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使館外的天澤路向來人流密集,來辦業務的人排著長隊不說,趁機做買賣掙錢的人堵路占道。路邊長期停靠的幾輛車里,打印、複印、拍照、代辦簽證業務火熱。抓住了人們急需的心態,這些普通業務往往被喊出高價,複印一張A4規格文件就要20元,有人打印一頁文件竟被要去200元錢。對此,麥子店城管稱此處早已是執法重點區域。但流動的不法商販始終屢禁不止。
私家車里直接複印拍照
在朝陽區天澤路上,美國駐華大使館門口一到工作日就排起長長的隊伍,辦理簽證的人員手持各種材料焦急地等待。而在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手拿廣告或名片的人來回走動問詢。
“一張20元錢”,周五上午,見記者似乎有東西需要複印,一名年輕男子熱情地將記者領到路邊停靠的一輛越野車前,並報出了價格。他順手打開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一臺複印機,接過記者要複印的材料。
聽記者嫌貴,對方也並沒有降價的意思,“都是這個價兒”。他指了指附近停靠的另外幾輛車說,這些車里都有設備可複印或拍照。除了車上一人在操作,其余至少五六個人在周圍“拉活兒”,幫人代辦簽證。談話間,一對年輕人由另外一位“業務員”帶到車附近了解代辦事宜,車上另外一個人示意他們上車。
盡管打印兩張簽證照片就要50元,但這“天價”生意卻並不乏顧客。一些人總是急匆匆地跑來,甚至顧不上詢問價錢就趕緊提出需求。 如果看人特別著急也沒提前問價,商販甚至會抓漏洞翻倍要價。而忙著辦理簽證的人往往不願因材料不足而多跑一次,只能掏錢了事。網友小兮昨天告訴北京晨報記者,自己在附近一輛車上打印了一頁黑白文件,竟被要去200元錢。
汽車後備箱直接當存包櫃
此外,因進大使館辦理簽證的人不允許攜帶例如手機、U盤等電子設備以及大號肩包、旅行包、雙肩背包、公文包等。因此,除了提供拍照複印高價服務,這些車還攬著存包業務。
在排隊辦簽證的人群里,不少商販來回走動搭話,“存包嗎”?得到肯定回答後,他們會帶著辦理人來到車附近,打開後備箱。一張簡易憑條,每個人30到50元錢不等,這檔子生意便直接成交。
一名前來辦理簽證了年輕女士說,雖然存之前也有顧慮,擔心不安全,但也實在沒轍,“自己一個人來的,弄不清該放哪里”。
城管聯合執法多次無效
記者昨天從朝陽區麥子店城管執法隊了解到,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天澤路美國大使館附近就已經是他們的重點執法區域,僅本月就已經進行過數次現場執法。“櫃子不敢在街上擺了,但車輛是流動的,我們執法車輛或者人員一過去,他們立刻開車就跑。”城管工作人員介紹,雖然他們對這些非法商販的設備進行了暫扣,也按照法規罰了款,但因為商機在、利潤大,即便受到執法打擊,商販仍會卷土重來,幾乎是肆無忌憚。“我們也通過媒體告知群眾不要輕信上當,在他們那里存包有巨大風險,但來辦理簽證的人員又確實沒別的招,只能解決眼前困難。”城管工作人員表示,他們還會繼續加強執法力度,加緊對該地區的巡視。此外,城管部門也建議,如果相關政府職能部門能在周邊允許開設一些正規、惠民的存包、複印等服務窗口,此類不法商販才可能被完全杜絕。
艾奧瓦州州長布蘭斯塔德(Terry Branstad)離正式成為美國新任駐華大使又進了一步:在被提名近5個月左右後,他於美國時間5月2日上午9時在華盛頓參加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舉行的聽證會。
通常在該聽證會上,候任大使最可能被詢問的就是貿易問題。聽證會等候的時間之所以那麽長,和美國政府對候任大使的背景調查極盡小心以及名目繁複有關。布蘭斯塔德在此前接受艾奧瓦州本地媒體采訪時半開玩笑地說,他進行了“可怕的”文書和填寫工作,“至少花了六個星期”。
一直以來,布蘭斯塔德就是美國總統特朗普駐華大使職位的心儀人選。就在美國大選投票日的前幾天,特朗普在艾奧瓦州最後一次拜票時就表示,“你(布蘭斯塔德)將成為我們同中國打交道的首選之人。”
為當大使填表就填了6個星期
談到特朗普政府對他的背景調查,布蘭斯塔德表示,簡直細致得“難以置信”。除了填超過6周的各種文件表格外,這位在艾奧瓦州做了23年州長、常年處理農業危機和自然災害的美國政客需要面對的是國際政治的新挑戰。
為此,自去年12月被特朗普欽點成候任大使後,布蘭斯塔德向白宮、國務院、參議院以及美國聯邦調查局提交了職業經歷、個人投資內容等海量背景材料,並頻繁同參議院外交委員會成員、美國國務院官員以及中國問題專家會面,他正在學習的內容有關東北亞政治以及匯率問題等等。
不過在正式成為美國駐華大使之前,布蘭斯塔德還有三步程序要走: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為他舉行的聽證會,參議員對他進行的投票,以及宣誓就職。
5月2日,布蘭斯塔德在上述聽證會上要回答委員會21名成員就一系列問題對他的詢問,問題包括布蘭斯塔德曾參加貿易代表團的經歷、他同美國總統特朗普的工作關系以及對中美關系的看法等等,這一聽證會將在網上直播。
如果聽證會進行順利,按照目前的時間表,美國參議院將在下周對其任命進行投票,按照慣例,如候任人選已經通過了外交委員會的審議,提名一般不會被參議院否決。
