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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報訊】從事音響與電子消費品製造的毅力工業(332)控股權易手接近尾聲。消息人士稱,本港有「舖王」之稱的鄧成波,上周末決定向毅力注入8000萬元, 先紓解毅力面對的財困壓力,再研究向毅力注入手上多項商舖資產。毅力主席林文燦對本報稱,他與鄧成波只達成入股意向,雙方仍要商討日後業務合作詳情。 一場金融海嘯、人民幣升值、原材料與勞工成本上升,令4年前被《亞洲貨幣》雜誌選為「香港最佳管理公司(小型企業)」的毅力,在多重打擊下陷入財困,經過數月自救行動,林文燦決定引入鄧成波為策略股東,以換取新資金,令業務得以延續下去。 林文燦:生意正常我有信心 消 息人士稱,對於林文燦與鄧成波來說,這是一個雙贏方案。首先,33年前與太太共同創立「毅力」的林文燦,希望引入策略性股東後,業務得以繼續營運。該消息 人士又表示,商討重組業務中,包括保留兼致力發展音響及視像產品,亦曾談及由林文燦購回部份業務。林文燦說:「會維持業務運作,近月接獲定單去到3、4 月,生意正常,我有信心。」至於業務重組內容則由於仍未拍板,故林文燦對一切問題都三緘其口。 商討重組7億元銀團 據悉,由滙 豐及恒生為首的銀團,一直與林文燦商討重組7億元銀團貸款,林文燦承認與銀行商討中,內容不便透露。事實上,林文燦去年已開始重組債務及調整業務方向,包 括上述提及將致力發展音響及視像產品,大規模削減汽車業務規模。此外,重組汽車業務包括與數名債權人商討延長償還貸款,及向數名貿易供應商建議,延長還款 或接納相關到期但未償還款項以七折還款。毅力08至09年度中期業績披露,流動負債達12.4億元,一年內到期銀行貸款6億元、貿易及應付賬款達4.4億 元。消息人士稱,債權銀行對毅力重組業務反應正面,但削債多少仍未討論,債權銀行要獲多些資料才作研究。去年12月初集團員工人數已減至約6000名,較 去年3月底止的12200減逾半。毅力為求存,去年8月以2.3億元出售東莞工業城,套回資金,消息指出,林文燦原以為出售資產便可令集團順利過關,但萬 料不到9月由雷曼引發的金融海嘯,加上交易今年6月始完成,運用資金方面,實在遠水不能救近火。消息人士稱,買家對購入工業城的信心似動搖,但仍未有最終 決定,但交易會否有變數,林鄧兩人亦有心理準備,不影響整個重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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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 島破產,市場派政府倒台。左傾分子執政,走其回頭路,既國有化了其三間銀行,又部署以「快證」程序加入歐洲共同體;女同性戀新總理尋且給市場派中央銀行行 長柯德信(David Oddsson 1948-)下「驅逐令」迫他辭職 —— 但被堅拒。此番急變令人不由不擔心從美國到中國會不會走起同樣的回頭路來。大安逸的一代 上個世紀初,俄國十月革命後,整個世界背棄了市場經 濟達七十年。到一九七八年中國改革開放,鐘擺才回過頭來。與此同時英國的戴卓爾夫人及美國的列根總統聯手發動了一場國營企業私有化、放寬官僚監管、減稅的 市場經濟革命,進而導致蘇聯解體、東歐變天。