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央軍委新修訂的內務條令並未徹底將手機逐出軍營,而是針對時機、場合和註意事項做出頗為人性化的限定。 (南方周末記者 姚憶江/圖)
中國軍人使用手機情況日益普遍,成為部隊保密的隱患。有專家發出警告,智能時代的泄密會從手機開始。
解放軍總政治部多年前就嚴令加強對軍營資訊傳播管理。在手機日益普及的今天,軍隊根本不可能完全將這一便捷的通訊工具拒之門外,如何防止手機泄漏軍事機密?
在愈發開放的世界中,封閉的軍旅生活要“接地氣”,軍方也在思考:手機能否轉化為作戰武器?
“一部處於關閉狀態的手機,沒有響鈴,屏幕上也沒有任何開機顯示,話筒竟然被悄悄啟動,潛伏在隔壁房間內聽得清清楚楚。”2014年9月底的一次安全教育會上,通訊專業技術人員的一番“竊聽”演示,讓講臺下副師級以上幹部們驚詫不已。
手機進入軍營,所觸發的爭議已持續近20年。2014年10月7日,中央軍委印發《關於進一步加強軍隊信息安全工作的意見》,再次要求“全面推開信息安全等級保護和風險評估”。
2014年8月1日,《解放軍報》的移動客戶端正式上線,可借助第三方賬號登錄,與QQ、微博、微信、人人等社交平臺合作,降低了用戶使用客戶端的門檻。其推廣詞寫道,“軍報有多種讀法,指尖輕劃屏幕是一種時尚,展卷細嗅墨香也是韻味綿長。”
這意味著,盡管手機等移動網絡存在安全隱患,軍方並沒有如以往那樣一味地禁止。當今,愈發開放性世界中,封閉的軍旅生活要“接地氣”,軍方也在思考:手機能否轉化為作戰武器?
新的“竊聽”樣式,以及信息化戰爭新模式的變遷,早已被解放軍高層意識到。
2012年4月10日上午,東海艦隊某支隊一體化岸基作戰指揮室,正進行一場數據鏈引導下的“紅藍”對抗演練。勝利在望,導演部卻突然宣布:“紅軍”戰敗。
《解放軍報》同年5月17日的報道披露了真相,原來,“紅軍”指揮所內,一名參謀將智能手機帶進指揮室。這一細節,早已被檢查組悄悄地盯上,悄悄下令“藍軍”鎖定這部手機。憑借技術手段,“藍軍”精確跟蹤定位到這部手機,準確鎖定“紅軍”指揮所,“發射導彈”徹底讓“紅軍”指揮所癱瘓。
進入智能時代,軍方手機泄密變得更加容易:待機狀態下,手機能與通信網絡保持不間斷的信號交接,產生電磁頻譜,很容易被識別、監視和跟蹤;即使處於關閉狀態的手機,持有特殊儀器的技術人員仍可遙控打開手機話筒;制造過程中,手機芯片中也可能被植入特殊功能,只要插入電池,手機就會悄悄地把講話接收下來,自動通過衛星發送給特定的接收站。
2013年8月初的一天,駐守華南地區的某高炮部隊政委張中華收到一條短信息,內容是當地一家基建公司發來的招商廣告。如此湊巧?正是在前一天晚上,部隊常委會上討論新建宿舍樓等項目,涉及資金八百多萬。
後經排查,確實無人有意泄露會議的內容。會議上,只有一名負責後勤基建的幹部使用智能手機錄音。正是在這部手機中,技術人員隨後發現已被悄然下載安裝有“臥底軟件”。
在百度搜索里輸入“手機臥底軟件”,不乏商家打著“官場、情場、商業競爭的最好幫手”的宣傳語,四處營銷所謂“臥底”軟件——只要被悄悄安裝在智能手機上,通過後臺管理平臺,就可以看到機主所有的短信內容、電子郵件、儲存照片以及通話記錄等信息,被監視者無所遁形。
2001年以來,《解放軍報》等軍隊媒體多次公開發表警示性文章,諸如《戒除新兵手機依賴癥防範泄密》等。軍營之內,《小心你的手機》、《無形的黑手》等內部宣傳警示教育片也輪番播出。
為手機所困擾的不只是中國軍隊。軍營生活相對封閉,各國軍隊都在經歷著來自現代通訊技術的沖擊。韓國國防部公布的數字顯示,2004年至2012年上半年期間,該國軍方共有3116人因為互聯網或手機泄密而受處分,智能手機是泄密的罪魁禍首。因此,一度嚴禁軍人使用手機。
不過,嚴厲的禁令正因外部壓力而放松。韓國kbs電視臺2014年9月1日報道說,為阻止軍營內虐待士兵等不人道行為,韓軍開始試運行軍中“公用手機”制度,這種手機是“一戶一網”、“機號一體”,也只有通話和短信功能。
“手機開始大規模進入軍營是在2000年左右,真正帶來沖擊的則是在2010年左右。”北京某軍事訓練大隊教導員張浦松記得,那時,智能機和3G等通訊技術紛紛投入市場,手機與互聯網並軌。現在,泄密與各種思想對軍營的沖擊接踵而至。
“手機是九零後新兵的命根子,他們不怕訓練吃苦,就怕收繳手機。”張浦松說,他的工作內容之一就是收繳、保管新兵的手機。
趁著就餐時間,張浦松帶領幾名班長跑進新兵宿舍,翻箱倒櫃,終於搜出四部手機,登記造冊。
“物證”面前,“犯了事”的新兵百般辯解,張浦松答應,待這批新兵兩年後退伍時,統一發還手機。
禁止使用手機到底有多難?每月數次的安全檢查中,違規使用手機都被列為重點檢查內容,一旦發現違規使用手機者,將在全大隊通報,連隊負責人也會被問責。各連隊輪番實施安全保密教育,輔以反複的大清查:手機如不按期主動上交,發現一部沒收一部。
幾場清查行動之後,仍有漏網之魚:窗外,放置空調壓縮機的鐵架子上,發現了兩部手機,誰也不敢認領;疏通下水道時,水電班的士兵發現,一部“三星”牌的手機裝在塑料袋內,用透明膠帶牢牢地粘在井蓋的背面;甚至,如電影中的情節,洗漱臺上一大塊肥皂被掏空,內部躺著一部小手機。
“堵是堵不住了。”張浦松說,三年的新兵調查問卷都顯示,入伍前上過網的戰士比例都在98%以上,其中還有近兩成的戰士是“網蟲”——每天上網時間超過6小時。參軍後,超過八成新兵的要求是,“訓練之余能夠上上網、聊聊天、打打遊戲”。
疏導之策也付諸實施。為解決打電話難的問題,部隊花費近20萬,建有“軍營話吧”,與地方通信公司合作建設十幾處IC卡電話亭。逢節假日,新兵允許對外打電話。他們依舊有怨言:“軍營話吧”、IC卡電話亭的話機數量有限,不僅要排長隊打電話,有“悄悄話”也不方便說。
初入兵營,來自浙江寧波的吳坤自稱“微信控”。每天,他會把趣事拍照實時上傳至“朋友圈”,尤其是喜歡穿著軍裝自拍照,其父母也據此確認兒子,“胖了?瘦了?”
