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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孵化器想轉型做投資,又苦又難他們自己也想“呵呵”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121/153902.shtml

導讀 : 現在這些泡沫中的孵化器要往投資上靠很難,就像之前說到的,要進這個封閉、專業要求很高的圈子很難。

一、曾經我們也只是個孵化器

回憶起這段”孵化別人“,也”自我孵化“升級的歷程感覺過了很久很久,因為這個轉型的過程如同破蛹成蝶,太艱難了。硬著頭皮打出來的新型創業服務平臺,看起來完美的“投資+孵化”搭配,卻是那麽難撮合的一對,況且未來創業者需要的服務遠不止這樣。這個轉身必須驚艷。

我們2010年開始做孵化器。那時候的孵化器大部分是1.0版本,也就是政府提供的免稅、免房租的創業服務政策。我們開始時從2.0版本切入,做除了出租辦公樓之外還加一些簡單的創業早期的服務,包括項目申報、資源對接、招聘、對接投資機構等。2009年創新工場的創辦給我們很大的觸動,它的模式給了我們很大的啟發,可以說是為孵化器找到了未來的出路。

我們必須考慮轉型。

二、破繭而出——難就難在這層繭              

我們從2011年開始轉型,必須往孵化器這個行業的上遊發展,所有商業的終極模式一定是金融,投資這個事情肯定是最有價值、回報率最高的。但是孵化器本身並不涉及金融業,和投資其實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圈子,中間無形的行業溝壑很深。我們還是得慢慢在投資圈試水。

沒有募基金的時候,我們花的是個人的錢,都是個人天使,但是不得不說這些錢用來“交學費”了,我們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投資公司的“師傅”帶過,兩年的“學費”投了幾十個項目,實話實說大部分都虧掉了。

那時候剛做天使走了很多彎路,找不到好的案源,我們沒有品牌,知名度低,即使有BP,你怎麽去看產品、項目、團隊?怎麽去判斷別人的創業方法論是不是扯淡?剛開始肯定是眼瘸看不準,全靠自己曾經創業過程中的那套經驗去摸爬滾打,因為我們投的是互聯網項目,而互聯網創業的那套方法論跟傳統行業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我們對互聯網領域的項目吃得不太透,還沒有梳理出一條清晰的投資方法論。

作為個人天使,該打的子彈都快打完了,很實在的問題,錢是有限的呀,問問自己後續還有沒有錢把案子投出去?自己看案子的方法是不是可行?和真正的投資機構的方法是不一樣?你投的案子未來他們怎麽退出?什麽機構來接盤,未來幾年的方向和趨勢在哪里?這註定是一個迷茫和摸索的艱難過程。

對於原本從事孵化器服務工作突然要當起投資人,自己都想呵呵了。

三、轉身之時,看這個行業的跌宕起伏

孵化器的從業人員以服務為主,而且這些服務還是比較“虛幻”,做的是面上的服務,並不能去關註到創業者真正的需求,也因此對創業的項目看不深,看不透,很難投出好的項目,對行業的方向和趨勢理解有限,不是吃投資這碗飯的人很難一步到位,而投資圈又小又封閉,我們作為孵化器起家的門外漢很難進去,大家的基因不一樣,孵化器和投資不是一家人,投資這個行業有傳承、講派系,好的孵化器從業者未必能成為好的投資人,很多孵化器號稱也做投資,會看項目、也有基金,但這是唬人的居多,他們看不懂項目更別說投了,這就是目前市場的現狀。

從2011年到13年兩年時間,我們投了幾十個案子,這個過程一直在熬在撐。

而這段過程中不能忽略孵化器服務本身,把服務做重、做深、做專業肯定是有價值的。因為我們原來在互聯網領域創過業,我們會和投出去的案子聊互聯網,聊未來互聯網領域的方向,幫他們一起去跑產品,組團隊,打磨團隊,分析市場。當想幫這些項目去融下一輪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走近投資這個圈子,我們只知道IDG,真格,紅杉這幾個知名的機構,我們怎麽辦?不怕大家笑話,很土的只能問度娘了,找幾家機構然後把BP發給對方。我們通過各種方式去找那群人,那時候沒有那麽多的FA、創業平臺,我們只能傻傻地做,很苦也很累,花了兩年時間在沈澱。

接踵而至的移動互聯網時代讓資本的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我們知道未來“投資+孵化”一定是對的,創新工場給我們指了一條出路,這個事情肯定是有機會的。

轉機出現是在我們投出的幾個案子有人接著投了,我們當初投出去的幾個案子開始拿A輪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在成長,我們通過跟創業團隊一起沈澱的過程中,和一些機構開始有了合作。我們募起了第一支人民幣基金。

但是這個拓點的過程依然比較辛苦,很多人認為我們是騙子,又要風險投資,又要拿辦公場地,這是在騙地騙資源?原來我們的孵化器只有2~3千方,跟政府的5~6萬方沒法比,我們基金規模又小,投的互聯網行業的項目又沒能給政府帶來稅收。

當時和開發區談錢很敏感很累,各地政府也搞不明白天使投資這個事情,他們認為跟九鼎跟那些做PE的沒區別,事實上卻並非如此。直到李克強總理提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之後,我們開始變得吃香,總理總算出來說話了,我們一下子變成風口上的豬,眾創空間這個名詞的格調很高,各種各樣的參觀、考察、合作接踵而至,因為一直專註在二線城市的拓點,把一線城市的模式複制過來,每到一個城市募一支基金,這個模式得到官方和創業者很大的認可和支持。

四、孵化器行業成了單行道,這條只能前進的路並不好走

自然而然的,現在市場上有了泡沫,房地產商要做,不是房地產商的也要做,現在他們主要靠政府補貼,是的,就業率提高了,創業氛圍火了,但是眾創空間也泛濫了,裝不滿了,現在可以靠政府補貼存活,但是未來兩三年後,補貼拿完,泡沫擠完,他們也只能消失殆盡。誰能真正活下來?那些有品牌的,能夠有投資功能的,真的把服務做重的,在創業者心目當中形成品牌效應的才能活下來。

所以13年我們做了品牌升級,要不斷把服務這個事情做重,我們本身對做創業服務和輔導培訓感興趣,除了因為它有社會價值,另外還是興趣所在,也會有很大的商業價值。做投資加孵化不是掙快錢的事情,但是”好玩“,未來會有很多理所應當或者始料未及的價值”反哺“給我們。

 現在這些泡沫中的孵化器要往投資上靠很難,就像之前說到的要進這個封閉而專業要求很高的圈子很難。投資機構不屑做孵化器,而孵化器有要完成華麗轉身學做投資,走上這條只可前進的創業服務之單行道,你必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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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神秘的網紅孵化器,靠流量變現獲得5億估值

來源: http://www.iheima.com/project/2016/0202/154146.shtml

導讀 : 繁星優選是一家神秘的公司,鮮少接受媒體采訪,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五嶽散人、王小山、急診室女超人於鶯等名人電商背後,他們就是“推手”。

i黑馬 王奕 2月2日報道

電商領域已嘗試過各種玩法,真正奏效的並不多,大部分電商都在虧損。但網紅電商卻活得不錯。

對於電商來說,本質要的是流量。有一群自帶流量的人,在微博時代,叫大V;在微信時代,叫網紅。因此,網紅孵化熱了起來。

繁星優選是一家神秘的公司,其CEO劉洋,鮮少接受媒體采訪。很多人並不知道,五嶽散人、王小山、急診室女超人於鶯等名人電商背後,他們就是“推手”。

劉洋說,2013年,繁星優選就開始做網紅孵化,A輪融資1725萬,目前估值5億。

流量轉化

繁星優選在2013年成立。此時微博已是國民社交產品,一群意見領袖、大V,紅得炙手可熱。

劉洋把眼光瞄準這批人,試圖將他們的流量轉化為價值。他采取的模式是,與大V合資開一家公司,共同經營一家電商。繁星優選負責貨物、倉儲、運輸等環節,大V參與選品和活動策劃,主要導流。當然,偶爾粉絲也會去大V頁面吐槽、點贊、撒嬌,拿產品說事,大V還得耐心伺候,當當客服。

劉洋說,一些大V對電商很上心的話,也能參與運營。從當前的情況來看,合作的電商,繁星優選還是占絕對股份。

至今,繁星優選孵化了12個大V電商,其中比較有名的,有五嶽散人、急診室女超人於鶯,王小山等人。

“我們會根據大V的氣質來匹配產品”,劉洋舉例說,比如五嶽散人是有名的公知,但同時又是一個資深“吃貨”,所有挑選的產品,是進口紅酒、臘肉、香腸、大米等。

“五嶽散人原來自己也開過電商,與我們合作後,流水有很大提升,第一個月產生170萬流水”劉洋說。

而急診室女超人於鶯的粉絲,更多的是媽媽,所以銷售最多的是母嬰產品,月流水300多萬。

“名人都愛惜自己的羽毛,因此在選擇品類上、產品把控上都很嚴格”劉洋說,大V賣假貨、劣質品,要承擔的風險最高,不會鋌而走險。

劉洋稱,至今合作網紅已覆蓋4500萬粉絲,電商總流水達1.6個億。

和繁星優選一樣,當時布局網紅孵化的公司不少。比如讓一些電競達人賣食品,賣遊戲配套設施(鼠標、鍵盤等),客單價較低。也有些公司會找美女網紅,賣衣服。這些操作模式較輕,變現快,但難以形成規模。

比較起來,繁星優選的模式最重,自建倉儲、運營,前期投入很大。劉洋認為,“這可以形成壁壘”。

自建根據地

通常來說,網紅電商直接引流到淘寶,是較常用的方式,劉洋自建了APP,於2015年年中上線“繁星優選”APP。

“淘寶確實是個大平臺,但有其缺點”,劉洋說,首先用戶會比價,比如一個紙尿褲,網紅賣130,但總能在淘寶上找到便宜一倍的,“比進貨價都低,很可能是假的”。

結果,網紅引流反而是為別人做嫁衣。

除此之外,劉洋一直覺得淘寶是“別人的地盤”,規則別人定,太不可控。在2015年,劉洋決定開發自己的APP“繁星優選”,他試圖通過網紅導流,最終將粉絲們沈澱為自己的用戶。

