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負增長殺到 逆市強者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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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6-03-02 16:40:242016-02-27 iM
財爺曾俊華在財政預算案的結語中，引用美國前總統甘迺迪（John F. Kennedy）在冷戰期間演說的一句：「我們的問題是人為的，所以人自然有方法將問題解決。」說要解決香港的問題，我們當然要倚靠自己，不可能假手於人。財爺預計今年經濟增長只有1%至2%，如果沒有派糖措施刺激經濟，最壞情況更會出現負增長，政府出招扶助中小企，退稅免差餉鼓勵市民花錢，其實香港人一向識「走位」，往往能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經濟下行似乎勢不可擋，市場的經濟活動形態逐漸轉變，甚至會有異軍突起。旺區名店陸續撤出，有名店更寧願以短期租約，在節日期間租舖「散貨」；售賣平民用品的散貨場、小食店、茶餐廳、小販統統回歸，專賣杯杯碟碟的「缸瓦佬」一向以短租打游擊，他們均是逆境中的生存強者，甚至成逆市奇葩。
財爺去年提出的美食車先導計劃下月開始接受申請，但香港的街頭美食車本已存在，而且有一定社會功能，做小販的大多是基層人士，靠一部木頭車養活自己和家人，但在近年政府對小販態度愈見強硬的環境下，生存空間愈見狹窄，想靠自己更要識走位。
退休酒樓經理：我要自力更生
每年財政預算案的焦點多數落在財爺的「派糖指數」，但去年他提出仿效外國的美食車計劃，時至今日仍為討論焦點。香港的街頭美食車存在已久，同時養活了不少基層家庭，但美食車投資成本高，基層豈能奢望上「車」。
農曆年間的旺角騷亂和屯門良景「管理員」事件中，小販都被視為衝突的導火綫，縱使他們不是挑起事端的人，但可以想像，政府對無牌小販的態度只會愈來愈強硬，在上水擺檔做小販10多年的譚生感受至深，「咁耐以來，現在擺檔的壓力最大、最緊張」。
中年轉行推車賣糖水
每日食過午飯，66歲的譚生就開始準備材料煲糖水，杏仁要用米水浸過，合桃經油炸後要以人手捽走外面一層衣，米糊用的米要一早浸好，然後分別用攪拌機打爛，隔走碎粒，沉澱後倒走多餘水份……他賣的只有兩種糖水：合桃糊和杏仁糊，「我們（小販）有個潛規則，不賣別人賣的，不想造成競爭。」與太太食過晚飯後，他開始煲糖水，約10時獨自推木頭車到街上擺賣，賣光就回家休息，一年365日，如無要事，全年無休。
七十年代從廣州來香港的譚生，一直在酒樓業工作，好景時常被挖角，又去過海南島和杭州做酒樓經理，談不上賺大錢，但總算養活一家四口。從杭州返港時是1997年，未夠50歲的他面臨「中年危機」，想重返飲食業，同行說不敢請他，他心知道是年齡問題，轉行做保安，做了3個月始終不習慣，「打工仔要養頭家，可以有幾多積蓄？又未可以退休，細仔仲讀書，成日行過（彩園邨）天橋見好多小販，不如睇吓其他人賣咩，我又揀另一樣賣。」嗜甜的他選了珍珠奶茶，逐杯用人手搖，在上水擺檔賣了7年，2004年移民美國開餐館。
又過了5年，譚生決定回流，兩名兒子都已工作，他本應沒有太大經濟壓力，「現在後生仔出來有幾多人工吖，唔通無錢成日問阿仔攞錢，我要1,000元，他就少1,000元用，自己搵最好。」於是他又推木頭車擺檔，賣自己鍾意食的湯圓，但賣不完一定要倒，浪費不少食材，所以想起合桃糊和杏仁糊，「細個很窮，10歲已識用石磨磨米漿沖水充饑，所以我早就識做，同埋用堅果做糖水，就算再留一日，味道反更突出。」
政府美食車門檻過高
與譚生準備食材的過程，他透露了不少秘技，全都是客人給意見後，他回想以往從事飲食的經驗，逐步改良，如何令合桃味更香濃、如何煮得更加滑，一句到尾，食物都是心機作，願意多做一個工序，出品自然更好，這都是譚生的執着。今年年初二他發現煮好的杏仁糊變酸，只好倒走大半煲，其餘的照舊推出去，給客人知道他不是沒有做，但他堅決不賣，「做人做事都要本住良心。」
