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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成都—城市綜合體中突圍的花樣年 歲寒知松柏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7a300f0102dyi3.html

下文寫於一個月前,是受人之邀用一天時間倉促完成的,在此之前本人極少關注地產股,工作中亦從未接觸過地產業的經營,對這個行業的運營幾乎一無所知。我之所以上傳這篇比較幼稚的分析,主要是希望能夠拋磚引玉,藉機向大家學習補課,畢竟地產是個大行業,牽連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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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1777花樣年控股成立於1996年,立足深圳,花開中國,是花樣年控股的企業夢想。自2009年上市後,其總資產由上市前的50億人民幣激增到目前的180億,公司於2009年和2010年分別購入土地200萬平米和445萬平米,總土地儲備面積由上市前的300多萬平,增長到目前的827萬平,並且尚有496萬平的購入框架協議。其發展重心也由深圳這個大本營,轉移到成都,雖然近兩年深圳和成都的在建和銷售面積及金額佔比都是4成多,但目前的土地儲備中,成都已經佔到61%,花樣年已經成為成都地區最有影響力開發商之一。花開中國尚需努力,花開成都已然實現。

 

房地產股的估值方法

讓我們先看一下HK1777過去5年的杜邦分析表:

1HK1777的杜邦分析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ROE

6.5%

7.3%

10.0%

18.0%

20.0%

淨利率

9.0%

7.0%

15.0%

18.0%

21.0%

負債率

75%

77%

67%

71%

68%

周轉率

18%

24%

22%

29%

31%

 

從上表我們可以發現,HK1777過去5年的基本財務指標趨勢向好,以目前3.5倍的PE0.68PB4.26%的派息率,對應20%ROE,看起來估值是明顯偏低的。

 

但是,房地產是一個受政策影響很大的週期性行業,其市場估值與普通的製造業公司區別很大,簡單的PEPB估值,可能並不是太有參考價值。另一方面,目前國內絕大部分房地產公司,由於近些年都在開足馬力拿力和開發,其經營現金流和自由現金流幾乎都是負數,所以用DCF來做絕對估值也不合適。

 

筆者此前從未接觸過房地產業,對其具體經營幾乎一無所知,但房地產業對我們的經濟生活影響巨大,上市公司中的房地產股,以及有地產業務的其它行業股票比重非常大,這都使得我們有必要對這個行業的股票做一些學習和瞭解。

 

在查閱華樣年過去三年的財務報表,並對比國內地產業的龍頭萬科(000002SZ)的財報後,筆者認為以地產公司的土地儲備,按它過去和現在的銷售淨利率,推算出土地的淨資產價值,再按一定的安全邊際折成現值,可能是一個比較合理的估值方式。

 

而對於地產公司股價中短期的目 標值,則主要以在建項目可售面積、預計竣工面積和已簽約的合同銷售金額及預收的按金為依據,結合公司自身的開發進度和特點,估算出未來一年的營業收入及淨 利潤,從而得出市盈率,並與地產同行的平均估值比較,來推算股價的目標值和估值水平的高低。

 

巴菲特說,股票估值只是求得一 個模糊的正確,不需要精確的錯誤。事實上,由於股票市場動盪多變,而房價漲跌和成交量對地產股的淨利率影響又極大,所以地產股的研究分析尤其困難。當然, 本人從未接觸過房地產業的營運,也沒有深入研究分析過地產股,能力圈可能才是問題的關鍵。無論如何,還請容筆者先做一些稚嫩的推算和分析,希望能拋磚引 玉。

 

花樣年的兩種估值

通過查看花樣年2011年的年度報告,筆者簡單整理了如下土地數據:

 

2HK1777的土地情況花开成都鈥敵鞘凶酆咸逯型晃У幕ㄑ

注1、       大溪谷項目共156萬平,地價281/平米;桂林項目223萬平,地價393/平,其它項目均價不到1000/平米。

注2、       花樣年2011年合同銷售金額70億元,面積74.6萬平米,銷售均價為9383/平米,按201121%的淨利率計,每平米建成出售利潤約為1970元。

 

花樣年目前在建和待建的土地,基本處於三四線城市,一二線城市比例極少,詳情可以參閱2011年年報和中報。雖然花樣年的土地位置三四線居多,但它的開發項目在當地偏高檔,如下圖:

花开成都鈥敵鞘凶酆咸逯型晃У幕ㄑ
因此,花樣年的項目,整體受「三限」( 限購、限貸、限價)影響相對要小,故其土地建設和變現情況相對樂觀。

 

我們假設未來5-10年,房價能基本維持目前水平不變,建安成本及稅費率也基本維持現有水平,那麼花樣年827萬平米的土地儲備,可實現利潤163億元,加上目前的淨資產58億元,淨資產價值合計為221億人民幣。考慮到折現率,我們給予50%折扣,故估值110億人民幣,折每股2.6港元,較現價有175%的上升空間。如果未來房價下跌10%左右,按每平米1400元利潤估算,則每股折現價約為2港元。

 

我們再測算一下花樣年2012年的營業收入和淨利潤。筆者查閱萬科的財報,發現萬科的資產負債表上的預收賬款,基本與次年損益表上的營業收入一致。比如2010年末的預收賬款與2011年的營業收入都是700多億,而2011年的預收賬款是1100多億,由此我們可以簡單估算出萬科2012年的營業收入大概是1100億左右。

 

萬科的特點是周轉高、開發短、毛利低、回款快,其土地儲備基本只夠3年的開發量,其動工到封頂預售的期間約1年,簽約收款到交房確認收入的期間也是1年左右。萬科的這種模式的優點是對政策和市場的應變和適應能力強,財務風險小。缺點是享受土地增值額小,不過繳納的土地增值稅相對也要少些。在近兩年中央對房地產的堅決調控下,萬科聲稱已經準備2012全年過冬,並且對國家政策表示全力支持,這種表態也證明了其經營模式的優越性。

 

反觀花樣年,2011年竣工面積約70萬平米,預計今年竣工80萬平米左右,按這個進度,現有的土地儲備能開發10年以上。如果扣除成都大溪谷和桂林2個計劃按15年期開發的項目,那也可以開發6年以上。在目前房價走勢不明朗的背景下,儲備過多無疑增大了風險和不確定性。

 

筆者曾致電花樣年,投資者關係部的工作人員說,公司每年的合同銷售金額中,有4成左右為現房,也就是說這部分合同銷售不會像萬科那樣進入預收賬款科目,而是直接列入了當期的營業收入。另外,簽訂的合同中,由於寫字樓和商舖等商業地產較多,所以有40%的合同是一次性付款的,整體可以達到70%左右的劃款率。

 

按目前資產負債表上預收按金26.2億來推算,對照上邊的比例,估計2012年營業收入為62億元。由於公司2011年營業收入為56億元,但實際合同銷售達到70億元,公司聲稱2012年保守規劃合同銷售72億元,我們取70億元做營業收入,並假設今年因房價小幅下跌,毛利率下滑10%左右,淨利率由2011年的21%下降到15%,則2012年淨利潤約為10.5億元(略低於2011年的11.5億元),EPS0.25港幣,按目前香港主要地產股7倍左右平均的PE估值,合理價位1.75港元。

 

1.75港元對照前邊按淨資產價值法估算的2.6元、2元,我們取中間數2港元,相較目前市場價0.96元有108%的估值空間。

 

風險和不確定因素

通過上邊的兩種推算方法,我們基本能對花樣年的估值有一個方向的判斷,但有一些風險因素也是必須重視的:

 

風險一:花樣年2011年的負債率較2010年有所下降,有息負債也維持在55億人民幣左右未變,但最近三年手持現金額逐年下降,目前已經只有13億元。雖然公司今年新開工項目也從去年的188萬平減小到100萬平,並且從去年起已經不再大幅拿地,公司也對項目建設和完工銷售表示樂觀,但流動比率從去年的1.73倍下降到目前的1.51倍,表明短期償債能力有隱憂,故不排除公司增加貸款或採取其它融資手段;

 

風險二:公司在目前規模尚不是太大的情況下,重點開發城市綜合體項目,並且自有的酒店等投資物業迅速增長,目前已經達到24億元,由於這些投資物業前期回報低下(2011年綜合回報僅2%),故佔用公司資金比例相對較大。雖然公司表示開發酒店等自有物業長期有利於提高住宅和寫字樓價位,也可以籌劃調劑土地增值稅,但是這對於公司的現金流來說,無疑是一種考驗。當然,大股東的背景和實力也許可以提供一些保障。

 

風險三:國內外經濟的不景氣,特別是國家對房地產價格合理回歸的調控政策,給公司的開發和銷售,以及毛利率和淨利率帶來了較大的不確定性。並且,由於公司在09年和10年拿地較多,目前土地儲備可開發時間較長,這也給公司的長期現金流和償債能力帶來壓力。

 

總的來看,花樣年以重點發展城市綜合體,以三四線城市為核心,有意突圍「三限」的戰略符合公司的長遠利益,而今年前2個月的銷售情況也不錯,目前的股價對比上述估值,似乎具有較大的安全邊際。但是,房地產業對政策的高敏感性,決定了股價的高不確定性。因此,對房地產股的判斷,也許信心比估值來得更重要。

申明:以上估值分析僅為學術探討,不構成投資建議,本人未持有上述相關股票。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2502

瘋狂的成都

http://www.cbnweek.com/yuedu/ydpage/?raid=1964

  7月13日,上午10點半,郭力站在寫字樓頂樓直升機起降平台上俯視下面雜亂的工地—挖好的基坑、逐層往上蓋的建築,以及黃色的起重吊車、高塔和橫 樑。郭力是成都一家房地產企業的副總,大老闆是成都一個房地產開發商的兒子,有點閒錢,便弄了這麼一家公司,100來號人,業務卻貫穿整個房地產產業鏈— 從住宅到商業地產,從拿地到開發,從顧問到投資,從同行拆借到運營管理。什麼都做,「只要能賺到錢」。


  前幾天,有人告訴郭力,成都南部有一個商業地產項目要出售。於是,一大早郭力便從成都市中心天府廣場出發,沿著天府大道一路往南開,出了三環,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這樣的工地。


  按照成都市政府規劃,在2030年之前,成都的南部將出現以金融和總部基地為特色的成都中央商務園區、一個研發與產業化中心、一個高新國際低碳環保產業孵化器以及一個創新科技園區。


  這讓其整個功能與上海浦東類似—有陸家嘴、世紀公園以及張江高科技園區。在成都房地產界,許多人習慣於用上海來定義未來的成都:南部是上海浦東,東二外以外是上海徐家匯,西三外以外則可能是上海閔行區。


  因為這樣的想像,很多建築物拔地而起。按四川省商業地產聯盟統計,在2011年,有110個在建的城市綜合體,沿著規劃中的軌道交通路線四面散開。將 近六成的項目聚集在成都的南部—沿著南延線,幾乎每一公里就有一家五星級酒店;在5.1平方公里的金融城裡,至少有19座高度超過200米的寫字樓。而在 2007年之前,整個成都還沒有一個像樣的城市綜合體。


