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光景,傲游為什麼還活著?!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3/1126/56608.html 【導讀】2000年有一位網名為Changyou的開發者做了一款基於IE的增強瀏覽器MyIE,原作者貼出「免費開發,高手可自行修改」的告示後淡出互聯網江湖。三年後有一個叫陳明傑的程序員在這款產品的基礎上開發了MyIE2,這就是今天傲游瀏覽器的原型,如今這款老牌瀏覽器已經走過了十年的光景,在中國的互聯網史上倖存到這歲數的產品已經屈指可數。在此黑馬哥分享
網易科技 (顧曉波)的文章,在中國大家太喜歡論成敗,都崇尚成功,鄙視失敗,但是99%的創新是要失敗的。傲游沒有進入成功者的行列,但是作為一家純粹的瀏覽器公司,它正在用專注和堅持證明它的價值。
靈感、挖黑馬、評熱點、抄本質-這裡是黑馬通訊社 :2000年有一位網名為Changyou的開發者做了一款基於IE的增強瀏覽器MyIE,原作者貼出「免費開發,高手可自行修改」的告示後淡出互聯網江湖。
三年後有一個叫陳明傑的程序員在這款產品的基礎上開發了MyIE2,這就是今天傲游瀏覽器的原型,如今這款老牌瀏覽器已經走過了十年的光景,在中國的互聯網史上倖存到這歲數的產品已經屈指可數。
不過與過去的輝煌相比,這幾年傲游卻游得並不順利。在統計機構發佈的瀏覽器榜單上,傲游的市場份額已經被算進了「其他」裡,用戶規模與360、UC等對手相比也捉襟見肘,甚至有一位資深同行在談到傲游時說:「這公司還活著?」
這幾年傲游做了什麼?錯過了什麼?未來會做什麼?面對這樣的提問,傲游CEO陳明傑興致索然,比起市場份額,行業格局,打法戰略,他更關心瀏覽器本身,在老羅的發布會後,他終於給自己的這股子執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兒:工匠精神。
誰記得你是第一個做的
2003年陳明傑在MyIE的基礎上開發出了MyIE2,一年後改名Maxthon,中文名傲游,當時的1.0版基於Trident和Gecko內核(Firefox使用的開源內核)。
當時的版本已經支持多標籤瀏覽,用戶不用再在混亂的IE窗口之間跳轉,這個功能後來幾乎成為了所有瀏覽器的標配。而當時除了傲游、騰訊TT和Greenbrowser等少數幾款以外,用戶在國產瀏覽器上並沒有太多選擇,而Firefox和Opera等並不適合國內的小白用戶,在那個蠻荒時代傲游扶搖直上,另一方面IE正在經受著各種工具條和插件的輪番蹂躪。
在2.0版之後,傲游持續加入了浮動按鈕、快速保存媒體文件、多媒體便簽、通用表單等功能,對當時的用戶來說算得上新鮮的體驗。通過各種破解版Windows的預裝和口碑傳播,直到2009年,CNZZ的數據顯示傲游仍是國內除了IE之外市場份額最大的瀏覽器。
直到現在這些創新都仍然讓陳明傑引以為傲,同時代的TT瀏覽器已經被騰訊放棄(被新推出的QQ瀏覽器取代),Greenbrowser儘管仍在更新但幾乎銷聲匿跡,The World被360收購後退出江湖,對於存活下來的理由,陳明傑歸結於產品和技術創新。
「中國IT對技術的追求不是那麼強,更多的追求運營、渠道和市場,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差異化,我們選擇技術。」陳明傑說。
不過不幸的是在那幾年,中國互聯網最俗套的故事發生了——大公司來了。2008年4月,360推出了360安全瀏覽器,一年後搜狗也推出了搜狗高速瀏覽器,憑藉安全衛士和輸入法的兩個「一級火箭」的帶動,這兩款產品瘋狂且快速地掠奪了大量市場份額,與此同時,瀏覽器在產品上的差異也逐漸被抹平。
「談不上商業模式,充其量是一種推廣模式。」陳明傑這樣形容「三級火箭」的說法,「就是互相帶量,買青菜帶黃瓜。」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一招行之有效。誰拿下了屌絲用戶誰就拿下了中國互聯網,屌絲用戶有著兩種顯著特性:逆來順受和喜新厭舊,第一種對預裝和捆綁並不排斥,給什麼用什麼,傲游在渠道上顯然沒有上述兩家強勢,而對第二種喜歡嘗鮮的用戶來說,傲游太老牌了。
陳明傑遺憾的則是2006-08年沒有花大力氣去做渠道,就在360和搜狗風生水起的時候,傲游因為對中國網民接受程度的認知偏差,錯過了對網民的培育期。
另一方面,當年傲游的創新逐漸成為了各大瀏覽器的標配,「最先做」已經算不上什麼優勢,因為用戶並不關心這個,也沒人會記得,這樣的故事在中國的互聯網圈子裡發生了太多,在每個人都說自己是第一的時候,用戶並不知道誰是真正的第一,當然大多數人也並不關心。
機會&錯失:工匠精神與工匠思維
如果從現在的結果看,陳明傑是一個匠才,但並非將才,他用自己對產品的理解把瀏覽器雕琢成理想的樣子,但是當360從安全衛士殺到了兒童手環,搜狗從輸入法延伸出了號碼通的時候,傲游瀏覽器還是一個瀏覽器,公司也離上市遙遙無期。
有一件事情傲游沒有做,就是搜索,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趁早做,就是移動。
陳明傑也承認,搜索和瀏覽器是一個天然的結合,可以很容易地為瀏覽器變現,但對小公司來說並不好做。在陳明傑的意識中瀏覽器是傲游的核心,必須優先保證用戶體驗,而對搜狗和360來說瀏覽器只是一個台階,在上面做什麼都無所謂。
另一個原因是陳明傑認為當時被百度 霸佔的搜索市場容不下太多搜索引擎,事實上在360殺進來之前,這個邏輯是成立的,不過對傲游來說,360的成功不可複製。
傲游2010年才開始佈局移動端,這是智能手機剛剛興起的一年,陳明傑認為之前的塞班並不是真正的智能系統,注重用戶體驗的傲游自然也沒有必要染指這塊市場,而iPhone橫空出世後,他意識到了移動端的機會。
在移動端UC已經紮根多年,後來者QQ瀏覽器、百度、360、獵豹等也都背靠大樹佔得一席之地,晚起步、弱資源的傲游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陳明傑對這些都看得很淡,「移動端還存在很大變數,傲游肯定有機會。」陳明傑說,「想做強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你搶得部分比別人強很多,二時你不強的部分你補得很快。」
對傲游而言強的是產品和技術,這方面的差距不斷地被抹平促使傲游不間斷地往前跑,就像一邊進水一邊放水的池子,傲游要保證進水的速度比放水快,才有機會繼續玩下去,而市場和渠道方面,陳明傑表示也正在逐步增強。
陳明傑崇尚工匠精神,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偏離初衷:把傲游瀏覽器做下去並做好,未必要做大,但是要做到極致。而這種對產品極致的追求也造就了陳明傑的工匠思維——產品就是一切,至於別的,並不那麼重要。
最壞的時代:「又TM假死了!」
2007年微軟發佈了Windows Vista,這一系統當年被人嘲笑的原因之一,就是其硬件標準的超前。在主流內存還是512MB的時代,一個動輒要求1GB內存的系統式不會有生存空間的。
瀏覽器也是,這是一段硬件脫節的時代。
隨著網頁內容的豐富,Flash、高清視頻、音頻等多媒體內容開始流行,各種腳本也開始被大量應用,論壇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多圖殺貓」帖,同時多標籤瀏覽器也培養起了用戶同時打開多個標籤的習慣,於是瀏覽器迎來了一段難熬的「假死」歲月。
洋洋灑灑碼了半天字,結果打開一個新網頁,瀏覽器卡死了或者崩潰了,這是讓很多寫博客或玩兒論壇的老用戶惱羞成怒的問題,以至於逼得很多網站推出了即時保存的功能。
幾次下來,用戶很快就跑了,氣急敗壞的「受害者」不停地更換瀏覽器,直到找到那款他認為不會假死的。被罵的最多的,當然是用戶最多的那幾款。
「假死是互聯網發展過程中必然的事情。互聯網內容太豐富了,當時其實所有瀏覽器都遇到了假死的問題,CPU、內存跟不上,瀏覽器背了黑鍋。」 對傲游的假死罪名,陳明傑覺得有點冤,但一直在積極改進。隨後傲游逐步用多線程、多進程的方式緩解了這一問題,儘管在傲游的2.5版後的多個版本都聲稱「解決假死」,但是從用戶反饋看,這個問題延續的時間比瀏覽器廠商預料到的長得多,且問題並不只發生在傲游身上。
目前多數PC的硬件水平並不足以構成假死,但由於互聯網內容的不斷升級,以及對開源內核Webkit的開發能力參差不齊,瀏覽器假死依然時有發生。
大局:瀏覽器做的太爛
上一次關於瀏覽器在移動端價值的討論是百度推出輕應用平台。百度搜索客戶端天然就是一款瀏覽器,微博有內嵌的瀏覽器,微信有內嵌瀏覽器,各大網站的APP一定程度上也是自己的瀏覽器,在移動端,本應屬於瀏覽器的流量正在逐步被分流。
對此陳明傑認為,主要問題並不是APP分流,而是瀏覽器本身做的太爛。
「瀏覽器還沒有找到正確的做法,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了,所謂的分流不分流就不是問題,流量也就回來了。」陳明傑說,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在尋找答案。
從微博到微信,各家都希望把流量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陳明傑認為技術的發展會超越廠商的意識,互聯網本質上就是離散開放的,這是大方向。
這個問題陳明傑也在思考,他覺得用戶的需求應該可以在瀏覽器裡一站式通過一個框得到一個漂亮的結果,但是那肯定不是webapp,也不是一個簡單地搜索。
目前傲游PC端和移動端的月活躍用戶總和為1000多萬,陳明傑稱,通過搜索分成和導航,傲游並沒有太多資金壓力。
在PC端疆土已失,而移動端格局未定,陳明傑認為傲游還有機會,「做一家小而美的公司也挺好的。」陳明傑說。
記者手記:
傲游身上摺射了很多創業公司的身影,缺錢、缺人、巨頭、思維、大環境,每一道檻都會攔下一批創業者,對傲游來說能夠在險惡的互聯網環境下存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勝利。
