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便利店能夠成功,是因為具備一些做好互聯網便利店的綜合能力。
從事銀行工作的張喬熠,為何放棄幾十萬年薪加盟叮當便利店?
從忠實用戶到加盟商再到廣州總代理;從單店日營業額過萬到開上寶馬;即使周圍的人都佩服他投資叮當便利店的魄力與眼光,但這些都不是張喬熠的最終目標。
張喬熠有他的小目標:中國有6萬多個億萬富翁,誰說我不能是下一個?先賺一個億再說!
叮當便利店廣州總代理 張喬熠
放棄幾十萬年薪,加盟叮當便利店
2016年3月,在惠州的瑞嘉大廈,張喬熠擁有了自己第一家叮當便利店。作為叮當便利店第一批加盟商,張喬熠在後來又追加了加盟費,把加盟店擴增到3家。
同年9月,他毅然辭去工作,簽下叮當便利店廣州市總代理,把叮當帶到了廣州。
張喬熠原本在廣東惠州從事銀行工作,年薪幾十萬,朝九晚五,周末雙休,在外人看來是一份相當光鮮的工作。但張喬熠對於這份重複性極高的工作以及一眼就能看到三十年後的生活感到挫敗,他不甘心如此碌碌終生。他覺得人生的意義不應在於朝九晚五的穩定,而在於拼搏奮鬥,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張喬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往往大於努力。在一個錯誤的方向上越努力,結果往往越不好!如今再不轉型創業,只會在朝九晚五的死循環里浪費生命,這輩子再無別的可能!
加盟之後,張喬熠很快證明自己眼光是對的。他從加盟開始,便受到總部的全力扶持:全方位支持、全程保姆式協助,督導到店協助店鋪運營,手把手教他做好老板。在總部的幫助下,張喬熠從一個上班族,慢慢變成一個善於經營自己事業的人。
叮當便利店
喜歡但不盲目,一個加盟商的理性判斷
加盟叮當之前,在朋友的推薦下,張喬熠早已是叮當的忠實用戶。
叮當便利店是O2O便利店平臺,專註於新零售業——零售+互聯網+物流。它可以通過電話或APP下單,憑借1元起送、免費送貨上門、超時免單等人性化配送服務,深受消費者的歡迎。
“送完貨之後,叮當小哥還會問我需不需要幫忙倒垃圾。”這是張喬熠記憶深刻的體驗。
當身邊越來越多人使用叮當便利店的時候,張喬熠就在想,既然大家都喜歡叮當,為何自己不開一家?於是加盟的念頭,就這樣埋在他的腦子里。
其實在叮當便利店之前,惠州就有好幾個品牌的連鎖便利店,為何叮當依然能夠在同行之中脫穎而出?張喬熠有自己的理解,那就是:平臺+模式+優秀的用戶體驗。
張喬熠團隊
樓上店日營業額過萬
廣州分公司成立之初,在總部協助陪同下,張喬熠在廣州進行了調研、考察,選擇分公司及加盟店地址。短短四個月,叮當在廣州已開了11家門店,而第12家店也在選址當中。
張喬熠在把叮當帶來廣州的同時,也把叮當的服務精神帶來了廣州。商品豐富、送貨速度快、出色的用戶體驗,是門店致勝的法寶,這是傳統便利店難以複制的經驗。
叮當便利店 樓上店
2016年12月開業的豐興店,作為一家樓上店,第一個月就實現收支平衡,而到了第三個月,日營業額突破10000元大關,最高的時候可達15000元,平均毛利在43%左右,熟食可達50%以上。
中國有六萬多個億萬富翁,誰說你不能是下一個?
