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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嘯中「一起走過的日子」 C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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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hk.myblog.yahoo.com/Chui-Cup/article?mid=8922

能親身走過金融海嘯,實在是十分榮幸。

走過危機後,經驗會增加,思想會更成熟。

在這個「叉」錯腳分分鐘是萬劫不復的情況下,不少財經專家都不敢再推薦任何股票或者「冧把」。至少我們以前聽到173, 1200, 2813,現在再也聽不到什麼數字。

以我來講,我會定時分享自己某些操作,以表達自己的一些想法。

沒有什麼推薦的成份。因為股票操作這種事,必定是因應自身財務狀況而定不同策略。我買入某支股票可能會是看錯,正所謂「我死我既 事」,當然我的行動會做某些防範措施(例如控制部位),令自己一旦出現錯誤,只會輸有限錢不至於元氣大傷。正如大家見林森池只買2628, 941長線持有,以他的情況絕對是大有機會做了對沖,即使兩股股價狂瀉,你也不會見他輸到貼地。(最多是被人抽水抽到貼地)

例如一個投資新手,得幾萬元資金,也沒有什麼事間研究股票。最好就是定期投資於市場的指數基金,唔好諗咁多(私貸、按樓、按股、透支等等,最好不要想)。這是要大家留意的。

現在事情每日急速轉變,小弟的想法亦有時會改變,希望大家能夠原諒。

在個人投資操作方面,我是對動輒就話「不想持有十年,十分鐘也不應持有」十分反感。例如以我來講,一部份股票是提了倉,死心眼是要 長線持有,例如大部份的中人壽,某部份的平保、招行、盈富基金、陳年買落的滙控等。但有些股票,即使是抱「長線持有」的心態,但聰明人都會知道所謂長線其 實是指一個週期或者因為公司業務的性質關係我只看兩三年的時間,例如中移動、昆機、思捷等等。這些股票是不會跑去大量提倉持實股,因為這些股票一有什麼問 題或者週期見頂,就會隨時沽出。而有的是趨勢投資、臨時投資、資產配置、風險投資等等,玩法是不同。

其實不少人例如某些 blogger 都是這樣操作,不過有時要一一言明是十分困難,或者有時只是簡單的忘記了交代。

市場發展至此,有幾點想講一講:

一、已呼籲多次,理應接納任總、李超人等人意見:「量力而為」,請忘記借貸炒股。致命的失敗往往是在意想不到的事間發生。

二、不用灰心,要謹記有枯必有榮,最重要是沉著應戰,以得到最終勝利。

三、記得小弟在五月時做了個投票(當時油價在125美元左右),超過一半人認為油價會繼續上升。到現在油價是77.7美元一桶。由五月到現在小弟看淡油價商品的看法維持不變,我認為油價跌破60美元一桶不足為奇。黃金遲早是另一災場。

四、美國雖是風暴的風眼,但其他地方的狀況比美國更糟。股市有很多傻瓜,但匯市卻是傻瓜較少的地方。要看看美匯指數,相信有些 bloggers已很醒目地多次提醒了我們。例如,我們不會相信南韓的情況比美國好吧?

五、建議忘記什麼美國衰敗、中國掘起取而代之的論調。長遠說不定可能會發生,但中短期會發生的機會頗微。小弟乃是業餘菜鳥一名,不懂什麼數據分析,只以常理來推測:

→美國最早發現問題,減息最早、救市最快最狠、人才不乏、不乏現金流強勁而收入穩定的國際性企業、及早將衰退、風險和毒素輸出,而 美國仍擁有世界「霸權」。因此,最早擺脫困境的機會甚高。(也不要被美國人儲蓄率低的假象迷惑)[格老最近的言論及最近一些跡象顯示09年美國樓市有轉穩 跡象]

→中國體質無疑十分好,因此沒有像南韓那樣的滅頂危機。但不少領域 damage has been done,受了傷害,而救市救經濟措施才剛開始,要措施發揮效果,亦要一段時間,壞影響有機會逐漸浮現。09可能仍有不少投資中資股的機會。因此要作趨勢 投資的話,中資股不是首選。但少量吸納作為超長線投資那也不妨。

→新興市場十分麻煩,渣打插到阿媽都唔認得是一個啟示。

六、我現在是看好美國一些環球的Consumer Staples、Healthcare企業,例如股神持有的P&G,以及Johnson and Johnson 等等。(我見有人推薦輝瑞[Pfizer],什麼P/E底、息率高云云,我認為是 value trap)港股我選擇投資維他奶、大快活等小企業,主要是認為他們有能力持續派高息,因而較具防守性、低負債、現金流穩健、對金融海嘯敏感度較低、業績近 一兩年有望溫和增長等。至於宏利,則是「風物長宜放眼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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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得不提,莫要誤會我是要寸某些人,我的確是收到不少私人留言詢問關於嘉華國際(173)和韓股ETF(2813)的事情,所以無法子之下都要講一講:

我們對173的目標價是$1或以下。這並不是兒戲的鬧著玩,主要是基於以下原因:一、現金流十分有問題,批股或者供股是遲早的事, 而土儲亦沒有資金發展,能否派息也成問題,以市場氣氛甚差的情況下只有股價繼續向下尋底;二、NAV絕對會大幅下調,整個地區的地產市道十分差勁,連大藍 籌新地、國內龍頭的萬科,或者連現金流較強的瑞房都搞成咁,唔使我講都知乜事;三、173靈魂人物呂志和年事已高,且似乎後繼無人,管理層風險極之大。

對本地和內地地產市道極為熟悉的有料之人陳仔兄,建議持有者於現價高位沽出,不無道理。

至於韓股ETF,維斯兄已撰文論及,南韓經濟危機嚴峻程度可堪和冰島相提並論,只是好一點兒而已。韓圜瀉到阿媽都唔認得,金融穩定汲汲可危,大量企業的大量美元借貸和出口疲弱令經濟出現甚大的弱點。。即使救得返也元氣大傷。我個人認為,參予了南韓投資的朋友,可考慮「及早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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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股神過招的日子 巴黎


http://hk.myblog.yahoo.com/tonylaw-vaueinvesting/article?mid=2658


巴黎:

很多人都喜愛把巴老和Graham比較,我不是說巴老不及Graham,而是我連巴老的詳細投資方法也不知道。因為巴老從未有像 Graham的博愛,把自已的武功傳授眾人,我們只能透過巴老的股東報告偷看他的一招半式,所以大多數人都只不過是以身家多少論其英雄。

在 投資路上,價值投資族人很易時而聚在一起,時而打對台,巴黎就試過一次和巴老打對台,巴黎勝了一局,我認為巴老那一次敗仗,(表面)是因未有依從族長的教 晦。

話說,兩年前次按風暴開始,幾間大按揭公司股價大跌,例如ABK,MBI,當時巴老乘人之危,決定趁病取命,成立了一間當時唯一的 AAA債保,算盤是要搶盡所有地方政府債券保險的生意,他開出一個條件給幾間大債保公司-----貼錢給巴老,後送所有政府債券保單來,至於那些次按債保 單,你們自已想辦法吧!(Blog友可以在巴老年報他嘰笑幾間保險公司當天沒有送錢給他是錯誤,因為現在的保險費用更高---即現在市價保費要貼更多錢才 能埋單。)

巴黎不是在評論巴老的道德,這是個商業社會,這些保險公司的遭遇是自招的。

我說的是巴黎當天在高位(其實已經 打折很多)買了生意稍為保守的MBI,看到巴老的落井下石,其後MBI逐跌一半,心裡不很舒服它的股價。巴黎這時有一問題解不開,以當天差不多所有債保企 業只有帳面3-10%的價值,為何巴老不簡單一點買一間?而是要以一百元成立一間只值一百元的全新保險公司?這不是違背Graham的價值投資原則嗎?

