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好的想法,到後來都沒有第一次聽到時那麽好了,所以你體現出的執行力,和你回答這些問題時體現的智慧,是贏得別人肯定的兩個重要因素。
文|Michael Seibel,Y Combinator 合夥人
翻譯|王海灣@三節課翻譯組
校對|姚帥@三節課翻譯組
在和投資人溝通時,如果能讓投資人了解你的公司和產品在做的是什麽,那麽整個溝通就會容易很多。作為一個創始人,肯定會無數次向投資人介紹你的公司,做很多路演。但路演要真正地做到行之有效,一定要清晰、簡要、直擊重點。
作為一名投資人,一個路演的消費者,我把好路演的創造過程總結為7個問題。能簡明扼要地回答這7個問題,你就可以胸有成竹地面對投資人,去試著說服和打動他們了。
一、關鍵的7個問題
1.你是做什麽的?
首先從公司的名字、所做的事情開始。例如,Socialcam是一款幫助用戶輕松錄制視頻並分享給親朋好友的app。這個步驟不需要你去長篇大論地解釋其中的具體細節,直奔主題即可。
太多人花費過多的精力去包裝想法,希望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實際上,簡單是可行的,甚至是更有效的。想要講得簡要清晰,就需要把自己的理念消化得更透徹,這就是所謂的深入淺出。在向投資人做電梯遊說的時候,你所說的話就應該像“嬰兒食品”那樣——有營養且易吸收(註:電梯遊說是指用極具吸引力的方式簡明扼要地闡述自己的觀點,目的是引發聽者的興趣,獲得進一步合作的機會)。
如果你覺得用一兩句話說清楚你的產品實在困難,不妨試試從用戶的使用流程出發,帶著投資人進入到產品的使用場景中去。
以谷歌為例,用概括方式描述自己的話就是——“我們是谷歌。我們通過索引網站將全世界的信息組織起來。”但如果換成用戶使用流程,就可以變成——“我們是谷歌。我們的網站只有一個輸入框,輸入任何你想問的問題,就能顯示出所有能回答這個問題的網站。”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業務無論如何描述起來都比較抽象,梳理用戶流程一定是更好的選擇。
註意:在你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你的目標不是讓我全面理解你的業務,而是讓我對你的產品產生興趣,進而問你接下來的問題。
2.這個市場規模有多大?
在評估市場規模和市場份額的時候,有兩種方法: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
自下而上的方法是這樣的:如果你進入的是現存的行業領域(例如小型商業銀行),你可以直接展開調研。如果你正在創造一種新型產品或者新的領域(比如Slack),(三節課註:Slack是聊天群組+大規模工具集成 +文件整合 +統一搜索),你可以估算一下有多少用戶想要使用你的產品,以及你大概能向他們收取的費用是多少。
例如,Bellabeat設計出了一款針對女性的活動跟蹤器。美國14-45歲的女性有X名。這款活動跟蹤器的生命周期是2年。因此我們在美國的市場機會是Y。
而自上而下的方法則是:首先確定市場的整體規模,再評估你可能占據的份額。如果是自下而上,你需要明確市場上同類產品都在哪里出售,銷量如何,如果你進入市場,可以拿到這些同類產品百分之多少的銷量。(例如,招聘是一個每年約100億元的市場,某產品切入的是金融垂直領域的招聘,假如我們能夠通過我們更加聚焦和專註的服務贏得40%左右的市場份額,則我們可預期的收入規模可能會在40億元左右。)
我個人傾向於自下而上的方法,因為這個方法可以幫你避免自上而下式中容易犯的錯誤,那就是不能足夠細化和明確你的目標用戶。還拿上述的例子來說,其中潛在的錯誤就在於——沒有考慮很多類似地區、年齡、職級這樣的要素,你假設了金融招聘市場中所有的公司和求職者都是你的目標用戶。(以偏概全是專業投資人最見不得的)
3.你的當前進展如何?
投資人一般都會想要知道你的公司發展速度是否夠快。比如,你目前已經完成了多少的工作量,以及你完成這些工作花費了多久的時間,兩者的比例是多少。
知道了這個比例之後,投資人就可以評估你的公司究竟能在一周之內獲得成功,還是需要十年才能成功。
我也會註意評估一些關鍵時間節點上的工作效果,產品開發、客戶開發、融資、商務合作等其它工作在關鍵的時間節點上是否起到了關鍵作用。
4.你的獨到洞察是什麽?
這個問題與“你在解決什麽問題”很像,但是這個問題的難度和障礙會更高。我真正想了解的是你看到了什麽別人沒看到的東西。這種獨到的洞察可能源自於你與用戶之間的各種談話,可能源自於你對市場內現有產品的深入分析,也可能源自於你的個人經驗。
例如Gmail,它曾經的一個獨到洞察就是,電子郵件的收件箱本質上是一個存放聊天記錄和文件的私人數據庫。那麽,使用者怎麽會願意把他自己的私人數據庫清空呢?所以Gmail給用戶提供了充足的儲存空間,這樣用戶就永遠不需要刪除自己的聊天記錄了。
你看,Gmail對市場的洞察不是“人們需要電子郵件”,因為電子郵件早就有了;也不是“人們需要更好的電子郵件”,這就顯得太空泛。獨到的洞察一定是具體卻又不含有任何華麗辭藻包裝的。
一個是市場,一個是獨到的眼光,你有這兩個點可以打動和啟發你的投資人。相比於單純地解釋公司在做什麽,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鮮觀點,往往會給我更多的驚喜。(三節課註:所謂有洞察和沒有洞察的區別,大抵等同於“我想解決人們不知道看什麽電影好的問題”和“我想解決那些對於同誌電影有所偏好的用戶們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同誌題材電影的問題”的區別,後者往往要具體得多)
如果沒有激情、只有批判,那就算不上所謂的洞察,僅僅是為了回答而回答,生硬地想出來的“獨到的洞察”會讓投資人對你的印象大打折扣。例如,“夥計,電子郵件已經特麽的死了。”這樣沒有建設性的所謂洞察——要你何用?
5.你的商業模式是什麽?
創業有兩種類型:一種是知道自己如何盈利的,一種是還沒找到盈利模式的。總地來講,如果你是後者,要麽就通過不斷擴張變大然後打廣告賺錢,要麽就去學習這個市場空間內巨頭的商業模式。第二種類型里面,還有小部分範例級的公司,他們參透了其它產品的價值本質(尤其是如何通過對用戶免費創造增值價值),進而提出了有效的新型商業模式,這些都是很好的範例。
過去我總在Justin.tv上面犯一個錯誤,就是總是提出大雜燴式的商業模式(虛擬商品、植入式廣告、聊天廣告、遊戲競賽等)。那時我還羞於說出口:Justin.tv會通過廣告變現。然而實際上這顯然就是唯一的答案。所以請記住,商業模式務求簡單。
6.你的團隊情況如何?
