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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先購買權卡關 陸資疑雲難釐清 安泰銀、日盛金求售 各有難題


2015-08-24  TWM

多年前入股台灣金融業的四大私募基金當中,有兩家已分別順利退場,也營造出去年底以來,國內金融業整併的熱鬧氣氛;但接下來的兩家私募基金若要退場,目前看來卻是難上加難。

撰文•林微然

只要肯送件,金管會絕不會拒之門外!」這是金管會主委曾銘宗對金融整併案的公開態度。從去年底開發金控併萬泰銀行,到八月十三日元大金控宣布購併大眾銀行,在曾銘宗的催動之下,即使沒有如願完成「公公併」,但民間金融業的整併動作卻是熱鬧非凡。

只不過,當八月十七日國票金控宣布公開收購三信商銀失敗之後,似乎也預言這一輪喜訊頻傳的金融購併熱,恐將進入「撞牆期」;「接下來,每一個醞釀中的大案子,都是懸案,難度都比之前的高出許多。」一位金融業高層表示。

先從這一回國票金娶親失利來看,雖然國票金最終所取得的一六%股權中,將近一○%是由大股東寶佳機構林陳海持有,公開收購顯然獲得大股東的支持,但這也代 表,三信商銀內部不論是員工、股東,或是客戶對於維持三信現有的經營,仍有高度的凝聚力,使這次國票金的收購行動注定失敗。

換言之,國票金併三信商銀的破局關鍵很單純,多數股東不支持;相較之下,金管會亟欲處理的兩個懸案,狀況就更加複雜難解。

在二○○七年前後,包括凱雷、新生銀行、隆力集團、SAC等私募基金,先後入主大眾銀行、日盛金控、安泰銀行、萬泰銀等國內金融機構,如今,四家金融機構 裡的SAC、凱雷集團已成功退場,現在就剩安泰銀的隆力、日盛金的新生銀兩家待退。如何透過購併讓這兩家私募基金順利退場,就是讓金管會傷透腦筋的兩大懸 案。

懸案一:隆力想賣安泰銀

宏泰林家卡位 開發金佇足購併成敗的關鍵,並不是表面上的天時、地利、人和而已,枱面下,恐怕有更多的結構性問題必須突破。論及結構性問題,一位同時接觸過安泰銀、日盛 金談判購併的金控高層直言:「日盛金與安泰銀可說非常類似!」所謂的類似,這位金控高層一語道破當中的玄機:「就是『優先購買權』!」在日盛金控部分,○ 六年入股的新生銀在隔年引進美商建高集團入股經營之後,建高集團即擁有這個權利;而在安泰銀行,隆力集團入股之後,也同樣和宏泰集團林家簽署了這個協議。

一位投行圈人士形容,該協議當初是為了保障原股東權益,但近年來的多場購併談判下來,此協議實際上卻造就了上述兩家金融機構的「釘子戶」。

先以安泰銀行為例,○七年隆力和宏泰簽署的「優先購買權」協議,雙方就約定有朝一日隆力要退場時,若找外面的買方接手,必須先問過宏泰是否同意,倘若同意才能出售;此外,宏泰若有意願,也可用外來買方的出價,買下隆力的全數持股讓隆力退場。

一位熟知內情的人士表示,安泰銀行當年在消金風暴中受傷很重,所以隆力才有介入的機會,其實當年雙方簽下這個協議,就隱含了有朝一日林家希望能重新取回安泰銀行的完整所有權、經營權,現在只是在等機會,希望能以更低的價格,趁勢買下隆力集團手中近六成的持股。

相對隆力集團近兩年來積極尋求退場機會,宏泰集團林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幾乎使隆力「做白工」。據了解,月前開發金及旗下凱基銀行雖已完成安泰銀行的實地 查核,算是枱面上最積極的競逐者,但開發金現在已按兵不動,內部人士坦言:「因為不知道林家的想法,實在難以再走下一步!」業界人士指出,安泰銀的「優先 購買權」問題,不僅是在這一回讓開發金暫時卻步,一年前,也曾經讓元大金打消求親念頭。據透露,元大馬家兄弟與安泰銀總經理丁予康交情甚篤,去年為了擴張 版圖,元大金悄悄進入安泰銀完成實地查核,但也面臨現在開發金所遇到的難題;最後元大金選擇揮別安泰銀,專心進展對大眾銀的購併談判。

懸案二:建高想加碼日盛金陸資傳言 金管會給軟釘子至於日盛金,不僅同樣存在上述問題,而且由於近幾年來建高集團不斷遭到市場影射有「陸資」成分,問題更顯複雜。一位曾對日盛金有購併興趣的 金融業高層表示,建高希望能接手新生銀行的股權、加碼日盛金,但金管會這一方,始終給軟釘子碰,原因就在於陸資傳言一直未能釐清。

但由於問題實在太敏感,且僅止於傳言,找不到任何具體有力的證據,因此金管會也一直不敢提出有效的應對措施。

當年,包括元大金、開發金、富邦金、國泰金等四大金控,曾一起追求過日盛金,均因為兩大私募基金之間的問題而折返,元大金更進入到最後一回合,最後仍選擇喊停;之後,元大金與開發金各自積極轉換購併對象,日盛金則因為內部問題未解決,未再有積極的買家上門求親。

也因此,金管會接下來若想要把剩下的兩家私募基金「懸案」了結,除了鼓吹潛在買方繼續進場努力之外,如何出手化解上述的結構性問題,恐怕才是癥結。畢竟,「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結構性問題未決,只怕看門道的內行人,久而久之將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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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假疑雲罩蜻蜓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11/4709875.html

造假疑雲罩蜻蜓

第一財經日報 何天驕 寧佳彥 2015-11-10 22:23:00

業內人士也指出,數據造假其實是互聯網行業較為普遍的現象,具體到移動音頻行業,可能是隨著用戶數積累,企業運營成本不斷增加,融資越來越難,亟待通過提升廣告點擊量、日活躍用戶等關鍵數據來獲得更多營收以及融資。

互聯網公司數據造假早已司空見慣,這次輪到剛興起不久的互聯網音頻行業。

11月9日,移動音頻公司蜻蜓FM被曝采用技術手段對日活躍用戶數、廣告點擊量等數據造假,以欺瞞第三方數據監測公司、投資人以及廣告主。而曝光這一信息的正是蜻蜓FM最大的競爭對手喜馬拉雅FM。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的移動音頻公司、第三方互聯網數據監測公司、資深互聯網程序員普遍認為,從已經曝光的蜻蜓FM的APP程序代碼看,存在上述違規行為的可能比較大。

業內人士也指出,數據造假其實是互聯網行業較為普遍的現象,具體到移動音頻行業,可能是隨著用戶數積累,企業運營成本不斷增加,融資越來越難,亟待通過提升廣告點擊量、日活躍用戶等關鍵數據來獲得更多營收以及融資。

“捕獵者”喜馬拉雅

蜻蜓FM被曝光數據造假一開始只是出自一個自稱“路見不平”的程序員在網上發表的一篇文章。雖然該文章迅速在網絡傳開,蜻蜓FM也特意對此發了聲明,直到9日下午喜馬拉雅FM相關負責人還表示完全不知情。直到一些媒體直接表示喜馬拉雅FM給多家媒體發了那篇文章後,才讓雙方的互相指責公開化。

喜馬拉雅FM曝光給媒體的內容顯示,其程序員通過反編譯蜻蜓FM的手機應用程序,獲得其程序源代碼,發現三大問題。首先,蜻蜓FM會定時地執行“普羅米修斯神邏輯”的程序,其作用是在用戶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運行蜻蜓FM的程序,達到增加每日活躍用戶數的目的;其次,蜻蜓FM代碼中代號為“宙斯”的後臺程序,在手機後臺打開一個隱藏的瀏覽器,模擬用戶訪問廣告鏈接,最終導致廣告的展示量和點擊量大幅虛假提升,並且導致用戶手機耗電異常;最後,蜻蜓FM將這些虛假的月活躍用戶數報給第三方數據監測公司,以達到欺瞞廣告主、投資人的目的。

對於指責,蜻蜓FM發給本報的解釋稱:“蜻蜓FM代碼的使用被斷章取義地曲解其意義了。如果是為了商業的目的,做惡意的解讀,並誤導受眾,蜻蜓FM將保留訴諸法律的權利。”

喜馬拉雅FM方面稱,喜馬拉雅FM向媒體提供蜻蜓FM造假線索,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揭露蜻蜓FM數據造假的事實真相,讓投資人、廣告主看到事實真相,督促蜻蜓FM盡快移除其造假代碼,消除行業的不正當競爭。

提及為何會對蜻蜓FM的代碼進行反編譯,喜馬拉雅FM創始人、聯席CEO余建軍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表示:“最早是知乎上有網友爆出這個(蜻蜓FM)情況,於是才讓程序員進行了解,發現蜻蜓FM代碼中代號為‘宙斯’的後臺程序,在手機後臺打開一個隱藏的瀏覽器,模擬用戶訪問廣告鏈接,最終導致廣告的展示量和點擊量大幅虛假提升。”

造假疑雲

那麽,蜻蜓FM到底有沒有造假呢?