巴 黎最後決定是轉股,轉一間折讓更大、但更安全的PMI(直至今天MBI升了4倍、而我已賣出的PMI賺了十二倍)。

巴老呢?

巴 老在風暴期間,開炮轟政府,說他的AAA保險公司借錢的利息,還較靠TARP打救的金融機構貴(這很正常,這表明它們是不會倒下,也是我買AVG的原 因),而最近的報告顯示,這間新保險公司仍是蝕錢,他埋怨地方政府不打算節約支出,而是看到聯邦政府打救金融機構,想有樣學樣而非實是求是增加地方收入, 引致地方政府債券息升,令他蝕錢。

巴黎在上一篇文章已說,任何企業都可以有一百個買入和不買入的原因,每一個即使是言之成理(在當時), 也不能保證你賺錢。因為從沒有人可知道未來,未來太多因素令當日的計算後來看是錯誤*。但如果你有95%的Safety Margin,你錯了50%,仍然會取勝,而巴老成立那一間新的保險公司時卻沒有太大的Margin。

------------Margin of Safety  ,   這就是Graham的投資王道----------

*以後見之明取笑別人之前的決定在今天是錯是不合邏 輯,這是其它人常犯的問題,巴黎這篇文不敢犯這個錯誤,況且以做生意的角度看,Warren Buffett想一舉消滅其它的債保公司非常合當時的情和理,由此可知,投資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結果可以常出意外,一定要預留Margin就是這文的重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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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往事 – 我做IT的日子(一) 麥博

http://makblogg.wordpress.com/2010/10/12/%E6%95%85%E4%BA%BA%E5%BE%80%E4%BA%8B-%E6%88%91%E5%81%9Ait%E7%9A%84%E6%97%A5%E5%AD%90%E4%B8%80/

昨天在街上,碰到做IT時代的舊同事,舊公司全部人:頂大老細,大老細,Architect, PM, APM, SA, AP, DBA; 都走了,唯有他,走了,又回來,照顧這個六年前就做好的項目。

我說,其實,沒甚麼好奇怪的,我就做過一個 project(B),一年內,整個Team (15-20人) 換了一次以上。

但我和這個同事一起做的,是Project A.

(一)

八年前,我加入Project A時,正值我人生的最低潮,事業,愛情雙失。當時經濟好差,科網熱潮一破,IT人淪為水候佬,短工制風行,最離譜的時候,每月續約,正式今日唔知聽日事, 人心渙散,Turnover 好高,為了減少成本和離職人員的影響,大家開始往大陸 Outsource。

我的工作,就是一方面向 User 拿 Requirement, 寫Spec, 砌 Framework, 部份交比大陸同事做,貨回來了,自己試,再比客試。週而復始。

那時候,三、二天便要同大陸同事講電話,一講就15-60 分鐘。我的煲冬瓜,也是那時練得最純熟,接近京片的腔調,現在講不出了。

(二)

講番正題。

一個咁既Setting, 自然問題多多。短工制一手摧毀了香港的I.T 業:人工低,前途無保障,士氣差,流失率高,Skill set 好難培養,結果人才流失,行業更難發展了,是以香港雖是發達社會,I.T 業的發展,則遠不如其他三小龍。

內地競爭也是問題,全球化+互聯網的普及,第一個殺掉的,是香港的IT (主要是SI業)業。內地I.T 人質素雖然非常參差,(甚至可謂極劣)但人工差 80%, 一個頂五個,如果你係客,佢第一樣野係睇 Cost, 一 Team 大陸人,可以省80%,點會唔贏?

OK, 你的客要大陸人,你老闆要大陸人。香港人做甚麼?

中間人(business analyst) + system design

呢班人,不需要很多。

結果,香港I.T 業人口過剩,第一反應是轉行潮,第二反應,是幾年後的人才斷層。

今天回望,人才斷層仍在,但IT 人的工錢(金融IT除外)無漲過。全球化的威力,實實在在,影響了一代的香港IT人!

想到這裹,你便知道歐洲佬為何要燒大陸人的鞋店。

只有不停創造新產業的地方,社會至有希望。

我是在那一刻,切切實實感到,香港真的死了。

上面說的是大勢。微觀的人事,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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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往事 – 我做 IT的日子(二) 麥博 Mak Blog

http://makblogg.wordpress.com/2010/10/18/%E6%95%85%E4%BA%BA%E5%BE%80%E4%BA%8B-%E6%88%91%E5%81%9A-it%E7%9A%84%E6%97%A5%E5%AD%90%E4%BA%8C/

(三)

我加入 Project A 的時候,剛好第一期開工不久。當時的 Team Head, 見我普通話講得不錯,就請了,作為中港溝通的橋樑。

就這樣,我親手協助了 I.T 業北移。

Project A 是公司在香港的第一張大單,為了打響頭炮,不惜工本從星加坡總部空降了十二、三人,負責 architecture & Framework, 項目管理, 以及下一線的模塊主管。加上本地羌30多人(高峰期好像更多,記不清了),和十個內地同事一起工作。

看見這個陣容,我直覺告訴我:他們人太多了,可能多了1/3 。

因為,寫軟件是食腦行業,最緊要Quality。人多,生產力理應上升,但在軟件業,則可能是下跌,因為多左機會出poor quality work (e.g. 跟唔足 Spec, Compile error, 自我創造 requirement 等等等等) , 要執手尾,拖慢進度。

人多的另一個壞處,就是,別人不易察覺你冇乜野做,就算知,也不知向誰彙報,就算你走開一日半日,都冇乜所謂 ,點知你係咪約滿呢?

另一方面,經濟差,也有同事為了保住飯碗,拖慢交貨(!?!!),這又影響進度。造成人手不足的假像。

因為大家都係打份Contract, 今日唔知聽日事,二級SA要保位,當然要講到自己好多野做,絕不輕易炒人,所以,頹人才可以一直 Free ride 下去。

坡佬主管人生路不熟,亦唔敢炒人,於是,條Team 愈來愈大,但感覺上人手永遠不足,因為生產力沒有明顯增加。

When your cost is all labour and you over-hire, you’re half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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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往事 – 我做IT的日子(三) 麥博

http://makblogg.wordpress.com/2010/10/26/%E6%95%85%E4%BA%BA%E5%BE%80%E4%BA%8B-%E6%88%91%E5%81%9Ait%E7%9A%84%E6%97%A5%E5%AD%90%E4%B8%89/

(四)

本來應該講 counter-productivity 同 negative headcount, 正好中鐵建這篇公告,一口氣講完了 user requirement 的一大課題,所以打亂次序。原文隨後。

講IT項目, requirement change 是最難處理,最頭痛的事, 中鐵建的問題,正是Project A 和 Project B 的寫照,也是我決定離開IT業的主因。

時間有限,先引文,後討論吧

中鐵建點解蝕鑊金?

The Project adopts the EPC+O&M general contracting mode. The Project was based on conceptual design at the time of signing of the contract. As the owner requested new functional requirements and additional work quantities during the course of construction of the Project, the estimated total costs for the contract gradually increased. As at 30 June 2010, the estimated total costs had increased to RMB12.544 billion.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year 2010, with the Project entering the phase of large scaleconstruction, and the full commencemen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various sub-projects, the actual work quantitie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as compared with the estimated figures at thetime of signing of the contract. Moreover, the owner increased substantially the transportation capacity of the Project for the year 2010 as compared with the capacity set out in the contract,while the underground pipeline network, land expropriation and relocation undertaken by theowner were substantially delayed, and re-adjustments on parts of the completed construction were also required as a result of the new instructions specified by the owner. Accordingly,the total work quantities and costs of the Project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and there were delays in certain phases in the scheduled construction timetable. As the Project has major social influence and has drawn close concerns from the governments of both countries, and in order to ensure the scheduled progress, the Company invested large amount of manpower,resources and capital in the Project, thereby ensuring the scheduled completion of the main part of the Project as planned and commencement of operation in November 2010, in accordance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owner. The above changes have led to substantial increase in the estimated total costs for the contrac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ntractual requirements, the Company has delivered relevant materials to the owner in support of the variations and applications for compensation claims. The owner has undertaken to set up a special committee upon completion ofthe Project to negotiate the claims and compensations. So far, the Company has been innegotiations with the owner for the compensation for the above variations and has not yet obtained the approvals from the owner. In accordance with relevant accounting standards, theCompany has not included the amounts of such compensation claims in the estimated totalrevenue from the contract. The Company will continue to further negotiate with the owner onthe compensation issues arising from the above variations and claims.


