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KIZ Archives


郭臺銘與夏普社長深圳會談 鴻海方案有效期延至下月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2/4754940.html

郭臺銘與夏普社長深圳會談 鴻海方案有效期延至下月

一財網 王珍 李娜 2016-02-28 17:25:00

日本經濟新聞引述參與鴻海與夏普收購協議過程的關系人士說法指出,該收購案的協議期限將從原定的2月29日再延期1-2周時間;期間,鴻海將對夏普的債務進行稽核審查。

“鴻夏戀”能否修成正果,要延至今年3月才有定論。

日本經濟新聞引述參與鴻海與夏普收購協議過程的關系人士說法指出,該樁收購案的協議期限將從原定的2月29日再延期1-2周時間;在這段期間,鴻海將針對夏普的債務進行稽核審查。夏普社長高橋興三2月26日與鴻海董事長郭臺銘在深圳舉行會談,會談達成這一共識。

鴻海與夏普收購協議有效期延至下月(網絡資料圖)

2月25日,夏普召開臨時董事會,決定接受鴻海7000億日元的援助方案。據夏普公告,鴻海將斥資約4890億日元認購夏普定向增發的股票,認購完成後將成為夏普第一大股東,控股夏普66%。不過,25日傍晚,鴻海宣布“暫緩簽約”,因為2月24日收到夏普的一份關鍵文件,列出100項夏普的“或有負債”,總金額達3500億日元,鴻海需要時間評估。

2月26日下午,業內有消息稱,夏普社長高橋興三已從日本飛到深圳,與鴻海精密工業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郭臺銘舉行會談。對於夏普突然提出3500億日元或有債務,郭臺銘非常生氣,兩人正商談解決的辦法。《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向夏普(中國)有關人士求證此事,對方稱暫時無法確認;而鴻海關聯公司富士康的有關人士對此也稱“不知道”。

26日晚,夏普(中國)有關人士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澄清說,有報道稱由於夏普潛在的債務原因,鴻海將暫緩簽署最終合約,夏普的潛在債務(偶發債務)規模是3000億日元,這些報道不是基於夏普發表的內容。“本公司與鴻海精密工業之間通過確認本公司包含潛在風險在內的經營狀況等事項,正在向最終協議達成的方向進行協商。此外,關於偶發債務的情況,我司依據會計準則,在有價證券報告及季度財報等資料中進行了適當公開,不認為還有除此之外需要公開的信息。”

群智咨詢副總經理李亞琴認為,鴻海收購夏普的方向應該不會逆轉。夏普提醒鴻海未來有可能出現的債務,因為夏普的太陽能業務是虧損的,郭臺銘計劃除太陽能業務外,保留夏普其它業務。如果關閉太陽能業務,員工安置需要費用,夏普把未來可能的債務風險列出來。

為了在與日本產業革新機構的競爭中勝出,今年1月底,鴻海大幅提高對夏普的援助方案,總援助金額達7000億日元。按原計劃,鴻海7000億日元援助方案的有效期至2月29日。目前,有效期再延1-2周,歷時四年的“鴻夏戀”能否修成正果要到3月才會有定論。

編輯:陳姍姍

更多精彩內容
請關註第一財經網、第一財經日報微信號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7193

代工业寒潮!深圳明星企业倒闭波及数百供应商

http://www.xcf.cn/gdyw/201602/t20160225_767214.htm

2月19日,深圳福昌电子厂区保安严密,外墙上贴着《重整公告》。

  2月19日,深圳福昌电子厂区保安严密,外墙上贴着《重整公告》。摄影/新京报记者 赵毅波

深圳湾创业广场随处可见创业创新标语。

  深圳湾创业广场随处可见创业创新标语。

深圳地库创业社区倒闭,向外转让。

  深圳地库创业社区倒闭,向外转让。

福昌厂房内工人寥寥,大批设备闲置。

  福昌厂房内工人寥寥,大批设备闲置

  作为电子制造业重镇的深圳,2015年经历了一场中小企业倒闭风波。一些顶着明星光环的代工制造企业突然关停,导致其背后的数百家小供应商措手不及,日子变得难过。

  春节过后,新京报记者走访了深圳数十家制造业企业,发现这些企业倒闭引发的震荡仍在持续。虽然有一些企业仍在维持,但代工制造业的冬天已经来临。

  与此同时,富士康、雷柏、三木、保千里等大中型制造业企业或者选择升级主业,或者努力开拓新业务。一大批创业者则带来了新的希望,他们放下包袱颠覆过去,全力进军未来产业,他们的尝试将决定深圳这座城市的世界硬件设计与制造中心能否走出焦虑和彷徨。

  代工业寒潮

  明星企业倒闭波及数百供应商

  杨明义的这个春节不好过。此前大客户深圳福昌电子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福昌)突然停产并放弃经营,他的货款120多万要不回来了。

  福昌电子曾是深圳的明星企业,作为华为和中兴的一级供应商,主要代工生产手机壳的上盖、下盖、中框,以及机顶盒配件,据说员工最盛时超4000人。在手机制造行业内,其属于产业链的中上游。

  2015年10月8日,福昌发布《关于公司放弃经营及涉及员工权益的通告》,称“因公司涉诉、银行收贷,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现决定即日起停止生产,公司放弃经营。”杨明义看到后,第二天与其他数百名供应商以及数千名工厂员工走上了街头。

  工商资料显示,福昌成立于2001年,注册资本4000万元人民币,法定代表人陈金色。

  多位供应商对新京报记者表示,福昌老总陈金色在看到行业竞争激烈,公司难以生存之后,就将公司资金转移至个人名下,导致公司资金链发生断裂,拖 欠供应商4亿元欠款以及大量员工工资。在维权事件发生后,有70-80家供应商将福昌起诉至法院,还有约200家供应商统一找律师与法院沟通,提出重组。

  杨明义正是其中之一。这位向福昌提供模具五金配件等产品的供应商说,“行业现在当然不景气;但最严重的是,福昌老总陈金色把公司给掏空,难以容忍。”

  新京报记者从一位福昌现任高管处独家获悉,在陈金色一度被控制之后,供应商代表接管公司,艰难地维系着福昌的生存。在他们组织下,部分生产线已恢复生产,但主要是完成已有订单,新订单寥寥无几。春节过后,只有20多名员工回来了,开工时间也变得晚了。

  2月19日,新京报记者来到了福昌,几个门卫警惕地让新京报记者做完了入厂登记。尽管招牌依然高挂,但大门口显赫位置却贴着一份《深圳市福昌电 子技术有限公司预重整公告》。而新京报记者走访厂区看到,整个厂区的车间基本处于停产状态,仅有屈指可数的几名员工在车间里组装零部件。

  福昌并非深圳倒下的惟一一家硬件代工企业。在这波始自2014年,在2015年迅速蔓延、延续至今的制造业寒潮中,有福昌这样的明星公司,也有大批随着一起倒下的小供应商们。福昌的倒下则标志着深圳近年来小型代工制造企业的倒闭蔓延至中等规模企业。

  2015年12月,拥有2600员工的深圳中天信电子科技公司资金链断裂,公司解散全体员工,上百家供货商聚集公司门口追讨货款。中天信与福昌同属深圳明星企业,除了代工三星、华为、中兴等手机组装之外,还负责部分T2锤子手机OEM生产。

  据媒体报道,此前东莞京驰塑胶科技有限公司、深圳市鸿楷兴塑胶制品有限公司也先后发布破产声明,破产后同样有上百家供应商追讨货款。

  杨明义对新京报记者说,福昌欠款120多万倒是其次,最主要还是订单上。“他们是我们大客户,他们停产后,我们的订单一下子就少了30%。不过也不止我们一家,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杨明义说。

  淘汰加速

  缺乏创新的中小企业苦苦支撑

  福昌公司的倒闭一度震惊了深圳,但在一些行业内人士看来,福昌的倒闭存在某种必然。

  新京报记者在春节后走访了十数家制造业企业公司,在被问及福昌公司倒闭一事,他们均表示有所了解。不过一位要求匿名的深圳手机配件企业负责人对新京报记者称,“企业大面积死去并不意外,该死的肯定会死去,但它总会想方设法晚点死!”

  此次倒闭的福昌,其主要生产手机和电话机的塑胶外壳。但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不少手机厂商开始大规模使用金属外壳,导致福昌电子的订单越来越少,最终引发资金链断裂倒闭。

  业内人士认为,3C市场竞争加剧、产品迭代加速,市场对创新乏力的供应商淘汰作用明显。

  深圳市三木智能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木智能)管理中心总经理兼EMS中心总经理陈锋对新京报记者表示,为什么一些有一定规模的手机行业制造 商会倒闭,因为深圳的手机卖的是白菜价钱,很多手机厂商一台手机只能赚一块几毛钱。这样稍微有付款上的差池、资金周转稍微浮现问题,一些风险就很容易爆 发。

  “一个大企业,一年销售几百万、几千万台手机,一年几百个亿的销售额,利润不到10%,即使低到1%-2%,也可以生存。如果是小企业,比如年 销售额5亿,毛利润5000万,纯利润也就不到2000万;但如果一个客户一张2000万的订单货款没有及时收回,那它就运转不下去了”,陈锋说。

  凛冬已至,深圳一家手机配件企业负责人援引美剧《冰与火之歌》的一句格言说,现在生意确实难做,但大家还在硬撑着。“我一朋友天天在微信朋友圈 抱怨说没钱要倒闭,但我打电话过去问他情况怎么样,他还是说‘我过得很好’。什么意思呢?他就是不希望别人、尤其是生意上的朋友知道他的情况”。

  “现在中央在搞供给侧改革,要去产能,大家一想起这个就想到煤炭、钢铁,但其实手机行业何尝不是如此。智能手机厂商一哄而上,市场早在2014 年就已经饱和了,但真正有效的需求国内的手机品牌又能提供多少!苹果三星卖的这么火不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吗!”前述手机配件企业负责人称。

  深圳市长许勤也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称,近五年来大力推动增量优质、存量优化,五年淘汰转型低端企业超1.7万家。

  成本高企

  平衡对企业与工人的保护成关键

  行业竞争加剧背后,深圳市用工成本也在急遽增高,令企业倍感压力。

  自2015年3月1日起,深圳全日制就业劳动者月最低工资标准提高至2030元,较上年增长12.3%。整个“十二五”期间,深圳市最低工资标准年均增长率达到了政府设定的13%的增长目标。

