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援引消息人士的話稱,谷歌CEO拉里·佩奇(Larry Page)或將把谷歌核心產品的領導權交給桑達爾·皮猜(Sundar Pichai)。
谷歌已向向全體員工發送郵件,解釋了這一人事調整。皮猜是佩奇的高級產品幕僚,在這一調整之後,皮猜將負責研究、搜索、地圖、Google 、商務和廣告產品,以及基礎設施。此外,他仍將繼續負責Android、Chrome和Google Apps。直接負責前幾項產品的6名高管此前向佩奇報告工作,而未來的報告對象將轉為皮猜。
谷歌此次人事調整的很大原因,來自於創始人佩奇長期以來擔憂對於谷歌創新力的擔憂。在致員工的郵件中,他指出,這一調整將減少瓶頸,使他可以專註於當前產品和新產品。換句話說,他仍將繼續直接負責商業和運營,包括接入和能源、Nest、Calico、Google X、企業發展、法務、財務和商業化(包括廣告銷售)。
而在人事調整的同時,佩奇也表示,他希望專註於“更大的範圍”,而如果有如此多的下屬向他報告工作,需要關註谷歌每一款產品的情況,那麽他無法做到這一點。
但此次調整並未涉及到YouTube。YouTube CEO蘇珊·沃西基(Susan Wojcicki)仍將繼續向佩奇報告工作。沃西基也是谷歌最資深的高管之一,因為谷歌創立於她家的車庫。此前,她一直是負責廣告產品的主要高管。
皮猜此次獲得了進一步晉升。過去多年中,他負責的谷歌業務正越來越多。盡管消息人士表示,這一人事調整並不意味著皮猜將成為佩奇的接班人,但這仍是谷歌管理層的一次大事件。此前,谷歌一直由多名高管組成的團隊共同負責。
公開資料顯示,皮猜於1972年生於印度金奈。在2004年加入谷歌之前,他供職於應用材料和麥肯錫。他曾就學於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學院、斯坦福大學,以及印度Kharagpur理工學院。
在谷歌,皮猜此前是Chrome負責人。2012年3月,由於Google Apps負責人戴夫·吉拉德(Dave Girouard)離職創業,這一業務被劃歸皮猜領導。隨後,2013年3月,安迪·魯賓(Andy Rubin)離開了Android,這一業務隨後也被劃至皮猜麾下。
分析人士指出,盡管Android和Chrome是不同的操作系統,但這樣的人事安排合理,因為皮猜可以總體負責需要與開發者生態系統打交道的業務。作為一名備受喜愛的管理者,皮猜被認為是谷歌的大使,以及合作的促成者。
在谷歌以外,皮猜也被廣泛認可。Twitter曾嘗試招攬皮猜擔任關鍵的產品職位,在此前微軟尋找新任CEO的過程中,皮猜的名字也位例其中。
(編輯:王麗娜)
本文譯者:潘倩
“10個人你就可以創立一個互聯網公司,你就可以獲得上億的用戶。創立這樣的公司,你不需要大量資本投入,但是卻可以獲得更高的收益——甚至是巨額的收益——所以人們對此趨之若鶩。”大約只有50名投資人正在尋求真正可以為人類帶來實質性變革的技術突破,而這就是佩奇眼里谷歌要做的事情。“這種事,總得有個人去做吧!”
谷歌CEO佩奇接受英國《金融時報》專訪談了對谷歌未來的看法,以下是專訪內容:
佩奇的偉大設想:
佩奇表示:“我們完全有可能解決當前人類所面臨的一系列問題。”
現年41歲的拉里·佩奇已經著手開始考慮實現上述“奇想”的可能性。在谷歌近日的重組中,佩奇已將手頭的大多數業務移交給新的副手,以留出更多空間來實現更遠大的抱負。
“整合全球信息,使人人皆可訪問並從中受益”是佩奇創始谷歌時立下的豪言壯誌,但現在,這已無法盡言佩奇腦中的構想。他的目標在於,用谷歌廣告業務的收益,在未來可能的繁榮產業中開拓出一條康莊大道,而涉及的領域包括生物技術到機器人技術。
這或許正預示著,世界上最強大的互聯網公司或已準備將壟斷所得的大量資金投向另一片科技“淘金潮”。
谷歌的困境:
自2004年谷歌公司上市以來,10年之內公司提出過一系列口號,諸如“絕不作惡”、“讓世界更美好”等等,一直以理想主義化為賣點;而谷歌強大的權力和財富也已經招致來自各方的諸多不滿與回擊,特別在歐洲,已經展開了對谷歌資金的反壟斷調查。
盡管如此,佩奇仍然堅持與謝爾蓋·布林在“純真年代”一同創始谷歌時所立下的“利他原則”,絲毫沒有要縮手的意思。佩奇說:“社會目標依然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我們一直在努力通過谷歌來實現這個目標,但我認為未取得想象中的成功。” 當問及著手於新的目標是否意味著谷歌需要改變一條新的使命口號時,佩奇直言“的確如此”,但至於具體會改成什麽,他們“仍在努力設想中”。
“我們正處於一個未知領域之中”他說,“我們正努力尋找一種方式,可以盡可能利用一切資源並且在世界上發揮更積極的影響”。而對於谷歌投資者而言,這樣大資金的冒險投註不得不令他們有所顧慮,而這或許才剛剛開始。
樂觀的是,雖然谷歌放出消息準備開始進行新的冒險投資,公司資金依然保持積累態勢,目前已達620億美元。但作為公司管理者,佩奇也非常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正管理著一所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強大的科技公司,谷歌的高曝光率以及5.5萬名職員無疑要求佩奇以更高的責任感,因此在措辭和決策上也相較以往更為小心謹慎。
矽谷的困境:
佩奇表示,盡管目前矽谷依然處於科技領域的頂峰,正處於周期性繁榮的中間階段,但是目光定位卻不夠長遠。“的確有許多資金和激情,且這些事情在周期性地發生”,他說,“但你可能在未來的100年內根本就不會去在意。”
但他認為這樣的經濟多少有些過熱了,在低成本高收益的利益驅動下,許多資金湧入科技產業。“10個人你就可以創立一個互聯網公司,你就可以獲得上億的用戶。創立這樣的公司,你不需要大量的資本投入,但是卻可以獲得更高的收益——甚至是巨額的收益——所以人們對此趨之若鶩。”
佩奇估計,大約只有50名投資人正在尋求真正可以為人類帶來實質性變革的技術突破。如果說有什麽因素在阻礙著這些“偉大想法”的發展,那絕對不是資金短缺或者什麽無法跨越的技術障礙,而是缺少這些大創意背後的人為支持。佩奇稱,他所追求的這類技術突破並不缺少前沿技術上的支持,而是缺少一群人的勃勃雄心。社會機構,尤其是政府機構,依然沒有給予這些領域以足夠的重視。
有人提出質疑,這樣一個或許是世界上最長期、最雄心的科技項目是否應當由政府來投資負責,而並非由一個私人企業來買單,佩奇這樣回應:“這種事,總得有個人去做吧!”
