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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互聯網最大“騙局”和它的百萬門徒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627/163812.shtml

中國互聯網最大“騙局”和它的百萬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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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互聯網最大“騙局”和它的百萬門徒

我們和所羅門的“教主”和“教母”聊了聊。

來源 | AI財經社(ID:Economic-Weekly)

 作者 | 柳小遲

編輯 | 祝同

從創始人到底層“信徒”,整個系統所表現出的更像是“傳銷”的互聯網+的升級版。當不懂互聯網的中小企業主面對著融資、轉型等困境時,這樣解決用戶“痛點”的組織便應運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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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SoLoMo)火了。

因為被稱為“中國互聯網最大騙局”,所羅門和他的創始人劉少丹、劉雲鳳以及背後500萬“門徒”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二劉夫婦打造的這個“夫妻店”,以互聯網創業幫扶組織面目示人。但這個組織更多的表現出傳銷的某些特質:先入會的會員作為任務要拉親友入會,且拉的人越多,職級越高;用洗腦式理論灌輸,讓會員轉發、學習“劉少丹語錄”,並發表學習感想。

AI財經社調查後發現,在“SoLoMo矩陣”中,實際上聚集的是一群普遍陷入轉型困境、對互聯網充滿熱望卻又知之甚少的“中小型企業主”,他們多為60後、70後們。在大量中小型企業經營狀況日漸嚴峻的當下,曾依靠勤苦努力和樸素的商學經驗獲得成功的他們,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焦慮。

與這些痛點對應的是,SoLoMo則是一個近乎可以“實現所有夢想”的地方:缺資金的話,SoLoMo的百萬企業家可以給你投資;若有錢沒項目,百萬企業家擁有遍地都是的好項目;哪怕沒錢也沒項目,只要你為平臺多做貢獻,股份就越多,上市後你就瞬間財務自由。

如今,SoLoMo背後是上百萬加入該組織的創客群體,他們以一萬余個微信群為載體,逐漸滲入海內外華人圈。自媒體人“默爾索”撰文指出,這可能是中國互聯網史上最大的騙局。

然而,對於這些創客來說,SoLoMo是一顆從天而降的救心丸,是他們理解中擁抱趨勢的最佳渠道,也是面對信息飛速更叠時代的自救行動。

三條語錄價值200億

李蕓是SoLoMo的忠實擁躉。最近,她決定在微信上把丈夫陳立拉黑。盡管一起生活數年,她與陳立仍沒有領取結婚證,從法律意義上,他們還不是夫妻。如今,這個男人成為她“事業”的絆腳石,只因為他勸阻她退出SoLoMo。

生於1970年代初的李蕓,一度擁有家中絕對的財務話語權:手握3家公司,座駕為奧迪,坐擁五六套房產。但優渥的經濟境況,在近3年來不斷滑落。

陳立將之歸因於她在3年前加入的“SoLoMo矩陣”。這個傳說中比孵化器更先進的創業幫扶組織,徹底耽誤了妻子的生意。但李蕓認為丈夫只是對SoLoMo“了解還不夠”,所以有“誤解”。

第一次被拉進SoLoMo微信群,李蕓的丈夫陳立就覺得不對勁。

當時,群友正在轉發劉少丹語錄,大致講的是“產業互聯網”概念——這也是SoLoMo最核心的理論。在微信公號“SoLoMo學習小站”上,有《劉少丹價值200億的三句話》最為知名,在群友中也被捧為“聖經”:

把互聯網當做渠道,希望通過賣產品在互聯網上獲益的,最終不可能成功。產品背後必須要有系統。

把互聯網當做媒體,想去玩品牌價值認知的不可能成功。不管它之前的品牌多麽偉大,哪怕是世界級的品牌,都是一樣的結果。信息爆炸會消解它的認知。

互聯網是新商業系統,以傳統的市場需求為導向,是不能構成互聯網新商業機會的切入點。互聯網是對社會隱形資源的釋放。

根據劉少丹的說法,產業互聯網是服務於生活的互聯網,是傳統行業未來的唯一出路。他曾將SoLoMo與阿里巴巴、百度、騰訊等公司比較,結論是:眾多互聯網平臺都無法實現“系統的生態環境”,而SoLoMo的產業互聯網會戰勝一切。

