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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處多事之秋的中國燃氣(00384.HK)再陷高層動盪。
中國燃氣16日宣佈,公司再於3月14日舉行董事會會議,罷免董事李小云及徐鷹在公司的董事職務,而曾經的董事總經理劉明輝的董事職務也於該次會議上罷免。此次罷免,距離3月4日董事會罷免此二人在公司的主席及副主席職務僅有10天之遙。
17日,一位接近中國燃氣人士對記者透露,罷免緣於兩人與劉明輝、黃勇關於公司的戰略方向不一致有關,而這種衝突在去年年初即已在公司掀起較大波瀾,並在7月份達到高潮,從而影響中國燃氣2010年下半年的戰略決策及併購計劃。
兩位董事被正式解職背後,中國燃氣大股東的衝突或仍將持續,而各種交易亂象醜聞如何清除、海峽金融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海峽金融)的未來態度、韓國SK集團是否會升任第一大股東則成為下一步待解的謎題。
高層動盪
與3月4日的罷免理由相同,中國燃氣對此的解釋是,李小云、徐鷹在2010年12月23日舉行的董事會會議上,沒有披露他們知道的中國燃氣兩名高管被捕事件,而彼時他們對此事已知情。
劉明輝及執行總裁黃勇於2010年12月17日被深圳公安局拘捕,但至12月24日,中國燃氣才披露此事。而直至1月中旬,深圳公安局披露逮捕原因之時,此段時間中國燃氣一直對外語焉不詳。
直到1月31日傍晚,中國燃氣方發佈公告稱,兩名高管被捕乃與一宗數年前湖北省四個城市的燃氣項目收購案有關,劉明輝及黃勇二人涉嫌職務侵佔罪。
數位中國燃氣員工向媒體證實,劉、黃二人被捕是遭人內部舉報,系公司內部利益紛爭激烈所致。在有關論壇上,有發帖者以知情人身份稱,2010年12月17日上午深圳警方實施抓捕後,中國燃氣董事局副主席徐鷹便帶人查封了劉、黃二人辦公室。
在罷免李徐兩人職務之前,中國燃氣一直對上述傳言予以否認,但3月4日、14日的兩次罷免,才在某個側面上予以佐證。
根據中國燃氣年報顯示,李小云現年54歲,現為國台辦海峽經濟科技合作中心(以下簡稱海峽中心)主任,自2001年起獲任中國燃氣的董事,2002年獲任公司主席。徐鷹,現年49歲,自2001年任中國燃氣的董事及副主席,曾任海峽中心主任助理。
值得注意的是,海峽中心下屬海峽金融是中國燃氣的主要發起人之一。中國燃氣2010年半年報顯示,徐鷹分階段擁有中國燃氣共計1.95億股購股權,佔當時中國燃氣已發行股份的5.36%,僅次於劉明輝的6.46%。
前述知情人士稱,大股東之間的利益衝突即已在2010年3、4月份於公開市場上展現,彼時,中國燃氣股東內對是否併購中裕燃氣有不同訴求。
當年的併購中,中國燃氣發佈公告稱,中裕燃氣主席王文亮向中裕燃氣管理層說明被收購的情況後,管理層要求爭取更多利益,王文亮同意派發特別花紅及送贈汽車,並似乎得到中國燃氣董事總經理劉明輝的默許。
此前,中國燃氣董事局擁具15個席位,包括7名執行董事、5名非執行董事,以及3名獨立非執行董事。此中,李小云、徐鷹及非執行董事馮卓志來自海峽金融。
如今,隨著李徐的被罷免,海峽金融在中國燃氣董事局中僅存馮卓志一人。
國企外衣和SK進退
資料顯示,國台辦海峽經濟科技合作中心是中國燃氣的主要發起者,其餘股東還包括中石化、阿曼國家石油公司、印度燃氣公司、韓國SK集團、亞開行和阿曼政府投資基金以及荷蘭國家開發銀行。
在中國燃氣的網站上,國台辦的背景充斥其間,亦重點提及中石化為其第二大股東,加上「中國」二字,「國企」角色躍然紙間。
