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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动力亏损放大两倍放弃收购哈尔滨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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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nbd.com.cn/newshtml/20090425/20090425015959495.html



        专注于生产、分销及销售乙醇的生物动力(00039,HK)昨日发布了截至2008年12月31日的年度业绩报告。报告显示,期 内营业额仅为380万港元,公司去年亏损1.05亿港元,而2007年同期亏损仅为3480万港元,亏损额度扩大了两倍以上,每股亏损18.54港分,不 派息。与此同时,公司对外宣布放弃收购哈尔滨酿酒股权。

        年报显示,去年公司的亏损主要分为五部分,包括无形资产减值 6460万港元,商誉减值约230万港元,物业、厂房及设备减值约970万港元,确认购股权开支约1740万港元,以及无形资产摊销约550万港元,而前 四项的开支在2007年度均没有。生物动力认为,公司在哈尔滨的生产设施仍未投入运作是导致公司年内亏损大幅增加的重要原因。此外,鉴于生产规模细小及设 施所在地区的能源成本高昂,故管理层停止银川生产设施的生产,导致年内有关银川生产设施的物业、厂房及设备减值约970万港元。

        一直以来有意收购哈尔滨酿酒27.3%股权的生物动力同时也宣布,公司董事会决定终止该项收购。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7482

哈爾濱棚改運動

http://magazine.caixin.cn/2011-10-28/100318713_all.html

 在遊人如織的松花江畔,有幾棟樓很煞風景——大字報幾乎貼滿了每一棟樓每一面牆壁:「違法拆遷、侵害民權」「弄虛作假、踐踏法律」「鬥爭到底、保衛家園」……

  這些居民樓地處哈爾濱中心城區最重要的旅遊商業區,北望松花江畔斯大林公園,南臨友誼路,東接萬達廣場、中央大街和哈爾濱地標建築防洪紀念塔,西靠哈爾濱警備區。因南側緊鄰友聯賓館,當地人習慣稱這幾棟樓為友聯小區。

  友聯小區主要包括五棟樓,1993年竣工投入使用,房齡剛滿18年,包括濱江花園(東塔、西塔及連接體),居民樓A、B、D三棟以及友聯賓館。 濱江花園為18層塔樓,A、B棟是8層板樓。這些樓房原為工商銀行及哈爾濱市空調廠的職工住房,1998年住房改革後多由個人買斷,令居民們費解的是,建 成不過18年的樓房為何被劃入棚戶區改造?

  事件肇始於友聯賓館佔壓規劃道路紅線要被拆遷。據維權居民介紹,政府因無力補償,將友聯小區以棚戶區改造名義,與友聯賓館捆綁拆遷,以區塊的商 業開發收益補充資金缺口。2010年6月,哈爾濱市城鄉規劃局在小區內公佈了友聯地段改造的規劃(批前公示),計劃拆除友聯賓館和A、B棟居民樓,建設三 棟30層住宅樓及兩座商場。2011年3月11日,哈爾濱市政府又將濱江花園作為二期正式納入棚戶區改造範圍。

  友聯小區居民認為,自己的房子被拆是出於商業開發目的,而非公共利益需要,拆遷補償不應按照棚改政策標準執行。他們群起反對。

  圍繞拆遷問題,居民們與政府及開發商展開了一年多的「拉鋸戰」,政府部門屢發徵收文件,居民數次申請行政復議。在法定框架之外,雙方亦各施手段,你來我往。開發商安裝攝像頭監視居民行動,街道借「停發低保」向最底層施壓;居民們通過張貼橫幅、大字報、網絡發帖來抗爭。

  友聯小區裡的戰爭並非孤例。自2010年哈爾濱啟動「新三年棚改擴容計劃」以來,為了在三年時間完成「繞城高速內1134萬平方米的棚戶區改造任務」,越來越多的地方被納入了棚戶區改造的範疇,圍繞著拆遷與被拆遷,衝突此起彼伏。

  財新《新世紀》獲悉,在哈爾濱田地街、銀行街鐵路大院、交通街等多個繁華地段的棚戶區改造項目,都遭到了當地居民的強烈反對。田地街項目毗鄰索 菲亞大教堂,屬哈爾濱市黃金商圈,在田地街與地段街交角處的一棟三層樓房,臨街底層商戶至今仍正常營業,拒絕搬遷。銀行街鐵路大院緊鄰果戈裡大街,周邊有 哈爾濱最好的小學和醫院,也是商業價值很高的地段。鐵路大院的居民拒絕遷離,自發推選了維權小組,就規劃、拆遷等問題多次向上級政府提起行政復議申請。至 今,政府與居民仍在僵持之中。

  與此同時,在保障房建設重壓之下,哈爾濱的棚戶區改造工程仍在大規模地推進。在哈爾濱中心城區開工建設的5.37萬套保障房中,棚戶區改造住房有3.94萬套,佔比超過73%。

被拆遷方成了開發商

政府通過捆綁開發,解決了拆遷補償乃至配套建設資金問題;友聯賓館則通過房地產開發來獲得遠超補償的收益。惟一被遺忘的,是居民的利益

  根據哈爾濱市國土局公示文件,友聯地段共有五棟建築,分別為濱江花園(東塔、西塔及連接體),居民樓A、B、D三棟以及友聯賓館。濱江花園與A、B棟屬1-1-1-2宗地;D棟規模最小,與友聯賓館連為一體,屬1-1-1-8宗地。

  哈爾濱市規劃局有關人士對財新《新世紀》記者稱,根據哈爾濱市政府2007年確定的城建重點工程計劃,為徹底解決防洪紀念塔景區周邊交通問題, 結合景區改造工程,計劃將友聯胡同由現在的22.5米拓寬至40米,同時建一個人行過街地道,在友誼路南側和北側分設三個出口,將友聯胡同和友誼路、通江 街打通。根據規劃,友聯賓館佔壓了擬拓寬的友聯胡同道路規劃紅線和人行過街地道北出口,需要拆遷。

  友聯小區居民認為,涉及公共利益需要拆遷的僅是友聯賓館,不應殃及居民樓。據他們測量,A、B棟居民樓與胡同對面的萬達廣場的距離有44米寬,足夠拓寬道路之用。

  居民代表據此在規劃聽證會上提出反對,未果。2010年8月5日,哈爾濱市國土局發佈公告,宣佈收回友聯賓館及A、B棟居民樓的土地使用權,並 在隨後的8月27日以毛地掛牌的形式對外出讓。公告顯示,該地塊實測面積為8007平方米,規劃總建築面積約8.3萬平方米,其中地上部分約7.1萬平方 米,規劃用途為住宅和商業服務用地。

  彼時,收地、拆遷的範圍並不包括老李住的濱江花園。但老李與濱江花園住戶們研究後發現,A、B棟與濱江花園同處一宗地塊,是利益共同體,遂決定 加入維權隊伍。「A、B棟是屏障,濱江花園是後方,失去了屏障,後方就完全暴露。」老李說,「幫助A、B棟就是幫助我們自己。」

  在陸續向市建委、國土、規劃部門反映情況無果之後,居民們決定向黑龍江省法制辦申請行政復議。最終,省法制辦以「濱江花園居民代表與該行政行為不具有利害關係」為由,駁回申請。

  2010年9月底,哈爾濱華茂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下稱華茂公司)以9400萬元的底價摘牌該地塊。當年11月,華茂公司以「江海國際」為名立 項,相繼獲得拆遷許可證和建設用地規劃許可證,並與拆遷公司進駐小區開始「調查摸底」。這遭到了居民的堅決抵制。雙方一度嚴重對峙。

  華茂公司的出現,讓小區居民們發現了「秘密」——友聯地塊未來的開發商竟然就是被拆遷的友聯賓館業主。

  「華茂公司就是友聯賓館的業主。」已從政府部門退休的老李告訴財新《新世紀》記者,「本來拓寬道路和打通過街通道,只需拆除友聯賓館。但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了超過2億元的高額補償。政府不願出錢,就決定將A、B棟居民樓與友聯賓館捆綁動遷,讓友聯賓館來開發。」

  對政府而言,這一方案省下了對友聯賓館的補償支出,通過捆綁開發還解決了拓寬道路與過街通道的資金問題;而對友聯賓館而言,則可以通過房地產開發獲得遠超補償的收益。惟一被遺忘的,是A、B棟300餘戶居民的利益。

  友聯賓館原屬哈爾濱制筆工業總廠旗下的友聯金筆廠,在企業破產後被拍賣。據當地居民回憶稱,2005年前後,這座舊樓被一女商人以2300萬元買下,之後未再營業。

  經多方打聽,老李得知該女商人名為姜濤,是黑龍江省人大代表,也是友聯賓館和華茂公司實際控制人。華茂公司工商註冊地址「哈爾濱市道里區井街16號」實際為哈爾濱市海事局。海事局工作人員對財新《新世紀》記者稱,從未聽說華茂公司在此辦公。

  工商資料顯示,華茂公司由哈爾濱華億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於2010年4月更名而來。更名之前,姜濤是華億投資的法人代表、董事長。姜濤還是華億投 資的發起股東,在2002年以個人出資2242萬元佔股74.7%。更名後,姜濤不再擔任法人代表,華茂改由吳江持股75%,孫哲持股25%。不過,姜濤 仍在華茂辦公,公司工作人員稱其為姜總。

  華茂通過其控股子公司——哈爾濱美林實業有限責任公司(下稱美林實業)持有友聯賓館。美林實業原名哈爾濱美霖實業有限公司,由華億投資控股 70%。財新《新世紀》記者獲得的一份2010年版的友聯地塊項目規劃圖紙,其署名的建設單位是「美霖實業」。友聯賓館底樓的一家商戶也證實,友聯賓館的 業主現名美林實業。