直至二○○八年金融海嘯,那是有「大安逸年代」(The Great Moderation)之稱 —— 物價平穩而經濟繁榮 —— 的光輝三十年。 「大安逸年代」有的是個良性循環 —— 私有化、開放市場帶來生機,鼓勵進一步的市場化,締造更大的繁榮。面對金融海嘯帶來的困局,「我的朋友」曾健時在《華爾街日報》的地盤作悲鳴:良性循環不 再,隨之而來的是個惡性循環 —— 金融機構全面國有化,政府干預升級(奧巴馬已下達指令,不許銀行首腦拿超過五十萬美元年薪),扼殺經濟生機;干預失敗再干預,葬送掉起碼一代人的前途(a lost generation)。 白武士的消失 曾健時兄這個悲觀的批示教我猛然驚覺,歐美的金融機構要不是像冰島那三間銀 行那樣呼叫無門 —— 在最是危急的關頭,冰島的中央銀行向美國聯儲局及歐盟的中央銀行發出SOS求救訊號,不得要領 —— 冰島理應可以避過這場浩劫。事實上德國便有銀行要收購這三間銀行,不幸說時遲那時快,白武士竟已變作自身不保的泥菩薩。在我看來白武士的消失是金融海嘯一 發不可收拾的關鍵。 長時期以來,金融界都有個守望相助的傳統;萬一有同業周轉不來,較有實力的行家往往會挺身而出充當白武士施予援手。這不 是說開銀行的都格外俠義,只是銀行是一門建基於信心的生意;存戶擠提一間銀行,便不難引發恐慌,令人人自危。再者,差不多所有商業活動都經銀行收支款項; 一間銀行出事便不難像火燒連環船那樣令所有票據交易停頓:A銀行跟B銀行往來,兩者都財政健全,但B也跟C銀行來往,C出事,A、B亦不能倖免。唇齒相 依,見死不救絕不符合銀行業的整體利益。 由是之故,一九○七年華爾街爆發股災,摩根(J. P. Morgan 1837-1913)是當時銀行業的龍頭,他便號召群雄合力化解危機,而毋須政府插手。一九六五年香港爆發擠提潮,滙豐入主恒生。一九九八年,美國的LTCM對沖基金炒燶俄羅斯盧布,數以百億美元計的這種那種票據有平不了倉之虞;聯儲局急召十四間規模最大的金融機構的頭頭到紐約,鎖他們在會議室、頒下哀的美敦書:解決不了問題,休得出來。一場危機由是化險為夷。 白武士亦要「打滴滴」 到 了○八年二月,貝爾斯登倒閉為金融海嘯大響警號,那時尚有摩根大通以白武士之態出面收購。及至金融海嘯在○八年九月進入高潮,畢菲特旗下的富邦銀行 (Wells Fargo)也有能力買起美聯銀行(Wachovia);而美國銀行(BofA)亦沒有對漏夜拍門求救的美林證券置若罔聞,白武士何曾絕迹? 然 而美國銀行收購美林這一役恰正暴露出整個金融海嘯的癥結所在。當金融白武士,先決條件是財力 —— 股東資金 —— 雄厚,要不然何來本事承擔起出事銀行的呆壞賬?不巧,收購美林後大家方才發覺,一脫下盔甲美國銀行原來是個資本匱乏的空心老倌;非要政府注資、「打滴 滴」,無以活命。非但美國銀行如此,整個金融業都是如此,那麼及至雷曼倒閉、AIG告急,金融海嘯全面爆發,誰還有本事當白武士?銀行業視為命根的資金都 跑到哪裡去了? 無本生利的生意 眾所周知,不管做什麼生意都要本錢;收受存款的銀行尤其要資本雄厚才取得存戶信任。若然如此, 整個銀行業又怎會一下子都沒有資金了?更何況金融機構受到多層監管,每個國家固然有自己的一套家規,國際間對銀行的資本充足比率(有多少資本才可以按比例 作出放貸)更又有協議。那麼就算當不成伸手救人的白武士,亦不致自救不暇,要政府來國有化呀?《時代週刊》新近的報導則顯示,事情確又如此。麻煩出在哪 裡? 美國是這場災劫的原爆點,而《時代週刊》則鎖定美國的證監(SEC)為元兇。