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股牛市運行了超過5年半,即使在最近美聯儲即將收緊錢袋子的預期之下,仍然屢創新高,不過華爾街大佬們已經開始緊張起來,繼索羅斯、伊坎之後又有一位投資大鱷發出風險警示。
億萬富豪Sam Zell日前表示,上市企業的毛收入增長並不高,這反映了需求的匱乏,“雖然股指在創新高,但經濟活動性卻沒有。財報不及預期的公司都是營收不及預期,這說明需求存在問題。你很難想象在需求不足的情形下,市場能夠留在歷史高位附近。”
Sam Zell稱他加倉很謹慎,並削減了一些頭寸。他表示:“我首次覺得,持有現金不是件糟糕的事。”Sam Zell並不是第一個警告美股風險的金融大鱷,他只是追隨了索羅斯、德拉肯米勒、卡爾·伊坎等人的腳步。
評論美股和現狀
Sam Zell在接受CNBC采訪時表示,“人們口袋里的錢沒有其他去處,只能全都投到股市,股市受到的資金追捧遠比其應該獲得的要多,似乎註定會有一些事情要發生。”
他說:“我不記得我的職業生涯中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當局會打出那麽多改變人們觀點的王牌,不過一旦投資者的信心出現動搖,或者爆發一些國際性事務影響到市場的動態均衡那麽,人們對改變對股市的看法。”
Sam Zell並稱:“每個企業的收入增長都在遭遇缺失,這其實反映了需求層面的問題,如果經濟需求出現缺口,就很難想象股市能夠留在歷史高點。”
他也對股市再創新高的難度發表感慨:“如果你在時機判斷上出現錯誤,那就會是個重大問題。你必須踮起腳尖走路,並找到正確的均衡方法。”
他補充說:“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手握現金並非是糟糕的事情,盡管實際上資金利率滯留在不能再低的水平。”
評奧巴馬和美國不平等
“超低利率的部分影響是,美國在制造不平等。富人正受惠於政府政策,而窮人沒有。所以,一方面奧巴馬稱我們必須對抗不平等,另一方面美聯儲每天都在加劇不平等。”
評公司“稅收倒置”
“這即合法又可以接受。如果美國政府不喜歡這個結果,修改法律好了。你必須有合理的稅收政策。”他稱頂層稅率必須調整,美國不應對全球收入征稅。他還稱“稅收倒置”成為政治和選舉性事件很不幸。
以下是另外三位“悲觀大佬”的對沖動作和觀點:
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
索羅斯再次增加了SPY股指期權的空單,金額達到創紀錄的22億美元,這相當於前一次高位的兩倍之多,數額也占到他整個投資組合的17%。
卡爾·伊坎(Carl Icahn)
十分諷刺的,這位杠桿金融的擁躉也向媒體表達了他對美國股市“十分擔憂”。伊坎表示,他擔心的是耶倫無法意識到當前印鈔舉動的危害。“根本不需爭辯,你肯定會擔心誤讀印鈔的後果。”
斯坦·德拉肯米勒(Stan Druckenmiller)
德拉肯米勒的結論十分簡單:“我擔心今天困擾我們的事情會在市場上兌現,經濟短期內的表現引導我們錯判了美國經濟的長期風險。”
英國皇家測量師學會(RICS)周四(10月9日)公布的一份調查顯示,9月倫敦房價逾三年來首次下滑,英國全國房價則創15個月內最小增速。
RICS稱,倫敦房價為2011年1月以來首次下跌,結束了逾20年來最長的連漲走勢。
英國央行(BOE)可能會對這些英國房市的降溫跡象表示歡迎。該央行今年稍早曾警告稱,假如房價增速繼續遠超薪資增長,英國經濟複蘇可能面臨風險。
RICS全國9月房價差值降至從8月下修後的+39降至+30,創2013年6月以來最低水準,遠低於分析師預計的降至+38。
RICS表示:“房價上漲力度減弱,並不是倫敦獨有的情況。”
RICS數據是基於其成員對特定地區過去三個月房價上漲或下跌的看法匯編而成。
官方數據顯示2008年至今倫敦房價上漲達80%,創下平均每套51.4萬英鎊(約合507萬元人民幣)的歷史記錄。
英國的房地產需求量仍然很大,但倫敦成為英國唯一房價出現下跌的地區。
但RICS表示,其成員不認為房價將持續漲下去。他們預計未來12個月內,倫敦房價將上漲1%,英國整體將上漲2%,預計未來五年內平均房價年增幅略低於5%。
RICS首席分析師Simon Rubinsohn稱,樓市放緩是“良性發展”。他稱:“英央行對於風險發出更多警告,人們的供房能力,新抵押貸款規定,以及對加息的預期都是導致需求下跌的原因。”
RICS還認為,蘇格蘭公投及政黨會議上對豪宅稅的爭論也對房價及房市造成影響。
英國金融市場行為監管局(FCA)已要求銀行加強審查新增抵押貸款借款人的償還能力。多數分析師預計英國央行將在明年初開始加息。(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黑馬說:中國確實存在創業狂熱,但還不是泡沫。我相信目前是投資中國科技市場的黃金時期。它的發展最終會減慢,但不會完全逆轉。隨著每年幾千家創業公司設立,我們將看到這些公司不僅影響中國市場,而且會改變世界。
當我和當地知名的風投公司提到中國日益增多的科技創業公司時,他們認為市場在爆炸性增長,每年10億美元級別的公司數量都在增加,其中大多數服務於國內市場。
許多知名風投公司也承認中國的投資市場目前很熱。《福布斯》雜誌的一篇文章指出在2014年第三季度,中國科技行業就有107筆投資,總額為46.6億美元。這超過了2013年全年的量,該年總計投資是98筆,總額為44.5億美元。
風投公司承認他們采取的是“廣撒網”策略,盡量多得投資早期創業公司,擔心錯過下一個十億美元級別的企業。在中國這樣一個快速複制、快速推出的市場,真正的競爭存在於百度和阿里巴巴這樣的大公司之間,小公司常被收購以加快增長或消除競爭。
這正是中國2014年科技領域大量並購案產生的原因:總共有851起並購,總額475億美元,比2013年上升了62%,創下了行業紀錄。
一位風投家把中國市場的投資比作高風險的撲克遊戲:高風險和高回報並存。中國的種子投資非常高,範圍從幾百萬美元到幾千萬美元。但這里面有一個原因:中國公司沒有在西方國家具備的必要基礎設施,這意味著大多數公司需要從零開始建造一切。這要求更大的投資。另外,大多數中國創業公司服務當地市場,而這些市場較容易被迎合。幸運的是,這個市場碰巧是世界上最大的。
