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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大系創業幫:華大基因拿什麽來制衡華小華創?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612/156438.shtml

華大系創業幫:華大基因拿什麽來制衡華小華創?
蘇龍飛 蘇龍飛

華大系創業幫:華大基因拿什麽來制衡華小華創?

在中國的基因行業,華大基因是名副其實的“黃埔軍校”。行內幾乎所有稍具知名度與影響力的企業,皆由華大離職者創辦,它們的業務涵蓋了科研測序、無創產前檢測、個人基因組、腫瘤基因組、微生物基因組、基因大數據等所有細分領域。由於華大離職創業的人為數眾多,這個群體被外界冠之以華小及華創之名。這些羽翼日漸豐滿的華小及華創們,已匯聚起不容小覷的市場競爭勢能。

“華十六年,俊王出走,睿王同行,燁宗上位……”

這據稱是某位華大內部員工在匿名社交平臺“無秘”里寫的一篇文言文的開頭,描述的是2015年下半年(華大創辦第16年)華大所發生的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人事地震。

就在華大基因遞交IPO申請材料的前夕,華大基因CEO王俊(俊王)、華大科技CEO李英睿(睿王)、華大基因COO吳淳、華大基因CIO黎浩等核心高管層的四位成員,幾乎在同一時間從華大離職,王俊離開之後的職務空缺由尹燁(燁宗)接替。

對於這場蹊蹺的人事變局,外界甚感驚詫,並引發了關於汪建與王俊的“宮鬥”猜測……

離職之後的王俊,隨即加入到了基因創業大軍中,並迅速成為一顆創客新星。

基因界的華小與華創

2015年10月,深圳碳雲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下稱“碳雲智能”)宣告成立,創辦人正是王俊領銜的前述華大離職四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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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的王俊,僅僅是華大離職創業者的其中之一。在中國的基因組學應用行業,華大基因是名副其實的“黃埔軍校”。過去數年來,華大的管理層、銷售骨幹、實驗室骨幹,如星星之火般向外播撒,幾成燎原之勢。整個行業的中堅力量,幾乎都與華大有著或近或遠的淵源。

在這個行業里,幾乎所有稍具知名度與影響力的企業,皆由華大離職者創辦。由於華大離職創業的人為數眾多,這個群體被外界冠名以華小及華創

新財富根據公開資料整理了一份華大離職高管創業名錄,這份不完全名單涉及20余人、近20家企業(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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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而言,這份離職創業名錄呈現出如下一些特征

其一,華小與華創們的創業方向,涵蓋了科研測序、無創產前檢測、個人基因組、腫瘤基因組、微生物基因組、基因大數據、設備器械等基因組學應用的所有細分領域。

其二,從離職者身份來看,最大比例的創業者系原華大科技(即華大基因科研服務事業部)高管。主要原因是,科研測序業務是華大基因最早成熟的業務,同時也是後續發展不及預期的業務,因而離職者眾。而且,其創業方向也是科研測序占比最大。

其三,從創業時間來看,最早始發於2009年,當年有健海生物(該公司情況有點特殊,來自於華大的聯合創始人羅龍海,並不是在2009年創辦之初加入的,而是2015年前後帶著項目和融資,以聯合創始人身份加入的)、百邁克兩家華創類公司宣告成立。而最大一波創業潮則出現在2014及2015年,這兩個年度離職創業的華創與華小,超過歷年累計數量的一半。

其四,從融資情況來看,該等創業企業有近乎一半獲得至少一輪的股權融資,有的有公開披露融資金額,有的則未披露金額。

這些羽翼日漸豐滿的華小及華創們,已匯聚起不容小覷的市場競爭勢能,部分項目在估值及市場份額上都有不俗表現。

“俊王”出走

王俊的離職創業,標誌著其在華大基因“二號人物”地位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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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大內部員工眼里,王俊並不算是職業經理人,而是地位僅稍低於汪建而遠高於其他員工的聯合創始人。“汪建是大老板,王俊是小老板,基本這麽默認。可以這麽說,王俊在BGI(華大基因英文縮寫)永遠僅次於汪老板,不管他具體頭銜是什麽。”

在華大基因創辦初期,還寄身在中科院體系內之時,身為華大創始人之一的楊煥明相中了還在北大讀生物學研究生的王俊,並把他拉來一同創業。年輕的王俊把握住了機會。

“王俊當時就表現出超人的能力以及求知欲,之前有聽(領導)回顧說,還在中科院的時候,看到楊祖宗(華大內部對楊煥明的雅稱)同汪老板討論啥,王俊都會很直接求老板告訴他,他做學生時就表現得非常主動”。華大內部人士向新財富透露。

王俊的才能在華大內部公認“是汪老板之後最優秀的”。且不說被外界反複說道的,主持項目、在國際頂級期刊發表論文之事,還有兩個鮮活的事例可做腳註。

據稱,華大開發出無創產前DNA檢測這一產品,這個想法的源頭即來自王俊。“孕婦外周血含有胎兒遊離DNA片段,這個是香港中文大學 Dennis LO(盧煜明)發現的。但是,其實,用測序儀去測這個外周血,是王俊提的。於是,加緊做研發,出數據,然後申請算法專利”。王俊的研發設想以及行動上的推進,最終孕育出了一個極具市場前景的產品,並且成為了華大基因目前的兩大核心業務之一。

另一個標誌性的事例是,華大對納斯達克上市公司CG的私有化收購,“是王俊談的,(華大)花的最大一筆錢”。這個收購的完成,使得華大獲得了為數不少的專利,具備了自主生產測序儀的能力。華大內部人士表示:“基於CG技術的 BGIseq500騰空出世,秒殺其他國產儀器。雖然目前比不上Illumina, 但一般企事業單位采購儀器的時候,會有進口儀器額度控制,國產有很好的,會優先買國產儀器。”

在CG公司收購估價上,王俊又一次顯示其精準的判斷力。“華大購買CG公司,當時定預估的收購價,是王俊確認的,最後與核算師評估的最優收購價竟然相差無幾,王俊對這個也很自豪。”

王俊因為其出色的才能及戰略眼光,深得汪建的信任與器重。

楊煥明當選中科院院士之後,逐漸淡出了華大基因的經營業務,王俊的地位隨之逐步強化,已不再是一個職場意義的職業經理人的身份,久而久之便在華大內部形成了“汪建大老板、王俊小老板”的身份認知。

雖說王俊與汪建大部分時候能保持意見一致,但也有產生分歧的時候。華大內部人士稱:“早些時間,汪老板一直要搞片區化,就是到處都有華大,北京華大、天津華大、雲南華大這樣,片區老總都是汪老板點的人。而王俊則是要縱向管理。所以後來,比如在武漢的銷售,其實屬於BGI深圳總部分派到武漢的,價格權都在深圳總部。武漢的片區老大,是管不到具體的銷售、業績的。但是有時候片區老總又有當地區域所有業務的管轄權,比如武漢的銷售團隊又需要向武漢片區老大匯報。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總之看總體博弈,看誰當時拿到話語權。”

2015年7月,王俊辭去華大基因研究院院長、股份公司CEO職務。當時華大的官方解釋是,由王俊主導組建以人工智能為核心、關註前瞻性業務發展的新業務機構。但是3個月之後,外界獲得的消息卻是,王俊離開華大,創辦碳雲智能。王俊的出走,顯得分外突然。

“路線之爭”

由於王俊持有華大基因的股份,有競業禁止的約束,不得與華大基因同業競爭,因而其領銜創辦的碳雲智能,業務方向為建立一個基因大數據平臺,運用人工智能技術處理這些數據,幫助人們做健康管理。

據稱,王俊的這個創業方向,也是其在華大基因時期與汪建存在“路線之爭”的一個體現。

汪建主張的華大,是橫向的全面出擊與縱向的全產業鏈。橫向上體現為:基礎研究(華大研究院)、社會責任(國家基因庫)、科技服務(原華大科技)、醫學檢測(原華大醫學)、個人健康(原華大健康)、農業育種(華大農業、華大小米、華大水產)、基因工程(原華大方舟)、生物科技創投(藍色彩虹),甚至創新人才培養(華大學院);縱向上體現為:儀器制造(收購CG)、試劑研發(華大制造)、測序生產、信息解讀、技術轉化、產品推廣等一系列環節。所以,汪建的想法是要縱橫通吃。在商業模式上,汪建擅長於B2B或B2G(廣義的Government,包括政府、研究機構、醫院等公務機構)模式,而並不重視2C模式。

而王俊作為一個技術骨幹出身的領導者,其“理想”的方向和汪建並不相同。王俊執掌華大的年份中,測序產業開始加速發展,各路華小與華創如雨後春筍般冒出,與華大分食市場,且趨勢不可逆。王俊可能意識到壟斷完整的產業鏈是不現實的,因而需要和產業鏈其他參與方一起通力合作。他在華大基因力主的雲計算平臺BGI-Online的開發,就是這種思維的體現。BGI-Online的終極模式,有可能演化成合作開放平臺,吸引開發者、其他生物信息服務商入駐,再由入駐平臺的分析商向終端用戶提供科技服務或健康服務。這相當於B2B2B或B2B2C模式,類似於淘寶、天貓的“平臺”角色。

由於汪建的“產業鏈化”+“2B、2G模式”,和王俊的“平臺化”+“互聯網”+“2C模式”,在根本路線上有所不兼容,一個企業不能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前進方向,王俊的出走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俊創辦的碳雲智能,實際正是在踐行其“平臺化”+“互聯網”+“2C模式”之理念。這家成立不足半年的新生企業,於2016年4月初即宣告獲得10億元融資,企業整體估值達到65億元。由此看來,王俊團隊在資本圈的影響力與號召力不容小覷。

測序強人李瑞強

在華創群體中,另一個出類拔萃者便是李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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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強,1979年生,本科就讀於東南大學應用物理學專業,2002年本科畢業即加入了華大基因,從事基因組與生物信息學研究。期間於2004年在英國Sanger 基因組中心訪問學習,2010年獲得丹麥哥本哈根大學生物學博士學位。

李瑞強加入華大基因之後,從生物信息研究部的普通程序員幹起,之後一路升任組長、主任,最後做到了科研服務事業部總裁兼公司副總裁。

據稱李瑞強在基因測序界有“絕世武林高手”之美名,且在科研測序領域擁有強大的影響力。他在華大基因任職期間,先後參與或主持了水稻基因組圖、家蠶基因組圖、黃瓜基因組、大熊貓基因組、馬鈴薯基因組等多項基因組計劃。並且,圍繞著這些研究成果,在國際著名學術雜誌《Science(科學)》和《Nature(自然)》及其子刊發表了18篇科學論文。華大內部有一種傳言稱,當年李瑞強由於才能超群,讓王俊感受到某種壓力。