“工程師”的樂觀讓一切成為可能
作為一名計算機科學教授的兒子,工程師式的思維在佩奇那里表現得非常明顯。據認識他的人介紹,相比於開個群體會議,他更喜歡直接深入到技術層面。比如,佩奇會具體介紹自己又是如何運行數據中心,公司要支付多少電費,以及如何設計一個新電網。
這樣一名基於“實幹”與“可操作性”的樂觀主義者,似乎有理由讓我們相信,技術的確可以改變一切。對於文章開頭所提及的“異想天開”,完全可以通過技術革新來實現,佩奇對此這樣解釋:
——如何解放90%的勞動力
他認為人工智能將獲得迅猛發展,計算機以及機器人將可以接管人類大多數工作。到時候,90%的人將放棄今天正在從事的工作。但人們會為失去工作而後悔嗎?佩奇說,技術的發展將令許多工作變得過時,因此無需再為此浪費時間。他說:“每個人按部就班地工作,低效率地做事,以確保工作安全——像這種想法對我而言沒有意義,也不是正確的答案。”
——物價如何下降
除此之外,佩奇還看到技術的另一個好的影響,即會令許多日常用品及服務價格下降,另一個通貨緊縮時代就此來臨。佩奇說:“即使人類工作被顛覆,但在短期來看,我們需要的產品成本會大幅下降。我認為這很重要,只是還未被人發現。”佩奇認為,新技術不是令企業效率提升10%,而是以10倍速度提升,這就會讓價格下降。
而房價同樣將會隨之“崩潰”。人們不再需要100多萬美元來買塊地,矽谷心臟地區帕羅奧圖的平均房價也沒有理由再超過5萬美元。對於許多經濟拮據的人來說,這種變化無異於天上掉餡餅。
無論如何,佩奇已經開始著手進行這件事情。而想谷歌這樣的大公司,最終將發展到哪一步目前也不得而知。但至少對於普通百姓而言,這些追求幸福生活的“異想天開”總歸都是些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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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90%的人不用工作,讓機器人代勞,世界會變得更美好嗎?為什麽你最近買的房子不是5萬美元而是100萬美元呢?有什麽理由你或者你的下一代未來不該享有核聚變帶來的無限制廉價能源,以及大大延長的壽命?
這些正是佩奇在思索的那種問題。現年41歲的佩奇正要從日常的公司運營事務解脫出來,思考那些重大的問題。谷歌最近進行了重組,佩奇的諸多職責將轉交給Android和Chrome主管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他因而有了更多的時間和自由去恣意想象。他們仿佛在告知世人:全球最強大的互聯網公司準備要拿借助搜索引擎壟斷地位賺來的錢換取下一個世紀技術金礦的一杯羹。
佩奇表示,往後100年來看現在的種種可能性,“我們可能會能夠解決很多我們認為人類的問題。”
谷歌上市已有10年,而它當初諸如“不作惡”、“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口號,現在聽來不免有些怪異。它的力量和財富引發了人們的怨恨,在社會引起了不少不滿聲音,在歐洲尤為明顯。在該地區,它因濫用互聯網搜索壟斷地位而遭到調查。
然而,佩奇當初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創辦公司時的那些利他主義原則和雄心壯誌還是絲毫沒有改變。“社會的目標就是我們的首要目標。”他說,“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抱有這種想法。我想,我們還沒有我們希望的那麽成功。”
即便是谷歌著名且意義深遠的使命宣言(“將全世界的信息組織起來,使之隨處可得,隨處可用”),也不足以涵蓋佩奇現在的那些宏大想法。他們的目標是:用來自其搜索廣告業務的錢來在未來的繁榮行業占得一席之地,從生物技術到機器人技術。
被問到這是否意味著谷歌需要新的使命宣言時,佩奇說,“我想我們或許確實需要。”至於應該改成什麽宣言,他稱,“我們還在考慮這個問題。”
矽谷變得短視
佩奇掌舵的谷歌現在是全球最強大的科技公司之一,此時技術變革的襲來,可能將會在社會和商界掀起大範圍的顛覆。谷歌的目標比大多數公司都要宏大——不過,即便它接連不斷地給新項目投入資金,它的現金儲備依然持續增長。它目前的現金凈額超過620億美元。
“我們似乎進入了未知的領域,”他說,“我們要如何利用所有的這些資源呢?要如何給世界帶來更加積極的影響呢?”對於本已憂心谷歌對長遠未來的巨大投資的投資者來說,這可能只是個開始。
在佩奇看來,這一切可歸結為雄心。他認為,雖然矽谷仍然是世界科技創新中心,但它已變得有些短視了。對於矽谷模式已經發生根本性“破損”的說法,他並不認同。不過,他倒認同它有些過熱。
“確實出現了很多的投資,人們似乎非常興奮,這些呈現周期性發生的趨勢。”他說,“但往後100年來看,你可能不會在乎這些。”
他指出,資本大量流入科技行業,是因為最新的消費互聯網熱潮讓人們容易獲利。“你有10個人就可以創建一家互聯網公司,而且互聯網公司可以做到10億用戶的規模。少投入,大回報。因此,大家都聚焦該領域並不奇怪。”
佩奇估計,只有50名投資者是在追逐那種真正的突破性技術,那種有潛力給地球上的很多人帶來實質性影響的技術。如果說這些大想法實現受阻,那不會是因為資金不足,或者存在不可逾越的技術障礙。佩奇稱,“他所想的那種突破性技術,真正的驅動力並不是實質性的技術進步,而是推進其發展的人,雄心勃勃的人。”他還指出,對這些問題有開闊思考的機構組織——特別是政府機構——並不多。“在這方面,我們或許有些參與不足。”
至於究竟該由私有公司還是政府來驅動世界上最遠大、最雄心勃勃的科學項目,佩奇回應道,“總得有人去做吧。”