正如一名天使投資人所說,在中國大家太喜歡論成敗,都崇尚成功,鄙視失敗,但是99%的創新是要失敗的。傲游沒有進入成功者的行列,但是作為一家純粹的瀏覽器公司,它正在用專注和堅持證明它的價值。
金立歸來:企業活著最重要
來源: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3/1218/57219.html
i黑馬觀察到,那些曾經和金立一起在行業共舞的小夥伴們,紛紛的偃旗息鼓了,無論是波導、康佳甚至收購了阿爾卡特的TCL也沒有找準自己的方向。為什麽能活下來?盧偉冰解釋:“第一:民營企業利益共享機制,核心人員一直能保證在一起。第二個,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調整,適應能力強。第三點,渠道利益共同體。”金立手機集團總裁盧偉冰對於面前的壓力直言不諱:“最大的壓力在於品牌的老化,偏中年、男士、商務。與當下主流的年輕、時尚不同,需要一個品牌轉型。”從推出Elife系列到剝離IUNI獨立發展。金立的自我革命,不可謂不下功夫,幸運的是,在曾經的戰友們紛紛倒下的時候,金立甚至還走出了一些新範。金立Style,雛形更需摸索目標結合金立制造和互聯網各自特點,“以小米反小米”,這是盧偉冰對於金立的新答案,更具體一些,就是“並不完全複制小米模式,而是要走出一條與小米有著差異的道路”。還有一些更洋氣的詞匯,來形容金立的改變,那便是:“二次創業。”聚焦到核心,盧偉冰解釋說:“第一,直達用戶,互聯網思維就是徹底用戶中心的思維,怎麽做以用戶中心為思維,包括跟用戶直接溝通問題,讓用戶參與生產研發過程中,因為直達用戶才可能把這些行為落地。第二,是重新定義產品,之前我們會說是一家手機制造商,未來手機制造商不會存在,你一定會成為品牌商,同時成為互聯網運營。第三,重塑品牌,從原來金立偏老、偏商務品牌變成兩個,一個品牌面對商務品牌,另外ELIFE品牌。第四,商業模式。純粹電商品牌在未來不存在的,所有的線上品牌一定從O2O到品牌體驗店,建立商務平臺的同時,還大力建品牌體驗店,把傳統廠商專賣店變成品牌旗艦店,從成交為主到以用戶體驗為主。最後、快速國際化,通過借船出海使我們產品實現全球,看產品穩定性和識別性,印度目前有13億人口,未來一定會成為第二大市場國家,去年賣500萬機市場,開始做我們的品牌。在非洲的尼日利亞,因為尼日利亞有2億人口,也是非洲最重要的市場,未來會做商業模式國際化,就完成全球的布局。”落實在具體執行上,在ELIFE
E7的發布會上可見一斑。除了傳統的對於智能終端諸如CPU、內存等性能的累牘外。其Amigo操作系統的人性化升級更像是對MIUI宣戰的號角。其負責人在臺上的表現,像極了蘋果首席設計師喬尼・艾維。同時在時鐘、短信等功能上的改進也頗有亮點。對此,有人在會後評價,金立終於從“發布手機,升級到了發布一款與用戶體驗相關的產品。”本次ELIFE
E7發布會上,可以看到相較於大家印象中的金立手機,金立的轉型是巨大的。當然有些改變還不夠。譬如為E7授予的“最拍照手機”這一名號,則褒貶不一。這是由於,一方面,拍照是手機的特定功能屬性,而且是硬件能力,這會讓用戶的印象定格,特別是在硬件可以升級替代的環境下,其實對於品牌的延續並不十分有利。反觀小米的定位,叫做發燒友,這是從人性的角度定位,品牌中通常強調印象提升,有利於產品的後續傳播。另外魅族對於產品的定位也同樣並不聚焦於功能,強調的則是“
雖受頁岩繁榮重創 但美國煤炭業仍然活著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1310
雖然最近受到頁岩革命生產的廉價石油和天然氣的嚴重衝擊,但美國煤礦業並不會因此沒落。因為無論是美國國內,還是歐洲、新興市場,煤炭的需求都會進一步上升。而且,三分之二的需求增長將來自中國,僅中國就足以推動煤炭業增長。
去年對美國的煤炭業來說很不容易 。在廉價天然氣的競爭下,James River Coal裁員四分之一,Consol Energy出售了阿巴拉契亞山的五座煤礦,這些礦的產量佔其總產量的一半。另外多家美國煤礦公司虧損。
但是煤礦業並不會沒落。煤炭依然是美國發電的主要能源,並且美國煤炭出口正在不斷增長。雖然阿巴拉契亞附近煤礦產量下滑,但懷俄明州的露天煤礦和伊利諾伊、印第安納平原的地下煤礦正在興起。懷俄明州兩個縣的煤炭產量佔美國全國產量的40%。前四大煤炭公司Peabody Energy,Arch Coal,Alpha Natural Resource和Cloud Peak Energy控制了全美52%的煤礦生產,二十年前該數字還不到30%。
據美國能源信息部,總的來說,美國煤礦產量將在未來30年中保持平穩 。
據WSJ, Consol公司總裁Nick Deluliis表示:「煤炭雖然不會創造太大增長,但一定會保持穩定。」
據分析師Wood Mackenzie最近的研究,中國、印度等新興市場大量中產階級的崛起將帶來強大的需求,煤炭將超過石油成為統治性的能源。三分之二的煤炭需求增長將來自中國的電力需求,僅中國一國的需求就足以推動煤炭業增長 。
2002年時,美國煤炭最大的消費國是加拿大,佔美國煤炭出口總量的42%。如今,排名前三的是荷蘭、英國和中國。隨著天然氣供應的減少和削減核能的訴求,歐洲對煤炭的需求大幅增加。但2015年歐洲的環境監管法律生效,可能對煤炭需求造成打擊。
美國國內發電對煤炭的需求也很大。在去年前八個月,美國39%的電力來自火電,1990年時該比例為55%。同期天然氣發電的比例為27%,較十年前的17%上升了不少。能源信息部表示,隨著天然氣使用的增加,煤炭發電的比例在未來30年中可能會繼續下降幾個百分點。
除了需求,煤炭業不會很快沒落的原因是監管者不會讓企業過度依賴天然氣,因為價格突然上升可能會讓電價飛漲。而且,企業們為投資煤炭設備的而貸的數百億美元尚未還清,它們有理由繼續運營下去,直至債務還清。
75歲再創業的褚時健:種好橙子,活著
http://www.iheima.com/thread-7262-1-1.html 因為好奇,我問了褚時健先生一個問題,「褚老,您最快樂是什麼時候?最艱難是什麼時候?」老先生的答案是:「別人認為我最快樂的時候,我不快樂。」 兩個月前,在云南哀牢山嘎灑鎮,我見到了傳說中的褚時健先生。他穿著泛黃的圓領衫,領子都洗捲了,黑色的褲子鬆鬆垮垮,站在村口的小飯館等我們吃飯。聽說我們要來,他上午十點多就在這裡,等了我們兩個多小時。 很 多人知道褚老的故事,有幾個標籤都可以貼給他:改革開放後的第一代優秀企業家,中國煙草大王,曾經大起大落的傳奇人物。在別人眼裡,他最快樂的時候,應該 是煙草大王時代,他用18年時間,將瀕臨倒閉的云南紅塔卷煙廠,變成年納稅高達300多億的超級企業。這是上世紀90年代的數據,300億元放到今天是什 麼概念? 那時候,「褚時健」三個字是金字招牌,他隨手寫張紙條就相當於幾十萬,褚門難進,一面難求。在外人看來,這時的褚時健風光無限,誰能說不快樂? 「雖然別人認為我應該很快樂,但我不快樂,出差到北京也不敢讓太多人知道,我不敢露面,找我的人太多了,多得沒有辦法,我非常不輕鬆。雖然要講指標,中國工業的十項指標,我們都遙遙領先,但我的壓力很重!」頗有種高處不勝寒之感。 但真正的不快樂應是隨後,1999年,72歲的他臨近退休卻身陷囹圄,「褚時健」這三個字成為一代企業家爭議嘆息的對象。用他自己的話說,「要改革,總要有人付出代價」,他成了中國改革開放歷程中,最具標誌性的悲劇人物之一。 75歲因嚴重糖尿病被允許保外就醫,褚時健此時已是風燭殘年,從任何角度看,這個歷經坎坷的老人,都該安度晚年了。但他沒有這樣,他選擇「再創業」。 我 問他為什麼,他說出獄時已經沒有工資了,只有老伴的退休金,一個月兩三千,「不能閒,也閒不住」。在我理解,就像我們一進門他緊緊握著我朋友的手半天,說 的那句話,「80多歲了,心還是不甘!」他的不甘心只可意會,其實是不想窩囊而死。在一邊聽到這句話,不知何故,我就開始抹眼淚。他老伴看到了,對我說, 「你別哭啊,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她越是這樣安慰我,我心裡越是不知哪兒來的酸楚。 褚 老最開始想開礦,但這是大生意,以他當時的經濟狀況,想想就算了。於是想做點小生意,比如,賣米線。他路過一家生意極好的米線店,那裡的客人要排長隊,他 問老闆一碗米線賺多少,一天能賣多少,老闆說,「一碗米線賺一塊錢,一天能賣1000碗」,褚老一算,一個月可以賺3萬,於是動心籌劃做米線。他請了師傅 研製了兩碗米線,但一碗做甜了,一碗做酸了。就這樣,米線沒做成。 後來,他想到年少時家裡有兩棵橙子樹,另外云南的水土很利於種湖南的橙子,又開始籌劃。瞭解情況的人跟我說,「種橙子、賣橙子,這個門檻最低,沒人再會說什麼閒話」。 75 歲褚時健開始上山種橙子。種苗種下去時,他跟朋友描述六年之後豐收的景象,朋友推算,6年之後,81了,「一個70多歲的人創業,向大家描述80多歲時的 景象,簡直不敢想像。」最初的種植面積是2500畝,成本2000萬,因為包山地要花錢,種苗要花錢,很多朋友借錢給他時說不用還了,但他承諾「必須 還」,有一個退休工人給了他200塊,褚老夫婦不要,但工人哭說,「你以前對我們好,現在落難了,這個錢你一定收下」。 「不敢想像」的事情成了現實,10年後一橙難求。「煙草大王」變身「橙子大王」。再加上之前太多的人生故事,「禇時健」三個字又有了其他意義。褚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入口的水果,我聽說,有的孩子參加大考時都要吃一個褚橙,吃「勵志橙」居然成為新習俗。 當被問到什麼時候最快樂時,他說,「現在我覺得還差不多。我沒有專利保護,每年賺五六千萬,規模在不斷擴大。這12年,最主要的是種果子,每年看到果子長,慢慢長大了又過去一年,到2007年把債都還清了,才感覺這事算成功了,人才輕鬆了。」 對,賣橙子一年能賺五六千萬。當他闡述什麼是快樂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海明威的《老人與海》。想想當時的情景,再看今天褚橙在全國的榮譽,正是印證了巴頓將軍的那句話,「衡量一個人成功的標準,不是看這個人站在頂峰的時候,而是看這個人從頂峰跌到低谷時的反彈力。」 