因為網紅導流,APP的獲客成本較低。劉洋稱,上線半年,目前有50萬註冊用戶,3萬日活。

其實,劉洋的布局,也受到小紅書模式的啟發,看起來兩者都是社群電商,但又有本質區別。

小紅書自建一個社區,聚集一些喜歡購物、愛曬的用戶,大家在社區曬“好東西”。最終買手、達人會變成意見領袖。小紅書從其中挖掘出爆款,開始全社區推廣、銷售、變現。 

與其不同的是,繁星優選是找已成為意見領袖的人,直接導流。

但要想沈澱用戶,持續經營,還需要有自己的主場,不然恐怕就要淪為流量倒賣商。

從電商到品牌

自媒體、大V、網紅變現的模式,除了孵化電商,更有價值的,來自於產品和品牌的孵化。

繁星優選也持續孵化產品,但一直不太成功。

最開始,他們給急診室女超人於鶯孵化過一套專供孩子使用的“護齒包套裝”,但銷售不佳。劉洋認為,還是沒有找到切中用戶痛點的產品。

美食領域大V“王大廚”,以前是五星級飯店的行政總廚,經常在微博上分享美食,成了美食達人。

針對王大廚,繁星優選也孵化過很多美食產品,如豬蹄、熏雞、板鴨、豬尾巴等。最終除了豬蹄賣得還可以外,其他產品表現平平。

直到2015年年底,一款產品才得以成功。是王大廚研制的牛肉醬,命名為“王大醬”。目前,京東眾籌的頁面上,顯示已籌得百萬金額。

王大廚在微博上搞了一個點贊送醬的活動,“只有兩瓶醬,卻點了9萬個贊”,劉洋分析,公司持續推出產品,最終才有一個爆款成功的原因有三點:

挑選用戶接受度高、普及率高的產品。中國除了老幹媽,一直沒有與其競爭的醬品牌出現,而老幹媽定位太低,因次中高端醬的苛求度高;

挑選生產能夠標準化的產品。醬的制作,只要配比、熬制流程固定,很容易標準化,口味容易掌握;

形成網紅矩陣,聯合互動推廣。“王大醬”的營銷中,多位大V參與,聯合互動,極大加速了推廣頻率。

在變現和商業模式上,劉洋已摸索出一條道路。未來怎麽將流量和品牌沈澱下來,將規模持續擴大,是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黑馬檔案:

公司名稱:繁星(上海)網絡技術有限公司 

創始人:劉洋

所屬行業:電商

融資進度:A輪1725萬人民幣融資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4529

4000多家孵化器深圳占一半 政協委員:創客空間變“花架子”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6-02-07/983270.html

2016年深圳兩會期間,一條關於深圳創客的新聞火了:深圳市政協委員黃麗萍質疑創客空間搞花架子。紅紅火火的深圳“創客熱潮”遭遇“冷思考”。 黃麗萍對“創客熱潮”提出了一些擔憂:創業還是應該慎重,因為真正在創業、想創業、創業成功的人太少了。有些創客中心變成了拿政府補貼的“空心化”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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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客江湖節後將迎大變局。

1月27日至30日,2016年深圳兩會期間,一條關於深圳創客的新聞火了:深圳市政協委員黃麗萍質疑創客空間搞花架子。紅紅火火的深圳“創客熱潮”遭遇“冷思考”。

黃麗萍對“創客熱潮”提出了一些擔憂:創業還是應該慎重,因為真正在創業、想創業、創業成功的人太少了。有些創客中心變成了拿政府補貼的“空心化”地產。

一位深圳創客圈資深人士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節後深圳大大小小孵化器、創客中心將迎來大洗牌,將有至少5家比較大的創客中心倒下,還有許多小的孵化器轉型為“二房東”以收租度日。

 

孵化器變成“空架子”?

政協委員“吐槽”有理有據。黃麗萍指出,深圳現在一些創客空間擺幾個物件,領導過來視察,知名度就起來了。結果導致很多地產公司不搞地產了,搞創客空間,一下子實現華麗轉身,又能拿政府的補貼。這導致一些產業園區出現空心化的問題,辦公園區被用來出租,甚至成為只有地產沒有產業的空心化的地產。

深圳市創客圈一名資深人士同意該政協委員的說法,他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吐槽”:全國現在有4000多家孵化器,深圳就有2000多家,但是現在有些孵化器只是“收租”,只是租工位給創客團隊,這哪里還是“創客孵化器”?本質上就是“掛羊頭賣狗肉”。

“部分孵化器轉型為二房東也無可厚非”,深圳市億覓科技聯合創始人覃康胤對《每日經濟新聞》表示,孵化器只做房地產租賃角色,也可以為創客提供低成本的辦公場地,但是這已經不能稱其為“創客孵化器”,因為缺失了培訓、資本支持、供應鏈支持的服務要素。

深圳華強北的“創業老兵”美隆電子董事長陳海升對於“創客潮”有著自己的判斷,他認為深圳已經有太多的孵化器,已經有了“泡沫”存在,一個創客孵化器要想成功應該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並最終通過成功孵化的項目來實現商業價值。

 

“創客潮”亟需正本清源

創客孵化器到底應該是個啥樣子?還是聽聽業內人士怎麽看:

“創客孵化器要回到原本的定位上去,應該想清楚怎麽孵化創客項目”,深圳市華強北國際創客中心商務經理連長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如果不能為創客提供更好的配套服務,只是扮演“二房東”角色的孵化器會被洗牌掉。

有些“創客中心”“孵化器”既當“二房東”收租度日,又拿政府針對“創客中心”的補貼,針對這一情況,深圳市政協委員黃麗萍提出建議:要避免產業園區追求高大上,建立起產業園區生產率轉化的評估機制。換句話說,拿補貼也行,你可得真出成果,孵化器要真能孵出小雞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妨學學歐美的創客經驗”,億覓科技聯合創始人覃康胤認為,與歐美的創客孵化器相比,國內的孵化器需要在三個方面進行改進:一是對創客團隊的專業支持和培訓,指導團隊更好地推進項目;二是通過資本運作推動創客項目實現市場化;三是在產品後期提供完善的供應鏈服務。

覃康胤認為,真正的孵化器可以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孵化器提高一個孵化項目的成功應該有兩個要點:一是在項目的篩選階段,要挑切中市場熱點和用戶痛點的產品,而且具有可實施性,這一階段要過濾到不靠譜的項目;二是在產品的設計、供應鏈等方面進行資源的全方位支持。

“真正意義上的孵化器應該要為創客團隊帶來價值,不僅僅是二房東”,覃康胤如此總結。

華強北“創業老兵”陳海升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要提高創客項目的孵化成功率,應該從培訓和指導方面入手,因此自己的孵化項目推行“導師制”。陳海升自己已經真金白銀投資了4個創客項目,他認為投資之後的導師會為創客團隊提供更專業指導,從而極大提高孵化成功率。

陳海升還通過多個公開比賽對創客團隊進行挑選,為孵化器輸送“靠譜”的團隊資源。對於“創客熱潮”,陳海升認為應該回歸到商業的本質:創造價值。挖掘真正有市場潛力的產品和項目,並通過資本支持和供應鏈的配套來實現創客項目的市場化,從而帶來商業價值。

  • 每日經濟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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孵化器沒有迎來倒閉潮,只是遭遇了大洗牌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302/154496.shtml

導讀 : 今年開始孵化器行業一定會迎來大規模洗牌,而並非倒閉潮。

 虎嗅網一篇《深圳孵化器遭遇倒閉潮》的稿子,一石激起千層浪,竟然也有不少媒體跟著起哄說倒閉潮真的來了,種種現象正反映了如今看似創業繁榮表象下的人心惶惶。

深圳的孵化器到底情況如何?鬧客邦進行了一輪摸底調查,對於深圳孵化器倒閉潮的說法,絕大多數業內人士持有保留意見。他們認為的確無論是眾創空間尤其是孵化器承受著運營壓力,其本質是因為盈利能力差造成的。但說倒閉潮來臨了未免為時尚早,孵化器未來發展趨勢仍就看好,即將來臨的將是這個行業的整合與突圍。

深圳孵化器生存現狀

2015年,成為深圳孵化器爆發元年。根據《南方都市報》今日關於孵化器生存狀況調查報道中一組數據顯示,深圳科技部火炬中心副主任楊悅承曾表示,2015年全國科技企業孵化器數量接近3000家,面積超過80000平方米。就深圳而言,各種類型、不同主體的創業孵化載體也雨後春筍般冒出。早在去年12月,深圳市常委、深圳常務副市長的發言中就表示,深圳目前孵化器面積已超過460萬平方米。

不少業內人士反映,實際上深圳已經遠遠超過這個面積,正在運營的孵化載體已經超過千家,另外,不少地產企業也紛紛搭著"雙創"之風,將原有傳統產業園進行改造升級,星河、天安、華強北、賽格從不同領域切入,為創業孵化提供空間。

另外,深圳創業標識——深圳灣創業廣場,已經成為華南區乃至中國創業者心目中的創業勝地。據了解,目前已經聚集了40多家孵化器以及聯合辦公空間入駐,得到了飛馬旅、聯想星雲、京東JD+ 、3W、創展谷、南極圈等深圳重量級孵化器的青睞。對於該地段的未來前景,將無可厚非的成為深圳未來最為矚目的中心之一,不少新涉足孵化器領域的人士表示,這也是考慮在這里做孵化器的重要因素。

對於瘋傳的孵化器倒閉潮,鬧客邦進行了走訪發現,僅就深圳灣創業廣場40多家孵化器而言,運營成兩極化狀態。江湖人稱"圈主"的南極圈CEO潘國華告訴記者,南極圈目前的入住率不是100%的問題,可以高達百分之幾百。了解南極圈創業服務運作方式的人們不難看出其整個服務鏈條中,空間的作用僅僅為承載服務的一個載體,其六個不同板塊的業務已經形成了較為完善的鏈條,通過完整服務鏈條以及強大的騰訊資源作為支撐,項目自然不愁,空間運營也絕非難事。

記者走訪發現,的確不少孵化器的工位還處於空窗期。新開門的孵化器得通過"熱場子來吸引人流,之前"熱場子"的方式無非就是舉辦何種類型的創業活動。創業沙龍、創業論壇、各種峰會層出不窮,拿到的都是孵化器免費提供場地的好處。隨著熱潮冷卻,孵化器運營者也不乏新招,位於深圳玩創業廣場的源泉匯就召集附近創業者去孵化器內聊天、下棋,為其引流。 

用此方法引流並迅速建立口碑的並非僅有其一家,深圳灣創業廣場圈里的人都知道"童姐姐"這個IP的存在,在她的孵化器里能夠吃到好吃又便宜的午餐。據說,每天中午創業者們都會自覺的去源創力吃飯,順便逗逗她家的兩只貓。此種接地氣的創業服務方式的確能夠在創業者中形成蝴蝶效應的傳播,為創業企業助推的"推手"式孵化,令其在眾多加速器中獨樹一幟。

業內人士指出,孵化器的運營與地產運營有相似之處:熱場不僅需要一定的時間,還需要強大的資金、人脈以及資源支持,並非易事。不少孵化器選址偏遠,加之周邊環境以及創業氛圍不濃,運營思路就需要轉換。

深圳不少孵化器的確存在著入住率的問題,不少孵化器入住率不超過40%。其中選址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舉個例子孵化器開在繁華的商業區內,畢竟人們的工作與生活場景的不經意轉換還需要下一番功夫。另外,林林總總的孵化器,千篇一律的創業基礎服務對於創業者來說已經並非剛需,能夠真正為創業"加油"才是創業者選擇入駐的原因。否則在紛繁複雜的辦公空間中,又何必選擇孵化器呢?