手機被收繳、統一保管後,一連數天見不到兒子在微信上的消息,吳坤的父母很擔心,匆匆購買機票跑到部隊,確認其子“一切安好”後才肯離去。
疏,還是堵?當前,軍隊各單位的策略並不一致。南京軍區出臺《手機使用及保密安全管理協議》規定,只要由個人申請並經過團以上首長批準,所有官兵就可以使用手機,但需要填寫《手機使用審查登記表》和《手機使用保證書》。
這些政策落實到部隊也具有一定彈性。有的部隊執行嚴厲的手機禁令,規定戰士和士官一律不得使用手機;有的部隊則允許士官周末使用手機,其他時間“鎖櫃”,派專人統一收繳保管。
當然,多數部隊則對士官和幹部“網開一面”,允許使用手機,但對硬件做了較為嚴格的規定:可自購國產機型,不得使用智能機,所使用手機號碼必須實名登記,必須與“中國電信”等特定運營商合作,只開放通話、短信等基本功能。
這種管制式的“捆綁”政策,卻帶來新的安全隱患,由特定運營商提供的手機號碼特征明顯:一個單位幾乎都集中於某一號段,大多是“連號”,這很容易遭到識別、滲透。
專家建議,軍隊應禁用蘋果手機等智能手機,現在一些部隊要求軍兵使用國內生產的手機。 (南方周末記者 姚憶江/圖)
“手機就是潛伏在我們身邊的間諜。”國防大學戰略教研部教授韓旭東認為,手機具有強大的傳遞情報的功能,時刻都在尋找著有價值的情報。
“手機和互聯網並沒有那麽可怕,關鍵是怎樣用好它、管好它。”駐江南水鄉的某裝甲旅參謀長王越介紹說。
現在,新修訂的內務條令並未徹底將手機逐出軍營,而是針對時機、場合和註意事項做出頗為人性化的限定。軍營之內,徹底拒絕手機並不現實,不再一味的禁止,中國軍隊也開始思考如何將手機轉化為戰鬥力,兩種類型的軍用手機應運而生。
當前,少數一線部隊已配備“三防”軍用手機,防水/防塵、防摔、防壓,電池待機時間也更長久,當然最重要的功能是帶有加密技術,能夠防竊聽,軍內更多地稱之為“保密手機”。但其實使用功能卻很單一,大多只能打電話、收發短信息。
而具備傳感設備、全天候對接衛星、GPS跟蹤導航等實用功能的“作戰手機”,只有極少數特種部隊的特殊崗位才開始試用,畢竟,中國軍隊的通訊更多仰仗無線電、“北鬥”等通訊系統。
手機引發的全球性的信息變革洪流,讓各國軍隊都無法置身事外。2007年夏天,阿富汗塔利班死灰複燃,發動襲擊的同時,悄悄竊聽英國駐阿富汗士兵的電話。英國《太陽報》報道說,一天深夜,一名英國空軍軍官的妻子,在英國家中突然接到陌生電話,傳來惡狠狠的聲音:“你永遠也見不到你活的丈夫了,我們把他殺了。”這位婦女恐懼萬分地給英國空軍打電話,最後獲知丈夫很安全。
這一事件促使英軍下令:全面禁止駐外軍隊使用手機。直到現在,英國駐外軍人所有的電話都必須通過安全的軍方電話線路。
相比英軍,中國軍隊對於手機的反應似乎更敏銳。早在2000年6月,《中國人民解放軍內務條令》新修訂實施,對手機等移動通訊設備,明文規定,“嚴禁將移動電話帶入作戰室、情報室、機要室、通信樞紐、涉密會場、軍用飛機和艦船、重要倉庫、導彈發射陣地等場所……嚴禁使用移動電話、尋呼機談論、傳送涉密信息。”
已覺察到手機通訊潛在的國家安全風險,中國軍方一份內部視頻警示片反複提及,早在2000年夏天,歐盟內部就出具一份報告稱,美國國家安全局已建立代號為“梯隊”的全球電子監聽偵測網絡,該系統一直在竊取各國的情報。在加拿大、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等地,“梯隊”設置有數十個大型地面接收站,天上則動用120顆衛星,大量截獲電話、手機、傳真機和計算機等通信工具傳輸的信息。
大數據時代,一旦交談中出現預設好的關鍵詞,這些電子設備就會豎起“大耳朵”,自動將通話內容記錄,最後交給情報人員做出解析。
美國國家安全局前雇員斯諾登,更是將這種“竊聽”模式暴露無遺。英國《衛報》等媒體披露,借助電子偵察衛星、介入全球互聯網端口等手段,美國情報機構對互聯網、無線電以及移動電話通信進行監聽。
這些情報成果已付諸軍事行動之中。阿富汗戰場上,中情局特工對塔利班的手機實施定位,進而對通話內容進行甄別,捕捉有價值的情報,最終派出戰機或無人機實施精確打擊。
這種作戰模式也為中國軍隊註意,並應用到演習之中。
(文中張中華、王越系化名)
本帖最後由 港仙 於 2014-11-24 11:25 編輯 在線旅遊業價格戰背後:揭秘攜程、去哪兒資本戰的底牌 作者:一舉鯨濤 作者導語:去哪兒從平臺走向OTA,OTA攜程則走向平臺化,已是不可逆的方向。雖然通過融合跨界,雙方的業務模式更加類似,彼此團隊對未來趨勢的理解也在伯仲之間,但是雙方差異仍然非常巨大,特別是在基因與資金層面。價格戰背後,已是包含庫存與渠道資源的總體戰,而這與資本息息相關。兩強的決戰,也帶動了中國在線旅遊創業投資生態圈的發展與茁壯,近而影響了中國旅遊業的未來格局。
價格戰成為戰術,資本戰才是戰略全貌
價格戰從未缺席中國在線旅遊領域。隨著旅遊市場規模被證明快速向上,新進入業者挾帶的可燒資金也逐步放大,競爭激化下,價格戰的打法也逐漸細致。
價格戰終極會引導到價格一致,不過,即便不同平臺的C端提供同樣的價格,同樣的價格可能來自不同的做法。以酒店為例,如果用孫子兵法的邏輯來說:“下兵之策”是在酒店(C端)直銷價的基礎上立減、返現、紅包、讓傭...,這種單純的讓利會耗費大量的現金與傭金收入;“上兵之策”是通過B2B或是切房取得房源,這種方式可以降低單間夜成本,雖然賣的價格一致,但成本低盈利更多,這部分還可以通過自身的收益管理組合做得更細化。
“上兵之策”是以價格戰術為表象的資本戰略,可以進行長久的消耗戰。如前述在線旅遊機票/酒店的平臺格局現況(參見拙作《攜程VS去哪兒,刀刀見血的B端暗戰》與《機票分銷供應鏈暗變湧動,攜程和去哪兒提前對決》),價格戰沖擊的不僅C端平臺,同時也會帶動整個生態圈盈利下滑,因此有利於高資金企業對生態圈中需要錢的企業進行投資,特別是其中高墊資成本的企業。當資本順著價格戰進入供應鏈,除了釜底抽薪掌握資源,還能為投資方與供應商(被投資方)帶來雙贏的財務收益。
不過,資本戰仰賴總體的資金實力,這時企業擁有的直接資金與間接資金(能快速變現的資金),就變成交戰時的重要籌碼。
四大旅遊中概股總資金實力大起底
這里的總資金實力,是依各公司財務報表加總直接資金與間接資金所取得的資金量。目前推估攜程可掌握資金超過200億(人民幣),分別約是去哪兒、途牛、藝龍的12倍、8倍、11倍,與競爭者差別頗大(見表一)。
資料來源:各公司財報