有人曾說,他以前在煙廠的輝煌是佔了政策之便,說昆明街上隨便一個挑扁擔的都能把煙廠管好。今天當他在沒有任何專利保護的情況下把農場做成功,證明了自己之後,快樂還有這一層。 我 在想,這個老人當時種的是橙子,如果當年他選擇做米線,也許會成為「米線大王」。我問褚老,「到目前為止您覺得自己最大的成就是什麼?」他說,「在做實際 的事情時,沒有把事情做好的,還很難找出來。」他中學時為賺學費釀過酒,後來參加過游擊隊,當過地方官員,管理過糖廠、煙廠,現在又種橙子,在這些看起來 完全不同的領域裡做事情,他的態度始終如一。他說,「事情做好了,樂趣就在裡面,不管大事小事,事情做不好,心不安,晚上睡不著覺,脾氣不好,一點事都掛 不住。」 朋友跟我說,2003年他去看過褚老,當時儲老正為了修水泵跟別人砍價,要價80,他只想出價60,兩人爭了幾個來回。朋友當時差點落淚,一個為國家納稅近千億企業的老闆,此時為20塊錢討價還價。 種橙子其實不簡單,剛開始,他找來的農民受不了這份苦,干兩天就走了。沒有人手,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140歲的老夫婦只能自己來,索性就住在田裡,搭個棚子睡,抬頭就能看到天。 雨 季來臨,橙子會掉一地,蟲災的時候,橙子會爛,褚老想了很多辦法,找專家不行,找農民不行,只能自己找書看,經常一個晚上一個晚上睡不著。我很好奇他這些 年的閱讀,他給我拿出一堆書,包括《柑橘技術100問》、《柑橘病蟲害診斷與防治》、《臍橙優質豐產栽培技術》、《柑橘栽培病蟲草防治彩色圖譜》……我翻 看這些書,有兩個細節讓我印象深刻,一是書裡面夾著橙子葉,整整齊齊;另一個是書上密密麻麻記著筆記,這些筆記主要和如何使用農藥有關。這些書,價格都不 貴,十幾塊一本,我想在這些書裡,很難尋找到種橙子的秘訣。褚老說,「每個地方種橙子的情況都不同,土壤,氣候,品種,都有自己的獨特性,能把橙子種好, 除了看書還要自己摸索。」個中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雨多的時候,橙子還是常掉,夫人很心疼,褚老哄老伴說,「別怕別怕,咱們可以漲價嘛!」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現在的褚老,煙抽得少了,從一天三四包,到三四天一包。不過,他抽煙的姿勢很特別,大拇指和食指握著煙。他低頭抽煙的樣子,讓人心裡五味雜陳。 臨走時,我問褚老,「您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他想了想說,「種好橙子,活著」。 (原載於《智族GQ》)
【斯坦福創業者】舒為:創業15年 “造作”只為不再粗鄙地活著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1/149464.html
黑馬說: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能有幾年創業經歷?舒為的答案是:15年。
這是如戰役般的15年:16歲上大學、19歲成立廣告公司,22歲遭遇人生第一次破產;輕松拿下斯坦福MBA學位後,曾創辦一度驚艷業界的全球社交軟件Civo,卻因資金燒光,最終被迫淡出。當下,集合了全球頂尖設計師的家具線上品牌“造作”是舒為的第二個作品,也是她矯情而挑剔的人生創立的第三家公司。
這一次,她聽從了投資人徐小平的建議,將名字“舒韡(wei)”改成了“舒為”。
無論輸贏,舒為都想和命運再賭一把: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文 | 本刊記者 王瑞
編輯 | 齊介侖
舒 為
舒為: 造作zaozuo.com.cn,Civo.im,jingwei.com創始人。前人人網並購戰投部總監,Stanford(斯坦福) MBA09。設計師,產品經理和並購投資人。
斯坦福MBA09同學: 陳歐(聚美優品創始人)、何峰(簡單心理COO)、谷艾米(印象筆記)、高孟(聚美優品CFO)、張晉元(萬科)、劉延鋒(安心DE利創始人)、原舒(BCG)、劉旻(BCG)、王媛(留在美國)。創業者超過一半。
造作辦公區位於望京。采訪當天,我先到了一步,於是在辦公室等待。她的書包扔在地上,桌上除了一個Mac筆記本和一個車鑰匙,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很快,只聽得有人大步朝這邊走來,腳下地板似乎也因之震動。拉門,進來,一身黑色,1米78如模特般高挑骨感的身材,粗線毛衣,緊身牛仔褲,聲音嘶啞而爽朗,她就是舒為。
“我們從哪開始?”舒為興奮地拉開架勢。我說,從霸道的青春開始吧。
因為上學早、學習好,1997年到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經濟學系報到時,舒為才16歲。這個跳著級進入大學的四川姑娘並沒有循規蹈矩地讀書,而是迅速從乖乖女變身成為了暗黑派:搖滾、詩歌、黑格爾;泡吧、染發、踢足球。 畢業時,一頭金發儼然獅王的她是全年級唯一的非黨員。
“距離制度越近,就越想著離它遠一點。”舒為稱。
大四去廣告公司實習時,舒為突然發現,自己對設計大有興趣。得益於從小學畫,她很快證明了自己在這一領域的天賦。沒多久,她與四個小夥伴共同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青春、自由、肆意揮霍的才華,以及一個關乎未來的夢想。這一年,她19歲。
為這家專註於房地產廣告業務的創業公司,舒為和她的夥伴們一幹就是7年。
此中故事與眾多創業者大同小異:最初的四位聯合創始人,後來有兩位扛不住了,從團隊退出;公司發展至第三年,營收尷尬,瀕臨破產,仍在勉力維持的舒為,當時已窮得食不果腹。最困難時,她曾每天只花2塊錢,如此硬扛了整整一個月。
為扭轉頹勢,舒為開始拼命接活、設計。此後截至離開該公司,她基本保持著每天工作15個小時以上,每年做四五十個案子的節奏。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在此期間,她還讀完了中國傳媒大學傳播學研究生課程。
2006年,在舒為的帶領下,公司員工已增至30多人,業務發展漸入佳境。在大多數初入職場的同齡人仍懵懵懂懂之際,25歲的舒為已於事業上小有所成,可謂春風得意。
但就在此時,她決定退出。
“再這麽幹下去,這輩子就完蛋了!”對此,舒為給出的解釋時,當時她感覺自己的才華要被燒幹了,要麽出國,要麽出家。
最後當然是出國。
對於正處上升期的前述公司,舒為選擇了凈身出戶。時隔數日,她僅攜帶著一個大箱子和幾百美元現金坐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舒為講述,在美期間,她連學費,都是申請的助學貸款,她希望能夠借此在遠方重新體會年輕、貧窮,以便再出發。
此次美國之行的首個目的地是矽谷附近的斯坦福“大農村”。
“考霸舒”就是這麽任性:三個月突擊拿到了托福和GMAT高分後,放棄報考據說上課還要西裝革履的哈佛MBA(後被證實為謠言),順利開始了自己2007-2009兩年的斯坦福MBA之旅。當然,到了斯坦福,她才知道,在這里,人遠比課程有趣。
在斯坦福,舒為第一次面對數百名學科背景、思維模式、文化符號幾乎完全不一樣的同學。各種信息不斷撞擊著大腦,她一下感覺自己年輕了許多。這一多國文化交錯融合的特殊體驗,對她日後創立Civo影響深遠。
在斯坦福,僅僅享受驕陽下20美元一次的超便宜高爾夫顯然是不夠的,舒為希望能夠贏得更多。
開學沒多久,新生一起玩德州撲克, 牌桌上舒為和同屆的同學陳歐(即現聚美優品創始人)特別較勁。最後一輪,兩人甚至將全部賭註推上了前臺。 牌局結束時,兩人激動地等待著將贏來的數百美金兌現,結果被一眾同學嘲笑:斯坦福新生賭局的規則是,每個人無論輸贏,賭資只是一美金。
畢業後,舒為在朋友的介紹下加入了人人網。在該公司,她負責並購和海外業務拓展。高峰時,她曾在一天內收到過600多封工作郵件。在她的努力下,人人網的業務版圖不斷擴大。
“Joe(陳一舟)很信任我,給我的空間非常大,但我還是想自己做一個東西出來。”舒為說,她打算像個農民一樣,自己播下種子,然後看著它一點點長大。
Civo就是這樣一顆種子。
作為一款基於iOS的移動社交應用,上線於2012年11月的Civo,以GPS技術為支撐,通過為用戶快速隨機匹配與之地理位置相去最遠的另一用戶,並為二者提供圖片交換、分享以及私信交流功能,實現了不同地域不同語言文化人群的生活互換,很快迎來了大量粉絲的垂青。
遺憾的是,一年後,Civo無疾而終。
我曾親自感受了一下Civo:輸入名字,選擇一個頭像,然後點擊允許搜索當下位置後,僅幾秒鐘,Civo就為我匹配了一個16989KM外的冰島雷克雅未克女孩Valur。我能看到她熔巖蛋糕的下午茶,還能看到她在公交車上一邊吃冰淇淋一邊做鬼臉的樣子,這令我欣喜不已。但我同時發現,Valur上傳的圖片,時間靜止在2013年5月,此後再未更新。換言之,這一賬戶已停用了近2年。
“天下大同”的絕妙創意曾讓Civo一出生就驚艷了中美科技圈,但用戶數在達到30萬人之後戛然而止。 互聯網創業者大多深知,一旦某款產品的用戶數無法持續獲得爆發性增長,也就基本意味著死亡。舒為將Civo失敗的原因歸結為中外信息不對稱以及海外市場拓展不力。
談及此段經歷時,舒為始終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僅片刻,她似乎難以抑制內心的痛苦,從座位上站起離開,稍平複後才重新坐下來。於舒為而言,Civo如同自己的孩子,但眼見孩子撒手而去而自己卻束手無策,個中悲痛不難想見。
2013年12月25日,Civo已無分文可燒。“我和團隊說,我們雖為同林鳥,但發完最後一次工資,仍希望大家‘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想到,團隊並未離開。 在接下來的3個月里,他們靠接外包活了下來,然後他們對舒為說:“爺,從今天開始,我們包養你。”
2014年5月,舒為離開北京,一個人去了四川色達。回來時,獵頭來了,高級職位一字排開。但團隊告訴她,如果你繼續創業,我們隨時聽你召喚。
心中千頭萬緒,到底該如何抉擇?