張喬熠計劃,未來將重點打造天河、越秀、海珠三區,全力推進番禺、增城,在廣州8個區開1000家加盟店。如果順利推進,每家店12萬加盟費,保守估計這將是一筆過億的收入。
如果發展到一千家門店,以單店平均日營八千計算,供應鏈也將有過億的現金流,批發毛利每月過千萬。
2017年2月份,叮當在惠州推出開鎖服務,這意味著,在未來叮當不僅僅是便利店,它的業態將延伸到各行各業,甚至形成壟斷。
城市戰略規劃:
第一步:分片區管理,發展二級區代理合作,快速回收成本。
第二步:全力協助區代理,讓每一個區代理迅速提升影響力,發展加盟商,形成合力,影響整個城市。
第三步:做供應鏈及其它延伸業務。
收益估計:
收益一:二級區代收益,快速收攏資金。
收益二:鎮區收益。
收益三:自助發展加盟收益(主要收益來源)。
收益四:供應鏈每月過億的現金流。
收益五:業態擴展收益,當用戶發展到足夠大的基數,可以迅速壟斷蛋糕、鮮花、開鎖業務等市場,收益估算龐大。
叮當便利店創意顧問 小馬宋
小馬宋:叮當是真正懂互聯網的便利店
著名自媒體人小馬宋在一篇文章中分析過,叮當便利店能夠成功,是因為具備一些做好互聯網便利店的綜合能力。
1、線下經營能力。創始人楊振華最早就從事線下連鎖經營,積累了這方面的經驗,為門店運營打下基礎。
2、從線下到線上的獲客能力。叮當便利店在惠州第一年時間只開了10家線下店,在沒有形成網絡效應的時候,如何讓一個通過APP下單的便利店存活並發展,需要非常高的技巧,而叮當的線下活動,一年總有幾次刷遍惠州朋友圈。
3、物流、采購和供應鏈能力。對傳統商家來說,這可能是一個基礎能力,但是對於殺入實體店的互聯網分子來說,卻可能是最弱的一項。
4、互聯網技術和經營能力。或許叮當便利店並不是技術最牛的互聯網企業,它卻可能是便利店里真正懂互聯網的。
所以並不是叮當便利店哪方面的能力有多突出,而是在於他們團隊的能力更加平均,沒有短板,恰好網絡便利店就是需要一個沒有短板的團隊。
汽車行業內有一個說法,2017年是中國汽車融資租賃元年。
前段時間,熱播劇《人民的名義》中,鄭勝利帶著女朋友買車的場景打開了購車新選擇,人們驚呼這個一頭黃毛的美男子才是潮流的引領者。由此可見,汽車融資租賃正迅速進入普通消費者的生活。其實早在2016年底,中國已經出現了首個汽車融資租賃品牌“彈個車”。“彈個車”開創了“信用購車 先用後買”的彈性購車模式。在它之後,各種各樣的汽車融資租賃產品陸續跟進。
簡單來說,汽車融資租賃是一種購車方案:購車者和提供融資租賃服務的公司簽訂合同,通過“先租後買”的方式購車。合同期內按月付款,獲得車輛使用權。合同到期後,既可以選擇退回車輛,也可以選擇付清尾款,獲得車輛的所有權。
它與分期付款的區別在於:首先,融資的對象不僅是車價,還可以包含購置稅、保險、上牌等衍生服務。其次,在租期內,車輛的所有權歸融資租賃公司所有。此外,融資方案更靈活,首付、月供以及換車成本更低。
發達國家的汽車市場:融資租賃是主流方式
據統計,2015年全球汽車市場的金融平均滲透率達80%,而中國僅為35%左右。其中,汽車融資租賃占總額的比例,北美成熟市場為50%,中國還不到2%。
起源於美國,汽車融資租賃的前世今生
美國是融資租賃發展最早、最成熟的國家之一。在美國的汽車融資租賃市場上,消費者的信用等級普遍較高,能夠承擔得起融資租賃所需的成本。數據顯示,美國汽車市場上近50%的用戶,選擇24-36個月周期的融資租賃貸款方案購車。
而汽車融資租賃市場的興旺發展,離不開美國消費文化的變革。
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的消費文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成了從“禁欲主義”到“消費主義”的徹底轉變:首先是富裕階層為了彰顯社會地位,進行“炫耀性消費”;到了1920s,“大眾消費”崛起,美國社會整體從崇尚節儉的新教徒社會,轉變成了一個追求生活品質的消費主義社會。用現在的話術來講,就是完成了一輪消費升級。而其背後,是經濟繁榮、效率提升、城鎮化加速、文化產業發展、金融服務優化等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
