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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底中國式市值管理 PE保代巧借一二級市場聯動掘金 JackyJPartnership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c30bfb0102uwhe.html

Jacky評論:不知為何,討論企業併購和內幕交易的媒體報導漸漸多了起來?目前畸形的T+0和漲跌板交易制度,以及大宗交易制度,是非常有利於大資金和機構搞雜七雜八的企業併購和參與內幕交易行為,如果「先減持後重組」或者「先增持再併購」,這樣的交易行為不叫內幕交易,那麼什麼才叫內幕交易?大股東,大小非,PE,併購基金,資本掮客,等等眾多機構,利益的瓜分一個都不會少,唯有信息不對稱的小散們只有當砧板任人宰割的份兒,呵呵。。。。。。


來源:21世紀經濟報導 李昕


隨著併購基金的興起,市值管理正在成為資本市場又一塊熱土。

新「國九條」明確提出,鼓勵上市公司建立市值管理制度。這是「市值管理」首次被寫入資本市場頂層制度設計的國家級文件。而有媒體報導稱,證監會正起草《上市公司市值管理制度指引》,擬在今年年底推出。

事實上,儘管市場管理規條未定,但一批深諳市場規則的資本運作玩家們早已「玩轉」其中。

「現在投資A股最牛的模式不是向上市公司打聽內幕信息,而是聯手上市公司一起做長線交易。」一位券商投行部老總向21世紀經濟報導透露,圈內流行的玩法是將併購與市值管理結合,通過一二級市場聯動賺錢。

「真正的市值管理,核心還是圍繞併購來做。」深圳一位管理併購基金的人士指出,傳統的市值管理方式是做莊。但如今,最新的流行做法是先在二級市場買賣股票,再在一級市場推動併購計劃。

21世紀經濟報導記者調查瞭解到,目前將市值管理與併購完美結合的群體是一批原來在券商投行的保薦代表人和創業投資機構,他們憑藉過去投資和保薦企業的人脈,摸索出了一套市值管理的新玩法。

先減持後重組

併購重組是上市公司市值管理方案的核心,但方案的第一步並不是重組,而是股東的股權變動。

「準備啟動重組方案前,大股東先通過大宗交易平台減持股權。」前述券商投行部老總林曦(化名)解釋,大小非減持需要繳納收益部分的20%作為個人所得稅,股東為了少納稅,故選擇在併購啟動前減持。

但這並非真正意義的賣出,而只是安排過橋資金轉手。

「在大宗交易平台的接盤方通常是協助上市公司推動併購重組的併購基金,轉讓的股權一部分是真正賣給併購基金的管理人,以實現利益捆綁。但大部分屬於代持性質。」林曦介紹。

完成股權變更後,併購基金開始在上市公司產業鏈上下游、熱門的新興產業尋找合適的併購標的,一步步推動重組方案。

伴隨重組方案的推進,上市股價也會走高,大股東和併購基金管理人再找合適的時機拋出手中持有的股權。

記者從圈內核心人士瞭解到的一個案例是2013年底,一家上市已長達近10年的傳統行業上市公司A大股東在大宗交易平台拋出其持有的公司股權,減持股數超過1000萬股,減持比例接近5%。

這單交易的接盤方則是一家去年下半年新成立的併購基金,其控制人是原國內一家大型券商投行部總經理陳睿(化名),旗下核心團隊成員均來自券商投行部的保薦代表人。

「這家上市公司當年就是併購基金旗下的保薦代表人保薦上市的,他們與上市公司以及大股東都有深厚的淵源,彼此信任。」林曦透露。

2014年伊始,陳睿的團隊就開始在PE界、券商投行圈四處蒐羅合適的標的,最終物色了新興產業中的一家新能源企業作為重組對象。

A公司的公告顯示,二季度初,A對外公告稱因為籌劃對公司有重大影響的事項,股票停牌。半個月後,A公告稱正在籌劃重大資產重組事項,繼續停牌。

截至7月3日,A公司仍處於停牌狀態,稱公司正在和相關各方推進重組方案。

但事實上,自12月大宗交易減持至停牌前,公司股價漲幅已接近30%。

「等重組方案公佈後,公司復牌股價估計還會漲一倍。」林曦透露,陳睿所在的併購基金選擇的重組對象屬於二級市場熱門的題材,其預計復牌後股價至少會有幾個漲停。

先增持再併購

傳統產業的上市公司股東在啟動重組前會先減持股權,以求在低位過橋減持,等重組完成後實現高位賣出。

與此不同的是,醫藥、電子、信息技術等熱門行業的上市公司股東,會選擇在併購前先增持股權。

今年1月,剛成立一隻併購基金的負責人許哲(化名)忙著為一家生物醫藥類的上市公司B大股東準備股權增持。

「大股東持股比較低,他們想在併購前增持一部分股權,但手中資金不多。」因此,許哲需要幫忙籌集資金。

他找了圈內幾個對股權感興趣的大老闆,籌集了幾個億資金。隨後,他在基金子公司借了產品通道,以結構化產品的形式幫B公司大股東實現了增持計劃。

一位接近許哲的圈內人士透露,該結構化產品的槓桿不到3倍,A類資金以對外募集為主,還有一部分來自併購基金。而B類資金由上市公司大股東提供。

據其透露,許哲所在的團隊成員在二級市場也買了一些B公司的股票。

21世紀經濟報導記者從業內瞭解到,完成股權增持後,許哲和旗下團隊順著產業鏈上下游尋找合適的併購標的,以幫助上市公司完成全產業鏈戰略。

B公司的公開信息顯示,它們自2012年即開始產業併購,溢價收購了幾家醫藥類企業。

「大股東增持了,未來上市公司肯定會出各種利好推高股價,而核心是併購重組方面的消息。」一位從事券商投行併購業務的人士指出,伴隨併購重組方案的推進,無論是併購基金還是上市公司大股東,都會從中受益。

值得注意的是,B公司上市時就是許哲和另外一位同事保薦的項目。他對這家公司的發展歷史和股東情況都極其瞭解,也篤定未來會有一系列的併購安排。

「併購是個系統工程,需要一兩年才能完成,這就需要併購基金負責人與大股東和上市公司之間有非常鐵的信任關係。」一位做了10年投行工作的圈內人士指出,保代保薦企業上市,與企業高管也有非常鐵的關係。

長線內幕交易嫌疑

無論是先減持後重組,還是先增持後併購,都是將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的想法與併購重組方案實現完美結合。

綜覽目前正在推進的項目,上市公司背後的財務顧問普遍是PE機構或者是來自券商的保薦人。

「這種項目PE和券商保代有優勢,他們要麼是早期曾投資企業,要麼是曾保薦企業上市,都屬於一起戰鬥過的兄弟,彼此間的信任是外人無法替代的。」深圳一位上市券商投行人士指出。

一位業內人士稱,所謂一二級市場聯動是指先是在二級市場買入股票,再通過併購推動股價上漲。這種做法稱最早源於PE機構硅谷天堂,他們所做的第一個案例就是長城集團(300089.SZ)。

「這其實是賺兩塊的錢:一塊是在大宗交易買上市公司股票,預期回報可以達1倍以上;另一塊是成立併購基金,可以收一筆財務顧問費。」原硅谷天堂人士透露。

併購基金的收費模式分為兩種,一種是債權融資,收取融資規模2%的管理費,約定一年後上市公司相當於收購價10%以上回購股權。還有一種是PE股權投資模式,併購基金收取2%的固定管理費,並收取20%的業績提成。

「現在併購項目的規模一般是三五億,可以收1%-3%的財務顧問費,小的也就收幾百萬元,多的有一千多萬。」深圳一位投行併購部人士介紹。

因此,對管理併購基金的人士而言,最賺錢的部分還是在二級市場買股票,等併購方案完成後再獲利賣出。

「併購題材在A股比較吃香,只要找二級市場比較熱的併購概念,股價漲1倍不成問題。」前述原硅谷天堂人士舉例,去年9月,硅谷天堂在大宗交易平台以7.15元/股的價格買入長城集團。3月25日,公司籌備重大重組事項停牌,股價是13.02元。

但業內人士認為一邊做併購基金,一邊買入二級市場股票的行為存在打擦邊球的風險。

「為什麼大舉買股票,原因就是對將來的併購有預期。你可以解釋併購和買股票是由兩隻不同基金完成的,內部有防火牆,但其中的界限很難把握。」一位管理併購基金的人士表示,擔憂監管層認定這種行為是長線內幕交易。

但也有投行人士認為,這種做法是巧妙地打了時間差,恰恰可以避開內幕交易的嫌疑。

「界定是否利用內幕信息獲利的關鍵因素是買入時間。現在做一二級市場聯動,都是先買股票,然後才開始啟動併購方案,尋找合適的標的,這等於是避開了敏感時間點。」一位券商投行併購部老總判斷,這種行為並不違規。(編輯巫燕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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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民企困境

來源: http://big5.ftchinese.com/story/001057740

2014年08月15日 05:40 AM

中國式民企困境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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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年半里,中國逮捕了數千名公職人員,贏得海內外一片喝彩。最引人註目的案件要數那些涉及中共高官的,比如前中共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但當企業高管成為目標時,反腐運動卻顯得不那麼光明磊落。雖然民營企業的不法行為一直受到積極的曝光,但當涉案的是國資背景的企業時,調查人員卻往往寧願不去招惹是非。