蜻蜓FM方面堅持認為沒有造假,並進一步解釋稱:“網上傳播的所謂廣告刷量代碼,其實是用於數據比對和驗證的技術方法。原因是目前第三方廣告監測平臺眾多,各家的廣告監測代碼格式都不一樣。而Android系統又具有嚴重的碎片化問題。在做一些廣告平臺的對接時,真實用戶環境下的測試和驗證顯得非常必要。雙方的系統聯調以及數據對比,對損耗誤差調校是一個常規過程。為了盡量不影響用戶體驗,這個測試不會產生可見的用戶界面,也只會在WiFi環境下發生,所以即使執行也不會消耗用戶流量。以上整個測試的執行都會提前告知相關的廣告廠商和監測平臺,產生的數據也會與雙方驗證確認。”

但競爭對手卻不這麽認為。

“我來說你可能覺得有點不客觀,因為(是)競爭對手嘛,你可以去問任何一個程序員,你讓任何一個程序員去看,他們都能看明白。”余建軍說。

部分業內人士的分析也支持“造假說”。

一位資深的程序員向記者表示,蜻蜓對程序沒有混淆處理,這讓蜻蜓的源代碼被輕易曝光,曝光後第二天蜻蜓就對源代碼進行了混淆處理。他認為,喜馬拉雅FM對蜻蜓FM的指責在邏輯上是成立的,除非蜻蜓FM提出新的邏輯理由才有可能逃脫造假的嫌疑,但目前看蜻蜓FM並沒有提出有力的說法來推翻喜馬拉雅FM的說法。

本報記者就此也咨詢了其他FM。有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業內人士告訴記者,關於代碼的事情,蜻蜓FM此次被公布的代碼涉嫌數據造假,從技術上看應該屬實;喜馬拉雅FM可以從正常的渠道獲取蜻蜓FM產品各個版本,進行代碼反編譯行為,以確定其是否有造假性行為。“不僅如此,喜馬拉雅FM也可能分析了其他主流網絡電臺,但從技術及市場推廣上看,其他家目前應該沒有此類行為。”

一位國內主流第三方互聯網數據監測公司的CTO向記者表示,從被曝光的程序代碼來看,存在數據造假的問題。“事實上,數據造假已經是互聯網行業普遍存在的問題,只是蜻蜓FM運氣不好被曝光出來了,第三方監測公司雖然能夠從技術手段上進行反作假,但往往由於互聯網公司造假手段千變萬化,反造假具有一定難度以及滯後性。”這名CTO透露。

蜻蜓FM是否真的進行了數據造假?各方都在等待真相水落石出。

誰是受害者

幾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業內人士都表示喜馬拉雅FM披露蜻蜓FM數據造假的事件將對音頻行業造成影響。

而曝光與被曝光的雙方都在呼籲公平競爭。喜馬拉雅FM方面表示:“我們唯願移動音頻行業能盡快步入公平競爭的正軌,讓一切假惡醜從此在陽光下徹底消失。”

而蜻蜓FM也稱:“移動音頻行業方興未艾,今日之局面得來不易,我們真誠呼籲行業友商停止惡意中傷、相互攻訐、給眾多用戶和廣告商帶來困擾,讓我們回到共同為用戶提升優質體驗,把移動音頻行業發揚光大的正途中來。”

多聽FM創始人、總經理趙思銘認為這與資本的推波助瀾有關。“行業價值在展現的時候就會有一些(競爭者之間的)矛盾。但行業建立制度和規則往往是打出來的,這對消費者是一個好事,是日趨完善的過程。”趙思銘說,“行業里的最大問題不是在於第一、第二,誰要把別人的市場切一塊兒過來,而是如何來改變1.5億車主聽音頻時的體驗。如果你能夠給用戶提供更好的服務,甚至把一些不聽網絡電臺的人變成我們的用戶,這才是更有意義的事兒。”

編輯:彭海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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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疑雲


恒大過百億購入華置美國萬通大廈,極有可能成為本港商廈市場近十年、最叫人疑惑一項交易

測量師話合理?Why。125億作價,換取租值回報不足兩厘項目?

呎價約34188港元,相較同區溢價92%,套用摩通列舉例子,今年皇九兩層易手,呎價僅為30500港元、環球大廈七月一宗交易,呎價30500港元,難道中環地鐵站上蓋,作價要遜於灣仔地鐵站步入十分鐘左右項目?

作價之餘,付款方式亦有趣。

簽約作實五日內先付一成,交易落實後要付三成,恒大幾個月內只需覆行125億的其中50億,其餘75億,分六年攤分,每年相當於12.5億。

但不要忘記,恒大負債比率仍達200%,上調全年賣樓目標後,來一宗疑團重重交易,做恒大股東,當中「大鑊」!!!

摩通「咳臣」以Immature captial management形容恒大,確實為肖為妙。

撇除其它,恒大視物業為罕世形品態度,既體現於灣仔舊物業天價成交之上,亦某程度上是中國人對磚頭情意結的一種投射。

過去幾年,國家隊組成磚頭部隊,喪掃海外磚頭。平保當日買萊斯銀行大廈、安邦買紐約酒店、國壽更昇華至收購物流貨倉僅僅強攻海外磚頭的一小部份。

巨企插旗海外,同時更多中資「中向中來」,由中國,去進中環,二、三線銀行如渤海,廈門只要落戶國金及廣場。

套用鄧聲興觀察,內地強大,中港金融融合,繼踢高樓價之後,現在上演是將鬼佬踢出中環。

如果用供不應求要郊野公園更改用途邏輯,下回合隨時因為中環商廈需求太大,而要製造填平維港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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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雲滿布 浩鼎爭議深度解密 股價腰斬後 張念慈、翁啟惠應該說清楚的事


2016-04-04  TWM




浩鼎股價自高點已暴跌超過五成,儘管輿論爭議四起,但透過公開資料還原事實,澄清真相,才有助於公司治理,並促進生技業長遠發展。

由浩鼎解盲引發的種種爭議,隨著中研院院長翁啟惠女兒翁郁琇被爆持有浩鼎股票,話題之火熱也進入了新高峰,各種涉及利益輸送、內線交易的揣測四起;不過,由於浩鼎已是上櫃公司,透過歷史數據,至少有幾個事實,可以逐一加以還原。

首先,是翁郁琇取得浩鼎股票過程的合理性。

長春、原弘投資

應為潤泰集團關係企業

依浩鼎董事長張念慈的聲明,二○一二年潤泰集團以每股一美元自美商Optimer(以下簡稱Optimer)手上洽購六千萬浩鼎股份,並計畫分散持股,因此在交割完成後,立即出售二千七百萬股予數十位投資人;由於翁郁琇此前即為Optimer大股東之一,因而詢問翁郁琇洽購意願。而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則在日前表示,當時之所以先出手買股,是「因為有些人手頭不方便」而先行墊款。

若要檢驗這段說法,需要回顧Optimer當年移轉浩鼎股權的經過。公開資料顯示,一二年十一月,Optimer分五筆、共五.九四萬張浩鼎股權移轉給宜泰、匯弘、長春以及原弘等四家投資公司;隨後,這四家投資公司又於當年十二月四日,分別轉讓股權給特定個人與法人,數量少則八張、多則數千張。緊接著,浩鼎就在十二月十二日登錄興櫃。

從資料看來,這段浩鼎興櫃前的歷史,與張念慈所言相符。

值得注意的是,當初接手Optimer股權的四家投資公司,其中的宜泰投資、匯弘投資,都是浩鼎去年度前十大股東;至於合計轉讓三千張浩鼎給翁郁琇的長春投資、原弘投資,又是什麼來頭?

公司登記顯示,長春投資董事長為鄭銓泰(潤成控股董事長),董事包括匯弘投資派任的王綺帆(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之妻)、黃明端(中國大潤發董事長),監察人則是潤泰興公司派任的李志宏,可以想見屬於潤泰集團旗下。

相形之下,原弘投資顯得較為「特別」。原因在於,原弘投資登記資本額僅六百萬元,而且四位董事皆為自然人,並非法人代表。

為探究原弘投資真實情形,《今周刊》記者特地走訪其登記地址。我們發現,原弘投資位於台北市中心的書田大樓,這棟大樓前側是尹衍樑出資成立的書田診所,後側是設有門禁管制的住家;住戶對記者表示,「凡是郵差投遞信件到原弘投資或是找人,都要問前棟警衛室。」保全管理人員接到詢問時,則對原弘投資是否位於該大樓三緘其口,表示不知情。

儘管不得其門而入,但經本刊查證後發現,原弘投資目前持有尹衍樑曾大舉投資的復華投信三一二萬股,在復華投信派任副董事長及一席董事,加上公司地址與潤泰相關事業比鄰,合理推論,應為該集團投資公司之一。

翁郁琇買股合理

但資金來源須交待

而關於張念慈指稱,「翁郁琇原本就是Optimer大股東」的說法,可從那斯達克(NASDAQ)及美國證監會(SEC)資料略窺一二。資料顯示,翁啟惠家族於○九年初,尚持有一百萬股Optimer,其中翁啟惠個人直接持有約十五.四萬股普通股,另外與家族共同信託持有約八十七萬股,以及二五九六股選擇權,持股約三.六%。

以比率看來,翁郁琇身為家族成員,有可能因共同持有信託持股,被列為Optimer大股東之一;但翁啟惠仍必須進一步說明,翁郁琇受讓價值九三○○萬元的浩鼎股票,是否以歷年積蓄及父母贈與全數支付?