據悉,不僅布蘭斯塔德夫婦要赴華上任,而且他的一位擔任小學教師的女兒也在最近通過了面試,將在北京一所國際學校做老師,這樣布蘭斯塔德頗為惦念的外孫(女)就也能和他同行來華了。
對華友好的“老朋友”
在最近的幾次公開講話中,布蘭斯塔德都重複了一個信息,即他希望他同中國領導人的長時間的良好關系可以在未來轉換為促進中美兩國更好發展的動力。
2012年2月習近平展開訪美之旅與布蘭斯塔德重聚
布蘭斯塔德曾在被任命為候選美國駐華大使的聲明中表示:“在我們30年的友誼中,習近平主席和我對彼此、我們的人民和我們的文化表示尊重和敬佩。中美雙邊關系處於關鍵時刻。確保世界上兩個最大經濟體和兩個最大軍事國家保持合作關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必要。當選總統理解我與中國的獨特關系,並要求我以我以前沒有考慮過的方式服務(美國)。”
第一財經記者還查閱到一份由艾奧瓦州提供的《布蘭斯塔德與中國的聯系》文件,其中不僅以時間軸方式列出了布蘭斯塔德同中國的淵源,還詳細寫明了布蘭斯塔德同中方領導人以及高級官員之間的熟悉程度,並著重指出布蘭斯塔德是中國的“老朋友”。
在去年底確定其任命的聲明中,布蘭斯塔德表示:“我相信,習主席和我之間在幾十年間友誼中建立的(相互)尊重和敬佩給予我機會,用以幫助當選總統(特朗普)、艾奧瓦州、美國和世界變得更好。”
實際上,在其政治生涯中,布蘭斯塔德並不掩飾自己對於作為中國“老朋友”的興奮之情。在有關他同中國的背景文件中,布蘭斯塔德詳細列出了同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等中方高級官員之間的互動經歷。
布蘭斯塔德在艾奧瓦州擔任了6任州長,並在其第一次擔任州長的1983年期間,帶領艾奧瓦州同中國河北省結成了兄弟省份。
根據艾奧瓦州提供的資料,1985年布蘭斯塔德擔任該州州長時,習近平彼時作為河北省官員訪問了美國中部艾奧瓦州等地區,並首次在布蘭斯塔德的州長辦公室中舉行會面。
此後,布蘭斯塔德曾在2011年出訪北京並得到了習近平的接見。在此次會見中,布蘭斯塔德邀請時任國家副主席的習近平展開一趟“懷舊之旅”。2012年2月習近平展開訪美之旅,布蘭斯塔德邀請他參加“老朋友們”的重聚晚餐。在隨後幾年中,布蘭斯塔德在中國和美國均在不同場合受到了習近平的接見。
此前,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在去年12月7日的例行記者發布會上表示,關於艾奧瓦州州長布蘭斯塔德先生被提名為新任駐華大使,也在關註有關報道。
陸慷說:“首先我要說,布蘭斯塔德先生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我們歡迎他為促進中美關系發揮更大作用。”陸慷表示,美國駐華大使這一職務是聯系美國政府與中國政府的一個重要橋梁。無論誰出任這一職務,我們都願意和他共同努力,推動中美關系持續健康穩定向前發展。
盡管被英國脫歐談判所帶來的不確定性所籠罩,但倫敦目前仍是全球頭號金融中心,關鍵是,其金融市場和服務所輻射的歐洲、中東以及非洲多國,同“一帶一路”沿線區域高度吻合。
“倫敦在融資方面的能力在全球來說都是首屈一指的:保險公司、養老金公司、主權財富基金等企業在倫敦市場上常年致力於尋找長期項目,其數量也是無與倫比的,而且上述企業都可以通過債券等方式對一帶一路項目進行融資。”倫敦金融城亞洲事務大使馬雪莉(Sherry Madera)日前接受第一財經記者專訪時表示,對於倫敦金融城而言,一個重要的優先工作就是為“一帶一路”提供融資,不僅倫敦金融城作為一個公共政府機構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金融城中各機構利益相關者也非常有興趣參與。
馬雪莉還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支持“一帶一路”綠色金融可持續發展融資也是倫敦金融城的關鍵工作之一,為此她希望繼續加深倫敦市場有關“一帶一路”倡議的思考,以及商討如何參與其中進行融資。
為“一帶一路”項目境外市場融資
據市場估計,“一帶一路”相關國家基建投資總規模可能達到6萬億美元。亞洲開發銀行報告則顯示,到2030年,亞洲基建投資需求高達26萬億美元。
在建設“一帶一路”項目過程中,中資企業拓寬直接融資渠道,在境外市場籌集資金已經成為趨勢。譬如,2016年以來,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中國鐵建和中國中車兩家公司在境外合計融資達11億美元。
馬雪莉也認為,“一帶一路”沿線項目“不僅需要公共資金支持,也需要私人資金的支持才能實現成功”。
當前中英關系良好,被認為是兩國的“黃金時代”,去年9月,英國首相特蕾莎·梅訪華時還重申“黃金時代”可以持續下去的願望。馬雪莉表示,從倫敦金融城的角度看,為“一帶一路”沿線項目融資是繼續構建這種關系的良好例證,不僅是金融城這樣的公共政府機構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金融城的各利益相關者也非常有興趣參與,包括來到倫敦金融城的投資者,也包括倫敦市場上像渣打銀行、匯豐銀行這樣的市場力量,都希望致力於把“一帶一路”倡議落實到具體項目上。
