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東一直在互聯網金融上野心勃勃,2015年3月31日,京東股權眾籌平臺“東家”正式上線。 (CFP/圖)
京東、平安、阿里這些互聯網巨頭的入局,降低了股權眾籌的門檻,從前專業投資者聚集的“圈子遊戲”變成了普通大眾競相參與的“創業故事”。
2015年註定變成“股權眾籌元年”。
當李克強總理那句“要進行股權眾籌融資試點”出口,半年時間,這個以往普羅大眾並不熟悉的名詞在互聯網上遍地開花。京東、阿里巴巴、平安等大佬的加入,更是讓它有了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
6月2日,一個名為WiFi萬能鑰匙的股權眾籌投資項目開始正式認購,認購意向金71.747億元,超募220倍,瘋狂程度令市場咋舌。
利好消息一個接一個。2015年6月8日,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研究所所長姚余棟在“互聯網千人會”上指出,要將股權眾籌打造成資本市場的新五板。
股權眾籌的火熱似乎能從天使匯逐漸增多的參觀者中窺見一二。
這個被譽為“第一家中國股權眾籌平臺”的互聯網公司,正坐落在中關村創業大街的街口——這條街在不久前因接待了李克強總理而聲名大噪。
天使匯大堂擠滿了參觀者,熙熙攘攘的像個集市,不少人拿起手機跟掛在墻壁上的投資案例合影。“這半年尤其是這一兩個月,來參觀的多了很多,”前臺小姐工作量也增加了,她說,一樓本來僅僅是個大堂,來參觀的人太多,幹脆在一樓也增加了咖啡桌。
作為創始人的蘭寧羽也明顯分身乏術。
除了原有的工作,他多了很多“社會工作”,應對采訪、出席一些領導視察的場合,比如4月15日,他就負責給來調研的副總理劉延東講解了股權眾籌的概念。
自從2013年11月1日,《新聞聯播》報道了這家互聯網公司後,蘭寧羽和他的公司就被外界冠上“中國第一家股權眾籌平臺”的頭銜。
“我2011年上線天使匯時,還沒股權眾籌這個概念。”蘭寧羽創業過7次,其間做過PE、VC等投資人角色。
幾年下來,找錢和投錢這事都讓他有了切膚之痛。對於一個創業者來說,找到投資人太難,很多時候沒尊嚴。把錢花出去也沒想象中容易,因為這會受到時間、地域和資源的約束。在創業者投資人的角色中交替了幾年後,蘭寧羽決定要做一個平臺,打破地域、資源等限制,直接連接投資人和創業者,口號是“讓靠譜的項目找到靠譜的錢”。
在這個類似紅娘的平臺上,創業者可以獲得資金,如果創業成功,他的投資人就可以獲得投資回報。這成為今天股權眾籌的雛形。
天使匯的最初版本是創業者在平臺上發布項目,感興趣的投資人直接進行接洽。最初入駐的投資人和創業者,都屬於蘭寧羽和合夥人們自己以前的資源。在試運營的那幾個月,依靠口碑傳播,一些投資人和創業者又主動找了過來。
到天使匯2011年11月正式上線時,他們有了七百多位投資人。因為蘭寧羽自己一直從事互聯網,天使匯的投資人也主要集中在關註互聯網所延伸出來的移動互聯、電子技術等領域。
周歲時,這個平臺的融資額已經超過了8000萬,但蘭寧羽認為,當時平臺並不算具備股權眾籌的意義,而是更具有社交屬性的網站,實現的是投資人和創業者之間自行對接。
2013年1月,天使匯推出了快速合投功能,這種合投方式借鑒了國外股權眾籌的模式,如今這基本是目前各種股權眾籌平臺采取的主流形式,即由平臺進行優質篩選後,將項目拿給該領域投資人進行討論,得到核心投資人的青睞和投資意見後,再拿著投資人的意見到平臺上進行融資。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第一個項目5天內超額認購134%,募集金額超過300萬。從整個項目上線到完成融資,只花了14天的時間。
天使匯因此上了《新聞聯播》,帶來的註冊投資人開始增多。這種方式明顯受到了很多有經驗但還沒能力成立基金的投資人喜愛。
丁先生在一家機構投資做VC(風險投資),但他同時以個人身份入駐了一家股權眾籌平臺。“從我角度來說,這種投資回報更高。”丁先生說,做VC即使投了一個項目,並在幾年後順利上市,但整個團隊只能拿20%的獎勵,平時他們基本上只能拿2%的管理費,其中大部分還需要給團隊負責人,這樣分下來就很少了。“每人大概能得1%或者2%,幾百萬的樣子。但這只是聽起來好聽,但萬一沒有成功上市呢?”丁先生說,即使從風投到上市一路順利,也需要5-7年的時間,一般人在機構能不能幹這麽長時間都很難說。
全民創業時代的來臨,加速了眾籌行業的火爆。
2014年兩會以來,政府層面對創業的鼓勵被提到一個新高度,全民創業一時成為熱詞,與此相伴,幫助創業者降低準入門檻的眾籌開始席卷了整個互聯網世界,電視、網絡、平面媒體,似乎每天都在講述眾籌的奇跡,作為權益類眾籌的延伸,股權眾籌在下半年出現在大眾視野里。
李克強總理在2014年11月19日國務院常務會議上的講話說要“建立資本市場小額再融資快速機制,開展股權眾籌融資試點”,則讓股權眾籌徹底熱了起來,因為這意味著監管層已經認可了這種新型融資方式。
這種鼓勵態度讓很多觀望的資本決定進軍股權眾籌。在過去,眾籌尤其是股權眾籌一直面臨著非法集資和非法發行股票這兩個雷區。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互聯網金融從業人士說,目前股權眾籌的監管紅線就是股東不得超過200人的上限。直到2014年年初,才明確了P2P行業歸銀監會管,股權眾籌歸證監會管理。
2015年1月,京東、阿里和平安三家巨頭紛紛宣布將進軍股權眾籌。3月31日,京東股權眾籌平臺正式上線,產品被命名為“東家”。
京東一直在互聯網金融上野心勃勃。劉強東曾經在公開場合說過,希望京東以後一半以上的收入,都來自京東金融,京東金融里的新故事便是股權眾籌。
京東金融為何特別青睞此項業務?劉強東給出的解釋是:“希望能讓和我一樣的屌絲創業者有更多機會,中低收入者有風險投資的機會。”豐富投資方式,“傻瓜式“拿錢降低創業門檻。
而總理的講話更是給了他們定心丸,“在政策和行業背景的雙重利好下”,在互聯網巨頭中,京東率先瞄準“全民創業”帶來的大蛋糕,希望以此鞏固他們國內最大的權益類眾籌平臺和京東金融的優勢。
劉強東的言語中已經隱約可以看出京東更想把股權眾籌變成普通人的投資方式。
京東的另一個創舉是降低了投資的門檻,把原來專業投資者玩的“密室遊戲”變成了幾乎人人可以參與的大眾娛樂。
目前,京東設定的門檻是在年收入30萬以上,金融資產100萬以上以及有過多次投資經驗任意滿足其中一個條件。這意味著,一般的中產階級,都可以加入投資者俱樂部。
對此,京東並不否認他們降低門檻,但他們表示,這個標準是合乎規定的。
2014年,監管層曾經出臺了《私募股權眾籌融資管理辦法(試行)(征求意見稿)》(下稱《私募辦法》),對平臺、投資項目和投資者作了明確規範和限制,將股權眾籌定性為私募。《私募辦法》延續了私募市場投資者適當性的要求,對投資人作出了嚴格的規定:投資者為凈資產不低於1000萬元人民幣的單位,或金融資產不低於300萬元人民幣或最近三年年均收入不低於50萬元人民幣的個人,以及投資單個融資項目的最低金額不低於100萬元人民幣的單位或個人。由於投資者準入門檻設立過高引發了激烈的爭論,《私募辦法》發布後僅一個月就作出重大調整,將準入門檻降低到了3年收入30萬-50萬,金融資產100萬-500萬。
京東表示,雖然參與的人多了,但他們並沒有降低項目質量和風控標準。他們的股權眾籌平臺要負責前期項目的招募及審核篩選,優先優質項目上線。
其次,與項目方溝通為項目方上線準備,進行預熱路演,約談確定領投人,之後項目正式上線,引入跟領投,股東確認,進行投後管理。
對於項目的篩選標準,由京東組建的專業團隊負責項目篩選,好的團隊+有前景的商業模式+資源匹配度+渠道基本可以作為常見的參考標準。
在投後管理方面,則組建了眾創學院,從全行業範圍內篩選優秀的導師,對創業者的不同需求進行培訓,彌補創業人員的知識短板,幫助創業人員迅速成長,進而降低創業期因知識與經驗不足所帶來的風險。
在融資完成後,他們則將有專門的項目經理進行對接,以便實施項目信息的完全披露。
根據京東提供的數據,截至6月1日,東家平臺各類股權融資項目融資額已經達到2.6億元,共計給投資者呈現32個項目,其中上線募集25個,路演預熱有7個。上線項目融資完成率達到121%。
“現在的新問題,股權眾籌的火爆情況超出我們的預期”。京東方面舉例,上線一個月,平臺融資額就達到了1.19億,最快的項目在2分鐘內,市值1500萬的股權就被全部認購。
作為回報,京東作為股權眾籌平臺會收取交易額(1000萬以下)5%,或3%(1000萬以上)作為平臺傭金。但是目前這部分可折合成股份作為京東股權眾籌平臺對創業項目的扶持。
目前看來,京東的股權眾籌野心並不僅僅如此。他們對南方周末記者的回複中流露了讓眾籌平民化的興趣:“京東也觀察到美國JOBS法案在頒布後使得風投走向了平民化趨勢。京東股權眾籌期待中國也能出臺類似法律條文。”
據了解,現在選擇股權眾籌的方法,所有的股權眾籌平臺都大同小異,基本思路都是由專業團隊或者核心投資人進行篩選後,再將項目上線進行融資。最後進行投後管理。只不過每家在操作時,手法細節和門檻各有不同。