至於有人質疑,翁郁琇在一二年十二月四、五日以每股三十一元取得股票,一周後浩鼎即以每股九十元在興櫃掛牌,讓翁郁琇「短期獲得暴利」;但事實上,潤泰集團是在當年十一月才與Optimer完成浩鼎股權交割,分散釋股的時間點,應無太多可議之處。

高階主管賣股

引起內線交易揣測

浩鼎另一件受外界質疑的事項,則是內部人持股變化,引發「內部人在解盲失敗前賣股」的內線交易揣測。

儘管浩鼎發表四點聲明,強調公司解盲前一個月禁止所有人買賣股票,內部人持股均為禁令前處分,不能視為集體出脫,也不可視為內部人對解盲結果的評斷,但浩鼎幹部在去年下半年多有減碼,也是客觀數據所反映的現實。

在公開資訊觀測站的事前申報轉讓資料中,去年浩鼎僅申報上櫃前辦理過額配售,以及上櫃後贈與資料,合計共六筆數據,各級幹部皆未事前申報轉讓;但月報表顯示,多人持股一路減少。這意味著,經理人可能因個人需要,透過《證交法》二十二條之二「每日向市場轉讓低於一萬股(即十張)者免予申報」規定,分批賣出股票。

其中,總經理黃秀美在公司登錄興櫃時,名下持股是二九○張,一三年四月增至六○三張,此後一路減少,至一四年七月已剩下一五五張,目前則只有四十二張。一三年至一四年間,浩鼎股價在二百元至三五○元上下,仍低於目前水準,似乎與解盲失敗無關。

市場雖對浩鼎幹部的減碼動作傳言紛紛,甚至有不少揣測,但平心而論,賣股十張免事前申報的「例外」辦法由來已久,權利亦非浩鼎所獨享;與其詬病單一對象,不如趁此機會修改法規,規定內部人所有轉讓皆須事前申報,相信不會再浮現類似爭議。

前十大股東「身分特殊」

是否為公開市場交易?

此外,翁啟惠到底有沒有將技轉成果捐贈給中研院?此問題牽涉到翁啟惠與浩鼎之間另一層面的利害關係。依據中研院在三月三日所發布的聲明,「本院並非以技術入股(浩鼎)技轉,而是依疫苗臨床試驗進度收取權利金,相關技轉均以中研院名義簽署技轉合約,而非翁院長個人名義。」中研院內部人員表示,翁啟惠曾表態,有意把研究專利授權所得捐作公益,但確實作法迄今尚未細談。依院方規定,中研院研究人員技轉依相關辦法辦理,專利權人為中研院,發明人為研究團隊,可獲得授權費用四○%,依每位研究人員貢獻度分配。

中研院亦強調,翁啟惠在浩鼎解盲失敗後接受採訪,是「被動接受媒體詢問」,且是「以科學的角度詮釋解盲結果所代表的意義」。就法規來看,依《公職人員利益衝突迴避法》第七條,「公職人員不得假借職務上之權力、機會或方法,圖其本人或關係人之利益。」翁啟惠在受訪時以正面解讀浩鼎解盲結果,固然「有利於關係人(持有浩鼎股票的女兒)」,但「被動受訪」或許不能被直接解讀是「假借職務上之權力或機會」。

當然,即使不致違法,但作為中研院院長,為個別上櫃公司發表評論,仍屬不妥,何況過程中強調自己無持股,最後卻被爆出女兒有持股,終究令社會對其信賴感打折。

尤其,浩鼎的前十大股東當中,曾先後出現許慶祥、林滄海等「股市名人」,更容易讓市場對種種疑雲放大解讀。在此部分,張念慈與經營團隊若能適度說明,這些人士的持股究竟是來自公開市場交易,或是其他管道取得,相信也能對市場擔憂的炒作疑雲,有一定程度的澄清作用。

最後,身為浩鼎前十大股東的富鈦投資,因總統當選人蔡英文胞兄蔡瀛陽身為最大股東、董事,已透過律師宣布,一年內透過信託機構,在不影響市場方式下出清持股,藉此平息爭議。如果能透過浩鼎案,通盤檢討公務員利益迴避機制的妥適性,如同蔡英文所說「謙卑再謙卑」,生技產業才有機會擺脫陰霾,真正成為台灣的產業支柱。

撰文 / 周岐原、梁任瑋、林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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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給力停運疑雲:比電影更殘酷的真相 | 獨家

來源: http://www.iheima.com/analysis/2016/0520/155936.shtml

藥給力停運疑雲:比電影更殘酷的真相 | 獨家
周路平 周路平

藥給力停運疑雲:比電影更殘酷的真相 | 獨家

無論藥給力的命運如何,不得不承認,醫藥是一個龐大的市場。

黑馬說

創業最讓人惋惜的事莫過於“兄弟鬩於墻”,曾經醫藥O2O明星企業“藥給力”正由於合夥人間的爭執而陷於停擺,而這一內鬥比電影《中國合夥人》所描述的更為殘酷。

文 | 周路平

編輯 | 王根旺

今日(5月19日),醫藥O2O平臺“藥給力”曝出不利消息,藥給力市場總監連佳星在個人微信公眾號發文稱,藥給力“1小時送藥上門”業務已於2016年5月18日14時停止運營,透露團隊內部存在矛盾。當創業家&i黑馬在藥給力平臺下單時,頁面提醒藥店已關閉。

而幾乎與此同時,藥給力聯合創始人兼COO佟靖卻宣布“臨危受命”,擔任藥給力新任CEO,並恢複一小時送藥業務。

佟靖在公司微信群中稱,“經過昨天一夜的思考權衡,我決心使用現有十分有限的資金,恢複重振藥給力一小時送藥業務,並深度提升藥學服務的附加價值!”佟靖還稱,由於團隊長期不團結不和諧導致出現嚴重分歧,決定留下的團隊以2-6個月的時間為限,合夥人及中高層管理人員暫停發工資。

藥給力到底發生了什麽?

“藥給力”於2015年1月份上線,是國內首批送藥上門的平臺,新型的商業模式和驚艷的用戶體驗,在推出之初獲得了大批用戶點贊。只是後來因為融資困難和團隊內部矛盾,最終導致了藥給力面對當下的窘境。

今日下午,創業家&i黑馬記者趕到藥給力位於北京朝陽區林萃路上的辦公地點,現場還有十幾位員工坐在辦公桌前,旁邊有些東西已經打包好,沒有人在辦公,事件的兩主角——CEO任斌和COO佟靖都不在辦公室。

藥給力運營合夥人,技術總監,人力資源總監,產品總監,市場總監五個人接受了創業家&i黑馬的專訪。他們講述了自己眼中的事情經過和背後利益糾葛,並聯合發布了一份聲明(見文末附文)。

聯合聲明稱,藥給力公司仍然存在,但是因為“融資和公司資金壓力”,1小時送藥上門業務已經停止。而公司之所以發生這樣的變化,源於“CEO和合夥人對經營策略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去年12月份開始和新一輪投資方接觸,今年5月走投資協議,但是兩個星期後,投資方告知不再投資,至於原因,一直負責投資業務的藥給力合夥人佟靖也一再和創始團隊溝通,如果投資,需要她來出任CEO,希望大家慎重考慮。”聯合聲明中提到。

據上述五位員工透露,此前藥給力的B輪融資一直由佟靖負責,“她能影響到投資的結果,給我們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投資方那邊基本上是沒接這邊電話,只是聽佟靖一面之詞。”

不過,佟靖否認了這一說法,她向創業家&i黑馬表示實際情況“恰好相反”,“是為很多信息不對稱造成的(這種認識),是大家理念的不理解造成的分歧以及他們個人的一個誤解”。不過她並未進一步透露具體事宜。

股權的不合理設定一定程度上也給了藥給力致命一擊。

據上述員工透露,任斌在藥給力創立初期的股份是55%,佟靖的股份是45%,其中還包括了員工的代持股份。隨著後續融資進入,雙方的股份都被稀釋,“現在相差還更少。”而雙方相對均衡的股權機制也導致了各方都沒獨立決策的權利。

正如連佳星此前的文章稱,“我和我們團隊的大多數成員,以及公司CEO在這個過程中,自身判斷有缺點,具體應該怎麽去調整,杠桿只有一條,股權和投票權,要保持絕對話語權,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佟靖在內部信中也印證了不和一說,“因為創始合夥人之間長期以來的不團結不和諧,對公司經營方向的嚴重分歧,導致公司目前面臨十分嚴重的困境。”針對暴力裁員一說,佟靖予以了否認,並對創業家&i黑馬表示“請不要聽公司個別員工的說法,公司會有正式聲明。”

