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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磚四國之父:不要投資新興市場那些概念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3353

BRIC,MINT,CIVETS,哪個名字能激發出你的投資興趣?很多對沖基金經理在新興市場中尋找下一個機會時,他們的選擇是:都不! 前高盛首席經濟學家吉姆·奧尼爾(Jim O'Neill)於2001年拋出了這個新說法。當年,他最重要的成就是提煉出BRIC————金磚四國這個詞和相關概念。BRIC分別代表著巴西(Brazil)、俄羅斯(Russia)、印度(India)、中國(China)。正因如此,奧尼爾贏得了金磚之父的名號。 繼BRIC之後,奧尼爾近期又提出“薄荷四國”(MINT)這個概念。MINT————Mexico, Indonesia, Nigeria, Turkey 。他強調, MINT是一個經濟概念,而非投資概念。 這些國家往往經濟發展動力十足,尤其是近些年。不過,這並不能保證在這些國家的投資就能獲得收益。概念詞投資的吸引力正在褪色。金磚四國的投資者相信當地經濟發展並不能轉化為股市收益,部分分析師批評稱,類似俄羅斯和中國還存在政府對股市的聯合監管。 過去三年,在MSCI追蹤新興市場股市的指數中,金磚四國的表現很糟糕,落後於發達國家市場。而據Lipper統計數據,金磚四國的基金所管理資產總量已經從210億歐元降至90億歐元,期間不過是從2010年年終到2013年年終的短短三年。投資更廣闊新興市場的股票基金正是在那時多起來的。 基金經理們當初被這些光鮮時尚的概念所蠱惑而進入當地股市,如今卻因損失慘重而倉皇逃離。高盛旗下金磚四國基金過去三年間已經跌去20%。匯豐去年關閉了旗下的CIVETS基金,全面令該公司基金經理退出了新興市場,包括哥倫比亞、印尼、越南、埃及、土耳其和南非。 基金經理們稱, 這樣的國家組合並沒有考慮到不同國家的經濟發展階段,還可能將其他有前途的市場排除在外。在這些國家群組的股市中,用以吸引國外投資者的上市公司還常常業績表現不佳。 奧尼爾的這種分類安排當然不算完美。土耳其去年夏天的反腐敗調查就引發了民眾遊行示威。而尼日利亞則有可能在明年大選之前遭遇政壇動蕩。作為新興市場之一的印尼出現了巨額經常賬赤字,糟糕的經濟狀況嚇跑了投資者。 “墨西哥、印尼、尼日利亞和土耳其的確都是很有意思的國家,但這不足以支持他們捆綁列編為一個國家群組。”摩根大通新興股市首席投資官Richard Titherington這樣認為。他更傾向於以高回報率的市場等概念對一些國家進行群組, 金磚四國和薄荷四國都關心本國人口統計數據,由於年輕人口龐大,這些國家的經濟將受到推動而迅猛增長。 這其中的先鋒國家極具吸引力。例如尼日利亞,該國股市表現非常出色,去年猛增200%。不過,相比於已經確立的新興國家,那些先鋒國家還處於早期發展階段。據IMF預估,若以購買力平價來衡量,尼日利亞人均GDP去年大約為2800美元。而印尼為5000美元,墨西哥和土耳其均為15000美元。 匯豐先鋒國家基金經理Andrew Brudenell表示, 僅僅依賴人口統計數據就做出投資決定顯然是極具風險的。 人口統計當然是一個投資標準,另外一些也是。我們不會決定投資‘薄荷四國’是否適合,但還有很多國家值得考慮。 路透提醒投資者,應當觀察那些企業監管較為疲弱、或者貨物貿易和服務水平仍有待提升的國家,他們都具有增長潛力。 土耳其市場表現常常令人崩潰。就在美聯儲上月宣布縮減QE之前,投資者早已撤離了該國貨幣市場,致使土耳其里拉遭遇沈重打擊。里拉兌美元匯率在2013年最後半月內,幾乎每天都刷新最低紀錄。因土耳其高度依賴能源進口,里拉暴跌致使土耳其要多支付近10%的資金來進口石油。 土耳其股市過去三年表現差勁。國內反腐調查更是加劇了這種慘狀。2013年,伊斯坦布爾股市成為全球表現第二差的股市。先鋒投資新興市場負責人Mauro Ratto稱:“土耳其股市長期看漲,但短期風險很高。” 路透文章還表示, 各個國家經濟發展狀況可能不盡相同,但所有新興市場國家都存在一個風險:股市表現並不總是由本國經濟主導,而是同全球經濟前景相關。 “這些國家根本沒有獨立的貨幣政策周期,”瑞銀英國首席戰略投資家Bill O'Neill評論稱,“新興市場短期將被動掙紮。” 奧尼爾表示, 投資者錯誤地理解了金磚四國。我必須要強調,要將BRIC作為經濟概念,只能將其作為一名‘金磚先生'遠觀,而不可褻玩。看看薄荷四國,四位成員國對全球GDP貢獻率均超1%。尼日利亞除外——其貢獻率將超過1%。 對投資者來說,時間還是那麽重要。高盛金磚四國基金收益過去三年下跌,不過,相比於八年前該基金剛剛創立之時,基金投資收益已經上漲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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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船之父 外圍王葉壽傳奇

2014-02-20  NM
 
 

 

有外圍王之稱,港澳賭壇名人葉壽本月五日在上環信德中心擺七十歲大壽晚宴,雖然葉壽為人一向低調,但當晚也不乏名人到場,如向華強、詹培忠、黃毓民、鬍鬚勇、鬼添及一班娛圈名人等都俾面出席。

葉壽一生傳奇,外界曾盛傳他是澳門賭王葉漢的親姪,但據賭圈人士所知,他一直是江湖中人,更是老牌幫會「公樂」的重要人物。曾涉及何俊仁血案的劉駒,也是他的結拜兄弟,兩人一齊過澳門打拚,包攬賭場牌九檔,被視為何鴻燊的得力手下。

今次七十歲大壽,葉壽保持低調,可能與他兩位晚輩連超及「掙爆」近年相繼惹到麻煩有關。

上環信德中心這夜忽然星光熠熠,賭業及娛圈名人相繼到信德一間酒樓,祝賀港澳賭壇名人葉壽的七十大壽,有些賓客更親手拿著茅台酒到賀,而在門口碰見記者的張耀揚說:「送啲小禮物俾壽哥啫。」而影星范振鋒夫婦一見葉壽,更即上前握手致賀。

江湖娛圈名人到賀

除娛圈人士外,詹培忠、黃毓民、向華強、14K鬍鬚勇、陳惠敏、新義安鬼添及勝和傻福等江湖重量級人馬都有到賀,場面算是墟冚。記者當晚進入酒樓,但葉壽婉拒訪問,未幾以不欲打擾私人宴會為由,叫人請記者離開。當壽宴完畢後,記者訪問離開的眾嘉賓,個個都相當「識做」封口,不願透露他們與葉壽的關係,鬍鬚勇只肯上台唱了一首歌來賀壽星公。雖然外間對一向低調的葉壽認識不深,但賭業界卻尊稱他是賭壇老前輩,因香港賭船生意亦是由他開創,之後他更將經營開的賭船「海王星」賣給連超及掙爆。據賭廳廳主阿威透露,一早已搵夠上岸的葉壽,近年已差不多半退休狀態,只是仍有和連超及掙爆的廣東廳合作,所以現時還常在他們的賭廳出入。據知,葉壽早年是撈外圍馬出身,更撈至有外圍大王的稱號。目前葉壽的後人已撈回正行,涉及賭業並不多,據知上年十月在上海船廠舉行的伊利莎白二世郵輪改建成豪華水上酒店的宣傳儀式,葉壽後人便參與其中,且是投資者之一,當時更廣邀香港傳媒到上海採訪有關儀式,但當記者曾問到葉壽有無份投資時,主辦單位即婉拒記者的採訪。

跟劉駒過澳門

「壽哥一向好低調,自從連超同掙爆因國美黃光裕單嘢之後,壽哥仲更加小心謹慎,費事惹麻煩上身。聽聞依家正審緊嘅楊家誠洗黑錢案,澳門有啲人因此而受查,所以壽哥都唔想曝光咁多。」賭廳廳主阿威說葉壽搞外圍馬時已撈至環境不錯,而他與公樂的創辦人劉駒(全名是劉榮駒)情同手足,當年劉要過澳門發展時,他也帶同手下由香港轉戰澳門。現年八十四的劉駒,因涉及何俊仁在○六年八月中環被襲擊案而被捕,同年十一月初以三萬元現金保釋外出,之後同案的另外四名被告在庭上認罪,更搬出以何俊仁沒有協助他們申領綜援,而懷恨在心行兇襲擊何作為解說,因此劉駒最終沒被檢控,不過劉駒的出身及他與何鴻燊的關係則曝光了。雖然之前有傳葉壽是何鴻燊死敵葉漢的親姪,但江湖中人透露,以劉駒一直跟著何鴻燊搵食看,葉壽不似是葉漢的親姪,而與葉漢後人熟絡的人士透露,葉漢家族的人一直不對此傳聞作出否認,只是不欲得失朋友,因葉壽算是賭壇老行尊之一。另外由於跟劉駒的關係,葉當年在澳門也是主力搞牌九及番攤檔,同時與劉駒契仔鄧光榮也相當稔熟,故與娛圈人士也過從甚密。「我就未聽過壽哥講自己同葉漢啲嘢,反而知道劉老駒同壽哥對朋友好客氣,娛圈名人好講面子,即使佢哋使得起,但有賭廳俾嘅VIP船飛及酒店房,響朋友面前都威啲,話曬都係賭廳嘅VIP呀。」阿威說壽哥交際手腕了得,甚至一向霸氣十足的和合桃元老掙爆,對他老人家也客客氣氣。