  陈锋表示,国内手机加工行业在劳动力上的成本非常高。“现在企业给客户的加工费是按照一小时一小时算,但劳动法非常严格,请工人就不能按照小时 算,所以说没有订单的话怎么请工人。很多手机加工企业一年可能10个月时间比较忙,如果在10个月没有赚够12个月的钱,另两月没订单的话,那些工人工资 怎么发?没工资发不就得倒闭吗?”陈锋称。

  在日前“中国经济50人论坛2016年年会”上,财政部部长楼继伟表示,当前我国劳动合同法对企业保护不足,诸如签订长期合同等规定,不适应我 国外向型、代工型企业,在一定程度上僵化了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而工资刚性增长等规定,使得工资增长超过劳动率的增长,不利于生产率的提高,削弱了我国竞 争力。凡此种种,最终伤害的是劳动者的利益。

  “后续改革,应该着眼于提高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平衡好对劳动者和企业的保护。”楼继伟称。

  对于劳动力成本高企,作为农民工的王兵并不认同。

  现年28岁、有两个孩子的王兵来自山西,在深圳龙岗区一家玩具公司就业。之前他曾在龙岗帮一个亲戚做皮毛批发,但由于镇上不少企业倒闭,工人少了很多生意愈发难做,于是他也在去年进入了一家玩具企业。

  “在工厂待遇怎么能说好呢?包括我们工厂在内,好多附近厂子现在都给交社保,还有年终奖领,可如果不加班的话,满打满算一月3000元”,王兵说。在生活成本日益升高的深圳,对许多工人来说,3000元已不再是一份有吸引力的薪水。

  春节开工后不久,新京报记者在深圳龙岗区工业片区走访,不少工厂已经在大门口张贴着招工信息;而无一例外均详细标注了加班费标准,正常加班费基本均为17.5元/小时,假日为23.3元/小时,法定假日加班35.01元/小时。

  大象转身

  增效减员转型创新多管齐下

  作为深圳制造业中坚力量的大企业较早发觉了行业环境的变化,已经行动起来。

  富士康位于深圳“关外”梅观高速西侧的厂区与华为隔路而望。自从梅观高速免费之后,这条高速几乎成了华为与富士康员工的上班专用通道。新京报记者春节后走访该厂区了解到,跟一些或者因倒闭停产、或者因订单下滑而推迟开工的制造企业不同,初八开工的富士康已经全面开工。

  据富士康宣传部门负责人介绍,公司目前正通过教育在内的各种手段来提高公司的生产效率。公司也设立内部孵化器,以激发员工创新力。

  富士康一位内部人士告诉新京报记者,在机器人等自动化生产线替代之下,深圳富士康厂区员工数量已经从之前的30万人降低到20万人。

  更多的企业选择创新和转型。

  主业为彩电、手机和家电的TCL也在业绩压力下推动产品升级。TCL品牌管理中心负责人对新京报记者表示,现在可以说所有的消费产品行业都产能过剩,这是目前中国实业发展一个很现实的挑战和问题所在。

  在传统主业低迷之下,TCL以互联网手段对其进行升级。上述负责人称,TCL彩电业务目前是整个TCL品牌最重要的基础。其在美国市场销售突破100万台,并实现赢利。

  TCL方面向新京报记者提供的一系列数据显示,其旗下主要产品在行业低迷背景下均实现稳健增长。

  离TCL不远是在无线鼠标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雷柏。受传统主业不景气影响,2015年,雷柏预计2015年净利润为亏损2.3亿元至2.5亿元。“2015年是公司转型过程中,传统主业的触底一年”,雷柏科技副总经理兼董秘谢海波对新京报记者称。

  谢海波说,雷柏已经将外设业务从研发部划为市场部管理,因为技术已经成熟,而销售人员对市场最敏感。而雷柏找的新利润源则是网吧。

  “网吧过去是解决消费者上网的入口,比较低端;现在随着PC普及,网吧形象日趋高大上。键盘鼠标是它的生产工具,为了吸引消费者所以愿意采购;而全国有13万至14万家网吧,接近1350万台PC,市场机会非常大”,谢海波说。

  新京报记者走访雷柏位于深圳坪山新区的厂区看到,自动化生产线已遍布整个车间。而一间新的车间正在安装一条全自动生产线,雷柏生产部门负责人介绍,仅这条生产线就能节省50多名员工。

  此外,在无人机领域,雷柏旗下子公司深圳零度正在追赶目前行业第一的大疆。

  雷柏科技副总经理兼董秘谢海波称:“大疆是无人机领域内的NO1;但与对方相比,我们在渠道、供应链以及生产制造上占有优势。比如在消费级的无人机上,我们和腾讯合作,生产傻瓜机,就发挥了腾讯在社交上的优势。”

  从头创新

  小企业甩掉包袱颠覆式转型

  距离雷柏在深圳南山区的办公地址不远,陈锋所在的三木智能前身为三木通信集团,目前正申请在新三板挂牌,其传统主业是手机方案。

  陈锋对新京报记者表示,“对我们公司来说,做手机和平板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可谈;而且要靠量,没有稳定的量是不行的”。所以两年前我们就开始转型。

  目前,三木通信正在从一家单纯的手机方案公司转型为移动互联终端+制造服务的高新技术企业,其业务已经涵盖4大领域:车联网终端、智能家居终端、移动终端、其他物联网终端。陈锋透露,三木已经和一家新兴企业做了车载后视镜。

  深圳南山区高新技术企业云集。位于此地的一家上市公司保千里正在筹划打造P2N(P即是个人或实体企业,N即为网络)。

  据保千里董事、副总裁陈杨辉介绍,公司主营业务为电子视像产品,包括图像采集与分析、图像显示与处理两大系列,应用到汽车视像、民用视像、商用视像、安防视像等多领域。

  陈杨辉举例说,未解决服装商户的体验问题,他们提供一台具备虚拟现实技术的大屏,消费者只要进入商店,其个人身高等信息就自动录入系统,点击大屏即可完成衣服试穿。

  智能硬件领域成为小企业瞄准的焦点。

  张昊之前曾创立一家女装电商,公司在两年时间内销售额做到3000万。然而,2013年9月的一场大火让张昊彻底转身。

  在此之前,他已经意识到服装电商并非彻底意义上的“创业”,而只不过是一个贸易商。公司遭遇大火之后,资金链差点断掉。在熬过艰难期后,张昊将公司交给一位合伙人,自己主动转型,做起了行车记录仪,即车叮咚。

  “车叮咚的特点在于交互性,并拥有音乐等多种媒体资源。去年1月样机问世后,我就北上北京,马不停蹄见了几十位投资人,20天内搞定第一轮融资,得到了知名投资人徐小平等人1200万人民币的投资。特别是徐小平的背书是非常重要的”,张昊说。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全球硬件设计与制造中心的深圳拥有深厚的产业积累,而智能硬件领域是传统制造业和互联网的结合领域,与政府所推动的产业转型升级不谋而合。某种程度上说,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结合点正是在于智能硬件。

  但是,试图将制造业和互联网两大行业结合起来的创业者既感受到了其中的张力,也体会到了其中隐含的矛盾。

  车叮咚创始人张昊说,智能硬件正是传统制造业和互联网的结合点,两方面各有优缺点,前者的一大优点正是在于成本控制,而智能硬件行业的未来也在于将两方面人才和经验产生合力。

  “在智能硬件领域,深圳的优势在于人才储备和产业积累,但传统行业的升级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创新精神,企业要有壮士断腕、自我颠覆的决心,但这对于习惯了既有思路和业务的传统企业太难了”,一位创业者说。

  (文中杨明义为化名)

  【深圳发展大事记】

  ●1980年8月

  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在深圳设置经济特区。

  ●1984年2月

  邓小平第一次视察深圳。

  ●1988年11月

  国务院批准深圳市在国家计划中实行单列。

  ●1990年12月

  深圳证券交易所诞生。

  ●1992年春

  邓小平第二次南巡,视察深圳。

  ●1995年前后

  深圳开始实施经济转型,重点发展以电子信息产业为主的高新技术产业。

  ●2001年4月

  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成立,标志着深圳引进高层次人才取得突破。

  ●2008年

  国际金融危机袭来,深圳出口导向性产业受挫,深圳加快经济转型升级。

  ●2010年

  深圳关内外一体化方案获批。

  ●2011年

  深圳全市生产总值为11502.06亿元,比上年增长10.0%,经济总量迈上万亿台阶。

  ●2015年3月

  深圳宣布打造国际创客中心。

  ●2015年4月

  中国社科院发布《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深圳超越香港跃居第一。

  ●2015年4月

  广东自贸区前海蛇口片区挂牌启动。

  新京报记者 赵毅波 深圳报道

  (新京报)

http://www.xcf.cn/gdyw/201602/t20160225_767214.htm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7236

“矽谷的矽已經來了,只剩下谷了” 深圳“深谷”是怎樣煉成的?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641

 

2015年10月10日,廣東深圳,位於華僑城的柴火創客空間內,創客教父MitchAltman分享創客經驗並教大家焊接技術。(CFP/圖)

從“三來一補”的加工貿易到國際領先的高新技術產業體系,深圳的產業經濟憑借著草根精神,完成了從“深圳制造”到“深圳創造”的精彩一躍。而今天的深圳正在展開從“產業創新”向“社會創新”的新一輪轉型。

“山寨”與“創客”

在2016年初全球金融動蕩的寒風中,以“創客天堂”形象而令世界矚目的華強北電子一條街,正在經歷著一場蛻變:因地鐵建設而封閉的街道入口,昔日人頭湧動的街道冷清了許多,而在消費升級和成本壓力下陸續退出的傳統商戶,也令商場內多了些商鋪招租的招貼。

54歲的深圳市電子商會執行會長程一木似乎並不為當下的“蕭條”而憂慮。自1991年來深至今,程一木見證了華強北從個人電腦到智能手機時代的數次興衰與轉型,深悉這條街道的生機與動力所在。

在程一木看來,過去十余年中在華強北流行過的種種“時尚”電子產品,只是這個市場的表象,真正支撐市場不斷發展轉型的動力,其實來自遠在大眾與媒體視野之外的專業市場:支撐著華強北一半以上交易量的是集成電路和與之相關的28個專業電子元器件市場。

“華強北表面上是市場,實質上是幾萬家電子元器件廠商所構成的超級‘電子資源要素調配平臺’。”“程一木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這才是華強北不同於全國乃至世界上任何一個電子市場的獨特“產業資源”。

正是這種獨一無二的“產業資源”,令全球知名創客機構HAX在五年前便悄然入駐華強北,混跡於當時仍以“山寨大本營”而著稱的華強北電子廠商群落之中。

當媒體和產業界還在以譏諷的口吻談論著Made in SZ(山寨與深圳的首字母)時,這家以硬件創新著稱的創客機構已經意識到歐美科技企業正在失去其曾經擅長的生產制造能力,而聚集著數萬元器件廠商的華強北則成為了這一“制造力”的傳承者。

