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國政策導向的支持,基因測序作為“精準醫療”的核心技術,正在受到資本界的關註。
“醫療應用服務是目前基因檢測產業中最為活躍也是發展潛力最大的部分,涉及無創產前篩查、遺傳病診斷、植入前胚胎遺傳學診斷、腫瘤診斷、個性化用藥、伴隨診斷等諸多領域。”賽迪顧問醫藥健康產業研究中心副總經理陳衛星表示。
日前,賽迪顧問發布《2018中國基因測序產業演進及投資價值研究白皮書》稱,到2022年,全球基因測序市場規模將達200億美元左右,其中,腫瘤學120億美元、生命科學50億美元、生育和基因健康為20億美元(產前篩查、新生兒檢測等)、其他應用10億美元。
但這些僅僅是基因檢測產業的冰山一角,隨著基因組學基礎研究和基因測序技術的不斷進步與成熟,基因測序產業將在越來越多的領域實現市場化,存在著巨大的商業潛力和開發價值。
據上述報告,2017年,中國基因測序市場規模增長至72億元,無創產前篩查市場總規模占比超過55%,是我國基因測序市場份額最大的細分領域。
報告預測,到2022年我國基因測序市場規模將達到183億元。目前我國每年出生的缺陷新生兒約90萬人,利用第二代測序技術開展無創產前篩查的市場前景巨大,達百億級。此外,近年來腫瘤在全球範圍內的發病率持續上升,2017年中國有504萬新發腫瘤病例,未來中國腫瘤篩查的市場總市場空間可達千億級。而開展癌癥病人個性化用藥的市場空間可達百億級。
“腫瘤已成為危害人類健康的最大殺手,傳統治療方法存在毒副作用大、療效較差、治愈率低等弊端。基因測序通過風險預測、腫瘤早期診斷、指導靶向藥物研發以及個性化用藥等諸多方式,為人類戰勝腫瘤提供有效新途徑。一旦腫瘤基因測序應用技術取得突破,腫瘤診斷治療將成為下一個爆發點。”陳衛星表示。
陳衛星還介紹,基因測序產業鏈可分為上遊測序儀及測序耗材、中遊測序服務和下遊測序應用環節。由於上遊基因測序儀擁有極高的技術壁壘,目前測序儀主要由國外幾家大公司所壟斷,這些企業通過銷售基因測序儀以及相關測序配套耗材賺得大量利潤,並決定著基因測序產業的話語權。中遊基因測序服務是為患者提供測序及基因組學數據分析服務。相比於上遊基因測序設備和耗材,測序服務技術門檻較低,只要購買測序儀即可提供測序服務,因此測序服務公司眾多。
即使基因測序服務產業技術壁壘較低,但前景依然樂觀,並受到資本追捧。
據了解,目前中國擁有200多家高通量基因測序服務公司,主要集中在疾病預防與早篩、輔助疾病診斷、伴隨診斷和大數據服務等領域。
對基因測序服務公司而言,基因數據庫是企業的基礎,同時也是核心競爭力所在。基因數據庫的全面性決定了測序分析的準確性,數據庫分析能力的強弱影響到測序服務效率的高低。
“隨著我國‘互聯網+’的不斷深入展開,大數據、雲計算等技術以其數據超大容量與超高通量等特點,逐漸顯現出對於基因測序服務產業良好的相容性。同時,互聯網公司看準基因大數據行業爆發性的增長趨勢,開始積極布局以搶占市場份額。”陳衛星表示。
2016年9月,國內基因測序公司北京貝瑞和康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宣布“神州基因組數據雲”項目完成世界首個中國人群基因組數據庫建設,填補了國際基因數據庫中缺少中國人群特有基因組數據信息的空白;同月,深圳國家基因庫正式開業,綜合能力位居世界第一,成為我國首個國家級基因數據中心;2017年,華大基因子公司武漢華大醫學檢驗所有限公司擬在武漢建立計算峰值1P flops和存儲規模230PB的數據中心……
此外,低的技術壁壘和良好的市場成長性,使得基因測序耗材成為國內基因測序企業布局上遊的理想突破口。目前,中國企業大批湧入此賽道,國內一些大型基因測序公司已經完成註冊。
雖然基因測序市場火熱,利潤也很可觀,但在關鍵元素的領域,中國企業仍較弱。
陳衛星表示,在高額利潤的上遊,由於技術壁壘高,國內企業進入者較少。華大基因於2013年投入1.18億美元收購美國Complete Genomics公司,並推出BGISEQ 500測序儀和Revolocity系統,試圖打破測序儀市場被Illumina、ThermoFisher、Roche等國外巨頭壟斷的局面。截至2017年末,我國批準的國產基因測序儀共9款,在基因測序儀領域具備一定基礎。
此外,基因測序數據庫尚處初期,未有效整合。因為基因測序結果的臨床解讀依賴於大量人群樣本數據的分析,我國基因測序數據臨床解讀方面存在不足,成為制約測序服務產業發展的另一個重要因素。
各個公司針對同一種疾病對象,花費大量資金對相關人群建立了自己的數據庫,由於各個公司之間的數據庫建立範式可能會存在差別,目前缺乏有效的整合利用,存在資源浪費的問題。”陳衛星表示,“基因數據庫整體發展需要資金、技術以及政策方面的支持,現在多家公司都在布局建立大而全面的生物樣本數據庫,數據庫的全面程度將決定誰能在市場競爭中獲勝,需要非常大並且持久的資本投入。”
同時,雖然近幾年的政策引領使中國基因測序產業走向發展正軌,但是因為基因測序技術突破的不確定性使其產業仍具有一定的投資風險。
雖然此前奇瑞方面已單方否認了股權出售事宜,但奇瑞內部已經就此事達成共識。
第一財經記者29日傍晚了解到,在今天下午奇瑞汽車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奇瑞汽車”)內部召開的第二屆第九次職工代表大會上,奇瑞股權轉讓的決議已經獲得全票通過。奇瑞擬以不低於200億元現金註入方式引入外部投資者,增資擴股入股奇瑞汽車。
這也就意味著,此前坊間傳言並被奇瑞否認的“寶能集團擬出資250-270億元,以增資擴股形式入股奇瑞汽車”並非空穴來風。另有消息顯示,希望入股奇瑞的並非僅有寶能一家,還包括複星國際(00656.HK)、鼎輝投資和正道集團的董事會主席仰融等。不過,在奇瑞內部職工大會上,並沒有具體的投資人細節露出。
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網站顯示,今年3月13日,華泰證券股份有限公司的全資子公司,華泰證券(上海)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已經以9.78億元的認繳金額,完成了對奇瑞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奇瑞汽車控股股東)22.86%的股權收購,成為奇瑞汽車的第三大股東。由此,奇瑞控股註冊資本由原來的33億元增加至42.784億元。