馬雪莉認為,在“一帶一路”的融資需求和倫敦投資者之間,存在真正契合點。
雖然面臨英國脫歐陰霾,但國際上主要的大型跨國金融機構,仍把倫敦作為其歐洲、中東、非洲等地區的區域總部,依托這樣的總部可以實現盡可能廣泛的人才輻射,從而對這些地區的業務進行條線化管理。
以渣打銀行為例,其辦公室遍布中東和非洲等地,與“一帶一路”相關國家高度重合,馬雪莉指出,他們也認為可以把對“一帶一路”相關國家的知識同建設中的財務需求結合起來。
不過,金融機構的具體參與方式還有待商榷,比如,究竟是采取直接融資的方式,還是結構性貸款,或是建立可投資的債券或結構性產品,並隨後尋找投資者等,這有待於“一帶一路”項目參與者的回答。
剛剛結束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獲得了一系列成果,比如,中國將於2019年舉辦第二屆高峰論壇,各方共形成了270多項有代表性的成果,同中國簽署“一帶一路”相關協議的國家及國際組織總數達到68個。
馬雪莉希望峰會的成果能讓全球更好地理解“一帶一路”的內涵,和參會者密切合作,確定需要的融資方式。
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支持“一帶一路”中綠色可持續發展融資是倫敦金融城的要務之一,馬雪莉透露,倫敦金融城與由中國人民銀行領導的中國金融學會綠色金融專業委員會正在共同努力制定“一帶一路”綠色投資原則,希望能在今年9月完成。
此前,中英兩國央行共同發起成立二十國集團(G20)綠色金融研究小組,鼓勵商業部門加強綠色金融創新和境內外綠色債券市場互聯互通。中國銀行則在倫敦證券交易所發行了首只中國綠色資產擔保債券。
保險業紮進“一帶一路”市場
除了融資,倫敦的保險業企業面對“一帶一路”所帶來的巨大商機也躍躍欲試。
此前瑞再企商保險有限公司發布研究報告稱,“一帶一路”計劃帶來大量基建項目和貿易自由化,也將促進國內外商業保險費的增長。預計2015年~2030年間,“一帶一路”將有望推升中國商業保險保費收入增長230億美元。
“我認為在這方面倫敦保險市場已經準備好發力紮進這個市場了。”馬雪莉對記者表示,英國保險業協會認為中國和亞洲地區是他們最有興趣的區域之一。
“我們認為保險和保險產品將發揮關鍵作用:在考慮融資時,人們會思考地緣政治風險和施工風險,所有這些風險都需要定價,而倫敦在保險業方面一直是領先者。”馬雪莉表示,看“一帶一路”國家時,可以發現各國的風險差異較大。“平時我們說一些事情‘不安全’,用財務角度講,就是存在高風險。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就不可投保,只是價格需要適合金融市場所承擔的風險。”
例如,如果要建立一個全新的電廠或港口這樣的綠地投資項目,就存在著建設風險、時間風險以及現金流風險。馬雪莉解釋,在這種情況下,充分考慮了地緣政治風險以後,尋求具有較短期限的銀行業務會更好,然而在第二階段開始運作時,有可能出現地緣政治風險,環境風險和操作風險等,此時需要創建一種在數十年內能長期使用的保險產品,在這些方面,倫敦市場非常成熟。
空了近半年之久,美國駐華大使館終於即將迎來新一任美國駐華大使特里·布蘭斯塔德。
自去年12月被美國總統特朗普欽點成候任大使後,布蘭斯塔德就開始了反複填表、等待、聽證和最終投票的漫長征程;在被美國民主黨“蓄意”又拖沓了2周之後,美國國會參議院在當地時間22日終於以82票贊成、13票反對的表決結果,批準艾奧瓦州州長布蘭斯塔德出任新任美國駐華大使。
“中國是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國家之一,也是美國最大的貿易夥伴之一。”布蘭斯塔德在隨後的一份聲明中表示,他期待為實現兩國互惠互利而努力。
布蘭斯塔德的提名確認,能極大緩解美國國務卿蒂勒森無人可用的尷尬局面:此前蒂勒森不得不在駐華大使缺席的情況下在3月訪華。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常務副院長阮宗澤認為,布蘭斯塔德最理想是這個月月底才能趕到中國。
在展望未來在特朗普政府任下的中美關系時,阮宗澤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中國目前在主動塑造中美關系。
“以前中美關系美國是比較主動的一方,中方是在應對和適應這種變化。但是現在看到中美關系中不一樣的在於中國采取了積極主動。”阮宗澤對記者表示,“一個比較通俗的表達是,中國開始也給美國布置家庭作業了,以前美國布置家庭作業多一點,現在我們也布置家庭作業了,主動性得到增強。”
大使終於可以赴華
現年70歲的布蘭斯塔德,1983年至1999年以及2011年至今擔任艾奧瓦州州長,被廣泛認為是對華友好的“老朋友”式美國政界人物之一,在2016年12月,被特朗普欽定為下一任駐華大使人選。
一直以來,布蘭斯塔德就是特朗普駐華大使職位的心儀人選。就在美國大選投票日的前幾天,特朗普在艾奧瓦州最後一次拜票時就表示,“你(布蘭斯塔德)將成為我們同中國打交道的首選之人。”