“我經常開玩笑說,矽谷的矽已經來了深圳,只剩下谷了。”HAX合夥人Benjamin Joffe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當他們在美國需要花三個月才能找齊的電子元件在華強北一天內就找到的時候,他已確信華強北就是“智能硬件的矽谷”了。

在程一木看來,硬件創新的本質是在不斷發展的技術體系下,通過新的市場需求發現與技術拼接而形成的“二次創新”或“微創新”,“從這個意義而言山寨也是微創新,只是它所針對的市場需求層面不同而已。”

對於曾經在華強北興旺一時的“山寨現象”,在華強北市場內被尊稱為“九爺”的華強電子產業研究所研究總監潘九堂認為,隨著經濟增長所帶來的消費力迅速提高,中國的電子產品消費模式在短短十余年內經歷了從滿足基本需求,到“草根文化”再到中產階級消費文化的數次轉型,而山寨產品正是消費者從簡單追求性價比和差異化的“草根消費”向追求品質和品牌的“中產式消費”之間的一個階段性需求。

隨著市場需求和消費文化的升級,曾經流行於華強北的“山寨文化”被更具品牌化的主流產品所取代,已是不可逆轉的趨勢。

在這一背景下,引入全球化設計理念和資源整合能力的創客文化,成為諸多完成早期技術與資本積累的中小廠商轉型升級的動力機制之一,形成了不同於外資模式的“草根創客”群落。與此同時,日益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和陸續出現的法律、咨詢等中介服務機構,也為早期背負著山寨之名的“硬件創新”贏得了更加獨立的市場尊嚴。

“今天,人們不再談論山寨,人們看著產品說,這就是一個產品。”Benjamin Joffe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隨著市場觀念的轉變,他們的工作重心也從自己創造產品,變成了為更多的創造者提供市場推廣和金融服務,“把他們的產品轉化為全球生意”。

在終端消費產品的代際更替之間,當年支撐起“山寨繁榮”的華強北產業鏈,依然將在創客時代發揮著不可或缺的“產品創新平臺”功能。

令程一木自豪的是,華強北的這一“產業資源”並非政府規劃或補貼支持,而是數以萬計的“草根創業者”共同搭建起來的:從十五六歲為親戚站櫃臺開始,到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工廠和研發設計體系,“很多億萬富翁現在才三十多歲,但已經在華強北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

這一“草根精神”正是深圳創新體系誕生的縮影:20年前提出要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同樣是一個“草根創業”型政府。

從“三來一補”到“深圳制造”

1991年來到深圳的劉容欣,是政府層面“草根創新”歷程的見證人:從1991年參與《深圳市能源發展規劃》,到2007年主持《國家創新城市體系指標研究》,現任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區域發展規劃研究所執行所長的劉容欣,二十多年里主持參與了近百項關系深圳產業升級和城市創新的重大課題研究。

1990年代中期,以“三來一補”式加工貿易模式承接香港制造業轉移的深圳,在綜合成本不斷上升的壓力下,面臨著第一次產業轉型的選擇。

“當時市科技局委托我們做高科技產業發展的研究。”劉容欣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當政府官員跟課題組專家到國際上參觀學習了一圈後,回來就沒敢用國際通用的“高技術”(High-tech)這個概念,“因為感覺跟人家差距真的有點大”。

最終課題組造了一個詞:高新技術,意思是技術不一定很高,有創新就行——沒想到“高新技術產業”最終變成了今天的標準用語。

在1999年深圳第一屆“高新技術成果交易會“上,一款能為紙巾加溫的“自動柔巾機”意外地變成了明星產品,數日訂單高達五千多萬人民幣——這一遠非高科技的產品恰好體現了交易會的另一層內涵:市場才是“創新”的真正評價者。

在1990年代中期開始的這一輪產業轉型中,以紡織和制鞋等傳統制造為主體的加工貿易體系,迅速被全國性消費升級所推動的家電、電腦、通訊產品等產業所取代。

與此同時,以富士康為代表的全球化OEM模式令“深圳制造”開始為世界所矚目:從1996年加工電腦機殼開始,到2005年首度躋身《財富》全球500強,OEM代工模式在成就了富士康的同時,也為深圳的“制造力”升級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包括華為、比亞迪在內的一大批今天的產業巨子,都是從“OEM代工”、模仿式創新,再到自主創新的路徑中走出來的。而包括華強北專業市場和海量中小企業群,也正是在各個層面的配套與代工合作中,形成了今天的“創新產業鏈”。

高度市場化的企業競爭需求和極度專業細分的全球化代工產業鏈,令深圳的高新技術產業政策體系,從誕生伊始便不同於傳統“政府主導型”模式:無論是在市場還是專業領域內。

“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市場力量。”劉容欣表示,過去二十多年中深圳市政府在高科技產業政策方面“大方向基本沒有變”:那就是致力於成為企業自主創新的“輔助支撐系統”,為企業的市場化創新不斷提供政策制度和公共資源等“創新要素”配套。而這些點滴的配套政策與制度完善累積下來,“今天回頭去看就是一個很大的成就”。

這一成就體現在產業數據和創新結構之中:深圳市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從1995年的225.8億元增加到2003年的2480.6億元,年均增長34.9%;同時形成了著名的90%現象——90%的創新型企業是本土企業,90%的研發人員在企業,90%的科研投入源於企業,90%的專利出自企業,90%的研發機構建在企業,90%以上的重大科技項目發明專利來源於龍頭企業。

以OEM代工模式為代表的“深圳制造”模式發展到頂峰時,富士康深圳工廠中的工人數量一度高達50萬人——空前龐大的代工制造業規模,不僅考驗著企業的“管理極限”,也令空間資源有限的深圳產業發展再一次陷入“增長瓶頸”。

2002年底,一篇《深圳,你被誰拋棄》的網文展示出了深圳人在面臨治安混亂、環境惡化和增長停滯時的惶惑心態,三年後新任市長李鴻忠公開承認,深圳經濟發展面臨“土地有限、資源短缺、人口不堪重負、環境承載力嚴重透支”四個方面的“難以為繼”——深圳經濟體系由此拉開了新一輪產業轉型。

創投資本鏈

在這一輪由政府推動和引導的產業轉型中,深圳高新科技產業形態實現了從“跟隨式”模仿創新向引領式自創新的“精彩一躍”,從4G技術到基因工程等多個領域形成了領先世界的創新能力。

從制造到創造,是從產品升級的“簡單市場”向囊括金融支持、科研體系、市場機制和產業形態等諸多因素的“複雜市場”的轉型。在實現這一轉型的過程中,除了高端制造產業鏈所形成的“制造力”之翼外,由風險投資到創業板的“創投資本鏈”,成為了深圳自主創新體系中關鍵的“資本力”之翼。

1987年來到深圳的楊向陽是深圳“創投資本鏈”誕生的親歷者之一。從推動中國首個自主研發的基因治療新藥“賽百諾”上市,到參與創辦並投資海普瑞、北科生物等“現象級”生物醫藥企業,他被業界視為“中國生物醫藥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天使投資人”。

“那時深圳政府中的科技、發改、經信等部門的業務幹部經常跟不同的創業團隊聚會。”楊向陽將這種小聚會笑稱為“互相洗腦”:不同領域的創業團隊們向政府官員介紹各自領域的產業前景、最新趨勢和創新理念;而政府官員則向創業者們及時轉達相關政策動態,以及如何有效利用已有的政策與市場資源。

這種“互相洗腦”式的思想碰撞與交流,為深圳造就了一批極具市場和科技前瞻力的技術幹部。“為什麽一批極具產業前景的科研和科技型企業最終落戶深圳?就因為深圳政府官員最早認識到了它們的價值,並願意為引進它們而付出很多的努力。”楊向陽深有感觸地表示,在十多年前包括生物醫藥等諸多高科技產業“還只是一個概念”的時候,能夠為一個小企業的事專門跑到北京部委爭取政策和指標的,“當時全國除了深圳還有誰做?”

也正是在為大量創業團隊的溝通與服務過程中,深圳的經濟和科技部門率先意識到,為規模化制造產業服務的傳統金融體系,難以為市場和技術風險極大的“引領型”創新模式提供金融支持。

“比如新藥研發,在全世界幾乎都是由小企業完成,再被大型藥企收購。”楊向陽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其中的關鍵就在於其巨額投資和研發失敗的風險,會對大型藥企的利潤帶來劇烈波動,因此只能由更具風險意識的創投資本與研發路徑各異的創新型企業共同完成。

在傳統金融與資本市場無法為創新企業提供資本支持的情況下,以2002年成立深圳市創新投資集團為標誌,深圳政府與民間風投資本一起,在近十年時間里打造出了一條不同於傳統金融形態的“創業投資產業鏈”:在這個產業鏈中,不僅有著最成功的政府創新引導基金,最具活力的創投家群體以及最具影響力的風險投資論壇,而且還衍生出了為各類“創新要素”和產權交易提供全方位服務的“創新中介服務”產業鏈。

插上了“資本之翼”的深圳高新產業體系,由此在二次轉型中再度“升級”: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從2005年的4885.26億元提高到2013年的14133億元,其中具有自主知識產權高新技術產品產值比重已達60%以上,實現了以高新技術產業為主導的工業結構。

深圳創新經濟體系也在這一階段體現出日益明顯的“生態圈效應”:多元化的市場和社會創新不斷打通著傳統體制和市場結構中“淤塞”的各類要素資源,而豐富的要素組合所帶來的創新形態正在“溢出”傳統經濟和產業領域,從政府治理、社區生態到文化創意等各個層面,形成日益豐富的“社會-市場”型“綜合創新生態系統”——從這個意義而言,今天的深圳正在經歷著另一次從“產業創新”向“社會創新”的深刻蛻變與轉型。

從“產業創新”到“社會創新”

在中國宏觀經濟面臨嚴峻挑戰的2015年,完成二次產業轉型的深圳交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在GDP增速8.9%,高達17500億元人民幣的總產值規模中,高新技術產業以5847.91億元的增加值成為了經濟增長的“第一引擎”,與金融、物流和文化產業共同撐起了深圳GDP的“半壁江山”。

面對這一堪稱“驚艷”的產業答卷,深圳公眾力商務咨詢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範軍卻並不樂觀,“許多人認為深圳的創新轉型已經完成了,但我感覺只轉了一半。”