在此之前,奇瑞控股的股權結構為蕪湖市建設投資有限公司(下稱“蕪湖建投”)占52%股權,蕪湖瑞創投資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蕪湖瑞創投資”)占48%股權,而蕪湖瑞創的主要持有人為奇瑞汽車董事長尹同躍,占股87.52%,也就是說,此前尹同躍在奇瑞控股的持股比重約為32.39%。
在華泰資管進入後,蕪湖建投的持股比例降至40.1%,蕪湖瑞創投資持股比例變更為37.02%。由於蕪湖市國資委持有蕪湖建投100%股權,因此奇瑞控股實際控制人仍是蕪湖市國資委。因此,無論是奇瑞方面還是華泰證券方面都沒有就此發布聲明。
內部消息稱,在本次職工代表大會後,奇瑞汽車將授權管理層與投資方開展增資擴股正式談判。不過,按照流程,由於奇瑞有國資背景,未來關於股權轉讓的相關信息,應該還是會通過公開掛牌來進行操作。
6月2日,海航集團有限公司(下稱“海航集團”)與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下稱“中國商飛公司”)在上海簽署戰略合作框架協議。
根據合作協議內容,海航集團計劃未來逐步引進並運營100架ARJ21新支線客機、200架C919大型客機,助推國產飛機實現規模化、市場化運營。
雙方將合力深耕國內支線市場,完善支線航空商業模式,構建面向全國的支線航空網絡;海航集團將發揮全球航空公司及航線網絡資源優勢,以加納AWA航空等航空公司為基礎,擴大國產飛機在非洲航空市場的規模。
同時雙方還將探索在飛機維修、航材支援、特業人員培訓、飛機租賃等領域研究開展深度合作,打造國產飛機服務保障體系。
作為C919的全球首批客戶,海航集團在2010年就與中國商飛公司簽訂了引進15架C919的合作意向,而此次雙方簽署戰略合作協議,意味著將進一步擴大國產飛機的引進。
值得註意的是,此次海航多位董事局成員來到上海參與簽約,包括海航集團董事局董事長王健,董事局董事、首席執行官(D)張嶺,董事局董事、海航科技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童甫,董事局董事、海航航旅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趙權等。
“此次與中國商飛公司簽約,計劃在新的歷史時期實現100架ARJ21運營,這是雙方踐行‘一帶一路’倡議和‘中國制造2025’戰略,合力建設制造強國和民航強國、共築中國夢的務實舉措。”王健表示,海航集團堅定不移支持中國制造、支持國產飛機,願與中國商飛公司建立互利共贏的全面業務合作關系,強強聯手發揮軟硬件協同優勢,助國產飛機成為翺翔在祖國和世界藍天的雄鷹。
據記者了解,目前已經交付成都航空的ARJ21新支線飛機已經安全運送旅客4.9萬多人次,而更大的C919大型客機正在試飛,CR929遠程寬體客機聯合研制也在全面展開。
中國商飛方面此前透露,截至目前,C919大型客機國內外用戶達到28家,訂單總數達到815架,ARJ21新支線飛機客戶達到21家,訂單總數達到453架。
按照中國商飛的計劃,C919飛機取證之後才會批量生產,希望前期每年生產20架,之後50架,到2020年將具備150架C919大型客機和50架ARJ21-700飛機的年批生產能力。
根據預測,未來20年,僅中國市場就將接收5500多架新機,總價值高達6700多億美元(折合人民幣約42000億元)。按照中國民航業發展規劃,要讓95%的縣級地區和95%的人口享受民航服務。到2020年旅客運輸量要達到7億人次,到2030年旅客運輸量要達到15億人次。
這樣的市場預測,也決定了C919大型客機的定位是以滿足國內市場需求為主,以目前在民航市場運營占比較大的150座級幹線客機為切入點,采用類似目前主流機型的常規布局形式,滿足國內民航幹線運營要求。
“我們希望在未來的十到二十年中,C919飛機可以在中國市場占據三分之一的份額。”中國商飛公司一位人士告訴記者。
隨著服務中小企業、發展供應鏈金融逐漸成為政策導向,布局供應鏈金融已經成為了不少銀行、券商等金融機構的展業方向之一。
銀行方面,尋找核心企業並將信貸延伸到核心企業的上下遊是主要的業務模式;券商方面,則更多通過ABS承銷的方式為核心企業上下遊提供融資服務,重要的核心企業以及作為原始權益人的大型保理公司成為了券商最重要的合作對象。
6月4日,“融元-方正證券-一方恒融碧桂園39期保理資產支持專項計劃”在基金業協會備案完成。據統計,一方恒融保理累計發行ABS融資384億元,已經成為企業ABS市場的第四大發行人。全市場來看,2018年以來,銀行間與交易所供應鏈金融ABS發行總量已經達到202.61億元,逼近去年全年227.42億的發行量。
銀行降低授信門檻
2018年4月,商務部、工信部等八部委在《關於開展供應鏈創新與應用試點的通知》中指出,推動供應鏈核心企業與商業銀行、相關企業等開展合作,加強互聯互通和數據共享,創新供應鏈金融服務模式,積極穩妥開展供應鏈金融服務。
事實上,供應鏈金融漸漸成為了銀行服務中小企業的一個重要抓手。上海華瑞銀行董事長侯福寧告訴記者,供應鏈金融已經成為了該行三大業務板塊之一。
侯福寧向第一財經介紹稱,與傳統的信貸模式不同,供應鏈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做的是過程管理。目前華瑞銀行在布局供應鏈金融過程中,一方面是通過與供應鏈金融服務商合作,另一方面則是尋找核心企業,並將金融服務延伸到這個企業的產業鏈的上下遊。
與華瑞不同,一位A股上市城商行普惠金融部人士則表示,供應鏈金融是他們的重要的業務方向之一,但他們在供應鏈金融的布局過程中則完全依賴於開發核心企業,而不會與任何第三方供應鏈金融公司展開合作。
侯福寧告訴記者,當核心企業接受到上遊企業的貨物而未完成貨款支付時,銀行可以先行幫助核心企業完成應付賬款的償付;而當核心企業將商品提供給下遊企業時,也會形成核心企業的應收賬款,此時銀行可以通過物權質押等方式,將資金貸給下遊企業。
