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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賢:領導人要訂定目標 推動改變社會的力量 系列報導一〉企業界給下一任總統的建言

2015-12-28  TWM

二○一六總統大選倒數計時,三組候選人正如火如荼全力衝刺; 《今周刊》特別專訪三位各領域代表性人物,提出對下一任總統的建言,分三期登出。 總統女士╱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頭腦、肩膀、胸襟、手腕,在和碩聯合科技董事長童子賢的眼中,總統該有的特質不外乎這四者。談稅制、產業、人才,他的建言擴及立法部門與公民素養,但終歸一句,所有的改變,有賴領導者的登高一呼。以下,是他的訪談重點。

在《美國十二總統傳》中,羅斯福、甘迺迪的評價是「後世奉若神明」,小布希是「為後世所唾罵」。你當總統要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後,大家會留給你什麼評價?

為何有人被後世奉若神明,有人被唾罵?甘迺迪當總統三年就被暗殺,生前有很多緋聞,但抹滅不了他的貢獻。例如,他發現美國基礎科技遠遠落後對手,蘇聯(俄 羅斯前身)已發射衛星;美國國家資源夠,那麼多聰明腦袋卻在「默默游」(台語,漫無目的之意),大家不知往哪走;他用極具魄力的雄心壯志,訂定明確的目 標:十年後登陸月球!結果,第八年就上月球了。

這就是領導人所須具備的特質 ── 在一片混沌、失望聲中喚醒民心,替國家社會擘畫出方向。

同樣以甘迺迪為例,在古巴飛彈危機時,他用勇氣與智慧逼退蘇聯的核子導彈,然後說:「這不是美國的勝利,而是世界的勝利。」未讓蘇聯失去面子,也維繫了國際平衡。他也謹慎面對越南,反而是他去世後繼任的詹森,讓美國大舉進入越戰,遭後世唾罵。

對外,台灣要處理兩岸、美日關係,有釣魚台、南沙群島等問題,領導人有很多抉擇須要做。我期待總統要具備頭腦、肩膀、胸襟、手腕:「頭腦」是要有智慧;「肩膀」是能承擔責任;「胸襟」是能包容敵對,小到化解矛盾、大到化解仇恨;最後還要具備「手腕」,才能讓想法運作。

對內,以證所稅為例,領導人擘畫出方向,但執行有問題,引發社會爭論;接著,領導人肩膀不夠,最後部長陣亡,行政院長隔一陣子也下台;再來,領導人又沒有手腕,無法擺平立法院,結果政策化為泡影。

台灣政府與民間社會仍殘存著威權時代揮之不去的陰影,怕政府太威權、怕總統太獨裁;但又動不動就問政府「產業政策在哪裡?」這是錯的。蘋果與Google 崛起,難道是美國經濟部長替他們規畫產業政策?經濟部長與國發會主委換了又換,他們會比聯發科董事長蔡明介或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更懂產業嗎?

美國沒有經濟部,但有商務部,重點不在產業規畫,而是把商務交易的平台、法規與秩序紀律弄得清清楚楚。但台灣被陳舊法規卡住,網路經濟年代崛起,台灣卻動彈不得。

譬如網路家庭董事長詹宏志力推的第三方支付困難重重,然而現在在台灣,中國來的淘寶網如入無人之境,問政府對策,竟回說「邀請它來台設點,就可以管它了。」但人家會這麼傻嗎?

從總統、行政院長、部長到立委,誰有興趣為台灣大翻修陳舊的法規與架構?看起來好像很少。政府職能不彰,立法院也有責任,大家都喜歡有鎂光燈的政治議題,卻很少人願意在基礎的產業、網路、金融甚至電影等法規努力。

但,總統可以做些事,要像甘迺迪當年「登高一呼」,要有耐心跟立法院進行良性的溝通,要盯住部會,主動積極地催促立法院趕快修法;而且,有些陳舊法規,只要行政院修行政命令即可,不須經立法院,部會有沒有認真在推?

談高科技產業:

產業結構需要「再平衡」

由於之前高科技產值很高,故台灣特別重視高科技,但你一生買手機、相機會占很高比重嗎?買這些不會花你一千萬元,但買房子會,台灣的產業應「再平衡」。

你再怎麼努力培養另一個張忠謀或(廣達董事長)林百里,產業榮景也不見得能再重複一次。反過頭來,服裝設計師吳季剛、詹朴可以竄出頭,影視音樂文化帶動韓 國起來,好萊塢總產值加周邊產值是電腦業的兩倍到兩倍半。若問我看法,我會半開玩笑說:「忘了高科技吧!」高科技只是產業的一環,若軟體跟不上,高科技有 什麼用?

大家太強調紅色供應鏈,忘記自己的競爭力。我最近問蔡明介紅色供應鏈的威脅,他說,人家不必靠「紅色」兩字,你要去尊重對手的努力與創造的附加價值。很多 公司實際上跟官方完全沒關係,你每天質疑他是中國政府成立的、要來打你的,也許一部分是實情,但很大一部分應該是,你沒膽跟人家競賽、又沒度量跟人家結 盟。

台灣現在有很多困難,政治人物都在對日、對美、對中國大陸的情結上繞來繞去,我們要提醒自己,不要在曖昧與困難中越走越離譜。

談人才政策:

應提高薪資所得扣除額

知識經濟時代,人才是關鍵。台灣經濟低迷不振,也可簡單歸納為人才不振。台灣人才往外跑,海外人才也流不進來,稅重是關鍵。

台灣稅制太依賴薪資所得稅,又對比較高的薪資所得者課重稅,我主張替這些人提高薪資所得特別扣除額;簡單說,就是要獎勵「沒有資本利得」、以智慧或體力勞動的工作者,讓他們願意留在工作場域,留在台灣。

台灣還有很多對白領專業人才的限制,產業活動似乎不歡迎外面的人進來,也不歡迎中國人士,造成要進行國際金融或商務產業活動時,大家就往香港、上海跑,這是把機會拱手讓給別人。

白領外籍專業勞工限制要鬆綁,包含僑生在內。矽谷的創造力得力於移民,最後榮耀歸於美國,財富歸於加州,這是人家有民族熔爐的胸襟。

台灣對於外籍藍領,不但不該排擠,還要感謝他們的貢獻;政府也應正視在台灣的五十萬外籍藍領,要善待他們,社會才會更進步。有外來的人在這裡貢獻體力與智 慧,台灣也會因為整體的活絡而獲得更多就業機會。就像在一群死氣沉沉的鰻魚裡,放入幾條泥鰍,社會就會更有活力。這部分,總統要有更開闊的胸襟。

談文創:

必須增加社會性資源

文化很重要,但商業機制不是萬能,必須有一個有力量、想法的社會性資源,可能是公領域,也可能是私領域來協助。文化部給的補助往往吃不飽、穿不暖、餓不 死,好處是鼓舞它往外求資源,但社會資源配置不對時,就會萎縮。如果讓電影電視製作消失、所有書店統統倒,台灣只剩很強的科技業,社會一定很無聊。

台灣的好,文化與大自然因素是其中一環,這部分要的錢不多,但需要從立法院到行政院正確的態度來引導。文化牽涉到我們的思考、思想與胸襟,多給一些資源,窮不了台灣,從企業到官方,有緣分就應盡力一下。

新總統上任後,要趕快做的是團結社會、消弭歧見,弭平矛盾與差異。台灣新舊移民有矛盾,幸運的是,沒有宗教與膚色上的撕裂問題,在很多方面的融合,並沒那麼困難。

現在選舉冷,也好,至少社會不會太對立,有利於選後團結;台灣有太多不同意見,既然有準總統資格了,就忍著一點批評,預留一點上任後能夠團結四方的餘地。

撰文 / 郭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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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義:多傾聽年輕世代 不要在海裡丟鉛球 系列報導三〉給下一任總統的建言

2016-01-11  TWM

台灣需要全面體質改造,不是喊喊「拚經濟」、「拚兩岸關係」的口號就可解決,這是著名出版人、前國策顧問郝明義給下一任總統的呼籲。他期許新總統要即刻進行憲政改革,也要和年輕人多對話,才能帶台灣走出新路。

對於新政府,很多人強調要把經濟拚好,還有人主張要開出指標,每半年就追蹤等。

這讓我想起中醫裡有一句話,叫作「邪不進補」。說人在感冒的時候,已經遭到風邪之侵,不能進補,否則只會吃出更大的問題。

面對經濟困境

須一併思考政治、環保問題台灣的經濟不好,我覺得現在就像是在重傷、重病之中。這有兩個原因:第一個理由,今天我們經濟的問題是陳年積病。經濟發展長期把 半導體當成明星產業,一直沒有發展下一棒接力產業。許多產業都只知道打中國盃,忘了有亞洲盃和世界盃要打,該有的產業升級、產業轉型都不做。這些情形,都 可以說是重病。

第二個理由,今天的經濟問題不是獨立存在的,和政治、能源、兩岸等領域問題互相影響,全面糾結。

經濟和能源及環保的關聯性現在很清楚了,接下來要談拚經濟,不能不先把能源、環境算一筆總帳。

環保問題裡,中南部的嚴重課題是空汙, 北部則有核一、核二廠核廢料已經滿坑滿谷的問題 。

所以,經濟發展最密切相關的是能源政策。但我們的能源已經是左手的火力發電製造空汙受不了;右手的核電核廢料處理不了,再生能源在目前也弄不起來,根本進退不得。

在能源、環保等關聯問題還沒一起思考、解決之前,就光是喊拚經濟,馬上要給硬指標,豈不是要一個還在加護病房裡的人進補,要他出了病房就去拚十項全能?