開創賭船

上週,記者致電詹培忠查詢,詹承認雙方認識三十多年,且間中有見面及飲茶,也知由葉壽一手開創的賭船生意,之後賣了給連超及掙爆,「廣東廳唔係葉壽,但佢之前有介紹客人俾連超及掙爆,所以成日響廣東廳出入啫,佢自己好似無搞賭廳。」詹之後顯得甚忌諱,不願再多談葉的出身及雙方交往經過,不似他的敢言本色。據阿威透露,自從國美黃光裕出事後,連超及掙爆因大陸方面不斷調查,搞到互有怨言,合作關係也起了變化,「之前新義安連超及和合桃掙爆嘅手下,可以friend到互響不同社團字頭當是自己人,即新義安連超手下,遇到有人話自己係和合桃掙爆嘅人,咁就當係自己人,唔會因唔同社團字頭而打起上嚟。但黃光裕單嘢後,連超同掙爆開始愈行愈遠,近日仲好似要分家咁,各有各做。由於兩人都係壽哥後輩,搞到壽哥都左右做人難,有生意都唔知介紹俾邊個好,所以都想借呢場壽宴幫兩人和好。」壽宴當晚,掙爆和連超卻不見蹤影,葉壽想做和事老不成,反而另外兩班古惑仔「唔生性」,竟由酒樓內嘈交嘈到酒樓外,還險些大打出手,幸有在場其他賓客阻止,否則一場壽宴變成鴻門夜宴,葉壽就更沒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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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幣之父現身 手中或有4億美元虛擬資產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9696

2009年,一位化名“中本聰”(Satoshi Nakamoto)的人設計出了一種數字貨幣,即比特幣,風風火火的比特幣市場起了又落,而其創始人“中本聰”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謎,直到昨天其真實身份可能已被發現。 美國自由撰稿人莉亞·麥格拉斯·古德曼(Leah McGrath Goodman)周四在《新聞周刊》(Newsweek)網站發表文章稱,她已經找到了比特幣發明人中本聰,並與他進行了面談。據稱,該人隱居在洛杉磯聖貝納迪諾(San Bernardino)山腳下的一座房子里。 然而,這名日裔美國人周四否認他與比特幣有任何關系。中本聰對記者說,“我已經跟比特幣沒關系了,我也不能再討論比特幣的事情。其他人在掌管比特幣,我已不再與它有任何瓜葛了。”   中本聰本人在互聯網上留下的個人資料很少,尤其是近幾年幾乎完全銷聲匿跡,因此其身世也變成了一個迷。與外界揣測其可能是個虛構的名字不同,“中本聰”是個真實的名字,他是一名64歲的日裔美國人,他喜歡收集火車模型,曾供職大企業和美國軍方,從事機密工作。 在過去的40年中,中本聰從不在生活中用他的真名。根據美國洛杉磯地方法院1973年的檔案,在他23歲從加州州立理工大學畢業時,將自己的名字改為了多利安·普倫蒂斯·中本聰(Dorian Prentice Satoshi Nakamoto)。從那時起,他不再使用“聰”這個名字,而用多利安·中本S(Dorian S. Nakamoto)作為簽名。 中本聰的家人將他描述為一個極端聰明、情緒化、很看重個人隱私的男人。他沈默寡言,習慣於打電話時擋住屏幕,發郵件時匿去名字,一輩子癡迷於兩件事:錢和秘密——這恰好也是最能描述比特幣的兩個詞語。 作為武士的後裔,中本聰出生於1949年7月的日本別府,母親詮子是個佛教徒,把他辛苦拉扯大,過得很貧窮。1959年父母離異,母親改嫁並帶著三個兒子移民到加州。現在已經93歲的她和中本聰一起住在Temple City。他畢業於加州州立理工大學,獲得物理學學士學位,曾有過兩次婚姻,前後總共有六個孩子,目前他是單身。他現在開的是一輛銀色豐田Corolla CE汽車。 古德曼在報道中稱,通過創造這種虛擬貨幣,中本聰已經積累了龐大的數字財富,其價值為4億美元左右。但中本聰的家人表示不清楚有這筆錢的存在,也從未碰過這筆錢。 比特幣基金會(Bitcoin Foundation)首席科學家Gavin Andresen表示,中本聰可能因為害怕因拋售比特幣而暴露身份才一直沒有動作。 近幾周,隨著全球最大比特幣交易所Mt.Gox和比特幣銀行Flexcoin的相繼關閉,比特幣已處於風口浪尖。Mt.Gox的破產嚴重動搖了用戶對比特幣的信心。此前,比特幣的支持者認為,這種貨幣有利於減少全球金融交易中的障礙。而反對者認為,這種加密貨幣風險很大且缺乏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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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幣之父中本聰現真身:我和比特幣已經沒關係了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307/59291.html

比特幣發明者「中本聰」本人在互聯網上留下的個人資料很少,尤其是近幾年幾乎完全銷聲匿跡,因此其身世也變成了一個迷。美國自由撰稿人莉亞·麥格拉斯·古德曼週四在《新聞週刊》網站發表文章稱,她已經找到了比特幣發明人中本聰,並與他進行了面談。果殼網編輯Calo對原文進行了翻譯,i黑馬分享此文給大家。

中本聰站在陽光炙烤的行車道的那一端,看起來很緊張,也很惱火。

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T恤,藍色舊牛仔褲,白色運動襪,沒穿鞋,就像是匆忙離家的一樣。他的頭髮沒梳,眼睛無神地凝視遠方——就像是連著幾個星期都沒睡過覺一樣。

他的神情並不頑強,相反卻透露著疲憊——像是長年征戰之後面臨慘痛的失敗。

兩位來自加州坦普爾市( Temple City)的警察夾著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一個說,「你到底想問他什麼?他認為如果他和你對話會惹上麻煩。」

「我不認為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說。「我想問他關於比特幣的事情。這個人是中本聰。」

「啥?」警察不太相信。「這就是創造比特幣的傢伙?看起來他過得相當儉樸啊。」

我來到這裡試圖瞭解更多有關中本聰的事,還原他那「簡陋」的生活。這似乎很可笑:這個創造了比特幣的人——比特幣是世界上傳播最廣、最成功的數字貨幣,這些貨幣峰值時交易額可達每天近5億美元——居然住在洛杉磯的聖貝納迪諾山腳下,龜縮在家中,守著價值4億美元的比特幣不動。同樣難以置信的是當我敲開他門的時候,中本聰第一反應是叫警察。現在,我們旁邊是兩個警察作為證人,中本聰和我面對面的在交談,他回答問題時非常謹慎——但卻流露出很多事情。

這個男人對他在比特幣項目中的角色心照不宣,低頭盯著路面,並有條不紊地拒絕回答問題。

「我已經不再參與這個項目,我也不能討論它,」他左手一揮,表示拒絕一切更多的問詢。「它已經被移交給了別的人。他們正在掌管這件事。我和比特幣沒關係了。」

中本聰不肯多說,警察明確的表示談話結束了。

但我已經調查了兩個月,採訪了那些和中本聰關係最近的人,還有最經常和他合作的其他開發者——他們憑空創造出了比特幣這一席捲全球的浪潮。現在我知道,圍繞這一世界上最著名的加密貨幣的很多神話,確實僅僅是神話而已——而事實要比那些人們熟知的虛構故事更加離奇。

和人們熟悉的故事不同,他不是一個住在東京、化名為「中本聰」的天才少年(這是從比特幣的狂熱粉絲到《紐約客》都在重複的故事),這個名字背後的人是一位64歲的日裔美國人,他的名字真的就叫中本聰。他愛好收集火車模型,職業生涯中有多處保密,曾為大型企業還有美國軍方執行保密的工作。

而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眼神低垂的人,似乎就是比特幣之父。

甚至他的家人都不知道這個身份。

僅在北美就有好幾個名叫「中本聰」的人,別處肯定還有更多,有活著的,也有已經去世了的——包括Ralph Lauren的一個男裝設計師,和08年一個在夏威夷火魯努努去世的人。有一個居住在日本的人甚至在Linkedin上宣稱自己就是比特幣之父。但所有這些人的檔案和已知的信息都對不上,這些線索似乎都不可信。當然,「中本聰」也可能是假名,但問題是,如果有人刻意想隱瞞身份,為何要用如此獨特的名字?直到我找到了一個數據庫,裡面包含所有歸化美國公民的註冊卡,在這個數據庫裡我才發現了一個身份和背景可能符合的中本聰。而當我從美國國家檔案署中調出了這個人的檔案記錄,並採訪了很多人之後,線索逐漸匯聚成圖景。

在我與中本聰會面的兩週前,我和中本聰開始了電子郵件往來,內容幾乎都是討論他感興趣的蒸汽火車模型——他利用計算機輔助設計來升級和改裝這些模型。我從他經常光顧的一家火車模型企業獲取了中本聰的電子郵箱地址。

他自少年時期起他就一直從日本和英國購買火車模型部件。他說,「我自己做加工,手動車床,表面拋光。」

這需要優秀的數學能力,而中本聰一家都擅長數學。中本聰三兄弟都從事工程和技術領域的工作,作為老大,中本聰是波莫納加州州立理工大學的物理學學士。不過和兄弟們不同,中本聰的職業道路撲朔迷離。

2月底,中本聰與我的郵件來往在我提到比特幣的一刻終止。此前,我詢問了中本聰的專業背景(在公開記錄裡幾乎沒有相關信息),但中本聰閃爍其詞。中本聰隨後反問我的背景,我則告訴中本聰自己樂意在電話中詳述,並打電話向他介紹了自己。郵件來往終止後,我希望從中本聰31歲的長子那裡獲得幫助,聯繫到中本聰,看他願不願意談論比特幣的事情,最終得到的答覆是否定的——通過中本聰其他家人進行的試探也都失敗了。

此後,中本聰就不再接我的電話。直到我親身前往他在南加州的那棟普通的屋子,看著中本聰那輛銀色的豐田就停在車道上,中本聰依然沒有應門。後來他有試過向外張望,掀起門簾並與我有過眼神接觸,但後來又關上了門簾——再之後,警察就來了。