範軍於2006年創立“公眾力”民間智庫,致力於推動城市治理中的民間評價與公眾參與模式。他曾在2010年推出首份民間版“政府工作報告”,其公益調查模式被時任市委書記的王榮稱為“政府轉變職能的重要條件”。

範軍認為,深圳在此前十年的產業轉型中,確實構建起了基本完備的產業創新體系,但對於支撐這一產業創新體系所必需的“底層建築”——城市治理和社會生態模式的創新探索,只不過剛剛開始。

“深圳今天的產業成就,更多來自十多年前啟動的那一輪轉型紅利。”範軍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包括華為、騰訊和比亞迪在內的深圳“領軍企業”,基本都是在2006年以前成立的。2006年版的《深圳城市發展規劃》是深圳最後一個具備整體前瞻性產業規劃的城市發展“總規”,並由此形成的今天的城市產業格局,“此後政府再也沒有這麽大的城市空間調配能力了”。

在土地資源日趨稀缺的同時,漸趨停滯的流動人口增速和日趨固化的財富分配格局正悄然侵蝕著這座城市昔日的活力與創新精神,“我們的調查顯示,對於很多高校畢業生來說,深圳已經變成了第三或第四選擇。”範軍擔心的是,隨著人才和土地等資源要素的“凝滯化”與“板結化”,過去20年深圳所積聚的創新產業優勢會消散得“比想象中更快”。

在範軍看來,面對社會經濟發展趨勢所帶來的新挑戰,深圳更需要的不是增量式的“新興產業規劃”,而是如何通過更加廣泛的社會化創新,激活與優化深圳前二十年發展過程中所沈澱的“創新基因”與“存量資源”。

在範軍看來,深圳獨特的“移民城市”氣質,與過去數十年的在“小政府、大社會”發展模式下所形成的“公益意識”與“公共精神”,正是深圳在新一輪社會創新轉型探索中寶貴的“創新基因”。

隨著社會創新體系的構建與成長,這一“創新基因”正以日益豐富的社會角色和組織形態,活躍在從環保公益到政府預算監督的每一個層面:截止到2014年底,深圳已經設立社會組織8241家,社團4173家,民非3940家,基金會127家,一個日益龐大的“社會創新生態體系”正在這座“創新之城”中悄然成形。

2015年6月,成立不久的民間智庫深圳創新發展研究院“深圳改革30人論壇”在向深圳政府和社會公眾發出的《對深圳改革開放重大戰略問題的建議》一文中,痛陳深圳在改革創新方面存在的“自我滿足情緒”“利益群體阻礙”和“迷失改革方向”等諸多問題,並提出了包括“城市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實驗在內的11項建議,

“挑戰和危機對深圳從來都不是壞事。”身為“深圳改革30人論壇”成員之一的範軍表示,深圳過去30年中的數次重大轉型,都是在危機倒逼之下闖出來的改革與創新之路,而今天深圳在城市治理模式和社會創新方面的探索與嘗試,可能會為十年後中國的政府治理和社會轉型,“提供一個很好的樣板”。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7887

“矽谷的矽已經來了,只剩下谷了” 深圳“深谷”是怎樣煉成的?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641

 

2015年10月10日,廣東深圳,位於華僑城的柴火創客空間內,創客教父MitchAltman分享創客經驗並教大家焊接技術。(CFP/圖)

從“三來一補”的加工貿易到國際領先的高新技術產業體系,深圳的產業經濟憑借著草根精神,完成了從“深圳制造”到“深圳創造”的精彩一躍。而今天的深圳正在展開從“產業創新”向“社會創新”的新一輪轉型。

“山寨”與“創客”

在2016年初全球金融動蕩的寒風中,以“創客天堂”形象而令世界矚目的華強北電子一條街,正在經歷著一場蛻變:因地鐵建設而封閉的街道入口,昔日人頭湧動的街道冷清了許多,而在消費升級和成本壓力下陸續退出的傳統商戶,也令商場內多了些商鋪招租的招貼。

54歲的深圳市電子商會執行會長程一木似乎並不為當下的“蕭條”而憂慮。自1991年來深至今,程一木見證了華強北從個人電腦到智能手機時代的數次興衰與轉型,深悉這條街道的生機與動力所在。

在程一木看來,過去十余年中在華強北流行過的種種“時尚”電子產品,只是這個市場的表象,真正支撐市場不斷發展轉型的動力,其實來自遠在大眾與媒體視野之外的專業市場:支撐著華強北一半以上交易量的是集成電路和與之相關的28個專業電子元器件市場。

“華強北表面上是市場,實質上是幾萬家電子元器件廠商所構成的超級‘電子資源要素調配平臺’。”“程一木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這才是華強北不同於全國乃至世界上任何一個電子市場的獨特“產業資源”。

正是這種獨一無二的“產業資源”,令全球知名創客機構HAX在五年前便悄然入駐華強北,混跡於當時仍以“山寨大本營”而著稱的華強北電子廠商群落之中。

當媒體和產業界還在以譏諷的口吻談論著Made in SZ(山寨與深圳的首字母)時,這家以硬件創新著稱的創客機構已經意識到歐美科技企業正在失去其曾經擅長的生產制造能力,而聚集著數萬元器件廠商的華強北則成為了這一“制造力”的傳承者。

“我經常開玩笑說,矽谷的矽已經來了深圳,只剩下谷了。”HAX合夥人Benjamin Joffe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當他們在美國需要花三個月才能找齊的電子元件在華強北一天內就找到的時候,他已確信華強北就是“智能硬件的矽谷”了。

在程一木看來,硬件創新的本質是在不斷發展的技術體系下,通過新的市場需求發現與技術拼接而形成的“二次創新”或“微創新”,“從這個意義而言山寨也是微創新,只是它所針對的市場需求層面不同而已。”

對於曾經在華強北興旺一時的“山寨現象”,在華強北市場內被尊稱為“九爺”的華強電子產業研究所研究總監潘九堂認為,隨著經濟增長所帶來的消費力迅速提高,中國的電子產品消費模式在短短十余年內經歷了從滿足基本需求,到“草根文化”再到中產階級消費文化的數次轉型,而山寨產品正是消費者從簡單追求性價比和差異化的“草根消費”向追求品質和品牌的“中產式消費”之間的一個階段性需求。

隨著市場需求和消費文化的升級,曾經流行於華強北的“山寨文化”被更具品牌化的主流產品所取代,已是不可逆轉的趨勢。

在這一背景下,引入全球化設計理念和資源整合能力的創客文化,成為諸多完成早期技術與資本積累的中小廠商轉型升級的動力機制之一,形成了不同於外資模式的“草根創客”群落。與此同時,日益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和陸續出現的法律、咨詢等中介服務機構,也為早期背負著山寨之名的“硬件創新”贏得了更加獨立的市場尊嚴。

“今天,人們不再談論山寨,人們看著產品說,這就是一個產品。”Benjamin Joffe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隨著市場觀念的轉變,他們的工作重心也從自己創造產品,變成了為更多的創造者提供市場推廣和金融服務,“把他們的產品轉化為全球生意”。

在終端消費產品的代際更替之間,當年支撐起“山寨繁榮”的華強北產業鏈,依然將在創客時代發揮著不可或缺的“產品創新平臺”功能。

令程一木自豪的是,華強北的這一“產業資源”並非政府規劃或補貼支持,而是數以萬計的“草根創業者”共同搭建起來的:從十五六歲為親戚站櫃臺開始,到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工廠和研發設計體系,“很多億萬富翁現在才三十多歲,但已經在華強北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

這一“草根精神”正是深圳創新體系誕生的縮影:20年前提出要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同樣是一個“草根創業”型政府。

從“三來一補”到“深圳制造”

1991年來到深圳的劉容欣,是政府層面“草根創新”歷程的見證人:從1991年參與《深圳市能源發展規劃》,到2007年主持《國家創新城市體系指標研究》,現任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區域發展規劃研究所執行所長的劉容欣,二十多年里主持參與了近百項關系深圳產業升級和城市創新的重大課題研究。

1990年代中期,以“三來一補”式加工貿易模式承接香港制造業轉移的深圳,在綜合成本不斷上升的壓力下,面臨著第一次產業轉型的選擇。

“當時市科技局委托我們做高科技產業發展的研究。”劉容欣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當政府官員跟課題組專家到國際上參觀學習了一圈後,回來就沒敢用國際通用的“高技術”(High-tech)這個概念,“因為感覺跟人家差距真的有點大”。

最終課題組造了一個詞:高新技術,意思是技術不一定很高,有創新就行——沒想到“高新技術產業”最終變成了今天的標準用語。

在1999年深圳第一屆“高新技術成果交易會“上,一款能為紙巾加溫的“自動柔巾機”意外地變成了明星產品,數日訂單高達五千多萬人民幣——這一遠非高科技的產品恰好體現了交易會的另一層內涵:市場才是“創新”的真正評價者。

在1990年代中期開始的這一輪產業轉型中,以紡織和制鞋等傳統制造為主體的加工貿易體系,迅速被全國性消費升級所推動的家電、電腦、通訊產品等產業所取代。

與此同時,以富士康為代表的全球化OEM模式令“深圳制造”開始為世界所矚目:從1996年加工電腦機殼開始,到2005年首度躋身《財富》全球500強,OEM代工模式在成就了富士康的同時,也為深圳的“制造力”升級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包括華為、比亞迪在內的一大批今天的產業巨子,都是從“OEM代工”、模仿式創新,再到自主創新的路徑中走出來的。而包括華強北專業市場和海量中小企業群,也正是在各個層面的配套與代工合作中,形成了今天的“創新產業鏈”。

高度市場化的企業競爭需求和極度專業細分的全球化代工產業鏈,令深圳的高新技術產業政策體系,從誕生伊始便不同於傳統“政府主導型”模式:無論是在市場還是專業領域內。

“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市場力量。”劉容欣表示,過去二十多年中深圳市政府在高科技產業政策方面“大方向基本沒有變”:那就是致力於成為企業自主創新的“輔助支撐系統”,為企業的市場化創新不斷提供政策制度和公共資源等“創新要素”配套。而這些點滴的配套政策與制度完善累積下來,“今天回頭去看就是一個很大的成就”。

這一成就體現在產業數據和創新結構之中:深圳市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從1995年的225.8億元增加到2003年的2480.6億元,年均增長34.9%;同時形成了著名的90%現象——90%的創新型企業是本土企業,90%的研發人員在企業,90%的科研投入源於企業,90%的專利出自企業,90%的研發機構建在企業,90%以上的重大科技項目發明專利來源於龍頭企業。