以該行一個供應鏈金融產品為例,通過引入實力較強的貿易中間商——鈺翔環保,對上遊鋼貿供應商的商務合同、物流流程、結算方式進行標準化制定。當供應商根據商務合同約定直接將貨物運往大型國有施工企業(核心企業)指定工地且由核心企業簽收確權後,華瑞銀行即可對供應商發放融資。一方面,將小微供應商企業的融資時點較傳統保理融資平均提前了60天,有效解決了小微供應商的融資需求;另一方面對小微供應商企業的授信門檻有所降低,記者了解到,該行供應鏈金融業務目前筆均放款為86萬元,單筆最小額為1652元。
供應鏈金融可以扶持中小企業,有效助力資產的盤活,加快資金的周轉速度。然而,由於上下遊企業的交易數據往往過於分散、單筆金額較小、數據真實性難以判斷,這實際上也給銀行風控帶來了不小的挑戰。
“從風控的角度來說,傳統的生產經營型貸款主要看企業的財務和盈利特征,而供應鏈金融除了財務數據更要關註行為數據,比如交易的真實性。”侯福寧介紹稱,在此過程中要更要註重過程管理。在實踐中,可以通過將企業的系統與銀行的系統進行對接,推行一些標準化的模式,深入到貨物流通過程以及倉庫庫存的結余管理。這樣才能在及時放款的同時,嚴格把控資金風險。
供應鏈ABS市場加速擴容
與銀行圍繞的核心企業為上下遊提供授信的發展模式不同,在供應鏈金融的布局上,券商則更多通過ABS承銷的方式為核心企業上下遊提供融資服務。在此過程中,重要的核心企業以及作為原始權益人的大型保理公司,也成為了券商最重要的合作的對象。
6月4日,“融元-方正證券-一方恒融碧桂園39期保理資產支持專項計劃”在基金業協會完成備案,原始權益人為前海一方恒融商業保理有限公司。
記者統計發現,截至6月4日,“一方恒融碧桂園保理資產支持專項計劃”已經發行了38期,累計發行的ABS規模高達384億元,而一方恒融保理目前也已經成為企業ABS市場的第四大發行人。
從原始權益人方面來看,不僅房企熱衷於通過這種方式盤活上下遊資金,不少消費金融的主要發行人也加入了供應鏈ABS的發行陣營。近日,德邦螞蟻供應鏈金融第一期應收賬款資產支持專項計劃已經完成發行。
另外,上交所公司債券項目信息平臺顯示,“京東金融-華泰資管2018年第2-9期供應鏈保理合同債權資產支持專項計劃”已經於近日通過。該資產支持專項計劃的發行人為上海邦匯商業保理有限公司,其客戶主要為京東自營供應商,2017年11月以來已經完成45億ABS的發行,此次再度獲批額度為70億。
上海一位券商ABS總監告訴記者,隨著租賃等傳統ABS項目承攬競爭愈發白熱化,供應鏈金融已經成了今年業務拓展的主要發力點。2018年以來,銀行間與交易所供應鏈金融ABS發行總量已經達到202.61億元,逼近去年全年227.42億的發行量。
盤後數據顯示,6月8日龍虎榜中,共10只個股出現了機構的身影,有3只股票呈現機構凈買入,7只股票呈現機構凈賣出。
當天機構凈買入前三的股票分別是萬邦達、銀鴿投資、神州易橋,凈買入金額分別為290萬元、251萬元、233萬元。
當天機構凈賣出前三的股票分別是傳化智聯、賽意信息、中源協和,機構資金流出金額分別是2675萬元、1991萬元、1756萬元。
同時,備受關註的獨角獸工業富聯今日上市無懸念漲停,但數據顯示有機構賣出207萬元。
詳見下表:
從詳細數據看,機構今日買入最多的萬邦達有1家機構買入,凈買入金額290萬元。同時,深股通席位凈賣出約330萬元。
盤面上,公司股價今日早盤突然跳水大跌,盤中多次觸及跌停,最終收跌9.15%,股價創出近3年半來新低。
消息面,近日,有媒體發布題為《萬邦達市值3年縮水9成:實控人家族瘋狂套現 高管動蕩》的報道。針對上述情況,萬邦達6月8日在互動平臺表示,公司生產經營及業績情況一切正常。對於報道的言論,公司發現有一些內容的不一致之處,如千億市值的計算有除權前後的股本計算問題。高管辭職方面蘇國建先生、楊帥先生辭去監事,現任職公司副總經理及獨董的任期屆滿的正常更換等。
在賣出排行榜上,機構賣出最多的傳化智聯有1家機構賣出,凈賣出金額2675萬元。
盤面上,公司股價今日出現閃崩,早盤突然直線跳水封死跌停直至收盤。
消息面,傳化智聯盤後回應媒體,今日有投資者致電公司詢問股價跌停事項,經了解,公司及控股股東生產經營一切正常,不存在應披露而未披露的事項。
中俄簽署迄今為止最大的核能合作項目,合同總金額超200億元人民幣,項目總造價超千億人民幣。
6月8日,上合青島峰會前夕,中核集團與俄羅斯國家原子能集團在北京簽署《田灣核電站7/8號機組框架合同》、《徐大堡核電站框架合同》和《中國示範快堆設備供應及服務采購框架合同》。根據合同約定,中俄將在田灣和徐大堡廠址合作建設4臺VVER-1200型三代核電機組,雙方將在中國示範快堆項目中開展設備供貨和技術服務合作。
中核集團稱,通過項目實施將有力帶動雙邊貿易和產業合作,提升兩國務實合作的科技含量和水平,進一步深化雙邊利益融合。
為擴大合作,中俄兩國總理於2016年發表了《關於深化民用核能合作的聯合聲明》,確定雙方在新建核電、快堆、核安全、第三國核電、核技術應用等方面深化合作,實現互利共贏。經過2年多的談判,中俄雙方就上述三個項目的政府間和企業間合作協議,以及同位素熱源供貨合同共7份文件達成一致,於8日在兩國元首見證下同時簽署。
作為全面戰略合作夥伴,中俄兩國在和平利用核能領域開展了廣泛合作,目前已經建成的田灣1、2、3號機組運行穩定,4號機組將於2018年建成。
田灣核電站位於連雲港市連雲區,廠址規劃建設8臺百萬千瓦級壓水堆核電機組。一期工程1、2號和二期工程3、4號均采用俄羅斯AES-91型核電機組,是中俄兩國在加深政治互信、發展經濟貿易、加強國際戰略協作方針推動下,在核能領域進行的高科技合作,是中俄核能合作的標誌性工程。5號機組已於2015年12月正式開工建設,成為中國“十二五”期間新建核電機組的收官之作。
徐大堡核電站則位於遼寧省葫蘆島市,廠址規劃建設6臺百萬千瓦級壓水堆核電機組,其中一期建設2臺機組。最終技術方案以國家核準的機型為準,目前暫按建設AP1000三代核電機組考慮。一期工程費用擬由出資人(各股東方)按出資協議中的比例自行籌措。
值得關註的是,上述快堆核電技術被稱為第四代先進核能系統主力堆型,它可將天然鈾資源利用率從目前的約1%提高至60%以上,並實現放射性廢物最小化,能一舉解決鈾礦資源枯竭、核材料利用率低和核廢料難以處理等問題。