中國的創業家與典型的公司創始人略有不同。在我的觀察中,中國的創業家比其他國家的創業者顯得更獨立、成熟、思想穩健,更懂得交流技巧。投資家認為他們是面向現代生活方式的新企業家。盡管有些投資人認為他們的創新力不如西方創業家,但他們擅長執行。在中國,能帶領企業走向成功的是最好的運營者,而非最好的創新者。
然而,此趟訪問最讓我感到吃驚的是我看到中國的整個創業環境正在改變。相比幾年前,政府在創業過程中介入得更少了,而同時分配給研究開發的資源增加了。
另外,創業教育和文化正在發展——盡管較慢,很多政府都在鼓勵私人企業的發展。盡管在稅收和監管上還有障礙,中國正采取措施支持長期的創新和增長。
中國市場非常熱。盡管創業公司從零成長到上市後市值幾十億美元速度很快,但他們也吸引了顧客並創收。其中有一些公司是出自微軟的中國孵化器項目。
中國確實存在創業狂熱,但還不是泡沫。是的,在創業公司的生命周期中投資出現得更早了,兩輪融資之間的時間更短了,但是更快的增長需要更多融資。這種節奏可持續嗎?也許不能。即便如此,我相信目前是投資中國科技市場的黃金時期。它的發展最終會減慢,但不會完全逆轉。隨著每年幾千家創業公司設立,我們將看到許多公司不僅影響中國市場,而且會改變世界。
本文作者:Zack Weisfeld 微軟全球創業孵化器的總經理
本文不代表本刊觀點與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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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篇「狐貍太太的渣打情意結」後,大家或會知道老狐貍對呢次渣打集團的供股是正面的,相信對其資本補充和其未來發展有重新上路的作用,故小弟也在除權前次分段買入,把部份家族基金投入供股,雖然執筆日(11月18日)傳出其印度貨款恐會違約,但老狐貍仍然相信其放款準則,暫時供股決定仍然未改變。
作為一個會在公開平臺發文章、唔知死的作者,老狐貍一直都好擔心有些讀者見到小弟的個人投資,就會模倣建立一個私人投資,故愈寫愈膽小,不敢下下去到咁盡去分享自己的投資方向,不是怕累人家輸了會被人用麻包袋蒙頭揼一身,而係怕一個不慎言令大家輸了多年積蓄過意不去。
其實近期老狐貍亦膽粗粗的打算用幾萬蚊去參與另一隻公佈供股 (公開發售)的股份,由於呢隻股份連一位股壇名人都唔夠佢玩,加上佢已經係本週一除權,故選擇在今天才去寫番自己參與呢隻供股的考慮因素。
隆成集團 1225.HK
呢間公司過去為一間生產兒童用品的公司,過去曾為基金愛股,股壇長毛都曾持有8.01%去到要披露的水平,及至最近該公司公佈以一供三、並大折讓的以每股份$0.15公開發售,引致大胃哥激到生蝦咁跳,令小弟好有興趣睇一睇佢既資料。
此公司係呢一兩年動作多多,大家睇睇先:
對此,大胃哥非常勞氣,並曾向有關當局反映其對小股東不公,指出其過去的多番交易有問題,並公開呼籲股東投反對票去阻止是次大型集資行動,但事實就係,係特別股東大會時卻被通過了。
先睇一睇呢間公司的財務狀況。
以2014年年結的報表顯示,其總負債為4.39億元,而單就該公司的現金及銀行結存已達9.57億元,就算其後來投資綜老中心和貝格隆證券,相信其應有足夠的資金去應付。
那為什麼要供股集資?老狐貍估計黃姓股東應已功成身退,已買回其創立的嬰兒用品業務,亦在派特別股息時收回了,而老狐貍相信是次為一次供乾行動,目標顯而易見:就係令原大股東和大胃兄持股淡化,所以令到大胃兄佢生蝦咁跳。
其實睇一睇佢個供股結構,此公司有好大誘因係令到一眾人仕唔去供的,而包銷商就會輕易被取得75%的壓倒性股權。
可能大家覺得呢個世界好似咁唔公平,但係金融市場本身就係殘酷的,所以一隻專吃肉碎的老狐貍,就係呢D時間出手了。
以執筆當日其市值只為6億半,就當其未投資證券業務計,其凈現金已逾5億多元 ,還要加上其早前購入的物業和上市地位,可以話係抵買。此外,小弟見到貝格隆都好似幾多野搞下,直覺可能係Big tea rice。
大家可能又會好好奇咁問,老狐貍的平均價是多少?
老狐貍就係係除權前以約$0.176購入的,故以執筆時的$0.169計,由於為公開發售,股權不能賣出,即唔供就輸幾格,供就要拎多3倍錢出黎玩下咯,又唔使心急既,慢慢睇下都唔遲,反正我買呢個價都係大割引了。
至於買了多少?
由於大胃兄都唔夠佢玩,始終風險都大,所以哈哈哈,只係幾萬蚊貨仔,講出黎都俾人笑,貫徹小弟細細註大大聲的作風。
點解唔炒一大價股既?
近期市況始終睇唔清,歐洲中國日本量寬,美國又講加息,呢D都算小事,近期老狐貍最擔心既唔係通漲降臨,而係通縮情況,到時就真係幾叻都無用,因為Cash is King,慬慎一點好。
(本文章只屬分享個人投資考慮,不涉及投資建議或遊說,投資涉及風險,請小心考慮,請向閣下的持牌經紀查詢)
(老狐貍持有少量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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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貍
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網絡環境下的一片凈土。
黑馬說
有時社會對二次元充滿了誤解,但對於喜歡它的人來說,又是非常嗨的。那二次元到底是如何形成與發展到今天的呢?讓我們聽聽燃也文化創始人兼CEO 周佟彤分享,二次元人群從2008年-2016年心態和心理的變遷。
文|周佟彤
階段一:2008年-2012年,小眾文化的自嗨
在這個階段,日韓文化剛剛從互聯網開始興起,第一撥玩這些內容的人開始在圈子里形成一定的影響力。當時大家在玩Cosplay的時候,很多人是不理解的,會質疑說這是奇裝異服,並且認為我們就是一幫不務正業,花一些錢、跟一幫社會人士在一起瞎玩兒。人們並不理解為什麽我們看漫畫、喜歡動畫,會有這種非常“奇異”的行為。
但那時候我們也不期待別人的理解——“你們根本不懂什麽叫做二次元或者漫畫”。當時我們管自己叫“二點五次元”,而不是“二次元”。因為我們覺得自己是夾在2D產生的世界和我們真實的3D這個世界中間的一撥人。
當時職業化做這件事情的社會地位其實是非常低的。當時如果你說你想以後做個漫畫家、動畫師,甚至做一個Coser,大家會覺得這個東西不能賺錢,又不能當飯吃,為什麽要去做呢?
