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蒂爾
黑馬說:彼得·蒂爾,PayPal創始人,《從0到1》作者,被稱為“矽谷的天使,創投界的思想家”,曾投資Facebook、特斯拉、Linkedin、SpaceX、Yelp等知名互聯網公司。
在得知《創業家》4月刊專題為“斯坦福中國創業幫”時,彼得非常高興,表示樂意為此撰文。於是,不久後黑馬哥就收到了彼得的來信。
彼得在文中說,如果他當初上的是哈佛,而不是斯坦福,多半就會沿著律師這條道路一直走下去了。他會一直待在紐約,永遠也不會創立PayPal。
文 | PayPal創始人 彼得·蒂爾
約稿 | 黑馬學院教務長、斯坦福大學博士 羅小渠
編輯 | 王冀
上世紀80年代,我在斯坦福讀本科的時候,還很少聽到“創業”這個詞。我的同學中也極少有人談論創立公司一事。我們中的大多數都用盡全力爭取大銀行和咨詢公司的工作機會,就像我們當初奮力贏得斯坦福的錄取一樣。計算機行業在當時不是個時尚的職業選擇,因此我隨大流做了個更顯而易見的決定:我立誌成為律師,並在畢業後搬到紐約加入了一家大律所。
如果我當初上的是哈佛,多半我就沿著這條道路一直走下去了,而且會有一個顯著的區別:東海岸會讓我的雄心壯誌更加堅不可摧。然而,由於我是從斯坦福畢業的,所以我還一直和在加州的朋友們保持著聯系。當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在互聯網的前沿領域探索時,我開始動搖了,問自己為何在他們構建新生事物的時候,我卻在一個陳舊的行業里競爭。
如果我去的是哈佛,我想我會待在紐約,永遠也不會創立貝寶支付(Paypal)。但是,這並不是說我在斯坦福受到的正規學校教育導致了這一區別。就拿馬克·紮克伯格來說,他離開哈佛並不是為了換個學校。他退學搬到了帕洛阿托——緊挨著斯坦福的那個小鎮。這意味著真正讓斯坦福與眾不同的是校園以外的世界,那個我的朋友們和我談論的世界,那個沒有成型的競技場的世界。
你不需要通過任何一所學校來成為矽谷的一部分。當我創立那家最終成為貝寶支付的公司的時候,我距斯坦福只有幾步之遙,但是我的聯合創始人馬克斯·列夫琴卻來自於伊利諾伊大學。我們的另一位聯合創始人埃隆·馬斯克倒的確是在斯坦福上了學——但是他入學兩天以後就退學了。
美國社會對於充滿競爭的學校教育的癡迷顯得怪異。在這一點上,中國也是如此。兩個國家看起來達成了共識:一個人的一生只有一年是重要的——18歲。在這一年,每個學生都需要在力爭進入一所像斯坦福、哈佛或是北大這樣的精英大學的拼搏中爭個輸贏,而進入的這所學校又將決定這個人在今後的社會里會在一個什麽樣的層級上去參與更多的競爭。
我認為,我們應該挑戰這樣的觀點,因為如果說來自斯坦福的創業者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的話,這種特別並非來自於教授或是課業,抑或是其他任何被錄取官員以及標準測試所守護的那道大門之後的東西。它來自於校園之外正在構建新事物的公司。斯坦福真正教給創業者們的是你不需要遵從任何學校教授的成功之道。事實上,也不存在這樣的成功之道,因此關鍵只在於在已有的道路之外去開創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你們的朋友
彼得·蒂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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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充滿著前所未有的機會:如果你有雄心,又不乏智慧,那麽不管你從何處起步,你都可以沿著自己所選擇的道路登上事業的頂峰。但前提是,你必須成為自己的首席執行官,知道何時改變發展道路,並在可能長達50年的職業生涯中不斷努力、幹出實績。
要做好這些事情,首先要對自己有深刻的認識,清楚自己的優點和缺點,知道自己是怎樣學習新知識和與別人共事的,並且還明白自己的價值觀是什麽、自己能在哪些方面做出最大貢獻。因為只有當所有工作都從自己的長處著眼,你才能真正做到卓爾不群。
我的長處是什麽
比起知道自己不擅長什麽,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麽。以前的人沒有什麽必要去了解自己的長處,因為一個人的出身就決定了他一生的地位和職業。但是,現在人們有了選擇。我們需要知己所長,才能知己所屬。
要發現自己的長處,唯一途徑就是回饋分析法。每當做出重要決定或采取重要行動時,都可以事先記錄下自己對結果的預期。9到 12個月後,再將實際結果與自己的預期比較。持之以恒地運用這個簡單的方法,就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可能兩三年),發現自己的長處。同時也能發現,哪些事情讓你的長處無法發揮出來,哪些方面自己則完全不擅長。
根據回饋分析的啟示,需要在幾方面采取行動。
首先,專註於你的長處。把自己放到那些能發揮長處的地方。
其次,加強你的長處。改善自己的技能或學習新技能。
第三,發現任何由於恃才傲物而造成的偏見和無知,並且加以克服。
第四,糾正你的不良習慣。
我的工作方式是什麽
令人驚訝的是,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平時是怎樣把事情給做成的。同一個人的長處一樣,一個人的工作方式也是獨一無二的。
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你是讀者型(習慣閱讀信息)還是聽者型(習慣聽取信息)的人。絕大多數人都沒意識到這種分別,對自己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危害。
德懷特·艾森豪威爾擔任歐洲盟軍最高統帥時,一直是新聞媒體的寵兒。不管記者提出什麽問題,他都能對答如流。十年後,他當上了總統,但當年對他十分崇拜的同一批記者卻公開瞧不起他。他們抱怨說,他從不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喋喋不休地胡侃著其他事情。
艾森豪威爾顯然不知道自己屬於讀者型,而不是聽者型。當他擔任歐洲盟軍最高統帥時,他的助手會確保媒體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都在記者招待會開始前半小時以書面形式提交。這樣,他就完全掌握了記者提出的問題。而當他就任總統時,他甚至連記者們在問些什麽都沒聽清過。
幾年後,林登·約翰遜把自己的總統職位也給搞砸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聽者型的人。他的前任約翰·肯尼迪是個讀者型的人,搜羅了一些出色的筆桿子當其助手。約翰遜上任後留下了這些人,可是他根本看不懂這些筆桿子寫的東西。
沒有幾個聽者型的人可以通過努力變成合格的讀者型——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努力,反之亦然。因此,試圖從聽者型轉為讀者型的人會遭受林登·約翰遜的命運,而試圖從讀者型轉為聽者型的人會遭受德懷特·艾森豪威爾的命運。他們都不可能發揮才幹或取得成就。
我如何學習
所有的學校都遵循這樣的辦學思路:只有一種正確的學習方式,而且人人都得遵從。但是,對學習方式跟別人不大一樣的學生來說,被迫按學校教的方式來學習就是地獄。實際上,學習大概有六七種不同的方式。
有人靠寫來學習,有人在實幹中學習,還有些人以詳盡的筆記來學習。例如,貝多芬留下了許多隨筆小抄,然而他作曲時從來不看。當被問及他為什麽還要用筆記下來時,他回答道:“如果我不馬上寫下來的話,我很快就會忘得一幹二凈。如果我把它們寫到小本子上,我就永遠不會忘記了,也用不著再看一眼。”
在所有最重要的自我認識當中,最容易做到的就是知道自己是怎樣學習的。當被問到:“你怎麽學習?”大多數人都知道答案。但是當問到:“你根據這個認識來調整自己的行為嗎?”沒有幾個人回答“是”。
我們必須明確對自己的認知:我是在壓力下表現出色,還是適應一種按部就班、可預測的工作環境?我是更適合當決策者,還是作為顧問?