建築業係會有呢個「改泥改去」,起完又改既問題。

但建築業明顯好過IT(以及graphic design)既係:
1. 建築業好多時「落左石屎」就會係一舊睇得到既實物,啲老闆係要咁樣有舊嘢望到,先明白,佢轉一個concept,係真係要改動好多嘢(同埋俾好多錢!),所以就唔會改;

2.建築業牽涉既金額十分巨大,老闆好多時都明白要改動,科既水都幾嚴重吓,於是唯有忍住

至於你quote嗰段,應該掉轉頭諗,响入面做既人,個個都係打工啫,超支又唔係响你個袋度出(都係阿爺同股東錢);相反,你唔改,第時下手個user(即operator)就可以complain你起得唔好...咁俾你係個PM,都會改到七彩啦!

p.s.曾與國外公司共事,發現,不斷按client老闆指示改,係中國人通病!因為外國公司真係改一次收一次錢,咁啲老闆就唔敢改嘢喇!

老麥

米,我理解係:蝕錢事小,重點係阿爺指示呢單野唔衰得,否則掉盡中國既假!

你真係講得好應,建築d野見得到,feel 得到,IT d野見唔到,客戶無法衡量施工期到底是否合理,結果一定係低估左。

反正做咁多年IT,從來未聽過project 係可以提早交貨既,個中乜事,心照啦!

量子

感觉上,从商业原则来看,中铁建的行为不可思议。但从政治可以理解。阿拉伯人好大喜功比中国人还要厉害;而中国基本上是尽一切要讨好阿拉伯世界。

但中铁建也毕竟是上市公司,要向股东交代的。

如果真的如公告所言,是业主方的增加要求,那问题应该不大。沙地有钱,不会再乎,也不敢得罪中国,估计有关的赔偿也没有问题。

反而是说,有关的工程增加是施工方的原因,而中铁建退到业主头上,而官司就有得打了,而且也暴露出施工方的质素不过关,自己控制造价的能力不足。

如果是前者,其实是利好。对将来中资工程在这些国家夺标有好处。而这些国家才是基建的主要市场。

不同意量子所說;從這份公告,是看不出究竟這是利好中鐵建與否的。

先不理中鐵建的文字是否一個one side story,而是,基建一定會有改動;而這些改動,很多都很難分清是業主改動還是技術上改動。寫consultancy contract的人一定不會是蠢蛋,有很多時contract中的condition都有一些補底條款的。例如:會規定要跟怎樣怎樣的安全結構以及當時最新的建築規例所以業主賠錢與否,並非質素問題,而是contract如何寫,又或兩家人如何四四六六傾掂的問題(工程最後拗數,很多時根本不是講道理,而是兩家老闆看誰有牙力之後傾掂的結果...同黑社會講數,其實類似)

要多提的,是有很多時改動都是外在因素,非業主或承建商的責任/技術是否足夠的問題;此要牽涉到risk management以及落bid者有幾醒目的問題

回到中鐵建,留意國企的模或是要做大做量,而並非做盈利;我會以中國海外做例,一直以來它都是以超低價bid job,所以有很長時間你在香港見到的地盤多數都是中海的;但如此low bid的後果當然是質數下降。結果鑊鑊補鑊,越多job公司盈利反而越倒退;但没問題呀!因為錢是阿爺的,最後蝕本,一來根本没人理(不是自己錢),二 來,最後埋數是要多年後才會知賺蝕...但CEO當時卻可以以「市佔率擴大」領工...反正以國企來說,幾年後又可能被調去其他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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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往事 – 我做IT的日子(四) 麥博 Mak Blog

http://makblogg.wordpress.com/2010/11/13/%E6%95%85%E4%BA%BA%E5%BE%80%E4%BA%8B-%E6%88%91%E5%81%9Ait%E7%9A%84%E6%97%A5%E5%AD%90%E5%9B%9B/

(五)

上回講到, User Requirement Change 同 New Request的多寡,決定了項目能否準時完工收錢,是一個項目最關鍵同難搞的地方。作為項目經理,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控制User的期望值,儘量減低用戶的新需求。

然而,User文明的一面,常常是放工後才表現出來,我們無福消受。 User 的本質善變,部門的本質是溝通不足,互相推委,Requirement  天天改,Project 日日 delay。一年完成的project, 可以做3年,錢冇得加,反而遲交仲要罰錢。 S.I 果是天下最難撈的行業。

遇著捉細節的 User, 更慘。

講番Project B吧。

Project A 的項目經理雖然能幹,可是,公司要打響頭炮,不能得罪第一個客,於是選擇做Yes Man,注定將大船使入地獄!

客戶的代表用家(即係負責測試的同事,而不是最終用家),非常挑剔,應該說,他們當中有一位同事A君,非常挑剔,非常Outspoken,佢上司也傾向接受他的提議。

A君是一位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做事快手有幹勁,非常為東家著想,於是,他找出了很多比原先設計更好的方案,包括流程(page flow)、介面等。

(六) 以快打快,累極而亡

在測試期間,我最高峰期一天接他30多個bug report, 當中一半, 是介面上的問題,約1/5,是功能改動的建議,其他是Bugs。

通常,一批Bugs 來了,我條Team修改,Turnaround大慨是 2-4天,最初,為了爭取表現,我一直想將Turnaround 的時間縮短,希望客戶了解我們做事的效率,到後來,試過即日Fix好再比A君 試。

我最記得有一次,我拉捺不住,將我們改好的Bug List,輕輕向A君桌面擲去。結果他不但不怒,反而是即日下午試完,再將File 輕輕向我桌面擲去!

Shit,完來佢要同我鬥快!我改得愈快,他挑的問題就愈多愈快。我乃野了!對付這種人,其實應該不要太快,因為他是客戶佔上風,你寫Program需要大量時間,同佢鬥快,肯定佔下風。當時年少氣盛,沒讀懂莊子,不知道生有涯的大道理。

今天回望,總結八個字,就是:以快打快,累極而亡!

乃野的,還有另一樣。

當時由於客戶濫發Bug List,驚動了上頭,我老頂於是同客戶傾掂數,給幾天時間,客戶試,但不入Bug List, 而我們答應以更快的速度修改,結果…Bug List 一樣雪花般飄來,我們只是做得更累。

其實,在客戶的立場,跟本無需要比面你…佢對你愈刻薄,其實可能愈容易升職!

如果對家的同事,是合約制或項目制員工,更大鑊,因為項目拖愈久,他們的飯碗就愈穩,這樣的客戶一般表現為油條,喜歡打太極,要對付呢挺人,一定要越級同佢大佬講數。

但我當時未去到呢個級數呢,所以結果只能每天930-930地工作了。

結果,Project A 的 第一期,比原定時間遲了足足 6個月才完成。

如果公司要靠 Milestone Payment 開飯,早就執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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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在線:大劉仔不方便的日子 李華華

 2011-7-27  AD
 

 

 

華置(127)下半年推出灣仔重建項目「壹環」,噚日為個項目搞咗個命名儀式。

大劉仔、華置副主席劉鳴煒趁機會介紹吓個盤有乜賣點,但對記者問題嘅回應,唔係「未公佈」,就係「唔方便」。究竟大劉仔有咩咁唔方便呢?

