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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周刊》專訪正達,它只是一家月營收不到一億元的玻璃加工廠;今年,再訪正達,卻已是一家月營收逾三億元,單月出貨高達五萬片的觸控玻璃廠。 在關鍵兩百天裡,究竟它是如何成功拿下蘋果訂單,且讓Google聞名前來?
撰文‧賴筱凡 九月二日,在苗栗縣銅鑼工業區裡,一名打扮輕便,只著簡單襯衫、牛仔褲的年輕人,正在公司裡忙著接待國外來的客人;這是他近期少數能停留在台灣的時間,因為在大陸的工廠正如火如荼地擴產,他是鴻海轉投資子公司,正達國際光電的董事長鍾志明。 難得現身的鍾志明,在招待客人的空檔,簡單用一句話談了他對正達大躍進的看法,「多虧大客戶與鴻海的幫忙。」不喜居功的鍾志明,今年才四十歲出頭,卻深獲鴻海董事長郭台銘青睞,他沒有什麼成功的祕訣,追隨父親鍾榮華而繼承家中的玻璃事業後,就是挽起袖子帶頭衝,在正達一度處於倒閉邊緣時,始終沒有放棄。 受金融海嘯影響,去年訂單大幅縮減,在最關鍵的兩百天裡,鍾志明帶領正達員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研發嘗試,直到蘋果點頭,把iPad與iPhone 4訂單雙雙給了正達。
一看瑕疵就知道問題
挑戰○.四釐米的不可能 隱身在苗栗縣銅鑼工業區的正達,沒有金碧輝煌的大廳擺設,更沒有雄偉的大樓建築,不明所以的人一定會好奇,一家股本只有十五億元的公司,做的是玻璃加工,哪來的本事奪得所有人都垂涎的蘋果訂單?也讓鴻海、宏達電爭相投資? 答案很簡單,正達掌握的正是觸控面板最上游的關鍵領域:ITO導電玻璃。 時間回到去年六月,那是金融海嘯餘波蕩漾的時節,原本寄望Windows 7能點燃觸控風潮,卻被金融海嘯冷水一潑,訂單量銳減。「那時候沒有擴產計畫,更別說有訂單壓力。」正達總經理江嘉斌回憶,雖然狀況已不像二○○四年連一張訂單都沒有那般慘烈,但也讓正達在去年虧掉一.五七億元。 那是一段各大電子廠都勒緊褲帶過生活的日子,連面板二虎友達、奇美電,也合計大虧逾一五○億元,正達的表現並不比別人優異,但幸運女神卻挑上它,選在這時候降臨。 「他們要我們減薄,做出○.四釐米的玻璃。」江嘉斌口中的「他們」,就是選中正達的「幸運女神」——蘋果。 這對於正達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玻璃一做薄就容易破,更何況是要挑戰跟隱形眼鏡厚度一樣薄的○.四釐米,薄度不到過去他們做一釐米玻璃的一半。
已居蘋果供應鏈關鍵地位 下一步 要讓出貨量再倍增而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從製程到設備,都必須遵照客戶的指定。」過程中任何一個要素的更動,都可能造成品質變異。 但他們還是得做,別無選擇。 光電背景出身的鍾志明仔細研究了一遍又一遍,「可以做,有機會。」過去十四年來,正達已從家用玻璃轉型投入工業玻璃,減薄與化強是正達的兩大強項,在○四年的谷底,正達都撐過來了,現在「幸運女神」已捧著訂單上門,只要能突破研發瓶頸,沒有道理不做。 於是,正達開始動了起來,他們得先從把玻璃厚度減薄至○.五釐米做起。在開始研發的前兩個月,蘋果甚至還派人到正達的廠房裡駐點,一個環節一個環節地盯,就是為了確保每個細節都在掌控中;郭台銘常掛在嘴邊的那句「魔鬼藏在細節裡」,正是最佳的寫照。 然而,頭兩個月都沒有良品產出,幾乎要把研發人員逼上絕境,「就算薄度已做到○.