2010年末2011年初,在科研服務事業部負責人(華大科技總裁)的任上,據稱因與上司王俊產生分歧,李瑞強遂另立門戶,創辦了北京諾禾致源生物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下稱“諾禾致源”),並從華大基因帶走了蔣智、吳俊、周廣宇、田仕林、李艷萍、閆軍、劉文彬、曹誌生等一批骨幹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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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禾致源成立之後,很多科研測序客戶都是沖著李瑞強的個人實力去的。對於這些機構,如果能夠與李瑞強合作完成測序,並在國際頂級學術期刊聯名發表科研成果論文,對提升自身的學術地位將相當有利。四川農業大學委托給諾禾致源的藏豬基因組測序研究,核心成果就形成論文《比較基因組學鑒定藏豬和家豬的自然和人工選擇》,並最終刊發於《自然》子刊《自然·遺傳》。

也正因如此,諾禾致源在科研測序領域風生水起,做到了國內市場占有率第一,成為華大的有力競爭對手。有內部監測數據顯示,2015年國內科研測序市場份額,諾禾致源以25.5%的占比,微超華大基因的25%。同年,諾禾致源獲得國家開發投資公司旗下PE國投創新的首輪投資,金額不詳。

華創先驅高揚

除了在科研測序領域對華大構成強大威脅的諾禾致源,在醫療測序領域,華大基因同樣面臨貝瑞和康的強勢競爭。而貝瑞和康的聯合創始人高揚,系原華大健康總經理;董事蔡大慶,系原華大健康CFO;另一名股東任媛媛,曾任華大健康測序部門經理。

成立於2010年的貝瑞和康,由曾任Illumina亞太區負責人的周代星與高揚共同創辦。攜團隊離職創業的高揚,基本可以算是華創群體的先驅。當年高揚執掌的華大健康,正是華大醫學的前身。換句話說,高揚幾乎是全程參與了日後華大醫學主營業務—無創產前檢測—的籌備與啟動。

而當時任Illumina亞太區總裁的周代星—正是將Illumina公司二代測序儀賣給華大的人—同樣看到了基因檢測在醫學領域的前景,於是他果斷遊說高揚出來共同創業。周代星能解決儀器供應問題,而高揚擁有技術及運營經驗,因而雙方一拍即合。

貝瑞和康與華大醫學一樣,主攻醫療測序市場,其在無創產前檢測領域的起步幾乎同步於華大醫學,因而其在該領域的市場份額也是緊跟華大。

由於貝瑞和康起步早,其甚至比華大還先實現與資本的聯姻。2011年9月,貝瑞和康完成首輪融資,投資方為君聯資本;2013年9月又完成第二輪融資,投資方除了首輪的君聯資本,還包括博裕資本及啟明創投。

華小“圍攻”下的路徑選擇

身為黃埔軍校的華大,培養了為數眾多的華小與華創,而隨著這波後起之秀群起蠶食市場,華大自身也開始出現後勁不足、增長趨緩的跡象。

在此背景之下,汪建與王俊的“路線差異”,越發凸顯出華大面臨戰略性拷問:該向何處去?

是該繼續堅持汪建的理念,做跟“基因”有關的所有領域的強者,成為各個細分產業鏈的霸主,最後成為贏家通吃的獨角獸;還是采納王俊的理念,主導各方共同建設一個基因大生態圈,並成為平臺的領導者與遊戲規則制定者?

汪建的路線看起來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但是跋涉的難度日益提高。王俊的路線看起來達成目標相對容易實現,但如何落地實施,一切都需要摸著石頭過河,平臺化模式短期內能有多少行業參與方捧場還是個謎,更大的困難還在於2C端的用戶培養。

實際上,從行業發展的角度而言,這不僅是華大需要思索的問題,也是華大創業幫們需要思考的問題。否則,整個行業將陷入到無休止的惡性競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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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大基因 華小及華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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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0億基因檢測市場 台灣的機會在哪裡? 卡位商機》「精準醫療」風潮掀起產業革命

2016-05-30 TWM

今年全球吹起精準醫療風,帶動基因檢測產業的蓬勃發展, 跟著世界浪潮,台灣基因檢測公司也緊追在後,搶食基因檢測市場大餅, 頻頻發布利多消息,引起資本市場關注。

「我是不是有得到乳癌的基因?」「我的寶寶會不會有唐氏症?」這些對癌症和遺傳性疾病的疑問,如今都能透過基因檢測得到答案。加上越來越多癌症藥物針對某種特定基因才有效,治療前須先檢測,讓「基因檢測」變成一門好生意。

二○一五年一月,美國總統歐巴馬宣布當年是「精準醫療」元年,基因檢測風潮即開始增強。美國計畫募集一百萬人的基因資料,英國也宣布投入五億美元,希望在一七年前,能有十萬人完成全基因定序(基因解碼)。全世界最大的基因定序儀器商Illumina,更早在一四年,就預估基因檢測市場達二百億美元(約新台幣六千五百億元)。

基因檢測是什麼?簡單來說,它是人體基因的健康檢查,看基因是否突變、未出生的寶寶是否帶有重大的罕見疾病的遺傳基因,或是癌症治療前,看患者是否帶有特定基因,以便決定治療方案。

此外,從英美各國都由國家政策推動,積極投入基因定序,透過蒐集個人檢體,建置人類的生物資料庫,希望從中找出特定基因與疾病的關聯,使得基因定序成為一塊穩定又龐大的市場。

隨著基因定序技術的進步,○九年,做一次基因定序要價十萬美元,一四年已跌到一千美元,投入成本的大幅降低,讓大量基因定序變成可能。目前最新基因定序技術稱為次世代定序(NGS),專做市場研究的美國商業諮詢公司Grand View Research(趨勢研究)的報告認為,次世代定序市場發展潛力可觀,一四年約二十億美元市場規模,到二二年可迅速成長至三百億美元。

癌症基因檢測 是未來的主戰場至於基因檢測產業市場,更具有爆發性。

根據Illumina報告分析,目前全球基因檢測市場最大宗為癌症檢驗,占五○%,其次是科研服務占二五%,產前檢測約占一○%到一五%,傳染病占五%到一○%。

這股浪潮也席捲台灣,根據初步統計,台灣至少有三十家公司業務與基因檢測相關,包括已上市櫃的創源、基亞等,興櫃的基龍米克斯、普生等,即將上興櫃的行動基因、麗寶生醫、慧智基因等,乃至於未上市,也頗受業界矚目的賽亞基因等,紛紛展開卡位戰。目前看來,癌症基因檢測、產前基因檢測、基因定序是三大市場。

其中,醫界普遍則認為,產前基因檢測技術較為成熟穩定,檢測結果很明確,沒有灰色模糊地帶,實用價值高,包括慧智基因、已上櫃的創源都瞄準這塊市場大力投入。慧智基因創辦人、婦產科醫師蘇怡寧評估,產前基因檢測因為有政府給付與自費項目,整體年產值約達四十億元。

不過,儘管產前檢測正夯,但多家基因檢測公司則認為,癌症基因檢測才是未來的主戰場。這類廠商包括行動基因、麗寶生醫、普生等,紛紛打著與醫院合作的招牌,長驅直入。

其中,一四年成立的新秀行動基因,執行長陳華鍵出身長庚大學生物醫學系,擁有分子生物學、基因體學等專業,加上太景生物科技生物處長的歷練,讓行動基因起步就受矚目。

多年在基因檢測領域打滾的陳華鍵認為,是否能把檢測結果轉換成醫師所能理解的資訊,以及是否與各大醫院進行實質的合作,能夠取得檢體豐富研究、累積檢測實力,才是未來基因檢測公司勝出的關鍵。行動基因就宣稱和十多所醫療院所簽署合作計畫,藉此掌握市場。

另一家麗寶生醫則以台北榮總醫院為後盾,雙方從一二年合作以來,已經累積五百例臨床檢測案例,與臨床合作的經驗,相對其他單純基因檢測的公司來得豐富。麗寶生醫研發總監唐建翔說,公司一直以來都似鴨子划水進軍市場,如今已進入中國市場,營運現況不錯。麗寶生醫去年台灣營收約兩千萬元,今年預估約五千萬元。公司樂觀估計,明年底前可以收支打平,已計畫申請興櫃掛牌。

而積極布局肝病市場三十多年,且已在興櫃掛牌的普生,請來中央研究院院士陳定信、萬芳醫院副院長賴基銘擔任顧問;加上從國家衛生研究院技轉B型肝炎病毒Pre-S檢測技術,今年一月迄今已有兩百多人受測,是否能貢獻明顯業績,備受矚目。

想要獲利 得切入醫療市場目前台灣大多基因檢測公司仍屬於研發燒錢階段,或是代理檢測設備為主,大多數公司還沒有獲利。有法人認為,基因檢測觀念並未普及,市場推廣未必盡如人意,以定序為例,屬一次性業務,做完一次就結束,不像醫材等消耗品市場有持續性,未來即使有獲利,也難有爆發力。

而且,基因檢測想要有營收與獲利,還是得切入實際的醫療市場才行,標榜與各大醫學中心級醫院合作,成了一大賣點,台大醫院就是最明顯的「活廣告」之一。對此,台大醫院副院長鄭安理強調,「台大沒有外包」,目前臨床需要用到的基因檢測,都是台大醫院的實驗室自己做。

鄭安理說,隨著醫療科技的進步,基因檢測「一點神祕都沒有」,至於是否每人都要做,「我們(台大)不敢講」,會因時間和各領域的基因解碼、檢測技術被證實到什麼程度而不同。

創投、券商乃至於業者都指出,若有政策面加持,投入經費扶植,才可望全面帶動基因檢測產業。譬如把國病與各大癌症突變基因檢測納入健保,或大力推動人體生物資料庫的基因定序工程,也許有機會進一步打開市場。

儘管市場很熱,也別忘了,號稱女版賈伯斯的Holmes,成立的Theranos基因檢測公司,以低價血液檢驗方式與策略風靡市場,去年年底遭美國媒體踢爆是騙局的教訓。

基因檢測未來在精準化醫療領域所扮演的角色,會愈來越重要,究竟誰家最「精準」,大家且拭目以待。

台灣尖兵1》慧智基因獲國際大廠加持除了胎兒罕病 也做癌症篩檢一名媽媽流產了九次,都查不出原因,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禾馨婦產科專業母胎醫學中心。透過基因檢測檢查發現,原來是先生染色體平衡性轉位,禾馨創辦人蘇怡寧利用胚胎著床基因診斷技術,找到正常胚胎植入子宮,成功「受孕」後,夫妻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這就是我們存在的價值。」蘇怡寧說。