這讓陳立不寒而栗。“他的理論邏輯簡單概括就是:妖魔化當下經濟形式,但只有SoLoMo才能解決一切問題。”幾天後,陳立退出了群聊。

只有小學文化的李蕓,卻對SoLoMo理論深信不疑。2014年,她進入SoLoMo微信群,此後成為忠誠的追隨者。

這也是陳、李夫妻二人精神生活的分水嶺。

陳立迅速抽身,李蕓則開啟了一種全新的生活狀態:原本她經營著3家小公司,但進入SoLoMo後,精力逐漸從生意轉移開,大多數時間眼盯手機屏幕,時刻轉發、學習劉少丹語錄,不定期發表閱讀感想,以及頻繁參加的大大小小的線下活動。一年之後,她獲得了SoLoMo在那座城市的最高職務:組長。

無論是架構,還是各項行為規範,SoLoMo都是一個極度強調儀式感的系統,甚至在一些人看來,已然彌散出部分宗教的色彩。

如人員的晉升路徑,創客是組織架構中最基礎的身份,在此之上還有威客和極客。如果想成為SoLoMo合夥人,必須成為秘書長。秘書長又分三級,晉級的標準主要是拉進群的認證創客人數,每座城市的最高級負責人是“組長”。

事實上,秘書長又分三級:C級秘書長要拉100人成為認證創客;B級秘書長需要在自己達到C級的基礎上,再發展5名C級秘書長;A級秘書長,則需要自己達到B級後,同時建有450人的微信群。

對應地,C級秘書長只有執行權,B級秘書長有議事權,A級秘書長還有決策權。

每晚9點,那些名為所羅門加一串數字的微信群,會準時普及SoLoMo精神。所謂精神,大多數時候就是劉少丹或他的妻子劉雲鳳的語錄;其後,會有創業者現身說法,介紹自己學習後得到的啟迪;每次線下聚會,創客們則要齊唱“所羅門之歌”,拍照時擺出左手搭右肩的標準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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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時左手搭右肩。圖/CFP

在許多追隨者眼中,劉少丹是精神領袖般的存在——他們會這樣告訴你:劉少丹的語錄,是馬雲、雷軍打死都不說的秘籍,是少丹老師15年燒錢200億的經驗總結。

“教主”的漏洞

方俊是來自東北的創客,在2016年6月進入的SoLoMo。他原本做傳統生意,但這兩年有些疲軟,轉型之心迫切,希望能學點新知識。

為了晉升為秘書長,他也拉了一個500人的微信群。不過他心里明白,關系太好的不能拉,萬一以後出了事,傷感情,拉進群的都是些泛泛之交。群里滿了500人,他“轉正”後就對大家說:要退的就退吧。果然沒多久,群里就只剩100多人了。

加入組織的時間越久,他就越註意到,創客隊伍里有不少傳銷出身的人,這是個消極的信號。另一個逐漸加強的感受是:劉少丹的許多理論,在自認還比較懂互聯網的方俊看來,根本“毫無邏輯”。

促使他徹底離開的導火索,則是他與劉少丹的一次線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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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丹。圖源網絡

當時,劉少丹去他臨近的城市與創客們線下見面,本來說是下午一點半到,但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據朋友說,那天中午,劉少丹喝了不少酒,所以才遲到。

這讓方俊感到不忿。下午3點半,劉少丹到了現場,“大家前呼後擁的,有人喊著口號,有人唱著所羅門之歌,全體起立地迎接他。”方俊對AI財經社說。

那次見面會上,劉少丹的一句話讓他記憶深刻。大致意思是,假如有一面硬幣,正面的話是你贏,反面的話是全世界輸,那不管怎麽樣,都是所羅門贏。方俊認為,這種毫無邏輯的話,就是在侮辱聽眾的智商。

後來,SoLoMo要給他頒一個獎勵證書,他也不願意上臺領獎,證書轉交到手後,他出門就扔進了垃圾箱。

對於劉少丹看似信手拈來的說辭,陳立也早已察覺到異常。劉少丹在一次培訓上問大家,世界上有多少種蘋果?他的答案是:每天吃一種,一輩子都吃不完。“你說這可笑不可笑?”陳立說。