孵化器關鍵詞:好團隊、盈利模式

引起孵化器倒閉潮恐慌的是深圳一家名為"地庫"的孵化器,春節期間被這家孵化器的轉讓信息刷了朋友圈。據業內人士反映,這家花了大價錢裝修的孵化器在轉讓時卻並沒有受到同行的熱捧,選址失敗是導致無法高價轉讓的原因之一。其轉讓前的情況是,原本能夠容納20個團隊的場地只有10個團隊在辦公,一年100萬的運營費用加上沒有盈利模式。

沒有盈利模式的並不是只有地庫。潘國華認為,目前孵化器主要困擾還是沒有盈利模式。許多孵化器仍然是依靠股權變現的模式生存。對於資金並不足以支撐長期運作的空間,一定會面臨運營維護的困境。南極圈的做法,除了依托自身資源、完善服務體系之外,不追求股權長期升值,快速變現也是能夠保證現金流的一個法子。另外,不少空間也紛紛祭出別樣空間運營模式,比如引入如南極圈這種運營能力強的合作夥伴共同運營分成、部分轉為聯合辦公空間、不再為孵化企業提供免費工位等。

另外,創業團隊質量的參差不齊也是孵化器撓頭的問題。優質的創業團隊對於孵化器的需求並不強烈,同質化的創業服務讓孵化器失去核心競爭力。

2016開年國家對於孵化器等眾創空間的扶持力度加大,給整個市場打了一針雞血,雞血之下做得不錯的孵化器開始面向全市乃至全國擴張。孵化器如此聯合辦公空間也是一樣,比如優客工場。其深圳負責人對於行業未來發展的看法跟許多同行一致,今年開始這個行業一定會迎來大規模洗牌,而並非倒閉潮。

尋求好的盈利模式,讓資金快速流轉、股權快速變現、空間多種運維模式並存等等,可以看出這個行業已經開始新的局面。業內不少人士表示,一家倒閉就說迎來倒閉潮未免危言聳聽,但對於未來,他們都表示機遇和挑戰並存,洗牌潮馬上要來了。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7528

孵化器困局調查:投機者橫行與倒閉潮來襲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6/0325/154888.shtml

導讀 : 即使倒閉也並不認為全是壞事。當然,倒閉、投機現象的存在並不意味著所有的孵化器都在艱難度日。

i黑馬 周路平 3月25日報道

陽光100優客工場內的咖啡館

陽光100優客工場內的咖啡館

昨日,創業孵化品牌“優客工場”與“無界空間”達成股權戰略合作。兩家孵化面積加在一起超過了4萬平米,工位超過5000個。

兩周前,大洋彼岸,聯合辦公鼻祖WeWork宣布獲得約4.3億美元的新一輪融資,公司估值達到160億美元。而關於WeWork將入華的傳聞也不脛而走,第一站被定在上海。

行業在發生劇烈變動,經過將近一年的狂飆突進,提供辦公場所和創業服務的孵化器,問題愈發凸顯:入駐率低,租金入不敷出;創業服務專業度不夠,使用頻次低;越來越多的孵化器開始蛻變成早期投資機構,只是,投資也依然會是一個漫長而專業的賽跑。

失寵的咖啡館

3月的某個中午,北京一創業咖啡館的上百個位置被占去了大半。這是最為平常的一天:零星幾個吃完盒飯的人已經收拾完畢,開始下午沈悶的工作;背著包發用戶體驗卡的創業者被主辦方及時制止,悻悻離開;咖啡吧臺的工作人員端著茶水,進進出出……

下午1點30分,項目介紹活動準時開始,這是每周一到周五固定的內容,每個人幾分鐘時間,介紹產品特色和創業需求。

不難發現,他們都經過了一番準備。一位專程從河南趕來的創業者有些苦惱,他的PPT一直沒法播放,只好拿著手機向人們介紹一款電商產品,這個app將線下便利店放到手機上,順便融合了地圖查詢功能,目前僅打通了河南當地一個城市。他聲稱用了8年時間創造了一種新的商業模式,“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全中國,甚至全世界都沒有的商業模式。”

語畢,環顧周遭,略微尷尬,掌聲未能如期而至,臺下人們的臉上表現出的更多是好奇和質疑。他剛走下臺,五六人圍上去,一位操著東北口音的男子率先開炮。

“人家在淘寶便宜,為啥要在你這里買呢?”

“那是淘寶,那不是電商。”創業者反駁。或許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淘寶排除在電商之外的,東北口音的男子“呃”了一聲,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人開始探討為什麽淘寶就不是電商時,又被旁邊的人插了一嘴,便開始了下一個問題的討論。

三言兩語後,各自加個微信,散去。聽到興奮內容,又重新聚攏,周一到周五,循環往複。

這種集市一般的粗放做法越來越失去魅力,而此前咖啡館里流傳的成功故事沒能再次上演。

“咖啡館里面看項目的基本都是投資經理這個級別的,並且不是主流機構的投資經理,合夥人是很少有去咖啡館里看項目的。”一位業內人士對i黑馬表示。

投資人依然掌握主動,他們並不缺項目,只需要用一天的時間專門看項目,提前約好,半小時一個,坐著不動,都能全部看完。

更為致命的是,咖啡館的項目越來越被打上不靠譜標簽,因為他們沒有更多的渠道,“優質的項目對創始人的人脈資源等各方面的要求是很高的。很多是純屌絲的創業項目,沒有更多社會資源。”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A+labs創始人喬會君說,他們除了坐等咖啡館,沒有太多的辦法。

盡管如此,隨著創業熱潮興起,創業咖啡館還是多了起來。3W咖啡是創業咖啡館的榜樣。這家由數十位大佬眾籌而來的項目,隨著總理的到來而聲名大噪,一時之間,參觀朝聖者絡繹不絕。

喬會君參與過創業咖啡館項目,朋友在做,采用眾籌做法,籌集50個人,他出了幾萬塊錢。但之後便沒有再過問,也從沒去過。等他再次聽說時,已經是倒閉的消息。

“咖啡只是交流的平臺,沒有贏利點。”喬會君苦笑。而創業者早已經不缺乏交流的平臺,這種交流甚至很多創業孵化器本身也配備了咖啡館。即便是3W咖啡館,依舊是個賠錢的項目,大部分靠招聘項目拉勾網掙錢。

起初,人們希望借咖啡館這個平臺給創業者交流,至於如何把流量變現,依然沒有人想清楚。

而咖啡館的活動也越發失去魅力。“你看今年的路演效果也不好了,活動都爛大街了。”創客總部合夥人譚君說,一些淺層的金融常識已經很難有吸引力。而深圳那家倒下的孵化器——地庫創始人在反思失敗時,也曾提到一場活動只有2名創業者參加的窘境。

30%的入駐率

創業咖啡館失寵只是孵化器遇冷的冰山一角。

3月2日,北京新商業中心——望京,頗具未來感的SOHO已經成了望京地標性建築。寒冷的北京當天難得變得溫暖,剛吃完午飯的人們在樓下的草坪上溜達,不願走動的幹脆裝在小屋子里,趴在桌上,被燥熱的陽光熏得只穿單件襯衫。

地產商潘石屹專門拿出了一棟五層樓搞孵化器,每層1300多平米的空間被切割成若幹個10平米大小的格子,相互之間透明玻璃隔開,一個大的封閉空間里,裝著若幹個更小的封閉空間,回環曲折,如迷宮一般。

根據前臺指引的樓層,工位出租的情況還盡如人意,一半以上的工位都已經找到了主人。但在另外一層,沒有門衛保安,兩名保潔阿姨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辦公設備早已齊全,偶爾能看到封閉的工位內坐著三五創業者,開放工位幾乎都還空著。

望京soho,開放區域還有很多空位

望京soho,開放區域還有很多空位

這里的租金並不便宜,開放工位560元一周,封閉工位720元一周。創業者所需要付出的成本是每月至少2200元的租金。

陽光100優客工場,是另一位知名地產商毛大慶的創業孵化項目,9000多平米的面積,占了整個地下一層,人員來回穿梭,一片繁忙。封閉的辦公位基本都被占滿,門邊被貼上了各項目的名稱牌,會議室已經被創業團隊占用。工作人員一邊介紹一邊叮囑參觀的創業者,當前工位緊張,沒有多少位置可選,需要的話盡快簽下來。

而在一站地鐵之外的外企公寓優客工場,卻是另一翻景象,這里的工位並沒有如此緊缺。咖啡吧臺旁邊坐著兩人在聊天,五六排的開放工位只坐著一個人,開著電腦,略顯孤零。開業不久的海龍大廈優客工場情況大抵如此,50多個工位,整片空無一人,明亮的辦公區唯獨這一塊燈光未開。工作人員介紹,對面還在裝修的優客工場也將在數月後開張。

“所有北京的孵化器加一塊兒,入駐率能達到30%就不錯了。”喬會君直言不諱,孵化器比創業者多的現象越來越趨向現實。根據他的統計觀察,北京正常運行的孵化器達400多家,工商註冊里含孵化器業務的企業接近萬家,海澱區和朝陽區是主陣地。另一位業內人士透露的數據則超過了千家。

官方層面的數據也在反映行業的急遽變化。今年1月,科技部火炬中心透露,截至2015年,全國科技企業孵化器數量近3000家,面積超過8000萬平方米,除此之外還有眾創空間2300多家。而深圳一地,孵化器總面積就超過460萬平方米。

國家級眾創空間名單也多了起來,科技部2015年底公布的首批國家級眾創空間名單共136家,半年時間不到,第二批眾創空間名單公布,數量達到362家。

“今年孵化器肯定是遇到了很多問題。”這是喬會君接受采訪時說的第一句話,“說倒閉潮不為過,沒有言過其實。” 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春節後剛搬入國安創客不久,120個工位的創客空間多數還空置。

春節前,深圳一家名為“地庫”的創業孵化器傳出即將倒閉的消息,讓整個行業憂心忡忡。人們擔心,這會是多骨諾米牌倒下的第一塊。這家孵化器僅成立4個月,燒了100萬,最高峰時僅有10個團隊入駐,入駐率遠低於預期的20個團隊。

半年前可不是這番景象。

總部在上海的蘇河匯,進駐北京的時間是2015年6月,彼時創新創業掀起高潮,為了找個房子辦孵化器,蘇河匯北京負責人趙煒大費周折,“空間說沒就沒,基本上如果你不能快速的找到這個信息,快速地交錢,基本上就不會是你的房子。”

有一個值得註意的細節是,聯合辦公品牌WE+的HR現在每天能收到一二十份孵化器相關人才的應聘申請,“以前是一份都收不到”。這是聯合創始人何善恒感受最深刻之處。WE+親歷了這場創業浪潮起來。2015年5月以前,WE+只在上海黃埔有一個眾創空間,從那之後,快速井噴至6個。