* 現金為財報項目的Cash and cash equivalents + Restricted cash + Short-term investment(去哪兒加計Funds receivable),為標準一致,途牛與藝龍已公告季報,但本表數據依各公司2014年二季度季報定。
* 可交易股權的市值換算方式,是依2014年11月21日美國股市收盤價,攜程82.8億美元,途牛7.2億美元(數據來自Google Finance);美元對人民幣換算為1:6。
直接資金:這里直接資金指的是現金,以及能隨時變現、高流動性的約當現金,有利於公司因應市場變化,快速進行投資或收購。企業凈利潤或凈虧損最後也會影響現金,但體現較為複雜,這里並不合並計算。但今年在線旅遊公司競爭激烈,預計各公司盈利能力會比2013年差,特別去哪兒上半年已虧損6.03億(去年全年虧損1.87億),推估下半年還會加劇,僅存17.82億的現金,現金耗盡不僅無法對生態圈進行投資,還需向股東再融資,在資本戰的對峙中會很被動。
間接資金:這里間接資金指的是,在不影響獨立經營的前提下,通過與戰略夥伴股權交易,所能取得的資金與戰略資源(這類資金的量最龐大)。由於戰略資源(如Priceline與攜程、攜程與途牛的合作)的價值很難量化,為嚴謹計算,這里就只以計算通過股權交易能取得的資金市值,像Priceline投資攜程是以市值溢價算,溢價的部分在此忽略。在不影響獨立經營的前提下,一般公司能戰略性交易/換股的股份以不超過30%為宜,這里的計算就以30%為基礎。
計算美國上市的四間中國旅遊企業可以發現:攜程扣除Priceline的10%持股,約還有20%的股份可以作為間接資金;途牛扣除攜程約5%持股,約還有25%的股份可以作為間接資金。去哪兒跟藝龍已分別被百度及Expedia控股,這類公司增發釋股取得間接資金的難度比較大,一方面因為本身沒有董事會的決定權,必須經由控股母公司決定;另一方面,除非百度、Expedia決定放棄去哪兒、藝龍的經營權,否則會阻礙戰略夥伴的投資意願,但即便百度、Expedia願意拋股,拋股利益也是歸屬母公司,與被投資的子公司無關,無助於壯大資金規模。
錢不是萬能,但可以帶來機會
在理解價格戰術的表象後,還可以從兩個方面挖掘資本的影響力,這對預期去哪兒跟攜程的捉對廝殺,甚至在線旅遊的格局轉變上,有重大的幫助。
寸金“能”買寸光陰:最明顯的例子是攜程在B2B領域的相關投資。B2B領域是資源的概念,可以細化成B2B平臺(資源的廣度)與B2B批發商(資源的深度)。雖然旅遊資源大體是供過於求的,但是特定範疇的旅遊資源則是稀缺的。比如在高星酒店領域中,酒店的客房庫存本身不稀缺,但是酒店願意釋放的低價庫存本身是稀缺的;再從組團遊領域來看,一般旅遊目的地的低價機票處於稀缺。
價格戰一般也容易使C端平臺與B端批發商處於對立的態勢。如果能以投資化解這個問題,能更快速為平臺商戶打通批發商的低價產品,並以自身流量與資源輔助B2B平臺擴大業務範圍,就更能打造雙贏的合作關系。這類合作上,攜程通過華遠與酒店B2B領域的投資,走得非常靠前。
資源上的孤立戰爭:在線旅遊業是流量與資源的遊戲,價格戰背後是將消費者需求打造成自己生態圈的閉環。攜程通過C端(同程、途牛等)的投資,綁定了消費者的需求出口(根據公開信息,途牛與同程的現付酒店都使用攜程資源);同時通過B端的投資,裂解競爭對手的低價產品閉環,兩者都能大幅削弱去哪兒作為平臺的渠道價值。
孤立戰術基本違反企業多渠道最大化銷售的商業邏輯,所以原則上不需要做得很徹底,做得徹底也違反被投資對象的分銷利益。對攜程來說,基本上只要保證去哪兒不會有最低價,至少不會是唯一的最低價,同時在庫存的使用上攜程優先,並且適當的在競合中順水推舟即可。攜程既有的服務體系,理論上要做好其它該做的事。近期如家集團下架去哪兒,應該可以理解為這部分的成效。
200億到400億的杠桿影響力
資本戰能積累的戰力,基本體現在對被投資公司的影響力。對被投資對象控股固然可以有絕對的影響力,但也可能因股權稀釋而讓創始團隊喪失動力。
對於攜程如何最大化戰略效果,可以參考該公司CEO梁建章的發言,近年梁曾多次提到積極投資好的創業團隊,但不強調控股,僅僅是“財務投資”。但值得註意的背景是,以今年二季度來說,推估攜程一個季度能銷售的機票與酒店的人次,各超過1000萬的量級,三季度甚至可能逼近或超過2000萬,如此龐大的量級以及所衍生出的細分市場需求,足以打造一個巨大的閉環生態圈,覆蓋到所有被投資公司(所謂攜程系)的資源。這個龐大需求的創造與滿足,足以讓攜程以不控股的“財務投資”發揮控股般的影響力。
同程與途牛就是很好的例子(外傳攜程投資同程30%,投資途牛不到5%,對雙方都不控股)。如果不控股就能發揮控股的影響力,攜程手上的200億相當於可以發揮400億以上的杠桿價值(原本要控股必須要有50%以上的股份,現在只要20%到30%即可,相當於2倍的杠桿)。
相對於攜程,去哪兒CSO趙軼璐曾表明,去哪兒網不做財務投資,只做戰略投資,首個投資案則是與中國市場無涉的東南亞打車應用GrabTaxi。雖然不清楚去哪兒的資本戰略是因為被攜程在中國孤立被迫所致,還是真正認為控股才能發揮影響力,但從這個角度來看,去哪兒在資金有限的前提下,應對攜程的杠桿施力將面對更大的挑戰。
“攜去”資本戰牽動旅遊創業圈資金熱情
在攜程走向平臺化,去哪兒走向OTA化的過程中,雙方的資本戰略也影響了在線旅遊業的創業方向。資金有限,去哪兒目前的投資較為單調;但從年報與公告來看,攜程這兩年在各個旅遊細分市場投資了多個項目,這些外部資本戰略與內部創業機制結合,快速的以平臺化形式深化了在細分市場的布局,同時也牽動了風投與私募對旅遊創業圈的資金熱情(表二),並帶動了產業變現要求與洗牌速度。攜程與去哪兒最後的勝敗也許並不重要,中國的細分市場創業者已在這場資本戰的過程中,不自覺地取得了國際水平的競爭力。(來自虎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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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健康全國摸家底 (何籽/圖)
早在2011年,涉及超20省份的環境健康調查已在全國鋪開,目前已完成第一期項目,但結論並未向公眾透露。
“有一些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科學家都講不清楚,沒必要給公眾造成恐慌。”
中國是否存在環境公害病?官方的數據是什麽?