舒為去買了人生中第一張公交卡,報複性的,每天從東四環坐公交車到西五環外,只為了在人流中搖上6個小時,如同歸隱於人世。如果不必成為自己,有多少種看來美好的選擇等在前方。
在舒為的博客中,她寫道:“我很想成為他人,或者說我有一萬種可能成為他人,但最終卻選擇了自己。”
短暫消沈後,舒為決定從頭再來。
真格基金創始人徐小平對舒為說:你的名字如同你這個人一樣,與世界刻意地保持著距離,你應當從名字開始,擁抱這個世界,這樣才能抵達你註定的終點,你答應這件事,我便支持你。
聽了徐小平的話,舒為將自己名字里的“韡”(wei,意即光明美麗的樣子)改為了現在的“為”。
伸來橄欖枝的另有IDG。舒為頗為IDG資本合夥人李驍軍贊賞,成為後者投資的第一個女性創始人。
李驍軍對《創業家》記者說,舒為斯坦福畢業回國後,曾在IDG實習過,當時他就覺得她與眾不同,比如她敢於非常自信地以實習生的身份,參與到正式會議討論中,那種光芒讓你無法忽視。
那一天,她站在CBD的十字路口車流中間給團隊打電話:尚能戰否。答:能。
2014年9月1日,中國第一個原創家具工廠直造電商平臺造作推出。此時,舒為斯坦福同學關子杉已加入團隊,與舒為、高楊一起,形成了當下造作三聯合創始人架構。
2014年12月,造作開始與歐洲重量級設計師簽約。意大利著名設計師Luca Nichetto主動請纓,擔當造作藝術指導。Formuswithlove、JonasWagell、SaraBottger、Max Getherl、Sami Kallio、宋高發、Tim Power等來自瑞典、芬蘭、意大利、日本以及中國本土的設計師紛紛與造作獨家簽約。時下造作設計師團隊,已然全球一流。
2015年2月,舒為去了瑞典斯德哥爾摩,拜訪了全球頂級設計公司Claesson Koivisto Rune(由瑞典當代最成功的三位設計師Mårten Claesson、EeroKoivisto和Ola Rune於1995年共同創建)。見面之初,這群設計界金子塔尖的大師們直白地告訴她,他們不希望和創業團隊合作,也不喜歡和愛抄襲的中國人合作。
舒為在1個半小時的交流中坦誠告知,她自己也是設計師,她希望能和他們一起用設計去影響這個人口最多的國度,而不是僅僅做出一兩件富豪家中無人問津的奢侈品。她細細講述了設計落地、產品管理的全過程,以及如何百分百確保設計還原度等。聽著聽著,Eero高興地拍案而起:I like you a lot!(我太喜歡你了!)
2014年12月,造作陸續與一批一流的中國代工廠簽約,建立起了自己的質檢、產品開發和服務團隊。
2015年1月16日,造作設計站上線,並開始受到國外設計界日漸廣泛的關註。目前造作團隊收到的來自全球各地的設計師來信有如雪片一般。按照造作的規劃,用戶也將可以參與到產品的設計改進中來,甚至獲得最終的冠名權。
一天深夜加班時,一位現為某上市公司CEO的老友問及舒為:你怎麽總是能夠這麽有激情?舒為只回複了兩個字:活著。當《創業家》“警惕C輪死”的文章刷爆朋友圈時,舒為給我的留言還是那兩個字:活著。
從草莽的設計者開始,繞過投資、互聯網、回到傳統的家具;從“舒韡”開始,離開四川、繞路斯坦福,再回到北京,舒為初心不變:不茍且,不將就,不粗鄙,只為這一生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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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歲,他二次創業,只為了不再“傳統”地活著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5/0822/151631.shtml
在黑馬營10期的所有學員里,田立京引人註目,這不僅因為他走到哪都戴著一頂鴨舌帽,更因為他在開營視頻里所說的那番自我介紹:“我可能是黑馬營10期年齡最大的學員,現在二次創業,之前的很多東西都要推翻重來。”
對著攝像機講話,他沒有絲毫猶豫。他已經創業24年了,很明白說給別人聽的話其實就是講給自己的。而現在,他說要有一些新的改變。他的公司開始被稱作 “傳統企業”,與時髦的互聯網公司區分開來,這也是近兩年才發生的事。
離開北京市區,向東北方向行駛30公里,就來到了順義。道路逐漸變窄,兩旁參天的樹木緊密相連,一切顯得井然有序。田立京的公司就“隱匿”在這片林木之中——田立京的公司屬於化工行業,不宜待在市區。30歲離開體制創業時,他選擇了順義,把這塊地也買了下來,總共有12畝。創業24年,他一直在商用洗滌行業里打拼,現在已是行業協會的副會長。
關於第一次創業,他形容為“沒有太大起伏”,這和他做企業的出發點一致——比起做大做強,他選擇了“小而美”。“日本有很多家族企業,也就20來號人,但都活得很好,有上百年歷史,我也想做這樣的企業。”如他所說,他的新美達公司有大約20名員工,是中國近5000萬中小企業中的一員。
從給國際品牌代工到自建品牌,田立京的企業符合這條標準化的成長路徑。他們先給五星級酒店提供多達幾十種洗劑用品。慢慢地,品牌商開始直接和酒店對接,五星酒店做不了了,降到三星酒店,最後降到普通酒店。生意越來越難做,自建品牌是唯一出路。但這時又有新問題,國外大品牌有技術、流程、推廣上的優勢,中國品牌很弱小,一切從零開始。
“我們這個行業主要是商用,一些國外大品牌能洗飛機,但國內就幹不了。”隨著市場的逐漸變化,田立京挑出了一款飯店、餐館廚房都要用到的洗滌劑,以此作為拳頭產品,主打餐飲市場。
近幾年,互聯網愈發深入傳統產業,許多紅極一時的大公司也跌落谷底。看著曾經輝煌的諾基亞、SONY逐漸風光不再,小米、京東等迅速崛起,田立京真切感到,世界正在變化,自己的行業或許不知何時就會被互聯網顛覆,令人害怕的正是這種未知性。“我們幹傳統企業的,必須了解互聯網,必須了解它會對我們產生什麽樣的影響”,田立京說。
當下的商用洗滌劑行業,國際品牌擠壓生存空間,假冒偽劣產品橫行市場,電商成為新的銷售渠道,國產品牌良莠不齊。怎麽解決這些問題?可否利用互聯網開辟出一條新道路,這是田立京最近兩年一直在思索的事。
他開始關註互聯網,研究互聯網。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得知了“黑馬會”,經過了解,發現里面的會員都在交流互聯網的事兒,於是果斷入會。後來,他又在黑馬會的平臺上認知了黑馬成長營,一個創業者的實戰商學院,里面有大量互聯網界的導師和同學,很多同學都借此完成了互聯網的轉型。經過申請、面試,田立京終於在2014年年底成為黑馬營第10期的一名學員。
在黑馬營里,給田立京印象最深刻的一堂課就是“重度垂直”,這是一門講述傳統企業如何轉型互聯網的課程,結合一些企業的轉型實踐,田立京的思路逐漸開闊起來。
“我之前以為自己是很‘垂直’的,但其實不是那麽回事兒。我現在想的是:能不能做一個平臺,把產品和廚房連起來?全國有那麽多餐館,它們都需要洗滌服務,我們能不能再多一些想象空間?”田立京琢磨,這也是一個“互聯網+”的機會所在。
不管接下來要幹什麽,田立京的二次創業已不可避免,他甚至已經註冊好了新公司。”當被問到“時隔20年再創業,興奮多還是疲憊多”時,一直不疾不徐的他突然頓了頓,停了下來。
“這個問題問到點上了”,田立京說,“20多年前,我靠1500塊錢起家,就在酒店租一間房,來了貨就去賣,那個時候什麽都不怕,因為本來就一無所有嘛。”說到這,他笑了一下。
他接著說,在研究了許久互聯網後,漸漸悟出了一個道理:“互聯網其實是一種公平、公開、透明的精神。他同時覺得自己之前在公司做得太多,其實有時候是不該他去做的。
“我本來想55歲就退休了,但形勢逼你做出改變,世界變化太快了,不改變非常危險。”他嚴肅地說。
2015年7月,田立京退休的願望正式落空了。就像他在黑馬營的入營視頻里所說:“我現在不叫總經理了,叫創始人。”
在新一輪企業轉型大潮中,田立京再次起跑。他身上的籌碼是:在商用洗滌劑領域20多年的專註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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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位創始人用繩命激辯:唯快不破 or 活著就是勝利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5/1209/153161.shtml
導讀 : 2015年創業社群大會今日繼續在京舉行。在本日辯論環節上,包括宜花科技創始人榮超、同道大叔、銀客網創始人林恩民等在內的6位嘉賓開展了題為“唯快不破 VS 活著就是勝利”的激烈辯論。
i黑馬 訊(吳丹) 12月9日消息, 2015年創業社群大會今日繼續在京舉行。在本日辯論環節上,包括宜花科技創始人榮超、同道大叔、銀客網創始人林恩民等在內的6位嘉賓開展了題為“唯快不破 VS 活著就是勝利”的激烈辯論。“快”方辯手同道大叔認為,今天的機會稍縱即逝,不迅速建立壁壘則會失去機會;“活著”方辯手、銀客網創始人林恩民則以倒掉的雷曼公司為例,表達快也有可能是一種“迅速赴死”。
正方“快”方辯手:
榮超 宜花科技創始人
同道大叔 同道大叔創始人
何一 一下科技市場副總裁
反方“活著”方辯手:
林恩民 銀客網創始人
劉曉琦 行動派創始人
邱懿武 雲造科技創始人
“快”派:今天出創意,明天就被人抄,不快的話連機會都沒有
精彩觀點摘錄:
同道大叔: 現在信息高速發展,機會稍縱即逝,每個人都比你聰明,今天你有一個創意,別人第二天就可以出來一個新東西,你不快的話,一旦對方的壁壘建立起來,就完全沒有機會了。“快”不是一個心態,而是在這個環境下必須有的對品質和對創業節奏的把控。
何一: 我們認為,活著不是目標,只有成功才是目標。如果只是活著,沒有意義,沒有奮鬥過,沒有戰鬥過。因此,像我一樣穿著裙子,像男人一樣戰鬥吧!什麽是失敗?人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能知道什麽是失敗。快速試錯、快速叠代、快速占領市場,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功。