「從 2001年中國燃氣成立至今,海峽金融從未嘗到第一大股東的滋味,它不是國企。」前述高管解釋,2005年海峽金融曾與劉明輝簽訂分批收購中國燃氣股權協 議,有望最後以15.35%的股權登頂第一大股東,但隨後因為公司股票漲到4.3港元左右,較之當年協議收購價漲了2-3倍之多,協議隨著被撕毀。
不是國企,但儼然以國企角色出現,使得中國燃氣在國內市場中斬獲頗多。截至目前,中國燃氣已擁有200多億港幣的公司資產,並在全國20多個省市自治區布有121家城市管道燃氣企業,35家液化石油氣分銷儲運企業。
10年在內地市場從零到121家城市管道燃氣快速擴張的過程中,多項併購充滿瑕疵。
在鄭州標準石化、牡丹江燃氣、南寧管道燃氣的併購過程中,交易疑點層出不窮。如以後者為例,劉明輝作為中國燃氣下屬中燃實業的法定代表人,將南寧管道燃氣的部分股權轉給其也曾任法定代表人的深圳市中燃氣技術有限公司。
更為引人矚目的是,48歲的劉明輝於10月6日、12月3日及早前的2008年9月18日等均有增、減持中國燃氣超百萬股股票的舉措,均是高點賣出、低點吸入,為個人積累過千萬財富。
中國燃氣的角色變換亦到關鍵時點。
截至2010年11月30日,韓國SK集團法定代表人崔泰源已間接持有中國燃氣合共4.242億股,佔9.68%,為單一最大股東。中國石化已退居第4大股東角色,海峽金融則以4.21%的股權降至偏角位置。
從2007年3月13日與中國燃氣簽署合資合同,到迄今升任單一最大股東,韓國SK用時不過3年。
有分析人士稱,中國燃氣高管已分成三派,海峽金融、劉明輝及黃勇、韓國SK各列其一,如今韓國SK有望借助中國燃氣進入中國內地市場。
擋在韓國SK前方的限制在於,2月份,國務院辦公廳發佈了《關於建立外國投資者併購境內企業安全審查制度的通知》,其中重要能源及資源一項,被列入併購安全審查範圍。
對於中國燃氣而言,已身陷囹圄劉明輝的8.94%則成為未來各方的利益爭奪所在,而劉明輝妻子持有7.2%的股權亦是可左右的棋子。
據彭博社報道,高盛和匯豐控股在紐約遭起訴,被控與另兩家公司勾結,操縱鉑金和鈀金價格長達8年。一同遭起訴的公司還有標準銀行以及全球最大化學品公司巴斯夫旗下的一家金屬子公司。
原告珠寶商Modern Settings LLC提起這樁訴訟,稱這些公司“暗中勾結並分享客戶買賣訂單這類機密的、非公開信息,使得他們能夠收集鈀金和鉑金價格走向信息。”Modern Settings表示,因為被告非法共享客戶數據,利用那些信息“搶先得知”預期中的價格波動,並制造虛假的“欺詐”交易指令,導致公司買入金屬後蒙受數百萬元美元損失。訴狀要求被告為違反美國反壟斷和商品法的行為支付賠償金,但未提出具體金額。
利用內幕訂單資源獲利並非個案,黃金基準價格也被認為受到人為操控。在不斷爆出銀行間貸款利率和外匯市場操控醜聞之後,監管機構加強了監管規定。倫敦金銀協會(LBMA)本月宣布,任命倫敦洲際交易所(ICE)管理黃金價格,這也意味著之前長達95年的倫敦黃金定盤價方法將掀開嶄新的篇章。
此前,在德意誌銀行已於今年8月退出定價行列。走過117年歷史的現貨白銀定價基準——倫敦白銀定盤價已經率先退出歷史舞臺。
高盛發言人Michael DuVally和匯豐發言人Juanita Gutierrez均拒絕對此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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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國企改革熱點的持續發酵,A股市場的弱勢反彈仍在持續。滬深兩市股指周三繼續小幅回升,成交量小幅增加,但仍處於3819億元的地量水平,市場人士也仍普遍對後市持較為謹慎的態勢,結構性行情將是今後一段時間的主基調。