這正是佩奇的工程師思維發揮作用的地方。據知情人士透露,在內部會議上,沒有東西比深究技術問題更能激發他的熱情。例如,他會去深度探討谷歌的數據中心是如何運行的,它的電耗成本是多少,電網采用何種設計。他稱,只要夠專註,只要有正確的執行,沒有東西是不能改進不能更加高效運轉的。
最近對一家從事核聚變的創業公司的探訪,讓他想到了低成本能源技術突破的可能性。另一家創業公司也令他相當驚訝,它能夠“讀”人在看視覺圖像時的心境。“有5000萬美元,一群聰明投入的人就能夠在這些問題上取得大量的進展。但這種投資並不常見。”他說。
技術變革的利好
在佩奇看來,谷歌的部分重大押註項目屬於“邊緣”領域——有可能成為技術解決方案的東西,但由於某種原因,並沒有獲得普遍的關註。他舉出的例子包括無人駕駛汽車和困擾老年人的疾病——後者是他的妻子在斯坦福大學實驗室研究的一個領域。目前,谷歌計劃通過旗下的新生物技術機構Calico向該領域投資數億美元。
“利好我們的是,我們說要做某件事,人們會相信我們能夠做到,因為我們擁有充足的資源。”他說,“谷歌要以那種投資的方式帶來幫助,因為目前的籌資機制並不是很多。”
相比以往任何一個倉促的項目都會受到公眾的追捧的時代,現在技術的變革卻開始引起恐慌。
“我認為,人們只是看到了技術變革的破會性影響,而沒有看到積極的那一面。”佩奇說,“他們沒有將其看作是改變生活的東西……這背後的問題在於,人們覺得自己不是當中的參與者。”
對於技術發展一向樂觀的佩奇指出,那一切將會發生變化。例如,人工智能的快速進步,將使得計算機和機器人能夠勝任許多的工作。如果有得選擇,90%的人“會不想做他們現在在做的工作”。
那如果人們不願放棄自己的工作呢?佩奇稱,一旦工作崗位能夠為技術所淘汰,就沒理由去浪費時間追逐它們。“人們應當像奴隸般地工作,即便效率低下也應當繼續讓他們去做的想法,於我而言毫無道理。那不是正確的解決方案。”
他認為技術進步也會有助於眾多日常商品和服務的價格大幅下降。大規模的通貨緊縮將會來臨:“即便人們的工作崗位受到了威脅,短期來看這可以從我們日常所需的東西價格下降中得到彌補。我認為這一點很重要,但卻沒引起討論。”
他說,新技術將使得企業的運營效率提升10倍,而不是10%;如果這種效率轉化成產品價格的下降,“我想你過上舒適生活的成本將會大大降低。”
房價大降,也有可能是新技術的另一利好。在佩奇看來,相比技術進步,這更需要政策的變化,需要政策變化使得土地更可為建設所用。他說,位於矽谷中心的帕洛阿爾托的普通房屋沒有理由不應該賣5萬美元,他們不該賣100萬美元以上。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的個人經濟生活出現這種劇變就好比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數百萬工作崗位被淘汰,房價大跌,日常商品價格進入通貨緊縮螺旋通道……這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創造理想世界的秘訣。但佩奇指出,在資本主義制度中,通過技術淘汰低效率崗位,必須要以合乎邏輯的方式展開。
“你的主觀希望不能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它們必將發生。”佩奇說,“你將會在經濟中獲得一些非常令人驚嘆的能力。當我們有能夠做更多更多工作的計算機時,我們思考工作的方式將隨之改變。這是不可避免的。”
說到歐洲對創業和科技的支持力度不足,佩奇說,“歐洲很多的問題都是因為這個。”
無形天花板
在角逐科技行業霸主地位的過程中,谷歌可能已經觸碰到一家公司的能力極限。佩奇回憶起了他當年跟蘋果已故CEO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常常討論的一個問題:“他總是跟我說,你做的事情太多了。然後我就說,你做的事情不夠多。”
他曾跟喬布斯說,“我們坐擁這麽多的財富,我們應當去投資使得人們的生活變得更好。如果我們只是做跟以前一樣的事情,而不做些新事情,那對我來說就像是犯罪。”
不過,這種理想主義並沒讓他看不到自己的雄心問題。“喬布斯說的對——佩奇,你只能夠做這麽多事情。”他——以及谷歌——要成為贏家,他們就必須要打破過去大公司(尤其是科技公司)遭遇的魔咒:一代的技術領導者鮮少能夠在下一代技術中延續輝煌。
“最大的公司都處於差不多的量級,市值也是如此。”佩奇明顯認識到公司已經在挑戰的極限,“你說我們要接管所有的這些重要事情,但還未曾有公司做到這一點。”
對於如何突破這些無形的天花板,他的想法似乎在不斷進化。布林一手創立的Google X秘密實驗室,是谷歌支持谷歌眼鏡、無人駕駛汽車項目等重大的新想法的第一步。雖然布林不再參與谷歌的主業務運營,但在佩奇眼里他們仍是親密戰友。
現在,除了Google X,佩奇在嘗試設立獨立的項目組織,配以半獨立的領導者,讓其負責在谷歌的羽翼下開發重大的新項目。除了Calico之外,谷歌最近透露這些組織將包括“智能家居”部門Nest,以及一個負責互聯網連接和能源領域投資的新部門。這兩年,谷歌也快速成為了矽谷最大的風險投資者。
佩奇稱,谷歌想要成為怎樣的公司並無模板。但如果說有一個人擁有他認為解決公司未來任務所需的諸多特質,那個人就是股神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
佩奇說,“我們要做的一件事是,帶來長期的耐心資本。”
他處於還能夠將眼光放遠的年齡。不過,雄心確實毫無邊際,而耐心則或許是另外一回事。
Google正致力於成為科技業的伯克希爾哈撒韋。