總之,我們的經濟是出了問題,但是我希望新的政府有勇氣面對這是重病的事實。不要只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要進行全面體質改造、生活方式大調整的調養,不要「邪中加大補」地拚經濟。

順道一提,新政府要開發新的能源,應該有新的作法。目前台電開發綠能,有點像是一家一直只會賣豬肉的人,卻硬要他去推廣素食。

開創兩岸新局

搞清優先順序 不過度依賴兩岸關係很重要,但是我看一些工商大老在面談總統候選人時,把兩岸關係放在所有問題前,覺得有些奇怪。我們應該先思考自己如何生存,因而重視兩岸關係在其中的作用;而不是先思考兩岸關係怎麼發展,再配合這種關係來決定我們怎麼生存。

台灣現在有人言必稱兩岸關係是解藥,也就有人言必稱兩岸關係是毒藥。但這兩者都是極端,也都是誤解。

在我們是重病重傷的情況下,兩岸關係是我們需要調理的許多因素之一。

不理性地挑釁,會使得病情惡化;無條件地奉之為救命仙丹,會產生不必要的耽溺。兩岸關係應該放在我們如何調養自己的整體圖像裡思考。

目前台灣面對問題,許多重大的意見差距,都發生在三十五歲這個年齡線不同的兩邊。

三十五歲年齡線以上的世代,彼此年歲雖然不同,但畢竟有一些共同的價值觀傳承,包括政治、經濟、環境、教育、兩岸等。他們成長的世界、觀察問題的角度、思惟、習慣,都有相通的脈絡。

但是三十五歲年齡線以下,大不相同。他們成長的世界首先就不一樣。過去世代面對問題,拖一下、看一下、熬一下、撐一下的那些方法,都不適用了。

更新治國思惟

新舊世代磨合 共同找答案空汙、核廢料都是很好的例子。過去將就著可以撐二、三十年的辦法,現在行不通了。

而社會上過去累積下來,發生的種種分配不公的問題,到他們身上再也拖不下去了。

他們對世代正義、分配正義這些議題,有特別尖銳的感受,有他們自己觀察問題、解決問題的角度和方法。

三十五歲以下年輕人是台灣的未來,這不是說老一代就都要淘汰,而是大家需要磨合,一起思考未來的解答。不過,掌握資源的上一代,還是應該先彎腰,多聆聽年輕人的心聲。

台灣人過去擅長的是陸地思惟,會跑步,然後要求跑更快更遠,練十項全能。所以我們習慣cost down (降低成本)的做生意法則,習慣爆肝工作,習慣能者多勞,多勞到全球性大企業的主管,都可能受不了身兼多職的工作壓力。

現在世界的變化是,我們已經被逼到海裡了,不能再用陸地的思惟和方法來做事了。你在陸地上扔鉛球很厲害,可是你怎麼要求現在已經在海裡的下一代扔鉛球?現在是我們習慣陸地思惟的人,應聽聽海裡的年輕人教我們怎麼游泳才對。

台灣的問題不是光靠一個新總統上台就能解決。我認為二○一六年國會選舉的結果,重要性大於總統選舉。光靠行政單位輪替不夠,最重要的是讓更多的年輕力量進入國會,督促、刺激政府,產生新的改革。

展現改革誠意

憲改釐清總統、內閣制

我最近花了兩個月,訪問許多年輕的立委候選人,他們提出從各方面推動國家改革的可能。如果其中要挑一個最關鍵,也是新政府最該馬上著手的,我認為是憲政改 革。正因為台灣諸多領域的問題相互牽扯、糾纏,所以從憲政改革切入,先在政治領域進行改革,可以有提綱挈領的作用。

到底台灣要走向總統制、內閣制,釐清國家元首的權責,要當成核心議題。配合著這個議題的釐清,國會改革才有意義和頭緒;因為國會有一個功能是監督行政單位,監督對象是總統還是行政院長,兩者是很不同的。

而這一次這麼多年輕世代決心投入政治選舉,許多投入選舉的人,打出憲政改革的旗幟,都是在提醒這件事情的急迫性。新的政府要展示改革誠意,首先應該快速回應年輕世代的這些聲音 。

鼓勵文化深耕

把小確幸變文化外溢動力

台灣這幾年在本土文化深耕上,越來越多人在做深刻的事情;不只是辦活動,而是食衣住行的精緻度都在深入,影響各行各業,尤其是年輕人。

有些人批評今天許多年輕人做的事情是小確幸,沒有對未來的大規畫,我反而覺得許多年輕人的小確幸還不夠。他們應該不只是為了情趣而講究小確幸,還應該把自己相信的生命、生活價值,更深刻地體現在那些「小確幸」上。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很多小確幸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文化外溢效應。這種外溢可能是外溢到國內的關聯領域、產業、商品,也可能外溢到世界其他地方。

我建議新政府在這方面也多聽年輕人的聲音,讓他們有度過自己「過渡期」的資源和支援,展現他們的力量。

撰文 / 賴若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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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中資必反?台灣該關心的三件事 IC產業走到十字路口 36年老將提建言

2016-01-04  TWM

面對中資大舉入股IC設計業,社會普遍認為這些公司股本都不大,若開放投資,技術將被掌控;但其實 該思考的問題是,如果不開放中資,IC設計業是否就會活得更好﹖三年內就不會被中國追過﹖編按:偉詮電子董事長林錫銘,曾任工研院電子所第一任策略規畫及 技術推廣組組長,以及總統府科技諮詢委員。

十年前,他協助政府做出八吋晶圓登陸「有效管制」的決定;如今,IC設計業是否開放中資入股的話題正熱,他特別撰文,以其三十六年的產業資歷,提出最理性 的思考方向及建言:最近為了該不該開放中資投資我國IC設計業,引起國人沸沸揚揚地討論。而中國紫光集團霸氣、高調、急躁的投資企圖心,也引起國人的不安 與反感,使得應該沒那麼複雜的問題,演變成民族情感甚至情緒之爭,很難冷靜討論。

筆者是IC產業三十六年經驗的老兵,幾乎參與了台灣整個IC產業的發展史,而且投入很深。故雖然現在群情沸騰,仍頂著壓力寫下本文,不論能否被接受,至少希望替歷史留下見證。

二○○一年左右,台灣IC產業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當時爭論的是該不該開放八吋晶圓廠去中國投資。個人很慶幸參與了那美好的一戰,協助政府做出有效管制的 決策,後來政府採取非常有節制的開放政策。此一政策,把晶圓代工業留在台灣積極發展;再加上當時政府超高效率地開拓了中科與南科,讓台積與聯電將近九千億 元的投資,能在台灣落實,奠定今日台灣IC產業強勢的競爭地位。

鏡頭拉到○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在台北市濟南路的台大校友會館,充滿耶誕夜節慶歡樂氣氛;然而角落卻有一桌客人吃著簡單餐點,認真討論著對後來八吋晶圓廠決策有相當影響力的議題。

當晚參加的有筆者和另一位IC界人士,還有時任經濟部次長陳瑞隆、陸委會副主委鄧振中,以及一位女性官員與國安會聯繫人士,相信那是一場歷史性的會議。

在那場會議前後兩、三個月,個人和幾位朋友接受政府高層及智庫多次徵詢,說明IC產業之重要性,並分析其外移重大影響。

許多重要決策人士,如總統府祕書長陳師孟、央行總裁彭淮南、行政院祕書長李應元,還有台經院團隊,或犧牲假日,或放下身段不拘場所,認真聽了我們的解說。

總統候選人、學者都反對

其實,產業發展問題,並非只有技術,更牽涉到群聚效應、就業問題、經濟發展,甚至無形國防等問題,並不是像大家想的那麼單純。

當時新竹研究機構還有學界領袖,認為只要技術領先就好,開放無妨。電腦業大老施先生,也只是站在個體經濟的角度,主張積極開放,可以想像政府受到的壓力。當時幾位重要主管官員的努力與用心,以及平民作風,至今回想還是覺得很感動,也讓人感受政府的活力。

大家都知道IC是所有電子產品最關鍵的零件,而台灣今天IC產業的影響力,在全世界可說是最重要的。IC產業不只是我國經濟發展的最大支柱,也是台灣最值得珍惜的無形國防。

然而,由於其重要性,中國正舉國家之力,大力資助發展。以目前態勢看來,中國由於是電子產業之世界工廠,已成為世界最大IC需求市場;再加上舉國資金與人力挹注,三年內IC設計產值可能超過台灣。而晶圓代工十年內還不易趕過台灣,IC封測七年或許可超越台灣。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該如何因應中資排山倒海來叫陣要投資台灣呢 ﹖這看似一個簡單的問題,而且不管懂或不懂的人,都敢大聲發表意見。總統候選人朱立倫第一時間就跳出來,說他反對中資投資IC設計業;許多個人認識一向愛台灣的學者,也連署反對,讓贊成者噤若寒蟬。

坦白說,個人原來還不知道政府單獨對IC設計限制中資投資,那實在是一個有點奇怪的想法;最近許多學者連署反對中資投資台灣IC設計公司,也都出於同樣的邏輯。他們的思惟是,IC設計業股本普遍不大,若開放投資,很容易被入主,技術就會被掌控。

政府不投資 卻反對外資

今天的問題是,如果不開放中資,IC設計是否就會活得更好﹖IC設計三年內就不會被中國追過﹖答案顯然是令人擔心的。我們該關心的是:一、開放了,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多少能形成利益共同體與策略聯盟,使得中國不至於祭出太多不利台灣IC設計業的政策。