  至此,華茂公司與友聯賓館的關係已然清晰。

捆綁玄機

華茂公司在哈爾濱地產圈中名不見經傳,僅有的一個地產開發項目還因多次拖欠施工方工程款引起訴訟糾紛

  被拆遷方搖身一變成了開發商,玄機即在於所謂的棚改房「資金平衡」。

  2009年12月,哈爾濱市建委出具《關於友聯地段開發改造有關事宜的回覆意見》,該文件顯示,早在2008年,哈爾濱市建委向市政府提出,為 了盡快籌措建設資金打通防洪通道環路系統,建議將友聯小區和井街小區分別毛地掛牌出讓,以解決沿江地區綜合整治資金問題。2008年底,哈爾濱市規劃委員 會原則同意,決定「由建委牽頭,房產局和國土局配合,抓緊對其進行測算」。

  據哈爾濱市國土局測算,友聯地塊如果採取淨地方式掛牌出讓,以政府為主體對項目拆遷並負責安置補償,土地掛牌收益約為2.61億元。而政府需支 付的回遷安置及補償總金額約3.85億元,初步估算要虧損約1.24億元。如果採取毛地方式掛牌出讓,由開發商承擔所有回遷安置和補償,政府純收益約為 1.04億元。因該地塊拆遷還建比例高,拆遷難度大,國土局擔心開發商拿地後也難以達到資金平衡,影響改造工程,因而建議市建委協調財政部門進行適度資金 補貼。

  最終,本著「政府支持,企業運作,自求平衡」的原則,哈爾濱市政府決定將友聯地塊整體毛地掛牌出讓,並按棚戶區改造的模式由道里區向中標企業適當返還土地出讓金。

  之後,便是2010年6月規劃局公示批前規劃,國土局收回土地使用權並毛地掛牌出讓,華茂公司底價獲得該地塊。其間,更令居民們憤怒的是,國土 局的土地掛牌文件涉嫌數據造假:實際動遷戶數303戶被謊報成729戶,友聯賓館的建築面積也由6000平方米虛增至10000平方米。

  一位地產界人士對財新《新世紀》記者分析稱,這種「虛增拆遷戶數和面積」的手法業內慣用,能「嚇退」不明內情的潛在競爭者,也能從中套取更多優惠,「回遷安置住宅部分的土地由政府劃撥,不計算土地出讓金,上報的回遷戶數和面積肯定越多越好,能拿到更多拆遷補償」。

  正是上述「摻水」數據令國土局擔心中標企業可能無法實現資金平衡。國土局以「摻水」數據估算,全部貨幣補償金額高達5.74億元,其中,友聯賓 館的補償金額就佔了2.24億元。值得注意的是,哈爾濱市國土局在掛牌文件中謹慎註明:「上述面積由道里區拆遷辦提供,僅供參考。拆遷面積以實際發生為 準。」

  此外,老李從哈爾濱市規劃局還瞭解到,國土局掛牌出讓土地所依據的控詳規劃僅是「批前公示」,一直沒有得到規劃部門的正式批覆。

  如此操作之下,友聯地塊被華茂公司順利地以底價拿下。華茂公司前身華億投資,在哈爾濱地產圈中名不見經傳,僅有的地產開發經驗是其實際控制人姜 濤曾與黑龍江省婦聯合作,以黑龍江美霖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名義開發了「美霖嘉園」項目,該項目因多次拖欠施工方工程款,幾度鬧上法庭。

  從賬面上看,華茂公司資金實力很難撬動友聯改造項目。工商資料顯示,華茂公司註冊資本3000萬元,2009年底時賬上貨幣資金僅6.85萬元,全年營業收入為0。

  友聯小區居民向財新《新世紀》記者透露,有一戶被拆居民要求貨幣補償,交房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拿到補償款。2010年11月進行的拆遷「摸底調查」,也因華茂公司拿不出具體補償方案而不了了之。

大字報攻防

「9400萬元拿地簡直就是白撿」

  正如老李所料,僅18年房齡、18層高的濱江花園,最終也與A、B棟居民樓捆綁起來,面臨「被棚改」的命運。

  2011年3月11日,哈爾濱市政府就友聯地段改造召開專題會議,明確由道里區政府牽頭,推進拆遷改造工作,並把規劃調整為三棟點式佈局的高層 建築,濱江花園被納入二期改造範圍。3月底,道里區政府即以「打通防洪通道暨友聯地段環境綜合整治項目」的名義,正式將友聯小區納入棚戶區改造計劃。

  關於友聯地塊,哈爾濱當地一名開發商私下對財新《新世紀》記者感嘆:「9400萬元拿地簡直是白撿。」據他判斷,這個地段,「江景住宅賣到每平方米3萬元都有人搶。」至於商業部分,價值更毋庸多言。一旁的萬達廣場,商舖數早幾年就賣出了10萬元/平方米的價格。

  「黃金地塊」巨大的商業價值,激發了利益各方的衝突,衝在最前線的是政府。2011年新發佈實施的拆遷條例明確,政府是房屋徵收補償的主體。

  隨著4月徵收通知的下發,小區居民與道里區政府開始「短兵相接」。根據政策,被徵收房屋按使用面積「拆一還一、就近上靠戶型」方式安置,安置地點為原地新建高層。選擇貨幣補償的住戶,則根據樓層不同,定價從7500元/平方米到11000元/平方米不等。

  友聯小區居民對安置補償政策不滿。一位居民表示,自己的住所水、電、暖氣等配套完好,何故要再為了「多幾個平米」來回折騰?建設期這幾年搬到哪 去?何況最終還要「賠上」裝修、購買超出補償面積等成本。貨幣補償方案更激起居民們強烈抵制,因為附近商品房均價都已超過2萬元/平方米。

  4月5日,道里區徵收辦進行「摸底調查」,雙方在松花江畔的斯大林街展開「口水大戰」,引眾多遊人圍觀。摸底調查後,徵收人員每天敲門敲窗、打電話。住在B棟一名退休老教師回憶稱,「那段時間一聽電話響,心裡就哆嗦。」

  及至7月13日,道里區政府正式啟動項目一期,開始徵收友聯賓館及A、B棟居民樓。居民們在小區內貼標語、拉橫幅,抗議徵收,甚至一度將大字報 貼到了徵收指揮部辦公室的門上。徵收辦和友聯賓館的人每天晚上都在清理大字報,但這邊撕下,那邊又冒出來。雙方多次因撕扯標語發生激烈衝突。

  大字報「攻防」成了持久戰,8月還發生兩件令居民氣憤的事。一是友聯賓館在其後牆安裝了20多個攝像頭,正對A棟居民樓窗戶;二是街道辦事處取 消了小區困難戶劉鳳玲的低保。「被攝像頭監視,我們反映、報警都沒有用,於是乾脆就每天晚上敲著鑼貼標語。」另一名居民代表老余說。在幾十個小區居民敲著 鑼去街道辦事處聯名抗議之後,劉鳳玲被取消的低保又恢復了。

  歷經一年多維權,如今的老李已堪稱「專家」。他將土地、規劃、拆遷、棚改等各方面的法律法規及政策全部整理在一個文件夾內,打印張貼在小區內供大家學習。他還在網上發帖,條分縷析地寫出政府在徵收環節違反了哪款哪條,對哈爾濱沿江規劃的細節如數家珍。

  「對符合城市規劃和工程建設標準,在合理使用壽命內的建築物,除出於公共利益的需要外,城市人民政府不得決定拆除。」指著自己寫的一篇材料,老李逐字逐句地念道,他告訴財新《新世紀》記者,這是《循環經濟促進法》第25條的規定。

  9月,友聯小區居民已就棚改徵收的決定,再度申請行政復議。財新《新世紀》記者在9月19日到道里區徵收辦、友聯地段現場指揮部求證相關信息 時,現場工作人員均以「領導不在」為由婉拒採訪。次日,友聯地段房屋徵收指揮部聯繫人孟令強在電話中對財新《新世紀》記者證實,「友聯小區拆遷後將進行高 檔住宅小區的開發,這是市裡的決定。」孟還表示,尚不清楚土地出讓一事,「最後由誰來開發,要看市裡領導的安排」。

  「把好好的樓房拆掉,再建更高的樓房,這就是棚戶區改造?」老李反問。在他看來,「這實際上是以棚戶區改造的名義套上合法外衣,得利的是開發商和政府。」

真正的棚戶區

在哈爾濱城區最大的連片棚戶區白家堡,居民憧憬上樓,盼著拆遷

  白家堡棚改項目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這裡沒有大字報抗議,沒有義憤填膺,也沒有對官商利益的種種猜測。居民憧憬上樓,盼著政府拆遷,沒拆到的住戶唉聲嘆氣地說,「又要在這兒貓一冬了」。

  位於南崗區的白家堡,是哈爾濱主城區最大的連片棚戶區,徵收總面積達22.38萬平方米。雖然緊挨著哈爾濱理工大學和哈爾濱行政學院,但偌大居住區連一條像樣的馬路都沒有,僅有一條年久失修的水泥路連通城市主幹道。

  9月中旬,財新《新世紀》記者在雨中到訪白家堡時,路上坑窪泥濘。白家堡房屋以平房和簡易磚瓦房為主,也有部分兩層樓房,絕大部分住戶已經搬遷。

  據老住戶介紹,白家堡已有幾十年歷史,有戶籍的大概2000多戶,實際上住著近4000戶。因條件艱苦,很多房主不住在這裡,租房的多是外地 人。因為沒有下水管線,經常污水橫流,垃圾遍地。這裡也沒有接入集中供暖,冬天很難熬。由於拆遷,自來水已經停了。住戶都在抱怨拆遷速度太慢。

  徵收指揮部的工作人員說,由於補償政策到位,徵收工作進展順利。他們統計的拆遷總戶數為2105戶,從7月4日徵收安置正式開始到9月已拆遷超過1000戶。

  安置補償方案按照全市統一的「拆一還一、上靠戶型、超出部分按照建設成本購買」標準安排。但也有些困難家庭因「沒錢上樓」而猶疑不決。對此,政 策還對老年人、殘疾人、特困戶等特殊群體給予了1萬-2萬元的照顧。「如果仍然不行,還可以採用共有產權方式,將超出面積部分以公房標準租給拆遷戶。」上 述工作人員稱。