地產商的算盤

如今,行業已經很難對創業孵化器做一個嚴格界定。有提供辦公場所聯合辦公的,有賣咖啡的,有提供創業服務的,還有設立基金做投資的。不管同不同意,都已經劃入了孵化器的範疇。當然,目前最為一致的認知是,至少得有物理空間。

於是,有房子的地產商成了這場熱潮的積極參與者。

國安創客中心

國安創客中心

國安創客中心,門口停滿了奔馳、卡宴,中信國安專門拿出一棟樓吸引創客。一樓的咖啡館剛剛裝修完畢,工人們正在安裝健身設備,木質桌椅、桌遊、臺球、遊戲機,一應具全,環境已無可挑剔。但少有人往來。

第三層給了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雙方設立基金投資項目。按照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的入駐規則,所有入選項目必須是他們所投資項目,而投資除了現金,通常會將服務打包,算入投資一部分。“我們更像一個投資機構,占他股份,靠這個賺錢。”負責人喬會君說。

“不是出於消化內存的考慮”。喬會君解釋,中信國安的目的是篩選到好項目來做投資。“投到一個好項目,所有的成本都賺回來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地產商在真心實意搞項目孵化。

蘇河匯趙煒直言,地產商進入,本質肯定是賣房,把房賣的更高、更好。

“(做孵化器)人就多了,那地就炒起來了。”譚君也持有相同的觀點,有人氣房子好賣,房價自然高。做孵化器甚至也被認為是地產商出於與地方政府打好關系的考慮。創客總部在北京的孵化器面積2000平米不到,但在北京百公里之外的保定,拿到的是一個一萬多平米的場地。

潘石屹甚至承認,房地產市場存在過剩,共享空間是去庫存的好方式。而孵化器也被認為是SOHO中國轉型中的最大亮點。

補貼投機者

表面上看,孵化器算不上一個劃算的買賣。其收益構成並不複雜,最為簡單粗暴的算法是,收入減去租金和運營成本,盈虧一目了然。

按照北京不同地段標準,一個工位的月租金大多在1000元到2000元之間。按此價格計算,即使在滿租的情況下,工位租金也無法完全覆蓋孵化器整體租金和運營的成本。

業內重新把盈利目光放在了創業服務上,包括財務、招聘、法務、市場、培訓等方面。“這些都是孵化器的基礎和標配,但創業團隊對這些服務的需求很小。”科技寺一工作人員對i黑馬透露。這些理論上行得通的邏輯,實際上卻遠達不到商業模式的範疇。

政府補貼成了創業孵化器往前走的重要動力。i黑馬查詢了福建、河北、湖北等地出臺的政策,孵化器按國家級、省級等分類,地方政府相應給予一次性100萬、50萬不等的獎勵補貼。各級各部門疊加後,這也將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一次性資金補貼之外,稅收返還也是常見的做法:國稅部分上繳,地稅部分返還。而某地一區委書記曾電話喬會君,告訴他除了公司的稅收能返還,高管的個人所得稅也能返還。

廣東佛山對孵化器內創業投資失敗的創投機構最多可獲300萬元風險補償,銀行首貸遭遇壞賬也可獲補償。

除了直接撥款,政府也開始設立引導基金,與投資機構一塊兒出資投項目,基金交由投資公司打理。

然而,每一次風口的到來從來不乏投機者。

一名內部人士透露,稍微上規模的孵化器往往都運營著多個眾創空間,它們會把申請入駐的項目,集中放在一個空間里面,“永遠都帶你去參觀人多的那個。”

另一位成都的孵化器從業者告訴i黑馬,去年底開了次當地政府組織的團拜會,四五百家孵化器代表參加,場面頗為壯觀。他原本準備了探討的問題——企業做孵化器與專業的孵化器機構的利弊,結果楞是沒有開口。他顯然高估了議題討論的層次。當天,一位大姐站起來發言,問的是孵化器如何招商。她當初為了拿政府補貼,特意掛了塊孵化器的牌子。

拿補貼是這群人的出發點,“你發現那些人明顯就是叫過去充個樣子,電腦都沒通電,插線板都沒有。”趙煒也曾對騙補貼的現象有所感觸。

成都Firefly創業空間負責人曾向媒體介紹,各地方政府在制定補貼政策的同時,也設立了發展指標,有的孵化器甚至跟地方政府簽訂了對賭協議,每年必須完成多少創業團隊入駐、必須有多少創業團隊拿到投資等等。如果未完成,則所有的紅利補貼都將化為泡影。

為了滿足條件,創業孵化已經變得狹隘,尤其在三四線城市,做微商、開淘寶店,圍繞微商做營銷推廣和設計都被納入創業的範疇。

幾天前,蘇河匯趙煒剛勸走一位創業者,他原本只需要客套地告訴對方,“項目不錯,不過我們還需要考慮考慮。”但他幹了件得罪人的事,直接叫對方不要創業了。他看了太多此類創業者,有些人並不合適創業,找份工作或許比創業更好。

當然,倒閉、投機現象的存在並不意味著所有的孵化器都在艱難度日。i黑馬在實地走訪中發現,憑借前期名氣的積累以及區位上的優勢,很多孵化器的入駐申請遠遠超過孵化空間所能容納的面積。再加上孵化器本身也從事投資事業,這對於找錢的創業者而言,充滿誘惑。

即使倒閉也並不認為全是壞事。“這個正常,因為你想按照概率來說,(孵化器熱潮)已經有一年了,那至少也要倒閉一些的。”譚君認為,創業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創業孵化器的成敗不宜做過度解讀,甚至在他看來,“矯枉過正的方法,反而能達到一個效果,對於有些人可能會有一些影響,但整個來說,泡沫過後整個國家和水平,就真的提升了。”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0431

孵化器困境調查:騙補貼者橫行 微商濫竽充數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6/0325/154888.shtml

導讀 : 即使倒閉也並不認為全是壞事。當然,倒閉、投機現象的存在並不意味著所有的孵化器都在艱難度日。

i黑馬 周路平 3月25日報道

陽光100優客工場內的咖啡館

陽光100優客工場內的咖啡館

昨日,創業孵化品牌“優客工場”與“無界空間”達成股權戰略合作。兩家孵化面積加在一起超過了4萬平米,工位超過5000個。

兩周前,大洋彼岸,聯合辦公鼻祖WeWork宣布獲得約4.3億美元的新一輪融資,公司估值達到160億美元。而關於WeWork將入華的傳聞也不脛而走,第一站被定在上海。

行業在發生劇烈變動,經過將近一年的狂飆突進,提供辦公場所和創業服務的孵化器,問題愈發凸顯:入駐率低,租金入不敷出;創業服務專業度不夠,使用頻次低;越來越多的孵化器開始蛻變成早期投資機構,只是,投資也依然會是一個漫長而專業的賽跑。

失寵的咖啡館

3月的某個中午,北京一創業咖啡館的上百個位置被占去了大半。這是最為平常的一天:零星幾個吃完盒飯的人已經收拾完畢,開始下午沈悶的工作;背著包發用戶體驗卡的創業者被主辦方及時制止,悻悻離開;咖啡吧臺的工作人員端著茶水,進進出出……

下午1點30分,項目介紹活動準時開始,這是每周一到周五固定的內容,每個人幾分鐘時間,介紹產品特色和創業需求。

不難發現,他們都經過了一番準備。一位專程從河南趕來的創業者有些苦惱,他的PPT一直沒法播放,只好拿著手機向人們介紹一款電商產品,這個app將線下便利店放到手機上,順便融合了地圖查詢功能,目前僅打通了河南當地一個城市。他聲稱用了8年時間創造了一種新的商業模式,“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全中國,甚至全世界都沒有的商業模式。”

語畢,環顧周遭,略微尷尬,掌聲未能如期而至,臺下人們的臉上表現出的更多是好奇和質疑。他剛走下臺,五六人圍上去,一位操著東北口音的男子率先開炮。

“人家在淘寶便宜,為啥要在你這里買呢?”

“那是淘寶,那不是電商。”創業者反駁。或許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淘寶排除在電商之外的,東北口音的男子“呃”了一聲,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人開始探討為什麽淘寶就不是電商時,又被旁邊的人插了一嘴,便開始了下一個問題的討論。

三言兩語後,各自加個微信,散去。聽到興奮內容,又重新聚攏,周一到周五,循環往複。

這種集市一般的粗放做法越來越失去魅力,而此前咖啡館里流傳的成功故事沒能再次上演。

“咖啡館里面看項目的基本都是投資經理這個級別的,並且不是主流機構的投資經理,合夥人是很少有去咖啡館里看項目的。”一位業內人士對i黑馬表示。

投資人依然掌握主動,他們並不缺項目,只需要用一天的時間專門看項目,提前約好,半小時一個,坐著不動,都能全部看完。

更為致命的是,咖啡館的項目越來越被打上不靠譜標簽,因為他們沒有更多的渠道,“優質的項目對創始人的人脈資源等各方面的要求是很高的。很多是純屌絲的創業項目,沒有更多社會資源。”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A+labs創始人喬會君說,他們除了坐等咖啡館,沒有太多的辦法。

盡管如此,隨著創業熱潮興起,創業咖啡館還是多了起來。3W咖啡是創業咖啡館的榜樣。這家由數十位大佬眾籌而來的項目,隨著總理的到來而聲名大噪,一時之間,參觀朝聖者絡繹不絕。

喬會君參與過創業咖啡館項目,朋友在做,采用眾籌做法,籌集50個人,他出了幾萬塊錢。但之後便沒有再過問,也從沒去過。等他再次聽說時,已經是倒閉的消息。

“咖啡只是交流的平臺,沒有贏利點。”喬會君苦笑。而創業者早已經不缺乏交流的平臺,這種交流甚至很多創業孵化器本身也配備了咖啡館。即便是3W咖啡館,依舊是個賠錢的項目,大部分靠招聘項目拉勾網掙錢。

起初,人們希望借咖啡館這個平臺給創業者交流,至於如何把流量變現,依然沒有人想清楚。

而咖啡館的活動也越發失去魅力。“你看今年的路演效果也不好了,活動都爛大街了。”創客總部合夥人譚君說,一些淺層的金融常識已經很難有吸引力。而深圳那家倒下的孵化器——地庫創始人在反思失敗時,也曾提到一場活動只有2名創業者參加的窘境。

30%的入駐率

創業咖啡館失寵只是孵化器遇冷的冰山一角。

3月2日,北京新商業中心——望京,頗具未來感的SOHO已經成了望京地標性建築。寒冷的北京當天難得變得溫暖,剛吃完午飯的人們在樓下的草坪上溜達,不願走動的幹脆裝在小屋子里,趴在桌上,被燥熱的陽光熏得只穿單件襯衫。