所以,這個時候社會對二次元充滿了誤解。但對於喜歡它的人來說,又是非常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我們自己有小眾文化的抱團,這種凝聚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階段二:2012年-2015年,抵觸與發展並行
到了2012年,網絡媒介開始盛行,有很多傳播流量介入,人人網、微博、貼吧等大眾開發平臺替代了以往BBS為主小眾空間,使得傳播的形式逐漸開始流行開來。漸漸地,動畫、漫畫這件事開始有了一些“酷”的屬性。不知不覺你會發現,身邊的人也漸漸開始進入了這個領域。大家不再掩飾自己的喜好,開始去分享和溝通。
一些初級的商業化也開始出現了。例如,在Cosplay圈里有很多關於購買假毛、隱形眼鏡、服裝、道具等初級的交流,以及自己印刷的同人本等,也有一些規模的漫展出現。
這個時期誕生了很多商業化的規矩,慢慢地形成了一套體系。這些規矩是在和現實世界這些商業化的發展空間中不斷地摩擦形成的。比如“漫展”這種形式以及展出同人本的銷售是否“通販”。( 通販,是日語中的漢字,意思是郵購,多用於ACG領域,比如售賣同人誌、周邊物品等。)
與此同時,行業的分工也開始細化,Cosplay逐漸地細分出來專門的攝影師、化妝師、服裝師、道具師甚至還有專門賣假發的店鋪、鞋子的店鋪、隱形眼鏡的店鋪。廣播劇也逐漸延伸出了相對成熟的劇組模式——有導演、編劇、宣傳、策劃、CV,以及後期。行業的不斷分工細化,為之後的商業化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階段三:2015-2016年,飛快的跨步
到2015年,隨著資本化進程的加速,同時90後、95後的人進入25-30歲階段,具備了較好的消費能力。他們在網絡上也逐漸掌握了一些話語權,上升成為了信息的重要來源與發行者。所以這些人群導致了主流文化價值的導向變得越來越年輕化。
很多之前在小圈子的詞語現在變成了一種引領潮流的存在。二次元這種“小眾文化”的屬性變成了一種“全民娛樂”的屬性,似乎和二次元或者是ACG事情沾上邊,就可以貼上非常“潮流”、“新鮮”的標簽。甚至一些廣告或者公關公司也會為了吸引年輕人的這一撥主流消費者,逐漸往這方面去靠攏。包括我們現在說的很多的“鬼畜文化”,還有一些特別貴的廣告片,也都是用這種形式去表現。像Papi醬這種調音調、快速節奏的短視頻格式,其實在二次元里面已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二次元以及90、95後的商業屬性升級進入產業階段,也要感謝消費工具的升級。兩年前,我們都很難想象到自己掏出微信、支付寶就可以刷二維碼直接付款。但現在你會發現,在遊戲或者相關視頻網站VIP的購買,以及網上付費的時候,這個阻力越來越小了。
另外,現在一些媒體在宣傳90、95後甚至是00後時,總是會強調他們一些特殊的地方。但每一個年老的人,其實都曾年輕過。 90、95後現在的這種狀態,當年在80後被說“垮掉的一代”的時候,也同樣發生過,只不過當時沒有網絡和資本這麽大的催化在其中。
我所經歷的整個產業結構
燃也目前做的是整個版畫版權的運營,所以我們也不得不沾上“IP”這個今年特別火的一個詞。
有人把IP中的品牌概念放大到了整個IP上,有的人把一部作品(產品)也叫一部IP,還有的IP是系列劇。而IP進入中國最初的概念,是指對比起來能穩定賺錢能力、有長期生命力的、可挖掘度非常深的作品,有強烈的態度和獨特的世界觀,比如《魔戒》《Star Wars》《哈利波特》《西遊記》《盜墓筆記》《三體》以及可能非常有潛力的《九洲》,這是我對目前市場上錯綜複雜的IP概念的一些分辨。
很多人都在說我們是做IP的,我們自己也會說我們是有IP相關的業務,但是還是要區分一下每次說IP時候到底指的是哪一個概念。
內容產業結構這塊,現在整個行業會把它分成三個大部分:
內容的產生
內容的放大
內容的變現
在變現程度上國內是有影視和遊戲這兩個部分比較突出,但是現在也在轉型的階段。
在今年之前,遊戲大放異彩,已經達到了一個離流水或現金非常近的時代。由於資金的長期積累和粗暴的換皮讓市場快速疲憊,遊戲公司都開始往前端去尋找,找尋到了內容產生的階段。
在內容的產生階段,大家比較熟悉的網絡文學的價值也是這兩年才漸漸被資本方認可價值。事實上我們回想很多小說在網絡文學網站上連載時,是沒有那麽多人認可它的文學價值的,但是由於影視行業的進入,現在它的商業價值逐漸爆發出來。主要還是因為它承載了很多內容的生產的職能,包括漫畫、音樂以及同人文學等,也有類似的職能,所以大家也都在挖掘里面的更多可能性。
放大其實是國內現在稍微痛苦的階段,因為它離產生和變現都還有一定距離和空間,產生的階段是屬於發酵的過程。像我們熟悉的動畫,它是整個ACGN產業鏈條中放大環節里很重要的一部分。現在流行的,還有真人網絡劇、網絡大電影之前也是,不過最近也產生了變現的可能性,低成本的投入以流量為杠桿撬動的收入,為放大和變現都提供了便利。再比如平臺——B站也有放大的職能,流量和口碑在網站上再次放大,也包括一些工具性的APP其實都在放大這個環節里面。燃也現在也想進一步讓內容去發酵,讓更多人知道,這都屬於放大的環節。通過流量的增長和增值,去撬動後方更大的投入。
而影視、遊戲,以及在國外非常掙錢的手辦周邊,與電商銷售相關的內容、線下的活動交流等,這都屬於變現的環節。
目前國內動漫行業的專業化程度是低於世界整體的梯隊水平的。一些專業人才,還沒有代表性的作品;一部分從業者都是從個人愛好慢慢發展成了技能,現在又變成了工作。無論對誰,這期間都是需要磨礪兩到三年,才能漸漸掌握文創行業的經驗和人脈。所以這個專業化的概念其實很模糊,也很少從其他行業得到繼承和發展。
