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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貧窮真相:學貸幫人變幫兇!

2012-11-26  TCW
 
 

 

「便當太貴,我吃不起。」一個大學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卻窮到吃不起三寶飯,她,拿著大學文憑,卻面臨挨餓的威脅……。

這是過去幾個星期,《商業周刊》網站上,討論人次最多的一篇文章,物價越來越高,大學生起薪卻多年停滯如死水,甚至下滑,造成青年貧窮問題,原因究竟出在哪裡?

台灣的就學貸款政策,加上大學高學費政策,恐怕正是關鍵之一。扛著負債,拿到的卻是貶值的學歷,讓貸款的大學生掉進金錢的牢籠裡,不容易翻身。

今年三十歲,目前在台中公家機關擔任派遣人員的Andy,就是眾多吃不起三寶飯的年輕人之一。

大學生苦背債三十歲想婚,債還沒還完

他出身台中工人階級家庭,為了到台北上東吳大學,他必須靠自己,「我把貸款貸到最高。」他算給我聽,每學期要付八萬元學雜費,再加上二萬八千元的住宿費,即使省到每個月生活費控制在三千元左右,他畢業時仍背了六十五萬元的債務。

畢業之後,他在公家機關找到一份實驗室的工作,起薪一個月二萬八千元,現在,每個月他要還助學貸款六千元,他數著每一塊錢用,扣掉五千元房租,他每天的生活費只有兩百元,一盤九十元的三寶飯,對他來說真的是奢侈品,即使這麼省,「前幾年,我還是入不敷出,申請展延。」他說。

「每個月還剩一萬元,做什麼用?」本刊記者問,「上班用的機車,我要用這筆錢貸兩年才能買。」他回答,電腦、手機,進修補習的機會,都靠這一萬元,「別人是用錢滾錢就能賺錢,我們卻是連念書都要付利息。」他說,幾年過去,他的薪水只增加了四千元。三十歲了,想結婚,但要存一筆錢,債還沒還完,錢又從哪裡來?

大學文憑卻貶值學費飆漲,就業增加有限

「學貸是青年負債的開始,年輕人從大學時代開始,就扛了一身債。」社運團體青年要好野成員陳秉暉觀察,為了還債,很多人在學校就不斷打工。有債務的壓力,「畢了業也沒有籌碼談工作條件,因為他們不能承受沒有固定工作的壓力。」Andy只是眾多大學畢業生的例子之一,現在,像他一樣背債念書的學生越來越多。

一九九五年時, 借學貸的學生只有四萬一千九百四十人次,到二○一○年時,申請學貸的學生已達七十七萬七千三百零五人次,十五年中,增加了近十八倍。若以人數計算, 根據教育部提供的資料,二○一○年申請學貸的人數為四十二萬七千人,那一年,大學、專科以上學生總人數為一百三十四萬四千人,靠就學貸款念書的比率,高達三一‧七%,幾乎每三個學生中,就有一個要背債念書。

「 薪資和就業增加有限,房屋漲價,家長為付房貸,沒法再付更多學費,因此只能靠學貸。」台大國家發展研究所副教授辛炳隆觀察。

大學越來越貴,背債念大學,最後拿到的卻是貶值的學歷。

十五年前,國立大學一學期的學費很少超過三萬元,現在卻比比皆是,以醫學系為例,國立大學最貴的醫學系一學期學費是三萬九千元,私立大學則是七萬二千元,比公立大學高出快一倍,加上雜費,念私立大學一年付超過十萬元學費是常有的事。明年,大學學費還計畫再調漲,公立大學調漲一○%,私立大學則漲五%。

起薪更倒退嚕大學生多三倍,供過於求

但是大學生的起薪卻一直退步,根據勞委會的職類薪資調查指出, 台灣大學生的起薪, 一九九九年時還有二萬七千四百元,到去年只剩二萬六千五百元,十三年過去,還少了九百元。