這里面比拼的就是投資人專業性和投後管理。但這恰恰是目前最無法標準化和監管。
蘭寧羽對現在的地方的“眾籌熱”頗有擔憂,他在選擇投資人上比較謹慎。天使匯創業時引入了700多名投資人,如今四年過去,經過認證的投資人也只有2300多名。
蘭寧羽說,投資人一直增長緩慢的原因是他選擇投資人有個標準是希望投資人在自己所在行業里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樣比較能給創業者提供幫助。不僅在金錢上,而是在創業者遇到問題時,能給他們提供專業的幫助。對於股權門檻降低,蘭寧羽並不覺得是一件好事。在他所操作的項目中,他一直把投資人控制在30人以內。
創業者唐先生的眾籌經歷印證了蘭寧羽的憂慮。
唐先生曾通過股權眾籌一間O2O的餐廳,兩天之內,他募集到了300萬左右的資金,但股東也達到了49人。但問題接踵而來,從選址到開業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不得不將大部分時間花在了應付股東身上。
唐先生說,其實投資協議上已經寫明,決策權在於股東代表和領投人,但實際操作中,每一個股東還是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很多小股東就是圖個熱鬧,所以他們的意見完全不值得參考,但你不得不應付他們。”
唐先生說,值得慶幸的是,小股東們一段時間後喪失了新鮮感,不再亂出意見,唯一有壓力的是每個月財務披露時,他都必須解釋一遍為什麽還沒賺錢,雖然這離他的店開業僅僅三個月。
對於更多剛剛興起的中小股權眾籌平臺來說,他們更多地面臨著邊學習邊成長的過程。
“對於我們來說,難度最大的是投後管理。”邵錕是聚募股權眾籌的聯合創始人,他的公司成立於2014年10月,也就是股權眾籌剛開始興起的當口。
“我們當時做這個公司就是覺得全民創業時代到了,中小企業融資需求會越來越大。“邵錕說,加上幾個創始人一直都有投資經歷,於是幹脆成立了這個平臺,目前他們主要為資金需求不是很大的創業項目做融資,每個項目的募資金額最多不超過200萬。
邵錕並不覺得股權眾籌必須精英化。就他的理解,股權眾籌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大家有更多的機會。而且,在互聯網時代,你必須去試,才會有更多的可能性,高門檻也許會讓很多可能性消失。
他們采取的控制風險手段更多的屬於較小眾籌平臺的辦法,第一是控制融資金額,第二則是控制每個人的額度上限。
邵錕說,幾乎每次眾籌,他們都反複跟投資人確認意向,並要投資人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同時,他們也不接受大額投資。
“我們都是讓投資人做好最壞的打算迎接最好的希望。”邵錕說,他們曾經有個項目眾籌120萬的啟動資金,當籌到60萬時,突然有一位投資人把剩下的金額全部投完。“我們為此特意趕往上海,跟投資人見面,希望說服他進行分散投資。”他們後來接受這筆投資的原因是發現對方是一金融公司的董事長,又具有多次早期投資經驗。
邵錕也坦言,作為一個新成立公司,他們存在著短板。“對我們來說,較大的挑戰並不是融資,而是投後管理。”上線7個月,聚募一共上線了91個項目,其中80個完成了融資,總融資金額為5499萬,但因為項目眾多,分布較廣,這就給投後管理造成了難度。
因為平臺開始起步,領投人制度也不是很完善,運行也不是特別流暢。”我們現在也是在努力完善領投人制度,讓專業的領投人來完善投後管理。
看項目先看人,即便是老外也要扒一扒究竟是猴子派來的哪方神聖。 原來兩位創始人卡韋什和多納姆是加州大學的博士,在校期間就創立了Kadho,一打聽,創建動機竟是緣於一場學習中文的失敗經歷(當年小紮因為失戀創辦了FB,看來老外也擅於化悲憤為動力)。小編不會告訴你原來聯合創始人兼首席科學家的多納姆博士還擁有1/8中國血統,雖然一句中文不懂,有相同基因難怪看著總覺得特別親切。 此次眾籌成功的速度遠遠超越Kadho的天使投資人/中國區CEO,同時也是Plug and Play Tech Center(西安)聯合創始人及CEO王圃的預期,尤其50多位認證投資人在臨近截止的最後一小時內齊刷刷湧入牛投網,瞬間完成最後40%的眾籌目標。在創投屆,唯有實力方能超越國界,成功是一步步腳印串起的必然。多納姆博士第一次在黑馬會的路演亮相已為Kadho(開豆)贏得了全場大滿貫。黑馬會副會長、豐厚資本合夥人楊守彬和當天演講嘉賓、黑馬導師、PPTV、知卓資本創始人陶闖很早就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項目,並和黑馬導師、騰訊副總裁吳宵光先生,幫助58同城登陸紐交所的“全球最貴CEO教練”曹申老師,聯合光照資本共同成為該項目的Pre—A輪投資人。隨之,Kadho在牛投眾籌天使團的路演當晚,黑馬會旅遊分會秘書長、探路者旅行事業群總裁、易遊天下創始人甄浩,洋食網創始人吳江、黑馬會副會長、微播易創始人徐揚無不看好,紛紛參與眾籌。 資本的追逐雖然狂熱,但並不盲目。Kadho的大部分股東都是試用完產品心里有底後才參與眾籌投資。有一次,多納姆博士前往四線城市河南省新鄭市調研考察,92%的家長聽完講座後當晚就迫不及待采購了iPad用於運行Kadho的App“Mochu”開始引導孩子邊玩邊學。目前Kadho已在美國積累了10W+的用戶,對於一個早期垂直領域的公司,這個數據令人驚訝。目前Kadho已經和10所美國蒙特梭利幼兒園以及2所中國學校進行了深度合作。 王圃認為“現在中國是一個非常龐大的、不可忽視的市場,能通過場景化幫助中國孩子學外語的Kadho,市場潛力十分巨大。”據分析,作為Kadho的受眾人群,0-7歲的幼兒美國約有280萬,但是中國約有1000萬。這個年齡段的幼兒教育市場價值在美國約為132億美金,而中國市場約為1350億美金,足足是美國市場的10倍。 雖然目前市面上的外語學習軟件很多,但Kadho和大多數不同,利用神經學原理通過情境式教學與腦神經研究相結合的創新型教學方式,讓孩子在學語言的黃金時期高效掌握第二外語的基本語言規則。此外,兩位科學家經過5年時間研發出涵蓋英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等全球12種主流語言的母語式科學訓練方法。目前能具備此等實力的全世界範圍內不到10家企業。作為一款在線學習軟件,Kadho的研究一直在繼續,目前正以每三周發布一套新App和電子書的速度維持孩子們對內容的持續好奇和黏著。 憑借兒童神經系統優化技術的全球領導地位,Kadho的投資名單早已十分華麗:Plug and Play的早期投資有Google及Paypal的天使投資人Rahim Amidi,有迪士尼和時代華納的前副總裁兼CFO Bob Genthert,以及美國天木資本和高通資本。更有意思的是,“魔鬼終結者”施瓦辛格時期的加州教育總長Dr.David Long也加入了Kadho的學術顧問委員會。之所以還要進入中國市場的股權眾籌平臺,因為看好國內應用領域市場的超級體量,和大眾在幼兒教育市場的消費潛力。之所以選擇牛投眾籌,因為相信能夠聚合那麽多國內一線投資人的平臺一定有其非凡獨到之處。《創業家》雜誌社副社長、牛投眾籌負責人郭海峰表示:“Kadho的牛投眾籌之旅,意味著國外獨角獸項目在中國的首秀成功。目前,創業家牛投眾籌已經與美國矽谷、以色列等創新性孵化器、投資機構達成深度的戰略合作,歡迎更多的國外創新項目通過牛投眾籌平臺打開中國市場,也讓更多的人享受到股權眾籌的紅利。” 隨著Kadho(開豆)的首發成功,海外軍團將陸續登陸國內股權眾籌市場,創業的競爭已然升級為全球化,白熱化,實力決定成敗,路在腳下,夢在前方。 歡迎回顧Kadho的相關報道,同時,綠狗網於8月3日晚登錄牛投眾籌,歡迎各位掃描以下二維碼關註相關情況。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i黑馬,如需轉載請聯系微信號zzyyanan獲取授權。 前兩年由智能硬件擔當主力的權益類眾籌,在今年成功被股權眾籌接棒之後,“眾籌”這個名詞如今依然保持著足夠高的曝光度。 只不過,近來太過高頻的眾籌將籌東西的邊界推廣到無所不籌之後,當下最大的尷尬是擺脫不了被“玩壞”的口碑。 京東權益類眾籌負責人高洪偲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強調,眾籌更多是一種思想,但現在定義眾籌還為時過早。 中國式眾籌的尷尬 眾籌到底能籌什麽? 在國內各種眾籌平臺中,京東眾籌上線時間實在不算早。但從2014年至今,一直表現得頗為熱鬧,最為明顯的一點是五花八門的眾籌產品,正是應了那句“只有想不到,沒有籌不到”。 眾籌業務上線整一年來,京東眾籌聲勢最大的是2014年雙十一期間發起過眾籌買房以及2015年春運期間的眾籌航班。 “說實話,這兩次眾籌都是賠錢的事情,做這個事情一定是賠錢的,帶有公益性的。”高洪偲說。 但伴隨著上述兩次眾籌活動期間顯著的用戶數量上漲和來自業界的爭議,“以眾籌的名義做營銷,看不到眾籌的成分”是最為集中的批評聲音。