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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漏水率高達二成以上的台灣,一滴水都不能漏的任務幾乎像是天方夜譚。然而若細究以色列的水奇蹟,會發現五%漏水率的成績不僅來自於危機感與科技運用,兼具「苦幹」與「創新」的企業文化,才是成功捍衛水脈的本質。 撰文‧楊卓翰 二○○六年,「股神」華倫.巴菲特打破他自己的投資原則,買下他這一生第一家美國境外的公司。而這家公司,正是以色列的金屬公司── 伊斯卡(ISCAR)。 為什麼向來重視投資風險的巴菲特,會投資戰亂不斷的以色列,甚至當作波克夏踏出美國的第一步?我們的疑惑,在兩家以色列水資源企業中得到解答。 求生存 在最艱困環境中 磨練出最精悍執行力股神看中的,或許是同時兼具「苦幹精神」與「快速創新」特色的以色列企業文化。 關於「苦幹精神」,來自於沙漠民族在艱困環境中的求生本事。 六月二十二日,《今周刊》到了以色列北方城市海法郊區一處工業園區。一下車,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是阿拉德集團(Arad Group)副總裁拉密。一見面,他便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們,今天有一場空襲演習,到時候請不要緊張。 他 沒有說的是,這場演習是訓練國民遭受生化導彈攻擊的大型軍事演習,假想敵是黎巴嫩、約旦、敘利亞、伊朗、加薩走廊。簡而言之,就是假想以色列面臨所有鄰國 的同時進攻。事實上,不過就是五年前,阿拉德所在的以色列北方的工業區── 包括巴菲特投資的伊斯卡公司── 就曾受到黎巴嫩四千多枚飛彈的轟炸。 「對於吸引投資人來說,戰爭從來就不是個好故事。」拉密對我們解釋他刻意「淡化」這場演習的原因。但是,從企業公關文宣中,不會提及的故事,其實更能體會以色列企業最精悍的執行力。 阿拉德是以色列最大的水表製造公司,占有以色列八五%的市場。不只如此,以色列本地營收只占阿拉德總營收的二成。它絕大多數的生意,來自美洲、歐洲及東南亞等五十多國。 在 水資源管理領域,阿拉德可以說是以色列面向世界的招牌,同時,它也是最具歷史的本國企業之一。阿拉德成立於一九四一年,在以色列建國之前它就存在。阿拉德 集團的前身是政府掌控的集體農場(類似人民公社的經濟制度),隨後才轉型發展成為私人企業。因此打從企業成立,阿拉德就把國家的發展當成自己的任務。 「我在這裡工作四十四年,沒有一天停工過。」在話題轉到當年的黎巴嫩戰爭時,年近七十歲、原本坐在會議桌旁不發一語的技術長西蒙,突然打開嗓門。即使是在和平地區,從不停工已經很困難,更何況過去四十四年以色列經歷了六場大戰爭,死傷無數。 西蒙接著說,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六年的黎巴嫩戰爭,當時的黎巴嫩真主黨掀起了對以色列的空襲。那一年,根據以色列官方調查,有四二二八枚飛彈落在以色列北部,就在阿拉德的工廠不遠處。 「就 算是最緊張的情況,我們也沒有停工。」西蒙回憶,在情況最緊張的那幾周,政府終於發布了停止上班的命令。「但是,倫敦的訂單並不會因為以色列政府的停工命 令就延後。像很多以色列的企業一樣,我們告訴員工,自行決定是否上班。」西蒙記得,那天早上開車上班時,因為有生化飛彈的威脅,所以看到每個人都戴著政府 配發的防毒面具。「我在車上沒有時間緊張,急著思考的是,如果現場員工太少,人力應該如何調配。」沒想到一進廠房,西蒙看到大部分的員工已經到了自己崗 位,甚至比平常更準時。「我的心頭一震,衝進辦公室,免得員工看到我眼眶泛紅。」 執行力 即使發布空襲警報 依舊能正常交貨「我印象很深,不是因為那幾千枚落下來的飛彈。而是因為,那一季的產量居然比平常都還要高。」巴菲特看中的,正是這種精神。 事實上,巴菲特所投資的伊斯卡金屬公司,和阿拉德集團有著相同的經驗。在巴菲特投資伊斯卡金屬二個月後,黎巴嫩發射的一枚飛彈擊中了伊斯卡所在的工業園區。 當時,伊斯卡的總裁沃海默親自打電話給巴菲特說:「華倫,對你來說,或者對我們全世界的客戶來說,以色列沒有戰爭。」言下之意,不論以色列國內的戰況多糟,他都能夠如期交貨。 這正是以色列堅不可摧的企業價值所在。