中本聰最小的弟弟說:「你想知道關於我那位驚才絕豔的物理學家老哥的事情?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而我只是個平凡的工程師。他專注於自己的思維方式,而且不拘一格。智能、數學、工程、計算機,你想得出來的,他都做得到。」

不過他也有個給了我一個告誡:「我大哥是個混蛋,你還不知道他在從事機密工作吧。他曾經人間蒸發過一段時間,你根本找不到他。他也會對這一切矢口否認,也不會承認自己創造了比特幣。」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的話讓我感覺自己找對了路子,但這還不夠。他暗示中本聰有能力創造比特幣,但我不能確信他自己是不是真的知情。他說他和中本聰並沒有經常聯繫。

我需要面對面和中本聰談話。

比特幣是計算機代碼世界中的貨幣,能被發送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無需驚動銀行或涉及手續費;然後它就儲存在手機或者硬盤中直到需要取用。這種貨幣本質是代碼,所以一旦硬盤崩潰或者其他人取得了獲取該代碼的密鑰,那麼比特幣就會丟失。

「比特幣是最有效率的金融交易手段——這就是為什麼極客們對比特幣興奮不已。」47歲的比特幣首席科學家加文·安德森說。他承認比特幣在使用上的便利也將導致其容易被盜取,只有當比特幣被存在保險箱或不聯網的硬盤中時才是最安全的。「對於想將進行海外轉賬的人來說,比特幣的交易便利度是顯而易見的,就像發郵件一樣簡單。」

但即使如此,比特幣也會遭遇大規模盜竊、詐騙及醜聞。這些因素導致每比特幣價值從去年的1200美元暴跌到今年二月末的130美元。

比特幣引起了美國參議院、國土安全局、聯邦儲備局、國稅局、財政部的金融犯罪執法網絡、證券交易委員會和聯邦調查局的注意。聯邦調查局在去年10月取締了網絡黑市「絲綢之路」,並清剿了它所擁有的價值350萬美元的比特幣。「現在FBI是全球比特幣最多的持有者之一了。」安德森說。

最近幾週,復活的新版「絲綢之路」以及東京的Mt. Gox(最大的比特幣交易點之一)也在經歷黑客攻擊、被榨乾每一筆錢之後,申請破產。

安德烈森表示自己曾於2010年6月到2011年4月與中本聰這個人("或這個身份")在開發比特幣的事項上有過密切接觸。那時比特幣經濟還沒有突然爆發起來。比特幣的真正爆炸有賴於去年聯邦儲備局主席本·伯南克出人意料而又審慎的支持,他說虛擬貨幣「可能有著遠大的前景。」

此後,比特幣ATM開始在北美以雨後春筍之勢湧現,特斯拉、OkCupid, Reddit,Overstock.com 等諸多公司也開始接受了比特幣。還有維珍航空,其老闆理查德·布蘭森說聲稱如果有人願意支付足夠多的比特幣,他可以把他們送入太空。

「負責比特幣的核心代碼其實是件很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旦你出了什麼小差錯,就可能毀了這個價值八十億美元的大項目。」安德烈森說,「這的確發生過,我們過去就曾使它癱瘓過。」

在差不多一年時間內,安德烈森和比特幣的創立者一週碰面幾次,常常每週花上40個小時調整比特幣代碼。安德烈森說,在整個聯繫過程中,中本聰最大的特點就是神秘。

事實上,他連中本聰的聲音都沒有聽過,因為中本聰不願意通過電話交流。兩人間的對話都是都是經由「電郵或比特幣論壇私信」完成的。

「他是那種,哪怕你不是故意地犯了個錯誤,就會罵你是白痴、再也不理你的人。」安德烈森說,「那時候,我們還不清楚創造比特幣這件事是否合法。他竭盡所能去保護自己的匿名性。」

中本聰也完全不理會安德烈森關於自己故鄉、專業背景、其他工作以及名字真假的詢問。「他從來不健談,」安德烈森說:「我們交流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代碼。」

安德烈森是澳大利亞人,普林斯頓大學計算機科學系學士。他最終成為了中本聰那支人數不斷增多的國際程序員志願者團隊的負責人。自比特幣項目在2009年1月前途未卜地發行以來,這支團隊就一直致力於完善比特幣代碼。

安德烈森是在2010年才從一個他訂閱的博客上第一次聽說比特幣。他通過創始人留下的一個不可追蹤的電郵地址聯繫到了中本聰,主動提出幫助。他給比特幣發明人的第一則信息是:「比特幣是個絕妙的想法,我想幫忙。你需要什麼?」

安德烈森表示自己沒怎麼想過為一個匿名人工作會怎樣。「我是一個極客,不管這個構想是好人還是壞人想出來的,我都無所謂。構想只依靠於構想本身。」他說。

其他開發者則是受到「開明自利」的觀念、利益或個人政治的驅使投入到開發當中。不過,在那個全球金融系統岌岌可危的節骨眼,幾乎所有人都為一種可以繞過中央銀行、任何人都可使用的數字貨幣而著迷。從這個角度說,比特幣的發行恰逢其時。

2008年,在比特幣項目拉開帷幕之前,一份行文生硬的9頁策劃書帶著中本聰的落款和郵箱出現在網絡上。這份策劃書構造了一種「能夠不通過任何金融機構就能實現點對點在線付款的電子貨幣」,交易明細對所有人可見。

這一構想的高絕之處在於,可信中間人的角色不再是銀行,而是比特幣的用戶。這些用戶將成為系統完整性的衛兵,付出他們的計算機運算力去驗證每一筆交易,並以此獲得比特幣的作為報酬。

比特幣的產出經過精心設計,每四年發行量減半,並在2140年發行總量達到210萬枚時停止發行。比特幣的升值過程經過精密校準,稀缺性得到保持,並且不會通脹。一枚比特幣最多可以細分到小數點後8位,最小的單位稱為「聰」。

「我的印象是,中本聰其實是出於政治原因才做的。」和其他幾個比特幣核心開發者一樣,安德烈森的報酬也是由比特幣基金會分發的比特幣。這家基金會是一家非營利機構,致力於比特幣的標準化。

安德烈森說:「中本聰並不喜歡已有的系統,他希望有個更平等的新系統。他不喜歡銀行和銀行家僅僅因為把持系統命脈就越來越富有。」

但把持密鑰也讓最早使用比特幣的人變得超級富有。「我當初在比特幣上花了一小筆錢,現在哪怕我想退休,剩下的人生也無須憂慮了。」安德烈森說:「我投資的每一美分,現在都已經變成了800美元。真是瘋狂啊。」

2009年,最初幾個與比特幣創建者合作的人中,馬爾蒂·馬爾米(Martti Malmi)就是其一。當時這位25歲的赫爾辛基程序員向比特幣投了資。「我在2011年把它們轉手賣掉了,隨後買了一間漂亮的公寓,」他說:「要是在今天,這些比特幣能買100間漂亮公寓。」

到了2011年初,與比特幣創建者之間的對話變得愈發稀少。中本聰本人不再更新比特幣代碼,也不再關注比特幣論壇裡的對話。然而,安德烈森沒有預料到,中本會對2011年4月26日他倆互發的郵件做出那樣的反應。

「我希望你不要一直把我說成是陰暗處的神秘人物,」中本聰對安德烈森寫道:「媒體只會往海盜貨幣的角度延伸。也許讓它成為一個關於開源項目的故事更好,更多地提一下那些開發貢獻者;這有利於提高他們的積極性。」

安德烈森回覆說:「好的,我也不喜歡那些『古怪海盜錢』的論調。」

隨後,他告訴中本自己接受了一個中情局總部的談話邀請。「我希望,通過直接和他們討論,更重要的是留意他們的問題/擔憂,他們能夠像我一樣看待比特幣—— 一種更好,更高效,更難被政治波及的貨幣,」他說:「不是一個全能的黑市工具,不會被無政府主義者用來顛覆體系。」

然後,中本聰不再回覆他的郵件,就此消失了。

中本聰的家人將他描述為一個極端聰明、情緒化、很看重個人隱私的男人。他沉默寡言,會屏蔽電話呼叫,發郵件時做匿名化處理,一輩子痴迷於兩件事:錢和秘密——這恰好也是最能描述比特幣的兩個詞語。

在過去的40年中,中本聰從未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他出生時的名字。根據美國洛杉磯地方法院1973年的檔案,在他23歲從加州州立理工大學畢業時,將自己的名字改為了多利安·普倫蒂斯·中本聰(Dorian Prentice Satoshi Nakamoto)。從那時起,他不再使用「聰」這個名字,而用多利安·S·中本(Dorian S. Nakamoto)作為簽名。

一畢業,中本就進入了休斯飛機公司(Hughes Aircraft),從事防禦和電子通訊方面的工作。「那只是個開始,」同樣也在休斯飛機工作的一位同事說,「他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在面試時說面試官是個白痴,並成功證明了這一點的人。」

中本不到30歲就離開了休斯公司,接下來在美國無線電公司(RCA)擔任系統工程師。David Micha,L-3通信(RCA一系列重組、收購和拆分之後的產物之一)的總裁,證實道:」我們當時在為軍方的政府的飛機和戰艦製造防禦性電子及通訊系統,但那些都是涉密的,我沒法細說。"

中本的夫人說,她丈夫「很少提及他的工作」,有時也為美國無線電公司之外的軍方項目工作。1987年,這對夫婦搬回了加州。在那裡,中本在洛杉磯地區的多家通信和技術類公司做過電腦工程師,其中包括後來賣給了路透社的金融信息服務公司Quotron Systems Inc.,以及北電網絡(Nortel Networks)。