第一財經記者查閱到一份由艾奧瓦州提供的《布蘭斯塔德與中國的聯系》文件,其中不僅以時間軸方式列出了布蘭斯塔德同中國的淵源,還詳細寫明了布蘭斯塔德同中方領導人以及高級官員之間的熟悉程度,並著重指出布蘭斯塔德是中國的“老朋友”。
在5月2日參議院舉行的美國駐華大使提名人選聽證會上,布蘭斯塔德表示,他希望為美中關系帶來積極影響,並表示作為艾奧瓦州州長,他見證了積極健康的美中貿易關系的重要性,並提到了中國領導人在1985年和2012年兩次訪問艾奧瓦州以及他們之間的長期友誼。
布蘭斯塔德並希望在大使任內探訪中國各地,廣泛接觸民眾,同時好好推銷美國牛肉和禽類食品,他強調他是在推銷農業產品方面的能手。
“特別是在農業領域,我有很多經驗。”布蘭斯塔德表示,中方領導人在此方面也有許多經驗。
在聽證會上,布蘭斯塔德的發言引起了美國各主要農業州參議員的濃厚興趣,紛紛表示希望布蘭斯塔德赴華上任後,可以幫助把自己州的農貿產品和企業介紹進入中國市場。
布蘭斯塔德赴華上任也能緩解蒂勒森在對華政策方面無人可用的尷尬局面。
從人事安排上來講,只要是美國前總統奧巴馬的人,特朗普全部讓他下課。阮宗澤表示,不僅如此,特朗普把美國所有的駐外大使全部解雇,這種做法,比較罕見,因為之前通常新總統上任總有一個過渡期,才慢慢把人事狀況理順,而特朗普是一刀切,且沒有例外,這導致大量駐外大使無一例外在2017年1月20日之前寫信辭職。
“問題就來了,他要招聘這麽多的幹部,這麽多的大事,事實上我認為進展非常慢。”阮宗澤表示,現在的駐華大使是他(特朗普)提名較早的大使,但到5月初才經過參議院的聽證會,最理想是這個月月底才能趕到中國,很多大使現在連提名都沒有,“所以很多美國駐外機構沒有一把手,屬於空轉狀態。”
在內閣方面,內閣很多時候是“光桿司令”,譬如蒂勒森連副部長都沒有,就他一個人。阮宗澤表示,而且不僅人手短缺還損兵折將,譬如就職23天以後就辭職了的國家安全事務顧問弗林。
中國更主動塑造中美關系
此前,中美雙方宣布中美元首海湖莊園會晤期間提出的中美經濟合作百日計劃已達成早期收獲,雙方在農產品貿易、金融服務、投資和能源等領域達成共識,未來還將討論中美經濟合作一年計劃。
具體而言,雙方規定,上述多數計劃最遲將在2017年7月16日之前完成,其中就包括中國將盡快允許進口美國牛肉,美方要盡快實現中國禽肉出口美國,美國歡迎中國等貿易夥伴自美進口液化天然氣,中方將允許在華外資全資金融服務公司提供信用評級服務等。
根據早期收獲,美方認識到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性,將派代表出席“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在百日計劃取得切實進展的基礎上,雙方還將著手討論中美經濟合作一年計劃。在完成百日計劃後,中美兩國期待在今年夏季在美國舉行的首次中美全面經濟對話上就相關議題深入交流。
阮宗澤對第一財經記者稱:“海湖莊園會晤以後,中美關系雲開日出,當然挑戰也不少。”
阮宗澤表示,正是在這樣一種背景下,中國主動塑造中美關系。
到現在為止,“中美關系相當意義上是因為中國采取了主動塑造進取的方式對特朗普有影響,導致了中美關系比較趨穩。”阮宗澤表示,在可見的未來幾個月中,看不到中美在哪一個點會出現爆發點,或是讓中美關系急轉向下:相反從經濟到政治、外交、安全,再到民間交往,這幾大支柱的建立,以及機制性的對話,將成為中美關系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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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傑大使。(馮飛/圖)
“烏正加快推進國家建設,中烏全面戰略夥伴關系全面快速發展,中國企業赴烏投資興業面臨難得歷史性機遇。”
“能源合作是中烏務實合作的重要內容,離不開兩國能源企業的積極參與,中石油是其中的優秀代表和領頭羊。”
“一帶一路”合作倡議成果正在落地烏茲別克斯坦。2017年5月烏茲別克斯坦總統沙夫卡特•米爾濟約耶夫訪華期間,中烏雙方達成了多項合作項目,雙方正積極開展工作,落實兩國元首共識及有關項目。
烏茲別克斯坦是最早支持和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國家之一,據統計,中國對烏投資已經是建交之初的700倍,雙邊貿易額增長了約100倍。中國已成為烏第一大投資夥伴、第二大貿易夥伴。
目前,在烏茲別克斯坦有700多家中烏合資或中方獨資企業,涵蓋高科技、通訊、電子技術、石油、能源、運輸、基礎設施建設等各個方面。其中,中烏能源合作在中烏經貿合作中占據了主要位置。產能、投資、工業園區、水利、基礎設施等領域,中國企業都將獲得新的投資機遇。
針對中烏未來在“一帶一路”倡議下的合作前景,2017年7月11日,南方周末組織的“絲路新駝鈴”采訪組在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幹專訪了中國駐烏大使孫立傑。
南方周末:今年是中烏建交25年,中烏去年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系。現在處於一個什麽樣的階段,有哪些進展?