從周三市場的走勢來看,股指在早盤低開之後出現回升,但在翻紅之後漲勢開始明顯收窄。國企改革再度成為盤中熱點,上海、深圳等地國企股出現多只漲停,炒地圖行情又再現之勢。上證指數最後報收2978.46點,上漲7.18點,漲幅0.24%,成交1591億元;深成指報收10281.25點,上漲30.70點,漲幅0.30%,成交2228億元;創業板指數報收2108.31點,下跌4.90點,跌幅0.23%,成交602億元。
對於這樣的走勢,申萬宏源證券分析師姚立琦等認為,從純技術上看,上周的陰棒,特別是中小創指的下跌具有較強殺傷力,對市場人氣打擊比較大。如今要想重新聚集起人氣,恐怕短期仍需要反複換手,休息整理。當然,從中期格局看,G20維穩預期,貨幣政策重新寬松預期仍成為股市階段性重要支撐,因此下方空間未必很大。對主題投資的監管力度,可能直接決定了盤面的強弱。技術上看2930點是箱體中軌,也是7月向上突破的起點,上周探到2939點基本止跌,周一也是回探2931點獲得支撐,說明該點位有較強支撐。但是向上130點是這次行情的高點3069點,向下130點是2800點。所以,目前又陷入上下兩難、空間狹小的階段,預計這里可能仍有反複盤整的要求。
姚立琦等認為,2015年5178點以來的調整趨勢尚未結束,主要原因是國內貨幣政策寬松余地下降,金融去杠桿和加強監管,使得資金驅動型行情短期難以啟動。其次,經濟增速仍在下滑,上市公司盈利增速亦在下降,業績驅動型行情也難以出現。因此,股價回歸基本面仍是大趨勢,考慮到目前市場的中位數市盈率仍在相對高位,未來仍有一定回歸的空間。
光大證券策略分析師趙揚則研究發現,A股市場7月估值變動風格分化顯著。7月市場先漲後跌,月末最後幾個交易日出現了普遍性的下跌行業,全A股估值水平小幅上揚,但以中小創為代表的小型股估值全面回落,而權重藍籌估值擡升,市場對個股業績的重視開始顯現。
而整體估值分化情況有所收斂。以各估值指標的歷史區間來研判,創業板PE均值5個月內首次回落至歷史區間上界以下,溢價程度向下調整明顯;而藍籌白馬受捧熱度提升,滬深300估值中值重新回到歷史均值之上。
行業估值水平則漲跌不一。7月行業間估值漲跌不一,整體變動方向與市場風格較為一致;估值提升較大的行業主要集中在煤炭、有色、零售、非銀、交運等行業,而估值下沈的行業主要集中在TMT、機械、電力等6月表現較好的公司。
趙揚據此認為,結構性機會是年內主線。市場在缺乏系統性機會甚至偏弱態勢下,部分行業、主題或者個股階段性上漲的結構性機會是年內主線。
“現在交奶就是賠錢,”李正有些無奈地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目前收奶的保底價格只有2.9元~3元/公斤,而成本少說也要3.4元/公斤。”
從2009年開始,中國奶業進入了新一輪的奶業周期之中,與以往“奶荒—加大養殖—奶剩—倒奶殺”的短周期不同,在進口大包粉沖擊之下,國內奶價快速下跌,虧損也從勢單力薄的養殖戶,進而蔓延到大型規模化牧場,有乳業專家認為,這實際上已轉化為一場國內的原奶危機。
在今年第七屆中國奶業大會上中國奶業協會會長高鴻賓表示,目前國內奶業發展是三鹿奶粉事件以來最困難的一個階段,3月份時奶牛養殖虧損面已經達到51%,並擴大蔓延。
迷茫的奶農
李正是華中地區一家中小型牧場的老板。
2005年,李正看好奶牛養殖,購買了第一批小牛。養殖周期正好讓他躲過了2008年的“三聚氰胺”事件,而這也是讓他感到好運的事情。