  2007年,成都獲批城鄉統籌試驗區—受此政策利好,政府將「建立以金融為核心的現代商業服務業」作為城市規劃的重點,而由此拉動的商業地產投資規模達到上千億元。


  投資者聞風而動。從沿海遷移至內陸的行動在金融危機爆發後的2008年啟動。


  所有能叫得出名字的開發商都來了。在城市的南部,舊城與新城交界之處多是央企開發商,再往南則更多是民企開發商;在城市的東部,聚集著大批的港資開發 商和外資開發商。除此之外,一些希望通過商業地產運作而大撈一把的產業外資本,比如醫藥企業,也散落在這個城市中伺機而動。


  在此之前,它們曾經聚集在北京、上海、深圳,分享這些城市城鎮進程化過程中的機會與利益。現在,這些城市等待開發的土地越來越少。它們希望能夠將曾經在這些城市發生的故事複製在擁有大量待開發土地的二線城市,比如成都。


  郭力便是在2008年隨著這股遷移潮流從深圳來到成都的。他說:「這一整片地方剛剛開發。深圳以前也這樣,但現在太飽和,尤其對小公司。在這樣一個地方要好些。」


  這一天郭力要考察的這個項目位於成都南部。上家是一家醫藥企業,對方向郭力的大老闆描述了一幅極富誘惑力的前景—開發並持有一家五星級酒店,管理公司可能是洲際或者雅高;由於地價接近於白送,未來盈利空間無限。


  郭力本能地覺得這個項目危險。果然,當他來到項目所在地,發現這塊地位於產業園區的深處,客源有限。儘管4000萬元的地價可謂白菜價,但這塊土地附有的硬性指標—蓋一棟五星級酒店—毫無更改的可能性。


  硬著頭皮開工,就意味著不斷扔錢,每平方米造價成本至少在1萬元,按2萬平方米至3萬平方米的體量來算,整個酒店造價至少也要2億元至3億元。


  等到開始找酒店管理公司—國際品牌也不是傻子,市場調查是最基本的工作。即使真的找到酒店管理公司,落筆就是簽字費和每年不菲的抽成。而每天的運營費用又是一筆流水賬。


  也正是這樣的預算方案,讓腦子一熱拍下之後的上家徹底傻眼了。剩下的運作空間便是抽身離去,狠狠賺一筆土地溢價,於是開始四處找人接手。


  以產業換地,幾乎是這個圈子裡人人都知的秘訣—只要能帶來產業和人流,就很容易得到政府支持,隨即得到廉價的土地,蓋起一個看似不錯的綜合體。基於長期的稅收、就業等考量,集成式的城市綜合體被政府熱捧—它們甚至要求在房產之上形成產業生態,帶動當地經濟可持續發展。


  在這樣的遊戲規則中,土地經常會落到一些擁有資源的企業手中。


  「只要能帶去家樂福、沃爾瑪,地都好談,否則就只能招拍掛拿高價地。」中城建第五工程局成都總經理劉寧琳說。劉寧琳在2010年拿下了四川省內多個縣級市新區的整體開發權。


  那些被視作有力籌碼的大型零售商很快也發現,更好的選擇是自己拿土地開發。


  北京RET睿意德執行董事聶綺冰說,對零售企業而言,租賃經營是一種比較方便的方式,但同時,在租賃模式下,零售企業就不能享受到物業的升值。在此之 前,他們所處的行業,被認為普遍利潤率不到1.7%,即使這些跨國零售企業,利潤率也不到3%。現在,包括特易購,家樂福、沃爾瑪以及宜家,都有自己的地 產公司,並開始嘗試跨入商業地產領域。


  實際上更多的企業並不具有這樣的資源。於是,皮包客開始盛行。「很多人一開口就說自己有5000畝土地,但要他們拿土地證,卻拿不出來。」蔣鵬說,這 樣的人比比皆是,你問他做什麼生意,他會告訴你他什麼生意都做,「因為他佔有了資源」。蔣鵬是美國NAI新巢地產成都總經理。


  無論通過招拍掛拿地還是以產業換地的方式進入成都,緊跟這股開發熱潮而來的,可能都是泡沫。


  按世邦魏理仕報告,成都是一個一年僅有60萬平方米左右消化量的區域中心城市,但最近兩年的商業地產供應量,大到需要花費15年去消化。


  蔣鵬說,城市並非不需要那麼多的綜合體,但是將近20年需要的量在三五年間集中投放,其中大量的項目互相抄襲。


  從2008年開始,蔣鵬便在成都四處尋找適合投資的商業地產項目。他的要求很簡單—6%的年投資回報率,以及一支基本穩定且專業的商業經營團隊。


  但在至少跟300個開發商交談之後,蔣鵬發現這個任務幾乎很難完成。絕大多數公司並不具有資金實力和運營能力,它們做商業的初衷仍舊是快進快出。大多 數找到蔣鵬的人,一開口便向他索要救命的錢,或者找來大型零售商合作。至於商業地產最基本的商業規劃部分,對不起,他們根本沒有空去想。


  在成都,90%的商業地產開發企業由住宅開發商轉型而來—這就像一個小學生一躍成為博士生。有一天,有一家成都本土的住宅開發商希望蔣鵬能融資參股到它們開發的一個商業綜合體來。但是蔣鵬過去一看,發現這個項目居然隱藏在小區深處。


  缺乏經驗,往往是這些住宅開發商在操作商業地產項目中可能碰到的最大困難。它們經常連判斷好壞最起碼的常識都沒有—甚至,在成都有人花了30萬元買來 一份策劃案,結果發現它不僅是10年前的版本,而且還曾經在圈子裡廣泛流傳過。在這種背景下,商業地產人才變得炙手可熱。只要過往經歷中跟商業地產稍稍掛 上邊,不管資歷多麼淺,轉身就能成為另一家企業的副總。


  資金鏈緊張是另一個普遍的困難。2012年7月,毗鄰成都的重慶市,一家名叫重慶家富富僑的足浴連鎖企業深陷債務困局。導火索便是,2007年,從未 涉足過房地產行業的老闆郭家富,在當地冒險開發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由於修建過程中一直未能拿到銀行貸款,郭家富只有尋求民間融資,涉及債務2億多元。


  新港地產投資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張紅兵說,3年前在和郭家富的一次會面上,他曾經告誡對方,修建300米的超高層一定要認真測算現金流。可惜對方不聽。


  因為現金流破裂而產生的失敗例子比比皆是。1993年,在海南開發過幾個購物中心的商人陳宇光在成都開始修建熊貓城。按照最初的規劃,他將開發一個總建築面積50萬平方米、投資額25億元的都市中心MALL。除此之外他還在其他城市同時修建4個購物中心。


  跟這個行業大多數人的想法一樣,只有10億身家的陳宇光打算分三步走:先繳1.5億元拆遷費用,再利用自己在商界的聲望與融資能力,引入資金共同開發,然後將項目包裝上市或成立信託基金,籌集到更多的錢。


  但是他過高估計了政府的拆遷能力—項目因拆遷問題停工,且一停就是8年。這8年間,設想中的「西部第一城」慢慢蛻化成了「西部第一坑」。而最初的戰略合作夥伴先後離去。


  結果,本來只想投入1.5億元的陳宇光,先後砸了14億元在這個項目上—他將自己在新能源的股份全部出讓,並將海南石梅灣一塊10平方公里的項目作價2500萬元拋售套現,後來這塊地的價格高達10億元。


  此後這個項目幾易其主,直到現在,仍然未能完全打開局面。


  在過去20年裡,成都先後產生過73棟爛尾樓,直到現在,其中有16棟樓還未完全復工。


  相比過去,現在更糟糕的消息是,大多數新推出的土地都在400畝以上,許多土地則超過1000畝。這些大塊土地還附有硬性指標,比如住宅與商業地產的比例一刀切地定在1:1,以及不顧周邊條件指定蓋某種體量特別大或規格特別高的商業設施。


  結果,按政府現有的規劃,一些寫字樓集中的區域與商業集中的區域完全割離—這很有可能在三五年之後讓成都出現許多個鬼城。許多項目會因此爛尾或者空置。


  幾個月前,營銷總監李衡開始做補救工作。他常常認為自己是被裹挾進這股泡沫之中。他所在的一家成都本地房地產公司一直做住宅開發,直到2008年「意 外」地成為新加坡一家房地產集團的子公司,並在成都南部舊城與新城交界處得到一塊商業性質土地。當時,毫無商業地產開發經驗的他們請了一家諮詢公司。對方 在一番調查之後得出結論,可以在這裡推出兩棟精裝修的酒店式公寓—單間面積在40平方米到50平方米之間。


  等到2011年項目結構封頂之時,情況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成都,一些位置更好的50平方米的精裝公寓可以賣到9000元/平方米,但每個月的出租租金卻只有1800元。


  李衡預感到項目不好賣。他開始調研周邊的項目情況—它所處的位置是家具生產與銷售企業聚集之地,往南是金融城,按照規劃,這裡將是成片的超甲級寫字樓;往北則是傳統的富人區。


  儘管整個成都市的寫字樓空置率高達35%,但這些寫字樓大多標榜甲級寫字樓,並鎖定高端客戶。而針對中小企業甚至初創企業的寫字樓卻不多。於是,李衡決定迅速調整戰略,將項目在營銷中包裝成另一個概念—區域寫字樓。


  所謂的區域寫字樓,更像我們熟悉的產業園區中的辦公室。硬件條件不見得拔尖,但勝在租金便宜且單間面積小,可靈活組合。它迎合了初創企業和一部分並不那麼講究「面子」的租戶。


  而且,寫字樓不需要像酒店式公寓一樣精裝修—在每平方米節省了2000元的裝修費之後,李衡卻能將它賣得跟精裝酒店式公寓一樣貴:9000元。


  如此一來,他總算涉險過關。


  但這樣的辦法並不能每次都成功。比如在成都的另一個項目。它位處成都商業地產的重災區之一—西三環以外的溫江區,那裡房多人少。跟大多數土地附有的硬 性條件一樣,這塊400畝的土地被要求拿出一半面積來建造酒店、寫字樓以及零售物業。規劃方案毫無更改的空間。唯一能做的就是,有技巧地推遲。直到某一 天,市場開始出現機會。比如,溫江區不再是一個空城,並開始人氣旺盛。


  很難預測那一天會什麼時候到來。樂觀派說,2006年凱德商用在成都開第一家商場時,大家還搞不清楚什麼叫購物中心,現在,成都綜合體開發熱鬧得就像在中國西南地區流行的火鍋般沸騰。


  藍光地產已經決定背道而馳。作為成都最大的本土開發商之一,它在1998年做社區商業起家,一度佔了成都商舖供應的半壁江山,卻在2005年住宅宏觀調控之中轉身進入住宅開發領域。


  一度,張健也關注過成都南部—截至2030年的政府規劃,曾經讓人激動不已,但很快,他發現那裡到處是拾金者。競爭如此激烈,不如轉身尋找別的商機。張健是藍光地產的營銷總監。


  現在,這家公司的興趣是在一些城市的空港區域造城,並且操作旅遊地產和工業地產的項目。比如,到樂山去。


  樂山智翔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唐智強發現,從2011年開始,在一二線城市常見的商業地產開發熱潮慢慢在樂山擴散開來。


  在這一年年中,唐智強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究竟要不要提高土地的商業地產面積。他在成都鄰近的樂山市有一塊55畝的土地。2006年拍賣下來的時候,他打算大部分用來做住宅。