一些人作為團隊成員工作最出色。另一些人單獨工作最出色。一些人當教練和導師特別有天賦,另一些人卻沒能力做導師。明確自我,才能更好地與人合作,同時在學習中明確方向。
不管怎麽樣,不要試圖改變自我,因為這樣不大可能成功。但是,應該努力改進自己的學習方式和工作方式。
我的價值觀是什麽
要進行自我管理,最後不得不問的問題是:我的價值觀是什麽?
我們所遵從的倫理道德要求我們問自己:我每天早晨在鏡子里想看到一個什麽樣的人?在一個組織或一種情形下合乎道德的行為,在另一個組織或另一種情形下是否也是合乎道德的?如果一個組織的價值體系不為自己所接受或者與自己的價值觀不相容,人們就會倍感沮喪,工作效率低下。
一個人的工作方式和他的長處很少發生沖突。但是,一個人的價值觀有時會與他的長處發生沖突。一個人做得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好、相當成功的事情,可能與其價值體系不吻合。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人所做的工作似乎並不值得貢獻畢生的精力,甚至沒必要貢獻太多的精力。
我屬於何處
少數人很早就知道他們屬於何處。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至少要過了二十五六歲才知道這點。只有知道自己的長處、工作方式、價值觀是什麽,才能夠決定自己該向何處投入精力,或者能夠決定自己不屬於何處。
已經知道自己在大公司里幹不好的人,應該學會拒絕在一個大公司中任職。已經知道自己不適合擔任決策者的人,應該學會拒絕做決策工作。
知道上述這些問題的答案,也使得一個人能夠坦然接受一個機會、一個邀請或一項任務。“是的,我將做這件事。但是,我將按照我自己的特點,采取這樣的方式來做這件事,進行這樣的組織安排,這樣來處理當中所牽涉的關系。這是我在這個時間範圍內應該會取得的成果,因為這就是我。”
成功的事業不是預先規劃的,而是在人們知道了自己的長處、工作方式和價值觀後,把握機遇水到渠成的。知道自己屬於何處,可使一個勤奮、有能力但原本表現平平的普通人,變成出類拔萃的工作者。
對人際關系負責
除了少數偉大的藝術家、科學家和運動員,很少有人是靠自己單槍匹馬而取得成果的。不管是組織成員還是個體職業者,大多數人都要與別人進行合作,並且是有效的合作。
首先是要接受別人是和你一樣的個體這個事實。他們會執意展現自己作為人的個性。因此,要想卓有成效,你就必須知道共事者的特征。這個道理聽起來讓人很容易明白,但是沒有幾個人真正會去註意。
一個習慣於寫報告的人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因為他的老板是一個讀者型的人,即使下一個老板是個聽者型,他也會繼續寫著那些報告。這位老板因此認為這個員工愚蠢、無能、懶惰。但如果這個員工事先研究過新老板的情況,並分析過這位老板的工作方式,這種情況本來可以避免。
這就是“管理”上司的秘訣。每個人都有權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工作。提高效率的第一個秘訣是了解跟你合作的人,以利用他們的長處、工作方式和價值觀。
人際關系責任的第二部分內容是溝通責任。大部分沖突都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別人在做什麽,他們又是采取怎樣的工作方式,專註於做出什麽樣的貢獻以及期望得到怎樣的結果。而不了解的原因是:我們沒有去問。
人與人之間相互信任,不一定要彼此喜歡對方,但一定要彼此了解。
自我管理中面臨的挑戰看上去比較明顯,其答案也不言自明。但是,自我管理需要個人做出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情。歷史上每一個社會,甚至是個人主義傾向最強的社會,都認為兩件事情理所當然:第一,組織比員工更長壽;第二,大多數人從不挪地方。
如今,情況恰恰相反。工作者的壽命超過了組織壽命,而且他們來去自如。於是,人們對自我管理的需要在人類事務中掀起了一場革命。
2015年2月27日,北京國家會議中心,矽谷創投教父、“PayPal黑幫”精神領袖、《從0到1》作者彼得·蒂爾應邀出席“2015創投極客論壇”,首次在華做公開演講。 (CFP/圖)
好的壟斷會創造新的事物。但是如果它阻礙了創新,就變成壞事了。如果中國的互聯網巨頭們阻礙創新,這肯定是令人擔憂的。
我們並不是需要更多的企業家和公司,而是需要更多的好的企業家和公司。
持續不斷的小創新是大多數的人在做的,後兩種競爭可能更有價值,我想大多數的價值會來自後兩種創新——突破式的,或者是複雜協調的。
“Club(俱樂部)”聽起來弱爆了,“Mafia(黑幫)”就很來勁兒。
白手創業,利用4年時間與合作夥伴聯手創立出價值15億美元的Paypal;在Facebook上50萬美元的初始投資,數年內收到10億美元的回報。創造這些奇跡的是47歲的彼得·蒂爾,一個略有些啤酒肚,但走路和吐字一樣迅速、思維活躍的男人。
Facebook、YouTube、Linkedin、SpaceX等,這一連串讓人耳熟能詳的明星互聯網公司都是彼得·蒂爾的投資對象。憑借出色的投資記錄,他在矽谷被稱為“創投教父”。
永恒不變的淡藍色襯衫加上深灰色西服外套,幾乎在中國的每一站,他都以介紹照片中一模一樣的著裝示人。他會在預定的時間前一點到場,但在每次安排的討論時間後,都被許多粉絲或者投資者拖住交流。
“上次在愛爾蘭的一個會議邀請我,說是有機會和彼得同臺,但是最後還是沒有交流到。”真格基金創始人徐小平在休息室里還在抱怨著。這次彼得來華推廣新書《從0到1》,這位曾經新東方的創始元老和如今的天使投資人,像一個欣喜的粉絲寫下了中文版序言。
彼得·蒂爾年內已經是第二次來中國,當他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時候,就像一臺答問機器。他接受來自創業者、投資者、記者、學生甚至網民的各種提問。在成都站的圓桌討論環節,現場主持人說,這個環節她數了一下,彼得一共回答了將近100個問題。而在主辦方的安排表中,這個環節不過1個小時。
彼得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即便許多問題都重複了,他也並不為此感到煩惱。用練習好的內容去迎接各種問題,使他顯得職業。而從在臺上演講到臺下接受南方周末記者專訪,他的襯衣領口是全場最開放的——他始終保持著打開領口兩顆扣子的習慣。
他在每一次演講中反複強調自己的“藍海戰略”:找到別人沒有看到的或者不能理解的最獨特的市場,占據絕對的市場份額,避開競爭,打造出壟斷的局面,隨後邁向一個成功的企業。作為投資人,他同樣不太喜歡與別的投資人一起競爭一個項目,他說,“競爭讓我緊張”。
矽谷創投教父彼得蒂爾。 (劉誌毅/圖)
南方周末:這次來中國,你被問到的最多的問題是什麽?
彼得:一個普遍的問題是,“從0到1”是否適合中國,在中國這個有效嗎?