說到產業之間合作環節的銜接,目前也是比較薄弱的。大家都在試探中去磨合。對行業的合作與整合能力就成為了很重要的競爭力。如果你是原創環節,就需要不斷地與下遊(你的合作方)銜接碰撞。目前大家都在互相試探,不斷地伸出手,又縮回手,這是現在行情的整體情況。由於沒有統一的合作體系與法則,所以每一次都有很多精力和溝通成本的浪費。
更受關註的一點是內容變現的能力。我認為變現能力與互聯網產業還沒有很高的相關性。從內容層面上,能獲得盈利的更多是偏傳統產業的模式,比如從以前的出版、影視等相關領域跳出來的,因此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會大於新晉的互聯網創業整合者。
同時內容與新媒體的結合度就很高,但新媒體只能獲取流量上的導向,還沒有明顯資金上迅速變現的案例。網紅在其中是一個紐帶,能把咨詢的內容和線下的傳統逐漸結合起來。目前網紅導流最好的還是美妝、美食、書籍出版等能非常快連接起來的領域,當然還有時尚品牌的衣服,它也是屬於線上和線下的連接。
因此內容流量的紅利分層,尤其是二次元領域,可以分為三層:
第一層:人本身。人是打破“次元壁”最重要的一個媒介,例如Cosplay可以借助人本身傳達出很多的信息。還有一些線下的演出、網紅、簽約的歌手等,這些都屬於第一層認識。對人的認知是最簡單最立體的。
第二層:咨詢類。屬於信息流,不斷地曝光整個進程的進度與更新。跟進人們的談資和抓住眼球。在網絡時代大多數都是為受眾提供簡單、便利的閱讀體驗。
第三層:內容類。需要人去主動分析內容,比較重,需要長期經營。
這個順序是了解一個次元可接受程度與合作難易程度從高到低的變化。
從最初基本沒有聲音形象的文字,到表情包、圖片的情緒態度加入,再到長視頻、短視頻加入了聲音、視覺的沖擊和環境上的因素,到現在的直播,時間元素變得很重要。最後VR的加入,使得整個模擬的概念出現了新狀態。人們的需求在整個交流和溝通中越來越豐富多彩,信息獲取也越來越多。但整體的接受程度卻呈越來越快、精準、直觀的趨勢。
目前,二次元的“紅利”比較明顯集中在“人”身上。比如,304Cosplay的次元文化,Cosplay真人秀的紅龍文化,像是以墨明其妙為代表古風音樂的米漫傳媒,都能圍繞“人”來打破次元壁,借用流量放大,都在在第一時間經歷著進入整個資本的轉化,與強傳統行業結合,去索取經驗,然後再進化的一個過程。
咨詢類目前還沒有特別好的一些內容,但是很多從咨詢角度切入的大號在興起,例如“三文娛樂”“娛樂資本論”等咨詢也逐漸在往前去滲透。
二次元內容,除了之前非常火的如“十萬個冷笑話”曾因“天時地利人和”引起了泛二次元群體的關註外,其他二次元核心內容在總體影響度上都偏低,經常會出現只有數據但口碑與關註度跟不上的結果。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隨著水漲船高會受到更多人的認可。大熒幕對內容的曝光放大也是決不可忽視的。譬如,《大聖歸來》的火爆,讓更多資本註意到了這個市場。
大環境下的制作與消費
日本和美國制作模式的區別和相同點
首先要承認日本和美國在整個內容產業鏈條上他們是不同的,但都是厚積薄發。日本是一個循序漸進的IP工業鏈條,它有一個模式叫做“制作委員會”。去年提這個名詞的時候大家還覺得蠻可笑的,好像在國內不會實行,但現在例如騰訊、愛奇藝都在努力推行該模式。
什麽叫做“制作委員會”?漫畫作品中最初始的重要環節是“出版”。
當單行本上寫著有一百萬冊已出版,那真的就是實打實的一百萬人去買了這本書。這是可消費用戶,其黏性與網上有一百萬點擊率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概念。
這時他們就會開始計劃後面的動畫化、遊戲化、影視化,周邊怎麽去賣作。在很早期的時候委員會就會開始有節奏地處理,而電視臺作為資金鏈的核心去周轉牽頭。依靠環環相扣,每一次爆發都是踩在之前那個環節的肩膀上再往上去起跳,實現了紮實的變現遞進,這都是建立在對版權的重視的基礎上。每一個環節,都不斷地有新的資金和資源註入,擴大消費群體,補充其他相對薄弱的環節。
尤其針對動畫化,因為動畫化其實很難只在制作層面上盈利,但是從不斷的分成模式中,去獲得互相的補給,一起變得更加強大。制作委員會的開發到變現的過程基本上以三到四年為一周期。
對比美國,如皮克斯或是迪士尼,他們的電影好像在臨近發行或提前一年,才讓大家知道他們在做這樣的一部電影。但是事實上他們從形成概念到制作環節,直至進入宣發至少需要有4年。美國的IP鏈條是迅速地由電影進行重磅炸彈下的轟炸,打開市場形成下遊產業鏈的跟進。
這兩個體系都依賴於完整的版權模式和工業化體系的合作,而這兩點要素在國內現階段都還沒有成熟。國內的產業很容易忽視前期的積累,直接期待進入變現環節。期待直接爆款,後面跟著分享先前的熱度就好,這是國內常見的惰性和依賴性。
什麽情況下能迅速地形成爆款呢?網文或者是漫畫,我們都覺得它好像突然就爆款了。其實並沒有,它們也都是經過長期的更新積累才形成的“爆款”熱度。再經由其他形式化的改編,熱度疊加才能形成更大的影響力。但事實上,現在動漫化的成功案例還是蠻少的。
目前國內比較尷尬的事情在於,大家都在追逐所謂IP概念上的狂熱和泡沫,並沒有那麽多人在意IP狂熱形成之前,到底做過些什麽。在忽視積累層面下,既想要日本循序漸進逐步汲取熱度的長期變現,又想要效仿美國重磅炸彈迅速爆發。
希望一兩年之內作品迅速地能變現,這種想法無論是日本和美國或者哪國的健康模式,都不是很理智的。就像《大聖歸來》能取得這麽好的成績,是用了四年前期籌劃、四年去制作,共八年才形成一個作品。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認為它不夠完美。但光從票房上,觀眾的反饋雖然不能說是理智,但給出了相應的褒獎。這切實反映了前期認真磨合出來的作品內容與質量,與隨意砸下來不顧作品本質的區別。