是不是很熟悉?沒錯,這些促使消費文化變遷的社會因素,也恰恰是近幾十年來中國經歷過的、和正在經歷的社會變遷。此外,中國比美國更多了一個消費文化變化的主力助推器:互聯網技術的高速發展。
中國汽車融資租賃市場:巨大的想象空間
據預測,隨著消費理念更為超前的90後、00後成為消費主力,2020年中國的汽車金融滲透率將達70%。按貸款比例占70%、融資租賃占30%計算,融資租賃在汽車總銷量的滲透率將達到21%。
汽車融資租賃:風口已至
可以預見,作為世界第一大汽車市場,未來中國汽車市場的競爭將更加激烈,融資租賃等汽車金融業務作為有力的銷售手段,將迎來快速發展時期。
其實,在20世紀80年代,中國的汽車融資租賃模式就已經出現了。到了90年代中期,汽車經營租賃逐步發展:供貨商為擴大銷售額,先將汽車租給承租人,兩年以後再將汽車的產權轉移給承租人,實際上就是以租代售。
中國汽車融資租賃真正規範化運作,始於2008年新版《汽車金融公司管理辦法》的出臺,目前該市場還處於成長初期。
總體而言,汽車融資租賃的銷售模式靈活、分期成本低廉,能夠惠及相當廣泛的人群。更重要的是,融資租賃不僅能夠提升新車銷量,還能促進二手車業務發展,促進汽車市場形成良性交易閉環,大大增強汽車市場的流通性。
產業意義:汽車產業發展的助推力
作為汽車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二手車市場的發展將帶動整個汽車產業後市場業務的協同發展。成熟汽車市場的發展經驗也顯示,相較新車市場,二手車交易市場的體量更大。
在限遷、稅收和臨時產權等長期困擾二手車市場發展的問題被逐漸解決後,我國的二手車行業正迎來全新的發展機遇。然而,目前國內二手車市場最大的痛點是缺少車源。僅靠私人出售,二手車市場的車源嚴重不飽和。在國外,主要的二手車源來自金融機構,如美國,2015年有近250萬輛車從租賃合約中釋放到二手車交易市場。
汽車融資租賃恰恰可以解決中國二手車市場的痛點:利用金融工具,讓車輛快速進入二手車市場,批量制造優質二手車車源。
前景廣闊,機構搶灘登陸
隨著電子商務和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除了商業銀行、汽車廠商、經銷商等汽車金融“老”玩家,二手車電商、互聯網金融公司等新參與機構也陸續進入汽車金融市場,而後者的運營方式更加互聯網化。
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大搜車。作為中國領先的汽車交易服務商,大搜車創新性地推出了互聯網融資租賃產品“彈個車”。該產品是典型的汽車融資租賃產品,同時兼具互聯網金融屬性:它以1成首付、4年超彈性分期,支付寶掃碼購車為賣點;以消費理念超前、積累芝麻信用分的年輕群體為主要受眾;以天貓商城、手機APP等平臺為渠道。甫一推出,就獲得了市場的良好反應,截至目前,車輛累計銷量過萬量。
此外,“彈個車”還完美滿足了二手車市場的優質車源需求。在此之前,大搜車已經建立了完整的二手車商服務體系。“彈個車”最初對標的是新車市場,而大搜車此前累積的二手車車商資源和大數據,為“彈個車”後續的退租車輛留出了足夠的市場空間:合同期後被退回的車輛,能夠以二手車的形式,直接進入大搜車的二手車商資源體系中流通,極大增強了大搜車的汽車交易服務閉環能力。
融資租賃不僅是一種汽車信貸消費方式,還是中國汽車產業發展的重要推動力之一。不可否認,作為中國汽車行業的一個新生事物,融資租賃目前的普及程度並不高,但其想象空間巨大,發展拐點正到來。
雖然有家店開在了星巴克隔壁,但喜茶創始人聶雲宸並不喜歡被拿來跟星巴克對標。
文|王雷生
編輯|馬吉英
“肯定是他們雇人排隊的,要不然哪會有那麽多人。”拍完照的年輕媽媽收起手機,對旁邊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嘟噥著。