陳立發現,劉少丹很註重宣傳。劉來他所在的省會城市做線下培訓。劉希望陳立的妻子李蕓能請一些記者到場,但李資源有限,最後找了一個縣電視臺的記者來采訪。

讓陳立大跌眼鏡的是,劉少丹講課後與大家一起吃飯。與陳立同桌的一位做房地產、金融的中年女士講起自己對SoLoMo的理解:“就是希特勒的一種打仗方法。”陳立頓時覺得,這是一個荒誕的群體,而妻子也是荒誕中的一員。

但也並非每個人都像方俊或陳立那樣較真,比如做裝修生意的張鵬。

他認為,SoLoMo並非詐騙組織,劉少丹對互聯網的理解,有些還是在理的。他加入SoLoMo,只是希望借助微信群來拓寬人脈。

多年的從商經驗告訴他,結果衡量價值往往是最簡單明了的方式——這麽來看,SoLoMo至今沒出現真正落地的項目,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有不少還不錯的項目申報上來,但具體誰來對接,誰來執行,資金怎麽出,運作邏輯是什麽,這些細節都沒有。”

和SoLoMo之間的若即若離,讓張鵬對系統時刻保持著警惕。當SoLoMo推出一款名為“超級買手”的項目時,他只是象征性地出了100元,“我就當玩,反正也不心疼。一些特別相信的人幾千幾千地給錢。”

如今,帶他進群的人也退了SoLoMo,張鵬也就跟著退出了。

創客的反戈

2016年12月4日,一場聲勢浩大的“所羅門巨星演唱會”在上海舉行——這更像是SoLoMo內部產生分歧的拐點事件。

演唱會上,汪峰、李宇春等歌手前來捧場,但只唱了三首歌,之後登臺的全部是SoLoMo的創客們。但舉辦完不久,SoLoMo內部就有人舉報,稱演唱會收入有1200萬不翼而飛。為此,所羅門成立了調查組,並在今年3月公開了調查結果,依據那張財務明細表,演唱會賠了44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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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演唱會現場。圖源於網絡

這恐怕是SoLoMo成立後,劉少丹面對的首個輻射面極廣的危機——不少創客以3999元的價格買了套票,從全國各地自費趕來上海,但讓大家突然恍然大悟的是:“SoLoMo說是不燒錢的,演唱會本來也說是給系統造血的項目,但這是抽血才對。”

在演唱會還沒落定前,方俊就多次表示強烈反對。事後他還得知,一些城市組長在倒賣門票的過程中做了手腳,兩頭吞錢。“有人花錢買了票,但拿不到錢,到上海後自己重新買票進的場。”方俊說,這進一步暴露出SoLoMo內部管理的混亂。

這件事,直接導致了部分創客對SoLoMo核心層的反戈,有人甚至建了“二劉詐騙維權群”(劉少丹和劉雲鳳)來合力聲討。但也有劉少丹的信徒認為,劉只是是被別有居心的人騙了,“他倆都被蒙在鼓里。”

SoLoMo而後推出的一款電商app“超級買手”,也沒能提振大家的信心。

雖然在各大應用商店均已開放下載,但對外界來說,這是一款稍顯神秘的APP——註冊須提供SoLoMo的微信群群號、所在工作組和推薦的ID,否則無法通過。

入駐商家須繳納5000元的“技術服務費”,SoLoMo成員可以通過這款APP購買商品。AI財經社登陸超級買手,平臺上的商品的數量十分有限,大多數為農副產品和生活用品。

在SoLoMo的官方介紹中,“超級買手”平臺作為SoLoMo產業互聯網社會化運營的底層數據處理系統,也是SoLoMo系統運作的第一個線上項目,於今年1月份快速落地,用幾個月時間註冊用戶突破500萬大關,創造了互聯網項目註冊速度的奇跡和歷史記錄。

事實上,“超級買手”只是SoLoMo龐大系統的一部分。根據官方說法,SoLoMo的“生態系統”分為線上線下兩部分,線下主要就是各地的加速器(工作組),線上則包括6個模塊:普惠金融、數字引擎、極客部落、創客派對、威客系統和知本公社。這六部分,無非是把資金、人才、實踐經驗、理論、企業家等資源整合在一起,為項目發展提供足夠支撐。

方俊對”超級買手“的成品非常失望。“所謂SoLoMo六大體系中的普惠金融在哪,威客在哪?就做出這樣的產品?”