地產商潘石屹專門拿出了一棟五層樓搞孵化器,每層1300多平米的空間被切割成若幹個10平米大小的格子,相互之間透明玻璃隔開,一個大的封閉空間里,裝著若幹個更小的封閉空間,回環曲折,如迷宮一般。

根據前臺指引的樓層,工位出租的情況還盡如人意,一半以上的工位都已經找到了主人。但在另外一層,沒有門衛保安,兩名保潔阿姨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辦公設備早已齊全,偶爾能看到封閉的工位內坐著三五創業者,開放工位幾乎都還空著。

望京soho,開放區域還有很多空位

望京soho,開放區域還有很多空位

這里的租金並不便宜,開放工位560元一周,封閉工位720元一周。創業者所需要付出的成本是每月至少2200元的租金。

陽光100優客工場,是另一位知名地產商毛大慶的創業孵化項目,9000多平米的面積,占了整個地下一層,人員來回穿梭,一片繁忙。封閉的辦公位基本都被占滿,門邊被貼上了各項目的名稱牌,會議室已經被創業團隊占用。工作人員一邊介紹一邊叮囑參觀的創業者,當前工位緊張,沒有多少位置可選,需要的話盡快簽下來。

而在一站地鐵之外的外企公寓優客工場,卻是另一翻景象,這里的工位並沒有如此緊缺。咖啡吧臺旁邊坐著兩人在聊天,五六排的開放工位只坐著一個人,開著電腦,略顯孤零。開業不久的海龍大廈優客工場情況大抵如此,50多個工位,整片空無一人,明亮的辦公區唯獨這一塊燈光未開。工作人員介紹,對面還在裝修的優客工場也將在數月後開張。

“所有北京的孵化器加一塊兒,入駐率能達到30%就不錯了。”喬會君直言不諱,孵化器比創業者多的現象越來越趨向現實。根據他的統計觀察,北京正常運行的孵化器達400多家,工商註冊里含孵化器業務的企業接近萬家,海澱區和朝陽區是主陣地。另一位業內人士透露的數據則超過了千家。

官方層面的數據也在反映行業的急遽變化。今年1月,科技部火炬中心透露,截至2015年,全國科技企業孵化器數量近3000家,面積超過8000萬平方米,除此之外還有眾創空間2300多家。而深圳一地,孵化器總面積就超過460萬平方米。

國家級眾創空間名單也多了起來,科技部2015年底公布的首批國家級眾創空間名單共136家,半年時間不到,第二批眾創空間名單公布,數量達到362家。

“今年孵化器肯定是遇到了很多問題。”這是喬會君接受采訪時說的第一句話,“說倒閉潮不為過,沒有言過其實。” 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春節後剛搬入國安創客不久,120個工位的創客空間多數還空置。

春節前,深圳一家名為“地庫”的創業孵化器傳出即將倒閉的消息,讓整個行業憂心忡忡。人們擔心,這會是多骨諾米牌倒下的第一塊。這家孵化器僅成立4個月,燒了100萬,最高峰時僅有10個團隊入駐,入駐率遠低於預期的20個團隊。

半年前可不是這番景象。

總部在上海的蘇河匯,進駐北京的時間是2015年6月,彼時創新創業掀起高潮,為了找個房子辦孵化器,蘇河匯北京負責人趙煒大費周折,“空間說沒就沒,基本上如果你不能快速的找到這個信息,快速地交錢,基本上就不會是你的房子。”

有一個值得註意的細節是,聯合辦公品牌WE+的HR現在每天能收到一二十份孵化器相關人才的應聘申請,“以前是一份都收不到”。這是聯合創始人何善恒感受最深刻之處。WE+親歷了這場創業浪潮起來。2015年5月以前,WE+只在上海黃埔有一個眾創空間,從那之後,快速井噴至6個。

地產商的算盤

如今,行業已經很難對創業孵化器做一個嚴格界定。有提供辦公場所聯合辦公的,有賣咖啡的,有提供創業服務的,還有設立基金做投資的。不管同不同意,都已經劃入了孵化器的範疇。當然,目前最為一致的認知是,至少得有物理空間。

於是,有房子的地產商成了這場熱潮的積極參與者。

國安創客中心

國安創客中心

國安創客中心,門口停滿了奔馳、卡宴,中信國安專門拿出一棟樓吸引創客。一樓的咖啡館剛剛裝修完畢,工人們正在安裝健身設備,木質桌椅、桌遊、臺球、遊戲機,一應具全,環境已無可挑剔。但少有人往來。

第三層給了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雙方設立基金投資項目。按照洪泰智能硬件孵化器的入駐規則,所有入選項目必須是他們所投資項目,而投資除了現金,通常會將服務打包,算入投資一部分。“我們更像一個投資機構,占他股份,靠這個賺錢。”負責人喬會君說。

“不是出於消化內存的考慮”。喬會君解釋,中信國安的目的是篩選到好項目來做投資。“投到一個好項目,所有的成本都賺回來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地產商在真心實意搞項目孵化。

蘇河匯趙煒直言,地產商進入,本質肯定是賣房,把房賣的更高、更好。

“(做孵化器)人就多了,那地就炒起來了。”譚君也持有相同的觀點,有人氣房子好賣,房價自然高。做孵化器甚至也被認為是地產商出於與地方政府打好關系的考慮。創客總部在北京的孵化器面積2000平米不到,但在北京百公里之外的保定,拿到的是一個一萬多平米的場地。

潘石屹甚至承認,房地產市場存在過剩,共享空間是去庫存的好方式。而孵化器也被認為是SOHO中國轉型中的最大亮點。

補貼投機者

表面上看,孵化器算不上一個劃算的買賣。其收益構成並不複雜,最為簡單粗暴的算法是,收入減去租金和運營成本,盈虧一目了然。

按照北京不同地段標準,一個工位的月租金大多在1000元到2000元之間。按此價格計算,即使在滿租的情況下,工位租金也無法完全覆蓋孵化器整體租金和運營的成本。

業內重新把盈利目光放在了創業服務上,包括財務、招聘、法務、市場、培訓等方面。“這些都是孵化器的基礎和標配,但創業團隊對這些服務的需求很小。”科技寺一工作人員對i黑馬透露。這些理論上行得通的邏輯,實際上卻遠達不到商業模式的範疇。

政府補貼成了創業孵化器往前走的重要動力。i黑馬查詢了福建、河北、湖北等地出臺的政策,孵化器按國家級、省級等分類,地方政府相應給予一次性100萬、50萬不等的獎勵補貼。各級各部門疊加後,這也將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一次性資金補貼之外,稅收返還也是常見的做法:國稅部分上繳,地稅部分返還。而某地一區委書記曾電話喬會君,告訴他除了公司的稅收能返還,高管的個人所得稅也能返還。

廣東佛山對孵化器內創業投資失敗的創投機構最多可獲300萬元風險補償,銀行首貸遭遇壞賬也可獲補償。

除了直接撥款,政府也開始設立引導基金,與投資機構一塊兒出資投項目,基金交由投資公司打理。

然而,每一次風口的到來從來不乏投機者。

一名內部人士透露,稍微上規模的孵化器往往都運營著多個眾創空間,它們會把申請入駐的項目,集中放在一個空間里面,“永遠都帶你去參觀人多的那個。”

另一位成都的孵化器從業者告訴i黑馬,去年底開了次當地政府組織的團拜會,四五百家孵化器代表參加,場面頗為壯觀。他原本準備了探討的問題——企業做孵化器與專業的孵化器機構的利弊,結果楞是沒有開口。他顯然高估了議題討論的層次。當天,一位大姐站起來發言,問的是孵化器如何招商。她當初為了拿政府補貼,特意掛了塊孵化器的牌子。

拿補貼是這群人的出發點,“你發現那些人明顯就是叫過去充個樣子,電腦都沒通電,插線板都沒有。”趙煒也曾對騙補貼的現象有所感觸。

成都Firefly創業空間負責人曾向媒體介紹,各地方政府在制定補貼政策的同時,也設立了發展指標,有的孵化器甚至跟地方政府簽訂了對賭協議,每年必須完成多少創業團隊入駐、必須有多少創業團隊拿到投資等等。如果未完成,則所有的紅利補貼都將化為泡影。

為了滿足條件,創業孵化已經變得狹隘,尤其在三四線城市,做微商、開淘寶店,圍繞微商做營銷推廣和設計都被納入創業的範疇。

幾天前,蘇河匯趙煒剛勸走一位創業者,他原本只需要客套地告訴對方,“項目不錯,不過我們還需要考慮考慮。”但他幹了件得罪人的事,直接叫對方不要創業了。他看了太多此類創業者,有些人並不合適創業,找份工作或許比創業更好。

當然,倒閉、投機現象的存在並不意味著所有的孵化器都在艱難度日。i黑馬在實地走訪中發現,憑借前期名氣的積累以及區位上的優勢,很多孵化器的入駐申請遠遠超過孵化空間所能容納的面積。再加上孵化器本身也從事投資事業,這對於找錢的創業者而言,充滿誘惑。

即使倒閉也並不認為全是壞事。“這個正常,因為你想按照概率來說,(孵化器熱潮)已經有一年了,那至少也要倒閉一些的。”譚君認為,創業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創業孵化器的成敗不宜做過度解讀,甚至在他看來,“矯枉過正的方法,反而能達到一個效果,對於有些人可能會有一些影響,但整個來說,泡沫過後整個國家和水平,就真的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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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孵化器迎來大洗牌,誰將留在牌桌上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427/155439.shtml

導讀 : 真正屬於專業運營機構,回歸孵化器本質的運營新時代正在逼近!

當下,雙創大潮下,各種泡沫論、資本寒冬論在我們的周圍不斷被提起,泡沫過後我們見到的是價值的回歸,資本的回歸以及商業本質的回歸,相較於資本的泡沫,一直以來被詬病的孵化器泡沫風潮至今還影響著創投圈內圈外的關註著,孵化器的倒閉潮,或者是被倒閉潮背後究竟有何玄機?

孵化器是否一定要經歷倒閉潮?