“我覺得有些批評是對的,如果一件事沒有一點負面的聲音,或者大家都說好,我覺得也不太好。”高洪偲表示。 事實上,對於上述質疑困擾的不僅僅是京東,將Kick Starter的眾籌模式成功引入國內之後,中國式眾籌到底算不算眾籌的問題,一直是業界爭議的焦點。特別是在中國最早一批眾籌網站點名時間在BAT、京東等各大互聯網公司爭相搶占眾籌市場的關鍵檔口逆勢而為,宣布轉型智能新品限時預售平臺之後。 “其實,錯的不是邏輯,而是錯在用自己的思維去代替創業團隊思考、代替消費者去買單。用戶體驗差使得回報型眾籌會被預售型取代。”點名時間CEO張佑此前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 對於眾籌就是預售團購的聲音,高洪偲認為眾籌本身不是一個銷售行為,銷售只是它的一個屬性,但不是唯一屬性,而眾籌重要的是用戶的參與感。 定義為時過早 在點名時間拋棄“眾籌平臺”的光環之後,京東依然在眾籌業務上玩得不亦樂乎。 按照京東金融提供的數據,2014年7月1日~2015年7月1日,京東眾籌的總籌資額已超7億,其中籌資百萬級項目超100個,千萬級項目已有12個。其中,小牛電動車以超7200萬元的總籌資額勇創國內最高權益眾籌紀錄,而三星S6鋼鐵俠限量版手機以近36萬人次創下全國參與眾籌人數之最的紀錄。 而據零壹財經統計,2015年上半年,商品眾籌整體交易規模達到8.0億元,其中京東眾籌即達到4.50億元,占整個行業的56.3%。 值得註意的是,盡管成功將Kick Starter的眾籌模式引入國內,但由於國內願意支持眾籌的用戶較少,能夠募得的資金有限,Kick Starter抽取傭金的盈利模式在中國並不適用。 此外,國內眾籌項目和用戶與國外的差異一直是業內“吐槽”的重點。 Kick Starter上往往聚集著一群理想主義者,他們對改變社會有偉大憧憬,在購買時感性因素超越了理性。而國內消費者對收獲時間和產品質量有較高要求,這就導致了新生項目的試錯成本較大。用戶在眾籌平臺上如果遇到了項目組跳票或是認為產品不符合預期時,更容易把怨氣轉移到眾籌平臺上去,從而損害平臺的流量和影響力。 在高洪偲看來,現在給眾籌下一個定義為時過早,如果讓人跟人、人跟項目、人跟產品、人跟團隊之間有一個連接,那眾籌至少應該是目前比較好的方式。 “眾籌是一種思想,結合人的力量成就某些事情,或者成就某些夢想。眾籌一定會在國內衍生和變化,就像互聯網叠代一樣,眾籌這個模式現在做定義還為時過早,一定不斷在叠代,不斷產生新的變化。”高洪偲的觀點是眾籌最後的演變有可能會變成中國新消費升級拐點的一個很重要的生活入口,能夠幫助大家在大量工業時代的這種標準化產品里面通過眾籌尋找到真正符合自己調性的產品。 這個夏天,我的朋友圈被一只長臉猴子給刷爆了。 截至8月6日,上映28天的《大聖歸來》票房已經超過了8億元。從上映首日僅有8.7%的超低排片量到打破中國動畫電影史上的票房紀錄,這部電影已然華麗麗地完成了“逆襲”。 有意思的是,在電影之外,《大聖歸來》出品人路偉去年通過朋友圈發起的那個名為“給未來的禮物”的股權眾籌項目也因電影的成功而意外成為了一個現象級的話題。 以目前的票房情況來看,89名眾籌出品人預計最後可獲得本息超過3000萬元,這還未包括《大聖歸來》未來的所有收益,包括遊戲授權、新媒體視頻授權、海外收入分賬等帶來的收入。 一位參與阿里“娛樂寶”產品設計人士曾與我聊起眾籌與電影,在他看來,擁有良好的“群眾基礎”且容易制造話題的電影項目是非常理想的眾籌標的,在解決電影融資難、融資貴問題的同時還可以籌集資源和粉絲。 他表示,此前受眾籌不得超過200人等政策制約,為了覆蓋面更廣只能將其打包成理財產品而非眾籌產品。但如今隨著公募股權眾籌試點的落地,眾籌與電影的結合無疑有了更多的想象空間。 不過,一直以來,股權眾籌與電影投資都同屬金融業人士眼中的“高危”領域,這次《大聖歸來》在股權眾籌上的成功“實驗”究竟是一個特例,還是可以被複制的商業模式?現在一切都還言之過早。 股權眾籌拯救了“大聖”? 時間回到8個月前。 2014年12月17日,籌備了近8年的《大聖歸來》已經進入最後的宣傳發行階段。相比半年前接手時資金上的捉襟見肘,路偉更開始擔心這部缺明星、缺顏值、缺話題的動畫片如何吸引觀眾走進電影院。 一時興起,他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消息為《大聖歸來》的宣發經費進行眾籌。寥寥數語只是說明了這是一部動畫片,預計2015年春節上映。另外,作為出品人的他保底分紅。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從上午11點50分開始,到下午3點多,已經有超過70位朋友加入了這個名為“西遊電影眾籌”的微信群里。大家參與眾籌的金額從1萬到數十萬不等,不到5小時的時間便籌集了500多萬元。 一個星期之後,《大聖歸來》的眾籌項目共籌集了780萬元,有89名投資人參與。他們以個人名義直接入股了《大聖歸來》的領銜出品方“天空之城”,直接參與到這部投資合計約6000萬元的電影項目中。 股權眾籌的機制讓這89名投資人深度參與到了這部電影的宣發過程中,每一天大家都在群里出謀劃策、貢獻資源。他們成為了電影的第一批“鐵粉”,不僅在電影上映初期包了200多場,還充分調動各自的資源為電影推廣出力。 “北京三里屯、上海人民廣場地鐵口的廣告位,甚至遠在新疆喀什最大的一塊戶外屏都是投資人無償貢獻出來的。”在路偉看來,這批眾籌出品人帶領《大聖歸來》走出了最艱難的第一步,成就了營銷口碑的起點。 從目前來看,這個股權眾籌項目已經收益頗豐。 據路偉介紹,剔除1.5億元的成本(收回6000萬元成本對應的票房收入)、3%的稅、5%的電影產業基金、發行費用等等,投資這部電影的收益率約為33%~37%。這個利潤收入還要扣除院線和制片方的分成,眾籌出品人大約可分得10%的利潤。 根據貓眼票房的統計,截至8月6日,上映28天的《大聖歸來》已經收獲了超過8億元的票房收入。按照上述算法,這89名眾籌出品人至少可以獲得本息3000萬元,投資回報率超過400%。 不僅如此,根據合同,在此次股權眾籌項目中,投資人不僅可以獲得票房分賬收益,還將分享《大聖歸來》未來的所有收益,包括遊戲授權、新媒體視頻授權、海外收入分賬等帶來的收入。 在采訪的最後,我問路偉:“複盤來看,你認為股權眾籌是《大聖歸來》‘逆襲’成敗的轉折點麽?”對於這個問題,他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它的成功能被複制麽? 《大聖歸來》的成功不僅令中國動畫業為之一振,也讓更多的人看到了“電影+眾籌”的巨大潛力:原來這樣的組合不僅是一種營銷手段,還可以成為一個收益不菲的商業模式。 事實上,《大聖歸來》並非首部引入眾籌概念的電影。此前已有阿里的“娛樂寶”、百度的“百發有戲”等與電影掛鉤的產品,也有《十萬個冷笑話》、《大魚•海棠》等直接在眾籌平臺籌集資金的先例。 其中,“娛樂寶”和“百發有戲”實則通過對接國華人壽和中信信托進而設計成了一個標準的理財產品,這樣不僅打破了眾籌在人數上的局限性,同時金融機構也幫投資人過濾了風險。 相比之下,《十萬個冷笑話》、《大魚•海棠》與《大聖歸來》的案例更接近。但它們采用的是獎勵眾籌的模式,即在項目完成後給予投資人一定形式的回饋,通常為項目完成後的產品或預售優先權等,並不能深度地參與到電影本身。 在金融業人士看來,缺少抵押物、風險難評估的電影產業一直是根難啃的骨頭。曾經在銀行業從業多年的路偉深有同感,“具體到好的操作團隊,可能拍十部虧兩部。但整個電影行業七成在虧,風險評估就過不了。” 以前述案例來看,盡管“百發有戲一期”對接的《黃金時代》大腕兒雲集,但仍抵不住票房慘敗的命運。而動畫片《大魚•海棠》眾籌結束已經兩年卻連上映時間都沒有著落,甚至發布該項目的“點名時間”最近都宣布轉型不再做眾籌了。 在路偉看來,對於電影而言,眾籌最理想的狀態是在獲得資金的同時獲得未來的電影票,起碼要對首周票房有幫助,那是一部電影成敗的關鍵。股權眾籌可以讓用戶離電影更近,兩者間建立起強關系。 “但股權眾籌本身還是一個金融產品,需要遵循金融產品的邏輯,首先要保證安全性,再談收益性。從準備劇本到拍攝再到後期的宣發,電影的生產周期較長且不確定性較大,確實是一個潛在風險較大的投資標的。”路偉稱。 他認為,如果按照投資的邏輯來看,劇本階段介入就是天使投資,立項之後介入就是風險投資,拍完之後的宣發階段介入就像股權投資,其實每個階段都可以介入眾籌。但由於電影產業本身的特殊性,不能只考慮資金提供這個單一層面。 路偉喜歡用“操盤者”而非出品人來描述自己的身份。“同樣在股市中,為什麽有人賺錢有人虧錢,還是在於他的投資組合形式,以及對整個產業和未來趨勢把握。中國電影業不缺故事、技術和導演,缺的是好的商業機制和‘操盤者’。” 在此邏輯之下,他計劃通過搭建一個互聯網金融平臺將電影眾籌的模式進一步商業化。 據路偉介紹,這個電影眾籌的“生態鏈”有幾個關鍵環節,在金融層面做一個收益和風險的分層,普通投資人可以參與優先級的股權認籌,同時設立2億元規模的眾籌基金做劣後級。 “而在運營層面,鑒於電影本身的特殊性需要引入專業的項目管理公司來做基金的受托方。”