五釐米,可是只要進到洗片機後有刮傷,就不合格。」蘋果完美的要求,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蘋果執行長賈伯斯更是以挑剔的審美觀聞名,如果賈伯斯將iPhone 4放到口袋,拿出來卻是一片刮傷的鏡面,追求完美的賈伯斯怎麼可能忍受。 為了要不停嘗試,正達的產線幾乎沒有停過,有的時候玻璃出爐時間在半夜,鍾志明也會要求員工把做出來的玻璃留下來讓他看,即使一出爐就破了,他也得看過碎片。「他是做到光看碎片就知道怎麼破的。」在江嘉斌口中,從小就與玻璃為伍的鍾志明,對研發投入的程度之深,是其他研發人員難以媲美的境界。 當時,鍾志明所堅持的信念只有一個:「等到不會破的時候,就有機會。」不過,問題又來了,因為即使玻璃產出時沒破,卻可能在冷卻後熱脹冷縮,隔日一早只見滿地碎玻璃,「這表示良率還不夠好。」江嘉斌說,為了讓玻璃薄度達到○.四釐米、不刮傷、不碎裂,正達不斷嘗試,反正因為訂單少,生產線空著也是空著,直到所有問題都解決的那一刻,已經是兩百天過去了,他們才算真的拿到這份由蘋果掛保證的訂單。 成功擠進蘋果供應鏈窄門後,正達成為蘋果的觸控面板供應鏈上游,不論勝華、宸鴻、奇美電的觸控面板,都得向正達下單拿ITO玻璃,完全發揮了位居產業鏈關鍵地位的效用,更讓已投資三年都還沒賺到錢的郭台銘,揚眉吐氣。 然而,正達並未以此為滿,不論是在iPad或iPhone 4,正達做的都僅只是觸控面板裡頭的那一塊導電玻璃,最外層保護用的玻璃卻仍握在藍思、富士光學等外商手上。 「不是正達沒有能力做那一部分,我們已經在努力。」江嘉斌話講得保守,但拆解iPad與iPhone 4後會發現,最外層的玻璃其實只要多了噴漆、開模等手續,而這些玻璃加工對正達來說,絕非難事。 於是,正達開始加緊腳步投入研究開發,雖單靠這一塊導電玻璃,就已讓正達這家玻璃加工小廠起飛,成為鴻海鞏固蘋果訂單的重要堡壘,但正達若要持續壯大,就得朝搶下外層玻璃的方向挺進,對蘋果的出貨也將馬上倍增。 如今,正達不僅在苗栗與深圳有生產線,奇美電加入鴻海陣營後,正達也順勢租下奇美電的廠房,打造六代線規模的玻璃加工生產線,甚至鴻海於重慶布下重兵後,正達也將隨之前進成都,力挺奇美電執行長段行建要拿下觸控面板第一的決心。
蘋果掛上保證 Google陣營也找上門有了蘋果訂單掛保證,讓有意加入平板電腦戰局的Google陣營,也找上門,可見正達已不是昔日苦蹲苗栗的玻璃加工小廠。 當去年正達首次接受《今周刊》專訪時,他們把目標放在積極轉盈,當時正達興櫃股價只有三十元,每月營收不到一億元,現在每月營收超過三億元,正達股價自然也倍增至七十元,受到市場高度矚目後,鍾志明仍舊謙虛:「我們還沒成功。」因為對鍾志明而言,正達在還沒轉盈、對股東有交代前,他都還要更努力。 話畢,鍾志明轉身離開,他得馬上趕赴深圳生產線坐鎮,為股東衝出最大利益。正 達 Profile 成立:1996年 董事長:鍾志明 總經理:江嘉斌 資本額:15億元 主要業務:生產導電玻璃,減薄、化強等玻璃加工 近3年營收表現: 讓賈伯斯買單 請你跟我這樣做 1.展現實力 從0.7釐米到0.3釐米,用研發實力證明他們可以。
2.絕不鬆懈 研發專注度高,連董事長都親自緊盯產線。