這是8月12日10點半,距離喜茶(HEYTEA)朝陽大悅城店開業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排隊的人從這家“網紅”茶飲店門口一直蜿蜒了將近五六十米,以至於完全堵住了隔壁星巴克的門口。
暴雨斷斷續續降臨,雨水敲打著地面,穿著牛仔長褲排隊的女生褲腿已經浸濕到了小腿,但幾乎沒有人離開。身著白色上衣深色圍裙的店員穿梭著,為沒有帶雨具的顧客送上一把透明的雨傘。
這些排隊者看起來有很多的相同點,他們幾乎都是20來歲,衣著時尚,三三兩兩結伴而來,有不少是年輕情侶。
當問到一個姑娘為什麽過來排隊時,她回答到:“以前在網上看過,據說這個很好喝,正好周末來試試。但是沒想到那麽多人。”
有人一邊拍照一邊問對面店鋪門口的中年男人:“這什麽時候有人開始排隊的?”“謔,那可早了,8點半我就看見有人在這兒排著了。”中年男人說的抑揚頓挫。
實際上,排隊的人遠不止這麽多,喜茶朝陽大悅城店面積高達190平方米,為了方便管理,現場工作人員劃分了四個排隊區域,進入室內後,還需要再排隊轉幾個彎。從現場看,室內的人數也相當可觀。
“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吧。”下午1點半,喜茶三里屯太古里店的引導店員略帶抱歉地對想要排隊的女生說。一旁圍觀的男子搭腔到,“至少得三個小時。”
女生轉身就走,“如果排隊三個小時,再好喝的茶我也不覺得好喝了。”
實際上,為了實現分流,喜茶選擇讓北京兩家店同時開業,同時要求每人限購3杯,並且朝陽大悅城店采用了雙水吧。如果顧客沒有少冰少糖等特殊要求,單水吧1分鐘可以做3杯(水果茶用時稍長),雙水吧就能夠做到6杯。
“未來我們希望能把排隊時間控制在20分鐘左右。”喜茶公關項目主管劉建說。
真假排隊之辯
不管在三里屯太古里還是朝陽大悅城,幾乎每一個看到排長龍的人都會停下來拍幾張照片,而從店里捧著茶飲出來的人第一個動作也是拍照,接下來他們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的動作,意味著他們多半在發微博或者朋友圈。“我也是喝過喜茶的了。”在微博上不止一個人這樣表示。
這或許是所有網紅店(喜茶創始人聶雲宸不喜歡把喜茶稱為網紅店)能存在的基礎之一。除了“那麽多人排隊我也試試”的好奇心理,還有將自己融入某種社會階層和群體帶來的內心的安全感、幸福感與被關註的滿足感。
但最終,好奇的目的是“到底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好喝。”如果這個答案是否定的,那麽在越來越多的負面聲音中,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避而遠之。所以“好的產品和體驗”或許才是網紅店長盛不衰的基石。
這的確也是聶雲宸一直非常重視的環節。有媒體報道,聶雲宸至今每天仍會喝不少於20杯奶茶,尋找創新的想法;為了保證茶的品質,他還專門進行定制,未來還計劃深入產業鏈上遊,對茶樹進行改造,定制一些味道出來;在生產工藝上,他把一杯茶的出品詳細分成十步,細致到倒茶、加糖、鏟冰等等都分別由不同人完成,提高了速度的同時也確保了口感的標準化。同時他在店面空間設計等環節上也在探索著自己的風格。
另一個讓聶雲宸重視的問題就是排隊久。
今年年初進入上海來福士商場開設長三角第一家分店時,媒體爆出排隊時長竟然高達7小時,甚至有黃牛將20-30元一杯的奶茶炒到了七八十元。聶雲宸6月底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坦承,上海的“排隊現象比較誇張”,但肯定沒有7個小時。
也有負面的消息,4月下旬開始,關於喜茶雇人排隊、制造饑餓營銷的新聞此起彼伏,聶雲宸不得不比原計劃提前一個月召開媒體溝通會,明確否認雇人排隊的質疑,“我們只有一家店的時候,門口五六個人排隊,都有人說我們是雇人排隊,有人說半年就會死,從江門到中山、廣州、深圳都這樣說。現在深圳有14家店,每家店營業額都很好,就沒有人說了。”
“我們也曾經試過用排號機,但是發了號之後,大家就去逛街了,有的時候茶做好很久還沒有來,很影響口感。”喜茶工作人員透露,那之後不久,就又恢複了傳統的排隊方式。