在他看來,從電影本身的內容把控、項目運作、市場推廣,再到金融產品的設計環環相扣、缺一不可。 華人天地 創始人 張津 成立時間 2008年2月 掛牌時間 2014年8月 主營業務 影視制作及發行 頭頂新三板“眾籌第一股”的高帽,華人天地創始人張津還沒回過神。在他看來,當年引入的明明是PE ,咋就成了眾籌? 至於後來的定增 ,也是因為和上一輪投資人合作順利,對方能給其帶來更好的資源,並非為了趕“眾籌”這個時髦。 只是6月底受邀出席一個眾籌活動,看見臺下數百名熱情的中小投資人時 ,張津才逐漸對當下的這輪熱潮——“ 眾籌”找到了一些感覺。“它能夠起到橋梁的作用,而且這個橋梁特別直接。原來中小投資人投資無門,中小企業也找不到大投資人,它能夠把雙方對接上,讓大家互惠互利 ,這特別厲害 。” 華人天地上新三板前後的兩輪融資,都和股權眾籌機構眾投邦聯系在一起。即便張津一再表明其不是眾籌第一股,外界還是把這個名頭加在了這家公司上。 華人天地創始人 張津 私募還是眾籌 成立於2008年的華人天地是一家影視文化公司,在有華娛、華策及小馬奔騰等大公司的市場里,它只能算一家中小公司。之前項目需要錢,大多從行業里及身邊朋友處募集,從大機構處募資並不順利。 張津與眾投邦創始人朱鵬煒的相識也是源於華人天地的融資。成立眾投邦之前,朱鵬煒曾有多年PE經驗,先後就職於深圳創新投及達晨等本土知名PE。不同於其他PE並不那麽看好這家輕資產公司,朱鵬煒非常看好張津所在的行業及其團隊,主動推進華人天地融資的事,並很快取得成果——為後者成功募集資金1000多萬元。 對於張津來說,這是一筆PE資金,因為它符合PE的一切條件。但對於朱鵬煒來說,因為手段的創新,此次募資成了眾籌的典型案例。“我們選擇了這個項目在平臺上做眾籌,線上有一個視頻路演,線下和線上互動,很多投資人對這個項目比較認可 。” 朱鵬煒說。 找到幾十位潛在投資人後,朱鵬煒向他們解釋道,新三板對企業股東數量有要求,這麽多人不可能都進入到公司里頭。當然,張津也不可能一下接受這麽多新股東加入公司,這會增加很多溝通成本。 通過GP+LP模式的設計 ,朱鵬煒既解決了前述合規性的問題,又打消了張津在溝通管理上的顧慮:朱成立了一個有限合夥公司,這些投資人作為LP出資,朱則代表這只基金進入到華人天地。 只是當朱鵬煒忙於這一切時 ,張津對這一切還不理解。 對他來說,他所面對的就是一家PE,對方通過私募來募資。 張津之所以謹慎地與眾籌劃清界限,是因為關於眾籌的政策法規還在完善之中,他也在留意政策走向。 “ 上了新三板就變成了公眾公司,每一步都要符合國家的規定。 萬一出現什麽問題,這個責任是我擔當不了的。我們當時對外沒有說是眾籌,所有合格的投資人都是在100萬元左右的,很標準的私募模式。”張津說。 眾籌帶來多贏 上新三板後不久,因為公司發展需要, 華人天地啟動了定增。而眾投邦的再次出現,讓華人天地成為了新三板上首家眾籌定增公司。在這輪定增中,張津對投資人同樣做了一層把關 。有幾個投資人達不到私募要求 ,最後被勸退。 這些投資人雖然不參與公司的運營管理,但都和張津曾見過面。這也讓張津感受到,眾籌的一個重要特點是讓企業和投資人有機會直接接觸,讓投資人自己判斷,同時加上一些專業人士的輔導,對於小投資者來說,這是比較好的機會。 定增之時,華人天地很快獲得了超募待遇。不僅獲得了錢,還獲得了一些資源。兩輪融資以及新三板的掛牌,也讓這家公司獲得了高速發展。 “在第一輪投資的時候,華人天地估值幾千萬,現在快10個億了,投資人短短的時間賺了十幾倍的回報 。” 朱鵬煒說。 在朱鵬煒看來,最早將股權眾籌定位於新三板有兩個好處 :一是投資人退出時間比較明確 ,二是新三板的失敗率很低。“我們平臺上籌集了幾十家,還沒有出現項目死掉的情況,而(早年)定位天使的眾籌平臺好多家已經消失了。”朱鵬煒說。 在他看來,互聯網眾籌也彌補了以前PE模式的不足,之前創投行業效率太低,他希望用互聯網的方式提高投資對接效率及資金使用效率。 在去年和前年,當朱鵬煒和他的老領導溝通這個思路時,傳統PE還不能接受這一模式。今年,這家眾籌機構已獲得知名PE同創偉業5000萬元人民幣的投資。日前,同創偉業也已掛牌新三板。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葉靜,文章為原創,i黑馬版權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系微信號zzyyanan獲得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今年以來,股權眾籌(前稱)持續發熱,平安、阿里、招商、清科、36氪、創業家等各路大軍紛紛進軍股權眾籌,既有的在位平臺業務大多呈一路攀升趨勢。全球其它各地股權眾籌也飛速發展,據研究報告顯示,預計2015年全球眾籌平臺籌資總額將增至344億美元。從雲籌的數據來看,其2014年全年融資額為3200萬元,到2015年6月已經完成1.1億,實現翻倍的增長。 股權眾籌的發展,對於緩解企業融資成本高問題,建立資本市場小額再融資快速機制都有一定帶動和促進。在市場如火如荼的同時,2015年8月7日證監會下發《關於對通過互聯網開展股權融資活動的機構進行專項檢查的通知》,通知中明確定義股權眾籌的概念,把市場上通過互聯網形式開展的非公開股權融資和私募股權融資行為排除在股權眾籌的概念外面。“股權眾籌”明確為:通過互聯網形式進行公開小額股權融資的活動。把“公開、小額、大眾”做為股權眾籌的根本特征,規定“未經國務院證券監督管理機構(即證監會)批準,任何單位或個人不得開展股權眾籌融資活動。同時,證監會決定組織各地證監局,開啟一輪針對通過互聯網開展股權融資中介活動(即主要指過往的股權眾籌平臺)進行專項檢查。檢查的重點內容包括平臺上的融資者是否進行公開宣傳,是否向不特定對象發行證券,股東人數是否累計超過200人,是否以股權眾籌名義募集私募股權投資基金。 外界解讀為股權眾籌除了京東、平安、阿里三家擁有公募牌照,即經過了證監會批準開展股權眾籌業務,其余眾籌平臺均被一炮轟死,不得開展股權眾籌業務。通知一出,業界一片唏噓,噤若寒蟬。普遍認為證監會是正式開展行業監管動作,不像過去行業里面偶有的如平臺發行基金事件,基本都是通過溝通、約談來解決。 股權眾籌的政策變化 關於股權眾籌業務到底邊界在哪里,股權眾籌平臺如何合法經營、規範經營,不觸及非法集資、非公開發行證券的紅線呢。在這份通知之前,相關監管部門一直在加強指導和監管。 2014年12月18日,中國證券業協會起草並下發《私募股權眾籌融資管理辦法(試行)(征求意見稿)》,把股權眾籌分為公募眾籌和私募股權眾籌,定義合格投資人的門檻、股權眾籌平臺的準入標準等。列出了九條股權眾籌平臺的禁止行為,如不得進行股權代持,不得提供證券的轉讓服務等等。 2015年7月18日,央行等十部委發布《關於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意見中指出股權眾籌融資必須在中介機構平臺進行,股權眾籌融資方應為小微企業,應披露必要信息,投資者應具備風險承受能力,進行小額投資。股權眾籌融資業務由證監會負責監管。 2015年7月30日中國證券業協會發布《場外證券業務備案管理辦法》中明確私募股權眾籌是場外證券業務,開場私募股權眾籌並接受備案的主體只有證券公司、證券投資基金公司、期貨公司、證券投資咨詢機構、私募基金管理人等五類。 值得註意的是,8月10日,證券業協會發布《關於調整<場外證券業務備案管理辦法>個別條款的通知》,將《場外證券業務備案管理辦法》第二條第(十)項“私募股權眾籌”修改為“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 這一修訂,標誌著監管思路上整體銜接正式完成。之前的眾多概念塵埃落定,兩種最終確定的業務形式水落石出:股權眾籌和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在監管思路上,具有“公開、小額、大眾”特征的股權眾籌業務,將采取對機構和業務的雙重核準制,采取了嚴格的準入制;對於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業務,采取了相對寬松的事後備案制,對於機構和業務,均要求事後備案。在接受備案的主體方面,前述五類機構均為傳統的證券行業的從業機構,這也標誌著,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業務的規範監管,將先從證券行業的“正規軍”開始,而目前市場上諸多“眾籌”平臺,則大多是科技類、信息服務類的工商企業,無法被納入上述五類主體之中。 對監管思路的解讀和分析 1. 未來的股權眾籌承載著“支持大眾創新、幫助萬眾創業”的使命,與創客、孵化器、眾包等業務形態一起構成新型創業服務生態圈,同時通過互聯網新興技術對金融機構、金融產品、金融市場和金融功能帶來變革與創新,國家對此寄有厚望,出發點是規範發展。從多次行業研討會上,證監會創新部和證券業協會的領導都一直是非常明確的這個態度和立場。 2. 