  按照計劃,在白家堡的一角建設六棟高層住宅,安置原有居民,預計2013年竣工。剩餘土地將用於哈爾濱理工大學國家科技園的建設和商業開發。整 個項目用地面積21.9萬平方米,規劃建築面積49.2萬平方米,總投資規模約35億元。資金由哈爾濱理工大學提供。除了回遷安置樓和國家科技園,理工大 學還將承擔周邊五條道路以及教職工住宅和商品房的建設。

  項目啟動之前,同樣因擔心徵收改造後無法實現資金平衡,哈爾濱市棚戶區改造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下稱棚改辦)協調了另一幅效益地塊與其匹配,以 吸引投資。最終,在市棚改辦、市金融辦和哈爾濱銀行的配合下,哈爾濱理工大學全面接手啟動項目。據規劃,如今「髒亂差」的白家堡將在2013年後變成集居 住、商務、文化、休閒等功能為一體的現代化社區。

運動式棚改

棚戶區改造是哈爾濱完成保障房任務的主力軍,甚至經濟適用房、公共租賃房等類型的保障房也都通過棚改項目來完成

  將友聯小區與白家堡這兩個故事聯繫到一起的,是一個共同的背景——哈爾濱市棚戶區改造運動。這兩個故事猶如硬幣的正反面,從不同角度詮釋著這場棚改「運動」。

  2010年,蓋如垠履新哈爾濱市委書記,提出了「大哈爾濱」的城市發展戰略,口號是「北躍、南拓、中興、強縣」。「中興」意即老城區要提檔升 級,加快改造,下大力氣解決環境髒亂差、交通擁堵、基礎設施陳舊問題。由此,哈爾濱啟動「新三年棚改擴容計劃」,將棚戶區改造列為「中興」戰略的核心工 程,提出三年時間完成繞城高速內1134萬平方米的棚改任務,到2012年,全面消滅老城區棚戶區。

  據哈爾濱官方數據,2010年已實施棚改拆遷項目42個,總計518萬平方米。2011年到2012年,還將全部完成剩餘99片約820萬平方米的棚改任務。算下來,哈爾濱的棚改規模將超過原計劃約200萬平方米。哈爾濱市棚改辦對財新《新世紀》記者確認了這一數字。

  2011年被哈爾濱視為承前啟後的關鍵一年,棚改被列為十大城建工程之首。計劃啟動99片棚戶區徵收改造,並確保首批啟動的49片年內征遷淨地,同時完成二環內267處邊角地棚戶征遷。

  蓋如垠被哈爾濱老百姓稱為「老蓋」,說話做事風風火火,民間有「敢幹事,能幹事」的評價。關於棚改及保障房,老蓋有兩句廣為流傳的話:一是對媒體稱,「哈爾濱準備賠上100億元來建保障房」;二是對底下官員下「死命令」,「不能干就直接換人」。

  在這種強力推動下,哈爾濱棚改成為一場轟轟烈烈的城建「運動」。以住房保障和房產管理局為代表,涉及的相關政府部門都需「五加二、白加黑」式的加班加點。所有涉及棚改項目的審批均走綠色通道,無需排隊等待,隨到隨審。

  同時,在今年中央強調新建1000萬套保障房的大背景下,棚戶區改造還成了哈爾濱完成保障房任務的主力軍,如經濟適用房、公共租賃房等類型保障房也都通過棚改項目來完成。

  這是現行政策所允許的做法。儘管棚改中包括相當多的商業開發面積,但在很多地方棚改都已成為保障房的主力軍。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政策研究中心副主 任王玨林在接受財新《新世紀》記者採訪時表示,在保障房建設中各地採取不同建設方式,有獨建的,也有合建的,只要完成計劃任務,什麼方式都是可行的。10 月公佈的全國保障房開工建設數量就包括棚戶區改造的部分,具體多少不清楚,但今年計劃的1000萬套保障房指標中,棚戶區改造佔40%。

  「可以將棚戶區改造理解為一個大概念,各種項目都可以向上靠。」哈爾濱市棚改辦的一名工作人員告訴財新《新世紀》記者,除了各種類型的保障房項目,甚至一些道路工程建設也通過捆綁棚改項目來完成。

  2011年,哈爾濱市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設目標為8.74萬套,佔黑龍江全省目標總量的10.6%。其中,在主城區(不含呼蘭、阿城區)承擔的4.65萬套裡,約81.3%為棚戶區改造。年內計劃開工的41個棚改項目,共需配建5200套廉租房和1.1萬套公租房。

  哈爾濱市住房保障和房產管理局宣傳部部長於志華向財新《新世紀》記者證實,目前該市的經適房、公租房建設主要依託於棚戶區改造項目。僅群力·民生尚都一個棚改項目在今年就提供了6231套經濟適用房,遠超全市計劃。

政府的壓力

先建後拆、棚改擴容等新政挑戰著政府的資金鏈。2011年啟動的49片棚改項目累計資金缺口總額超過420億元

  為了在短時間內完成規模龐大的棚戶區改造,哈爾濱有兩大創新:一是變開發商主導為政府主導;二是變「先拆後建」為「先建後拆」。

  「微利的保障房項目對開發商沒有吸引力,而有賺頭的棚改項目早些年都做得差不多了。」於志華表示,現在的棚改項目都是「最難啃的硬骨頭」,不給其他「甜頭」,開發商投資參與的可能性很小。政府也擔心,開發商為追求利潤最大化,容易忽視保障房、回遷安置房的質量問題。

  因此,政府成為哈爾濱棚改的主導者。政府統一規劃,統一組織實施征遷,統一組織建設易地安置項目。同時,各區也組建棚改項目建設實體,承擔回遷安置房建設主體責任,保證建設進度和房屋質量。

  另一個重大舉措——變「先拆」為「先建」,則是希望儘可能降低動遷難度,加快棚改工程進度。從2010年開始,哈爾濱市開始建設棚改易地安置項目,先後開工建設民生尚都、陶瓷小區、哈西新區、香坊構建廠、愛建社區等幾個大型安置項目,可為數萬戶拆遷居民提供安置用房。

  以民生尚都項目為例,這是第一個完全由政府主導出地出資,面對哈爾濱全市棚改易地安置的超大型保障房基地。2010年初,蓋如垠親自勘查,現場選址。

  該項目位於群力新區的西區,總用地面積達232萬平方米,規劃建築面積418萬平方米,計劃投資總額達182億元。其中,佔地126萬平方米的 一期工程預計將於2012年10月全部竣工。佔地106萬平方米的二期項目,也將擇時開工。據測算,僅一期項目竣工後,即可提供各類房源2.6萬套。

  民生尚都項目指揮部辦公室主任駱明告訴財新《新世紀》記者,項目在建設期間,各區棚改辦就曾組織大量棚戶區拆遷戶前來看房,對促進徵收拆遷很有幫助。

  哈爾濱還將鐵路環線30米內棚戶區及邊角地零散棚戶房也納入改造範疇。按照哈爾濱市棚改辦副主任孫濱的說法,「這是全市棚改最難的部分」。鐵路 沿線土地歸屬鐵路部門,地方政府不能以賣地或商品房開發方式平衡征遷成本。同樣,老城區二環內現存的267處邊角地零散棚戶房,征遷之後也不再建設居民住 宅,而是規劃為交通節點、綠地等。這樣只能由政府負責易地安置,且無法收回征遷安置成本。

  據哈爾濱市棚改辦測算,鐵路沿線及零散棚戶房的征遷改造需投入34億元資金。這部分投入將與成片的棚改項目捆綁運作,統一解決,實現總體平衡。

  先建後拆、棚改擴容等新政挑戰著政府的資金鏈。以民生尚都為例,作為面向全市棚改易地安置和住房保障的最大項目,市財政沒有投入一分錢,建設資金全部由項目自籌。

  「資金壓力之大前所未有。」駱明表示,整個項目建設就是一個不斷尋找融資渠道的過程。比如,通過成為「公積金支持保障房建設」的首批試點城市, 先後獲得10億元公積金貸款支持;從多家商業銀行爭取到十幾億元的商業貸款;通過哈爾濱市城投公司與國家開發銀行對接;資金最短缺時,甚至通過市政府協 調,從相關部門串借1億元,以解燃眉之急。

  2011年,為加快資金的籌集,民生尚都加大了經濟適用房的銷售力度,今年先後銷售兩批共6231套房源,以緩解資金壓力。

  民生尚都項目由哈爾濱好民居建設投資發展有限公司(下稱好民居公司)運作,但真正的操盤人是哈爾濱住房保障和房產管理局。好民居公司不過是政府的一個項目融資平台,實際上還是政府兜底。

  好民居公司是哈爾濱保障性住房及棚戶區改造項目的骨幹企業,原計劃由市政府注資1億元。但在2008年4月哈爾濱市財政局給市政府的相關報告 中,明確表示「市財政局已無力解決上述資金」。之前,哈爾濱市財政局已為棚戶區改造項目投融資主體哈投民生公司撥入資金3億元。因而,財政局建議市政府從 哈投民生公司已籌措的資金中向好民居公司注入5000萬元,以幫助完成註冊。

  一家商業銀行的內部人士證實,給好民居公司的貸款是由哈爾濱市財政出具擔保函,承諾以土地儲備中心的相應地塊作為還款來源擔保,貸款期限為兩年。

  到2012年,民生尚都項目將進入還款週期,資金鏈又將面臨考驗。「一方面要加快配套商業的銷售,另一方面還取決於主城區棚改項目的進度。」駱 明表示,如果主城區棚改項目啟動得早,各區徵收辦或開發商需要來購買相應的安置用房,資金就能回籠得早;而如果棚改項目遇阻,不能如期啟動,安置房的建設 資金就不能順利回籠,資金鏈將非常緊張。

  事實上,因融資困難、征遷難度大等因素,主城區的棚戶區改造,特別是需要易地安置的棚改項目進展並不順利。所以,包括民生尚都在內的幾個市級大型易地安置和保障房項目,都面臨資金鏈緊張的狀況。