孫立傑:建交25年來,中烏傳統友誼持續發展,各領域合作不斷邁上新臺階,處於高位運行的歷史最好時期。
第一,政治方面,兩國領導人保持密切交往,及時總結中烏互利合作成果,規劃今後一個時期兩國關系發展。去年6月,習近平主席對烏進行國事訪問,兩國元首將中烏關系提升到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系的新水平。今年5月,烏總統米爾濟約耶夫應習主席邀請對中國進行首次國事訪問並出席“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兩國元首會晤取得豐碩成果。中烏建立了政府間合作委員會,每兩年舉行一次會議,其下設的七個分委會每年開一次會,總結梳理雙方各領域合作,研究存在的問題及其解決方案,為指導和規劃中烏務實合作發揮著重要作用。中烏在涉及彼此核心利益的問題上互相堅定支持,為兩國關系持續穩定發展打下了堅實政治基礎。
第二,務實合作方面,近年來中烏雙方以“一帶一路”為主線相向而行,促進雙方合作取得累累碩果,中烏關系的經濟基礎日益夯實。兩國貿易額逐年攀升,按烏方統計已達42.5億美元,較建交之初增長了約100倍,中國成為烏第二大貿易夥伴。中國連續多年自烏進口棉花、天然氣等大宗商品,烏自中國進口機械設備、汽車零配件等,契合了兩國各自經濟發展需要。中國已成為烏第一大投資夥伴,累計對烏投資超過76億美元,是建交初期的700倍。目前在烏有700多家中烏合資或中方獨資企業,涵蓋高科技、通訊、電子技術、石油、能源、運輸、基礎設施建設等各個方面。中烏實施了一系列重大戰略性項目,包括中國-中亞天然氣管道ABC三條線路、安格連-帕普鐵路隧道、吉紮克工業園等。
第三,安全合作方面,中烏都是恐怖主義、極端主義、分裂主義的受害國,面臨維護國家穩定安全,打擊“三股勢力”的共同任務,是安危與共的命運共同體。兩國執法安全部門保持著密切合作,共同應對新威脅新挑戰,維護了雙方共同利益,促進了地區及世界和平穩定。
第四,人文合作方面,中國在烏已建立兩所孔子學院,烏很多院校開設了漢學系或漢語教學,數千名烏茲別克青年在學習漢語。兩國藝術家頻繁互訪,中國國家畫院與烏國家藝術院建立了密切聯系,互相在對方舉辦了“一帶一路”畫展。中烏聯合考古合作進展良好,已取得一批早期成果。雙方文化、新聞、旅遊、醫療、影視等領域合作前景也十分廣闊。值得一提的是,中烏文化交流是相互的,中國對烏的興趣也越來越濃厚。中央民族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和上海外國語大學等院校開設了烏語教學,上海大學還成立了烏茲別克斯坦研究中心。
南方周末:在“一帶一路”合作倡議中,中烏關系在中亞地區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中烏關系的重要性、特殊性體現在哪里?
孫立傑:烏位處中亞中心地帶,與其他地區國家均接壤,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還是地區第一人口大國,烏的穩定與發展對整個中亞地區都具有重要意義。因此,中烏在發展雙邊關系時,除了著眼實現兩國各自更好發展的同時,一直致力於促進地區的和平安寧與穩定發展。
這些年來,中烏攜手開展及共同參與的一系列合作,都惠及了地區各國。我剛才提到的中國-中亞天然氣管道源自土庫曼斯坦,經過烏茲別克斯坦和哈薩克斯坦進入中國,給各國增加了一條經濟發展的動脈。還有安格連-帕普鐵路隧道,不僅對烏本國交通運輸網絡建設和經濟發展意義重大,未來也有望成為連接中國和中亞的便捷通道,使各國共享“一帶一路”建設的收獲。烏境內有很多絲綢之路歷史名城,如撒馬爾罕、布哈拉、希瓦等,用好這些地方的資源,挖掘和宣傳絲綢之路文明交往歷史,對於宣傳絲綢之路精神、擴大“一帶一路”的國際影響大有裨益。此外,共建“一帶一路”當然離不開良好的地區及國際環境,中烏雙方與其他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一道,堅決打擊“三股勢力”,是維護中亞和平穩定的重要建設性力量。
孫立傑大使接受采訪組的專訪。(馮飛/圖)
南方周末:中國己成為烏第一大投資來源國和第二大貿易夥伴,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有哪些新的投資和貿易機會?
孫立傑:烏茲別克斯坦是最早支持和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國家之一,共建“一帶一路”已成為中烏合作的最主要動力。米爾濟約耶夫總統訪華期間,兩國元首就繼續加強中烏發展戰略對接,將產能、投資、工業園區、水利、基礎設施、地方合作等作為雙方下一步合作的優先方向達成共識,並共同見證簽署兩國經濟技術、交通運輸、醫療、農業、水電、中小企業、基礎設施、旅遊和地方交往等領域一系列雙邊合作文件。烏方在很多方面都提出了具體的合作設想,比如地方合作方面,烏方積極與江蘇、河南等省對接合作;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烏方提出塔什幹環城鐵路、內河中小水電站等一系列項目;農業合作方面,烏方希望就棉花、小麥種植以及畜牧業養殖與中方企業開展合作。
目前,雙方正積極開展工作,切實落實兩國元首共識及有關項目。可以說,雙方深化投資和貿易合作既有良好的雙邊關系大環境,又不乏具體合作方向指引。相信雙方實業界將及時捕捉到有利信號,更積極投身到中烏合作的潮流中,在實現自身發展的同時,為兩國務實合作發展提供助力。
南方周末:除了中亞天然氣四條管線外,中烏能源領域還有哪些合作機會?對於中國企業“走出去”到中亞來發展,您有何建議?
孫立傑:當前,烏方正大力發展水電事業,看重中國作為世界水電大國和水電技術強國的實力,希望在水電站規劃、設計、施工、裝備制造等領域同中方加強合作。中方願提供大力協助,配合烏方推動相關項目上馬。兩國領導人已就此達成共識,相關落實工作正積極開展。相信同天然氣管道一樣,水電站的成功建設和運營不僅大大有利於豐富中烏務實合作的內涵,更有利於國計民生,實現互利雙贏。此外,烏太陽能資源豐富,開發前景很好,中烏這方面的合作也很有潛力。
烏正加快推進國家建設,中烏全面戰略夥伴關系全面快速發展,中國企業赴烏投資興業面臨難得歷史性機遇。我們鼓勵中國企業在結合自身專業、做好前期調研的基礎上,積極赴烏開拓市場、創業興業、守法經營,為推進雙邊合作、共建“一帶一路”發揮作用。同時,大家也應當看到,烏和其他一些中亞國家都有著自身國情和特點,希望國內企業在“走出來”前深入了解對象國國情,認真學習國內指導意見及當地法律法規,做好功課,避免盲目進軍、急於求成。中國駐烏使館將一如既往地為大家服好務,維護大家的合法權益,為大家在烏生活、發展、興業創造更好的環境。
南方周末:今年是中亞天然氣管道建設10周年,以中石油為代表的中國企業在中亞地區的投資和發展取得了顯著成效。駐烏茲別克斯坦大使館在協調推進中烏合作項目方面主要開展了哪些工作?您對於中國石油在烏能源合作有什麽樣的評價?