不過截止發稿,創業家&i黑馬尚未收到佟靖方面發過來的聲明。而事件的另一主角、CEO任斌也一直未對此事進行正面回應。兩人爭執的起因也有待考究。

3000億的蛋糕

無論藥給力的命運如何,不得不承認,醫藥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國務院曾發布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幹意見,明確提出,到2020年,健康服務業總規模達到8萬億元以上。這是一個寬泛的概念,涉及藥品、醫療器械、保健用品、保健食品、健身產品等。如果把範圍縮小,根據《中國醫藥行業六大終端用藥市場分析藍皮書》顯示:預計2015年,藥品市場規模將達14273億。再往下細分,醫藥O2O能銷售的OTC的市場規模差不多3000億。

O2O的做法是連接線下單體藥店,或自營、或建平臺,基於LBS,進行一小時送藥上門。這個服務已經延伸到了夜間,將原本電商巨頭和線下藥店的市場切分、消解。

醫藥O2O的優勢在基於地理位置的高效配送。叮當快藥曾對28分鐘的配送範圍進行壓力測試,得出的平均半徑為2.5公里。這也意味著在原有商圈的基礎上擴大了5倍。理想狀態下,醫藥O2O的一家店能夠達到七家店的銷售。根據實際運營情況,叮當快藥最好店面的銷量已經抵過四家店。其COO俞雷透露了一組數據,全國46萬家藥店,去年平均每家藥店的銷售額只有60萬,平均每天兩千多塊錢。

另一方面,線下藥店糟糕的運營加速了線上的推進。“以前我要開很多店,現在只要開一家店。”這也是天圖資本合夥人李康林投資快方送藥的邏輯。快方送藥將整個北京城按此進行網格狀劃分,就能以最小的店覆蓋最大的面積。根據快方單店覆蓋50平方公里的規劃,半徑距離超過了4公里。快方送藥創始人高越透露,3.5到4公里是最遠的距離,3公里來回的配送時間通常是30分鐘,6公里為一個小時。

醫藥O2O之所以能實現如此高效,除了是標準品,也得益於藥品本身體積小。據高越透露,一個藥店能夠存放2000到3000SKU(庫存量單位),滿足大部分用戶的需求。目前,叮當快藥單店的SKU已經超過了1000。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因素在於對線下藥店的合理布點。叮當快藥引入了城市電子圍欄的概念,對店面的選擇和勢力範圍的劃分,每個圍欄里面只允許一家店存在。而這種劃分並不完全按照行政區域進行,會依據實際地形,“呈鋸齒狀”劃分。目前,這種做法已經被叮當快藥覆蓋到了全國26個城市。快方送藥的高越采用的是同樣做法,在全國4個城市布點。在其後臺系統中,北京城被切分出15塊配送區域。

並不好咬的蛋糕

3000億的蛋糕寫在紙上相當誘人,在實際中並沒有那麽容易分到。藥給力的倒下令業內噓唏,除了企業本身存在的問題,醫藥O2O行業也是暗坑無數。

一、自營與平臺之爭。目前送藥上門平臺也存在著藥店自營和合作藥店的兩種模式。快方送藥前期選擇的是與線下藥店合作,創始人高越曾對i黑馬透露,合作的線下藥店讓他吃了不少苦頭,無法保證足夠的話語權。

當時快方送藥的系統沒有接入藥店的銷售系統,單純導入流量。藥店需要在每天打烊之後,把銷售藥品的電子表格,人工導入快方送藥的系統,用以數據更新。

來自第三方平臺的訂單量沖擊了原有的體系,開始影響原本藥店的顧客接待。按照雙方協議,藥店以9折的價格在快方平臺上銷售,平臺負責配送,且不收取任何傭金。這在一定程度上沖擊了原有價格體系,引起不滿。

然而自營需要強大的資金支持。高越透露,在北京購買一家藥店的成本在80萬-100萬元,買下藥店之後的升級改造同樣是一項昂貴的支出。

二、政策風險。習慣於線上支付的消費者或許會困惑,為何送藥上門只能貨到付款?這里同樣涉及到藥品流通的政策問題。根據國家的藥品流通管理辦法,醫藥O2O平臺需要獲得互聯網藥品信息服務資格證,才能作為平臺,讓線下藥店展示,而且不能直接在平臺支付,只能采取配送員收款的方式,規避政策風險。

2011年6月20日,天貓醫藥館上線,被視為醫藥電商里程碑。然而18天後,因沒有網上售藥資格,天貓醫藥館被浙江藥監局叫停並責令整改。擋住天貓的是互聯網藥品交易服務資格證書A證,該證書由國家食藥總局頒發。2013年11月12日,河北“95095醫藥平臺”獲得第一張A證。馬雲轉身斥資10億元將其母公司收購,間接獲得交易證書。而直到今年9月,天貓醫藥館才“名正言順”地獲得國家食藥總局頒發的A證。

除了證書,藥品銷售也受到嚴格限制,目前線上售藥只針對OTC(非處方藥),而作為市場份額更大的處方藥一直掌控在醫院手中,這杯羹並不容易分食。雖然《互聯網食品藥品經營監督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已出臺,但處方藥在互聯網上的銷售依然沒有明確時間表。2015年9月,多家醫藥O2O平臺違規銷售處方藥被媒體曝光。

三、醫保沒有打通。線上買藥或者送藥上門目前都沒法享受醫保報銷,而諸如龐大的慢性病用藥對報銷本身存在依賴。

可以明確的是,醫藥O2O還存在著創業機會。不過像任何領域一樣,這是九死一生的機會,想成為活著的“一”實在不易。而我們亦期待藥給力能夠複活。

附:聯合聲明全文

確實如此,藥給力公司還在,因為融資和公司資金壓力,暫時停止1小時送藥上門業務,我們希望這個業務接下來可以出現轉機,如同佳星個人情感抒發,我們團隊每一個人都不舍,但是事實必要和大家說清楚,公司走到今天的原因,就像合夥人佟靖公開表示,是CEO和合夥人對經營策略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關於融資情況公司是去年12月份開始和投資方接觸,今年5月走投資協議,但是兩個星期後,投資方告知不再投資,至於原因,一直負責投資業務的藥給力合夥人佟靖也一再和創始團隊溝通,如果投資,需要她來出任CEO,希望大家慎重考慮。在此期間,老投資人也不停出面調和兩人矛盾,任斌和核心團隊成員不能答應,直到昨晚,董事會宣布讓佟靖出任CEO。公司目前員工情況人力統計如下:

這份聯名聲明人包括藥給力運營合夥人,技術總監,人力資源總監,產品總監,市場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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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績變臉後 凱迪生態再曝非公開發行疑雲

一直因“生物質能源”這一投資熱點在資本市場表現活躍的凱迪生態(000939.SZ),近來頻頻遭受投資者質疑和深交所的問詢。

繼業績變臉和信批違規後,凱迪生態近日再陷非公開發行疑雲。有投資者及法律人士認為,一系列違法行為,又涉及巨大利益,監管部門應對公司及時立案查處。

監管層認定關聯方關系

凱迪生態14日公告稱,作為認購方參與凱迪生態非公開發行的武漢金湖科技有限公司(下稱“金湖科技”)被中國證監會湖北監管局認定為公司的關聯法人。

2015年7月,金湖科技作為認購方參與公司非公開發行股票購買資產並配套募集資金項目,以現金方式認購公司非公開發行募集配套資金的部分股份,合計取得上市公司股份73,821,064 股,認購完成後持有公司總股本的比例4.9%,成為公司第二大股東。

第一財經記者通過全國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查詢發現,成立於2000年7月的金湖科技,2013年、2014年的年報均顯示,企業通信地址為武漢東湖新技術開發區江夏大道特一號,該地址正是凱迪生態公司所在地。

不僅如此,在凱迪生態籌劃2015年重大資產重組項目的敏感時期,金湖科技火速變更了公司法人代表及股東。

2014年7月15日,因凱迪電力(重組後更名為“凱迪生態”)大股東陽光凱迪新能源集團擬籌劃涉及本公司的重大事項,公司自16日開市起停牌。

同年10月,金湖科技股東及法人均發生變更,公司股東從賀佐智、劉丹和溫愛春變更為趙東、羅文學和劉丹,法人代表由原來的賀佐智變更為趙東。

記者查詢凱迪生態過往公告發現,賀佐智曾是凱迪生態監事,從2007年12月4日任職,直至2015年9月2日離任。也就是說,賀佐智在擔任金湖科技法人代表的同時,有較長一段時間同時也在凱迪生態擔任監事。而金湖科技的現任法人代表趙東則是公司大股東陽光凱迪集團的工會主席。

多年來持續關註凱迪生態的投資人徐財源對此提出質疑:金湖科技在增發前至少從股東和管理人員上已經構成了凱迪生態的關聯公司,而我國《證券法》明確規定控股公司及關聯方不得參與詢價增發,凱迪電力的新增股份上市報告書亦明確承諾“上市公司控股股東及關聯方不參與本次重組配套募集資金”,“金湖科技顯然違規參加了定向增發,凱迪生態已經構成欺詐增發和虛假信息披露”。