人們常將腐敗肆虐歸咎於官員的親信,而不歸咎於為犯罪開啟方便之門的有缺陷的治理。這些親信雖然自身不擔任公職,卻在公職人員的縱容下竊取了大量國家財富。這只會加深中國人普遍擁有的一種模式化印象:無商不姦。

毫無疑問,一些民營企業家確實犯下了嚴重罪行。但這不是一切的根本,還有更深層次的問題在起作用。

1978年,鄧小平成為中共事實上的領袖。此後的25年裡,許多國有企業實施了私有化。過去10年裡,這股趨勢幾乎已完全逆轉。舉個例子:從2005年起,國有控股石油和金融機構(主要為銀行)創造的利潤,每年都占中國股市上市公司全部利潤的五分之三至五分之四。1996年政府稅收收入約為國內生產總值(GDP)的12%,2013年這一比例已升至23%,扭轉了早先大幅下滑的趨勢。

就連中國國家稅務總局原副局長許善達也說:“今年上半年,政府收入占GDP的比重達到44%。這個數字是相當高的。”這個數字基於一個更廣泛的定義:除了稅收收入以外,還有政府性基金收入、社會保險基金收入以及國有經營性資本收入。這個比重上升得很快,按照許善達給出的數字,這個比重在3年前為31%。

許多國有控股企業都已上市,政府手中的剩餘股權占比低到30%或40%。但說到誰才是公司的老闆或者公司該效忠於誰,大家對此都沒有疑問。中國年輕人找工作時大多選擇進國企。國企招聘活動上應聘者的隊伍很長,這一場景令人沮喪。

中國的民企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大多數民企依然太小、太缺乏經驗、太脆弱,難以成功。許多民企都是投機性質的,做上幾個月或幾年生意就關張。它們必須要應對公眾的敵意和無法保障它們行使自己權利的法律制度。受貪婪及歧視驅動,許多民營企業家被迫尋找非法的捷徑,盡管這麼做會危及自己企業的未來、甚至自己的性命。

民企仍受到政府和公眾的系統性歧視。比如,地方官員擔心,將公共項目合同授予民企而非其國企競爭對手,可能會毀掉自己的仕途。

放貸的銀行也存在這種歧視(銀行高管放出的貸款若變為壞賬,將面臨遭解雇的風險),除非借款人有政治人脈。民企破產時,不會悄無聲息地了事。倒黴的企業家要在社交媒體和國有媒體上受到大量責難,國企就不會面臨這樣的聲譽風險。

國企主導著每一個有豐厚利潤的市場:從電信到煙草,從保險到基礎設施。國家放開了某些行業——零售業、服務業、農業和低端製造業——但都是些競爭激烈、利潤率不高的行業。如果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被允許在中國自由投資,這位美國億萬富翁投資者肯定也會把錢投入政府所選擇的利潤豐厚的市場。

有限的證據顯示,民企的財務業績甚至遜於效率低下的國有部門的企業。如果算上每年破產或自願關門的數千家民企,這幅圖景就更慘淡了。

這種敵視民企的態度有著潛在的不良影響。許多投資者認為國有控股企業是風險較低的投資對象。這可以理解:過去20年,多個涉及欺詐和經營風險的案例嚴重傷害了民企。

這樣下去必定導致國企規模更為龐大。或許這就是中國公眾想要的。但是,如果中國想杜絕商業腐敗,這可不是個好的起點。

本文作者著有《黨的人,公司的人:中國的國家資本主義註定失敗?》(Party Man, Company Man: Is China’s State Capitalism Doomed?)一書

譯者/何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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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涉及話題民營企業 中國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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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海外投資:數額創紀錄 1/3將失敗?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8206

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在2013年達到創紀錄的1080億美元,同比增速高達22.8%。此舉令中國一躍成為全球最大的投資國之一。然而,Chadbourne & Parke投資顧問Edwin Lee認為,約有30%的對外直投傾向於失敗。(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美國財經網站Quartz文章援引Edwin Lee觀點稱,中國對外投資的主要問題在於,過於依賴人際關系以解決問題。如果換一個說法,那就是中國人習慣通過賄賂和贈送禮物來把事情做好。

他們利用不同尋常的中國式辦法,依靠人際關系。過於關註他們自己的目標將為未來的合作埋下隱患。

在政府“走出去”的政策鼓勵下,中國對外投資正越來越多地來自於私營企業。民營企業正與有錢的國有企業一樣,進入海外IT、通訊、電力、能源、消費品等領域。

然而,盡管對外投資規模巨大,但中國企業在國外的名聲卻非常糟糕。比如說,中國企業在非洲的形象就是純粹為了攫取當地自然資源。

陷入困境的交易也引發了不少國際沖突:華爾街見聞網站提及,上個月,澳大利亞國會議員、礦業大佬Clive Palmer指責中國試圖免費獲得澳大利亞的資源。

中國的自然資源總體看來是政府的無法言說的痛處。過去十年,中國在全球範圍內大手筆購買大宗商品。不過,中國礦業協會的一名負責人曾在去年估計,80%的海外礦產交易都失敗了。

《華爾街日報》此前報道稱,越來越多的事實表明,大量海外資源采購產生了無數的不良投資。很多大規模交易都在虧錢、承擔意料之外的成本、或是產出遠遠不及預期。

過去八年,中信泰富對澳大利亞鐵礦石項目Sino Iron總投資達100億美元,比預算超了大約三倍。追蹤這個項目的分析師稱,2014年,即該項目投產的第一個完整年份,可能損失數億美元。今年2月,中信泰富披露的有關這一項目的最新數據顯示:投資99億美元,負債36億美元,該公司對這項資產的估值為不到70億美元。

中國陷入這種境地的原因有多方面。其中一條就是,作為在全球資源熱潮中一個後來者,中國經常為西方公司不想買或想賣的資產支付過高的價錢。摩根大通亞洲油氣研究部門的負責人達林說,一般而言,中國會為油氣資產支付比行業均價高20%的價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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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生解讀中鋼及松綁限貸傳聞:兩大中國式依賴癥發作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8686

近日市場有兩大傳聞,一是央行要求四大行放開房貸限貸,鼓勵首套房貸款,二是中鋼集團數百億銀行貸款全面逾期,國務院出面協調,涉及兩大國有銀行。民生證券宏觀研究報告認為,它們凸顯了中國的房地產依賴癥和政府信用擔保依賴癥,破除這些依賴癥短期可能面臨系統性風險,但若放任,長期來看可能積重難返。

對於房地產依賴癥,民生證券預計,底線思維之下,中央不會容忍迅速出清帶來的失業和金融風險,未來將緩慢且有反複地“破舊”。

本周市場傳聞中最大的亮點莫過於“認房不認貸” ,即若首套房貸款還清,只要名下無房,再貸款利率仍可按首套房計算。 此政策意在刺激居民改善性住房需求,對沖高按揭利率、高稅費、人口老齡化等不利因素沖擊,維系房地產鏈條的正常運轉。 

但放松地產政策必然延緩房價理性回歸,滋長實體經濟投機之風,同時降低企業研發投資的動力,掣肘產業升級,侵蝕居民消費潛力,中長期不利於中國經濟轉型。但如果短期房地產市場進一步趨冷,產能出清和風險暴露的邊際成本可能超過轉型潛在的邊際收益。房地產依賴癥使地產政策被綁架。

對於政府信用擔保依賴癥,民生證券認為,中國最大的潛在債務危機源於企業部門,中鋼集團從迅猛擴張到幾近覆滅只是企業債務危機下的縮影。 

隨著金融危機和外需紅利終結,中國實體經濟產能過剩, 經驗效率低下的國企受天量信貸刺激驅動而擴張,資產負債率不斷攀升。2013年底,中國非金融企業債務占比 GDP已上升至123%, 已遠高於負債率90%的國際警戒線。

更令人擔憂的是,隨著人口紅利終結、房地產繁榮難現以及私營部門被深度 “擠出” ,公共部門負債擴張幾近成為托住產能和守住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唯一力量, 而這種力量在不斷加強的本身也會導致私營部門被更深度地“擠出” 。 

因此,當中鋼集團的銀行貸款本息全面逾期時,政府確實會面臨出面協調的壓力。即便中央向中鋼集團註資 200 億元的傳聞不屬實,政府為國企提供顯隱性信用擔保的事實短期不會改變

中鋼集團,國企,資產負債率,剛性兌付,違約

對以上兩種依賴癥,民生證券預計,政府最可能選擇的還是中間路線:

    · 房地產政策方面,政府會總體“保持定力” ,不會輕易用降息或者全面信貸擴張刺激總量,但仍會“有所作為” ,通過擴大供給保障基本住房需求。同時,政府會更尊重市場,讓銀行自主決定是否放貸及給予優惠,並註意分城施控,房價壓力較大的北上廣繼續限購,二三線城市能放開限購的就放開。

    · 政府信用擔保方面,政府會總體延續信用擔保,不排除有序釋放個別風險,打破剛兌、實現有序違約將由小及大、由易到難,中鋼這類大國企可能還是“大而不倒”。

中間路線對市場有何影響?民生證券認為:

    · 對股市而言,底線思維意味著經濟增速有底,信用風險引而不發, 有助於夯實股市底部。短期如果公共部門加杠桿、 地產政策微調,可能對市場產生一定的正向激勵。但長期可能積累更大的風險。

    · 對債市來說,短期內利率易上難下,長期來看,隨著打破剛兌、有序違約逐步實現,無風險利率將迎來拐點。(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13309

【專欄】周期股的夢魘:八張圖看懂中國式去產能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9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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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為民生證券研究院執行院長、首席宏觀研究員管清友團隊。

中國正經歷著嚴重的產能過剩,去除過剩產能勢在必行,而這種行業現象及去化過程還具有“中國特色”。

核心觀點:

舊常態下的大規模刺激導致產能過剩,新常態下去產能勢在必行。但在中央對經濟和就業的底線思維之下,未來“去產能”無法畢其功於一役,只能帶著鐐銬起舞。考慮到產能擴張所依仗的房地產投資將長周期走弱,未來實現供需平衡需要比以往更長的時間。這意味著:1)傳統周期行業難有系統性行情;2)結構性牛市行情的持久戰仍會延續;3)定向寬松支持穩增長將“常態化”;4)無風險收益率有底,且易上難下。

一、中國經濟產能過剩問題嚴峻

中國正經歷著嚴重的產能過剩。產能過剩是生產能力遠大於市場需求從而造成產能大量閑置的現象。通常健康且創利的產業產能利用率應當在85%以上,而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測算,中國全部產業產能利用率不超過65%。

圖1:中國正經歷著嚴重的產能過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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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各行業的產能利用率並未披露,但可從官方文件中看出產能過剩行業主要集中在鋼鐵、電解鋁、水泥、煤化工等重工業。從2012 年3 月起,PPI 至今已31 個月為負。結構上看,輕工業品PPI 在零值附近波動,供求基本平衡,與房地產產業鏈息息相關的重工業品PPI 持續為負,重工業產能過剩更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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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產能過剩的核心源於總需求的潮退。當經濟總需求處於上升周期時,供不應求使得企業的盈利能力上升和庫存下降,對未來樂觀的預期導致企業紛紛舉債追加投資和擴張產能。因此,當前的產能是根據過去總需求擴張(以地產投資擴張為主)“量身定制”,過剩產能集中於地產產業鏈,主要以重工業為主。當外需從漲潮到退潮,房地產新開工長周期下降和債務擴張的空間受限,重工業產能過剩矛盾開始凸顯。

此外,體制缺陷加劇了產能過剩。以GDP 為核心的官員晉升錦標賽模式和財政分權體制改革,使得地方官員有財政收支缺口和促進地方經濟增長的雙重壓力,各級地方政府不惜犧牲土地、環境、生態等利益,以吸引一些稅收高、對地方財政增收明顯的項目。一些屬於落後淘汰產業的項目,因其能夠帶動當地經濟增長,甚至可獲得地方稅收優惠和財政補貼,造成了更嚴重的產能過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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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需求退潮已成趨勢,產能過剩或成為“新常態”。首先,發達國家去杠桿路途漫漫,開啟了貿易逆差糾正式複蘇。其次,房地產的繁榮期已過,我們估算2020 年前對新開工住宅需求是10.2 億平米,大幅低於2013 年新開工的14.6 億平米。最後,考慮到全社會債務率擴張較快,非金融企業債務高企,公共部門的杠桿運用效率不強,政府也不太可能再來一波“四萬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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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去產能並非坦途

產能過剩已成為中國經濟轉型最大的風險點。首先,重工業產能過剩是霧霾形成的重要原因。其次,產能過剩行業的企業利潤增速持續下移,潛在金融風險不斷積聚。最後,產能過剩行業占據了大量的土地、人力和信貸資源,擠壓了其他有利於經濟轉型行業的生長空間,抑制了經濟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

產能過剩問題已受中央關註,但越去越多。李克強總理曾表示:“產能過剩越來越成為經濟運行中的突出問題,要堅定不移地化解產能矛盾,按照既利當前又利長遠的原則抑制盲目擴張。”自2009 年以來,中央部級或部級以上單位已密集發布有關去產能的文件。但實際產能不減反增:以鋼鐵行業為例,2012年底,國內鋼鐵產能約9.76億噸,比2008年增54.8%。

按照傳統經濟周期理論,當總需求下降,產能供過於求的局面會導致企業盈利能力下降和庫存上升,進而導致企業去產能。但經歷了十年的產能擴張和經濟繁榮周期之後,即使現在總需求下降,出現產能供過於的局面,政府也很難“真正”下決心去產能。

圖7:傳統產能周期的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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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 地方政府所得稅源來於營業收入,而非利潤,只要工廠生產,哪怕虧損,地方政府也有利可圖。 此外,產能過剩的企業可是當地 最大的工業企業,貢獻了當地巨大的GDP和稅收,另外解決了就業壓力,各地方政府均有維系甚至擴大產能意願。

其次,中央雖然致力於經濟結構調整,但出於社會穩定的考慮,當經濟增速觸及底線,中央同樣也有穩增長維系產能的意願。比如,從國內外經驗看去需要緊貨幣但 中央同樣也有穩增長維系產能的意願。比如,從國內外經驗看,去需要緊貨幣,但當貨幣收緊到對存量產能構成威脅的時候,貨幣寬松和穩增長會悄然而至。

再次, 由於企業存在經濟穩增長和就業底線的預期,企虧損構並不會導致企業主動去產能。雖然企業主動去產能是利好整個行業的,但經濟一旦企穩,總需求恢複,去產能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了潛在的市場份額,最後博弈均衡結果是誰都不願產能。

最後, 產能過剩行業集中於重工業,龐大的信貸規模卷入其中。以鋼鐵行業為例,2013年銀行對鋼鐵行業的信貸敞口高達三萬億元,強力去產能必然引爆系統性金融風險。穩增長的預期保證了金融機構風險偏好不會出現大幅收縮,為維系存量產能和通過信貸展期來消化壞賬 創造了時間和空間,但延緩了產能去化。

三、歷史上成功去產能的經驗

根據國內外去產能的經驗,當總需求再難擴張,一般而言,若要成功地實現去產能,需經歷以下幾個步驟:

首先,收緊貨幣的源頭,容忍短期經濟下行和失業率上升。必要時刻 也可采取行政手段,以實現強制性的過剩產能和僵屍企業出清。這個時候可采取一些主題寬財政措施,以防止經濟硬著陸。

其次,產能的崩塌伴會隨著銀行不良貸款飆升,為了防止信用內生性收縮和債務通縮產生的惡性循環效應,政府應積極註資購置銀行不良貸款。這個時候會伴隨著匯率貶值、無風險利率大幅下降和失業上升。

圖8: 購置銀行不良貸款,防止信用內生收縮的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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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銀行壞賬被新增資金置換,利率、匯率和大規模失業為新經濟增長點挪騰出了廣闊的空間。如果政府對科技創新和其他有利於全要素生產率提高的行業輔之以政策紅利,新經濟就能夠快速成長,企業盈利趨勢性向上的拐點形成。在企業盈利、居民財富快速增長和預期不斷改善的過程中,靜待新一輪產能周期的擴張。

四、漸進去產能,意味著什麽? 

新常態下中國經濟步入了去產能的進程,但經濟緩慢下臺階,經濟和就業留有底線,未來“去產能”的方式是以漸進形完成。考慮到產能擴張所依仗房地產投資周期走弱,未來實現供給平衡需要比以往更長的時間。這意味著:

1、傳統周期行業難有系統性行情

從中長期看,房地產新開工持續回落與業鏈相關鋼鐵、水泥等傳統周期行業產能過剩將會持續存在,難以做到市場出清。沒有企業盈利長周期改善,市場估值很難上去,經濟穩增長帶來的傳統周期行業PPI階段性好轉的機會並不值得參與 ,且工業品達到供需平衡比上輪去產能要時間更長,傳統行業盈利遠未見底。

2、結構性牛市行情的持久戰仍會延續

穩增長守住經濟底線,疊加勞動力供給收縮致低端成本上漲,國民收入逐步往勞動力分配,促使服務業、消費等第三產業高增長。勞動力成本上升倒逼經濟增長由要素驅動轉向技術進步,高端裝備制造和計算機通信等行業工增加值長較快。經濟托底和轉型過程中的積極變化導致市場熱點精彩紛呈。

但產能過剩行業占據了大量的土地、人力和信貸資源,擠壓其他有利於經濟轉型行業的生長空間,導致新產業難以大規模形成。

3、定向寬松支持穩增長將“常態化”

維系現有產能源於中央政府加杠桿穩增長,貨幣定向寬松支持中央政府加杠桿將成為常態。中央動員穩增長的動因主要源於中央政府低杠桿率。經濟穩增長為改革創造了時間和空間,但也延緩了產能去化。

4、無風險收益率有底,且易上難下

穩增長預期保證了金融機構風險偏好不會出現大幅收縮, 但任何無風險收益率趨勢性下行需對應銀行間的寬流動性,表現為“緊信貸 +寬貨幣”或“寬信貸 +寬貨幣”,這兩種政策組合均與當下的中國宏觀經濟調控思路“上下線論”相違背。