其實,記者只係問大劉仔對樓市點睇,同埋華置嚟緊仲有啲乜嘢新盤推,咁都唔回應兩句,好似保守啲喎。不過,雖然記者交唔到差,但佢尚算有禮貌,因為每次答「未公佈」同「唔方便」之後,都會加句「唔好意思」。唔想唔好意思,下次就要做定功課,對樓市有啲睇法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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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政策伟哥”,家电的日子怎么过

http://www.infzm.com/content/63558

吃了四年政府派发的家电下乡政策“伟哥”,家电企业现在得自己寻找蓝色药丸了。

继以旧换新、节能补贴两项政策宣告终结和调整之后,家电下乡政策也在2011年9月19日宣告了大限之期。山东、河南、四川等四省市将于今年11月 30日之前“被终止”,而至2013年1月31日,这项曾令众多家电企业顺利度过“08金融危机冲击波”的政府补贴政策将彻底落幕。消息一出,家电股大 跌。

在各行各业庆祝中国入世十年的日子里,无论海尔、美的、海信、格力这些一线巨头,还是在过去四年中靠所谓OEM、ODM活得还算滋润的中小品牌,现在先别梦想着“和饭岛爱一起晚餐”,倒是把下一顿饭落实才是头等大事。

在过去的黄金十年中,尽管家电掌门人早已被王健林、李书福、马化腾辈夺去了光环,但其在3650天里取得的成绩还是颇值一书:不仅市场总销售额劲增 400%至9642亿元,出口额也拜“入世”之赐从75亿猛增至2000亿元。海尔、美的成功跻身“千亿销售俱乐部”,即便单兵作战玩一招鲜的格兰仕、志 高等君也放出豪言要做“下一个”。

迅速扩大的城市中产阶级,不断扩张的国际中级市场自然是保送中国家电企业在“黄金十年”上垒的“四轮驱动”,而在产业升级、产品上位口号下膨胀的产 能才是真正的发动引擎。假如没有四年前突然引爆并延绵至今的全球性经济危机,相信这种开足马力、大干快上以规模取胜以圈地为主的战略至少还能坚持到“十二 五规划”末期。

但即便是碰上了经济危机,家电企业们也幸运地得到了以国家名义派送的“蓝色小药丸”。如果说以旧换新补贴和节能补贴还是锁定传统一二线城市的消费 者,那么所谓财政和贸易政策双向突破的“家电下乡政策”就是面对三、四线城市真正的蓝海了。8亿农民,2.1亿户家庭,占中国家庭总数的67.6%,这哪 只是浮财啊,13%国家补贴以及各地低眉顺眼附加送上3%-5%的二度补贴,活脱巴伊老爷家的金库。这颗政策伟哥,给力!

460亿政府补贴不仅直接催生出累计1.8亿台、销售4050亿元的成交额,更在帮助“大部分低收入农民消费升级换代”的愿景下,令一线企业完成了 “销售到村营销网”、“送货到门物流网”、“服务到户服务网”的所谓“三网合一”。“Z”字头标记信步漫游中国广大基层边远市场,家电厂商们不仅赢得了名 声,更赚到了实在利益。那些曾经的库存,只消根据农村用户特点稍加改造就畅通无阻,顺带摆脱了对苏宁、国美如蛆附身的盘剥。数据显示,像海尔这样的领军企 业在过去四年中,其城乡市场份额已趋平分秋色。

当然,其间的不和谐也是有的。不少田间地头的消费者发现,要想拿到这份几百元的补贴,不但要凭身份证、户口本、标志卡和机打发票去所在乡镇财政所登 记备案,还得由乡镇提交县财政,再经后者登录专门网站审核后将花名册发还农村信用社,几来几去至少十五个工作日,敲下十几个红章才算落定——这还不算之前 帮助那些可能从未见过电脑的乡财神突击培训的日子。拿个补贴,似乎比农村结婚仪式更为繁琐。

领补贴的家电企业也不只是恭领圣恩、山呼万岁的。先是原本十几家企业分食的蛋糕均摊给了上百家,尽管有的企业中标后销售为零。后来,家电厂商们发 现,每年年初确定的价格天花板根本挡不住年中原材料价格的大幅上涨,销售额的拉动无法阻止产品毛利率的持续下滑。格力15.19%和美的16.98%的毛 利水平甚至已低于黑电厂家,而这在过去是断不可能出现的。

虽然下乡家电品种增至十种并大幅抬高其最高售价限定,变相提高了补贴空间,但自今年4月始,销售台数和销售额已明显呈颓势。五一小黄金周和中秋节的 冲刺也无力改变大局。至8月,两项数据已环比下降7.32%和6.56%。换言之,即便政策补贴延续,这个催熟的市场也后继乏力。

好了,现在国家顺风落帆,财政本已吃紧的地方政府也拱手退出不再奉陪。而那些有一定消费力的农村用户享受到城市家电文明后,几年内不会急于升级换代;没有消费力的,照旧只先担心他们的基本保障问题。

至于借着补贴东风建立起来的基层营销网络,不少是由当地商家自主投资,如若没有补贴的动力,过度密集的网点首先得解决生存问题。近渴已现,远水何在?近期欧美经济二度探底的趋势已然坐实,出口乏力将持续相当一段时间。

中国家电企业的未来是否真的“灯光太昏暗,遍寻不着那蓝色的小药丸”?9月19日至21日的港股已做出了回答。虽然之后有所反弹,但会不会是投资者相信还会有一颗“政策伟哥”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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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沉潛國外五千個日子 「利益衝突」追訴期已過 昔日投信界第一把交椅葉志勇低調回台

2011-10-31  TWM




十四年前,曾經叱吒國內投信、證券界的天王級人物,葉志勇回來了!他是否再掀當年的「葉志勇旋風」?再創國內資本市場紀錄?

撰文‧劉俞青

約莫六月下旬,台北市松智路上一家日本料理餐廳,一位瘦削、身高約莫一米七五的男子閃身入內,定睛一看,似乎曾是台北證券圈內最熟悉的身影,隔壁桌的客人 還低聲驚呼:「他不就是葉志勇嗎?」直接促使完善投信法令規範事實上,從去年底開始,國內證券圈就開始出現耳語,有人在餐廳看見他的蹤影,有人甚至在銀行 看見他開戶,不久之後,他開始找過去好友吃飯。很多朋友接到他的來電,驚喜、欣慰之餘,見他無恙,也放下心中懸掛多年的一塊巨石,「對市場嗅覺依然敏銳, 對台灣資本市場依然關心。」如果近三、五年進入市場的投資人,可能不知葉志勇是誰,但只要資歷超過十五年的市場人士,對這位曾叱吒國內投信、證券界的天王 級人物絕對耳熟能詳。

葉志勇是開創台灣證券圈從主力炒作的年代,帶入認真、全力投入研究基本面風氣的第一人。他旗下的子弟兵,仍持續在證券市場引領風騷,至今國泰投信董事長張 錫、台新投顧董事長吳火生,甚至連許多根本未曾謀面,只是曾經間接受他影響的後生晚輩,仍然尊稱他是「影響我操作最深的人。」十四年前,葉志勇旗下的群益 馬拉松基金、群益中小基金、群益店頭基金,績效幾乎長期囊括國內基金績效的前三名;當時除了他旗下基金績效過人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身兼董事長及總經理的 群益投信,正在業界嶄露頭角。群益中小基金規模超過一百億元,是當時最大型的國內基金,不只散戶,許多法人都是基金受益人。