如果人們在問一樣的問題,那是很有趣的,說明他們關心的點在哪。我想,現實就是中國人知道自己很擅長複制某個東西或者模式,但問題是,你現在是不是要開始真正的創新。我想這就是這本書對中國有意義的關鍵所在。你可以說這還有點早,但中國必須要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南方周末:中國的投資者和投資環境給你留下什麽印象?
彼得:中國的投資者大多很不錯,很善於競爭。我對中國的前景很樂觀,但我會有一點擔心,就是目前許多中國的新創公司估值很高。中國的投資人善於競爭並且相互競爭,將公司的估值推得很高。盡管中國的未來很光明,但是有些新創公司的估值還是過高了,那是有可能變成泡沫的。
我不會說美國就沒有泡沫。在美國的互聯網科技股票市場,許多原因導致了泡沫,但是產生泡沫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公眾都參與進來了。在1990年代公眾進到股票市場的時候,互聯網IPO的公司很多,1999年,就有300家互聯網公司進行IPO上市。2014年,這個數量反而大幅變少了,大約只有37家進行IPO。現在許多科技公司的估值也很高,但並不是驚人得高,因為公眾或者普通個人投資者並未介入。
但是這在中國完全不一樣,公眾很感興趣,很想要深度介入科技股票。這是件好事,說明人們對於未來很抱有希望,也很有熱情,但是這也包含著潛在的危險,因為估值一旦推高,也意味著對於公司而言,要實現人們的期望會越來越難,人們可能會失望。股價越高,風險就越大。
南方周末:壟斷在你的書中似乎是成功公司的必備要素之一,但是在中國,大公司的壟斷卻常常成為阻礙創新的因素,新創小公司應該怎麽辦?
彼得:在我的書中我描述了,好的壟斷會創造新的事物。但是如果它阻礙了創新,就變成壞事了。
如果中國的互聯網巨頭們阻礙創新,這肯定是令人擔憂的,你做一件創新的事,你不會得到獎賞,然後利潤和價值被大公司奪走,投資者也得不到任何東西。這很像美國的微軟在1990年代,四處複制別人的軟件,那個時候很難有新的軟件公司創立,但到最後,這種統治還是沒法持續。
現在來說BAT在中國會擁有永久性的系統性壟斷,還有些為時過早,但沒人保證有一些小公司的模式和創新不會被這三家公司抄襲。我也不確定未來十年的問題,但我了解為什麽人們現在有這樣的憂慮。目前的中國,人們很關註複制和抄襲。關鍵在於這些公司各自采取什麽策略。在美國很多軟件公司很不錯,但是在中國軟件太容易複制了,你得把軟件和硬件連接起來做點什麽才行。比如說做一個無人駕駛機公司,阿里巴巴就不會跟著你再複制它了。這甚至不是一個知識產權保護的問題,即便是在美國,可能知識產權保護對於上面這個問題都沒有什麽用,因為大公司總是很擅長複制。
在美國,Google和Facebook都很有能量,但是他們就沒有依仗自己的壟斷優勢到處抄襲,所以我想這也是中美之間的大差異之一。
南方周末:你會在中國進行投資嗎?這次有沒有在中國考察一些項目?
彼得:我和很多不同的人談過話,我也對中國的未來很樂觀,但是我對我自己的能力並不樂觀,如果說要在中國投資。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你要花很多的時間來做研究,中國與美國有如此多的不同——不同的網絡模式、不同的估值辦法,一個公司在美國可以是成功的,但是在中國很有可能就不是。因為時間似乎在中國流動得更快。
南方周末:為什麽Linkedin可以進入中國,但是Facebook就不能?是不是Facebook還有一些要向Linkedin學習的?
彼得:我不知道所有的細節,但是我知道,很有可能是Linkedin有一個很好的故事,用來闡釋為什麽它是對中國的整體經濟有益處的。它幫助人們依靠自己的技能得到更好的工作,幫助中國的職場人士和國外職場人士的聯系。Facebook則更加娛樂化,涵蓋了各種各樣的內容。
但是Facebook一直在努力嘗試登陸中國,高管們一直在考慮以什麽樣的方式進入中國,這是肯定的。哪怕他們會再試一個十年,也不會放棄。
南方周末:中國政府鼓勵創業的措施頻頻出臺,甚至出了政策允許在校學生休學創業,在美國,這是政府會擔當的職責嗎?
彼得:美國政府並不像中國政府這樣去鼓勵創業,但我想政府可以扮演一個很有權力的角色去鼓勵人們這樣做,只要不細化到什麽樣的生意會成功就行。政府可以為創業的人創造一個好的環境,讓他們更容易成功,比如可以更方便地開公司,更容易地去上市,或者如果你離開大學,可以更容易回來,可以在許多規則上做出改進。我是支持的。
但我認為我們並不是需要更多的企業家和公司,而是需要更多的好的企業家和公司。《從0到1》也不想告訴人們,你們都應該去開個公司,而是關於告訴人們怎樣開始一個好的創業。我希望讀者去想一想,我的公司符合了書中說的這些標準嗎?如果沒有,那麽我希望他們繼續往下思考。
我書中重點講述的有一個壟斷的問題,而在這之前是沒有什麽人對此有過這樣的思考的。許多人不能同意的是,競爭對創新沒好處,壟斷才是和創新站在一邊的。競爭是留給失敗者的,留給不開心的公司的。
這是一個新想法,給了人們新的視角。這一點經常被低估:許多非常成功的公司,他們都是壟斷的,但是他們並不說這件事情。比如Google,可能只有最高層的10個人才理解Google的商業模式是基於壟斷的,其他的三萬人都是不知道的。那些從Google離職的人去創業也沒有做得很好,因為他們沒有理解Google的精髓。
南方周末:你認為未來的科技趨勢會是什麽?
彼得:將來的技術趨勢是什麽,我認為人們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時候可能會不太舒服,因為我可能會給你愚蠢的簡單的答案,比如說五年之前是什麽樣的行業,也無法預測五年之後是什麽樣的情況。但是所有這些趨勢都是被誇大了,並不是和你之前聽說的一樣。
誇張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你會聽到很多流行詞,包括主題。在矽谷熱炒了很多年的教育軟件和生物醫藥,這些都是非常大的泡沫。比如說大數據、雲計算都是非常典型的誇張,而且我們有時候還會遇到詐騙,這種情況就是跑得越快越好,確實有一些概念被過度解讀了。
如果我們看到這種誇大的詞語,需要謹慎的思考。比如“我們現在做的是移動平臺,針對的是評估企業的軟件,而且我們也是使用雲的大數據”,這樣一句話里面就包含雲、大數據等等好幾個詞,聽起來是不錯,但是這些關鍵詞就像打牌一樣,只能給你一些浮誇或者嚇唬別人的效果。相對來說,很多其他業務是被低估的,被低估的這些方面沒有任何的閃光點和流行詞去描述他們,但是這種被低估的業務才能給我們帶來真正的財富。
南方周末:你更傾向於投資哪些領域?你曾經說過,你更希望得到的是一輛“會飛的汽車(指高科技公司)”,但是往往得到的是“140個字(指技術含量並不高的Twitter一類互聯網公司)”。
彼得:作為一個公司,顯然Twitter是值錢的,這是市場資本主義——250億美元,它的市值很高,是一家成功的商業公司。問題在於,你要怎樣改進我們這個社會。
我的感覺是,我們有很多創新,這些年,在字節方面,電腦、網絡、移動電話、軟件等等領域我們有很多進步,但是我們還需要更多原子層面的創新。比如會飛的車、新的火箭、新能源、新的食物、新的藥品,我覺得應該更加平衡。
但是,軟件公司有很好的商業模式,很容易創辦或者成功。但是你如果做一家會飛的汽車公司,可能在商業(模式)上並沒有這麽好。在過去幾年,可能有三四家想要做“會飛的汽車”的公司,但是商業模式並不成功。我希望這件事情給社會帶來更大的價值,當然前提是這個項目也要能夠支撐起這間公司正常的運轉。
我在美國的一次演講中提到,我們有10000人在圖片分享的軟件公司工作,但是我們只有4個人或者是4間公司在為新型的核能技術工作。後者是完全不一樣的更安全的能源利用模式,是很大的改進。在我看來,這比那10000個人在圖片分享公司的工作更重要,但是要讓後者的商業模式運轉起來,困難得多。我在想會不會有的創新既是對創業者有好處,又對整個社會有好處的,那麽兩全其美的事情並不好找。你也許有一個新能源公司,企業家賺不多的錢,但是對社會很有好處。
南方周末:你將創新歸類為三種,漸進式的創新,突破式的創新,以及複雜的協調,前兩種很好理解,而第三種模式很有意思,它是將已有的東西組合起來,得到新的事物,這會成為未來創新的主流方式嗎?