2011年,原衛生部(即現國家衛計委)和環保部聯合啟動的“全國重點地區環境與健康專項調查”正為回答這些問題。
調查涉及全國超過20個省份,環境調查覆蓋約300平方公里,健康調查覆蓋600萬人口,受調查人口達到2萬人以上,迄今已完成8個試點調查和25個預調查點的考察。
多位項目組成員表示,這項行政協調上跨部門,技術上跨領域,在實施過程涉及中央和地方合作的調查為“保密項目”。
調查的導火索源於2009年網絡上流傳的“中國癌癥村地圖”,42個地點醒目地綴在中國地圖上,投下汙染致病陰影。據當時媒體報道,這只是全國百處致癌危地的一小部分。
此後,環保和衛生兩部門醞釀啟動“全國重點地區環境與健康專項調查”。
“群眾反映這里是癌癥村,那里也是。而這個項目就找到證據。”環保部華南環科所為技術牽頭單位,作為前總體技術組組長,華南所副所長許振成告訴南方周末記者。
項目鎖定的重點地區,正是媒體報道的熱點。
結合以往的環境資料及媒體報道,根據有明確汙染物、汙染事實,對人群健康影響較典型的篩選標準,首期確定了8個試點調查點位。
在各地的相關單位官方網站上,可以查閱到試點調查啟動等消息。
2011年,8個試點調查正式推進。
調查第一要務是尋找公害病。上述試點人群位於“受害的最前線”,建立“環境-健康”關系也相對容易。
一期項目結束後,許振成得出了3個結論。第一,環境健康影響沒有預期那麽嚴重,基本沒有找到公害病案例;第二,我國汙染防治和健康防護已有重大進步;第三,我們還有未認識到的問題,例如小孩子吃土是一種很高的暴露途徑。
“8個試點中,只有鎘汙染區發現人群的腎功能指標改變較大,其余點位的人群健康指標改變均不明顯。而要證明兩者的關聯性,還需先排除其他可能因素的影響,比如吸煙。”參與調查的項目組專家說,“後續還需要一套嚴謹、長期的監測體系。”
沒有發現病例,許振成總結出了三點原因,廠關了、人搬了以及暴露被轉移擴散到多個人群中,沒有集中到一個人群上。
但是,沒有找到並不意味著沒有。“我認為肯定有。現在我們環境健康調查的任務,還要去找。”許振成說。
2012年,調查進一步擴大點位,在全國四百多個點位中選出25個預調查點,這些點位包括貴州省清鎮市、山東齊魯制藥有限公司董家基地、海南金海漿紙等地區及企業。
最終哪些點位會進入正式調查,“還沒有拍板。”專家組成員、北京師範大學環境學院副教授程紅光說。
城市居民和農民的健康都會受到環境汙染的影響,許振成將之分為兩類:大範圍低濃度長期暴露以及小區域高濃度暴露,即“準職業暴露”。
前者如北京人常年生活在灰霾中;後者則指生活周邊存在一個職業場所類似的環境汙染物:化工廠、礦山,這里生活的人群會產生類似職業病癥狀,例如鎘中毒、砷中毒。
二者的健康都受到怎樣的影響,如何防範?環保部“十二五”環境與健康工作規劃稱:我國自1990年代以來,未再開展全國性或區域大規模環境與健康調查工作。
因此,調查的第二要務則是建立環境健康的調查方法,獲取關鍵性基礎數據。
“以前大家對環境健康該怎麽調查,怎麽確定都沒概念。”許振成說。他常常拿臭味舉例:垃圾場臭到無法忍耐,但臭只是主觀指標,正如榴蓮。而硫化氫就是客觀指標。但硫化氫如何損害身體,仍需要一系列科學證明。
汙染物如何從環境影響到人?調查組首先要找到特征汙染物。對於河南濟源鉛汙染區和江西大余鎘重汙染區,特征汙染物就是鉛或鎘,很好識別。而對於有機汙染物而言,找到特征汙染物並非那麽容易。
浙江臺州電子垃圾拆解區,三十多年夾雜了多類別汙染物,監測難度很大。
自2011年起,一名課題組成員前後二十余次來到臺州,項目組首要任務是識別出特征汙染物。最終,臺州的結果發現,重金屬汙染物中,土壤中的鎘和鉛含量偏高;有機汙染物中,多氯聯苯和多溴聯苯偏高。
不過,在環境健康成為熱門話題之際,這項大規模調查卻罕見媒體報道,僅僅有零散的當地政府接待課題組的消息。
南方周末記者試圖采訪17個案例地,均不能獲得相關回複。
其中,江西、山東等地表示項目涉密,不便透露。“這個項目已經和環保部簽訂保密協議,我們不能透露具體信息。在大余的調查已經完成,成果已上交環保部,你可以去問他們。” 江西環保廳科技處一名工作人員說。
作為項目的技術牽頭單位,環保部華南環境科學研究所6位參與項目的專家幾乎以同樣的理由回絕了采訪:有保密協議。其中有人直言:“我也覺得沒什麽敏感的,但是因為簽了保密協議,必須遵守。”
“有一些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科學家都講不清楚,沒必要給公眾造成恐慌。”許振成如此解釋。
有的當地政府怕被說是環境風險高發地,對於調查也很謹慎,甚至抵制。據上述項目組專家介紹,同為電子垃圾拆解地廣東貴嶼,由於地方政府的不太配合,當地的調查沒有啟動。
在貴嶼電子垃圾拆解業從街頭作坊進入工業園區後,一位在當地做了多年研究的公共衛生專家計劃對工人的健康狀況進行評估——科學管理後,健康狀況是否會改善?雖然園區也很配合,但她一直未找到研究經費。
“雖然保密,但我們還是要盡可能透露一點健康損害的情況。”上述項目組專家說。
他想起湖南平江的案例,當地百姓反對燃煤電廠,縣委書記因為群眾的遊行而引咎辭職了。“百姓的擔憂可以理解,需要去說明的是實際情況究竟是怎樣的。燃煤電廠確實會有汙染,但是采取一定的防範措施,它對人體健康的損害是可以避免的。”
許振成也覺得雖有一些指標無法解答,但這不是那麽恐慌的事情。環境健康的研究,正需要公眾的配合。
北京的灰霾中,最敏感的人群是誰?最影響健康的汙染物是什麽?在二期工程中,許振成希望通過候鳥人群——“遷徙”於北京和海南的人群,來開展研究。
而媒體報道出的案例,也會給調查提供新的線索。
這項調查在推進過程中也遇到了困難。
調查原計劃在“十二五”期間完成,但“考慮到複雜程度和技術難度,以及社會敏感性,可能還要再推遲一到兩年。”上述項目組專家解釋。
兩個部委的合作就增加了難度。“工作做到一半兒,衛計委和原衛生部合並,機構調整,很多原來管這個的人就換人了,很多東西需要再協調溝通,接手這個東西還需要時間。”程紅光說。
實際上,環保部和原衛生部的合作從2007年就已開始。當時兩部委聯合16個部委局制定並頒布了《國家環境與健康行動計劃(2007-2015)》。這被視為指導國家環境與健康工作科學開展的第一個綱領性文件,為推進《行動計劃》實施,一個國家環境與健康專家咨詢委員會隨之成立。
但據多位委員透露,開過兩次會後,再也沒有接到《計劃》的咨詢,兩個部委輪流舉辦的會議也中斷了。
和基層政府的對接也存在技術上的困難。“環境健康綜合監測到目前為止還是新生事物,以前我們國家沒有成熟的點位,檢測對技術人員要求較高。”上述項目組專家說。
在湖南省石門縣環保局副局長溫林波的印象中,環境健康應該是原衛生部門的工作。雖然在環保部科技標準司下設了環境健康處,但在基層都沒有對接的人員。關於環境健康,當地的工作都交給了宣教處:搞搞宣傳,例如騎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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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數據(Big Data)正夯,催生出「二十一世紀最性感的職業」:數據科學家。 《華爾街日報》說,三年前,這個職業不存在,如今是高科技勞動市場最熱門職缺之一;有兩年工作經驗者年薪即有約新台幣六百萬至九百萬元,是五年年資以上Google資深工程師的兩倍。 趨勢科技台灣暨香港區總經理洪偉淦說,他們除了會寫程式,還熟悉統計、數學,又帶點社會科學背景,最好深諳商業之道(business know-how),「太稀有了,因此極具魅力,所以性感吧!」 但這群數據科學家平常都在做些什麼呢?本刊專訪總部位於北京、隸屬在微軟亞洲互聯網工程院之下,號稱「每個人都是數據科學家」的百人小冰團隊。這個團隊開發出的智慧型語音機器人「小冰」,可以在網路上和個人或一群人聊天。 網友在網路上問小冰:「妳有男朋友嗎?」 她會反應靈敏的直接回答:「你要介紹給我嗎?」 小冰目前約有三百萬註冊用戶,累積對話已有五億句,每人平均每月跟小冰對話一千一百多次,平均一天超過三十次;對比有八五%的美國iPhone用戶不曾打開Siri,網友對小冰有高黏著度。 打造它的,不只科學家大三生懂九○後,也成精兵 小冰的幕後團隊,真的跟我們想像的很不一樣。 