正當葉志勇事業登上高峰之際,一九九七年九月十一日,葉志勇從雲端跌落地面。

就在當天,《經濟日報》以頭版頭條刊出「群益投信董事長涉嫌利益衝突」的報導,直接證實了當時證券圈傳了近三個月的耳語:在葉志勇的母親帳戶裡,被查出持 有與群益基金裡類似的持股,包括藍天電腦、日月光等股票。六天之後,葉志勇辭掉所有職務,半個多月之後,當時的證管會(證券業主管機關)宣布葉志勇禁止執 行證券相關業務五年的最嚴厲處分。

當時的時空背景不同於現在,投信產業才剛開始萌芽,許多法令規範也未盡完善,例如當時的「投信從業人員管理規則」僅針對基金經理人,至於投信董事長、總經 理,則是在「葉志勇事件」之後才擴大規範,也因此被稱為「葉志勇條款」;當時甚至因此引發一波投信董總座的辭職風。

隱居紐西蘭 依舊不改投資本色但無論法律如何界定,葉志勇終究是錯了。一個多月之後,新聞逐漸平息,這位台灣投信業的大哥大悄聲離開台灣。當時證券圈內有許多人探詢他 的消息,甚至有人想要去向他學習,但都不得其門而入。他斷了所有聯繫管道,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從此宛如人間蒸發。

根據了解,當時葉志勇帶著妻兒離開台灣,他避開台灣人多的上海、舊金山等地,最後選擇落腳紐西蘭。少數熟悉葉志勇的友人表示,當時他可能被通緝,但最後並 未被起訴。而他離開台灣多年,幾乎斷絕一切聯繫的最可能原因是,他當年治軍嚴謹,對旗下子弟兵的高標準要求,是市場皆知。但出事後,才發現原來他也犯了當 時許多業內人士「都會犯的錯」,「他自己心中的關卡過不去,恐怕才是他離開台灣最主要的原因。」葉志勇友人猜測。

儘管去國多年,但他對投資的嗅覺依舊敏銳,光靠著自營投資,就足以過著衣食無缺的生活。他過去只要研究確認,看好一檔股票,絕對是長期重押,毫不手軟,這 個手法依然沿襲至今。近幾年來,讓他大賺的二檔股票,一是蘋果電腦,另一檔則是在港股掛牌的蒙牛乳業;前者當然是看好蘋果電腦的長期發展,而後者則是他在 三聚氰胺事件之後的低點大舉買進,理由是「無論經濟如何衰退,食品股永遠是內需產業最後一道關卡,尤其中國不會讓辛苦經營的品牌就此倒下。」據了解,光靠 這檔股票,就讓他賺進至少上億元。

此外,看好中國內需,他在二○○四年前後,投資亞都麗緻飯店總裁嚴長壽在蘇州興建的亞緻酒店(Hotel One),至今營運良好。

儘管斷絕與國內一切聯繫,但事實上,葉志勇自始至終都持有當年他一手培植的群益投信一成股權,這筆投資案並未因當年事件爆發而有所改變。而群益投信長期績 效良好,每年每股盈餘都在五到八元之間。去年雖因赴大陸投資而大幅增資到十六.五三億元,導致每股盈餘跌到三.四二元近年新低,但獲利絕對金額仍排名國內 投信業第二名。因此葉志勇每年光靠群益投信的股利發放,估計就可領回至少數千萬元不等的盈餘分配。據了解,去年群益投信的增資案,葉志勇也按原來持股比率 認股。

換句話說,這幾年下來,葉志勇依然擁有優渥的收入。除了紐西蘭的住所外,也赴上海置產,他在上海新天地附近的「翠湖天地」買下一戶,國內許多名人如張惠妹 等都在這裡擁有地產,如今每個單位市價至少都超過二億新台幣。據了解,近期葉志勇積極處理紐西蘭的房子,選擇在台北與上海兩地居住,而在上海的住所就在該 處。

至於台北,據葉志勇的摯友轉述,葉志勇回到台北之後,在台北市區走訪過不少新建案,但看了一圈下來,他認為目前台北市房地產需求有限、漲幅已高,此時並非 買點。因此他決定將大安區瑞安街附近的舊居重新裝潢整理,作為將來住處,現正趕工中。

子弟兵及業界人士仍高度肯定時間彷彿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若真要說葉志勇有什麼重大改變?就是出身美商大通銀行,當時葉志勇取了個英文名字 「Jack」方便稱呼。但出事之後,或許為了避開眾人的目光,在國外這幾年,他改名為「Kevin」。此外,今年已經五十七歲的他外形其實沒有改變太多, 瘦削的臉龐依舊,只是皮膚更黑了點。

根據法律人士估算,舊的刑法規定,刑責在五年以下的法律追訴期,為自通緝令發布起算十年。按此計算,假設通緝令在出事後兩年發出,則追訴期滿的時點大約落 在前年底,與去年葉志勇的身影開始出現在台北街頭時點吻合。而這將近五千個日子的自我放逐,對照當年的意氣風發,仍令人不勝唏噓。

儘管當年葉志勇被視為國內投信界第一把交椅,但是和一般證券圈人士相較,他其實安靜、少言,尤其不善交際,有時大力買進某一檔股票,卻連公司董事長一面也 沒見過。

與業內人士的聯繫除了少數幾位知交之外,就只有他的子弟兵。在公司內部開會時,甚至因為講話直接,常常惹得長官不太高興,與媒體關係尤其欠佳,因為葉志勇 認為他是專業投資者,根本不用經營媒體關係。

但也因這個個性,讓他更贏得市場敬重。相較許多人出事後,門前車馬稀的冷暖對照,反而很多人跳出來為他澄清。多年之後,吳火生仍說:「不管法律如何認定, 在我的認知裡,他是這麼多年來,我認識最正直,也是影響我投資觀念最深的人。」張錫則言簡意賅地說:「他永遠是恩師。」而︽今周刊︾採訪多位不願具名的證 券圈人士,許多人都給予葉志勇非常高的評價,應該不是沒有原因。

葉志勇回來了!這位過去證券圈的天王,如今或許該稱之為傳奇的人物,他是否能夠再創當年的「葉志勇旋風」?為台灣證券市場再寫歷史?真的!很多人都在心中 期待。

葉志勇

出生:1954年

經歷:美國大通銀行、群益投信董事長兼總經理學歷:東吳企管系、美國賓州史克蘭頓大學MBA 戰績:操盤基金曾是台灣所有國內型基金第一名家庭:已婚,育有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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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光伏製造業:陽光黯淡的日子

http://news.imeigu.com/a/1323701919109.html

2011年11月底的杭州,天氣驟然轉涼,陽光打在身上,雖然還能讓人感受到一點點暖意,但已然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燦爛。而對於光伏投資者馮建中來說,寒冷刺骨的嚴冬其實早已來臨。

早在今年初,馮建中在杭州投資的多晶硅切片廠,訂單便已開始大幅減少。他本以為,那只是市場的正常波動,誰知到了年中,卻幾乎再也接不到新訂單。並 且,硅片的價格也開始一路下滑,156mm的多晶硅片,2009年時的最高價接近4美元/片,2010年底也還在3美元/片以上,但如今已經下跌至1.5 美元 /片。以往挨著枕頭就能睡著的老馮,現在晚上經常失眠,因為,一閉眼的工夫,硅片的價格可能又下跌了。

目前,老馮已經被迫停掉了4條生產線中的2條。但看著廠房裡堆積如山的硅片,他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今年已經快結束了,但我們去年的庫存還有大半沒消化完。這樣下去,我不知道工廠還能撐多久。」

「今年,浙江有將近1/3的光伏企業沒有開工,一方面是歐洲的幾個主要國家政策調整,對光伏產品的需求銳減;另一個重要原因是,2010年光伏投資過熱,大量企業盲目地投資建廠,擴充產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逼到了絕境。」浙江省光伏協會秘書長沈福鑫對本刊記者表示。