榮超: “慢”活下來也有可能,但大部分是僥幸。我在創業前兩年走得非常慢,原因主要是怕死,但我們當初第一個業務已經死掉了,幸虧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創業這個事講天時地利人和,時機特別重要,如果錯過最好時機,你會特別後悔。一旦走到商業模式這一步必須得快,否則對方就把你的市場搶占了,用戶習慣了對方的產品,對你的就不在乎了,你在這邊想,我可以慢慢來,但對方不會慢慢來。
“活”派:“快”只是你的武功,活著才是目的
精彩觀點摘錄:
劉曉琦: 我很喜歡我們的命題。我覺得社會上就是因為講“快”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會這麽浮躁。真正的創業是一個持久戰,不是什麽都要求快,而是要保持自己的節奏。我們在2014年看到有800多家O2O企業進入了A輪,但活下來的不到1 /4。媒體也在追捧,誰進了天使,誰進了A輪,但一個人的成長是需要深度思考和學習的,如果你過快,實際上在產品、戰略、布局和管理上,都沒有時間學習。想要快,大流量可以花錢去買,但變現能力決定你能不能活下來。
邱懿武: 我不否認做事是要快,但我們覺得“快”是一種武功,活著才是目標。對我們年輕人來說,還沒有達到三四十歲人生最高峰的時候,活著對我們來說有更多的機會和更多的可能。某個互聯網大佬曾經說,有時候“快”是一種力量,可以掩蓋很多問題,在企業快速發展的時候,“快”往往是風險是最小的,而一旦慢下來就會暴露出很多的問題。
林恩民: 活著才是勝利,原因很簡單。給大家講一個百年企業雷曼的例子,跑得很快,結果投資人血本無歸,整個社會金融動蕩;今天華為已經很大了,但他們每天的命題還是討論怎麽繼續活下去,所以快的前提是要活著。今天滿大街都是O2O燒錢,但是活下來的很少,如果你只想著快,根本不想活,最後的結果是血本無歸。
觀點碰撞:
ROUND 1 :
林恩民: 快的人有的是,但是問題是,你們前走的時候會發現,快的人絕大部分都倒下來了。當你只想著快,根本不想活,最後的結果是血本無歸,看看那些洗車行業,消費者原本的錢放在自己的帳戶里面都取不出來,投資人的錢已經被市場全部消化了,結果是全部虧掉了。對於一個創業者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商業邏輯最後的本質,就是企業必須賺錢,賺錢就是活著,活著是要為企業持續的創造價值。
何一: 我覺得對方犯了一個很基礎的錯誤,你們把亂花錢、亂花投資人的錢,以及胡亂做補貼和“快”劃了等號。真正意義上的快不是亂花錢,而是紮紮實實做產品,同時占有大部分的市場,獲取更多的用戶,獲取全社會對你的社會價值的認可。
ROUND 2 :
邱懿武: 我想反問一下正方,今年整個資本市場表現出非常極端的兩種情況。今年上半年的時候非常火熱,各個投資人只要有機會馬上出手;但是下半年迅速冷了下來。我們今天辯論的並不是快和慢的問題,而是在外部環境發生變化的時候,我們如何讓我們的基金、讓我們的公司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為未來的下一波的攻擊或者是下一波的快做準備。
榮超: 今天的議題不是你們要不要快去死,要去慢著活,大家不要偏了。大家都是創業狗,你們不加班嗎,你們不熬夜嗎,碰到事情的時候不通宵嗎,你們一樣去做。但是做這些事情為了什麽?為了快,為了能快點的搶占市場,為了快點建立壁壘,為了快點融資,為快點成就我們心中的夢想。奔跑著走向終點,走向前線,這才是快根本的本質。所有成功的企業,騰訊、百度、京東,哪一個不是最快的,不是第一名的,最終在市場上只能在後面待著,大家知道今天的創業的時代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今天這個時代慢慢地不再接受第二名、第三名的存在了,只有第一。所以你在你的市場里你是第二第三,你會活得非常悲摧,當哪天老大看了你一眼,你會渾身發抖,因為很有可能就變成一家人了。
金句語錄:
劉曉琦:精工細作練內功,保持你的節奏,快的人都死在路上,活著的人反而快了。
同道大叔:一旦對方壁壘建立起來你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林恩民:08年金融危機,雷曼倒掉。快的前提是每天都思考如何繼續活著,就像今天的華為。
榮超:唯快不破不是“快去死”,今天老二老三很悲催,老大看你一眼都哆嗦。同道大叔說話慢,但他跑得快,一年1000多萬粉絲!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互“撕”,雖然正方力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是經過反方辯手死死盯住“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快’只是一種手段”這一論點反複闡述,贏得了現場一片呼聲,綜合現場觀眾參與熱情及互動效果來看,主持人最後宣布,“活著”方取得本次辯論勝利!但是,正如雙方所言,“活著”是目的,“快”是手段,到底在創業每個階段應該如何采取對策,相信經過辯論,每位黑馬心中,都有了更明確的答案。
行業龍頭利潤十年縮水80%,那些勉強活著的制造業如何自救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16946.html
傳統制造業走到了十字路口。
受累於世界經濟不景氣、國內外市場疲軟,以及產業全球轉移等的影響,中國的傳統制造業面臨嚴峻挑戰。而在中國最發達地區之一的長三角,近年來用工和其他成本迅速上漲,制造業形勢亦很不樂觀。
如何應對經濟下行的大環境壓力?面對客戶減少、訂單下降,企業又如何轉型?第一財經記者近期走訪了長三角地區的幾家中小制造業企業和有關專家,從傳統制造業的現狀,尋找根源探究出路。
承壓:傳統制造業利潤大幅下滑
宏觀經濟數據幾乎全線回落。國家統計局發布的4月數據顯示,從傳統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來看,出口增速從3月份的18.7%回落至4.1%;消費增速從10.5%回落至10.1%;投資增速也從10.7%回落至10.5%,而投資的回落則主要是受制造業和基礎設施投資增速回落影響。
制造業似乎成了整體經濟下行的最大受力點。
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國家統計局服務業調查中心發布的中國制造業采購經理指數(下稱“制造業PMI”)顯示, 今年2月制造業PMI為49.0,創下2012年8月以來新低,且為連續第七個月低於50榮枯線;4月制造業PMI為50.1,也比上月微落0.1個百分點。
其中,中、小型企業的困境最突出。4月份,中型企業PMI為50.0,小型企業PMI為46.9。
作為全球重要制造業基地的長三角地區在此輪經濟下行中受到的沖擊十分明顯。此前曾有媒體對長三角地區三省一市(江蘇省、安徽省、浙江省、上海市)上市公司2015年的中報業績做過統計,三省一市上市公司中報利潤負增長比例均超過30%,其中,安徽最高,為49%;蘇、浙、滬分別為40%、38%和33%。
數據顯示,三省一市制造業上市公司共600家,其中凈利潤為負數的有63家,即長三角地區有一成制造業上市公司2015年中報虧損。
“前兩年,全國範圍內這一行業倒掉了一批公司,目前這個行業仍處於低谷。”蘇南地區某人造革制造企業老板何先生告訴記者,現在他們企業年產值在1.7億到2億元之間,在行業里為數不多,算是做得比較好的。
雖然規模能維持,但利潤是明顯減少了。
“現在我們的凈利潤基本只有3%~5%,而十年前我們有15%~20%的凈利,有些產品的利潤點還可能會在20%以上。”何先生對第一財經記者感嘆,現在錢越來越難賺了。
何先生回憶說,在2013年之前,行情都還算不錯——2008年金融危機發生後,曾有一個短暫的下降過程,而4萬億投資下去後又有所回升,跟前面基本持平。不過,2011年銀根開始收緊,大家口袋里沒錢了,需求量下降。廠家就搶單子、拼價格,一輪兩輪之後,企業的整個利潤就下來了。
此外,用工成本上漲也是中小企業業主們頗為苦惱的問題。何先生告訴記者,跟十年前相比,現在用工成本已經翻了三番都不止,2005年到2007年時,工人工資在1800~1900元左右,而現在是五六千;另一方面,社保基數每年都在提,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此外,實業逐漸呈現系統性的“缺血”困境。
以上世紀90年代曾飛速發展的溫州制造業為例,中國中小企業國際合作協會副會長、溫州市中小企業發展促進會會長周德文曾表示,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溫州制造業的海外訂單劇減,大部分都轉為內向型企業。而國內財政政策近幾年緊縮,民營制造業貸款難;曾經迅速膨脹的溫州民間融資,2011年前後又遭遇了崩盤,溫州制造業現在普遍缺錢。
記者近日致電溫州某制鞋企業老板,談起經營情況,他只是泛泛地說,“制鞋業這幾年下坡比較厲害,買的人少了,總體經濟不好”,之後就匆匆掛掉電話。
在2008年四萬億刺激計劃之後,很多溫商家里每天都有銀行的人上門推銷貸款,有些溫商貸款上千萬做投資,進入房地產和太陽能等行業,結果全部賠了進去。
“過去投資步子跨得太大,銀行、民間金融的錢都沒用到實業上。”這在溫商中是比較普遍的看法。
以當地閥門行業為例,溫州從事閥門以及相關配套產業的企業有1100多家,這兩年起碼倒掉兩三百家;活下來的一部分企業現在也是危機重重、勉強度日;最後留下來的良性企業可能占比不超過20%。
溫州永嘉的立信閥門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王啟耐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溫州的閥門產業出現了兩個惡性循環:一是有些企業沒有守住本行,去盲目跨界投資,比如買房、炒房等,經濟一出問題便發生連鎖反應倒閉;二是有些企業因為產品沒有做好,也沒有好好經營,導致貨款要不回來,再加上有些企業的生命力本來就不強,造成停產或破產。
王啟耐說,雖然公司年產值保持了不錯的增長,但受到當前經濟大環境的影響,凈利潤有所下降。
出路:做細分領域的小巨人
除了整體大環境的因素,長三角中小企業發展停滯的癥結在哪里?