二十年前,蘇怡寧因看到生下裘馨氏肌肉萎縮症寶寶的媽媽,不斷被夫家指責,感受到如果預先知道胎兒的健康情況,可避免這類悲劇。這是蘇怡寧一頭栽進基因診斷領域的原因。一二年七月,他更在台灣大學育成中心,成立慧智基因公司。

不像其他基因檢測公司是生技起家,再試圖與醫院合作,慧智是從臨床走到基因檢測,一開始就建置專業醫師、醫檢師、遺傳諮詢師等團隊的營運模式。

慧智從創立之初的三十人,壯大到現在的上百人規模,目前至少與三百多家醫院合作,來自蘇怡寧經營的禾馨婦產科的業務占比僅一五%到二○%,在產前檢測占有一席之地。

去年營收超過四億元,稅後EPS(每股純益)超過三元,今年資本額將從一.三億元,增資到一.八億元。難怪有法人會說,從臨床搶攻基因檢測,客源穩定,營收也穩定。

慧智建立許多遺傳疾病及染色體微片段缺失疾病的檢測平台,以特色的全方位非侵入性產前染色體篩檢為例,可針對唐氏症、愛德華症、巴陶氏症、全染色體數目異常進行篩檢,還可以分析染色體微片段缺失,並與Illumina合作,導入技術及百萬筆臨床數據,做到精準的篩檢防護。

除了針對孕婦與新生兒檢測,現在最夯的癌症基因檢測,慧智以提供乳癌、大腸癌、遺傳性癌症等檢測為主。蘇怡寧強調,他所做的基因檢測與臨床緊密結合,有些癌症檢測還未經過證實,慧智就不做。

今年九月,慧智預計在興櫃掛牌,據了解,高達二十家法人、創投捧錢想投資。以慧智目前的表現,很可能成為檢測市場的明日之星。

台灣尖兵2》基龍米克斯打通上下游擁獨門專利 拓展全球市場講到基因定序,就不能不提到基龍米克斯。

基龍米克斯(以下簡稱基米)是由中央研究院水稻基因體計畫前主持人周德源所創立,是第一家接受資本市場考驗的基因檢測公司。基米在新北市汐止打造六百坪的實驗室,建構國內基因體最大的核心實驗室,有最高端的基因定序儀器,檢測對象不只是人,還包括農產品、水產和海洋基因體服務等。

今年年初,基米合併了由中研院院士陳垣崇創辦的世基生醫,基米預估,一八年時,世基擁有的癲癇與痛風基因檢測專利保護,可望獨占全球十億元的市場。

基米總經理黃昭熹表示,整併後,市場擴展到生資軟硬體開發等;打通上下游後,未來可望拓展全球市場,與亞洲大型基因檢測公司一較高下。

基米一五年營收約四億元,已經連續三年每年成長逾二○%,九成業績來自科技研發服務,其餘為基因定序服務。

面對未來,黃昭熹樂觀預估,由於全基因定序需求倍增,加上最高端基因定序技術突破,單是台灣明年市場的需求就高達五千萬元。未來,預計基因定序將普及於臨床治療,而臨床醫學的市場又是科學研究市場的十倍大,前景可期。

基因定序是精準醫療的基礎,在越來越競爭的市場上,整併後的基米,除科研穩定收入外,將進軍醫療市場,如何從既有的基礎上往前邁進?考驗基米的經營團隊。

撰文 / 林思宇、楊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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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融資72億,華大基因如何成為“生物界的騰訊”?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621/156733.shtml

4年融資72億,華大基因如何成為“生物界的騰訊”?
劉慧姝,齊介侖 劉慧姝,齊介侖

4年融資72億,華大基因如何成為“生物界的騰訊”?

選人層層把關,用人敢於賦權,堅持初心不改,弘揚企業文化是華大獨領風騷的秘籍。

編者按

選人層層把關不遺余力,用人則敢於賦權樂於投資,堅持初心不改且已在生命科學領域一騎絕塵十數年的華大基因基於這一獨特人才戰略,在探索有可能實現基業長青的企業文化上已多有心得。

口述|華大基因執行總裁 尹燁

整理|劉慧姝

編輯|齊介侖

6月16日,黑馬成長營導師、華大基因股份有限公司執行總裁尹燁再次來到黑馬課堂,與學員們分享了華大基因做大做強的獨門秘笈。

創業17年來,一直為海內外眾多投資人追捧,單就過去4年中,它已成功融資72.15億元,從最早棲身於中科院的一個小小研究機構,迅速崛起為當今“生物界的騰訊”、“基因界的富士康”,華大基因的成長之路稱得上光彩奪目。

尹燁特別強調了此中企業文化的重要作用。他認為,商業模式的創新只能為企業帶來短期成功,而一流文化的鍛造與堅守則是企業基業常青的不二法門。

在文化之下,人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知人善任在華大基因絕非說說而已。就華大基因而言,不忘初心是企業發展的一個大前提,從初心到情懷到落地再到最終收獲商業價值,它的盈利邏輯是以造福人類為基礎的。

以下為尹燁授課實錄。

模式創新行之不遠

最近融資環境不是很好,二級市場持續低迷了一段時間。去年基因行業達到了一個峰值——1000多家,相比於前年的200多家,在過去一年多了將近800家企業。如何從眾多企業中脫穎而出成為獨角獸,可能是在座每一個人關心的問題。

首先我要講的是文化。

不同國家對文化的理解或有不同,我們的理解是,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組織、一個部門生存和繁衍的依據。電視劇《亮劍》里有一段很經典的話:這個部隊的氣質是由這個部隊的創始領導人註入進去的。

從本質上講,一個組織的短期成功,可能是因為商業模式的“一招鮮”,但如果要做百年企業或者基業常青,文化則是非常重要的。最重要的一點,不是企業大了才去講文化,而是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要堅持講文化,這個是最難的。很多組織死在半路上,就是因為在初期的時候,太過於追求利潤而忽略了文化。在組織壯大過程中,可能會變形,當你真正面臨戰略機遇時,文化可能就跟不上了。文化跟不上,人才就跟不上,人才跟不上,方方面面就都會脫節。

為什麽華大今天可以做到全世界第一?實際上文化很重要。

華大是1999年9月9日上午9點9分成立的。我們的初衷就是代表中國人參與人類基因組計劃——後來中國人完成了1%,其他則由英國人、美國人、德國人、法國人、日本人等一起完成。

這個項目本來跟中國無緣。當時華大基因創始人汪建身處美國西雅圖的華盛頓大學,得知消息後,他非常興奮,覺得這是一個巨大機會。他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當時寫了這麽一幅對聯:上聯是,華夏生驕子,共奠科學千秋基業;下聯是,大國有精英,同解生命萬世因原;橫批是任重道遠。

如何界定華大的江湖地位呢?如果把華大看成是一個科研機構,從2011年一直到現在,基本上它都是在中國科研機構排前十,很多年進入到前五;如果把華大看成一個產業機構,2015年全球所有的產業機構做科研,華大排名第一,第二是IBM,第四是三星——前十名中國只有一家公司上榜。

任正非曾代表華為在人民大會堂講話。華為已從以前的跟隨者,變成了現在的引領者,進入無人區。但對做生命科學來講,我們在無人區已經很多年了,因為你前面沒有人,往哪個方向走,都有可能創造一條沒有看見過的道路。一個組織站在一個恰當的位置上,只要能在一個點上去聚焦、去打穿,就有可能獲得非常好的江湖地位。

華大今天已有員工5000人,平均年齡28歲,遍布全國62個國家。如果算上我們的合作機構,現在已經覆蓋100多個國家。這在生命科學領域里規模是非常大的。在座各位可能會想,我要不要做海外擴張?在法制比較健全的一些國家,你只要誠信,生意比國內好做。但在最開始出去的時候,如果當地只有你一家從中國落到本地的外企,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華大最早找到的合作夥伴,除了中石油、中國工商銀行,還有華為、中興。有技術的公司,早一點做海外布局,多看一看像美國、以色列的投資項目,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

為什麽華大員工平均年齡28歲?中國迄今為止本科專業還沒有基因組學,人才培養也跟不上,這就註定了這個架構里面肯定是以年輕人為主。我在招聘的時候,更重要的是看他們的學習能力,而不是單純看他是否師出名門。事實上,很多人把博士念完,你成長性反而變弱了,因為你在一個專的領域走得太深,而在寬的領域上又沒有一個恰當的汲取養分的能力。這是華大這麽多年一直鼓勵重用年輕人的原因。

為什麽華大這麽多年不忘初心?是因為有很多的同事,這麽多年一直做一個事情,把自己最大的事業都放到了這個里面來,這就很值得尊重。

在任何一個領域,站在最高點,你們總是非常容易碰到一起。你位置到了,自然就有人脈;你位置沒有到,所謂的人脈都是虛的。什麽叫“六人法則”?任意兩個人想認識,只需要六個人就可以了。

企業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不可能一個企業一種模式永遠基業常青,所以要學會與時俱進。每個行業在風口的時候,總會有特別多明星突然閃現,但不好的時候有會集體唱衰。所以我很反對中國人總喜歡講的“成王敗寇”,應把創業看成一個長跑,這樣大家心里面就會更加平衡。

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到底怎麽創新?歷史上的創新是由科學、哲學、美學、神學四個方面支撐在一起的創新,缺了哪一個都不行。最基本和最容易的創新是中國人擅長的,叫做商業模式創新。比如互聯網補貼。但補貼拼的是資本、財團,太容易被複制。而用戶其實也沒有什麽忠誠度,誰優惠大,就往誰那里去。從長期看,光靠商業模式創新,這個護城河太淺了

文化創新是人和人的問題。中國講文化創新挺難,因為我們大部分人還沒有到有消費文化的能力的程度。我們說唐詩宋詞平平仄仄,但之後卻寫不出那麽好的詩詞了,我們沒有時間寫一點東西。現在大家都在利用碎片化時間看微信,微信里有好多東西寫得非常不負責任,比如關於食品安全的很多謠言就是這樣傳播出去的,原因在於正確的知識或信息的不普及不對稱。

最根本的是科技創新,也就是說人可以改造自然的能力。什麽意思?制造業。今天中國是制造大國,但不是制造業大國,因為我們的核心工具、我們的高端制造都不在我們手里。雖然現在可以上天、下海,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一個圓珠筆的筆芯,一個表面拋光工藝,包括我們這行之前所有測序儀都是進口的。

要以科技創新為主體,這個東西才是最核心的。未來中國的華為或者其他企業都將會在專利、方法、標準上向前突破,而且很多東西一定要買回來,完全靠自主研發,不靠拿來主義,很難,或者會耽誤很長時間,浪費機會。

