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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賢 鉄道上的道別與啟航 2017-11-03

1 : GS(14)@2017-11-06 04: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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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周國賢(Endy)的歌,總會感觸無限。如歌者自言,論唱功不算最出色,但所創作的旋律與獨特的編曲,配合富情感的演繹,能盛載寓意深遠的歌詞,增加歌曲的感染力。作為唱作歌手,情緒讓他敏感於周遭事物,啟發創作靈感,卻也能令他墮進萬丈深淵,甚或錯過重要的人和事。下月中,Endy將會舉行3場《銀河鉄道之夜》演唱會,以列車旅程喻人生,回顧成長路上的寶貴相遇,告別情緒化的自己,重拾當下的力量。文:許惠敏 圖:黃文山

道別情緒化
「爆肌、跳舞、玩火花、空中飛人……統統一定不會發生!」談到籌備中的演唱會,有何韻詩(Hocc)、麥婉欣擔當幕後大臣,Endy透露會加強視覺效果與浪漫感,但萬變始終不離其宗,主力仍是彈琴與結他。演唱會的構思與命名,來自日本作家宮澤賢治的童話《銀河鉄道之夜》,Endy向來深受宮崎駿的影響,當發現宮澤曾啟發宮崎駿創作環保、反戰等主題動畫,更是愛不釋手,「今年初才讀這本書,記得當時在日本,某晚放鬆地躺在草地望天,漸發現夜空星羅棋布,令我想起書中主角躺著望星,搭上銀河列車開展奇幻旅程,這好比人生旅途,這幾年大家好friend,然後各有自己的路,下站又遇到不同朋友。」聚散有時,儘管最終都是一個人上落車,沿途的經歷與風光,都是當下堅壯成長的養分,「以此作演唱會主題,因畫面靚又浪漫之外,亦意味我入行至今波折重重的路。」Endy於04年推出首張EP,一曲《目黑》令他備受注目,歌影雙線,不乏機會;兩年後,他卻選擇以樂隊Zarahn名義發展,隨後多次進出樂壇,2013年更遇上情緒風暴來襲,兩年後才正式回歸台前,Endy自言很遲熟,「明明有條易行的路,點解我偏選荊棘路?我已很厭倦情緒化的自己,無限次說情緒ok,實質是城市生活,怎會容易搞掂?不過,始終要學做大人,這個Show是要向情緒化的自己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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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唯一的力量,是源自當下的自己,別要被過去牽著鼻子走,千萬不要受將來的擔憂恐懼所蠶食。

當下的成長
道別,始於生命重整。Endy剛派台的《在天之靈》,由黃偉文(Wyman)填詞,一如以往,廚師發辦,料不到繼《我們都不是無辜的》與《今生不回家》兩首作品之後,竟收到Wyman提出不寫情歌寫生死命題的要求,Endy作曲原是要紀錄這兩年的點滴情懷,本意不在唱情歌,當收到Wyman的詞,細味詞意,再次驚嘆Wyman閱人與世情的功力;歌詞是一封信,致一眾曾經用心守護和悍衛這城的先賢,也揭示城裡上演的一齣爛戲;在個人層面,開首幾句歌詞「不要走 不要走,你別太早走,恨還在 病還在,未曾學會救」已夠夭心夭肺,「每次都給Wyman椎中我的處境,外界想像的周國賢,可能做得很好,但作為丈夫、爸爸、兒仔,責任上做得不夠!」 Endy有感個人力量不足以駕馭新歌,決意找回音樂力量的根源──識於微時的Zarahn樂隊,一不離二,樂隊亦參與錄製未派台的《當下的力量》,小克填詞,「作曲的意境是拍著雙翼去追夢,靈感源於我很喜歡的德國作家艾克哈特托勒,歌名取自他的同名著作。」大道理是天堂或地獄,抉擇在於一念,「我們唯一的力量,是源自當下的自己,別要被過去牽著鼻子走,千萬不要受將來的擔憂恐懼所蠶食。」說罷,Endy不禁自嘲「說來很型,實踐卻很難!」