根據主計總處統計, 二○○○年時,職場上大學學歷工作者的平均薪資是五萬一千三百元,去年,這群人的平均薪資卻只剩三萬八千六百元,比十一年前低了二五%。

諷刺的是,學貸讓原本上不了大學的學生進大學,是大學生起薪原地踏步的原因之一。辛炳隆觀察,「供過於求,是學歷貶值的原因。」一九九○年代,台灣一年只產生三十萬大學生,但政府開放專科升格大學後, 學生數一路攀升,去年,大學以上學生(包含碩、博士)總數增加為一百二十五萬人,比九○年代多了三倍,大學從菁英教育變成普通教育。

他同時做了比較,美國過去十年大量開設大學,並降低對州立大學補助,導致大學生供過於求,現在,美國也出現一畢業就背債二十萬美元(約合新台幣六百萬元)的大學生,也有人擁有三個學位,卻只能找到端盤子的工作。

三大解決方案回復聯考和低學費政策

學貸是大學生增加的關鍵因素之一,但是,關上學貸的大門,就能解決問題嗎?

「如果增加學貸的門檻, 會是另一種不公平,」陳秉暉認為,憑什麼要這群人先去工作、繳稅,供經濟能力較好的人念書,誰能保證這些人當中,不會再出一個郭台銘?憑什麼拿走他們翻身的機會?

辛炳隆認為,解決的方法就像治水,第一、要「分流」。淘汰不好的大學,拿省下的錢,補貼剩下的大學,降低學費,「讓適合念大學的人念大學, 不是有錢的人就有優勢,我連『多元入學』都反對,因為這讓有錢人可以讓小孩參加科展,讓小孩念好大學,」他認為,回到過去公平考試,低學費的方式,才能解決問題,換句話說,用過去的聯考,才能解決22K(指薪水二萬二千元)的問題。

第二、要「引導」。他認為政府應該辦一到兩年的長期訓練班,「就像外貿協會辦的外貿人才養成訓練班,一畢業,企業都搶著要,不是像現在,只有三到六個月的訓練,只學個皮毛。」

第三、要提倡多元價值。「德國大學外國人念免費,是因為德國人喜歡念技術學校,一技在身,工作有保障,」他觀察,台灣現在精密產業等,很缺技術人才,「這些人薪水絕對比基層白領高。」

辛炳隆認為,現在政府提出「博士年薪百萬」等政策,其實又是走回文憑主義的老路,「為什麼不保障高中生、專科生的收入?」他質疑。「現在年輕人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改變的時候,」必須引導年輕人嘗試新的可能性,不被文憑主義和學貸綁死,才能從根本解決青年貧窮問題。

【延伸閱讀】15年來,背學貸人次成長近18倍—台灣辦理就學貸款人次和申貸總額變化

1995年就學貸款人次:4萬1,940人次就學貸款金額:15.79億元

2010年就學貸款人次:77萬7,305人次就學貸款金額:281.23億元→15年來,申貸總額增加近17倍

註:辦學貸者包含五專、二專、大學和碩博士資料來源:教育部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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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40度 他打工壯遊還學貸

204-09-08  TCW
 
 

 

就在大三生活即將結束之前,有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而且發生得很突然。我開始在乎了,我開始喜歡上學。在英文系,我閱讀莎士比亞,在歷史系,我研讀美國憲法和美國建國史。到了大四,修課人數變少了,同學間可以進行激烈且深刻的討論。

大學教育幫助我褪去高中時鬆垮的外表,展現出來的,是一個有熱情、有想法、有信念、有夢想的年輕人。然而,就在我感覺一部分的自我被釋放出來的同時,我的雙腳卻被鐵球般的債務給鏈住,在可預見的未來,我都必須拖著這顆沉重的鐵球,在職場中奮力前進。

大學教育幫助我看清一個事實,到目前為止,我生命中的每一件事,不是本該如此,就是已經被人計畫好了:我上高中,出於被迫;讀大學,理應如此;如今即將進入職場,為了還債。

還學貸未必要犧牲夢想打工,挑最難的阿拉斯加

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這種不安,挑起了內心深處不理性與不切實際的夢想,也誘發出深藏在潛意識裡的奇怪聲音。