10月底,在靈魂人物、聯合創始人Larry Page的籌劃下,Google完成了重要的戰略重組。Page將Google現有的搜索、地圖、廣告等核心產品的領導權交給Sundar Pichai,而自己將轉而負責創新類的新業務和新部門。
在上周五接受英國《金融時報》采訪時,Page表達了自己的戰略願景:要向沃倫巴菲特一樣,建立一個像伯克希爾哈撒韋那樣的多元化投資公司。後者從一家艱難掙紮中的紡織公司, 逐步發展為一個全球最大、最賺錢的龐然大物,業務覆蓋保險、鐵路、零售、珠寶、冰淇淋、內衣等領域。
巴菲特的策略就是,挑選一批有著卓越管理層的優秀公司,將其收購下來,讓那些高管們不受幹擾的經營公司,最終從公司的成長中獲得巨大收益。
Page上周宣布的對Google的重組正是朝著這個方向:CEO將會重點管理全新的Access and Energy(Google新成立的部門)、Nest和Calico等業務。
在Google的保護傘下,這些業務將享有更大的獨立性。Page將對這些業務的管理者給予充分信任,讓他們隨心所欲地發展業務。前蘋果設計天才Tony Fadell將經營Nest;生物科技新秀Genentech的前總裁和CEO Art Levinson將主導新銳公司Calico;前Wi-Fi芯片制造商Atheros的CEO Craig Barratt則負責Access and Energy部門。
Page多年來一直很推崇巴菲特。2004年Google上市的時候,Page和另一名聯合創始人Sergey Brin就曾引用巴菲特的話稱,他們將從公司的長期利益出發來管理公司,不會過分關註季度營收。
“我們不會‘修飾’季度或年度報表:如果到了季末盈利數據很糟,那麽一定會讓你們看到。”他們表示,如果短期內的犧牲能夠為股東們帶來長遠的利益,Google會這麽做。
在上周五的訪談中,Page表示,Google對於這些新業務將采取類似的策略。Google將為他們提供“長期的、耐心的資金支持”。
Page認為,巴菲特一直以來都避免投資科技類公司,這給Google留下了很多機會。
Page還學巴菲特那樣,對未來做出了不少預測。他預計未來隨著科技的發展,生產效率越來越高,物價將大幅下降。
而且科技進步還將減少企業對工作崗位的需求,但並不值得擔心,因為低物價會讓生活更加舒適。
“當我們的電腦能夠承擔更多工作,我們的思維和工作方式也將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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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黑馬:路透社近日發表文章稱,包括開發者和用戶在內的部分早期信徒對谷歌眼鏡失去信心,消費者版尚未確定推出時間,該產品的未來因而蒙上了陰影。
以下是文章主要內容:
兩年來,谷歌聯合創始人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一直都會戴著谷歌眼鏡出席各種活動場合。而上周日參加矽谷的一個活動時,他卻沒有戴上谷歌眼鏡。
他告訴記者,他那副谷歌眼鏡漏在車子上了。該谷歌秘密實驗室領導者並沒有放棄該產品——他最近戴了一副去沙灘。
不過,目前有不少的開發者和早期谷歌眼鏡用戶正對該產品的1500美元測試版本失去興趣。谷歌本身也推遲了將谷歌眼鏡推向大眾市場的時間。
盡管谷歌眼鏡在企業市場有一些專業化的、甚至很有利可圖的用途,但在許多開發者看來,該產品短期成為熱門消費產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路透社聯系的16位谷歌眼鏡應用開發者當中,有9位稱已暫停或者放棄他們的項目,主要是因為消費者興趣不濃,該設備本身也存在種種限制。還有另外3位開發者轉戰企業應用開發市場,摒棄原來的消費項目。
當然,有不少大型開發商依然支持谷歌眼鏡。該產品的官方網站上有接近100款應用,其中包括Facebook和OpenTable,盡管最近有一家大公司撤出了該平臺:Twitter。
“要是谷歌眼鏡銷量有2億,那會是全然不同的境況。但目前它並沒有市場。”Little Guy Games的CEO湯姆·福倫塞爾(Tom Frencel)指出。Little Guy Games今年暫停開發谷歌眼鏡遊戲,轉而關註其它的平臺,包括Facebook旗下的虛擬現實頭盔公司Oculus。
在過去的6個月里,谷歌眼鏡項目背後的數位關鍵人物已經離開谷歌,包括首席開發者巴巴克·帕維茲(Babak Parviz)、電機工程主管艾德里安·王(Adrian Wong)和開發者關系主管奧薩馬·阿拉米(Ossama Alami)。
谷歌風投(Google Ventures)和矽谷最大的兩家風投公司KPCB和Andreessen Horowitz共同成立的谷歌眼鏡資助聯盟也已悄然下線了它的網站,將訪問者轉往谷歌眼鏡的主網站。
谷歌方面堅稱它會繼續開發谷歌眼鏡項目,有數百名的工程師和高管在從事該項目,他們的團隊也迎來了新主管:前Calvin Klein高管艾維·羅斯(Ivy Ross)。有數萬人在參與消費者測試項目。
谷歌眼鏡業務運作主管克里斯·奧尼爾(Chris O'Neill)表示,“我們很有動力,對於可穿戴領域的機遇一如既往的激動,尤其是對於谷歌眼鏡。”
谷歌眼鏡是Google X秘密實驗室的首個項目。它和常見的可穿戴設備都屬於新技術,就像當初的智能手機那樣,可能會需要花點時間才能變成廣受消費者歡迎的產品。
“對於推出消費者版本,我們一如既往地投入。這需要些時間,我們不會在做好準備之前匆忙將該產品推出去。”
布林曾預計該版本會在今年問世,但據知情人士稱,它很可能要到2015年才會推出。
eBay上五折轉手