國家發改委原來要求2020年健康產業做到8萬億,怎麽做到8萬億?我畫了一張圖,尖端制造跟上,服務業升級,醫藥、健康,農業,這三塊都在,別說8萬億,10萬億都存在,因為這是人類的剛需。抓住一個根本的需求,你就有可能在下一個行業風口到來時占到好的位置。

華大做了什麽事情?我們定義成叫“基因+”。讀基因、懂基因、寫基因、改基因、創基因,可以變成農業、微生物、醫學、健康等。我們研究人和人之間的基因,研究異常的就是病,研究正常的就是健康。在農業上,有一些是育種,有一些是制造業。為什麽華大成立17年,一直在做“基因+”?把這個護城河挖得特別深,就是希望這個領域無論在哪個點發力,我們就能夠非常快地沖到前面。

不管怎麽講,作為一個企業,盈利是你的天職之一;不盈利的企業,本身來講是可恥的。怎樣把企業盈利做到最好?有三個大家必須考慮的坎:技術領先、產品領先、市場領先。有一些企業做市場做得很好,有一些企業做技術做得很強,但就是孵化不出好的產品。我們歸結起來認為,這本質上是人的問題,要把最核心的人作為最重要的資源去投資,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解決這三個問題。

我們都在說德國人的工匠精神,到底什麽是工匠精神?有兩把刀:雙立人和張小泉。雙立人,成立於1731年,歐洲不銹鋼技術的發源地。1915年舊金山博覽會上,雙立人獲得4項大獎。目前它的產品已經從刀具擴展到了全部餐具以及鍋具、炊具、個人護理產品等。張小泉,成立於1663年,龍泉之鋼鑄造,1915年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得過銀獎。但它追求的是什麽?材料不變、工序不變、款式不變,百年傳承工匠精神。

我在淘寶上查了一下,同類產品,張小泉的價格是人家雙立人的二十分之一。它是在追求工匠精神,但它追求得對嗎?這種傳統怎麽去理解?我認為,對傳統要批判地繼承,要消化吸收再創新,而不是簡單地什麽唯古的就是好。中國人最缺的並不是科普,而是科學的思辨精神。

華大也在做測試群,也在做各種各樣的制造業,在我們的理解中,真正的工匠精神是從傳統出發,規矩要先死掉再複活,要在當代審美和生活中重新尋找存在的理由。這個時代在變化,你還追求傳播,還去填詞,還在追求平平仄仄,可能就要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華大在這麽多年的招聘,現在越來越多講找的不是員工,找的是合夥人。因為這個行業太好了,如果不能在這個地方給他合適的舞臺和位置,不能給他應有的價值和對他合理的資源投入,他會出去創業,因為這個行業風口是在的,他相當於在這里有了一個非常好的培訓的基地。

在面臨重大人才選擇的時候,在座各位你們有多少人犯過嚴重錯誤?500強的答案是100%,選錯合夥人或選錯一個部門經理。平均每挖到一個真正靠譜的高管要面試多少人?大家心里自己想,你的合夥人、你的高管,你是花多長時間挖來的?500強的答案是50到100次,有些是一個人看了很多次,有些是看了很多人。

為什麽前段時間大家都說創業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找齊,而不是有一個模式就立即去幹。模式再好,拼到最後,一個人再牛,也不能怎麽樣,因為每個人每天就是24小時,就算你不睡覺,也就只能提供2到3倍的效率,沒有人幫你,你就是死路一條。

看到的就是真相嗎?評估一個人非常困難,不能根據大腦自動決策,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問題。在面試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被眼睛簡單騙過去,要花很長時間來找到自己真正的合夥人。不能簡單地去理解看到的就是真相,更不要說聽到的就是真相,聽信各種打小報告的,這個公司就沒法幹了。

以下幾種人不能用:欺上瞞下的小人堅決不用,特別是在提幹過程中,一定不會考慮;不懂感恩的人不用;素質不高又不接受別人培養的也不用;固步自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不能大用;接受能力不強,領悟力不高的,不能用;沒有忠誠度的,不能用,墻頭草。

如果這些人都已被剔除出去,他有很好的職業素養,考核指標都合格,我們就會把他培養成高管。

選人“七步法”

三思後行,放眼長遠。我們有太多可以實現產業轉化的機會,什麽叫“10-10-10法則”?當你非常沖動時,恨不得要求對方5分鐘給答案,這時一定要讓自己冷靜一下。10分鐘以後再想,很多人可能就會得到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過10個月以後,重新評價,當時做得對不對?對了,對在什麽地方?錯了,錯在什麽地方?下一次不要犯同樣的錯誤。10年以後再重新反省。三思而行是這個意思。特別是當公司現金流充裕的時候,大家都會想做理財,做一些其他的投資,做一些並購,這個時候,一定要去好好想。

公司從小到大,一定有很多決定讓你做,有一些無所謂,可以交給別人做。如果你永遠不放權,你就越來越累,直到把自己變成生活工作完全一團糟。要把你的時間用在刀刃上,而不是去處理日常問題。

公司一大,就會有三個人才危機,我們叫它“GDP”。

第一個就是G,globalization,全球化人才,如果要找,很早就要找。真正你想公司做全球化的時候,你想找這種人是很難的,應該很早就去建立這樣的圈子。

第二個是D,人工變動趨勢。中國正在逐漸脫離人口紅利。30年前,中國人的工資比印尼低,比泰國也低,現在人工成本太高了。在外企里面有一個很重要的詞就是編制,非常重要,大家千萬不要認為人多力量大,真的要把每個人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否則你會扛不住的。不要認為這個東西缺人了,我就一定要招人幹,應該想怎麽樣盤貨存量。我們經常提倡讓3個人幹5個人的活,發4個人的錢,這個是很劃算的。相當於每個員工的工資高了,社保、公積金和福利還少交了一部分成本,這種玩法更高效。

第三個就是所謂的P,後備人才。有些人認為,這公司離了我就轉不了了,這都扯淡。只要是管理崗,就一定要有一個後備人才,要未雨綢繆。

再說佼佼者和平庸者。不管什麽行業,如果他是以體力勞動為主的,這些人的能力是呈正態分布的,平庸的人和優秀的人差不多,絕大部分人是在中間的位置。但專業人士就不一樣了,他是長尾效應,越是專業人士,越趨盡於極限。一個好的產品經理,不是三個、五個,甚至一百個、一萬個產品經理能夠代替得了的。最後確定你的公司核心競爭力的,一定是看這部分人有多少。

要招最Top的人進來,Top的人越多,其他人越願意過來。如果一個老板天天罵人力資源招不來人,這個老板就有問題。人力資源如果找不到獵頭,那是他的問題;如果招不來人,很大程度上是老板自己罵自己。人力資源工作,不是人力資源部的工作,人力資源工作是全公司的工作,特別是長尾效應的人,一定要去搶。

中層以下要做以下測試:智商、價值觀、動機、求知欲、洞察力、溝通力、意誌力。大概是七個方面。智商差別很大嗎?其實不太大。價值觀和動機這兩個東西經常會一起看。比如說這個人原來做一個企業,結果CEO不幹了,突然加入華大,我當然要考慮他的動機是什麽,是來偷藝的,還是要跟我一起發展。求知欲更重要,特別是在今天的一些新興行業,你不可能在學校得到足夠多的支持。洞察力就是看你對整個組織的敏感度,別教了半天總是很笨。溝通力,實際上現在互聯網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不會溝通基本上沒法混。最後一個是意誌力,在逆境中你有什麽樣的意誌力?我們會給他做壓力測試,當我們中氣場最強的人問他最尖銳的問題時,看他的變化反應來決定這個人能擔當什麽大任。有些人是人越多越興奮,有些人是一見老板就畏首畏腳,這些東西實際上還是有一些共同性的規律。

我們說樹挪死、人挪活,真的是這樣嗎?至少在打工這個行業里,人才並不非常容易移植。比如說有5個P,我們叫流程、平臺、產品、人才,還有一個辦公室政治。很多人說流程我也會了,我就應該能帶走。沒有這個平臺,你就帶不走。這個平臺能長出無數的苗子,但你離開這個平臺,未必還能那麽強。產品簡單去複制,可能有侵權的問題。還有,你當時離開的時候,可能有好多細節你是不知道的,因為這個公司,你並沒有完全掌握。最後一個是辦公室政治,上一個公司被老板器重,下一個公司也許你就是一個新兵,會面臨完全不一樣的做事環境和格局。

用人大有講究

過去100年,公司核心創始人離開了老大,比如說老二出去創業,幹一樣的事情,能超過老大的幾乎沒有;幹不一樣的事情,這是有可能的。

沈浸十年,你將稱王。很多人問我,畢業三五年離職對不對?我說如果你沒有離開這個行業,我贊同。如果你說這個行業前景很好,而你說這個行業不適合你,更多的問題在於你,而不在於行業,我勸你不要離開這個行業,要多沈浸,你可能真的就慢慢稱王了。最後誰能稱王?實際真的無法預測。你要堅持,就可能存在著希望,我們叫做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而堅持是運氣的一部分,因為總會有概率問題。不是因為看到了希望才堅持,而是因為堅持,才看到了希望。大家都會有這種非常非常困惑的時候。

但堅持不是簡單重複。很多人都會說我在這個公司做了10年了,為什麽還不給我升官?你的職位跟你的工作強度不成正比,而是跟你工作的不可替代性成正比。沒有功勞的苦勞是犯罪。如果不能正確區分功勞和苦勞,過分放大苦勞,重獎做苦勞的人,容易造成團隊內訌,不利於這個組織變成一個狼性文化的組織。

我們在華大經常講這句話,進門的時候都是小動物,最後變成老黃牛還是變成大老虎,就看你怎麽去走。吃草還是吃肉?跟什麽師傅很關鍵。一個公司大了以後,肯定是能培養出老黃牛也能培養出大老虎的,這就看你如何歸納你的未來人才管理戰略。

成為蝙蝠,還是成為雄鷹?都會飛,怎麽飛?白天飛還是晚上飛?飛得高、飛得遠,跟誰學很關鍵。要對標,就跟行業最牛的行業對標。乞丐往往只會嫉妒比他掙得多的乞丐,乞丐從來不會嫉妒百萬富翁。我們很多人在比較的時候,老是把自己跟與自己體量相當的人比較,這有什麽意思?要比就跟最好的比,要不然就是求其中得其下。