在家裡,我會不自覺撥轉電腦桌上的地球儀,任由球面從指尖滑過;在學校圖書館裡,我會不經意走到擺放地圖集的架子前,每次翻閱都停在阿拉斯加那一頁。我想像開車上阿加公路(Alcan Highway),一路往北穿越加拿大北部,再往西開到阿拉斯加。我設想站在山頭上,盡覽無止無盡的冰原山川,也許在望著整群馴鹿奔馳的那一刻,也許是盯著北極光而淚眼婆娑的那一刻,我便能感受到真正的自由,雖然只是一剎那。

我好想好想開車去阿拉斯加,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

北極圈體驗最酷差事當山脈導覽,第一次看綠光

假如你把手掌放在地球儀上北極圈的位置,緩緩移動,那麼你的掌心將翻越平滑的綠色山丘,指甲將抓過潮濕的苔蘚和莎草地,手指將掃過長滿針葉的雲杉林。當你的指尖碰觸到科福鎮時,你極可能會停下來,心中滿是疑惑,因為這個地方就像一顆令人嫌惡的怪痣,一個莫名的凸起,與北極圈內完美無瑕的身體格格不入。我的工作是開車載遊客上道爾頓公路,做六個小時的布魯克斯山脈導覽。

而我第一次極光之旅是在一月初,我全副武裝,把所有保暖衣物穿戴在身上。位於北極圈以北近百公里處的科福,是地球上極適合看北極光的地點。

我開了二十公里將遊客載到懷斯曼,那裡完全沒有光害,天空美景可以一覽無遺。我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在攝氏零下四十度的低溫下還算舒適。我會躺在雪地上,仰望天空,等待北極光現身。在這裡,北極的天空清澈澄淨,滿天星斗閃閃發光,照亮了懷斯曼一個個覆滿冰雪的小木屋,像極了一朵朵發亮的香菇。

望著滿天星斗,我突然有一種發怒的衝動,像是在無意間發現一筆父親遺留的遺產被人偷走,假如我沒有來阿拉斯加,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真實的天空長什麼樣子。我不禁想,我在人生過了四分之一才在這裡看到真正的天空,那麼,還有哪些動人的感觸與壯麗的美景被文明的烏雲所遮蔽,讓我無法目睹?

一道淺綠色的帶狀光紋出現了,在天空中逐漸開展,像一隻閃著螢光的毛毛蟲,緩緩朝東方的地平線啃食過去。接著,好幾道光紋陸續出現,一條條平行延伸,整個天空彷彿頂著一個遮禿的髮型。這些淡色的光紋開始跳動,一個又一個光球,沿著綠色光紋往下跳躍,像一隻又一隻的兔子被大蟒蛇吞進肚子裡。

突然,光紋像花朵般綻放出各種顏色,整個天空充滿色彩,紅的、粉紅的、紫的、藍的,一條條光紋交錯,互相扭打撲擊。北極光的跳動沒有條理、沒有秩序、沒有邏輯,只是狂野迅速的跳躍,形狀隨時改變,帶狀、弧狀、簾幕狀的光焰在天空中來回跳躍、震盪、發光,像羅夏克墨漬測驗(Rorschach Test)中的墨漬圖,你說它像什麼它就是什麼。

它像是從天而降的鎮定劑,來自天上的鴉片,帶給你平靜。在一陣驚呼之後,每個人都安靜的抬頭仰望天空。

屢試不爽,每當我盯著滿天星斗和北極光看時,總能看見我的問題所在。過去,我總是告訴自己,我被外在的力量所控制,父母、學校和工作。我一心一意認定,我的一切問題都是債務造成,與我個人無關。

長久以來,我把自己的困境看得過於輕鬆,我把一切怪罪於我的義務,而不是我自己。如果我想成為一個自由的人,要做的,就不只是償債而已。

當晚我回到營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心中的抱負。無論如何,我必須先找一個崇高的目標來投入。