好運還在繼續,2009年奶價開始回升,李正和伊利以3.8元/公斤簽訂了供奶合同,從2011年開始,奶的產量始終供不應求,奶價不斷上漲,給他帶來了豐厚的利潤。“印象中最高價格是2013年,停止進口新西蘭奶粉的時候,對於我這樣的不算大的牧場,奶價居然都能拿到6元/公斤。”在李正看來,這個價格已是不可想象,於是他將牧場牛群數量擴張到800頭。
2013年奶荒嚴重,各大乳企四處搶奶,武漢光明的業務員甚至托了熟人來遊說李正。恰好伊利合同到期,李正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朋友,然而他並沒有想到,奶價的轉折點已悄悄逼近。
2014年初,李正向光明交奶還能拿到5.3元/公斤的高價,但很快奶價就一落千丈,最低的時候只有2.6元/公斤。李正一邊減少奶牛數量,一邊負債經營。就這樣,在2015年武漢光明突然撤銷了合同,不再向李正收奶。
說起那幾個月,李正有些不滿:“合同還沒到期,就說不收了。”不得已,那幾個月的奶只能拿去噴粉。奶荒的時候,國產奶粉價格4.9萬到5萬元一噸,噴粉廠爭著收奶,而到了2015年,進口的奶粉才1.6萬~1.7萬一噸,鮮奶送過去噴粉廠也不肯收。由於缺少審查資質,這些奶粉並不能上市流通,最終都變成了牛飼料,這也讓李正損失慘重。
經過一番折騰,李正終於在當地聯系了一家奶企交奶,雖然要求高且價格不算理想,但交奶量可以保障,而這或許是因為當地原本七八家大小牧場只剩下李正和另外一家還在勉力支撐。
在李正看來,目前牧場成本很高,苜蓿要吃進口的,玉米要吃東北的,生怕奶里哪個指標不合格,就交不出去了。“三聚氰胺”事件發生後,周邊小廠紛紛關閉,奶只能賣給少數幾家大廠。“中小牧場沒有定價權,定價都是企業說了算,就算體細胞、微生物、蛋白都非常不錯,也就3.2~3.4元/公斤。”李正向《第一財經日報》表示,“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價格,如果低價再持續一年,我們這些中小牧場都會垮掉。”
談到未來,李正有一點茫然,傳統的想法來判斷行情這一手段已經失效了,他準備繼續減少牧場產奶牛的數量,也不知道該減多少。而如果奶價繼續下跌,那就只能把牛賣掉,至少還能賺點錢。
感到迷茫的不止李正一個。
奶站位於山東濰坊寒亭縣的李先生剛剛賣掉3頭奶牛,奶站里還養著30多頭,目前鮮奶收購價格是3元/公斤,而且要求非常嚴格,幾乎是按照國標的上限在收奶。而旁邊的牛場沒有奶廠收,只能以2~2.4元/公斤的價格賣給販子,實在賣不掉的就直接送給別人。李先生告訴記者:“商店里一瓶500ML的礦泉水還要賣個1.5元到2元,如今牛奶真的比礦泉水還便宜,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根據黑龍江省乳業發展中心主任王思再今年7月公布的數據,這一輪起落讓黑龍江養殖業很受傷。黑龍江省的平均收奶價格大幅回落,從2013年到2015年,奶價降了13%,全省奶農年減收28億元。由中小養殖戶組成的奶站數量從3062個減少為1040個,降幅達66%。
危機蔓延
隨著奶價的持續下滑,這一輪危機已經蔓延到了大規模牧場。
今年上半年,國內原奶企業長城乳業(832680)暫停了奶粉加工業務,而其成為國內第一家公開停止奶粉加工業務的乳企。公司解釋稱:由於進口奶粉價格持續低於國產奶粉,乳品加工企業大量使用進口奶粉作為生產原料,導致國產奶粉價格低迷,因此暫停了奶粉加工業務,轉而準備發展低溫產品。這一決定,讓長城乳業1-6月份收入下降了33.86%。
長城乳業副總裁李迎一告訴《第一財經日報》,暫停也是沒有辦法,公司奶粉業務主要是代加工和自己噴粉,但現在進口奶粉價格太低,造成國產奶粉大量積壓。
李迎一告訴記者,國產收奶就按3.2元/公斤計,一噸奶粉需要8.5噸的奶,折算下來成本就要27200元,加上加工費就超過3萬元了,進口奶粉價格還不到2萬,噴完了粉一樣賣不出去。