金融證券是國家的命脈產業,對於新興的股權眾籌,健康才有未來,股市剛經歷沈痛災難,p2p跑路等問題影響惡劣,股權眾籌必須著力避免各種在“眾籌”的概念下各種違規操作、勸導廣告、野蠻生長、虛假信息等現象,嚴守證券法和公司法中“不特定對象”“公開發行”兩條紅線,避免缺乏資質、缺乏風控能力、缺乏技術的單位或個人湧入,形成非法集資等各種不良現象與嚴重問題。 3. 理解監管部門也是兩難的。這種兩難表現在三方面,一是發展與監管的關系,從來就是相互矛盾又互為依存的。監管的目的是為了健康發展,發展離開了監管就會亂象叢生。而監管政策往往又不可避免會有制約創新和限制發展因素的一面。二是發展到時間點上,監管出臺最恰頭,既不會澆滅真創新的萌芽,又不會被動到“被逼出手”的地步。三是對新興事務的界定上,存在分歧和局限。從股權眾籌的業內情形來看,監管部門一直從概念的界定入手,明確股權眾籌的內涵和外延,設立明禁條目,也並不是在剛出生的第一天就一瓢冷水澆死,總體把握上是有道理的。 4. “金融+互聯網”色彩強於“互聯網+金融” 股權眾籌和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明確劃定為多層次資本市場的組成部分,屬金融證券類場外證券業務,那麽從業者必須是國家規定的證券公司、證券投資基金公司、期貨公司、證券投資咨詢機構、私募基金管理人才可以,要成為這類公司,都有相應的資質要求和準入門檻的,這並不是一個草根創業的沃土,也不是建個網站就可以扯大旗來做的。顯然這些金融機構利用互聯網技術來開展相關業務,即“金融+互聯網”,比起互聯網、媒體、電商平臺來開展,即“互聯網+金融”,要容易得多。就如規定中所說,“互聯網金融的本質是金融”。當然,如果你是已經足夠龐大的互聯網巨頭,就如同那是另當別論。 5.股權眾籌並非靈丹妙藥 很多人都津津樂道於獲得了股權眾籌試點資格的京東、平安、阿里三家平臺,以為這里面蘊含著多大的含金量和政策特區。其實也不是這樣的。試想一下,相關部門授以牌照,絕不會是允許一部分人違法,或者允許一部分試法,而一定是附有相應的股權眾籌的規定的。據傳聞,股權眾籌大約的要求是,每個投資人單筆參與不得超過2000元,平臺投資人累計每年不得超過1萬元,每個項目每年的融資總額不得超過300萬元。我們可以看看京東的股權眾籌、平安的前海眾籌、阿里的螞蟻達客,三家中有幾個上線了平臺?有幾個是按照這個要求的?有誰在平臺上公開宣稱他們就是法定的“股權眾籌平臺”?如若不然的話,你們懂的,他們怎麽會集體沈默呢。所以股權眾籌目前來看,也非靈丹妙藥,按照相對嚴苛的業務形態,三巨頭能否通過股權眾籌業務實現盈利,有待時間的檢驗。如果連三巨頭都無法實現盈利,那股權眾籌的商業價值和商業模式,則需要重新審視。 如何在新規之下的轉型和發展 本來是有兩條通道的,去申請股權眾籌的牌照,但是目前尚無公開的申請辦法和申請渠道。因此,此路暫時不通。 所以對於大多數從業者,基於行業監管政策的要求,就只剩下唯一的通道,即將業務轉型為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業務,走中國證券業協會的備案制管理,合規經營、健康發展。 把公司的業務明確標識為“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平臺,不得稱為“股權眾籌”平臺。(也不要投機取巧地叫什麽眾籌服務、創投眾籌、股份眾籌。)向中國證券業協會會員部提交資料申請成為會員,接受一個證券業從業者的資格、要求和自律規定(記住:我們是證券業從業者)。向中國證券投資基金業協會提交資料申請進行私募基金管理人登記。向中證機構間報價系統股份有限公司進行登記和申請權限申請。經營中所開展的私募股權融資項目信息,通過場外業務報告系統向中證報價進行備案。擁有互聯網非公開股權融資平臺的資質,恪守政策規定,不做明令禁止的事。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謝宏中,雲籌創始人,天使投資人,本文成於中國人民銀行研究所、中國金融培訓中心“互聯網金融高級研修班”課堂。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 2015年7月11日,在青島青企協眾籌創立的“創客家”咖啡店,一位新能源產業創客在進行項目路演。 (東方IC/圖) 股權眾籌行業曾經是一頭風口的豬,在狂奔幾年後,迎來全面監管的時代。監管的目的,是為了防範“非法集資”的風險。 股權眾籌平臺們最近都在忙著改名,只為了獲得一個合法的身份。 2015年被稱為“股權眾籌元年”。這不僅僅是因為平安、阿里巴巴、京東等業界巨頭相繼進入這一行業,政府顯而易見的扶持態度也為股權眾籌行業提供了發展動力——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提出“要進行股權眾籌融資試點”。 政府扶持股權眾籌平臺,目的是借此打通民間資本向創業者輸血的渠道,拉動經濟發展,減輕國有金融體系的負重。但對於這個處於金融監管之外的新事物,政府也急於出臺監管政策,防範金融風險。 一個月前,中國央行等十部委發布《關於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其中第九條專門對股權眾籌給出了官方定義,即股權眾籌融資主要是指通過互聯網形式進行公開小額股權融資的活動,股權眾籌融資方應為小微企業,投資者只能進行小額投資。 《指導意見》還明確了股權眾籌業務的監管機構是中國證監會,並提出要抓緊時間研究制定股權眾籌融資試點的監管規則。 半個月前,中國證監會在其下發的《關於對通過互聯網開展股權融資活動的機構進行專項檢查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中,進一步細化了官方對於股權眾籌認定的標準:公開、小額和大眾。 “公開指的是可以公開宣傳融資項目;小額指的是融資規模和每個投資人能參投的金額不能太大;大眾指的是投資人的數量應該比較多。”眾籌媒體平臺“新眾籌”創始人雷中輝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如果不符合這些定義,就不能叫做股權眾籌。 《指導意見》和《通知》的出臺,在眾籌行業掀起巨大風波。按照這兩份官方文件,目前大部分股權眾籌從業者都不能再自稱是股權眾籌公司。 目前大多數股權眾籌平臺的模式的特點是“非公開和非大眾”,不符合官方給股權眾籌定義的“公開、小額和大眾”的特征。但業內又覺得自己幹的就是股權眾籌的生意,於是在圈內逐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叫法,即把官方定義的股權眾籌稱為公募股權眾籌,把大家正在做的模式稱為私募股權眾籌。 “大家都以為股權眾籌這事沒得玩了,但實際上證監會的意思是,公募性質的股權眾籌不能隨便幹了,以後要有牌照管制。私募股權眾籌可以繼續幹,但也會有監管,具體政策很快會出臺。”雷中輝對南方周末記者分析,目前的監管政策不是要一棍子打死股權眾籌行業,而是要引導其健康發展,進行分類監管。 政府對股權眾籌市場進行分類管理,原因之一在於,非法集資搬到互聯網上的現象日益增多。很多融資公司披著股權眾籌的外衣在互聯網上集資然後跑路。公開報道顯示,從2013年年末開始,眾籌平臺跑路現象頻發,到2014年12月,一個月之內有93家平臺出現問題。過去一個公司可以在網上以股權眾籌的名義宣傳融資項目,並且吸納大量融資,甚至有的參投人數突破了200人的政策紅線。 此外,政府希望真正發揮股權眾籌對於小微企業的幫扶作用,也就是《指導意見》里提到的發揮股權眾籌融資作為多層次資本市場有機組成部分的作用,更好服務創新創業企業。 而在京東金融副總裁、股權眾籌負責人金麟看來,這次監管政策是中國金融體系的一次重大試驗。過去非法集資是一條非常嚴格的紅線,如今在新常態下,股權眾籌對於政府發展經濟意義重大,這次監管行為其實是政府對金融體系的一次重大改革和創新。 2015年8月17日,京東的股權眾籌平臺京東東家,改名為京東私募股權融資,這是第一個改名的主流股權眾籌平臺。 眾籌媒體平臺“新眾籌”經過篩選和統計後的數據顯示,截止到2015年6月底,股權眾籌平臺的數量大概為100家左右,其中功能比較完善的線上平臺只有五十來家。大部分平臺是在2015年成立的。 在監管大棒落下之前,股權眾籌行業在堅守紅線的同時,做了不少創新。比如36氪制定了定向邀請和老股發行等特殊遊戲規則。 定向邀請是允許眾籌項目在預熱階段,由創始人或領投方邀請特定對象參投,這樣的好處是可以直接選定一些除了股權之外還能提供各種資源的潛在投資人。 老股發行是給拿到了A輪後的創業者一個出讓少量股份的機會,也即徐小平等天使投資人提到的“1%快樂”,創業者在A輪後出讓1%股份套現,以改善生活,快樂創業。 一些地方政府對於股權眾籌的步子邁得更大。新三板起來之後,很多地方政府的股權交易所門庭冷落,於是政府鼓勵他們開展股權眾籌業務自救。 最積極的是北京海澱區政府。早在2013年10月,海澱區政府就出臺了一個文件,鼓勵股權眾籌。 “對於股權眾籌領域的金融創新,政府的神經異常敏感,特別重視把非法集資搬到互聯網上的苗頭。”