  80萬/畝的實際拿地價格遠遠低於130萬/畝的市場價格。作為這一優惠條件的代價是,他必須負責拆遷,並為周邊學校提供4萬平方米的教職工宿舍,在修建完之後以1160元/平方米的均價賣給後者。當時,樂山市的住宅均價是1500元/平方米。


  但是當他費盡周折把拆遷工作做完之後,時間已經到了2011年。樂山市的住宅均價至少在5000元/平方米以上。而且受宏觀調控的影響,這裡的住宅銷量也一度停滯。


  如果將這塊地改做商業地產,虧損會不會降到最低,甚至有可能略有盈餘?但壞消息是,唐智強從來沒有介入過商業地產開發領域。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做一個 商業地產項目,需要8億元的投入。但這家公司最多能拿出來的資金是1億元;如果失敗,這家公司勢必破產。這就是上文提到的他需要做出的那個選擇。


  於是,他開始了那場足跡遍及全國主要城市的考察之旅。


  結果,反饋回來的信息呈現兩極分化—一些人說,你千萬別做,已經有那麼多人做了,你不懂,做了會死人的;另一些人卻說,一定要做,商業地產那麼賺錢。總之一句話,做商業地產會跳樓—做得好,從底樓跳到頂樓;做得不好,從頂樓跳到底樓。


  2011年年底,在與蔣鵬交談了兩個小時之後,唐智強回到樂山做了一次市場調查,這個區域有15萬人口,周邊有4.5萬的學生人群,有剛性消費需求。而1.5平方公里到3平方公里之間的商家分佈中,也沒有出現極具優勢的競爭對手。


  唐智強決定試一試,以綜合體加步行街的形式,做一個區域性商業地產項目。這個名叫青年廣場的項目面積將有18萬平方米,面向青年群體,以休閒娛樂為主。


  接下去,唐智強開始重複大多數開發商重複過的現金流遊戲。他先於2012年3月與學校達成協議,以市場價的30%,即2200元/平方米的價格賣給它 們4萬平方米的住宅。雖然每平方米要少賺3000元到4000元,但學校支付的1.7億元購房款同時也補充了唐智強最缺乏的現金流。與此同時,唐智強通過 土地抵押貸款和政府獎勵政策可以再得到一部分資金。


  隨後便是環環相扣的滾動開發流程。他需要先建一個3萬平方米的投資性寫字樓,以及一個6000平方米到7000平方米的酒店—通過散售,這筆資金可以 滾動成為其他開發資金。此後,他還會再開發3萬平方米到3.5萬平方米的零售商業面積,算上地下部分,大概一共有5萬多平方米的零售商業面積。


  在開發這部分零售商業面積之前,他希望先引進一家超市、一家電影院和一個電器賣場,為其量身定做之後,再賣給對方—面積分別在兩萬平方米、3000平方米至4000平方米之間,以及4000平方米。剩下將近兩萬平方米的面積,唐智強決定視情況而定自持或者銷售。


  經過這一系列複雜的運作,唐智強估計他最少可以賺到2億元;如果運氣好的話,盈利可以達到5億元。但是如果運氣壞到極點了—比如,其中某一環扣不上了,唐智強說,那就得看造化了。


  在成都,一些造化不好的企業,現在正在忙著尋找退路。盛世太平董事長陳立民接觸了其中幾家。陳立民1993年從香港到內地發展後先後在幾家國際代理行工作,他的強項是寫字樓及其他商業地產項目運營。2009年,他在上海創辦了一家投資公司。


  按仲量聯行的數據,隨著城鎮化的進程,到2020年,上海、北京、廣州、深圳等一線城市在中國商業地產總量中的比重將僅佔10%,大多數的項目都將集中在二線城市。這預示著今後10年裡二三線城市蘊含巨大商機。


  應一些成都開發商的邀請,陳立民在2012年春節後專門來到成都,他重點考察了成都南部。他的結論是,這裡充滿了毫無誠意的建築物—這意味著龐大供應量的數字背後是大多數的無效供應量。


  這不完全是壞消息—至少對於做投資生意的陳立民來說,這意味著他挑選的空間很大,並且能夠儘可能地將價格壓到最低。現在,他已經跟成都南部的一個項目談好合作。


  郭力也在尋找合適的項目。他的老闆希望能夠收購一到兩棟的物業。在過去幾個月裡,這個富二代在四川的一個小城市剛剛打敗萬達,拿到了一個綜合體開發的 項目。郭力說,在成都,現在賬面上現金超過1億元至2億元的企業沒有幾家。作為手裡還有點閒錢的企業之一,總有一些項目主動找上門來。


  蔣鵬卻沒有那麼樂觀。有一次,他去看成都市中心一棟商業綜合體。後者準備整體出售,一開口便說項目划算,「評估價12億元,自己只要9億元」。蔣鵬要 求對方填寫一張表—A4紙上有十幾行,要求依次填上主次商家比例、停車位比例、租金收益以及運營費用的比例。結果,這張表對方填了一個月。蔣鵬拿回來一 算,發現投資回報率只有3%,遠遠低於行業6%的投資回報率。在尋找合適的項目未果之後,蔣鵬決定拓寬渠道。現在,他與中石化合作在成都開建200個加油 站網點。


  唐智強開始想收手了—至少在樂山這個項目之後,他不想再介入商業地產領域。他說,這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必須動用許多的資金。但是他隨後想了想又說: 如果去農村,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將樂山項目積累的經驗放到農村去做。比如,找五個鄉鎮,分別做農貿市場或者步行街,「那比在城市作一個城市綜合體厲 害多了」。


  而這些,都是過去一年,他所接觸過的所有商業地產開發商告訴他的賺錢「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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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錯?成都Sogo房東趕人內幕

2013-07-29  TCW  
 

 

七月十五日凌晨,正當太平洋Sogo百貨(以下簡稱太平洋百貨)成都春熙店打烊,員工全部離去後,中資成商集團突然派出保全隊鎖住全部出入口、連夜搶占大樓,掛上停業裝修告示,接著隔天一早將太百員工全部擋在門外,雙方對峙互不相讓,一場宛如攻城拔寨的戰爭劇情竟然活生生出現在中國的黃金商圈。

到目前為止,太百春熙店仍遭「占領」無法營業,每日損失逾人民幣百萬元(約合新台幣五百萬元),太百與成商集團協商破裂,中國公權力、兩岸投資保障協議都無法發揮功效,任由合資雙方上演百貨大樓攻防戰。

當年為了卡位開百貨打擦邊球,假結婚真投資

一九九三年成立,太平洋百貨成都春熙店是台商最早一批登陸的百貨公司,又因地處中國黃金商圈,可算台商最賺錢且最具代表性的百貨公司之一,同時又是遠東集團所經營,如此背景怎麼還發生被中方強占將員工掃地出門的事?

原因一,兩岸法令不成熟卻想搶頭香卡位,只能游走法律邊緣。當年太平洋百貨還是太平洋建設章家所有,章家透過繞道香港模式,向經濟部投審會申請投資三百五十萬美元,跟成都市針織品公司租借辦公大樓經營百貨公司。

但是當時中國尚未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百貨零售業未開放,外資不能夠獨資經營,想要卡位開百貨就只能利用中外合作企業方式,跟成都市針織品公司一起合作投資「成都商廈太平洋百貨有限公司」,也就是太百春熙店,太平洋百貨總經理李光榮坦承,當年是打擦邊球,真投資假結婚(合資)。

如今為利益分配撕破臉漲五倍房租,擺明要拆夥

法律上,雙方是中外合資,實際上,經營全由台方負責,中方單純扮演房東收租金。雙方合約約定,合作總共二十一年分三階段,在每個階段走完前,雙方將就下階段的合作方式進行磋商,如果達不成共識,下階段的合作就無法繼續進行。

原因二,二十年來物換星移,假結婚的夫妻竟都換人了。太平洋百貨變成遠東集團所有,中方也換了好幾手,現在中方變成了成商集團,但實際上掌握成商集團的是深圳茂業百貨。

問題來了,以往合作對象並了解百貨零售業,且太百春熙店賺錢、從不拖欠房租,甚至會向上調整,所以不致發生糾紛。進一步看,中方每年取得合作收益為人民幣二千六百萬元(約合新台幣一億三千萬元)。

但看在深圳茂業百貨眼裡,這樣的收益就不太合理,成都春熙路可排進中國前十大商業街,但中方收的租金水平比不上周遭,而且成都太百每年淨利超過人民幣一億元,等於台方賺的幾乎是中方四倍,不免質疑台灣人拿走大部分利益。

雙方逐漸貌合神離,還門不當戶不對,特別是成商被茂業控股後,李光榮說,成商集團就是擺明要在原地開茂業百貨,因此到了二○一○年雙方展開最後一階段合作談判時,成商集團開出房租漲五倍的不合理條件,擺明就是要「離婚」中止合約。

太百當然不同意,雙方告上了負責處理中外合作企業糾紛的中國國際經濟貿易仲裁委員會。仲裁時,太百釋善意,每年二千六百萬元的房租照給,還分配稅後利潤五○%給中方。

但成商集團擺明就是要離婚:一是要求太百立即撤出成都商業大廈、其二是要求雙方合作合同在二○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終止。太平洋Sogo代表律師楊政憲說,仲裁委員會最後是駁回了雙方的請求,卻也提不出雙方繼續合作的條件,於是裁示二○一二 年四月二十日終止雙方合作,自該日起依法對合作企業進行清算。

原因三,合資還是承租,雙方各自定義不同,且法律時程曠日廢時。當仲裁委員會裁決後,成商集團進一步向成都法院提出強制清算的請求,要太百交回物業,不租給太百了。

但楊政憲說,就算對方急著要拿回大樓開新百貨,但雙方是合資關係,也必須等成都法院判決下來,把公司清算程序走完。於是從二○一○年雙方鬧分手、二○一二年裁決,不知不覺三年過去了,法院判決還沒下來,清算程序也沒走完。

這段期間太百春熙店生意照做、錢照賺,法律程序繼續走,成商集團只能乾瞪眼乾著急,股價從人民幣三十多元,一路走跌到現在只剩人民幣四塊多,只要春熙店這口肥肉能吃下,獲利幾乎就能馬上加倍。

台商難再享特權登陸投資,分利才能生存

其實二○一四年就快到了,台灣太百不走也不行,成商集團卻等不及了,不讓太百拖到最後一刻,竟然用強制關閉春熙店方式逼太百交出大樓。但沒有法院的合法文件、也沒完成清算程序,就將台資掃地出門,成商集團這一次動作震驚兩岸,更讓遠東集團找到機會大喊「成商是公然強盜」。

這件事情也讓台商圈震驚,因為七月二日新任國台辦主任張志軍才公開說大陸不再百分之百讓利台灣,接著成都太百事件發生了,似乎宣告了台灣人到中國投資不再享有特權,甚至還敢把台灣人踢出去,因此台商未來在中國不能再把錢賺盡,想在中國生存就該分利,甚至還要考慮讓利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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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敗局:「價格屠夫」尼采手機 成都關店一半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9088.html

以「低價屠低價屠殺殺+廣告轟炸廣告轟炸++工廠直營工廠直營」」為殺手鐧的「尼彩模式尼彩模式」」遭遇瓶頸

華西都市報:憑藉「像賣保健品那樣賣手機」的營銷模式,兩位四川商人創建的尼彩手機大獲成功。然而,隨著智能手機市場競爭的加劇,尼彩模式遭遇瓶頸。華西都市報記者調查發現,成都主城區的52家尼彩店中,已有26家關門。