我就關心這幾樣事情:幾位創始人?有沒有技術方面的聯合創始人?創始人彼此之間認識多久?大家都是全職嗎?創始人之間股權怎麽分配(希望平均分配或者接近平均分配)?
如果有其它能證明團隊實力的相關信息,投資人也是很想知道的。比如,你現在正在創建一家研制火箭的公司,而你過去正是研究SpaceX火箭的科學家。就是說,如果你投入的是一個高精尖的領域,自身就具備解決相關問題的專業素養還是很重要的。
另外,你的GPA或者高考成績並不重要,也不需要說你以前在谷歌工作過。(三節課註:這一點可能國內外有所差異)
7.你想要的是什麽?
提要求的時候不需要兜圈子。如果你想要我給你投資,盡管說出來。如果你有問題,就問。但是問題一定要清晰,“您覺得這怎麽樣”是個很爛的問題。“您有什麽好的想法?”也基本是廢話一句。
你得讓投資人更容易地開始著手幫你,這樣他們才會更願意去幫你。
二、推敲你的答案
一旦你對以上7個問題有了答案,下面要做的就是把答案做得越清晰越好。把廢話、行話、縮略語、市場術語和任何含糊的詞語,尤其是像“平臺”這樣的裝逼表述,統統刪掉。把專業性降低到自己的水平線以下,讓答案聽起來更接地氣。
有一個方法你可以嘗試一下,我稱它為“電子郵件測試”。把你創業所做的事情,用兩句話解釋,寫成一個短文,發給你一個比較聰明的朋友。讓他們用自己的話給你解釋一遍。如果他們為了進一步明確其中的內容向你提問,那你就需要修改你這份Pitch中的一些表述。這個方法最好是在電子郵件上進行,面談容易導致想到什麽說什麽,書面溝通有嚴格的表達限制,聚焦效果更好。
大多數人都沒有意識到,我們在YC做的一件重要工作就是,幫助公司做好兩句話的自我介紹。也就是回答上面的第一個問題:“你在做什麽”?這一整批公司,在所有團隊的辦公時間,我們都在專註於這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優秀產品展示的核心。如果這個問題敲定好了,寫出一個優秀的產品展示就輕而易舉了。
準備答案的時候,請時刻記住一個樸實的道理:要追求清晰,別追求酷炫。別追求表面的高大上,包出來的高大上都是紙。
三、結論
相比於天才般的想法,我對執行更感興趣。大多數好的想法,到後來都沒有第一次聽到時那麽好了,所以你體現出的執行力,和你回答這些問題時體現的智慧,是贏得別人肯定的兩個重要因素。一旦投資人明白了你公司在做什麽,接下來就是讓投資人相信你在做的是正確的事,同時你有執行力正確地做事。這樣一來,獲得投資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25年前,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我想了五件事情:可持續能源、互聯網、移民外星球、AI、和基因改造。
編譯|42章經
本文由42章經編譯自: http://www.ycombinator.com/future/elon/。該系列文章為YC孵化器的“對話未來”系列,全文略有刪節。
Sam:Elon Musk,謝謝你今天的到來。
Elon:謝謝。
Sam:一開始我們先來討論一些關於未來的問題。在你年輕的時候,你曾經說過有五個問題是你覺得重要的需要去做的(編者註:分別是可持續能源、互聯網、移民外星球、AI、和基因改造)。如果你現在是22歲,你覺得現在的五個最重要的問題是什麽?
Elon:首先我想說,只要你做的是對這個社會有用的事情,那就是好的。你不一定非要改變這個世界。即使是一個小遊戲或一個更好的照片分享功能等,只要他對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有那麽一點點用,那就是好的。不一定只有改變世界的事情才是好的。但說到最可能影響人類的幾件事情,我覺得AI可能是近期最重要的最具影響力的事情。
所以,我們用一種適合的方式迎接AI是非常重要的(編者註:Elon是AI陰謀論的支持者之一,他覺得AI的發展很可能會對人類有害),AI是目前最緊要的事情。然後,我覺得第二重要的事情是基因改造,如果我們能通過基因改造治療和預防疾病,那會是件多好的事情。
最後,我覺得是創造一個高帶寬的接口連到我們的腦部。我們現在的帶寬被大大限制了,我們大腦本來的能力是超過email,電腦,手機或APP的,我們本來就是超人,所以我覺得解決我們腦部的帶寬接口問題是很重要的。
Sam:很多有雄心壯誌的年輕人總會問“我該怎樣才能成為下一個Elon Musk?”,你覺得你年輕的時候做了哪些事情讓你變成了現在這麽有影響力?
Elon:25年前,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我想了五件事情:可持續能源、互聯網、移民外星球、AI、和基因改造,我並沒有想要做這所有的事情。那時,一切是從我大學時候幫忙做電動汽車開始的,當時我在做實習,任務是研究是否有突破性的為汽車提供能源的方式。我當時去了斯坦福讀博士,我的課題也是這個,但我申請了退學,創辦了一家互聯網公司,那時是1995年(編者註:創辦的公司叫Zip2,1999年被Compaq以三億美元收購)。
因為當時確實覺得互聯網技術處於一個劇烈的變革期,而我不想在斯坦福讀很多年PhD,就看著這一切發生。我當時也不確定這個就一定能行得通。你可以在很多方面拿到一個博士學位,但這些都可能和這個世界不產生什麽具體的聯系。而我真的就只是想做一個有用的人,這是最優的結果,就好像不斷問自己“我該做什麽才能有用?”。
Sam:你覺得如果現在的人想做一個有用的人,應該去讀個PhD嗎?
Elon:大多情況下不用。
Sam:那麽大家怎麽找到一種方式去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Elon:我覺得你可以估算一下,你要做的這個事情會對目前的狀況有多少改善,能影響到多少人。我覺得一件事情,不管是對少數人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還是對多數人產生了非常小的影響,都是很好的。最後計算的其實是這兩個數字的乘積。
Sam:當你嘗試去估算成功率的時候,比如以SpaceX來舉例,你是怎麽決定真的要去做這件事情的,在當時這是一個挺瘋狂的事情。
Elon:對的,非常的瘋狂。人們當時都這麽說,而且我也同意。如果目標是實現最好的可控風險下的回報,那開一家公司本來就是一個精神失常的決定。好在那不是我的目標。
我當時很快得到的結論是,如果沒有人對太空科技做些改進,人們會永遠的被留在地球上。而最大的太空科技公司都沒有興趣去做徹底的創新。他們所想做的只是讓那些陳舊的科技每年變好那麽一點點。而事實是,有的時候科技甚至隨著時間會變得更糟。1969年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登上月球,而之後空間站卻只能把人送上近地軌道,再之後空間站都退休了。按照這個趨勢,人們最終都只能留在地面上。
人們有時候會覺得科技會隨著時間自己變好,但實際上並不是的。只有當聰明人付出瘋狂的努力的時候它才會變好,而當無人付出的時候科技只會越來越差。你看埃及,當初的金字塔建造技術已經失傳了,象形文字也沒人能看懂了,再比如古羅馬的那些建築也是一樣。歷史文明中有太多類似的例子。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時刻記得,宇宙的熵並不站在我們這邊。
Sam:我特別欣賞你的一點是,你不畏懼別人的說法,而是做很多別人說瘋狂的事情,這你是怎麽做到的,有沒有什麽內在的力量在幫助你?