3.高度配合 台灣、大陸兩地產能全開,就為支援蘋果訂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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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代工成就了台灣過去二十多年 的繁榮。美國《彭博商業週刊》以「Why Taiwan Matters?(為何台灣重要)」形容台灣在科技製造業的重要性。但,當代工利潤下滑,台灣面臨轉型抉擇。 代工廠商若要轉型,當下就面對客戶可能立刻抽單的考驗。此外,內部原本專做代工的文化思維,也是廠商必須思考的兩難。若處理不佳,反而會成為內部矛盾。 《管理相對論》特別邀請花了二十多年打造品牌的宏?硈郈鴗H施振榮在此關鍵時刻,與應智榮基金會微笑品牌發展中心之邀來台訪問的全球體驗行銷權威、哥倫比 亞大學商學院全球品牌影響力中心總監史密特(Bernd H. Schmitt),針對代工業到底該不該轉型品牌議題,進行討論。 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全球品牌影響力中心總監史密特(以下簡稱史):由代工轉為打造品牌當然是挑戰,但是這是必須走的一條路,產品的價值不再來自產品的功 能,而是給消費者的使用經驗和服務,和你創造的品牌形象,「品牌就是消費者腦中圖像」(brand is a mind of customers)。 我常舉的例子是星巴克(Starbucks)。咖啡和咖啡豆是大眾物資,便宜到不行,你生產袋裝咖啡放在超市賣,製造商會獲利,但是擠出更多錢的,是能在 袋裝咖啡放上品牌的人,如果你加上使用經驗、氣氛可以賣得更貴,就像星巴克。在大眾物資市場,咖啡只值幾分美元,但是放在星巴克,是一杯賣四到六美元。真 正擠出最多獲利的,是用品牌腦的人。 製造腦也會賺錢,但是台灣已經做太久了,只要加入一點品牌腦,賺得更多。 做品牌就得棄代工?兩者可並存,但須分開運作 宏?硈郈鴗H施振榮(以下簡稱施):台灣發展品牌的瓶頸,第一是人才,第二是文化,我們必須先培養人才,他們創造文化才有機會(做品牌),這需要時間。 至少現在有宏?痋B華碩、(HTC宏達電)和巨大已經成為國際品牌,我相信(國外)現在認識宏?眭漱H多於台灣,這些成功的例子可以說服所有人,台灣確實 可以發展出品牌。 你剛剛提到價值,哪裡才有價值?就是你突破瓶頸後才有價值。我很喜歡鼓勵大家「自討苦吃」,像我一樣自討苦吃才有機會做品牌(笑)。 史:不過我認為,ODM (設計代工製造)做品牌,有它的利基。沒有高品質的產品,打品牌不夠扎實且膚淺,擁有製造能力是做出高品質產品重要條件。 代工企業要做品牌,可把品牌視為企業內部創業。這些企業要放手,讓他們自己找創新機會和創業的精神。 BMW的MINI COOPER(BMW旗下的小車款式)就是一個例子,一開始MINI是BMW 裡一小部門,公司就讓他們發揮創意,發想怎麼在保守的品牌下找出新創意,才創造出MINI。 施:你的例子是在汽車業,同一品牌銷售的還是同類東西,即便美國企業如HP(惠普)、IBM,如果發展完全不同的新事業,一定會經歷過痛苦期的掙扎,因為 新舊產品的文化差異可能很大,特別是,台灣的ODM和品牌是巨大的文化衝突。 我認為,有兩種方式解決,一種就是像是HTC放棄代工,一種就是第一天開始就得分割兩個事業體。讓他們抽離出代工製造的腦子,直接發展對於市場了解的新能 耐,百分之百努力用在發展新能耐。 未來二十年,代工製造依舊是台灣產業的主力,如果你希望吸取ODM的獲利做品牌,這是最好的方式。 史:我認為HTC直接放棄(ODM)風險太大了,我還是認為品牌和ODM,可以同時存在一家企業,三星就是好例子。三星幫蘋果做半導體、晶片、LCD螢 幕,同時也擁有自己的品牌,製造和品牌同時存於一家公司,品牌和製造是競合關係(co-opetition,指競爭和合作)。 