《雪球:巴菲特傳》的作者艾莉斯.舒德解釋巴菲特的看法。她指出,巴菲特所認定的企業價值並不建立在廠房或是技術,而是伊斯卡在最糟的情況,也要堅持於滿足客戶需求。 不過,阿拉德的價值並不僅僅於此。像以色列所有的企業,阿拉德身上流著創新的血。這家七十歲的傳統製造業老品牌,在二十年前決定大膽跨進科技領域。 八○年代,以色列的自來水管漏水率曾一度高達三成,「以國家發展為己任」的阿拉德,為了建起滴水不漏的守護網,開始研發智慧型水表AMR,讓水表自動回傳流量資訊,它把研發部門獨立出來,成立了Arad Technologies,每年投注在R&D項目上超過七%預算。 終於,經過長達二十年的摸索,在○二年阿拉德成功整合了3G技術,推出了以色列「護水」的關鍵角色,每三十秒就能回傳一次水量資料的高科技水表。 這樣的創新故事,在以色列企業當中屢見不鮮,而近年來最具代表性的,即是艾米爾(Amir Peleg)和他所創辦的塔卡度公司(TaKaDu)。這家公司,甫被世界經濟論壇(World Economy Forum,WEO)評為「二○一一年度科技先鋒」。 如果說阿拉德遍布全國的精密水表就像人體的感應神經,那麼,塔卡度研發出來的水資源管理系統,就是判讀這些資訊的大腦,甚至,能在水管漏水的前九天就能預先判斷,並且,能將區域的漏水率降至二%。 今 年四十九歲的創辦人艾米爾,早在年輕時,就已展現他的科技頭腦與發明長才。少年時代曾經贏得以色列國內發明競賽的青年特別獎,自一九九一年起,剛從學校畢 業的艾米爾,就走上了創業之路,成為生產檢測儀器的EVS公司共同創辦人之一,負責歐、亞市場行銷工作。九六年,充滿創業精神的他成為EVS開拓美國市場 的不二人選,赴美成立EVS美國公司。 二○○○年後,艾米爾的創業腳步轉進軟體領域,先後創立了一家手機遊戲軟體公司,以及網路顧客資料分析公司YaData。而後者,則在○八年被微軟以三千萬美元的價格收購。這筆資金,成為他再一次創業、轉戰水資源市場的創業基金。 靠自己 找 商機 就算失敗都是值得的經驗「你或許覺得,我的人生似乎總在尋找新的商機,但在以色列,我不是特例。」艾米爾說,以色列不但資源少,甚至,因為與鄰國之間存在 政治緊張,所以也不易透過區域貿易,用僅有的資源「以物易物」。「以色列人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要什麼,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做出來!」他解釋了以色列人富含 創業精神與創新能量的民族性。 他自承,自己的創業之路相對順利,但他卻不是用「失敗」這個字眼,解讀其他創業失敗的同胞,「創新,就像是走 在眾人的前面推動革命,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強調,創新的成功往往需要累積許多失敗的經驗值,「所以,一個人創新失敗,對於其他人或國家來說, 反而像是一次有價值的『犧牲』。」「我對這個國家的前景非常樂觀,就像我說的,每個人都有創新的基因,這裡有成千上萬像我一樣的人,隨時準備『犧牲』,為 下一次的成功創新累積經驗值。」艾米爾大笑著說。 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以色列的新興企業數量成長速度,超越了任何一個國家。阿拉德古老傳統的苦幹精神,和塔卡度快速創新的冒險精神,在以色列交織成一套滴水不漏的保護網,而當兩個看似兩極的文化兼容一體,也造就出以色列企業的強大優勢。 |
終端商輝煌不再
更早的一次令人津津樂道的消息發生在2011年8月,彼時谷歌和摩托羅拉移動公司宣佈,谷歌以每股40.00美元現金收購摩托羅拉移動,總額約125億美元,相比摩托羅拉移動股份的收盤價溢價了63%。
125億美元是為了摩托羅拉的手機品牌?谷歌CEO拉里·佩奇在收購當天便表示,Android將繼續開源,收購的一個目的是為了獲得專利,收購摩托羅拉移動之後,將增強整個Android生態系統。當然佩奇沒說的則是,收購專利,是一個目的,同樣也是唯一的目的。
隨後谷歌從「摩托羅拉家庭業務出售」到「將摩托羅拉中國天津和巴西的製造工廠轉讓給電子代工巨頭偉創力」,都在用行動表示,專利遠比智能終端這一宏觀體系更重要。
對於諾基亞問題同樣如此。