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準確的說不是倒閉潮,而是重新洗牌。

那些在政策紅利以及運動式的雙創號召下,幾乎所有的參與主體都蠢蠢欲動。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將自身的資源和資本投入到了以孵化器空間為主要載體的產品之上,導致的是市場供給的嚴重過剩,以至於在享受了政府補貼紅利之後,一批不知深淺的盲動型的創業孵化器將必然被淘汰。

而另外一個層面,市場上的有效需求,會因為過多的增量供給的湧入,使得本來相對容易去運營的孵化器也變得經營緊張起來,本來回報周期可以更短的項目卻被無限制的拖長了回報周期,以至於當下,當孵化器面臨重新洗牌的當下,我們環顧四周,卻未曾發現一個完整意義上的典型的,成功的孵化器,可以被廣泛認同,成為行業學習的楷模。

盲動的參與者要離場,真正孵化器運營的主角正在伺機而動開始進入到這一個正在被重整的市場,或許是孵化器倒閉潮背後的真正邏輯。一方面存量市場的混亂局面驅動的自我升級,另外一方面存量市場的混亂讓真正的孵化器運營主體選擇的謀定而後動的策略,在泡沫即將破滅的當下選擇進入,推動孵化器向良性健康方向發展。

新主體,新氣象之下的孵化器運營生態

隨著孵化器重新洗牌的開始,一些伴隨左右的新氣象正在發生。

其一,專業投資機構、大型地產商和擁有較強軟服務生態搭建能力的主體正在進入到創業孵化器市場。市場多元主體正在不斷進入,正在催生孵化器運營的專業水平提高。

其二,孵化器正在從單體物理空間向綜合性的服務生態演進,從同質化的物理空間向個性化的生態載體演進。

其三,孵化器的價值實現方式正在被更多的參與主體所認同,孵化器價值回歸,以及商業變現通路上的共識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普遍接受。

新氣象的出現,標誌著一個全新的孵化器2.0時代正在加速到來。真正屬於專業運營機構,回歸孵化器本質的運營新時代正在逼近。

洗牌之後,誰將勇立潮頭

在整個創投生態體系中的四個服務元素,圍繞創業者提供服務的四個方向的主體,包括媒體(入口)、平臺(載體)、服務(支撐)、資本(驅動),能夠實現較大商業價值的基本上只有兩個主體,那就是資本和平臺。其中資本就是投資機構,這也是當下創業孵化器之所以誕生的核心原因。

當下的創業孵化器概念,從本質上或者說書本層面的解釋來說,是創業投資機構將自己認定優秀的將進行早期種子或者天使投資的項目,集中到一個地方進行辦公以方便對創業項目進行後期的投後輔導和管理,同時促進同一基金投資項目之間的同業或者異業的合作關系的建立,以確定創業項目的最終發展方向,提高創業項目的成功率,最終通過創業項目的估值溢價來實現整個孵化器硬成本的回收。

從本質上說,創業孵化器本應該是為創業投資機構進行項目投後管理而生,是進行投後服務的平臺,其商業變現是通過創業項目的回報來補償。因此,資本方才是創業孵化器這樣的一個載體成本的最大買單方,也是其最終收益的最大受益方。所以,資本(投資基金)進行孵化器運營,是更加名正言順的行為,屬於內行人做內行事情。

而另外一個主體——平臺,通常理解為物理空間的平臺,由於其涉及到固定資產投資者說或空間的實體運營,本質上是一種資產的投資行為。其自身的商業模式比較清晰,那就是通過租金回報來實現收益,因此作為物理空間平臺提供方,地產商或者擁有實體空間所有權的當事方,進行自身資源的投入到創投生態圈的服務體系中,通過回收物業租金進行回報。這樣真正的地產商進行創業孵化器的投入就顯得無比正常。

另外一個層面,作為擁有超級連接能力,包括服務能力、資本連接能力、空間連接能力的媒體,也具有了一定的進行虛擬平臺服務提供的能力。特別是當其具有整體協同的生態服務能力以及閉環的商業價值變現能力的時候,媒體作為資源的總和連接器切入到孵化器的運營也顯得再自然不過了。

投資基金、地產商、媒體平臺,三個主體,在自身品牌和影響力形成之後,介入到孵化器的運營,其自身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更顯得主體角色的回歸。而那些非以上三類基因出身的企業投入進行的孵化器,將因為其非專業的背景出身,或者是政府的純正公益屬性,或者是純正的商業地產二房東模式,不具備核心資源的議價能力或者不具備總和服務能力和資源的連接能力等,都將被正規化軍團的標準化的服務、成熟的且生態化的服務所取代。

以投資基金為例,洪泰基金進行的孵化空間;以商業地產商為例,華夏幸福集團投資的太庫以及擁有深厚房地產企業背景的毛大慶的優客工場;以媒體為例,36氪的氪空間孵化器和3W孵化器。這些都是創投生態圈打造的正規軍,也是真正能夠擔當起一個創業孵化器運營的真正主角。

當我們在談論孵化器泡沫,在談論孵化器倒閉潮的時候,那些不具備某種基因出身的所謂趕時髦、具有投機行為的孵化器投入方,或許成為眾矢之的。那些真正屬於創業孵化器運營的第一主題,包括投資機構、地產商、媒體服務機構等的謀定而後動,真正切入到這個市場,才真正帶動這個行業的健康發展,成就孵化器運營整體層次和水平的進一步提高。

孵化器泡沫褪去,那些真正的孵化器運營主體、那些圍繞孵化器而生的創投生態圈中的各種主體的價值將真正體現出來,並且擔當起孵化器運營整體水平提高,以及優化和提升創業孵化器水平和質量的重任,也是未來孵化器運營的真正主角。

孵化器倒閉潮,或許是存量的投機類型的孵化器的重新洗牌,以及全新核心主體進入這個領域的增量孵化器的新生的過程。二者共同形成的創業孵化器生態的2.0階段,運營主體回歸,孵化器核心內核回歸的過程,這或許是孵化器倒閉潮,或者說孵化器重新洗牌後的最終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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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之死:一個孵化器倒閉樣本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427/155432.shtml

導讀 : 追究孔雀之死,非模式致死,非誠信遺憾,實消耗之罪。

采訪 | 周路平、和麗偉

文 | 和麗偉

近日,位於深圳南山科興科技園的創業孵化器孔雀機構被強拆了。這是繼兩個多月前“地庫”倒閉之後,又一家孵化器難以為繼。

孔雀機構成立於2010年,在被拆前,其占地面積已發展到3000到4000平方米這樣的規模,擁有22家聯盟企業,在該平臺上的孵化項目達到三四十個,堪稱深圳最大的孵化器之一。

據悉,孔雀這次被拆,直接導火索是租金問題,因連續三個月拖欠租金以及物業管理費用,遭到中正物業的強行拆除。

被消耗的800萬

孔雀被拆,入駐孔雀的創業租客,又是怎樣的反應?

他們創建了微信“維權群”,在群里討債。

“陳鵬福(註:孔雀機構創始人)就是要賴賬,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說過報應這個詞。”

“陳總,不還錢你也出來吱一聲。”

……

因為,陳鵬福沒有按照預期賠付他們。

“當時陳鵬福對我們說,下周一(4月18日)的時候開始退還我們房租,用三天的時間把款項都退完,當時我們也都相信了他的話,可是,一直等到周五,他都是消失的情況。又等了2天,到周一(4月25日)時,直到傍晚6點,他才出現,向我們大吐苦水,對於之前的退款承諾期限,又換了另一個說法,說中正物業砸了場子,要求後者賠償600萬元,等拿到賠償費了,才退給我們相關費用,”一位入駐孔雀的創業者氣憤地對i黑馬說,“這與他,之前向媒體公開承諾的,完全不一樣,完全倒過來了。”

而據報道,陳鵬福此前表示,作為大股東,他願意承擔相關責任:1.保證員工工資;2.根據租賃協議,向租戶退還押金和多余租金。

陳鵬福還對媒體稱,目前他個人名下有兩套房產、兩部奧迪車,其中正在賣一套房產,用來支付員工工資,還有一套房產,準備計劃拿去抵押。所得資金計劃用來結清租戶退還押金,並和其他孵化器合作,幫助創業團隊過渡。

但是,他最終被逼面對入駐孔雀的租戶時,為何又另一番說辭呢?

其中一個原因是,中正物業,竟然砸了他的場子。

據入駐孔雀的一位創業者提供消息說,4月10日中正物業就發出通知,申明要中止與孔雀的關系,要清場;4月20日下班時,中正物業的工作人員又開始發傳單,要清場,要我們離開;4月21日就已經開始清理了,砸東西了……

而且,砸了600萬。

不過,知道前情的也都明白,這次砸的600萬,並不是第一次。

據相關報道,孔雀蛇口美年廣場店開業不久,在去年12月突然關閉,而關閉的原因仍然是因物業費、租金等問題產生的矛盾。據悉,那場風波,孔雀其實耗費了合計200多萬。

資本寒冬,創業維艱,盈利困難,可是這600萬+200萬,生生被消耗掉……

實為遺憾。

與物業的糾紛,也許只是孔雀在運營過程中方式方法的一個縮影,也許只是創業環境的一個剖面。

就是這樣一家蓬勃發展的創業孵化器,自身在孤獨的創業路上,被“逼”致死。確一憾事。

寬容的創業環境,寬容的人文情懷,對於孔雀這樣的初創公司,著實關鍵。

“創業者,是世界上很苦逼的人,他們已經很難了。創業者是最需要支持、最需要鼓勵的,任何一件不良事件,任何一個打擊,對他們的傷害和打擊都是非常大的。”創客總部創始人陳榮根深有同感地說。

真正的殺手

孔雀之死,真正的殺手是誰?

我們先來列舉一些媒體已經報道過的幾個死亡因素,也較有代表性。

其一:拖欠房租被拆。此次拆除“孔雀機構”主要是因為連續三個月拖欠租金以及物業管理費用。孔雀機構現在3月份欠租金18.5萬元,4月份欠租28.5萬元。

其二:深圳房價暴漲導致創業環境惡化。深圳這兩年樓市火爆,導致租金上漲過快,而不斷上漲的租金正給“二房東”式的孵化器帶來越來越大的資金壓力。

其三:資本寒冬。從2015年下半年開始,由於資本寒冬,創業企業經營維艱,孔雀的經營情況開始下滑,目前入駐率只有60%左右。

其四:補貼遲遲不能到賬,導致孔雀資金斷裂,進而引發多米諾效應。

其五:孔雀機構本身就有一定的財務危機。孔雀蛇口美年廣場因為工地施工產生了超大噪音和灰塵,導致入駐率從95%降低至50%,孔雀機構賠償數額超過260萬。

其六:孔雀本身的運營模式問題。原有模式單一,未能提供多元化創業服務,而且,需要從收租金轉型為擁有投資功能。

不過,在這幾則有代表的原因陳述之外,我們還要再看一個虎嗅網所描述的戲劇場景。

“無論你是為它感到惋惜還是感覺與你無關,總之在這場紛爭中,各方都是受害者。物業說:‘孔雀你欠了我的錢!’,孔雀說:‘你說要拆你就拆?’,創業者說:‘你們掐架,為啥受傷的總是我。’”

讀到這里,因何而死,也許已經胸中了然。

提煉概述一下前文信息,孔雀死亡因素主要可以分為外部環境、自身模式和商業誠信。

那麽,孔雀究竟死於何處?