朽木不可雕。爬樹,當然可以弄一只火雞讓它爬樹,但為什麽不雇松鼠?很多人覺得我招什麽樣的學生來都不重要,只要我的培訓體系好,我就能把他帶出來。那種培訓體系日本人做得到,中國人做不到,中國人太喜歡走捷徑了。千萬不要妄想借助好的培訓體系讓朽木成才。

一群松鼠,你突然弄了一個火雞,這個火雞永遠上不了樹,它會拖著這個團隊永遠帶不上去。最後說為什麽不能把這個火雞開了呢?因為他是誰誰誰的關系。大家切記,這個是非常非常要命的,這會破壞組織的公平性。

扶上馬要送一程。什麽意思?如果你做了50到500次的面試,他通過了所有測試,而且你已經做好準備讓他來,那麽要努力營造一個合適的發展環境給他,不要把這個人招來以後就不管了,不要始亂終棄。

這是500強的統計:95%的公司認為管理員工是最難的,30%的公司感覺我做好了迎接高素質人才的準備,4%的公司準備為新員工投入足夠的資源。絕大部分新人來你這個公司前幾個月是最郁悶的,特別是第一個月,過了一個興奮期,過了一個熟悉期,等我要資源的時候,發現這個預算前一年做好了,下半年招不上來,來了以後說得挺好,過來以後啥也幹不了,那你招這麽牛逼的人幹嗎?這是大家要反省的問題。始亂終棄,一定不要這麽幹。

新官上任的黃金期是前90天,你想讓這個人發揮核心作用,就在那90天給他充分的支持、授權、賦能。這一部分投資回報大部分是400%,他會把這些資源、過去的經驗全部在這90天註入給新公司,這可能是你想要的。而不是因為來了一些人,老人不爽,你就天天跟老人吃飯安撫老人,不能這樣。

為什麽現在都要做合夥人?它是個內心驅動的事情,本質上還是激勵每個人更好地實現自己的價值。

根據馬斯洛的理論,實現自我價值是每個人的最終追求。大家有沒有這樣對待自己的下屬:跟你關系近,工資就多發一點。這是很要命的問題。雖然一碗水很難絕對端平,但也不能說老是潑來潑去,那是很可怕的。

創始人格局決定企業未來

合理的任務是最大的激勵。有些人說給下屬壓100萬,他做到80萬挺好。其實做到50萬你也高興,那你為什麽不定到60萬,他最後給你回報到70萬或者80萬會更好。

我為什麽在一開始講文化?華大在這十幾年里要說風浪,經歷好多次了,為什麽每次都能活過來?我們有時候宿命點總結:一直做好事的組織,往往不太會被老天拋棄。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在文化面前,戰略不值一提,戰略太容易了。你說遼沈戰役中的塔山阻擊戰,國民黨和共產黨都看懂了,關鍵是看誰先實現。你是為了統一全中國造福老百姓,還是為了守住蔣家王朝的江山,在那一刻大家文化上出現了差異。

給你競爭對手足夠的時間和資金,他們幾乎能複制你的任何東西,能挖走你身邊最優秀的人,還可以複制你的流程,但他唯一不能複制的就是你的文化。文化才是一個組織發展的魂,這個東西如果做好了,在未來發展中就會事半功倍。

為什麽我提了一個很好的想法,下邊人總是執行不力?你是創業者,很多人是打工者,他可能沒有跟你一樣的理解。早期的公司,員工純粹是被你的創意驅動,但發射火箭和保持火箭正常運行這是不一樣的,你要帶領所有人發揮最大潛力,不能簡簡單單地照本宣科。

2008年前後,國內滿大街EMBA班。老板周末聽課,聽完了以後就興奮,可能下午4點下課, 9點到公司,要求全體聽他這個周末講課。大家煩不煩?

創業者就是最好的敘述者,你對這個公司的事,你自己得信。你得不斷地給他們強調,你是最忠誠、最渴望、最感興趣的聽眾。你要自己給自己洗腦,洗完了以後,才能給別人洗。什麽叫信念?你先信,然後你就念,念著念著就信了,這叫信念。什麽叫團隊?團就是一個框,里面一堆才,把這些人聚在一個屋里。這個屋可以叫做一個團,但現在還不是一個隊,什麽是隊?團里面一個人一舉旗,大家跟我走,這個是隊。先信念,再團隊,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與員工溝通要講究方法,千萬別在你還沒有整明白的時候就誇誇其談。溝通不僅僅包括你說了什麽,還包括你聽到了什麽,你怎麽用同理心,通過他的輸出轉化成你的輸入,你的輸入經過處理以後,再回報成輸出,講他能聽懂的話。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溝通方法,最終使整個團隊都能夠信任你所講的一切東西。

是非比理想重要,事實和真相比動機重要。如果立場先行,不論是非,比如說老板說了就對,老板說不對就不對,你的皇帝的新裝就一層一層穿起來了,穿到最後,你就變成了籠子、啞巴、瞎子。為什麽我聽不到負面的聲音?為什麽我的決策都是錯的?因為你只聽到了你想聽的話,大家都不願意跟你說了。這就是華大為什麽堅決打掉辦公室的原因。辦公室不是一個簡單的屋子,它是割裂公司扁平傳遞的最重的文化墻。辦公室多到一定程度就一定會產生一個問題——什麽級別的人該有辦公室?大家為了這個級別,就開始削尖腦袋。

我們常常說格局,什麽叫格局?公司盈利了100萬,你願意拿多少錢給員工?100萬?50萬?如果盈利1000萬呢?如果盈利1個億呢?你願意分這個錢,就是你的格局。財散人聚,財聚人散。

我們始終充滿好奇,始終保持興奮,始終盈溢正能量。若要破壞規矩,必先了解規矩,而預測未來,最好的方式就是創造未來。

華大基因 企業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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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大基因創建孵化器 培育生命科學“BAT”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29879.html

“生命科學”這個詞聽上去高深莫測,實際上離我們的生活並不遙遠。為了生命科學進一步產業化,更貼近人們日常生活,6月19日,華大基因旗下藍色彩虹孵化器在深圳開業。這是目前國內首個針對生命健康項目的孵化器。

依托華大基因平臺,入駐藍色彩虹的項目除了能夠對接到各路資本方,還能享受到華大在知識產權、生命大數據方面的的幫助。

同時,華大基因成立基因應用聯盟,將技術、資本等資源進行整合對接。

隨著基因測序成本下降,未來生命科學將迎來上百億市場。華大基因認為這一領域將出現“BAT”級別的企業。藍色彩虹CEO、基因應用聯盟執行秘書長劉靚在接受第一財經專訪時表示,“以基因測序為主的生命健康產業還在發展初期,可以把它看作是2000年的互聯網,發展很快,但都不掙錢,突然出現了遊戲電商,互聯網行業才開始掙錢,我們現在正在尋找這種'殺手級'應用。”

藍色彩虹孵化器項目開始於2015年4月1日,其名字來源於華大基因董事長汪建所拍的單色彩虹照片,寓意生命的神奇。經過一年時間,藍色彩虹首期孵化了8個項目,這些項目都來自於華大基因,進行產業化運營,其中包括華大精準營養項目。

“我們是一個資源開放共享的心態,所以創立藍色彩虹。資本、知識產權、人才都能通過藍色彩虹對接。”劉靚告訴第一財經記者。

目前,依托華大基因平臺,藍色彩虹入孵項目能夠享受現有生命科學前沿技術資源和知識產權服務。華大與全世界千所生命科學前沿研究機構合作,走在生命科學知識產權最前沿,將有助初創團隊技術更新。

同時,華大基因將自身的基因測序技術以及其下在農業、醫學等方面大數據資源與初創團隊有序共享。而在資本方面,藍色彩虹目前引入松禾資本、同創偉業等深圳本地創投為孵化項目提供啟動資金。“華大現有的私募股權平臺以及未來上市後作為上市公司的平臺都可以為這些團隊提供幫助。”劉靚說道。

目前,除了深圳總部,藍色彩虹孵化器還將落戶北京、貴陽、蘇州和成都。

借由藍色彩虹開放平臺,華大基因計劃紮根上中遊產業,而下遊產業交給合作夥伴。在孵化項目的基礎上將現有的平臺資源轉化為產業化內容。

目前,華大基因在世界100多個國家布點,在國內許多地區都有分支機構。“華大的商務平臺能為初創團隊產品推廣提供很好的渠道。”劉靚介紹道。

作為華大基因目前下設的經營性項目之一,產前基因檢測(NIPT)為華大醫學業務帶來部分收入。華大基因在今年3月份宣布完成了100萬例無創產前基因檢測,劉靚認為會有更大體量的項目產生。“我們要發掘經濟體量更大的公司,前幾年可能是辛苦打基礎,要培養產業人才。”

而人們對於健康的重視程度的不斷提升,促使生命科學領域呈現爆發式的增長。“我們預計未來十到十五年行業可以出現類似BAT這樣市值過萬億的企業,所以現在兩三年是打基礎,三年後發力,八年到十年可以看出有王者相的企業。”劉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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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spr基因編輯技術首獲準在人體進行抗癌試驗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33098.html

基因編輯技術Crispr日前被獲準在人體內進行抗癌試驗,向改寫人類免疫系統基因邁出了關鍵一步。

盡管Crispr技術在人體的應用仍然存在很大爭議,但是來自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科學家還是獲得了美國國立醫學院倫理委員會的支持,被允許在18名癌癥病人身上試用基因編輯技術Crispr,試圖改寫這些病患的免疫系統基因。但是最終試驗還是要通過美國FDA的批準。

Crispr技術可以稱之為是近幾十年來最令生命科學界振奮的一項發明。它的誕生讓沈寂了好幾代的基因工程獲得了新希望。借助該技術,科學家能夠輕而易舉地操控任何生物的基因,尤其對於罕見病的治療前景廣闊。生物醫藥公司Editas Medicine希望於明年使用Crispr技術來治療一種非常罕見的眼盲癥。

而Crispr此次獲批癌癥領域的人體試驗,令該技術的應用早於很多人的想象,而且適用人群更為廣泛,有望改變骨髓瘤、黑素瘤和肉瘤等不治之癥病人的命運。

敲除T細胞上的PD-1基因

科學家將首先把這些病患體內血液樣本中主管免疫系統反應的T細胞置換成更為有效、對癌細胞更有殺傷力的T細胞,這些T細胞將被重新註入病人體內,科學家將觀察它們在人體內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從而確認這項技術是否可靠。

這項試驗將為未來科學家攻克更多疾病,以及發明轉基因食物、甚至轉基因嬰兒等提供技術基礎。第一財經記者曾經采訪到Crispr cas9技術的發明者,加州伯克利大學教授Jennifer Doudna女士。她表示用Crispr技術能非常方便地實現基因編輯,“就好像在Word文檔里修改一個字,或者在視頻剪輯中替換一個畫面那樣。我們可以給一個蛋白編程,讓它與任何一個DNA結合,即使在人體細胞也同樣適用。我們可以讓這個蛋白把DNA非常精準地剪切掉,然後讓編輯後的細胞來修複這段DNA,並且非常精準地插入剪切掉的DNA的位置。”