二、IC設計業有中資一定持股,或許才能參與中國新一代產品之國家規格制定,如物聯網、手機、行動支付等,否則就被排除在外。相信這是台灣較為領先之設計公司目前較在意之處。兩岸並非沒有合作機會。

三、中國IC設計業由於政府大力資助,而且接近市場,再加上高階人力人多勢眾,實力已非吳下阿蒙。台灣IC設計公司應思考,如何競爭又合作才是上策。台灣有最完整、最有效率的IC產業供應鏈,以及經驗豐富的工程師與經營團隊,並非完全沒有優勢。

目前另外一個重大課題是,台灣股市太便宜了,本益比只有十多倍,中國動輒五、六十倍,這樣物美價廉的東西誰不要?政府如果擔心IC設計被買走,當務之急應 是改正錯誤政策,大幅提高我國上市公司價值;政府基金則應以行動支持,增加投資我國績優公司以及策略性產業。不應作繭自縛,不准中資投資,而自己又不投 資。

談到大幅提高台股價值,坦白說,今天台股本益比如此低落,政府要負最大責任。

股市是經濟的櫥窗,果實應為國人共享;然而目前幾乎所有的政策制度與工具都偏袒外資,使得本應為國人共享的經濟果實,悉數為外人拿走,而個人投資者獨憔悴。這許多錯誤的政策,也是造成台股本益比低落,產業容易被委屈購併的原因。此一課題,因篇幅所限,於此無法贅述。

此外,開放中資,政府如果要加一些配套措施,例如投資不能超過五○%,股東會中資不能收購委託書等,個人並不反對。雖然這些規定未必有效,但是至少可以讓國人安心,減少反對聲音。

透過合作 讓產業繼續發展至於好戲連台的日月光投資矽品案,最近加碼演出到日月光想全吃,個人認為那是企業競合策略,對台灣並不是太重要的事;但台灣本來有金牌和銅 牌(編按:目前全球封測廠市占率第一為日月光,第三為矽品),如今卻要將銅牌消滅掉,其實也並非有利。尤其對封測廠之大客戶而言,若金牌、銅牌合併了,他 們勢必要再找第二供應商。至於二、三線IC設計公司,他們將更難與獨大的日月光談生意,勢必要尋求其他封測廠合作。

台灣二線封測廠若能掌握契機,當然是好事,否則獲益最大的可能是中國封測業。此外台積電赴南京設廠一事,個人同意民進黨智庫執行長林全的看法,我們都相信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深思熟慮、穩健的經營決策。

總而言之,個人一貫理念是,經濟發展應以發展「實業」為主;也就是讓產業能在台灣設廠獲利、提供就業機會、繳納稅金,並形成產業聚落,厚實競爭力。而健全的資本市場,是以協助及成全產業發展為最高目標。

政府認清楚了這一點,才能使產業如魚得水,全民獲利。

目前的政府為了所謂的公平正義,對股民存有偏見,將股票市場整死了;對吸引人才之員工分紅配股,也以實價課稅,將之摧毀了。若觀念繼續不清,不從根本著手,本末倒置,將使台灣好不容易建立的全球最重要IC產業聚落,也逐漸崩解。

掌握了這些原則,就可明白,所謂開放中資投資IC設計,根本不是太重大的問題了;如何透過兩岸適度的合作,讓IC產業能繼續在台灣發展,那才是最重要的。

撰文 / 林錫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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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洲:牽動兩岸新局 及早慎選APEC代表 系列報導二〉給下一任總統的建言

2016-01-04  TWM

及早準備APEC代表人選、讓國防與情治真正中立、做好兩岸關係風險管理,這是國安會前祕書長丁渝洲給新總統的三項建言。身為國安與戰略領域大老,他也建議現任總統,選後第二天就把國安情報同時送給新總統。他的理由為何?

總統有人事任免權、政策主導權、資源分配權及三軍統帥權;其所做成的重要決定,大則改變歷史進程,小則影響施政成敗。所謂「兵隨將轉,一將難求」,在在說明領導者的重要性。

總統該有的願景力

讓官員感到「忙得有價值」我認為傑出領袖應具備下列五項條件:首先,是令人尊敬、信賴的人格特質。領導者要具備誠信、正直、勇氣、熱情與堅強的意志力,「誠信」尤其重要。

遺憾的是,台灣正面臨嚴重誠信危機,人民不信任政府、司法,兩大政黨全無互信,在生活中都缺乏安全感,人民怕吃到黑心食物、怕買到仿冒品、怕接到詐騙電話,這些都是對台灣無形的潛在傷害。

新任總統應以身作則、言行一致,以自己的人格風範與意志,建立「言必行、行必果」的廉能政府,才能重新贏回人民信任。

其次,要提出短期目標、長期願景。總統必須讓人民知道,政府要為大家做什麼、帶領大家往何處去。如此,領導才有方向,奮鬥才有動力,施政才有重點,官員才會忙得有價值,才會忙出施政成果。

總統該有的執行力

要讓「不可能變成可能」

第三,要有知人善任的能力。用人是施政成敗的關鍵,也是一門高度的藝術;用對人是政府最珍貴的資產,用錯人是對人民最大的傷害。因此,要避免任用意識形態 強烈、品德不良之人;更應以開闊無私的胸襟,不分黨派族群,為人民尋求有真才實學、有責任心,能協同合作的賢能之士。

讓賢者在位、能者在職,並懂得授權,讓官員能夠受到尊重與信任,如此才能使人人都發揮所長。

第四,要有決策力。總統決定國家大政方針,決策是總統必須承擔的責任,更是一項高難度、高風險、高智慧的課題。

決策時,要以理性客觀的態度,以目標為核心、情報為基礎,透過嚴謹邏輯,經系統性評估,尤其要集思廣益,才能提高決策品質;否則,錯誤的決策比貪汙更可怕。

最後,要有執行力。執行力的最高境界,是把一般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化為可能。好的執行力要具備解決問題的能力,要有處理危機的智慧,以及與不同意見者溝通的胸襟。

總統該有的責任感

不盡責就無權力正當性

更重要的是,為確保國家利益、爭取大眾福利時,要有能夠承受各方壓力,並不計毀譽的勇氣,堅定去做對的事,才能完成政府訂定的目標。若沒有執行力,一切都是空談。

總統是榮譽也是責任,更是人民的希望。任何領導者只有在善盡責任時,才有使用權力的正當性。大家都知道權力能讓人腐化,權力也是對人性最嚴峻的考驗,領導者要懂得自我反省與克制,才不會迷失自我、濫用權力。

總統領導時最核心的理念,就是要本著服務與利他的精神,造福廣大人民。惟有具備真誠的奉獻精神,才能成為傑出的國家領導人。

總統面對的兩岸考題

維護主權 又不踩到紅線

兩岸最大分歧點是主權,而不是治權;換言之,就是統獨之爭。統獨所牽涉的主客觀因素,既廣泛又複雜,用最簡單的話歸納如下:能否「統」,關鍵在人心,惟有 爭取到人心的「統」,才是真正的「統」;能否「獨」,依賴的是武力,一旦使用武力,沒有贏家,只有傷害的大小。因此兩岸領導人及周邊國家的有識之士,都希 望能和平處理兩岸紛爭,這是各方最大的共識,也是解決問題最恰當的途徑。

兩岸國力、軍力及國際影響力,差距益增,「反台獨」更是中共長期以來最大的共識。

中共國家主席習近平領導地位穩固,其領導風格充滿膽識,果斷與強烈使命感,其對台工作有明確戰略目標,全盤戰略構想,也有周密的計畫,全面推動和平統一。

反觀台灣,內部陷於統獨之爭、族群分裂;在敵強我弱的不利處境下,尤其長期以來我國對兩岸工作,沒有戰略規畫,只有被動回應,以拖待變,絕非長久之計。

新任總統如何確保中華民國主權,同時又避免挑戰中共的一中原則,在這歷史的重要轉折上,是危是安,考驗領導人的智慧。

二○一六年亞太經濟合作會議(APEC)的代表人選是觀察指標。○一年我擔任國安會祕書長時,時任總統陳水扁希望突破以往由財經背景官員為代表,特別請前副總統李元簇出席上海APEC;由於我們獲得的情報錯誤,誤認中共會同意,最後卻功敗垂成。

若民進黨再次執政,指派何人代表總統出席,對新的兩岸關係將是一項重要指標。新政府應及早準備,做出最好的安排。

我國應比照美、日等先進國家,建立定期向國會提出國家安全戰略報告的制度。不僅可提高政府官員與人民的安全警覺,同時可用以指導各情治單位工作方向與重 點。台灣幅員有限、人口密集、內部分裂,社會安全幾乎不設防,政府內部安全機制形同虛設,國家危機指數偏高;目前卻沒有單位專責研訂國安戰略。

從來沒有僥倖、廉價的國家安全,國安不怕問題多、威脅大;反而是政府忽視安全,低估威脅,錯估形勢,更令人憂心。

總統要做的國安布局

偏向任一黨 都是國家不幸領導者要有危機意識、風險觀念,更要在安定中進行各項改革,在安全中推動兩岸關係,才能使人民安居樂業。

我有一次到某先進國家訪問,在一次小型宴會上,參與的該國情治首長竟一度打起瞌睡;原來當時他同時為兩位總理服務,一位是新當選者、一位是現任,每每忙到午夜。雖然政權轉移,但不論新舊政權,對情治人員充分信任,這才是真正的民主國家。