以OEM代工模式為代表的“深圳制造”模式發展到頂峰時,富士康深圳工廠中的工人數量一度高達50萬人——空前龐大的代工制造業規模,不僅考驗著企業的“管理極限”,也令空間資源有限的深圳產業發展再一次陷入“增長瓶頸”。

2002年底,一篇《深圳,你被誰拋棄》的網文展示出了深圳人在面臨治安混亂、環境惡化和增長停滯時的惶惑心態,三年後新任市長李鴻忠公開承認,深圳經濟發展面臨“土地有限、資源短缺、人口不堪重負、環境承載力嚴重透支”四個方面的“難以為繼”——深圳經濟體系由此拉開了新一輪產業轉型。

創投資本鏈

在這一輪由政府推動和引導的產業轉型中,深圳高新科技產業形態實現了從“跟隨式”模仿創新向引領式自創新的“精彩一躍”,從4G技術到基因工程等多個領域形成了領先世界的創新能力。

從制造到創造,是從產品升級的“簡單市場”向囊括金融支持、科研體系、市場機制和產業形態等諸多因素的“複雜市場”的轉型。在實現這一轉型的過程中,除了高端制造產業鏈所形成的“制造力”之翼外,由風險投資到創業板的“創投資本鏈”,成為了深圳自主創新體系中關鍵的“資本力”之翼。

1987年來到深圳的楊向陽是深圳“創投資本鏈”誕生的親歷者之一。從推動中國首個自主研發的基因治療新藥“賽百諾”上市,到參與創辦並投資海普瑞、北科生物等“現象級”生物醫藥企業,他被業界視為“中國生物醫藥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天使投資人”。

“那時深圳政府中的科技、發改、經信等部門的業務幹部經常跟不同的創業團隊聚會。”楊向陽將這種小聚會笑稱為“互相洗腦”:不同領域的創業團隊們向政府官員介紹各自領域的產業前景、最新趨勢和創新理念;而政府官員則向創業者們及時轉達相關政策動態,以及如何有效利用已有的政策與市場資源。

這種“互相洗腦”式的思想碰撞與交流,為深圳造就了一批極具市場和科技前瞻力的技術幹部。“為什麽一批極具產業前景的科研和科技型企業最終落戶深圳?就因為深圳政府官員最早認識到了它們的價值,並願意為引進它們而付出很多的努力。”楊向陽深有感觸地表示,在十多年前包括生物醫藥等諸多高科技產業“還只是一個概念”的時候,能夠為一個小企業的事專門跑到北京部委爭取政策和指標的,“當時全國除了深圳還有誰做?”

也正是在為大量創業團隊的溝通與服務過程中,深圳的經濟和科技部門率先意識到,為規模化制造產業服務的傳統金融體系,難以為市場和技術風險極大的“引領型”創新模式提供金融支持。

“比如新藥研發,在全世界幾乎都是由小企業完成,再被大型藥企收購。”楊向陽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其中的關鍵就在於其巨額投資和研發失敗的風險,會對大型藥企的利潤帶來劇烈波動,因此只能由更具風險意識的創投資本與研發路徑各異的創新型企業共同完成。

在傳統金融與資本市場無法為創新企業提供資本支持的情況下,以2002年成立深圳市創新投資集團為標誌,深圳政府與民間風投資本一起,在近十年時間里打造出了一條不同於傳統金融形態的“創業投資產業鏈”:在這個產業鏈中,不僅有著最成功的政府創新引導基金,最具活力的創投家群體以及最具影響力的風險投資論壇,而且還衍生出了為各類“創新要素”和產權交易提供全方位服務的“創新中介服務”產業鏈。

插上了“資本之翼”的深圳高新產業體系,由此在二次轉型中再度“升級”: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從2005年的4885.26億元提高到2013年的14133億元,其中具有自主知識產權高新技術產品產值比重已達60%以上,實現了以高新技術產業為主導的工業結構。

深圳創新經濟體系也在這一階段體現出日益明顯的“生態圈效應”:多元化的市場和社會創新不斷打通著傳統體制和市場結構中“淤塞”的各類要素資源,而豐富的要素組合所帶來的創新形態正在“溢出”傳統經濟和產業領域,從政府治理、社區生態到文化創意等各個層面,形成日益豐富的“社會-市場”型“綜合創新生態系統”——從這個意義而言,今天的深圳正在經歷著另一次從“產業創新”向“社會創新”的深刻蛻變與轉型。

從“產業創新”到“社會創新”

在中國宏觀經濟面臨嚴峻挑戰的2015年,完成二次產業轉型的深圳交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在GDP增速8.9%,高達17500億元人民幣的總產值規模中,高新技術產業以5847.91億元的增加值成為了經濟增長的“第一引擎”,與金融、物流和文化產業共同撐起了深圳GDP的“半壁江山”。

面對這一堪稱“驚艷”的產業答卷,深圳公眾力商務咨詢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範軍卻並不樂觀,“許多人認為深圳的創新轉型已經完成了,但我感覺只轉了一半。”

範軍於2006年創立“公眾力”民間智庫,致力於推動城市治理中的民間評價與公眾參與模式。他曾在2010年推出首份民間版“政府工作報告”,其公益調查模式被時任市委書記的王榮稱為“政府轉變職能的重要條件”。

範軍認為,深圳在此前十年的產業轉型中,確實構建起了基本完備的產業創新體系,但對於支撐這一產業創新體系所必需的“底層建築”——城市治理和社會生態模式的創新探索,只不過剛剛開始。

“深圳今天的產業成就,更多來自十多年前啟動的那一輪轉型紅利。”範軍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包括華為、騰訊和比亞迪在內的深圳“領軍企業”,基本都是在2006年以前成立的。2006年版的《深圳城市發展規劃》是深圳最後一個具備整體前瞻性產業規劃的城市發展“總規”,並由此形成的今天的城市產業格局,“此後政府再也沒有這麽大的城市空間調配能力了”。

在土地資源日趨稀缺的同時,漸趨停滯的流動人口增速和日趨固化的財富分配格局正悄然侵蝕著這座城市昔日的活力與創新精神,“我們的調查顯示,對於很多高校畢業生來說,深圳已經變成了第三或第四選擇。”範軍擔心的是,隨著人才和土地等資源要素的“凝滯化”與“板結化”,過去20年深圳所積聚的創新產業優勢會消散得“比想象中更快”。

在範軍看來,面對社會經濟發展趨勢所帶來的新挑戰,深圳更需要的不是增量式的“新興產業規劃”,而是如何通過更加廣泛的社會化創新,激活與優化深圳前二十年發展過程中所沈澱的“創新基因”與“存量資源”。

在範軍看來,深圳獨特的“移民城市”氣質,與過去數十年的在“小政府、大社會”發展模式下所形成的“公益意識”與“公共精神”,正是深圳在新一輪社會創新轉型探索中寶貴的“創新基因”。

隨著社會創新體系的構建與成長,這一“創新基因”正以日益豐富的社會角色和組織形態,活躍在從環保公益到政府預算監督的每一個層面:截止到2014年底,深圳已經設立社會組織8241家,社團4173家,民非3940家,基金會127家,一個日益龐大的“社會創新生態體系”正在這座“創新之城”中悄然成形。

2015年6月,成立不久的民間智庫深圳創新發展研究院“深圳改革30人論壇”在向深圳政府和社會公眾發出的《對深圳改革開放重大戰略問題的建議》一文中,痛陳深圳在改革創新方面存在的“自我滿足情緒”“利益群體阻礙”和“迷失改革方向”等諸多問題,並提出了包括“城市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實驗在內的11項建議,

“挑戰和危機對深圳從來都不是壞事。”身為“深圳改革30人論壇”成員之一的範軍表示,深圳過去30年中的數次重大轉型,都是在危機倒逼之下闖出來的改革與創新之路,而今天深圳在城市治理模式和社會創新方面的探索與嘗試,可能會為十年後中國的政府治理和社會轉型,“提供一個很好的樣板”。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8785

萬科與深圳地鐵達成戰略合作 引發“萬寶之爭”變局猜想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3/4761028.html

萬科與深圳地鐵達成戰略合作 引發“萬寶之爭”變局猜想

一財網 吳斯丹 2016-03-13 13:32:00

臨近3月18日複牌的日子,萬科(000002.SZ)與深圳地鐵集團達成戰略合作的消息傳開,引發了其第一大股東再次易主的無數猜想。不過,無論引入哪個新股東,萬科都要過“特別股東大會到場股東2/3”的同意表決這一關,其中就包括“萬寶之爭”的另一主角寶能系。

臨近3月18日複牌的日子,萬科(000002.SZ)與深圳市地鐵集團有限公司(下稱“深圳地鐵”)達成戰略合作的消息一傳開,引發了其第一大股東再度變化的無數猜想。

3月12日,萬科與深圳地鐵舉行了戰略合作備忘錄簽字儀式,來自現場的合影顯示,萬科出席的代表有董事會主席王石、總裁郁亮、執行副總裁王文金、高級副總裁譚華傑、張紀文、朱保全,深圳公司總經理周彤等一眾高管,深圳地鐵出席的代表則有董事長林茂德、總經理肖民。

從雙方的出席人員名單來看,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合作。事實上,王石過去幾年甚少出現在類似的業務合作會議上,就連去年萬科與萬達的戰略合作簽約他都未出席。

此次萬科與深圳地鐵所簽的合作備忘錄內容尚不得知,業內猜測或與股權有關。甚至有媒體報道稱,深圳地鐵將通過大量資產註入的方式持有萬科股份,或一躍成為萬科的第一大股東。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就此向萬科方面求證,對方沒有作出明確否認,僅表示不予置評。

截至目前,萬科也未就上述消息發出任何公告。3月11日的重組進展公告顯示,萬科已與一名潛在交易對手簽署了一份不具法律約束力的合作意向書,同時還在與其他潛在對手方進行談判和協商。事實上,早在2015年12月25日,萬科就已經與一名潛在交易對手簽署了合作意向書,目前公布的重組進展並無任何新信息。

雖然深圳地鐵將入股萬科的消息尚無法確認,但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萬科董事會主席王石近期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萬科的定位就是混合所有制,非常清楚,一定不是一股獨大。混合所有制可能是未來的方向,萬科算是探路者。恰好借這個契機進行資產重組,讓混合所有制解決不確定性的問題。更早些時候,王石在“天山峰會2016”論壇上演講時說,未來國有股仍然會是萬科的第一大股東。