湖北證監局隨後對此展開現場檢查,其根據實質重於形式的原則,最終認定金湖科技為上市公司的關聯法人。

公告中,凱迪生態表態,截止公告日,金湖科技除參與認購公司為募集配套資金而非公開發行的股票外,與公司不存在其他任何交易行為。未來,公司將盡可能減少與金湖科技之間的關聯交易。

早與金湖科技深度關聯

事實上,早在參與上述非公開發行股票之前,金湖科技就與凱迪生態產生了較為緊密的聯系。

2014年8月13日,凱迪電力發布公告稱,經公司董事會七屆四十四次會議審議通過,公司擬與金湖科技、北京大成漢盛投資中心共同出資成立“格薪源生物質燃料科技開發有限公司”(下稱“格薪源公司”)。

第一財經記者註意到,格薪源公司註冊資本金為6億元,其中金湖科技出資占比29%。出資成立格薪源公司之時,賀佐智既是金湖科技法人代表,同時也是凱迪生態的監事。

公司稱,本次合資設立格薪源公司,有利於保障公司下屬生物質電廠燃料工作的健康、穩定進行,提高燃料供應工作專業化管理水平,通過建立健全規範化的燃料供應體系,進一步鞏固和發展公司生物質發電業務。

也就是說,格薪源公司實際上是凱迪生態的燃料供應平臺,是其主要的燃料原料供應商,構成長期的關聯關系。

就在上個月,凱迪生態對外公告,公司計劃聯合旗下子公司北京凱迪資本與上海金元百利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共同發起設立嘉興凱格股權投資基金合夥企業(下稱“嘉興凱格”)。嘉興凱格計劃出資13.5億元對格薪源公司進行增資,其中13億元計入格薪源公司註冊資本,另外5千萬元計入格薪源公司資本公積。

徐財源認為,凱迪生態公開承諾的“未來公司將盡可能減少與金湖科技之間的關聯交易”恐怕難以兌現。

財政斷糧致業績變臉?

同樣無法兌現的還有凱迪生態對外承諾的高業績預期與高投資回報。

2015年10月,凱迪生態在年度業績預告中預測,2015年凈利潤為6.05億~7.08億元之間,但在年報披露的前一天,凱迪生態又突然發出業績修正預告,將其凈利潤修正為3.8億~4億元。最終披露的年報數據顯示,凱迪生態2015年凈利潤為3.88億元,只有當初預測的60%左右。

凱迪生態蹊蹺的業績表現引起了深交所的關註,後者於2016年5月26日發出問詢函,要求凱迪生態對年報披露中存在的問題進行答複。

5月28日,凱迪生態回複稱,為提高一代機組的發電轉換效率,2015年上半年公司對一代電廠進行鍋爐後續技改,導致部分電廠停機技改時間較長,發電量與2014年同比減少。同時,部分項目的建設進度因外部接入系統審批及設備調試等多方面因素未能如期投入運營,直接影響了其2015年的經營業績實現。

但投資者徐財源並不滿意凱迪生態的回複。他指出:“凱迪生態去年的發電收入十分反常,要麽是去年電廠運營極不正常,要麽是隱瞞收入。如果是電廠運營遇到困難,如實披露也行。但到了10月底,公司還公告盈利預測大幅增長,這不是忽悠投資者麽?”

凱迪生態稱,去年6月前,公司已擁有可運營的發電廠至少16家。6月完成對大股東全部生物質發電廠的收購以後,可運營電廠增至36家。

徐財源稱,這麽大的裝機規模,發電量不到30億千瓦時,平均每臺機組的發電時間不到5000小時,大大低於生物質發電行業的平均水平,亦低於收購電廠時所公告的設計發電能力。

有知情人士向第一財經透露,凱迪生態的業績變臉實際上與政府財政補貼因故無法到位有關,這也是市場上那些過度依賴財政補貼的上市公司亟需解決的問題。

湖北德馨律師事務所律師劉陸峰在接受第一財經采訪時說,金湖科技隱瞞關聯方身份參與非公開發行,是一種故意的違法行為,因涉及巨大利益,監管部門應該對凱迪生態及時立案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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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興奮劑疑雲

里約奧運會開幕進入“倒計時”階段,各國選手備戰正酣。但對於俄羅斯選手來說,卻是一個尷尬時刻。

不久前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orld Anti-Doping Agency)發布“獨立個人報告”指控俄羅斯的興奮劑問題是“政府行為”,多方施壓國際奧委會要求全面禁止俄羅斯運動員參加奧運會。國際奧委會執委會作出“不全面禁止俄羅斯參賽”的決定,引發廣泛爭議。

同時,國際奧委會執委會把運動員能否參賽的決定權交給各個國際單項體育聯合會,同時提出新的參賽標準。截至發稿時間,俄羅斯奧運代表團中原定的387名運動員名單“縮水”近三分之一——俄羅斯田徑隊、舉重隊,多名遊泳運動員和一些其他項目運動員共100多人被剝奪參賽資格。

7月31日,國際奧委會主席巴赫在巴西里約舉行新聞發布會,回應有關俄羅斯運動員參賽資格的問題。他還透露,已經對北京、倫敦兩屆奧運獎牌得主啟動了興奮劑追查。

一份“獨立個人報告”

7月中旬,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出具一份報告稱,從2011年年末到2015年8月,俄羅斯運動員在國家的支持下通過偷換尿檢樣本,用興奮劑操縱了“絕大部分”夏季和冬季奧運會。

根據世界反興奮劑組織的說法,該報告源起於俄羅斯國家反興奮劑實驗室前主任格里高利·羅琴科夫的“告密”。加拿大法學教授、體育界律師理查德·麥克拉倫(Richard McLaren)兩個月的調查,最終證實了羅琴科夫的說法。

羅琴科夫稱,俄羅斯反興奮劑專家和該國情報部門工作人員想辦法用幾個月前收集好的幹凈尿樣替換含有興奮劑的尿樣,並把幹凈尿樣倒入本應具備預防篡改功能的國際比賽標準檢測瓶中。為了驗證這一說法,麥克拉倫隨機抽取了索契冬奧會俄羅斯運動員的尿樣,通過顯微鏡觀察發現,這些檢測瓶確實存在被篡改的痕跡。他在報告中指出,所有的樣本瓶頸部均有被刮的標記,表明這些是被操縱的尿檢樣本。

報告一出,不少國家的反興奮劑機構官員和體育團體紛紛聯名要求國際奧委會全面禁止俄羅斯選手參加2016年的里約奧運會。

為此,巴赫臨時召開緊急會議,決定是否要對俄羅斯運動員采取“暫時性措施和制裁”。

俄羅斯官方當即回應稱,這一調查結果沒有任何事實依據,只靠羅琴科夫包含著臆想和誣陷的一面之詞並不客觀。俄羅斯總統普京也在回應中將羅琴科夫稱之為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人”,並要求世界反興奮劑組織提供更完整、更客觀的確鑿證據。他也表示,將讓報告涉及的所有俄羅斯官員停職並配合調查。

隨後,國際奧委會作出了“不會全面禁止俄羅斯參加里約奧運會”的決定,並將取消運動員參賽資格的裁定權交給了各單項體育聯合會。

(7月28日,俄羅斯田聯為奧運禁賽選手舉辦田徑比賽,這場比賽被命名為Stars of 2016  視覺中國圖)

雖然這一“不全面禁止”的表態引來了包括國際反興奮劑機構在內的抗議和抨擊,但按照章程規定將禁賽決定權交給具有奧運會賽事組織權的各體育單項組織,並非沒有道理。

被禁賽的運動員

國際舉聯已經正式宣布,對俄羅斯舉重隊進行全員禁賽,也就是原本報名參加里約奧運會的8名俄舉重選手都無法登上本屆奧運會的舉重臺,其中2名選手此前已經因為服用興奮劑而被禁賽,另外4名選手被麥克拉倫的報告點名。

最早作出處罰決定的國際田聯也將俄羅斯68名田徑入圍選手中的67人統統攔在了里約奧運會門外,只允許一直在美國訓練的跳遠運動員克里什娜1人參賽。

除了幾乎全軍覆沒的田徑比賽,賽艇項目也很慘,28人中共有22人遭到禁賽,4個報名項目只有一項通過。除此之外,皮劃艇、帆船、遊泳、現代五項、自由式摔跤均有數人被禁止參賽,其中不乏曾經的奧運會獎牌得主和世界冠軍們。

作為兩屆奧運會的冠軍,在最近幾次檢查中都順利過關的俄羅斯“撐桿跳高女皇”伊辛巴耶娃也被禁止參賽。她表示,國際田聯對於像她一樣的運動員作出的裁決非常不公平,少數不負責任的運動員犯下的錯誤不應該由多數人來承擔。

政治因素還是競技原因?