不過,專家表示,Crispr基因編輯技術的應用理論上也存在一定的風險。中科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從事相關專業的研究員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用Crispr敲除病人T細胞上的PD-1基因,相比使用PD-1抗體風險更大。好處是它能夠規避掉使用PD-1抗體造成的非特異性損傷,不過這種方法可能引起較強的自身免疫反應,因此可能在其它藥物治療無效的晚期腫瘤病人身上首先使用。”他還表示,Crispr技術現在非常熱,這也是很多研究機構願意使用這項技術的另一個原因。

“矽谷奇才”是幕後推手

值得註意的是,該項目幕後的支持者是矽谷富豪西恩-帕克(Sean Parker)。被譽為“矽谷奇才”的帕克曾幫助紮克伯格建立Facebook,也是Facebook的首任主席。今年他的目標是攻克治愈癌癥的難題,並說服了來自美國各大科研機構的數百名頂尖科學家成立了“帕克研究機構”(Parker Institute for Cancer Immunotherapy)從事癌癥免疫療法的研究,旨在利用頂尖的前沿免疫療法技術攻克癌癥難題。

目前癌癥免疫療法Parker研究機構由超過300名頂尖的科學家組成,同時還有40個實驗室參與其中,他們來自斯坦福大學、加州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美國安德森癌癥中心和史隆格德林癌癥中心等。機構擁有2.5億美元的資金,這些資金能夠讓這些頂尖的科學家獲取癌癥免疫療法方面的最新技術和資訊。

Parker曾表示,我們是有可能透過將合成生物學、免疫學和基因組學方面的最新前沿科學發現轉化為治療疑難雜癥的治療方法。

在爭議中前行

癌癥免疫療法目前是生物科技領域最熱門的話題之一,美國總統奧巴馬之前已經發起一項旨在攻克癌癥的“登月計劃”,計劃在未來兩年內在這個專案里投入10億美元。而基因編輯技術在免疫療法中的運用將是開創性的。

2015年,中國中山大學的科學家已經利用Crispr Cas9技術在人體胚胎上做基因修改實驗,盡管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成功,但是這一事件也引發了國際社會的強烈反應。

今年初,英國政府批準允許在人體胚胎上做實驗,被視為是支持基因編輯基礎研究的重大措施,也為人類基因研究邁出重要一步。

盡管如此,也有科學家擔心Crispr技術被不正當地使用,或是被用過了頭。比如當基因編輯變得如此簡單之後,人們完全可以任意編輯人體胚胎和生殖細胞,制造出“轉基因嬰兒”,也就是說未來人們可以根據設計來創造出一部分“精英人群”,他們在智力水平、長相和特質方面都優於普通人種,並且能代代相傳,換句話說,就是能夠影響人類進化,這引起倫理捍衛者的強烈抗議。

對此,Crispr Cas9的發明者Doudna認為:“科學的進步不應該因為擔心倫理問題而停滯不前,相反,基礎研究是非常重要的,能夠幫助科學家解釋很多根本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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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大基因汪建:從養豬來看基因與未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628/157001.shtml

華大基因汪建:從養豬來看基因與未來
石慧 石慧

華大基因汪建:從養豬來看基因與未來

很多大佬自以為是,這里面任何一種病攤在你頭上你就不說話了。什麽是硬道理?活著是硬道理!怎麽能活著?

i黑馬訊(石慧)6月28日消息,在今日的網易未來科技峰會上,華大基因董事長汪建從養豬講起,表達了對基因與未來的看法。

汪建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對豬基因譜的研究,他認為,現代養豬的五部曲是:搜集豬基因資源;解讀豬基因密碼;建立豬基因數據庫;基因指導下的豬優選與改良;現代工業化養豬。

而未來,也可以對人的基因進行編輯,讓人類活得更好。“所有的腫瘤都是能夠預測和預防的,都是能夠診斷治療的。”汪建說。

以下為汪建演講實錄(經i黑馬刪減):

丁磊他養豬,這是我們的人在丁磊的養豬場里拍的,實際上網易也有人不務正業,老板帶頭不務正業養了一群黑豬。

我們來說說怎麽養豬把。現代養豬的五部曲:搜集豬基因資源;解讀豬基因密碼;建立豬基因數據庫;基因指導下的豬優選與改良;現代工業化養豬。

我們是怎麽養豬的?很早的時候,十幾年前,我們中國和丹麥第一次合作了豬的計劃。02年到04年,大量轉基因大豆進入中國,朱櫧基總理非常生氣,說要禁止轉基因大豆進入中國。

美國人跑來找我們說,我們全世界最大的兩個養豬國能不能合作,把豬的基因譜做好?到了08年有了一個完整的用手工來克隆一個豬,半人工就做成了。

幾年前劉永好找我,說汶川的那個“豬堅強”長得太大了,長到1000多斤了,這個豬要絕種了怎麽辦?我說沒關系,我給你克隆幾個。這樣我們給他克隆了六個“豬堅強”,送給了他。現在這六只豬已經能夠繁衍後代了,“豬堅強”可以永存了。

基因測完了以後我們把基因改了一下,大家對轉基因比較害怕,可是要改吧改把好像問題不大。去年年底美國政府也批準了基因的邊際不再受轉基因的約束,所以我們把基因改吧改吧,把小豬改成花豬、發光豬,各種豬都可以。

這是我們去年推出來的寵物豬,一下子訂出去上千頭,拍一個腦袋1萬塊錢一頭,能夠長到10公斤左右,後來說要許可,現在正在申請許可。基因編輯的小豬變得很有意思。我把它改一改,隨便怎麽做。但人可能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克隆的基因編輯的小豬,長得就這麽大,然後這個豬可以做寵物豬,也可以做醫學的疾病基因豬,也可以做教育豬,所以說從基因的讀到寫是一個完整的過程。

那個豬拉的糞便很麻煩,導致了很多的汙染,所以我們合作看能不能把豬的糞便變成一個清潔能源,變成一個新物種。我們跟萬科、跟大成、跟溫氏合作,溫氏把豬到人的環境處理已經搞起來了。我們不光跟中國合作,也跟正大集團合作,不僅在中國養豬也走到了國外養豬,用全新的方式把豬做好。

人類的發展到了今天,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是,我們為了工業為了改變而努力的時候,我們的生老病死有誰照顧呢?你是聽天由命還是能照顧好自己?這種生老病死我們能不能有一些新的想法?

剛才講豬,我們再講講人,這些貧困人口、殘疾人口等等的數據我就不念了。這些數據可靠不可靠?你逃得掉嗎?很多大佬非常自以為是,這里面任何東西攤在你頭上你麻煩就不說話了。什麽是硬道理?活著是硬道理!你都沒有了還幹嗎呢?活著,怎麽活著?

一個生命的開啟從一個DNA到一個胚胎到一個人,這是一個時間軸,所有的人都離不開這個,也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從DNA開啟,我們的出生缺陷就是由基因決定的。

我們的各種傳染性疾病、感染性疾病、艾滋病、SARS、埃博拉都是外來基因對人體的侵入,我們所有的腫瘤都是基因發生了變異,我們的疾病的診斷治療應不應該從左往右走?我今天我們所有的循證醫學,我們的醫學發展今天是從右往左來的,這個對嗎?

這樣的事情爭論了多少年,我們是從根上做起還是倒著來?是精準地去發現生老病死真諦,還是以我們的經驗、我們的零星證據來判斷一個人是怎麽樣?為什麽會有爭議,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問題?

簡單給一個數字出來,一個人從生病實際上都是DNA決定的,但是一個細胞的DNA有10的9次方,我們人類有10的14次方的細胞,請問我們今天所有的人工智能,我們的VR、超級計算機、雲計算誰能處理這樣的數據? RNA的表達也是10的9次方,蛋白有20個氨基酸,不同的分子,搞得明白嗎?在我們的身體里有80多個器官,小分子跟各個器官分子的相互作用,搞得明白嗎?

這種大數據是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挑戰。怎麽面對這樣的挑戰?最早是20年前啟動的人類基因譜計劃,叫“讀”,我們作為中國的代表,在科技部、科學院的支持下,跟中國的南方、北方中心一起承擔了中間一小點工作。一個人的基因讀了13年,花了38億美金,是我們在順義的空港工業區,現在還有人在那。這個“讀”多難!

“十三五”規劃也拿出來了600億準備做這個項目。今年的6月2日,美國人提出基因不光可以讀,還可以寫,10年的時間,實際上就是要人工合成一個人,你想合成什麽樣就合成什麽樣。

我們在五年前就提出來了要做這個東西,實際上不光要讀、要寫、要存起來、要大數據、要用,我講養豬要獲取,這是我們百萬的數據,這是美國人做的幾個百萬人的數據,我們是它的上千倍的數據量。

我們有這麽多的殘疾人,這些都是可以預防的,我們能不能把這些出生缺陷都控制住?我們做了全球近30%的這個領域的貢獻,我們能不能把聾啞、殘這樣的學校將來都關掉?