他們也嘗試過做外賣,很短時間就下了1000單,從12點半之後門店就一直在做這1000單,結果無法滿足店里來的客戶的需求,又被別人當成“饑餓營銷”發一通脾氣。
喜茶的未來
這種火爆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出生於1991年的聶雲宸在5年前剛剛創業時,也經歷過沒有什麽生意的時候,不懂怎麽去營銷,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留住客戶,他就不斷自己改產品。直到有一天同學打電話過來,因為排隊的人太多,想讓他幫忙代買幾杯茶,他才發現排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在他看來,解決排隊最根本的方法是還是增加開店數量,喜茶在今年年底將把上海地區數量提升至10家、深圳提升至20家、廣州翻番到20家,北京則爭取在年底前開到5家。
“我們希望讓大家無需長時間排隊。但這不能絕對要一個店完全不排隊,星巴克開了很多店,生意好的時候還是要等。” 聶雲宸說。
盡管在數量上實現了從50家到100家的大幅提升,但在區域上喜茶並不打算繼續擴張。2017年的主要目標,就是把珠三角、長三角和北京地區做透,之後再考慮向其他區域發展,而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在核心市場把“品牌勢能”做起來。
在每個城市開店,聶雲宸都是自己親自抓,他的策略是先在這個城市里最知名、最匹配的核心商圈里開頭三家店,等品牌勢能積累好之後再向區域性商業中心下沈,接著往20到30歲白領聚集的寫字樓去開。“所以我們不會開在星巴克隔壁。”聶雲宸在6月底的采訪時說。
但有意思的是,朝陽大悅城店恰恰就位於星巴克旁邊,再加上許多分析常常將喜茶與星巴克對標,使這樣的選址更令人關註。對此,喜茶的工作人員解釋是,“因為當時恰好只有這里空出來,並非有意為之。”
提及未來預期,盡管聶雲宸並不喜歡,不少人依然會將星巴克與之進行對標。
就在不久前,一個引起熱議的消息是,在時尚茶飲風靡中國之時,星巴克卻宣布將關閉旗下全部的379家Teavana茶店,“原因是經營慘淡,無力扭轉”。
不過從目前的數據上,喜茶和星巴克差距懸殊,2016年財年,星巴克全年收入213億美元,門店覆蓋全球75個國家,達到25085家。目前,喜茶的店面數量為50余家。
6月的見面會上,聶雲宸說到未來的重點工作將是“全國化與國際化”,他停下來略微想了一下說,“這點我們不太願意講,我個人感覺沒有做到的事情講太多意義不是太大。”
他想起早些年剛創業時,他在店里面也會鼓勵員工,“我們現在要開的店,大家要好好做好,它是一個試驗田,它是這個品牌的第一家店,未來可以擴展到全國。”
他明顯感覺到了店員嘲笑的表情。“所以我們不會說太多,但是內心深處,我們都希望這個品牌可以實現全國化、國際化。茶文化本身就應由東方尤其是中國來定義,所以我們有話語權和信心,以茶文化為基礎走向全球。”
在2016年之前我們每年最多開北京,臨近冬至,寒風刺骨。總部辦公地租賃在電通創意廣場的樂視體育,沒能逃脫“互聯網百慕大”的酒仙橋魔咒。
授權發布 | 棱鏡
作者 | 郭亦非
五萬億體育產業大風口中,這家估值一度超過215億元人民幣的明星公司,曾野心勃勃地打造了“賽事運營+版權內容+智能硬件+增值服務”四大業務板塊,在資本市場眾星捧月,在行業中一度呼風喚雨。
騰訊《棱鏡》探訪樂視體育北京辦公地
短短兩年之後,如今的樂視體育,公司核心版權業務因資金危機幾乎轉售殆盡,職員數量從巔峰時的逾1000人銳減至不足200人,其中一座辦公大廈人去樓空,留下來的人也時刻為是否能按時領到工資擔驚。而大股東賈躍亭遠遁美國,至今未歸。
而可能讓它駛入更複雜、未知險境的是:正在發生的股東對管理層的起訴被立案,過往管理問題被究責、以及各懷心事、前景不明的重組。
從眾星捧月到陷入生死危機,短短兩年間,樂視體育究竟發生了什麽?其中矛盾與糾葛如何被激化?誰需為此負責?它如今是否還有一線生機?