平凡路也可走出不同態度省錢過日,兩年吃住在車箱

我打開營地裡唯一的一台電腦,完成了兩件事。首先,我找了十所想要申請的研究所。目前最重要的,是盡快脫離這種生活,再一次回到能幫助我提升自我的人身邊。若有人質疑,我大可理直氣壯的說,在科福這一年,是我的大學和研究所之間的空檔年(gap year)。念研究所是我能走的一條平凡又合理的路,不過,我也可以用不一樣的方式來做。

我想,假如我住在箱型車上,採取斯巴達式的生活形態,那麼讀研究所應該可以不必借錢。只是金錢並非唯一考量,我也想乘機測試一種新的生活形態,一輩子也許只有這幾個月時間,我必須勒緊褲帶過日,削減擁有的物品,捨棄用不著的東西。我將在教室裡鍛鍊我的智力,以車居的困頓生活磨練我的身體,擁抱一個貧乏、不堆積的簡單生活,一個甘願貧困的生活。假如我因為這樣做而了解到一個事實:一直以來,我所依賴的娛樂與舒適,其實對我的生存毫無貢獻。那麼,來杜克求學,至少讓我學會了一件有用的事。

但我也希望,在這個沒有裝潢的簡單住所,我能以全新角度來審視周遭的世界,用明智的雙眼觀看我的國家。我將成為一個和尚、一名隱士,入世但與世界完全隔絕。我將把全部心力用在課業上,與古代思想家做朋友,完全不理會周圍的人,我不需要他們,他們也不需要我。至少,我是如此盤算。

我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住在箱型車上一定很有趣,而且只是一小段時間而已,因為暑假我便可以回阿拉斯加的國家公園管理局去做高薪工作,只要在車上住一學期就行了。根據我的估計,只要在管理局做一個暑假,便能賺到足夠的錢付剩下的研究所學費。我想,只要忍耐一個學期,然後我就可以把車子賣了,秋季學期我便能升級去租一間公寓,生活費也有了。

住在車子裡整整快一個學期,我發現我的身體有了顯著的變化。我幾乎不吃肉類和乳製品,也不喝啤酒,又經常到體育館運動,因此變得比以前更瘦、更結實。經過老鼠和嘔吐事件後,我把車子維持得很整潔,經常清洗鍋子,之後再也沒有生過病。我學會順應天氣來過生活,而不是對抗它,以冷漠來應付寒冷,用運動家的精神來應付酷熱,應付不來就一笑置之,這樣的生活態度讓我的身體變得更強壯。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在乎挨餓,也不在乎沒有便利的家庭設備,甚至於躺在校園裡巨大的柳櫟下方,有蟲子在我身上爬,我都不以為意。不舒適之所以會令人不舒服、令人惱怒,是因為我們對於這種不舒適沒有預期、沒有計畫,因為不習慣而覺得它不尋常。倘若每天都要應付這些不舒適,它們就會變得可以預期,是規律的一部分,我們就會忽略它們,不再身受其苦,把它們當成每天要做的麻煩事,如上廁所、刷牙,或是街道上嘈雜的車聲。你若給身體一個機會去鍛鍊,讓肌肉變得更強韌,讓血液循環變得更順暢,你會發現,我們的身體像是背著一個沒有重量的衣櫥,倘若身心夠強健,我們便能從一整排的衣物中,找出一件適合在大部分天候下穿的衣服。

窮,也有無可取代的財富開眼界像是永不生鏽的硬幣

畢業典禮在華盛頓杜克飯店(Washington Duke Inn)舉行,這是一家位於校園附近的五星級大飯店,旁邊是一座占地四十八公頃的十八洞高爾夫球場,放眼望去,一片翠綠。

我跟著其他畢業生魚貫走進宴會廳,有人替我們帶位,我坐在最前排的位子。典禮開始,師長一一上臺致詞,我緊張的翻閱手中的講稿。

所長介紹之後,我被叫上臺。我從椅子上起身,走向講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免踩到披在身上的長袍。