反之,中南美洲某國家總統,一上任就託我派人協助訓練其新任情治官員,因為他將前朝情治首長全數撤換;但新上任的全都不了解情況,也缺乏專業能力。這種改朝換代就全盤汰換情治官員的作法,是對國家安全最大的傷害。

我也要在此建議政府當局,在一六年一月十六日投票產生新總統後,比照先進國家作法,從第二天開始,即將相關國安情報同時送給新領導人,使總統當選人能隨時 了解、掌握國家維安狀況,避免在長達四個月交接期,發生不必要的意外事件。以上所談的事項,希望能建立制度,維護國家安定與安全。

新當選的總統,對國防情治單位首長的任用,必須格外謹慎,一旦國情單位偏向任何一政黨,都是國家的不幸。

我期盼往後無論哪一政黨執政,總統都能恪遵《憲法》、嚴守分際、尊重制度、信任專業,讓國防與情治兩大維護國家安全的支柱,能保持真正中立,如此我們才能稱得上是民主、現代化國家。

撰文 / 整理•陳柏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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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人、專家建言“新醫改”:破局還需放開體制外的供應量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3/4758032.html

投資人、專家建言“新醫改”:破局還需放開體制外的供應量

一財網 王悅 2016-03-06 19:21:00

醫療體制改革牽一發而動全身,事實上,涉及體制內外的改革被業內普遍看做了是此次新醫改的“攻堅階段”。包括業界學者和投資人士看來,此次醫改推行至今,政府的態度仍是謹慎為主。

從2011年到現在,有關“新醫改”的內容在每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所占的比重正越來越大。在2016年的報告中,國家首次明確了包括分級診療、大病醫保的明確目標,首次提出改革醫生的薪酬體制,並且再次加大了政府對於醫改的投入。

新醫改中有關醫生群體的部分被數次提及:包括加快培養全科、兒科醫生,並且要改革醫生群體的人事薪酬改革,“建立健全符合醫療行業特點的人事薪酬制度,保護和調動醫務人員積極性”。

不斷加大政府投入、對醫生群體進行體制內改革,有了這些醫改“攻堅”可以成行嗎?這次政府工作報告中的醫改力度究竟如何?《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采訪多位專家、學者和業內投資人時得到建言:體制外的“供應量”不放開,加再多的投入、再多的體制內改革,恐怕也是不夠的。

那麽,什麽是體制外的供應量?在中歐國際工商學院衛生管理與政策中心主任蔡江南看來,民營資本、社會資本的進入以及醫生的多點職業、自由職業的放開才是增加供應量的關鍵。

“從2009年以來,新醫改的思路一直是通過擴大政府投入來促進醫改,這一次的方案中,政府的投入還在繼續加大。但這次,對於體制、制度的改革力度,體現得並不突出。”蔡江南對記者表示。

事實上,此次政府工作報告中對於醫療部分的改革規劃,相比較過去五年,不少改革舉措在2016年已經提出了明確的目標。比如,明確了分級診療試點要在70%左右的城市進行;中央財政對於城鄉醫療救助補助資金增長9.6%,達到160億元,城鄉居民基本醫保財政補助由2015年的380元提高到420元;基本公共衛生服務經費財政補助從人均 40元提升到45元。

“相比較以往,在這次的工作報告中政府對於醫療投入繼續加大,這說明,目前通過加大投入來促進醫改仍舊是主要的方式。”蔡江南表示,“但我認為,此次在體制、制度改革的深入性上仍然有所保留,特別是對公立醫院的改革。如何讓政府放權、實行醫院的法人治理制度的改革、醫生成為自由人的改革此次並沒有提到。”蔡江南表示。

對於蔡江南的表述,投資界人士也表達了相同的看法。

“在此次的表述中,分級診療、醫生薪酬體制改革更多的是體制內的改變,沒有突破公立醫院的架構。從供應量的角度來看並沒有提升。”高特佳投資合夥人王海蛟說。

醫療體制改革牽一發而動全身,事實上,涉及體制內外的改革被業內普遍看做了是此次新醫改的“攻堅階段”。包括業界學者和投資人士看來,此次醫改推行至今,政府的態度仍是謹慎為主。

“真正要落實分級診療一定要解放醫生的生產力,推進醫生的多點執業、自由職業,才能真正把分級診療落到實處,但很可惜,這些內容在這次的報告中並沒有被提及。”蔡江南說。

編輯:邊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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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斯汀:想要偉大 就不能只是好 獨家專訪》Netflix創辦人給台灣年輕人的建言

2016-05-02  TWM

把小公司拉拔成全球串流影音龍頭,Netflix創辦人對創業有一套心得; 這次,他接受《今周刊》獨家專訪,大方分享成功思惟:要學會向「好的東西」說不。

「當你的愛超越恐懼時,你就會知道自己必須做這件事。」全球串流影音龍頭企業網飛(Netflix)創辦人暨執行長海斯汀(Reed Hastings)二十六日造訪新加坡,在十五小時的旋風式行程裡,他特別抽出時間接受《今周刊》的獨家專訪。

這是海斯汀第一次面對台灣媒體接受專訪,有別於他以往受訪時多半談論Netflix的未來發展策略,這一回,他要談的是過去;海斯汀要向正在尋求創新能量的台灣、向正在努力拚搏的台灣年輕創業家們,分享他過去二十五年來的創業心法,「愛超越恐懼」的開場白,正是他認定的創業原力。

「創業,就像是談一場戀愛!」海斯汀的這句注解,簡直比Netflix製作的戲劇更有張力與想像空間。他認為,創業就像愛情一樣,是不理性的,可能只是單純一個想法,就會讓你陷入愛裡。

他說,創業像戀愛

愛會幫助你克服恐懼

就像是他在二十五年前創辦第一家公司Pure Software時,當時心中所想的只是,「這是我很喜歡的產品,我希望這樣的產品可以走到全世界。」一種絕對純粹的信念,就像熱戀中的男女,總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事物會比對方更美好一樣,而這正是創業者必須有的信念。

但創業也像婚姻一樣,「你無法確保每一件事(都能如你預期),你只能祈求、思考、傾聽。」他說,你無法確定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而這樣的不確定性,總是伴隨著恐懼。海斯汀直言:「失敗會讓人感到痛苦,害怕是難免的。」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但他認為,當你有一個好的想法,覺得非得把這樣的想法帶進生活中不可時,你對這個想法的愛,就會幫你克服恐懼。

而若不是秉持這樣的信念,或許今天也不會有Netflix的存在。

他說,我沒想過放棄當你看到未來 就不會在意事實上,海斯汀在一九九七年創辦Netflix時,雖然是從郵寄DVD的服務開始,但在那個網路還只能靠撥接連線的年代,他已經對串流影音的未來有著強大的信念;當時他預期,串流影音將在五年後(也就是二○○二年)成為市場主流。然而事實是,五年過去、十年過去,直到○七年,Netflix的串流影音收入仍然掛零,根本和主流搭不上邊。

但他曾經有過放棄的打算嗎?海斯汀堅定地搖了搖頭,「對於網路電視這件事,我從沒想過要放棄。」因為在他眼裡,看到的是成長愈來愈快速的網路,「當你看到更長遠的未來,你就不會在意,它是不是花費了比你原本預期更長的時間才會發生。」而面對周遭的懷疑者,他也只想著一件事:「我要證明他們是錯的。」當然,他有的不只是理念,過去近二十年來,海斯汀帶領Netflix挺過一次又一次的存亡危機,「專注」是他最強大的武器。

「我一直都在思考,如何做更少的事,卻做得更好。」就像是○四年,當時的DVD租賃巨人百視達,以比Netflix營收大逾百倍的規模優勢,瞄準Netflix郵寄DVD服務,用幾乎一半的價格,大打流血價格戰。為了應戰,海斯汀當時曾陸續推出網站廣告、二手DVD交易、社交網路等,希望這一個又一個新服務,可以和對手打出差異化,保住市占率,也保住獲利。

當下,海斯汀對自己能夠發動這麼多攻勢感到很滿意,然而最終他卻發現,研究對手並不會讓自己成功,推出這些新服務只是擴大戰線,卻無法改變戰局。

「你必須專注在消費者。」海斯汀最終選擇回過頭來,專注在核心業務的郵寄DVD服務上,將原本已經高達九八%的服務到達率更進一步優化,這才是他們勝出的真正關鍵。

但專注說來容易,做來困難,最具挑戰的,就是學會如何向「好的東西」說不。

「俗話說,『好』是『偉大』的敵人。(Good is the enemy of great.)」海斯汀直言,「如果你想要做偉大的事,你就不能只是好。(If you want to be great, you can't be good.)」這也是為什麼,多年來Netflix一直專注在串流影音的業務上,而且只做電視和電影的串流服務,卻從來不碰新聞和體育等傳統高收視率的節目。

曾經也有人問過海斯汀,為什麼不在網路服務較緩慢的地區提供下載服務,以達到更好的使用者體驗?他的回應很簡單:「我們認為消費者喜歡簡單的東西。」他相信就長期來看,網路速度一定會愈來愈快,而且網路將無所不在。所以即使當下某些市場存在著網路不夠順暢的障礙,他仍寧願投下賭注,也不要為了各式各樣的短期需求,不斷增加新功能,最終讓Netflix變成一個又複雜又笨重的平台。

「我喜歡把一件或兩件事情,做到極致的好。」海斯汀直言,這樣的方法對他很管用,但卻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不一定適合所有人。而他可以確定的是,「不要勉強自己去做和本身性格不相符的選擇。」他鼓勵,勇敢走出去