Elon:首先我得承認,我也總會感到很強烈的害怕,所以並不是說我就不會害怕。只是有的時候,你會覺得有些事情太重要了,哪怕害怕也必須去做。
Sam:所以你讓事情的重要性本身驅動你去抵禦害怕這種情緒?
Elon:對的,其實宿命論也會有些用。如果你把失敗概率當做一種客觀現實,那也就不會那麽害怕了。在創立SpaceX的時候,我覺得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10%,我接受了這個事實,包括我可能會失去一切。但只要我們能讓事情有些進展,哪怕我們死去了,也許其他的公司和人可以繼續推動這個事情,所以我們仍然做了些有用的事情。對於Tesla也是一樣的,我當時也覺得要做成一家汽車公司的可能性也是極其之低的。
Sam:你現在覺得我們移民火星的概率如何?
Elon:說來也許奇怪,但我覺得概率非常高。
Sam:所以我什麽時候能去?另外如果我能回來的話,我也希望不要一去不回。(笑)
Elon:我希望我不是太自欺欺人。但讓我們這樣來看這個問題,在幾年前我都不認為移民成功會是一種可能性,但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種可能的結果了。我覺得也許10年後,或者更短一點的時間內,我們就可以做到,而我必須確保SpaceX不在這之間死掉,也要確保我自己不會,或者哪怕我死了,也要有人繼續接棒做下去。
Sam:你不應該自己坐第一班。
Elon:是,反正第一班里肯定是機器人。
Sam:再說回到AI。你對AI發表過很多觀點,你能不能再說說在你看來一個樂觀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並且我們該如何實現?
Elon:好的,首先我想要強調這並不是我所擁護的,這是簡單的、可預見的。我覺得對於AI來說,最理想的結果就是實現AI的民主化,即沒有什麽公司或個人獨自掌控先進的AI技術。所以我的擔心並不是說AI會產生獨立意識,而是擔心有些人會用它作惡,或者哪怕這些擁有者不會,也可能被其他人利用。這就是我們做OpenAI這家公司的原因,我們想把AI技術傳播出去,所以它不會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當然,這也還是要配合連接到大腦皮層的高寬帶接口。
Sam:人類這種生物太慢了。
Elon:對的,沒錯。但我們大腦中也有皮層和邊緣系統。邊緣系統就好像是原生的大腦,掌管你的直覺之類的東西,而大腦皮層負責的是思考的部分。這兩者大多時候都能很好地工作到一起。
所以,我覺得如果我們能很好的把AI和大腦皮層連在一起,就像大腦皮層和邊緣系統所做的事情一樣的話,我們就能變成“AI人”共生體。而當每個人都能成為AI人的時候,我們也就解決了AI獨裁的問題。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Sam:那麽,你現在是如何使用你的時間的呢?
Elon:我的時間大多在SpaceX和Tesla兩家公司之間分配。有很多人覺得我會花很多時間在媒體和公司經營的事情上,但實際上80%的時間我都用在了工程和設計上,在創造下一代產品上。
只有CEO可以雇用公司的高級管理層,並確保他們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CEO可以在面試時聽取他人的反饋與意見,但最終的招聘決策必須由他自己決定,因為這些選擇的後果也是自己應當承擔的。
本文系華創資本(微信ID:chinagrowthcapital)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Ali Rowghani。
對於創業公司來說,CEO出局、公司失敗有很多原因,其中重要的一條是:CEO需要從“實幹者”轉變為“公司建設者”,成為“第二階段的CEO”。那麽,他們應該先做些什麽呢?YC合夥人Ali Rowghani給出了他的建議。
成功創業公司的CEO在公司擴展時一般會經歷三個階段:
1.做出一個被使用者所接受並非常喜歡的產品;
2.把自己的公司管理好,以最大限度地發揮產品創造的價值;
3.收獲核心業務的利潤,開發新產品。
我們已經看到許多第一階段的CEO成功轉型到第二階段,但是有更多的CEO還沒有完成這種轉變。作為一名進入第二階段的CEO,需要從“實幹者”轉變為“公司建設者”,這對於大多數創始人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你必須停止做絕大部分基礎性的工作,以便把時間用到更重要的任務上去,而這些任務只有CEO才能做到。
三件CEO不能委派別人去做的事
簡單來說,第二階段創業公司CEO的工作就是委托別人去從事你在第一階段所做的基礎性事務,以節約時間專註於CEO應當去做的三個關鍵性任務:
1、聘請一支管理團隊,並確保他們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
只有CEO可以雇用公司的高級管理層,並確保他們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CEO可以在面試時聽取他人的反饋與意見,但最終的招聘決策必須由他自己決定,因為這些選擇的後果也是自己應當承擔的。
Y Combinator讓它們孵化的創業者使用“每周里程碑”來管理他們的創業公司,以確保公司在發展過程中能夠進行快速的叠代和進步。CEO應當在長期的目標上對高層提出要求,而不是在每周的小任務上要求他們。
在Y Combinator的創業者們參加培訓
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必須為公司和每個行政人員設定合適的季度和年度目標。這也是CEO的工作之一,讓新聘請來的高管適應企業文化。當CEO建立了一支高級管理團隊,並期望新主管們能把精力放在企業文化建設和團隊合作上的時候,應該讓他們先熟悉整個公司的情況,而不是讓剛剛進入公司的他們立即開始做出改變。
當領導團隊聘用完畢時,CEO在這一部分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合格的領導團隊往往具備較高的水平,能獨立進行公司的運作,CEO便可以盡可能少的參與具體事務管理。如果你有50%的時間都花費在雇傭和管理你的高級團隊上,不要感到驚訝, 這個時間的花費是值得的。
2、制定公司的主要目標,並確保公司上下統一思想
CEO不能委派別人去做的第二個任務是制定公司的主要目標以及確保公司上下統一思想。當創業公司只有不到10個員工時,他們工作的地點都在一間辦公室,在這種狀態下CEO做出決策,員工相互交流和確保思想上的一致性很容易做到。
但是,當員工人數逐漸增多,員工在不同的辦公區域辦公,背景和職能(例如銷售,財務等)越來越複雜,確保工作上的一致性會變得更加困難。團隊不再能直接參與決策,CEO不會參與面試,不可能見到公司中的每一個人,甚至不能參加員工的入職培訓。