神秘的聯合創始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獲取他人信任和期待的前提是:你足夠優秀。劉少丹自居的履歷,是符合這一要求的。

他的自我介紹,儼然是一副成就了中國大半個互聯網圈的蓋世英雄:作為幕後推手讓淘寶網用戶從0增長到9000萬;帶領團隊成就了京東、百度、騰訊等眾多互聯網傳奇,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馬雲曾公開表達感謝……一張和馬雲的合照,更是被他視為身份的佐證。

但劉少丹在好耶廣告公司的同事羅輝明卻告訴AI財經社,2007年前後,劉在好耶里的職務是創意總監。即便好耶接過阿里巴巴的活,完成一個項目除了創意部門外,也還是需要協同其他部門共同完成,不能說所有功勞都是劉一個人的。

搜狐號鑒聞此前聯系了騰訊、京東等公司,相關人士均否認了劉少丹的說法。

對於SoLoMo的名字由來,劉少丹稱是其獨創。但事實是,這是美國KPCB風險投資公司的合夥人約翰·杜爾提出的互聯網概念,即Social(社會化)、Local(本地化)和Mobile(移動化)。

在SoLoMo,聯合創始人劉雲鳳是曝光頻率僅次於劉少丹的2號人物。一位接近她的人士告訴AI財經社,劉雲鳳實為劉少丹的妻子,雙方此前都各自有過婚史。

上述人士透露,劉雲鳳原名劉榮鳳,為西南林業大學的副教授,此前似乎對互聯網並不太了解。“2006年之後,我做過一些‘會議營銷’方面的創業項目,講白了就是包裝講師,給企業家和公司員工講課、洗腦。”但做了兩年左右,他認為“良心上過不去”,就沒繼續下去。他高度懷疑,SoLoMo頻繁舉行的線下培訓,就是借鑒了他的“會議營銷”模式。

西南林業大學人事處向AI財經社證實,該校生態旅遊學院確有一名老師叫劉榮鳳,目前還在職。該校校辦公室亦證實,劉榮鳳登記的手機號,與AI財經社掌握的劉雲鳳號碼吻合。

劉雲鳳告訴AI財經社,劉少丹的確是她丈夫,SoLoMo由她和丈夫一起經營,但SoLoMo與其所在的高校無關,除此之外,她不願多說,“你去聯系SoLoMo的宣傳部吧。”

身價上億

正如現實世界的複雜性,SoLoMo里也呈現出多元的景象:厭棄的人離開,但依舊有大部分對組織深信不疑,他們持續為組織輸送自己的免費勞動力和絕對的忠誠。

陳立曾對他們做過一個相對全面的群體畫像:多數是60、70後;此前在生意上取得了一定成功,但生意往往做得又不太大,頂多算個“中小個體戶”,互聯網來了,對未來感到恐懼;文化程度又普遍較低——這一現實造成他們的辨識能力較低,容易迅速被“洗腦”。

但他以妻子李蕓為例:對於一些僅有錢,卻並沒有太多社會話語權的中小企業主來說,能夠在一個組織里獲得職務,這為他們在主觀上帶來了滿足和被認同感。這可能也是那些甚至沒有從商經歷,卻熱衷於SoLoMo的參與者的心理寫照。

在AI財經社接觸的創客中,面對外界對SoLoMo的質疑聲,許多人會給出這樣的理由:如果組織有問題,那些明星怎麽會來參加演唱會;那些線下活動,相關部門怎麽會同意舉辦;那些媒體記者怎麽會采訪劉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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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所羅門成員的朋友圈截圖。圖源於知乎

但他們忽略的是,那只是明星的一次商業演出;所謂的媒體采訪,也未必經得起推敲——已經有關註者通過比照,高度懷疑一些采訪是SoLoMo “自導自演”的。上海演唱會結束後,SoLoMo內部的說法是,節目在央視播了,但陳立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哪個頻道播過。