目前說IP(變現能力強),大家都樂意往里砸錢,期望能出現偉大的作品,或者偉大的流量。現在還是有很多人認為這是正常合理的投資,但我們要時刻保持冷靜思考,它們的本質是什麽,除去資本的瘋狂剩下的是什麽。
首先是一個專業度的整體磨合。除了天才不需要磨合和積累,大多數人都需要遵從和適應“內容制作”的規矩與變現的法則。特別是2015、2016年二次元才進入了資本化,我們有資金和能力去沈下心研究除了生存以外的事情。
另外,當動漫二次元這個概念逐漸被人們接受之後,它和其他概念所形成的化學反應。現在很多影視對漫畫需求是從年輕人的角度看社會的投射,好奇年輕人現階段的愛情故事與傳統編劇的區別。傳統行業與新的表現形式融合會產生的可能性,我個人還是很期待的。例如,《那年那兔那些事》是明顯的“動漫+軍事”形成的爆發。
像日本和美國,在他們的項目鋪設下去之前,就已經與很多品牌開始合作。因為ACGN在它們的社會體系上,是高級的表現形式,是可以成為一個流量入口的。現在國內的IP狂熱,讓人們意識到二次元是年輕人的文化,能夠形成這樣一個流量入口,或者能成為親近年輕人與購買力的工具,這是對整個ACGN的一個重新認知,可以帶來非常多的可能性。
中國二次元動漫的優勢和可能
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網絡環境下的一片凈土。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從來沒有哪一個國家的漫畫、動畫是這樣站在巨人肩膀上,又可以從零開始,全新地從網絡再出發。互聯網讓我們吸取了太多日本、美國、歐洲的文化創作信息和素材,在此之上形成的結合點,將會是一個飛躍式的跨步。我個人期待結合中國的文化進行再創作,一旦融合基礎成功建立,可能就會擺脫“山寨”的低劣感而產生像《三體》這樣的作品。
另外,最重要的是我們有龐大的消費人群。16年,90後泛二次元人群將達到了近3億,生活水平也變得越來越高,消費能力的基數提供了一個潛能巨大的資本市場。這也是為什麽近兩年日本在動漫產業逐漸下滑時,他們瞄向中國的一個原因。
什麽樣的形式會變得越來越走俏呢?就是越快、越精準、越直觀體現內容的形式。這里有兩個分層,一是非常高級的內容,能變成一個盒子整個裝下巨大的信息量,去制作高檔的、投入巨大的內容;或者是短平快但非常精準的切入到所有的熱點上。這就形成了分工的兩極化。
短視頻為創作工具開辟了很多空間和可能性。當下,每個人都能在網絡時代去傳遞內容,但誰能最快、最精準、最直觀地表達出來,就可能會快速積累起的流量。二次元方向,YouTube上有很多短小視頻的動畫,切的是當下最熱門、最精準或者是最直觀的話題,流量和影響都很好。但國內這個部分還沒有爆發出來,大多數還都是動畫資訊。
還有就是我特別期待低齡創作人才進入社會後的新一輪爆發。我們之前接觸過很多漫畫創作者或者網絡寫手,都還比較年輕、沒有接觸社會,在家里寫作都是通過電視劇、電影、別人的小說和自己的想象形成內容。現在90、95後逐漸地步入社會,他們接觸到了社會的真實反饋,這個時候產生的內容會是一個新一輪的爆發。因為他們有足夠強的創作能力,以及很好的精力分配,還有現在資本化使得他們所有的創作都是可獲得資金報酬的——創作不再是一個精神上的排解和浪費。
最後內容、平臺和流量這三者的關系是在轉變的。頭部內容,不是因為它在哪個平臺上——之前我們可能會覺得它在B站上我才會看,但是現在它在微博、優酷、微信上只要有趣也會關註。我們並不在意它的平臺是什麽,而是看中他們的態度和內容,所以才會追。所以內容變得非常重要,它成為吸取流量的主要入口。這也是“網紅”的魅力之一,我們為什麽要去關註這樣的人?因為他的內容得到了我們的信任。他們說的內容就變成了流量導向,把我們推向其他的地方,不論在什麽平臺。
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很多人覺得現在是媒體的時代,但其實更是媒體人的時代——誰能抓住這樣的內容形成頭部,他就可能自己變成一個平臺。例如Papi醬現在要做Papitube,它就會形成一個“頭部”的內容,給其他的內容去導流。
大家會比較熟悉的王尼瑪,他就是逐漸轉化形成的內容。從表情包到短視頻、真人脫口秀到整個形成的IP內容,觀眾會跟著他的品牌形成的平臺,不斷地接觸其他的內容、信息、流量。
也有一些大熱的內容的形成,情況很特殊,有一定國內的特殊性。例如《我叫MT》《啦啦啦德碼西亞》《風味英雄》等,都是在“借用”魔獸世界或者LOL這樣的大熱遊戲作品的流量,形成同人作品再形成獨立的IP的,在這基礎上獲取到了極大的流量。這中間有一個取巧的範圍,由於版權的松動形成的捷徑。我很好奇這個狀態在之後會有怎樣的演化。
在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各地的競選集會中,最顯眼的是隨處可見的那一抹灰白:那些滿頭銀發、拄著枴杖、坐著輪椅,興致高昂地來參加競選活動的老年“特朗普粉絲“。
他們的年齡大多在60~70歲之間。他們曾見證過一個和現在不一樣的美國,在他們的眼中,那時的美國更加偉大、更加強大自信,根本不知道恐怖襲擊是什麽;人們尊重美國國旗,每周都會去教堂祈禱。而現在的美國卻不再這樣了。
老年粉絲多
“我今年72歲,眼看著我們的國家完全在淪陷。”住在佛羅里達州的史密斯(Jim Smith)在參加特朗普的競選活動時身穿著一件印著老鷹的T恤衫。年輕時一直為美國陸軍效力的史密斯到過世界各地,還曾負責北約部隊在波斯尼亞的物流統籌。他坦言,非常不喜歡當前的美國。
“我們的經濟在衰退,我們的軍隊在衰退,我們的國家處在麻煩中。”他說,“到處都是講西班牙語的人,墮胎到處都可見,極端分子在海內外攻擊美國。美國的國家文化何在?”