“中國的中小企業,包括長三角的中小企業,依附性比較強。”上海社會科學院部門經濟研究所所長楊建文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長三角地區,是國有企業和跨國企業比較集中的地方,作為全球生產基地,它的主體部分是跨國企業或是跟跨國企業進行合資合作的國有企業。目前經營發生困難的,主要是為這些龍頭企業配套的中小企業。大企業一發生問題,生產一收縮,這些中小企業的生存空間就被大大壓縮了。
長三角地區有一些中小企業沒有很好地發揮其“船小好掉頭”的特點。現在市場總量是在縮小,但是結構在細分的過程中存在很多機會。“需求結構在變化,而供給結構卻和它不匹配。”楊建文說。
“理論上講,中小民營企業的體制機制要比國有企業靈活,但是它們在以往不同程度地染上了國企病或者大型企業病,在運作上沒有把它們的體制機制優勢真正發揮出來,把問題的核心放在了大環境不好、整個體制機制不靈、中小企業貸款難等方面。”楊建文談道,“企業要自身找原因,要發展自身的核心競爭力,而不是去等、靠、要。”
部分企業主動尋求突破。如前文提及的蘇南地區某人造革制造企業,何先生對記者表示,老產品現在價格殺得都比較低。這幾年,他們致力於產品的提升創新,他們新推出的超細纖維合成革是第三代人造革,更逼真更環保,也更舒適,市場需求一直在增長,從去年開始效益就持續在往上走。同時,他們也努力提升自動化生產程度,減少人工費開支。
王啟耐告訴記者,他們當初也是從十幾個人的小廠房發展到今天的規模的。“在2008年之前,我們還是全部為別人貼牌,而有些廠家只把一些利潤低的業務交給我們。”王啟耐說,現在他們自己的品牌占比已達95%,貼牌才5%。
在生產一線,這兩年立信閥門集團的“機器換人”投入也比較大,原來一臺機器要一個人去完成,現在是一個人完成三臺機器。他們把這一塊利潤讓出來給終端客戶,提高了市場占有率,同時拓展海外市場,去年出口增長率超過30%。
王啟耐說,這幾年每年他們拿出利潤的10%用於研發。他們公司研制的煙氣脫硫脫硝刀閘閥,去年剛進入市場銷路就很不錯,也得到了中石化的認可,目前他們公司已被中石化列入一級供應商。新產品的利潤率也相當可觀。
楊建文認為,中小企業如果能在細分領域做到小巨人,就是很成功的企業。在現在這個特殊階段,政府也需要在細分領域上給予政策支持,培養小巨人,形成一批有社會影響和一定的品牌知名度的領軍企業。
活著!資本寒冬下創業者的吶喊|特寫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6/1018/159285.shtml
活著!資本寒冬下創業者的吶喊|特寫
周路平
2016-10-18 16:44
近20萬字采訪素材,歷時1個月,創業家 &i黑馬 追蹤了寒冬下7位創業者的生存狀態。他們瀕臨絕境,他們掙紮,他們茍活。還好他們活下來了。我們希望了解他們活著的不易。我們更希望你看到“生者”的堅強和反思。
文 | 周路平
編輯 | 王根旺
相比於鋪天蓋地的贊譽和令人惋惜的失敗,有一部分人經歷了資本寒冬,褪去了鎂光燈的關註,但依然還活著。有些人開始收縮轉型,有些人進入了另一個戰場,有些人則依然在等待,等待一個更好的結局。活著成為這些人的共同信仰,甚至沒有人告訴他們,哪一天能迎來曙光,他們“只是不想要抱頭痛哭的一天。”
今日資本合夥人徐新鼓勵,在寒冬彌漫的當下,活下來就是好樣的。一個例證是,徐新所掌舵的今日資本已經在將近一年時間沒有投資新的項目。
策馬狂奔的日子
國慶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宜生到家創始人於飛剛看完新辦公室,早早地坐在一個咖啡館里。他把自己形容為死過一次的人。
宜生到家成功抓住了O2O興起的浪潮,上線於2014年底——一個遍地黃金的年月。於飛的上門按摩項目在做了一個禮拜後,成功拿到了一億估值的TS(創業家&i黑馬註:投資條款清單),而且遠不止一個。
“我做傳統的(推拿項目)做了很多年,沒有見過一個禮拜的公司就值多少錢的。但是(宜生到家)一上來就真有人給錢,一下就給了一千多萬。” 於飛最終敲定投資是在一個月後,而他的公司也僅僅成立了一個多月時間。
這種現象的確在那個資本瘋狂的時間點比比皆是。
陳遠河在2014年12月北上,次年3月、5月和7月分別有融資進賬,總額超過1.5億元。無論是出於宣傳考慮還是真的被投資人看到了市場巨大,陳遠河所在的教育O2O領域隔三差五就有一個融資事件曝光,甚至在愚人節前兩天,包括跟誰學、猿題庫、小站教育在內的在線教育平臺選擇在同一時間點公布融資,金額一個比一個高,而跟誰學更是在當時舉辦盛大發布會,宣布了在線教育史上最高的A輪融資額——5000萬美元。
同一時期,e代駕也在摩拳擦掌,這家低調發展了5年的企業,在滴滴代駕進入之前,宣布獲得了新一輪1億美元融資。當時的預算是3個月內燒掉5000萬美元資金,徹底把滴滴擠出代駕市場。
熱錢湧入,策馬狂奔。
宜生到家很快與百度達成了戰略合作,每天高峰時過來2000個訂單。不過水分很大,盡管沒有刻意刷單,但因為前期地推做活動,免費給企業上門按摩,真實產生購買的只有300多單,其他的都是免費往外送。
為了訂單量好看,當時有上門按摩平臺活生生的把一個訂單劈成兩半,原本20分鐘的按摩,變成了左肩按10分鐘算一個訂單,右肩按10分鐘算另外一個訂單。 這種刷單方法在當時頗為流行。
剛開始送免費按摩都附帶條件,要對方提供資源進行互換,到後來大家急了眼,只要企業讓送就送,當時想給騰訊這些知名的互聯網公司送免費按摩甚至都要排隊。
投資熱潮湧入的錢在迅速流失。譬如上門按摩每單只收9.9元,每單補貼100多元,宜生到家光訂單就產生30萬元虧損,再加上員工工資和運營費用,每個月大概要虧損500萬左右 。宜生到家獲得一個有效下單用戶需要付出的代價至少是150元,這個數字依然還算保守。
丁丁停車要獲得一位有效用戶的代價比這個高得多。在四環外的一座居民樓里,通過一條昏暗的通道能看到門上丁丁停車的牌子,由一塊泡沫板做成。辦公室內擠著十幾個人,地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地鎖,墻角堆滿雜物。
創業家&i黑馬的采訪被安排在附近一家狹窄的咖啡廳里,創始人宋珂之前是大成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健談、樂觀,仿佛有用不完的能量。他的智能地鎖項目已經拿了兩筆小錢,等待著下一筆錢的進入。
宋珂用兩年時間在北京鋪設了數千個地鎖,燒了1000多萬元。丁丁停車對用戶的補貼來自地鎖的成本,早期免費給用戶使用,而一個地鎖的制作和研發成本高達2000元。這些錢並不算多,宋珂的一位朋友之前是滴滴的運營總監,從他口中得知,滴滴一天就燒了6000多萬元。
e代駕創始人楊家軍突然發現,第一個月發出的代駕優惠券已經到了沒法控制的地步,補貼金額甚至超過了代駕費用本身。這還是e代駕首次遇到如此強悍的敵人,在發優惠券時,沒有經驗,發出去的錢遠遠超過了預算,“差點把我們的現金給吸光了”,楊家軍向創業家&i黑馬回憶道。
外部力量的催熟造成了虛假繁榮。e代駕的單日訂單迅速躥到40萬單,而補貼前只有五六萬。宜生到家也在成立三個月後迅速跑到了行業前三。
兩次跳票
2015年6月,於飛在把新一輪的投資協議簽完,投資人讓他趕緊把業務鋪向更多的市場。他用20多天在上海建了個一兩百人的技師團隊,“那個哥們說不投了,盡調都做完了,就等著他們的錢了,所以當時就瘋了。”
於飛第一次遭遇跳票。答應投資他的還是國內一家不錯的人民幣基金,給宜生到家的估值超過3億元,投6000萬元,當時於飛堅持要3.5個億,最後取了一個中間值。
跳票後,於飛沒有太多遲疑,緊接著簽了第二家基金,估值瞬間降了1個億。兩個月後,他收到了第一筆資金500萬元,之後剩下的錢又不打了。
這是兩個出乎他意料的情況,原本以為投資合同都簽了,應該打錢了,或者都已經打了一部分錢進賬,剩下的錢就沒問題了。投資人也拍著胸脯告訴他,只管往前沖。 只是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卻在那段時間一再上演。
青年菜君的B輪融資也遭到投資人跳票。這個最早在地鐵口賣菜的創業項目,在尋求主流機構投資未果的情況下也在尋求“土老板”的投資。而滿口答應的投資最終卻沒有到賬了。第一代駕和愛狗團都曾在投資人問題上遭遇類似的尷尬。
“這種事情也挺常見的,不過現在行情確實不好。”策源創投管理合夥人元野對媒體說,策源曾經投資過青年菜君。“土老板們”的錢都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盡管他們對互聯網投資心癢難耐,當資金石沈大海,沒有濺起任何水花時,錢燒得越多,矛盾積累得越深。土老板們的錢就變成了定時炸彈。
焦慮、恐懼、煎熬
由123rf.com.cn供圖
陳遠河今年3月就從北京撤回廈門,他已經很少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他在廈門的辦公室放了一臺電子秤,他的體重已經下降得相當明顯。但轉型的那10個月,創業的煎熬始終伴隨。
這是一個典型的創業公司。在資本市場最火熱的時期,陳遠河帶著7個人坐紅眼航班飛到北京,住進了人大西門附近的一棟民宅里,三個人一張床,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保持著這種狀態。
當時的O2O紅透了半邊天,陳遠河在想可能教育行業還沒有人做。實際上在他們做出來之前,這個跑道已經擠滿了摩拳擦掌的選手。
陳遠河在去年7月公布了最後一輪融資。他跟著其它企業一樣,燒了不到三千多萬,但看不到有勝出的可能。陳時常淩晨一兩點忙完,獨自從蘇州街走到人大西門的住處。一年前,他從廈門北上,當時朋友圈說的是帶領兄弟們在北京買房,走向共同富貴。
陳遠河是較早從無序燒錢中清醒過來的創業者。請他教也最終尋求轉型,把業務重心放到了線下,七八十人選擇離開,占了整個團隊的一半。陳遠河按照勞動法給每個員工進行補償:不到一年的一個月工資,一年以上的兩個月工資。當時很多企業都出現了暴力裁員的糾紛,請他教沒有因為類似的事情困擾。
只不過沒有人跑來跟他當面告別,很多人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段很長的話,希望有一天,依然可以一起工作拼搏,“有時候一個人在辦公室靜靜的待著,就是感覺到內心有點難受。”陳遠河沒有想過當時大家一起出來打拼,會有抱頭痛哭的那天。
陳遠河平時愛吃小龍蝦,喝點酒。憋屈的時候,一下能吃兩三百只小龍蝦,然後給自己鼓個勁,睡一覺,明天繼續奮鬥。也正因為此,那個時候的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胖紙”。別人都以為他日子過得舒坦,很少人會想到這是一種壓力之下的肥胖。
這種情緒還是在剛來北京時出現過。從2014年12月到北京,一直到次年3月底拿到錢,陳遠河從廈門帶來的資金花得差不多了,再沒有錢進來,剛拉到北京的團隊眼看就要散夥。 這種焦慮帶來的直接影響是整宿整宿的失眠。
陳遠河全體動員,跑到創業大街的咖啡廳,每天發出30到50張名片,又換回來一堆,然後跟他們聯系。通過創業者介紹聯系上投資人。
尋求融資的前一段時間,每次滿懷希望的出去談,得到的消息都不太好。陳遠河的內心被現實一次次擊潰,但在進門的那一刻,被擊潰的心又要重新拼接起來,強裝笑臉,告訴小夥伴們錢沒問題,很快投資就要來了。“不到徹底死的那一刻,不會打道回府。”
“艱難、焦慮、恐懼、不甘和希望混雜。”此時的於飛也在這種情緒中度過,每天早上起來賬上又少了幾萬塊錢。 有一陣子還有失眠,於飛拼命地幹活,讓身體處於忙碌狀態,沒時間去焦慮。
宜生到家的天使融資只拿了1000萬,一兩個月就燒沒了。當時連著兩輪跳票,“如果下一輪拿錢沒有跟上,就完蛋了。”於飛把北京的房子拿去抵押,跟身邊朋友借錢,到處都是窟窿,為公司墊了2000多萬元,“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於飛也沒有心思想發展,唯一想的就是怎麽找到錢,活下去。他在創辦宜生到家之前已經有多家線下門店,沒錢時逼得他把手伸向了線下門店的流水。這種騰挪讓店長不滿,線下門店運營成本高,一個月的利潤才一二十萬,根本經不起他這樣折騰。
黃致夫(化名)的焦慮同樣無止無休。他在知識服務領域創業一年半之後才拿到第一筆錢,靠著刷信用卡過日子,現在他的信用卡還有十來萬的貸款沒有還上 。
他以為拿到投資時會非常開心,畢竟壓抑了一年多的時間。但是那個過程已經把所有的驚喜都磨掉了。錢進來第二天,所有人照常上門,然後開始招人,甚至沒有一個慶祝儀式。
“你會發現多少錢都不夠用。”楊家軍發現,補貼出來的用戶往往毫無粘性可言,用戶會在補貼的情況下使用產品100次,但也會在第101次果斷選擇更加便宜的產品。 他預想的代駕市場迅速爆發沒有到來,錢白燒了,但公司卻人滿為患。他也因此在裁員的問題一度犯錯,當時甚至已經開始有小道消息流傳e代駕不行了。
燒錢悖論
“當年要是沒有燒錢,安心做好服務,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危機?” 於飛已經被事後諸葛亮式的假設逼問了好幾回。
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早已意識到燒錢是市場畸形的產物,但沒有人認為這樣的假設有多明智。“難道大家都是傻子,沒有人意識到問題的存在?”