環境致死?哲學上說,內因決定外因。

模式致死?同為創業公司的孵化器,處在初創階段,模式難免是存在遺憾的,完美屬於未來,但是,不成熟不等於死,不成熟反而蘊含著生氣和活力。

誠信遺憾?從表象上看,孔雀遭遇的反而是,他人何曾手下留情?於是,他,以其人之道還治他人之身。

讀到這里,我們發現,孔雀之死,最根本的,非環境致死,非模式致死,非誠信遺憾,實消耗之罪。

因消耗而折損的效率,是孔雀的最大的隱形殺手。

消耗的根本,在於缺乏寬容,缺乏理解,缺乏有效溝通。

“首先要向孔雀和地庫這樣的同行表示理解,孵化器不是暴利的商業模式,賺錢不易,而且服務工作量大,願意做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陳榮根對i黑馬說,“在當下創新創業的環境下,更需要一個寬容的氛圍。創新創業的基礎,還是寬容。他們能那麽做,他們切身那麽行動了,真的已經很了不起了。”

孵化器應該怎麽做?

孵化器本身也是一個創業主體,也要審視自身對於創業者的核心價值,與所有的創業者一樣,都要面臨定位問題,能夠提供什麽樣的產品和服務,具有怎樣的核心競爭優勢,等等。

“目前的大部分孵化器,從性質上看,是一個主公共產品。但實際上,不應該完全由孵化器的創始人或創業者來承擔成本。應該有一個社會分攤成本的機制,”陳榮根對i黑馬解釋說,“同時,孵化器本身也應該是一個開放的形態,不能僅僅完全依靠自己,自己來做。”

像孔雀之類的創業孵化器,發展處在初級階段,本身具有一些共性特征,盈利模式存在天然的特點,即不是完全的商業行為,不是暴利的商業模式,假如他們沒有自有的物業,要租賃物業,要靠房租差價生存,再提供適度服務,本身就很不易。

諸如此類的孵化器都面臨一個商業模式的問題,即商業模式的取舍和特色打造。

“比如,創新工場的方向選擇了投資。當然,它是孵化器中比較強勢的基金品牌。很多孵化器機構將來也都會走投資這樣一個方向,但是,樹立強勢的基金品牌,實則不容易。此外,當然,還可以存在其他特點,如培訓等等。”陳榮根如是說。

蘇河匯華北大區總經理趙煒也表示,創業孵化器要走一條成功的模式,就要打造自身核心競爭力,“首先要做到差異化,只有差異化才能打造核心競爭力,進而獲得更多收入。我個人比較看好以投資為驅動的方向。在此基礎上,還要以行業進行細分,跟行業中規模較大的公司進行以支持到更多資源,為創業者提供更多幫助。當然,最主要的是,創新。因為孵化器,這畢竟是一個不會賺錢的行業。”

這樣看來,未來孵化器的競爭,肯定是在增值服務能力的競爭上面。圍繞包括幫助創業者能力得到提升、幫助創業者業務發展,這是兩個關鍵的增值服務。

特別是,這個增值服務,要變得有深度,有差異化,而不僅僅能夠提供物理空間等之類的硬件,更大意義上拼的是生態的搭建,雄厚的資本支持、強大的資源整合能力、媒體公信力以及完整的基礎服務能力,這四個基礎能力缺一不可。

用陳榮根的話說,這就叫做“協同創業圈”。大家得協同創業,將很多事情分解,一起協同來做。

孵化器,投資機構的加入,大企業的合作,這都要形成生態鏈,才可以。

而這在根本上,需要寬容前提下的合作,需要利益基礎上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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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最“另類”的孵化器Expa到底能走多遠?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509/155699.shtml

矽谷最“另類”的孵化器Expa到底能走多遠?
陳一佳 陳一佳

矽谷最“另類”的孵化器Expa到底能走多遠?

Expa非常特立獨行,他們並不想做傳統意義上的孵化器,更不是一個風投,而是一個創業路上的幫手。

文/陳一佳

常常有人打趣說,在矽谷不管向哪個方向扔塊石頭,都百分之百可以命中一個創新企業孵化器。這樣說雖然有一點誇張,但做為每年吸納全美三分之一風投資本的創業基地矽谷,卻不斷湧現出幫助創新企業成長的孵化器,成為創業者實現夢想的有力推手。

說到矽谷著名的孵化器,大家可能首先會想到Y Combinator、TechStars、500 Starups等。但是這兩年,矽谷紅的,則是一批不按常理出牌的孵化器新秀,Expa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孵化器的孵化器

Expa非常特立獨行。他們並不想做傳統意義上的孵化器,更不是一個風投,而是一個創業路上的幫手——從創業想法開始,手把手教創業者如何避免早期的一些常見陷阱,還幫他們一路保駕護航,鏟除創業路上可能遇到的障礙。

最近,剛剛成功融資1億美元的Expa宣布,要推出一個全新的項目——ExpaLab。Expa Lab是一個為期6個月的孵化器項目,針對舊金山和紐約地區的創新公司。入選的公司,會獲得50萬美金的資金支持、辦公場地、法律指導、5人導師團隊等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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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創始人Garrett Camp的話說,Expa Lab最大的特點就是實行“小班授課”。和其他孵化器動不動就是100人一堂課的架勢相比,Expa Lab的創業輔導課程,參加的人數一般都控制在8人左右,讓參加的企業可以獲得更多、更全面、更適合自身需要的指導建議。而這些,是別的大型孵化器所不能給予的。

Expa Lab宣稱,他們要玩的不是“廣撒網”,去拼創新公司成功的概率。他們想要的,是每個加入這個項目的公司都能夠成功,所以對入選的創新公司挑選極其苛刻,並且嚴格限制每次入選的公司數量,以此保證導師們給予每個公司足夠的關註。

要申請Expa Lab,你需要在 http://expa.com/labs/apply/ 填寫一個有20個問題的申請表。其中,包含了“一句話形容你的公司”、“你公司最亟待解決的問題是什麽”、“你如何吸引你的第一個客戶”、“團隊成員都有誰,你們在一起共事多久”等問題。想想看,要在這份不長的申請表里獲得投資人的芳心,也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Expa什麽來頭?

Expa其實早在2013年就啟動了。這個概念的提出者,是Uber的聯合創始人Garrett Camp。此後,訂閱按鈕服務的網站AddThis的創始人Hooman Radfar、簽到應用鼻祖Foursquare的聯合創始人Naveen Selvadurai,以及曾在Google、Linkedin任職的RobertoSanabria等業界大牛紛紛加入。可以說,陣容極其豪華。

成立一年之後,Expa就吸引很多大人物投資了5000萬美元,包括維珍集團的創始人Richard Branson、惠普CEO Meg Whitman、《每周工作4小時》(The 4-Hour Workweek)的作者Timothy Ferriss等。

在過去的兩年里,Expa已經成功幫助創造了15家新公司的啟動,包括已經被Kickstarter收購的Drip.fm,以及幫你找到一個領域專家的手機應用Operator、幫你推薦好去處的Spot.com,以及方便你就餐預定的Reserve等等。此外,Expa的官方網站最近還公布,目前正在運作幾個非常令人興奮的項目。

小而精”真的行得通嗎?

雖然Expa目前的發展勢頭不錯,但是很難說現在強勢推出Expa Lab是否正確。據美國專做風投跟蹤的公司CB Insights的報道,在過去的6個月中,美國風險投資交易市場出現了大幅度的回調,而且美國國家風險投資協會也發表報告稱,現階段創新公司想在首輪融資後再吸引投資,也是越來越困難。

除了整體投資環境上的問題,Expa當然免不了被拿來和Y Combinator、TechStars、500 Starups等著名孵化器做對比。就拿Y Combinator來說,參加上一季學員班的公司已經達到了126個。但是,Y Combinator也宣稱自己的學員也是有機會和導師一對一互動的,而且它孵化過像Airbnb這樣的神話。所以,即使只是帶著Y Combinator的光環,更容易得到業界的認可。

盡管如此,Expa還是執著於“小而精”、“重質量而非數量”的理念。像Expa的投資人之一HoomanRadfar所說的,可能越是在這個時候,才越能看清誰是真正想要幫助一個公司的人。也或許,在這個浮躁的創業大潮里,像Expa這樣接地氣的孵化器,最後能獲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作者簡介:陳一佳,80後著名雙語主持人和財經評論員、路透社北美地區唯一華人女主播,紐約三橙傳媒創始人兼 CEO,《創業美國》制片人和主持人。

孵化器 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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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孵化器相繼倒掉,深圳創客空間怎麽了?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14935.html

今年以來,深圳兩家規模較大的孵化器因為入駐率不高等原因相繼倒閉,再一次引發外界對於孵化器模式的思考。

“真的不相信這個地方就這樣倒了。”當老牌孵化器“孔雀機構”因拖欠物管費而被強拆,曾經在孔雀機構孵化過的項目紛紛在論壇上留言惋惜,許多曾經在里面待過的創業者開始緬懷在孔雀機構中的日子。

這家成立於2010年的孵化機構,前身是深圳市趨勢文化創意聯盟,擁有22家聯盟企業。就在被清場的5天前,其剛被評為全國十佳創客空間。

算上過年前的“地庫”,這是深圳今年第二起較有規模的孵化器倒閉事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由於入駐率不高,今年將會有一批以收取房租為主營業務的孵化器可能撐不下去。”松禾資本副總經理袁寧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在創業大潮的湧動下,作為培育創業團隊的溫床,孵化器也隨著創業團隊數量增加而有所發展。截至2014年,深圳創客空間數量為67個,而根據政府計劃,2017年,創客空間將達到200個。

然而當創業者與投資者擺脫了之前的狂熱,而逐漸偏向理性,這些創客空間的生存環境就變得不那麽樂觀了。“現在孵化器太多了,沒有資源特色很難經營下去。”熟悉孵化器的創業咨詢顧問李生(化名)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在深圳,一大批依靠二房東轉租模式支撐的“孵化器”在創業大潮冷卻之時將面臨大洗牌。對於這些孵化器來說,如何在退潮中摸索出有效的運營模式尤為重要。

孵化器的前世今生

孵化器概念最早起源於美國。1956年,約瑟夫·曼庫索在紐約州的貝特維亞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企業孵化器,用來解決地域失業率問題,這個最初設立孵化器的目的之後被多次驗證行之有效。

最初的孵化器主要營收依賴投資所孵化的項目,辦公空間則是作為資源提供給入孵團隊。這種模式在歐美地區較為成熟,這些地方大部分的孵化器是由有一定能力的企業或者有資源、能力的個人以及科研機構來承擔。

直到1980年,美國真正開始重視並且大力發展孵化器,到1990年,北美的孵化器數量達到了400家。但發展速度過快,導致部分孵化器建設過於盲目,1990年代前期美國的孵化器發展出現了停滯。

隨後風險資本的引入,使得孵化器內的初創企業得到了更有效的幫助與資本的投資,孵化器開始了企業化的運作,迎來了第二輪的高度發展。到2002年美國的孵化器總數達到了1000個左右,其中有15%屬於營利性孵化器。2005年,北美洲的企業孵化器幫助了超過27000家企業,創造了超過10萬個就業崗位,收入170億美元。