特朗普的競選活動中時常可以看到這樣的老年支持者。實際上,老年人是支持特朗普的“主力軍”。在多次民調中,年齡超過65歲的老年人是唯一一個支持特朗普遠勝於希拉里的群體。
在此前的初選中,特朗普的支持群體也比其他共和黨候選人的支持群體年齡要大。準確地說,特朗普的支持者在年齡上走了兩個極端,一邊是壯年的白人男性群體,另一邊是退休的老年群體。
分析人士指出,特朗普能獲得老年群體的支持並不讓人感到意外,因為特朗普的競選從一開始就著眼於那些眷戀美國在各個領域都曾經輝煌的群體。所以,他的口號並不是“讓美國偉大”,而是“讓美國再次偉大”,希望讓那些從上世紀50年代走來的美國人相信,只有他才能將美國帶回到那個沒有危機感、沒有挫敗感,也沒有整天發生社會變革的年代。
醫保、社保碰不得
特朗普得到老年人支持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所做出的一項重要承諾是這些群體最關心的事:社保和醫保。在共和黨其他候選人都誓言要進行社保和醫保改革,讓這些群體覺得“華盛頓的政客又要對我們的錢下手了”時,特朗普一再承諾,他絕不會觸碰社保和醫保的錢。
72歲的瑞諾茲(Sarah Reynolds)退休之前一直是行政秘書,以社保為生的她認為特朗普所釋放的信息非常強大。“所有那些政客都說社保處於麻煩之中,這讓我們怎麽過下去?” 瑞諾茲抱怨道,“社保並不是福利,而是我們之前從工資中繳納出來的一部分,就是養老錢,所以,不要告訴我國家社保體系里面沒錢了,我才不相信那些鬼話。”
“我生活在一個更好的時代。”72歲的牙醫伊斯特(Keith Easter)在特朗普的一次集會上告訴美國媒體,“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羅德島,到處都可以找到工作。現在,你想去剪草坪都要有大學文憑,還有比這個更糟糕的嗎?” 伊斯特覺得自己投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後代的幸福。“我很幸運成長於一個好的時代,但我的子孫們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伊斯特說道。
美國媒體的調查指出,退休老年群體因為政治上更傾向於保守派,因此傳統上更傾向於支持共和黨。2012年,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羅姆尼在65歲以上的群體中獲得12%的投票率,是他所有支持群體中最高的。2008年,身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麥凱恩在65歲以上群體中獲得8%的投票率,也是他所有支持群體中最高的。
2012年,占美國總人口13%的老年人群體投票率占全國總投票率的16%。因此,“老人年比年輕人愛投票”,這個事實也讓總統候選人不敢輕視他們的力量。
殺出重圍的平臺,面臨的是新的征途和爭霸戰。
來源 | 一本財經(ID:yibencaijing)
作者 | 墨菲
2016年,網絡互助異軍突起,成為互聯網保險領域最受資本熱捧的項目。
“最火爆的時候,每天都有一家平臺成立”,17互助創始人高競稱。
然而,不到一年的時間,多家平臺宣布退出,行業急速回落。“前段時間,每天一家平臺退出”,高競稱。
這片千億級別的互助市場,為何如此難撬動?
01 暗自退潮
其實,行業倒閉潮,從去年年底就已開始。
號稱用區塊鏈做互助的“同心互助”,2016年9月上線後,幾個月內收獲30幾萬用戶。
而今年1月6日,同心互助卻正式對外宣布退出。
幾乎同時宣布停業的,還有八方互助,它原本是國內三大比特幣交易平臺之一OKCoin內部的孵化項目,也宣稱使用區塊鏈技術。
在正式退出時,八方互助擁有95萬用戶。
一本財經詢問退出原因,OKCoin和前八方互助工作人員,都表示:“不方便回應”。
去年11月,慧擇網旗下的蒲公英互助,在推出不到40天後,就宣布“對平臺進行整體升級和服務暫停”,淪為最“短命”的網絡互助平臺。
而獲得91金融投資的人人互助,去年年底也宣布改版,此後沒有公布改版預計完成時間,也沒有披露具體改版進程。
宣稱自己是“國內最大女性互助社群”的她互助,今年年初,也在官方微信公眾號中推文告知停止互助計劃。
如今,她互助公眾號已經無法提供服務,與其他互助平臺相比,它的公眾號更新極少,最後一篇停業公告,與前一篇間隔近三個月。
據互助之家數據統計,目前部分行業排名靠前的平臺,每周人數增長已放緩,有些只有個位數,有些甚至出現負增長。
“行業這一年多來,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洗牌。”某業內人士表示。之前是每天一家新平臺誕生,前段時間是每天一家平臺退出。
幾十家互助平臺集中退出,部分只剩一個無人打理的微信公眾號。
他們曾見證了風口上的騰飛歷史,他們出生時,轟轟烈烈,離開時,卻了無痕跡……
02 神話般的崛起
時間回溯到2016年上半年,網絡互助的激昂樂章開始奏響。
2015年初,保監會頒布《相互保險組織監管試行辦法》,相互保險獲得了空前關註。據國泰君安預測,到2020年,我國相互保險市場規模將達到1600億元。
千億級別市場,互聯網玩家也想分一杯羹。
誇克聯盟、斑馬社、水滴互助、17互助、同心互助、眾托幫等上百家網絡互助平臺,橫空出世。
整個互助行業躁動起來,大平臺不斷湧現,投資額不斷刷新。
據小飯桌統計,截至2016年10月,已有14家網絡互助平臺拿到總計約2億元的投資,22家投資機構參與其中,其中,不乏IDG、經緯創投、真格等知名投資機構。
資本盛宴中,網絡互助被領入聚光燈下,加速奔跑。
數據統計,目前網絡互助有近3000萬用戶,有8家平臺用戶量過百萬級,眾托幫和輕松互助兩家領跑。
而2011年就已經成立的,中國第一家網絡互助平臺康愛公社(前身為抗癌公社),創始人張馬丁心情複雜。
幾年前,“發展還是非常慢,非常慢”的模式,卻在一夜之間被捧上了神壇。
他一方面反思,“為什麽我們沒融到這麽多錢”,一方面又在高興,網絡互助的風口已起。
網絡互助,說白了是一群人聚集起來,共同商量為一種病,或一種風險“眾籌”。比如癌癥,每個人出10塊錢,如果誰真得了癌癥,大家將湊錢為他治病。
現在市面上,大多平臺都宣稱“只需要支付9元,就可以為大病投保”。
這也是保險的真正意義和核心價值——互助,為未來投保。
這個模式如此吸引投資人的終極秘密,到底是什麽?