谷歌眼鏡面世之初引發了巨大的關註,但現在,越來越多的跡象顯示消費者對它已慢慢失去興趣。
谷歌將最早期的幾千位谷歌眼鏡用戶稱作“探索者”。然而,走在街上,探索者們卻因谷歌眼鏡而惹上麻煩,或者招致嘲諷。有的人認為該支持按照攝像的設備會侵犯隱私,讓人很不爽。他們將曾以佩戴谷歌眼鏡為豪的探索者譏諷為“Glasshole”。
來自華盛頓DC的顧問舍維坦克·沙哈(Shevetank Shah)稱,“谷歌眼鏡看起來很怪異。”他的那副谷歌眼鏡已經被他扔在一邊積塵了。
在eBay上,谷歌眼鏡的售價僅為原價的一半。
部分開發者最近也覺得自己不受投資者甚至谷歌的支持。知情人士透露,截至今年年初,谷歌風投聯合創辦的資助聯盟Glass Collective僅投資了三四家小型創業公司。
谷歌風投發言人拒絕就投資數量發表評論,並稱Glass Collective網站關閉是為了簡化運作。“我們只是覺得這麽做更加方便創業者直接找到我們。”她說道。
消費者版的推出時間尚未公布,令部分開發者覺得谷歌仍然將谷歌眼鏡視作試驗項目。
多倫多軟件公司Normative Design創始人馬修·米蘭(Matthew Milan)說,“該平臺不夠大,不值得大舉投入。”該公司已經擱置其面向谷歌眼鏡的鍛煉與騎車記錄應用項目。
移動遊戲公司Glu Mobile是首批推出谷歌眼鏡遊戲的公司之一。該公司的發言人稱,一年前推出的益智遊戲《Spellista》還存在,但它的開發已經停止。
另一位開發者西恩·麥克拉肯(Sean McCracken)去年憑借一款以外星人為主題的谷歌眼鏡遊戲在一次比賽中勝出,贏得1萬美元獎金。但谷歌卻從沒有將該遊戲放在官方的谷歌眼鏡應用中心,致使它難以被發現。他已經停止進行更新。
不過,還有的開發者表現出很大的熱情。騎車與跑步應用Strava的商業開發副總裁大衛·洛爾施(David Lorsch)表示,公司覺得谷歌眼鏡很適合它的用戶使用,因為他們想要在鍛煉的時候獲得實時的數據。創業者傑克·斯坦內爾曼(Jake Steinerman)也稱,他的公司DriveSafe也適合進駐谷歌眼鏡平臺,它的技術可檢測駕駛者在駕駛過程中是否打盹。
轉戰企業市場
今年4月,谷歌推出了Glass at Work項目,意在使得該設備可以應用於特定的行業,如醫療保健和制造業。該項目已經產生了一些獲得波音、Taco Bell等大公司測試或采用的應用。
谷歌在向部分企業批量銷售谷歌眼鏡,提供買一送一的優惠。
CrowdOptic借谷歌眼鏡打造面向外科醫生和其他辦公人員的便攜式計算機,據它的CEO喬恩·費舍爾(Jon Fisher)稱,CrowdOptic目前已經應用於19家美國醫院,預計到明年年初該數字將增長至100家。
由於谷歌眼鏡要獲得消費者的廣泛青睞似乎遙遙無期,一家風投公司今年早些時候不再為阿萊克斯·福斯特(Alex Foster)的面向消費者的谷歌眼鏡健身應用公司。之後,他開始展開面向企業的谷歌眼鏡廣告分析項目。
“這讓人覺得很受打擊,”他說道,“所有的消費類谷歌眼鏡創業公司要麽倒閉,要麽轉而開發企業類產品或者可穿戴設備。”
“假如我從未旁聽過這門課,Mac電腦絕不會擁有多種字型或按比例間隔的字體。”喬布斯在2005年斯坦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畢業典禮演講中表示,“而且,自微軟Windows模仿Mac之後,可能每一臺個人電腦都有了這種字體界面。”喬布斯說,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意識到那一門書法課對於個人電腦“豐富多彩的版面式樣”有著多麽大的影響。“當然,我上大學時是不可能把未來的這些點串起來的。”他說,“但在十年後回顧這一切時,所有這一切都一目了然。”
當谷歌的首席執行官拉里•佩奇回顧過去時,他意識到他受到的音樂教育,特別是他對於速度的迫切和執迷,在造就谷歌的核心元素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從某種程度上,我感覺音樂訓練造就了谷歌的高速傳統。”最近佩奇在接受《財富》(Fortune)雜誌采訪時表示,“在音樂中,你需要對時間有非常清晰的認知。時間基本上是最重要的東西。”
佩奇在密西根州長大,演奏薩克斯,並學習了作曲。在密歇根大學(University of Michigan)上學時,他為一家利用軟件來制造音樂合成器的公司制定了一份商業計劃書。在這個要求軟件實時工作的項目中,他驚奇地發現了一個他認為大多數電腦軟件都存在的缺陷。
“這太讓人驚訝了,我發現現代操作系統在實時表現方面相當糟糕。”佩奇說,“如果你從音樂角度考慮,假如你是一位打擊樂演奏者,你敲擊一下後,聲音要在幾毫秒後才會發出。”
從谷歌成立的第一天起,佩奇對於速度的執迷便滲透到了公司之中。佩奇堅信,如果谷歌搜索引擎返回搜索結果的速度越快,其使用頻率就越高。他隨後對此進行了測量。由於不滿意毫秒級的反饋速度,佩奇對工程師們(包括開發算法和構建數據中心的工程師)施壓,要求他們考慮延遲時間。他維持了谷歌首頁非常著名的空白設計,因為這可以幫助文件更快地加載。直至今日,在搜索結果頁面頂端,谷歌仍然會告訴用戶,它用多少時間找到了搜索結果。搜索“Larry Page and speed”(拉里•佩奇和速度),在第一個搜索結果的鏈接上方,你會看到“約21,100,000條結果(用時0.47秒)。”
在產品演示時,大家都知道佩奇會默默計時,如果他認為一款產品速度太慢,就會抱怨。谷歌在開發Chrome網絡瀏覽器時對其進行了速度優化。佩奇對於速度的關註所帶來的影響已遠遠超出了谷歌自身。2010年,谷歌在對搜索結果排序時開始考慮網站的加載速度。這迫使全世界的網站管理員對網頁加載速度進行優化。
