有龐大的粉絲數,就可以用粉絲經濟變現。我們從頭看一下IP到底是什麽?答案是知識產權。我們如何去做一個好的IP和大的IP?就是要做好內容,不能只是表面上好。
易濤:還有問題問90後大媽,您在做帳號時,什麽帳號是更有價值的?如何評估帳號價值?
90後大媽:自從2013年公眾號起來之後,我們就開始進行交易了,一直到現在。我們遇到過很多標的,我們認為比較好的標的主體是比較簡單的。公眾號要比較適中,需要100萬起。
推廣預算:新媒體高於傳統媒體成為趨勢
易濤:這兩年各位在新媒體投入的預算和傳統媒體預算的比例是多少?
蘆勝波:我們區分是按照這樣的方式,第一類是新媒體,第二類是哪些應用應該放到哪里,視頻方式本身是有效的。當我們去做一些關於供應商的模式。大概應該是4:6,社交媒體占多一些。
李慧翔:整體數額是上漲的,從比對上來說,應該不會超過1/4,大概在1/7到1/8左右。
安小妖:我們2016年在市場推廣方面是2500萬計劃,在新媒體占一半,大部分資金都投入到了內容制作以及視頻存儲。視頻從最開始的內容到後期投資方,這方面占了推廣費用的一半。我們預計在2017年會在這個基礎上翻三倍,大部分會投放在新媒體方面。
嘉賓進行現場交流
企業做自媒體:適合自身業務需求
易濤:現在企業的自媒體會越做越火,越來越多的投資機構看好自媒體。請各位對新媒體的影響力傳授一些經驗。
蘆勝波:自媒體是自己和用戶交互的陣地,包括微博、微信、貼吧、公眾號。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用戶充分發掘帳戶的機會。產品是以用戶為主,有什麽樣的需求和建議,方便後面產品叠代。要把自媒體運營好,有兩點。第一是要符合用戶的觀看需求。有一些公司的微博特別火,那不適合我們。因為我們的產品使用用戶要和自身有關系。
李慧翔:我特別同意他的說法,企業要符合自己媒體的使用,否則硬拉一個自媒體出來也沒有價值。例如支付寶,它的微信號就做得特別好,因為和生活息息相關,非常多的話題被切入到日常的媒體當中。很多媒體沒有任何價值附加,就非要做一個號,那就難以延續下去。
安小妖:我們有做兩件事情,一個是自己本身的內容,我們意識到了內容的重要性,和大的網站合作,自己也制作內容。有很多人就是因為內容變成我們的粉絲。第二是找去中心化的平臺進行發放,如果你只是想要做一個自媒體並發展得發展更好,一是內容,二是平臺。缺一不可。
爆品營銷&效果轉化營銷的利弊
易濤:今年產生了逃離北上廣的熱點,大家分享一下今年的趨勢,做爆品營銷好還是效果轉化營銷好?
安小妖:我認為在這個方面,爆款營銷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們有這麽多自媒體,一年才出一兩個爆品案例。所以與其這樣,不如去擁抱內容和渠道,做好基本功,說不定哪一天遇到一個熱點就變成了爆款,不要做買櫝還珠的事情。
吳穎露:有些團隊很擅長於爆點營銷,有些團隊不擅長,而且爆點營銷不一定做出來的都能爆。
李慧翔:我從一個在公司打工的人角度來說,如果你們公司是打算VP,這樣的事情非常不好把握。總的預算,很多人希望市場營銷得到效果,所以要看老板是誰,需要討好。
蘆勝波:我當然很希望又是爆品,又能帶來很多爆點,但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所以如果讓我來講,我就選擇爆點。
下半場的共享應該是創意共享,智力共享。
2016年11月22日,由創業黑馬、愛美互動聯合主辦,360手機戰略合作,黑馬會新媒體分會、黑馬會深圳分會聯合承辦的深圳黑馬創交會在深圳大中華國際交易廣場舉行。在對話環節,達晨創投合夥人傅仲宏、洛可可董事長賈偉、萬興科技創始人吳太兵、銀杏谷資本合夥人鄭雨林、阿里雲聯盟合作總經理劉潔、公司寶創始人李麗和主持人紀中展展開了一場題為“互聯網上半場結束,我們的得與失”的討論。
以下是經i黑馬編輯的精華:
互聯網下半場消費升級的機會很大
紀中展:在上半場的時候,雖然發展非常快,但是場面踢球的就那幾個人,下半場有可能進入嗎?