過去像高盛(Goldman Sachs)等投資銀行都維持一個十五比一的資本充足要求:每放貸十五元自己先要有一元資本為後盾。可是在二○○四年美國證監二話不說,取消了這個充足比 率,形同讓投資銀行經營無本生利的生意。《時代週刊》透露高盛當時的主席保爾遜主催取消資本充足比率,後來掛帥印對抗金融海嘯的,也就是他。 取消了資本充足比率的要求,一旦投資銀行有虧損,那又何來資本以為抵銷?資不抵債,除了倒閉又還有別的選擇麼?不過證監這個措施只是針對投資銀行而已,那又豈致禍延整個金融業? 問 題是自八十年代起,商業銀行(即是接受存款、提供借貸的銀行)及投資銀行(不收受存款)的界線日益模糊,好些像美國銀行般的傳統商業銀行見獵心喜,紛紛仿 效高盛般的投資銀行幹起這種、那種衍生工具的炒賣活動。以致不少商業銀行的資本充足比率由一比十五擴大一倍至一對三十 —— 借出一百元,有三元收不回來;或是作一百元的投資而蝕三巴仙 —— 便足以令銀行沒頂了。(房利美更「進取」:他們有一元的本錢而作六十三元的投資,這些投資只須蝕1.5%他們便game over了。) 回購股份削減資本 放寬或者乾脆取消資本充足比率又絕非銀行蒸發資本的唯一原因,除此之外,《時代週刊》說還有兩個同樣致命的原因。其一跟銀行管理層的待遇有關,其二則是銀行管理層迷信科學形成了僥倖之心。 在 美國,管理層的待遇跟股價表現掛鈎,蔚然成風,如若年內股價漲了一成,總裁的人工按比例加一成、花紅加多少個百萬元、認股權加多少百萬股 等等。這個做法看似天公地道,然而股價上升並不一定是因為管理層經營有道,經畢菲特鼓吹,不少美國公司都以從市場回購股份的辦法托高股價 —— 進而增加管理層的待遇。一般公司回購股份可能沒有什麼,銀行回購股份則大件事也 —— 那是自削資本,形同自毀長城。《時代週刊》說過去四年,美國的銀行總共花了三千億美元回購股份——也就是蒸發掉三千億美元資本! 迷信電腦程式 科學又怎麼弄走銀行的資本?相信大家還記得滙豐前主席龐 約翰收購美國的Household International吧,他的道理之一便是看中他們那一套全自動審批樓宇按揭的電腦程式系統,一心要將之移植到墨西哥、拉丁美洲以至亞洲,大展鴻 圖。龐約翰深信電腦程式可以幫滙豐多做生意,美國的銀行業則深信電腦程式足以令放貸萬無一失,從此消滅呆壞賬。若然放貸完全不用擔心錢收不回來,那麼銀行 又還要資本來作什麼? 監管機構取消資本充足比率,銀行管理層為了提高待遇,一方面藉着回購股份托高股價,另一方面依賴電腦程式拼命放貸。三管齊下,整個銀行體系的資本便是如此這般蒸發掉了。一間間銀行變了空心老倌,莫說是當白武士,一個大浪蓋過來,自救亦不暇啊! 補白大沉降? 史稱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之經濟困難為「大蕭條」(The Great Depression),當下之經濟困難該何以名之?William Safire在其《紐約時報》有此一問。 「金 融海嘯」的叫法無疑道出這場浩劫的殺傷力,然而海嘯來得突然亦去得急,不切合當下揮之不去的困難。在眾多建議當中(包括The Great Debacle, The Great Devaluation, The Great Plunge等等),最合眼緣者理應為The Great Fall矣。 此Great Fall源自童謠: Humpty Dumpty sat on the wall, Humpty Dumpty had a great fall. All the king's horses And all the king's men Couldn't put Humpty Dumpty Together again. 這個「蛋頭」Humpty Dumpty大有昔日華爾街上的天才影子,堪稱貼題。然而中文這個Great Fall又該如何叫法?「大墮落」道德主義氣味太濃,「大沉降」如何? |