木頭車表面貼了木紋膠紙，美觀之餘又方便清潔，「今時今日的小販已經好乾淨，客人食過一次肚痛，第二次再肚痛，仲點會有第三次，慢慢無生意自然被淘汰。」譚生歸咎小販污煙瘴氣的形象是以前政府在電視宣傳片所建立，至今已不現實，但官員仍以「公眾安全」做擋箭牌，趕絕小販做生意，只會加強對立，而小販問題依然無法解決，「小販都是社會經濟的一部分，有一定的社會功能，受廣大市民歡迎，我們不是洪水猛獸，只是想靠自己努力賺生活費，政府要趕盡殺絕，想肅清這個行業是不可能，所謂的小販問題存在幾十年，與其用拉、用趕兩個方法，有沒有方法可以扶持？例如登記小販的資料，在指定地點擺位，發一個月臨時牌照，每個月派人來抽樣化驗，過關可續一個月牌，咁多人來拉人，不如做監管。」政府的美食車計劃參考入場價60萬元，譚生的木頭車是千多元，要走入「正途」的遊戲規則，對小市民如譚生實在太遙遠，「我現在有60萬元真是退休好過。」
不是有很多小販願意接受訪問，怕被認出容貌或鎖定擺檔地點，日後成為食環署的目標，最終連簡單求兩餐的機會都失去，臨別之前，譚生突然想起兒時在內地生活時有句口號：「自力更生，奮發圖強。」
iKnowledge：港英小販政策 養活幾代人
港英政府年代，自二十年代發出小販牌照，逐漸規範至現時以下3大類：固定小販（即排檔）、黃格仔小販（即女人街和廟街）以及雪糕車與賣番薯等流動小販，其他在街上擺賣的，無論是熟食或乾貨，大都屬於無牌小販。
七十年代之前，由警察處理無牌小販問題，曾經發生小販被打死的事件，及後政府成立小販管理隊，並停發小販牌照，但街頭無牌小販依然蓬勃，因小販經營者和消費者都有需求。聯區小販發展平台成員葉寶琳形容，做小販是基層市民達到經濟自主的途徑，很多基層市民難以作學歷為本的工作規劃，只能從事低收入工作，如果要同時兼顧家庭，做小販是相對容易控制時間抽身；她又說，小販有其社會功能，特別是在偏遠地區，「以上水為例，食肆在9時多後已關門，但很多住在該區要長工時工作的打工仔，回到家已很夜，想食宵夜都找不到，小販可提供這服務，卻不斷被趕絕。」
自從香港回歸之後，政府打擊小販的態度愈見強硬，2009年檢討過小販政策後，政府一度重發近300個小販牌照，大部分是固定小販牌，截至2015年初，全港共有逾6,000個小販牌照；去年立法會小販政策小組委員會曾討論小販管理政策，當局表明不會考慮發出流動小販牌，但對地區主導、固定地點的小販擺賣持開放態度，但至今未有實際建議措施。
美食車先驅 一博圓夢
本地民間消費活動變成旅遊項目，即時升格兼升價，一直被批評門檻太高的60萬元美食車計劃，只是政府提及過的參考成本，實際上是不設入場金額，也沒有規定用新車，但根據現時公布對車輛的要求，參考美國美食車的模式營運，經營租車服務多年、去年開始兼營美食車的Bun Fun Van創辦人Siky坦言60萬資金「一定唔得」。
車款規定多門檻頗高
按現時的商用車規定，車齡達15年便不能續牌，Siky現時用的雖然是20年前的車款，但因為以電油運行，不在規定之內，而美食車先導計劃要求車輛符合歐盟五型貨車的廢氣排放標準，他的車每年驗車都獲通過，「但原來都不夠，據我了解，政府要求引擎和車電腦都要達到歐五的標準，那麼舊車根本很難達標。」
車輛的成本視乎車的大小而定，他說數萬元是最基本，參考美國美食車用的是中型貨車，新車車價約要40萬元，而改裝貨斗是很貴的，要造到有個鐵簾，可以有塊板摺出來做生意等改裝，最少20萬元，「加上爐具和食材，60萬元不可能，除非不一定用美國的模式。」Siky參考過台灣的美食車造價，以輕型或迷你車款居多，成本約為10萬至15萬元，而他用的是二手車，成本不多於10萬元。
Siky的美食車的車齡不少，但經過翻新保養後，依然新淨，小小的貨斗剛好容納兩個人工作，「作為客人，我覺得新車完全沒有吸引力，古董車款的收視率一定更高。」Siky對懷舊麵包車情有獨鍾，公司旗下的出租車全都是以舊款麵包車改裝而成，「細個爸爸有一架麵包車，載住我同妹妹的兩部單車，成日周圍去，後來沒有再用來代步，開始懷愐過去，到2005年在車會活動見到一架很靚的麵包車，於是開始找，到2007年開始用來做生意。」