彼得:在中國,小米這家做手機的公司就是複雜協調的一個典型。它有複雜的制造業,加上軟件等等,這種連接就像Apple曾經做的。要讓所有的部分連接起來並且成功運轉是很難的。Apple成功了,Tesla也是其中之一,小米也是中國的一例。
比如說特斯拉,他們花了大概十年的時間或者是八年的時間做出了S形汽車。他們也是做了很多複雜的協調和整合,而且特斯拉建立起來了這樣一個系統。如果別的人想進行複制,他們要花更多精力和資金。
這不是一個多麽不尋常的模式,但當你把它們連接得很好時,是很有價值的。如果你可以做到,你就可以把公司做到數十億美元的級別。持續不斷的小創新是大多數的人在做的,有時候那也會很有價值,但是競爭很激烈。後兩種競爭可能更有價值,我想大多數的價值會來自於後兩種創新——突破式的,或者是複雜協調的,也許99%的公司都是在做持續的小創新,但是只有1%的公司在做後兩種類型的創新,但僅僅這1%的公司就將占據可能50%的價值,這是我的預測。
南方周末:為什麽稱自己為“Paypal黑幫”?
彼得:我想這是Reid Hoffman的主意,他是Linkedin的創始人。我們說服媒體讓他們給了我們這個標簽,這是一個很好的招牌、很好的名字。
我們並不將這個詞定義為犯罪,這個詞有很多意義,尤其是在不同的語言中。“Mafia”在英文中可以意味著犯罪團夥,也可以用來指很鐵的朋友關系,互相非常親近。在商業上,你不想去犯罪,但是你也不想很弱。同時,我們取這個名字也是為了表明,這是一群非常有決心要成功的人,意味著某種堅忍與堅持,所以你不那麽容易被擊敗。這就是這個詞好的一面。
如果你用“Club(俱樂部)”來指稱,那就聽起來弱爆了。“Mafia(黑幫)”聽起來就很強勢,讓人來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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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股市大跌,我对未来忧虑之时,我就会回忆过去历史上发生过40次股市大跌这一事实,来安抚自己那颗有些恐惧的心,我告诉自己,股市大跌其实是好事,让我们又有一次好机会,以很低的价格买入那些很优秀的公司股票。
备免受暴跌之灾呢?在过去70多年历史上发生的40次股市暴跌中,即使其中39次我提前预测到,而且在暴跌前卖掉了所有的股票,我最后也会后悔万分的。因为即使是跌幅最大的那次股灾,股价最终也涨回来了,而且涨得更高。 (市值管理俱乐部)
也许未来还会有更大的股市暴跌,但是既然我根本无法预测何时会发生股市暴跌,而且据我所知,和我一起参加巴伦投资圆桌会议的其他投资专家们也无法预测,那么何以幻想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提前做好准
股市下跌没什么好惊讶的,这种事情总是一次又一次发生,就像明尼苏达州的寒冬一次又一次来临一样,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如
果你生活在气候寒冷的地带,你早就习以为常,事先早就预计到会有气下降到能结冰的时候,那么当室外度降到低于零度时,你肯定不会恐慌地认为下一个冰河时代
就要来了。而你会穿上皮大衣,在人行道上撒些盐,防止结冰,就一切搞定了,你会这样安慰自己—冬天来了,夏季还会远吗?到那时天气又会暖和起来的!
成功的选股者和股市下跌的关系,就像明尼苏达州的居民和寒冷天气的关系一样。你知道股市大跌总会发生,也为安然度过股市大跌事前做好了准备。如果你看好的随其他股票一起大跌了,你就会迅速抓住机会趁低更多地买入。
1987年股市暴跌之后,道琼斯指数曾经一天之内下跌了508点,那些投资专家们异口同
声地预测股市要崩溃了,但是事后证明,尽管道琼斯指数暴跌1000点之多(从8月份指数最高点计算跌幅高达33%),也没有像人们预料的那样股市末日来
临。这只不过是一次正常的股市调整而已,尽管调整幅度非常大,但也只不过是20世纪13次跌幅超过33%的股市调整中的最近一次而已。
从此之后,虽然又发生过一次跌幅超过10%的股市大跌,也不过是历史上第41次而已,或
者这样说,即使这次是一次跌幅超过33%的股市大跌,也不过是历史上第14次而已,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麦哲伦基金年报中,我经常提醒投资者,这种股
市回调不可避免,总会发生的,千万不要恐慌。
每当股市大跌,我对未来忧虑之时,我就会回忆过去历史上发生过40次股市大跌这一事实,来安抚自己那颗有些恐惧的心,我告诉自己,股市大跌其实是好事,让我们又有一次好机会,以很低的价格买入那些很优秀的公司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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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股市大跌,我对未来忧虑之时,我就会回忆过去历史上发生过40次股市大跌这一事实,来安抚自己那颗有些恐惧的心,我告诉自己,股市大跌其实是好事,让我们又有一次好机会,以很低的价格买入那些很优秀的公司股票。
也
许未来还会有更大的股市暴跌,但是既然我根本无法预测何时会发生股市暴跌,而且据我所知,和我一起参加巴伦投资圆桌会议的其他投资专家们也无法预测,那么
何以幻想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提前做好准备免受暴跌之灾呢?在过去70多年历史上发生的40次股市暴跌中,即使其中39次我提前预测到,而且在暴跌前卖掉了所
有的股票,我最后也会后悔万分的。因为即使是跌幅最大的那次股灾,股价最终也涨回来了,而且涨得更高。
股市下跌没什么好惊讶的,这种事情
总是一次又一次发生,就像明尼苏达州的寒冬一次又一次来临一样,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如果你生活在气候寒冷的地带,你早就习以为常,事先早就预计到
会有气下降到能结冰的时候,那么当室外度降到低于零度时,你肯定不会恐慌地认为下一个冰河时代就要来了。而你会穿上皮大衣,在人行道上撒些盐,防止结冰,
就一切搞定了,你会这样安慰自己—冬天来了,夏季还会远吗?到那时天气又会暖和起来的!