雷中輝對南方周末記者分析,P2P行業過度金融創新所引發的問題,深刻影響了決策層對於股權眾籌的監管思路。 過去決策層對於互聯網金融的監管是先發展後監管的思路,即鼓勵試錯,最典型的是P2P行業。政府對於P2P的監管是在大量跑路事件發生後。為了避免類似事件發生,政府對於股權眾籌的態度變成了先監管後發展。 監管政策出臺之後,有媒體將這兩個文件精神解讀成“未來只有三家公司有資格開展股權眾籌業務”。這三家公司是京東“東家”、中國平安“前海眾籌”和阿里巴巴“螞蟻達客”。 不過,京東金融副總裁、股權眾籌負責人金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這是媒體的誤讀。他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京東東家此前拿到股權眾籌試點資格的時候,官方對於股權眾籌的官方定義還沒有出臺。按照目前的官方定義,京東東家的業務模式算不上是股權眾籌,只能算官方文件里所說的非公開股權融資模式。 按照《指導意見》,真正的股權眾籌應該是公開、小額和大眾三個特點,被業界稱為公募股權眾籌。但據金麟透露,目前市場上沒有一家公司拿到了公募股權眾籌的牌照目,甚至還沒有一家真正符合《指導意見》所說的股權眾籌模式的公司。 2014年3月,央行提出眾籌歸證監會監管。眾籌行業總算有了自己的“婆婆”。但對於私募股權眾籌如何監管,仍未有明確政策出臺。 可供參考的是證券業協會於2014年12月出臺的《私募股權眾籌融資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以下簡稱《征求意見稿》)。 按照《征求意見稿》,股權眾籌平臺應當在證券業協會備案登記,並申請成為證券業協會會員。同時規定股權眾籌平臺不能向非實名註冊用戶宣傳或推介融資項目,融資者必須是小微企業,參投的投資者不能超過200人。而且投資者要符合以下幾個條件之一才有資格投資:要麽投資單個融資項目的最低金額不低於100萬元,要麽凈資產不低於1000萬元,要麽金融資產不低於300萬元人民幣或最近三年個人年均收入不低於50萬元。 這個《征求意見稿》出來後,業界一片嘩然,最大爭議是兩點——200人的限制以及合格投資人的認定標準。 雷中輝認為,200個人有點少,這導致目前一些融資企業采用多個公司的辦法來規避,不僅遏制創新,還增加融資成本。而無論是公募還是私募,對合格投資人的認定是關鍵。 至於投資人的認定標準,雷中輝建議可以參考國外的經驗。 目前眾籌行業最為成熟的法律文件來自美國。2012年4月,美國發布了《2012年促進創業企業融資法》,簡稱JOBS法案,允許小企業在股權融資平臺進行股權融資。目前意大利、英國、法國和韓國也都出臺了各自的股權眾籌監管政策。 其中,JOBS法案的監管思路是,不采用牌照制進行監管,而是對融資企業和投資人設立融、投資限制。比如,規定籌資額累計不超過100萬美元,投資人的年收入或凈資產如果少於10萬美元,則最多投2000美元,或者你年收入的5%,或者你凈資產的5%。如果年收入或凈資產達到或超過10萬美元,那麽限額為該年收入或凈資產的10%。 但如果投資人數超過一定數量,則成為一家公眾公司,按照美國證券法的規定,必須做嚴格的信息披露。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要求進行融資的公司公開其財務業績。 金麟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當時《征求意見稿》剛出來,業內就猜測官方打算將股權眾籌劃分為“私募”和“公募”兩大模式分類監管。也就是說,現在大部分股權眾籌平臺的業務模式,都將被定義為私募股權眾籌模式。至於到底什麽是公募股權眾籌模式,《征求意見稿》沒有明確提到,但業內都感覺會有單獨的文件出臺。 果不其然,2015年7月,《指導意見》發布,明確了股權眾籌的定義。半個月後,證監會開始專項檢查,目的是摸底市場,為征求意見稿最終變成法律文件,以及出臺更細致的股權眾籌監管細則做準備。 36氪股權融資部負責人歐陽浩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指導意見》給公募和私募劃分了明確的業務分水嶺。未來公募牌照將逐步發放。 對於未來股權眾籌業務的具體監管細則,歐陽浩透露,之前證監會及中證協內部討論過一些標準。比如提出過單個投資人投資金額不超過2萬元,以及單輪股權眾籌融資金額不超過3000萬元(最新的市場傳聞是300萬元)等限額意見。 不過雷中輝認為投資標準應該放低,最好是1000元這樣絕大多數人能支付的金額,這樣才夠“大眾”。 2015年7月11日,在青島青企協眾籌創立的“創客家”咖啡店,一位新能源產業創客在進行項目路演。 (東方IC/圖) 股權眾籌行業曾經是一頭風口的豬,在狂奔幾年後,迎來全面監管的時代。監管的目的,是為了防範“非法集資”的風險。 股權眾籌平臺們最近都在忙著改名,只為了獲得一個合法的身份。 2015年被稱為“股權眾籌元年”。這不僅僅是因為平安、阿里巴巴、京東等業界巨頭相繼進入這一行業,政府顯而易見的扶持態度也為股權眾籌行業提供了發展動力——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提出“要進行股權眾籌融資試點”。 政府扶持股權眾籌平臺,目的是借此打通民間資本向創業者輸血的渠道,拉動經濟發展,減輕國有金融體系的負重。但對於這個處於金融監管之外的新事物,政府也急於出臺監管政策,防範金融風險。 一個月前,中國央行等十部委發布《關於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其中第九條專門對股權眾籌給出了官方定義,即股權眾籌融資主要是指通過互聯網形式進行公開小額股權融資的活動,股權眾籌融資方應為小微企業,投資者只能進行小額投資。 《指導意見》還明確了股權眾籌業務的監管機構是中國證監會,並提出要抓緊時間研究制定股權眾籌融資試點的監管規則。 半個月前,中國證監會在其下發的《關於對通過互聯網開展股權融資活動的機構進行專項檢查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中,進一步細化了官方對於股權眾籌認定的標準:公開、小額和大眾。 “公開指的是可以公開宣傳融資項目;小額指的是融資規模和每個投資人能參投的金額不能太大;大眾指的是投資人的數量應該比較多。”眾籌媒體平臺“新眾籌”創始人雷中輝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如果不符合這些定義,就不能叫做股權眾籌。 《指導意見》和《通知》的出臺,在眾籌行業掀起巨大風波。按照這兩份官方文件,目前大部分股權眾籌從業者都不能再自稱是股權眾籌公司。 目前大多數股權眾籌平臺的模式的特點是“非公開和非大眾”,不符合官方給股權眾籌定義的“公開、小額和大眾”的特征。但業內又覺得自己幹的就是股權眾籌的生意,於是在圈內逐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叫法,即把官方定義的股權眾籌稱為公募股權眾籌,把大家正在做的模式稱為私募股權眾籌。 “大家都以為股權眾籌這事沒得玩了,但實際上證監會的意思是,公募性質的股權眾籌不能隨便幹了,以後要有牌照管制。私募股權眾籌可以繼續幹,但也會有監管,具體政策很快會出臺。”雷中輝對南方周末記者分析,目前的監管政策不是要一棍子打死股權眾籌行業,而是要引導其健康發展,進行分類監管。 政府對股權眾籌市場進行分類管理,原因之一在於,非法集資搬到互聯網上的現象日益增多。很多融資公司披著股權眾籌的外衣在互聯網上集資然後跑路。公開報道顯示,從2013年年末開始,眾籌平臺跑路現象頻發,到2014年12月,一個月之內有93家平臺出現問題。過去一個公司可以在網上以股權眾籌的名義宣傳融資項目,並且吸納大量融資,甚至有的參投人數突破了200人的政策紅線。 此外,政府希望真正發揮股權眾籌對於小微企業的幫扶作用,也就是《指導意見》里提到的發揮股權眾籌融資作為多層次資本市場有機組成部分的作用,更好服務創新創業企業。 而在京東金融副總裁、股權眾籌負責人金麟看來,這次監管政策是中國金融體系的一次重大試驗。過去非法集資是一條非常嚴格的紅線,如今在新常態下,股權眾籌對於政府發展經濟意義重大,這次監管行為其實是政府對金融體系的一次重大改革和創新。 2015年8月17日,京東的股權眾籌平臺京東東家,改名為京東私募股權融資,這是第一個改名的主流股權眾籌平臺。 眾籌媒體平臺“新眾籌”經過篩選和統計後的數據顯示,截止到2015年6月底,股權眾籌平臺的數量大概為100家左右,其中功能比較完善的線上平臺只有五十來家。大部分平臺是在2015年成立的。 在監管大棒落下之前,股權眾籌行業在堅守紅線的同時,做了不少創新。比如36氪制定了定向邀請和老股發行等特殊遊戲規則。 定向邀請是允許眾籌項目在預熱階段,由創始人或領投方邀請特定對象參投,這樣的好處是可以直接選定一些除了股權之外還能提供各種資源的潛在投資人。 