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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總是錯的 laoba1梁軍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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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大師他有他自己的投資哲學,這種哲學是他的個性、能力、知識、品位和目標的表達。因此,任何兩個極為成功的投資者都不可能有一樣的投資哲學。失敗的投資者 沒有投資哲學,或相信別人的投資哲學。

財富是一個人的思考能力的產物。

——安·蘭德(Ayn Rand)

「大多數人寧肯去死也不願思考。許多人確實是這樣死的。」

——羅素

    不管是買還是賣,持有還是按兵不動,一個投資者所做的每一項決策都來源於他對市場運行機制的看法,也就是說,來源於他的投資哲學。

    我們的世界是如何運轉的,我們用什麼方式理解它,這就是哲學要解釋的問題。對世界的理解會告訴我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有效的,什麼是無效的。它會指引我們做出選擇,完成決策並採取行動。

每個人都有一套生活哲學。只要你是人,你就不可能沒有生活哲學。大多數人都會不知不覺地接受另外某個人的哲學。有些人會有意識地選擇接受或修正另外某個人 的哲學,極少數的人會發展他們自己的哲學。在投資世界中也是同樣。投資哲學是一整套有關下列問題的理念:投資的本質,包括市場如何運轉,價格為什麼變動; 價值理論,包括如何評估價值以及盈利和虧損的原因;好投資的本質。

    每個投資者都有這樣一套哲學。就像傑出的投資哲學家范·撒普(Van Tharp)所說,你交易的不是市場,而是有關市場的理念。如果你不知道你的理念是什麼,你怎麼會知道你在做什麼呢?

    大多數投資者都持有一大堆從他們的環境中吸收來的雜七雜八且常常相互矛盾的理念。由於他們的觀念並非來自於他們自己的思考,他們很容易根據市場的流行看法改變自己的投資理念。

例如,在20世紀90年代,人們普遍相信股市從長期來看總是上揚的,要想致富,你要做的只是在短暫微跌的時候買入。在網絡繁榮中,大多數投資者、分析家、顧問和基金經理都相信經濟重力法則(「上升的東西必會下降」)已經被否定,市值甚或利潤都不是問題。

    沃倫·巴菲特和喬治·索羅斯不是這麼看的。他們都用長時間的思考發展起了他們自己明確且具有內在連續性的投資哲學,這樣的哲學是不會跟風而變的。投資大師的哲學是他們的思想盾牌,能使他們免受無休止的市場情緒躁動的影響。

成功的關鍵

    有一套核心哲學是長期交易成功的根本要素。沒有核心哲學,你就無法在真正的困難時期堅守你的立場或堅持你的交易計劃。你必須徹底理解、堅決信奉並完全忠實 於你的交易哲學。為了達到這樣的精神狀態,你必須要做大量的獨立研究。一種交易哲學不可能從一個人的身上傳遞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你只能用自己的時間和心血 去得到它。

—理查德·德里豪斯(Richard Driehaus)

    不管投資大師是有意識地採納了其他人的投資哲學(像巴菲特最初學格雷厄姆一樣),還是獨立發展了他自己的哲學(巴菲特和索羅斯皆是如此),他都有意識地思考了他的每一條投資理念,他完全清楚他每一次投資行動的原因。

對投資決策的清醒認識是他的成功要素之一。就像巴菲特和索羅斯在能力、興趣、技巧、知識和經驗上大不相同一樣,他們的投資哲學同樣大相逕庭。例如,巴菲特 在年輕的時候就迷上了金錢、商業和數字。所以,他的投資哲學以他用來評判企業質量的價值理論為核心並不令人奇怪。當巴菲特對投資的本質做出評論時,他的著 眼點是企業價值,以及管理者和投資者們以錯誤的價值觀念為行動基礎的常見現象。

    索羅斯一生中的主要興趣過去是哲學,現在仍然是哲學。他是在倫敦開始他的投資生涯的,當時,他在不同的國際市場間做黃金股套利交易,並且在紐約獲得了「歐洲股專家」的美譽—他將歐洲股票形容為「盲眼王國中的獨眼龍」。他那極其與眾不同的投資哲學是這些早期經歷的反映。