我們想像中的數據科學家多才多藝,但這次,訪問陣容遍及產品開發工程師、研究人員、市場行銷人員、專案推廣人員等,沒有一個人的名片頭銜跟數據有關。「數據科學家是團隊工作,不是個人秀。」小冰項目開發總監周力說;對於外界把數據科學家形容得無敵萬能,他卻認為這是一個要先打破的迷思。 雖然小冰的背後有微軟搜尋三百三十億個網頁,其中又有六十億個中文網頁的龐大數據庫支撐,但要讓小冰能像個十六歲女孩跟網友對話,微軟亞洲研究院常務副院長馬維英說:「懂數據還不夠,還要懂人!」 人性,是小冰和Siri最大差異。 這讓微軟破例在小冰團隊起用了無計算機背景的人員加入,一位實習產品經理「奶茶妹妹」甚至是才念大三的網路意見領袖,因為她深諳「九○後」的語言風格,年輕人都在微信聊什麼、關注什麼,她比團隊其他人都懂。例如小冰會在不知如何回答時說:「(一聲嘆息)我沒懂!」這便是中國九○後特有用詞,就像台灣年輕人的火星文一樣,這是微軟既有精兵難以駕馭的。 當工程師爬梳龐大對話量,從中幫小冰建立一個一千五百萬條真實的對話資料庫,該資料庫每天以○.七%速度在增加規模;但那些成天泡在網路上、不和數據打交道的九○後,才是讓一五.五%使用者願意向小冰傾訴內心情緒的關鍵。 「我也想找到會懂數據、又了解使用者行為和心理的人,然後又有business sense(商業敏感度),但這是完美狀況。」馬維英說,現實中,要找到這樣條件的人非常困難。 精煉它的,是使用體驗發現用戶失眠,推數羊功能 不耽溺完全理性的數據,衍生出小冰團隊「交叉工作」的必要性,意即大家都要做做別人的工作。高級項目(專案)經理李明原本工作重點是每天看小冰數據報告,包括與網友的對話數、對話時間長短、終止對話發生在什麼時候等,管控專案執行進度。 但她卻從這些數據中,發現新商機。原來,有二七.八%的用戶半夜不睡覺,最愛在夜間十一點到凌晨兩點和小冰對話,細究對話內容,不少人竟是向小冰傾訴失眠的痛苦。她因此建議團隊,開發出「小冰數羊」這個陪伴失眠者的功能,小冰和使用者一起數羊入睡,並留下數羊紀錄,結果引發用戶爭相在中國最大社群網站微博上分享羊隻數,甚至比賽誰的羊最多,讓小冰團隊始料未及。 對小冰團隊而言,帶給小冰商業價值,不是擁有龐大的用戶,而是用戶高度黏著力。所以不管你是哪個職位,都要能跳脫原有框架,從用戶角度去思考。 如上所述,所有人都要破框思考。我們發現,這個百人團隊,幾乎都扮演著「神秘客」的角色。多數時間,大家是潛入社群開討論區、在論壇裡主動發問,或是默默蒐集資料。 神秘客觀察到的現況,都成了微軟內部動腦會的素材。有別於傳統產品開發動輒數月到數年,小冰新功能更新速度是一週一次,這讓動腦會議更頻繁召開,幾乎是隨時隨地都可以開,六成時間都在開動腦會。 動腦會中,李明拋出一個例子,她發現用戶喜歡問小冰天氣,「未來七天、未來三天天氣如何?今天出門是否帶傘?是否堵車?」她出示數據佐證,「那麼,我們可以做什麼呢?」結果,他們因此開發出讓小冰報氣象的「晴雨表」,這成了小冰的基本技能。 「這就是用戶體驗,而這不是後台數據會告訴我們的。」李明說。手握大數據,要深知數據的威力,同時又警覺不依賴數據。正是這個全球最性感工作最核心的精神。 【延伸閱讀】1分鐘看Siri最強對手:小冰 ●Siri誕生:2011年導入iPhone定位:工具型語音機器人對話:問答式,無上下文概念,對話不連貫跨平台:限iPhone、iPad上使用 ●小冰誕生:2014/5定位:娛樂型語音機器人對話:聊天式,可連續對話跨平台:第三方社群平台可用 資料來源:微軟整理:顏瓊玉 【延伸閱讀】用從數字看小冰 超會聊!4個月內,在中國微博、米聊等5個社群平台累積6億次對話 有個性!和你或一群人聊天,連髒話都會說,髒話率約萬分之0.4 見識多!圖像識別如辨識小狗種類,準確率83.8% 能吸金!全球最大線上英語家教平台EF斥資逾3,500萬元請它當代言人 預測準!預測蘇格蘭人將有過半數想留在英國,和開票結果只差4.5個百分點 |
乳腺癌病理切片圖。從目前的研究看,乳腺癌患者體內至少存在七十余種“司機突變”組合。 (CFP/圖)
這一里程碑式的成果像進化樹一樣,首次描繪出一幅癌癥基因組的全景圖,而不是個別基因中的個別突變。
走出廣州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的大門時,28歲的陳小川一臉茫然。她怎麽也想不通,與她同齡的丈夫不抽煙、不喝酒、每周堅持遊泳,為什麽會突然被查出肺癌晚期?一份來自國內最權威的呼吸病研究機構的“判決書”,讓這個家庭毫無準備地走上了艱辛的抗癌之路。
與陳小川夫婦相似,對於絕大多數的腫瘤患者來說,癌癥都是來得那麽突然。為什麽有些人抽了一輩子煙也沒有得肺癌,為什麽有些女人到了50歲以後乳腺癌的發病率高達80%?導致臨床上1/7死亡病例的癌癥似乎無處不在,又無據可查。
然而來自英國桑格研究院(Wellcome Trust Sanger Institute)的最新研究表明,癌細胞在癌癥發生的過程中留下了蛛絲馬跡。“這些痕跡就像是留在癌細胞DNA中的考古學印記,癌細胞中的突變過程在癌癥引起註意之前很多年,就已經被激活了。”
斯特拉頓(Mike Stratton)教授領導的研究小組,通過測序分析21個乳腺癌患者基因組,發現了癌癥發生發展過程中出現的突變,首次解析了癌癥發生發展的全過程。基於這一研究成果的兩篇重磅論文接連發表在《細胞》雜誌上。
癌癥進化樹
“所有的癌癥都是由突變引起的,這些突變稱為體細胞突變,是在人一生當中,由最初正常細胞中的DNA逐漸出現的。”斯特拉頓教授說。
基因發生突變的體細胞,在與正常體細胞生存競爭的過程中不斷進化,最終變成永生不死的癌細胞。癌細胞無限制地增殖,進而導致腫瘤的發生。這聽起來很像是達爾文關於物種起源的“進化論”。兩者的區別在於,物種的進化要歷經成千上萬年,而癌變的發生,則只需要數年,甚至更短的時間。
在癌變發生的過程中,體細胞的每一次突變,都會在其基因組上留下印跡。就像是在一次次地加蓋印戳。分析基因組上不同時期體細胞變異時留下的印跡,就可以得到癌細胞完整的進化史。
“我們就像考古一樣挖掘出了這項癌癥基因組,揭示了之前未知的突變模式。雖然我們並不確切了解引發這些突變模式的生物學機理,但是我們認為正常細胞中產生突變的某些過程被過度激活了,這樣簡單的引發了過多突變的出現,造成癌癥。”斯特拉頓教授就是根據這個原理,通過研究21名乳腺癌患者的基因組,繪制出乳腺癌體細胞突變的進化樹。
據此闡釋了癌變發生的詳細過程:最初基因突變的體細胞首先會不斷分化,形成一個龐大的突變體細胞家族。家族的成員經過體內微環境的“自然選擇”,只有生存能力最強的亞克隆才能不斷增殖。同時,通過這種方式,癌癥基因在突變體細胞內不斷累積,後者也逐漸完成了自身的進化。但某一突變體細胞的亞克隆占到其家族細胞總數的半數以上,患者就會臨床上表現出癌癥的具體癥狀。
“英國學者的這項最新研究猶如為癌癥的發生發展構建了一棵進化樹。”國內乳腺癌專家、中山大學附屬第二醫院副院長宋爾衛教授在接受筆者采訪時對此評價,這項研究的成果與腫瘤發展的分支演化理論相符合。
“同一個樹幹,好比物種起源時的同一個祖先,在進化過程中由於受到環境的影響,分出不同分叉的物種,向不同的方向發展,腫瘤細胞也類似如此。”
“一些概率比較高的突變基因發生在腫瘤的早期,在腫瘤發展的過程中不斷有新的突變出現,每一種新的突變衍生出一種新的分支,由樹幹到樹枝,越來越細,樹枝就代表概率低的突變,也就是在腫瘤後期晚期發生出來的基因突變。”宋爾衛說,這項研究成果就像一棵進化樹一樣,描繪出一幅癌癥基因組全景圖。
細胞機制缺陷
癌變發生的過程表明,多數乳腺癌患者在被確診之前,體內的癌變就已經開始。在臨床上,只有癌變發展到一定程度,或者說,只有突變體細胞完成自身的進化,癌變才有可能被目前的診斷手段所發現。而事實上,癌癥的發生過程應以體細胞變異為起點,如此算來,患者早在十余年前就已經患上癌癥。
“這種現象很早就有人提出,癌細胞逃避人體免疫的監控後,在目前的技術還不能發現之前,被稱為亞臨床腫瘤。”宋爾衛說,“一個人一生中是否容易患癌癥,可能在出生的時候已經被腫瘤易感基因決定了,我們希望盡量把臨床發現點提前到越早越好,但目前還無法提前到腫瘤剛發生的時候。”
斯特拉頓教授在論文中闡述,“我們不認為這些突變模式是外部因素,比如吸煙,或者光照引起的,這些常被認為是引發突變和癌癥的因素,相反我們認為引發這些突變模式的是內部細胞機制缺陷。”
“但為什麽有些即使存在突變,人體內的免疫系統也會把這些早期癌細胞清除掉,而有些突變即使不是很明顯,但是還是能夠引起許多癌癥基因的激活?”