在他看來,2007年以前進入光伏行業的企業,前期已經有了一定的積累,咬咬牙挺過這次危機應該問題不大。但之後進入的企業,可能都會消失在這個冬天。目前,僅浙江就有200多家從事光伏產品製造的企業,其中一大半是2007年之後進入的。

老馮的困境,只是中國光伏產業的一個縮影。事實上,即便是像無錫尚德、賽維LDK這樣的行業龍頭企業,近期也接連傳出了破產傳聞。11月發佈的三季 報顯示,在美國上市的8家中國光伏企業中,僅大全新能源和晶科能源仍能保持贏利,尚德電力、賽維LDK、天合光能、阿特斯太陽能、韓華新能源、晶澳太陽能 等6 家,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虧損。

此前,尚德電力董事長施正榮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導》採訪時表示,早在今年年初,他就已經意識到,「太陽能下半年要準備過冬了,最困難的時期是在 今年下半年」,「在歐美、西方國家,太陽能現在還是一個靠政府補貼的市場;而中國現在還沒有市場。沒有市場,哪來工廠?這句話我在過去5年不知講了多少 遍,但聽進去的人可能不多。所以,我們一再呼籲,中國不能僅僅發展產業,還要發展市場」。

對於過去10年一直在狂飆突進的中國光伏產業來說,2011年之後,它們必須面對的,可能將是一段漫長的「陽光黯淡的日子」。

海外陽光黯淡

一直以來,中國接近95%的光伏產品都要依賴出口。尤其以德國、意大利為代表的歐洲國家,一直都是國內光伏企業的主要出口國。以德國為例,2009年,其新增光伏裝機容量達到3.8GW,而其中超過一半都是從中國進口。

德國一直是全球最重視光伏發展的國家,也是政府支持力度最大的國家。上世紀70年代,由於中東戰爭導致的世界性能源危機,德國國內能源價格飛漲。為了緩解此次危機,德國被迫開始大力發展新的可替代能源。如今,德國已建成的17座核電站中的12座,都完成於那一時期。

然而,在1986年蘇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事故後,德國國內的反核聲音高漲。在綠黨前身「新社會運動」的帶領下,無論是新建核電站,還是核廢料運輸, 都遭到了大批民眾抗議示威,甚至是臥軌攔車。最終,來自左派社會民主黨的施羅德政府,於2001年頒佈了「逐步退出核電」法令,確定到2022年將關閉德 國境內全部核電站。

但德國對清潔能源的需求,並未因此減縮。根據《京都議定書》的要求,到2012年,德國溫室氣體的排放量應比1990年減少21%。這也意味著,德國政府必須開始對可再生能源進行巨額投資和部署,而作為可再生清潔能源的光伏,自然成為了德國發展的重點產業。

早在1991年,德國便通過了《強制購電法》,按照該法,風電、水電的上網價格為電力銷售價格的90%。而2000年,則是德國光伏發展歷史上,具 有標誌性意義的一年。這一年,德國正式提出了全球第一個有真正意義的「可再生能源法」,並於2004年進行了修訂。「可再生能源法」的核心是,對光伏進行 「購電補償法」:根據不同的太陽能發電形式,德國政府給予為期20年,0.45-0.62歐元/度的補貼,每年遞減5%-6.5%。

購電補償法的推出,真正讓光伏發電開始在德國國內迅速普及。具體而言,在獲得德國政府的巨額補貼之後,德國電力公司開始從居民家裡購買太陽能發電, 購買價格為0.54-0.624歐元/度(這一價格是火電的10倍以上,從2004年開始的20年間,每年遞減5%)。而當時,德國的光伏發電的實際成本 為 0.3-0.4歐元/度。其中的利潤空間,讓居民安裝光伏發電系統有利可圖,極大刺激了民間安裝光伏發電系統的熱情。

在此政策推動下,儘管當地的光照優勢並不突出,但德國的光伏產業在2005年仍然實現了爆發性增長。當年,德國新增光伏裝機容量為366MW,增長了152%,佔全球份額的39%,一舉超過日本(30%)成為世界最大的光伏市場。

之後,在政府持續不斷的高額補貼下,德國光伏市場不斷快速增長,而眾多中國光伏產品製造企業,則成為其最直接的受益者。

但中國光伏產業狂飆突進之時,很多人似乎已經遺忘了這樣一個事實:這是一個靠天吃飯的行業,而且,靠的是別人的天。

2008年之後,歐洲的天空,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在全球金融危機和從2009年開始的歐債危機的持續衝擊下,德國乃至整個歐洲的經濟增長速度開始 下滑,政府財政開始捉襟見肘。為此,德國政府開始有意識地控制光伏產業的發展速度,通過減少對光伏產業的補貼,來降低財政開支。

2010年初,德國已下調了10%的光伏補助費率,第三季度下調了13%,第四季度在第三季的基礎上再次下調3%。

2011年,在德國政府對再生能源法(EEG)進行討論修訂時,德國聯邦環境部部長Norbert Roettgen就坦言,「德國政府不保證當下的太陽能電價實施辦法會持續運作到2012年」。之後的2月,德國就通過光伏上網電價下調方案:2011年 中期上網電價下調幅度,將根據預估的全年光伏裝機容量來調整,只有當年新增裝機規模低於3.5GW,才不會下調光伏上網電價;否則,裝機容量每增加 1GW,光伏補貼將下調3%。

在此政策調整下,德國今年1至5月份的新增裝機容量大幅降低,約為1.08GW,與去年同期的1.726GW相比,下滑了37.4%。而逐月來看,德國新增光伏裝機容量1至5月的增幅分別為18%、-38%、-55%、-55%、-38%。

不僅僅是德國,歐洲其他國家也開始修訂光伏扶持政策。

2011年以28%的市場份額首次超過德國成為世界最大太陽能市場的意大利,5月正式出台的新的太陽能補貼政策中,將原有上網電價補貼削減了 4%-11%,而從6月開始,上網電價以月為單位進行調整。預計到2011年底,意大利的光伏發電上網電價,將在目前的基礎上下降26%-42%,而至 2012年底,還將再下降20%左右。意大利政府還明確表示,其目標是將每年的新增光伏安裝量限制在3GW左右。

西班牙國家能源委員會近日也宣佈,2011年9月之前安裝的光伏發電裝置,可以得到國家的光伏補貼,而9月之後安裝的、超過年度分配安裝量的,將得不到補貼。這也就意味著,2011年,西班牙近三分之一的新增光伏裝機容量,將不在補貼之列。

2011年,那片在歐洲上空徘徊已久的烏云,最終遮蔽了太陽。隨著歐洲對光伏市場扶持力度的大幅下調,中國光伏產品出口開始遭遇巨大衝擊。2011年8月,中國光伏產品對德國的出口量為304MW,對意大利的出口量為95MW,分別環比下降了34%和62.6%。

更讓人擔憂的是,歐洲市場的調整併未就此結束。德國經濟部11月提議,將每年的新增光伏發電安裝量限制在1GW之內,而市場此前預期,德國今年的新增裝機容量將高達5GW。

此議案一出,立刻引起了國內市場的強烈反應。保利協鑫旗下的中環光伏總裁顧華敏表示:「國內光伏行業已經非常脆弱了,大部分企業都已經限產停產,如果再出這個事情,對於行業信心的打擊非常大。」

但這就是現實。這是一場可以預見的危機,但大多數中國光伏企業並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在歐洲市場大幅萎縮的衝擊下,不僅眾多中小企業難以為繼,就連尚德、賽維這樣根基深厚的龍頭企業,也表現得束手無策。