隨著存量資本的擴張,投資的邊際產出是遞減的,也就說用既定的增長維系現有的產能,需要的貨幣比以前多得多。此外,中央宏觀調控政策轉為“托而不舉”,“下遊”訂單有限導致“中上遊”產能過剩的企業存貨和應收賬款周轉率不斷下降,獲取現金流的能力下降導致這些企業不得不依靠外部融資維持經營。最後,處於產能過剩行業的企業“大而不倒”“僵而不死”占用了過多的信用資源。產能過剩未去化,無風險收益率易上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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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江 中國式出局者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4/11/4037186.html

吳長江是雷士照明的創始人,前董事長、CEO,他夢想把雷士打造為一家世界級的照明用具企業,但在過去的9年,他已經三次被股東驅逐出自己創建的公司。

國慶長假前最後一天,上市公司德豪潤達凍結了公司第二大股東吳長江的全部股票。從照明巨頭雷士照明出局之後,吳長江——這位當下中國最富爭議的CEO又面臨個人財務危機。

自一個月前被董事長王冬雷趕出雷士照明後,吳長江的籌碼已經越來越少了。

吳長江是雷士照明的創始人,前董事長、CEO,他夢想把雷士打造為一家世界級的照明用具企業,但在過去的9年,他已經三次被股東驅逐出自己創建的公司。

有媒體把他渲染成一個“悲情英雄”,他的對手說他是“說謊者”。他評價自己是個理想主義者,有性格缺陷,因為名利和冥冥之中的宿命,一次又一次成為被驅逐的人。

第三次被趕出雷士

8月21日19:00,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北京四元橋附近的一家酒店,吳長江一直沒有露面,助手說他這一天都在與經銷商、領導見面。天已全黑,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這位照明大亨才趕回賓館,在數名部下的簇擁下,走進臨時租的辦公室,往沙發上一仰頭,雙手一起揉了揉眼睛。助手給他倒上水,從包里遞來一劑藥片。

“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有高血壓,2011年測出來的,高壓180多,低壓150。當時把醫生嚇到了,說我這個很危險,所以我現在一直是吃藥了,幾年了。”吳長江說自己壓力太大。他中等身材,健壯,整個人顯得敦實,目光犀利,沒有笑容。

自從被雷士董事會罷免之後,他一直在想辦法重返公司。

8月8日,雷士照明董事會決定罷免吳長江首席執行官職務,一同被免職的還有副總裁吳長勇、穆宇和王明華,他們被認為是吳長江的左膀右臂。

這已經是吳長江第三次被“驅逐”出雷士,和前兩次一樣,他心存不甘,認為董事會決議流程非法,拒絕執行。

當天下午3點10分,在重慶總部辦公室,董事長王冬雷表情嚴肅,帶領數十人要求吳長江交出公司公章和營業執照。話沒說幾句,雙方情緒迅速進入亢奮狀態,開始相互推搡、謾罵,最後動手打人。王冬雷的隊伍很快圍住了吳長江的辦公室。最後,吳的兩名助理受傷入院,王冬雷等人被警方帶走,不久即離開派出所。當晚,雷士照明對外發布公告,吳長江被免職。董事長與CEO之間的矛盾正式公開。

隨後的兩個月里,雙方多次在北京等地與媒體見面,相互指責,控訴對方。8月30日,雷士在香港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超過90%的股東投票支持罷免吳長江。不過,當時股東吳長江被拒之門外。

吳長江認為這是一場對雷士的控制權之爭。他希望掌控經營管理,但這觸犯了王冬雷的權威。雙方現在仍處於僵持階段。吳長江實際控制了雷士的萬州生產基地,與王冬雷控制的惠州等基地相互對壘。目前,萬州基地已停工兩月,惠州基地也長期停工,日均損失過百萬元。

不過,相比過去兩次股東沖突,不論是雷士內部、經銷商,還是外界,對吳長江這次尋求重返雷士,多持悲觀態度。

雷士在全國有三千多家專賣店,今年7月,吳長江曾聚集經銷商開會,計劃聯合起來組建渠道聯盟,甚至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吳長江稱之為“大雷士”,就像國美電器,日後或單獨上市。不過對於雷士而言,渠道是公司命脈,吳長江此舉讓王冬雷感覺在“掏空雷士”。

王冬雷隨後連續三次召集全國經銷商開會,要求大家簽字同意罷免吳長江。雷士一名省級經銷商透露,目前已有超過30個省級經銷商簽名支持王冬雷,而雷士共有36家省級經銷商。

因為停產,經銷商斷貨嚴重,甚至出現了生存問題。“我的公司有兩百多人,現在一半人都放假回家,沒活兒幹。”這名經銷商介紹,他們損失嚴重,只希望早日複工,王冬雷給他們開出不錯的條件,不少人決定簽字,“畢竟大家都很現實”。

王的條件包括:承諾兩周內複產;德豪潤達以10倍溢價收購有意出售的運營中心49%股權,雷士收購為8倍溢價;一次性與經銷商簽5年長約,此前吳長江的政策是一年一簽。

王冬雷向本刊記者坦承,經銷商普遍與吳長江關系密切,很多人因為處境艱難,急於恢複生產,才同意罷免吳長江。“掙到錢,這是經銷商的訴求,誰滿足這個訴求,經銷商會跟誰走。”

不過,雷士一名要求匿名的經銷商稱:“經銷商大會安檢嚴格,門外守了很多人,不少經銷商因為受到威脅才同意簽字。他們大多內心還是希望吳長江留任,畢竟跟他合作很多年,而且他很懂照明行業。”

對吳長江來說,經銷商是他兄弟、盟友,曾經兩次把他從懸崖邊拉回雷士。但這一次,“兄弟們”似乎有心無力。

“他有一種君王般的感覺,非常強勢。”雷士照明一名前董事如此評價吳長江。雷士的一名經銷商認為,吳長江仗義,氣場足,是天生的領袖,“大家都願意跟他做生意,即使很熟悉,也畢恭畢敬。”吳不喜歡屈居人下,就像小時候,他一直想“要做就做好,要爭口氣”。

1965年5月,吳長江出生在重慶銅梁縣的一座偏僻山村。父親是礦工,常年在外,好賭,母親在家種地。他有一個弟弟,也就是日後的助手吳長勇。父母的性格和愛好對他的影響在日後逐步得以體現,但出生時,他所面對的是動蕩的年代與貧苦的生活。在銅梁的另一個村莊,吳長江隨母親在外婆家度過了童年,那里出門就是大山,耕地有限,人們總是為一日三餐發愁。吳家來自外村,所以常被村里人欺負。母親為了多爭取點糧食,不惜與村人拌嘴,甚至撕扯,回到家里,只能面對兒子落淚。小舅也不喜歡他們,總是拿走他家的東西,甚至一張涼席也不放過。這樣的場景見多了,吳長江變得沈默寡言,自卑。很多年後,向朋友提起這些往事,他依舊不忿,說小時候每天只是拼命讀書,發誓有一天出人頭地,為家人和自己爭氣。他對生命里那些“欺負”過他的人總是念念不忘,一如當下與王冬雷激戰正酣,卻對媒體表示,依舊對趕他第二次出門的投資人閻炎痛恨不已。

1984年,吳長江高分“撞車”,進入西北工業大學飛機制造專業,成為方圓幾十里內的第一個大學生,畢業後被分配到陜西漢中航空公司。但是天生就有領袖情結的吳長江顯然無法安心做國企的一枚螺絲釘,十年後,他南下廣東創業

“中國合夥人”

兩個月前的一幕,對於吳長江來說並不陌生,算上這次,他三次被趕出自己創辦的公司。創業夥伴、PE投資人、新的投資者,都與他發生過慘烈沖突。吳長江並非沒有意識到這些爭執對於他在市場上的口碑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但天生的性格與後天的種種機緣,最終讓他一次次成為“鬥士”。

2005年11月的一天,吳長江剛從國外出差回到惠州總部,一身疲憊,準備回家倒時差。合夥人杜剛和胡永宏急匆匆地趕來,要找他開董事會,討論是否要變革雷士經銷渠道。討論很快演變成了吵架,長久以來的矛盾終於演變成沖突。吳長江氣急說道:“你們既然覺得我不行,不認同我,那好,你們來,我退出。”

這一年,剛好是他們共同創業的“七年之癢”。

1998年,金融風暴籠罩東南亞,中國出口增長率出現下降。6月,長江流域遭受百年難遇的大洪水。國內經濟遇冷,唯一的出路是啟動內需。新任總理朱镕基決定催熱房地產。當年,國家出臺23號文,其主要內容是:啟動內需、開啟房改、取消福利分房、以經濟適用房為主……這一年,被很多人視為中國房地產元年,房地產商們進入了屬於他們的黃金年代,而房地產業的崛起,直接帶動了相關的照明行業。

1998年初,在惠州的一家咖啡廳,吳長江約了弟弟吳長勇,說他想做一家照明用具企業。喝完最後一本咖啡,兄弟兩人決定創立雷士照明。他找來高中同學杜剛、胡永宏一起創業,這是他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吳長江出資45萬元,杜、胡各出資27.5萬元。在最初的管理層架構里,杜剛任董事長;吳長江任總經理,負責工廠管理;胡永宏主管銷售;吳長勇負責采購、財務。胡永宏此前在成都彩虹電器集團做了10年營銷,深諳渠道,他把家電專賣店模式移植過來,為雷士照明打造了一個專業的經銷系統,公司很快從眾多小工廠中脫穎而出。“胡眼光獨到,像有響尾蛇這種嗅覺,能夠聞到未來品牌運作方式。”雷士一名離職員工稱。