以「價格屠夫」著稱的尼彩手機,可能遇到了新的問題——號稱要建6000家手機工廠店的它,在全國轟轟烈烈開店的同時,自家「後院」起火了——僅僅一年多時間內,尼彩科技成都市區的52家工廠店,已經有26家關門,足足佔到了一半。
2010年底,做煤炭生意的盧洪波和做手機電視購物生意的蔣德才一拍即合,分頭入股成立尼彩科技公司,進軍當時日漸式微的低端手機領域,創建「尼彩」品牌。

2011年4月10日,首家尼彩手機工廠店在江蘇南京成立。憑藉一款最低售價399元、外形幾乎與蘋果iPhone4 一模一樣的i8雙卡雙待手機,尼彩科技殺入中國手機市場,「手機工廠店,每台只賺10元」等廣告語賺足了眼球。

尼彩宣稱首創「手機工廠店」模式,用超低價位的「工廠價」衝擊原有手機定價體系,「每台手機只賺10元」成為重點宣傳的口號,集中力量在平面媒體、電視媒體上投放海量廣告,在重點省份快速建店迅速擴張。

盧洪波和蔣德才同為四川老鄉,四川順理成章也成為他們的最重要市場之一,2011年4月30日,尼彩手機四川首家工廠店落戶成都。

從2011年4月30日成都開出第一家尼彩手機工廠店開始,一年時間內,尼彩手機在四川開了350家店,僅成都主城區就有50多家,算上郊縣,大成都範圍內一共開了112家店,佔了四川市場的1/3。

最初一兩年,「低價屠殺+廣告轟炸+工廠直營」的「尼彩模式」大獲成功。但兩年過去,這種「像賣保健品那樣賣手機」的營銷模式,似乎到了瓶頸期。

華西都市報記者近日調查發現,僅一年多時間,成都市內的尼彩手機工廠店就有一半關門。以「價格屠夫」著稱的尼彩手機,其「低價屠殺——廣告轟炸——工廠直營」的「尼彩模式」,也遭受前所未有的質疑。

成都市區52家尼彩店 26家已關門

2012年4月29日,尼彩手機週年慶前夕,曾在多家媒體上刊登廣告稱,尼彩手機工廠店全川突破350家,全國突破4000家。廣告以巨大的版面,刊登了成都的尼彩手機工廠店的店名和詳細地址。

盤點這份廣告可以發現,除了太升南路店即四川總店外,尼彩手機工廠店在四川有市區店、郊縣店和市州店三大類,其中成都市區店共52家。
近日,華西都市報記者歷時一週,挨家走訪成都市區52家店發現,僅僅一年過去,關門的居然有26家,佔了一半。

8月22日,記者在新南路89號附4號,找到了尼彩手機新南路店。門牌上的「尼彩手機工廠店」字樣看起來依然嶄新,門口的「買4吋3G智能手機只要399元」橫幅也還在,捲簾門卻緊閉,門口玻璃上貼著「鋪面轉讓」字樣的紙。

旁邊雜貨店老闆說,這家店已關門半個月,「鋪面轉讓」的廣告已貼出來3周了。按照上面留下的手機號打過去,一名男子說,這家店開了一年多,「生意做不下去了」,「賺不到錢」才想轉手。

建設南新路81號附1號的建設南新店,雖然開著門,「尼彩手機工廠店」字樣和尼彩手機廣告還在,但店招牌卻變成了「中國移動」。工作人員說,這裡原是尼 彩手機店,但2013年7月就已從尼彩退網了,「我們不做尼彩手機了,返修率太高,賺不到錢,現在我們只做移動的定製機,都是大品牌的手機,質量有保證, 售後也方便些,更好做。」

人民南路四段25號附11號也曾是一家尼彩手機店,8月24日,記者來到這裡卻發現已經變成了中國電信營業廳。旁邊一家建材店老闆說,尼彩店今年7月搬走了。

除了關門以外,尼彩手機在成都面臨的另一個問題是渠道控制力下降,簽約手機工廠店或明或暗地在賣其他品牌的手機。

8月21日,在經天路4號附18號的尼彩手機琉璃場店,記者看到,櫃檯裡除了尼彩手機外,還有幾款其他品牌的手機。在二仙橋北路31號附195號的尼彩手機二仙橋店裡,也有幾款中興手機擺放在櫃檯裡。在文家場店和洪河店,也都發現有其他品牌的手機出售。

「我們加盟尼彩,都是交了2萬元的押金,若被尼彩公司發現在賣其他手機,這2萬塊可能拿不回來了。」成華區一個尼彩手機工廠店老闆說,「作為尼彩專賣店,按照協議,肯定不能賣其他手機,但只賣尼彩,顧客選擇餘地太小,不搭配點其他牌子的手機,估計也經營不下去。」

該店主告訴記者,尼彩手機本身定價就低,但廣告打得多,最開始的2011年走量走得快,開店還有些效益,到了2012年尼彩手機進入智能機市場後,量走得沒那麼快了,開店利潤很低,有些甚至虧本經營。

記者發現,正在營業的尼彩手機工廠店裡,超過一半都存在售賣其他品牌手機的情況,只不過有些店直接擺在櫃檯裡,有些店則將其他手機藏在櫃檯下面的抽屜裡,顧客詢問時才會拿出來讓他們挑選。

遭遇雙面夾擊 尼彩價格優勢不再。尼彩走紅的第一殺手鐧是超低價。雖然「每部手機只賺10元」早被業內人士指責為「炒作噱頭」,但靠著低價和其他一系列營銷手段,尼彩手機在一年多時間迅速搶佔全國低端手機市場。然而,兩年過去,「價格戰」威風不再。

三大運營商殺入低端智能機市場

首先,各大移動運營商殺入低價手機市場,同樣價格也可以買到移動、聯通、電信的定製機。記者走訪發現,在川內手機賣場和運營商營業廳,各種低端智能手機擺滿了櫃檯。三大運營商也都推出了自己的低端定製手機。如中國移動就推出了多款定製智能手機,合約售價從488元到699元不等。中國電信也推出了多款定製智能機,雙卡雙待的3G智能手機售價最低在500元內。中國聯通由於制式優勢,低端智能手機品牌更多。

值得一提的是,運營商銷售的低端智能機不但售價便宜,而且可以參加各種「0元購機」活動,繳納話費就可以拿走手機,這種銷售方式,吸引了大量的消費者。

尼彩的智能機,價位和幾大運營商的低端定機制形成直接的競爭態勢。加之在購機政策、品牌知名度、銷售渠道等方面,尼彩手機無法與運營商匹敵。

同時,尼彩還面臨諸多山寨手機的衝擊。2011年大量山寨機廠商轉戰智能機領域,拉低了智能手機的進入門檻。如今,和尼彩手機同樣價位的智能手機,在市 場上比比皆是,比如最近成都市場熱銷的諾亞信、海旭、寶捷訊等,3.5吋屏幕的299元就可以買到。在太升南路賽格廣場的2-4樓,各種品牌、配置的低價 智能手機扎堆,有些「清貨價」甚至在百元左右,這讓尼彩的「低價策略」受到巨大衝擊。

以「價格戰」成名的尼彩手機,在價格上失去了優勢,盛極而衰似乎順理成章。

廣告轟炸擴張迅速帶來諸多管理難題

尼彩模式走紅的第二殺招是「廣告轟炸」。

尼彩手機的創始人盧洪波和蔣德才,都曾有醫藥保健品營銷的經歷。尼彩CEO盧洪波並不諱言尼彩的「保健品營銷」思路。2011年在接受南方週末採訪時, 盧洪波就直言,要「像賣保健品那樣賣手機」。在他看來,尼彩的重點不是製造,而是運用保健品行業的經驗,以驚人的廣告投放和開店速度,來快速賣掉手機。

大範圍的地毯式廣告的營銷,讓「尼彩手機」幾個字頻繁出現在各大媒體上。創辦之初,尼彩手機在全國2011年6月份電子電腦類報刊廣告投放榜上名列第一,廣告投放額度甚至超過了聯想和戴爾。

中國廣告協會報刊分會和央視市場研究媒介智訊聯合發佈的研究報告中顯示,2011年、2012年,尼彩手機在全國報紙廣告投放總額均超過2億 元,2012年的廣告投放增長27%,總額在所有品牌中佔據第20位,不僅超越三星、蘋果、諾基亞,成為手機領域當仁不讓的「廣告王」。對於這一監測結 果,央視市場研究媒介智訊的相關負責人也大呼「沒有想到」。

靠著持續廣告轟炸,明星代言等策略,「尼彩」一夜之間就達到了「家喻戶曉」的效果。但迅速攀升的工廠店數量和手機銷量,也讓尼彩的管理、物流、售後等環節遭遇前所未有的壓力。

專家觀點:質量不過硬售後成本居高不下

北京理工大學管理與經濟學院營銷系副教授、博士生導師馬寶龍認為,尼彩模式以低價吸引眼球,使得其在短時間內取得了不錯的銷量。但從實際情況看,尼彩手 機的質量和大品牌有差距,因質量問題而引發的投訴,容易形成口碑傳播,當更多的消費者發現,購買尼彩手機並沒有得到廣告中的那種價值時,這種營銷模式就是 不可持續的。

馬寶龍認為,保健品賣出去就可以了,如果不存在負面效果,保健品幾乎不存在售後服務的問題。但手機消費者天天放在手上把玩,如果 質量不過硬,前期銷售量走得大,也決定了後期售後成本居高不下。售後問題累積多了,不僅影響品牌聲譽,而且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來解決。長此以往,這個模式 能否持久就是一個問題。

在中國家電、酒類以及保健品行業,這類大規模投放廣告迅速佔領市場的營銷手法屢見不鮮,但也曾有大批企業在曇花一現的成功之後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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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從手游天堂到「浮屍」遍地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52478.html

一、大公司不斷投資小團隊,草根團隊面臨被淘汰

初創團隊面臨的形勢是:一,各行各業湧入手遊行業,傳統的端游和頁游廠商紛紛開始佈局手游。二,由於國內大多數手游廠商採取的都是抄襲國內或者國外手游產品,今年下半年成都即將上線的大多數手游產品以卡牌和3D遊戲居多。三,成都知名手游廠商通過投資或者併購的手段不斷在增強的自己的實力,據傳成都知名手游廠商尼必魯成立抱團科技已投資六家手游團隊。

手游產品越來越趨向於精品化,手遊行業也越來越格局化。這樣的形勢下,那些不管在資金還是產品方面都不具有競爭力、靠抄襲大公司為生的草根團隊,將面臨被淘汰的結果。奉勸那些想暴富的團隊,要麼就地解散,要麼立即轉型。

二、手游投資看多投少,手游渠道紮根成都

在這四個月裡,劍鋒通過與投資人和手游創業者交流瞭解到一些創投情況。投資人對手游投資越來越理性了。投資人普遍表示,是現在投資手游不僅要看手游產品、團隊背景,更重要的要看遊戲相關數據。如果只是想通過一份手游策劃方案或者商業計劃書基本上不可能拿到投資,其次是如果產品過度抄襲、沒有創新能力基本上不可能投資。某個手游創業者告訴劍鋒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接待投資人,但是都是看的多,或者說再等等看看數據。