十三世紀未元世祖 忽必烈 大規模進犯事件對鐮倉幕府 北條氏政權是最富戲劇性的考驗。 蒙古入侵雖以失敗告終,卻對日本政局造成深遠後遺症,導致幕府統治削弱,最終形成內戰和分裂,陷入「南北朝」對峙的局面。
〈神風之役〉
(21)忽必烈汗於1274年遣軍三萬於北九州博多登陸,與日本各藩聯軍接戰,適遇颶風,元軍陣營散亂,補給不濟,大敗而歸。
忽必烈滅了南宋, 1281年派遣號稱十四萬人大軍再征日本。 北條家主 時宗誓死抗抵,斬殺使者,在博多灣岸建設界牆,嚴陣以待。 元軍登陸,激戰兩個多月,沒法攻進內陸,「神風」又起,元軍再次大敗,損失極之慘重。
忽必烈著手籌劃第三次東征,然而多所遷延,1294年大汗薨,事乃寢息。 幕府深恐元朝三次來犯,旦夕不安,戒備狀態直到1312年才撤除。
這場戰爭和後續事態產生出乎意料的影響, 戰區周邊諸藩付出最多,受壓最大,但這是一場沒有戰利品,沒有報酬的戰爭。*** 這對封建軍閥是無法接受的,亦是難以支付的;而幕府也不想或未能賠償他們的損失。 長時間的政治和經濟摩擦導致九州諸藩離心離德,日後有變,遂聯手與幕府為敵。
〈南北朝〉亂世
(22) 天下亂源起於天皇家支系之爭,1259年廢除皇位長子繼承制,王室分裂為 持明院和大覺寺兩支,*** 訴求王位,爭奪不休。 王室分裂當然為幕府所喜見樂聞,1290年鐮倉介入調停,兩支妥協,輪流出任天皇大位。
實情不單只王室分裂,公家和武家也同樣分裂,公卿鉅族 藤原家分為五支,輪流出任攝政,史稱「五攝家」。 而幕府內部,北條氏統率力日漸下降,三河和上野守護 足利家崛起,暗流洶湧,潛伏危機。
(23) 爆發點出現於1331年,大覺寺系 後醍醐天皇 發動魯莽的 「建武中興」運動,意在重建王權及排擠持明院系。 1332年天皇勾結 足利氏尊,引兵入京都,盡殺北條家派駐 “六波羅探題” 的人馬,完全是東漢末年 “董卓入京”的翻版,天下於是大亂。 事件導致北條家出人意表地急速崩潰, 1335年 新田義真 攻陷鐮倉,滅了北條家,鐮倉幕府覆亡。***
“請神容易送神難” , 覬覦大將軍寶座未果的 足利氏尊於1336年再次進兵京都,後醍醐朝廷帶著神器向南逃入吉野山中。 足利氏尊擁立持明院系的 光明天皇,1338年終於素願得償,獲得 “大將軍” 尊號,開府京都,史稱「室町幕府」。****
大覺寺系朝廷稱為「南朝」, 侷促荒山,苟延性命於亂世;持明院系據有京都,稱為「北朝」,看似局面開闊,卻因內鬥,也無作為。
各地諸侯則以尊奉正朔為口實,合縱連橫,鏖戰不休。 天有二日,民不聊生,亂世延綿六十年,史稱「南北朝」時代 (1331-1392年)。
〈劍與櫻花〉武士魂
(24) 鐮倉室町之世,武家主宰政局,壟斷財源,駸駸然成為社會的上層建築。上層階級自然要建構自身的文化象徵,來與平民百姓,甚至公卿貴家相區分。
武士文化可具象為「劍與櫻花」:劍代表武士的技藝、心魂和生活態度;櫻花代表佛教的 “無常觀” 和 傳統美學思想的結合,突出的是 “死亡之美”。*****