長城乳業2015年年報顯示,最大的客戶是北京萬得妙貿易有限公司(下稱“萬得妙”),2015年收入是1678萬,但在今年這個客戶沒有出現。接近長城乳業人士告訴記者:“萬得妙那些奶其實是拿來噴粉的,估計去年那批奶粉也賣不出好價格。”
萬得妙是華夏畜牧的下屬子公司,牧場位於河北省三河市,公司資料顯示,目前牧場擁有約14000頭奶牛,主要向國內多家知名乳企出售原奶,其旗下的萬得妙巴氏奶在北京等地銷售。記者曾與牧場和公司分別聯系,但對方以負責人不在婉拒了采訪。
目前日子最艱難的是上遊養殖企業,為了減少損失,包括上述公司在內國內大型牧場的操作模式都是盡量限產,加大牛的淘汰速度,賣掉產能低的奶牛以減少存欄量,多餵一些小牛,再消耗一部分奶量,“不然奶粉那麽便宜,生產出來也是賠錢。”李迎一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不斷下滑的奶價也影響到原奶企業的業績。從2015年開始,包括現代牧業(01117.HK)、原生態牧業(01431.HK)、西部牧業(300106.SZ)等多家原奶企業都出現了凈利潤快速下滑的情況,上半年也都發布預虧公告。其中原生態牧業和現代牧業都出現了原奶賣不掉轉而噴粉儲藏的局面。
現代牧業總裁高麗娜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賣不掉的牛奶只能噴粉,目前公司已經加快奶牛淘汰,正常奶牛淘汰率是28%,而現在現代牧業達到了46%。
行業人士告訴記者,近期國內規模化牧場的收奶價格不斷下滑,已經跌至3.7~3.8元/公斤左右,這個價格已經接近規模化奶牛養殖企業的盈虧線。
擋不住的進口大包粉
在此次原奶危機中,不少企業把危機的原因指向了廉價的進口大包粉對市場的無序沖擊。
中商流通生產力促進中心高級乳業分析師宋亮告訴記者,目前行業矛盾正在凸顯,一方面,進口大包奶粉價格持續低迷,並與國內呈倒掛趨勢,對國內乳品加工和奶牛養殖業沖擊明顯;另一方面,由於進口原料質優價廉,企業大量使用替代國內生鮮乳,進一步加深了上下遊產業矛盾。
大包粉是一種俗稱,其實就是鮮奶直接噴粉制成的工業奶粉,主要供乳品企業進行再加工或生產使用。最近一次8月2日全球乳制品拍賣數據顯示,全脂奶粉的價格為2265美元/噸,這個價格折算成原奶為2.2元/公斤,而同期國內農業部定點監測平均奶價為3.4元/公斤,倒掛依然嚴重,國產奶粉的成本都要比進口奶粉到岸價高出1萬元/噸。
事實上,國內企業開始大量進口奶粉是從2009年開始,此後多年,國內企業開始嘗試利用這條奶源平衡成本價格,國內奶價高,就使用進口奶粉代替,而當國內鮮奶價格便宜,就用國內鮮奶。
一位業內專家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據估算目前進口大包粉的70%用於乳品生產,30%用於非乳品食品企業。2014年國內大型牧場生鮮乳收奶價格達到5~6元/公斤的高位,而各乳企業績依然高速增長,這與企業開始大量使用進口大包粉有直接關系。而這一轉變也為後面的原奶危機埋下了禍根,此前國內原奶價格和國際上是間接聯動,而隨著進口的增長,奶價開始變成直接聯動。
國家食藥監總局數據顯示,2008年我國含嬰兒進口奶粉的奶粉進口總量為14萬噸,而到2013年和2014年,這一數字已經增長到97萬噸和104萬噸。
宋亮認為,大量進口奶粉也已經影響到國內乳品企業的正常經營。國內大部分含乳飲料、酸奶制品、烘焙食品、糖果等基本采用進口奶粉作為原料。由於更多的企業轉向海外采購原料,這也導致國產奶粉減少生產,國產鮮奶大部分都壓給以常溫奶、酸奶為主的乳企。政府積極倡導和出於保護奶源目的,國內乳企一方面積極收奶變成產品,推向市場進行促銷;一方面噴粉入庫。收奶噴粉占用了企業大量資金,而市場促銷又減少企業正常盈利能力,這也削弱了下遊企業對上遊的保護作用。