觸控科技、卓越遊戲等知名發行代理商在成都建立分部。

三、成都手游奮勇向前,精品產品層出不窮

如果詢問你成都有哪些知名手游廠商,很多人可能只知道數字天空、尼必魯或者卡爾維公司。其實,除了以上手游公司,成都目前做的不錯的公司還有iOS中國區暢銷榜前30名、港澳台地區暢銷榜前十名的成都遊魂有限公司,曾經登上iOS越南地區總榜及暢銷榜第一名的成都千行公司,曾經在iOS中國區暢銷榜曾經排名前十、目前月流水在500萬以上的成都簡樂互動公司等等。最近被手游茶館發現的成都本土手游公司Tribeplay《熊貓博士》在歐美市場突破千萬下載量。

2013年上半年,筆者曾經說過成都手游已經到了一個瘋癲的狀態,移動APP轉型做手游、軟件開發轉型做手游、互聯網電商轉型做手游、軟件外包服務轉型做手游,連做火鍋店連鎖店的都在問如何做手游……2013年下半年,我想說,如果你沒有做過遊戲,如果你沒有200萬以上啟動資金,如果你想通過抄襲或者換皮等手段進入手遊行業。還是洗洗睡吧,這個行業已經不屬於傳奇,只剩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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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樓市見聞之成都 何田

http://xueqiu.com/5537986930/27462490

謝謝@西峰 @天天靜心課 的邀請,斗膽就那麼幾天的粗淺見聞說說感受,不準確的地方請大家指正。

第一次去成都,從臘月29到正月初六,總共待了7天,先後在天府新區美年廣場/環球中心、東二環華潤二十四城、最中心的天府廣場等地方轉過,房價在8000-15000不等。東北三環外熊貓基地附近7000左右。

整體建設水平非常高,天府新區/天府大道規劃很不錯,亮化做的很好,建設基本成熟,兩旁基本以寫字樓為主,既有當地的新希望、通威等企業,也有外來的棕櫚泉、花樣年、綠地等,直觀感覺供應量很大。

天府大道東西兩側為居住小區,以與天府大道交叉的天府二街為例,包括華潤鳳凰城、復地、綠地等國內知名房企開發的住宅為主項目,整體感覺入住率非常有限,這條路上有個華堂超市,方圓三五公里也就這一個商超,面積不大(總面積應該在2萬以下),比社區店稍微大點而已。我住在天府五街與天府大道交叉口的美年廣場,目測入住率在50%上下(看有沒有晾衣服或亮燈之類),後期還會開發酒店式公寓(花樣年在這個區域有福年廣場、香年廣場、美年廣場等多個項目),8000-10000/平米。

順道還見了兩個朋友,一個在東北二環的華潤二十四城,目前價格12000,2011年上半年約10000買的,一個在西南二環裡的武侯區,房價不詳。可能華潤和花樣年都有南方背景的原因,房型都做的不錯,我住的房子是三居,總建面積不到100平,雖然每個房價不大,但總體感覺還不錯,就是客廳大的不正常,朋友在華潤的三居也差不多100平,陽台等地方偷了不少面積。

高新區是成都的發展重點,引進了不少IT企業,市政府也搬過去了,所以這兩年南三環附近是發展重點,但老成都人都喜歡在二環以內(房價約12000-15000),新城區應該很多投資的人(類似我住的房子就純粹是別人投資的,臨時借給我們住),所以入住有限。

寫字樓/商業過剩是成都不小的問題,直觀感覺這幾年在建寫字樓量應該跟整個北京差不多,不過好多應該都是單位自建,比如長虹、攜程等,外環高速(去機場會經過)邊上的環球中心,號稱亞洲最大的單體建築,跟北京的世紀金源差不多大,有娛樂場、商場、洲際酒店等,人氣還行,停車免費,晚上的音樂噴泉很漂亮。

至於當地人對經濟的看法,壓力比不上我在北京,但發展空間似乎受限了。我兩個朋友,一個在IT公司,研究生畢業五年了,結婚生子階段,壓力很大,工資上升空間不大(IT行業在成都還算不錯了,很多國內IT公司都在當地有分支機構,如華為、聯想、360等),因都是外地來成都發展的,買房買車養孩子的壓力比較大;一個在房地產公司,夫妻其中一方是成都人,現在加上父母的房產共有三套房,生活壓力小些,但由於所在公司這兩年新拿地項目不多,所以晉陞空間不大(在成都大量供地的情況下是個例外)。

總體感受,成都人民還是挺幸福的,吃的不錯,消費和房價不高(類似重慶、武漢,這兩個城市一個我去過很多次,一個大學在那裡念的)。想起春節期間很火的幾個關於大城市、小城市的帖子。中國的發展當然需要不同等級的城市都有前景,提供一個相對體面的生活環境給大家,但每逢節假日,我看到這麼多人來來往往,我就感覺,由於人多資源少,或許整個國家要真正發達,還有很長的路。當然,從房地產的角度來講,人多資源少是個好事。不過類似、成都、重慶這樣大規模供應土地的方式,房價不會太漲的。

零零碎碎寫的很多,由於沒有專門去售樓處看,不僅準確,供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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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田系」:游醫終成王國 中國的民營醫院八成都是他們的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0863

儘管控制著中國近八成民營醫院,莆田系老闆們卻在多年裡刻意保持隱身狀態。如今,他們正在努力擺脫「莆田游醫」的惡名,並試圖藉著醫改的政策春風浮出水面。

莆田系「四大家族」旗下醫院圖譜。 (何籽/圖)

2014年春天,翁國亮一行人從莆田市長、福建省長一直見到了國務院副總理。

背負「莆田游醫」的不良聲譽三十多年來,他們終於當了一回政府的座上賓。

國家衛計委主管的《健康報》記載了這次座談:「當瞭解到在全國各地從事醫療產業的莆田人達到6萬多、舉辦的民營醫院有8000多家時,劉延東點點頭……」

以這個數據計算,「莆田系」醫院已佔中國民營醫院的近八成——衛計委網站顯示,截至2013年10月底,民營醫院共10877家。

美萊整形整容、曙光男科、和美婦兒、天倫不孕不育、遠大心胸……這一連串被廣告「炒」熟的醫院背後站著同一批老闆:來自福建一個並不富裕的城市(2012年GDP統計顯示,莆田在福建9個地級市中排名第7),甚至來自同一個小鎮。

1980年代,這些街頭賣藝的人,依靠1毛錢成本的偏方起家,如今已經化身為天天打高爾夫的億萬級「大佬」。

2013年11月,隱秘而分散的莆田系醫院浮出水面——新希望集團創始人劉永好、地產商馮侖、華夏醫療集團董事局主席翁國亮牽頭成立「醫健聯盟」(中國醫療健康產業發展策略聯盟),14名會員中有8位莆系老闆,下轄全國1000餘所醫院。最近,他們拿到了平安銀行100億的授信額度。

雖然控制著全國80%的民營醫院,莆田老闆們卻始終隱身幕後,旗下的醫院名字也是五花八門看起來毫無聯繫。現在,他們正在努力擺脫「莆田游醫」的惡名,試圖做出一批高端連鎖醫院。

「祖師爺」與「四大家族」

莆系老闆本沒有醫學背景,他們是從一張治療疥瘡(蟎蟲)的偏方起家的。

今年64歲的陳德良被稱為「祖師爺」。當年村裡窮,他本是依靠修鎖、磨菜刀為生,後來遇到了一個耍把戲的廣東人,江湖人稱「洪蝴蝶」。他拜了師,就跟著離開了莆田,「闖江湖」的方法是變魔術、耍猴、打拳,然後賣狗皮膏藥。

幾年後,陳德良發現一張治皮膚病的偏方,從此單干。「用硝酸化水銀,十幾個小時後,水銀變成水,再加上醋,一擦就好了。」陳德良擦著胳膊、比劃著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對這個藥方的劑量還記得很清楚。

實際上,這張「歪打正著」的偏方確實符合化學原理:汞與濃硝酸過量反應,生成硝酸亞汞,二氧化氮和水。硝酸亞汞無毒,可損害細小生物細胞,醋會增加它的活性和溶解性。

從化學藥品商店買的硝酸和水銀,成本價是一兩毛錢,他們配好後按照每瓶一兩塊錢賣,很快發財了。「每天能賺一兩百塊,好的時候有三四百,高興死了。開玩笑!那時候科級幹部每個月工資也只有36塊。」說起這些,陳德良依然激動。

陳德良的侄子詹國團,15歲跟著他跑江湖,被當地認為是現在的莆系「幫主」。提及皮膚科發家的原因,詹在4月《創業家》雜誌刊登的口述中說,「因為皮膚科不動手術,一般都是藥膏藥水涂一塗,要麼吃點藥,也不需要其他科室輔助,也不需要其它設備。」

值得一提的是,陳德良那次帶了8個徒弟出去,除了侄子詹國團,還有陳的鄰居陳金秀、鎮黨委書記的兒子林志忠——這三個人加上「徒弟的徒弟」黃德峰,構成了現在著名的莆系富豪「四大家族」。

當時,賺到第一桶金後,他們把注意力轉向了其它科目,比如性病市場。

「因為性病這東西不敢聲張,不好意思在公立醫院實名登記,而且哪怕治壞了,也認個倒霉,不會跟別人說,所以他們能從裡面發財」,一位莆田當地人如此向南方週末記者解釋。

莆田游醫也因此聲名狼藉。

1990年代名噪一時的「打假英雄」王海,從詹國團開始進行「黑醫院」調查。

一份流傳甚廣的材料——《1998,王海殺入性病市場》中寫道:「目前佔(詹)國團和他的家族在中國的南昌、北京、合肥、天津、長沙、成都、貴陽、石家莊、瀋陽、青島等城市開設或者控股的性病診所已經超過100家,96和97年度的純利潤已經超過了3000萬人民幣。」

此後,詹國團避走國外。但王海並未能阻斷莆田游醫們的財路。

往政策的門縫裡擠

1980年代,莆田游醫的合法性來自陳德良在一個函授班的結業證:莆田愛國衛生學會許可證。在最初的手寫小廣告上,它是唯一證明公信力的宣傳語。拿著這張證明,陳德良和他的徒弟們遍行中國。

每到一處,他們在旅館租兩間房,一個開藥、一個看病。「政府不抓,做一兩年也有,政府抓,幾天就被趕走了也有」,詹國團回憶。

那時候劉永好正在賣飼料,他們曾經跟劉的經銷商住在同一個旅館裡,各包一間房。這段二十幾年前的相遇,像是醫健聯盟的「前緣」。

承包科室,是莆田系合法化轉型的開端。

1990年代,他們以公司的名義跟醫院簽合同,承包「弱勢」科室,用上千萬買斷十年或三十年。

很快,禁令來了。2000年,國務院發佈指導意見,政府的非營利性醫療機構不得與其他組織合作營利性的「科室」、「病區」、「項目」。2004年,承包科室被衛生部列入嚴打之列。

「現在還記得那道禁令帶來的損失」,新加坡華康醫療投資集團董事長、莆田人陳新賢告訴南方週末記者。

與多數莆田老闆不同,陳新賢是醫學專業出身,曾在公立醫院做過七年,從住院醫生一直到副院長。1997年,他下海從商,買進口的器械,與公立醫院簽合同,贏利抽成。禁令下達後,民營資本不得不抽離公立醫院,他只能折價將器械賣出,勉強保本。