要思考走向世界的可能

除了分享自身的創業經驗,言談間,海斯汀也鼓勵台灣創業家要勇敢走出去。

海斯汀表示,雖然台灣是一個小小的海島,沒有龐大的本地市場在背後支撐,但他認為,出身於瑞典的音樂串流公司Spotify已經證明,小國家一樣可以發展出成功的國際事業。重點是,「在小國家,你從(創業的)一開始就應思考,在這個國家之外的世界其他地方,有沒有發展的可能?」他說。

採訪末段,海斯汀也不忘對所有正在尋求機會的台灣年輕人提出最後建議:「這個世界很大,機會非常多,去找出人們的需要吧!」

串流龍頭Netflix

10年前就深耕台灣

全球串流影音龍頭Netflix自今年1月開始,服務正式在台灣上線,但你可能不知道,早在10年前,台灣就已經是Netflix的親密夥伴。

「我去過台灣不下百次。」負責Netflix全球夥伴關係的Netflix國際開發長格雷•彼得斯(Greg Peters)透露,為了確保能在手機、電視和電腦等各種終端,都提供消費者最流暢的服務體驗,他們很早就找上晨星、聯發科、宏達電、BenQ等台灣廠商,將Netflix的服務預先整合入晶片。

而Netflix創辦人暨執行長海斯汀這次受訪時也證實,Netflix工程師早已進駐台灣多年。據了解,Netflix和台灣廠商的合作關係已經長達近十年之久,後來隨著Netflix的業務在全球快速擴張成長,大約在5年前,Netflix已經正式在台灣組成工程團隊,並在新竹設立辦公室。

而今年配合Netflix啟動在全球190國的擴張計畫,台灣團隊扮演角色可能會更加吃重。

據了解,Netflix已在年初找到新的辦公室據點,預期未來可能會進一步擴大台灣團隊規模。

關於企業經營,海斯汀這麼說…作為一個企業家,你必須要有這樣的自信:我可以跳下飛機,因為我一定能抓到一隻正好飛過的大鳥。

多數企業家的想法總是聽來瘋狂、愚蠢又不經濟;然後,他們會證明這些想法都是對的。

別害怕去改變那些習以為常的成功模式。

失敗時,你會從99種錯誤中學到其中一種,所以失敗的經驗並不實用;相較之下,從別人的失敗中學習顯然有用多了。

當一個負責任的員工擁有更多自由,他會不斷自我提升,甚至以老闆的角度思考問題。

企業的問題就像身體疼痛,你要的是阿斯匹靈而非維他命。前者可以解決問題,後者只是「吃一顆也不錯」的市場。

撰文 / 何佩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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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仲裁公布在即,國防大學少將建言軍隊該這麽幹

7月12日(今天)北京時間下午5點左右(歐洲中部時間上午11時左右),位於荷蘭海牙的仲裁庭將公布由菲律賓單方提起的所謂南海仲裁案的仲裁結果。

菲律賓單方提起南海仲裁案,加上美國等域外實力的介入,將南海問題推向了歷史上第三次爭議高峰,南海博弈更加複雜激烈。

與此同時,美國“里根”號航母等七艘美軍艦船目前都集結在南海,其中三艘“宙斯盾”驅逐艦在過去兩周多次“悄悄接近”中國南海島礁。7月8日,中國海軍三大艦隊在南海舉行實兵對抗演習。

各方很關註南海仲裁結果公布後,中美及南海爭端聲索國的反應,特別是中國的應對。為此,第一財經記者專訪了中國國防大學教授、少將朱成虎,他認為,“對於東盟國家的聲索與申訴,中國當然需要通過談判來解決,而且解決領土爭端只有通過談判一個途徑來解決。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可以通過軍事手段來解決,坦率來說這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大家都能接受的選擇。”

朱成虎表示,“美國自身都不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下稱《公約》)的締約國,到現在美國國會都沒有批準通過《公約》,說明美國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按照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來履行職責的國家,美國沒有權利和資格來批評指責別人。”

談到美國對南海問題的軍事幹涉,朱成虎表示,“我們當然絕對不會像過去那樣。中國軍隊要時刻準備著,絕對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妥協或者讓步。對中國來說,南海問題涉及領土完整和主權問題,所以沒有妥協的余地。”

菲律賓單方提起仲裁“不地道”

第一財經:菲律賓仲裁案主體裁決結果於7月12日公布後,中國如何應對?

朱成虎:中國應對還是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第一,對不同的事情可能要有不同的應對方式。

對東盟國家的聲索與申訴我們當然需要通過談判來解決,而且解決領土爭端只有通過談判一個途徑來解決。

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可以通過軍事手段來解決,坦率來說這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大家都能接受的選擇。

多邊的平臺來解決領土爭端問題是不可能的。我在新加坡的朋友說,你們為什麽不能跟東盟一起來談這個東西。我說如果東盟先把越南和菲律賓、越南和馬來西亞的南海領土爭端先解決了,解決完了再來和中國一起談,行不行?

多邊不是一個解決領土爭端的平臺,至少不是一個理想平臺。通過多邊來解決、域外國家介入來解決領土爭端的例子不是很多,不能說沒有但不是很多。

中國和越南解決的北部灣劃界問題就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案例。既然在越南北部灣我們能解決劃界問題,那麽在南海、在南沙,為什麽不能夠解決?問題是其他各方沒有坐下來認認真真和中國談。

所以中國還是要努力地說服各聲索國通過雙邊談判來解決爭端,其他任何形式中國都不可能接受,特別是域外國家的介入。靠其他國家來幫助聲索國解決南海問題,沒有可能。

還有一個方式就是通過國際仲裁。仲裁不是不可以,中國也不是堅決反對仲裁。但是仲裁必須有一個條件,必須是雙方都同意提起仲裁,這才可以解決。菲律賓單方面地提起仲裁,用我們的話說就是“不地道”。

中國與菲律賓等東盟國家簽署有南海行為宣言(DOC),這個行為宣言明確規定要通過雙邊談判來解決南海爭端,而菲律賓食言了。宣言雖然不是一個國際法,但是中國和東盟十個國家達成的官方文件,應該具有國際法的效力。菲律賓把宣言拋在一邊,跑到仲裁法庭上尋求仲裁,這顯然是違背宣言精神的。

對於海牙仲裁法庭裁決的結果,中國政府已經做了很多工作,所以對仲裁法庭可能裁決的這些內容以及結果,中國政府部門,包括法學家、海洋問題專家,在最近這段時間已經發表了大量的文章,希望仲裁法庭能夠謹言慎行,不要做出使南海形勢進一步惡化的裁決。

第一財經:南海問題對中國的對外關系有何影響?

朱成虎:第一,中國與周邊國家的關系會受到一些損害,特別是和聲索國的關系。第二中國在南海的開發活動可能會受到不利影響。第三對中國新提出的海上絲綢之路倡議顯然會有破壞性的影響。

南海問題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另外,(在多方壓力下)中國(不得不)需要加大在南海問題上的投資,不投資也很難維持住局面,不投資也很難使南海的形勢得到控制。

當前是南海爭端的第三次高峰

第一財經:您如何看待南海問題?

朱成虎:現在南海問題不平靜,實際上這是南海爭端的第三次高峰。

第一次是在南海發現了石油天然氣資源以後出現的爭端,有些國家開始對這個地方進行申訴。在這以前,20世紀六十年代中期以前,實際上是沒有爭端的。如果把菲律賓、美國和西方主要國家的地圖拿出來看,他們那個時候都是接受(中國對南海諸島的主權)的,而且九段線是被美國認可的,九段線也不是中國自己想劃就能劃的,是美國的軍艦去勘探以後劃的。

第二次爭端的高峰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簽署。公約的簽署帶來一些問題,公約中大陸架的自然延伸和二百海里專屬經濟區的提法,就給其他國家帶來了申訴的機會,也導致了南海問題爭端的第二次高峰。

第三次高峰就是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實施以來。在美國再平衡戰略下,美國樂見南海地區有問題有亂子。其他聲索國和中國比,實力肯定不在一個檔次上,就像美國跟中國比,中國怎麽能在一個檔次上一樣。所以南海問題為美國重返亞太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抓手。到目前為止,可以看出,南海的形勢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不會有一個大的改觀。中美的博弈、各方圍繞南海的博弈可能會繼續下去。

中國軍隊決不在南海問題上妥協讓步

第一財經:您怎麽看美國作為域外國家介入南海問題?