「市場總是錯的」

巴菲特和索羅斯看到的是同樣的投資現實,但對於如何應對現實,他們卻得出了完全不同(儘管談不上截然相反)的結論。

兩人行為法則的不同來源於他們在心理、性格、經歷、興趣、動機、目標、才能和技巧上的不同。

然而,他們對投資現實的認識卻幾乎是完全相同的。

巴菲特認為「市場先生」是躁狂抑鬱症患者,今天可能欣喜若狂,明天就可能消沉沮喪。

索羅斯對投資現實的前提假設是:「市場總是錯的。」

巴菲特沒有去深究市場為什麼是錯的,他只是觀察到並利用了這一點。但索羅斯卻有一套有關市場出錯原因的詳細理論,而這種理論對他從市場的錯誤中獲利至關重要。

正因如此,兩人都對有效市場假說(「市場總是正確的」)以及聲稱超常利潤要麼不可能要麼是統計誤差的隨機遊走理論不屑一顧。對這些理論,巴菲特回應說:「如果市場總是有效的,我會變成一個拿著錫罐子的街頭流浪漢。」

如果你把巴菲特和索羅斯的投資哲學結合在一起,你會得到一種對市場運轉規律的近乎完美的解釋。當然,這並不是唯一的解釋—但忽視全世界最偉大的兩位投資者的思想碰撞豈不是太愚蠢了?

命中注定

是本傑明·格雷厄姆的著作《聰明的投資者》(The Intelligent Investor)讓巴菲特融會貫通了所有事情,並得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投資哲學。

對巴菲特來說,讀這本書相當於耶穌顯靈。

我感覺我就像正在走向大馬士革的保羅一樣①。我是在1950年初讀到這本書的第一版的,那時候我19歲。當時我覺得它絕對是歷史上最棒的投資著作。現在我仍然這麼想。

本傑明·格雷厄姆1934年的著作《證券分析》(Security Analysis)使投資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書中被現代人譽為「價值投資之父」的格雷厄姆提出了一種以數學為基礎的尋找確定性的方法。當時,這個領域被 動量投資、圖表分析、江恩三角和艾略特波浪理論等方法統治著,投資者們的行為大多像是旅鼠,而不是正常的理性人應該干的事。

格雷厄姆的方法恰好迎合了巴菲特的數學傾向,永遠改變了他的投資行為。

認識「市場先生」

本傑明·格雷厄姆和沃倫·巴菲特的投資哲學均以對市場本質的看法為基礎。格雷厄姆還給投資市場起了「市場先生」這麼一個人格化的名字。

在寫給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持股者的一封信中,沃倫·巴菲特是這樣描寫「市場先生」的:

本傑明·格雷厄姆,我的朋友和老師,很久以前就提出了對待市場波動的正確態度,我相信這種態度是最容易帶來投資成功的。他說,你應該把市場價格想像成一個 名叫「市場先生」的非常隨和的傢伙報出來的價格,他與你是一傢俬人企業的合夥人。「市場先生」每天都會出現,提出一個價格,在這個價格上,他要麼會把你的 股份買去,要麼會把他的股份賣給你。

儘管你們倆所擁有的那家企業可能會有一些穩定的經濟特徵,但「市場先生」的報價卻絕不穩定。很遺憾,這是因為這個傢伙有一些無藥可救的精神問題。有時候, 他欣快症發作,只看到影響企業的積極因素。在這種情緒下,他會報出很高的買價,因為他擔心你會把他的股份買走,奪取他的巨大收益。而在他沮喪的時候,他眼 中除了企業和整個世界所碰到的麻煩以外什麼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提出來的價格非常低,因為他很害怕你把你的股份甩給他。

「市場先生」還有另外一個可愛的特徵:他不在乎遭人白眼。如果他今天的報價沒有引起你的興趣,他明天還會帶著一個新價格回來。交易與否全在你的選擇。所以說,他的情緒越低落,對你就越有利。

但是,就像是舞會中的灰姑娘一樣,你必須留心仙女的警告或任何將會變成南瓜和老鼠的東西:「市場先生」是來侍候你的,不是來指導你的。對你有用的是他的錢 包而不是他的智慧。如果他某一天帶著特別愚蠢的情緒出現,你可以自由選擇是給他白眼還是利用他,但如果你被他的情緒影響了,那將是災難性的。事實上,如果 你不敢確定你理解和評價企業的能力比「市場先生」強得多,你就不配玩這個遊戲。就像玩牌的人所說:「如果你玩了30分鐘還不知道誰是傻瓜,那你就是傻 瓜。」