在過去兩個月中,騰訊《棱鏡》面訪了這家公司的CEO、在職及離職的核心高管、主要股東以及職員,還原了樂視體育這輛曾經的“瘋狂列車”是如何一步步駛入如今的迷途。
被激怒的股東,和一場遲到三年的股東會
“我本人如果不扛的話,這家公司可能在(2017年)4、5月份早就沒了,當時已經極度困難了,後期都是我個人借的錢補貼公司基本運營。”2017年10月底的一天,傍晚時分,在電通創意廣場的一間辦公室里,身處風暴眼中的樂視體育CEO雷振劍,向騰訊《棱鏡》如此描述樂視體育曾經的險境。
2016年11月,自賈躍亭發出那封承認資金鏈趨緊的公開信之後,作為七大子生態之一的樂視體育,半年間相繼失去了亞足聯、中超、英超等核心版權資源。
資金鏈危機此時已開始暴露。
直到2017年5月26日,樂視體育宣稱完成25億元B+輪融資,投後估值達到240億元。雷振劍稱找到了中意寧波生態園下屬基金,拿到千畝土地加數億現金,部分新老股東也計劃出資增持股份,公司則從版權內容運營商轉型成為體育小鎮的開發和運營商。
彼時,樂視體育一度等到了自己的“白衣騎士”。不過交易遲遲未能完成,這讓外界懷疑這或許只是一場獨角戲。
對此,雷振劍回應,“B+輪還在進行,前提是去樂視化能夠成功,包括公司品牌、治理結構及股份變化。”
兩位不同信源向騰訊《棱鏡》描述稱,寧波一方曾要求樂視體育拿出一份針對當地資源稟賦和公司如何全面結合的總體方案,但因為政府關系運作能力上的短板,樂體一直未能拿出令寧波滿意的答卷。此外,當初設計的先期資金投入計劃,也因為樂體無法如期完成遷址工作而處於停滯狀態。此前,他們原本打算最快2017年年底前,將總部從北京搬遷至寧波。
“雖然目前B+輪工作並未終止,但雙方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一位接近交易的知情人士透露。
與此同時,寄希望於老股東繼續給公司註資的計劃也未能成行,而當初基於為董事會、股東會提供重要支持而設的戰略管理委員會最終也未能發揮積極作用。
緊急融資未到位,持久累積起來的股東矛盾卻已開始“噴湧”。此時,外界已出現傳聞,樂視體育的資金危機,系因賈躍亭拆借了樂視體育巨額的B輪融資,但這些說法一直未被樂視體育確認。
騰訊《棱鏡》核實到,2017年6月的一天,就在B+輪融資發布會結束後不久,電通創意廣場湧進迎來了一群“憤怒”的股東。面對資金匱乏困境,樂視體育管理層當時原本計劃召開一次股東會,將章魚TV等公司資產過戶給新理益集團,以獲得6000萬元人民幣借款,待資金得到周轉後,再將這些資產贖回。
(樂視體育5年生存軌跡圖)
那天的現場,除了CEO雷振劍等樂視體育管理層外,還有賈躍亭的親信、樂視移動總裁阿木(其已於2017年8月離職)。這些情緒憤怒的股東們現場質問阿木——賈躍亭究竟是否拆借樂視體育B輪融資?何時償還?
於是,這場樂視體育成立三年多後才第一次召開的股東會,主題從“借錢”演變成“追債”。最後的結果是,這次借錢也未能如願。
坐不住的還有那些明星投資人。2017年年中,青年演員賈乃亮找到雷振劍希望大股東回購股份,但被勸回。在B輪80億元融資中,包括10余位娛樂明星投資,合計投資逾1億元,其中演員劉濤一人出資達5000萬元。
事實上,公司資金鏈斷裂的苗頭最早暴露於2017年2月。彼時,因拖欠亞足聯一筆2675萬美元的版權費,樂視體育面臨解約風險,最後關頭,雷振劍找孫宏斌借錢,試圖補救。但最終未能如願,體奧動力取代樂視體育,成為了亞足聯新的合作夥伴。
一封舉報信,和被意外發現的42億元資金“挪用”
賈躍亭究竟是否拆借了樂視體育B輪融資?拆借資金規模多大?樂視體育資金鏈告急是否系因於此?