我看著面前的聽眾,雙手發抖不止,幾乎忘了怎麼呼吸。我把講稿放在講臺上,看著一個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家長們,我看到我媽和阿姨在對我揮手,我爸對著我微笑。我心想,我站在這裡,一個住在車上的人,一個中學不愛讀書的孩子,即將在這所全球頂尖的大學發表演說。不過幾年前,我還是一個住在市郊、負債累累的大學生,身心崩潰,還患有幻聽,如今,我和賈西,兩個中學時代的失敗者,都過著充實、有意義、有原則的生活。我們之所以能夠改變,我想是因為我們能夠暫時脫離這個世界一段時間,離開這個只有工作、學校和建築物的世界,去看看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有高山、有森林、有河流、有布魯克斯山脈的世界,然後把那個有荒野的世界帶在身邊,帶回我們所處的世界。

「有些同學可能已經知道,」我開始說:「過去兩年半我在杜克大學求學期間,大半時候住在我的車子裡,我想跟各位分享我的生活經驗。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澄清幾件事。」

「我要再次重申,我並不是住在『河邊』的車子裡,且未『誘拐』過任何人,而且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帶女孩子上過我的車(不過,拜託不要沒事來敲我的車門察看,那會把我嚇死)。」

「我於二○○九年一月間來到達勒姆,當時再過兩天,春季學期就要開始,兩個月前,我剛把讀大學時借的三萬二千美元的就學貸款還清。為了還錢,我工作了將近三年,做的大半是低薪的工作,賺到的每一分錢幾乎都拿去還債。我一面工作,一面告訴自己,錢還完之後我要執行兩項計畫,一、維持無負債狀態,二、念人文研究所,因為我想繼續深造。」

「就這樣,我開始接受兩種不同的教育,一是車居教育,學習如何忍受孤獨,如何過儉樸的生活,如何在沒有自來水的情況下清洗鍋碗瓢盆。二是人文教育,學習古代哲學家的智慧,學習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的思想,學習如何寫作、說話和思考。不過,兩種教育很快便結合在一起,像兩條河流匯集為一條。」

「儘管多數學生只是單純想讓自己變得更好,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但遺憾的是,迫於經濟的現實和政治的優先順序,大部分學生必須先支付一筆不合理的費用,才能接受高等教育。我有許多朋友跟我一樣,為了讀大學不得不負債,但他們也說,要是能夠重來,他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這種說法聽來可笑,卻再真實不過。」

「今天我離開杜克大學,跟我剛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兩樣,我的存款只有一千一百五十六美元,依然沒有工作,而且說真的,我也不會因為拿了這個學位,從此過著富裕的生活,我想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樣。而且為了畢業之後不要負債,我準備賣掉我的車子。」

「雖然我為了讀書幾乎破產,卻換來了無可取代的財富,我所指的財富,是想法與真理,這是一種無法兌換的貨幣,一枚不會生鏽的硬幣,一筆不能花用的資本。雖然我口袋空空的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將隨身攜帶這項財富,無論是年輕還是年老,在國內還是國外,有房子住還是無家可歸,有錢還是沒錢,一直到我離開人世的那一天為止。謝謝各位。」

演講結束,聽眾熱烈鼓掌,爸媽都哭了。我走下臺,回座位,實驗已結束。(本文摘自第一、四、十四、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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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讀世界 美國學貸 下個金融風暴?

2016-03-04  TCW

截至2015年年底,美國共累積1.2兆美元學生債,是10年前的3倍有餘。學生債已超過信用卡,成為美國拖欠率最高的消費者債務,更有逾10%學生債拖欠超過90天。替股東賺錢的營利學校興起,近年來更積極吸引低收入人士入學,更助長學生債狀況惡化。

大讀世界是一整套深度特別報導,由全球《金融時報》記者聯合運作,以長篇深入原則,探討國際、科學或商業領域等關鍵議題。

夏爾(Jennifer Char)當年去念亞特蘭大的西木學院(Westwood College),是希望能成為一名繪圖師。如今她的工作是賣美容產品,而西木學院下個月將永久結業,夏爾懷疑自己在這間學校念書兩年是否值得。