亂世的武士生活在死亡的恐怖陰影之下, 還要在極大的社會壓力下理性地決策和果敢地行動,內心的惶恐可想而知。(編按:在當今承平之世,只有 “職業投機人” 的生涯差可比擬。) 為了平撫起伏難安的心情,引入禪宗「無住心」法門,以求摒棄妄念,集中於當前的決策和行動。****
劍剛直銳利,以無厚入有間,象徵解決紛亂和危機, 斬開“哥丁結”的能力。*****
然而過剛易折,身殉亂難,武士之常。 櫻花絢爛而早落,隨風飄零, “死於最美的時刻” ,突顯武士生涯之多姿且短促。 櫻花象徵生命的美麗和脆弱,武士道精神在戰時要求捨身赴難,在平時則應珍惜生活和人際關係。*****
(25) 踏進幕府時代,佛教有了頗大的演變,面貌煥然一新。
在上層文化,引進天臺與禪強調玄學思想諸宗, 淘汰了奈良平安單調朴素的風格。 留學中國的 榮西禪師1191年回國傳入「禪宗」 “臨濟派”,不見容於京都,卻在鐮倉得到幕府賞識而開創 “建仁寺” ,成為 “禪宗五山” 之首。 徒弟 道元也留學中國,1227年傳入禪宗 “曹洞派” ,建立 “永平寺”。
禪宗與幕府關係密切,尤其是北條氏,北條時宗的畫像經常身穿禪師長袍。後來武士出家亦多入禪宗。 到了江户之初,柳生新陰流以禪入劍,創 “劍禪一如” 之說,劍與禪更加密不可分。***
下層文化迥然有異,淨土宗簡易救贖法門在民間大行其道。
1175年法然上人 創立日本「淨土宗」,主張人不能自力救濟,*** 只能通過誠心誦念 “阿彌陀佛” 的名字往生淨土。
他的徒弟親鸞上人創立「淨土真宗」,又名「真宗」或「一向宗」。 他的名言 “好人尚且得救,壞人應該更能得救。” ***, 因為壞人懺悔之心理應更為懇切。真宗反對建立寺廟,主張結婚吃葷過世俗生活,一句話,反建制,得到基層人民的支持。後世農民叛亂多以 “一向一揆” 名義起事,迄今佛教信眾仍以真宗最多。
1253年日蓮上人創「法華宗」,又名「日蓮宗」。 此宗極有 “日本特色” ,宣稱天照大神是佛的化身,日本是神的土地,日蓮宗是唯一真正的佛教。 “日蓮” 即太陽與蓮花,亦即大和族與 “妙法蓮花經” 。 此宗派非常好戰,攻擊所有其他宗派,民族主義思想極之濃厚。
《日本史 Japan: From Prehistory to Modern Times》(1981) John Whitney Hall
中文版:中國出版集團 “世界歷史文庫”
附錄:鐮倉 圓覺寺開山 無學祖元 禪師偈
「乾坤無地卓孤筇,喜得人空法亦空,珍重大元三尺劍,電光影裡斬春風。」
據傳蒙古入侵之際,北條時宗問策於國師 祖元禪師,師舉此詩以示之,時宗抵抗之心乃決。
2015年12月18日,最新一部“星戰”電影《星球大戰7:原力覺醒》於北美公映。第一部《星球大戰》誕生於1977年,而對上一次“星戰”電影上新,已是十年以前。
1976年,32歲的喬治·盧卡斯在突尼斯的沙漠中拍攝《星球大戰》。那個時候,沒有人能預見到,這部電影會取得如此大的票房成就,並影響了整個科幻電影的歷史。“星戰”不僅僅是電影奇觀的代名詞,它已是一種文化現象。
《星球大戰》中的反派角色“黑武士”達斯·維德妄圖統治銀河系。在地球上,烏克蘭一名與叫Darth Mykolaiovych Vader的男子盡管與“星戰”大反派有著相同的名字,他卻有著更接地氣的追求:政治、遛狗和刺繡。這位烏克蘭公民曾經在2015年10月份的時候參加烏克蘭敖德薩市的市長選舉,是42名候選人當中的一個。為了吸引公眾的註意、拉攏選票,他改掉了原本的名字,變身達斯·維德,並且還成立了一個競選團隊,有自己的突擊隊員和族人。