不過前提是,ODM和品牌同時存在於一家公司,卻必須分開運作品牌業務,(而且)一定得設使用者體驗觀察研究室,持續蒐集使用者資料,行銷長位階要高,直 屬於CEO,(CEO必須)放手給品牌部門嘗試和挑戰,發展出自己的企業文化。無論是分割或在同一家公司,重要是去想「使用者中心」的想法。但是品牌是把 心理、生活形態與使用經驗放在中心思考,這是台灣公司缺乏的,他們比較聚焦在功能、產品、規格。 施:這對製造腦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以科技業為例,過去Wintel(英特爾加微軟)支配的整個科技產業,它是以「技術規格」為思考出發點,只要我們有新 創新,Wintel都說不可行,搞得我們工程師都覺得,花這麼多時間以使用者為中心思考新產品,都看不到成績,他們也很氣餒,你說怎麼辦?直到今天是因為 蘋果公司成功的以使用者行為主體進而成功,思想才開始轉變。 史:如果是我,我會想就算Wintel取得大部分的支配權,還是有機會在其他部分去發展以「使用者中心」的品牌腦。如果你以「我想讓客戶買我最新的產 品」,你就會去想,該如何創造出他們的欲望和衝動,這是市場嗅覺,不是科技技術可以控制的。這也是一種練習,你可以從小範圍慢慢來。 小市場就難打品牌?大小非問題,關鍵在創造力 施:另一個難題是,台灣做品牌的問題是市場太小,美國是大市場,市場是創意的動力,創意是有風險的,市場太小,回報率不高就沒人敢於嘗試。我認為台灣機會 在中國,二十年後為中國設計的產品或服務會成為全球趨勢,你怎麼看市場大小和打品牌的關係? 史:大市場當然非常重要,但,「自以為市場很小」的觀念才是牽絆企業的主因,想想新加坡航空,新加坡沒多少人吧!但是新航不會只以新加坡為市場, 它永遠都在想自己是國際品牌,所以他們總是很有創意去吸引客戶。 這涉及到教育。歐、美和亞洲的教育很不同,亞洲學生坐在下面聽課,然後一再重複教師的教學,很少去挑戰老師,但是在美國我們從小就鼓勵挑戰老師,所以美國 人可能數學不是最好的,但是卻是最有創造力。 例如,賈伯斯和蘋果就是受一九六○年代嬉皮文化薰陶,蘋果就是那個世代的產物,亞洲新世代一定會有類似的文化轉變,這是好機會。 獲利低做不了品牌?星巴克只用一%營收做廣告 施:各種不同知識的匯聚,才生得出賈伯斯一樣的人才,但我覺得亞洲要有像是賈伯斯這樣的人出現至少還有二十、三十年。 史:我比較樂觀啦!以中國為例,新世代和我二十年前看到的不同了,比較開放,我想大約五年吧! 另外,很多人認為做品牌就是燒錢,我認為這是大迷思,大家認為要花錢是因為媒體的廣告費很貴,星巴克行銷預算很低卻也打出品牌(編按:零售業廣告占營收約 一○%,星巴克每年僅花營收的一%行銷費用)。現在你可以用社群網站,以很少預算打造一個國際品牌,老實說,品牌腦不只是投資燒錢,更重要的是創業家精 神,願意嘗試不同創意,跳脫窠臼(think out of box),你認為呢? 施:我同意,台灣ODM的淨利率雖低,但其實ROE(股東權益報酬率)很高,台灣的分紅在亞洲企業裡也算高,資源不算少。 台灣企業做品牌,我的建議是,第一,先槓桿台灣的製造實力,第二,聚焦在小一點的利基市場,要非常非常聚焦在這一小群人身上,大企業太習慣一下子以大市場 為目標,一失敗就會傷筋骨。 反倒該學習怎麼在這一小群人身上,練習「使用者為中心」思考方式建立品牌,逐漸系統化自己的方法論,以及團隊自信心。記得做品牌要有big ambition but starts small(有大野心但始於小起點)。 【延伸閱讀】台灣名師觀點 切割代工與品牌,先想研發跟著誰 ODM廠商要轉品牌,得先考慮如何降低對原先代工業務的衝擊。