毋庸置疑,大家變“傻”有滴滴們的功勞。滴滴模式在當時被認為是一種成功的典範,那就是依靠資本和瘋狂的投入可以獲得市場壟斷地位:拼命跑,管它後面有沒有坑,再大的坑只要速度起來了,就能用加速度戰勝這一切。
這樣的做法在後來遭到了猛烈的批評,但置身其中的創業者並沒有太多選擇。“一定是要跑到前面去,起碼要在前10名以內你才有可能有下一次融資的機會。” 於飛說,在他的團隊搭建起來之前,錢已經到賬了。這是創業者的宿命,不能快速跑出來,等待的將是湮沒。
“明知這個有問題,但是當時不可能停下來。” 於飛對創業家&i黑馬說,停下就會被落下。當所有人報3000單的時候,你的數據只有300單,投資人會覺得你不靠譜。
這也是投資人的邏輯,天使投資人吳世春在分析當下火熱的共享單車項目時,給那些欲圖入局的創業者的忠告中,其中提到的重要一點就是要保證進入前十,這才會在投資人的視野和考慮範圍內,才有勝出的可能。
“不燒錢真的毫無希望?”
“如果他花長時間去做,有可能。但創業團隊的人等不及,投資人也不可能等,誰願意投你十年,二十年都沒有回報?” 陳遠河向創業家&i黑馬感嘆,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情懷在現實面前變得異常脆弱。當大家都在燒錢時,不燒錢意味著不能獲得資源,很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航班管家創始人王江不久前遇到一位O2O創業者,對方專門找到他,向他抱怨當初最不該做的就是為訂單去燒錢,最後把錢燒完了,機會也燒沒了。王江沒有同意他的假設,直言打斷,“冷靜的人根本拿不到錢,你早就下場了,不冷靜的人才是後面離場的。”
換個角度思考或許會就燒得心安理得。於飛把燒錢補貼比作是廣告投放,白酒企業在央視投一個廣告,幾千萬就沒了。如果把燒錢補貼也看成是市場成本,只要轉化模型走得通,即便投1億去補貼,最終獲得了足夠多的用戶或者利潤,也未嘗不可。
不過,黃致夫對移動互聯網時代那些靠資本催熟的的項目不屑,“so what?”他雙手一攤,兩個英文單詞幾乎脫口而出。他在一個創業孵化器里辦公,按照孵化器的規定,入駐半年後需搬離,成與不成都在這半年時間。不過他得到了更加寬松的標準,繼續在那里待著。
他已經在知識服務領域堅持了兩年,人很少,從三個人到12個人;錢更少,拿了一輪天使便再無資金進入。換做之前,他已經換了五六份工作,但現在只做了一件事。在他看來,沒有腳踏實地的積累,前期的浮誇和榮耀最終都是一地雞毛。 他堅信的一條是,要想在某一個領域里面拔得頭籌,成長到諸如今日頭條或者滴滴的階段,一定需要經歷很長時間的積累。
但緩慢地活著並非沒有風險,最大的問題是維護團隊對這件事情的認可。錢沒了可以找,團隊不行就會出大問題。 黃致夫在學校學的是歷史,他喜歡舉劉邦打天下的例子,起兵時,願景指向一處,稱王稱霸,過上富足的日子。但具體打哪里,怎麽打,先打誰後打誰,跟誰合跟誰鬥都有可能產生分歧。所幸,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盡管團隊只有12個人,核心的成員一直還在。
轉型
“被互聯網思維害的。”陳遠河坐在沙發上,語氣平靜。互聯網圈信奉的名言是羊毛出在豬身上,先積累用戶,然後再從其它地方獲得收益。這樣的理論風靡一時,即便在現在也很有市場。陳遠河的觀點開始有所轉變,他認為不是通過交易獲得的用戶,大多不會認可你的服務 。他們認可的是免費,但不認可你的服務。“真正的用戶是通過你的服務去獲取的,這是以前最大的坑。”
“我仿佛就感覺自己的企業,如果再不找到一條新的路,可能也有一天就會倒塌。”這種危機感時刻困擾著他。
陳遠河出身福建武平的農村,高中跟老師鬧矛盾,書沒讀完就跑出去打工。十幾年的商業經歷告訴他,這是違背商業法則的行為。當時他的預判是,如果再跟那些O2O一樣燒下去,企業遲早會活不下去, toVC的燒錢補貼做法在當時頗為盛行,但跟吸毒一樣,愈陷愈深。他開始謀劃出路。
轉型的速度比所有人預想得要快。陳遠河走訪了很多相關企業,瞞著團隊和投資人,花了三個月時間調研 。他跑到各地的線下機構,找到公立學校老師,選擇轉型方向,最終定在了課外學習中心的方向,里面有托管,有學生作業輔導,有藝術培訓。調研完馬上又是春節,陳憋著一股氣,沒敢跟任何人說起,讓大家安心回家過年。團隊渾然不知,依然還在做著O2O的事情。
年後第三天,陳遠河把全員召集起來,在一間大會議室里。他宣布轉型,停止O2O業務,把新的任務安排下去,目標是兩個月內,把整套東西做出來。他們發現前方的旗幟已經變了,需要他們重新適應新的戰場。
合夥人黃非第一個覺得不靠譜,他是陳遠河的中學同學,兩人相識多年。為什麽帳上還有錢不繼續燒下去?當時請他教燒掉的錢只有融資的五分之一。一年多時間,燒了三千萬不到。所以多數人的意見是在線上堅持下去。
“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企業要活下去,這對他們是最大的責任。”陳遠河已無心戀戰,沒有等到所有人都同意,立馬把船頭進行了調整。 做這個決定的兩三個月後,黃非決定離開,跑去做了另外一個項目。
於飛也幾乎同時在進行一場關乎命運的調整。宜生到家在9月份開始收縮,把速度降下來,減少虧損,提高收入。8月份的實付比(實際支付比率)不足20%,每單160塊錢實際才收了30多塊錢,而光給技師工資就要120塊錢。這意味著,做的越多虧損越多。如今,調整過後,宜生到家每月營收已經超過1000萬元,從一個上門按摩的品牌擴大到了健康管理的範疇。
今年5月,黃致夫的Pre-A輪融資尋求了三個月後又退了回來,無果而終。他發現冬天還沒有轉暖的跡象,決定趁著寒冬重新考量產品和業務。
這個決定與一部講述阿里巴巴的紀錄片有關。這部名為《橙色天空》的紀錄片因為阿里巴巴而備受創業者關註,其中一個橋段是阿里巴巴在2002年時賬上只有700萬美金,只夠活6個月的時間。當時的阿里巴巴做了兩件事情,一是裁員,二是強推中國供應商,就是在那個節點上,把自己的商業模式跑通。
黃致夫深受啟發,他突然意識到,雖然賬上只有六七十萬,但是其實跟馬雲當時只有六七百萬美金面臨的困境一樣,都關系公司生死存亡。他開始回歸業務本身,現在的結果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開始掙錢,不多,但足夠支付員工的工資。
“活下來就有希望”
“錢沒了再掙,這個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關鍵是說什麽時候是個頭,什麽時候有一個解決方案?”在燒錢補貼最嚴重的日子,於飛有一種比燒錢本身更令人擔憂的問題:活下去的出路會在哪里?
“說不定哪天就有一個傻子進去了,憑著這種信念等待著希望到來。有可能整個市場又回到去年這個狀態,但是又不可能,大家都經歷過的事情,不可能整個行業都重蹈一遍。 ”於飛對創業家&i黑馬說,形勢已很明朗,不做調整是沒有機會了。
兩個月前,在自己不能創造收入時,黃致夫給自己定的生存期是半年。這是一個相對容易得出的結論,因為他的賬上只有六七十萬,每個月固定10萬左右的開銷,頂多支撐半年。
如果錢再不進來,宋珂的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他並沒有太擔心這些問題。他以前是大成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主做IPO,一年數百萬的收入。“大不了再去當一年律師,足夠養活一個團隊。”
以前當律師待遇好,出差必乘飛機,住宿一定是五星級的單人間。現在盡量選擇火車,只住快捷酒店,兩個人一般住標間,這一點讓習慣了一個人睡的宋珂花了很長時間才能適應。
當時為了省錢,坐火車都是自己帶方便面,有一次和公司一位合夥人出差,對方拿出方便面,又掏出一個飯盒,泡完之後才發現沒有帶筷子,還得厚著臉皮向列車員要了兩雙。
在余華的小說里,“活著”成了主人公福貴的唯一使命,盡管命運的天平一次次向他的對立面傾斜,但活下去的勇氣和價值卻貫穿始終。 這樣的意義同樣被這群創業者們所信仰。
黃致夫已經在他的知識分享領域吭哧吭哧做了兩年,他決定耐心的做下去。
“您覺得轉折點會出現在什麽時候?”
“我不知道,可能明年,可能下半年,可能明天。” 黃致夫的回答令人窒息。但有一個令他堅信的事情,即便是1995年剛開始做互聯網的馬雲,也不會想到在2003年會迎來人生的轉折。
“有沒有可能在轉折到來之前,你們已經倒下?”一個殘酷的問題被拋出。
“完全有可能,而且很多公司都是走到那個時候就已經倒下了。”相比於別人的擔憂,他面對的現實卻更加真實。
“你把握不了這些東西,你能把握的就是初心和當下。” 黃致夫知道可能會有1000種死法,包括團隊合夥人散夥,資金不到位,產品內部出現問題,用戶出現問題等等,即便所有事情都做到位,還可能會死掉。“快的做錯什麽了嗎?”本質上他們都很牛,但結果是快的已經消失了。
投資人告訴他們,保存體力,不再尋求高速地增長,只需要活下來。投資人判斷項目的標準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前兩年關註的更多是團隊是否豪華,idea是否與眾不同。
黃致夫在今年3月到5月份接觸投資人時,發現投資人更關註的是營收能力 ,而且他們在估值問題上表現得非常糾結。做社區的楊誌傑找了一輪投資後發現,天使輪的投資就開始要求有數據,以前這是A輪後的企業才會遇到的問題。 很明顯,為了篩選出靠譜的項目,投資方提出了更為嚴苛的要求。
“偉大是熬出來的。” 今日資本徐新開始安撫寒冬之中的創業者們,提醒他們囤好18個月的糧食活下去,這是找到新一輪融資,然後調整模式所需的時間。 你困難,別人也困難,就看誰熬得住。
一個成功的典範是網易,經歷了摘牌危機、被調查和高管離職等等波折後,網易還是活了下來,而且活得很好。這樣的情形也曾在劉強東身上上演。所以投資人告訴大家的一個令人振奮的結論是:只要活下來就有希望。
正如余華在《活著》中寫到:“死了的人已死去,活著的人繼續好好地活著。”
[本文作者周路平,i黑馬原創。如需轉載請聯系微信公眾號(ID:iheima)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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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橋丨勝敗兩忘,如今投10億美元想弄清“自己是怎麽活著的”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1209/160280.shtml
陳天橋丨勝敗兩忘,如今投10億美元想弄清“自己是怎麽活著的”
逐鹿X
2016-12-09 11:59
在隱退互聯網江湖多年後,與馬雲、馬化騰、李彥宏不同,陳天橋獲得了另一種成功和滿足感,是不是比馬雲他們更幸福?