在俄羅斯官方看來,如此多的運動員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受到如此嚴厲的處罰,更多是出於政治因素而非競技原因。

7月27日,在為俄羅斯國家隊啟程前往里約送行時,普京直截了當地說:“目光短淺的政客們連體育也不放過……當前局勢不僅超出了法律範疇,也超出了健全的理智。”

普京同時也表示,必須保證體育競技的純潔性,他本人也堅持“體育競技絕不允許興奮劑的使用”。

但在外界看來,前述“獨立個人報告”似乎已經有了足夠證據證明俄羅斯並非無辜。而俄羅斯運動員大規模被禁賽,也給了外界的確存在問題的印象。

2014年剛舉辦過索契冬奧會的俄羅斯,與國際奧委會其實有著良好的關系。2018年的世界杯也將於俄羅斯舉辦。此次興奮劑醜聞是否會影響2018年的世界杯尚不得而知,但巴赫和普京的友誼顯然陷入了複雜的局面。

另一方面,也有業內人士對此提出質疑,這麽多尿檢樣本怎麽可能在世界反興奮劑組織的眼皮底下溜走?又為什麽使用告密者的話來揭露整個腐敗案?

整個風波的真相仍然存有疑雲。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醜聞將給世界奧林匹克運動蒙上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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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雲重重 易明的生活點滴

來源: http://eming620.mysinablog.com/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15912338

  「真氣人,今天早上本來給妳於0.05元掛買萬亞企業(8173),眼見沽壓來勢洶洶,多個技術關口被攻破,『偽軍』又於0.045元及0.04元出現,惟有收了盤,改掛於0.042元,結果功虧一簣,其股價於0.045元止跌回升,午後居然曾經反彈至0.085元,太失策了,要不然,至少可賺多少,夠妳今晚開飯,只好明天再候機短炒了。」收市之後只能向朋友訴苦。

  早上看到萬亞企業復牌的公告,看一半沒看一半,只看見題目中的「股權變動」的字眼就以為又是「賣殼」之類的東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太在意,反正復牌之後股價可能又會被搶高,看來作甚?

  豈料萬亞企業開市之後不久突然出現在十大跌幅榜之首,當時已經跌了四成而跌至0.065元左右,於是幫朋友於0.05元掛上了買入盤,然後再查看公告的內容。原來是大股東楊榮義於上周一及上周三於市場上買入了近三億股,令持股量從23.1%增至32.9%,按例必須提出全面收購,可是由於大股東已經表明不會提出全面收購,因而面臨紀律處分,也許正因如此,股價才由停牌前的0.109元大幅下挫。

  由於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在沽盤猛烈的衝擊下惟有幫朋友調低買入價,以減低風險,結果錯失低價撈貨的良機,真是失策。

  收市之後再詳細的搜集資料,內心不禁疑雲重重,謎團一個一個地出現。

  七月四日,萬亞企業宣布十股合為一股,宣布之後股價於七月十二日曾經跌至0.043元,其後股價節節上升,竟然升至七月二十九日的0.079元收市,八月一日及三日其股價更飆上了0.117元,隨後更停了牌,如今真相大白,原來是大股東買上去的。

  問題來了,根據該公司於五月十七日完成供股之後的股權分布,梁桐偉持0.44%;張雄文持0.19%;公眾人士持有73.89%;包銷商持有25.48%,完全不見楊榮義的名字,何以後者的持股量突然增至23.1%,更因「意外地買多了」而要提出全購但又不願意,寧願接受「紀律處分」,如今看來,過去個多月其股價之所以節節上升,可能正是楊榮義於市場默默地吸納之故。

  誰是楊榮義?原來是深圳榮超地產董事長!楊榮義身兼深圳市企業聯合會及企業家協會副會長,據說投資向來有一手,根據資料,其身家由2014年的60億人民幣爆升近倍至2015年的100億人民幣,並打入新財富500富人榜,是深圳的大紅人,今年三月初因為增持南華金融(619)的股份超越5%而引起傳媒關註,據聞其最高持股價約為0.106元,較當時的市價高出一成,因此令人對南華金融有所憧憬,可惜近日南華金融以0.066元完成供股之後股價只站於0.07元水平,完全沒有動靜。

  至於今次楊榮義何故密密吸納萬亞企業,以致「無意」中犯了規而曝光,背後是否另有動機?耐人尋味。

  無論如何,未來幾天仍然會幫朋友繼續留意萬亞企業,看看有沒有「混水摸魚」、撈點油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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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疑雲:創始人被捕背後的故事

來源: http://www.iheima.com/analysis/2016/0816/158164.shtml

烏雲疑雲:創始人被捕背後的故事
麻策 麻策

烏雲疑雲:創始人被捕背後的故事

有些人稱他們為安全俠客,也有些人稱他們為網絡惡徒。他們遊走在灰色空間,他們刀鋒上起舞,亦黑亦白,一念牢獄之災,一念榮譽加身。

文丨麻策

編輯丨王根旺

時隔四年半,烏雲網再次停擺。

多個信源證實,包括創始人方小頓在內的烏雲網數名團隊成員7月19日被警方帶走。

停擺原因依然是外界喜歡猜測的話題,但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表明人們對這家公司的價值評判存在著本質差異。

烏雲從來都不缺乏支持者和反對者。在支持者眼中,它就是“雲時代罩在信息小偷和互聯網企業頭上的一道警示咒”。而在反對者眼里,它卻像一枚隨時可能會引爆的行業炸彈,懸得越久威力越大。

這個最早以獵捕大型互聯網公司漏洞聞名的非營利性社區,已經迅速發展成為中國最大的白帽子聚集地和漏洞披露平臺。創業家&i黑馬查詢資料獲悉,早在2014年底,烏雲就已聚集白帽子7000余人,日均上報漏洞超過100個。

按照其官方話述,烏雲只和對用戶知道安全問題持敵視態度的人產生矛盾。其中包括漠視用戶信息安全的大企業、黑色產業以及靠封閉信息牟利的機構。

大互聯網公司怕它,因為名為白帽子的“漏洞獵手們”對這些大公司的挖掘總是樂此不疲,並總能從它們看似堅實的信息安全高樓上撬下松動的磚瓦。小互聯網公司也怕它。對發展速度的渴求,往往讓它們的安全防護系統千瘡百孔,不堪一擊。

與美國西部片過去慣用的手法——好人戴白帽子,壞人戴黑帽子類似,延伸到網絡安全行業,白帽子意指正面黑客。與黑帽(惡意)黑客不同,白帽子也可識別安全漏洞,但不會惡意利用而是選擇公布。他們各個身懷絕技,也如惡意黑客一樣遭受質疑。

獵捕漏洞的行為被視為最不穩定的環節。白帽子的滲透手段是否就是破壞?他們是否會竊取信息?有無權利?是否違法?

這一群體隨烏雲網一起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褒貶不一。他們既浪漫又神秘,但不得不受制於利益、商業和政治的非議。

烏雲網繼續停擺。只是大多數同行抑或業內資深人士均保持著“不表態、不評價、不傳播”的姿勢,而且所有的借題發揮都被視為炒作或者落井下石。

共識是,烏雲網的危機不是整個安全行業的危機,但是會推動敏感的白帽子群體甚至整個安全行業逐步走向合法和規範。這只是一個開端。

但在此之前,烏雲網及其同仁們都將繼續遊離於企業與白帽子的對立和互相猜忌之間,活在大眾的爭議聲下。

烏托邦

2015年3月22日,北京朝陽大悅城。方小頓穿著格子衫、牛仔褲站在人群前面。他留著中長發蓄著胡子,敞懷的格子衫下露出半拉白色打底背心。眾人註視下,他說,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互聯網虛擬世界逃脫,不管怎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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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網創始人方小頓(CFP供圖)

就連他也逃脫不了。盡管作為安全圈、黑客圈里響當當的人物,曾經百度公司年輕派並風雲一時的安全技術團隊leader,方小頓依然把自己與普通民眾一同列入“網絡易受侵害者”名單。

網絡安全從業者大多如此。當他們極力想要告訴你真相,必先博取你充分的心理認同。在他們看來,網絡世界極不平衡,網絡劫匪和普通人分站在信息安全天秤的兩端,一方手持兵刃,藏匿於暗處;一方手無寸鐵,暴露在明處。弱勢一方任人宰割,勝負毫無懸念。

“我相信沒有太多人願意做壞的事情。”方小頓解釋說,一個黑客他喜歡在網絡世界里面自由穿梭,就像打遊戲一樣上癮。

技術本身就讓人著迷。

2002年,16歲的方小頓考上哈爾濱理工大學化學專業,但這個來自湖北的小夥兒不愛化學偏愛互聯網,大量的課余時間用於互聯網技術自學與鉆研。如果沒有當時的“不務正業”,也就不會有後面關於烏雲和白帽子們的傳說。

他很快在黑客江湖嶄露頭角。在發現Discuz!漏洞後成功進入安全行業,22歲便加入百度負責安全技術工作。2012年,26歲的方小頓決定離開百度時,已經做到了T7級別,他曾笑言,如果不離開,現在薪水不菲。

早在2010年百度任職期間,他就和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借助業余時間打造了烏雲網,並於2012年下半年決定全職投入,這是他離開百度的直接原因。