據內部人士透露,美團網的王興,曾是“水滴互助”的天使投資人,他曾在內部討論上稱:“水滴是一個社區”。
在當時,金融領域的獲客成本已高達數百甚至上千,而這些網絡互助平臺的獲客成本,低至幾十元。
如此低成本的獲客,足以讓所有人為之紅眼。
資本熱捧網絡互助的核心原因,是因為這是一個低成本獲客、關註健康的社區。
大風起兮雲飛揚,一切神話,似乎都成為可能。
03 困難重重
網絡互助剛剛準備起飛,監管便驟然降臨。
從風險提示,到直接點名,到今年初的“專項整治”,一路緊逼。
監管第一次提到網絡互助,是在2015年10月,保監會點明“互助計劃”,不具備相互保險經營資質,存在諸多潛在風險。
網絡互助,被要求和保險劃清界限。
去年年底,網絡互助專項整治工作開始,一些平臺開始宣布退出。
“風險變大了”,業內人士姜萊對一本財經解釋,“條條框框太多,已違背了我們想從技術方面推動行業進步的初心。”
但監管絕對不是導致行業退潮的核心原因,它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某互助平臺負責人王川向一本財經透露,當時公司決定做網絡互助,“就是為了品牌宣傳,顯得公司盤子大,業務多”,因此,在可能出現政策風險,影響公司品牌後,就立刻將其舍棄。
“還有些打著網絡互助旗號詐騙的團夥,”姜萊舉例,“有些甚至開個淘寶,讓大家買所謂的虛擬互助產品。”
在宣傳上,平臺也會誇大自己的實力,比如,虛報加入互助社區的人數,謊稱自己采用區塊鏈技術打造社群等。
風口上通常會擠過來各種人,有創業者,也有投機者。
當風口過於擁擠,原本的紅利期也就過去。
水滴互助的沈鵬曾經接受一本財經專訪時稱,早期水滴的獲客成本低至“2塊多”。
而這個黃金時代轉瞬即逝,第一批“好奇寶寶”式的用戶被各家平臺瓜分殆盡之後,剩下的是需要用戶教育的人。
“很多平臺的獲客成本,高達400元”,王川稱。
這個靠著“低成本獲客”,獲得資本青睞的模式,突然間魅力全失。
光芒喪失後,模式本身,也備受質疑。
毫無進入門檻的互助平臺,如何抗擊“人性之惡”?
比如一些人,明知道自己有癌癥,故意加入互助社區,來騙取互助金。
當然,互助平臺還沒有“傻白甜”到一上來就可以申請互助金,需要會員等待“180天”的觀察期。
但這並不是一道十分保險的屏障。
很多疾病都是慢性的,180天的觀察期,根本無法鑒別他們實際發病時間。
“這個模式一定會導致逆向選擇”,一位資深保險從業者稱。
事實上,互助平臺確實受到莫大的挑戰。
“這種問題很難發現,這是互助行業比較頭疼的問題。”張馬丁認為,基礎性的規則制度、風控能力的不足,是互助平臺生存的極大威脅。
高競曾觀察到,某用戶在患“甲狀腺癌”後,混跡在多家互助平臺領域互助金的事件。
和其他癌癥相比,甲狀腺癌治愈率高,治療金額也在5到6萬左右。但這個用戶卻拿著病例,在各個平臺,領取了更高金額的互助金。
“尤其是對‘騙保份子’而言,網絡互助的‘騙保’,不需要交‘保費’,幾乎是0成本投入。”張馬丁稱。
如此,風控能力如何,將決定平臺能走多遠。而大多數平臺,還沒有意識到風控的重要性。
“我們在慢慢建風控團隊,目前還是將保單審核,交給外包公司”,某平臺的負責人稱,每單的審核成本,在3000~6000元之間。
目前,很多平臺才剛剛過“180天”的觀察期,賠付會逐漸增多。
這個關於人性之惡的考驗之戰,才剛剛開始。
04 盈利之難
如今的網絡互助,走到了一個岔路口,他需要先回答一個終極拷問:我是誰?
網絡互助,到底是公益慈善,還是商業?