成功的选股者和股市下跌的关系,就像明尼苏达州的居民和寒冷天气的关系一样。你知道股市大跌总会发生,也为安然度过股市大跌事前做好了准备。如果你看好的随其他股票一起大跌了,你就会迅速抓住机会趁低更多地买入。
1987
年股市暴跌之后,道琼斯指数曾经一天之内下跌了508点,那些投资专家们异口同声地预测股市要崩溃了,但是事后证明,尽管道琼斯指数暴跌1000点之多
(从8月份指数最高点计算跌幅高达33%),也没有像人们预料的那样股市末日来临。这只不过是一次正常的股市调整而已,尽管调整幅度非常大,但也只不过是
20世纪13次跌幅超过33%的股市调整中的最近一次而已。
从此之后,虽然又发生过一次跌幅超过10%的股市大跌,也不过是历史上第41
次而已,或者这样说,即使这次是一次跌幅超过33%的股市大跌,也不过是历史上第14次而已,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麦哲伦基金年报中,我经常提醒投资
者,这种股市回调不可避免,总会发生的,千万不要恐慌。
每当股市大跌,我对未来忧虑之时,我就会回忆过去历史上发生过40次股市大跌这一事实,来安抚自己那颗有些恐惧的心,我告诉自己,股市大跌其实是好事,让我们又有一次好机会,以很低的价格买入那些很优秀的公司股票。
當地時間2016年2月20日,美國紐約,華人舉行遊行,聲援被指控槍殺非裔男子Akai Gurley的華裔警察梁彼得,要求公正對待。 (CFP/圖)
2016年2月19日,周五晚上,田納西州納什維爾市。40歲的阿超下班歸來,開始了另一場工作——這一周,每天晚上他都活躍於社交媒體,有時睡眠時間低至4個小時。今晚,是他最後一次在黑夜戰鬥,陪伴他的是坎伯蘭河畔的夜空。
正在此時,北方1000公里外,一輛車從威斯康辛州麥迪遜市駛出。車里坐著同樣中年的蔣勇,作為三家公司的老板,他也剛剛結束一天的奔忙。前方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他才能夠抵達芝加哥。
東北1400公里外的紐約,此刻華燈初上。28歲的鄧麗儀走過西班牙人群居的社區。她對黑夜里的西班牙人並沒有太多好印象,然而此刻快速的心跳,卻不是因為隨時潛在的危險。
他們都在為第二天的一場活動做著準備。這場在美國華人圈被稱為“220全國大遊行”的活動,2月20日席卷了美國40多個城市,從東海岸到西海岸,從五大湖到墨西哥灣。
十天前的2月11日,是中國農歷大年初四。居住於康涅狄格州的燕女士微信上跳出一個消息,令她新年的喜慶心情消失全無。消息來自一個名為“凝聚華人力量挺梁過春節”的群,這個群的首創者是被她稱為“挺梁四君子”之一的在美華人吳一平,而消息的內容,是梁彼得被大陪審團裁定為過失殺人罪、瀆職等5項罪名成立,最高將面臨15年監禁。
梁彼得是一個美國華裔警察。2014年11月,擔任警察不到兩年的他在巡邏一棟紐約布魯克林危險建築時,在黑暗且騷亂的環境下扣動了手槍扳機,子彈經墻壁反彈後意外擊中一名非裔男子,致其死亡。
裁定5項罪名成立的消息引起了群里一片激憤。而燕女士看到消息的第一感覺,是“很不平、覺得不可思議”。她此前聽聞過數起反響相當大的警民沖突事件,很多白人警察掐死、甚至當面打死黑人都沒有被警察局起訴,尚在實習期、因為意外殺人就要承擔如此後果的梁彼得顯得“太不一樣、太不公平了”。很快,她為這種不公平找到了原因,此前出現過的數起警察槍擊黑人事件已經引發了警民關系緊張,梁彼得被認為不過是一只消弭危機的“替罪羊”。
與她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生活在紐約的鄧麗儀在同一時間關註到這個消息,當聽聞梁彼得最高面臨15年監禁的重刑時,她的反應不僅是吃驚,更多是氣憤。“之前其他的警察更暴力對待疑犯,但是從警察局拍拍屁股沒事就走出來……為什麽?因為是個中國人警察(註:梁彼得應為華裔警察)!所以夠膽這樣不公正地判罪。”
鄧麗儀決定用行動為梁彼得鼓呼,她開始著手準備請願信,征集簽名,並計劃將信寄給法官和律師,爭取“公正的審判”。同時,“凝聚華人力量挺梁過春節群”里的激憤很快傳遞到各個華人群體,並在社交媒體上不斷發酵。
也有人抱著不一樣的看法。在華爾街工作的Jim,此時在微信上看到了與梁彼得相關的文章。他的第一反應也是覺得非常不公平。在他看來,既然梁彼得不是故意殺人,就不該承受如此裁定。但是,當他仔細閱讀了相關報道之後,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我覺得梁警官是個阿鬥。”
Jim這樣解釋了他的“阿鬥”說。他覺得梁警官是一個無能的警察,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就在住宅區里亂開槍,以至於直接奪走了一個無辜平民的寶貴生命。更令Jim感到遺憾的,是梁警官在法庭上“很差很差的表現”。在他看來,那簡直是華人的恥辱。“他從來沒有向黑人受害者道歉,而且可能說假話,陪審團也不信任他,肯定把他當壞蛋。”
改變看法的,不僅僅是Jim一人。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燕女士,開始深入思考這樁案件背後的原因,之前未考慮過的因素一一閃現——為什麽讓一個技術不過關的警察上崗?為什麽要派兩個新警官去危險地帶?這些系統缺陷該由誰來埋單?