相較於台灣兩家品牌宏?眯M華碩選擇切割,南韓的三星卻選擇不切割。是否切割?怎麼切?關鍵 在於你本身的條件。 三星選擇不切割的先決條件是,技術核心能力夠強。三星有很強的技術力,在記憶體、面板顯示技術和規模都領先同業,品牌客戶有求於它,它可以利用品牌客戶創 造規模經濟,再降低製造成本,讓代工的獲利厚植品牌實力。巨大自行車也是如此,雖然擁有品牌,但是在高端腳踏車市場的代工仍然握有優勢,所以可以選擇不切 割,但這有賴企業得不斷投資,創造技術優勢。 如果你核心能力不強,切割是好選擇。再來,就是考量怎麼切割。關鍵點在研發人員必須跟著品牌業務而非代工業務。宏?痐螺峸氶A研發切割給了負責代工業務的 緯創,雖然一度跟杜比合作提升音效,但是杜比同樣可以跟其他品牌合作,這並非品牌自生的核心能力,反之華碩則將研發切割給品牌業務,發展出變形金剛平板電 腦,創新能力高於宏?痋C 口述:政治大學企業管理系教授于卓民 |
台灣出口已連續衰退五個月,若台灣出口再連續衰退五年呢? 這不是危言聳聽的言論,而是台灣經濟局勢現在正面臨的實況。 現在台灣的經濟局勢,正如同一九七○年代中美斷交,出口青黃不接的尷尬期,台灣曾大力仰賴的中國成長動能、及電子業的高成長都在此刻同時熄火,且短期看不到趨勢反轉向上的訊號。 「如果不改變,未來五年的出口都起不來,」元大寶華綜合經濟研究院策略分析師顏承暉大膽指出。 國票金總經理蔡佳晉更認為,台灣的出口數據早已經到了頂,從原物料到勞工,各種成本已經壓到最低,退無可退,如果現行的結構不改變,整體市場又不斷衰退,出口數據根本沒可能起來! 首當其衝:企業賺不到錢不投資、沒創新,也不雇用新員工 如果未來五年出口真的起不來,台灣經濟將發生骨牌效應。 企業賺不到錢,當然不會再繼續投資,不投資,就沒有新產能,不雇用新員工、市占率不會擴大、研發創新也會停滯,進一步繼續影響出口,就此不斷惡性循環下去。 這個現象的影響是,創新公司募資將會越來越困難,因為投資業會越來越保守;對比中國現在透過高本益、容易籌資的環境鼓勵創新,一邊是創新能量的乾枯,一邊是源源不絕產出,將會讓紅色供應鏈的衝擊更形擴大。 影響消費市場:加薪無望口袋變薄,削弱民間消費能力 因為原有的企業停止創新,賺不到錢的後果,就是員工加薪無望,進而影響到每個人實質的生活品質;此外,弱勢經濟體多半採取貶值救市,因此普遍台灣民眾購買進口產品的能力,也會越來越低。 衝擊蔓延職場:世代衝突加深職缺不增加,新生代人才興出走潮 台灣產業失去新生命力後,在職場的椅子也不會再增加,而既有的椅子又被老人坐著、不肯退讓,年輕人沒椅子,沒舞台,就會有兩個後果:一,是世代衝突增加,社會問題更嚴重;二,是年輕人出走國外就業。 蔡佳晉認為,台灣現在用低廉的稅率,把企業留在台灣,並吸引國外企業進入台灣,但未來將是廟(公司)留下來了,和尚(員工)也跑光了,終究還是傷害台灣競爭力。 英國文豪狄更斯所著《雙城記》的名言:「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台灣現在已從最好,轉往最壞的開始,經濟與文學的共同點是:只要走對方向,「景氣循環」就會來臨,就會由壞再轉好。 如果台灣此刻趁出口衰退,找到真正的經濟結構問題,大刀闊斧啟動產業轉型,那麼出口連續五個月走弱,就不是問題,而是台灣重生的機會。現在,正是改變的「關鍵時刻」。 【延伸閱讀】出口不轉型,五年後台灣人會過什麼日子? ■熱錢退潮,房市恐步上日本10年大蕭條房價平均跌7成的後塵出口創匯能力降低,台商獲利能力降低人民薪資與海外匯回熱錢均減少,推升房價上升的兩大動能雙雙熄火 ■一千萬股民,每人市值蒸發60萬元上市櫃公司做夢空間變小,高本益比時代結束台股本益比將從目前的十四?