  此外,由於規模過於龐大,哈爾濱全市棚改項目整體資金緊缺。據財新《新世紀》記者獲得的一份《哈爾濱棚戶區改造推進計劃安排表》顯示,2011年啟動的49片棚戶區改造項目累計資金缺口總額超過了420億元。

另類土地財政

從哈爾濱棚改運動可以看到,保障房建設最終還是走了土地財政的老路

  住建部政策研究中心研究部副主任王玨林在接受財新《新世紀》記者採訪時表示,國家對棚戶區有嚴格界定,一般是老礦區、老林區,而且是上世紀五六 十年代的房子,年限長、基礎設施短缺或老化,改造資金由國家、地方和被改造家庭共同承擔。在他看來,用於棚戶區改造的資金投入,不會對政府形成新的財政負 擔。

  但哈爾濱式的棚改運動所需資金已遠遠超出了國家和地方財力所能支撐的範疇。如前所述,哈爾濱市、區兩級政府並沒有財力投入棚戶區改造,更多依靠 政府融資平台,以土地出讓收益作為擔保,通過融資平台獲得貸款,徵收拆遷棚戶區,再以土地出讓或商品房開發形式回籠資金用於還貸。

  知情人士透露,哈爾濱市近兩年因路橋改造、棚戶區改造等大規模城市建設,已經通過哈城投、哈投民生、好民居等政府融資平台公司貸款超過300億元。市、區很多政府部門的資產都抵押在銀行。也曾有人質疑,「大規模上項目,貸了那麼多款,以後的市領導只能忙著還貸了。」

  對此,蓋如垠在接受作家蔣巍採訪時回應稱,如果抱著「財政有多大盤子,就干多大事」的觀念,哈爾濱將遠遠落後於其他城市的發展。要加快發展,就必須要資本運作,「用市場上的錢、銀行的錢,干自己的事」。

  「我們下決心用貸款搞開發建設,搞了大規模的路橋建設和棚戶區改造,還收儲了70平方公里的土地。從現在的地價看,這是數千億元的儲備。與300億元的貸款相比,無疑還有著巨大的余量。」蓋如垠認為給後人留下的不是債務,而是財富。

  從哈爾濱棚改運動可以看到,棚戶區改造最終還是走上了土地財政的老路。這是一種另類的土地財政——政府通過大規模的棚戶區改造,用相對偏遠的保障房「贖買」中心城區土地,並納入土地儲備,最後以土地收益「回補」保障房及城市建設成本。

  這也是一種「經營城市」的另類思路——通過中心城區大規模的「棚戶區改造」,將優質地塊以「市政儲備用地、綠地、廣場」等名目納入政府土地儲 備,把老城區的居民大量遷到城市新區。「一方面,政府能獲得中心城區優質商業地塊的高收益;另一方面,將老城區人口疏散到新區,還能達到『拉開城市骨 架』、解決新區人氣不足的問題。」一位哈爾濱當地開發商對財新《新世紀》記者分析稱,新區的基礎配套、人氣起來之後,周邊土地自然會升值。

  棚改項目多數依賴政府融資平台的貸款,而其最終還款來源高度依賴土地出讓收益。問題在於,並不是每一個棚改項目都能夠實現資金平衡甚至盈利,有大量棚改項目需要政府補貼才能完成,例如哈爾濱主城區鐵路環線周邊及零散邊角地的棚戶區改造項目。

  哈爾濱採取了「全市統籌」的方式予以平衡,將全市棚改項目做成一個「大盤子」,用盈利項目來彌補「硬骨頭」項目的虧損。甚至,一些道路改造等市政基礎設施的建設也打包裝入棚戶區改造「大筐」中。「說白了,就是抽肥補瘦。」於志華如是說。

  在拆遷難度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哈爾濱市政府採取的「政府主導,先建後拆」的模式給財政帶來了更大的壓力。易地安置的房屋先行借款啟動建設,但主城區拆遷久拖不決,資金鏈受壓的同時,財務成本亦隨之上升。

  所有這些,都意味著政府需要從棚戶區改造的土地上獲得更高的收益來平衡,這只能寄望於土地的不斷升值才能實現。也因此,更多的優質地段、地塊被納入了棚戶區改造範疇,友聯小區的故事,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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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電信收費爭議口水戰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02-17/100357862.html#comment_top

  1月30日,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工商管理局啟動了一項行動——「叫停電信收費不合法規則」,對電話計費標準、固定電話基礎費等電信服務中涉嫌侵害消費者權益的問題,進行集中整治。

  哈爾濱工商局稱,當地固定電話基礎費用等電信服務標準,是由原先政企尚未分離時的國家郵電部制定的。按照現行計費方式,即使只通話幾秒鐘,也要按一分鐘收費。這明顯違背民事活動以及市場交易的基本原則。

  哈爾濱市工商局消保處處長王緒坤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單次按分計算,不足一分鐘按一分鐘計算。假如只說了10秒鐘,它按60秒收費,就等於多收了50秒的錢,這違反了《民法》規定的民事活動等價有償、公平、誠實守信、不得違反公眾利益的基本原則。

  哈爾濱市工商管理局高調叫板電信行業計費方式的做法,贏得了不少消費者的支持。但面對挑戰,電信行業也奮起反擊。

  2月3日,工信部主管、人民郵電報社主辦、各大通信運營公司協辦的《人民郵電報》刊發文章,對哈爾濱工商管理局此舉提出質疑。

  《人民郵電報》的文章稱:我們對哈爾濱工商部門維護消費者權益的勇氣和精神表示讚賞,但對其無視電信行業特性和法律政策環境,越權執法的行為表 示惋惜。《電信條例》規定,電信業的監督管理職責屬於國務院信息產業主管部門,在各省區市由其派出機構——各地通信管理局進行監督。即使有用戶對電信資費 表示不滿或投訴,按照現行法律和管理體系,哈爾濱工商局也無權「叫停」電信收費。

  該文繼而稱,目前實行的電信計費單位,是依據2000年發佈《關於電信資費結構性調整的通知》確定的。此外,在前述報導中,還引用了多位通信業人士對於哈爾濱工商局做法的指責。

  哈爾濱市工商管理局和電信部門的角力,一時間引起社會各界廣泛關注。哈爾濱市有40多名律師聯名發表聲援信,支持哈爾濱市工商局的執法行動,呼 籲政府制止電信不合理收費,並表示願為哈爾濱市工商局提供相關法律援助。此外,有70餘名哈爾濱電信用戶聯名表示,堅決聲援並參與工商部門的維權行動。

  目前,哈爾濱市工商局「叫停電信收費不合法規則」行動,也在電信部門的反擊中陷入了此前類似的口水戰。

  同在去年,2011年11月,中央電視台曾報導,國家發改委正對中國電信及中國聯通進行反壟斷調查。針對央視報導,《人民郵電報》曾刊文「駁央視對電信、聯通涉嫌價格壟斷的報導」,隨後也曾掀起過一場口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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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棚改運動】哈爾濱「另類」棚改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0479

在過去6年時間裡,哈爾濱棚改走在全國前列。與遼寧撫順政府的一攬子棚改模式不一樣,處於房地產高速發展期的哈爾濱,總結了一套「政府主導,市場運作」的市場化棚改路徑。但在這一路徑下,很多並不屬於棚戶區的房子被裝進了棚改的「筐」裡。

三十多人闖進了哈爾濱市香坊區信訪局。這些人大都是中老年人,最大的年紀已經超過70歲,嘴裡不停喊著:「我們不是棚戶區,我們要申訴!」

這是2014年4月29日的清晨,這天本該是香坊區區長的群眾接待日,但他以開會為由躲開了。這群人只好湧入香坊區信訪局,向接待員表達自己的抗議。

他們是因為徵地拆遷問題走上上訪之路的。連信訪局的女接待員對這群「釘子戶」的遭遇都感到詫異,「你們的樓房才建多少年,是要以棚戶區改造的名義拆掉嗎?」

這些居民來自香坊區文景街。

如果你坐火車從東邊抵達哈爾濱時,坐在火車左側向窗外望去,他們的房子就在那裡。遠遠看過去,這個佔地面積相當於10個足球場、有著22棟樓的小區還不算很舊,最新的一棟樓是在2000年蓋好的——但每棟都用紅筆寫下了拆遷測量標誌,並用一個代號稱呼這片區域:文景街地段棚戶區改造項目。

2011年12月14日,香坊區政府正式向文景街的居民下發了《香坊區人民政府房屋徵收決定哈(香)房征決字·2011第020號》文件,稱「因文景街地段棚改建設項目需要」,將對這片區域包括樓房、平房在內的2400餘戶居民進行拆遷。

這片將以棚戶區改造名義拆掉的小區,除了一小部分鐵路職工破敗的平房,大部分都是1980年代後竣工的六七層樓房,其中還有7棟樓是1997年以後才竣工的棚改樓。

哈爾濱棚改辦負責人向南方週末記者否認了這個項目的存在,「哈爾濱任何一個領導都不會把才建十幾年的樓房納入棚戶區改造,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南方週末記者去文景二道街時,發現這個棚改項目很大一部分動遷已接近完成。不管願不願意,二十多棟樓裡的1500多戶居民,在過去兩年已經被香坊區拆遷辦以各種方式動遷走,其中一棟樓已經夷為平地,其他大部分樓的窗戶已經扒掉。僅剩500戶不願搬走的居民,分散著住在20多棟樓裡,和徵收辦緊張地對峙著。

為什麼一個有著23棟樓的小區竟然會偏離正軌,被納入棚戶區改造,繼而變形成為一個商住項目?這一切要從哈爾濱過去6年轟轟烈烈的棚改運動說起。

「肥肉都被挑走了」

自2014年兩會以來,棚戶區改造已數次被最高決策層表述為改善民生、拉動投資、促進消費的長期利器。李克強總理也提出今年要繼續加大棚戶區改造的力度,至少要再改造470萬戶以上——棚改已被視為建設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的重要內容。

在過去6年時間裡,哈爾濱棚改亦走在全國前列。從2008年開始,哈爾濱累計完成棚戶區改造項目110多個,棚戶區改造面積超過1200萬平米,安置棚戶區居民14萬人。很長一段時間,「哈式」棚改和遼寧棚改一樣,受到中央和省級政府關注,其經驗在各地推廣複製。