消費下滑
雖然業內普遍將原因歸結為廉價進口大包粉的沖擊,但記者調查時發現,近兩年大包粉進口反而在減少。
2014年全年我國奶粉進口量在104萬噸,而2015年則下降到55萬噸,據中國海關統計,2016年1~6月,我國進口奶粉40.8萬噸,全年預計70萬噸。但如果折算成原奶,近兩年進口大包粉的數量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多。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行業人士告訴記者,在2015年開始,進口的大包粉中,有一部分實際上是國內企業海外設廠投產後,回流國內的產能,實際上這兩年進口的大包粉真實數量還要更少。
乳業專家王丁棉告訴記者,大包粉進口沖擊很大,但矛盾並非完全在大包粉上,過剩更多的還是消費需求減少所導致。而這一說法也和宋亮的看法一致,他認為,目前國內消費力不足,傳導至上遊,才是加劇原奶危機的主要因素。
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5年全國液態奶銷售總量2738.9萬噸,比上年增長了3.6%。但與“十二五”期間每年平均增長5.1%,“十一五”期間每年平均增長11.1%相比,增幅明顯偏低。而國內各企業的增速,也在2015年明顯放緩。
從2014年開始,國內各乳企紛紛加快產品升級,包括伊利、蒙牛、光明等企業都加大了在高端產品的布局和營銷力度。蒙牛乳業2015年年報中表示,中國乳品消費呈現緩慢增長趨勢,但高端常溫奶、酸奶等整體高於行業水平,而進口乳品的增加也刺激了國內各大乳企產品結構調整升級的速度。
王丁棉告訴《第一財經日報》,為了配合國內消費需求的變化,以及確保企業收入和利潤,國內乳企加碼高價高端產品,而原本消耗大量原奶的大眾產品總量被縮減,這也導致了原奶需求的減少。部分乳企為了體現產品高端,將生產基地轉向國外,實際上也減少了國內原奶的使用。
年報顯示,2015年蒙牛乳業收入490億元,較上年減少2%,毛利154億元,減少0.4%,相比2014年15.4%和44.1%的高速增長明顯放緩,但高端產品特侖蘇、純甄等銷售表現良好。另一乳企巨頭伊利股份(600887.SH)公告中顯示,其“金典”、“安慕希”等高端產品的收入占比,較上年提升近5%。
原生態牧業旗下某萬頭牧場負責人向《第一財經日報》表示,從2014年開始,蒙牛等大客戶不斷減少合約中的收奶總量,陸陸續續累計超過10%,但具體原因並未透露。
突圍之路
根據專業乳業網站荷斯坦公布的數據,近年來,國內的生鮮乳收購價格與國外價格走勢已非常接近。而在此輪經濟周期中,國外的奶價遠低於中國,在價格上形成了絕對優勢。
王丁棉告訴記者,根據對國內兩大乳企收奶價格調查,在3.8~4元/公斤,遠高於全球平均價格2.69元/公斤。尤其是2010年之後,國內學習歐美建立萬頭牧場,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推高了我國的養殖成本。這些超大型規模化牧場已經逼近了畜牧業的規模極限,由於投資過大,環保成本和運營成本很高,導致了規模不經濟,反而成為引發原奶危機的一個因素。
據業內估算,成熟的大型牧場的生產成本是3.5元/公斤,而當前規模牧場3.8元/公斤的平均收購價格,已經對於近年來新建的大牧場形成壓力。有消息稱,國內已有多家大型牧場正在尋找接盤者,即使它們是在2013年之後才新建的。