以一個形象的比喻來說,作為第一階段的CEO,你是一艘船上的劃槳者。但在第二階段的啟動過程中,你的工作是定義這艘船航行的目的,設置船的方向,並測算更多劃船者的頻率和動能。在業務方面,CEO的工作是定義任務(目的),戰略(方向)和指標(速度和績效),這三個要素提供了一個成長中的公司需要能夠執行的基本背景。
怎樣才算做到公司內部的思想統一?SpaceX一位制造車間的員工是這樣描述自己的工作的,他說,“SpaceX的使命是殖民火星。為了殖民火星,我們需要建造可循環使用的火箭,不然人類往返火星的成本將是特別高的。我的工作是幫助設計轉向系統,使我們的火箭能安全地在地球上著陸。要知道我們的工作做得好不好,只需看我們的火箭在發射後能否在大西洋的平臺上順利著陸。”
SpaceX的工程師在工作中
這名員工本可以簡潔明了地說他正在建造一個用於火箭著陸的轉向系統。相反,他卻敘述了公司的整個任務的框架。這體現了公司員工思想上的一致性。
大多數處於階段二的CEO很難以一種清晰、簡單和鼓舞人心的方式為自己的公司定義任務,戰略和指標。而且,當他們坐下來做這些事時發現,這些任務比自己想象的更難。下圖說明了CEO們手頭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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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圖可以看到,最頂點代表在公司里工作時的最高目標是什麽,即中心任務;這個任務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產品戰略,另一部分為市場營銷策略(為了完成我們的任務應選擇怎樣的產品戰略和市場營銷策略);最後一部分是公司應選擇一個度量體系,這個體系能衡量公司最終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
一名合格的CEO應當每年至少重新審視一次產品策略和市場營銷策略,以確保這些策略保持一定的相關性和正確性。無論選擇什麽方法,一個簡單的做法似乎總是有幫助:寫下來。
根據成熟公司的經驗,在開發和溝通戰略方面最有效的首席執行官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寫出自己的長期戰略。雖然不需要像亞馬遜的Jeff Bezos和他的團隊那樣,每次開的戰略會議需要長達6頁的備忘錄。但是,長篇幅地撰寫任務框架確實將有助於更全面地了解自己的想法。
一旦為自己的創業公司寫下了一份標準性文件,並得到了高層和其他關鍵員工的反饋,CEO必須開始定期與大家溝通。指望員工自己消化這些戰略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斷地與他們溝通。真正厲害的員工不僅僅是看他們能否重複你做過的事情,而是他們是否可以根據你提供的信息在你缺席時作出正確的決定。
3. 培育企業文化
企業文化從第二位員工加入創業公司之日起就開始形成,創始人和早期員工在創業初期相處的模式,為可持續多年的文化氛圍提供了重要保證。
但與上面列出的其他任務不同,培育良好的企業文化並不只是CEO一個人的工作,這是每個人的責任。因此,應當鼓勵創始人和早期雇員共同努力, 寫出一套讓每個人都感覺真實有效的價值觀和行為規範。為了企業文化的自我實施,價值觀必須與公司過去的行為方式產生共鳴。這會讓員工覺得真實可信,不會覺得不自然。
馳騁動畫業的皮克斯認為自己一個關鍵企業價值是“故事優先”,聯合創始人Ed Catmull說,皮克斯的員工們是公司最重要的資產。這些人發自內心地擁護企業的價值觀,因為皮克斯的價值觀真實地代表了公司的行為方式。
這最可以從1999年《玩具總動員2》的制作說起,在預定發布日期七個月之前,皮克斯的創意領導層認為《玩具總動員2》沒有達到預想的狀態。而此時迪士尼(皮克斯當時的分銷合作夥伴)認為已經花了3 - 4年制作這部動畫電影,這個時候重新開始制作太晚了,應該讓電影按時上映。但皮克斯拒絕了,而是決定從頭開始重寫故事。當時工作室的整個團隊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但最終仍然按時完成了新版本的《玩具總動員2》,這部電影最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當它完成後,執行團隊采取了關閉工作室兩個月的措施,讓大家從緊張的狀態中得以恢複。
Ed Catmull稱這是皮克斯歷史上最緊張和最重要的時期:“《玩具總動員2》定義了我們,我們要向自己證明,我們發布的每一部電影永遠應該是讓我們能為之驕傲的。我們還意識到,如果我們要求員工做出這樣的犧牲,我們就必須照顧好他們。”
皮克斯三位創始人:Ed Catmull(左)、Steve Jobs(中)與John A. Lasseter(右)
在皮克斯當年的一次管理會議上,喬布斯曾經說過:“當我處於事業最佳狀態的時候,我的50%的時間是事先未確定的。這段時間我用來思考,與人交談,或是讓我的好奇心四處漫遊。這是我能夠產生創造性思維的時刻。沒有這個空閑時間,我永遠不能讓公司保持領先狀態。想要領導好一個公司,你總是要多走兩步。”
能有很多事先未安排的能夠用來思考的時間,或許是第二階段CEO的最明顯的成功跡象。它表明你擁有一支強大的領導團隊,能夠將日常活動委托給他們,並已經確定了公司的任務、戰略和指標,足以讓公司在沒有你的日常參與的情況下有效地運作。這樣你將擁有大量寶貴的時間,來思考和計劃公司的未來。
中國投資人更關註趨勢,這並不是正確的思考方式。
文|石慧
近日,中美創投峰會在上海舉辦。本次峰會邀請到了美國矽谷早期投資及孵化的業界翹楚Y Combinator 首席營運官Qasar Youris,Y Combinator合夥人、Twitch創始人Justin Kan, 原500 Startups孵化器合夥人Rui Ma等。“中國Founders’ Fund”高榕資本的創始合夥人高翔也與Qasar Youris就資本寒冬和跨境早期投資進行了面對面的探討。
峰會議題包括中美跨境早期投資、矽谷創投野蠻生長與微型基金崛起、出海-創業全球化vs歸途-海歸創客本土化、中美對資本寒冬的不同理解、矽谷早期投資服務型生態、YC解讀2017矽谷創投風向標等。
本次峰會由UpHonest Capital團隊舉辦。據悉,UpHonest Capital擁有一支美元天使基金(威基金)、一支美元跟投基金及一支人民幣A輪跟投基金,致力於投資中國與矽谷最有潛力的創業者與最具爆發力的早期創業公司。
UpHonest Capital管理合夥人郭威,曾入選投中2016全球最佳跨境早期投資人(華人)Top 20榜單。據悉,UpHonest Capital先期基金威基金,在過去三年已投資120多家矽谷創業公司,其中有6家成功退出,超過半數公司獲得下一輪融資,被投公司包括Chariot(被福特收購)、Virtroid(被Magic Leap收購)、Worklife (被Cisco收購)、Trustlook (華為手機預裝殺毒應用)等。