不幸的是,盡管如此賣力,他還是沒能贏得市長選舉,在候選人中排名第15名。然而,之後他並沒有放棄這樣的生活方式,無論在家里還是外出,繼續穿著他標誌性的“黑武士”裝束,親身“體驗”地球人的平凡生活。
當地時間2015年12月3日,烏克蘭敖德薩,Darth Mykolaiovych Vader扮成“黑武士”在咖啡館和他的支持者聊天。 (CFP/圖)
Darth Mykolaiovych Vader扮成的“黑武士”在遛狗,這是他生活中的重要部分。 (CFP/圖)
Darth Mykolaiovych Vader扮成的“黑武士”在撫摸他的馬匹。 (CFP/圖)
沒有先進的太空飛船,“黑武士”在地球乘坐有軌電車出行。 (CFP/圖)
“黑武士”帶著扮成楚巴卡和突擊隊員的兩名夥伴到商店選擇商品。 (CFP/圖)
“黑武士”在公寓廚房里烹飪。 (CFP/圖)
“黑武士”在看《星球大戰》里的黑武士。 (CFP/圖)
Darth Mykolaiovych Vader的愛好之一:刺繡。 (CFP/圖)
即使“黑武士”戴著面具,也要註意房間內不可以留下太多灰塵。 (CFP/圖)
為了更像“黑武士”,Darth Mykolaiovych Vader在公園里練起了光劍。 (CFP/圖)
休息的時候,“黑武士”的頭盔被放在公寓的架子上。 (CFP/圖)
不同於夏普、東芝命運,日立、松下看清現況,成功轉型,關鍵就在能取捨、懂合作。 當你到日本旅遊,走進家電賣場,準備買東芝的電鍋、三洋(Sanyo)洗衣機時,你知道這些耳熟能詳的家電品牌,其實都已經是「日皮中骨」了嗎? 四月二日,上演近五年的「鴻夏戀」終於成局,鴻海取得夏普六六%股權成為最大股東,百年夏普,換上台灣老闆。 這樁交易案顯現昔日聞名全球的日本八大電機廠,光環早已黯淡。「對衰退的日本電機產業來說,這是痛苦的一天,」英國《金融時報》如此形容。 然而若仔細分析日本八大電機廠近況,卻發現兩種不同結果。 當夏普、東芝因鉅額虧損,先後賣給鴻海和中國美的集團(編按:東芝僅出售家電業務)時,有人早已谷底反彈,擺脫虧損。 這些日本電機廠的勝利組能夠擺脫泥淖,原因,是他們懂得放棄優勢,開始當一個稱職的配角。 電視,正是興衰縮影讓日本稱霸全球,竟成虧損錢坑「日本是時候放棄當主角,應該當一個不可或缺的by-player(合作者),當個可以拿到銀獎的角色,」東京大學特聘教授妹尾堅一郎表示。這句話背後,是日本企業轉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電視,就是最好的例子。 日本八大電機廠之一的松下電器在近六十年前,靠一台彩色電視打入美國市場;夏普可以花四十年,只為了追求更高品質的液晶明技術,慢工出細活,使日本成為全球液晶電視之王。 但近十年,韓國、中國品牌崛起,快速推出高CP值的家電產品,現在電視卻成了日本大廠的虧損錢坑。 日本因為中韓兢爭,逐漸被迫退出家電市場。二〇〇八年日立慘賠七千八百億日圓,創日本製造業史上最高虧損記錄;三年後,松下、夏普、索尼相機敗在液晶電視產業,不敵韓國三星,三家大廠合計虧損達一兆六千億日圓。 BCG台灣董事總經理徐瑞廷指出,消費性電子要賺錢只有兩個途徑,一為提升價值,二為量大。日本企業既無法以高技術說服顧客購賈高價產品,又無法如三星一檬擴張市占率、衡量,這時候日本企業習慣採用的技術——製造與品牌的垂直模式,就開始面臨虧損。 勝組松下「拾技街至上」 終於了解客戶,它決心停產電視如今,松下轉虧為盈。二〇一四年(二〇一四年四月一日至二〇一五午三月三十一日)獲利一千七百九十五億日圓,同一年度夏普虧損二千二百二十三億日圓,有如天壤之別。