因為他的緣故,整個互聯網可能都變快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佩奇就會滿足。
“看到軟件開發人員懶散的程度讓人感到驚訝不已,他們覺得,軟件運轉需要一些時間沒什麽大不了的。”佩奇說,“但這的確是不能容忍的。”他笑了笑說,“人們能非常快地處理信息。如果你的電話性能不佳或有其他問題,就是一個大問題。”
如今,佩奇可能還沒有放松要求產品實時工作的苛求。但自從2011年他接任公司首席執行官後,他開始堅持讓谷歌註重另一項核心要素:美學。這也是音樂教育給予他的啟迪。
佩奇相信美學設計與速度並不矛盾,他敦促工程師和產品經理為谷歌所有的網絡產品推出全新統一的、更為優雅的設計。谷歌內部將這一項目稱為肯尼迪項目(Project Kennedy),一開始以谷歌的搜索頁面為主,後來幾乎涉及到了谷歌其他所有服務。自此以後,視覺設計已成為開發流程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特別是移動應用。
“我認為,藝術是我們所做工作的一項重要組件。”他說,“作為一家科技公司,我一直在努力強調這一點。”佩奇說,他學會欣賞“藝術組件”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音樂的緣故。
如今,佩奇對音樂的興趣轉向了新的領域。至於會為谷歌帶來什麽樣的影響,仍有待觀察(如有影響)。“近幾年我在努力學習一點打擊樂,這很具挑戰性”,他說道。
據《金融時報》報道,歐洲議會正在考慮提起一個議案,要求谷歌在歐洲將其搜索引擎與其他產品解除捆綁,希望以此控制該公司在搜索業務上的主導地位。
歐洲政客們越來越擔心,谷歌和其他美國公司正在壟斷互聯網行業。公開呼籲分拆將是目前為止最激進的提議,並將對谷歌造成一定威脅。
歐洲的用戶、監管部門和政客對矽谷感到擔憂,而谷歌首當其沖。對於谷歌,他們提出的問題包括商業壟斷地位和隱私保護政策等。近期,谷歌不情願地接受了歐洲司法法院關於被遺忘權的判決。這一判決要求谷歌根據用戶請求從搜索結果中移除關於他們過往的記錄。
目前,谷歌占到歐洲搜索市場的90%。
2010年歐盟對谷歌的反壟斷調查啟動之時,時任歐盟委員會副主席Joaquin Almunia對以下方面表示擔憂:
-在“垂直搜索服務”領域,谷歌將Google Shopping、參觀評論、新聞以及YouTube等自己的服務鏈接置於其他競爭對手鏈接之上;
-谷歌從競爭對手處獲得內容,然後將其用於自己的服務中;
-谷歌在自己提供搜索廣告的網站極力排擠競爭對手的搜索廣告;
-對於廣告主來說,從谷歌關鍵詞競價廣告系統AdWords中移除它們的廣告很難。
不過,歐洲議會沒有權力啟動立法,也沒有權利分拆公司。雖然草案不具約束力,但將對歐盟委員會產生壓力,促使其對谷歌采取行動。
谷歌龐大的規模引發了許多的不信任,政界人士和企業高管都對谷歌進行公開批評。
來自德國的歐洲議會議員Andreas Schwab表示:“分拆的可能性不能被排除。”他是這一行動的支持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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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滑翔羽翼的飛行員從高空墜下,他們將手中的包裹轉交給地面人員,後者騎著自行車,長驅直入。騎車者穿過沿途喧鬧的人群,駛入莫斯考尼會展中心,將包裹轉交給正在等待他們的謝爾蓋•布林。
以上所有都實時地呈現在會展中心的大屏幕上,上萬名參會者目睹了全部過程。你能聽到飛行員跳下飛機後耳邊響起的呼呼風聲,能看到騎車者從人群穿過時路人回避的慌張表情,他們隨身佩戴的“未來設備”將這些影像實時地投射在大屏幕上,真實動人。
這款設備就是谷歌眼鏡。兩年前的那天,打開包裹、取出谷歌眼鏡的謝爾蓋·布林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語氣。他的發言被臺下同樣激動的掌聲和歡呼聲反複打斷,不得不重複多遍。人們對布林的興奮感同身受,谷歌眼鏡的誕生意味著隨身佩戴、實時呈現的生活即將成真。
從過去炙手可熱的未來設備到如今眾口一詞的“失敗產品”,谷歌眼鏡的遭遇有點讓人感嘆命運無常。這不禁讓人想去追問,兩年里谷歌眼鏡到底發生了什麽?
漠視大眾和官方的抵觸情緒
谷歌眼鏡新穎、奇特、未來感十足,極客們對它註目、仰視、交口稱贊。然而大眾對它絲毫無感。在公眾眼中,谷歌眼鏡的形象並不光彩,很多時候,它意味著偷看、窺視、泄密,一個用來記錄他人隱私生活的下流工具。
去年4月,反對者曾建議影院、醫院等特定場合禁止使用谷歌眼鏡。今年年初,美國一名男子在觀影時被FBI探員逮捕,遭受漫長拷問和審訊,事情起因就是他觀影時佩戴了一副谷歌眼鏡。
官方的態度同樣如此。東部特拉華州和維京群島當局已經頒發條令,禁止司機在駕車時佩戴電子計算設備;去年11月,一名加州女司機在開車時因為佩戴谷歌眼鏡而被罰款,成為因為谷歌眼鏡遭受官方處罰的第一人。
調查公司Toluna今年4月公布的一項民調顯示,72%的受訪者因為隱私緣故而拒絕佩戴谷歌眼鏡。他們擔心黑客通過谷歌眼鏡訪問到地理位置等個人數據,從而泄露隱私信息。
大眾和官方對谷歌眼鏡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然而遺憾的是,谷歌對此回應卻毫無誠意。去年6月,谷歌發布了禁止開發者開發面部識別應用的規定,以免侵犯他人隱私;然而一年後,谷歌卻在系統更新中推出了“眨眼拍攝”功能,隨後遭遇大量指責,再次被批評無視大眾隱私。