烏雲網起步於五道口的一間破舊的民宅,後來發展成為國內頗具影響力的漏洞平臺。有人曾如此評價,2010~2011年的烏雲是一個打破行業信息不對稱的新興社區,像一道閃電在尷尬的網絡安全行業撕開了一個口子,也把幕後的技術人員推到了臺前。

楊蔚是白帽子中的頂尖高手,江湖人稱301,最早在烏雲平臺嶄露頭角。江湖傳言,他曾在雲集了一萬名白帽子的烏雲眾測(烏雲於2014年推出的安全眾包平臺)排行榜中名列第二。

2013年底,方小頓找到楊蔚。本以為只是一次技術探討,卻讓楊蔚面臨一次重要選擇。一頓烤肉的工夫,兩人就達成共識,楊蔚決定以合夥人的身份加入烏雲,負責烏雲眾測。

在烏雲這個小生態圈子里,湧現了許多知名白帽子。豬豬俠也是其中之一。他曾因曝出攜程信用卡漏洞引發軒然大波。在他的刀下,百度、騰訊、阿里巴巴、新浪、搜狐等眾多知名互聯網企業無一幸免。

Jannock十分靦腆且不善言辭,他因遇到烏雲而迷上技術,自我研習並瘋狂成長,後曾因長期盤踞精華漏洞提交數第一位而被尊稱為“一哥”。

有人聞名來烏雲,也有人因烏雲成名。2011年,剛成立一年的烏雲網連續披露京東、支付寶、網易等著名互聯網企業存在高危漏洞,此後又接連指出支付寶2500萬用戶資料泄露、如家酒店開房信息泄露、騰訊7000萬QQ群用戶數據泄露等一系列安全問題。烏雲也因此聲名大噪。

2011年底,工信部下屬“國家信息安全漏洞共享平臺”主動上門來尋求合作,希望烏雲能夠共享數據信息,幫助推動政府、央企改進系統。2012年,烏雲獲得國家互聯網應急中心贊助,承擔部分“國家信息安全漏洞庫”的工作,正式成為有國家相關部門支持的第三方非營利性民間組織。

方小頓曾透露,烏雲有兩大贊助平臺:國家信息安全漏洞共享平臺和廣東省信息安全測評中心。每年的資金贊助,基本已經可以覆蓋平臺成本。而借助上述兩大平臺,烏雲也成為涵蓋互聯網公司、金融、大中型企業、政府機構網站的全行業漏洞入口。

烏雲網聚集了全國最多的黑客,但白帽子的身份卻尤為複雜。按照著名黑客老K的說法,有各大公司的網絡安全工程師、IT從業人員、白領、律師甚至廚師,也有洗白的黑帽子。

白帽子一詞因烏雲網而火爆起來。

孟卓,網名“瘋狗”,烏雲網聯合創始人。在創辦烏雲之前,他曾任職於騰訊。烏雲之前沒有合理的漏洞提交渠道,他說,一個“善良的黑客”要提交漏洞可能會被廠商威脅。因此,他認為烏雲在做一件前所未有且很有情懷的事。

“烏雲是一座橋。”方小頓如此比喻。他們在廠商和白帽子之間建立一個溝通平臺的目的不是為了將其變成一個營利性的安全技術中介。它以前不為營利,未來仍將延續在線的公益模式。“我自己仍是一個技術員,不是商人。”他說。

這就又回到了方小頓的理想:讓網絡安全問題更透明,企業更重視,漏洞研究者和廠商之間更平等。“烏雲為平等而努力。”

為此,方小頓不止一次提到:我們要建立一個烏托邦。

公開

烏雲顯得有些執拗。經它披露的所有企業安全漏洞它執意要公開。這是得罪人的事兒,方小頓心知肚明。

孟卓直言,大部分中國企業在遇到問題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妥善處理而是掩蓋,盡力不讓外界知道。

但烏雲反其道而行,某種程度上觸犯了這部分企業的“容忍”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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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網創始人方小頓(CFP供圖)

而這些企業則提出了正當的疑問——白帽子的測試滲透本身就代表著攻擊和破壞,那白帽子的行為誰來監管?企業的利益又如何保障?並占據了輿論制高點。

方小頓並沒有打算讓步。

“我們不是免責的平臺。如果有人竊取了人家的數據,又把漏洞報在烏雲上,這是兩件事。攻擊是一件事,報告漏洞又是一件事情,後者我絕對鼓勵。”方小頓在接受安全行業新媒體“安在”采訪時,如此反駁。他說,烏雲鼓勵測試並不縱容攻擊,企業有權力追究任何使它受到損失的行為,但測試和攻擊不能混為一談。

事實上,他苦於解釋。烏雲創立之初,他花費大量時間去跟企業、監管部門解釋烏雲的作用僅僅相當於安全預警,並非真正的黑客行為。他認為一名白帽子黑客除了要在技術方面感興趣之外,另一點就是必須擁有一個正能量的理想而且,他相信。

烏雲給出了自己的“期限”。他們允許企業在與其有關的漏洞信息提交審核後(平臺方會通知企業)的5天之內來確認,逾期將默認並分批向核心白帽子及相關領域專家、普通白帽子、實習白帽子公開漏洞細節,一般以10天、20天、30天為節點。45天後則向全民公開。

某種程度上來講,烏雲將此視為一種敦促企業重視安全和改進的手段。有的企業顯然不這麽想。它們感受到的更多是威脅。

烏雲的敵人不斷增加。對於網站每天都會遭受的DDoS攻擊、黑產(黑色產業鏈)的挑釁、企業的指責,還有乙方公司的抱怨,方小頓早習以為常。“推動一個事情向前,註定要損害很多既得利益者。而有人反對,也必然會有人支持。”

破壞和建設一樣方小頓說。

烏雲堅持對外公開所有的漏洞報告情況,以及技術相關的細節。哪怕是企業認領、確認的,依舊如此,只是待企業修複完成再做公開處理。

方小頓認為,互聯網企業猶如信息大樓的建造者,用戶是戶主。現狀是,建造者只註重大樓的銷量而不在意質量。“他只管賣出去收錢,而用戶真正住進去怎麽樣並不負責。”

很多問題,都需要建立一個開放的渠道去解決。方小頓也想。也許,他第一步只是想“逼”企業表個態。

去年9月,方小頓接受安全行業資深媒體人張耀疆的訪談。張問:你做的事情法律沒有明確規定或反對,所以被認為是在打擦邊球,你怎麽看?

方小頓答:先考慮價值,大家認可,就應該去做。法律既然講不清楚,公開、透明是最好的方式。

他反複強調公開透明。但在外界看來,問題的關鍵在於,僅靠白帽子的自律和情懷,能否撐得起一個公開透明的良性機制。換句話講,這群人的情懷靠不靠得住?

根據早前的報道,2011年,“臭小子”(網名)曾出於個人炫耀的目的在烏雲網上發帖稱CSDN等網站密碼泄漏,並公布泄漏數據包截圖。此外,烏雲白帽子“我心飛翔”因涉嫌敲詐勒索京東商城被刑拘。

今年4月12日,“白帽子”袁煒因涉嫌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犯罪被批捕,引發業界轟動。業內認為,白帽子與企業、與漏洞平臺間的關系,“必須從曖昧走向清澈”。這一過程,起碼要從健全白帽子行為邊界、企業授權制度、平臺監管制度開始。

“凱文·米特尼克!”方小頓在北京朝陽大悅城的那次分享會中提道,這是一個傳奇黑客,闖入北美空中防護指揮系統、侵入了美國五角大樓電腦……其傳奇經歷足以讓世界震驚,他的一句話讓方小頓印象深刻。

我能從全世界的每一個ATM機里取出錢,但是我沒有。”方小頓複述給大家聽,他覺得這特牛。

疑雲

事發於7月20日。

當天淩晨,烏雲網突然無法訪問,一時傳言四起。官方隨後貼出系統升級公告,意在辟謠。

然而,一個多星期後,多個信源證實烏雲網已被查處,包括創始人方小頓在內“多名高管被抓”。

事實難辨。

該報道引發了輿論一邊倒——“烏雲攤上了大事!”但也招致部分業內人士的不滿。

“破壞遠比建設要簡單。”前烏雲合夥人楊蔚在一文中感悟道,安全是特殊的行業,想要贏得別人的贊美很難,得到否定卻很容易。

7月20日事發當天,楊蔚最早站出來辟謠。“謠言止於智者。”他在微博中敲下這幾個字,並配上一個笑臉。“沒事就好。”底下有人評論。

創業家&i黑馬就此事試圖聯系多位安全行業人士或黑客,但均遭委婉拒絕。“烏雲為中國網絡安全事業做了很多貢獻,這個時候評論它的功過是非,都不恰當。”一名安全行業從業者向創業家&i黑馬如此表示。

5年多以來,烏雲想用行動證明它的價值。“對於倚靠技術而非忽悠的安全廠商,烏雲為他們提供了一種證明自身貢獻的方式。而白帽子也通過烏雲獲得了體面、有尊嚴的回報。”方小頓曾對外表示。他眼中的烏雲使命,除了要推進企業重視信息安全、喚回社會對技術的尊重,同時也為白帽子群體的生存待遇和社會尊嚴而努力。