先行者的困境

「(江西賽維LDK董事長)彭小峰如果倒貼給我20億,我可以考慮接盤賽維。」談及賽維LDK目前的困境,一位不願具名的光伏上市企業CEO如是說。此前,這家國內多晶硅龍頭企業,因為經營業績大幅下滑,過度擴張導致資金鏈緊張,以及與投資機構對賭,一度傳出破產傳聞。

事實上,早在2011年第二季度,賽維的問題已然顯現。當季,賽維實現銷售收入4.994億美元,環比下跌34.8%,同比下跌11.6%,並且發生8770萬美元的淨虧損;而2011年一季度,其淨利潤仍高達1.354億美元。

2011年第三季度,賽維的經營狀況繼續下滑。當季,賽維的銷售收入進一步下降至4.79億美元,而虧損額則進一步上升至1.145億美元。

對光伏行業的悲觀情緒,早已在資本市場直觀顯現。江西賽維和無錫尚德,在2007年股價最高時,市值均高達百億美元,但4年之後,二者的市值卻只剩下三四億美元。

「當然,像無錫尚德、江西賽維這樣的龍頭企業,可持續運營的能力不用懷疑。」大全新能源公司CEO姚公達說。在他看來,地方政府不會坐視這類巨型企 業倒閉。江西賽維2011財年中期報告顯示,其應付項目、短期借款加上「一年內到期長期借款/融資租賃」,總額居然高達30億美元。而尚德2011財年中 報顯示,短期借款約16.65億美元,長期借款7.66億美元。如果這些巨額貸款最終成為壞賬,那絕不僅僅是一家企業的問題。

不過,姚公達指出,在光伏產業進入寒冬的背景下,「先發劣勢」正成為行業先行者的「阿喀琉斯之踵」。光伏產業具有資本密集的特點,激進的先行者為謀 求先發優勢,前期往往通過大量借貸來擴充產能。江西賽維2008年公告顯示,其投資120億元新建的1.5萬噸硅料生產基地,每公斤產能投資為800元人 民幣,主要資金來源是借貸,此舉也導致其資產負債率從2007年底的47.1%一路攀升到2010年末的81.4%。同期,無錫尚德的資產負債率由 54.6%上升到64.2%。

賽維和尚德沒有預料到的是,隨著光伏產業規模迅速擴張,設備和原料成本的大幅下降,遠遠超出了它們的想像。

以主營多晶硅料生產的大全新能源為例,其2008年投產的第一期項目時,每公斤多晶硅產能的投資是110美元,而2011年3月,當其啟動二期項目時,每公斤產能的投資已下降至60美元。

建設產能的投資尚未收回,但建設成本已經大幅下降了,這是很多先行者面臨的困境。

如果多晶硅料價格維持在400美元/公斤以上的「暴利時代」,先行者較之後來者多花的錢,不會成為問題,但是如果多花的錢還沒有收回來,行業就已進 入到硅料只有40美元/公斤的微利時代,那問題就大了。前述不願具名的CEO之所以稱,要彭小峰倒貼錢,才考慮收購賽維,原因就在於,以現在的技術條件, 「重建一個賽維的成本,都沒有它的債務多」。

「產業鏈條中每個環節的成本都在大幅度下降,為什麼像晶科能源近些年發展如此迅速,一定程度上就在於其『後發優勢』,後續投資成本大為降低。」姚公 達說。比如,無錫尚德和晶科能源所處的產業鏈環節相似,2010年,尚德29億美元的營收規模是晶科的4倍,但其淨利潤只是後者1.7倍,「規模優勢」在 財務上沒有任何體現;相反,無錫尚德21%毛利率,只有後者41%的一半左右。

如果說,「先發劣勢」是長期隱痛的話,那麼,資金鏈「緊繃」則是當前的急症。據最新披露的第三季報,無錫尚德和賽維LDK分別虧損1.164億美元 和 1.145億美元。截至2011年9月30日,無錫尚德持有的「現金和現金等價物」僅為4.584億美元,較一個季度前減少了1.9億美元;而賽維LDK 的該項指標則從上一季度的6.364億美元萎縮到2.626億美元。如果沒有後續的外部融資,這樣的資金鏈狀況能夠維持幾時?

大躍進,大調整

「有人說現在是光伏行業的『寒冬』,我想還是別說『寒冬』吧,太難受。在行業過熱、產能過剩之後,這是市場在做調節,就叫『調整』吧。」在中國可再生能源學會副理事長孟憲淦看來,當下的危機,很大程度上是國內眾多企業盲目投資光伏項目,過度擴充產能帶來的必然結果。

與今年光伏行業的極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2010年的過熱。2008年的金融危機,曾給中國光伏產業潑了一盆冷水,但2010年,其便開始快速復甦 了。浙江省太陽能協會秘書長沈福鑫告訴記者:「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光伏行業的春天來了。」在浙江省,2007年之前從事光伏行業的企業只有30多家,而到 了 2010年,這個數字已經翻了幾倍,達到200多家。

老馮正是在這時加入這場「全民狂歡」的,由於他自己並沒有從事光伏產業的相關經驗,因此,他初期的投資還是相對謹慎的。「我進入這個行業,也是考察 過一段時間的。我發現,很多企業因為進入門檻低,扎堆做組件,所以我才決定做上游的晶硅切片。」最初,抱著「試水」的心態,他只投資了1億元,這個投資規 模,在光伏行業來看的確不算多。

當時,老馮的公司只保持著每年近80MW的出貨量。產能雖然不高,但風險也相對不大。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2010年,整個光伏市場的需求突然 開始迅速增長。80MW的出貨量,根本沒法滿足市場需求,高峰時,他的工廠每天加班加點都難以完成所有的訂單。「那時,要貨的人都在門口排著隊等,可以 說,只要有產能就賺錢。」

在這樣的情況下,老馮決定向銀行貸款,追加1億元的投資來擴大產能。按照他當時的預計,到2010年底,產能可以擴充到125MW。「當時,很多企 業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貨。很多晶硅企業都刻意囤積貨物,兩三個月前生產的硅片,如果等到年底再賣,價格幾乎可以翻一倍。」在老馮看來,當時根本沒人在意庫 存增加、產能過剩帶來的風險。「畢竟,市場需求擺在眼前,大家想的就是怎麼賺錢。」

然而,2010年,中國的光伏總產能已高達27GW,而全球當年的新增總裝機容量卻只有17GW左右。更為重要的是,國內的光伏企業完全依靠國外市 場,國內市場幾乎沒有啟動。而國外光伏行業的發展,絕大部分要依靠政府的補貼,一旦國外的補貼開始下調,市場縮減,大量國內的光伏企業根本找不到出口。

2010年底,老馮也聽到了周圍朋友在討論國外調整光伏政策的消息。但當時在他看來,這並不會影響整個行業高速發展的大勢。「按照2010年的發展趨勢,2011年就算有調整也是微調,降一兩個點的利潤率,我還是有利可圖的。」

不過,讓老馮始料未及的是,到了2011年三四月份,硅料的價格首先開始從2010年頂峰時的70美元/噸,開始一路下跌到55美元/噸。原材料價 格的下跌,很快波及到了整個產業鏈。156mm的多晶硅片價格也從2009年最高時的4美元/片一路降到了1.8美元/片,很多廠商1.4美元/片也在出 貨。意識到風險的老馮,馬上開始減產並降價銷售。但他發現,自己價格的調整,根本趕不上市場的變化。

2010年,老馮只要坐在辦公室裡就有訂單,給現錢才發貨。而如今,根本沒有採購商上門要貨,偶爾聯繫到的採購商都告訴老馮:「大把人在等著清倉,有需求的客戶也知道我們著急,所以他們也在等,根本不著急簽單。」

無奈之下,老馮只好停掉了自己的兩條生產線。然而,這樣的情況如果再持續下去,老馮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多久。