產品問題不斷 技術曲高和寡
除了大眾與官方的不滿,谷歌眼鏡同樣遭到硬核玩家的指責。
谷歌眼鏡早期佩戴者、科技專家羅伯特·斯考伯(Robert Scoble)在年初撰寫的一篇文章中放出豪言,稱谷歌眼鏡前景暗淡,註定會淪為一款失敗產品。斯考伯在文章中多次批評谷歌眼鏡續航太短、售價高昂、系統體驗糟糕,表示谷歌眼鏡並非宣傳中的那樣令人期待。
谷歌眼鏡是谷歌X實驗室研發多年的產品,它將芯片、鏡頭、傳感器、矽基液晶顯示器等組件濃縮在一起,重量只有區區50克。
早期產品無法做到如此精巧。根據《紐約時報》的報道,谷歌2011年中期制作的一臺原型機重達到3600克,根本無法佩戴。
然而優化後的谷歌眼鏡仍然存在關鍵缺陷,如羅伯特·斯考伯在文章所言,電池、售價都是它的致命死穴。但即便如此,谷歌眼鏡依舊是領域內最好的產品。
2012年,谷歌眼鏡發布後,外界對它的熱烈反應促使大量從業者投身其中。哥倫比亞大學孵化出的智能眼鏡項目Meta在2013年登陸眾籌平臺Kickstarter,幾個月後籌集到近20萬美元;創業公司Atheer Labs同樣在2013年推出智能眼鏡產品One,隨後成功地在《華爾街日報》D大會上進行了宣講和展示。
大公司也沒閑著。英特爾投資了智能眼鏡開發商Recon Instruments,三星、索尼等硬件制造商的智能眼鏡專利先後遭到曝光。此外,還有傳言稱蘋果也申請了視頻眼鏡的專利。
即便如此,智能眼鏡市場依舊不溫不火。谷歌用深厚的技術積累建立起超高門檻,對手們極難複制。然而大量充滿活力的中、小型廠商和創業者也因此被排除在外,智能眼鏡市場根本無法激活。
銷售短板:實體店關閉
銷售和定價是谷歌眼鏡的另一大問題。前期高昂的研發成本讓谷歌眼鏡的價格居高不下,2012年推出時,它的價格高達1500美元。這個價格拿到的還只是面向開發者的“探索者”版本,發布早期的量產障礙讓它根本無法滿足大眾市場的大量需求。
原本傳言在2013年5月公開發售的谷歌眼鏡,直到一年後才在美國公開上市,可惜銷售的依舊是“探索者”版本。盡管如此,首次公開上市還是引起了一陣購買熱潮。谷歌眼鏡銷售團隊在當天發布消息,稱白色版谷歌眼鏡在上架幾小時後就銷售一空。消息讓很多人感到振奮,然而,這似乎是谷歌眼鏡最後的好消息了。
11月21日傳來壞消息,谷歌即將關閉Basecamp谷歌眼鏡實體店,店內提供的產品展示、技術支持、預約等服務將一並停止。谷歌解釋說,用戶主要通過網絡和電話進行購買,實體店存在的意義不大。盡管這套解釋足夠合理,但洛杉磯、舊金山、紐約、倫敦四地Basecamp實體店全面被關還是無法掩蓋一個基本的事實:谷歌眼鏡線下銷售失敗了。
開發者的態度:放棄
開發者的態度也逐漸轉冷。谷歌宣布關閉Basecamp實體店之後,路透社爆出消息,稱早期開發者已經對谷歌眼鏡失去興趣。在接受路透社采訪的16名開發者中,有9人表示因為時間緣故,已經放棄了為谷歌眼鏡開發應用。
原因有很多,谷歌眼鏡可憐的保有量以及並不明朗的未來都在讓開發者快速離開。距離發布已經過去兩年多,但谷歌眼鏡依舊是開發者形態。漫長的研發周期磨光了開發者們的熱情,有3名開發者明確表示,他們已經徹底離開谷歌眼鏡,目前正在開發擁有更多用戶的商業軟件。最早為谷歌眼鏡開發專版應用的Twitter,今年10月也悄悄撤下了相關應用。
遊戲開發公司Little Guy Games CEO湯姆·弗蘭瑟(Tom Frencel)說,如果谷歌眼鏡的銷量能達到2億臺,那麽情況將完全不同。但問題就在於谷歌眼鏡的銷量非常有限,Little Guy Games現在也停掉了谷歌眼鏡的遊戲開發,轉而為虛擬現實眼鏡Oculus Rift開發產品。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投資者身上。谷歌投資和矽谷最大的兩家風投機構KPCB、Andreessen Horowitz曾共同成立了谷歌眼鏡資助聯盟Glass Collective,不過聯盟的網站已經悄悄下線,訪問會跳轉至谷歌眼鏡主頁。
人才流失:“谷歌眼鏡之父”轉投敵營
壞消息接連不斷。過去7個月,伴隨谷歌眼鏡研發和銷售問題的還有團隊核心成員的不斷流失——4月,開發者關系主管奧薩馬•阿拉米(Ossama Alami)宣布離開谷歌,加盟實時API技術公司Firebase;5月,首席電子工程師阿德里安·王(Adrian Wong)去了虛擬現實公司Oculus VR;7月,被譽為“谷歌眼鏡之父”的首席工程師巴巴克•帕維茲(Babak Parviz)同樣宣布已經離開谷歌。
幾位關鍵成員的離去讓谷歌損失重大。最為核心的帕維茲是谷歌眼鏡的締造者,此前還研究過糖尿病檢測隱形眼鏡,技術經驗相當豐富。但現在,他是亞馬遜的人了。
帕維茲在今年可穿戴技術大會上的一番發言在離開谷歌後被媒體挖出,隨後被解讀為放棄谷歌眼鏡的前兆。帕維茲在大會上對可穿戴設備和谷歌眼鏡做了相當冷靜的判斷,他說“15年後,人們會把設備戴在頭上走路”,隨後語鋒一轉,“不過谷歌眼鏡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解決辦法:開放技術授權 降低產品售價
“谷歌眼鏡的誕生是為了解決問題,現在,它成了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盡管外界對谷歌眼鏡的評價相當刺耳,不過谷歌沒打算放棄它。從過去的一些跡象來看,谷歌對谷歌眼鏡的策略正在發生微妙變化。
今年7月,谷歌和全球第三大眼鏡制造商Marchon合作,將眼鏡、鏡架等模塊的設計工作轉交他人,谷歌收攏精力,將它們投入在最擅長的軟件和技術上。
Forrester Research分析師J.P·剛德爾(J.P. Gownder)在接受《連線》采訪時建議谷歌開放技術授權,與其它廠商共同盤活智能眼鏡市場。“人們根本不知道谷歌眼鏡能幹什麽。”剛德爾說,讓用戶接受一款陌生產品無疑會比較艱難,但如果作為電子消費品,那麽谷歌眼鏡還有存在價值。