中國的腫瘤越來越多,中國每10秒鐘有一個癌癥,這兩年的發病率呈陡峭的上升,中國癌癥的恐慌一定就在最近的幾年。所有的腫瘤都是能夠預測和預防的,都是能夠診斷治療的,還是一套要讀、要寫。

基因 腫瘤 轉基因 克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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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編輯技術"雜交糯玉米五年後可問世 美農業部稱不需監管

針對基因編輯技術跟現有的轉基因育種技術的不同,近日在農業生物技術科學傳播平臺等聯合主辦的轉基因科學沙龍上,中科院遺傳所研究員朱禎回應第一財經記者的提問稱,這兩項技術的技術體系是一樣的。但轉基因做的是“加法”,基因編輯既可以做“減法”,又可以做“加法”。在某些情況下,這兩種技術可以起到同樣的作用。

他舉例來說,植酸是植物種子中的一種成分,動物吃了之後不容易消化。那麽采用“加法”將植酸降解然後被水吸收跟采用“減法”將植酸合成的基因消除,讓其不能再合成植酸,二者的預期效果都是一樣的。

中科院遺傳所高級工程師姜韜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表示,基因組編輯技術,是對基因組的已經搞清楚的特定DNA序列做調整-改動(刪除或者添加),而且可以精確到基因組的某個特定字符-堿基對。

他進一步解釋稱,其中的“刪除”,可形象稱為“減法”,就是根據科學家設計,去掉已有的部分,比如針對產生抗營養效應和導致人類食用後過敏的基因。“添加”可形象稱為“加法”,就是增加作物原來沒有的基因,以實現科學家希望作物獲得新的性狀,比如某個作物抗病基因,加法的效果與轉基因一樣。而且基因的插入位置則是事先就可以指定的。

至於轉基因技術,姜韜解釋說,跟前述基因編輯技術不同的是,科學家完全了解目的基因,但對受體作物的基因組則未必清楚,因而插入受體植物細胞基因組的位置事先是不確定的。

對於這兩項技術,此前,杜邦先鋒公司全球副總裁傅傑瑞曾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稱,“每種技術解決特定問題”,作物育種人員使用各種不同的技術開展工作,基因編輯技術只是其中一種。

傅傑瑞稱,育種人員在傳統糯玉米產品領域面臨的挑戰在於,傳統糯玉米品種產量低。利用CRISPR-Cas基因編輯技術,育種人員可以將自然存在的糯玉米性狀直接引入最優秀的雜交品種中,培育出與傳統玉米非常相似的新產品,解決了糯玉米產量低的問題。這項技術也讓作物育種人員的工作更有效率且更精準。

他說,以往傳統作物育種的方法要經過多年回交和選種,但是現在通過基因編輯這一新型育種技術可以取得同樣的結果。並且利用這種工具開發的最終產品中不存在外源DNA,也就不會生成外源蛋白質,育種效率還大為提高。

顯然,這與轉基因技術需要引入外源DNA不屬於同一個概念。美國農業部也認為這類通過CRISPR-Cas育種技術開發的下一代產品不屬於“應當受美國農業部生物技術法規服務局監管的範疇”。

據媒體報道,雜交糯玉米將是杜邦先鋒通過應用CRISPR-Cas先進育種技術開發出的全球首款商業化農產品。這種新一代的優良雜交糯玉米預期將可在五年內向美國種植者提供,目前仍有待通過田間試驗和監管審查。至於上市時間,傅傑瑞稱,“這不是來自監管層面的要求,而是與產品開發周期有關。”他說,我們推出一個新的雜交品種之前,都要對雜交品種進行4-5年的評估。基因編輯技術與之開發周期的流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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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達安基因要來一個產業!廣深高新區生態圈不止錢多

從一家企業催生出一個產業集群要多久?達安基因的答案是:兩年半。2013年,中山大學達安基因股份有限公司開始建設生物醫藥健康產業園,目前已經孵化了具有自主創新能力的生物醫藥企業106家。

“推動高新技術龍頭企業建設專業孵化器已成為我們的一大特色。”廣州開發區(編註:包括高新區在內,“四區合一”為廣州開發區)管委會科技創新知識產權局副局長夏堅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政府還專門制訂一系列政策引導龍頭企業、科研機構、大專院校、天使投資人,以及其他各類資本投資建設專業孵化器。

“我們孵化器孵化的,不僅是從樹苗到大樹的奇跡,更是‘獨木變成林’的發展模式,而且事實證明,龍頭企業做孵化比政府更有效。” 達安基因(002030.SZ)董事長何蘊韶對記者表示。

“大樹”加速長成“森林”

作為一家生物醫藥行業的上市公司,達安基因在分子生物學技術方面,尤其是基因診斷技術及其試劑產品的研制、開發和應用上已經處於領先地位,為何還要做孵化器?

何蘊韶認為,健康產業企業項目具有高投入、高風險、高回報等特點,對於企業而言,專業孵化器能幫助解決健康行業創業者或者中小企業的生存困難,提高創業成功率,縮短成長周期;而對於孵化器自身而言,單靠一個企業單打獨鬥,難以成長為“大樹”。“依托自身資源,進行外生孵化,向平臺化、集群化過渡,是企業發展的一條可行道路。”

達安基因專門成立了4只醫療健康投資基金,建設生物醫藥專業孵化器,遴選上下遊產業新項目,並為這些初創企業提供企業發展必需的人才、技術、資金等要素。同時,達安基因利用自身在全國範圍內已經形成的成熟的供應和銷售網絡,為在園企業在上下遊產品采購、推廣、銷售等方面提供相關服務和便利。

2013年和2014年,廣州開發區創造性地出臺了《廣州開發區科技企業孵化器認定管理辦法》和《廣州開發區關於加快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園建設發展的實施意見》,將民營孵化器納入區孵化器管理、考核體系,並享受同等政策和服務,鼓勵區內企業盤活舊物業和閑置、低效用地,就地實現功能轉換,給予最高300萬元資金獎勵。

目前,廣州開發區里越來越多的高新技術龍頭企業投身孵化器建設,全區約70%的孵化器為專業型孵化器,其中80%左右是由政府引導區內高新技術企業建設的。

同樣選擇做孵化器的廣州視源電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走的就是“內生孵化”的路徑,也就是通過母公司內部人員的技術創新,不斷催生新的創業項目,隨後由母公司出資成立子公司進行項目開發運營,子公司可以使用母公司的所有資源,產品也可以賣給母公司,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的產業鏈條。

目前,視源電子已經建成以電子信息專業為核心、包含多種相關業務的專業孵化器,成功孵化12家子公司,已經取得專利近500項,銷售額超過50億元。

作為國內再生醫學材料領域的領軍企業,冠昊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300238)探索出一條新的“協同孵化”的路子。

公司為進駐的科技項目提供從資金、創業導師、實驗場地、研發儀器設備、銷售渠道以及工商登記、項目申報等全方位專業孵化服務,促進科研成果轉化。目前已入駐企業達到23家。

冠昊生物總經理徐斌告訴記者,企業發展需要不斷創新,單靠自己後勁乏力,“產學研合作效果會更好,因此我們采取的是合作創新的模式”。

上述三大企業孵化新模式,在產業鏈上下遊形成較強影響力,從而進一步提升了整個廣州開發區的孵化效果。數據顯示,廣州開發區孵化器2014年總銷售收入251億元,稅收11.9億元,單位面積收入為12677元,約為全區平均水平的2倍,單位面積稅收為601元,約為全區平均水平的2倍。

破解土地資源匱乏的難題

但開發區的發展仍有瓶頸。

香港嘉德樂集團董事長徐懷義最近正為擴大業務的事情犯愁,因為沒地了,連建廠房都困難,“但我們對廣州開發區有感情,不想搬走”。

廣州開發區黨政辦公室副主任黃姣娥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反映地不夠用的企業不止嘉德樂一家,現在政府正在想辦法,比如清理閑置土地,或者勸退因經營不善而付不起費用的企業。

深圳也為同樣的問題頭疼。相比規劃面積37.34平方公里的廣州高新區,深圳高新區的規劃面積僅11.5平方公里,“彈丸之地”上聚集了近8000家高新技術企業、45萬從業人員和10萬居住人口,土地供求矛盾更加凸顯。

深圳改變了把地直接賣給企業的普遍做法,而是采取由政府“集中供地,成片開發”的方式,實現土地的集約利用。

以位於深圳市中心的軟件產業基地為例,該產業園區由市屬國企深圳市投資控股有限公司下屬的深圳灣科技發展有限公司負責開發建設和租售運營。深圳灣公司的副總經理楊德群告訴記者,入駐企業可享受國家和地方給予的稅收優惠等政策,還可申請租金減免。“我們對入園企業有著嚴格的要求,那就是必須拿到深圳市科技創新委員會的批複”。楊德群說。

深圳市科創委副主任李誌遠表示, “未來的產業空間優化拓展主要通過產業升級改造來實現”。2015年8月,《高新區北區產業升級改造實施方案》印發實施,深圳高新區北區將通過拆除重建,將產業用房建築面積增加到544萬平方米;同時,通過引入戰略性新興產業,到2020年每平方公里產業用地創造工業總產值將超過2000億元,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工業增加值、利稅總額比2014年翻一番。

最重要的是生態圈

對企業來說,高新區的吸引力在哪兒?記者采訪了十幾家企業,發現他們最看重的是氛圍、資金和人才。

深圳奧比中光科技有限公司的負責人說,他最看重的就是高新區的創業氛圍,而且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地,這里有“拓荒牛”的精神,摒棄浮躁,埋頭苦幹。

曾經供職於騰訊的鄭重現在是阿卡納網絡有限公司的市場總監,他也最喜歡這里的創業氛圍。在深圳灣創業廣場,由“老企鵝”(騰訊離職員工自稱)自發組織的社群圈子“南極圈”自2014年7月成立以來,已經為包括紅杉、IDG、聯創、順為、經緯、險峰華興、真格、北極光等幾十家VC機構及個人,提供了近200個騰訊項目對接。

資金方面,軟件產業基地已進駐中小擔、高新投、眾投邦、中投證券、平安等23家科技金融服務機構。

深圳灣科技發展有限公司綜合管理部部長孫付高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這些金融服務機構進駐園區是有前提條件的,也就是必須接受一些強制性條款,“比如,規定他們必須在某些條件下提供知識產權抵押、消費貸等服務,否則一旦被查實,將被請出園區”。

而在廣州高新區,對批準的重大科技創新和成果轉化項目,將以股權投資、貸款貼息的方式給予最高1億元的資金支持。企業融資需求,也可通過已建成的廣州股權交易中心、廣州金融資產交易中心等平臺獲得支撐。統計顯示,在廣州股權交易中心掛牌交易的企業,2014年有1062家,到今年5月已達4047家,增長了近3倍;融資交易額突破220億元。

更重要的是服務。在廣州高新區,從企業提出申請到拿到結果,最長不超過34個工作日。

““目前廣州開發區主要有‘1+7’科技政策體系和‘1+9’人才政策體系。”廣州開發區管委會秘書長陳建榮說,“企業無需去全部了解,他只需要到我們的政策研究室窗口遞交材料,有結果後我們會通知企業,並且一條一條地給出書面說明,符合哪些獎勵政策、其他的為什麽不符合、為什麽只能按照80%的額度發放,等等。”

據悉,2016年廣州高新區財政直接用於科技創新的扶持資金將超過1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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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報強勁 輝瑞引領基因療法研究

基因療法在不久的將來或能造福於罕見病患者。

就在昨天,輝瑞宣布以6.45億美元收購從事基因治療開發的生物技術公司Bamboo Therapeutics,以拓展在基因治療領域的業務。如果協議達成,輝瑞將接管Bamboo公司尚未投入人體測試的藥物研發項目以及公司的生產設施。

Bamboo Therapeutics成立於2014年,總部位於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的Chapel Hill,是一家封閉持股型公司,致力於研發治療神經肌肉疾病和中樞神經系統紊亂等方面的藥物。Bamboo的創始人CEO Jude Samulski也是基因治療領域的先鋒人物之一,他是最早發現病毒能夠作為一種載體,用健康的基因來替代被感染的基因。