宋爾衛教授認為,基因突變的確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先天缺陷,但是這些缺陷的基因能不能表達,或者是這個基因在突變之後會不會擴增,將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比如轉錄水平、轉錄前水平和轉錄後水平的調控,這些被稱為表觀遺傳調控的因素不依賴於DNA序列。“這些調控現在被認為比DNA序列的突變更重要,受環境的影響更大。”
“英國學者的研究目前從DNA序列層面上提供了腫瘤異質性的依據,但腫瘤的發生發展更重要取決於基因表達譜的變化,有突變的基因不一定表達,或者有些沒有突變的基因可能有過表達,另外還涉及蛋白質有沒有表達,蛋白質表達有沒有信號通路激活等等。”宋爾衛說。
對此,斯特拉頓教授在論文中也表示,目前還需要更多的實驗,來驗證細胞機制缺陷引發突變的觀點。
英國的研究者還發現了一種獨特的體細胞突變機制——“kataegis”模式。
在基因組一個小範圍的區域內,短時間內會發生大量的基因突變。這與體細胞突變中通常“循序漸進”的方式大相徑庭,這種突變的頻率與密度,猶如“疾風驟雨”一般,因此,該模式以“kataegis”(希臘語“暴風雨”的意思)來命名。
雖然,此突變機制在以前的研究中從未被發現。但是,在被研究的 21名乳腺癌患者體內,至少有13人體內發生了“kataegis”突變。這預示著此種突變方式可能在癌癥患者體內廣泛存在。進一步的研究發現,“kataegis”突變模式的發生,可能與細胞中的一種蛋白家族有關。
體細胞突變
盡管體細胞突變會導致機體發生癌變,但是在癌變過程中,不同的體細胞突變所發揮的作用卻不盡相同。
早在2009年,斯特拉頓教授就在《自然》雜誌上發表文章,提出了“司機突變—乘客突變”學說。他將癌變的細胞比作高速公路上飛馳的汽車。能夠直接導致癌變的體細胞突變稱之為“司機突變”(Driver Mutation);而與癌癥發生相關,但不是起主導作用的突變,則被稱為“乘客突變”(Passenger Mutation)。這就好比:車禍發生了,責任在於肇事的司機,而不是同車的乘客。
近年來,癌癥基因組的研究發現,癌變過程中與之相關的體細胞突變位點有成千上萬處。但這其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司機突變往往不足十處。在惡性膠質瘤、白血病、皮膚癌等患者體內,通常五個左右的司機突變就可直接導致癌癥的發生。司機突變的個數,遠遠小於乘客突變的數目。如何從上萬處體細胞突變中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並不容易。
斯特拉頓教授領導的研究小組,通過對一百名乳腺癌患者的基因組進行研究,經過邏輯算法分析後,在總計兩萬一千余處體細胞突變中找到了誘發癌變的關鍵突變九處。這也使得迄今為止,發現的乳腺癌司機突變累積達四十個。該研究成果發表在2012年5月的《自然》雜誌上。
更為複雜的是,這四十種司機突變,在不同的患者體內出現不同組合。在這一百名乳腺癌患者中,僅有28名患者體內只有一種司機突變,多數患者體內存在多種不同的司機突變組合,個別患者體內的司機突變最高可達六處。
斯特拉頓教授指出,“從目前的研究結果看,乳腺癌患者體內中至少存在七十余種司機突變組合。假設每名癌癥患者體內存在四種司機突變,那麽,臨床上出現三名患者的遺傳背景完全相同的概率幾乎為零”。
司機突變的隨機組合,導致了乳腺癌治療難度大為增加。
無論是癌細胞的生活史會經歷細胞分化,存在多種突變體細胞亞克隆,還是患者體內存在不同的司機基因組合。癌癥基因組的最新研究進展都表明了,癌癥本身是一種多遺傳性疾病。
但是,目前癌癥的診療卻往往會忽視這一點。臨床上的治療策略主要針對數目占優的突變體細胞。以治療乳腺癌的單抗藥物赫賽汀(Herceptin)為例,它的作用靶點是癌細胞過度表達的HER2基因。倘若患者體內的癌細胞中,存在不含HER2基因亞克隆,即便赫賽汀使用之初有效,隨著此種癌細胞進化、增殖,同樣會導致癌癥惡化或複發。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相同的治療方案,面對不同的患者會有不同的療效。治愈的癌癥患者又存在病情複發的可能。
癌癥基因組
1986年,諾貝爾獎獲得者杜爾貝克(R.Dulbecco)在《科學》上發表文章指出,“如果我們想更多地了解癌癥,就必須深入研究細胞的基因組”。這被視為癌癥研究的轉折點。同時,這一論述也直接促成了“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啟動。
本世紀初,人類基因組草圖繪制完成。癌癥的研究開始進入基因組學階段。除了英國桑格研究院啟動的“癌癥基因組計劃”,2005年美國癌癥研究所和美國人類基因組研究所共同啟動“人類癌癥基因圖集”計劃,旨在繪制500例癌癥患者的基因圖譜;2008年,國際癌癥基因組聯合會成立,包括中國在內的九個國家,共同針對臨床上的五十余種癌癥進行基因組學研究。
在以上癌癥基因組計劃的推動下,近年來,誘發乳腺癌、皮膚癌、肺癌、腦瘤等癌癥的關鍵基因不斷被確認。這就從分子的層面,揭示癌變的發生機制。
正如斯特拉頓教授所言,“基因組學的研究,可以在細節上揭示癌癥的發生過程,這為制定更為精確的診療手段奠定了基礎。”
2012年3月,以我國華大基因研究院為主的科研團隊,采用“單細胞外顯子組測序技術”對血癌、腎癌進行基因組學研究。
華大基因的科學家團隊分別對一名骨髓瘤患者體內的58個癌細胞和一名腎癌患者的25個癌細胞進行基因測序,發現了腫瘤組織內部不同癌細胞有著非常大的差異。同時,他們推斷了腫瘤的複雜演化過程,並據此進一步明確了誘發癌變的一些重要突變。
在傳統的癌癥治療實踐中,通常將一些藥物直接用於某類癌癥病人中,然而這些發現預示著不同患者的癌癥組織差別很大,因此在用藥前需要對每個患者的癌癥組織進行仔細分析,才能夠“對癥下藥”,也就預示了癌癥的個體化治療的必要性與緊迫性。
就在英國桑格研究院關於乳腺癌基因組研究成果發布不久,美國聖猶大兒童醫院-華盛頓大學兒童癌癥基因組計劃公布了迄今為止最大的人類癌癥基因組全面數據。一部分數據公布在2012年5月29日出版的《自然遺傳》上。
公布的數據包含520個基因組序列,研究人員分析了這些基因組數據,找出每個兒童正常和癌變細胞中的差別,從而了解最致命兒童癌癥中超過一半以上的致病原因。兒童癌癥基因組計劃希望能在2012年年底,完成1200個基因組序列的測定,這些數據將免費提供給全球的科學團隊。
“這些數據離臨床還很遠,”宋爾衛教授認為,即使臨床醫生知道有這個基因突變表達,但是還沒有相應的靶點藥物。所以這些數據對科研的價值比目前對臨床的價值更大。它是非常寶貴的科研數據,有很多廠家可以利用這些數據去設計抗癌藥物。
但即使這些研究離臨床治療還有距離,但也是人類在征服癌癥中的積累式進步。
正如二十多年前研究發現25%-30%的乳腺癌表達過HER2基因,如今針對這個基因的靶向藥物赫賽汀已經上市,而且已經救了很多人的生命。