這種「格雷厄姆–巴菲特」市場觀,以幾條有關投資市場本質和對待市場的態度的理念為基礎。如果投資者想獲得成功,他們必須接受這些理念。

第一條理念就是市場總是(或經常是)錯的。

第二條,這種市場觀中蘊含著格雷厄姆和巴菲特的投資利潤策略。如果「市場先生」是個喜怒無常的精神病患者,他總會時不時地報出低得離譜的股價,或願意在價格高得荒謬的時候購買同樣一隻股票。

但你不可能預見到「市場先生」的精神病什麼時候發作,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會沮喪或高興到什麼程度。

換句話說,你不可能預見到股市價格的未來變化趨勢。因此預測不是「格雷厄姆–巴菲特式」投資策略的一部分。

第三條,就像巴菲特所說,「『市場先生』是來侍候你的,不是來指導你的……如果你被他的情緒影響了,那將是災難性的。」

如果說從「市場先生」或已被他影響的其他任何人那裡尋求建議是一種錯誤,如果說避免被「市場先生」的情緒波動左右是必須的,那麼你做出投資決策的依據是什麼呢?

格雷厄姆和巴菲特的答案是,使用他們自己獨立得出的價值標準去評價一隻股票到底是便宜了還是貴了。

在根據自己的判斷評估股票價值的情況下,他們對「市場先生」的躁狂抑鬱症基本上無動於衷。他們給了他白眼。他們只注意「市場先生」的報價:如果價格與他們自己的獨立價值判斷相符,他們就會行動;如果不相符,他們會安心等待「市場先生」改變想法,因為他們確信這是早晚的事。

巴菲特和格雷厄姆都把市場波動視為前提條件。他們沒有有關市場為什麼波動的詳細理論—他們的投資方法也不需要這樣的理論。他們的投資哲學以價值判斷和理想投資的特徵為核心。

巴菲特改變了方針

1956年,巴菲特開始管理其他人的錢。他與投資者建立的一系列合夥關係最終聚合成了一家企業:巴菲特合夥公司。

他繼續遵循純粹的本傑明·格雷厄姆法—1950年以來他一直如此。但巴菲特終究不是格雷厄姆。

儘管格雷厄姆也是個成功的投資者,但他主要是一個學者和理論家。儘管巴菲特在奧馬哈大學講過課,而且至今還很愛傳道授業,但他主要是一個商人。

格雷厄姆曾在1934年的《證券分析》中寫道:

華爾街從來不問「企業賣多少錢」,幾乎讓人難以置信,這應該是考慮購買股票時要問的第一個問題。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把一家公司看成一個企業,他對一家公司的管理狀況或產品也不是特別感興趣。他關心的僅僅是數字。

但格雷厄姆在1934年提出的問題「企業賣多少錢」,卻成了巴菲特個人投資方式的基礎。

巴菲特可能與格雷厄姆法分道揚鑣的第一個信號,是他用合夥公司1/5的資產買下了登普斯特·米爾製造公司70%的股份。這是一家生產風車和農用器具的公司,但它的業績一直停滯不前,而扭轉它的狀況並不是巴菲特的「特長」。沒過多久,巴菲特就把它賣掉了:

但他並沒有質疑指引他購買這家企業的格雷厄姆式假設。事實上,格雷厄姆的影響滲透在他的合夥企業中。除了登普斯特,他還把資金分散到了40只股票上—煙蒂企業①、套利交易和待整頓企業(如停業清理企業),這些全都是格雷厄姆–紐曼式投資組合的一部分。

1963年,巴菲特購買了第一隻格雷厄姆絕對不會買的股票:美國運通。照例,他重拳出擊,將合夥公司25%的資產投入了這家企業。

那時候,巴菲特像現在一樣篤信格雷厄姆的基本原則:當市價能給你非常大的安全餘地的時候,你會看到一種價值,你只能在這種時候買入。在美國運通身上,巴菲特既看到了價值也看到了安全餘地。但他的關注對象和價值計算方法正在改變。