與遼寧撫順政府的一攬子棚改模式不一樣,處於房地產高速發展期的哈爾濱,總結了一套「政府主導,市場運作」的市場化棚改路徑——將棚改過程中整理出來的一部分土地用於商業開發,銷售獲利後,將籌集到的資金返還給回遷房和保障房建設。

位於哈爾濱市道外區的「好民居濱江新城」,是第一個依此模式成功運作的棚改項目。該項目總建築面積68萬平方米,項目徵收補償所需費用約為6.5億元,哈市一家國有建設公司將其中位置較好的20萬平方米臨街地塊用作商品房開發,銷售回籠資金約9億元,扣除成本後尚且盈餘約2億元。

哈爾濱住房建設集團一位負責人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在2008年至2011年期間,哈爾濱各區縣都啟動了大量位置較好的棚改項目,當時樓市正值上行階段,房地產市場交投兩旺,各區縣政府及開發商都願意介入其中,哈爾濱棚改得以迅速推進。

「而到這兩年,肥肉都被人挑走後,剩下了一堆骨頭,哈爾濱棚改現在真正面臨考驗了。」這位負責人稱。哈爾濱住房建設集團是哈爾濱操作棚改項目的核心國企。

更大的問題在於,在各區縣主導的棚改運動中,公共利益和商業利益時常被偷換概念,違規和創新通常僅有一線之隔。

被「棚改」

文景街小區地處哈爾濱香坊區二環內的繁華地段,兩條鐵路線之間,200畝的土地上,23棟小樓依次展開,2400戶居民生活於此。這其中,大部分居民是1990年代末期的棚改戶、省直單位職工及部分教委職工。

這裡的很多居民已經不是第一次棚改了。張大媽在1970年代和1990年代經歷過兩次棚改,並在2000年從棚戶區搬出來,住進了剛剛竣工的36號樓。在那個住房仰仗單位解決的年代,黑龍江省各省直單位在文景街上,通過各自的棚戶區改造,讓自己的職工從平房搬出來,住上了樓房。二十多棟1990年代陸陸續續建成的樓房,逐漸圍合成一個頗具規模的小區。

事件肇始於香坊區對文景街鐵路沿線的零星棚戶區改造。2011年7月,香坊區政府開始在文景街張貼房屋徵收意見,稱因文景街地段棚改項目需要,擬對於文景街頭道街、文景二道街,和平路圍合區域地塊所含房屋進行徵收。2400戶居民開始知道自己的樓房要「被棚改」了。

但依照黑龍江省人民政府2008年出台的《關於城市棚戶區改造的實施意見》,黑龍江對於城市棚戶區定義為:「城市建成區範圍內集中連片、平房密度相對較大、貧困人口居多、建設使用年限久、結構簡易、人均居住水平低、居住條件惡劣、基礎設施不齊全、道路狹窄、治安和消防隱患太以及環境衛生髒亂差的居住區域。」

在文景街居民看來,棚戶區改造就是政府為改造城鎮危舊住房和改善困難家庭住房條件的一項保障性安居工程,而他們顯然並不在這範圍內。

不過3個月後,社區服務中心突然張貼了一個名為「香坊區文景街地段棚改項目徵收方案徵求意見及修改情況的說明」紅頭公告,稱經過文景街80%以上被徵收居民同意,香坊區政府決定正式對該小區進行徵收。

這份徵收意見在小區引起了軒然大波。多數居民回憶自己當時並沒有在徵求意見表上籤字,怎麼突然就被代表了?他們認為香坊區政府並沒有履行聽證會程序,而是直接採取盜用或假冒被徵收人簽名的手段,在徵求意見表中填寫同意並假冒被徵收人簽名,用來通過哈爾濱市政府的項目審批。

他們後來得知,未來這片區域拆遷完後,將矗立起一個名為金色里程的商業項目,於是群起反對。他們認為自己的房子被拆是出於商業開發目的,而非公共利益需要,拆遷補償不應按照棚改政策標準執行。

離小區不遠處,文景街與文端街的十字路口,一個名為「金色里程」的售樓處已經搭建好。在哈爾濱市政府的網站上,這個文景街地段棚改建設項目,未來將變成一個名為金色里程(音樂大道)的項目,規劃局文件顯示,這是一個集音樂博物館、音樂大道及露天會場等文化設施的商住項目,總建築面積達43萬平米,總投資超過22億元。

此後兩年的時間裡,圍繞著拆遷問題,居民們和香坊區拆遷辦展開了拉鋸戰。

誰為徵收埋單

「走了兩千多戶,還有兩百多戶僵在那。平房區已經拆遷完了,難就難在樓房了。」文景街棚戶區徵收指揮部一位相關人士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但實際上,目前還有將近500戶居民在堅持。這些居民對拆一還一的安置補償政策不滿,居民代表郝要武稱,這裡的居民或下崗,或退休,之前已經進行過一次棚改了,現在房子裝修配套完好,再動遷又得重新裝修,實在負擔不起。貨幣補償方案更激起居民們強烈抵制,因為附近商品房均價都已超過8000元/平方米,而徵收辦則稱如果採用貨幣補償每平米頂多補償5500塊錢。

徵收辦和居民開始了兩年的持久戰。這兩年裡,敲門敲窗,扔石頭砸玻璃,停水停電停暖氣,通過在企事業單位的親屬做工作,幾乎所有的手段都用遍了。

在法定框架裡,雙方亦各施手段,你來我往。政府部門屢發徵收文件,居民數次申請行政復議,要求哈爾濱行政復議中心對香坊區徵求意見表上老百姓簽名進行確認,但哈爾濱法制辦以「該項目手續審批齊全」為由,駁回了申請。

對於文景街的居民來說,他們尤其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將僅建十幾年的樓房當成棚戶區拆掉。

一位哈爾濱老地產人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這是一個典型的「突擊審批項目」——藉著改造周邊棚戶區的名義,將文景街捆綁開發,這個棚改項目從徵求意見到立項,不到半年時間就審批下來了。

彼時項目的名稱叫做金色里程,項目開發商名為黑龍江省新合作置業有限公司。工商資料顯示,黑龍江省新合作置業有限公司成立於2010年10月,註冊資金為1億元人民幣,第一、二大股東分別為中華全國供銷合作總社和江蘇悅達集團。

新合作置業總經理名為耿發。做拆遷出身的他,在哈爾濱房地產界浸淫了二十餘年。他在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稱,之所以要將這20多棟樓房當成棚戶區拆掉,「是因為這些樓房地處鐵路之間,管道不行」。

他稱當時幫政府做了一個金色里程的項目規劃,計劃著等到政府淨地後,再把這塊土地拿下開發,但沒想到一等就等了兩年多。「我們著急,政府也著急,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棚戶區項目未來將會怎樣。」

不過對於政府和開發商關於「管道不行」的藉口,居民並不同意,「你重新開發樓盤也得穿過鐵路建管道啊」。

在過去幾年,棚改一直是某些地方政府和開發商喜愛的「筐」。哈爾濱一位房地產商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在過去很多棚改項目水分很大,很多開發商都喜歡藉著棚改政策,爭取到政府相關稅費減免的政策。通過虛報棚改項目、騙取上級財政補貼,或是公務人員參股棚改項目牟利,也曾陸續被媒體曝光過。

而文景街這樣被當成棚戶區的樓房並非孤例。2011年,哈爾濱松花江邊友聯小區18層的高樓,也曾差點淪為棚戶區被拆。而在2014年4月中旬,文景街居民找到了香坊區副區長張福貴申訴。得到的答覆是:「你們得等等,香坊區一共有8個這樣有問題的棚戶區項目,得一個個來。」

但不管是政府還是居民,似乎越來越等不起了。已經被動遷的兩千戶居民入住新房遙遙無期,政府每個月每平米給他們20元的租房補助,這意味著過去兩年光租房補助就要付出4000萬元。如今動遷已經超過24個月了,按照規定,這筆租房補助將翻倍,到每個月每平米40元,這意味著今後每年政府要拿出4000多萬給動遷戶租房。

「釘子戶」們也等不起。由於徵收辦不斷騷擾,他們經常斷水斷電。經歷了兩次棚改的張大媽一個人住在36號樓裡,她說2000年的棚改,讓她從平房住進了樓房,但也是那次折騰,她老伴去世了。「我年紀這麼大了,肯定熬不過這次棚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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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電設備三劍客:上海電氣、哈爾濱電氣、東方電氣 格隆匯 亞當