孫立傑:王毅外長說過,“中國腳步”走到哪里,“中國保護”就跟到哪里。同樣,中國企業“走出去”到哪里,中國外交的服務就跟到哪里。這些年來,中國駐烏使館一直把為中國企業“走出去”服務作為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充分發揮窗口和橋梁作用,促進中烏經貿合作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健康發展。一是同烏政府有關部委、經貿機構等建立並保持密切聯系,籌備好高層互訪和政府間合作委員會例會等,疏通和拓展經貿合作渠道。二是積極利用身在外交一線的優勢,研究駐在國的法律法規、政策變化,及時向國內提出建議,為企業“走出來”提供參考。三是為企業牽線搭橋,協助國內有關部門、地方政府、企業和行業組織在烏開展經貿活動,提供相關咨詢和服務。四是根據國內授權,協助解決中資企業關切的問題,維護企業合法權益。五是在企業及其員工需要時提供及時的領事保護、咨詢與協助。
能源合作是中烏務實合作的重要內容,離不開兩國能源企業的積極參與,中石油是其中的優秀代表和領頭羊。希望中石油繼續發揮國有重要骨幹企業、世界500強、全球領先綜合性國際能源公司的作用,在現有基礎上放眼長遠,繼續積極開拓烏茲別克斯坦市場,擴大雙方互利合作,為兩國關系發展作出新貢獻。
南方周末:烏茲別克斯坦是古代絲綢之路的重要樞紐,目前中烏在文化領域的合作主要有哪些?中國和烏茲別克斯坦的歷史和文化淵源有哪些值得為外人道,兩國人民的民間文化交流下一步有哪些計劃?
孫立傑:中烏兩國都是絲綢之路上的文明古國,有著相通的絲路情感。在千余年的歷史長河中.大量使節、商隊、學者、工匠等沿著絲綢之路從中國來到撒馬爾罕、塔什幹、布哈拉,並經由這里走向世界其他地方,他們在絲綢之路上留下了永恒的足跡。烏茲別克斯坦中學課本《世界歷史》中明確記載了1415-1420年,中國使者曾兩次來到撒馬爾罕的兀魯伯宮殿。中國的古籍中也記述著元代著名學者耶律楚材、丘處機與兀魯伯天文臺學者進行交流的故事。今年,烏方學者將《沙哈魯出使中國記》這部著作翻譯成了烏語,其中生動描述了明朝時期雙方使節交往的狀況。這些都是兩國友好交往的鮮明例證。
近年來,中烏聯合考古合作逐步深入,文化藝術團體互訪交流更加頻繁。“東方韻律”國際音樂節、“歡樂春節”等活動定期舉辦,已成為兩國藝術家、青少年及其他民眾增進相互了解的重要平臺,近兩年雙方還成功互辦了電影節。“漢語熱”和“中國熱”持續升溫,中方舉辦的漢語橋、“快樂中國行”等一系列活動得到烏方青年朋友積極參與,塔什幹和撒馬爾罕兩所孔子學院運行良好,烏多所中高等院校增設了漢語課或擴招了漢語學員。與此同時,來烏學習的中國青年人也在不斷增多。兩國遊客互訪量逐年增加,塔什幹至北京和烏魯木齊的直航幾乎班班爆滿。
中烏共建“一帶一路”,“民心相通”是重點內容。中方希望將中烏人民友好交往的歷史延續下去,積極鼓勵雙方開展人文交流,不斷深化雙方的相互了解和友誼。
接近40攝氏度高溫下,阿姆河天然氣項目薩曼傑佩氣田增壓工程施工現場。(南方周末記者 馮飛/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7月20日《南方周末》)
中土天然氣合作在雙方經貿合作中占有絕對比重,這一方面充分體現了能源合作在雙邊關系中發揮的壓艙石、助推器作用,另一方面也說明雙方經貿合作結構有失均衡,其他領域合作還大有潛力可挖。
對大多數中國人而言,土庫曼斯坦並不是一個熟悉的名字。但事實上,很多中國老百姓每天燒水做飯的天然氣可能就來自土庫曼斯坦。
土庫曼斯坦天然氣儲量位居世界第四,而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費市場,能源合作在中土雙邊關系中發揮著壓艙石、助推器的作用。自2009年中亞天然氣管道運行至今,土庫曼斯坦已累計向中國供氣超過1700億立方米。土總統稱贊管道氣源地阿姆河項目為“土對外開放合作的樣板”,盛贊中石油為“英雄般的建設者”。
隨著雙方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合作不斷深化,中土貿易投資合作之路將越走越寬。2017年7月18日,南方周末“絲路新駝鈴”采訪團在土庫曼斯坦首都阿什哈巴德專訪了中國駐土庫曼斯坦大使孫煒東。
孫煒東(南方周末記者 馮飛/圖)
南方周末:今年是中土建交25周年,中土兩國在2013年將雙方關系提升至戰略夥伴關系。您如何評價雙邊關系發展水平?