採訪當日是一個車會的私人活動，Siky的美食車在現場提供Pancake和小食，他說大會預計有500人參加，但記者現場所見已不止這數目，他全日煎過不停，車外長期大排長龍，「原本場地有電力供應，我可以火力全開，但最後沒有電，只好用自己的發電機，不能用盡所有煮食爐，導致出貨慢。」他說美食車在不同場地都有一定限制，所提供的食物和烹調方法都不同。
接派對生意收6千元
在過去一年，Siky的美食車可說是民間的試驗計劃，他手上有12架車，他說理論上都可用作美食車，只是部分車車廂較細，靈活度大減。現時平均每個月都接到美食車生意，但他認為香港人對美食車的接受程度仍未高，「賺大錢就不可以靠佢，一定是活動人數夠多，才足以請架美食車。」現時他接的大多是機構活動，租車價每天約6,000至7,000元，機構再以需要的食物數量付款，美食車在現場製作食物，向參加活動的人派發，「一般人數多才需要美食車，食物費用都要數千元。」
以這種模式合作的話，主要以活動籌辦人的身份向相關政府部門申請牌照，「無論地點是公眾或私人地方，給我錢的是搞活動的人，我與食客沒有金錢交易，現時是沒有牌照可以給我申請，但如果在私人地方舉辦活動，而又開放給公眾參與，食客與我有金錢交易，我便要申請臨時食物製造廠牌照。」在現行法例之下，美食車以明火煮食或在公眾地方與食客有直接金錢交易都不可能，政府的美食車先導計劃正是放寬了以上兩個限制。
政府去年底公布計劃細節，參加者需要通過烹飪挑戰賽，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蘇錦樑當時強調，計劃要求營辦者的食品「有創意」，「創意一詞相當空泛，計劃最終是否公平，從現階段的內容很難釋除公眾疑慮。」Siky對先導計劃充滿問號，但他仍決定放手一博，一圓他用懷舊車做美食車的願望，「你要我買新車就新車啦，但不敢說是否有能力達到政府要求。」
零售回歸本土 缸瓦佬逆市擴充
香港零售業步入寒冬，財爺為減輕中小企負擔，寬減利得稅75%及寬免商業登記費，措施是否足夠見仁見智。但根據統計處的零售數字表現，去年跌幅事實上較沙士時更差，2015年零售貨值全年下跌3.7%（2003年跌2.3%），珠寶首飾類大跌15.6%、服裝亦跌7.2%。
零售對象由自由行轉為本地客的趨勢愈見明顯，若仔細看看零售數字，以本地客為主的類別，例如超級市場貨品的零售價值上升1.3%，食品、酒類飲品及煙草升5.9%，雜項耐用消費品更大幅升16.3%。有主打民生用品的零售商，逆市下擴張20間短租分店賣皮鞋，銅鑼灣鬧市近月更湧現十多間不同散貨場（見地圖），售賣包括電子產品、利市封、時裝、運動用品等平價貨品。
短租王半價進駐旺區
人稱「短租王」的王先生，58歲，從事零售業超過30年，近期他算是逆市奇葩，其缸瓦店「缸瓦佬」打入銅鑼灣禮頓道地舖，該區舖位月租動輒20萬元以上，但他卻只需一半以下的價錢，短租旺舖。加上西環卑路乍街、筲箕灣東大街、油麻地彌敦道、旺角洗衣街、元朗大馬路、牛頭角安華街，目前他共有7個舖位，生意極佳，每間舖都錄得盈利。
「缸瓦佬」全店毫無裝修可言，單調的白色光管，地氈只用封箱膠紙固定在地上，一排排隨時可移動的貨架，搭滿密集的砂煲罌?，客人只能在狹窄的通道尋寶。店內貨品售價全是十元八塊，狂掃十隻碗碟亦100元有找，貌似法國名牌Le Creuset的煲，只售20元，白色匙羹一蚊一隻。
別以為平價貨就是次貨，王先生拍心口保證大部分貨品來自內地20間大廠的正品靚貨，其中一間名為湖南華聯瓷業，是深圳及馬來西亞上市公司，家品連鎖店IKEA都由它供貨，絕對有信心保證。缸瓦佬指，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累積的人脈，一隻碟來價1至2元人民幣，定價便是8至10元，實行薄利多銷，因此租金成本是否控制得宜乃賺蝕的關鍵。
「早幾年自由行旺，對我們賣民生貨的小商戶，影響根本仲大過沙士，17萬、18萬月租的舖炒到上60萬，都黐嘅，我哋唔歡迎遊客就係咁解，你幫襯我係開心，但帶動租金上升就搞到我無飯食。」王先生回憶過去3年，每次打電話到地產中介搵舖位，經紀問完他經營缸瓦店便會收綫，因知他無能力交貴租，「你話我應該多謝自由行定唔多謝佢哋呢？」