差別在於松下認清了自家的技術,不再是企業兢爭的唯一優勢。 松下社長津賀一宏二〇二一年上任時,砍的第一刀,就是以電視為首的家電產品。當時,光松下電視業務部門一年虧損就達八百八十五億日圓。 為此津賀做了一個實驗,他在家中擺了台松下產的電漿電視和一台封手的液晶電視,他和妻子每天盯著這兩台電視看,結果「我太太因為是松下支持者,就說電漿電視比較好,可是我並沒有看到明顯差異,」「我們太自信了,卻忽略了要從客戶的角度看待產品,」津賀說。 於是,他宣布提前停產電漿電視,砍掉三年內無法達到營業利益五%的產品線,並調組織架構,裁員近萬人,才將原先十六項業務、一百個部門,縮褊成四家公司、五十六個部門,全力發展車用、能源等業務。 認清技術至上不再是優勢,願意放低身段,走向海外,找尋合作夥伴,成為無可取代的配角,是新的日本企業轉虧為盈的新顯學。 松下和電動車大廠特斯拉的合作便是一例。二〇〇九年開始,松下開始獨家供應電池給特斯拉,更在今年一月宣布,將投資十六億美元,與特斯拉一起在美國內達華州打造電池工廠,防止韓國樂金(LG)等對手搶單。 此外,松下用超過兩百億日圓取得歐洲汽車後照鏡大廠法可賽(FICOSA International)五〇%股權,共同開發監控系統,藉此打入福斯、雷諾等車廠供應鏈,展現國際化的企圖心。 日本信州大學教授真壁昭夫便指出,日本企業的競爭力不在價格,而是技術、設備完工後的效能和維護,唯有憑著這些「非價格因素」,才能彰顯日本製造的優勢,避免和中韓廠商一同陷入消費性電子產品的削價競爭。 勝組日立「找國際夥伴」 建高鐵提供非價格優勢,虧轉盈曾經創下日本製造業史上最大虧損的日立,二〇一四年交出了比松下更亮眼的成績單,該年度獲利達二千一百七十四億日圓。日立的做法,同樣是淡出消費性電子市場,投入能夠給客戶超越「價格因素」、具高度信賴厭門檻的重電工業。 為了轉型,日立將原本各行其是的子公司,依事業類型分成五大集團,結束手機、電腦、面板生產,把三分之一的產線移往海外,不再倚重日本供應商,大幅降低日本本地生產和採購比重。 不同於松下積極搶攻車用市場,日立則投入大型工程開發,瞄準海外市場,和中國、法國競爭高鐵標案。 今年三月,車頭上寫著「AZUMA」(日文「東」之意)的高鐵列車在英國倫敦國王十字車站亮相,這台最高時速達兩百公里的列車,是由日立打造,還和英國維京集團合作,負責全英八百六十六輛火車更新工程。不只已開發國家,日立也參與東南亞、印度等新興國家的高鐵興建計畫,除了開發車輛,也包辦內部的物聯網與大數據各項應用。 「中國或許能以低成本提供大量產品,但如果不僅僅銷售高鐵,而是提供整個營運服務,我相信日本的競爭力不會輸給其他國家,」日立社長東原敏昭強調。由於公共建設需要長期維護,更看重品質的穩定性,正是日本企業跳脫價格戰,發揮核心優勢的新戰場。 如此改革,也讓日立二〇一〇年開始轉虧為盈,隔年甚至創下淨利三干四百七十一億日圓新紀錄,二〇一四年家電收入僅占總營收七%,不到資通訊系統和公共工程的一半。 當松下、日立選擇遠離變動快速的消費家電戰場,轉往強調穩定度高的重電工業領域,他們的成績等於告訴外界,決策速度過慢的日本企業,已不適應變遷快速的大環境,但速度和彈性,卻是台灣企業的強項。 日本八大電機廠勝利組故事,勢必進一步推動日企尋找改變的可能,鴻夏戀底定後,台灣製造業與日本製造業的交集,將成日企尋求轉型的新選項。 撰文者康育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