撤出公立醫院後,莆系資本很快找到了第二條路:買下整個醫院。上述禁令中允許,已合作的公立醫院如果經批准,可轉為獨立法人單位。

「那可能是全國第一個私立醫院。」1999年,惠好醫藥董事長翁國亮在江西兼併了定南縣人民醫院。他說,為了「拿下」那家醫院,前後談了兩年。「那時候其實是個灰色地帶,誰也沒說不行,也不說行,這種情況一般誰都不敢碰。」

「其實前十年,除了你能辦醫院,所有的具體政策都沒落地,」翁國亮說,「我個人認為,各級政府拿到醫改方案,都放到抽屜裡去了。那些年各地民營醫院開張,衛生廳都不會派人去剪綵的。」

熬了幾十年後,政策的春風正徐徐吹來。

2009年,「新醫改」出台《關於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提出「鼓勵和引導社會資本發展醫療衛生事業」,其中包括參與公立醫院改制重組。

對於民營醫院而言,最重要的政策體現在醫保準入、銀行貸款、土地、稅收和人才五個方面。

2013年,國發40號文件《國務院關於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出爐,在政策「落地」上較以往有大幅推進。2014年「兩會」,國家衛計委主任李斌提出「四個放寬,一個簡化」,在資本進入門檻和人才流動、多點執業上再次給與支持。4月初,國家發改委等三部門提出「放開非公立醫院醫療服務價格」,為民營醫院價格鬆綁。

中央越來越大力度的支持,旨在利用民資力量,撬動公立醫院改制的鐵板。

莆田人開始籌建高端醫療機構。

位於浙江嘉興的新安國際醫院,是商務部和衛生部批准的首家民營綜合性國際醫院,從土地到人力,詹國團投資6億。目前他在莆田建的新安醫院,預計投資30億。

為了減少行政阻力,詹國團聘請曾經做過公立醫院院長、時任莆田市衛生局局長的黃加慶擔任首任浙江新安國際醫院院長。

莆田蹊徑

到目前為止,雖然在數量上公立醫院與民營醫院基本持平,但是在診療人數和資產總量上卻呈現出9︰1的結構。

國家衛計委會官方網站顯示,截至2013年10月底,公立醫院13440個,民營醫院10877個。而2012年中國衛生統計年鑑顯示,民營醫院診療人次數僅佔9%,資產僅佔總量的7%。

新安國際醫院院長黃加慶回憶,在2009年創辦綜合性醫院,開業第一天幾百人的服務團隊,只等來了一位門診病人。

這樣的情形延續至今。2014年4月16日下午2點,南方週末記者走入成都市一家公立醫院:成都市婦女兒童中心醫院。掛號處幾個窗口都排著十人左右的隊,每個科室門口都坐著幾位等候的病人和家屬。

但同在成都的莆田系旗下的青羊區第二人民醫院,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下午3點,兩層樓的所有科室,門都開著,裡面的醫生或是獨坐或是三三兩兩地說話,只能偶見一兩位病人。

公立、私立醫院的這種反差場景,使得莆田系不得不另闢蹊徑。

直至今日,莆系醫院中最常見的仍是男科、婦科、不孕不育。同時,也發展出了整形美容、牙科、眼科和高端產科等更多科目。

這些專科的共同點是:低風險、高利潤、非醫保。

「民營醫療只能做『補藥』不能做『瀉藥』,一個不成功都承受不起。」陳新賢說。

安全性,是民營醫院考慮的首要因素,他們選擇的專科基本都是不會傷及性命的。

高利潤,是另一個主要原因。據投中集團公佈的數據顯示,2010年專科醫院利潤率前三名分別為:眼科、整形外科和口腔。婦產科、皮膚科則分列第9、13位。

近年來,民營醫院逐漸被納入醫保範圍,其實他們更傾向於選擇經營非醫保範圍內的科目。

醫保,曾是去民營醫院就醫的最大阻礙,不能報銷,病人不來。然而能報銷以後,醫院卻付不起這個成本了。陳新賢反映,醫保是低廉的福利價格,沒有公立醫院那樣的財政補貼,民營醫院可能入不敷出,同時,國家在醫保方面資金缺口大,今年的錢明年給很常見,資金鏈難以為繼。

所以,他們會選擇非醫保範圍內的「特需項目」,拼市場。在勞社部2006年發佈的城鎮職工基本醫療保險診療項目中,明確規定不在醫保範圍內的科目有:美容整容矯形、體檢、近視眼手術和不育(孕)症、性功能障礙等。

這些,恰恰成了莆田醫院扎堆的地方。

從散沙到連鎖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莆系版圖中,每位老闆手下的數十上百家醫院往往不成「網絡」,只是「散沙」,彼此之間毫無關聯。

比如,「四大家族」之一的林氏家族,旗下林志忠的博愛集團,就包括深圳博愛醫院、上海遠大心胸醫院、上海仁愛醫院和廣州現代醫院等,名稱不一卻各自出名。

屬於同一集團的醫院名稱迥異,而名稱相同的醫院又可能隸屬不同集團。

以「曙光」為例,林志忠的博愛集團有一家南京曙光醫院,林宗金的英才集團也有名為「曙光」的男科醫院二十餘家,而翁國亮也曾從詹國團手中收購過浙江嘉興曙光醫院。

這讓莆田系醫院變得異常錯綜複雜,外界難以瞭解。

另一方面,這也與多年來遊走在政策邊緣有關。他們習慣了小心翼翼,躲藏在背後。他們通常以「集團」的方式建立或購買醫院,聘請醫生和院長,自己完全隱身。

比如,2002年陳新賢就收購了成都市青羊區第二人民醫院,但南方週末記者詢問了數位在醫院工作了5年的老醫生和門口的接待員,均不知道這家醫院是公是私,更不知道誰是老闆。

沒有官方資料,沒有媒體採訪,是這些莆田系醫院的共同特徵。唯有在翁國亮的港股上市公司的公開資料中,能窺到冰山一角。

翁擁有惠好醫藥集團和華夏醫療集團,後者在港股上市。華夏醫療旗下有三家醫院:重慶愛德華醫院、嘉興曙光醫院和珠海九龍醫院。前兩家是收購,第三家是託管。

翁的曙光醫院是從詹國團手中買入,而愛德華醫院之前的主人是現在安琪兒婦產醫院的老闆——同為莆田人的卓朝陽。

除了登記在冊的這些醫院,翁國亮還曾經買賣過另外三家:佛山市啟德醫院、蚌埠市奧美嘉女子醫院和上饒市協和醫院。從這些醫院的名字上,看不出任何聯繫。

為了讓消費者接受這些醫院,莆田人花費了巨額的廣告費。其實,打廣告,本就是莆田人在游醫時代的「立身之本」。從電線杆貼紙條,到最早投電視廣告,時至今日他們的廣告遍佈電視、電台、網絡和路邊站牌。

有說法認為,莆系醫院呈現「散沙」的原因是便於「處理」——如果某個醫院出了糾紛,就割捨掉,而不會影響其它醫院的名聲。

而翁國亮與陳新賢均向南方週末記者給出了另外一種理由:因為銀行貸款不向民營醫院開放,早期做醫院只能是親友湊錢,這導致了股權結構的複雜,醫院名稱大股東說了算,「沒有統一的大股東,就沒有連鎖的醫院」。

這樣的情況正在發生變化。如今,「醫健聯盟」中的老闆們都產生了做品牌的願望,從散兵游勇進化為高端連鎖。

2010年,陳新賢開始在國內經營聖貝牙科,目前在一線城市已有數家分店。「一直在虧,今年一季度虧了1200萬」,他說。即便如此,這仍然是他全力培育的招牌,從前幾乎不接受採訪的他,為了宣傳聖貝現在開始出現在媒體上。

而自稱是「莆系3.0」的卓朝陽,則主攻高端消費,做安琪兒連鎖婦產醫院。

2014年4月,南方週末記者來到成都的安琪兒醫院,只見歐式風格建築,大門口圍著六名保安,前台坐著十幾個負責接待的女員工。院內有五類客房,每次住4天,每天1980-7780不等。手術費自然分娩2萬,剖腹產2.6萬元。

翁國亮對於未來的目標也與此類似,「我能確定的是,一定要統一品牌,一定要控股。我的所有醫院都要是一個爹娘生的,標準化,連建築物都一樣。」

以聯盟之名集體轉型

2013年夏天,翁國亮接到劉永好的邀請,「叫幾個朋友」,參加馮侖在西安的立體城市項目剪綵。恰好他和詹國團等幾位老鄉約好去昆明打高爾夫,於是背著球包一起繞道西安。

沒想到在那裡,這八九個人成了主角。「第一天一起談,第二天就拉著我們去見區政府。一起吃飯,一起住,在大巴裡,劉永好就說,不如我們搞聯盟吧,或者俱樂部?」翁國亮回憶說。

醫健聯盟的框架和主角就此成形。這些人聚在一起,野心指向全國的醫療產業,計劃包括建立30家三級甲等醫院,興建醫院周邊的地產項目,進軍培訓和教育。

據馮侖旗下萬通立體之城投資有限公司總經理郝傑斌介紹,在立體城市設計初時,就以高就業係數、需求彈性和持續向好性為標準,鎖定了醫療特別是高端醫療行業。

莆田系醫院,由此進入他們的視野。

如今,他們找到的這幾位莆系老闆,都有著醫療集團式的產業支撐。經營的業務早已跳出醫院,打通了醫療器械和藥品等上下游鏈條,甚至延伸到其他非醫藥領域。

在翁國亮的商業帝國中,除了遍佈福建的「惠好」藥店,還涉及礦業、地產。

「劉永好負責資本,馮侖負責地產和物業,我負責醫院管理。」翁國亮如此描述醫健聯盟的分工。

不過,他們目前的共同目標是籌集資金,與銀行合作。在醫健聯盟的第二輪會員中,他們正打算引入一家銀行。

過去莆田醫院很少能從銀行貸到款,現在局面正在發生變化——南方週末記者注意到,在短短半小時裡,翁國亮就兩次接到銀行洽談業務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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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爸爸,富爸爸——我的交易人生》之一 成都李大鵬

http://xueqiu.com/1082019814/30013097
#交易人生徵文#從未寫過自己的交易人生,因為這條路太苦,太難,花費了我近10年的時間,差不多有近7年的時間,我在摸索徬徨迷茫之中,中間只有酸苦辣咸,沒有甜。2011年開始,我終於走上了道,走在了我夢想的人生階梯上,我總算可以把自己的故事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了!