做旺間舖為業主抬價
近年賣民生貨的商戶，除了大集團連鎖店，小商戶幾乎絕迹鬧市地舖和商場舖，缸瓦佬亦有好一段時間靠在領展商場擺80平方呎的展銷位經營，日租介乎1,800元至2,500元，成本才算可負擔得來。
但自上年開始，自由行減少，主打內地客的珠寶首飾店、藥房經營不來，鬧市湧現大量吉舖，這時地產經紀的電話才打回來，「他們宜家時不時都WhatsApp吉舖資料給我，剛剛威靈頓街即鏞記對面有位，問我租唔租，我嫌那條街落貨困難而拒絕。」
風水輪流轉，缸瓦佬透露，除了中環、銅鑼灣，各區鬧市都有大量吉舖，租金正慢慢回落，而短租成為部分業主的權宜之計，怎至是掩眼法，「我試過以三分一價錢跟一位相熟投資者租地舖，後來頂租了差不多一年，業主便以高價賣舖，賺了1,000萬元，我的作用其實是幫他做旺間舖，等其他投資者或長租客看到舖位人流旺具潛力。」
自由行高峰過去，零售業回歸本土，他估計主打港人的民生店舖將陸續搬回旺區，而調整期間可能約一至兩年，「等班業主陸續接受租金回落，我諗差不多要一年，回落後，待長租客準備好搬舖，可能又要一年，所以調整期間，短租舖的空間仍有一段時間玩。」缸瓦佬是否長久都會以短租形式經營？他說要看時勢，現時旺區短租價具吸引力，暫時仍會以此方式經營。
珠寶也特賣 推2千元系列
銅鑼灣近期湧現十多間散貨場，大部分都是小本經營的商戶，但白沙道轉角位一家開倉舖，卻是自由行最愛的連鎖珠寶店謝瑞麟經營。謝瑞麟首席策略暨財務官伍綺琴表示，旅客減少對整體零售業造成一定影響，開設低至四折的特賣場就是為主打聖誕節、新年及情人節禮品，將本地年輕人定為集團的新市場方向。
特賣場由聖誕節前開始，經營3個月至本月結束，伍綺琴認為成績符合預期，集團早預料聖誕及新年假期，本港市場比較淡靜，人流及銷情表現都不及前年，因此新嘗試為來年調整策略作好預備。
謝瑞麟預期未來12個月的零售環境將持續嚴峻，銷售額亦不敢過分樂觀，集團將以「鋪換鋪」的方式，將旅遊旺區店舖陸續搬到住宅區及鐵路沿綫，尋求穩定需求，而產品方面亦推出低至2,000元的首飾系列，吸引本地年輕顧客。
逆市突圍 強者秘笈：裝修要快
短租舖位一般以「6＋1」方式簽約，即合約期6個月，首一個月為死約，之後只需15日通知期便可提前解約。業主一般靠短租客維持舖位人氣，吸引買家或長租客，因此短租租金較市價低一半或三分二。
「月租18萬元舖位，就由6萬元開始傾，一般7萬、8萬元業主都會接受。」王先生指短租通常可做兩三個月，遇上業主想賣舖才有機會做一年，隨時賺足全年數十萬元租金。
「缸瓦佬」以短租經營了15年，已發展出一套有效率的開舖策略，老闆提醒店舖裝修工序和貨物流動速度是兩大關鍵。
一、臨時裝修要簡單。短租舖裝修務求簡單，「缸瓦佬」通常找師傅安裝光管、插蘇便可經營，最快一日便完成，短租包3日裝修期，裝修夠快的話還可賺兩日免租期做生意。
二、貨物上架落架要快。「缸瓦佬」店內貨架大部分都有滾輪，工人在貨倉早已排好架上的碗碟，圍上透明膠紙，便可隨時連架連貨運送，店員界開包裝便立即可賣。
王先生看過有短租商戶新手，裝修執貨竟花了一星期，店內雖然整齊光鮮，但做生意日數就減少，蝕錢風險較大，「上貨落貨快，我連交吉日都可做生意，只要留最後兩小時執貨便夠。」
差餉租值平均加5% 細單位仍最受惠
預算案提出寬免四季差餉，每季最多1,000元，當中公屋戶最受惠，預料99%住戶可豁免。我們根據差估署最新應課差餉租值，推算大家來年需繳交的差餉款項。值得留意在下個財政年度，全港住宅租值平均加5%，當中私人小型和中型住宅單位租值升幅，平均達7%和5%。租金水平較高的市區樓和中型單位，業主很大機會要交多差餉；新界區細單位業主有望享盡優惠，年交數百元差餉，甚至可全免。
中產慳稅達兩成
財爺在2016/17年度財政預算派糖388億元，特別是調高了個人、已婚人士免稅額各增10%，供養父母免稅額更增15%，中產受益最多。但基層市民受惠相對較少，如綜援、生果金、長者生活津貼或傷殘津貼由去年「三糧」變「雙糧」，公屋免租一個月亦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