一位評論人士預測,如果按王石最初的想法,新股東進來或許也不會超過15%或20%的股份(即至少有兩、三個大股東持股不相上下),這樣管理層還控制10%到20%的股權,且管理層及一致行動人則控制萬科60%左右的股權。另一方面,如果按停牌前90%、發行價大概在20元左右計算,發行後的20%約24億股,置入資產規模在500億左右,可以理解為王石希望的股權格局。但如果評估資產超過500億甚至一千億,那就算是真正的大股東來了。

而從企業性質來看,深圳地鐵確實符合王石的上述說法。深圳地鐵官網資料顯示,它的前身為深圳市地鐵有限公司,成立於1998年7月31日,2009年改為現名,是深圳市國資委直屬國有獨資大型企業。

在資產方面,深圳地鐵也擁有大量優質土地資源,一旦進入萬科,將能增強萬科獲取一線城市優質土地的能力。

公開資料顯示,深圳地鐵確立了“軌道+物業”發展模式,一方面充分利用上蓋空間再造土地資源,另一方面以地鐵上蓋及沿線物業的升值效益反哺軌道交通建設運營,實現了軌道交通的可持續發展。目前,集團物業開發在建項目9個,建築面積約450萬平方米,已實現4個項目入市銷售,累計銷售超150億元。

按照《深圳市軌道交通規劃(2007-2030)》,深圳未來將健身包含16條線的城市軌道交通網絡,線路規模約597公里。

事實上,此前萬科與深圳地鐵已經有過合作先例。2014年11月,萬科以45.3億元中標的深圳地鐵紅樹灣物業開發項目,與深圳地鐵合作開發,萬科占49%權益,深圳地鐵集團占51%。這個項目已經在去年年中開工。

不過,無論引入的新股東是誰,萬科都必須經過特別股東大會到場股東2/3的同意,其中就包括“萬寶之爭”的另一主角寶能系。截至目前,寶能系共計持有萬科股權24.26%,如果寶能系出席特別股東大會,最多僅需尋求9.07%股票投票權,就可否認引入新股東的議案。

而萬科的另一大股東華潤集團則聲明要支持萬科。3月8日,全國政協委員、華潤集團董事長傅育寧被記者詢問有關萬科股權之爭的問題時表示,萬科是個好企業,華潤集團會全力支持。

在3月17日關於萬科A股是否複牌的臨時股東大會上,寶能系、華潤、安邦等重要股東或均會出面,屆時各方態度及萬寶之爭走向或更將明朗化。

相關閱讀

深圳地鐵或以交易對價600億入股萬科 寶能會同意麽?

編輯:王佑

更多精彩內容
請關註第一財經網、第一財經日報微信號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8823

空氣質量優等生的“煩惱”深圳:達標以後做什麽?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6167

(CFP/圖)

“首先,祝賀深圳能達標,這也是我們沒敢想的事。北京大概超國家標準一倍多,沒敢想什麽時候達到標準,有人說30年,有人說10年。”3月23日,在深圳人居委主辦的一場研討會上,北京市環保局機動車排放管理處處長李昆生“酸溜溜”地向深圳表示祝賀。

所謂“達標”,即PM2.5年平均濃度達到2012年頒布的《環境空氣質量標準》中的二級濃度限值——35微克/立方米。這一標準采納了世界衛生組織空氣質量準則最寬松的第一階段目標值,與國際標準“低軌”相接。

根據綠色和平發布的排名,2015年,全國366座城市中,293座(占80.1%)未達標。北京的PM2.5年均濃度為80微克/立方米,距離達標有點遠。

當眾多城市還在為空氣質量達標“頭疼”時,已經達標的“優等生”們要做什麽?近日,連續兩年達標的深圳喊響了主動提標的口號,擬定了充滿雄心的方案,並請來各路專家論證一個命題:到2020年,深圳的PM2.5年均濃度能否降到25微克/立方米,達到世衛組織第二階段目標?

深圳打算怎麽做?

2014年,深圳第一次達標,PM2.5年均濃度為34微克/立方米,2015年為29.8微克/立方米。

深圳市大氣汙染在2004年左右達到高峰,當時全市一年中有187個灰霾天。經過10年多的治理,2015年灰霾天數為35天,基本回到1990年代初期水平。為達到世衛組織第二階段目標,深圳市人居委提出在8大領域開展治汙新措施,包括機動車、港口船舶、非道路移動機械、揮發性有機物源、揚塵源、工業源、餐飲源頭,以及區域聯防聯控。

排在第一位的是機動車汙染防治措施,以柴油車汙染控制為重點,實施柴油車總量控制、對高排放車輛限行、發展清潔能源汽車等。目前,深圳PM2.5的首要汙染源是機動車尾氣,占比為41%,其次為工業VOC轉化、揚塵、遠洋輪船、燃煤電廠等。

“全國這麽大的國土面積,如果統一用一個標準來衡量,有的地區可能用比較長的時間才能達標。但有的地區從2013年就達標了,如果還用原來的標準,推動作用就變弱了。深圳率先提出達標以後還要持續改進,往世衛組織第二階段的目標走,這體現了引領的精神。”中國工程院院士、清華大學教授郝吉明為深圳的覺悟點贊。

2015年,全國已達到世衛組織第二階段目標的城市有21個,多分布在人口壓力相對較小的西南地區和氣象條件較好的海南省。

專家論證:能行嗎?

研討會上,多位專家稱贊深圳的方案“非常全面”“非常有雄心”。但是,這些措施能落地嗎?五年內達到世衛組織第二階段目標,是否樂觀?

李昆生認為,方案中與機動車相關的部分“非常強硬”。但作為“過來人”,他比照北京,對一些具體措施提出了異議。例如深圳計劃逐步推動柴油車安裝DPF(柴油顆粒過濾器),“2008年奧運會我們強制8000多輛重型貨車裝DPF,最後有人把我們告到法庭上,投訴的特別多,有車輛著火。因為中國再用車車況非常不好,改造的風險非常大。”

中國工程院院士、北京大學教授張遠航建議,要深化珠三角、粵港澳的區域聯防聯控。深圳目前的方案以本地控制為主,但從深圳市PM2.5來源解析來看,汙染物50%-60%來自區域貢獻。

“廣東省環保廳的同誌今天也在……光深圳孤軍往前走很難,區域聯防聯控越到清潔階段越重要,這件事,是不是珠三角地區可以再強化一下?” 郝吉明也借機呼籲。

中國環科院副院長柴發合提醒,空氣質量除了減排,還取決於氣象條件。“這幾年,珠三角總體處於對大氣汙染擴散比較有利的氣象條件。如果遇到比較不利的氣象條件,怎麽應對,這可能是未來五年要特別關註的問題。”

前加州空氣資源局執行局長Catherine Witherspoon介紹了控制柴油車的加州經驗:加州每年花費5億美元在改造柴油車的補貼上。“有了補貼措施,(柴油車)擁有者會自己決定最經濟的方式是什麽。”美國睿博能源智庫首席專家Christopher James註意到深圳方案聚焦於末端治理,“如果看源頭,還可以采取更快、更具有成本效益的措施”。

環保部表態:支持!

深圳市人居委大氣辦主任盧旭陽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與世衛組織第二階段目標對標,是深圳主動提出來的,為了自我加壓,進一步改善空氣質量。

研討會現場,環保部大氣司副司長汪鍵表態:肯定支持深圳的更高要求,也會積極配合珠三角的區域協作機制。

事實上,面對當前全國經濟下行壓力,很多地方在治霾時會考慮到對經濟的影響。而深圳是首個實現PM2.5空氣質量達標的千萬級人口的特大城市,2006-2014年PM2.5年均濃度以平均3微克/立方米的速度下降,同時保持了高於全國的GDP增速。環保部門意欲將深圳打造成既抓得好經濟、又治得好空氣的“模範生”。

3月24日,在環保部宣教中心和清潔空氣創新中心聯合主辦的“創藍”清潔空氣媒體研討會上,《藍天、低碳和經濟的多贏:深圳經驗》報告發布。報告稱,深圳經驗表明,實現多贏需要調整產業結構和能源結構,配合積極的大氣汙染防治措施,綜合管控固定源和移動源;通過不斷強化的政策措施,空氣質量可以在十年左右得到明顯改善。

雖然積極支持深圳提出新目標,但汪鍵認為,目標實現的難度非常大。“措施從環保角度提得非常多,但大氣汙染的改善和能源結構、產業結構、產業布局有關,包括後續監管,涉及到很多部門。大氣十條是發改、財政、工信、交通、環保這些部門全程在一起協作編制的。(深圳)這樣一個高難度的目標,僅僅環保一家是不夠的。”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0462

深圳高房價成創新型企業之痛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3/4767087.html

深圳高房價成創新型企業之痛

一財網 盧麗濤 2016-03-27 23:16:00

與會人士對高房價的擔憂在於,高房價可能會把新的創業人員擋在深圳門外,也會導致一些科技創新企業轉移到深圳周邊如東莞、惠州等地。深圳需要為科技創新企業建立最後的庇護所,不能走香港“產業空心化”的老路。

“你家小區房子漲到多少了?”這是目前深圳各種飯局上最流行的聊天內容。
3月25日深圳創新發展研究院召開的“深圳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方向與重點”研討會上,深圳房價也成為與會的學者、企業界人士“吐槽”點之一。
與會人士對高房價的擔憂在於,高房價可能會把新的創業人員擋在深圳門外,也會導致一些科技創新企業轉移到深圳周邊如東莞、惠州等地。深圳需要為科技創新企業建立最後的庇護所,不能走香港“產業空心化”的老路。
過去幾年,作為一個狹長型區域,深圳城市中心一路向西延伸,福田區、南山區和前海片區的大部分樓盤的房價已高達每平方米7萬元。
而南山區正是科技創新企業的聚集區,大量高新技術企業駐紮在南山區。前海作為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意在打造高品質現代服務業的標桿區域,雖然前海片區的主體建築還未建成,但周圍房價一再上揚,部分樓盤達到10萬元/平方米。
按照深圳規劃國土委最新統計,2016年2月,深圳新房成交均價已達4.81萬元/平方米,同比增逾70%。另據深圳中原地產研究中心監測,同期二手房成交均價達5.26萬元/平方米。
在此背景下,當“深圳30人論壇”討論到深圳供給側改革要為科技企業創造發展的軟環境時,自然要談到高房價。
深圳市創新發展研究院學術委員會執行主任南嶺在上述研討會上說, 深圳去產能去庫存的問題並不嚴重,但是也面臨制造業的外移,像華為把手機總部和華為大學搬到東莞;中興通訊也把產能放到河源。深圳市PPI連續30多個月在負增長,供給在萎縮。
深圳市前海金融控股有限公司副總裁金心異也表達了對於科技產業外遷的憂慮。他說,一旦深圳第二產業比重降到40%要亮黃燈,降到35%要亮紅燈,而35%很快要實現了。這是深圳一個結構性問題。現在連華為、騰訊這種收入高的企業都出來喊“疼”,它們代表業界在喊疼,已經是撐不住了。龍崗的房價4萬多,還能保得住我們的科技產業嗎?華為大量的生產環節遷到東莞了,估計華為將來一些新的產業也不會放在深圳。龍崗、坪山、光明這幾個區要為科技產業建立最後一個庇護所,政府要好好研究。
綜合開發研究院產業經濟資訊中心主任龍隆也提出擔憂深圳走上香港的老路。他說,上世紀90年代開始,我們就看到香港產業逐漸空心化,最後連研發都做不了。如果房價繼續這樣上沖的話,新的創業人員怎麽進來?深圳供給側改革很有可能把制造業、科技產業給驅逐掉、給去庫存掉,就變成一個純服務業的城市。
龍隆表示,下一步深圳的增長沒有重大改革、沒有制度上的突破是不行的,但是我們會不會又走入以往的循環,一個文件又一個文件地出?
也就在25日晚,深圳拿出了“千呼萬喚”的房地產調控組合拳,但這一政策的後續效果還有待觀察。