“一篇論文,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腫瘤征服,但它確實是人類解決腫瘤問題的過程中一篇里程碑式的文章。我們需要不斷地積累,才能最終解決腫瘤的問題。”宋爾衛說。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全基因組測序已經成為普通人體檢的一項常規項目,新生兒出生後必須通過測序建立個人基因檔案,腫瘤發生發展的過程和節點早在意料之中,到那時預防癌癥將不再是人類的終極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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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四日,年度盛會世界經濟論壇(WEF,World Economic Forum),挾著賓客人數創新高的紀錄落幕。《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評論,這場堪稱全球商界超級富豪的峰會主題年年變,唯一不變的是它的本質:廣結人脈力量大。 根據統計,今年這場「商界奧斯卡」中星光熠熠,不僅與會人數突破二千五百人,超過六百位政界領袖、企業新秀和諾貝爾獎得主都冒著嚴寒在此露臉,連缺席五年的中國也派出總理李克強登場,擔綱今年最重要的一場演講《中國經濟轉型的全球影響》。 安倍破英語演講贏得人氣 英國《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中文網總編輯張力奮觀察,達沃斯可能是全世界開會條件最痛苦的地方,卻是推銷國家形象最重要的舞台,每一位國家領導人都會極盡展現溫和、可愛又善良的面貌。去年勇敢操著一口破英語上台演講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就因此備獲禮遇與人氣。 《經濟學人》的熊彼得專欄則觀察諸多躍上國際地位的名人,歸納布建人脈三要素。第一招就是,厚顏無恥才能換到人脈。具體做法就是追著權勢人物跑,直到他們注意到你,然後就鼓動你的如簧之舌,把他們捧到天上去。 然而,拍馬屁可不能拍到馬腿上,因此第二要素就是,做足功課,言之有物。你很想對今年的主題「全球新局勢」(The new global context)冷笑兩句,發表與眾不同的高見嗎?那就大錯特錯了。最好的做法是認真研究國際關係,然後在會場上提出高明的問題,讓台上的A咖對你另眼相看。 最後,還是得回到苦練基本功:時時關注目標對象的動態,跟隨他們跑遍重要場合。好比印度能源巨擘信實工業公司(Reliance Industries)總裁安巴尼(Mukesh Ambani),必定在與他人會面前先摸熟對方背景;友邦保險執行長杜嘉祺(Mark Tucker)則在談話後寄發電子郵件跟進,無分晝夜。《經濟學人》說,把這一步融入例行公事是必要之舉。 有趣的是,許多與會者私下都會抱怨,他們寧可捲起袖子幹活,也不想去達沃斯「閉關」四天閒聊打屁。不過,《經濟學人》說,事實上這些全球菁英都知道,這四天裡出口的話可說字字千金,畢竟創會老前輩已經為這場盛會下了一個精妙的註解:廣結善緣最終就能廣締合約(Contacts ultimately mean contracts)。 |
揭秘A股超級大戶:從幾十萬到上億 秘訣何在 作者:陳俊嶺 這是一個“超級大戶”輩出的時代,也是一個存在財富逆襲可能的時代。 從超級牛市中的“蒙面賺錢”,到“結構性行情”中的精耕制勝,資本市場問世二十四年來的複雜多變,造就了新舊“超級大戶”王朝的沈浮與更替。面對A股市場的“叢林法則”,一批昔日牛散隕落之際,又一批新面孔浮出。 從籍籍無名到資產上億,每一位“橫空出世的超級大戶”,無不是“風控”與“進攻”的多面手。上證報記者調查發現,這群人財富“聚變”的秘訣,不在於牛市中賺錢的速度,而在於熊市中回撤的尺度。 “超級大戶”輩出的時代 在舉家遷至北京十二年後,祖籍山西太原的劉敬終於可以放下一切顧慮,在朝陽門附近一處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專心研究他最熱愛的事業:股票投資。 從幾十萬本金到身價數億的“超級大戶”,再到成為京城一位小有名氣的私募管理人,劉敬自稱找到了最適合他的職業,他現在身份是北京晉商匯富資產管理中心執行合夥人。 “名校”、“外企”、“華爾街經歷”……生於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的深圳人王約翰,並不滿足這些外人仰羨的“標簽”,在實現財富自由多年後,也正計劃成立一家自己的私募,其主打招牌是他最擅長的量化投資。 不同於聚少成多的勤勞致富和需要處理多種社會關系的創業創富,劉敬、王約翰不約而同選擇了“第三條道路”——投資致富,並借此實現了財務自由,也被動收獲了一個惹眼的“新標簽”——“超級大戶”。 來自招商銀行與貝恩的中國私人財富報告顯示,國內高凈值人群仍以企業主為主,約占60%左右。此外,職業經理人、專業投資人分別17%、14%。其中,“超級大戶”正是專業投資者中的佼佼者。 在A股問世的二十四年間,每一輪市場行情的漲潮,都會有一小部分人被歷史的潮流推向“超級大戶”的行列。當然,每一輪激情牛市之後的潮水退去,也會有部分超級大戶隕落,消失於市場的茫茫大海。 對於昔日“牛散”和“超級大戶”的隕落,經常上電視臺做節目的劉敬深感造化弄人。“當年很多叱咤風雲的人物,現在都銷聲匿跡了,在江湖上留名一時容易,但長期留名卻很難。”他說。 “你運氣好,踩準了就進了封神榜,而一旦跟不上,你就可能從此泯滅於江湖。”早年曾在招商地產做過董秘、後來進入私募行業的陳宇也時常感慨於市場的大悲大喜——每一年都不是同樣的市場,因為不斷有牛人出來,同時不斷有很成功的人突然不見了,被大浪掩埋,很可怕,也很振奮。 在2006年至2007年那輪超級牛市中,不少資產上千萬、甚至過億的超級“牛散”,也曾多次上榜十大流通股東,並擁有不少忠實粉絲。不幸的是,他們一貫秉持的激進策略,被隨之而來的2008年熊市打回了原形。 “準超級大戶”在路上 “有人辭官回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 從超級牛市中的“蒙面賺錢”,到“結構性行情”中的精耕制勝,A股市場二十四年來遊戲規則的嬗變,造就了新舊“超級大戶”王朝的沈浮與更替。於是,一批昔日牛散隕落,又一批新面孔浮出。 不同於以挖掘重組股起家的劉敬,曾擁有華爾街金融機構工作履歷的王約翰更擅長挖掘成長股,而在操盤方法上,他也摒棄了傳統的情緒化的建倉、減倉模式,而是采取了建立在人類情緒大數據基礎上的量化交易系統。 十多年前,名校畢業的王約翰選擇進入某外資金融機構上班,外企的“高薪”和視野,讓他積累了優於同齡人的不菲財富,正是這筆財富成為他日後做職業投資者的本金,十年來在深圳投資房產,後又趕上2005年以來的歷次牛市。 幾年前,已提前實現財務自由的王約翰,正式辭去外人羨慕的高薪職位,在家專心做投資,而通過隨後幾年的牛熊歷練,他也躋身為身價億萬的“超級大戶”行列,他下一個目標是成立一家主打量化交易的私募基金。 