被譽為中國“快堆之父”的中國工程院院士徐銤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說,與其他核反應堆不同,快堆可以直接利用現在被廢棄的鈾同位素,甚至是只經過簡單轉化的核電站廢棄燃料,對其深度焚燒而產生巨大能量,將沈重廢物負擔轉換為高額經濟效益。而它的另一大優勢是無須換料,通過提高運行安全性而降低核擴散風險。
微軟公司創始人比爾·蓋茨也看好快堆技術,並找到了中核集團尋求合作。原因是他正在推廣的行波堆也屬於快堆範疇。第一財經記者記者了解到,目前,雙方已經在中國開展了行波堆核電項目的推進工作。
2017年12月29日,中核集團首次將快堆核電技術用於示範工程的建設當中。該示範工程位於福建省霞浦縣。霞浦快堆核電示範工程項目的開工,意義非凡。在該項目開工之前,第一財經記者註意到,自2015年全國核準開工建設8臺核電機組以後,國內再無新的核電機組獲得開工建設。因此,這是2017年以來國內開工的第一個核電項目,也是2015年以後的首個。
不過,諸多業內人士此前向第一財經記者表示,隨著今年四月份全球首臺AP1000核電機組在中國獲得裝料許可,國內大量采用AP1000機組的核電項目將進入快速建設階段。
首次裝料是指第一次將核燃料裝入反應堆的操作過程,是核電工程有核試驗和無核試驗的分界點,標誌著三門核電1號機組即將進入帶核調試階段。也就是說,裝料是核電站投入運行並網發電的首要前提,裝料的下一步就是並網發電。
“我們正在等待並網。”接近三門核電一位內部人士對第一財經記者說。
全球首臺AP1000核電機組位於浙江三門。三門核電項目采用從美國西屋公司引進的AP1000核電技術,由國家核電負責技術引進、消化、吸收和再創新,並實施核島總承包,由中核集團建設運行。該項目自2009年4月開工建設以來,解決了設備研制和建設過程中出現的各類問題,取得了工程的實質性進展。
2011年日本福島核電事故發生後,中國已經確定未來將把AP1000機組投入到更多的核電項目建設當中。因為這種技術在理論上安全性更高。
核電對保障中國能源安全、實現2030年非化石能源占比20%的目標,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業界普遍認為,長遠來看,核電是唯一能夠大規模替代火電的基礎能源。相對於火電發電方式,核電具有不排放汙染氣體、能源轉換效率高等優勢;相對於水電和風電等能源,核電不受季節和氣候影響,發電高效穩定。
根據國家此前公布的核電發展規劃,到2020年之前,中國平均每年需要投入大約6至8臺百萬級千瓦的核電機組。這樣的六臺機組總投資超過1000億元人民幣。
自打響“四大品牌”在4月底提升為上海發展新戰略以來,推動“上海制造”升級、加快建設全球卓越制造基地的各項部署正在開展。
本月6日,上海發布《技能提升行動計劃(2018—2021年)》,提出到2021年服務於“上海制造”的人才建設總體目標:屆時高技能人才要占技能勞動者的35%以上,達到或接近發達國家和地區的水平。
作為全國工業重鎮,上海既要振興一批歷史經典品牌,又要持續在先進制造業擁有核心實力,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以高科技為主導的優勢產業集群與人才戰略。
建立高科技產業集群
上海是中國近代重要的民族工業發祥地。改革開放前貢獻了一系列家喻戶曉的“上海制造”品牌,如永久牌自行車、蝴蝶牌縫紉機、大白兔奶糖等。
在工業發展過程中,上海一直都把重點項目帶動作為產業推動的重要抓手。今年4月底,上海市經信委牽頭制訂《全力打響“上海制造”品牌 加快邁向全球卓越制造基地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下稱《行動計劃》),提出要加快將上海建設成為全球卓越制造基地;到2020年,3家左右制造業企業進入世界500強,培育8~10家制造業“獨角獸“、200家”隱形冠軍“。上海聚焦發展先進制造業的信心和決心更加明確。
《行動計劃》提出,上海要打造汽車、電子信息兩個萬億級世界級產業集群,培育民用航空、生物醫藥、高端裝備和綠色化工四個世界級產業集群,並建立“基地+基金+機制”的世界級產業集群共建模式,協同推動“集群長三角”建設。
專家認為,以上海為中心的長三角三省一市工業增加值率為22%左右,不到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的一半,與世界級產業集群的要求尚有差距。為邁向全球卓越制造基地,上海仍然需要探索區域協同發展的新機制和新路徑。
近年來,上海一方面通過上汽集團、上海電氣等龍頭企業積極布局長三角,以設立生產基地、兼並重組等方式,帶動並實現跨區域構建產業鏈條;另一方面,張江高科技園區在矽谷、以色列、芬蘭設立海外人才工作站,走出去實現高質量的全球合作。
除園區品牌的海外輸出外,“飛地建設”、跨區域園區共建等更多園區合作方式、運行框架與標準也正在不斷探索中。
《行動計劃》還提出,要推動制造與服務、設計、互聯網、AI,及推動軍民深度融合。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所長黃群慧對第一財經記者分析稱:“近十年來,中國機電產品的平均出口單價只有19.75美元/公斤,遠低於日本的39.74美元/公斤,從制造業產業結構看,其產業結構高級化程度還不夠。”
全球化競爭浪潮下,企業多利用差異化的服務尋求發展。向服務型制造轉變,能不斷提高全要素生產率、產品附加值和市場占有率,從而提升企業全球競爭力。
越來越多的個性化定制、綜合解決方案提供、智能信息服務正被有效運用。如永久自行車針對熱衷騎車的年輕人推出“永久C”,打造“輕客”的新概念;上海重點行業雲計算覆蓋率超過50%,部分國有企業采取“混合雲”方式加快業務轉型;上海海立的工業機器人使用密度達到了每萬人703臺,處於全球領先水平。
根據《2017上海產業和信息化發展報告》,上海信息化與工業化融合指數為87.43,高出全國平均3個百分點;處於集成提升和創新突破階段的企業占30%,高出全國平均16%。
打造技能人才梯隊
為承載“上海制造”擁有核心技術、掌控產業鏈關鍵環節、占據價值鏈高端的發展,技能人才梯隊的形成與支撐必不可少。