他夫人還提到,中本在90年代曾兩次被解僱。因為付不起房貸和稅,他們的房子曾經被銀行收回。中本的長女說,這段經歷很可能影響了她父親對銀行和政府的看法。

作為一名自由主義者,中本鼓勵他的女兒獨立更生,創立自己的事業,並且「不要被政府玩弄於鼓掌之中」。他女兒說,「他對政府、稅收和掌權者非常警惕」。

她還將中本描述為一個全天候工作狂,從全家人起床前一直忙到深夜。「他的辦公室總是鎖著的,如果我們碰了他的電腦,那我們就麻煩大了。他很喜歡解讀政治和時事,喜歡一切新老技術。他親手組裝了自己的電腦,並且對此感到十分驕傲。」

據其夫人稱,911襲擊後中本聰曾為聯邦航空管理局工作,參與安全和通信方面的工作。「那件工作非常隱秘,他在2001年的某一天離職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穩定的工作。」此後中本搬回了坦普爾市,接下來的十年裡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工作。

自從比特幣成為熱門話題,人們就開始追查中本聰的真實身份。他是獨自行動還是為政府工作?從美國國家安全局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關於比特幣的傳聞牽涉到了各種各樣的組織。

然而,在這個幾乎任何創新項目的創意所有權都會引發法律戰爭的硅谷,比特幣的發明人在過去5年內卻沉默得引人注目。

中本的大女兒說:「我可以看出來,爸爸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卻不願接受它們帶來的影響。我真心不認為他會和盤托出。換成你我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爭先恐後地承認,但他不是個正常人。」

中本的哥哥對此表示同意:「他對自己的工作一絲不苟,但卻非常害怕暴露在媒體面前,你得諒解他。」

中本聰身上有很多特點非常明顯。那些曾和比特幣發明者共事過的人曾注意到一些細節:他貌似比其他比特幣開發者年長,而且似乎是在單干。

Martti Malmi說,「他看起來不像個年輕人,而且似乎受到硅谷很多人物的影響。」安德烈森表示贊同:「聰的代碼風格非常老派,他會使用反向波蘭表達式這樣的東西。"

此外,聰的代碼有時不夠簡潔,這可能是他獨自工作、沒有一個團隊來清潔和精簡代碼的體現。

「任何看過他代碼的人都多半會打得出他是在單干的結論。原始代碼中,有70%都被我們重新編寫過了。原始代碼的界面可不怎麼美妙,它看起來像一大團毛球。底層的代碼非常緊致漂亮,但到了許多個函數彙集的地方,就變得亂七八糟。「

中本聰2008年發表於網上的文章,也透露了關於他年齡的線索。他提到了「磁盤空間」這樣的奇怪表述——進入新千年後這已經不是個問題了;還引用了一些很古老的文獻,可以上溯到1957年。

比特幣的代碼是基於一個有幾十年歷史的互聯網協議。安德烈森說,比特幣的巧妙與其說是代碼本身,不如說是它的設計思路——把函數統一起來同時完成多個目的。

文章裡的標點符號也和現實中的多利安·S·中本的書寫習慣一致,有很多格式怪癖,比如句號後要有兩個空格。

在關於其身份的辯論中,有人認為中本聰使用的英文對一個日本人來說「完美」得奇怪。相反,也有人指出,中本聰和多利安·S·中本 都會在大小寫、完整單詞和縮寫、常規用語和行話見隨意切換。

很多人都注意到,在他的信函和文章中,美式和英式拼寫都曾出現。而且根據面向的讀者不同,中本聰會選擇性地使用高度簡練的縮寫和更正規考究的表達方式。多利安·S·中本的妻子表示,她丈夫也有同樣的習慣。

她說,中本對英語的使用,可能是受到他收集火車模型的畢生愛好的影響。這些模型中,有很多是他從英國買來的,那正是他學習英語的時期。

她猜測,中本創造一種能在全世界範圍內使用的數字貨幣,其最初的動機可能來自他從英國購買火車模型的經歷。電匯時高昂的銀行手續費和匯率讓他非常沮喪。「他總會抱怨這些事情」,她說。「不過我不覺得他的英語完美。他會弄混拼寫。」

中本的長子對於他的父親是不是比特幣之父保持懷疑態度,他注意到,比特幣之父的措辭似乎比他父親的更簡潔、精煉。

可能兩個中本之間最有說服力的相似之處,還是他們的整套專業技能和職業時間線。安德烈森說中本聰曾告訴過他自己花了多長時間來開發比特幣,剛好能對上多利安·S·中本從2001年開始的職業空隙。「聰說,他在比特幣發行之前,已經為此籌備了很多年。我能看出來,原始代碼至少花了兩年的時間來寫。他察覺到自己解決了一些從未有人成功解決過的問題。」

中本聰銷聲匿跡的3年,也正是多利安·S·中本受到疾病困擾的時期。他的妻子說:「那時情況很糟糕,幾個月前他經歷了一次中風,再之前他在和前列腺癌鬥爭。最近幾年他都沒見過孩子們。」

她沒辦法從中本那裡得知他是不是比特幣之父。長子說他的爸爸已經否認過這件事。而中本的兩個弟弟則相信,他永遠不會讓真相得到證實。

一個弟弟說:「多利安有時很多疑。我沒法徹底讓他敞開心扉。我不認為在這些問題上,他會對他的家人說實話。」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法解決剩下的終極問題——那個只有中本聰自己能回答的問題:他為什麼不使用當初建立體系時留下的、如今價值數億美元的比特幣?根據他家人所述,他和他的家人都非常需要這筆錢。

安德烈森說,如果中本聰還是像他記憶中那樣不希望被曝光,那麼答案就很簡單了:他不想被牽扯入關於比特幣的這股狂潮。「如果你作為比特幣的領袖出現,你就不得不走到台前,面對各種媒體,發表評論。這些確實不太適合中本聰的性格。他其實不願意再繼續領導這些事情。他不能容忍無法勝任的工作。同時,他也意識到,沒有他這個計劃仍將發展下去。」

另一方面,中本聰可能只是單純忘記瞭解鎖比特幣的密碼。但安德烈森認為這不太可能,「他太井井有條了」。

如果中本聰曾經賣掉過他的比特幣,他應該會通過一個合法的比特幣銀行或交易平台來完成。這樣做不止會洩露他的身份,還會驚動從美國國稅局(IRS)到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所有人。雖然比特幣體系允許用戶匿名操作交易,但所有交易記錄都可以在網上被公開看到。安德烈森表示,所有人都盯著中本聰的那些比特幣,看他有沒有賣掉過它們。

至於安德烈森自己,他說他傾向於尊重中本聰的匿名權。「程序員們聚會的時候,我們不討論中本聰是誰。我們討論的是該如何投資比特幣。我是說,的確我們也好奇,但老實說我們不真的在乎。」

中本聰的長女說,她的父親可能也是比特幣之父,這種可能性讓她「瞠目結舌」,不過假如事情果真如此,她倒是不會對父親的低調感到意外。特別是,他現在有些身體健康問題。

「他向來對於任何政府干預都很警惕,」她說。「我們小時候常常玩一個遊戲。他會說,『假裝政府特工來抓你了。』我就會躲進櫃子裡。」

原報導作者註:刑偵分析員Sharon Sergent和 Barbara Mathews對本報導中的研究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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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掉分心 EQ之父教你練「專注肌」

2014-04-07  TCW  
 

 

直到近幾年,研究注意力的科學有如百家爭鳴,其範圍已遠超過對警覺性的研究。這門科學告訴我們,注意力的技巧高低足以決定我們從事任何工作的優劣。如果不能發揮這項技巧,我們的表現會十分差勁;但若能充分發揮,就會出類拔萃。人類的敏捷機智所仰賴的,就是這種微妙的稟賦。

注意力大縮水找回專注成全民頭號課題

二○○六年間,一個新字「既困惑又生氣」(pizzled)進入了我們的字典;這個字是「困惑」(puzzled)與「生氣」(pissed)的組合。當人們透過黑莓機發送訊息的同時,也開始與另一人談話。這個新字形容的是,當你與某人談話時,對方卻同時用黑莓機不斷的傳送訊息給別人。回到當初,人們在這種時候會感覺被傷害與生氣。現在這種現象反倒成了司空見慣。

我們未來的領導者——青少年——目前正位於震央。二○一○年代初期,他們平均每月發送的文字訊息飛增至三千四百一十七則,比數年前的水準足足增加一倍。同一時期內,他們講電話的時間大幅減少。目前美國青少年平均每天送出超過一百則文字訊息,相當於他們清醒時平均每小時發送十則訊息。我還親眼見過有個小孩竟然能一邊騎單車,一邊打字發訊息。

一位朋友描述:「最近我拜訪紐澤西州的表親與他們的孩子。這些孩子擁有人類已知的所有電子工具。我只能看見他們的頭頂。他們不斷檢查iPhone,看是否有人發訊息給他們。渾然不知週遭發生了什麼事,也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與人互動。」

接著是成年人注意力下降的代價。墨西哥一位為大型電台工作的廣告業務抱怨:「幾年前你還能為廣告商製作五分鐘的展示影片,如今必須縮短至一分半鐘——如果屆時還無法抓住他們的注意力,每個人都會開始檢查手機訊息。」

一位教電影的大學教授告訴我,他正在閱讀他心目中的英雄——法國傳奇導演楚浮(François Truffaut)的自傳。但他發現:「我不能一口氣讀完兩頁以上。我被迫上線去看是否收到新郵件。我認為自己正在喪失持續注意任何正經事的能力。」

由於無法抗拒檢查電子郵件或臉書,因而不能專注於與我們談話的人們,導致社會學家厄文.高曼(Erving Goffman)——一位大師級的社會互動觀察家——所稱的「飄離」(away):這是告訴他人,對於此處正在進行之事「我不感興趣」的一種姿態。

一位出版公司的主管承認,要是一陣子沒檢查手機,她會有「煩躁感。你會想念觸擊手機時發現有一條訊息的感覺。你知道在你與某人談話時不該檢視手機,但這會上癮。」

我們的專注力會持續的對抗分心,包括對內與對外。問題在於,讓我們分心的事物使我們付出了什麼代價?一位金融業的主管告訴我:「當我注意到我的心思在會議中已不知跑到何方時,我當下就會懷疑我在這裡究竟錯失了哪些機會。」