http://www.gelonghui.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554&extra=
前面我給大家分析了核礦雙雄中核國際(2302)與中廣核礦業(1164)。今天接著與大家分享一下我對核電設備的看法。之所以分析這個環節,是因為以下幾個理由:
1、牛市買週期股。核電設備屬於典型週期股,三年不開工,開工吃三年;
2、核電幾年沉寂後終於放行,行業處在一個超大周期的底部,未來行業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3、從一個稍長時間看,主要核電設備股大概率都處在基本面和股價的最底部,未來不應該再有什麼壞消息了;
4、行業催化劑會越來越多,包括中核、中廣核上市,新的核電站不斷上馬等;
中國核電要在年底前重啟,核電產業鏈中上游是燃料,下游是運營,基本都要等到運營後才能體現出價值,但中游核電設備是在建設一開始就能獲得收入。在港股裡,核電設備的標的有3只:上海電氣(2727)東方電氣(1072)與哈爾濱電氣(1133),雖然核電業務對於這3個公司都不算主營業務,但由於重啟核電的短期刺激,加上由於火電的萎縮,集團都把新能源作為公司未來發展的重心。那首先就來瞭解下核電設備行業的大致情況。
一般一個核電機組大約總造價大約125億,從整個核電站建設資金構成來說,所有的設備採購佔總資金的50%(約72.5億),基礎設施建設大約40%(約50億),其他開支大約10%(約12.5億)。核電設備裡又分為三個系統,核島,常規島與其他輔助設備。核島設備大約佔總採購設備的50%(36億),常規島設備大約佔總採購設備的30%(22億),輔助系統大約佔總採購設備的20%(14.5億)。
表1:主要設備分類
設備分類
主要設備
核島設備
蒸汽發生器,反應堆壓力容器,堆內構件/控制棒驅動裝置,主冷卻泵/屏蔽泵,穩壓器,硼注箱,安注箱,穩壓器等
常規島設備
汽輪機,發電機,汽水分離器
輔助系統設備
通暖空調設備,空冷設備,吊籃,閥門,泵,儀控系統,電源設備
表2:三大公司生產能力
佔總資金比重
上海電氣
東方電氣
哈爾濱電氣
核島設備
蒸汽發生器
5%
壓力容器
2%
堆內構件
2%
控制棒驅動裝置
2%
主冷卻泵/屏蔽泵
4%
硼注箱/安注箱/穩壓器
1%
常規島設備
汽輪機
5%
發電機
4%
汽水分離器
2%
從市場佔有率來看,上海電氣在核島方面佔有率是45%,東方電氣大約30%,但是東方電氣在常規島的市場佔有率達到了56%。2013年上海電氣核島的營業額是21億,而東方電氣則只有10億,但是東方電氣在常規島的銷售額卻有22.5億。另根據東方電氣的毛利情況看,核島的毛利率為30%,而常規島只有10%多。
由於核島的建設週期長(約佔總週期80%),所以會提前招標,考慮到上海電氣在核島的市場佔有率,在核電三代技術上的優勢,而且幾乎壟斷了核島中毛利最高的堆內構件與控制棒驅動裝置,再加上上海電氣是三個公司中唯一有能力生產鑄鍛件的公司(核島設備的框架,相對毛利較高)。所以如果核電重啟,僅考慮核電盈利的話,首當其衝受益的應該是上海電氣。當然東方電氣對於常規島過半的市場佔有率,加上能承擔多種核電型號常規島的製造任務,使得其也會成為一大收益者。哈爾濱電氣雖然在市場佔有率方面明顯落後前兩家,但也總能獲得訂單。
在分析這3家公司中,我們不能忽視的是主營火電業務下降和核電業務比重小對公司造成的影響。從2013年年報顯示核電業務營業額在上海電氣中佔比只有2%,而東方電氣也只不過7%左右。哈爾濱電氣最新的核電訂單也只佔總訂單金額的5.8%。
一般週期股不看估值,尤其行業底部的時候。為增加安全墊,我們還是看看估值。從估值來看,三者的市銷率、市淨率都不算高,其中哈爾濱電氣的市盈率,市銷率和市淨率都明顯低於行業水平,如果核電重啟利好可以帶來整個行業估值水平上升的話,三者都應該有一定上升的空間,其中哈爾濱電氣彈性最大,上海電氣兼具核電重啟與上海國資改革題材,認可度應該最高,東方電氣是行業龍頭,個頭最大,長遠看也應該最受益行業復甦。

哈電1133
東電1072
上電2727
P/E13
10.3580
11.6849
18.9147
P/(E14Q1*4)
16.4247
16.8963
P/S13
0.3555
0.6523
0.5712
P/(S14Q1*4)
0.8371
0.7246
P/B13
0.5115
1.4409
1.0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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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斯的中國式“買買買” Nainital的碎片哥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a54e96a0102w1hi.html

哈爾斯的中國式“買買買”
2015年10月30日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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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特約作者  碎片哥/文  

本刊特約作者  碎片哥/文

 

10月15日,哈爾斯(002615.SZ)發布公告,稱與REF IV Luxembourg S.àr.l.已經簽署《意向聲明書》,哈爾斯擬以1800萬瑞士法郎收購REF IV Luxembourg S.àr.l.持有的瑞士SIGG Switzerland AG(SIGG,下稱“希格”)的100%股權。

哈爾斯早前一直是希格保溫瓶的代工商,不過希格的鋁瓶依然在瑞士生產。這是一次典型的中國生產企業逆襲,收購瑞士品牌。

小矮人最後娶了白雪公主。這也應該是中國的中小型行業龍頭轉型的一個新方向,收購世界性品牌而非僅僅購買技術和資源。這在A股市場中應該是罕見的。

同時這個收購很類似保溫瓶行業之前發生的,2001年皇冠金屬工業股份有限公司作為OEM代工商從日本酸素株式會社 Nippon Sanso Corporation收購膳魔師(THERMOS)的案例。林文雄1970年創辦皇冠30年後收購膳魔師。呂強1996年創辦哈爾斯20年後收購希格。

這個是否也成為日本經濟學家赤松要(Kanane Akamatsu)所提出的“雁陣模式”中的一個範式?品牌的遷徙?

 

哈爾斯的困境

在筆者看來,哈爾斯首先是一家典型的江浙生產型小巨人家族企業。

上市公司家族控股占60%以上,呂強創業並擔任公司董事長。大女兒呂麗珍擔任財務總監,二女婿歐陽波任公司董事,也曾擔任公司總經理。這就是典型的家族企業特征。在東亞甚至南亞很常見,筆者的好友任董事長的印度達姆普爾糖業公司Dhampur Sugar Mills Ltd(DSM:IN)皆如此,父輩當董事長、總經理,兒輩執行董事各自獨當一面。

江浙生產型企業和廣東的同類企業有很大區別,最主要的區別是產業分布和技術來源上。江浙更多是內外銷各半,技術來源偏向自我研發;廣東的產業主要是電子行業,技術來源也更多偷師港臺企業,早年產業更偏向外銷。

“小巨人”之說,則是指行業隱形冠軍。哈爾斯不但生產哈爾斯品牌的保溫杯,同時還為無數知名的企業代工,其中最知名的應該是星巴克和希格。

真空保溫瓶行業在上世紀90年代末開始在永康發展,到2000年代初,初具規模,最多時有將近1000家保溫瓶公司。大浪淘沙,哈爾斯正是在這個浪潮中脫穎而出的行業龍頭老大,也是行業唯一一家上市公司。永康本身是縣級城市,但一共三家上市公司,其他兩家分別是道明光學(002632.SZ)、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康迪車業(KNDI)。

其次,從報表中也可以看到哈爾斯面臨的問題或者說哈爾斯的困境。

首當其沖的是人工費用快速增長。哈爾斯上市17個季度,單季度的人工費用從2011年三季度的1600萬元直線上升到2015年三季度的4005萬元,上漲將近1.5倍,而同期的主營業務收入則只有50%的增長,從2011年第三季度的12045萬元增長到2015年三季度19186萬元,換句話說,人工費用的增長超過主營業務收入的增長。這也導致其凈利潤從2011年三季度的1246萬元增長到2015年三季度的1358萬元,增長相當有限。也可以說,上市4年,利潤幾乎零增長。

更值得註意的是,哈爾斯的產品無法漲價。

假設哈爾斯的收入全部來自保溫杯的銷售,那麽,從實際銷售量和當年銷售收入的比例中,可以得到一組數據。2011年上半年,單價26.86元。2012年實際銷量為1975.01萬個,當年銷售收入51326萬元,單價25.98元。2013年實際銷量為2146.48萬個,當年銷售收入59038萬元,單價27.49元。2014年實際銷量為2659.8萬個,當年銷售收入72452萬元,單價27.23元。

通過這一組數據,我們可以看到,公司的保溫杯在這四年中的售價始終被壓制在25-28元之間。

哈爾斯應該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或者一直有意地在改進。從招股書可以觀察到,哈爾斯在2008年就聘請張洵擔任公司總經理。從張洵的經歷可以觀察到,有比較豐富的消費品銷售經驗,從上海聯合利華董事副總經理到上海白象天鵝電池有限公司總經理。這個聘任可以理解為公司試圖開拓內銷市場,樹立哈爾斯品牌。

2015年伊始,公司開始加快了變動的步伐,主要是三個動作:第一,建立杭州基地,投資高端不銹鋼真空生活小家電,這個動作可以理解為公司做外延性發展,從保溫杯發展到小家電。總的投資為4.5億元。第二,以1300萬元收購安徽恒康工貿有限公司部分資產,主要為玻璃瓶生產,這個動作可以理解為公司從保溫杯發展到玻璃杯,也算外延性發展。第三,增加設計和品牌授權。簽約Disney和洛可可科技公司。前者配合上海Disney的開業,後者是尋找保溫杯新的利潤增長點使用場景。這個動作可以理解為內生性的發展,還是保溫瓶的範疇。

當然,最引人註目的應該就是這次收購希格。

通過以上的梳理,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就是一個江浙生產型家族企業在競爭環境的壓力之下開始轉型的一個路線圖。

 

希格的特長正好符合哈爾斯的需求

希格是全球知名的瑞士戶外水壺。1908年創建於瑞士,最早是一家鋁制品工廠。經過很多年開發,成為一次成型鋁質水壺世界名牌。希格以設計見長,兩款產品於1993年被紐約當代美術館(MOMA)收藏。公司代言人是瑞士著名的網球明星瓦林卡。

請註意,如果希格的商標右上角有一個瑞士國旗標誌,說明這個水壺是瑞士生產。其產品中,有一個是獲得紅點設計大獎的保溫瓶,就是哈爾斯代工的,其商標的右上角是沒有瑞士國旗的。

希格目前員工65人左右,年銷售收入在5000萬瑞士法郎左右。

Riverside 2003年收購希格,迄今為止12年,經營情況並不好,大概率是虧損狀態。這點可以從總經理職位頻繁更替推測到。2009年遭遇BPA(雙酚基丙烷)風波,銷量大減,之前年銷售額大約在1億瑞士法郎左右。以此推算,其水壺的平均零售價應該在人民幣100-300元之間。

從哈爾斯的收購價1800萬瑞士法郎來推算,P/S(市銷率)大概是0.36左右。

綜上所述,希格是典型瑞士中小企業,擁有全球品牌+瑞士設計,品牌力比較類似Zipp打火機、瑞士軍刀和哈利戴維斯摩托。

希格的特長正好配合哈爾斯的需求。哈爾斯是生產型代工企業,自身有哈爾斯品牌,不過品牌力不強,產品售價較低。這樣的結合等於瑞士的全球品牌+瑞士設計+中國制造,會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哈爾斯或將定增