朱成虎:美國介入南海是一種挑釁的行動。對美國,第一,我們絕對不會同意它介入南海事務,因為美國是域外國家,跟美國一點關系也沒有,美國所講的所謂美國在南海的利益,中國從來沒有破壞過。

美國人講美國在南海有航行自由、企業現實和潛在利益、維護《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嚴肅性等五大利益,這五大利益從來就沒有遭受過中國的破壞和挑戰。

像航行自由,中國比任何一個國家都需要南海的航行自由,因為中國是世界第一大貿易國,中國當前85%的貿易通過海上貿易實現,中國比誰都需要海上交通線的安全。美國講的這些東西,完全是強詞奪理,而且南海的航行自由完全沒有受到過任何主權國家的挑戰,這實際上是個偽命題。

至於維護《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嚴肅性,美國自身都不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締約國,到現在美國國會都沒有批準通過《公約》,說明美國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按照《公約》來履行職責的國家,美國沒有權利和資格來批評指責別人。

公司的利益,同樣沒有什麽問題。中國一直是主張和平解決的。中國如果是主張用武力解決,那早就打了。中國要動這些被其他聲索國占領的島嶼易如反掌,只不過是中國為維護南海和平穩定的大局,所以一直采取著克制的行動。

當然中美在什麽叫航行自由、什麽叫無害通過這樣一些問題上是有分歧的。因為美國抵近中國領海線偵查不是無害通過,美國抵線偵查實際上是損害中國國家安全的一種行為,所以不是無害通過。這個問題美國沒有弄清楚,這也是美國作為頭號海洋大國不願意受約束,國會拒絕批準加入《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重要原因。因為一批準美國就要履行《公約》賦予其的職責和義務,美國就沒有權利對別國進行抵近領海線偵查了。

實際上在這個問題上不是中國與美國有分歧,美國和其他很多沿海國家都是有分歧的。所以很多國家對美國的這種霸權行徑,這種挑釁的行動,損害其他國家安全的行為都是表示不滿的。只不過他們國家小,所以敢怒不敢言。所以對美國,中國要從不同的角度闡述中方觀點,毫無疑問美國是域外國家,不要在這攪局。

另外對於美國軍事幹涉,我們當然絕對不會像過去那樣。中國軍隊要時刻準備著,絕對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妥協或者讓步。對中國來說南海問題涉及領土完整和主權問題,所以沒有妥協的余地。

中美兩國在南海問題上仍保留著對話的渠道。如果有可能,中國並非不歡迎美國在南海問題上與中國對話。實際上南海問題已經成為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內容,是中美兩國最高領導人互訪和國際場合會見的一個重要話題。這說明中美兩國南海問題的戰略對話的渠道一直是暢通的。

另外要防止美國在南海問題上挑撥離間。在南海問題上我們要準備和美國長期地博弈。美國把南海問題作為抓手,所以在南海問題上美國妥協的余地不大。美國如果讓步太大,那麽美國對盟國的承諾就會受到質疑;美國的延伸威懾戰略(extended deterrence)就會受到盟友和夥伴國的質疑。因此中國不能指望美國在南海問題上做什麽妥協、讓步,可能性不是很大。

中國對美國還是要兩手準備,方方面面都要做工作。除了外交上保持通話,在軍事上我們還是要做好應對的準備。我覺得中美兩軍要就海上和空中行為準則和預防突發事件發生等一些問題進行磋商和談判,建立危機管控機制。這對中美雙方現階段特別重要,因為如果中美在南海發生擦槍走火,受損害的可能不僅是中方,美國也不會得到太多的好處。

“航行自由”是個偽命題

第一財經:美國介入南海問題背後是什麽?

朱成虎:中國人要看到這樣一個本質,美國在南海的行為只是美國全球戰略和對華戰略的一個組成部分,即使沒有南海問題,還可能出現其他問題。美國全球戰略就是要獨霸世界,對華戰略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要遏制中國。美國在中國周邊所采取的這一系列行動沒辦法讓中國人相信美國不是在遏制中國。當然中國發展本身對美國就是一個挑戰,不承認這個事實就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

你看美國人在中國這邊花了那麽大的氣力,花了那麽多的錢,折騰了那麽多的事情,為什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真正跟著美國跑的就是一個日本。中國的影響力在擴大,世界就這麽大,中國的影響力擴大了,美國的影響力就小了嘛。

看看美國的全球戰略,要遏制中國現在哪有多少抓手。經濟上不敢動,因為經濟一動,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致殘了我,同時也損害了你自己。政治上它一直在搞演變,但也一直沒有達到目的。那就通過軍事,給你制造麻煩,通過安全問題來給你制造麻煩。外交上,想孤立中國也孤立不起來。

中美關系發展到今天,如果沒有南海問題,可能還會有什麽西海問題或者東海問題,美國總會要找抓手來折騰中國的。中國可能要有這個思想準備,即使南海問題中國與其他周邊國家談妥了,美國也一定會找其他問題來折騰中國,這是毫無疑問的。這是因為中國現在已經被美國認為要挑戰它霸主地位的這麽一個國家。

所以我們說中美不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並不是中國說了算的。中國沒這個權利,中國沒這個影響力,沒強大到那個地步,中國能不能和平發展也不是中國能說了算,要看美國讓不讓中國和平發展。

所以美國人肯定要使各種途徑,政治上怎麽演變,經濟上怎麽折騰你,人民幣國際化怎麽樣遏制你,軍事上絕對要阻止中國成為美國勢均力敵的對手。那麽美國在周邊給中國制造一系列的事端,南海只是一個而已,東海是另一個,包括美國最近在韓國部署“薩德”反導系統。

美國對中國的四個“沒想到”

第一財經:您提到美國對中國的戰略猜疑大大加強,為什麽?

朱成虎:我個人認為,美國對中國的判斷這幾年在出現變化。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美國在判斷的時候前三十年的發展是符合美國利益的,但是今天中國在美國人的眼里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中國的發展有好多東西是出乎美國人意料的。

第一,美國沒想到中國會發展那麽快。大家都知道在上世紀80年的時候,中國的GDP是美國的8%,今天是70%多,實際上如果你考慮到其他一些因素的話,中國的經濟總量可能已經超過美國的總體了。因為中國的GDP統計實際上是不完全的,因為個體經濟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被統計進去。美國沒有想到中國能發展那麽快。

第二,美國沒想到中國發展起來以後要另起爐竈,修正現在這個美國主導下建立起來的經濟秩序。中國搞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金磚銀行、一帶一路;美國搞一個TPP談了那麽多年,到現在因為美國大選而拖延。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多國響應,有些國家還積極奔波投入進來,包括拉美和非洲國家,都願意參加一帶一路倡議中。一帶一路是開放型的,而 TPP是封閉型的,思維不一樣,方法不一樣,環境也不一樣。

第三,美國沒想到“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基本原理在中國怎麽不適用了。美國希望通過市場經濟的發展能夠改變中國的社會政治制度,當然最好能讓共產黨下臺。沒想到中國越發展越強調共產黨的領導。看看其他國家,蘇聯還沒有開始經濟改革共產黨就被推翻了,蘇聯就解體了。我想美國何嘗不想中國像俄羅斯那樣?這樣中國就沒有能力來挑戰美國的霸主地位。當然這我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四個,美國沒想到中國的軍事實力發展那麽快。中國軍事力量的發展實際上沒有隨著改革開放以後的社會和經濟的發展而發展,實際上是被耽誤了十幾年,中國軍事現代化在1995、1996年才正式開始。短短二十年,中國軍事力量已經發展到讓美國人生畏的地步,這是美國又一個沒想到。

照此速度發展下去,美國認為中國一定會像美國那樣搞侵略擴張,首先要把美國在韓國和日本的駐軍趕出去,然後奪取東亞地區的領導權,然後不斷地向外發展。當然這個邏輯是按照美國的擴張史和霸權維持史推演來的,按美國的看法中國一定會搞侵略擴張,不管中國怎麽說,怎麽解釋。美國人不了解中國以和為貴、共生共贏的文化思想。

基於這樣的判斷美國認為中國將來也會走美國的老路,搞侵略擴張。美國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哪一天不在打仗?既然要這樣,美國為什麽要讓中國崛起?

美國對中國的戰略猜疑是基於美國的判斷,而且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當然還有很多美國人是對中國充滿信心的,不像一些精英們說的那樣。但是確實有很多美國人對中國發展判斷的性質發生了變化,所以才有了美國對中國的一些政策,才有了美國在南海、東海這樣的一些行動。

美國南海政策的六大調整

第一財經:國際及地區格局中哪些變化助推了南海問題的升級?

朱成虎:最大的變化可能還是美國南海政策的調整。美國南海政策大概有六個方面的調整。

第一個調整,美國由在領土和地區問題上的中立調整為現在的選邊站,美國很顯然是站在其他聲索國的一邊來與中國對抗。

第二個調整,美國由過去主張由外交來解決紛爭變為現在主張用軍事手段來解決,加大了軍事部署的力度,而且還在尋求新的軍事基地,可能還會加強軍事同盟,引入域外國家。

第三個調整,美國已經從幕後走向臺前,希望同其他聲索國一起在臺前與中國對抗。現在看來很明顯,這些在南海問題上與中國有紛爭的國家和中國相比,實力不在一個檔次上,美國擔心這些國家無法實現牽制中國、遏制中國的目的,所以美國不計成本派了那麽多軍艦公然進入中國12海里的領海。

第四個調整,美國由幹預變成今天的幹涉,這完全是一種赤裸裸的幹涉。美國有很多的主張,過去不存在的問題如今都提出來了,甚至包括一些十分奇怪的問題,美國很多行為是置事實於不顧。比如要求中國澄清九段線等。美國和菲律賓之間有兩個條約,都規定了菲律賓的疆界。現在的黃巖島、還有菲律賓占的南沙群島的幾個島礁,都是在菲律賓的疆界之外。而黃巖島是菲律賓通過修改自己國家的憲法把黃巖島劃在國界之內的。美國在南海就願意看著中國出亂子,亂有利於美國從中牟利。所以我覺得這是美國一個非常具有破壞性的舉動。美國罔顧歷史事實,只要是能夠對遏制中國發揮作用,都支持鼓勵。菲律賓這些國家完全是在美國的鼓勵之下而采取一系列的反華行動。

第五個調整,南海爭端從南沙擴大到南海,美國實際上是要擴大南海的爭端的範圍。本來就是南沙的爭端,中國和越南和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的爭端,當然和印度尼西亞還有文萊之間在一些海域劃界問題有一些重複,這個是正常的。很多國家都有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的解決當然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通過談判來解決。在領土問題上中國已經明確地表達了和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沒有爭端。