郭威表示,未來UpHonest Capital要做一個平臺,嫁接矽谷和中國的資源。“我們會把矽谷高精尖的人才帶回中國,為他們尋找合適的戰略合作夥伴,我們也會將整個產業鏈上的所有平臺向大家開放。”
作為峰會的受邀嘉賓,Y Combinator首席營運官Qasar Youris在現場分享了他的投資理念,與中國投資人和創業者進行了深度對話。據了解,YC是矽谷第一大種子投資及孵化公司,投資了上百家企業,包括AirBnB,Dropbox,Reddit,Twitch,Stripe,Cruise等,投資的公司價值合計超過650億美元。
在SomaX2017中美創投峰會上,Qasar Younis分享了YC在2017的投資策略。
以下為Qasar Younis演講實錄,經i黑馬編輯:
我是YC的COO以及合作夥伴。YC幾乎被當成初創公司的孵化器了,而且在這塊我們確實做得非常成功。跟很多VC不一樣,我們一年做兩批投資,已經堅持了12年,就是有夏季和冬季兩個投資周期。現在我們已經投資12萬作為種子基金,其中7%是普通股,我們是一個一個項目去看的。
接下來給大家展示一下YC的重要數據。通常我們每一批大概有6500個公司去申請,大部分是軟件公司,還有一些高科技公司、消費者硬件的品牌公司。其中2%會被接受,去做一個面談。
2005年以來,我們已經為1400家初創公司進行了融資,現在他們的營收表現也非常強勁,有10家公司市值達到了10億美元。
為什麽YC這麽成功?因為在最近幾年,我們投資的公司成長非常快速,它們全部加起來市值估計是700億美元。我們創始人平均年齡是30歲,8%的創始人是40歲以上。根據數據,基本上一家公司有兩到三個創始人,成功的機率比較大,因為他們做決定會比較簡單和有效。
我們公司的特色是,我們沒有董事或者我們的辦公室,員工是完全開放式的工作環境。YC之所以這麽成功,歸根結底是由於我們的專註力,我們每周都跟初創公司進行溝通,還有一對一辦公會談時間。每個周二的晚上都有晚宴,讓創始人會面,我和我的合夥人也會加入,跟他們溝通,了解他們的進展。YC是一個社區,是一個校友會,最後我們會走入Demo Day,之後跟投資人展示。
最有意思的一個部分是,我們在過去十年中觀察到的市場趨勢。為什麽YC運用得這麽好呢?為什麽我們這麽多申請人呢?因為我們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的公司未來長成什麽樣,創造什麽樣的產品和服務。我們看到這些曲線,代表的就是AR、機器學習等等,特別是在過去兩年,很多公司都在做AR或者相關工作,這些工作占到了我們初創公司的很大比重。
同時,我們也看到,比特幣的公司在大幅度減少,區塊鏈的公司在大幅度增加,我相信在中國也是同樣的趨勢。
我們看到最有意義的趨勢,在改變著我們的商業模式。在過去差不多8年時間內,不再采用廣告模式的企業,更多的是軟件及服務的模式,這是一個趨勢。這些公司每年都能得到很好的盈利和利潤。
我們還要問這些申請的公司,你的競爭對手是誰?我們要知道,要了解這些創始人是如何理解所在行業的。
還有一個部分是我們的類別,我們要告訴這個創始人,去選擇一個正確的行業,或者說一個正確的類別。你要申請YC,如果你是一個生物科技公司,你獲得投資的成功率會更高。YC投資領域非常廣泛,比如娛樂、虛擬、金融科技、增強現實的公司也是我們的重點。
最後我想說,關於中國以及我過去一周在中國的一些感受,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趨勢,我們必須要遵循這種趨勢。對於我們的創始人來講,你所在的這個行業你需要去抓住這個趨勢,對於投資者來講,我們也要遵循這個趨勢,要去看未來五年的趨勢,我們的投資必須要有自己的標準。謝謝!
在SomaX2017中美創投峰會上,Qasar Younis還和高榕資本創始合夥人高翔開展了一場關於“資本寒冬”的思辨對話,由郭威主持。
以下為對話實錄,經i黑馬編輯:
郭威:對你們來說,現在是不是資本寒冬?
高翔:對資本寒冬這件事,我主要強調兩點。第一點是相對性的。據統計,在2014-2015年,中國有近1萬家企業拿到近1萬億資金,這是過去六七年甚至七八年數量之和。那是一個非常熱的時期,所以今天會感覺特別冷。但從我們自己的經驗來講,這個過程每隔幾年就會發生一次,其實是一個相對正常的過程,只是冷熱程度稍有差異。
第二點我想強調的是,寒冬對不同領域,不同階段的影響程度是不同的。在2014、2015年特別火的生活服務類,從2015年下半年到現在確實處於相對冷的階段,但在一些新興技術領域,今年相對還比較熱。
Qasar Younis:我的邏輯是一樣的,我想講兩點。如果你是一個創業者,資本寒冬是相對性的。跟過去比,在矽谷,我們已經有了300支基金,有足夠的種子基金,雖然總的量在減少,但還很充足。接下來幾年會有資本寒冬,但它是周期性的,對你的企業來講,這個周期完成之後,你的企業就會面對不同的形勢。一些大公司,比如微軟,在八九十年代剛開始創業時,正是資金、經濟疲軟的時候。這樣的背景對他們來講是有利的,一切都是相對性的。
第二點,即便是資本寒冬,只要你有好產品,好服務,對你也沒什麽影響。作為投資者,資本寒冬對你是有利的,項目更便宜了。在YC來看,在資本方面,我們沒有看到任何放緩的趨,我們有600到800個創始公司的申請。
郭威:美國和中國的風險投資現在正處於什麽周期?正發生什麽樣的改變?
高翔:我們觀察到一個蠻有意思的數據。2014、2015年有大概接近1萬億的錢投到早期市場。但從基金整體募資情況來看,從2013年到2015年,VC募集到的錢大概總共有6千億,市場上投入的錢遠遠大於基金募到的錢。這些多余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呢?現在全民都開始參與一級市場的投資,很多非早期基金參與進來,比如個人天使投資、眾籌、大公司,甚至原來一些投中後期的基金等等。這幾年中國正處於一個競爭非常強烈的時期,進入到市場的錢特別多。
Qasar Younis:講到中國和美國的投資,尤其是跨境投資這個話題,現在還是比較早期的階段。
從矽谷的角度講,矽谷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的?現在矽谷跟中國差不多,有越來越多的早期投資人,主要是個人的投資者,包括天使投資者,這就是一個宏觀的改變帶來的資本重新配置。一些創始的企業也有了很多早期投資。
現在我覺得會有很多很好的技術公司出現。我們可以跟頂級的、標桿的基金做對比,過去每年只有10-15個比較好的企業進行投資,可能他們會占到這個企業20%的股份,但現在已經很不一樣了。現在有了更多好企業。
YC就是一個好例子。尤其在機會方面,我們能夠去抓住這些好機會。在接下來的五年,我們會看到,我們很多孵化器因為業績並不是很好,所以薪資會有大幅降低,我們會有一些新的資產類別進入這個市場,帶來更好的回報。到2020年,整個生態系統會比現在更大。
郭威:這對創業者來講意味著什麽?