孫煒東:建交25年來,中土關系始終保持積極健康發展勢頭,雙方創造了兩國關系史上多個“第一”。中國是世界上第一個與土庫曼斯坦建交的國家,是第一批支持土方奉行永久中立政策的國家,是土庫曼斯坦第一個以政治文件形式確立的戰略夥伴。土庫曼斯坦是習近平就任國家主席後訪問的第一個中亞國家。中土天然氣管道自2009年運行至今,土方累計向中國供氣超過1700億立方米,兩國互為第一大天然氣貿易國。雙邊貿易額從建交初期450萬美元到2013年突破100億美元,增長兩千多倍。自2011年至2016年,中國連續6年成為土第一大貿易夥伴國。實實在在的數據是對中土關系發展成果的最好說明。
走過25年,中土關系進入戰略夥伴關系新階段,面臨進一步發展的新機遇。今年6月,習近平主席和土庫曼斯坦總統別爾德穆哈梅多夫在出席阿斯塔納專項世博會期間成功會晤,為雙邊各領域合作註入了新的強勁動力。雙方將按照兩國元首達成的戰略共識,加大相互支持力度,深化互利合作,持續豐富中土戰略夥伴關系內涵,將兩國關系不斷提升至新高度、新水平。
南方周末:“一帶一路”倡議對推動中土貿易有哪些方面的積極影響?土國經濟發展規劃中有無對接“一帶一路”倡議的相關政策或計劃?
孫煒東:習近平主席提出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土庫曼斯坦總統別爾德穆哈梅多夫倡議“複興古絲綢之路”,兩國戰略目標高度契合。作為“一帶一路”重要沿線國家,土庫曼斯坦較早支持和參加“一帶一路”建設。
當前,雙方正在商簽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合作文件,加緊進行戰略對接,不斷擴大和深化中土各領域合作。一是制定專項規劃,深挖貿易合作潛力。雙方正在共同研究制定中土政府關於擴大經濟夥伴關系合作規劃,旨在發揮兩國經濟互補優勢,確定優先合作領域,提升貿易投資便利化水平。二是加強設施聯通,降低貿易成本。雙方加強協作,共同維護中土天然氣管線安全穩定運行,保障中土天然氣貿易持續發展;充分利用土區位優勢,加強跨境基礎設施建設,推進中國-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伊朗鐵路集裝箱班列線路發展,探索多式聯運等新型運輸方式,降低貿易成本。三是推動投資和項目合作,發揮拉動作用。鼓勵雙方企業積極探討能源、交通基礎設施、通訊、化工和紡織等領域的投資和經濟技術合作,帶動機電設備等高新技術產品貿易發展,優化貿易結構,促進貿易雙向平衡。
南方周末:中土能源合作如何體現互利共贏理念?對雙方有何重要意義?
孫煒東:土庫曼斯坦油氣資源豐富,特別是天然氣儲量巨大,位居世界第四,而我國是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費市場,兩國開展天然氣合作互補性極強。土方對中土天然氣合作予以特殊政策照顧,將唯一一個陸上天然氣開采權授予中石油公司。事實證明,中土天然氣合作具有戰略性、長期性、優勢互補、互利共贏的特點,符合兩國和兩國人民的共同利益。
中土天然氣管道已建成A、B、C三線,根據雙邊協議,土庫曼斯坦通過該管道向我國供氣30年。中土天然氣管道與我國西氣東輸管道相接,土方天然氣通過管道已輸送到我國包括中西部、中南部、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地區的24個省份,最南送達廣東、香港,惠及沿線5億民眾。另一方面,中土合作為土天然氣出口多元化提供了新通道,成為土方外匯收入重要來源,促進了當地經濟社會進步。此外,中土天然氣管道過境烏茲別克斯坦和哈薩克斯坦,對管道沿線國家和本地區發展穩定發揮著重要作用,真正實現了能源管道項目生產國、過境國、消費國合作共贏、利益共享的目標。
南方周末: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未來還有哪些新的投資和貿易機會?
孫煒東:在中土能源合作穩步發展的同時,雙方在鐵路基礎設施、信息技術設備、市政建設等非資源領域合作也取得顯著成效。中國制造的機車、客車車廂等鐵路設備占土庫曼斯坦市場保有量80%以上,承擔著土庫曼斯坦90%以上的鐵路運力;中國的通訊設備和固網、移動網服務占土庫曼斯坦60%-70%的市場份額。
中土天然氣合作在雙方經貿合作中占有絕對比重,這一方面充分體現了能源合作在雙邊關系中發揮的壓艙石、助推器作用,另一方面也說明雙方經貿合作結構有失均衡,其他領域合作還大有潛力可挖。當前,土方正在推動經濟結構調整,加快工業化和私有化進程,吸引外國資金和世界先進技術,力爭實現經濟多元化和可持續發展。隨著雙方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合作不斷深化,兩國貿易投資合作之路將越走越寬。
我認為,雙方可充分挖掘以下合作潛力:一是加工制造業。土方正在大力發展加工制造業,力爭實現由依賴資源出口向加工制成品出口轉變,引進該領域生產設備和技術的需求不斷上升;二是基礎設施建設。土方計劃實施一系列鐵路、公路、地方機場建設項目,並希望引進外國投資參與建設;三是科技創新。中國許多科技和創新理念已走在世界前列,雙方可以取長補短;四是農業技術。土國氣候幹旱,大量土地難以有效利用,迫切希望引進先進的農業生產技術;五是旅遊產業。土國是古絲綢之路上的重要節點,歷史遺跡和文化遺產眾多,旅遊資源豐富,該領域應該成為兩國民眾加深了解、增進友誼的渠道。
南方周末:對於中國企業到土庫曼斯坦發展,您有何建議?