吳長江和他的同齡人是被壓抑的一代,就像他們的國家一樣,他們太渴望把握自己的命運。“只有英雄才能創造歷史。”他敏銳地感覺到政策的變化,以幾乎忘我的狀態創業。他甚至因為工作太忙,忽視了家庭,惹來妻子不滿,以致離婚。

1998年,雷士照明的銷售額就達3000萬元,到2002年,已超過1億元,2005年超過7億元。雷士從一家珠三角小工廠,發展為中國燈具領域的龍頭企業。2004年,吳長江被評為中國照明行業十大傑出人物之首。

和企業規模一起增長的,還有創業兄弟間的罅隙。吳長江身邊的人說他敢冒險,有膽識。他最喜歡讀《毛澤東選集》,以毛為導師,開始就有宏偉目標。從創業初,他就把自己與珠三角很多小富即安的老板區別開來,在廠房里打出“創世界品牌,爭行業第一”的標語。他要把公司利潤都投入到擴大再生產,但此舉沒有得到另外兩位合夥人的同意。他們覺得公司還處在求生存的時候,發展太快容易被拖垮。胡永宏2007年向媒體表示,他和杜剛主張每年分紅,落袋為安。

在公司具體運營上,吳長江堅持改革經銷商渠道,主導有實力的經銷商在全國成立三十多個運營中心,遭到杜、胡堅決反對。吳長江說,二人“害怕諸侯並起,然後削弱中央”。2003年,他把胡永宏調任到成都,自己全權負責企業生產與銷售。

事後看來,培育區域核心經銷商被證明為一招妙棋。在中國產業界,制造商與渠道商之間的關系一直非常微妙,他們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吳長江的經銷商策略絕非簡單的利益拉攏,他的江湖氣與戰略眼光讓他贏得了經銷商的集體支持,也成為日後可以一再翻盤的最重要籌碼。胡永宏漸漸對公司喪失興趣,也不願再與吳長江合作。而吳長江開始做“私活”——他開了一家燈具工廠,使用雷士的品牌和經銷商,甚至從雷士挖了一些人到自己的公司。吳長江自己生產與雷士非競爭的燈具,每年向後者繳納銷售額3%的品牌使用費,他並不認為這是違規。

關於他賭博的傳聞也開始出現。“他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喜歡打牌,也去澳門賭過。”雷士一名經銷商透露。一名前高管甚至懷疑吳挪用公司資金填補賭債。

吳長江向本刊記者介紹,他當時對胡、杜兩人說要退出,只是一句氣話。但其他兩個股東就等著他這句話。“你說出來的哪怕是屎就得吃掉。”他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這一點在日後的公司爭鬥里也一再被人利用。最終,雷士照明被作價2.4億元,持股1/3的吳長江把全部股權轉讓給杜、胡兩人,帶著8000萬現金,離開公司。

他拿錢離開惠州不久,一名經銷商打來電話,讓他迅速回公司。他叫上了離開雷士多年的弟弟吳長勇。

一回到惠州總部,吳長江就被人帶到公司大會議廳。推門望去,里面坐滿兩百多人,墻上掛著“雷士戰略研討會”的橫幅。雷士照明各地經銷商和供貨商都來到雷士總部,上下遊合作夥伴一起發力幹預股東之爭。“我們就給他們搬了3個凳子,坐在我們主席臺的對面。”供應商何險峰在一個電視新聞節目中介紹。雷士的一名中層稱,會場就像是審判現場,很多人都喊著“吳長江留下來”。

5個小時的協商後,經銷商和供貨商舉手表決。劇情逆轉,吳長江重返雷士照明,兩個同學成了最終的出局者。吳需向兩人分別支付8000萬元,買斷他們的股份。他沒有錢,只能四處借貸,直到半年後,才付清這筆款項。

與資本的戰爭

第一次股東之爭平息了,也為第二次風波埋下伏筆。

吳長江為了在半年內付清1.6億元股權轉讓款,四處借錢,甚至借高利貸。“那個時候我們公司資金都斷了。”最後不得已,他開始引入財務投資人軟銀賽富和高盛、施耐德電氣等。這是一個充滿了各種算計、博弈和平衡的漫長過程,他曾經寄希望於柳傳誌,柳是他一直敬重的前輩。但種種因緣之下,他與聯想的合作失之交臂。他把自己看作雷士的國王,認為地位無法撼動。然而,他付出了致命的代價:股權被不斷稀釋,淪為第二大股東,逐漸失去了對公司的控制權。

2010年5月,雷士照明在香港上市。到2011年,吳長江在雷士的股權只剩下15.33%,而閻焱掌管的賽富持有18.48%的股份。

為了贏回在董事會的話語權,吳長江開始多次增持股份。他在一篇名為《遺憾的不是對賭》的自述中描述,想用“四兩撥千金”的杠桿方式,以小博大,在股價高的時候套現,在股價低的時候增持更多股票。

他將股權抵押給建銀國際等多家券商貸款(即“孖展”),在二級市場購買雷士股票;同時,與匯豐銀行簽訂對賭協議,以3000萬港幣的代價,購買了5000萬股期權。不過,這種方式代價不小。

到2012年5月,吳長江持有的雷士股份達到19%,超越賽富,重新成為公司第一大股東,但優勢微弱。在董事會中他和賽富都有兩席,施耐德和高盛各持一席,而後兩者又是吳長江和閻炎拉來用以平衡對方的機構,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5月中旬的某天,賽富香港辦公室,閻焱突然接到吳長江打來的電話,他語氣匆匆,說自己牽涉進重慶南岸區委書記夏澤良一案,前晚被中紀委找去談話,回來後,朋友勸他逃走,他只好先來香港,準備帶家人去加拿大,所以想辭任董事長。幾天之後,他又輾轉到了新加坡,因為手機出了問題,與外界失聯。關於他涉案的新聞甚囂塵上。事後,吳長江解釋,他的一名前顧問當時涉案,自己只是協助調查。

5月25日,雷士對外公告稱,吳長江因“個人原因”辭掉所有職務。財務投資人閻焱被董事會推選為新任董事長,施耐德高管張開鵬接任CEO。吳長江不久向媒體稱,他是“被逼離開”雷士,矛頭直指賽富合夥人閻焱,這惹怒了後者,公司矛盾曝光。

在媒體、微博等公眾平臺上,雙方你來我往,針鋒相對。這場企業創始人與投資人的“戰爭”,成了當年夏天中國商界最熱的話題。因為施耐德的介入,吳長江離職事件也被一些人解讀為,外資(賽富)與國外巨頭(施耐德)聯合搶占民族品牌。吳長江被輿論描述為一個悲情角色,獲得了外界更多的支持,很多人認為,資本趕走了創業者。

國內民營企業創業早期,由於極度缺乏資金,創業者為換取融資,常常不惜放棄對公司的控制權,甚至“饑不擇食”,與理念並不完全契合的投資人合作,最終給自己帶來苦果。

在雷士之前,俏江南餐飲集團引入投資人鼎暉之後,創始人張蘭與資方便摩擦不斷,張在2011年8月公開稱引入鼎暉是“最大的失誤”,是“民營企業家交學費”。雙方最終反目,糾葛不斷。同樣的案例還有相宜本草,創始人與投資人的矛盾,在2012年7月被公開,投資人希望以最少的錢換取更多的股份,創始人則希望以最少的股份獲得更多的融資。

“我們沒有任何私人矛盾,問題核心是因為他賭博。”閻焱說,吳長江賭博導致兩方很難繼續合作。閻焱在進入雷士半年後,被告知吳喜歡賭博。事實上,關於吳長江賭博的傳聞一直就有。

2012年7月,吳長江與閻焱之間的風波愈演愈烈,員工開始罷工。一天,他與妻子吳戀約了閻焱、施耐德中國區總裁朱海在深圳談判。席間,吳戀告訴閻、朱,吳在澳門欠了賭債,有一次在香港的四季酒店,被人上門追債,對方甚至威脅要把他扔下樓。雷士照明的一名前董事稱。

王冬雷甚至在今年8月對外公布了一段錄音,他稱吳在澳門欠了4億債務,月息超過千萬。吳長江向本刊表示,這是一份造假錄音,是對手抹黑自己,用他曾經的過錯。

吳長江並不否認曾經賭博。他長期在高壓中工作,弦繃得太緊,有時候會在春節時跟朋友去澳門放松,尤其是被“逐出”雷士期間,感到落魄、無聊,而在賭博的時候,他腦子里什麽也不用去想。“沒在那個環境里,是理解不了的。”

“我曾在幾年前去過澳門,中國有幾個企業家沒去過呢?”吳長江認為,對中國企業家而言,賭博太過普遍,“企業家天生是賭性很強的一群人”。

與很多同時代的創業者相似,吳長江脫不掉江湖氣。他為人講情義,受到員工和經銷商的擁護。2012年7月12日,雷士員工開始罷工,甚至到當地政府請願,與經銷商、供應商一起,向雷士新管理層“逼宮”——讓吳長江回到雷士工作;改組董事會,“不能讓外行領導內行”;施耐德退出;爭取更多員工期權。