「我覺得當年有些課程比較像高中選修課,對我的學位是不必要的。」她說,她畢業時作品不夠提供給潛在雇主參考。「為什麼我要為一些不值得的東西付錢呢?」

夏爾從西木學院畢業,至今未能擺脫的東西之一是學生債。她表示,每個月四百至五百美元的學貸還款支出,占了她可以拿到手的薪酬一半左右。不過,她的學生債難題,在美國一點也不獨特。

無法籍破產免除

拖欠嚴重,症狀似2008年房貸

截至二○一五年底,美國人總共累積了一兆二千億美元的學生債,是十年前的三倍有餘。許多美國人不惜背負沉重學貸,也要接受高等教育,因為他們認為這是擺脫低薪困境的最好方法。

但有些人現在發現,這麼做的負擔超過好處。二○一二年,學生債超越信用卡,成為美國拖欠率最高的消費者債務。截至去年十一月,逾一○%的學生債處於拖欠逾九十天狀態。更令人擔心的是,研究顯示,承受能力最弱的學生面對最大的財務問題;他們是美國的低下階層,借了金額較小的貸款,支付他們在沒有名氣的學校研讀課程。

根據美國聯邦法律,學生債多數無法藉由破產程序免除;也就是說,學生債可能拖累個人財務狀況很多年,這令人擔心學生債將損害許多美國人創業或購屋的能力。二○一四年,學生債債務人平均背負略低於二萬九千美元(約合新台幣九十五萬元)的學貸,遠高於十年前的一萬八千五百五十美元。

目前,美國學貸主要監理機關是消費者金融保護局(CFPB),該局認為學生債具有觸發二○○八年金融危機的有毒房貸的一些特徵。CFPB的學貸代理申訴專員佛特曼(Seth Frotman)表示:「學貸拖欠惡化情況,令我們想起房貸危機時的狀況,真是有點恐怖。」

他說,不像其他類型的消費者債務,學貸並無全面的規則規管,諸如支付處理、申訴受理,以及財困債務人援助等問題。「有一個世代的人背負著空前沉重的學生債。我們認為這會衝擊家庭的資產負債狀況,而且對經濟也有廣泛的影響。」

弱勢借款人增加遏止營利學校歪風是關鍵

學生債問題的一個關鍵爭議點,是企業擁有的營利學校出現特別嚴重的學貸拖欠問題:這些學校經營目的是替股東賺錢,近年來非常積極吸引低收入人士入學。

美國教育部已成立一個執法單位,針對以詐欺式行銷引誘學生入學的學校:這些學校讓能力不足的學生入讀不合適的課程,也可能不誠實的替學生申請聯邦政府資助。教育部次長米契爾(Ted Mitchell)表示,弱勢借款人增加,部分原因在於學校增收成年學生,包括單親媽媽和二、三十歲的退伍軍人。

他說:「這些人的收入通常低於傳統中產家庭學生。因此,問題不但是學生和家庭承受了財務負擔,更在於負擔日益落在窮人身上,他們並沒有可觀的儲蓄可以仰賴。」

關注這問題的赫連因(Luke Herrine)敦促教育部寬免學生債。他認為營利學校興起已經造成嚴重問題:財力薄弱的人認為高等教育可以提升他們的賺錢能力,但結果卻陷入財務窘迫的處境。

米契爾表示,教育部已經發現「零星的學貸危機」,但他強調,接受高等教育仍然是「很好的投資」,都有望帶給畢業生豐厚的報酬。

研究也支持他的說法。麻省理工教授奧托(David Autor)發現,美國男性大學畢業生與高中畢業生的收入中值差距,一九七九年至二○一二年間擴大了一倍。

因此,許多美國人仍然確信念大學是值得的,住在南卡羅萊納州首府哥倫比亞的威廉森(Lafontant Williamson)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身邊沒有任何朋友計畫上大學,但他卻計畫申請藥學系,因為他相信比起高中學歷,大學將帶給他更高薪的職位。他說:「我寧願負債十年,但最後仍可賺到錢。」但他也承認,對自己未來可能面對的學貸感到不安。

撰文者喬普森、弗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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