與趕上投資“黃金十年”的劉敬、王約翰等“超級大戶”相比,生於80後的東北人小於目前還是一個成長中的“準超級大戶”。 盡管生於1983年,小於擁有的財富和經歷卻勝於同齡人。他的第一桶金來自2006年那場波瀾壯闊的大牛市,在股市跌至1000點附近的2005年,他以50萬資金買入中國石化等三股,至2007年5月賬目浮盈已達350多萬。 2007年下半年,已感股市高位不勝寒的他開始分批減倉,轉而買入商鋪和房產。此後房價經歷一輪暴漲,他也從此躋身“千萬身價”行列。不過,2010年後他陸續出售了兩套住宅,再分批次買入以銀行為主的藍籌股。 “投資的本質就是賺取人性貪婪與恐懼的差價!”自稱孤獨的投資者的小於如是闡述自己的投資理念。一年前,他發起了“投資精髓”的微信群,里面聚集了一大批熱衷投資的誌同道合者,其中不乏資產上千萬的“準超級大戶”。 生於80後、癡迷投資、資產千萬、渴望財務自由、但沒勇氣放棄目前的職業……以小於為代表的“準超級大戶”們,盡管他們職業五花八門,醫生、律師、講師、媒體人、婚禮司儀等,但他們都是財富道路上的虔誠學習者和追趕者。 最近,小於再次重讀格雷厄姆的經典著作,五年前他感覺到的是“低買高賣”思想,如今重讀就感覺到的是“不確定”思想。他認為,如果你不從自己或別人的錯誤中總結經驗教訓,是很難發自內心的和大師的思想找到共鳴點。 “我們在座的高端客戶,很多都是從小老板、小白領起家的,他們原始資金不過幾十萬,通過這些年不斷的投資滾雪球,現在不少客戶的資產都上億了。”諾亞財富北京中心總經理薛曉勇對記者稱,做到10年增值10倍看似很難,但只需年化25%就能實現。 財富“聚變”與禦熊之道 “為什麽越是有錢的人越有錢?富人也會遭遇金融危機,資產縮水,但在危機過後,他們的財富增幅特別快,遠遠超過普通人。”作為高端客戶市場的北京負責人,薛曉勇對富人財富聚變速度頗為敬服。 無獨有偶,接觸高凈值人群較多的私募經理陳宇也很認同,從歷史上看每一次財富重新洗牌的更替過程,資本的力量都發揮得淋漓盡致,貧富進一步分化非常明顯,越是有錢的人,其對資產配置的能力越強,抗風險能力也越強。 事實上,從籍籍無名到資產上億,每一位橫空出世的“超級大戶”,無不是“風控”與“進攻”的多面手。上證報記者調查發現,這群人財富“聚變”的秘訣,不在於牛市中賺錢的速度,而在於熊市中回撤的尺度。 “投資就像是走鋼絲,你去買那些在高位的股票,就像走在100米高的鋼絲上,而選擇底部徘徊的股票,就像走在1米高的鋼絲上。”對於市場的風險,劉敬打了這樣一個形象的比喻。 在劉敬看來,從1米的鋼絲上摔下來,你還可以站起來,而從100米的鋼絲上摔下來,你就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比如前幾年在高位重倉重慶啤酒的投資人有不少專業投資者,因此不去碰炒高的股票,是規避市場風險的首要前提。 過去兩年中,“準超級大戶”小於也曾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融資教訓。前年9月,他融資浦發銀行最多曾賺60萬,但因為誤判牛市來了而“堅定持有”,最終止損出局,一年後他再次在茅臺上得而複失。 “即便我賣出後股指還在漲,這與我無關,因為我首要任務是盡量確保不因為融資而使本金虧損,至於賺多賺少,這和運氣有關但心態更重要,有時候人應該離市場遠一點。”談及對融資炒股利弊與紀律,小於對此進行了深刻反省。 面對去年以來的“千點行情”,小於認為,不要妄想會出現類似2006、2007年的那輪大牛市行情。“牛市中,炒股的前提是,要用自己的資金來長期持有,而試圖通過借錢或融資來長期持有,試圖押寶大牛行情是賭博行為。” 實際上,今時今日的A股市場,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蒙面賺錢”的時代,那時候誰膽子大,誰就能賺錢。尤其是最近幾年的“結構性行情”,更考驗投資人的精耕能力,否則不是“滿倉踏空”,就是“對沖失效”。 “去年滬港通,最近個股期權,資本市場的工具越來越多,這對投資者的專業水準和風控能力都提出了非常大的挑戰。”在昨日做客和訊個股期權座談會時,華夏基金上證50ETF總經理方軍稱,並建議投資者不妨交給機構去打理。 在薛曉勇接觸的“超級大戶”中,主要來自於企業家和上市公司大股東,他們賣掉公司或減持股份後,手中擁有了大量的資金,最近都在加大了二級市場的配置,其中不少是通過私募間接參與股市的。 “他們已經非常有錢了,更看重享受生活本身,而不希望每日為賬戶里多幾十萬、幾百萬而操勞,如果不是以投資為愛好,建議他們最好將錢交給專業的人去打理。”薛曉勇認為,近期大批基金經理創業奔私,正是看準了高端財富管理市場的大趨勢。 來源:上海證券報 |
中國經濟數據真實性長期以來備受關註,今日,全國政協委員、國家審計署原副審計長董大勝表示,過去幾年中國經濟數據造假嚴重,這種情況在去年得到了遏制,但造假仍然存在。
據央廣網,董大勝在今天的小組會議上引述一位地方官員的話稱:“過去幾年搞得有些太高了,現在一下降下來就會出現斷崖式的下降,我們要逐年消化。”
董大勝稱,和前幾年相比,去年的經濟數據相對真實一點,更加接近經濟增長的實際情況。
他表示:“過去幾年,有些地方的形式主義和浮誇主義是比較嚴重的,很多數字有水分。通過去年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以及中央的巡視檢查、審計署的審計,經濟指標不真實的情況得到了控制。”
他指出,中國造假的經濟數據包括GDP增速、財政收入、信貸數據、進出口數據等。有些地方財政虛收虛增、有些地方收過頭稅的,也有些地方買稅。
去年,中國GDP增速下滑至7.4%,創24年來新低。但中國的經濟規模已經位居世界第二位,經濟總量超過歐盟所有國家的總和、是日本的二倍、印度的五倍。
中國的貿易數據一直存在一定水分。華爾街見聞網站此前提到,截至去年1月,中國方面的出口數據和外國方面從中國進口的數據出現了很大的偏差,這或許意味著中國的貿易數據存在虛假成分。
2013年開始,中國貿易數據就時常被籠罩在造假的陰影中。政府對數據造假、虛假貿易的嚴打,已經開始起到效果。今年上半年,中國貿易數據出現了很大波動,甚至有出口負增長的情況出現。
一年過去了,嚴打之後,中國大陸和香港的貿易數據不吻合的情況仍然存在。此前,一些出口商用虛假發票來逃避買入外匯的限制,造成了許多虛假貿易,從而導致中國貿易數據虛高。
今年6月,內地和香港方面的數據仍然有偏差,在中國對香港出口這一項數據上,內地數據是香港的1.31倍。這就造成了64億美元的偏差。
這樣的偏差也為許多統計制造了困難,比如,全球需求變化對於中國經濟究竟有何影響,不同的數據衡量出的結果不同,難以得到真實的答案。
渣打銀行大中華區研究主管王誌浩表示,“(貿易數據)仍然有些神秘,從比例來看,用虛假發票詐騙的現象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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