重聚 解心結
心結,猶如拖後腿的大石,不解,漫長路舉步維艱。在Endy的音樂路上, Zarahn的地位舉足輕重,這是他13歲移民紐西蘭時組成的樂隊,可說是音樂創作的起點,「我不是讀書材料,本想向藝術繪畫發展,怎知讀藝術都要寫論文,當時真的好灰,音樂夾Band是我的人生游水泡,後來獨自留學日本的兩年,就是拿著結他不斷寫歌過日子。」接下來,是無心插柳加入樂壇的故事,Endy曾以為樂隊能在樂壇做出成績,惜事與願違,「坦白講,樂隊後期搞得不太開心,有隊員計劃成家立室,另有隊員覺得玩Band條路不易行,想找正職,我卻想一齊行下去,各人意向不一,樂隊雖沒解散,但進入冬眠狀態,說實在是有心病。」樂隊自07年停產,有好幾年不相往來,Endy形容Zarahn曾是他逃避見面的「家人」,「長大了,發現有些執著很無謂,人生時鐘嘀嗒走,與其花時間去憤怒和計較誰對誰錯,倒不如重新聯繫,討論合作計劃。」冰封關係融化,隊員試過抱頭痛哭,也讓Endy自我檢視,「我曾經將Zarahn裡的Endy撕掉,10年後再與隊友錄唱新歌,好像重拾當年樂隊裡的自己,合體成目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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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要貼近個性
唱作人的音樂反映蛻變成長,從初出道的情歌到Zarahn的Band sound,Endy的作品都是青葱貼地 ,後來的new age風格,開拓對宇宙世界的探索,近年則是折返人間,跟社會同呼同吸,兜兜轉轉,最終選擇留低,只因喜歡自己創作的音樂,「在這行發展,是集合我最強和最弱,自知唱腔一般,最獨特是旋律和編曲方法,韓國、日本和台灣味也有。」誠然,Endy賣的不是唱功,是旋律與情感,以真誠的歌聲打動人心,「音樂不是一種計算,我曾經試過去計,如何能貼近市場,但感覺頗辛苦,其實我是很複雜的人,便貼近自己的個性去創作,作品始終有自己的DNA。」《有時》、《重逢》和《星塵》三部曲,屬於離地的宇宙題材,至今仍被網民推為神作,其實全源自他當年對未來的驚恐想像,「那時期開始探索new age,大家都談2012年底是世界末日,我很擔心沒機會見家人,記得錄《有時》的情景,是將家人的相全放出來,想像海嘯迎面衝來,是大家站在一起面對。」他形容那是「灰到爆」的時期,隨之而來是情緒崩潰避走加拿大一年多的歲月。



下一站 動畫製作
2015年,雖說走出情緒幽谷,重站台前,Endy坦言情況時好時壞,「當狀態最壞時,就像站近黑洞口,黑洞有力扯你下去,最怕聽到人說『點解收埋自己?開心啲啦!』若果可以開心,我也不想留在那個位。」對創作人而言,情緒既能載舟亦能覆舟,道別情緒化,就是要學懂與腦朋友玩遊戲,不再任由「阿愁」或「阿怒」主導,Endy形容是一場持久戰,籌備演唱會給他最大動力,「盡量每天都跑步,出身汗又消水腫,是最直接令自己開心的方法,還要調節飲食,現在會隨心茹素,戒食紅肉,因為吃了容易情緒起伏。」另外,還有非正路的「排毒法」,拍戲是也。早前,他在澳門電影《愛比死更冷》擔正,一人分飾中學生和地下判官,「我有太多情緒,別人說很難哭,我卻是很難收,記得電影有一幕喪禮戲,我拿著阿爸的警服受辱罵,因燈光走位問題,拍了6、7take,我可以一次哭得比一次厲害,絕對是幫我『排毒』,發洩負面情緒。」近期,Endy先後參演多齣影視作品,演唱會後要立即投入拍劇,似乎要雙線發展?「趁青春留倩影嘛!」然後,他才認真答道:「其實,我很想製作自己的動畫,當中必要創作故事,拍戲能演繹不同角色,開放自己與人交流,擴闊視點角度,令創作立體一點,避免長期自困於周國賢的狹窄世界。」從音樂唱作編到錄像攝製,Endy的創作才華是毋庸置疑,不乏獨特見解,假以時日,定能找到在演藝圈的最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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