第六個調整,南海爭端本來是中國與其他聲索國之間的問題,那麽現在美國實際上把南海問題變成了中美之間的問題,而非僅僅是中國和南海聲索國之間的問題。

從美國對南海問題的這些政策調整上可以看出,南海怎麽能夠安寧?美國已經把南海問題作為其落實再平衡戰略、遏制中國的一個抓手。美國把南海問題變成它擴大軍事存在,增加軍事演習,甚至尋求新的軍事立足點的一個重要抓手。美國也把南海問題變成一個在其國內爭取更多軍費支持和開支的一個重要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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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財務數字 讓年金改革理性討論 三次會議紛紛擾擾 金管會前主委王儷玲的建言

2016-07-18  TCW

蔡英文政府上任後的重大任務:年金改革,在上周四已經開了第三次會。 然而,年金改革委員會代表間,不同團體的角力卻讓整體進度緩慢……。

編按:年金改革委員會議至今已開過三次會,但席間多見對立爭辯,少有實質制度討論。

對此,金管會前主委王儷玲投書本刊,強調年金改革應先建立共識,才能抓住改革契機。

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日前召開第三次會議,財政部及主計總處報告時,提到各級政府潛藏負債約十八兆元,其中軍公教潛藏負債高達八.一兆元、勞保九兆元,引發許多討論。有軍公教代表質疑不應以「潛藏負債」形容軍公教退休金負債,並指出「退撫支出」僅占中央政府預算七.五%,因此軍公教退休金制度並沒有拖垮政府財政,改革不應只針對軍公教開刀。

退休金破產 政府財政堪憂年金改革委員會至今才開過三次會,但幾乎每次都可以看到委員們在會議中立場對立、爭論不休,令人對未來會議的成效感到憂心忡忡。

我認為,年金改革會議應先有「整體檢討、共同改革」的前提,而非聚焦在討論軍公教是否被汙名化,或是釐清「潛藏負債」這個名詞是否正確,這些爭論無助於實質解決年金制度問題。其實,不管勞工或軍公教人員都不應該被汙名化,而勞保基金與退撫制度也都有嚴重財務缺口問題。

依據財政部資料,目前政府社會福利支出約四六○○億元(包括勞保、國民年金及社會救助等),占中央政府預算二三%﹔而退休撫卹支出約一四○○億元,占中央政府預算七.五%,這些支出雖每年持續成長,但成長率確實不高;且在目前法規下,政府在基金未破產前不具撥補責任,而目前各基金收入仍然大於支出,短期內看似不至於成為政府財政的主要負擔。但,真的是如此嗎?

根據各基金最新的精算報告,勞保與退撫基金都將在近十到十五年內用完。

勞保基金預計在民國一一六年完全用罄;而軍公教退撫基金的部分,軍職人員與政務人員基金分別將在一○九年與一○五年完全用完,公務人員與教育人員的基金則在一二○年與一一九年用盡,屆時政府就必須以中央財政支付這些龐大退休金的財務負擔。

另方面,根據財政部資料,政府財政從八十年度以來,二十五年內僅有五年略有賸餘(八十七、八十八、九十五、九十六及九十七年度)。財政已是年年赤字、無力撥補了,再考量人口老化使得未來年金給付負債將快速倍增,少子化導致政府稅收減少,在現行勞保與退撫制度下,未來的退休金支付,恐怕是政府無法負擔的。

相較於全球的老化趨勢,台灣人口老化速度非常嚴重,這也是台灣年金制度改革最大挑戰|| 我們在跟時間賽跑。

提升投報率 盡速補足缺口與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ECD)主要國家相比,台灣在二○一○年時是六.七個年輕人養一個老年人,到三○年剩下二.六個年輕人養一個老年人,到五○年更只剩下一.四個年輕人養一個老年人。台灣人口老化速度太快,也嚴重影響到退休基金財務的平衡,在繳保費的人少、領退休金的人多的情形下,若不及早進行多元制度改革,未來退休金制度資金缺口問題只會更龐大。

此時此刻,更是年金改革重要的關鍵期,目前大部分退休基金還未出現入不敷出的現象,現在開始提升投資報酬率,才能有效發揮彌補缺口的效果,必須盡快透過制度改革,同時降低退休負債,並提高基金投資績效,才會達到最大改革效益。

尤其,台灣有超過三兆元的社會保險與退休基金資產,政府應設法將資金導入公共基礎建設、金融市場與扶植台灣重要優質產業,如此,也能有效提升我國經濟成長與金融市場發展。

年金制度改革的重點,在於如何維持退休金制度永續性、財務健全性以及世代公平性。儘管目前委員會議中仍有許多意見不同,但方向上是正確的,年金制度改革必須同時從降低退休給付、提高保費及提撥率、增加基金投資報酬率三方向著手,絕不能只靠降低某一群的體退休福利來減少負債,應該對所有制度做一致性共同檢討。

現階段,年金改革委員會應專注討論實質的制度改革,與解決退休基金財務問題,未來則應修法,在精算後檢視基金缺口,並適時調整費率或撥補,以維護退休基金財務適足性。

年金制度改革是一條漫長的路程,應以長期多元微調與循序漸進方式不斷前進,對台灣經濟社會的衝擊才不會太大,最重要的是政府應頒布一個短、中、長期的年金制度改革計畫,如此才能真正做到拯救台灣退休金制度缺口的最終目的。

副總統陳建仁(中)主持年金改革委員會會議,卻疲於應付程序問題,難有實質討論。

新政府年金改革使部分團體強烈反彈,應先有「整體檢討、共同改革」的前提共識,才會達到最大的改革效益。

撰文 / 王儷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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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志宇談矽谷精神:求才就像追校花 創投建言》無名小站創辦人 直指新創關鍵

2016-07-11  TWM

重視人才培育、積極引進國際競爭型企業,是旅居美國矽谷的無名小站創辦人簡志宇,對「亞洲矽谷」政策提出的建言。

編按:二○○五年,以不到三十歲年紀創辦無名小站,○七年後,以約八億元高價出場,讓無名小站創辦人簡志宇成了青年創業典範。如今簡志宇轉戰矽谷,是雅虎創辦人楊致遠旗下創投基金成員,幫助創業家逐夢。

從創業者變身創投,從台灣搬到矽谷,簡志宇對創業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過去一年,他曾和台北市長柯文哲、國發會副主委龔明鑫、行政院前院長張善政在矽谷相見,討論台灣產業升級,與矽谷重新鏈結等議題。

「未來是人才的戰爭。」簡志宇認為,矽谷對人才的渴望非常強烈,並且大量引進技術移民。在矽谷七百萬人口之中,有五一%在家不講英文,而矽谷高科技公司的創辦人團隊中,有四四%含括了非美國出生的人。

台灣想要學習矽谷,最重要的精神就是重視人才招攬和培育。簡志宇指出,「人才就像校花,必須努力追求。」同時,他針對「亞洲矽谷」政策提出看法,以下為重點紀要:大部分矽谷創業成功的人,都經歷過大企業洗禮。這些人看過谷歌(Google)、臉書(FB)怎麼營運公司,當創投看到他們出來開公司時,說是臉書前員工,創投什麼都不用做,因為他一定有人脈,看過國際化公司運作,而且在機會成本(指薪水待遇)這麼高的情況下,仍願意出來開公司,創投就會直接加碼投資。

為什麼不讓臉書、谷歌這些國際競爭型企業搬到台灣、開研發中心?他們也會到國外,像是愛爾蘭、以色列,為什麼不來台灣?

改善低薪 引進國際競爭型企業吸引國際競爭型企業,也是二十二K的解方。柯文哲來矽谷時,他說,台灣薪水沒漲,是因為產業升級失敗。

但這是最主要的原因嗎?

回到MBA第一堂課,經濟學教的是,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簡化成供給和需求。價錢會上漲,代表需求增加、供給沒有增加,或供給來不及應付需求。舉例來說,谷歌對大學畢業生的最新聘書是年薪十二萬美元,加上分紅獎金,就有十八萬至二十萬美元,而且還不是史丹佛畢業的,是UC聖地牙哥。

薪水高,是因為矽谷非常欠缺人才,有很多國際競爭型企業在搶這些人才。台灣沒有需求,為什麼?因為沒有國際競爭型企業。

如果國際企業來台灣,你不用去矽谷,進這家公司,你就看到、學到國際架構。我們對外商已有十年沒做租稅優惠了。半導體每一家公司都有租稅、油電優惠,如果這些優惠同時開放給外商公司,為台灣訓練更多人才,才是真正的愛台灣。

政府照顧慣老闆(編按,網路用語,指要求多又不願意付錢,對員工苛刻的老闆),不如照顧年輕人,因為年輕人創造的經濟價值遠大於慣老闆。

你要有個土壤,讓年輕人去碰撞。大部分矽谷成功的新創公司都有大企業的養成。台灣有很好的種子,但沒有土壤,沒有像谷歌這種每天做一堆有國際競爭力的項目和產品,讓聰明的人去碰撞,變得更聰明,更懂得看機會、開公司。

做好基礎 不要單押任何產業但,想要吸引國際競爭型企業來台,單單開放不夠,那是很懶惰、被動的作法。相反的,你要親自出去向人家拜託,就像新加坡總理李顯龍。

「亞洲矽谷」政策瞄準物聯網,但,物聯網是個市場嗎?現在什麼都可以連上網,它真的有供應鏈?我們切得進去嗎?可以賺到錢嗎?