“如果說2014年主要是中小養殖戶虧損退出,而2015年之後,就輪到大型規模化牧場面臨困境。”根據宋亮提供的數字,2004到2016年,通過資本市場籌資,建設中大型規模、大型規模上的投資總額超過1400億,他認為,國家應該出臺一些保護政策,如果這樣低價的情況再持續兩年,大型牧場連續虧損,中國乳業的基礎就會損失殆盡。
值得註意的是,長期以來,國內奶牛養殖的最大問題就是奶價不具國際競爭力,國內部分企業選擇在國外收購牧場或控制奶源,國內落後的畜牧業是否還有必要保護。宋亮表示,國際化一定是以本國產品的安全為基礎,否則未來就存在受制於人的風險。“如果我們的奶牛養殖企業倒下了,一旦外資掌控了我國的原奶命脈,之後一定會把產品用最高利潤賣到中國。而對於‘出海’的乳品企業而言,國內供應安全,才能保證其海外擴張的安全性,這是制衡戰略。”
國家奶牛體系首席科學家李勝利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一旦上遊的養殖業大面積破產,奶牛數量銳減,再恢複就非常困難,中國的奶源不能完全依靠國外,否則中國乳業安全和穩定就會受到挑戰。”
“但從根本上而言,還是應該盡快改變我國奶牛養殖模式。”宋亮告訴記者,此前國家補貼多數補給了超大型規模養殖;而在中小養殖戶規模化上,雖然建立了大量的養殖小區,但僅僅是將大量散戶聚攏在一起飼養,並未體現適度規模化的優勢。因此他建議,目前國內的奶牛養殖模式需要調整,應借著此次危機進行模式重建,采取適度規模化與種植業養殖業相結合的發展模式。
萬頭牧場被王丁棉戲稱為“資本家牧場”,並不符合中國畜牧業的實際情況,他認為最終適合國內的養殖數量應該在300頭、500頭、2000頭幾個級別,並由養殖戶管理。
宋亮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養殖模式改變的同時,產業利益分配體制也應該改變。畜牧業是糧食消耗大戶,從歐美新澳農業現代化的發展來看,都是以乳業繁榮為前提的,因此畜牧業也被認為是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基礎,將農牧結合才能創造出產業鏈規模化優勢,國家有關部門應加快農村土地流轉和農村金融保險體系建設,幫助農民建立起有生產積極性的產業利益分配機制,才能促進產業發展。
針對目前面臨的危機,王丁棉建議,在現階段,國家應進行政策引導,以拉動國內鮮奶生產和消費。比如采取稅收補貼的方式,對使用還原乳的企業實施更高的賦稅,用多出來的稅收補貼使用國產奶源的企業,促使更多企業使用國產原奶作為原料生產產品。采取鮮奶備案制度,企業要定期向管理機構備案鮮奶和複原乳的使用數據,並且公示,如果企業大量使用複原乳作為原料,在消費時也會被辨別得更清楚。而針對目前消費疲軟等問題,國家應加大乳制品消費的宣傳,推動可以消耗大量本地原奶的巴氏奶的消費。
“如果可以妥善應對,目前的原奶危機也許是未來中國乳業快速發展的基礎。”宋亮告訴記者,中國乳業消費還遠沒有達到天花板,中國的人均消費量還有很大提升的空間,尤其在農村和三四線市場。據他預測,未來我國的乳制品消費折算成原奶應該在6500萬~7000萬噸,而目前這一數字為4200萬噸左右。
(因當事人要求,李正系化名)
此前,一系列移民政策以及針對穆斯林的言論令共和黨總統競選人特朗普飽受爭議;近日,他又因此陷入麻煩。
一個宣揚白人至上主義的邊緣文化運動團體“非主流右派”(Alternative Right)要和特朗普拉關系。這一偏激的團體認為,特朗普的這些言論與他們反對多元文化、推崇白人至上等思想吻合,因此毫不吝惜對特朗普的支持。
而特朗普在推特上曾轉發這一團體的支持言論,無疑把把柄送到了民主黨總統競選人希拉里的手中。對此,特朗普團隊回應稱,特朗普此前根本不知道這一團體宣揚的內容。