近幾天來,“默爾索”發布的SoLoMo調查稿引爆了輿論,陳立原以為妻子會有動搖,但事實證明,他太低估妻子的“信仰”抵禦力了。

李蕓甚至告訴AI財經社:“我們要感謝作者,讓更多人知道了解了SoLoMo”。她反複提到的例證是:馬雲創業了十幾年,才把阿里巴巴做起來,之前也不被世人理解。“做人不能太現實,那些反對我的朋友,就是太現實了。SoLoMo的成長需要時間,需要過程,哪能一口吃一個胖娃娃。”

這種論調來自於“教母”劉雲鳳。在劉最新更新的朋友圈里,發出了對上述調查稿的回應:雖然通篇文章極盡斷章取義、惡意中傷、胡編亂造之能事,但通過“互聯網、史上、最大”等關鍵詞,讓SoLoMo矩陣系統瞬間名揚四海,讓全世界都好奇SoLoMo矩陣系統,探究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並維護SoLoMo矩陣系統!

李蕓依舊奔忙於組織的各項工作,但更讓她煩憂的是,荒廢多年的生意,已經讓她瀕臨破產,她正打算賣房還債。“前不久,有債主找上了門,她爬了鄰居家的窗戶跑走的。”陳立對那一幕記憶猶深。

即便這樣,她依然信心滿滿地告訴陳立,以她現在SoLoMo的“生態位”,身價已經上億了。

她同樣堅信的是,自己跟隨組織成長了很多,比如對互聯網的了解,還結交了更多的朋友。她說:“說SoLoMo壞話的人,要麽是組織里的邊緣人群,要麽是他們認識得還不夠。”

“有病亂投醫”的企業主

SoLoMo曾盛傳這樣一則消息:今年初,國內某知名經濟學家曾與SoLoMo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在創客們看來,這是權威專家對SoLoMo模式認可的證明。

但遺憾的是,該專家向AI財經社否認了上述消息。“那是一場關於精準扶貧的會,參會嘉賓之間合個照,是很正常的事。網上的東西純胡說。”

他對AI財經社說,自己確實也曾研究過SoLoMo,但他的結論是:過於務虛,甚至有點傳銷的性質。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大潮下,有一些人走歪了,SoLoMo就是這種情況。”上述專家指出,中國大量的民間中小型企業家,都在面臨著轉型困難,這種焦慮感可能會導致他們病急亂投醫,選擇相信SoLoMo這樣在一些法律問題上“模棱兩可”的組織。

要想真正凈化創業氛圍,需要改善中小型企業家的生存狀況,相關各方都得在法律、監管、道德和內控等方面采取更有效的措施。

繼“超級買手”之後,SoLoMo如今正在推出手機項目。據稱,這是一款能“吊打蘋果三星,氣死華為,嚇跑小米,刮走OV”的神機。SoLoMo正在積極號召創客們投資,並信誓旦旦:“SoLoMo手機項目將引爆SOLOMO!”

但在“默爾索”看來,”超級買手”和手機項目的相繼上線,對一向表現得很有耐心的所羅門來說很反常,這或許表明所羅門“秋收的鐮刀就要正式揮下來”。

在今年的一次所謂“電視采訪”中,劉少丹問現場的人:中國最多的企業家在哪,有人說在浙江,浙江才兩百多萬,哪里最多?這時有人插話:“在所羅門。”

劉少丹接著說:“為什麽你們不知道?因為我們在潛水,在保密階段。不瞬間把巨頭打敗,我就不亮槍。”

似乎至今還是沒到“亮槍”的時刻。SoLoMo在回應“默爾索”的質疑時稱:還未落地的互聯網項目,讓世界等急了,等項目成熟了,也將是給世界一個驚喜的時候。 

對於之前的種種質疑,劉少丹接受AI財經社采訪時說:“現在沒有什麽好談的。你覺得那個舉報有哪個是事實嗎?如果有事實我們再談吧。”

李蕓仍在努力等待這份驚喜。但這樣的生活境況,讓丈夫陳立時感心慌。有一次,他偶然問起李蕓:SoLoMo究竟是什麽意思啊?妻子答,就是“把所有的人搜羅到一個門里。”

那一刻,陳立想哭,又想笑。

(應受訪者要求,李蕓、陳立、方俊、張鵬為化名)

【此文為AI財經社原創,《財經天下》周刊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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