十年前,兩個年輕人曾破解了六間房創始人劉巖的郵箱,並掌握了他的工作動態。倆人“堵”在劉巖的辦公室門口,見了他說:“你們有安全漏洞,您請我們當顧問吧。”劉巖形容他們:中專畢業,留著長發,頂多20歲。

“這幫孩子太嚇人了。”劉巖對創業家&i黑馬說,他的大量信息被他們掌握,他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劉巖養了他們兩年,讓他們專門負責給自己的網站找漏洞。劉巖講,他覺得這倆年輕人胸懷利器必有殺心,要是在外邊混非得幹出壞事不可。

身懷“絕技”,難免有人走入歧途。這也是社會對這一群體最大的擔心。十年前如此,如今這一群體依舊未走出這一尷尬的處境。

相對於外界關於黑客的人性探討,方小頓認為機制更重要。他認為過去大家對安全不重視,企業不投入,因此白帽子的待遇不好,“為了生活就會有人去做黑色產業”。他覺得這些人不去引導,那不作好一定作惡。如果企業允許他們去做漏洞測試,並且認可他們的貢獻,他們的技術就有了一個出口,就能做正事。

方小頓希望改變舊有的惡性循環。首先讓公眾了解漏洞和安全問題,然後反向推動企業增加安全領域投入,以此改善白帽子的生存狀態,從而更好保障公眾信息安全。

沒有天生的好人或壞人,只有好的機制和壞的機制。”方小頓多次這麽說。至今,烏雲的“好的機制”建設雖有所進展,但仍任重道遠。

截至目前,烏雲的“升級”仍在持續。其稱:“我們將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好的姿態回歸。”

這一幕似曾相識。

2011年12月29日,新年在即,烏雲網臨時宣布關站。彼時,官方給出的理由同樣是系統升級,同樣是稱要“以一個更好的方式重新開始”。至於本次“危機”,烏雲能否回歸,又能以怎樣的姿態回歸,都是未知數。

方小頓曾無數次考慮過烏雲的命運。他認為無非兩種:存在,或者死亡。如果是後者,他想,說明烏托邦理想暫時行不通。

“我不會那麽在意。”方小頓在與張耀疆的那場對話中顯得很是淡然。因為他覺得烏雲之外,自己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但願,他還能做很多事情。

烏雲網 技術 信息安全 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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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減持辭職 壹橋海參資產置換疑雲密布

拿海參苗和圍堰等存貨和資產換了一家遊戲公司的股權,壹橋海參(002447.SZ)這筆資產置換的生意乍一看是“賺到了”。然而,伴隨實際控制人大比例減持套現、以及董事長及高管的先後辭職,這筆生意似乎又沒那麽簡單。

從終止發行股份購買資產到改為資產置換,標的遊戲公司置入但不持股、控股權不變而大股東減持卸任,壹橋海參此番運作背後的真實意圖撲朔迷離。

不對等的資產置換謎團

這場疑雲密布的重組,始自今年3月。壹橋海參在停牌後不久即宣布,重組標的資產為壕鑫互聯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下稱“壕鑫互聯”)和北京融信優貝網絡技術有限公司(下稱“融信優貝”)。適逢借殼新規出臺和落地,8月15日,壹橋海參宣布終止重大資產重組,改為以部分資產與壕鑫互聯55%股權進行資產置換。

新政從嚴、終止重組,在年內A股市場已屢見不鮮。從近期多起調整後的重組方案來看,改為現金收購、先定增募集資金再收購、合資成立並購基金持有標的資產等形式,已逐漸成為上市公司的新趨勢。而壹橋海參的此次調整,也頗費心思。

資產置換書顯示,壹橋海參擬以擁有的部分存貨、固定資產、在建工程、無形資產,與壕鑫互聯55%股權進行置換,置換價格為9.9億元。

由於置換所涉及的資產占上市公司相關指標均不足50%,因此並未構成重大資產重組。又因為交易中不存在發行股份支付對價,因此交易也不需要通過證監會審核,僅需要股東大會通過就可推進。新方案的效率提升明顯。

調整後的資產置換還有另一處明顯優勢,即不必直面對重組標的盈利性的嚴厲審核。

截至目前,年內已有19起並購重組申請被否決,“標的資產盈利性具有不確定性”已成重災區。持續盈利能力、業績承諾合理性、詳細盈利模式排查等,已是監管審核的必選項。從壹橋海參希望置入的壕鑫互聯資質來看,若闖關或險象環生。公告顯示,壕鑫互聯2015年扣非凈利潤虧損563萬元,今年前4月的扣非凈利潤虧損達731萬元。但在虧損加劇的情況下,壕鑫互聯股東給出了2016年至2018年高額的業績承諾,稱凈利潤將分別不低於8601萬元、1.92億元、2.92億元。

然而,推進快、效率高、免審核或許並不是這次資本運作的最終意圖。關於置出和置入資產的不對等、標的資產估值和業績承諾合理性、上市公司大股東減持動機等,均遭遇強烈的市場爭議。

本次交易最大的疑點,即置出資產和置入資產的設置和交易上。根據公告,壹橋海參此次置出資產的9.9億元資產中,主要包括海參苗、養殖育苗室和辦公用房以及在建的圍堰等固定資產,和土地、海域使用權等無形資產。

直觀而言,置換完成後壕鑫互聯將得到海參苗與生產設備與用地,上市公司則裝進了概念極佳的遊戲資產控股權。但由於沒有發行股份支付對價,標的資產股東在此次交易中並未獲得上市公司股份。這就意味著,壕鑫互聯股東做出三年高額業績承諾並承擔補償義務,但並未與上市公司利益捆綁。

有市場觀點指出,僅從該交易設計來看,交易雙方的利益並不對等。國內某券商投行高管針對該方案還表示,整個方案合理性有問題,資產置換的利益鏈條存疑,交易背後應還有其他安排。

就在公告資產置換書的同時,上市公司還發布了現控股股東減持的計劃。,壹橋海參實際控制人劉德群、一致行動人劉曉慶及趙長松,擬在8月22日起6個月內減持合計不超過15%公司股份,即不超過1.44億股。統計顯示,劉德群和一致行動人已累計套現超9億元。

資產置換同期做減持,這也成為置換交易期間的另一大疑點:減持是否會導致公司控股權變更、是否與資產置換存在關聯關系?對此,壹橋海參方面的回應是,劉德群減持是因此前用於增持公司股票的基金已到期,根據相關協議需要對賬戶進行清算;其個人通過股票質押的貸款將部分到期,且目前亦有其他投資計劃。為解決其個人資金需求,劉德群及其一致行動人需要減持公司部分股票。

但在諸多市場觀點看來,該說法依然無法合理支撐此次交易。11日晚,壹橋海參再發公布,劉德群辭去董事長、總經理等職務的公告,以及公司簡稱變更為“壹橋股份”。而更早之前,公司副總經理兼生產經營總監等高管也陸續提交辭呈。壹橋海參的變局,或許才剛剛開始。

樂視系潛伏

盡管流程操作並無違規,但壹橋海參此前還是收到了深交所的問詢函。

公告顯示,深交所問詢函關註的問題包括重組終止後是否存在違約措施協議、大股東減持動機等。此外,在壹橋海參此前召開的投資者說明會上,大股東減持和標的資產高估值、高業績承諾都成為眾矢之的。上市公司方面均已作出回應,與上述表示無異。壹橋海參還強調,上市公司稱對壕鑫互聯實現承諾業績有信心,理由包括旗下的遊戲平臺日下載量到年底可能翻番,以及樂視體育投資和加入後的遊戲流量支持。

在標的遊戲公司置入但不持股、控股權不變而大股東減持辭職之下,壹橋海參此番運作的真實目的撲朔迷離。樂視系的出現,或將為市場跟進這場運作增添了一個線索。

樂體創新股權投資合夥企業(下稱“樂體創投”) 為樂視體育旗下的新興產業投資基金,總規模50億人民幣。資產置換書顯示,在2015年10月,壕鑫互聯與樂體創新等簽訂《股權投資協議書》及其補充協議,參與前者的增資。2016年4月即壹橋海參停牌期間,壕鑫互聯才完成增資事項。

除突擊入股標的資產之外,樂體創新在今年9月還與上市公司簽署戰略合作協議;一里一外,緊密配合。

協議稱,樂體創投可借助樂視體育的相關資源,協助上市公司完成互聯網泛娛樂領域的戰略研究、梳理與布局;協助完成並購標的分析、調研和項目推薦。此外,協議還透露,壹橋海參或將擇機參與樂體創投;雙方股權合作的預期開始顯露。

由重組改資產置換、資本全面進駐,壹橋海參未來下一步的運作還待市場繼續觀察。然而,從目前已公布的終止重組轉而繞行的案例來看,改道並非都是通途;由於利益糾紛和博弈複雜,“類二次重組”中多變故。深大通在此前就終止重組改為現金收購中錄國際100%股權,但因政策監管和責任歸屬存在分歧,最終也叫停了此次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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