《窮爸爸,富爸爸——我的交易人生》之一

我叫李大鵬,是86年生人,我的父親是一位老股民,從95年便開始炒股,記得97年的時候,那會我讀小學五年級,我家就買上了第一台電腦,我依稀記得還是AMDK5-133的芯片,32MB的內存,2.1G的硬盤,那會電腦可是稀罕的物件。需要購買安裝炒股行情卡,每年的服務費比得上很多人2、3個月的工資。我的父親可說是最早一批用上電腦炒股的小散戶。

父親的炒股風格非常典型,就是散戶思維,我現在更加傾向於稱其為「輸家思維」,以這種思維來說,必然是會失敗的。跟大家分享幾個小故事:

一、       頻繁交易

我父親交易非常頻繁,我記得那會我讀初中的時候,常常聽到父親告訴我,他看好什麼什麼股票、什麼什麼板塊,什麼什麼行業,做了非常頭頭是道的分析:國家政策出台、某最新數據表示、研讀年報後的重要發現等等。但往往下了如此大功夫去研究、去分析的股票,他卻只留一、兩週便賣掉了。賣掉之後為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他會告訴我更多新的消息,例如:國家政策解讀有變、某某最新數據表示(另一個數據,與之前的數據矛盾)、聽到股吧裡傳出什麼消息或者年報的其他解讀等等。這讓我產生了一個印象,做股票的人都是精神分裂症。

後來我自己做股票之後才知道,這便是人性,人無論做什麼事,做了之後都傾向於給與自己的決定以合理性,會找各種理由和捕風捉影的訊息來證明自己的正確,無論這個決定與下一個完全相反的決定之間間隔的時間有多短,都不妨礙他們為自己找合理性理由用以支撐自己的人性。

而頻繁交易的缺陷暴露無疑,我父親是個非常刻苦認真的人,頻繁交易帶給他的壓力巨大,迫使他每天消耗大量的時間在研究盤面、分析信息上,這給我童年和青少年時代的生活留下了巨大陰影,父親沉迷其中,陪伴我的時間少之又少,再加上頻繁換股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讓父親情緒化的性格更加陰晴不定。常常小時候回家莫名其妙一通揍。後來我就懂了,肯定是股票跌停了:)。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之後,覺得也還是沒什麼,就當父親不存在了。

後來我大學時候,父親才告訴我實話,炒股十來年,從未賺到過錢,一直在虧,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手續費。聽罷,我無話可說。只知道,這些學費不能白費,我的父親就是我的反面交易人生,我必須回歸正面,不讓這些學費白交。

總結:利弗莫爾在股票作手回憶錄中說過一種愚蠢的人,原文如下:有一種傻瓜,叫華爾街傻瓜,他們認為必須無時無刻進行交易,抓住能看到的每一次機會,不然就不會賺到錢。頻繁交易是最簡單的讓賬戶歸零的方法之一,它破壞你的交易系統,損害賬戶本金,毒害交易心態,讓人失控,讓人瘋狂,讓人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做的是什麼。我從不試圖在清晰或不清晰的趨勢中去挑戰市場的智慧,跑到中間去做高拋低吸拉低成本的事兒(這是最愚蠢的自以為是)。

二、       崇拜主力


我記得父親那會難得在家聊天,談論的最多的必然是股票,飯桌上你如果見到他手舞足蹈的揮舞著筷子、嘴裡噴著飯粒、興奮的講述著他的股票如何如何時,你就知道他今天肯定賺錢了(浮贏)。而常常提到嘴邊的話,便是主力怎麼怎麼樣。我從小就聽主力的故事長大,直到現在,我也沒見過主力是個什麼東西,它究竟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一個公司或者一群金融財閥、還是一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世高手?

在我父親的口中,我得知主力是某種極其神秘的生物或者不是生物(whatever),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他們只留下神話不留下姓名,他們沒有電話號碼也沒有辦公地點,但是他們可以在頃刻之間左右股市,在數年時間裡操控一隻股票,讓它從5元翻翻到30元。他們力大無窮,金錢無數,可駕馭股票的生死,可左右一個國家的金融市場!

基於此,我的父親熱衷於分析主力資金的動向,花數萬元購買一些LEVEL2的證券軟件來分析資金動向,密切關注每天證券營業部的成交數據。對漲停敢死隊、社保國家隊等等「諸神」如數家珍。熱衷於研究什麼樣的技術形態,說明主力在吃貨,什麼樣的下跌,是主力在洗盤,什麼樣的缺口是主力要拉升的前兆,什麼樣的形體組合是主力在派發籌碼……不勝枚舉。

哦,我後來才懂得,原來這就是「神」。人性讓我們對自己無法解釋、無法駕馭的力量懷有好奇與崇敬之情,人類曾經數千年來都無法解釋雷電,便有了雷神(西方)、雷公雷母(東方),可見,無論你在地球上的哪裡,人性都是共通的。一種神秘而巨大的力量,能夠感受到卻無法解釋,這會讓人類的大腦極不舒服,所以需要有一個形象來詮釋「它」。如此一切都合理,一切都順理成章,人類終於可以安心了。天上巨大的雷暴,那是雷公生氣了,因為我們不奉獻祭品!股市莫名其妙的下跌,那是主力在出貨了,因為某某市場傳聞!看看,多麼相似的一幕。

總結:20歲之後,我理解了父親他們對主力的崇拜之源,在於A股成立之初本就是個烏煙瘴氣的市場,那會確實存在能指名道姓的市場主力,他們內幕交易擾亂市場秩序,並且確實可以左右市場。但我從不說主力(什麼是主力?我快忘記這個詞兒了!),因為我知道,越大的市場越無所謂主力(有形的),而有另一種「主力」,那就是趨勢的力量、宇宙的規律、華爾街沒有新鮮事,從A點到B點,價格有價格的行動軌跡,中間的輾轉反覆,是基於眾多人性集合的反射,但最終「他」會到達「他」該去的地方,這是趨勢的要求。我不在乎主力有沒有出貨,我不在乎大資金的動向,我不在乎什麼是洗盤,什麼是出貨,什麼是吸籌。我只知道,我只做我能看懂,且能把握的明朗趨勢。我只報陳守缺堅持系統,趨勢不證明自己被破壞被顛覆,我就無動於衷,到了該離開的時候,我的系統自然會告訴我。

三、       喜歡靠近市場

我的父親很愛走進市場,營業部中的大爺大媽是他的好朋友,他在這些老人家中享有盛譽,因為他分析頭頭是道,專業詞彙使用頻率高,文筆極佳。在網絡不發達的時候,我父親就愛跑營業部,面對面交流,甚至在做過證券公司組織的演講,分享自己的觀點。在QQ群剛興起那會,他有自己忠實的粉絲團隊,粉絲們在群眾聆聽他的教誨,追逐市場熱點,各種盤中T+0,各種高拋低吸拉低成本。這些中老年人們的反應之敏捷,對市場熱點消息的瞭解程度,讓我佩服不已。

他們離市場非常近,市場一有風吹草動,他們便草木皆兵。我曾經勸說父親降低交易頻率,買了股票之後多放一放,父親卻說拿不住,「那麼多信息出來,隨便那一條都會導致股價大波動,視而不見我豈不成了無耳無眼的傻瓜了?」

總結:後來我才悟到,我為什麼能夠做一個系統的週期1整年只交易兩次,一次買一次賣。因為我有一種鈍感力,我不僅遲鈍,並且遠離市場,我不關心國家政策,任憑你半夜雞叫,我知道下個月,大趨勢依然該如何如何,周線級別的趨勢,你隨便愛怎麼叫怎麼叫,它自有步伐,我的系統自會跟隨,我按系統辦事。我依然會得到這一年足夠亮瞎所有市場中心人士的回報。

四、       熱衷止損

我的父親熱衷於止損,他知道止損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他能止損,且愛止損,他對止損有一套嚴格的規範,買到之後跌幅3%,止損。時間超過3天不漲,止損。消息面變化,止損。政策不利,止損。分紅派息不理想,止損。主力資金在流出,止損。止損的理由真不少。風險把控極其嚴格,割起肉來毫不猶豫,揮刀自宮有一套,最後賬戶真的成功自宮了。止損是必要的,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止損,為了止損而止損,不過是頻繁交易的自取滅亡。

我不是說止損不好,恰恰來說,明智的止損不僅是投資的至上法寶,也是人生的至上法寶。我們在對一件已經大勢已去無力回天的事情,能夠採取的最好方式就是止損。追女生的時候,別人都和相好的睡下了,你還不屈不撓的送上愛心早餐和陪聊時間,這便是不明智的,股市裡也是這樣,趨勢已經自我否定了,或者走在了否定的路上,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比止損更好的方法。但是我的父親往往是這樣錯的,他們看不出來股票已經和相好的睡上了,也許股票只是短期內進入了拉鋸期,不常常給你來電話而已,又或者是誰家小誰,他甚至連股票是什麼樣都沒見過,卻跟你分析了一下股票可能看不上你,你便止損了。

而且我的父親有個好玩的地方,很多投資者也一樣,他買入一隻5塊錢的股票,止損設置在4.5,止盈設置在5.5。於是開始入場。我想不到這樣的遊戲有什麼意義,總之我不會這樣做,我的止損也許比我父親鈍化,額度高一些,那是因為大級別的趨勢只能給與更多的空間。我會用倉位控制來把握風險。我可以虧1塊錢,但是要博的是10塊錢的利潤。只有大賺小小賠,才能把資本越做越大。用我的系統把握到一個我能做的時間級別的趨勢(都是周線級別的),止損設置在關鍵的趨勢破壞點,我在破壞點附近入場,與趨勢共舞。

總結:止損不可怕,頻繁的止損依然要了你的命,如果你不懂什麼叫小小賠大大賺,清掉賠錢的股票,留下賺錢的股票。那麼這場不算很公平的遊戲注定不適合你。

五、       死不認錯


這與前面的熱衷止損是矛盾的,在投機市場中的人性往往就是這樣,極其矛盾且糾結。我父親會因為小的損失而止損,比如連續數日2-3個點的浮虧,會讓他很難受。忍不住止損後拿錢去做另一隻看上去很有錢途的票,頻繁的換票,弱勢股換強勢股(看上去的,換了之後基本上立刻就會成為弱勢股)。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不幸買到後就大幅下跌,趨勢單邊奔潰時,我父親會非常的沉穩,告訴我一切都是暫時的,大跌之後必有大漲。並且為了知行合一,他會在大跌之後買進攤薄成本,越跌越買,越買越跌,然後沒有懸疑的割肉。然後再次重複熱衷止損與死不認錯的這個循環的過程。

總結:看到這裡的讀者可能會笑,不過永遠別嘲笑別人,我們稍不留意就會犯下如此的愚蠢錯誤。而且還會不停的犯,走不出來。這是很大概率的事情,所以我感謝我的父親,他讓我能夠站在一個超脫的第三人稱視角看待人性的可笑和荒唐,特別是在資本市場中,這一切更加直觀。

小時候的我,恨我的父親,他炒股虧錢,虧錢就打罵我,對家裡的事情不聞不問,對母親冷漠無情,過生日都沒有給我買過生日禮物。對家,對我漠不關心,沉迷股票不能自拔,越炒越虧,越虧越炒,卻不知自己錯在那裡。我小時候曾經最恨的便是股市,看到電視機裡出現股評我就馬上轉台(現在我也不看,好多年過去了,電視裡的股評人士看上去還是那麼屌絲加搬磚),因為不轉台的話我父親就會過來看,我就看不成動畫片了。他會一邊嚷著快去做作業,一邊搶過我手中的遙控器,把音量調到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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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想過,曾經讓我童年蒙上灰暗的股票,曾經讓我發誓不炒股,把炒股當作吸毒來對待的我,卻很順利的接過了父親的衣缽,大學學的是金融學,19歲便開戶炒股。我父親的糾結與痛苦我也得以一一體會。那會是06年,波瀾壯闊的大牛市行情初期,讓我體味到了賺錢的輕鬆與愜意,我的父親那會也賺錢賺的很開心。儘管如此,2年的大牛市行情,我依然只賺了63%,就在2007年10月的時候,我加大投資,把家裡準備給我結婚買房的錢投入進來做股票。