2012年9月,吳長江重返雷士管理層,成為公司臨時運營委員會負責人。之後,為了奪回控制權,他找到德豪潤達董事長王冬雷,簽署“秘密協議”,組成同盟。很快,王冬雷入股雷士,並協助吳長江重返董事會,擔任CEO。閻焱則成為另一個出局者。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只是另一段爭執的起點。

中國式出局者

從2005年到2014年,短短9年的時間里,吳長江已經三次出局。“這是命。”他把這樣的遭遇視作某種宿命。

在中國企業史上,崛起於上世紀90年代初期的民營企業家群星璀璨。他們中的很多人,一面享受披荊斬棘所獲取的榮光,一面飽受爭議。

吳長江三次被股東驅逐出雷士,像很多同時代的民營企業家一樣,躲不開這種宿命式的悲劇。

閻焱曾經在微博上稱,中國的民營企業做不大與企業的制度化、透明化管理相關,雷士股東矛盾是成長之痛,他認為吳長江是“草莽英雄”,應向成熟、自律的現代企業管理人的轉變。

和很多PE投資人不同,閻炎不僅僅滿足於財務投資人的角色。他常常會為所投資的企業建立起一整套的財務、人力、管理等制度,甚至物色職業經理人,深度介入公司管理。他在投資盛大網絡時,曾因機頂盒業務與董事長陳天橋產生分歧。

2008年,吳長江計劃進入家居領域,遭到閻焱等董事反對,理由是業務不成熟,風險大。吳長江最後自己出錢投資,然而與投資人之間的裂痕也隨之產生。

同年,他看中英國一家照明企業,這家企業擁有多項專利技術,因為金融危機,價格比較低。最後,他的收購建議被董事會否決。他自掏腰包,購買了這家公司。直至這家公司盈利之後,上市公司才將其納入旗下,並補償吳長江。

在吳長江眼里,這些行為都是資本的傲慢,只有“做過實業的人才知個中酸甜苦辣”。他認為投資人“不懂經營,不懂管理,妄加指責,粗暴幹涉業務,傷了管理者的心和積極性”。他對自己絕對自信,希望全權負責公司決策,但屢屢受挫。

在中國,很多企業創始人在付出了半生的心血後,無法將自己與公司分開,即便上市,他們依舊把它視為個人企業,而不是公眾公司。

吳長江不喜歡現代企業制度里的董事會。“他是一個視董事會決議、視公司規則如糞土的人。”面對本刊記者,王冬雷有些激動地稱,他與吳長江合作前,曾要求吳取消關聯交易,同時,董事會對吳在公司的權限也制定了一些限制規則。

2013年,吳長江繞開董事會,直接解除副總裁楊文彪職務,將其調往深圳運營中心。楊是雷士的銷售副總裁、創業元老,在以往股東鬥爭中力挺吳長江。不過,王冬雷入主雷士後,楊與之交往頻繁。有人向吳長江舉報,王曾承諾讓楊擔任CEO。

一名知情人士透露,2012年前後,雷士照明有意收購加拿大一家照明企業。不久之後,董事會成員發現,這家名為CRSElectronics Inc的公司發布公告,已經被吳長江個人名下公司收購。“很奇怪,你怎麽個人買了,而且沒有經過董事會。”一些董事很詫異。

這種事情並不罕見。2011年下半年,吳長江準備將雷士總部遷至重慶,卻並未告知閻焱等董事會其他成員。有員工向董事會透露消息,閻焱等人詰問吳。2012春節之後,雷士總部正式遷往重慶,包括財務、行政等多個部門搬離惠州。之後,雷士召開董事會,討論總部搬遷之事,多數董事不同意搬遷。閻焱要求吳長江將總部遷回惠州。不過吳長江沒有再遷回的意思,局面一直僵持,重慶成為雷士實際總部所在。

“這是矛盾比較大的一次。”雷士當時的一名董事認為,企業是通過兩種機制運營,分別是信任機制和契約精神。吳長江無視上市公司董事會決議,違反公司規則,讓閻焱等接受過西方現代企業制度的合作者無法接受。“這種制度化經營上的沖突,是(閻焱)跟他最主要的矛盾。”

國內很多從草根一路拼搏出來的企業家,更多依靠文化和個人的魅力來管理公司,而不是現代企業管理的規章制度,他們大多希望對企業有絕對的控制權。這是他們的信仰。

“我一直提倡文化管理是最高的管理,制度只能約束一些基層員工,高層員工更需要文化管理。”吳長江感覺,引入投資人,尤其是2012年以後,一切發生了變化,他甚至有些失望:“過去,我制定規劃、戰略,我說什麽,他們聽什麽,我說向東,他們絕對不會向西。然而今天,我所有的決策、戰略,總是受到董事會各種制約,我曾經說過,如果所有的人都理解我的戰略、決策、思路,那麽可能就沒有今天的雷士。”

所以,他只“執行董事會對的決議,不認可錯的決議”,甚至把這樣的想法告訴王冬雷。這讓他前後兩個搭檔無法忍受。

“如果說我違背董事會規則,你們可以在其他事情上制約我、否定我,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很堅持,我就要一意孤行,不認為是剛愎自用,我認為是自信。”吳長江事後接受央視《財富故事會》欄目采訪如是說。

王冬雷成為雷士第一大股東後,便開始主導雷士與德豪之間的業務整合,包括將雷士核心業務T8支架轉移進入德豪潤達,該業務每年貢獻了公司20%的收入。吳長江有所不滿。

之後,王冬雷把自己的德豪潤達與雷士照明在財務和業務上都進行了深度整合。他和吳長江都認為是自己拯救了對方,一個提供了資金,一個提供了渠道與現金奶牛。和上一次一樣,為了公司經營權,雙方又開始暗戰,直至最後大打出手。

尾聲

9月10日的北京,依舊炎熱。王冬雷連續見了不少官員、律師和經銷商。這天,他還在北京召開了一次新聞發布會,稱吳長江涉嫌違規為兩家公司進行抵押擔保,使公司面臨1.73億巨額損失,涉嫌三條“罪狀”:挪用資金罪或職務侵占罪;背信損害上市公司利益罪;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

會後,吳長江的新聞發言人很快向眾多記者發短信,邀請參加次日的“雷士照明”媒體通氣會。第二天上午9點,49歲的吳長江在釣魚臺國賓館2號樓,一一回應王冬雷的指責,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同時,控訴王涉嫌侵吞德豪潤達應當支付給吳長江的一億多港幣股權出售款。這次,他出言謹慎,不再像以往口無遮攔,多數問題都交由代理律師熊智解答。

吳長江和王冬雷反目成仇,卻都在用同樣的手段爭取支持,他們拉攏經銷商,各自許願,向媒體痛陳革命家史,甚至連指責對方的理由都如此接近。

只是在雷士的這個局當中,沒有贏家。


(編輯: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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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問訪談】中國式P2P該如何持續生存?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111/147646.html

\i黑馬:貸幫網,這家專註於農村城鎮化小微金服的P2P平臺,如今正在面臨著被一筆高達1280萬元的逾期拖垮的風險,堅持不跑路不剛兌,公開表示寧願走法律程序來承擔相應責任。如今有著越來越多的P2P金融公司接連跑路,貸幫網成了第一個壞賬之後不跑路不剛兌的踐行者,問題來了,中國式P2P靠譜嗎?P2P的繁榮可持續嗎,還是只是表面光鮮?黑問君邀請了貸幫網CEO貸幫尹飛、網貸天眼CEO田維贏給大家解答。

問:貸幫網CEO尹總在朋友圈里寫下“如果以我個人的犧牲,換來行業的規範與反思,使行業能夠健康發展,那也是值得的。”P2P行業規範的缺失真的已經嚴重到需要以個人犧牲來喚醒人們的地步了嗎,要實現P2P的規範需要做哪些努力?

田維贏:貸幫這次的不兌付在行業內引起的討論挺多的。雖然我沒有參與過任何的討論,但是一直是事件的關註者。很多人說貸幫在打破P2P平臺的剛性兌付,也有人說這是在教育投資人,讓更多的人了解風險。做為一個行業的觀察者和理財投資人,我更關註的是這件事情的本質,P2P平臺實質在做什麽?他們的模式是如何做風險定價的。

我覺得這件事情跟P2P行業規範缺失沒有關系,信息披露在目前的P2P網貸中是最缺失的,為什麽投資人一旦受到損失,會有失控鬧事,最大的原因是P2P平臺由於信息披露不完善導致的信息不對稱,換句話說,很多P2P平臺為了交易規模,甚至放棄風控,美化借款者信息,P2P網貸平臺充當的信任中介職能大於了信息中介職能,一旦出現問題,大則跑路,小則拿錢把窟窿堵了。

如果這次事件,貸幫“犧牲”了,我不認為對行業有多大的貢獻,看到很多人喜歡提剛性兌付,我覺得扯得有些遠了,別害了貸幫,他本身已經是事件的受害者了。

說P2P網貸缺少行業規範我覺得也是不對的,而是很多P2P網貸的從業者沒有按規範去做事,信息披露,風控制度,資金流向,貸後管理,這些都是從業者需要去思考的,簡單為了充量拿投資,動投資者資金的從業者們不適合在這個行業定居。無論是從業者,還是投資者,理性是目前最缺失的。

尹飛:P2P本來只是中介的定位,因為中國市場的特別需求,導致了剛性兌付在業內普遍存在。剛性兌付本身不是一種投資行為了,而是存款行為。如何保證存款能夠實現?1988年簽署的《巴塞爾協議》對商業銀行資本充足率做出了要求,至少要有8%。如果P2P要實現剛性兌付,也應該遵循《巴塞爾協議》。那意味著P2P平臺隨著業務規模的增加,不得不不斷增加它的註冊資本金。這對99%的P2P平臺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剛性兌付不是一種可持續的行為,是錯誤的。

當P2P被複制進中國後開始大規模迅速擴張,P2P平臺在中國的環境下發生了什麽樣的演變,與歐美等國在玩法、盈利模式、監管力度上有什麽不同?