Qasar Younis:作為創業者們其實不用花很多時間去了解現在的趨勢,了解早期的資本,把大部分時間拿去打造市場需要的產品,你就會有很好的發展,就會有企業投資你。
郭威:高總怎麽看熱錢對創業者的影響?
高翔:從一個方面來講,錢多了是好事。因為這會讓更多創業者拿到第一筆啟動資金,開創自己的事業,積累自己的經驗。
從市場本身來講,這可能是中國跟美國的差異,畢竟中國創業市場發展時間還沒有那麽長,大部分創業者的成功率還是偏低的。請大家一定要註意到,早期投資行業是非常有頭部效應的行業。一線的VC更容易獲得優質的項目來源。
那就意味著,項目要經過一線基金篩選過一遍以後,才會到二線基金,二線篩完才到更邊緣的基金。一線基金為什麽有比較好的回報?就是它有信譽。
創業者也一樣,今天市場可容納的、每年產生的好公司確實是有限的。雖然這兩年有接近一萬家公司拿到錢,但絕大部分並不能走得很遠。盡管從大的市場來講,可以培養更多的創業人才,但到具體的投資人和創業者,成功概率則不會那麽大。總體而言,這個階段相對浮躁,大家其實需要更專註於自己的業務。
作為創業者,你要更多關註自己到底做的是什麽事?這件事你能不能做好?你應該更多關註公司內部的事,而不是今天要融到一筆錢。如果你的目標就是不斷融資,那就本末倒置了。
投資人也一樣。我們要去尋找長期、十年後能真正成為行業領軍人物的企業家,或者成為領軍企業的企業,而不是追求這個公司投了以後明年是不是就上市了,或者後年融個資翻10倍、20倍。
重要還是回到商業本質,看未來5到10年會發生什麽,這是行業必須經歷的過程。
郭威:請Qasar Younis介紹一下您個人最近投資項目的組合,這些公司現在發展得怎麽樣?
Qasar Younis:我們投資了很多公司。我感興趣的行業是硬件,以及這些流體相關的硬件,就是用新的測試機器,去檢測石油或者血液,效果非常好。在未來10到20年,我們現在檢測血液的方式會發生改變,能夠幫助你更好地去醫院做診斷。未來我會更關註醫院方面的設備。
還有一個兩年前投的項目,是背景偵查的公司,也是在矽谷。我喜歡這個公司只是因為他們做得非常好,非常簡單直白,就是在網上做背景調查,同時整合網上和線下的用戶。他們公司每年賺的利潤非常多,有上千億美元。
我還關註一些微型公司、傳統的技術公司,他們是非常傳統的技術驅動型的公司。
我過去幾年在YC已經投資了250家公司,我自己的團隊大概投了70個這樣的公司,我個人可能投了10家公司,整個項目組合非常大。
郭威:高總對矽谷的戰略思考和布局是什麽?
高翔:我們經常思考這個問題。用一句話概括吧:密切關註,謹慎參與。
密切關註的意思是什麽呢?一方面因為中國有很多的模式是借鑒海外的,畢竟今天在有的方向上還是美國的創業更領先。第二,我們的投資重點除了互聯網模式之外,已經在轉向新興技術領域。在這些領域,我們就不能只是在中國範圍內尋找公司了,因為技術的變革是相對全球化的事情。所以矽谷是我們密切關註的地方。
為什麽說謹慎參與呢?2015年1月,我們去美國,發現那里每天都有創業公司各種各樣的場,很多參與者都是講中文的。我們同時還發現,中國的投資人天天都在那兒開會,但似乎很難投到真正主流的矽谷創業公司。從這個觀察來看,我們認為在矽谷的布局不能操之過急。也是在那次碰到了郭威,基於對他的判斷,我們很快就決定參與郭威的基金。
中國投資人如果不夠了解這個市場,輕易去投錢風險很大。我們現階段選擇通過與對美國市場更了解的人合作,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學習矽谷的創業經驗,和更主流的創投圈接觸。只有在真正了解這個市場以後,我們才會投入更多精力做投資。從投資的角度講,千萬不要做自己不懂的投資。要問問你自己的能力圈夠了嗎?
郭威:中國和美國的創業者或者企業家有什麽差別?
Qasar Younis:我覺得差別沒有想象得這麽多,最大的差別就是中國的創業者通常比較激進,因為中國的市場也比較大,所以他們的雄心也比較大,這是很自然的。
比如我們看一些核心的參考數量,中國的用戶可能並沒有矽谷多,可是中國的這個市場和中國的這些創業者,主要關註中國市場,而矽谷的創業者關註的是全球市場。這可能也說明,矽谷確實是不僅僅是美國人的,而是全球人的。總體而言,中國是非常好的市場,以後我們也會經常回來。
郭威:您對中國的風投有什麽樣的看法?跟美國相比有什麽差別?
Qasar Younis:我覺得在頂層來說有一些差別,最好的VC能拿到最好的項目,這肯定是一個共性。
總體而言,中國投資人更關註趨勢,我覺得這並不是很好的認知。他們總是關註趨勢在哪兒?我要投資什麽?我覺得這兩個問題並不是正確的思考方式,你應該去看你眼前的這個項目,這個公司,去看這個項目本身,而不是考慮他們是哪個趨勢下面的公司。Google是80年代開始創業的,當時它所在的搜索引擎行業並不是一個趨勢。Fackbook也是,當時社交網站並不是趨勢。所以很多大型的獨角獸公司成長起來的時代並不是能吻合當時的趨勢。所以只是追逐一些趨勢,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它是一種迷思。
而且中國現在已經成為一個主流市場了,很多人只關註C輪融資,卻忽略了A、B輪。不要等著市場告訴你什麽決策是正確的,要自己去思考。
郭威:您覺得中國走向海外最大的挑戰是什麽?
Qasar Younis:今天我打算在中國打造一個一級的基金,我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可能要花一到兩年時間了解中國市場哪些基金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我也要學中文,要在當地找一些合作夥伴,所以是一個很長時間的流程。你沒辦法急著在中國打造一個基金,而且在中國已經有了很多頂級VC,所以你要了解從哪個角度切入,這些問題都想清楚了才可以去做一個基金。
郭威:有一些天使投資人進入到B、C輪投資,有沒有什麽辦法加快這樣的流程?