老股發行是給拿到了A輪後的創業者一個出讓少量股份的機會,也即徐小平等天使投資人提到的“1%快樂”,創業者在A輪後出讓1%股份套現,以改善生活,快樂創業。 一些地方政府對於股權眾籌的步子邁得更大。新三板起來之後,很多地方政府的股權交易所門庭冷落,於是政府鼓勵他們開展股權眾籌業務自救。 最積極的是北京海澱區政府。早在2013年10月,海澱區政府就出臺了一個文件,鼓勵股權眾籌。 “對於股權眾籌領域的金融創新,政府的神經異常敏感,特別重視把非法集資搬到互聯網上的苗頭。”雷中輝對南方周末記者分析,P2P行業過度金融創新所引發的問題,深刻影響了決策層對於股權眾籌的監管思路。 過去決策層對於互聯網金融的監管是先發展後監管的思路,即鼓勵試錯,最典型的是P2P行業。政府對於P2P的監管是在大量跑路事件發生後。為了避免類似事件發生,政府對於股權眾籌的態度變成了先監管後發展。 監管政策出臺之後,有媒體將這兩個文件精神解讀成“未來只有三家公司有資格開展股權眾籌業務”。這三家公司是京東“東家”、中國平安“前海眾籌”和阿里巴巴“螞蟻達客”。 不過,京東金融副總裁、股權眾籌負責人金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這是媒體的誤讀。他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京東東家此前拿到股權眾籌試點資格的時候,官方對於股權眾籌的官方定義還沒有出臺。按照目前的官方定義,京東東家的業務模式算不上是股權眾籌,只能算官方文件里所說的非公開股權融資模式。 按照《指導意見》,真正的股權眾籌應該是公開、小額和大眾三個特點,被業界稱為公募股權眾籌。但據金麟透露,目前市場上沒有一家公司拿到了公募股權眾籌的牌照目,甚至還沒有一家真正符合《指導意見》所說的股權眾籌模式的公司。 2014年3月,央行提出眾籌歸證監會監管。眾籌行業總算有了自己的“婆婆”。但對於私募股權眾籌如何監管,仍未有明確政策出臺。 可供參考的是證券業協會於2014年12月出臺的《私募股權眾籌融資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以下簡稱《征求意見稿》)。 按照《征求意見稿》,股權眾籌平臺應當在證券業協會備案登記,並申請成為證券業協會會員。同時規定股權眾籌平臺不能向非實名註冊用戶宣傳或推介融資項目,融資者必須是小微企業,參投的投資者不能超過200人。而且投資者要符合以下幾個條件之一才有資格投資:要麽投資單個融資項目的最低金額不低於100萬元,要麽凈資產不低於1000萬元,要麽金融資產不低於300萬元人民幣或最近三年個人年均收入不低於50萬元。 這個《征求意見稿》出來後,業界一片嘩然,最大爭議是兩點——200人的限制以及合格投資人的認定標準。 雷中輝認為,200個人有點少,這導致目前一些融資企業采用多個公司的辦法來規避,不僅遏制創新,還增加融資成本。而無論是公募還是私募,對合格投資人的認定是關鍵。 至於投資人的認定標準,雷中輝建議可以參考國外的經驗。 目前眾籌行業最為成熟的法律文件來自美國。2012年4月,美國發布了《2012年促進創業企業融資法》,簡稱JOBS法案,允許小企業在股權融資平臺進行股權融資。目前意大利、英國、法國和韓國也都出臺了各自的股權眾籌監管政策。 其中,JOBS法案的監管思路是,不采用牌照制進行監管,而是對融資企業和投資人設立融、投資限制。比如,規定籌資額累計不超過100萬美元,投資人的年收入或凈資產如果少於10萬美元,則最多投2000美元,或者你年收入的5%,或者你凈資產的5%。如果年收入或凈資產達到或超過10萬美元,那麽限額為該年收入或凈資產的10%。 但如果投資人數超過一定數量,則成為一家公眾公司,按照美國證券法的規定,必須做嚴格的信息披露。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要求進行融資的公司公開其財務業績。 金麟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當時《征求意見稿》剛出來,業內就猜測官方打算將股權眾籌劃分為“私募”和“公募”兩大模式分類監管。也就是說,現在大部分股權眾籌平臺的業務模式,都將被定義為私募股權眾籌模式。至於到底什麽是公募股權眾籌模式,《征求意見稿》沒有明確提到,但業內都感覺會有單獨的文件出臺。 果不其然,2015年7月,《指導意見》發布,明確了股權眾籌的定義。半個月後,證監會開始專項檢查,目的是摸底市場,為征求意見稿最終變成法律文件,以及出臺更細致的股權眾籌監管細則做準備。 36氪股權融資部負責人歐陽浩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指導意見》給公募和私募劃分了明確的業務分水嶺。未來公募牌照將逐步發放。 對於未來股權眾籌業務的具體監管細則,歐陽浩透露,之前證監會及中證協內部討論過一些標準。比如提出過單個投資人投資金額不超過2萬元,以及單輪股權眾籌融資金額不超過3000萬元(最新的市場傳聞是300萬元)等限額意見。 不過雷中輝認為投資標準應該放低,最好是1000元這樣絕大多數人能支付的金額,這樣才夠“大眾”。黑馬說:天使投資不再高不可攀。股權眾籌,讓人人都變成“微天使”。如果你是一個創業圈子的成員,投資的又是熟人,失手的概率將大為降低。這種股權眾籌的社群玩法迅速走紅,並正在改寫既有的遊戲規則。
文 | i黑馬 婁月、周路平
編輯 | 王冀
今年春天,李克強總理用一杯咖啡肯定了當下的創業新模式。創業熱潮繼續在全國各地蔓延。
過去一年,北京中關村平均每分鐘誕生7 家公司,平均每天有一家企業獲得融資;今年一季度,武漢光谷日均誕生18家科技企業,同比增長六成;而被認為最具矽谷氣質的深圳,1500萬的常住人口中,超過176萬人在創業,其中過半擁有公司。
火爆的創業催生了早期融資的需求,天使投資一時供不應求。“中國的天使投資數據僅是美國的零頭。”洪泰基金創始人盛希泰說。據統計,2014年美國有35.5萬活躍的天使投資人,而且主要是個人,投資案例有7.5萬多例,金額288億美元,平均每單30多萬美元。而2014年中國的天使投資人(包括個人)不超過1萬人,機構天使投了766單,金額僅有5.26億美元,平均每單接近70萬美元。盛希泰形容當下的天使投資“好比燒一壺水,火才剛剛打開”。
人人都可做天使
不過,讓這把火燒起來,僅靠天使投資人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大量剛起步的創業者,仍然急切地希望能獲得資金和其他資源支持。
就在這時,股權眾籌恰逢其時地填補了資金供給的空缺。與傳統天使投資相比,股權眾籌融資速度更快、費用更低、項目估值更合理。
從去年開始,一大批股權眾籌平臺開始湧現,優質項目紛紛將目光轉向這種全新玩法,天使+眾籌”的早期投資組合方式開始蓬勃發展。從之前拿不到VC的錢,到現在越來越多的優質項目搶占眾籌高地,眾籌完成了從原本企業的無奈選擇到現在主動為之的華麗轉身。
2014年11月,國務院首次明確提出發展股權眾籌平臺,進行股權眾籌試點工作,支持大眾創新創業。盡管試點細則尚未最終敲定,各眾籌平臺似乎早已按捺不住,紛紛搶跑。2014年12月,全國最大的社群股權眾籌平臺——牛投眾籌上線,圍繞黑馬社群,服務“土鱉”創業。2015年4月,京東股權眾籌上線,主打電商眾籌。2015年6月,真格基金推出眾籌平臺“真股”,這是第一家由專業的天使投資機構搭建的眾籌平臺。
上述三者的眾籌玩法也並不全然相同。與後兩者采用“領投+跟投”的模式不同的是,牛投采用的是聯合投資制。不管出資5萬元還是 50萬元,出資人所擁有的權利都是平等的。而盡職調查、投後管理等領投制所具備的優勢在牛投上則全部轉移到平臺方。平臺所依賴的則是上萬人規模的黑馬社群。
股權眾籌依托互聯網的屬性,為草根創業者提供了低門檻的融資渠道;依托大眾投資,讓更多的高凈值人士成為價值投資者。豐厚資本創始合夥人、黑馬會副會長楊守彬認為,互聯網是革除一切以信息不對稱為壁壘的商業生態的工具,雖然股權眾籌尚未成為融資的主流渠道,但未來的早期投資領域,它有可能與股權投資並駕齊驅。
天使投資人、雲籌創始人謝宏中也認為,股權眾籌對於草根創業者的幫助遠大於對少部分精英創業者的幫助。“‘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局面的形成,必將有賴於股權眾籌這一創業融資的新型實踐形式。”
準入門檻的降低讓天使投資人的群體變得多元化,除了更多年輕人加入,投資人的 背景也趨於豐富,演藝界人士、職業經理人、創業者都紛紛投身於這場熱潮。其中,尤其以連續創業者的數量最為顯著,“創而優則投”的現象愈加明顯。
這些連續創業者在創業成功後手上閑置資金較多,無募資壓力。他們憑借自己多年 的創業經驗和行業積澱,在發掘項目以及投後增值服務上有突出的優勢。他們了解 創業者,懂得如何解決創業道路上的難題,還知曉行業的趨勢與規則,更能引導創業者快速成長,並且在資源方面給予最大的幫助。
股權眾籌雖然降低了投資門檻,讓人人都可以做天使,但也有一些不靠譜的項目和平臺蒙混於其中。如果不具備專業的投資知識,很容易遭受投資損失。天使投資人、大河創投創始合夥人劉誌碩就表示,股權眾籌是一種高風險的金融活動,“我一向不主張向陌生人眾籌”。