美國運通公司的某個分支經營著一個儲存蔬菜油的倉庫。菜油入庫後,它要給它的客戶開立收據。不幸的是,它的客戶之一聯合菜油加工公司的老闆是個騙子。這家企業的信用評級是0,但它發現自己可以把菜油轉化成可以找銀行貼現的美國運通收據。

在聯合菜油加工公司破產後,它的債主們開始敲美國運通的大門,不是要他們的菜油就是要他們的錢。直到此時,大騙局才被揭開:聯合菜油公司放在倉庫中的那些罐子裡裝的主要是海水,只是摻了一點菜油。美國運通面臨著6 000萬美元的損失,用首席執行官霍華德·克拉克(Howard Clark)的話說,「我們已經資不抵債」。

在1963年11月,也就是「菜油醜聞」爆發之前,美國運通的股價是60美元,但到1964年年初就跌到了35美元。

美國運通能生存下去嗎?華爾街的建議是「賣」,也就是說,它的回答是「不能」。

巴菲特卻認為這個醜聞只是一次性事件,不會影響美國運通的主要生意:運通卡和旅行支票。

如何評估這家公司的價值呢?

對格雷厄姆來說,即使在每股價格僅為35美元的情況下,這家公司也是絕對不可考慮的。他的市值仍然遠高於它的有形資產—也就是賬面價值。

美國運通的優勢在於無形資產:客戶基礎,世界上最好的信用卡(這是在VISA卡和萬事達卡稱雄世界之前),以及它自己發行但尚未付現的旅行支票的數億美元「融資」。

巴菲特看到了一家正在成長的企業,它所擁有的價值連城、不可取代的行業地位能創造穩定的收益—而以低廉的價格就可以將這些收益據為己有。

於是,巴菲特的問題變成了:「美國運通的行業地位有沒有受到影響?」你在公司的年報中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變成了一個偵探。他在他最喜歡的一家奧馬哈牛排餐廳的收銀機後面站了整整一個晚上,發現人們仍在使用美國運通卡—這部分業務一如往昔。在銀行、旅行社、 超市和雜貨店,他發現美國運通的旅行支票和匯票的銷量並沒有下降的跡象。在調查了美國運通的競爭者們之後,他發現運通卡的優勢仍然像過去一樣大。

他的結論是美國運通能夠生存下去。在得出這個結論後,他立刻就購入了大量美國運通的股票。

「四維」投資者

當本傑明·格雷厄姆在紐約開創了人們所說的價值投資理論時,另一位在今天聞名四海的投資者菲利普·費希爾,也就是《普通股和不普通的利潤》(Common Stocks and Uncommon Profits)一書的作者,則在舊金山提出了後來被稱做「成長投資」的理論。

是費希爾的影響促使巴菲特購買了美國運通的股票。事實上,巴菲特現在的投資方法與費希爾的共同之處似乎超過與格雷厄姆的共同之處。

格雷厄姆的估值方法是定量的,而費希爾的是定性的。格雷厄姆依靠的僅僅是來自公司財務報表的數字。相比之下,在費希爾來看來,「只是讀一讀有關某家公司的那些印刷出來的財務紀錄,永遠不足以評價一項投資是否合理」。他說:

要判斷一隻股票是便宜還是標價過高,真正重要的參考依據不是它今年的市盈率,而是它幾年以後的市盈率……這是避免損失並獲取豐厚利潤的關鍵之所在。

像格雷厄姆一樣,費希爾也在尋找廉價股。而且,他也「極度痛恨賠錢」。

但預測一家企業「幾年以後」的收益與從年報中看出它的賬面或清算價值明顯不是一回事。就像你可能會猜到的那樣,費希爾的投資標準與格雷厄姆大不相同。

他僅憑瞭解一家企業的生意來判斷它的未來收益,而且對判斷結果充滿自信。因此,他的第一條法則就是永遠留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就像今天的巴菲特一樣,費希爾只投資於他瞭解的行業。

在「能力範圍」內,他尋找著符合他的全部「四維標準」的企業。這四維是:

1. 它們必須有明顯的競爭優勢:是行業內成本最低的生產商,並(或)有出眾的生產、財務、研發和營銷技巧。

2. 它們必須有超凡的管理,在他看來,這是超凡成果的根本原因。

3. 它們的業務特色必須能夠確保它們目前超出行業平均水平的利潤、資產收益率、利潤率和銷量增速將會保持一段時間。

4. 它們的價格必須有吸引力。

費希爾如何尋找這樣的企業?