鄧麗儀卻一直堅持了當初的看法。她關註了一個叫“Civil Rights”的公眾號,因為那里可以得到最新的關於梁警官事件的資訊。這個公眾號,是一個海外華人的微信維權平臺,梁警官事件發酵之後,它開始組建各地的微信群。與此同時, “凝聚華人力量挺梁過春節”群也發展出了2群、3群……在這些新建的微信群里,人們開始討論如何組織遊行。最終的“220全美大遊行”計劃就在這一個個微信群里被醞釀了出來。
開始質疑的燕女士,改變觀點的Jim和熱心維權的鄧麗儀,帶著各自的想法,在2月20日這天齊聚在了紐約的華人集會現場。
家在威斯康辛州麥迪遜市的蔣勇是當地一個僑團的領袖,在他的描述里,麥迪遜是一個“很小的大學城”。27萬人口的小城市里居住著1萬余華人,此次卻沒有組織出聲援梁彼得(下文簡稱“援梁”)的活動。
蔣勇覺得這是一個“意外”的遺憾,他原本已經在計劃組織一場本地活動,卻被告知2月20日那天要去芝加哥開兩場會。他曾試圖過聯系其他僑團,促成當地援梁活動,然而其他僑團的反應確是“淡淡的”。於是他只得報名參加了芝加哥的集會。
對這種淡漠,蔣勇表示理解,“這兒的華人普遍生活不太穩定,他們更加著眼於自己的小日子過得是不是順手,其他事情沒有能力顧及,所以這個事情不怎麽熱心。”
在美多年的蔣勇,對中國有很深的感情。2008年聽聞汶川地震,他著手組織義賣和捐款,把母親珍藏的剪紙都變賣捐獻了。提起在美華人,蔣勇的情緒又很複雜。他痛心於華人的隱忍和不團結,但有人從中國新到麥迪遜,他會不遺余力地提供各種幫助,就像自己剛到美國時老一輩華人幫助自已一樣。在他看來,這次全國性的集會遊行活動,最大的意義是給了美國華人聚在一起統一行動的機會,讓美國知道“我們不是可以隨便捏的族群”。
結束集會後從芝加哥驅車趕回家,已經是淩晨兩點多,蔣勇的聲音沙啞又疲憊,卻似還帶著白天的高昂和激動。他說過去黑人經常搶劫華人,因為華人“有現金、不帶槍、也不危險”。後來幾個華人“奮起反抗用槍擊斃幾個黑人”,整個華人圈生活都安穩多了。“不是說贊成暴力,在美國這樣一個社會,必須按它的準則和情況進行運動,不然只能被不停地壓榨,不停地壓榨……”
“美國這里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此時,田納西州納什維爾市的阿超,也剛剛在微信上講述完屬於他的援梁故事。40歲的阿超是納什維爾集會活動的組織者,白天的集會是他近一個星期以來夙興夜寐的勞動成果。在他看來,集會援梁是行使作為公民的言論自由權利。只有從自己做起,努力發聲,才可能改善華人“乖乖仔,一貫容易被欺負”的狀況。
“權益”一詞,是2月20日參加援梁活動的在美華人常常提到的字眼。對這個詞的解讀,卻有著微妙的不同。在蔣勇和阿超看來,“權益”反映為華人的形象;在燕女士看來,“權益”更多是一種平等與地位;而在Jim看來,這個詞的意義要具象得多。
“從來沒有過華人總統、副總統、國務卿、最高法院法官等等。這是明顯的種族岐視。按人口比例,早應該有華人最高法官了。”Jim很在意華人是否能占據這些社會最上層的席位,因為這樣才會有人“幫著我們說話,爭取利益”。Jim在華爾街從事金融工作,他的朋友圈里滿是分析稅改、資本管制、收入差距等概念的長文章。
28歲的鄧麗儀精力充沛,工作之外還要兼顧兩份兼職和義工活動。喜歡做義工的她常常說維權,但想法卻簡單得多。援梁活動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打抱不平,“我為人比較熱血,比如在地鐵上看到別人欺負婦女,我會站出來那種。”而這次她最強烈的動力是“愛國”,這個國在她心目中指中國——盡管她10年前高中畢業就到了美國,如今已經是美國公民。“這時代美國對華人不公平,我是最看不過眼。我盡管入了美國國籍,護照永遠不會改英文名,因為我覺得我是中國人。是真的。”
2月20日的紐約,天陰無雨。這一天有數萬華人聚集於這座城市的布魯克林區——梁彼得誤殺事件的發生地。
這些華人中很多從附近的州趕來,比如從新澤西州矮山鎮租大巴前來的May。May到達布魯克林的時候,已經是11點,那時布魯克林的公園已經聚集了上萬人,還有不斷的人潮湧入。“我都擔心是不是地方不夠要炸”。但是擁擠並沒有讓May感到過多不適,相反,她覺得“特別振奮”。因為過去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多人參加集會,也沒見過那麽多標語,是“排山倒海的感覺”。
鄧麗儀同樣覺得“特別振奮”。梁彼得的媽媽發言時,她甚至有想哭的感覺。那一天的鄧麗儀是現場義工中的一員,這群義工維持秩序、發放標語、收拾垃圾,獲得了很多人的好評。
阿超來到美國是在2005年。之前,他曾參加過中國國內的反日大遊行。“具體抗議什麽我記不清了。後來看報道說我們國人把很多日本汽車,店鋪給打砸了。”此次援梁集會前,他也曾參與過其他的美國集會遊行活動,在他的印象里,美國的活動還有一個特征是“相對平靜得多。”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平靜?他覺得,這是法治社會的結果。任何人觸犯法律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集會活動大家自然要按照規矩辦事。“法治健全,大家都習慣了,也就沒有過多問題。”
May在回憶集會現場時,對其高度的組織性印象深刻。“武裝得很專業,總動員很清楚,包括告訴大家喊什麽話,訴求是什麽。強調不能把黑人放在對立面,他們也是受害者,我們反映的應該是美國體制問題。”
而人群離去後會場的整潔,更是令她感慨不已。當日從康涅狄格州趕往紐約集會現場的燕女士也同樣對會場的整潔印象深刻。盡管素昧平生,她們二人卻有一個共同經歷——1999年北約轟炸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後,尚未赴美的她們都參與了國內的遊行。May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細節,只是感慨“因為中國人比較隨便嘛。這次中午吃飯時段,幾萬人的集會,竟然能不留垃圾,素質真是高啊。”
作為義工忙碌一整天的鄧麗儀,對當天的集會非常滿意。此前她所在的紐約地區義工微信群就一直在討論集會相關的具體事宜:如何派發簽名信、如何配合各單位、如何印標語牌等。有的熱心人自己建了微信群來動員大家加群並參與集會,義工們與這些群主保持溝通,如果群主同意他們的方案,就會把這些行動的詳細方案告訴群里的參與者。
盡管有這樣較為有序的組織架構,鄧麗儀卻更願意將這次的良好面貌歸於大家“做個優秀好榜樣”的意識,因為“之前國人在國際印象中不太好,我們都知道要改善這些問題”。此前,吳一平曾經號召大家“在世人面前呈現最優素質和最佳狀態”。在鄧麗儀看來,這句號召被踐行得非常好。
相比於“意識”,燕女士更傾向於相信這種成果來自良好的前期組織。“口號標語都再三斟酌過”,燕女士在她所在的微信群里旁觀了整個前期準備過程,她說,吳一平為此還成立了好幾個小群,包括媒體宣傳群、社區領導人群、義工群等,大家在群里都有過爭論,最後做到了求同存異。而伊始的“凝聚華人力量挺梁過春節群”也發展到了10個,匯集了紐約集會的一些積極人士。
2月20日當天,除了事發地的紐約,美國還有40多個城市出現了華人的集會遊行活動。無論是芝加哥的蔣勇,還是納什維爾的阿超,對活動的印象里,都有“秩序”、“整潔”這些詞。
阿超是納什維爾地區集會的組織者。他加入了“2·20”全國遊行組織者總群,這個群的成員是各個城市的遊行集會活動組織者,有的之前就組織過類似活動,他們的經驗通過這個微信群傳播給了各地的組織者們。“大家互相討論,一些大城市還有律師幫助他們核對文字及方法”,阿超介紹說,從全國看,微信群分兩級結構,總群和地區群。總群聚集各地組織者,而地區群則有一定自主性。納什維爾的地區群分兩種,一種只有組織者和義工,主要討論具體細節工作;另一種群除了組織者和義工之外,還包括所有願意參加活動的人。阿超所說的微信群,首創者是天天,他對天天的描述是一名“全國負責人”。
正是因為這個“全國負責人”,阿超與援梁活動結下初緣。“天天開始建立微信群召集全國各大城市開展活動時,我被朋友拉入了這個群。然後,開始了解這個活動。”
蒂爾還是矽谷最著名“PayPal黑幫”的精神領袖,他不僅僅是一個投資者,還是矽谷的精神坐標
文 | 常皓靖
編輯 | 韋物主義
黑馬說:
彼得·蒂爾,矽谷眾神殿中的投資之神。
互聯網興起初期,蒂爾和矽谷傳奇人物“鋼鐵俠”埃隆馬斯克攜手打造了世界上第一個互聯網支付系統PayPal。在獲得巨額財富之後,2004 年蒂爾成為 Facebook的首位外部投資者,還是LinkedIn 的早期投資人。通過個人資金和Founders Fund基金,他對包括 SpaceX、Yelp、RoboteX、Quora、Spotify 等多家矽谷頂級公司進行了投資。
據不完全統計,他的所有投資賬面回報已經超過了1萬倍(僅Facebook就帶來了2000倍以上的回報)。
同時蒂爾還是矽谷最著名“PayPal黑幫”的精神領袖,他不僅僅是一個投資者,還是矽谷的精神坐標,他寫的《從0到1》,預售時占據了美國亞馬遜排行榜第一名,在中國更是一度賣斷貨,被一批創業家和企業家評為“迄今為止最好的商業書”。
以下,是i黑馬根據彼得·蒂爾公開演講、著作精華的整理,在端午節用矽谷創投之神的思維精華以饕讀者。
關於創業
一、什麽是創業的最佳時機?