專門指導領導者如何管理其精力的顧問東尼.史瓦茲(Tony Schwartz)告訴我:「我們讓人們更瞭解應該如何使用注意力——目前他們的注意力多半很糟。注意力如今已成為客戶心中的頭號課題。」

肥胖和分心有關數位沉浸,耗盡你的自制力

研究人員發現過去三十年美國的肥胖症盛行,可追溯至同時期電腦和高科技產品在人們的生活中呈現爆炸性成長——因而懷疑這種相關性並非意外。沉浸在數位產品等令人分心的事物,創造一種幾乎恆久性的認知超載。同時此種超載會耗盡我們的自我控制。

忘掉減肥的決心吧。一旦迷失在數位世界裡,我們就是會不自覺的伸手去拿品客洋芋片。

越分心越不快樂心思飄移,負面情緒易上門

一般來說,心思飄移時,人們的心情通常會轉向不快樂的部分;即使想法本身是中性的,但經常會被負面情緒覆蓋。在一部分或大半時間裡,心思飄移本身似乎就是導致不快樂的原因。

當我們沒在想特別的事情時,我們的心思飄移到哪去了?絕大多數時候,全都和「我」(me)有關。

心思飄移傾向以「我」和我們關心的事物為中心——今天我必須做的所有事、我對那人說錯的話、我當初應該怎麼說。雖然心思有時飄移至愉快的想法或幻想,但通常有更多時候會被吸引到默想與憂心。

我們四周喋喋不休的人並不是最容易使我們分心的事物。最容易讓我們分心的,是我們心中的喋喋不休。要完全集中注意力,就得讓這種內心的聲音靜止。開始從一百連續的減去七,如果你能持續專注於這個任務,心中喋喋不休的聲音就會平靜下來。

鍛鍊你的心理肌肉群專注正向面,刺激多巴胺

將注意力想成一種心理的「肌肉」,我們可以透過練習來強化這種肌肉。背誦可以強化這種肌肉,集中注意力也可以。再三舉起重物的心理模擬,不斷的通知我們的心思飄移了,然後將之拉回目標。這剛好是冥想中單點專注的特性(透過認知神經學的聚焦觀察),通常也牽涉專注力的訓練。別人告訴你專注於一件事物,例如一首聖歌或你的呼吸。嘗試一段時間,你的心將不可避免的飄移出去。

因此一體適用的指示是:當你的心思飄移了(同時你也注意到你的心思飄移了)將它帶回你要的專注點,並將你的注意力維持在那裡。當你的心思再度飄移時,做同樣的事。然後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如同任何運動練習,越多的練習會使肌肉越強壯。研究發現,較有經驗的冥想者在注意到心思飄移時,比較能阻止大腦內側部位啟動;使他們的念頭不會「黏住」,也因而較能放掉念頭回到呼吸。在心思飄移的地區與脫離專注的地區也有較多連接。這項研究顯示,長期從事冥想者其大腦所增加的連接性,類似那些競賽型的舉重運動員使用完美的胸大肌。

善於鍛鍊肌肉的人都知道,單憑舉舉啞鈴等重物,是不會讓你的腹部出現六塊肌的——你得做一些特定的緊縮動作才能鍛鍊相關的肌肉。訓練注意力也是類似的做法。將專注集中於一個點,是基本的注意力建立法,但是那種強度可以用許多不同的方式來達成。

在心理的健身房裡,就像許多健身訓練中心一樣,練習時的細節才能造成與他人不同之處。

專注在負面或正面的事物提供我們一個權衡大腦如何運作的工具。神經科學家戴維森發現,當我們處於樂觀、精力旺盛的心情,我們大腦的左前額葉區就會發亮。左前額葉區也存放一些神經迴路,當我們終於達成一些長期追尋的目標時,會提醒我們自己有多棒,就是這種神經迴路讓研究所的學生持續投入在令人卻步的論文上。

大腦的獎勵神經迴路會以行動反映正面性。當我們快樂時,大腦中央腹側紋狀體(ventral striatum)內的伏隔核就會啟動。這個神經迴路似乎對動機非常重要,同時會感覺你正在做的事是有正面助益的。這些神經迴路充滿多巴胺,是正面感覺的驅動者,讓我們努力朝我們的目標與慾望前進。

多巴胺會與大腦本身的鴉片劑結合在一起,其中包括腦內啡(endorphin,使跑者產生愉悅感的神經傳送物質)。多巴胺可能會刺激我們的原動力與堅持不懈,同時鴉片劑為我們的行動添加一種快感。

當我們正面時,這些神經迴路會保持活潑積極。我們大腦的執行區域能啟動這種神經迴路,使我們較能維持樂觀正面的感覺。正面性對我們的績效大有幫助,提供動力讓我們更專注、思考具彈性、更不屈不撓。

正面的態度讓你在練習與學習中保持愉快的心情,這也是為什麼就算最老練的運動員或表演家,在練習他們的動作時仍然十分享受。「你需要負面的專注以求生存,但你也需要正面的專注以求成功,」伯亞紀斯說,「你兩者都需要,但必須是正確的比率。」(本文摘自第一、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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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週期之父 Money Cafe

http://moneycafe-icable.blogspot.hk/2014/07/blog-post_7.html
陳德霖以五年任期總結,撰寫系列文章,先概括五年工作,繼而預告會談談逆週期監管及金融穩定、銀行業監管模式、外匯基金、本港競爭力,最後會來一份mission statement,對下一個五年願景及目標。

內容的確豐富,題材亦惹人興趣,五年總結如果成為一個推動理由的話,絕對值得予以支持。

一個小統計,由觀點易名為匯思網上專欄,五年來匯思文章絕不定期,這二百多個星期內,合共文章僅僅五十篇,而由陳德霖著名只得二十一份。

亦即,因為有五年結題材,八十八樓匯思文章數目,會即將較五年總和大增兩成八,到下一個五年徹底了結,陳總出書有望!!

平心而論,陳德霖對穩定金融有貢獻,而交待五年工作首篇文章內,他亦大談因熱錢大量流入,資產價格暴升,而要令金管局採取限按揭、強管理等逆週期政策。

他表明,逆週期政策國際間認受性越來越高,並舉例英倫銀行均加入要求收緊按揭。

中環人笑言,陳總似有自封「逆週期之父」之感。

但逆週期之父呢家野係咪可以自封?資深銀行界不表認同,諸如九十年代樓市火熱,簡達恆加黃星華亦有一系列逆週期佳作。

再者,所謂逆週期政策,成功凍結市場,跟成功扭轉市場亢奮不能兩者混為一談。陳氏逆周
之父模式,極其量是凍結市場,期間樓價上升預期、及資金流入兩個週期,從未有明顯逆轉。

英倫銀行限制按揭前,內部有過重大討論,尤其央行是否過份介入行政措施運用,從而成為政治棋子,所以一直有保留,最後因為歐思邦硬推而就範。

無疑,全球央行均美其名推逆週期,銀行資本要求、貸款審批等等,但逆週期本質上百分百等同於反市場,值得自豪嗎?

陳德霖形容得好,整個金融市場分成三部份的話,貨幣是血液、銀行是心臟、支付系統是血管。

如果環顧三者的話,本港問題來自血液,是港元聯繫匯率制度構成的血液問題,令本港貨幣基礎增幅幾乎冠絕全球,再多三、五、七個逆週期政策亦於事難保。

與其甘於做一個逆週期之父,未來五年人仔更國際化、香港面對競爭壓力更大、金融以至政經環境亦會更複雜。

但願陳氏能夠走出逆週期虛名,做一個前瞻之總裁,為本港表面風光部份問題,徹底做血液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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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之父」姚壯憲:我創業做遊戲十年的得與失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0720/144273.html
他是「單機遊戲界教父級」的人物,一手創作的《仙劍奇俠傳》和《大富翁》系列遊戲至今暢銷於兩岸三地。前一個10年,他在台灣度過,後一個10年,他在北京蟄伏。在他看來,自己就像是「阿土仔」,告別農村,到城裡闖蕩,最終成就了一番事業。

和姚壯憲先生約定採訪之前,我放了他三次鴿子。他每一次都非常禮貌,淡淡地說:「週一、週三不行,其他時間都可以。」《仙劍奇俠傳6》的開發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之中,他每天準時上下班,吃工作餐,和主創溝通進展,「國內單機遊戲的市場已經非常低迷了」,此前《仙劍奇俠傳5》和《仙劍奇俠傳6前傳》兩款產品的累計銷售量突破200萬套,公司的整體情況因此稍微好轉。

45歲的姚壯憲把這段時間稱為「國產單機遊戲的青銅時代」,不會更好,但也不會更差了。這位跑來大陸創業已逾十幾年的台灣人是「單機遊戲界教父級」的人物,他一手創作的《仙劍奇俠傳》和《大富翁》系列遊戲至今暢銷於兩岸三地,是載入電腦遊戲界史冊的經典之作。

時間彷彿在姚壯憲這裡停滯,一切都和兩年多以前第一次採訪他時沒有什麼不同,無論是辦公室,還是體態神情,他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身上那件快要洗掉色的T恤,配上銀框眼鏡和略微鬆弛的神情,他的內心戲份永遠要更多。他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台iPhone手機和一台小米手機,iPadmini斜在一邊,屏幕閃現著有關仙劍的內容。

姚壯憲被稱為「仙劍之父」,做遊戲大概是他這輩子最成功的一件事了。

對於電腦遊戲玩家而言,《仙劍奇俠傳》和《大富翁》系列遊戲可能是一代人的記憶。稱其為有史以來累計擁有最多和最忠誠的支持者的中國遊戲毫不為過。更重要的是,在整個國產單機遊戲產業剛剛起步的時候,這兩款產品讓所有人——無論是玩家還是從業者——看到了純中國化題材在遊戲領域的前景和希望。李逍遙、趙靈兒、阿土伯和錢夫人注定成為與超級瑪麗比肩的偉大的遊戲形象。