“制造業大而不強,是制造業供給結構的突出矛盾。主要體現為中低端和無效供給過剩、高端和有效供給不足的結構性失衡。形成工業和服務業良性互動、融合共生的關系,化解產業結構失衡,是構建創新驅動、以效率為導向的現代產業體系的重要任務,也是發展實體經濟的關鍵。”黃群慧說。
為了進一步顯現高技能領軍人才的帶動作用,近日發布的上海市《技能提升行動計劃》中也明確,到2021年,具有輻射帶動作用的高技能人才培養基地要達到120家,市級首席技師等高技能領軍人才達2000名,市級技能大師工作室達200個。
《行動計劃》包含了“名家匯聚專項行動”,提出圍繞科學引領,企業家運營、精工巧匠支撐三支隊伍,匯聚卓越產業人才,打造產業“人才夢之隊”,三年內新增100名制造業海外高層次人才和200名行業領軍人才,打造一批 “上海工程師”、 “上海師傅”。
“每維修一臺‘反推’,就能為公司節省下45萬元的成本。”東航首席技師吳誌巨,在自己名字命名的工作室,介紹起了團隊自主研發的工藝技術。
吳誌巨口中的“反推”,是指使客機著陸時產生反推力並減速、縮短著陸距離的裝置。以往,由於技術尚未攻關,如果自主維修,可能效果不佳,容易損壞;如果送到國外維修,不僅成本高,而且維修周期也長。該技術實施三年以來,共完成反推修理29臺次,節約直接維修成本772.8萬元。
“兩扇車門之間的間隙,有時會出現上下不一致的情況,有些地方的工人覺得只要不影響使用就不要緊,但在我們這里,差0.1毫米都不行。” 上汽集團的樣板車技師楊山巍說。
楊山巍在去年世界技能大賽車身修理項目獲得金牌,為上海實現金牌零的突破。而這名“95後”也已獲得了上海戶口和獎金,崗位重點培訓等一系列激勵。上汽集團作為上海市首批高技能人才培養基地,人才選拔與培育日趨年輕化。
對於供應商和代理商來說,眼下的金立危如累卵。
作為一名金立的上遊供應商,王剛已經記不清這半年來,往金立跑了多少趟,上千萬元的物料費用一拖就是8個月,工作的日常也從“銷售”變成了“追債”。“對於資金規模稍大的企業來說這也許不算什麽,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中小供應商而言,這一數字足以讓生產線進入停滯狀態。”王剛對記者說。
根據王剛的描述,和他情況差不多的中小供應商目前已經超過了100家,主要集中在兩類,一類是圍繞整機的結構件,另一類是主板為主的電子部件。
“我們的資金損失屬於中等規模,還有不少供應商的資金損失規模在五六億,甚至是七八億。”在金立爆發出資金鏈的問題後,王剛和其他供應商一直保持著密切互動,一方面為了了解最新的消息;另一方面也在互相鼓勵,試圖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與此同時,金立的代理商們也在尋求“自救”的方法。
一名北方地區的金立經銷商李青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目前大家最為緊張的是貨供不上來,沒有東西可以賣,這個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但不算太久。“有人專門在深圳談出貨的事情。”
“其實只要能出新品,還是能賣的,即便是做不到原來的高度,但作為經銷商,還是非常需要金立。”李青對記者表示,只要能做原來的產品也行,過渡兩個月,出來新品接上就能活,實在不行找別的代工廠貼牌做點也可以,活著才有機會。
說這話的時候,李青充滿了無奈,從無到有,金立的品牌做了十多年,硬撐著每個月虧損上百萬的盤子,堅持了下來。但現在對於他來說,除了等待消息,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手機這個行業是剩者也為不了王,做手機太累了。”李青對記者說。
至此,距離金立資金鏈危機引爆已經過去7個月。
8月7日,關於重組的進展,金立方面發言人對記者表示,重組還在進行中。“目前律師團隊、會計師團隊在推進,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而記者從多個知情人士處了解到的最新情況是,上周,自稱是利安達會計師事務所的金立方代表已經向大部分供應商完成了相關債務的盡職調查,並且承諾8月15日給出下一步消息。
不管是對於代理商還是供應商來說,這顯然是個好消息。盡管對“重組”的進度多有怨言,但盡職調查的啟動還是給了他們一絲希望。“算是正式啟動了,沒有人希望金立就這樣消失,我們願意等待,前提是給大家一次信任的機會。”王剛對記者說。
債務危機爆發始末
對於在手機行業“浸泡”了快20年的王剛來說,今年無疑是最艱難的一年。
“很多事情是想不到的,突然就來了,本來大家都還在你我競爭,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背後突然被放了一把火,全都傻眼了。”王剛對記者表示,和金立的合作持續了好幾年,一直很好,直到去年年底剛剛爆出劉老板賭博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太多的警覺。
關於金立資金鏈緊張的傳聞從去年年中就逐漸在業內蔓延,但導致危機爆發的導火索卻在年底被點燃。
2017年12月14日,手機供應鏈龍頭廠商歐菲科技(002456.SZ)股價開盤後出現放量大跌,盤中接近跌停,收盤時仍下跌7.31%,市值一天縮水43億元。隨後作為該公司的下遊客戶,金立高管在澳門賭錢一夜輸了幾個億的消息在坊間流傳。有觀點認為,金立資金鏈緊張,而歐菲光是其上遊供應商,因此受到牽連,股價大跌。
對此,金立方面在第一時間做了嚴正聲明,表示信息不實,系為造謠,並曬出了劉立榮與歐菲光、天馬等供應商及銀行相關人士的合影,以證實消息為假。劉立榮在朋友圈轉發了與供應商的多張合影,而上一次他的朋友圈更新是在2014年。
積極的表態讓外界一度認為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但隨後的事態發展卻急轉直下。