他的辦法是與人交談。

當然,從年報和其他可獲得的企業信息裡能發現許多東西。它們大多能告訴你應該避開哪一家企業。例如,只要看一看一家企業過去幾年的年報,你通常就能判斷出它的管理層是否誠實。

但對費希爾來說,第一手信息是不可替代的。

費希爾最喜歡的信息源之一就是「閒話」:也就是人們對企業及其產品的評論。他會與那些和企業有接觸的人(客戶、消費者和供應商)交談,與企業過去的僱員交 談,但最重要的是與企業的競爭者交談。一名執行官可能不願意向你透露有關本公司的太多信息,但他會高高興興地把他所知道的有關競爭者的情況統統告訴你。

1928年,在舊金山某銀行的投資部門工作的費希爾首次嘗試了這種分析,與舊金山幾家百貨商場無線電部門的採購人員進行了交談:

我問他們對這一行業的三個競爭對手是怎麼看的。他們的觀點驚人的相似……飛歌公司(依我看,人們沒法通過股市投資於這傢俬人擁有的企業是件令人遺憾的事) 已經開發出了市場吸引力特別大的新型產品。他們正在贏得市場份額,獲取巨大利潤,因為他們是高效率的生產商。美國無線電公司差不多能保住它的市場份額,而 當時是股市寵兒的另一家公司正在急劇衰退,露出了陷入麻煩的跡象……但在那些正在大談這些「熱門」無線電問題的華爾街公司的資料中,沒有一個詞與這個最受 歡迎的投機對象的這些顯而易見的麻煩沾邊兒。

費希爾親眼目睹這只股票在股市攀到新高的同時一瀉千里。

我得到的這第一個啟示後來成為我的基本投資哲學的一部分:只是讀一讀有關某家公司的那些印刷出來的財務記錄,永遠不足以評價一項投資是否合理。謹慎投資的主要步驟之一就是從那些與企業有某種直接關係的人那裡瞭解企業的情況。

一旦發現了一個符合自己全部標準的好企業,費希爾會將其資產的相當大一部分投入這家企業。

費希爾更喜歡擁有少數幾家傑出的企業而不是一大批平庸的企業。他所持有的股票很少超過10只,他的股票餘額中通常有3/4集中於寥寥的三四家公司。

一旦他購買了一家公司,他就會長期擁有它—有時候會長達數十年。他說他的平均持股週期是20年,而且他曾經把一隻股票保留了53年。

那麼在費希爾看來,什麼時候才是最佳賣出時機呢?

如果你購買一支普通股的決策是正確的,那麼賣掉它的時機是—幾乎永遠不賣。

他說只有在三種情況下才需要拋售股票。第一,你發現你犯了一個錯誤,那家公司根本就不符合你的標準;第二,那家公司不再符合你的標準,比如一個能力較差的 管理班子接管了公司,或者公司已經成長得太過龐大,以至於發展速度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快於整個行業;第三,你發現了一個絕好的投資機會,而你抓住這個機會的 唯一辦法就是首先賣掉其他一些股票。

費希爾也有一套與格雷厄姆的「市場先生」理論大同小異的有關市場本質的哲學。就像「市場先生」一樣,這種哲學能告訴他最佳賣出時機。

與喬治·索羅斯極像,費希爾也認為市場價格更主要是由認識(包括錯誤認識)而不是事實決定的。簡言之,他相信華爾街重視短期,忽視長期。而這會帶來絕妙的投資機會。

例如,當一家企業犯了一個錯誤,華爾街會嚴厲地懲罰它。

當企業犯了錯誤,而當年的收益隨著失誤成本的上升而下降到遠低於先前估計的水平時,投資界總是立刻做出降低企業管理質量評級的一致反應。結果,該年度的低 收益反而會創下歷史最低的市盈率,放大收益下降的影響。股價往往會下降到非常便宜的程度。而企業管理隊伍如果就是曾在其他年份大獲成功的那支隊伍,它在未 來的成敗幾率仍將保持不變,這就是機會之所在。由表現不穩定的人領導的企業的股價,可能會在某個特殊的重大錯誤公之於眾時跌到非常低的程度。

在巴菲特投資於美國運通時,這家公司或許正處於費希爾所說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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