Qasar Younis:我覺得有可能,如果你是先做天使融資,然後B、C輪,但是他們的類型是不一樣的。如果你是中國人,想去矽谷創業,其實挺容易的,比矽谷進入中國要容易一些,因為你會中文,而且在矽谷已經有了這樣一個社交圈子,已經有矽谷的一些中國創始人了。我覺得在矽谷的這些中國人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好的投資環境。
郭威:兩位投了很多知名創始人或者獨角獸,這些創業者有什麽共同點?
高翔:中國創業者之間的差異化很大。如果說共同的品質,我覺得在中國創業需要更強大的心臟,因為中國市場的競爭太激烈了。同時,堅持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品質,他們在危機來臨時應該能頂得住。
Qasar Younis:我想第一點是他們非常有毅力,很有決心,知道創業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同時他們有這個耐心。
另外我們投資也會考慮到他們的技術背景,他們要了解這個市場,同時,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探索一些新的市場。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本文系簡法幫(ID:jianfabang)對i黑馬投稿。
2017年,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被看好?我們來聽聽最前沿創業服務機構YC的邏輯,足夠簡單,沒術語,沒廢話。
對於任何地方的創業圈來說,YC這個詞早已經不需要註釋,這家矽谷創業服務機構和投資人早已是全球創投圈緊盯的一個風向標。
YC一年兩次的創業營為入選的創業團隊提供12萬美元的資金支持,以換取創業公司7%的股權。入選團隊入駐YC矽谷創業營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創業加速項目,最終以一個讓創業者和眾多投資人直接面對面交流的“路演日”告終。
創始人參加YC創業營的目的往往並不在於那12萬美元,而是YC校友的身份和機會,尤其是在獲取資源、建議、關系網和業務機會等方面的特殊意義。所以,很多創業者都希望能夠通過海選最終進入YC創業營,不少多創業者甚至以進入YC創業營為榮。
揭秘2017年YC衡量創業公司的標準
那麽,YC選擇的標準是什麽呢?YC年輕總裁Sam Altman在2017年2月17日致YC社群的一封信中做了如下揭秘。
申請創業營的公司經常問YC如何決定誰能進入,YC通常考慮四個問題:
1)這家公司能開發出很多人真正喜歡的東西嗎?
如果是這樣,而且假設這里的“很多”的確足夠多,公司還要有機會變現出可觀的收益。
2)這家公司容易被複制嗎?
我打過交道的最成功的一些公司都具有顯著的競爭優勢——網絡效應、專有技術、複雜的協調或其他各式各樣的市場壁壘。我知道理論上的確有可能打造一家非常成功的賣商品的公司,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做到。
3)這些創始人會發展成為“天生的好手”嗎?
正如大多數人所說,除非你投資於偉大的創始人,否則很難賺錢。這其中的內涵可以留給讀者自己去思考。這里有一些問題我常問自己:這些創始人是堅定不移的那種人嗎?他們是善於創造性思考的那種人嗎?他們有多聰明,特別是他們有沒有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的真知灼見?他們是善於溝通的那種人嗎(這樣他們能夠招募人才、拿訂單、融資並與媒體打交道等等)?他們是非常專註和賣力的那種人嗎?他們是那種似乎總能克服困難找到解決辦法的人嗎?他們是我都願意為之工作的那種人嗎?
這通常是讓我最難評價的因素,因為你必須對他們的未來軌跡做出判斷——你試圖預測五年後這些人會是個什麽樣子。
4)這家公司有一個明確且重要的使命嗎?
沒有這個,我通常會因此感覺到無聊。更重要的是,沒有使命的公司通常很難招聘到足夠的優秀人才加盟,因此也很難成長為一家大公司。
我們特別喜歡那些有某種非傳統背景的創始人,對於人生道路極其“傳統”的創始人我們通常持有一點懷疑態度。創業不是拼履歷,我們不喜歡將YC作為通往商學院道路上的一行簡歷的那種創始人。雖然從許多方面來看,這對YC來說是一個值得竊喜的煩惱,YC品牌價值的提升意味著我們必須努力找到為了正確理由而創業的人:將他們癡迷的想法變為現實,願意做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來實現這個想法。
YC已經在資助“非著名”人士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我們將繼續努力——這是我們兩三個最重要的成功秘訣之一。YC請大家傳達這樣的信息:進入YC不需要有經驗豐富,不必是知名人士,也不必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簡歷。YC資助聰明、雄心勃勃的人,只要他們有一個偉大的想法以及表明他們能夠做出事情的證據。
如果你知道一個創始人應該申請YC,你可以推薦給YC。同時強調,公司申請入駐YC並不需要推薦或介紹,YC資助的大多數公司沒有通過這種方式。
YC的社群(校友幫)文化
正如前文所說,YC社群的力量和質量是它最有特色的賣點之一。與任何社區一樣,這源於一系列複雜的因素,這里只介紹三點。
首先,YC創始人最初確立的最重要的文化價值之一就是為創業者做正確的事情,即使這麽做可能並不符合YC的短期利益。參加過YC創業營的創業者可能知道,這可能是YC與其他投資人相比最突出的差異。
此外,他們創造的另一個文化價值觀是盡力只去資助優秀的人(也就是做正確事情的人,盡管我們還需要另行評估其有效性)。我們有時也會在這方面犯錯誤,進行善後處理是我們工作中最令人不快的部分。但是,我們很多時候在人的判斷上做得還不錯。
第三,我們有一個“接力幫”的校友文化。創業營的每一批創業者知道他們可以向任何YC校友尋求幫助,這一點已經遠遠超出了矽谷正常的預期。後來,當這些創業者變為成功的企業家後,即使不用YC張口他們也願意幫助新的校友。
我們進入軟件時代只有大概30年,互聯網時代大概20年,而人工智能時代大約2年歷史。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個技術革命的時代,當我們多年後再回頭來看時,相信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歷史;相信這幾個時代將代表著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技術革命。
你需要知道,能在這樣的時代做我們所做的事情是一個多麽讓人激動的機會。
後記
在孵化器、加速器、眾創空間和聯合辦公空間數量都快超過創業者人數的行業“泡沫”面前,很多人已經開始重新審視創業圈的浮躁,冷靜地思考創業者到底真正需要什麽樣的服務,尤其是應該培養和資助什麽樣的創業者。
筆者曾經聽過YC創始合夥人Jessica Livingston在斯坦福大學的一個講座,一位聽眾就問她為什麽這麽多中國同行拷貝YC模式卻不能取得她們的成績,她回答說複制YC的形式可能沒有太大意義,同行需要理解YC做法背後的邏輯,取得YC的成績可能也需要時間。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本文系簡法幫(ID:jianfabang)對i黑馬投稿。
2017年,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被看好?我們來聽聽最前沿創業服務機構YC的邏輯,足夠簡單,沒術語,沒廢話。
對於任何地方的創業圈來說,YC這個詞早已經不需要註釋,這家矽谷創業服務機構和投資人早已是全球創投圈緊盯的一個風向標。
YC一年兩次的創業營為入選的創業團隊提供12萬美元的資金支持,以換取創業公司7%的股權。入選團隊入駐YC矽谷創業營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創業加速項目,最終以一個讓創業者和眾多投資人直接面對面交流的“路演日”告終。
創始人參加YC創業營的目的往往並不在於那12萬美元,而是YC校友的身份和機會,尤其是在獲取資源、建議、關系網和業務機會等方面的特殊意義。所以,很多創業者都希望能夠通過海選最終進入YC創業營,不少多創業者甚至以進入YC創業營為榮。
揭秘2017年YC衡量創業公司的標準
那麽,YC選擇的標準是什麽呢?YC年輕總裁Sam Altman在2017年2月17日致YC社群的一封信中做了如下揭秘。
申請創業營的公司經常問YC如何決定誰能進入,YC通常考慮四個問題:
1)這家公司能開發出很多人真正喜歡的東西嗎?