台灣來的「阿土仔」

姚壯憲總是笑稱自己是來自台灣的「阿土仔」,這是他創作的遊戲《大富翁》系列遊戲裡的人物形象——典型的台灣農民,靦腆、樸實、憨厚。私下裡,他看上去確實也和阿土仔一樣,性格惇厚,話不多,對於別人的要求總是有求必應。

姚壯憲的童年是在台灣東部的花蓮鄉下度過,那是一段完全與大自然相親近的日子,沒有電視,沒有遊戲機,「所以我後來也在反思,無論是《仙劍奇俠傳》還是《大富翁》,它們的劇情,確實是潛意識裡的一種想法,我的生活歷程也是如此,好像RPG (角色扮演遊戲Role-Playing Game的簡稱)」。在他創作的遊戲中,無論是李逍遙還是阿土仔,他們的生活背景都是來自鄉下小鎮的青年,一文不名,經過一番奮鬥後終得成就。

他的遊戲人生始於任天堂8位機的時代。上中學時,他用打工攢下的錢買了屬於自己的第一台遊戲機,但在那樣一個玩遊戲即是壞小孩的年代,他只能躲著家人,在沒人的時候偷偷玩。初中畢業後,少年姚壯憲以全優成績進入台北工專礦冶專業。因為家中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就讀工專成了當時最優的選擇——學費最低而且可以早兩年就業。

在讀工專的5年裡,他把所有時間幾乎都花在了計算機程序上,在學校的機房編制了無數小遊戲。畢業那一年,姚壯憲意識到自己今後必定會走上開發遊戲的道路。於是他帶上自己的兩款射擊遊戲作品,走上了尋訪遊戲公司的道路。

20世紀80年代末的台灣遊戲業,一切都還在蹣跚學步中,「大宇資訊現在當然是台灣遊戲界重量級的遊戲廠商,但那會兒也在經歷創業摸索的階段。」姚壯憲在大宇資訊成立的第二年進入公司,《軒轅劍》的主創蔡明宏比他要早一年。「當時我們都年輕,有自己創作遊戲的想法,正好遇到大宇的總經理李永進,他想做中國人自己的遊戲,於是雙方一拍即合。」

1989年,姚壯憲開發出了《大富翁》初代。在初代中共有8個角色,其中已經有了後來聞名遐邇的阿土仔、大老千和錢夫人等人物形象。在這款看上去類似國外強手棋類型的遊戲中,姚壯憲只保留了擲骰子、買房子和交過路費這三項基本規則,其餘要素則全部都是創新。在大宇資訊以10萬元台幣將版權買斷後,《大富翁》初代在台灣一舉賣出3萬套,這在當時是一個驚人的成績。「要知道遊戲軟件當時在台灣要賣200台幣一套。」1992年,姚壯憲在大宇資訊製作完成了《大富翁》二代,不但完善了初代的系統,而且還改良了畫面。二代的市場反響持續強烈,他也奠定了自己在大宇的地位。

隨後的1996年到1998年,姚壯憲領銜大宇狂徒製作組推出了《大富翁》系列遊戲的三代和四代產品,每一代銷量都遠遠超過前一代。根據大宇公司的統計,《大富翁4》在台灣的銷量為22.6萬套,這個數字甚至超過後來的經典之作《仙劍奇俠傳》,是中文遊戲銷售史上的傳奇。

如今,《大富翁》系列遊戲並沒有停止開發,至今已經更新了十幾代,一直暢銷。在姚壯憲辦公室的櫥窗裡,至今擺放著光盤時代《大富翁》系列遊戲的每一款產品。姚壯憲聳聳肩,那當然還算不上他的巔峰之作。

樹立豐碑的《仙劍奇俠傳》

上個世紀90年代,《大富翁》系列的成功給了姚壯憲更大的野心和想法。

1993年,24歲的他服完兩年兵役回到公司,突然提出想要做一款武俠RPG,名字叫《仙劍奇俠傳》。「當兵的日子非常無聊,我在部隊是庫管員,每天只能翻翻武俠小說,金庸、古龍,還有還珠樓主,後來還自己偷偷弄了一台電腦進去。」

當時大宇資訊的另一個系列《軒轅劍》已經轟動了遊戲界,主創蔡明宏是當時武俠類遊戲領域「大神」級的人物。如何支持姚壯憲完成這樣一款全新的遊戲開發,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大概沒有任何人想到《仙劍奇俠傳》後來會變成整個遊戲界的不二經典。「一個音效、一個美工,再加一個我。」3個人湊成了《仙劍》最初的創作團隊。那是一段沉悶但快樂的時光,姚壯憲每天做的就是研究如何將趙靈兒和林月如的笑顏做到動人,將李逍遙的一招一式做得華美絢麗。他白天編程序,晚上改劇本,凌晨畫圖,程序中的每一個字符、每一句對白,都是純手工輸入計算機。「林月如在鎖妖塔的時候犧牲掉了,所有工作人員都群起反對,他們在情感上接受不了。可是我當時很理性,劇情必須這麼走下去。所以我也不管他們,這也是主創權利帶來的好處,我自己晚上偷偷地就把對白輸進去了,不聽他們的,最後大家也沒辦法。」

《仙劍奇俠傳》並不是一個順產兒,原本一年該完成內容,姚壯憲的團隊整整耗費了兩年零4個月。

在兩年多的日子裡,姚壯憲就像一個宅男,足不出戶,安心創作。期間,他愛上了團隊中另一名女性主創。坊間盛傳姚壯憲當時正經歷著失戀的痛苦,才會有之後《仙劍》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沒有戀愛,不是戀愛,只是暗戀。那是一個早就認識的女生,後來人家有了男朋友,我性格比較內向,那時候也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所以只好把所有的情感都投射到遊戲之中。」姚壯憲遊戲生涯中最大的喜悅就是因為寫遊戲而結識的一段緣分,如今的妻子為他孕育了一雙兒女,「這些事她也都知道,我都告訴了她,挺美好的。」姚壯憲說。

1994年夏天的台灣電玩展上,姚壯憲大著膽子放出《仙劍奇俠傳》的DEMO版。他發現,現場的所有人都朝著自己展台的大屏幕圍繞過來,想要探知這款遊戲的詳情,他隱隱意識到了什麼。「當時只是單純認為國產武俠遊戲劣質,但至於《仙劍》到底該是個什麼水準,自己其實並不知道。」媒體的爭相報導給了他答案。「台灣媒體很苛刻,DEMO版一出來,他們就各種攻擊,說這款遊戲怎麼怎麼奇怪,比如45度角畫面,快速戰鬥,總之很奇怪。但他們卻沒有一家不報導我們,反而大寫特寫。」外界的或貶或褒堅定了姚壯憲的信心。隨後的一年時間,他按照自己的節奏不急不緩地完成了《仙劍奇俠傳》的後續創作。

《仙劍》上市的第一天,一萬份拷貝銷售一空。「下午經銷商就給我們打電話說得趕緊備貨,這很恐怖。」在姚壯憲的記憶當中,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作品從此將影響整整一代人。《仙劍》一代的正版遊戲拷貝最終銷售了二十多萬套,而盜版更是數以億計。同年獲得了年度CEMSTAR「最佳角色扮演遊戲獎」以及「KING TITLE」遊戲類金袋獎,並於2004年被改編成同名電視劇。

大獲成功後,姚壯憲功成名就,最終成為大宇資訊派駐大陸、負責開發新興市場的負責人。2000年,大宇資訊北京分公司軟星科技成立,他成為CEO。

「創業」這10年

與很多天才型的作品一樣,《仙劍奇俠傳》一代之後的續作均不很出色。姚壯憲將之歸結為驕傲後的停滯。「二代的項目計劃早就在日程上,用3D引擎、深度渲染、古典音樂、煽情對白,但大家都陶醉在之前的成功面前,這些新的計劃總是止於討論。」從1995年的《仙劍》一代,到2003年的《仙劍》二代,姚壯憲和軟星整整蹉跎了8年時光。「8年後,3D也不是什麼前沿技術,仙俠的遊戲題材也並新鮮,新的戰鬥系統也層出不窮。」

單機遊戲的黃金時代也隨著這8年的蹉跎一去不復返。經歷了上個世紀90年代的盜版、新世紀初的互聯網狂潮到現在的移動互聯網時代。單機遊戲成了整個遊戲行業的小眾派,「台灣的人才都流失到電子行業中去了,大陸很多人有才華,但網絡遊戲賺錢,大家又多扎堆去做網遊了。」

2000年來到北京後,姚壯憲第一次真正看到了他作品中描繪的山川河流。「我去過蘇州,林月如的老家,和想像中的一樣。」他佩服同胞林毅夫,「那是台灣人來大陸最成功的一位。」

2004年非典,他主持創作的《仙劍奇俠傳3》大賣。同年,《仙劍》一代被改編為同名電視劇登上螢幕,胡歌、劉亦菲、安以軒分別擔任遊戲中李逍遙、趙靈兒、林月如的角色。「胡歌是我挑的,我從人堆裡一眼就挑出了他,又高又帥,看人賊賊的。」姚壯憲說,劉亦菲和安以軒亦是他心目中趙靈兒和林月如的完美人選。

電視劇中,安以軒飾演的林月如死在鎖妖塔中,勾起所有仙劍迷當年心中的痛。「每當看到這裡,我心中也會泛起漣漪,回憶起當年的點點滴滴。」但姚壯憲的沉吟轉瞬即逝,「人總是要向前看……」