孫煒東:中國駐土庫曼斯坦大使館願繼續為國內企業開拓土市場做好服務工作。我想提出兩點建議:一是充分做好市場調研,註意加強風險防控。中國企業應深入了解土方在行政審批、外匯管理、技術標準、用工比例、環境保護等方面法律規定,特別註意事前調查、分析、評估相關風險,事中做好風險規避和管理工作,積極發揮保險、擔保、銀行等保險金融機構和其他專業風險管理機構作用,妥善合理保障自身利益。二是尊重當地風俗習慣,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中方人員應尊重當地宗教信仰和風俗習慣,註意言談舉止和交往方式方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解和麻煩。同時,要關註業務發展帶來的資源、環境、勞工、安全等問題,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為企業經營發展創造良好的社會環境。
南方周末:今年是中土天然氣合作10周年,駐土庫曼斯坦大使館在協調推進中土合作項目方面主要開展了哪些工作?中石油對中國企業在土庫曼斯坦發展有哪些帶動作用?
孫煒東:服務中資企業、助推中土合作項目是駐土使館的重要工作任務之一。近年來,駐土使館一是圍繞中心,增信釋疑。駐土使館經常深入相關企業調研,了解雙方合作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及其原因,並有針對性地做土政府工作,加深了雙方相互理解與信任。二是牽線搭橋,拓展合作。使館註重同土政府主管部門、工商會、工業家企業家聯盟等保持密切溝通和聯系,積極為兩國企業開展互利合作牽線搭橋。三是求真務實,排憂解難。使館除向兩國企業提供必要的政策法規和市場情況咨詢外,還認真研究中資企業在土經營遇到的中土員工用工比例、來土勞務簽證等迫切問題,幫助企業解決困難。四是成立商會,凝聚力量。長期以來,中資企業在土摸爬滾打,交了不少學費,也積累了不少經驗教訓。今年4月,在使館的倡議和推動下,在土中資企業商會正式成立。
作為中資企業的代表,中石油為中資企業走進土庫曼斯坦開辟了道路,樹立了形象,起到了引領作用。首先,中石油開發阿姆河右岸的巴格德雷天然氣區塊,帶動了我國資本以及一批工程建設、物資裝備、技術服務等油氣領域企業進入土庫曼斯坦市場。其次,中石油克服各種挑戰,強調出精品、保速度,註重安全生產和環境保護,按規定繳納各項稅費,贏得了當地政府和同行的尊重。土總統稱贊阿姆河項目為“土對外開放合作的樣板”,盛贊中石油為“英雄般的建設者”。中石油重視社會公益投資、與當地居民和諧共處,投資359萬美元建設水廠,解決了5000居民的飲水困難問題。這些都為中國企業樹立了良好形象,也為其他中國企業在土發展營造了良好氛圍。今年4月,中石油阿姆河公司被選舉為土庫曼斯坦中資企業商會第一屆會長單位。
中國駐美國大使崔天凱11日在華盛頓參加活動時表示,一些美國人試圖在中美之間設置“玻璃幕墻”,對中美之間正常的交流合作設置障礙,值得警惕。
崔天凱在參加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舉辦的“中美關系40年”研討會時說,如果一國的外交政策被敵意、恐懼和猜疑主導,那將非常危險。崔天凱說,值得警惕的是,美國有些人正試圖在中美之間設置一道“玻璃幕墻”,對中美之間正常的經濟、科技、人文交流合作設置障礙,甚至對中國在美留學生和學者疑神疑鬼。
崔天凱希望這種危險傾向不要成為美國社會的主流。他說,中美雙方應加強溝通對話,共同努力消除“理解赤字”。
崔天凱表示,明年中美兩國將迎來建交40周年。40年前,中美因共同的戰略利益走到一起。自那以來,中美兩國和世界都發生了很大變化,而兩國之間的合作領域和共同利益不斷擴大。
崔天凱說,當今世界各國利益緊密交融,沒有誰能夠一家獨大,我們希望與美方共同構建不沖突不對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新型大國關系,成為合作夥伴,與世界各國一道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在談及中國日前隆重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時,崔天凱說,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長期以來一以貫之的指導思想。中國共產黨不斷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國情相結合,立足中國實際,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值得註意的是,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美國等西方國家越來越多人也在認真重新研究馬克思主義,反思馬克思主義對當今西方社會的現實意義。
中國駐美國大使崔天凱日前在華盛頓參加活動時表示,美國有些人對“中國制造2025”表示擔憂,這是不必要的。
崔天凱11日在參加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舉辦的“中美關系40年”研討會時說,世界各國無論大小,都希望在高科技領域爭取領先優勢,中國也不例外,這是完全正常的。“中國制造2025”是中國為自身產業發展設定的目標,但並不意味著中國實現這些目標是以排除其他國家為代價的。事實上這一計劃對中國企業、美國和世界各國企業都是開放的。
崔天凱說,當前中美經貿問題十分突出,對此雙方應平衡照顧彼此利益關切,妥善管控分歧。我們也許無法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但可以先找到解決短期問題的辦法,同時尋找解決中長期結構性問題的出路。
崔天凱說,中美之間雖然存在貿易不平衡問題。當前雙方經貿團隊正在就此努力協商談判,相信只要雙方堅持照顧彼此關切,就能夠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對於有美國人擔心中國改革開放進程放慢的問題,崔天凱表示,過去40年中國經濟發展是在開放條件下取得的,未來中國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也必須在更加開放條件下進行。他說,中國目前很多高科技領域還處在追趕態勢,我們深知只有堅持對外開放、和其他國家學習互鑒才能取得更大發展。
他同時指出,當今世界,一個國家可能在一段時間在某些領域處於領先地位,但不可能在所有領域長期保持領先優勢。隨著時間推移,只要有公平競爭,總會有別的國家追趕上來。今天,美國仍然對中國實行高科技產品出口管制。如果美國既不賣給中國高技術產品,又不讓中國自己研發制造,那麽中國產業的出路何在。
崔天凱表示,過去40年來,互利共贏的經貿合作一直是中美關系的穩定器和推進器。中美兩國經濟緊密融合,兩國宏觀經濟的好壞對彼此至關重要。中國衷心希望美國經濟持續繁榮,美國同樣從中國經濟發展中獲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