就政府角度,去賭任何產業,然後撥出大量資源,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政府應把基礎架構弄好,其他的讓創投和企業家來做就好,他們會自己找出下一個機會。所以,政府把土壤弄好就好了。

台灣應該成為「亞洲人才交流中心」,政府要主動出擊,到東南亞推銷台灣的環境多好,看到優秀的學生就給全額獎學金,吸納國外人才來台。

人才就是血液,我們要讓血液流進矽谷這個大動脈,就必須從大學校園開始,把台灣人才送到矽谷念書,他們畢業後,進矽谷大公司工作,掌握趨勢脈動。當他們升上高位,有一些人會回來,有一些人留下來,繼續保持脈動,才是血液上的鏈結。

台灣以前就是這樣成功的。過去,半導體人才在矽谷做出成績後回台,打造台灣半導體王國,讓台灣有了一段榮景。這就是,血要流進去,而且用培養人才的方式去做,才有機會創造矽谷那種五十年光景。

簡志宇

出生:1981年

現職:美國AME Cloud創投成員經歷:無名小站創辦人、雅虎奇摩資深總監學歷:美國史丹佛大學MBA、交大資工系

撰文 / 鄧麗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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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建言“一帶一路”融資:要降低政策性金融資金成本

近兩年來,絲路基金、亞投行、金磚銀行等金融機構相繼成立並投入運營,但“一帶一路”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的資金缺口仍需完善。

日前,在國辦信息公開辦與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聯合舉辦第28次文津圓桌研討會上,參會專家建議,要支持政策性金融機構建立多元、穩定和低成本的本外幣資金籌集渠道,以便更好地發揮支持“一帶一路”建設的作用。

“一帶一路”融資機制仍需改進

基礎設施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經濟發展的瓶頸,基礎設施先行不僅是貿易暢通的根本保障,也是“一帶一路”的合作重點。今年7月,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出訪蒙古並出席第十一屆亞歐首腦會議就提出,要加強中蒙在金融等領域的合作,推動“一帶一路”與“草原之路”對接,為經濟增長註入新動力。

對於跨境基礎設施的投融資機制,國家開發銀行研究院副院長曹紅輝稱,長期以來存在缺陷,其中一個是對外投資主體依然缺位。他說,內外市場化的力量仍然不夠,內部市場的資金成本高,外部資本市場則由於國內管束比較嚴格,也沒法有效發揮作用。

民營企業融資的難也飽受詬病。山東臨沂天元建設集團海外公司總經理劉乃柱說,這是目前民企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去談項目,對方就是要優惠貸款。” 神州長城股份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助理周潤凱也認為,民營企業在“一帶一路”的融資機制仍需改進。他說,工程履約保函額度太小了,導致公司在海外開展業務總是不夠用,尤其是在融資優惠政策方面,銀行對國企跟民企區別對待。劉乃柱補充說,很多民企做得很大、信譽很好,但很難拿到免擔保、免抵押的純信用額度,企業自身融資難度很大。

周潤凱建議,應該對一些優秀民營企業或行業龍頭企業設立“一帶一路”融資配套優惠政策標準,達到這個標準,就可以享受“一帶一路”融資優惠政策,這樣有利於降低銀行風險的同時,又能推動民營企業在海外業務的迅速發展,這樣自然會帶動產業鏈上的很多小型企業走出去。

此外,國內融資成本比較高也成為主要問題之一。

中國進出口銀行戰略規劃部副總經理雷鹹成稱,一般來講,基礎設施需要的是金額大、周期長、低成本的資金。中國進出口銀行的信貸資金看起來成本較低,但和國際上比還是偏高,因為發達國家都是低利率,甚至是零利率,比如日本。這導致有時我們能成功支持的是發達國家覺得風險比較大,不願意支持的項目。

至於優惠貸款管理方面,雷鹹成認為,與國際上相比,還需要有一些改進。他說,優惠貸款需要走很多審批程序,對資金運用方向、利率、期限都有限制性規定,“一帶一路”國家和我們談項目都希望要優惠貸款,但我們很多都支持不了。這就需要優化融資渠道和手段,提高融資效率,防範風險。

雷鹹成建議,要降低融資成本特別是政策性金融資金成本。支持政策性金融機構建立多元、穩定和低成本的本外幣資金籌集渠道,以便更好地發揮支持“一帶一路”建設的作用。對於國家優惠貸款的管理辦法應該做一些修改和調整,在控制風險的情況下,規模要適當擴大,利率要做相應調整,審批程序要盡量簡化和優化。

另外,他認為,中國現在需要真正的政策性投資基金,由國家財政給予風險補償,讓基金更加註重社會效益。因為“一帶一路”國家的項目大都資本金不足,需要這樣的投資基金來支持,然後再到銀行融資,就可以得到所需要的貸款,而且融資成本也不高,風險還小。還有,當前外貿形勢嚴峻,出口企業不僅需要融資支持,也需要資本金的支持。應該借鑒目前國家支持穩增長、調結構而建立的專項建設基金的運作方式,建立專門支持外向型經濟發展的專項建設資金。

需加強“一帶一路”政治、經濟戰略統籌

除了融資機制方面的問題,曹紅輝認為,我國在“一帶一路”建設中還是缺乏統籌,不僅與國外政府和企業缺乏統籌,且與國內各部門也缺乏統籌,政商之間缺乏統籌。當前,各個機構、各個部門、各個地方政府出臺了各種版本的“一帶一路”方案,內容相互重疊,這就需要理順關系。

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行長辦公室主任陳歡表示,“一帶一路”要本著“雙贏”或“多贏”原則,不論是在國家層面還是在企業層面。如果只體現中國戰略或利益意圖,或企業抱著消化國內過剩產能,搶占資源與市場的心態,從長遠看,是行不通的,也不利於我國的大戰略布局。

此外,在“走出去”的過程中,企業自身也面臨轉型。

雷鹹成提到,以前企業走出去都是搞工程承包,建完就走人。但這些項目所在國大多是發展中國家,本身管理和運營能力都很差。我們需要幫助他們搞好運營,即便沒有精力,也應幫著做未來經營方案。這個目前企業是做得不夠的,跟不上他們基礎設施發展的需要。不過,曹紅輝說,企業尤其是國企動力不足,民企又實力不濟。我們的企業在成熟的市場中待習慣了,自身的能力建設不足,對外部那種不成熟的市場和法制環境不適應。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研究員相均泳認為,“一帶一路”沿線基礎設施建設基本都是硬骨頭,仍然沒有成熟的經驗可供參考,需要我們企業不斷去探索,不斷去實踐,不斷去創新,並進行持續的總結、評價和推廣,但是目前無論從國家層面還是企業層面都沒有相應的評估機制。

明確“一帶一路”戰略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盡管存在融資機制、協調組織方面的問題,但是對“一帶一路”戰略及其實施,曹紅輝認為,要進行一個整體性評估和戰略性評估,以確認戰略方向的合理性和必要性,然後再具體說問題和解決辦法。

他說,首先,必須明確,“一帶一路”不僅在經濟上是有合理性的,而且在政治、文明交流等戰略層面,也是正確的事情,必須堅持不懈地做下去。其次,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充滿艱巨性、複雜性的挑戰,是長期的宏觀戰略,即打造以中國為中心的全球制造業中心,構建歐亞大陸新政治、經濟、文化格局。這是改變整個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的大事。最後,應該讓整個社會都參與到“一帶一路”的運作和發聲的過程中。否則,會招致國外地緣政治企圖的質疑。

陳歡也認為,應該認識到“一帶一路”中政治、商業戰略的不同。政商還是要分離,政治上就是要有比較清晰的戰略,對一些問題要形成國家決策層面上的統一思路。

至於融資機制和企業資質認定,他說,首先,屬於國家戰略的,國家應出錢,或國家與企業(包括受援國國家或企業)共同出錢;屬於企業商業行為的,就由企業自己幹,不能什麽都讓國家包辦,這個要分清楚。其次,應當承認,我們的企業文化和企業社會責任還很不到位。在這種情況下,國家對走出去的企業一定要從企業文化到產品質量嚴格把關,其中,企業文化是關鍵。

當然,在金融支持“一帶一路”基礎設施建設的時候,需要處理好政策性、開發性、商業性金融的關系。

中國人民銀行金融所副所長蔔永祥表示,對於政策性金融就是國家兜底,財政照單全收,主要發達國家都設有對外援助機構,這些機構對外提供國際援助,支持發展中國家開展項目,體現自己的國際義務。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對於“一帶一路”建設也需要發揮對外援助機構的作用,當然,定向支持誰和支持多少要心中有數,實現對外援助的戰略目標。

至於開發性金融,他說,首先要有開拓性、創造性的進入某些目前其他機構不願意做、沒有回報的領域,並充當酵母,帶動商業性金融進入,把該領域盤活、做大。開發性金融不需要多大資金,但是可以吸引來商業性金融的大錢。資金量的重頭還是商業性金融。無論如何,要講究回報和財務的可持續性,不做虧本買賣。

曹紅輝建議,要設立開發性金融機制。雖然有言論稱,“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法制不健全、市場不規範、治理不完善。那麽怎麽辦呢?總不能等它都完善了再去呀。為此,應該在境外欠發達地區,建設開發性的金融機制,主動與當地政府、企業溝通合作,共同把市場培育、建設起來,推行開放性金融的國際實踐。在欠發達地區,不可能吃現成的。而且這方面,中國也有著三十多年的經驗,比如,以往這個項目賠錢,但是那個項目賺錢,把它們打包起來全部都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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