如果是這樣,而且假設這里的“很多”的確足夠多,公司還要有機會變現出可觀的收益。
2)這家公司容易被複制嗎?
我打過交道的最成功的一些公司都具有顯著的競爭優勢——網絡效應、專有技術、複雜的協調或其他各式各樣的市場壁壘。我知道理論上的確有可能打造一家非常成功的賣商品的公司,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做到。
3)這些創始人會發展成為“天生的好手”嗎?
正如大多數人所說,除非你投資於偉大的創始人,否則很難賺錢。這其中的內涵可以留給讀者自己去思考。這里有一些問題我常問自己:這些創始人是堅定不移的那種人嗎?他們是善於創造性思考的那種人嗎?他們有多聰明,特別是他們有沒有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的真知灼見?他們是善於溝通的那種人嗎(這樣他們能夠招募人才、拿訂單、融資並與媒體打交道等等)?他們是非常專註和賣力的那種人嗎?他們是那種似乎總能克服困難找到解決辦法的人嗎?他們是我都願意為之工作的那種人嗎?
這通常是讓我最難評價的因素,因為你必須對他們的未來軌跡做出判斷——你試圖預測五年後這些人會是個什麽樣子。
4)這家公司有一個明確且重要的使命嗎?
沒有這個,我通常會因此感覺到無聊。更重要的是,沒有使命的公司通常很難招聘到足夠的優秀人才加盟,因此也很難成長為一家大公司。
我們特別喜歡那些有某種非傳統背景的創始人,對於人生道路極其“傳統”的創始人我們通常持有一點懷疑態度。創業不是拼履歷,我們不喜歡將YC作為通往商學院道路上的一行簡歷的那種創始人。雖然從許多方面來看,這對YC來說是一個值得竊喜的煩惱,YC品牌價值的提升意味著我們必須努力找到為了正確理由而創業的人:將他們癡迷的想法變為現實,願意做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來實現這個想法。
YC已經在資助“非著名”人士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我們將繼續努力——這是我們兩三個最重要的成功秘訣之一。YC請大家傳達這樣的信息:進入YC不需要有經驗豐富,不必是知名人士,也不必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簡歷。YC資助聰明、雄心勃勃的人,只要他們有一個偉大的想法以及表明他們能夠做出事情的證據。
如果你知道一個創始人應該申請YC,你可以推薦給YC。同時強調,公司申請入駐YC並不需要推薦或介紹,YC資助的大多數公司沒有通過這種方式。
YC的社群(校友幫)文化
正如前文所說,YC社群的力量和質量是它最有特色的賣點之一。與任何社區一樣,這源於一系列複雜的因素,這里只介紹三點。
首先,YC創始人最初確立的最重要的文化價值之一就是為創業者做正確的事情,即使這麽做可能並不符合YC的短期利益。參加過YC創業營的創業者可能知道,這可能是YC與其他投資人相比最突出的差異。
此外,他們創造的另一個文化價值觀是盡力只去資助優秀的人(也就是做正確事情的人,盡管我們還需要另行評估其有效性)。我們有時也會在這方面犯錯誤,進行善後處理是我們工作中最令人不快的部分。但是,我們很多時候在人的判斷上做得還不錯。
第三,我們有一個“接力幫”的校友文化。創業營的每一批創業者知道他們可以向任何YC校友尋求幫助,這一點已經遠遠超出了矽谷正常的預期。後來,當這些創業者變為成功的企業家後,即使不用YC張口他們也願意幫助新的校友。
我們進入軟件時代只有大概30年,互聯網時代大概20年,而人工智能時代大約2年歷史。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個技術革命的時代,當我們多年後再回頭來看時,相信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歷史;相信這幾個時代將代表著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技術革命。
你需要知道,能在這樣的時代做我們所做的事情是一個多麽讓人激動的機會。
後記
在孵化器、加速器、眾創空間和聯合辦公空間數量都快超過創業者人數的行業“泡沫”面前,很多人已經開始重新審視創業圈的浮躁,冷靜地思考創業者到底真正需要什麽樣的服務,尤其是應該培養和資助什麽樣的創業者。
筆者曾經聽過YC創始合夥人Jessica Livingston在斯坦福大學的一個講座,一位聽眾就問她為什麽這麽多中國同行拷貝YC模式卻不能取得她們的成績,她回答說複制YC的形式可能沒有太大意義,同行需要理解YC做法背後的邏輯,取得YC的成績可能也需要時間。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1樓提及好可惜
http://realblog.zkiz.com/greatsoup38/17765
3樓提及
這做法違反人性嘛....
過窮人的生活, 作富人的投資....
那還不是徹頭徹尾的窮人嗎....
不過中產生活, 就不是中產!
他只是一個投資有道的窮人!
所以雖然這法則成功的機會很高, 卻很少人會用....
5樓提及
也己然遲了...
細蚊仔時最開心的是最新款玩具....
青春期最想的是同班花拍拖...或讀書第一
廿零歲最開心係有部跑車
三十零歲最開心係事業有成
四十零至死個日, 最開心係有無上權力
6-70歲係天倫之樂....
呢的野, 時間最好唔好錯
三十零歲先有最新款玩具有何用?
50歲先有18歲的靚女或法拉利, 雖比無好
但....己不是那種味兒了
結論是....享樂要趁早
18-22 去日本, 著到成個潮童咁番黎, 的frd 會讚你好型
40歲著到潮童咁....你的frd 會扮唔識你!
8樓提及
咁又係....回歸現實.....又談何容易呢....
昨天看報紙, 李氏帝國大佬...
(70-80歲享無上權力....)
看見那打從心底發出的笑容....
真令當勞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