眾籌後的井噴
社群股權眾籌由於發生在熟人之間,可以很大程度上規避上述風險。基於黑馬社群誕生的牛投,就是這樣一家“向熟人眾籌”的股權眾籌平臺。
牛投的故事起始於2014年冬季,在黑馬大賽總決賽現場,一場特殊的投資活動在幾千人的會場上公開進行。徐小平、姚勁波、周鴻祎、趙文權等大佬用眾籌的方式幫助項目融資,挑選黑馬大賽冠軍。根據當時的規則,每個項目的眾籌目標為100萬元,結果是三個項目全部現場超募。
創業家副總裁、牛投負責人郭海峰介紹,牛投是應黑馬兄弟解決創業融資難、融資慢的需求而誕生的,相對高質量的項目,以及創業者與投資人的知根知底,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股權眾籌的風險。
“牛投眾籌目前只針對早期的初創型企業,成熟之後再向其他階段拓展。初創公司往往股權比較清晰,股東結構簡單,參與眾籌完全是出於真實的融資需求。”郭海峰介紹了牛投的顯著特點,“基於黑馬社群的投資,由創業者投資創業者。”從彼時起,牛投開始作為一個常態化的眾籌平臺服務於黑馬社群的創業者。
今年2月9日20點整,牛投的首個面向社群的眾籌項目“寵愛約定”啟動線上股權眾籌。“寵愛約定”是一家寵物狗交易平臺,眾籌時項目估值3000萬元,計劃募資150萬元,對應股份約為5%,單筆投資額為2萬元,對應股份約為 0.0667%。眾籌開始後,黑馬社群里的創始人和投資人開始踴躍投資。37個小時後,2月11日下午1點,“寵愛約定”募集的150萬元資金全部眾籌完成。
5月下旬,上能增能環創始人李澤開始與另外兩個項目創始人在北上廣三地進行線下路演,並在隨後的牛投眾籌中順利拿到250萬元融資。6月初,WiFi萬能鑰匙對外宣布眾籌6500萬元(1%),一舉創造了最大額度的股權眾籌紀錄,大批用戶搖身一變成了投資人。
他們的融資都有著不同以往的特點:不需要VC。這再次印證了社群股權眾籌的兩大優勢:讓創業者快速找到“微天使”,不用再看投資人的臉色;讓普通人一夜變身天使投資人,不用因大額投資而戰戰兢兢。
如果說股權眾籌是不可逆的趨勢,那麽基於社群的股權眾籌將最有可能走得最遠、最穩。畢竟,對項目的所有判斷都滲透在平時,而不是只靠短暫幾個小時的溝通。為數不少的黑馬投資人都表示,與其他投資平臺相比,社群投資具有更高的成功率。而多數眾籌項目都獲得了下一輪融資。
以牛投今年一季度的首批股權眾籌項目為例,寵愛約定眾籌前網站銷售額僅30單,眾籌後網站流量和訂單井噴,每月成交單數過百。雲洲無人船原定眾100萬元,最終眾籌募集415萬元,下一輪融資將在今年底進行。指靜脈識別儀原定眾籌100萬元,最終眾籌募集225萬元,目前已獲得達晨創投2000萬元投資,下一步將在廣東、北京等地啟動招標,預期完成銷售額將達3000~8000萬元。
創業者最懂創業者
黑馬社群是一個具有天然投資優勢的群體。這里聚集的人群有著共同的身份:創業 者。這種休戚相關的身份註定了雙方具備共同的對話語境。他們對於創業本身更加理解和寬容,當然也深知項目的可行與否、前景大小與否。微播易CEO徐揚曾參與了愛街舞項目的眾籌。愛街舞是一家線上與線下聯動的少兒街舞項目,模式在初期並非人人能夠看懂,不過徐揚與愛街舞創始人同屬於一個黑馬會行業分會,這種身份認同最終促成了前者對後者的投資。
隨著社群股權眾籌滾滾而來的,是大批的擁躉、資源對接、渠道開拓,這些都比單純給錢更有誘惑。上能增能環的創始人李澤發現,參與眾籌的股東名單有相當一部分是上能客戶。這些人不僅僅帶來錢,更多的是背後的資源、渠道甚至於他們作為用戶所帶來的反饋。 事實上,已經有股東開始將上能的產品向身邊的朋友推廣,帶到海外市場,更有甚者,直接成為其產品代理商。
“創業者肯定最懂創業者”,這種基於創投圈內的投資在郭海峰看來,有著傳統VC難以比擬的優勢。“第一,創業者能看到項目的亮點;第二,他們會以發展的眼光看 待項目,項目或許存在不完美的地方,但這種不完美可能恰好是其他創業者所擅長的,因為這些投資者本身就有創辦公司的經歷,不管成功與否,對於後來者都是一種學習或者借鑒。”郭海峰認為,VC的錢是純財務投資,它們選項目更像是拿一把尺子測量,尺寸都對就投資,不適合的就pass。而創業者則更理解創業者,更能包 容初期的不足,同時提供針對性幫助。
事實上,牛投平臺上前期的投資人和眾籌項目全部來自黑馬社群。“社群可以極大地 降低人們的信任成本”,普天貸創始人吳海生是黑馬社群的受益者,他已經在黑馬內部進行了投資。“中間有了黑馬,無形之中就有了背書,這對於投資而言相當難得和寶貴,減少了很多盡職調查的成本。”
楊守彬在黑馬社群投資了多個項目。他認為,社群股權眾籌的效率要明顯高於其他項目。“大家認識並在一起交流不是為了投資而投資,也不是為了融資而融資。熟悉了就不需要花那麽多時間去了解創始人,不需要時間跟他溝通談判,投資效率和決策效率比較高,基於日常的印象就可搞定。”
速度優勢也是眾籌相比於傳統VC的優勢之一。黑馬營七期學員張嬌在黑馬社群里做股權眾籌,半個小時搞定200萬元,如此短時間完成融資,在很多VC看來無法想象。不過,快並不意味著粗放。在人們固有的觀念中,眾籌項目往往是VC挑剩下的,但隨著京東、真格基金等主流玩家紛紛進入眾籌領域,外界的認知必然隨之改變:眾籌項目並非都是雞肋。
“VC追求的是櫻花般的生存,不是死亡就是偉大。”創業家董事長牛文文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如今在VC規定的路徑之外,創業者們還實踐出另外一條通向成功的路徑:眾籌+新三板。“(牛投)爭取成為創業成功率最高的股權融資聚集地。”郭海峰表達了他對於牛投眾籌的願景。這份願景之下,創業者先通過眾籌獲得起步和發展資金,然後在新三板上市,步入資本市場,完全可以不通過VC,而成為一家通常意義上的成功公司。版權聲明:本文作者婁月、周路平,編輯王冀,文章為原創,i黑馬版權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被“玩壞”的眾籌 將是下一個消費拐點的入口?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8/4666319.html
被“玩壞”的眾籌 將是下一個消費拐點的入口?
第一財經日報 趙陳婷 2015-08-06 21:06:00
“其實,錯的不是邏輯,而是錯在用自己的思維去代替創業團隊思考,代替消費者去買單。用戶體驗差使得回報型眾籌會被預售型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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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歸來》逆襲背後的故事:股權眾籌是中國電影的一劑新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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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歸來》逆襲背後的故事:股權眾籌是中國電影的一劑新藥麽?
第一財經日報 洪偌馨 2015-08-07 11:40:00
一直以來,股權眾籌與電影投資都同屬金融業人士眼中的“高危”領域,這次《大聖歸來》在股權眾籌上的成功“實驗”究竟是一個特例,還是可以被複制的商業模式?現在一切都還言之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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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板里的“眾籌第一股”起初並不想和眾籌扯上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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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5/0816/151555.shtml
政府定義“股權眾籌”:不是沒得玩,是分開玩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1392
野蠻生長
分類監管
政府定義“股權眾籌”:不是沒得玩,是分開玩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1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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