就在劉立榮發布朋友圈的當天,在一場投資者電話會議中,歐菲科技就表示,金立手機的應收賬款約6億元,並申請了財產保全,抵押物包括兩處深圳物業和微眾銀行3%股權,總體估值超過20億元。但這一動作在當時並未引起外界的關註。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隨著歐菲科技、深天馬A等公司相繼申請資產保全,部分銀行也向法院起訴凍結金立公司資產以及劉立榮個人資產。1月9日,因為中信銀行東莞分行向法院訴訟,承擔無限連帶責任的劉立榮所持有的金立通信的41.4%股份被東莞市第一人民法院凍結,限制時間為2018年1月10日到2020年1月9日。而在東莞法院之後,深圳法院也申請了輪候凍結,凍結時間為3年。
至此,金立的債務危機徹底被暴露於公眾面前。
1月30日,在接受《證券時報》采訪時,劉立榮表示:“整個資金鏈危機的過程中,只有歐菲科技一家重要供應商停止供貨,受其影響2017年12月和今年1月份貨款回籠下降較大,歐菲科技斷供45天影響了至少30億元貨款回籠,歐菲科技同時申請保全了我和我太太名下的個人資產。”雖然語氣中透露著不滿,但劉立榮當時表示,“目前公司在做出售資產的工作,一邊償債一邊生產。公司正在尋找出售資產來度過這次危機。”
這是王剛第一次聽到金立董事長對債務危機的回應,也是到目前為止的最後一次。
“從那時候開始,大家基本上就沒有見過劉總了,後面對接我們的是金立的財務總監。”王剛對記者表示,由於害怕事態繼續惡化,在1月底的時候他所在的公司就已經停止了對金立的供貨,而在接下來的7個月時間,也只是通過代采平臺提供了部分物料,但由於付款模式有延遲,即便已經緊急“剎車”,但此時王剛手頭上要處理的債務金額已經達到千萬級別。
根據王剛的介紹,金立此前對供應商采取的是“3+6”的付款模式,即3個月的月結時間加6個月後去銀行承兌的商業承兌時間。也就是說,供應商的貨款一般是在發貨9個月後才能取到。“這也是手機行業的通用做法,沒出事的時候沒有人懷疑過會有什麽問題,但現在很多公司的欠款已經持續在7個月以上。”
也就是從2月份開始,王剛和身邊的供應商開始接連“拜訪”金立,不安的情緒充斥在經銷商的圈子里。
200天的煎熬與等待
“你問我這段時間去了多少趟金立總部?我想可以用無數次形容。”王剛苦笑著對記者說。
7個月的時間,200天的等待,王剛對於每個月都會出現的“重組”消息表示已經開始麻木。“重組首先要進行盡調,必定會有三個方面的人:未來收購方、金立現有股東、會計師事務所等第三方機構。但是這半年,沒有人到我們公司做過任何盡調。”王剛對記者說,“等待了半年,有多少次希望,就有多少次失望。”
關於金立重組的消息最早是在1月份被傳出的。在1月底的采訪中,劉立榮說,金立將分三個步驟來解決資金鏈問題:“首先,引入合作夥伴,確保生產與銷售,市場在就有未來;第二,引入戰略投資者,補充資金,增加公信力;第三,出售資產償債,獲取債權人支持。”
劉立榮表示:“引入戰略投資者的工作已經有進展,目前整體方案在談判中,現在還不方便透露。”而在3月初,就有內部員工對媒體表示,金立新的融資已經結束了,之後召開了董事會,來決定金立未來方向。
“新的融資估計在兩周內會出來。”在3月中旬,金立方面對第一財經回應道。而在當時,包括海信、TCL、傳音甚至360在內的廠商都被傳與金立洽談過合作事宜。
海信在傳聞中成為最有可能接盤的對象,有消息指海信正在跟金立談渠道合作,有意將金立的各省代理商,也就是各省的分公司納入囊中,並且已經在進一步統計金立的渠道數量。相關數據顯示,金立在全國的公開渠道數量為7萬個,這也是被外界認為金立最有價值的部分之一。但隨後海信和金立都對此消息予以否認。
“我們不收購他們,嚴格說只是合作,只是委托他們在自己渠道里銷售,他們外債太多,不敢收。”海信的一名內部工作人員當時對第一財經記者如是說。
與此同時,時間軸的推進並沒有為金立帶來新的重組方案,相反,更多的壞消息開始出現。
4月2日晚間,金立官方微博正式發布一則《關於金立工業園目前的一些情況說明》,公開表示將對金立工業園的部分員工通過協商解除勞動合同,還將采取“N+1”的方式進行補償,分期支付,最長8個月內支付完畢。
據記者了解,金立在東莞建有占地面積300多畝、建築面積30多萬平方米的金立工業園,手機年產能1億部,是中國較大的手機生產制造基地。擁有54條全自動貼片加工線,110條成品組裝測試線,成品組裝、主板生產、主板測試、印刷、相關配套設備等。
“自發生危機以來,前期我們采取了引資保生產方案,現在將采用裁員降費用的方式。為保證生產線正常運轉,金立工業園不僅保留了約50%的員工繼續生產,同時還有ODM廠商協助生產金立手機,為金立在國內與海外的訂單供貨。”金立官方稱。
4月7日,金立副總裁俞雷在個人社交平臺上表示:“金立的資金鏈危機是突發性的,銀行再有錢,擠兌也會倒閉。金立在積極生產自救。”針對金立目前面臨的債務危機,他表示,無論對內對外,金立的立場都一樣,會歸還供應商的錢和媒體的錢。
雖然表態堅決,但這時候的王剛以及大多數中小供應商,已經逐漸和金立方面失去了“溝通”。“很多時候我們去金立總部都找不到人,一句負責人不在就打發了。”對於王剛來說,既要小心維護著與金立聯系人的正常溝通,也希望盡快把款項要到,要不到至少也要有一個說法。
終於,王剛們在5月中旬等來了說法。一張署名為東莞金卓通信科技有限公司的“往來款詢證函”被送到了公司,其中提到將聘請利安達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夥)對2017年的財務報表進行審計,這一度在供應商圈子中被認為是重組消息有進展的信號。
據記者了解,金卓通信科技是金立旗下的子公司,在金立整個架構中的職能主要是組裝工廠,是金立工廠的法人名稱。與金立的另一家子公司金銘電子同為歐菲光的欠款方。但部分警覺性極高的供應商按照詢證函上的名字查詢對接人員身份時,卻被告知“查無此人”。
也正是這一次的“詭異事件”,不少供應商開始對金立喪失信心,並直接向東莞相關法院提起法律訴訟,但截至目前,不少案件顯示仍然在審理中。
而從5月到現在的兩個多月時間里,依然是金立方面不斷傳出的重組消息。
“我們其實已經看得很淡了,就是希望不要斷貨,上遊供應商想著要債是沒用的,共同分擔才能渡過這個難關,要不然就沒機會了。”上述金立代理商李青對記者表示,現在實體行業確實遭遇到了一些困難,投入大、回報低、風險大。
“如果金立活著,我還做做,活不過來,我就做做輕資產的東西,找新的機會吧。”李青對記者感嘆道。
誰來拯救金立?