雖然昔日的芬蘭巨頭最終以被收購悲哀收場,甚至埃洛普被以「臥底」相稱,但至少可以欣慰的是,如若不是埃洛普堅定的走Windows Phone之路,恐怕諾基亞連被收購的資格都會喪失。
如同摩托羅拉一樣,一直根植於WP體系的諾基亞身上有許多微軟可以汲取的資源,專利、兼容性、人才,但終端產業鏈上的一系列冗餘體系則將必然被排除在外。拆了,買了,諾基亞將會重複著摩托羅拉的命運。
也許在每年的某一天,新款Windows Phone和Surface平板,總會如約而至的到來。
微軟又能走多遠
早在2007年四月硅谷投資人保羅·格雷厄姆(Paul Graham)便曾在一篇博客中寫道《微軟已死》。他說微軟直到2001年還是一家危險的公司,但2005年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財務狀況不錯,但那些關注科技最前沿的人已經不會看它了。
當然微軟的掌門人並不認可這種說法,2012年《第一財經週刊》(以下簡稱「一財」)曾對鮑爾默進行過一次專訪,在其中也多少可以看到鮑爾默的思想的縮影:
一財: 你認為在未來10年內微軟會怎樣?
鮑爾默:我相信會圍繞幾個核心平台—其中Windows是最重要的一個—產生令人難以置信的創新。云、新應用、新場景等,它們都將受益於大數據和機器學習,而且還會有許多基於這些創新的設備,以及支持它們運行的軟件。
一財:微軟目前已經涉足很多業務。你怎麼可能把每件事都做好?你如何平衡這些事情?
鮑爾默:嗯,我們現在的業務門類比大部分競爭對手—當然並不是全部—都要多。但我想說的是,我們的業務也不像你們說的那麼多。我們已經全力投入了設備業務:手機、個人電腦、平板電腦、電視。你會把它們算作不同業務,但我把它們看作一個整體。
一財: 讓各種平台都能使用Windows操作系統,這意味著微軟得從PC平台向移動平台轉移?
鮑爾默:手機和電視很重要,電視的成功甚至更大。世界上的電視機數量遠超過小汽車的數量。
一財: 對微軟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鮑爾默:最重要的事……毫無疑問,我們要做什麼完全取決於Windows和Office。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做其他事情。這一過程中誕生了很多偉大的創新:Facebook幫助人們通過新的途徑交往,iPad就在以新的途徑幫助人們閱讀,智能手機可以幫助人們通過新的途徑保持聯繫……我們需要繼續推進Windows、Office和所有其他產品。
有趣的是在同一次採訪中,《第一財經週刊》曾問起鮑爾默如何看待創業公司Evernote,鮑爾默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當他終於聽清了我們是在說什麼的時候,「這是家不錯的公司!對,它們的技術我們已經有了,那是個只有150人的小公司。」鮑爾默哈哈大笑——因為微軟在全球有超過9萬人。
「150VS90000」也許這就是微軟的現狀的縮影,雖然在採訪中足可看到鮑爾默的部分遠見,但事實上在操作上,微軟早已無法無視那9萬張嗷嗷待哺的嘴。
更可怕的則是「開放與封閉」之爭,這不僅僅是產品上的,更是思想上的。譬如谷歌的Android從開發之初就選擇的開放,但最終卻在移動廣告和Google Play中大肆收割。蘋果雖然也是產品封閉的極端代表,但在理念上卻是「不要給用戶過多選擇」,因為他相信蘋果總能給你想要的。
反觀微軟,仍然秉持這一種Windows XP版的傲嬌,來進行Win8的推廣,至於變態的使用習慣、產品體驗似乎都是用戶「自己的事情」——理念上的封閉注定了用戶正在越走越遠。
再進一步的話,蘋果的App Store、iTunes、iBooks正在用自己的硬件終端滲透著行業的各個角落,亞馬遜也早已建立了電商+云服務+Kindle的體系,而微軟,依然是Windows+Windows+Windows……
在大的生態體系下,用戶體驗的繼承性則是更可怕的產品,畢竟iCloud、Chrome帶來的完美體驗,已經使得用戶不再樂意付出高昂的成本學習微軟的那一套永遠無法學會的產品邏輯,可以預見的是,用戶會越發的深陷亞馬遜、蘋果或是谷歌的懷抱,至於微軟則已是人間不拆。
對了,小米有「米粉」,蘋果有「果粉」,你聽說過微軟有「微粉」麼?