輝瑞全球研發主管Mikael Dolsten在一份聲明中稱:“基因療法研究領域近年來掀起了一股巨浪,我們很高興能與Bamboo合作,領導該領域的變革。我們堅信通過基因療法能夠讓疾病發生改變,讓病人免受疑難病的折磨。”

輝瑞在聲明中稱,基因治療的目的在於在喪失功能的細胞中插入修改過的基因。至於基因如何被運往人體細胞,方法有很多,最常見的是通過病毒載體。最初的基因治療研究要追溯到25年前,不過出於對安全性的擔憂,該領域一直未能有重大突破。

Bamboo創始人Jude Samulski表示:“輝瑞的收購能夠把我們尚未進行試驗的產品早日帶入臨床,最終研發出藥物,造福病人。”

目前美國食藥監局尚未批準任何基因治療,不過歐洲批準了兩個項目,其中包括葛蘭素史克的一項針對一種罕見的嬰兒免疫系統紊亂的藥物和uniQure NV的一項治療嚴重血液病的藥物。

近幾年來,輝瑞一直致力於投資基因治療領域,基因療法被認為是能夠一勞永逸地去治療一些原本治療成本高昂的疑難雜癥。2014年,輝瑞就在倫敦設立研發團隊,尋求潛在的基因治療項目,並與另一家公司Spark Therapeutics合作開發一款名為SPK-9001的針對血友病的基因療法藥物。今年初,輝瑞還與加州埃默里維爾的4D Molecular Therapeutics合作開發針對心臟疾病的靶向載體藥物。

基因治療也吸引了其它大公司的投資。比如百時美施貴寶與uniQure合作開發針對心臟疾病的基因治療藥物,美國Celgene也和Bluebird聯合開發基因療法的抗癌藥物。

輝瑞是全球最大的制藥企業,北京時間今晚7點,輝瑞發布二季度財報顯示,公司二季度凈收入達到20.2億美元,每股盈利33美分;營收131.5億美元,均好於分析師預期。

輝瑞預計全年每股盈利將達到2.38億美元至2. 48億美元之間,全年營收將達到510億美元至530億美元之間。今年以來,輝瑞股價已經累計上漲16%,同期標普500指數上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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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醫學”真那麽神?一項腫瘤基因檢測能全對的實驗室只有16.7%


 
    通過基因檢測等技術找“準”病因,給病人找到最適合的藥品和療法,從而節約費用,提升療效——精準醫學,正將醫療健康事業帶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然而新華社記者近日在調研時發現,我國要真正邁入精準醫學時代,還需要越過三道坎。 

檢測不準,就談不上精準 
    精準醫學的最關鍵一步:精準評估風險、精準診斷病情。 
    “病人已經顯露出的癥狀如同水面上的冰山,據此要認識整個冰山,往往難於精準,必須充分運用基因組、分子影像等各種技術。” 
    中國工程院院士、北大醫學部主任詹啟敏說,精準醫學包括對健康風險的精確預測、對疾病的精確診斷和分類、對藥物的精確應用、對療效的精確評估、對預後的精確預測等。 
    “沒有精準檢測,哪里有精準醫療?”國家衛計委臨床檢驗中心副主任李金明說,“目前,我國做基因檢測的獨立醫學檢驗所已超過200家,相當一部分實驗室所做的檢測結果存在準確性問題。一些三甲醫院臨床實驗室的基因檢測水平也不盡如人意。” 
    美國發布精準醫學計劃的目的之一是有效防控癌癥。當前,我國精準醫學應用最多的也是在癌癥治療領域。然而,去年12月底,國家衛計委臨床檢驗中心發布2015全國腫瘤診斷與治療高通量測序室間評估報告:對我國72家醫療機構臨床實驗室的腫瘤基因突變高通量測序檢測進行評估,實驗室檢測的基因數從4個至377個不等。100%正確的實驗室僅占總實驗室數的16.7%,22.2%的實驗室成績為零分,檢測結果準確性存在較大問題。 
    精準醫學檢測實驗室為保證檢測質量,應該集中設置,統一管理,但記者采訪發現,我國的精準醫學檢測,除檢驗科外,大部分分布在病理科、婦產科、藥劑科、腫瘤科、放療科、胸外科、呼吸科、心血管科等多科室。 
    “只要某個科的主任有想法,就自己搞個小實驗室,名為科研,實際開展臨床收費檢測,這一類實驗室往往缺乏質量和規範化意識,目前相當一部分實驗室沒有通過臨床基因擴增檢驗實驗室的審核驗收。”李金明說。 
    詹啟敏、李金明等專家表示,發展精準醫學,第一步針對基因檢測實驗室,需建立相關規範,技術標準不達標的要淘汰。其次,自主掌握核心關鍵技術,研發一批國產新型防治藥物、疫苗、器械和設備。 

缺少“底版”,數據分析難精準 
    海量的數據,極其複雜的“生命天書”……利用高通量測序技術源源不斷產生的生物信息,亟待解讀和研究。 
    中科院精準基因組醫學重點實驗室教授曾長青說,我國精準醫學研究面臨的問題是:數據貧,擁有表型數據的全基因組數據匱乏,沒有像樣的數據庫;體系弱,大數據的充分利用和分析能力低下;缺乏中國人群基因組參考序列;轉化缺乏基礎和機制。 
    針對精準醫學面臨的存儲、計算、解讀等問題,中科院計算所洛陽分所建立了“晶雲”平臺,可在24小時內完成全基因組測序數據分析並生成臨床分析報告。 
    “測序是精準醫療的引擎,但不是光測序就完了,最關鍵是要把測序數據和臨床數據結合,挖出有價值的‘相關性’。”中科院計算所研究員趙屹說,數據解讀的痛點在於缺乏解讀人才,遺傳咨詢師沒有形成職業,專業培訓老師更是缺乏,“我們的平臺整合了超過1萬例患者和健康人的遺傳圖譜、30萬種基因疾病關系、1000多種基因-靶向藥物知識,借助大數據挖掘算法,可快速準確實現從測序數據到臨床分析報告的轉化。” 
    要精準首先要有“底版”,這是很多人的共識。 
    中國醫師協會副會長、北大人民醫院外科腫瘤研究室主任王杉說,精準醫學的障礙主要是積累不夠,我國絕大多數人沒有完整的個人醫療檔案,也就是說沒有“底版”,很難和基因測序的結果比對。另外,沒有強制性的醫療信息化國家標準,醫院間的數據和信息不能互聯共享。 
    “數據共享、生物樣本共享已成為精準醫學發展的瓶頸。”詹啟敏說,誰擁有生物樣本資源,誰就掌握醫學科技主動權,誰就能占據醫學競爭制高點,這需要高校、研究所、企業、政府主管部門一起合作,共同推動我國精準醫學的研究和發展。 
    “精準醫學的發展需要大規模的基因庫、電子病歷庫的建立以及大數據分析手段,並將基礎醫學的發現轉變為臨床診治。”北京朝陽醫院副院長童朝暉說。 
    中國工程院院士、中日友好醫院院長王辰認為,應立足中國國情,積極開展基礎研究、治療方案優化研究,建立中國人疾病譜基因庫,將我國擁有的巨大的患者資源優勢轉化為促進臨床診療技術進步的戰略資源。 
    長期從事生物信息學研究的羅奇斌博士開設了“基因空間”微信公號,從事傳播、培訓等工作。他說,一直以為最難的事情可能是技術,後來在實踐中卻發現最難的是給大家做“科普”,我國目前的技術與國際幾乎無差距,但是在對基因數據價值的應用上卻存在知識盲點。“希望能有更好的環境、更多的政策推動產學研一體化,讓數據的價值能真正發揮作用。” 

醫生、患者對精準醫學了解不夠,臨床推廣難 
    精準醫學,最終是要讓患者受益,體現在醫生給患者開出的每一張化驗單里、每一個量身訂制的處方上。然而,當前,患者對精準醫學仍比較陌生,因其臨床應用剛剛開始。 
    記者在中日友好醫院看到,有110多種藥物可實現精準用藥,醫生在開這些藥時電腦會自動提示,建議告訴患者進行基因檢測。 
    王辰說,如果全面開展精準醫學的臨床應用,有可能基本避免別嘌醇、卡馬西平、巰嘌呤、華法林等藥物所致的死亡等嚴重不良事件,減少藥品的無效使用。 
    不過,當前在醫院進行基因檢測的費用,大多沒有進入醫保範圍,因此即使醫生建議患者做基因檢測,被拒絕的比例也較高。 
    實施精準醫學計劃,醫院將成為主戰場,醫生是臨床決策的主體。精準醫學為醫生決策提供更為精準的手段和依據,同時,精準醫學也對臨床醫學人才提出更高要求。 
    深圳華大基因股份有限公司執行總裁尹燁認為,目前,懂基因檢測的醫生比例非常低,特別是在三級以下的醫院。 
    專家呼籲,要對臨床醫生進行再教育,讓他們更熟練、準確地掌握精準醫學知識。 
    王辰說,當前美國已修改華法林說明書,要求醫生在使用華法林前,首先實施基因檢測,以預判藥物療效、預估藥物風險、決定藥物劑量。目前藥物基因組學知識庫收錄的199種個體化藥物中,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已將171種藥物相關基因信息標註在說明書上,而我國目前只有一種藥品“卡馬西平”明確需要用基因信息指導使用。 
    詹啟敏、王辰等專家認為,我國的精準醫學事業需要盡快與國際接軌,從個體化藥物知識的傳播與普及到相關技術手段的應用和推廣,從管理制度的建立和執行到臨床診療標準的建立與完善,我們都面臨著一系列挑戰。 
    國內外精準醫學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腫瘤和罕見遺傳病領域,這固然與這類疾病的發生與患者遺傳背景、基因突變關系較為密切等因素有關,但也凸顯其他領域研究的明顯不足。 
    中組部首批“千人計劃”入選者、南方醫科大學博士生導師徐希平認為,精準醫學在心腦血管疾病領域也大有用武之地,尤其在心腦血管疾病現已成為我國居民主要死因之一、其防控多需要持續終生的大背景下,精準醫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北京大學第三醫院院長喬傑呼籲,我國應進一步加大在精準醫學等前沿科技研究方面的投入。 
    “精準醫學涉及臨床應用,醫療衛生部門不批準、醫改不報銷,很難推進下去。”徐希平希望我國加大對精準醫學的政策和資金支持,將上遊的基礎研究、中遊的產品開發以及下遊的產品審批、監管、醫保等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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