康愛公社發展這麽多年,太多的榮譽,都來自“慈善”。因此,張馬丁曾經背上了慈善的枷鎖,太過沈重。
但是資本是無比理性和逐利的。沒有VC會投資一個不掙錢的公益項目。
網絡互助如何盈利,成了終極拷問。
雖然互助,完全符合人性中,對未知的恐懼和孤獨感,需要保障和抱團取暖的特性。用戶本身有一定歸屬感,但進一步的黏性和信任感,都成為難點。
最直接的觀感是,一些互助平臺,雖然有百萬級別的用戶量,但是微信公眾號推送的文章,打開率並不高。
張馬丁透露,康愛公社所謂的互動,是都是社員主動發行的,比如新老社員的問答,建立上百個QQ群,微信群等。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維護手段。
“康愛公社曾有130多萬註冊用戶,目前留下來的,有90多萬。”張馬丁稱。
稍微有些風吹草動,規則變動,或者只是忘記繼續繳費,用戶就會流失。
其實,現在的用戶,多被“9元”保障的低價吸引。
但實際上,等到一個大平臺渡過觀察期,正式進入賠付期,每年的互助金額,會上漲至100~200元左右。
一旦提示用戶再繼續付費時,災難就發生了,用戶會大量流失。
看似手握百萬級用戶,變現之路並不輕松。
在某次創業比賽上,康愛公社和金獎失之交臂,評委給出的原因之一是“自身造血能力不足”。
有業內人士向一本財經透露,曾有互助平臺完成用戶畫像整理後,異常失望,因為加入的,多是一些低收入人群,帶有明確“占便宜”心理,很難實現商業轉化。
有些平臺,不得不尋找新的方向。
比如,水滴互助在近期獲得了保險經紀牌照,開始提供保險產品銷售服務。
對於水滴的嘗試,業內普遍覺得“可以一試”。
但這個轉型,卻是一般平臺難以企及的“土豪打法”。
姜萊表示:“現在保險經紀牌照已經炒的非常貴了。年初的價格還在100~300萬之間,現在已經漲到了上千萬。”
“當初公司也曾考慮收一張牌照,先運轉下去。”姜萊透露,“但是,一旦選擇這個方向,就等於進入傳統保險行業的遊戲規則中,為傳統保險公司導流。”
目前,互助平臺最多的變現方式是團購,團購一些健康食品或者保險等,但還不成規模。
高競直言,互助行業的盈利方式,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摸索。
不少投資人預測,這片千億市場,最終還是會成為資本巨頭和資源大佬的戰場。
投機或蹭風口的玩家,最終都可能成為“陪練”。
殺出重圍的平臺,面臨的是新的征途和爭霸戰…
從2014年到2016年,幾乎在所有的場合,金沙江創業投資董事總經理丁健總會談及人工智能的重要性,為了引起市場的重視,他甚至將人工智能比作下一場核戰爭。然而近兩年,他開始越來越多談及人工智能的風險和挑戰,給AI潑起冷水。
“AI已經開始出現泡沫現象,特別是到了去年年底今年年初,已經變得比較嚴重了。AI進入了超級狂熱的投資,中國在這一領域的投資資金數額占到了全球的48%,超過了美國。”在2018杜克國際論壇上,丁健向包括第一財經在內的媒體表示。
頭部玩家拿走過半投資
2018年,風起雲湧的AI創投圈正在發生兩極分化,總的投資金額持續增長,每個細分領域的頭部企業獲得超額資本加持,集中度迅速增大。另一方面,募資難、機構缺錢,熱錢湧向投資技術類項目的中後期基金,專註AI早期的投資機構越來越少。大量缺乏核心技術的創業公司進入淘汰期,新進AI創業公司的融資變得越來越艱難。
根據IT桔子跟蹤的1131家人工智能相關公司,共收錄的1296起投資事件來看,2017年全年共發生353起投資事件,全年總投資額達582億元人民幣,投資金額呈現階梯式增長,投資數量卻有所回落,且C輪及之後的投資金額超過總金額的65%,這意味著頭部人工智能玩家拿走了絕大份額投資。
這一趨勢在2018年表現得更為明顯。以商湯科技、曠視科技為代表的AI獨角獸公司一直是風投基金追逐的對象,融資速度和金額讓業內驚嘆,即便是一些大的、老牌的美元基金都稱“擠不進去”。
例如在短短一個半月時間,商湯科技完成兩輪融資共計12.2億美元。截至目前,商湯科技總融資額超過16億美元,估值超過45億美元,繼續保持全球總融資額最大、估值最高的人工智能獨角獸地位。
“中國目前的AI項目重複投資太多,很多項目基本上大同小異,美國投的錢沒有那麽多,但更有原創性。”IDG資本全球董事長熊曉鴿表示。在資本泡沫、技術泡沫、估值泡沫和商業泡沫交織下,不少創業公司默默離開了AI競爭場,搖身一變轉向區塊鏈、芯片等新的領域。
“中美之間對人工智能投資不在‘量’的差別,而是‘質’的落後,這種差別不是你花幾十億就能追上的。”丁健強調。一個典型特征是,中國的AI投資傾向於應用領域,且集中在安防、金融、自動駕駛領域,存在技術上的盲目跟風。根據獵聘大數據研究院提供的數據來看,自動駕駛和語音識別的競爭熱度指數表現很高,尤其是在去年四季度自動駕駛競爭熱度迅速上升到第一位,這與行業熱捧和熱點事件不無關系。
在丁健看來,因為投資傾向於應用,使得我們在人工智能領域面臨的挑戰也非常大。“實際上今天的AI還是一個低能兒。”
一個核心就是今天的AI應用還處在一個可拓展性非常差的階段,AI極度依賴於大數據,而且需要經常進行人工幹預和調試,這與傳統IT行業的進展是不匹配的。IT之所以能夠快速增長,就是因為它的自動化程度非常高。而一旦引入人工幹預,就會造成實際使用上的效率降低、成本提高。
除此之外進入壁壘低也使得人工智能被泡沫包裹。“雖然我們現在有幾個號稱的獨角獸,但實際上它們用到的算法大部分都是開源算法,即使不是開源的,在很多改進方面也是有限的。而開源變成一個趨勢,百度、谷歌和Facebook紛紛開源,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目前在深度學習方面它所起到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商業市場的機會
依靠算法所帶來的紅利期即將結束,獨角獸們面臨著與更多行業場景深度結合落地的壓力,而更多的創業公司則在更為細分的領域尋找創業機會。
讓機器人選擇最優路徑自動乘坐電梯,在高層辦公樓、公寓、酒店里送快遞,上海有個機器人有限公司所研發的配送機器人正在和國內一家快遞外賣企業測試室內機器人配送業務,這是一個極其細分的領域。
公司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趙明告訴第一財經,之所以選擇從室內配送機器人這條細分賽道切入,是因為機器人本身是一種工具,如果不依附於一個具體的行業,那就沒有價值。快遞、外賣行業的迅猛增長,人口紅利消失、人力成本上升,送快遞無論外部環境如何變化,最終都會有室內這個場景。
在此之前大量直接面向C端的人工智能消費產品,普遍出現出貨量不足的問題,難以形成規模效應。
出於這些原因,在商業模式上,趙明進一步聚焦在了商用市場。技術積累之下,先拿到訂單再展開深度測試和量產,一旦技術應用成熟,再從“最後100米”變成“最後1公里”,從“室內”到“室外”。趙明認為這個應用場景一定會到來,但並不會如想象中一樣快,產品的大規模量產和落地,技術上的穩定性,以及和整個物流系統的對接都需要時間,且有一定的壁壘。
“人工智能本身並不是一個應用,雖然BAT已經在面向toC的領域里應用了諸多人工智能的技術,但這也是在他們擁有大量用戶、大量用戶數據和用戶變現的基礎上。如果一個初創企業沒有自產流量,那大數據就無從談起,所以對toC的人工智能創業公司來說,起步並不容易。”創新工場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開複曾表示。
產品要落地,要有可行的商業模式和經濟效益,成為當下AI創業公司謹慎思索的問題,也成為AI創業公司能否存活下去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