2007年,單機遊戲市場份額大跌,軟星在上海的分公司被迫解散,公司經歷了重大的人事變動。

2010年,位於北京的軟星辦公室遭遇火災,燒燬了大部分的機器,眾多數據資料喪失。

那是姚壯憲稱之為災難的幾個年份,他連連遇挫。直到2011年,《仙劍奇俠傳5》創作完成,上市熱賣。次年,《仙劍奇俠傳5前傳》廣受好評,之後一切觸底反彈。

10年來的潮起潮落,姚壯憲更像是一個倔強堅持的手工藝人。「遊戲有沒有用心去做,玩家一玩便知。」他承認自己也曾面臨過很多誘惑,「那些都是掙快錢,能留下什麼呢?逆向思維,往往能找到真實的方向。自己對的地方要堅持,哪怕所有人都反對也要堅持。玩家們會喜歡你認真做出來的東西。」雖然自詡灑脫逍遙如酒劍仙,但在現實中,姚壯憲是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人,他的睿智深藏不露。而在面對他的時候,卻很難忽略那些鐫刻在過往的記憶……

「在鹿港小鎮郊外的某個農村裡,住著一個很老實的年輕人,鎮上的人都叫他阿土仔。阿土仔國中畢業後就留在家中跟著老爸阿土伯學種田,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轉眼阿土仔已經25歲仍然一事無成。有一天,阿土伯把兒子叫到跟前,說道:阿土!到城市裡去闖闖看吧。於是,阿土仔賣了田,告別了阿爸,告別了老水牛,踩著腳踏車,獨自一人踏上人生的冒險旅程。」這是姚壯憲親自撰寫的一段《大富翁》遊戲中的對白,或許也是他想要告訴別人的真實的內心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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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聲音》之父田明自述:「好聲音」背後的20億產業鏈佈局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0720/144271.html
未來只做有產業鏈價值的節目

今年夏天,大家都在討論《爸爸去哪兒》,那麼,燦星怎麼看這種節目對好聲音的衝擊你們會做戶外明星的真人秀嗎?

田明:我們有一個思路就是實際上燦星只做有產業鏈的節目,我們對那些只有收視或者話題缺少產業的產業鏈支撐的節目是第二選擇,因為我們是個社會化的製作公司,所以選秀類的節目是我們的重點,因為整個文化創意產業和娛樂行業一定要新陳代謝的,一定需要新的人才新的作品。

但你新的人才從哪來呢?其實選秀是最快的最有效的最有影響力的一個路徑,在全世界範圍內這個路徑都已經被認為是成功的,尤其你比如說音樂產業,其實整個音樂產業華語音樂還很低迷,很多人唱片工業的那些老的從業人員他其實看到媒體還有一種反感和恐懼,實際上電視媒體能夠幫助你推陳出新的,用得好就是能夠提升你,但是可能網絡媒體就快速的消費了音樂,但是我們覺得我們是有這樣的能力來推動整個音樂產業的發展。

所以我們做了《好聲音》、《好歌曲》,強化音樂產業的產業鏈,我們正在跟格萊美談,要做格萊美中國,我們還做全球華語音樂榜中榜,我們首先想定義華語電視音樂節目的標準,進而進一步我們想定義華語音樂的標準,這樣你能夠融入產業,推動產業的發展。

其實當大家一哄而上去做這個歌曲類的或者是這種明星戶外真人秀的時候,我們短期內不會涉足,因為它沒有產業鏈,對我來說意義不大,我們下面的夢想強音,等就是好聲音的業務關聯兄弟公司,已經獲得了21億的市場估值,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面,所以就說明產業鏈的價值是巨大的。

您說到這個產業鏈能不能給我描繪一下,未來燦星會構建一個什麼樣的音樂產業?

田明:燦星做了《好聲音》之後,燦星把衍生的業務授權給夢想強音這家公司,夢想強音這家公司有四個目標:第一個目標做華語音樂人才的入口,這一點我們已經做到了,我們有《好聲音》、《好歌曲》,每年有音樂人、唱作人都進入,我們是中國每年有幾十個音樂人簽約到夢想強音,它是中國新鮮的華語音樂人才的入口。

第二個目標我們要成為華語音樂內容的門戶,這個我們做了一半,我們已經每年出十張唱片,今年要出三十張唱片,當大家走向低谷的時候,《好聲音》的唱片層出不窮。然後第三個目標我們要成為中國最大的音樂平台,這是企圖心,平台就包括兩部分,一部分是現場的音樂,我們會做幾百場的演唱會和群演,我們會做音樂節,會做live house,這都是現場音樂的實現模式。

作為平台的話,平台它是華語流行音樂的平台它需要你一個是現場音樂,一個是數字音樂,現場音樂我們要做巡演、演唱會、音樂節還有live house,就是現場表演的這種live house,數字音樂,我們就是想跟大的數字音樂的平台來合作,推動音樂的發展和收費,成為音樂的一個最大的內容和渠道的整合。今年我們跟蝦米簽了一個最大的數字音樂版權的合約。

我是想說最近可能看到綜藝節目比較多,然後競爭比較激烈化,我們看到像您剛剛說的戶外真人秀還有這種演藝類的節目,包括這種歌曲類的,所以你覺得《好聲音》在第三季會不會遭遇一種非常激烈的這種綜藝節目對抗。

田明:沒有對抗,就是現在我們沒有對手,只有自己超越自己,因為從模式上形式上已經沒有音樂選秀了,去年19家,今年只有我們獨家進行,其他的音樂歌唱節目像《我是歌手》什麼的也不算選秀,就是我獨家經營,我就應該成為內容的門戶,人才的入口。

那那個牌照拿到的話對你們的意義是不是比較大?

田明:是,牌照對誰都有意義嘛,但關鍵靠內容。因為得看你的節目有什麼樣的追求和價值觀,你的團隊是什麼樣的信仰,我覺得從我開始,到總導演金磊,到我們整個導演團隊,我們其實真正由衷地想推動華語流行音樂的發展,也想通過音樂娛樂節目來表達中國人的文化自信、自強,這不是個口號,我們在把它融入到節目的每一個細節裡,因為你有這樣的追求你的整個節目你的整體品質就會高,要取法其上。

其實我看就是《好聲音》學員走出來以後,可能我們能看到他後續的動作並不是特別多,你們對學員未來的這種規劃是什麼樣的?

田明:我們的商業模式實際上已經有了,一個是巡演,我現在每年有一百多場的巡迴演唱會,這是中國肯定是最大的;然後有《好聲音》的音樂節;我們還做了《好聲音》的電視劇、電影,這些都是嘗試,接下來我們要搞live house,可以駐場演出的。

這個live house和我們現在看到的已經有的那種形式,有什麼不一樣?

田明:你看到劇場是一種表演形態,酒吧是一種表演形態,但一種形態就是太業餘,一種形態又過分拘謹,劇場的形態是沒有收入的,那酒吧的形態又特別的鬧騰。我們想尋求一種結合點,又有專業的音樂和內容,又能夠有很好的收益,我會在全國迅速推開。

大概你覺得這個live house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規模?

田明:我推肯定一百多家,現在跟大連萬達有合作,它一百多家大歌星ktv已經跟我結合了,我如果要做一百家live house,就是每個萬達廣場做一家,跟我合作的都是最大品牌,那麼全國迅速鋪開就是一百多家。

然後我有足夠多的人力資源,專業人才,演唱人才,我也有品牌,也有客戶,市場資源,那我只要跟這個線下一對接,就迅速推開了。這也是一個全新的商業模式。接下來我們如果做互聯網好聲音,做一個音樂分享網站,它也是能夠帶來巨大收益的。

佔據互聯網娛樂內容的入口

我看《好聲音》今年是跟騰訊視頻來做這種獨家的合作,在新媒體合作上未來還會有一些新的嘗試嗎?

田明:新媒體的合作是方向。我一直說燦星不能簡單的理解成為是一個電視內容公司,燦星一定是一個視頻娛樂內容的製作公司,我不只簡單的面向電視,我是面向全媒體的,我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定位一個電視人,我們覺得互聯網應該是方向,但是互聯網的這個方向結合點在什麼時機上面,我們還在摸索。

我們現在是跟各大視頻網站都有很好的合作,而且我預期未來的這種合作我們的版權價值會日益提高,但是我們會在面向未來會找到一個可能最大的最適合的內容平台,未來我們可能要進入平台。我一直就在說只要有一天我們沒成為平台的擁有者,我們都不能高枕無憂。就是我的內容要尋找最好的渠道來對接,他們這個時機在什麼時機,找什麼樣的模式我們都在探討。

像你們這種比較稀缺的內容應該是他們在爭奪的一個對象。

田明:我覺得內容的這個基因也是不可複製的。我們在說互聯網的基因一定不可複製,我們尊重互聯網基因的同時,我們也自信內容基因也不是你任何你靠投資能解決的事。

對,而且內容基因不是像互聯網基因這麼容易看到效果的,互聯網基因可能大家說得比較多。那你覺得燦星有沒有互聯網思維呢?

田明:互聯網思維我們一直有,我最近在內部開會的時候,剛才講金磊,他們從節目角度講,是用使命做節目。我講的就是我們一定要站在互聯網娛樂內容的入口上,包括音頻和視頻,我是不是中國最大的,最有影響的,這很關鍵。在互聯網娛樂內容的入口上你要有這些人才,你要有這些內容,你有這些影響力,你做不做得到相對的最大影響和相對的壟斷,內容是最不能壟斷的,但我只要在這個市場裡邊我佔到足夠大的份額,我的份額是第一的,那就足夠。

實際上這其實也是一個思維方式。比方我們一直以來覺得互聯網思維它就是一種顛覆的思維方式,其實做節目一直以來也都是一種,我做好的節目一定是要差異化的,顛覆的,與眾不同的,這是一直以來做節目的一個出發點,這是從節目創意和製作角度來說互聯網思維,更多的是互聯網思維和互聯網戰略,我們一定是想擁抱互聯網的,是在互聯網裡邊尋找到和我們內容直接相關的這種合作的點和契機,這個可能對我們來說更重要。

您在第三季有目標嗎?