吳太兵:萬興軟件一直在做軟件和技術,下半場我們關註智慧家居領域,不是在關註,至少是在運球。
賈偉:下半場的消費升級,有很多賣水的可以上場打球。互聯網是個大方向,第一是納入會員,二是消費升級等等,都會給傳統行業產生大的機會。
面對消費升級,人們要的不簡單是效率,還有想象力、美學、價值,在這個層面,設計師就有自己的理念了。所以我們和傅仲宏一起投資做了平臺,打造一千萬的攝影師平臺,幫助企業做最好的團隊。
紀中展:進入下半場,您看中的賽道和賽手是誰?
傅仲宏:首先要有一個規劃,基於自己的優勢和能力,做一個賽道的規劃。有很多賽道,消費升級還是有機會的。上半場大家過於追求概率,沒有真正做出好的產品和服務。很多好的創意可以幫助大家在中國作出世界級的創新產品,機會很大,因為這方面的差距和美國不大,是一個全新的賽道。
但是這個賽道要做,方法和上半場完全不一樣,做法也不是燒錢模式,現在是收費的時代,願意付費才可以。所以在賽道選擇上,大家都有機會,關鍵是怎麽做。作為選手,對能力的要求更高了,以前2C做互聯網產品,到下半場,要求更高,要發現消費者更多的痛點,沒有這個能力,在下半場有可能被拋棄。
鄭雨林:我覺得上半場和下半場最大的不同是比賽的規則變了,下半場要懂行懂網,這更重要,更有優勢。上半場做的是互聯網的基礎設施,下半場才是互聯網驅動引領經濟的產業變革。未來15年,可能在細分市場領域會有許多類BAT產業,發揮的作用和價值很大。
成為上半場幸存者的原因是踏實做事
紀中展:李總,我想問一個,進入下半場您成為幸存者的原因是因為離風口遠嗎?
李麗:我當時其實不在風口上,我們是2014年開始做公司寶這個平臺的,我們堅持到現在,正好到了2B領域。我們不是在風口上被吹起來的豬,是踏踏實實做了互聯網工作,是實打實地為傳統企業做服務的平臺。走到今天,希望我們不是那頭豬,而是風口上踏踏實實的人或者黑馬。
我們過去11年都在從事企業服務這樣比較線下的工作,但是在2014年,我們看到了互聯網+的趨勢,先是從2C開始吹起來了,我們認為2B所有的企業都要接觸,這個行業一定要借助互聯網這種工具進行高效整合,所以我們做了很大的轉型。
主持人紀中展向嘉賓提問
下半場怎樣才能活得好?
紀中展:吳總在深圳,公司是偷著長成了一棵大樹,下半場怎麽去做?怎麽在鏡頭上活得更好?
吳太兵:大家講到互聯網時,往往忘了一個現實,深圳的華為是兩家公司的總和。不管是上半場還是下半場,都屬於IT技術不同範圍之內。既然是在下半場,華為這種做基礎設施的公司在支撐著IT技術的發展,我覺得下半場還是會由這種公司成為主力軍。我們在2014年開始投研發領域,現在互聯網在物聯網、智能家居是非常大的投資。我相信,不管是上半場還是下半場,深圳從事基礎設施教育的事業一定是這個時代非常重要的推動者。
要說在整個IT發展過程中真正做了什麽,騰訊真不如華為。我們要看華為這種大的公司在做什麽,在想什麽。因為上半場已經證明他們是最大的贏家。
紀中展:對於募課這件事,您認為下半場能怎麽做?
傅仲宏:之前是資源共享,勞動力共享,而下半場的共享應該是創意共享,智力共享。未來企業設計中心真正要深入到企業中,而不希望是谷歌、百度去整合。今天谷歌做了全新的事情,幫助創業者去融資,去做適合新時代的產品,這個模式是互聯網共享經濟的新模式。BAT最大的財富是數據,在BAT上面肯定會出現很多超級公司,他們進行智能化、個性化的設置,把超級供應鏈打通,產生超級服務。還要有創新,有很多設置。今天中國最缺的不是興趣,也不是生產,是好的設計。
紀中展:過去大家都說做互聯網要按照擴張、圈地、精細去做,下半場您認為應該怎麽排順序?