觀點:金融危機到來前的大約18個月是創業的最佳時機,金融危機之後是做市場壟斷最好時機。
彼得·蒂爾認為,在金融危機(經濟周期下行底部)到來之前,一個公司大概需要18個月來完成商業模式的摸索,人才和資金的儲備。等到金融危機過後,市場可能就只有你一個玩家,而失血過多的投資人需要很快找回損失而瘋狂投資你,從而逐步進入壟斷局面。
案例:比如Google在1998年9月創立,而納斯達克崩盤的時間是2000年 3月,金融危機只有搜索Google一家獨大。
二、創業到底要不要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
觀點:用自己的弱點去創業也許會收到更好的效果。
彼得·蒂爾認為,如果一個人不擅長某些事情,有可能是這個事情已經僵化和墨守成規,從而存在巨大被顛覆和重塑的可能。而不擅長的人往往就是那個最合適站出來的革命者。
案例:紮克伯格當年屬於靦腆型理工男,不善於社交,結果他創立的Facebook取得了巨大成功,重新定義了社交習慣。
三、創業的點子需不需要絕對保密?
觀點:創業的點子不需要保密。
彼得·蒂爾認為,可以將創業機密的曝光在一個可控範圍內。這樣既可以招到誌同道合的人,獲得高質量的早期客戶,同時避免過早引入競爭。
案例:偉大的公司建基於找到讓世界如何運轉的秘密。哪怕出租車遍地,只要相信租車的供需未滿足,追尋秘密,就能找到商機。Uber就是這樣的代表。
四、市場份額和市場規模相比,哪個更重要?
觀點:市場份額的重要性,遠大於市場規模的大小
彼得·蒂爾認為,大公司要找大市場,但是如果是小的創業公司要從小開始,然後逐步壟斷這個小市場。但是其中最關鍵的是,你的技術不能只比競爭對手好一點,而是要好很多(10倍以上)。
案例:Facebook最初的市場只不過是哈佛大學的12000名學生,大部分投資人都會說這個市場太小,不可能靠這麽小的市場發展企業。但是Facebook的服務從0開始,在十天之內達到市場份額的50%,然後不斷地擴張到其他大學,實現了正向循環。
反之,美國在過去10年中一個比較大的失敗就是清潔能源行業。這個行業投入了巨額資金,但是大部分公司都了關門。雖然清潔技術公司說他們的市場有萬億美元之巨,但是市場競爭特別激烈,所有的公司都沒有絕對優勢,在巨大的萬億美金海洋里都只是條小魚。
五、邊做產品邊摸索,還是想好商業模式再創業?
觀點:創業本身就是一個順其自然的過程,需要一邊做產品一邊摸索,並從已有的用戶行為中獲取反饋。
彼得·蒂爾認為,可以通過A/B test來測試產品,卻不能通過這種方來來建立完整的商業模式。
案例:在美國很多成功的互聯網公司,比如Google、Apple、Instagram就沒有通過簡單規劃路徑來得出有效結果,而是根據當時社會喜好、科技發展程度來及時調整戰略。
關於投資
一、投壟斷性公司,還是在競爭激烈的市場投潛在贏家?
觀點:投資要投能壟斷的公司,要避開結構性盲點發現他們
彼得·蒂爾提出了“奇點”的概念,奇點的意思是發現獨特的,能產生巨大影響的新生事物。他認為,每一個偉大的公司都是非常不同的,這和人們通常熟悉的商業理論不一樣——商業理論總是是教人如何競爭。
但是,過於激烈的競爭可能是個致命錯誤。人們應該通過努力和創新,達到超越簡單市場競爭的狀態。
彼得·蒂爾認為有互聯網一般會有兩種類型的公司公司:第一種是壟斷的公司,處於有利的地位,公司的利潤非常高。第二種公司進行瘋狂的競爭,他們很難把業務發展得很好。
要怎樣才能成為壟斷者呢?彼得·蒂爾認為要註重後發優勢,即追求現金流和長期壁壘,而非短期規模。壟斷公司應該具備四大特征——專有技術、網絡效應、規模經濟、品牌優勢這四個特點。
專利技術:專利技術是一家公司最實質性的優勢,它使得產品很難或不能被別的公司複制。如Google的搜索算法,具有絕對優勢。
網絡效應:網絡效應使一項產品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使用變得更加有用,如微信。但是這種效應不是一開始著手大規模的,而是必須從非常小的市場做起,迅速以病毒式的速度蔓延。
規模經濟:軟件開發享有非常大的規模經濟效應,成本主要在研發,產品可無限複制。一個好的初創企業在剛開始設計時就應該考慮之後大規模的發展潛能。
品牌優勢:一家公司最顯而易見的壟斷就是對自己的品牌壟斷,因此打造一個強勢品牌是形成壟斷的有力方式。今天最強勢的科技品牌:蘋果。
案例:例如Facebook、Google、SpaceX這三家公司,Facebook有明顯的網絡效應,而Google、SpaceX有強大的專有技術。同時他們都具備品牌優勢與規模效應。
但是有一些競爭激烈的領域,比如說開餐館。開餐館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有人在做,但倒閉率超過95%。顧客可選擇的餐館太多,他們同質化嚴重,擴展成本大,所以沒有哪一種餐館是有絕對壟斷優勢的。
壟斷。只有壟斷才能產生超額利潤!
二、如何區分好的創意和不好的創意?
觀點:很多公司都在之前不被人關註的領域脫穎而出。許多非常優秀的公司,他們所在的領域起初不被認可或者認知。
彼得·蒂爾認為,每個投資人都有自己的投資模式或者流程,但是這些模式一旦固化到一定程度,就必須要小心了。並不意味著大家都不認可的創意就一定不是好的創意,不能讓系統性的偏見,阻礙我們發現這些偉大的企業的價值。
案例:埃隆·馬斯克在2008年創立了另外一家公司SpaceX。一開始他並沒有成功。最初彼得·蒂爾說要投資SpaceX,但是他的合夥人不喜歡這個企業,其他的投資機構也對火箭同樣一無所知,最終沒有投資。但是後來SpaceX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三、如何發現獨角獸?