一年前,劉立榮在一場發布會上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兩三年內,包括金立在內的手機廠商,只有做到全球年銷量1億部的規模,市場份額在6%~8%之間,企業才會安全。他認為,未來年銷量1000萬部小而美的手機廠商,會活得很艱難。
作為擁有16年手機行業經驗的“老兵”,也許當時的他預見到了智能手機將會遭遇“洗牌式”的競爭,但遺憾的是,他絕對沒有預料到,積極推進改革的金立會是其中被重創最嚴重的一家。
來自調研機構GfK的數據顯示,2017年金立手機國內銷量排名第七,售出1494萬部手機,雖然這與2017年年初劉立榮定的國內目標銷量保底3000萬部,挑戰3800萬部相差甚遠,但基本穩住了大盤。
“但目前在第二季度,我們統計到金立在國內的出貨量只有30萬左右。”Canalys分析師賈沫對記者表示,金立的渠道正在被瓦解,等新的資金進來才有可能部分重新運作。
作為代理商,李青對此深有感觸。
“一個月賠個幾百萬很正常,以一個省代理為例,一般中等以上規模的省代理公司里面都有1000多號人,以一個人平均工資4000多元計算,這就需要大幾百萬,還有其他的費用,大一點的代理商承受的壓力就更大了。”在金立債務爆發初期,雖然李青表示壓力很大,但是同時也在強調,大部分代理商都跟著金立走了十幾年,與金立之間的關系非常的穩定,感情很深。“有一次開會的時候劉(立榮)掉眼淚了,也是在盡量補救,大家心里都很難受。”
但七個月過去了,面臨“斷糧”的李青也不得不減少了團隊的人數。他對記者表示,現在團隊沒有解散,只要有新品出,還是能活過來的,但如果再拖下去,估計就不敢說了。“我是拖不了多久了,留了點人在公司處理一些問題,做做售後。”
李青希望,供應商和金立方面甚至是重組方能夠坐下來好好談,“金立的火種還是在的,代理商都有信心,就算是做OEM貼牌也可以,讓別的工廠幫忙出點產品,貼牌做,能動起來,問題就能慢慢解決。”李青對記者說。
王剛雖然嘴上經常掛著“討債”,但從心里來說,還是希望金立能夠挺過來。“能不能有個債轉股的方案?或者說金立的初創團隊中能夠有人站出來,帶著大家一起幹。”王剛知道金立此時的處境,換位思考下也希望能夠幫自己以及更多的供應商找到替代方案,把物料交出去,讓金立重新運轉起來。
此時,劉立榮的態度就顯得非常重要。
劉立榮曾經表態,必要時將會放棄金立控制權,並且承諾“不會跑路,債務會一步步償還,金立對解決這次危機是有信心的,希望能有一個寬松的環境來解決問題。”他還表示,如果把持有的微眾銀行股份和金立大廈資產出售,預計可以回籠70億元資金,此外南粵銀行股權估值接近20億元,這些錢可以解決當前的資金缺口問題。
在7月11日的一場供應商溝通會上,金立副總裁徐黎也向王剛們表達了類似的觀點。
據王剛向記者透露,徐黎在現場做出了四點承諾:“一是在7月份牽頭成立債委會;二是金立財務包括致璞科技財務對債委會公開;三是金立重組信息對債委會透明;四是金立重組小組每兩周與債委會舉行一次例行會議。”同時出具了一份關於有形資產估值以及回收估算的表格:包括前海科技大廈估值為35億元(18億抵押),南粵銀行股權為10億,微眾銀行股權25億(5億抵押),東莞金立工業園為10億元,金立以及其他房產3億元,重慶工業園土地為10億元,總計93億元。
值得註意的是,表格最後一行提示:普通債權人權益(扣除抵押)為70億元,如果破產清算普通債權人可回收金額將小於45億元。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的確切走向,8月15日,希望一切都可以明朗化。”王剛對記者說。
(應受訪者要求,王剛、李青為化名)
此內容為第一財經原創。未經第一財經授權,不得以任何方式加以使用,包括轉載、摘編、複制或建立鏡像。第一財經將追究侵權者的法律責任。 如需獲得授權請聯系第一財經版權部:蔚來赴美IPO招股書,揭開了其這幾年花了多少錢的謎底,同時再度引發業內對於新造車公司資金“門檻”的熱議。按照蔚來創始人李斌和小鵬汽車董事長何小鵬的說法,新勢力要造車,沒有200億的資金是玩不轉的。
另一些新造車企業卻對此有異議。“200億能造車,20億也能造車。有錢多的做法,也有錢少的做法,每個企業有自己的方法”。 近日,前途汽車董事長陸群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如是說。愛馳汽車CEO谷峰此前針對“200億”一說法也強調:“我清楚地知道一家汽車公司的日常營運費用需要多少,造汽車真的不需要那麽多錢。”
不同的想法和行事方法,造車新勢力在資金投入上形成了“揮灑派”和“節儉派”兩大派別。不過,無論是選擇哪一種路徑,對於造車新勢力來說,資金、資源以及產品、服務都不可或缺。要在短短“三四年”的窗口期與傳統車企賽跑,目前並沒有一家有十足的把握。
融資額懸殊
目前,在造車新勢力中,蔚來、威馬以及小鵬汽車無疑是融資最多的三家企業。威馬汽車透露已募集到近200億元的資金。按照蔚來汽車招股書的數據,其在2016和2017年分別進行6輪股權融資,再加上南京銀行的貸款,共籌集資金24億美元,約合人民幣165億元。小鵬汽車在近期完成40億元的B+輪融資後,融資規模也超過了100億元。
目前,這幾家企業還在不斷準備“糧草”。小鵬汽車副董事長兼總裁顧宏地表示,小鵬汽車計劃在2019年底實現累計約300億元的融資。而蔚來汽車赴美IPO,顯然也有對於資金的渴求。
與上述幾家在資本市場大手筆“抓錢”的企業不同,愛馳、前途等車企對於資金的渴求似乎並沒有那麽急迫。“新造車企業要是失敗了,那肯定也不會是資金的問題。”谷峰和陸群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都持有類似的觀點。截至目前,愛馳汽車的融資金額在70億元左右,而陸群在此前接受記者采訪時也透露,前途汽車的融資規模僅為30億元左右。