08年,我畢業出來工作,工資1000元。那時我全倉買入中國神化,神壇崩落,死不認錯,81元走到18元。一天時間,我一年的工資消失殆盡。我記得那會每晚哭醒,半夜坐在床頭哭,哭累了繼續睡。除了虧錢讓我難過,還有更多的東西讓我奔潰,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什麼,後來我才歸納出來有三點:1、不知道會虧到哪年哪月,還能不能解套。2、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本事把虧掉的錢賺回來。3、我不知道我是否適合做股票投資,是否還能夠做投資。

而現在的我,自信且平靜,我有自己的交易系統和資金管理體系傍身,我熟悉風險就像他們是我的親兒子,我駕馭風險,迎娶風險。我終於能夠在幾年前確認,我能持續的從市場中賺到翻數倍錢。我總算實現了自己的夢想的第一步,能夠依靠交易成為自己人生的操盤手。但是我知道,股市賺錢依靠自己的資金,並不會比工資的漲幅多多少。我還需要更多的學習,不斷的學習,更多的愛投資的朋友們,我僅僅只有28歲,人生還有大段的時光可以用來書寫傳奇,而投資生涯的里程碑,才剛剛開始。

就在寫這段話的時候,還有很多理念噴薄而出,有些是對現存投資理念的顛覆,我曾經不願意分享,把這些東西都鎖在加密的文件夾裡,但是未來,我願意分享出來,與大家共享,甚至,我希望能夠成為利弗莫爾或者曹仁超那樣的人,為他人,為我的孩子,留下珍貴的理財智慧。這篇文章取這個名字也是因為,我的父親是位窮爸爸,而我立志要成為一位富爸爸,在投資中實現財務自由,給我的孩子更多的陪伴,更多的投資智慧。謝謝大家。

關於我的故事可以寫一本傳記,我會留在以後跟大家分享,希望能夠給還在迷茫中的朋友們帶來啟示,也希望能夠借此文吸引到愛投資的朋友們一起交流。請期待我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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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會展大王鄧鴻現身 曾傳被調查與外界失聯

http://www.eeo.com.cn/2014/0928/267058.shtml

經濟觀察網 記者 李超 成都報導 今日,經濟觀察網從權威人士處獲悉,與外界失聯許久的成都會展大王鄧鴻現身其旗下的環球國際中心,並走訪了部分企業。

鄧鴻現為成都會展旅遊集團董事長,成都國際會議展覽中心、九寨天堂國際會議度假中心董事長。因其在會展領域的權威地位被成為成都「會展大王」。

自去年11月左右起,鄧鴻再未公開露面。市場上關於其被調查的傳聞不絕於耳,更有媒體稱其被關押於湖北咸寧,遭調查原因為「土地倒賣,第二是虛開發票涉嫌逃稅漏稅,第三是詐騙貸款」。

此間,成都會展旅遊集團並未就傳聞作出公開闢謠。

公開資料顯示,鄧鴻出生於1963年,有從軍經歷。1995年,鄧鴻攜資從美國回成都,隨後大手筆投資14億元興建位於成都金牛區沙灣的國際會展中心。2003年12月開始在高新區投資建設總面積180萬平方米的成都新國際會展中心——「世紀城」。他曾名列2006年《福布斯》中國富豪排行榜第三百二十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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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紅林離任成都“京華此際臨危命,巴蜀何日再清流?”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4982

葛紅林(圖中站立者)主政後期,成都弊案連連。有觀點認為,他雖能“獨善其身”,但似乎未盡到與腐敗堅決鬥爭的職責。而相反意見則指出,作為“二把手”的市長,難在人事和反腐領域有所作為,能“獨善其身”已然不易。 (CFP/圖)

葛紅林除出任中鋁公司董事長外,也兼任黨組書記。這意味著他在致力中鋁公司業績發展的同時,還要抓人事、管黨務。這對被認為“缺乏黨務工作經驗”的葛紅林,會是艱難的挑戰。

葛紅林曾對人講過他的一個“特殊習慣”:早上起床開電腦,先搜“成都”,再搜“葛紅林”,“沒有出事”、“沒人罵娘”才上班;晚上睡覺前,再搜一次,一切平安再上床。

58歲的葛紅林,在2014年10月20日,出任央企中國鋁業公司(下稱中鋁公司或中鋁)董事長職務。

葛紅林擔任成都市長11年,任期之久,頗為罕見。他的離任消息,也引起坊間意想不到的熱議。眾多成都政、商、學界人士及普通民眾,紛紛撰文,乃至制詩作賦,以表達對其“不舍”之意。

亦有批評者認為,葛紅林主政後期,成都弊案連連,他雖能“獨善其身”,似乎未盡到與腐敗堅決鬥爭的職責。同時,他接手的中鋁公司,近年來業績虧損嚴重,貪腐不斷,對他更是艱苦的挑戰。

“very smart”的“海歸”博士市長

生於1956年的葛紅林,是江蘇南通人,擁有多年冶金行業的工作經驗。1986年至1991年,他在北京科技大學與加拿大溫莎大學聯合培養博士研究生學習,獲工學博士學位,其中1987年11月至1989年2月在加拿大溫莎大學從事博士論文研究,屬“實打實”的博士和“海歸”人士。

葛紅林的前期工作經驗集中在工業領域,1998年至2001年曾擔任上海寶鋼集團公司董事、副總經理,兼上海寶鋼研究院院長。2001年10月,葛紅林到成都掛職市委副書記,2003年出任市長。

有成都政界人士向南方周末記者介紹,葛紅林的背景履歷,給當時的成都,帶來了“難得的開放、開明意識”。

成都外商投資企業協會秘書長袁昕說,葛紅林出任成都市長以來,每季度開一次外商座談會,“解決各種實際問題”。在任市長11年多,這種會議共舉行了58次,“葛參加了56次;缺席的兩次,一次是在國外出差;一次是在中央黨校學習。”

“現場辦公會”效果頗佳,在外商投資者中名氣響亮,也引得部分城市效仿學習。2013年開始,葛紅林還組織專門針對民營企業家的座談會,也是每季一次。

葛紅林主政期間,到成都投資落戶的世界500強企業增加迅速。截至2013年年底,已達252家,數量連年位於中西部之首。

袁昕曾問一家美國公司董事長,為什麽要到成都投資。該董事長回答:“First,Mr.Ge is very smart(首先,葛紅林先生非常聰明)。”

一張反對票

葛紅林同樣被認為很能和底層民眾打交道。

一位成都市政府官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在2004年至2005年,葛紅林效仿上海市,在成都取消人力三輪車。要砸掉這些體力勞動者的飯碗,市里壓力很大。一度人力三輪車師傅聚集起來,向政府“要飯碗”、“要生存”。

葛紅林推出的配套措施之一是,調動政府的財政和資源能力,解決他們的就業問題,倡導“不挑不揀48小時就業”。他較好地解決了這一問題,緩解了當時成都的交通亂象。

位於成都大邑縣的安仁鎮,有中國最大的民營博物館——建川博物館。該館副館長何新勇告訴南方周末記者,2004年博物館建設期間,一個周末,正在工地忙碌的建築工人看到有幾個陌生人出現在工地上,且沒戴安全帽,於是大聲呵斥,讓他們離開。工地負責人覺得來人有些面熟;再細看,才發現是“葛市長”。

“他(葛市長)從城里跑到幾十公里外的博物館來視察,事先也沒告訴我們。工人呵斥,他也不生氣。”何新勇說。

有長期在葛身邊工作的人士向南方周末記者表示,葛紅林有“微服私訪”的習慣,周末及其他節假日,帶一個秘書、一輛車往鄉下跑,“比如彭州、邛崍這些地方,隨機下車,與當地農民、市民攀談,也不表明身份”。

從2003年到今天,葛紅林任職成都市長11年多,時間之長,在全國“頗為罕見”。

一位成都市人大代表對南方周末記者介紹,2013年3月成都市十六屆人大第一會議上,人大代表改選市政府領導。第三度作為市長候選人的葛紅林,在全部640張選票里,得到639張贊成票,1張反對票。

“他做了近10年的市長,還能以幾乎滿票當選,很難得。會後有代表猜測,那張反對票,是不是他自己投的。”

“同流不合汙”

2012年12月,隨著時任四川省委副書記李春城落馬,成都乃至四川官場多名官員被調查,僅在成都市政府,就有時任副市長孫平、何華章、鄧全忠,時任市長助理陳爭鳴、劉俊林等人案發,幾乎占“小半個市政府”。

不少人為此對葛紅林有所詬病,認為他沒有與腐敗堅決做鬥爭。2012年李春城離任成都市委書記的會上,葛紅林曾稱他與李春城是“面和心也和”。李春城案發後,這些話一度引起非議。

對此,數位成都官員對南方周末記者稱,作為“二把手”的市長,難在人事和反腐領域有所作為,能“獨善其身”已然不易。更何況與葛紅林長期搭檔的李春城同樣能力出眾,也“非常強勢”。

2013年,葛紅林在接受新華社記者采訪時,曾以自辯的態度,說自己“同流不合汙”。

葛紅林身邊一位工作人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前幾年有位臺商大佬到訪四川,四川省主要領導與其會見,時任成都市委書記李春城、市長葛紅林作陪。該大佬對省領導說,“春城、紅林不錯,昨天我飛機誤點了,他們很晚還在機場等我接機,然後又陪我去吃了宵夜。”大佬當時的神情語氣,“就像長輩,表揚對方家孩子一樣”。聽聞此言,李春城笑臉相迎;葛紅林則默然低頭,不予應對。這位工作人員認為,這或許是葛“同流不合汙”心態的寫照。

葛紅林還曾對人講過自己一個“特殊習慣”:早上起床,開電腦上百度,先搜“成都”,再搜“葛紅林”,“沒有出事”、“沒人罵娘”才上班;晚上睡覺前,再搜一次,一切平安再上床。

在2014年10月20日中鋁公司幹部大會上,中組部副部長王京清評價,“紅林同誌作風樸實深入,要求自己嚴格,敢於抵制不正之風和腐敗現象。”

葛紅林接手的中鋁公司,成立於2001年,有下屬公司66家,業務涉及全球20多個國家和地區,並有5家控股子公司實現境內外上市。

2013年,中鋁公司營收454.46億美元,在財富世界500強中排名第227位。不過在光鮮的營收和排名背後,受經濟下行、產能過剩等因素影響,中鋁連續大虧。

中鋁亦弊案連發。2013年11月,時任中鋁副總裁李東光被調查。2014年9月,中鋁公司總經理、中鋁副董事長孫兆學,也因涉嫌嚴重違法違紀,被紀檢部門立案調查。

葛紅林除出任中鋁公司董事長外,也兼任黨組書記。這意味著他在致力中鋁公司業績發展的同時,還要抓人事、管黨務。這對被認為“缺乏黨務工作經驗”的葛紅林,會是艱難的挑戰。

葛紅林離任後,多位成都官方及民間人士為其賦詩送行。其中供職於成都市委宣傳部的一位官員在一首詩中寫道:“十年一座豈自由,也曾貼身記籌謀。京華此際臨危命,巴蜀何日再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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