轉發推特引爭議
據美媒報道,今年1月,一個名為“白人種族滅絕TM”的推特賬號曾發布一張調侃傑布·布什(Jeb Bush)的圖片,言語間流露出對特朗普的支持。而這一內容當時獲得了特朗普的轉發。
但最引人爭議的並不是調侃內容本身,而是這一推特賬號背後的“非主流右派”(alt-right)。“alt-right”這一白人至上主義運動的核心是反對多元文化,認為其他種族進入美國將會導致白人滅絕。而日前特朗普發表過的一系列移民相關政策以及對待穆斯林的態度都使得這一團體認為特朗普所持觀點與他們的理念是一致的,因此對特朗普表示支持。
“alt-right”是一個無固定組織且大部分成員匿名的網上運動,參與者認為有歐洲血統的美國白人(即盎格魯-撒克遜人)以及他們的文化正在遭受一系列由於美國種族多樣性增加而帶來的威脅,其中包括平等主義、多元文化主義以及政治正確運動等。
傑瑞德·泰勒(Jared Taylor)是這一團體的領袖之一,也是其中為數不多的幾個願意面對公眾的人。他表示:“在這個所謂的‘自由的土地、勇士的家園’,關於種族、移民和國籍的許多結論都成了不可說的禁忌;這個國家信奉沒完沒了的平等主義,而我們成了這里的異類。”
在嚴厲抨擊自由主義者的同時,“alt-right”也對保守主義者頗為不滿。對於這些保守派也參與到推動全球化和支持移民的浪潮而不著力保護白人文化的行為,這一團體甚至用“綠帽保守黨”一詞來嘲諷他們。
事實上,“alt-right”運動雖然誕生於2008年,但直到去年特朗普開始參加競選並一路高歌猛進之時,這一團體才因為後者不時透露出的排外傾向而獲得大量主流關註。
盡管此前特朗普的一些支持者中也有人流露出“alt-right”傾向,但本月中旬特朗普聘用班農(Stephen Bannon)擔任競選團隊首席執行官之舉更加劇了這一猜測。班農是一家反正統網站Breitbart News 的執行董事長,這一網站傳播了大量“alt-right”理念。
這一層關系顯然引起了希拉里團隊的註意,而特朗普當時轉發的推特更是把這一把柄拱手送上。
上周希拉里就以此佐證她對特朗普的抨擊,聲稱特朗普在這一邊緣極端主義團體中獲得了一些追隨者,並且把他的種族主義思想至少傳播給了1100萬人。希拉里言語間將特朗普塑造成了一個種族主義者,同時也以此試圖破壞特朗普與非洲裔美國人剛剛建立的交情。
同時希拉里團隊的發言人也指出,特朗普雇傭班農之舉表明“alt-right”運動將成為他的競選主導。希拉里本人也發出警告,稱這一運動將借此控制共和黨。
特朗普洗白忙
對於希拉里及其團隊的抨擊,特朗普迅速回應道,不知道“alt-right”的存在。
而“alt-right”方面,泰勒則表示希拉里團隊的發難不過是一堆廢話,只是危言聳聽,想讓共和黨內部對他們的競選人產生懷疑。他提到:“特朗普推出的政策和‘alt-right’推崇的內容不謀而合,我相信他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並不是基於對種族的一些複雜看法……他似乎只是有一些直覺,而這和一些像我們這樣的美國公民是相似的。”他還表示,他們對特朗普的支持是因為他代表一種觀點,即移民和全球化會加速美國白人文化的消逝。
而創造出“alt-right”一詞的美國國家政策研究所研究員理查德·斯賓塞(Richard Spencer)則認為,特朗普的理念和“alt-right”並不完全相同:特朗普政策中的“我們”這一概念包括了所有美國公民;而“alt-right”所指的“我們”則是全球範圍內所有祖上來自於歐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