編輯:任紹敏

更多精彩內容
請關註第一財經網、第一財經日報微信號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0645

深圳“溫柔一刀”擠出樓市短炒客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3/4767091.html

深圳“溫柔一刀”擠出樓市短炒客

一財網 吳斯丹 2016-03-27 23:40:00

來自深圳中原研究中心的監測顯示,春節之後深圳樓市一直處於敏感期,客戶對政策的觀望情緒比較濃厚,二手實際成交量仍然沒有恢複到節前水平。同時市場對首付貸、眾籌買房的打壓,導致短炒客大量放盤。

傳言飛了一個多月,深圳樓市調控的靴子終於落地。

3月25日深夜,深圳市政府辦公廳出臺了《關於完善住房保障體系促進房地產市場平穩健康發展的意見》(下稱《意見》),其中限購、限貸的政策最受關註。《意見》規定,非深圳戶籍人口購房社保年限由1年提高到3年,同時,近2年內有住房貸款記錄的或在深圳市已有一套住房但已結清相應住房貸款的,貸款首付比例由最低三成提高到四成。

與上海史上最嚴的“滬九條”相比,深圳的調控顯得“溫柔”很多。

在業內看來,深圳樓市經歷了一年多的上漲之後,已經有了自動調整的趨勢。深圳市政府此時“溫柔一刀”,既不會傷害到剛需,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投機性需求。

在《意見》正式出臺之前,因擔憂政策利空,深圳樓市已有一撥短炒客選擇降價拋盤、套現離場。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內,大部分短炒客將被進一步擠出。

抑制投機是首要目的

“抑制投資客是深圳政府此次調控的初衷。”深圳中原研究中心在最新的報告中這樣寫道。

過去一年多,深圳房價漲逾五成,投資客被認為是推手之一。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2月,深圳新建商品住宅的價格指數環比上漲3.6%,同比上漲57.8%,這是深圳連續第15個月領漲全國。

根據深圳中原研究中心的監測,深圳樓市的投資客占比高達25%,其中有很多客戶是通過首付貸、P2P等途徑來獲得首付資金。

深圳市房地產研究中心主任王鋒也在3月27日撰文指出,根據其調研,深圳投資性購房的比例從此前的20%上升到2015年底的40%,甚至更高。

“新進入市場的投資客呈現收入不穩定、支付能力不足、跟風炒作等特征,這是(去年)四季度二手住房價格比三季度上漲20%,新房均價由3.5萬元上漲到4萬元以上的主要因素,也是市場存在很大不確定風險、樓市泡沫與危機泛起的重要因素。”王鋒表示。

此次深圳出臺的調控政策,通過擡高購房門檻、降低購房杠桿,對投機性需求確實具有一定針對性。

“投資客中非深戶籍的比例在40%左右,在全市成交占比約一成。” 深圳中原研究中心認為,社保“1改3”將在提高入市門檻的基礎上,降低投資客入市速度和成交活躍度,抑制市場成交量,達到控制房價快速上漲的目標。

差別化的信貸政策,則被認為是支持剛需,抑制投資,打擊投機。尤其是對於短炒的投資客來說,2年之內再買房的門檻被進一步擡高。

《意見》還特別提到,要規範房地產市場秩序、加強房地產金融風險防控,堅決打擊和查處虛假“日光盤”、“捂盤惜售”、“陰陽合同”等違法違規行為,嚴禁互聯網金融企業、小額貸款公司等金融機構從事首付貸、眾籌購房、過橋貸等金融杠桿配資業務,商業銀行應加強對購房首付款的來源核查。

事實上,今年3月以來,深圳市的金融監管機構已經開展了房地產首付貸與眾籌買房的摸底排查。王鋒認為這有利於降低樓市不合理杠桿,保障樓市長期平穩健康發展。

短炒客加速拋盤

“在提高首付和購房門檻、樓市投資收益率明顯下滑的情況下,會間接逼走很多投資客。”深圳中原研究中心分析。

在《意見》正式出臺之前,由於深圳市場有關政府將出臺調控政策的傳言頗多,樓市已經出現了部分降溫現象。

美聯物業深圳公司董事總經理江少傑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後海、龍華片區出現了較多拋盤現象,與春節前的價格相比回調幅度達10%~15%。

“後海、龍華片區過去一年投資客占比較高,目前低價拋盤的主要是一些短炒的投資客。拋盤的主要原因是擔心政府調控,預期未來房價不會有太大漲幅。”江少傑說,對於短炒的投資客來說,樓市橫盤就意味著要虧利息,及時套現鎖定利潤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多方采訪獲悉,深圳的短炒客大多缺乏長期支付能力,其中一部分在去年四季度高價入市,甚至連首付款都是靠借貸獲得,一旦市場降溫,將形成較大資金壓力。

來自深圳中原研究中心的監測顯示,春節之後深圳樓市一直處於敏感期,客戶對政策的觀望情緒比較濃厚,二手實際成交量仍然沒有恢複到節前水平。同時市場對首付貸、眾籌買房的打壓,導致短炒客大量放盤。

從近幾周中原報價指數來看,二手房業主在不斷下調報價,越來越多的深圳中原經理人看跌後市。

3月27日,深圳某一手樓盤開盤,雖然到場的人數很多,不乏投資客,但不少人持觀望態度。該樓盤當天的銷售情況一般,沒有以往的“火爆”場面。

江少傑認為,在接下來半年時間內,短炒客將加速拋盤。而對於換房客而言,則是入市的好時機。

深圳鏈家市場研究中心也表示,深圳經濟發展勢頭良好,市民購房需求旺盛,但供應方面一直較為緊張。因此從中長期來看,深圳房價還將穩步上升。一些長期看好深圳樓市的投資者也會擇機入市。

編輯:任紹敏

更多精彩內容
請關註第一財經網、第一財經日報微信號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0653

深圳“溫柔一刀”擠出樓市短炒客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3/4767091.html

深圳“溫柔一刀”擠出樓市短炒客

一財網 吳斯丹 2016-03-27 23:40:00

來自深圳中原研究中心的監測顯示,春節之後深圳樓市一直處於敏感期,客戶對政策的觀望情緒比較濃厚,二手實際成交量仍然沒有恢複到節前水平。同時市場對首付貸、眾籌買房的打壓,導致短炒客大量放盤。

傳言飛了一個多月,深圳樓市調控的靴子終於落地。

3月25日深夜,深圳市政府辦公廳出臺了《關於完善住房保障體系促進房地產市場平穩健康發展的意見》(下稱《意見》),其中限購、限貸的政策最受關註。《意見》規定,非深圳戶籍人口購房社保年限由1年提高到3年,同時,近2年內有住房貸款記錄的或在深圳市已有一套住房但已結清相應住房貸款的,貸款首付比例由最低三成提高到四成。

與上海史上最嚴的“滬九條”相比,深圳的調控顯得“溫柔”很多。

在業內看來,深圳樓市經歷了一年多的上漲之後,已經有了自動調整的趨勢。深圳市政府此時“溫柔一刀”,既不會傷害到剛需,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投機性需求。

在《意見》正式出臺之前,因擔憂政策利空,深圳樓市已有一撥短炒客選擇降價拋盤、套現離場。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內,大部分短炒客將被進一步擠出。

抑制投機是首要目的

“抑制投資客是深圳政府此次調控的初衷。”深圳中原研究中心在最新的報告中這樣寫道。

過去一年多,深圳房價漲逾五成,投資客被認為是推手之一。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2月,深圳新建商品住宅的價格指數環比上漲3.6%,同比上漲57.8%,這是深圳連續第15個月領漲全國。

根據深圳中原研究中心的監測,深圳樓市的投資客占比高達25%,其中有很多客戶是通過首付貸、P2P等途徑來獲得首付資金。

深圳市房地產研究中心主任王鋒也在3月27日撰文指出,根據其調研,深圳投資性購房的比例從此前的20%上升到2015年底的40%,甚至更高。

“新進入市場的投資客呈現收入不穩定、支付能力不足、跟風炒作等特征,這是(去年)四季度二手住房價格比三季度上漲20%,新房均價由3.5萬元上漲到4萬元以上的主要因素,也是市場存在很大不確定風險、樓市泡沫與危機泛起的重要因素。”王鋒表示。

此次深圳出臺的調控政策,通過擡高購房門檻、降低購房杠桿,對投機性需求確實具有一定針對性。

“投資客中非深戶籍的比例在40%左右,在全市成交占比約一成。” 深圳中原研究中心認為,社保“1改3”將在提高入市門檻的基礎上,降低投資客入市速度和成交活躍度,抑制市場成交量,達到控制房價快速上漲的目標。

差別化的信貸政策,則被認為是支持剛需,抑制投資,打擊投機。尤其是對於短炒的投資客來說,2年之內再買房的門檻被進一步擡高。

《意見》還特別提到,要規範房地產市場秩序、加強房地產金融風險防控,堅決打擊和查處虛假“日光盤”、“捂盤惜售”、“陰陽合同”等違法違規行為,嚴禁互聯網金融企業、小額貸款公司等金融機構從事首付貸、眾籌購房、過橋貸等金融杠桿配資業務,商業銀行應加強對購房首付款的來源核查。