如果從希拉里口中聽到指責特朗普“煽動仇恨”、“令人訝異的無知”、“不適合擔任領導人”,那麽一點也不奇怪。但目前從大西洋對岸的歐洲國家也傳來的類似的聲音。
大選之初,歐洲各國對特朗普還持觀望態度,但現在主流的聲音對特朗普都不甚友好。
毋庸置疑的是,美國總統寶座的最終歸屬將在世界範圍里產生巨大影響。很多歐洲國家的領導人都對此罕見發聲站隊,光是想想特朗普可能領導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改變以美國為首的跨大西洋合作同盟,歐洲各家都惴惴不安起來。
查塔姆研究所(Chatham House,又稱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位於倫敦,是英國著名智庫,其美國問題研究部門主管謝妮亞·維克特(Xenia Wickett)稱:“雖然不希望特朗普當選,但歐洲國家也沒準備什麽對策。”在美國前總統小布什任內,維克特曾是美國安全委員會的官員,她認為萬一特朗普當選,“美國可能不再是那個不可或缺的好夥伴了。”
盡管特朗普現在深陷“錄音門”的泥淖之中,黨內黨外紛紛與之劃清界限,在民調中的表現也越發疲弱,但是在塵埃落定之前,各方仍將無法完全放心。
歐洲現在要面對英國脫歐和難民危機,還要操心俄羅斯,特朗普曾公開表示,如果他當選美國總統,會重新考慮美國對北約集體防衛原則的態度,歐洲顯然不想要特朗普在安全問題上再來攪局。而面對與普京“哥倆好”的指責,特朗普日前回應,說他不了解普京。
德國外長施泰因邁爾八月份曾指責特朗普“煽動仇恨”,近日還說美國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維護國際安全。似乎,無論誰當選,他都不怎麽看好美國的未來發展。默克爾的表態則更為慎重,她僅僅公開贊揚了希拉里“很有大局觀”,還說希拉里一直致力於維護大西洋兩岸的合作關系,還說“與希拉里的合作很愉快”。英國前首相卡梅倫也曾評價特朗普針對穆斯林的入境措施不僅會激起不和,也無助於解決目前的問題。而且盡管他對英國脫歐的公投結果表示支持,但好像還沒讓英國人支持他。
法拉奇曾為特朗普站臺
不過,特朗普在歐洲也不是完全沒有支持者,英國獨立黨黨魁奈傑爾·法拉奇(NigelFarage)就曾為特朗普的競選集會站臺,匈牙利總理維克托·奧爾班(Viktor Orban)也支持特朗普嚴厲打擊恐怖主義的做法。不過奧爾班一向拒絕接收難民,屬於歐盟領導人中的少數派。
早先,特朗普還曾登上了《經濟學人》封面,圖片上他穿成山姆大叔的樣子,旁邊配了文字:“當真?”(Really?),或許可以代表許多人對特朗普的看法。
但來自歐洲的反對聲音能對大選起到作用麽?實際上可能事與願違。
2004年,歐洲也有許多公開反對小布什連任,但這種反對卻起到了反作用,不少小布什的支持者因此認為:“那些外強中幹的歐洲人既然那麽不喜歡他,那麽小布什應該提出了有利於美國的好政策。”公開反對還反倒幫小布什刷了存在感,讓他的支持者出門為他投票。
而2016年的大選中,歐洲不會也不需要采取任何舉動。萬一特朗普當選,歐洲各國領導人準備靜觀其變,寄希望於特朗普的政策無法落實。但是,愛沙尼亞前任外交國防長官尤里·路克(Juri Luick)強調,決定美國國防安全政策的不是別人,正是美國總統。
看來歐洲領導人現在還不能放下心來,但話說回來,相比於美國大選,歐洲人還是更關註自己區域內的英國脫歐和部分國家的債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