這樣的情況,絕不僅僅發生在老馮的企業。在浙江海寧,這個曾經以皮革和精編聞名的皮革之都,從2007年開始把光伏產業作為當地企業轉型升級的重點 方向。在當地政府的鼓勵和扶持下,目前,海寧已有三四十家從事光伏產品生產的企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以往是從事皮革精編的傳統製造型企業。這些金庸故鄉的 企業,本以為能夠藉著光伏的熱潮找到「世外桃源」,誰知道,又掉進了一個刀光劍影的新江湖。

2011年11月,在接到記者電話時,海寧索拉貝特能源科技公司董事長馬文明連說了3個「難」字:「今年光伏企業的生存史無前例地困難,海外市場萎 縮,去年產能過剩,今年又沒有訂單來消化庫存,國內市場又遲遲不能啟動。相比2008年,真是難上加難。」為了找訂單,馬文明今年已經把歐洲跑了個遍。雖 然好不容易聯繫到了一些德國的中小型光伏工程企業,答應由索拉貝特直接供貨。但持續至今的歐債危機,讓國外許多光伏項目都面臨停工的危險。這樣的應急套路 還能持續多久,馬文明心裡也沒有底。

海寧光伏協會專業委員汪丁星告訴記者,海寧的三四十家光伏企業,大部分都是2008年之後進入的,很多是去年年底才審批下來的企業,還沒有開工就已 經關門。汪丁星回憶說,2010年,海寧很多光伏企業為搶一個相關專業畢業的本科生,進廠年薪就開到了6萬元,工作半年,大部分人的年薪都可以漲到10萬 元。但如今,當地超過一半的光伏企業,都不再開工生產了,很多老闆都在尋找下家接手。

寒冬裡的朝陽

11月14日,當本刊記者來到浙江紹興環球光伏公司時,整個辦公樓都顯得格外冷清。下午4點不到,所有員工就已早早下班。坐在辦公室裡等待記者的銷售總監查建國說:「不是有採訪,我自己也早就下班回家了。」

做銷售出身的查建國,今年最苦惱的就是「有力使不上勁」。2006年正式投資生產光伏組件的環球光伏,可以說是幾經風浪。從剛開始進入此行業每年可 以維持 10%-15%的高利潤率,到2008年金融危機訂單減少,利潤縮減,再到2008年之後光伏產業二度復甦,查建國稱,自己和公司也算「見過世面」。但 是,今年的情況卻是查建國從未碰到過的。

今年年初,查建國跟客戶簽了一個20MW的單子,最初談定的報價為1.25歐元/瓦,工廠已經做好準備開始生產。但幾個星期後,客戶打來電話說,上 游的價格降了,要求查建國把訂單改成1.22歐元/瓦。查建國猶豫了一下,考慮到當時的訂單很少,還是同意了這個報價。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僅僅生產 了1個星期之後,客戶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將報價改為了1.18歐元/瓦。

持續向下、變化莫測的市場,讓查建國感到非常無奈。按照環球光伏的生產週期,生產一批貨大概需要一個月時間,再加上物流的時間,前後有幾個月。但就 在這幾個月裡,產品的價格可能又會下跌很多。「貨發出去,客戶又要求降價,如果不做,還有很多公司以更低的價格等著做,最後,損失也只能由公司自己承 擔。」

「現在這個市場,前期簽的合同就是一張白紙。現在,太多企業搶訂單了,幾乎沒有採購商會照著合同去辦的。」查建國稱,環球光伏只敢做全額付款的訂單,部分預付款的單子寧願不接。

查建國更為擔憂的是,這樣的苦日子,不知還會持續多久。海外市場的復甦遙遙無期,而國內市場的啟動,至今沒有看到真正的跡象。2010年,全球光伏 發電市場新增裝機容量為17GW,中國企業生產了其中的8GW。不過,中國本土的裝機容量僅為380MW,僅佔全球的5%。也就是說,中國生產的光伏產品 95% 需出口海外市場。

在政府的引導下,環球光伏近幾年一直在嘗試開發國內市場,但它至今沒有看到實現的機會。

「雖然國內已經出台了1元/度的上網標竿電價,但是,這樣一刀切的補貼並沒有考慮到區域差異的問題。這樣的價格在光照比較強的青海、新疆、內蒙古做 沒什麼問題,但在有效光照只有1000個小時左右的東部地區,根本不行。我們估算過,按這樣的價格,在浙江投資建一個光伏發電站,最起碼要12年以上才有 回報。」

環球光伏一度也很想加入國內的「金太陽工程」。然而,遞交了申請,直到招標開始的前一天晚上,才有人通知他們參與競標,標書、項目規劃都來不及做。查建國稱,他最後發現,中標的企業都是和政府關係緊密的大型企業,而像環球光伏這樣沒有深厚背景的公司,「根本沾不了邊」。

在朋友的建議下,查建國和公司的其他領導還曾到內蒙古、青海考察,準備在當地投資建設自己的發電站。「很多朋友都建議我們自己去建發電站,他們告訴 我,最快七八年就可以收回成本。」但是,當查建國認真瞭解之後才發現,很多光伏企業去內蒙古投資,看重的並非當地的光照資源,而是土地和礦產資源。

在內蒙古、青海等地,光伏產業是當地的重點引進項目。只要是過去修建光伏發電站,拿地幾乎不用錢。很多電站發不出電,卻擁有大量的土地可以等待升 值。有的企業甚至用這種方式和當地政府換煤礦、換森林。在查建國看來,這種投機的方式「根本無益於光伏產業的發展,短期利益,換來的只能是長期的損害」。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這麼想。2011年8月1日,國家發改委對外公佈了光伏電價新政,規定今年7月1日前核准,並能於12月31日前建成投產的光伏 發電項目,標竿電價定為1.15元/度;而在7月1日後核准,或此前核准但未能在年底建成的項目,標竿電價為1元/度。由於中間有0.15元的差價,大量 的企業都想趕在年底之前在青海、內蒙古等幾個試點省區搶建電站。

「標準一出,大家都去跟風修建,電站的質量根本沒有保證。據我瞭解,目前國家電網研究院正在青海檢驗這些項目,很大一部分是過不了關的。」在沈福鑫看來,加入盲目搶建電站風潮的這些企業,不僅無法保證電站的質量,對於電站建成後的運營問題也缺少考慮。

沈福鑫指出,多數光伏電站都修建在西部工業落後地區,當地的用電量本來就有限,突然又產生了如此多的光伏電能,當地根本消化不了,必須要把多餘的電 能傳輸到真正缺電的東部地區。然而,光伏發電本身就不穩定,目前,在技術上還不能很好解決遠距離送電的損耗問題。而即使光伏電能進入到東部地區,價格也將 遠遠高於傳統的火力發電。「現在的工業用電普遍每度不到1元,而遠程傳輸過來的光伏電能,最少在每度3元以上,哪個企業用得起?」

更何況,光伏發電的上網傳輸,還必須通過國家電網,這又涉及到如何平衡光伏發電企業與傳統火力發電企業之間的利益問題。

在沈福鑫看來,短期內,海外市場不大可能全面復甦,而國內市場近期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在這樣的情況下,光伏行業面臨的危機,將會一直延續到明年。 「今年全國的總產能大概有35GW左右,就算全世界的總裝機容量能比去年有所上升達到20GW,而且,全部都由中國企業去做,也還有15GW消耗不了。這 也就意味著,到2012年,還會有一大批中小型光伏企業會被洗牌淘汰。」

不過,他也願意看到此次危機的積極一面。他表示,中國光伏產業一直走的是產能擴張、買設備、加工再出口的道路。這次危機,正是一個從跟風轉為引領,從產能擴張轉為技術進步的最好機會,這也是國內光伏產業「從無序走向健康發展」必須付出的代價。

「畢竟,冬天來了,春天離得也就不遠了。」沈福鑫仍堅稱,未來,光伏仍然是一個朝陽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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