此外,谷歌眼鏡的定價也需要重新調整——1500美元的價格會嚇跑很多潛在用戶。用低價來吸引用戶,進而激活整個市場,這樣的例子有很多,谷歌的安卓系統就是其中代表。剛德爾說,如果谷歌能像開放安卓系統一樣開放谷歌眼鏡的技術授權,那麽下遊硬件廠商一定會趨之若鶩。原因很簡單:“便宜總有好處,平板電腦就是這麽發展起來的。”
六年前,凌華還是國內一家小小工業電腦廠,但五年後,經過多次國際購併及工廠改造,凌華已躍升為國內第二大廠,也打開國際知名度,成為各廠發展自動化的重要支柱,像是蘋果每年上億支iPhone生產的背後,就少不了它。 撰文‧何佩珊 生產線上,機器手臂看準位置,向下吸起電子零組件……,時下最夯的機器人正加速我們的工作效率,如果沒有自動化,Amazon每年上千萬台的平板電腦、蘋果每年上億支的iPhone,都無法如期送到消費者手中,而工業電腦大廠凌華就扮演促成這一切的幕後關鍵推手。 凌華一九九五年成立,蹲了十三年馬步打穩基本功,不論在視覺控制、運動控制的技術自主功力或整合能力都備受業界推崇,而二○○八年展開的經營團隊補強及國際化購併,更是凌華在二○一三年躍升為僅次於研華、台灣工業電腦二哥的關鍵。這六年來,凌華維持穩定成長步調,營收目標明年就要挑戰百億元大關。 其實六年前的凌華正遭遇成長轉型瓶頸,剛大膽購併美國工業電腦廠Ampro,作為跨足國際的第一步,卻意外多了個虧損持續擴大的黑洞。 首次購併打下國際化基礎 「我剛進凌華的前半年都在美國工作。」現任凌華總經理楊正義說,○九年到美國後發現,最大的挑戰是文化差異,「在我去之前,Ampro員工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家不知名亞洲公司購併的小媳婦,不知道哪些事情自己可以決定,更不知道總部聽不聽得到他們的聲音。」另一方面,台北總部也懷疑業績往下掉的Ampro,「到底有沒有當初賣時說得這麼好、這麼厲害?」為了做好Ampro與總部之間的橋樑,楊正義立即著手展開細部責任分工與IT系統整合等基礎工作,同時賦予Ampro更明確的自主權。終於,經過半年努力,Ampro營運回穩,原本的賠錢貨,如今反倒成了凌華全球最賺錢的事業單位。而這樁購併案,也成了凌華日後幾次購併的範本。 後來在一二年德國嵌入式電腦廠LiPPERT的購併案中,凌華就告訴對方:「你原本的獲利率只有這樣,是在於沒有生產基地,若把生產交給凌華,獲利率馬上就可以增加,競爭力也會跟著提升。」而這次購併不只立即增加凌華市占率並豐富產品線,LiPPERT的智慧雲端管理平台SEMA,更成了未來在物聯網突圍的重要武器。 凌華這幾年之所以能夠成功進行多樁購併案,並接連拿下多家國際一線大廠訂單的另一關鍵是「上海張江廠」。 過去凌華雖在中和總部設有產線,但明顯缺乏規模,所以凌華董事長劉鈞在○六年提出了上海建廠計畫。○八年金融海嘯期間,張江廠一度胎死腹中,直到一○年才正式啟用。「當時若不是董事長堅持,後來市場需求反轉時,凌華恐怕就跟不上了。」凌華量測與自動化產品事業處總經理萬世豪說。 張江廠布局收服大客戶 工業電腦廠常要面對少量多樣的訂單,凌華全球營運長馮志華說,一○年他接手上海張江廠管理時,可擴充性與持續性就是他花費最多力氣的地方。同時,生產效率也是重點,現在從開始生產到出貨所需時間只要一○年的六分之一。換言之,在不增加產線的狀況下,凌華的產能已經比四年前提高了二至三倍。楊正義信心十足:「只要看過我們的台北總部和張江廠,拿下案子的勝率就可以高達八成!」就這樣,凌華憑著將近二十年在工業電腦產業打下的核心技術基礎,以及持續購併擴大版圖與國際能見度,再加上張江廠拉升整體競爭力,這幾年一線大廠訂單接連入袋,包括蘋果、Amazon自動化產線、諾基亞西門子的通訊設備、ABB的機器人等,近期凌華更拿下了Google的神祕訂單。 「五年多前,凌華還在打游擊戰,但這五年來我可以驕傲地說,我們已經比○九年強大很多。」楊正義說。現在凌華營運據點橫跨歐、美、亞洲,產品線更廣布自動化、軍工、醫療、通訊和娛樂五大領域。 里昂證券尤其對凌華在自動化的表現印象深刻,並看好更佳的產品組合和持續成長的營收,都將會為凌華帶來更好的獲利表現。楊正義甚至預告,凌華這些年打下的穩固基礎,加上自動化、物聯網和機器人的大趨勢,「我們看到未來五年還有更大的成長契機!」 凌華 成立時間:1995年 負責人:劉鈞;總經理楊正義(圖) 資本額:18.3億元 主要業務:高速量測╱自動化控制卡 、工業級專業電腦、寬頻 通訊網路平台 主要客戶:富士康、安捷倫、諾基亞 西門子、ABB 近3年EPS:2011年EPS 3.03元2012年EPS 1.23元2013年EPS 2.43元 藉購併轉型國際大廠 ——凌華近年重大事件 時間 事件 金額 效益 2008/03 購併美國工業電腦廠Ampro 2000萬美元(約新台幣6.18億元) 擴大北美市占率,強化產品線;目前北美已是凌華營收獲利表現最佳的區域2010/06 凌華上海張江廠啟用 —— 提高生產規模與效益,吸引國際一線大廠下單2012/01 購併德國嵌入式電腦廠LiPPERT 700萬歐元(約新台幣2.7億元) 擴大歐洲市占率,豐富產品線;經購併取得SEMA技術,是未來在物聯網戰場的重要武器2012/12 量測自動化大廠安捷倫(Agilent)參與凌華私募 4.34億元(取得凌華7.39%股權) 提升技術實力,擴大市占率;協助凌華往國際大廠轉型2014/03 購併德國醫療設備廠PENTA 740萬美元(約新台幣2.22億元) 強化醫療領域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