本文由逐鹿X(微信ID:zhulux)授權i黑馬 發布。
作為曾經的中國遊戲界巨擘,陳天橋與盛大集團的發展幾經轉折,2013年底盛大集團將盛大遊戲和盛大文學等主要資產出售後,基本已退出中國主流互聯網江湖。如今,陳天橋攜腦科學研究行動歸來,卻引發另一種思考。在隱退互聯網江湖多年後,與馬雲、馬化騰、李彥宏不同,陳天橋獲得了另一種成功和滿足感,是不是比馬雲他們更幸福?
成功與失敗到底有沒有明確的維度?陳天橋的故事或許能讓你獲得一些啟發。
2004年是中國互聯網的超級年,騰訊、空中網、51job、掌上靈通、金融界等11家互聯網企業在這一年登陸海外資本市場。然而,其他10家IPO企業加在一起,影響力也比不上同年上市的另一家企業——盛大。
盛大上市創造了很多紀錄。它是當時市值最高的中概股公司、全球市值最高的遊戲公司。同時,它也締造了中國最年輕的首富——擁有90億資產、年僅31歲的陳天橋。
一“賭”即勝
30萬美元代理《傳奇》網遊創造傳奇
時光跳轉回1999年,上海浦東新區科學院專家樓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里,26歲的陳天橋與弟弟陳大年、夫人雒芊芊等5人一起創立盛大網絡,獲中華網300萬美元投資。創業之初,盛大定位並不明晰,一度廣泛涉足網上互動娛樂社區、即時通訊軟件、漫畫等,一直沒有形成收入,公司前途未蔔。2001年,網遊進入了陳天橋的視野,可在當時的環境下,別提網遊,就算是互聯網在中國老百姓的生活中也並未真正普及,當陳天橋提出要將韓國遊戲《傳奇》版權買過來時,投資方認為他在講一個商業“神話”。對於網遊前景的差異化理解最終導致中華網撤資,僅留給陳天橋30萬美元。 2001年7月14日,陳天橋決定一“賭”定生死,用僅剩的30萬美元從韓國Actoz公司拿下《傳奇》的代理權,一舉創造了傳奇。
通過迅速捆綁電信、服務器、渠道、代理諸方力量,《傳奇》在半年內便實現了爆發,曾有報道中稱,當時在眾多網吧里,60%的人都在玩《傳奇》,其成功之處在於:重構了渠道,此前遊戲的收入依靠發行遊戲光盤和遊戲點卡,而盛大通過直接和網吧以及網吧老板合作,掌控了當時最大的線下發行渠道。
2004年5月13日,上海盛大網絡發展有限公司在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上市,發行股票1385萬ADS股,每股發行價11.00美元,共募集資金1.5億美元。此時,距離陳天橋孤註一擲的選擇,不足3年時間,代理《傳奇》的盛大遊戲真正成了傳奇。
然而,一步登天之際,陳天橋卻常常從睡夢中驚醒,輿論的指責和辱罵,將他從雲端拖至地底。“有人玩我的遊戲玩到心臟病發作身亡,青少年沈迷,《人民日報》頭版都點過我們的名……”陳天橋曾不止一次對朋友說:網遊與他成為社會主流人物的初衷相背,網遊承載不了他的夢想,他想轉型,想要社會承認他的價值。
締造“網絡迪士尼”
轉型之戰,沒能勝過天時
2004年上市後,手握大把資金的陳天橋開始布局轉型。在當時電腦用戶少,電視用戶多的年代,陳天橋對盛大的戰略規劃如下:服務入口從電腦轉移到電視,將客廳變成全家人的娛樂中心。
為了實現上述目標,盛大要以硬件為入口,靠內容來盈利,盛大盒子橫空出世。2004年年底,盛大盒子第一版誕生,在當時幾乎沒人理解“三網融合、IPTV”的年代中,盛大做盒子,屢屢碰壁。
產品技術細節不夠完美、欠缺硬件制造方面的知識儲備、制造出的成品售價達到6000元一臺,線下銷售一個月只賣了20臺,與陳天橋的想象不同,盛大盒子營收寥寥無幾。而隨後推出的簡易版盒子——易寶(EZ Pod)也同樣受到網絡、技術和資源的制約,銷量始終徘徊於幾十萬,並沒有實現突破。隨著2006年,廣電一紙文書叫停了所有IPTV項目,盛大盒子戛然而止。這場砸了重金的轉型之路,最終以失敗告終。
曾有人說,陳天橋跑得太快了,快到四周沒有敵人,也沒有路,當時的各種條件,都承載不下他的雄心。有人分析了當時盛大的戰略,認為失敗之處在於以下幾點:
戰略太超前
蘋果推出Apple TV是在2006年,小米樂視等跟進基本上是最近幾年的事。由此可見,陳天橋的戰略確實遙遙領先。但是領先太多,先驅就容易變成“先烈”。在當時,盛大盒子所涉及的是龐大的產業鏈問題,缺乏完善產業配套,處處受到制約。
做法激進
有了錢的陳天橋,在各種條件都不具備的時候準備強行“超生”,在沒有拿到“準生證”之前,規劃好了“孩子”的一切。但是根本沒有想到,沒想到大環境斷然拒絕了“超生”計劃。
小馬拉大車
超出自己能力的無法駕馭的失控,是最大的壞事。從這個角度來看,失敗也在所難免。
然而,很多人並不清楚,除了盛大盒子,陳天橋的“網絡迪士尼”計劃並非全然不可取,其先人一步的獨到眼光卻仍有可鑒之處。
2003年,他就開始布局電子支付,並在2007年將其平臺化。
2004年,他就看到IP的價值,整合以“起點中文網”為核心的盛大文學。
2004年,他先於唱吧、YY直播,制作了在線K歌的遊戲《巨星》。
2005年,他創全球先河,宣布旗下所有遊戲免費,這種“免費玩、買道具”的模式,在當時被業界所抵制,現在卻成了幾乎所有網遊的“致富之道”。
他還投資了中國第一款語音IM軟件TalkBox,而後來的米聊、微信都是“參照”其發展起來的。它在雲儲存、語音識別等領域都積聚了一大批具有國內領先實力的專家。因此,外界普遍認為盛大霸業猶在,前景可期。
在創新經驗中,有一條著名的“半步理論”:創新不等於創造商業價值,太多先進的科技創新在商業上輸得一塌糊塗,考慮一個產品的先進性,一定要結合市場的兼容性,最好領先其他人半步。
10億美元投資腦科學
想弄清楚“自己是怎麽活著的”
今天,相比於中國互聯網產業最火的BAT,曾經的中國首富陳天橋和他的盛大集團,鋒芒不再。
2013年底將盛大遊戲和盛大文學等主要資產出售後,盛大集團基本已退出中國主流互聯網江湖。在2016年初,盛大集團發布公告,稱不再持有盛大遊戲任何股份,並強調盛大集團正全面轉型為全球投資集團。盛大集團授權盛大遊戲公司使用的“盛大遊戲”商標亦至2016年12月31日到期,也就是說再過20多天,中國網遊史上最具影響力代名詞之一的“盛大遊戲”也可能消失於大眾的視線。
對此,陳天橋很豁達。表面上看,盛大這些年已沒有當年風光;但公司實際現金持有量已逼近40億—50億美元,位列中國互聯網公司前三,實力仍在不斷積蓄。有意義的是,在這樣雄厚的資金實力和大膽創新的管理風格下,一批互聯網先鋒企業在盛大的扶持下茁壯成長。如今,年輕一代耳熟能詳的格瓦拉、墨跡天氣、蝦米音樂、暴走漫畫等企業都來自盛大的投資和培育。
而陳天橋自己,也在進行布局。他要爬的下一座高峰,就是人類最大的未知領域之一:腦科學。
在采訪中,陳天橋提到最早運營網絡遊戲時,他就在思索一個問題:為何一個由0和1組成的虛擬世界,會讓眾多青少年如此熱愛甚至沈迷?虛擬的東西為什麽能產生現實的沖擊?人類的大腦怎麽接收和處理這些外部信號?在陳天橋看來,感知取決於大腦,而感知就是全世界(perception is everything),他希望集合各種最前沿的科學家做研究,希望有方法讓人類通過控制知覺來控制世界,改變世界。
自盛大轉型為全球投資控股集團後,對腦科學的探索占據了陳天橋60-70%的時間。在這段“潛行期”內,他閱讀了大量英文版的腦科學著作,見到了這一領域的諸多頂級學者和醫生,越深入越感覺到腦科學研究的薄弱。
現在,陳天橋認為是時候行動了。一是因為計算機技術的成熟,人腦有大約800億個神經元,了解其運作機理需要強大的計算能力。二是顯像技術的成熟,目前正在努力邁向分子的層面。根據計劃,盛大將投入10億美元開展腦科學探索。計劃分三個部分:
一是基礎研究。 盛大正在和複旦大學 洽談,計劃投1億美元給後者,由其找到國內3所以上的高校分享這筆基金,直接在矽谷建設中國高校的海外腦科學研究基地,就近招募世界頂級的科學家尤其是華人科學家開展研究。
之所以選擇複旦大學,一方面是由於陳天橋的“私心”,因為這是他的母校。另一方面,複旦大學確實是國內腦科學研究的領軍機構,已經領銜成立了“腦科學協同創新中心”。
二是大腦治療。 在了解了大腦的基本運作後,就可以對抑郁癥、阿爾茨海默癥、帕金森癥、驚恐癥、焦慮癥等與大腦相關的疾病開展治療。“我們現在老覺得這個藥不行,那個藥不行,講白了是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大腦是怎麽運作的。”
三是大腦開發。 這和當前最熱門的類腦研究、人工智能直接相關。“用15年的時間能不能把真正的阿凡達創造出來?也就是說,用人的意念去控制機器人,傳一個信號過去,機器人就能替你下深海進太空。”
如今,陳天橋攜腦科學研究行動歸來,卻引發另一種思考。在隱退互聯網江湖多年後,與馬雲、馬化騰、李彥宏不同,陳天橋獲得了另一種成功和滿足感,是不是比馬雲他們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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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橋
盛大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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