五六倍降為十一倍(取景氣循環中間值計算),總市值蒸發約六兆元 ■每名台灣勞工平均實質薪資少1成GDP減少,全台勞工可分配薪資減少目前平均薪資四萬七千三百元,GDP減少後,實質薪資也會減少一成 ■GDP少10%,1.6兆元蒸發投資趕不上折舊,產品價格持續下跌以二○○○年至二○一四年的平減指數、固定資本形成、固定資本消耗、商品及服務輸出價格計算,GDP會減少 ■企業獲利衰退,新增投資占GDP比重再減2成多不易開發新產品,原產品線單位利潤下滑二○○○年到二○一四年新增投資占GDP比重減少五八%,同樣速度五年後,新增投資占比將再減二三?八% 註:計算方式為假設現有條件未來5年均不改變資料來源:行政院主計總處、元大寶華綜合經濟研究院 整理:王毓雯 |
上周,質檢總局發布通告稱,三星(中國)投資有限公司召回部分Galaxy Note 7。據悉,本次召回範圍內的電話機電池在陽極與陰極隔離膜局部變薄,並且絕緣膠帶未完全覆蓋極板塗層的情況下,出現短路現象,導致電池異常發熱,極端情況下可能發生燃燒,存在安全隱患。
電池隔膜為何會變薄?變薄後會導致哪些安全隱患?據《科技日報》報道,中國科學院蘇州納米技術與納米仿生研究所的陳立桅研究員對此進行了解讀。
據陳立桅介紹,手機電池使用的鋰離子電池,是通過鋰離子在正極與負極之間的來回運動而實現電池的充放電功能。在充電時,充電器的電流將正極中的鋰離子趕了出 來,這些鋰離子經過正極與負極之間的電解液“遊”到負極中;而放電時,這些鋰離子又從負極中經過電解液“遊”回正極中,為手機工作提供了電能。在這個過程中,正極與負極一定不能直接接觸,否則就會發生短路,造成電池的異常發熱,甚至會導致起火爆炸等危險。
如何保證電池內部的正極與負極互相不接觸並且之間還有充足的電解液給鋰離子來回“遊動”呢?這就是通過鋰離子電池中的一個關鍵材料——隔膜來實現的。那麽,隔膜變薄是生產設計失誤還是另有隱情?
陳立桅推測,這可能是手機廠商為了提升電池的體積能量密度、延長手機電池續航能力,而采用了更薄的隔膜材料,但是由於對隔膜材料質量控制不嚴或者工藝缺陷,導致隔膜局部變薄,不能有效隔離正極與負極,從而造成了電池的安全問題。
陳立桅表示,手機廠商非常關註電池的體積能量密度。“幾乎所有廠商都在追求在有限的體積內裝進更多的電能,以延長續航能力。”
但是,業內共識,電池能量密度的提升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陳立桅解釋:“儲能行業和電子行業的發展規律有很大不同:後者是廣為人知的摩爾定律,集成電 路芯片中可容納晶體管數目成指數增長,大約每18個月就能提高一倍;而電池性能的提升過程是臺階形的,在現有電池材料基礎上,能量密度每年能有2%—3%的提升已經相當不錯。”因此,電子產品的性能提升與電池的能量密度提升之間存在一個剪刀差,並且隨著時間不斷擴大。
陳立桅坦言,目前手機電池的能量密度已經逼近“極限”,廠商為了能在更小的體積內提供更多的能量,只能想方設法擠壓輔助材料所占的空間,給電池“瘦身”。
可是,“瘦身”與“安全”在手機鋰電池上卻難以兼得。
“同樣一塊電池,如果隔離膜變薄,減少了這部分的體積,就能多裝一點點正極和負極材料,可以提升電池能量密度和手機的續航時間。但是,越薄的隔膜對工藝的要求 越嚴格,稍微的質量瑕疵或電池工藝失誤都有可能造成隔膜缺陷,進而導致電池的短路。”陳立桅道出了其中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