如何從市場角度來詮釋或者解析這樣的合並?可以把這個收購融合過程分成三個階段。

第一個是收購階段,期限三個月。

2015年10月14日的意向書有三個月的排他期,也就是三個月可以做盡職調查,至2016年1月14日。

觀察哈爾斯三季度報告,其貨幣資金總共8704.04萬元,遠遠低於收購價1800萬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幣1.2億元)。意向書顯示,希格無現金無負債,那麽收購的同時必須註入流動資金,估計至少2000萬-3000萬元。同時,公司在2015年7月14日曾公告,擬出資5813.55萬元購買杭州房產。

按照目前哈爾斯的現金消耗速度,可以預判公司在未來1-2個季度內需要1.5億-2億元額外現金支持。那麽現金從哪里來?無非是銀行貸款或者定向增發。

考慮到傳統公司對負債的態度,以及大股東近期的增持,有理由相信哈爾斯已經在籌劃定向增發。

所以第一階段,兩個時間節點收購完成,或者定向增發停牌。

第二階段是融合階段。中外企業,文化不盡相同,也曾經發生過無數整合失敗的案例。所以這是最是考驗的階段。

哈爾斯從生產型企業轉向品牌企業,希格則從美國老板轉變為中國老板來管理,本身也有一個適應過程。

設計怎麽樣的路線圖,包括繼續生產鋁質水壺還是多材質水壺?市場重點安排、廣告推廣等等一系列的安排,都在考驗管理層智慧。

希格的品牌屬性不同於目前流行的日系保溫瓶產品,它更多的是冷艷、設計感,而日系的象印、虎牌,以及膳魔師,都是質量導向,使用場景導向的品牌。這個可以從企業選擇代言人角度分析,希格更偏向體育明星代言,日系的象印和虎牌更偏向女明星代言。

如何把握好品牌對哈爾斯的考驗不可謂不大。筆者猜測,當哈爾斯真正認識到希格品牌的威力,一定會將上市公司哈爾斯更名為類似希格國際、瑞士希格之類的,等於免費廣告。價值起碼一年1000萬-2000萬元。上市公司中,以名稱替代廣告最著名的就是長城汽車,單車推廣費用是所有車型中最低。

同時我們必須意識到,哈爾斯早前的專長是生產制造,這個傳統意義上是工業,而品牌推廣這個本質上可以理解為商業。工業和商業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業態,兩者的訴求和目標也不盡相同。

簡而言之,工業的要素是效率提高,技術進步,成本領先,性能優良。這些要素涵蓋的訴求是低成本和高性能。工業是不考慮需求的,正如OEM代工商從來不考慮市場銷路一樣。

工業產品的定價模型普遍是成本+利潤模型。工業企業毛利普遍較低也正是這個導致的,最高的電子行業也就30%-40%, 80%-90%的工業企業都是毛利低於30%的。

然而商業,或者說品牌推廣,所有的一切都是指向需求。有句話說得好,一個電水壺放在書房看的時候比用的時候多,可見設計的重要性。品牌產品的定價模型是市場接受度模型。毛利低於50%都不算品牌。

所以哈爾斯的呂強董事長如何掌控好希格這個品牌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當第一、第二階段完成後,最後一個階段就是每股收益(EPS)階段,品牌銷售最後都必須體現到每股利潤。那才是一個完整的收購案例。

設想一下當下的哈爾斯產品,單價25-28元,成功融合希格之後,單價可以跨越一個臺階到125-127元,多出的100元都是利潤(剔除OEM部分),畫面美得不敢想。

所以,筆者希望中國更多的上市公司走出國門,收購技術、收購品牌。轉型中的中小企業一定會湧現很多成功案例。

 

聲明: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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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斯的隨想之一 Nainital的碎片哥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a54e96a0102w040.html

哈爾斯是一個典型的江浙生產型家族企業。
Sigg是一個典型的歐洲沒落貴族品牌

兩者屬於made for each other ,天作之合。

從證券市場的角度 直接簡化的理解為一次資產重組更貼切 即Sigg資產重組哈爾斯(其實是哈爾斯收購Sigg)

從年報上看 哈爾斯的保溫瓶 價格幾乎是穩定的2011-14 在26-27.5之間波動 每一只!

同樣的日本象印是 20000-30000日元也就是200人民幣左右 兩者售價查大約8倍。

那麽品質上說呢
單就保溫杯來說三個要素 1.保溫能力+重量 (輕量化)2.塑料件 3.品牌設計

保溫能力+輕量化上哈爾斯和日本產品不相上下 或者差距極小。
塑料件上因為零售價格限制 所以確實還有一些差距(這個通過提升零售價完全可以搞定)
品牌和設計 那個有差距。

而Sigg呢
我們不妨看看 8月份 希格現任總經理的一個訪談
他們也在開始走多材質路線從原來的鋁罐開始逐步轉向玻璃 塑料等等。

Sigg的強項是品牌和設計

Sigg的品牌和象印等日本品牌還是有定位差異

日本品牌更多是質量主導,應用場景主導。 也就是想到日本產品就是高質量優質。
而Sigg呢 更類似瑞士軍刀,Zippo打火機 哈利戴維斯的摩托這樣 有逼格 有粉絲
而且還有設計。去年Sigg拿了一個紅點設計大獎!

我們可以看到Sigg的優勢 真好是哈爾斯的需求。
通過品牌和設計 提升零售價格 這樣可以承受更高價格的塑料件 通過這個提升產品整體質量。
畢竟世界知名的 包括Starbucks的保溫杯也是哈爾斯代工 美國軍用水壺也是哈爾斯代工。質量本身沒問題。

而且收購完成,哈爾斯改名成希格 那就是A股獨一無二的標識。每年可以節約千萬級的 廣告費。
這個屬於bonus

Sigg的品牌設計 嫁接中國技術等於同樣的產品 價格27直接提升到127 這個中間100塊屬於凈利潤 想想都醉了

所以在哈爾斯辛苦在行業中打拼十多年 終於等來白雪公主。。。。
努力的人 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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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品牌+瑞士設計+中國制造=哈爾斯 Nainital的碎片哥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a54e96a0102vzh1.html

15年10月14日 哈爾斯發布公告 準備和Riverside 簽約收購瑞士品牌 SIGG

SIGG是世界知名的水瓶生產商,我也有一只。

這個貌似這是第一家A股上市公司收購世界性品牌。

在過去更多的是類似kappa收購品牌的大陸所有權。
其實每次經濟危機 世界性品牌都會轉移。
比如
08年知名的體育品牌 lotto 從意大利人手里轉移到 韓國人手里 交易金額大概4億美金
還有知名的柳丁包的MCM 05年從德國人手里轉移到韓國人手里。

同樣真空保溫杯行業 知名的膳魔師也在01年從日本酵素 轉移到臺灣人 皇冠金屬手里。
更有趣的是皇冠原來是膳魔師的代工商。

timeline 到2015年 
逐步的中國制造開始走向世界。於是更多的中國企業在海外投資
於是也有了更多中國企業購買國外的企業甚至品牌。
哈爾斯收購SIGG也是這個潮流中的先行者。

這個幾乎是必然,SIGG和哈爾斯的結合 就是世界性的瑞士品牌 +瑞士的設計 +結合天朝的大規模工業化生產。
產生的一個新趨勢。
越來越多的國內企業會去海外收購。
早前哈爾斯也是SIGG的代工商。
皇冠更是 利用收購膳魔師做到10年10倍銷售額增長。

那麽哈爾斯如果成功收購SIGG 未來會如何? 10年10倍銷售額增長?

在這個中國走向世界的過程中,投資者應該更多參與到這樣的進程中。探索和學習和思考 這些變化。
中國制造已經滿足不了國人的口味。
中國收購 才是未來的趨勢。國人不光是購物的買買買 還會是品牌的買買買。
日本的崛起過程也是從制造--出口--文化輸出---品牌推廣這樣一個進程
韓國也是
臺灣也是
未來中國也是 這個幾乎是歷史必然。
參與 並見證這些歷史時刻把。

SIGG和哈爾斯 下遊吃了上遊。。。。早十年我完全沒法想象 現在竟然變成事實。
期待這樣的案例越來越多
期待世界性品牌+世界水準的設計+中國制造 開創一片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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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專項整治隱形變異“四風” 查處問題98起,處分116人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8272

(新華社/圖)

借親屬之名操辦,面對組織調查時以“不知情”“沒參與”為理由搪塞,近日,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通河縣交通局運管站客運股稽查員張子山授意親屬為其女兒違規操辦“升學宴”22桌,張子山受到黨內嚴重警告處分;把福利“隱身”在加班費、補助費等科目下,哈爾濱市質量技術監督局道里分局原局長萬軍以執法補助名義違規發放加油卡價值39460元,萬軍受到誡勉談話處理……

去年以來,哈爾濱市圍繞新特點、新表現,查處具有隱形變異表現形式“四風”問題98起,處理128人,處分116人。

據了解,針對“四風”問題重壓之下花樣翻新的新特點,該市著力摸準問題“脈搏”,堅持靶向治療。今年初,市紀委深入基層,對當前全市隱形變異的“四風”問題進行調查,深入查找問題根源,加強對策研究。同時,對2015年以來查處的547起“四風”問題,是否具有隱形變異進行逐一排查界定,挖掘梳理出40個典型案例,梳理總結公車使用“借占私落”、大操大辦“化整為零”、公款旅遊“轉嫁費用”、違規福利“包裝隱形”、清理辦公用房“桌椅占位”、公款吃喝“閃轉騰挪”、迎接檢查“裝點門面”等7個方面22種“四風”隱形變異的表現形式。

本著“警示當事者,教育大多數”的目的,該市加大通報曝光力度,采取綜合通報、專題通報、個案剖析等方式,對典型問題點名道姓通報曝光。去年以來,把公車變為個人獨享專車的哈爾濱愛迪市政工程有限公司總經理馬景平;直接收受禮金、記禮賬,但不辦酒席的五常市公安局民意派出所民警趙玉紅;轉嫁旅遊資費由其他單位承擔的呼蘭區商務糧食局局長常寶生;以職工工資賬戶為“中介”,套現濫發福利的尚誌市馬延鄉衛生院院長薛紅梅等一批隱形變異“四風”問題被嚴肅查處並通報曝光。截至6月底,全市通報曝光典型案例82起105人。

在查清直接責任人問題的同時,該市還要求查清主體責任和監督責任,一並提出處理意見,嚴肅追責。去年以來,因“四風”問題,追究相關責任人78人。

該市還註重機制建設,完善市紀委、區(縣、市)紀委和鄉(鎮、街道)紀委(紀工委)三級聯動的快速反應機制,分兵把口,快速反應,對隱形變異“四風”問題快查快處;建立了通報制度,每季度將各區(縣、市)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問題查處情況通報相關單位黨委、紀委主要領導。對問題反映比較集中或反映問題典型的地區,列為監督重點。對發現糾正“四風”走過場或發現問題不嚴肅處理的區(縣、市)和部門,市紀委還對主管或主要領導進行約談,責成分析原因、改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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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哈爾濱:“寒區公交”是如何變暖的?