問:在國外原始的P2P就是純粹作為交易平臺存在的,由於不利於鑒別風險導致投資人意願降低,很難迅速形成規模。當P2P被複制進中國後開始大規模迅速擴張,P2P平臺在中國的環境下發生了什麽樣的演變,與歐美等國在玩法、盈利模式、監管力度上有什麽不同?

田維贏:這里面有些信息我覺得是不對的哈,P2P被複制進入國內,並沒有大規模迅速擴張。國內從07年第一家P2P網貸平臺上線,到2011年,才開始進入第一個發展期。當然,也是從11年國內的P2P平臺才開始遠離國外模式的。目前還自稱是純粹的交易平臺的P2P依然曲指可數,同時我也不認為11年後這一批P2P平臺是複制國外的,05年,國內最大的P2P借貸公司宜信誕生,後續的從業者,大多數是在複制宜信,並把這種模式搬到互聯網。2012年底,國內P2P平臺才開始進入迅速擴張期。

如果把互聯網金融分開為互聯網和金融的話,國外的P2P平臺是互聯網企業,通過技術和現有的征信手段披露借款人信息,讓投資者選擇性投資。國內目前的P2P平臺只是把互聯網做為一個資金渠道的工具,導入線下合作的企業,傳統金融機構或者自有的債務人,平臺公司的屬性更偏金融。

國外的平臺收取投資人借款人的信息服務費,而國內大多數的平臺的贏利則在賺取渠道費或者直接套利。這種贏利模式在很大層面導致了今天國內P2P平臺面臨的問題,從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P2P有望成為繼小貸,擔保後另一個要被監管的“金融機構”,因為他們大多數所做的事情跟原來的小貸或者銀行類似,歐美國家對於P2P的監管走得比較快,主要表現在信息真實性,信息披露以及信息監測上,國內目前出了四條紅線和幾個指導意見,方向感覺跟國外比較一致,強調P2P平臺的信息中介屬性。

尹飛:P2P在外國只是很小眾的一個金融創新,但P2P在國內卻獲得了眾多的效仿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國內普通投資者的投資渠道太少了。股市不景氣,房產不確定高,而其他產品主要剩下商業銀行理財產品、信托等。總得來說,國內的理財產品市場是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P2P提供了一種低門檻、高收益、“安全”的產品。因此,產品創新生給用戶來帶的期望值,一開始國內P2P可能就遠高於國外P2P。在市場的追捧下,國內的P2P試圖在打造一種高收益、低風險、流動性還好的產品。

問:有用戶質疑,如果P2P平臺遇到逾期不兜底,是不是就等於可以不用承擔風險,“空手套白狼”?

田維贏:我覺得這得看P2P平臺本身的模式。兩個點,是做信用中介還是信息中介。

如果你自己本身在做信用中介的模式,自己做不了,又跑出來說自己是信息中介,我覺得就是耍流氓,空手套白狼。

金融的從業者,門檻是很高的,理論和實踐要求都比較高,當然金融目前也是紅利行業。

運作一家P2P平臺,如果打算是做成一家信用中介,風險定價和風險處理能力是最基本的兩大能力,從開始從業就應該去重視。要做得長遠,什麽時候該增大資本,該放低規模都得考慮,抵禦風險和處理風險是信用中介擅長的。

當然如果做信息中介,信息如何披露,披露給誰,資金流向控制,給投資者的信息服務如何到位是最需要考慮的,專心提供好的技術,做好信息披露以及貸後信息服務。

尹飛:加強法制。如果平臺本身有欺詐行為,應該由法律嚴懲。

問:有觀點認為尤努斯模式巧妙地用社會救助資金及政策紅利進行了轉移而成功,那是什麽因素導致很多國家嘗試複制尤努斯模式最終都沒有成功?

田維贏:這個問題尹總更有發言權,尹總來回答吧。^_^

問:最後一個問題,什麽樣的 P2P 平臺比較容易獲得VC的青睞,如何吸引投資人和債券合作單位上平臺?

田維贏:對於VC來說,規模往往很重要,不僅僅是交易規模,也包括資產規模,投資人規模。我總結了幾點:

1,口碑好:用戶口碑不錯,能夠信任

2,用戶多: 用戶量能夠消化平臺規模

3,資金成本低: 從平臺吸入的資金成本低,不僅有更大的空間去消化風險,同時也能降低風險,債權合作單位也會更喜歡,更願意合作

4,資產優良:兩個點吧,一是資金風險低,二是資產規模能夠結構化消化風險

對於P2P理財投資人,安全性是第一位的,其次是收益,在次是投資成本。這是需要平衡的三個點,對於平臺來說,安全跟收益本身是需要自身去調節的,投資人的投資成本則主要在產品的用戶體驗和規模上了。讓投資人一年都搶不到一個標,這投資的時間成本就比較大了,用戶流失也會比較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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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拍賣 佟 若喬

來源: http://hkcitizensmedia.com/2014/12/16/%E4%B8%AD%E5%9C%8B%E5%BC%8F%E6%8B%8D%E8%B3%A3/

與Zac共晉晚餐是一件賞心樂事,除了因為他的外型有點像Channing Tatum,仲有一雙漂亮的手。看著他泛著白瓷光澤的靈巧雙手為你將一份medium rare的西冷牛扒切成數段,未嚐牛扒已先激活你的味蕾。不過,我從來未見他戴任何手錶,問他原因,他解釋手錶的重量會破壞他雙手微妙的平衡感。

其實我上個月才跟Zac去了佳士得的秋季拍賣,遺憾是他只有參觀的況味,我想他舉手叫價的畫面一定十分優雅。然而,今時今日的拍賣場中已被中國買家主導,Zac反成了場中奇異的存在。

事實上,中國的買家不僅帶旺了蘇富比和佳士得傳統拍賣商,甚至孕育出內地不少具規模的拍賣商。如今年3月來港上市的保利文化(03636.HK)為內地第一大拍賣商,8月時更傳出力爭兼併英國傳統拍賣大行邦瀚斯(BONHAMS)。在拍賣傭金收費上,保利文化劃一收取拍賣成交額的18%,亦已與蘇富比和佳士得的收費率相若(蘇富比佳士得在香港區的傭金率視乎交易額劃為12%/20%/25%)。

雅賄成風催生拍賣交投

拍賣行的盛行固然可歸因於內地社會富起來的結果,但近年亦有分析指出其中大部份的成交額為雅賄的結果。事實上,在內地肅貪的大原則下,雅賄從單單以餽贈藝術品蛻變而成多種不同的模式(見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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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表一 內地雅賄異變後的方式

Slid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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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賄迫使內地不少拍賣行只求盡速成交,卻懶理真偽,使內地拍賣行的公信成疑。2012年時徐悲鴻的一幅作品《九方臯》雖被質疑為贋品,仍能被買家以8,900萬元人民幣買走,you can imagine,雅賄的不潔風氣將長遠阻礙內地拍賣行向外擴張。另一方面,究竟雷厲風行的習總肅貪何時會清洗雅賄這塊太平地亦成疑問。
泡沫經濟提升文化水平

不過,內地經濟蓬勃的確帶旺了拍賣交投。據說曾處於泡沫經濟的日本都有類似情況,當時土地價格上漲創造了大筆財富,而這筆被稱為「JAPAN MONEY」的財富更購買了很多海外物業、古董、藝術及golf club membership,甚至創下了以近4,000萬美元的破紀錄價格買下梵高遺作《向日葵》。現時內地應該有著類似情況吧,但這種現象亦非全沒好處,至少當時的確提升了不少日本人的文化修養,尤其現時內地部份海歸,對藝術品已有相當的鑑賞能力。

事實上,泡沫經濟爆破時固然令小股東蒙受損失,但對社會而言,亦未必全無得著。譬如已普及的寬頻和3G網絡鋪設亦是千禧年科網泡沫大舉投資的成果。所以,亦有經濟學家指出近年全球興起的新能源泡沫亦為了下一個十年做好準備。

我想Zac也是抱持著相同的想法吧,作為典型鬼佬過客,他亦饒有趣味地旁觀著內地這波經濟上揚浪潮的浪花。拍賣會完結後,我帶他到隔鄰的Grand Hyatt截的士。看著維港上空的陰暗天色,Zac輕輕的說了一句.Every dark economic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