上世紀80年代,中國決定開始實行專門為發展中國高新技術產業而設立的“火炬計劃”。在該計劃中,國家把建立孵化器——科技創業服務中心列為重要的內容。

而直到2000年以後孵化器才得到發展。近年來,“大眾創業”浪潮下,孵化器數量激增。

一般來說,孵化器創辦主體為有實力的投資者以及科研機構,然而,孵化器模式能有效解決房屋空置問題,並有利於企業營收,因此也有一部分房地產商以及企業借鑒這種模式給自身帶來收入,然而對比孵化器,大部分企業更願意選擇聯合辦公場地的方式,既能有效解決空置,又不用花費過多的運營成本。

“上周公司讓我們去參觀一家孵化器,”在一家國有企業從事項目運營的葉淘告訴記者,公司正打算將寫字樓改造成聯合辦公空間,轉租給創業團隊。“聯合辦公產品針對的不是創業者,而是小規模公司。這些創業企業缺乏資金,整租難度較大。用聯合辦公的方式每平方米的租金和整租差不多,但是聯合辦公的方式空置率會更低些。”

脆弱的二房東

“創業的成果實現,需要基礎支撐,並不是修一個辦公室,引入一些投資機構進駐就可以催生好項目。”柴火空間創始人潘昊說道。

但現實是後者對於技術門檻以及投資的低要求,讓許多“生意人”無法拒絕。由於孵化項目大部分是初創企業,孵化器面臨的投資回報周期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相對而言,出租空間能夠在短期內獲取一定的商業利潤,因此越來越多的孵化器將部分空間轉租來換取短期的現金流。“二房東”模式也在這個行業興起,一些雖然名為孵化器或者創客空間,但實際上,是類似於聯合辦公的轉租模式。

記者走訪深圳一部分“二房東模式”的孵化器,發現在這些空間里,出租運營是比較大的收入占比,而對於孵化器的內容建設,很多孵化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孔雀機構創始人陳鵬福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其大部分的營收依賴於租金,這部分收益占到總收益的65%到70%。雖然從孔雀機構的官網上能夠看到其提供不少的創業增值服務。然而對於後期入駐的創業團隊來說,這些增值服務的數量和質量都在下降。

深圳市星塵大海電子商務團隊在去年12月入駐孔雀機構,其創始人孟大維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回憶當時入駐的原因主要是看重其曾孵化過許多明星企業,並且提供的租金相對合理,然而其入駐之後並沒有接受到資源對接。“其實這里面大部分都是租戶,不存在孵化關系。孔雀機構很少組織活動,偶爾會有一些創業課堂,但孔雀機構大部分只是提供場地,每次都有不同的主辦單位,主題因人而異,針對性不強。”

陳鵬福在早期以較為便宜的價格租下科興科學園整層辦公場所,再以散租的形式租給創業者從中賺取租金差價。大部分孵化器也主要采用這種方式。在深圳一些較好地段的商用住房租金平均為145元到165元/平方米,租用一層1000平方米的商用住宅,加上物業管理費,價格最少在15.5萬元到17.5萬元之間。而根據記者走訪發現,這些地段一般的租金也相對較高。

深圳南山軟件產業基地是另一個孵化器聚集地,不同的是這里聚集的是類似3W咖啡、京東奶茶、飛馬旅等知名的孵化器,這些孵化器背後也有一定的資源做支撐。記者打聽發現,這些孵化器一個工位(一平方米)的平均租金在1000元/月以上。雖然每平方米單價差距較大,但考慮到其所承擔的孵化辦公的功能、孵化器內還有一些面積作為會議室等提供給創業團隊,如此折算下來,假設1000平方米只要孵化50個3到4人的小型團隊就能夠覆蓋租金以及物管費。

而10人以內是一般初創團隊的規模,租用這些孵化器的辦公空間對於這些小微企業來說,無疑比租用單間辦公室更為節省成本。

為初創企業帶來的另一個好處就是,空間內聚集不少創業團隊,更有利於新興創業團隊的資源開拓。“我們那一屆的孔雀機構的團隊是最好的,團隊之間都比較有感情,就像學校里的師兄師姐的關系,平時有什麽問題大家都會互相關照。”李生2014年在孔雀機構曾待過一陣子,當時他負責一個創業團隊,與他同期在孔雀機構辦公的還有Uber深圳、億航無人機等。

二房東模式所帶來的“快錢”也讓一些個人經營者快速進入市場,這些個人經營者對於內容孵化缺乏資源與經驗是大部分孵化器目前只能依賴租金的重要原因。

“他們也不想當二房東,但是不得不當,因為沒有這個實力。更現實的是,如果一個團隊沒有錢也沒有找到錢的情況下帶著項目到你那孵化的話,那這些團隊可能也不是太好的項目。”李生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其認為,孵化器的孵化功能正逐漸弱化。“當你要給團隊投錢的時候,才會去考察這個團隊到底行不行,團隊要把股份給孵化器的話也會考慮這個孵化團隊有沒有經驗,這才是健康自然互相篩選的過程。如果給房租就能拿股份,兩邊都不認真,事情很難成。”

遠離的租客

雖然二房東模式對於初創團隊具備較弱的孵化功能,但是仍然有一部分的小微企業選擇入駐孵化器提供的工位,而這些企業選擇的原因也非常簡單:租金便宜。

去年12月,孟大維和他的團隊一共三人入駐孔雀機構,當時由於租金上漲,孔雀機構已經經過一輪漲價,孟大維以每月2000元的價格租下了三個公開工位,這其中包括了水電以及物管費。當時資金鏈已經出現問題的孔雀機構有意對新租戶進行漲價,然而由於孟大維堅持,漲價最後只能作罷。“他們(孔雀機構)希望在原來的基礎上加500元左右,我當時租的時候是要漲到2480元,最後砍到2000元的。”

對於大部分的小微企業,有否具體的孵化內容並不是最重要的,能否從租金中節省出運營成本才是業務能否起步的關鍵。

“提供地方辦公對於創業團隊來說是最重要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之後的資本對接主要看投資人,跟孵化器沒有太大關聯。”從事垂直娛樂服務軟件開發的小禾(化名)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小禾所在團隊大部分為剛出校園的年輕人,剛創立初期,團隊入駐由一家國內比較有名的基金公司成立的孵化器。由於項目較為出色,加上基金公司是早期投資者,小禾團隊每月的租金都能獲得相應的折扣,這為團隊省下不少費用。

便宜的租金為這些剛起步的初創團隊帶來的短暫實惠,讓創業團隊將其當成唯一的選擇標準。

離開孔雀機構之後,孟大維很快找到了一家較晚創立,但更為優惠的孵化器:空間更大,價格更優惠,氛圍和服務比孔雀機構都要好,而偏僻的位置雖然看上去不夠理想,但也是其物美價低的原因。對於像孟大維這樣的創業者來講,只要有辦公場地就已經足夠。“我現在體量太小,(聯合辦公場地)沒有合適的機會和資源,只能解決業務不中斷的問題。”

這讓孵化器陷入了惡性的生態圈中:為了價格而來的創業團隊必然也會為了價格而去。而“二房東”單一的盈利模式,讓大部分孵化器在入駐率面前不堪一擊。

廣東晟典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毛鵬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這種模式並不有益於孵化器的發展:“(孵化器)也不是看誰能交的租金最多,我也是選擇誰最符合我的行業,在我的平臺下能夠實現他的快速發展,也能夠實現我對他的投資的增值。”

據了解,孔雀機構曾經入駐率達到80%,而隨著租金上漲,以及大量的孵化器湧現導致孵化器平均租金下調,在無法提供更多孵化資源的情況下,許多創業者選擇離開,尋找更為便宜的辦公場地,而這樣的場地比比皆是。

根據廣東高新技術產業網數據,2015年,廣東總共有科技孵化器399家,比2014年增加166家。這個數量還將繼續增長。

在這樣的環境下,租戶的離開幾乎成為了必然。“有兩個原因促使租戶離開,一個是租金上漲,一些無法負擔成本的團隊會選擇更加便宜的場地,二是團隊發展逐漸成熟,也有可能離開租用的場地尋找更好的環境。”李生分析道。創業失敗也是團隊離開孵化器的原因之一,因此二房東模式的孵化器往往流動率比較高,而與加速器中主動讓創業團隊離開的情況不同,這種流動率只能帶來負面效果,讓孵化器處於被動狀態。

由於入駐率過低,在今年過年之前,深圳孵化器地庫不得不關閉,而記者在走訪中發現,許多知名的孵化器入駐率均不到50%。因此,大部分孵化器對於入駐項目不設篩選標準,而為了吸引項目入駐,許多孵化器更是打出價格折扣優惠。

從孵化器到加速器

“這一輪洗牌很可能洗掉一些不清楚的模式,加速器和二房東模式都比較清晰,但是大部分孵化器夾在中間不清不楚的很可能會難以經營。”李生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在李生看來,孵化器洗牌並不能證明二房東模式不可行,恰恰相反,在如今的創業環境下,純粹的轉租有一定的市場需求,是一種不錯的商業模式。聯合辦公空間就是其中的例子:擺脫孵化器的孵化功能,最大限度利用空間,在同樣的空間下提供更優惠的租金,能夠吸引大批的創業團隊。

定位為聯合辦公的思微內部設置與大部分孵化器無異,團隊不負責孵化項目,但是能為創業團隊提供活動場所。目前思微在深圳已經開設四家店面,總面積達到11800平方米,給創業團隊提供385個開放工位和156個獨立辦公室。團隊大部分為精算師,思微目前入駐率相當可觀。在思微2.0中幾乎所有的工作間均已出租。對比一般的孵化器,雖然工位略顯擁擠,但是租金價格相對便宜。

如前所述,較為有效的模式是加速器的方式,目前國內缺少像YCombinator一樣較為成功的加速器,但也有不少的嘗試:設在華強北的HAX加速器模仿YCombinator的模式,每年設定兩期項目,將國外團隊與深圳硬件資源對接。

HAX每年從1000余份申請中選出30個來自世界各地的創新硬件團隊來深圳參加加速項目,每期15個團隊。加速器能夠為創業者提供種子資金(2.5萬美元換6%的股權,10萬美元換9%的股權)、1500平方米的免費辦公空間、12名全職員工和顧問、50名專家導師,每周對團隊進行一對一指導。

“對於創業團隊而言,一些需要孵化的好項目,加速器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一些只需要辦公場所或者剛剛起步還沒有產品的小團隊則可以選擇聯合辦公空間。”李生說道。

而孵化器的模式,則更適合有背景以及資源的企業或者投資人運營。“孵化器模式本身並沒有什麽問題,從長遠目的去考慮布局是可以的。就像矽遞公司下屬的柴火空間,本來矽遞是硬件零件生產服務商,它去經營一個創客空間,本來就符合它的形象和品牌。矽遞甚至可以把這個列為市場經費、品牌花費。”李生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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