田明:第三季我們希望能夠超越前兩季,因為超越前兩季我覺得是必然的,因為競爭環境也客觀環境造成就我們獨家經營了,然後我們在這一季希望更多的在產業鏈上面,在音樂的商業模式上有新的突破,比如我們今年視頻獨家跟騰訊,音頻我們也找到一家獨家的戰略合作夥伴,音頻我們這樣賣出去之後其實也意味著我接下來的唱片,接下來的戰略合作我也會日益清晰。

這個倒挺有意思的,原來音頻都是感覺免費,不要錢似的,價值很低,但現在國內的這種音頻版權價值也起來了嗎?

田明:去年前年我們的音頻都是幾百萬,然後很少的收費,然後今年我們可能有幾千萬的收入,收入只是一方面,關鍵是看清了戰略,我會有跟怎麼樣合作夥伴深耕我的內容,然後我接下來的唱片接下來推的新作品我就有商業路徑了。

其實你們還有一個合作路徑就是跟影視這塊的這種拓展。

田明:對,我們未來一定要做電影電視劇。

去年《爸爸去哪兒》和大電影的這種合作,這種模式挺成功的。其實我特別想問,可能這個問題不太禮貌,你看《好聲音》的這個電影就不是特別成功?

田明:沒啥禮貌不禮貌,我剛才其實本來自己想講的,就是我們覺得我必須要做音樂電影的嘗試,音樂電影本身就小眾,然後在製作上面我們也比較沒有大製作,本身沒投入,但是這個從商業上我是成功了,我嘗試了音樂電影,推出了我的新人,讓我的人登上大螢幕,然後我還盈利,就是我們有植入廣告覆蓋我的成本,這是我的成功,但是在製作上在故事上確實有很多值得總結的,但我認為總體在我的戰略上面它是對的,接下來我們做的音樂電視劇有很高的品質,你也關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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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餅之父的商業進化:小小手抓餅,賣出了10多個億

來源: http://news.iheima.com/html/2014/0912/145620.html

柴磊的故事始於平常。這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技術、沒有資金的普通創業故事,每個創業者,幾乎都能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在一連串的折騰中,快速反應、迅速反應讓柴磊和其創立的手抓餅締造了一個產業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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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0  TCW
 
 

 

一九八二年二月的週日早上,我的人生徹底改變。

每個想要創業的人都曾有過那麼一刻,第一次跟人分享自己的絕妙點子。那一刻往往是冒險的,甚至令人膽戰心驚。

沒有半點背景29歲靠一點錢攻三大電視網

「嘿,」我說,「如果有一個新的有線頻道,只播放精彩的紀錄片,例如探討科學、自然、歷史、醫學等領域的片子,資訊豐富又兼具娛樂價值,妳覺得怎麼樣?」

我太太莫琳聽了我的話以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她驚呼:「那很棒啊!」

不過,莫琳又想了一下,反問我:「但是,如果那個點子真的那麼好,為什麼泰德.透納(Ted Turner)不做呢?」

那瞬間,本來覺得自己的絕妙點子獲得肯定的興奮感,又頓時化為自我懷疑。畢竟,我才二十九歲,又沒有電視圈的背景,莫琳和我只有一點錢,而且這個時點還不知道要找什麼金主幫忙。

我怎麼會天真的以為,我可以左打那些資金雄厚的新有線頻道,右抗NBC、ABC、CBS三大電視網呢?

那天早上,我第一次向莫琳透露的有線電視新點子(專播紀實節目),在過去的三十年間已經發展成全球一大媒體王國,名叫探索傳播公司(Discovery Communications)。

那原本只是一丁點的想法,如今已變成在美國涵蓋十四個電視頻道的事業。撰寫本書之際,我們總共在兩百一十五個以上的國家與地區,提供一百五十個以上的電視頻道,給累計十八億以上的訂戶。隨著有線電視開始在世界各地的新興國家普及,訂戶人數也持續增加。我們以四十五種以上的語言傳輸節目。

探索傳播公司如今是一大上市公司,年營收超過四十二億美元,公司市值逾二百三十億美元(二○一二年十月撰寫本書時的數據),大於美國的四大傳播網(ABC、CBS、NBC、Fox)。

一九八二年的那個早上,我知道探索傳播公司會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嗎?答案是肯定的,也是否定的。

一九八五年的整個秋天,我常跑紐約、洛杉磯,以及任何有潛在投資者的地方。在一場接一場的會面中,大家都很客氣,只不過都對我們不感興趣。

金主都不看好就要破產,但我沒時間絕望

十一月底,我們的現金只剩最後的十萬美元,這時又再次發生出人意料的事。

迪克打電話來說:「你肯定不敢相信。」他大笑,「賀頓公司剛剛來電,說他們有一個客戶願意獨自湊足這一輪六百萬美元的融資。」

翌日,賀頓來了兩位年輕的投資銀行家,他們說他們是代表舊金山的紀事報集團(Chronicle Publishing Company)。

賀頓的銀行家解釋,他們這次是先來打個照面。會後,他們會安排我們和紀事報集團的財務長兼規畫長李奧.辛德里(Leo Hindery)見面。他們說辛德里相當看好探索頻道,並說服紀事報集團的管理高層買下大量的股份。

我們不僅得救,而且還是真正相信我們事業的人出手相救。

一九八六年二月十八日上午,我們預定上午十一點在喬治城的律師事務所完成手續。我們當然都很焦慮,所以提早抵達現場,等候辛德里和賀頓的銀行家。他們的行程似乎耽誤了一下,所以我和迪克及麥卡錫到附近的四季飯店,一邊喝咖啡,一邊等待來電通知我們回辦公室。

終於,飯店的工作人員走過來休息廳,手裡拿了寫著「克魯克斯先生」的指示牌,告知:「克魯克斯先生,有您的電話!」

「我猜他們到了。」迪克起身去接電話的時候,我對麥卡錫這麼說。

迪克回來時,我們只看到他一臉慘白。

他幾乎說不出話來,「賀頓說,紀事報集團的董事會沒批准這個投資案,交易中止。」迪克跌坐到椅子上說:「沒人會來了。」

我們當下都愣住了,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感覺自己好像快死了。坦白講,快死了恐怕還沒那麼痛苦。

最後迪克起身離開時對我說:「亨德瑞,你要開始著手關閉公司及聲請破產了。」

隔天早上,我已經停止絕望,開始尋找解決辦法。

從安納波利斯開車去上班的路上,我想到我必須把迪克再拉回來支持我們。

開車的時候,我想起在一本有線電視的雜誌上讀過一篇簡短的訪談。記者問有線電視業的大老約翰.馬龍(John Malone),對於一九八七年一月有什麼看法。距離那個日子還有一年多,到時候有線電視營運商就可以自由調漲訂戶費,以反映市場成本了。

「這個產業將會如何運用新增的收入?」記者想知道答案。馬龍回答,業者把部分的新增收入投資於節目內容是比較睿智的做法,「因為觀眾訂閱有線電視服務,不是為了獲得同軸電纜,而是為了觀賞內容。」

我必須去找馬龍。

我們很快就和四個有線電視投資者完成了兩千萬美元的融資,每個投資者各挹注五百萬美元的資本到探索頻道。

馬龍剛打電話給聯合有線電視公司(United Cable)的吉恩.施乃德(Gene Schneider),聯合有線公司決定加入這輪融資。

四家有線電視營運商的投資,為探索頻道帶來了新的開始,對我個人來說也是如此:我終於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節目規畫,打造這個電視網。

打造最夯最長壽節目從搞笑點子變每年重頭戲

想要吸引和影響世界各地的觀眾,需要激發想像力和洞察力,我們的目標是,不分時間和地點,密切掌握那些「想像力的迸發」。

公司成立以來最受歡迎、最長壽節目《鯊魚週》(Shark Week)就是腦力激盪出來的。

一九八七年的初春,我決定帶著我們的節自策畫和經理團隊,到華盛頓特區市中心的海亞當斯飯店(Hay-Adams Hotel)做腦力激盪。

研討會的第二天,我們在房間裡四處走動,向大家徵求突破性的內容創意。我特別指出,希望大家天馬行空發揮想像力。不久,我們開始討論把單集的紀錄片加以組合,包裝成主題式的選集。這時負責節目編排的史蒂夫.切斯金(Steve Cheskin)提出了一個點子。

他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各地的獨立電視台如何製作以電影明星為主題的電影週,例如約翰.韋恩(John Wayne)、瑪麗蓮.夢露(Marilyn Monroe)等等?」眾人紛紛點頭,我們都知道電影主題週讓觀眾可以天天看到某位大明星。對電視台來說,那也是向廣告客戶推銷的有力方案。

接著,切斯金突然脫口說出他的想法:「那我們來搞個《鯊魚週》如何?」

頓時大家哄堂大笑,那是突然發現創意點子的罕見笑聲。

接下來,我們都在討論如何完美落實切斯金的創意點子,我們恨不得馬上推出《鯊魚週》。

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七日,《鯊魚週》首播,從此以後,那個節目變成探索頻道每年夏天的重頭戲。

《鯊魚週》一直提醒著我們,許多最棒的節目創意都是來自突如其來的點子,我們需要隨時注意那些靈光乍現的時候,把握那些火花,引爆熱情。

隨著新平台和新傳播技術的出現,我們特別希望確保觀眾挑選與信任「探索」這個品牌。

在這個有亞馬遜、蘋果、Google、奈飛,以及未來可能冒出任何業者的世界裡,身為內容的擁有者,我們當然想得到這些新傳播通路所承諾的收益。但是,當我們利用這些機會時,絕對不能為了短期收益而犧牲長期的永續發展。在這個迅速變遷的市場中,那是難以抵抗的致命誘惑。

我對創業者向來很感興趣,我逐漸發現,創業者身上都有幾個「內在」特質,例如,想像成功的能力。如果一個人從沒經歷過事先想像成功並目睹想像實現的過程,他很難在這世界上創新冒險。這世界上有很多質疑者,隨時準備對缺乏自信的夢想者潑冷水及扼殺夢想。你需要利用想像力,跨越他們。(本文摘自前言、第十五章、十六章、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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