對於融資規模對公司發展的影響,谷峰認為,在合理的階段拿合理的錢,會更利於公司的發展。“上來拿個100億元,老股東、管理層的股份都稀釋掉了。管理層稀釋得越低,新的投資人越不會進來。”據他所言,愛馳汽車對投資人的選擇非常謹慎,前兩輪融資選擇的基本上都是產業投資者,直到第三輪才逐漸有資本投資者進來。在選擇投資人上,谷峰談到“三條原則”:第一,不簽“桌下協議”,不跟投資人簽訂對賭、回購收益,也不會承諾年化收益率等投資回報;第二,不會不切實際融很多錢;第三,投資人與愛馳汽車要有一致的理念,專心致誌做產品和企業,不急著上市。
陸群也對記者談到,雖然前途母公司登陸的新三板融資渠道和金額都相對有限,但前途並不擔心錢的問題。“從K50開始,前途就將快速進入有收入的周期階段,之後隨著後續產品出來,也會慢慢進入盈利期。”他說,只是需要有一點耐心,汽車產業本身就是大進大出,一旦進入了盈利期之後就是大規模的盈利。
雖然小鵬汽車的新車計劃在11月份進行批量交付,但何小鵬似乎並不像陸群那樣,希望通過自身“造血”來慢慢推進全盤業務的滾動式發展,而是希望集聚更多的資金,建立安全感。“我個人覺得明年上半年不是一個好年,要準備很多錢過冬。”何小鵬表示。“拓寬融資渠道,有利於增加公司的抗風險能力,不會因為資金壓力在不適合的時候喪失先機。”顧宏地對外解釋小鵬高額融資計劃背後的原因。他們都強調,即便是大量地融資,也不會對公司股權造成太大的稀釋,而是通過私募股權、債務融資和另類資本加入等方式實現。其中股權融資占據三分之一,債務融資和另類資本占據三分之二。
運營成本高企
目前,市場上的造車新勢力數量已經突破100家,但最終能夠勝出的也許只有寥寥數家,更何況,業內一致認為,造車新勢力們要和傳統車企們比效率和速度,窗口期也僅有三四年而已。
要在短短三四年的時間里,在傳統車企以及同屬造車新勢力的企業中闖蕩出一條路,這些公司必須快速建立自己的核心優勢。產品的品質固然是造車新勢力們非常關註的一個問題,但同時,他們也十分看重運營上的投入以及生態鏈的打造,另外,讓品牌在市場上“一炮打響”亟待要完成的任務和挑戰。
作為小鵬汽車的掌舵人,何小鵬強調智能汽車生態的核心在運營,而不在制造。他認為,與傳統車企相比,小鵬汽車必須凸顯出這款車在生態以及運營上給消費者帶來的價值,方能在市場上占據一席之地。因此,在小鵬300億元的融資計劃中,何小鵬希望用這300億打造一個覆蓋大出行領域價值鏈的生態系統,通過投資、並購和戰略合作的方式在整車、新科技、汽車金融、服務、運營等方面進行發力。
而蔚來的招股書也呈現出一個現實:那就是在運營和生態鏈上的資金投入,完全不輸甚至超過研發和制造。從2016~2018年上半年的數據可以發現,蔚來支出的研發成本一直在運營成本的50%上下, 2018年上半年,蔚來在運營方面的投入就超過了5億美元,同期在研發上的開銷為2.2億美元。
目前,蔚來擁有6231名員工,其中5467人都在中國,近800名員工分布在加州、慕尼黑與英國。從具體職責來看,從事生產制造的員工為1789人,從事管理、產品開發與軟件研發的,均為500~600人。而負責銷售、服務方面的人員占比最大,達到2000人左右。
截至2017年7月31日,蔚來ES8的交付數量只有481輛,如果按照今年一萬輛的交付規劃,要保證服務質量的不下滑,蔚來可能還要繼續增加在此的人員。另外按照蔚來的規劃,今年將有53家服務網點投入運營,預計年底之前建立60~80家換電站,並增設400~500輛移動充電車。在充換電服務上的成本也將進一步增加。
小鵬也是如此,目前在積極布局超級充電樁,計劃在2020年底前建設1000個超級充電站、10000個專用充電樁和和100000個第三方合作接入充電樁。另外,以北上廣深為主的銷售體系正在加緊建設中,預計今年第四季度將有10家銷售店面落成,這些都會涉及到高額的運營成本。
品牌還是產品先行?
蔚來一直被業內認為是“中國版特斯拉”,雖然“燒錢”厲害,短短兩年半的時間里,虧損達到109億元,但從目前情況看,蔚來的品牌知名度和影響力在造車新勢力中是最大的。相比之下,在資金投入上較少的車企,例如前途只用了不到30億的資金就完成了產品落地和交付的整個流程貫通,但其品牌影響力明顯較弱。“誰會花近70萬元買一輛國產跑車?”業內對近日上市的前途首款電動跑車K50定價存在質疑的聲音,認為前途目前在品牌影響力上尚不足以支撐起其高端產品的銷售和消費認可。另外,從目前來看,雖然首款車定位在高端跑車市場,但在充換電服務以及銷售服務體系方面,前途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對於消費者的品牌認可來說,買車只是開始,更多的對於品牌的印象,是在後期的使用過程以及服務過程中建立的,一旦在服務上暴露出短板,則對於品牌的傷害會非常直接。
是產品先行還是產品、品牌以及服務同行?對於陸群來說,他認為品牌的培育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新勢力要和傳統車企賽跑,就必須耐住寂寞,用產品說話逐漸建立品牌。而李斌選擇了產品、品牌以及服務同時兼顧。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要在市場上站穩腳跟,資金和時間都十分重要,而最終誰能夠勝出,現階段尚難定論。
此內容為第一財經原創。未經第一財經授權,不得以任何方式加以使用,包括轉載、摘編、複制或建立鏡像。第一財經將追究侵權者的法律責任。 如需獲得授權請聯系第一財經版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