賈偉:要倒過去,先要精細,做出一個好的產品,讓用戶滿意。要有匠心精神,做企業要得到客戶的認可,而不是說一開始用流量來圈地。這種模式會完全倒過來,你的真正價值會讓很多人自然而然留意你的產品。
李麗:剛才你問的是擴張、圈地、精細,我們正是返過來的做法,公司寶是從企業註冊這個點為這些人士服務的平臺。在過去將近兩年的時間,我們都放在客戶精細化服務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現在已經獲得了大量用戶的認同。
我們在從一頭牛變成一匹馬的過程,點踩準了。我們面對2B客戶,是理性購買的客戶,不是2C,所以我們以最專業、高效的用戶體驗獲取在行業里的口碑,希望在未來能夠繼續用精細化的用戶服務體現,以及利用SaaS+服務平臺,來提升在行業里的高效定位。
紀中展:最後請劉總對我們這次的論壇做一次點評。
劉潔:下半場我們的觀察是,從現在開始,我們越來越關註互聯網基礎設施,希望更多的創業者關註創新。在我看來,我們下半場更多的創新是基於邊際技術平臺,推動整個社會。
電和互聯網都是為企業服務的一種工具。
11月22日,在2016第三屆黑馬創交會上,網心科技CEO、迅雷聯席CEO陳磊發表了演講。
陳磊認為,這個世紀初期和上個世紀初期有很多共同之處,生產力中最核心的由電變成了互聯網,二者都是為企業服務的一種工具。互聯網的上半場是在建設互聯網的基礎設施,最大的特點是規模效應。而在下半場,互聯網創業會從基礎設施轉移到各行各業,真正進入一個“互聯網+”的時代。
陳磊指出,今天創業,懂互聯網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團隊。核心是要去找今天還非常難做的生意,思考為什麽難做,問題在哪里,怎麽去解決。
以下為陳磊演講,經創業家&i黑馬編輯:
2014年,我在騰訊雲的時候,就在看整個互聯網行業正向什麽地方發展。在這個過程中,我翻了很多歷史,發現這個世紀初期和上個世紀初期有很多共同之處。上個世紀初期,生產力中最核心的是電,到這個世紀初期,變成了互聯網。這兩件事有很多相似點,在我看來,電和互聯網都是為企業服務的一種工具。
所以在2014年年初,我們就提出了一個概念叫“互聯網+”,今天這個概念已經席卷全國。當時我們就想,雲計算實際上是把互聯網的工具打包,變成一個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方式。互聯網本質上做的就是這樣一個工具。
剛才講到互聯網的上半場和下半場,我的理解是,互聯網上半場是在建設互聯網的基礎設施。就好像你要發展電,得先發展從發電到供電、照明等一些最基礎的、和電力直接相關的行業,布設到全球。照明為什麽能夠推動整個電的發展?因為它把需求推到了千家萬戶。
所以互聯網的上半場是在互聯網基礎設施,在這個過程中,最大的特點就是規模效應。比如你開發電廠、礦場、石油公司,規模本身就能帶來最大效益。
但到今天,特別是在中國,這些基礎設施已經有一些根深蒂固的“阻礙”了。當然,比起上個世紀電力時代,互聯網時代的技術創新速度和節奏可能更快,在這些領域中,仍然有創新機會。在中國這個特殊的環境下,至少互聯網行業里沒有反壟斷,我們不做反壟斷,谷歌、微軟都是壟斷,但我們不是。事實上,很多投資公司是在不斷加強這種壟斷。再加上中國在企業管理中存在一些不足,下發了各種牌照進行管理,讓已經成熟的公司得到了有利於發展的政策。
因此,在基礎設施中創業不行,下半場的互聯網創業會從基礎設施轉移到各行各業,真正進入一個“互聯網+”的時代。
在這個過程中,互聯網變得完整。以前的創業是帶著一個互聯網的夢想。今天的創業要反過來,先有市場,再去想怎麽做。所以今天創業,懂網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團隊。
有個大家並不熟知的人,講過一句話,說一些想做創造的人往往不能夠創造出有價值的
公司的設計師,據說是個二流設計師。有一次他去滑雪,當時的滑雪板是木質的,比較沈,非常不好用,他滑得很糟糕,但他不怪自己,而是覺得滑雪行業的人給他出了難題,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就把當時航空行業的制造材料拿來做滑雪板,取得了巨大成功。用新材料做的滑雪板遠遠優於過去的木質滑雪板,使得滑雪運動從一個發燒級專業運動變成了大規模運動,今天在美國,每年有上千萬的人去滑雪。
這個人很有意思,他做完滑雪板之後,又去學習打網球,也打不好。他當時已經很有錢了,請了一個專業的教練,教練說,我求求你,把錢退給你,你別學了。這個人也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而是說網球拍太差,的確,當時的球拍面積很小,又很重。所以他又用合金材料制作了網球拍,進行了創新,帶來了網球拍的革命,又使網球運動變成了大眾運動。
這雖然不是一個大家熟知的人,但在我創業過程中和職業發展過程中,給了我很多啟示。一個核心是,我們要去找今天這個行業里還非常難做的生意,問自己為什麽難做。當然有時候是因為社會問題,有的是因為政策問題。但在這個變革的時代,我們有條件很深入地去研究每一件難做的事情,難做成的業務或者業余愛好。例如今天的AR市場,仍然是一個發燒友的領域,問題在哪里,怎麽去解決這些問題,都值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