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衝突
橡谷智庫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8e1afd0102vhkx.html
文明的沖突,這個定義來自於西方社會學家。
數年前,歐洲的狀態引發了西方學者的思考,有大膽推測的人,開始著書,認為未來歐洲會發生戰爭,就是穆斯林和歐洲土著之間發生的故事。
不幸而言中。
當我們從新聞中看到法國出動九萬軍人,用裝甲車載炮轟擊恐怖分子的場面,是的,這就是戰爭,只是不對稱的戰爭。
西方文明和東方文明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兩分法,不是自己的價值觀一方就是邪惡的一方。但很有意思的是,西方人從來沒把穆斯林定義為自己的敵人,而是把中國定義為西方的敵人,美國一直在圍追堵截防範中國崛起。
歐洲在高福利體系下,要解決自身人口出生率下降的問題,引進了穆斯林地區的族群,推行多文化融合。但歐洲已經處於人文世界很久,許多人對宗教的意識淡化了。法國為代表的左翼知識分子天真而幼稚,為整個歐洲的僵局負有責任。熟悉宗教的人,會明白一神教的排他性、拒絕融合的特性。宗教的意圖是融合他人來信自己,而不是自己融合進當地信仰。
另一個問題來自貧困,來到歐洲的穆斯林基本上被邊緣化了,無法融入歐洲社會。他們還不像中國移民,吃苦耐勞,善於做小生意起家,不抱怨、不依賴,只是因為中國人沒有信仰,只知道靠自己。
於是一個依賴高福利政策、狂生小孩的族群,就變得更加貧困,沒有出路,仇恨就此產生。
但我不同意某個華裔學者的看法,這是民主和自由的失敗,錯了!這是大政府和包攬一切的失敗;這也是縱容和不公平的失敗!
歐洲和美國不同的地方在於,歐洲是高福利大陸,包辦民眾的生老病死,以至於財政失衡也不放棄;美國則是低福利國家,盡管在奧巴馬時代有向大政府前進的跡象。在低福利的國家,將迫使人們從底層用自己的雙手掙紮奮鬥出去。即使如此,許多黑人社區的底層寧肯每個月底最後截止日前去排隊領救濟券,也不去找工作。但比歐洲要好的多。
另一個方面是美國人沒有縱容宗教和民粹,曾幾何時,中國和歐洲犯了同樣的錯誤,縱容少數族裔,對主流族裔不公平。美國的立國宗旨是,你可以信仰一切,但是不可以違反法律。也就是說神在天堂,法律在人間。
這就是自由和公平。
實際上歐洲的問題,是大政府、高福利、不公平、不尊重法律的核心問題。
但是美國並不是沒有責任的。
恐怖主義起源於貧窮和極端教義,而美國強行推行民主體系,是罪魁禍首。正如我前文所說的,西方價值觀的兩分法,認為一切西方的價值觀都是對的,凡是和西方價值觀體系相悖的都是邪惡的。
你是否記得我曾寫了十幾篇文章,述及人類管理的權力合法性問題,一是來自血統,一是來自法統。後者是民選,權以民賦。前者是血統傳承,君權神授。這兩種政體都可以穩定。
對於民眾和國家來說,權力的合法性至關重要。
中東有兩種體系,一是政教合一的王權體系,像沙特、科威特、阿聯酋等等,政權穩定,能夠維系民生和經濟發展;一類是原來的利比亞、伊拉克、敘利亞世俗伊斯蘭政權,他們的問題比較嚴重,就是往往代表自己的部族力量,用強壓管制其他族群。伊朗這一類還不同,因為除了宗教領袖外,還有選舉出來的總統。
美國和北約強力幹涉的時候,對於伊拉克、敘利亞、利比亞來說,他們道義上的合法性並不充足,只是出於意識形態的幹涉,類似十字軍東征。但是他們的做法有非常可笑,就是推倒原有的他們認為的邪惡統治者,拍屁股走了,於是一群其他部族和原教旨主義者起家了。
原教旨主義者的極端主張,類似黑暗中世紀的封閉宗教體系,對於整個社會並無任何的推動作用,而是倒退。當世俗政權存在的時候,用高壓統治壓制在那里,美國人推翻了世俗政權,又棄之不管,就揭開了潘多拉盒子。
實際上,西方文明應該謙卑一點,盡管這數百年的盎格魯撒克遜體系一直走在全球文明的前列,應該去思考,萬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兩分法對世界的認知是有害的。
無論是敘利亞阿薩德政府,還是當年的伊拉克、利比亞政府,獨裁分子是有其邪惡之處,但要看到國家治理的現實。扶持其原有宗教體系,承認宗教領袖,並在這個背景下實行選舉,未必要推翻獨裁者,讓他的背後的力量一起來參加選舉;或者支持其宗教領袖成立政教合一的國家,對整個區域的穩定都是有利的。
而這些地區如果穩定,西方就不會遭遇太多的恐怖主義襲擊,不會導致今天的糟糕局面。實際上伊斯蘭國的勢力絕對不是局限在伊拉克敘利亞地區,而是已經根治於整個歐美文明的體內。
但或許,我也過於天真,理解錯了美國佬。美國人可能就是希望有一個混亂的世界,只要自己的國家平和就行了?
是這樣嗎?我有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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