事實上,今年3月以來,深圳市的金融監管機構已經開展了房地產首付貸與眾籌買房的摸底排查。王鋒認為這有利於降低樓市不合理杠桿,保障樓市長期平穩健康發展。

短炒客加速拋盤

“在提高首付和購房門檻、樓市投資收益率明顯下滑的情況下,會間接逼走很多投資客。”深圳中原研究中心分析。

在《意見》正式出臺之前,由於深圳市場有關政府將出臺調控政策的傳言頗多,樓市已經出現了部分降溫現象。

美聯物業深圳公司董事總經理江少傑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後海、龍華片區出現了較多拋盤現象,與春節前的價格相比回調幅度達10%~15%。

“後海、龍華片區過去一年投資客占比較高,目前低價拋盤的主要是一些短炒的投資客。拋盤的主要原因是擔心政府調控,預期未來房價不會有太大漲幅。”江少傑說,對於短炒的投資客來說,樓市橫盤就意味著要虧利息,及時套現鎖定利潤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多方采訪獲悉,深圳的短炒客大多缺乏長期支付能力,其中一部分在去年四季度高價入市,甚至連首付款都是靠借貸獲得,一旦市場降溫,將形成較大資金壓力。

來自深圳中原研究中心的監測顯示,春節之後深圳樓市一直處於敏感期,客戶對政策的觀望情緒比較濃厚,二手實際成交量仍然沒有恢複到節前水平。同時市場對首付貸、眾籌買房的打壓,導致短炒客大量放盤。

從近幾周中原報價指數來看,二手房業主在不斷下調報價,越來越多的深圳中原經理人看跌後市。

3月27日,深圳某一手樓盤開盤,雖然到場的人數很多,不乏投資客,但不少人持觀望態度。該樓盤當天的銷售情況一般,沒有以往的“火爆”場面。

江少傑認為,在接下來半年時間內,短炒客將加速拋盤。而對於換房客而言,則是入市的好時機。

深圳鏈家市場研究中心也表示,深圳經濟發展勢頭良好,市民購房需求旺盛,但供應方面一直較為緊張。因此從中長期來看,深圳房價還將穩步上升。一些長期看好深圳樓市的投資者也會擇機入市。

編輯:任紹敏

更多精彩內容
請關註第一財經網、第一財經日報微信號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0660

深圳出租車改革: 出租車將無償運營,但存量牌照怎麽辦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6220

深圳最早實施了出租車牌照拍賣的制度。(視覺中國 劉有誌/圖)

在網約車的沖擊下,曾經堅挺無比的出租車牌照管制制度終於松動。包括深圳在內的十幾個城市已經宣布出租車經營權使用無償化,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以往拍賣出去的牌照將如何回購?

在2016年3月23日舉行的2016年深圳市交通運輸工作會議上,深圳市交通運輸委員會(以下簡稱“深圳市交委”)對外公布,將實施出租車經營權使用無償化。

過去,深圳的出租車經營權多以拍賣方式發放,出租車企業為獲取經營權向政府支付的拍賣費用被稱為“牌照費”,這是出租車公司運營的主要成本。企業獲得出租車牌照後,再將牌照承包給司機運營,司機向企業上繳承包費、管理費等,俗稱“份子錢”。

深圳此舉只是順應潮流。此前,從2015年開始,杭州、南京、武漢、蘇州、無錫等城市已陸續出臺政策,停止征收出租汽車經營權有償使用費。

3月21日,住建部官網發布信息,廢止實施了18年的《城市出租汽車管理辦法》,此舉被外界認為是在給出租車新規鋪路。

早在今年兩會上,交通運輸部部長楊傳堂就曾表示,將改革出租車經營權的管理,實行經營權期限制和無償使用,同時,改革“份子錢”的制度,鼓勵利用互聯網技術構建企業與駕駛員的利益分配。

深圳市政協委員王雪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經營權無償化已屬大勢所趨,當前出租車制度深化改革的最迫切障礙,在於如何處置歷史上已經支付過“牌照費”的存量牌照。王雪在深圳職業技術學院教授交通運輸規劃與管理課程,長期關註出租車改革。

“牌照費”的前世今生

深圳市前副市長張思平曾公開表示,出租車牌照拍賣費用加大了租車公司的成本,在互聯網約租車興起之後,一度成為導致兩個業態之間不公平競爭的門檻之一。

互聯網約租車興起後,“牌照費”往往成為傳統出租車從業人員“攻擊”互聯網專車的依據。“每天睜開眼兩百多的‘份子錢’就等著我,不跑夠這麽多還賠錢呢”。

自從網絡約車興起後,出租車司機熊鵬禮的收入變得大不如前,他認為由於“份子錢”的存在,政府應該對互聯網約車進行嚴格管制。

事實上,出租車行業的進入門檻一度不需要高昂的“牌照費”。1988年之前,深圳出租車牌照由政府審批發放,共發放出租小汽車牌照2285輛,無使用期限,每個牌照僅收1.9萬元。

這些最便宜的牌照被深圳最早的一批出租車公司獲得,少量流入個人手中。

“這樣容易出問題,為什麽給你審批不給我批?”深圳市政協委員王雪對南方周末記者介紹,早期深圳出租車經營權近乎零成本,但是這種模式並不合理,因為會給尋租留下空間。

1988年9月,深圳首次以競投方式出售140個小汽車營運牌照,成交總額為2716萬元,平均每個牌照19.4萬元。這一模式借鑒了香港經驗,在全國範圍內實屬首次。王雪認為,這也是在出租車管理模式中引入市場機制的開端。

此後,隨著城市規模逐步擴大,城市人口持續膨脹,深圳又陸陸續續投放了一定數量的牌照,雖然牌照費的“單價”一路走高,但參與競拍的企業有增無減。目前,深圳參與運營的出租車公司已多達84家。

“在當時是公平的,價高者得,不容易滋生腐敗。”她說,無論企業還是個人,如果認為價錢合適,都可以參與競拍,自主經營、自負盈虧。

在這個過程當中,參照城市人口與汽車保有量比例,一直保持著出租車牌照數量的總量控制。“車少了打不到車,車多了出行低峰期就沒生意,而且還會造成交通擁堵。”王雪說,城市交通承載力造成的出租車投放數量限制,是一個世界性難題。按照國際慣例,普遍實行70%滿載率的總量控制標準。但是這僅僅是一個經驗數值,經不起市場的考驗。

總量控制決定了出租車牌照成為稀缺資源。到了2007年,拍賣的車牌成交價每個高達54.25萬元,使用年限僅為12年。相當於企業一個月要給政府繳納三千多元牌照費,這些費用也在很大程度上以“份子錢”的形式轉嫁到了司機身上。

這意味著後來的行業進入者需要承擔更高的運營成本,2005年至2011年,就先後有4家出租車公司因經營不善破產。但是,法院先後3次拍賣破產公司擁有的479個車牌,仍然拍出了87.68萬的均價,其中最貴的一個牌照為96萬元。

熊鵬禮介紹,一位司機朋友早年以較低的費用拿到一張牌照,後來價格漲了4倍多,於是他將牌照租給兩個司機倒班,自己坐收份子錢。“在家啥也不幹,一天幾百塊進賬,靠一個牌照就能養活一家人了。”

由於極為稀缺,出租車牌照後來又衍生成為金融工具,可以作為銀行貸款的抵押物。“銀行、擔保公司都認,因為大家都知道牌照值錢。”

出租車公司出於對手中牌照稀缺性被稀釋的擔憂,對政府投放新牌照持反對態度,也在很大程度上約束著出租車總量增長。

存量牌照難題

王雪引用官方數據解釋,深圳出租車“份子錢”月平均為11743元以內,牌照費占比最高只有3000元,占比並不算高。這說明,“份子錢”更多承擔的是牌照的稀缺性溢價。

政府出於保護出租車司機利益的目的,對“份子錢”繳納上限做出指導,月繳定額不超過11743元,這本為最高額度的數值,但很多出租車公司便直接按照這一數字收取費用。

網絡約租車的出現,打破了出租車總量限制造成的公共交通運量不足。理論上講,私家車在城市中本就存在,轉化成約租車不會給城市交通增加新的壓力。

深交委3月23日新聞發布會公布的數據顯示,相較於深圳1.6萬輛出租車,深圳的專車、快車等網約車已有5萬多輛。出租車牌照的稀缺度驟降。

湖南人夏正武在深圳做過近20年的出租車司機,很長一段時間生意不錯,壓力不算特別大,後來網絡約車普及後,生意慢慢蕭條,漸漸承擔不起每個月近12000元的“車份錢”。1年前,他開始嘗試做專車司機,向汽車租賃公司租借車輛,每個月租金只有6000元,只有出租車公司的一半。

他身邊也有朋友選擇自己買車加入網絡約車,長期來看成本要比租車開要劃算,只是前期一次性投入較大。夏正武觀察,周圍有接近一半的出租車司機轉行做了專車司機,甚至出現了公司里的出租車無人承租的現象。

深圳一些出租車公司在幾年前便開始轉型,有的轉做大巴車的精細化運輸,有的則醞釀與互聯網公司合作。

經營權放開後,面臨的首要問題是:已經支付過競拍費的存量牌照該如何處置?王雪最早在2015年10月份政府組織的一次座談會上得知,深圳有意用回購的方式收回此前拍賣發放的出租車牌照。此後,還組織了幾次關於回購方案的聽證會。但是由於歷史原因,這一問題異常複雜,回購細節很難讓多方滿意。

經營權放開的城市當中,都面臨著回購存量牌照的難題。寧波市對原一次性繳納營運權有償使用費且使用期限未滿的,按照剩余時間折算出相應的余額予以退還。僅此一項,全市財政每年減少收入3500萬元左右。2016年還要退還市區出租車經營主體3000多萬元。

而最早實施經營權無償化探索的杭州局面更為複雜,主城區9910輛出租車共分承包、買斷、半買斷、掛靠、半掛靠、自營6種經營模式。其中掛靠、買斷、半買斷經營關系的車輛占到40%,理清其中的產權關系就已經耗費很大精力。在此基礎上,杭州一次性退還近1億元有償使用金。

實行經營權拍賣制度的深圳市,回購經營權的方案制定也極為棘手。需要回購的牌照中,1988年首批拍賣的牌照,每個價格為1.9萬元,而歷史最高拍賣紀錄為90多萬元,加上每個牌照剩余年限有所區別,如今這些牌照的價值千差萬別。該按照初始價格回購,還是統一價格,很難協調。與此同時,牌照在二級市場也存在交易,牌照幾經流轉,屬性業已發生變化。

“出租車公司在商言商,肯定是希望補的錢越多越好,政府拿著納稅人的錢也不能亂花,也在反複討價還價。”王雪說。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1257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