總觀點:主要從投資策略、投資方向、投資項目、估值、投後管理這五個方面來考慮。
1. 投資策略
觀點:科技類投資,主要挑戰在於判斷“新科技”在未來是否真的有效。各種創新技術非常多,但實踐中靠譜的非常少。這個需要投資人花時間去研究,就算不能完全搞明白,也至少要了解新科技的原理,而不是依賴咨詢公司的分析報告。
案例:投資Alpha Go之前,彼得·蒂爾做了大量的研究,最終認為垂直領域的AI價值不大,而是能運用於多個領域的AI更具有投資價值。所以彼得·蒂爾最終投資了Alpha Go。
2. 投資方向
觀點:風險投資應該轉型,投資到一些競爭較少的領域里。
投資基金如果不轉型,將有可能錯失未來高速增長的行業。但是轉型同樣面臨風險,投資人往往並不真正了解他們所投資的領域。投資人錯失的優秀公司,往往都是自己不了解的公司。
案例:無論是Facebook、AirBnb還是Uber,都是這個領域的第一家或前幾家公司,投資人只有敏銳的發現並投資他們才能獲得最高收益,投資他們的模仿者最終什麽都得不到。
3. 投資項目
觀點:投資人在考察項目的時候,一個常見的做法是用流行行話來篩選項目。這些流行行話有一定幫助,能夠描述這個企業正在做哪方面,但是也有可能產生很大的誤導。
案例:Facebook出現的時候,社交網絡公司已經很多了,但Facebook的差別在於能夠識別用戶真實身份,並沒有簡單的介紹自己是社交網絡公司。
4. 估值
觀點:目前創業企業的估值普遍偏高,但投資最好的企業你仍然能賺很多錢。
案例:創業者越來越會自我估值,導致創業企業估值很高,投資人之間競爭激烈。為了避免這種競爭,彼得·蒂爾采取了一種投資策略,即每年只選擇最好的企業進行投資。
5. 投後管理
觀點一:從市場表現來看,創始人領導的公司業績表現遠遠超過那些職業經理人領導的公司業績。應該投資那些創始人仍然擔任CEO的公司。
案例:美國頂尖20家風投支持的創業獨角獸公司,17家都是由創始人來領導的。根據美國S&P指數表現,創始人領導的公司比非創始人領導的公司業績回報超過2倍
。
觀點二:創始人不要只沈迷於產品,銷售是創業成功重要一環。
即使產品沒有差異,高超的銷售和推銷自身也可以形成壟斷,反之則不行。即使產品使使用過的人一見傾心,也必須要有完善的推廣計劃作為後盾。
1.複雜營銷
如果你平均銷售額在7位數及以上,應該采用複制營銷的手段。一般這種大額銷售每個細節都要主義到,所以采用的銷售人員由公司重量級人物擔任。
2.銷售團隊
平均交易額在1萬到6萬美元時,CEO不必親力親為。這類銷售主要技巧在於建立流程,讓團隊能向廣大客戶推銷產品。
3.銷售盲區
1000美元左右的中小企業產品,因為銷售額不高,難以花錢聘請專業銷售人員跟每個客戶詳談進行銷售,容易產生銷售盲區。
4.市場營銷和廣告
產品有廣泛受眾,但市場缺乏領先品牌,砸錢做廣告是最好的。(例如腦白金等保健品)
5.病毒式營銷
如果產品核心功能可以鼓勵用戶邀請其他朋友成為用戶,那麽這個產品就能病毒式營銷。
案例:SpaceX的火箭就是由馬斯克親自推銷給NASA。而Facebook、Linked都選擇現在小圈子里造成病毒式營銷爆發。不會推銷或銷售自己產品,不接地氣的產品型CEO難成氣候。
據Business Insider,前《財富》雜誌記者Dan Primack報道稱,矽谷著名投資人彼得·蒂爾(Peter Thiel)將進入唐納德·特朗普的過渡團隊。特朗普團隊在星期五確認了這個安排。
特朗普在一份聲明中說:“我們團隊的使命是把那些最有資格的、能夠在華盛頓實施我們的變革議程的成功領導人集合在一起。”
消息人士透露,彼得·蒂爾是為數不多的支持這位共和黨總統參選人的科技行業大佬之一,但是蒂爾的頭銜和具體角色仍然沒有確定。
蒂爾一直是一個強大的特朗普支持者。據CNBC報道,今年夏天,蒂爾在共和黨大會上登臺演講支持特朗普作為候選人參加競選。而就在距離大選日一周前,他再次發表演講,重申對特朗普的支持。另外此前據《紐約時報》報道,蒂爾表示他有興趣幫助特朗普政府,但是他也表示了並不想在華盛頓擔任某種角色的想法。
彼得·蒂爾一直被譽為矽谷最成功的投資人之一,同時也是PayPal的聯合創始人,2002年PayPal被eBay收購後,他辭去了PayPal的CEO一職。2004年他做了Facebook的首筆外部投資,並擔任其董事。同年成立軟件公司Palantir,服務於國防安全與全球金融領域的數據分析。現在蒂爾通過自己的風險投資基金投資了許多創業公司。
“在過去的70年當中,美國建立了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社會,比如像世行、IMF。我們看到,自從鄧小平帶領中國之後,中國也是越來越接受以規則為基礎的系統。但是現在態度發生了改變,美國認為自身是這個系統的受害者,而中國正在支持這個系統。”5月7日,在第六屆CF40-PIIE中美經濟學家學術交流會,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所長亞當·伯森如是表示。
亞當·伯森指出,在美國國會的民主黨和共和黨當中,都可以聽到經濟民族主義的聲音。如果經濟民族主義確實存在,將會使美國的貿易爭端增加。上世紀80年代中期,里根政府與日本進行談判,采取了一系列單邊貿易措施。如果美國現在出現貿易問題,相比30年前就不太容易控制。
因此,他建議,中國應該以建設性的方式和特朗普政府進行溝通,中國和世界應該給美國一個兩年的窗口時間,在短期之內不要對於特朗普政策做出過激的反應。“因為現在特朗普政府需要時間,去理解、去更好地感受國際系統帶來的好處。如果說特朗普政府在未來兩年沒有辦法意識到這一點,而且使得美國貿易赤字進一步惡化的話,中國和歐盟、日本應該一起合作,擔負起責任來給美國施壓,一定要讓美國回到G20框架中來。”亞當·伯森說。
“中美之間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簽訂BIT(雙邊投資協定)。”然而,這一在奧巴馬政府期間就形勢膠著的談判,會在接下來的特朗普時代取得重大進展嗎?對此,亞當·伯森的看法略顯悲觀。他認為,特朗普政府並不願意看到美國企業在華投資,“但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
“一直以來美國經濟都是非常溫和地增長,但特朗普的政策很有可能會使得其進入一個新的榮衰周期。”亞當·伯森認為,首先,減稅可能會占到GDP的1%,這將會使美國許多在建項目缺乏資金。特朗普提出的建議或將帶來每年2500億美元的財政赤字。而很多事實證明,美國需要利用低息環境,在基礎設施方面進行投資。
此外,在金融監管方面,亞當·伯森認為,特朗普將會出臺更多松綁政策,這些政策將會對小銀行有較大影響,對多特弗蘭克法案以及大銀行影響則不明顯。對在能源與環境部分的松綁政策,亞當·伯森表示這些政策對世界經濟有負面影響,但是未來幾年來說還是會對美國GDP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對美聯儲如何應對特朗普政權的政策,亞當·伯森預測今年還會有三次加息。“美聯儲目前的政策相當於里根和沃爾克時代政策的組合,也就是寬松的貨幣政策。我們是否還會重現里根時代的美元狀態呢?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特別是考慮到我們現在貿易的赤字。”亞當·伯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