佟若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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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在線教育的10個陷阱和5種“死法”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228/148624.html

i黑馬:2014年這一年,在線教育呈現火爆景象,有人提出,這個行業或許會誕生出下一個市值數億、數十億的大腕兒。另一種可能是,或許眾多玩家中下個月就會有誰被騰訊、阿里、百度收至麾下,亦或淪為在線教育先烈,成為死在沙灘上的壯士。本文作者對在線教育做了年終總結,提煉出了他所觀察到的在線教育的10個陷阱和5種死法,以下觀點可供參考。
 
\其中,K12和在線語言領域最熱,潛在的風險最大。但無論是你已經小有所成,還是折戟其中,那些在線教育路上的陷阱都值得從業者或想加入這一戰團的人們來警醒。為此,本文講述在線教育路上的那些陷阱和經驗,以求讓後來者走得更加順利……
 
陷阱1:視野太窄,只緊盯著學校、學生
 
很多在線教育創業者沒有看清楚,被眼花繚亂的市場所吸引,被“教育”兩個字所迷惑。一談‘教育’,馬上想到K12 (基礎教育階段)、大學、幼兒園,概念太窄,而且過度追捧概念。教育是個更大的市場,是個大概念,不能緊盯著學校、學生這個市場。
 
當然和所有互聯網行業一樣,在線教育首當其沖的是創業者的產品要給力,要擊中用戶痛點。這是一切的基石。正如此前弘成教育董事長黃波所言,當前在線教育不缺需求,缺的是好的產品和服務。
 
陷阱2:體制和技術受到束縛
 
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技術、方式來真正沖進在線教育。產品模式只是對當前學校傳授式教學模式的簡單技術模仿升級,學習無趣、被動,學生不買單。
 
中國教育領域相對比較保守,封閉,外界很難打進去,MOOC(針對於學堂的在線教育)一進學校,馬上被政策、被校長、被老師、被學生彈出來,只能在邊緣的地方,如英語培訓等邊角區折騰。
 
陷阱3:急功近利,貪多嚼不爛,錢要用到刀刃上
 
典型案例:龔海燕的梯子網和那好網的雙雙崩塌,91外教網陷入困境,就是因為貪大求全,戰線拉得太長。
 
在線教育急不來,需長時間的運營積累和用戶累計。龔海燕想一兩年就盈利,太難,其兩年換三個商業模式,等不起耗不起,沒有下一筆風投註入,最終玩完。
 
如果企業融錢無望,只有通過緊急規模裁員,收縮戰線來極大地降低成本,結果可能艱難活下來了,但在各種勢力夾擊下,將掉出一線陣營。
 
陷阱4:股權架構:看不見的致命隱患
 
典型案例:泡面吧在處理公司控制權問題上嚴重失當,最終估值近億元的企業一夜分家,走向衰敗。
 
此外,創業者在獲取融資時候,需要控制好比例,否則容易喪失話語權,或被投資人掃地出門。一般最初投資占股15%-25%之間最為適宜。
 
有一些在線教育企業,傍上巨頭,心里篤定。但這種公司的挑戰在於,創始人能否不被巨頭“同化”、“架空”乃至完全“消化”。 若低價賣給大公司,創始人逃離苦海,結果可能是企業在被大公司整合的過程中,人心思動,失去前進動力。如傳課網被百度收編。
 
陷阱5:好高騖遠,只看上大平臺,瞧不上垂直細分
 
很多在線教育創業公司一上來就要做大平臺,這是一個陷阱,最終可能會沒有足夠資源和資金支撐而掛掉,而針對更垂直細分領域的項目更有機會成功,現階段的職業教育和英語更適合做在線教育,K12可能在移動端和電視端能有所突破。畢竟,通過電視面向家庭里面的教育市場大有可為。
 
因為大平臺,看起來高大上,但不接地氣。互聯網上基本有一個規律:一上來就要做平臺的必死,必須找到單點突破,力出一孔,先做小做精,等有所斬獲後再逐步擴張。
 
陷阱6:人群定位偏差:不是所有的用戶都適合
 
產品上要聚焦,用戶上也要聚焦。在線教育並不適合高中以下的學生,這個年齡段的學生自制能力比較差,需要在線下由老師來進行一些面對面的輔助性教學。而高中以上,包括一些成人自考、考研等都比較適合在線教育。
 
此外,如果師生互動比較頻繁、實時交互比較強的就不太適合在線教育。一些純知識的講授或者是技巧的傳達,可以用在線教育的模式來彌補傳統教育的不足。
 
對用戶來說,更豐富教育形態的出現可能造成選擇困難增加。
 
陷阱7:互聯網免費思維能打敗收費模式O2O有戲否
 
教育行業的特殊性,付費根本就不是問題,只要有效果,無論是家長還是學習者,都舍得花錢為之買單。而且“迅速試錯,快速叠代”這一互聯網典型的成功思路並不適合在線教育。
 
學大CEO金鑫認為,單純的在線教育並不適合K12階段的孩子,只有結合線上線下的O2O教學模式,連接起線上和線下、課上和課後,才更加適合本階段的學生。而且,目前單純在線教育還沒有找到清晰的盈利模式,對於資金鏈要求非常高,如果資金鏈斷裂很容易失敗,O2O健康的盈利能力也更適合企業的長遠發展。
 
陷阱8:教師真的積極擁抱嗎?
 
在線教育推廣的時候需要轉變教師的行為方式,教師的上課、備課方式都需要改變,而且需要上傳教案,這增加了教師額外的工作量。傳統老師沒有時間,平時教課以及課後備課幾乎占用了全部時間。
 
此外,教師在線教授內容的侵權問題是個無解的答案。一個學生交一份錢,但實際上卻是四五個學生一起聽,目前沒有任何技術手段可以避免。
 
傳統教育老師進入線上遇到最大的問題是什麽:流量。線上的老師必須要自己進行招生,必須要在學生里具有一定的影響力,目前其擁抱在線教育的積極性並不高。
 
陷阱9:追求質量過猶不及
 
在線教育追求內容質量無可厚非,但有從業者走了極端,而忽視了量的積累。畢竟,平臺是需要海量用戶來做支撐,而優質的內容是需要長久才能出來。所以,如果一味追求質量,平臺會被耗死。需要,先把量做到一個級別,再逐漸提升內容。可采用低一級內容吸引用戶的數量,高一級內容來黏住粉絲用戶。
 
陷阱10:平臺第一老師第二
 
在線教育鏈條的核心是老師。作為從業者,首先要考慮的不是先把平臺搭建起來,而是應該找到好的老師。平臺很多,關鍵是用戶為什麽要去你這個平臺。在線教育的本質依然是教育。
 
目前的情況是,在線教育的兩級--“在線”和“教育”並未有得到真正的溝通,平臺端根據自己的想法去搭建教育平臺,而那些熟悉教育行業的老師們卻又不懂互聯網到底能給教學帶來什麽樣的改變。
 
結語
 
總之,熱潮不斷,浪花淘盡英雄。這是2014年在線教育行業的主旋律。有業內人士對未來在線教育企業的可能面臨的死法總結如下:
 
其一,續融資跟不上,“彈”盡糧絕而死;
 
其二,無疾而終。一些傳統企業湊熱鬧做在線教育,紅紅火火上線,最終雷聲大雨點小,悄悄關門;
 
其三,內訌或投資方不和,創始人被趕出局,投資人自己玩不轉,最終死亡;
 
其四,細分的領域選錯,有的領域註定不適合做在線教育,一開始就註定關門或轉行;
 
其五,大環境“毒”死。有的細分在線教育,市場還不成熟,企業怎麽拼命砸廣告做推廣都沒辦法有好的收獲。
 
但願,我們猜到了開始,猜不到結局。我們也希望,通過以上展示的諸多在線教育路上的陷阱和可能死法,剖析出創業風險,讓行業選手們繞開它,最終收獲一片春光。
 
本文來源IT時代周刊 作者: 老胡說科技 ( 微信公眾號:laohushuokeji)以上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i黑馬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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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刺激:2015年的7萬億 < 2008年的4萬億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2795

本周二,彭博發布中國計劃加快推進7萬億元人民幣(1.1萬億美元)基礎設施投資項目報道,文章援引匿名消息人士稱,中國國務院去年底已批準總投資額逾10萬億元人民幣的七大類基礎設施項目,其中今年投資超過7萬億元。

彭博經濟學家歐樂鷹(Tom Orlik)隨後撰文稱,該報道發布後人們必然會將其與2008年出臺的4萬億元刺激措施進行比較。事實上,今年的計劃可能會溫和得多。

原因有三:

首先,不清楚7萬億元中有多少是額外開支。2014年1-11月,中國在電力、運輸和環保項目方面的固定資產投資總額達到9.8萬億元,同比增長20.3%。按照同樣的軌跡計算,2015年的開支將為12.9萬億元,這也就是說,7萬億元並不一定意味著明顯偏離當前的路線。

其次,上次刺激措施的遺留問題意味著,地方政府和銀行無力支持再一次的大肆揮霍。地方政府面臨土地收入下降的問題和更嚴格的借貸規定。銀行已經陷於資產負債表過度擴張和不良貸款上升的困境。

最後,即便7萬億元全部都是額外開支(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中國現在的經濟規模遠遠高於2008年時的水平,因此要想撥動轉盤就需要花費更大的力氣。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預測,中國2015年的經濟規模將達到70萬億元,比2009年高出一倍還多。這也就是說,新計劃加起來還不到國內生產總值(GDP)的10%,而2008年宣布的方案為GDP的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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