粉紅色的底板上,晶瑩剔透的雪花中,有一輛淡黃色的公交車,這讓人立刻聯想到在冰冷刺骨、雪花紛飛的嚴冬,跳上公交車後的溫暖與舒心。

這是冰城哈爾濱市交通運輸管理局專門為“我的公交我的城”主題活動設計的標識。“要說哈爾濱公交最大的特色,就是‘寒’了。”8月22日,哈爾濱市交通運輸局黨組書記、局長譚洪誌對記者們說。

“暖庫停車”讓公交車也有家

哈爾濱是我國緯度最高、氣溫最低的大城市,具有極寒極地氣候特點。由於冬季漫長寒冷,每年哈爾濱平均氣溫在0℃以下的月份有5個月,冬季極端最低氣溫近零下40℃。

“每到冬季,公交車經常出現打不著火的情況。”譚洪誌對記者們說,記得前些年,公交車大多使用液化石油氣,加上線路老化,司機在淩晨熱車(讓發動機運行半小時)時,經常出現明火,引起火災。2007年、2008年就發生過多起“火燒連營”的事故,最多一次燒了23臺車。

哈爾濱市公共汽車總公司第五分公司106車隊隊長路群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2012年前,公交車晚上收工時都是路邊停車。“有專人負責熱車。淩晨1點和3點各一次,司機早上5點多發車時還要熱一次車。不僅增加了燃料損耗,也增加了車輛磨損。”

譚洪誌介紹,2012年,哈爾濱市成為首批國家“公交都市”示範工程創建城市。市政府規定,將公交基礎設施建設納入了城市保障房工程、棚戶區改造等城建重點項目中,實施統一規劃、統一開發。通過城建統籌資金、爭取國家和省補貼資金、爭取世行貸款支持、社會融資、企業自籌、合作建設等措施,累計籌措建設資金21億元。

哈南公交綜合樞紐里的公交車輛地下暖庫。攝影/章軻

從2012年年初開始,哈爾濱市公交行業開始推出以“暖庫停車、暖屋候車、暖車運營、暖心關懷”為內容的“四暖工程”。

23日下午,《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哈南公交綜合樞紐看到,這里包括公交車輛地下暖庫、公交車輛檢測和維修整備車間、駕駛員公租樓等,都已經投入使用。

工作人員告訴記者,這個綜合樞紐站由哈爾濱市政府投資4.88億元建設,占地6.9萬平方米,2013年8月投入使用。在被稱為“世界寒帶地區最大的公交地下停車庫”里,記者看到,這里的景象與大城市里常見的地下車庫類似,但空間距離更大。

“冬季地下車庫內的氣溫能達到0℃以上,司機不用熱車就可以上路行駛。”工作人員介紹,這個車庫可同時停放400臺公交車,車庫內還設置了可燃氣體報警裝置、監控系統和采光井,通訊信號也能覆蓋。

哈爾濱市110路巾幗女子車隊駕駛員陶秀榮在擦拭車窗玻璃。攝影/章軻

譚洪誌說,截至目前,哈爾濱市共新建停車庫房8.8萬平方米,使全市52.75%的公交車在冬季有了“溫暖的家”,解決了大部分地區馬路停車、馬路發車、馬路修車問題。“暖車運營”工程使70%的新增公交車輛達到了“在車外環境溫度-30℃時,車廂內平均溫度不低於12℃”的技術要求。

據《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了解,哈爾濱市目前正重點推進交通運輸部支持的“公交都市智能化示範工程”項目和世行貸款支持的“寒地城市智能公交系統”建設。譚洪誌說,目前這兩個項目正在履行審批、招標程序,將從明年起陸續建設使用。

“暖屋候車”破解北方城市之難

在許多北方城市,每到冬季,乘客只能在零下十幾、二十幾攝氏度的低溫下露天候車,而這已經成為北方城市冬季市民公交出行的一道難解的題。

哈爾濱市交通運輸局副局長管延德告訴記者,從2012年起,公交部門在公交首末站設置室內候車室,還結合道路改造和站亭改造,向各方爭取土地和資金,建設公交中途站室內候車屋。

哈爾濱市84路公交車及站臺。攝影/章軻

23日上午,《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來到哈爾濱市濱江新城公交首末站,這是哈爾濱市建設的第一批標準化公交首末站。路群介紹,該首末站位於哈爾濱市道外老城區,周邊居民普遍采用公交出行。2012年9月該首末站投入使用,乘客、公交司機,甚至連出租車司機等都能從中受益。

記者在這里看到,該首末站設有智能調度指揮室,沿途各站點也都設有電子顯示屏,車輛什麽時間到站,乘客一目了然。站內還設有暖室候車廳、IC卡客服中心、長途客車售票處、的士服務中心、職工食堂等,旁邊還有加氣站等。

管延德對記者說,該首末站已經成為哈爾濱市公交基礎設施建設中註重實現“綠色交通”和“平安交通”目標的標準樣板。截至目前,哈爾濱市的“暖屋候車”工程已實現了56處公交首末站、樞紐站的室內候車功能。

司乘人員利用工作間隙在吸氧。攝影/章軻

而“暖心關懷”工程同樣值得一提。譚洪誌介紹,哈爾濱市的公交首末站里不僅有職工食堂,還有“氧吧”。司機休息時,可以免費到氧吧里吸氧。“我們還建立了公交駕駛員的星級評定制度,對四星、五星級公交駕駛員重獎,三星級以上的駕駛員可以申請獲得公寓,還對外地應聘駕駛員給予優先辦理哈市戶口的政策。”譚洪誌說,目前已有324套“星級公交駕駛員宿舍”分到公交駕駛員手上。

39路駕駛員李波和他的新家。攝影/章軻

23日下午,《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39路駕駛員李波家看到,兩室一廳有40多平方米的使用面積,水、電、煤氣都能使用,冰箱里也塞滿了肉類、蔬菜和水果。“拿到房子的第二天我就開始裝修,那些天,我連做夢都不相信能有自己的房子。”李波說。

星級公交駕駛員宿舍區的孩子們。攝影/章軻

哈爾濱市副市長任銳忱對記者表示,“公交都市”特別是“四暖工程”實施以來,哈爾濱市的公交狀況得到了明顯改觀。

數據顯示,目前,哈爾濱市公交分擔率由創建初期的35.7%提高到56.35%,公交站點500米覆蓋率由77.2%提高到92.07%;公交車輛由3890臺增加到6085臺,萬人公交車保有量由13.2標臺提高到18.6標臺;公交車進場率由40%提高到72.3%。

采訪中,譚洪誌也表示,“哈爾濱市有國有公交企業3家,民營公交企業29家。民營公交企業占了半壁江山,但他們需要更多的扶持與幫助。”

哈爾濱市新三中公交首末站以及84路公交車是由民營企業禹聖客運有限公司負責運營的。該公司經理顧淑麗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禹聖公司從1996年就開始運營84路了,前些年由於油價、車價和人工費用等較低,效益不錯。但這幾年就不行了,年年虧損。我們核算,每人次運營成本在2.4元左右,但票價只有1元。”

顧淑麗說,這幾年禹聖公司通過逐步更新純電動車,以降低運營成本,“平均可減少40%。但即便如此,去年仍虧損100多萬元。”她說,像禹聖公司這種情況在哈爾濱市民營公交企業中具有普遍性,“大家都呼籲市里有關新能源車的補貼政策能盡早出臺,另外,還應該根據實際運營成本,適當提高票價。”譚洪誌對此表示,哈爾濱市公交系統將全面建立規範的公交企業成本費用評價機制和政策性虧損評估制度,合理界定企業成本標準,以有效保障企業利潤空間和投資回報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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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都市

“公交都市”是為應對小汽車高速增長和交通擁堵所采取的一項城市交通戰略,已成為全球大都市的發展方向。“公交都市”體現了一種以城市公共交通為機動化出行主體、以城市公共交通引導城市發展為導向的城市布局結構,是一種受資源、環境、安全等條件約束下的最佳城市建設形態。

交通運輸部在《交通運輸“十二五”發展規劃》中提出在“十二五”期間開展“公交都市”建設示範工程,選擇30個城市實施“公交都市”建設示範工程,通過5年的努力,在示範城市實現主城區500米上車,5分鐘換乘,公共電汽車運行速度明顯提高,公交出行分擔率達到50%以上。2011年,交通運輸部下發《關於開展公交都市建設示範工程有關事項的通知》,正式啟動了公交都市創建工程。

有專家介紹,盡管近年來城市公交有了長足的發展,但是公交保有量、運行效率和服務質量與經濟社會的發展及人們的出行需求還有較大差距。目前大中城市公交分擔率平均約為20%,公交運行車速平均在15公里左右,遠低於發達國家和一些發展中國家城市的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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