2017年12月15日,騰訊《棱鏡》獨家獲悉,一家樂視體育重要投資人股東向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提交民事起訴書,指控雷振劍、董事長高飛等人,違反公司章程,未經合法有效決議授權,而為樂視控股提供約40億元巨額借款,其要求被告人賠償股東損失1億元。
目前,北京三中院已受理此案,上述被告人的財產已經被法院凍結。
事實上,就在此次起訴之前,已經有股東發現樂視體育B輪融資被拆借一事。
騰訊《棱鏡》獨家調查到,自2016年4月至2016年6月,樂視體育陸續分多次向樂視控股劃轉打款約42.67億元。一家機構股東查閱公司樂視體育財務資料時發現了這一問題。這家名為“德清凱佼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的機構是樂視體育B輪股東,其投資1億元,持股0.46%。
2017年6月,這家機構股東對樂視體育進行拜訪並查閱相關資料,隨後向公司發出了《財務資料之反饋意見函》,除資金問題外,其還要求查閱“2016年4月11日起,樂視體育所有董事會會議召開情況、董事會會議記錄以及董事會決議”等文件,但並未得到公司的回應。
(11月22日,騰訊《棱鏡》探訪樂視體育北京公司辦公地,其租用的13號已經人去樓空,減員剩余的約200名員工搬去了對面的12號樓。拍攝:《棱鏡》)
騰訊《棱鏡》從一位知情人士處了解到,這部分資金流出得到了雷振劍的許可,並被賈躍亭用於樂視手機、樂視汽車等業務。此後,樂視控股陸續還款10多億元,截至發稿前,仍剩余約25億元資金尚未歸還。
根據騰訊《棱鏡》查詢,按照《樂視體育B輪融資協議》第5.1條關於投資款相關規定,上述資金劃轉行為應當經過B輪投資方事先同意才可進行。該股東認為,上述事實表明,公司高級管理人員已經違反了公司法及協議規定,該等違法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公司各股東、特別是中小股東的合法權益。
對此,雷振劍對騰訊《棱鏡》回應稱:“整個借款流程是合理的,說大股東挪用,我是堅決不認可這種說法。”
雷振劍回應,“我不是公司法人,公司公章和銀行Ukey都不在公司,都不是我所控制的。而且那個時候樂體也是集團子公司,集團和子公司整個往來非常複雜,並不是外界看上去的借用,賈躍亭也給樂體質押了6000萬股份,質押款當時價值4個多億。”
不同信源的股東向騰訊《棱鏡》表示,彼時,他們並未從管理層獲知任何關於這筆借款的信息,都是在事後通過媒體曝光才知道公司出現了如此嚴重的治理問題。
為此,德清凱佼還在《反饋意見函》末尾特別強調,“本企業對貴司的法定代表人、高級管理人員及相關經辦人員在以上貴司財務問題中是否可能面臨刑事責任表示擔憂。”
當時,他們甚至還寫了一份舉報信,計劃向北京市朝陽區公安局經偵大隊舉報上述資金挪用行為,要求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
終於,變賣資產,自救求生
資金遲遲未歸,重組進展緩慢,樂視體育終於不得不變賣資產以求存續。
2017年11月30日,騰訊《棱鏡》獨家報道,樂視體育香港手中持有的2018年俄羅斯世界杯香港地區的全媒體版權已經售出,李澤楷擁有的香港電訊盈科以3000多萬美元接盤。此前,樂視體育買入的版權價格達到7000萬美元,且尚有1400萬美元未付清。如此算來,單就香港世界杯版權,樂視體育這一買一賣就凈虧損超過4000萬美元。
幫助樂視體育香港完成出售工作的是當代明誠副董事長、雙刃劍體育總裁蔣立章。當代明誠隨後的公告透露,其從這筆合作中獲利200萬美元。有自媒體稱這筆中介費不止200萬,可能高達400萬美元,不過對於這一說法,當代明誠及樂視體育均予以否認。
對於在職員工資都難以發放的樂視體育來說,這樣一筆賠本買賣,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資金壓力。但根據公司章程,處置資產除了董事會決議外,還需要獲得股東會的批準。
畢竟,留給樂視體育的“處置”的家當已經不多了。
雷振劍在2017年10月底時曾對騰訊《棱鏡》表示:“這屬於純粹公司業務範圍,也不算是處置資產。”
騰訊《棱鏡》從北京市工商局朝陽分局調閱的《樂視體育公司章程》顯示,作為公司最高權力機構,股東會有“審議批準或授權批準處置公司任何資產或購買任何資產”等最終決策權。
對於這一資產的處置,有股東表露出明顯的不滿,“香港世界杯這事,買的時候不開股東會討論,賣的時候我們還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消息。”
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一筆賠本的買賣也暴露了樂視體育在決策層面的弊病。
事實上,在13億元購買中超版權、3億元收購章魚TV等諸多重大資產決策上,也存在類似的公司治理問題。事後的結局是,孫宏斌炮轟“中超去年虧13億是神經病”,失去了PGC內容補充的章魚TV,因拖欠主播薪資成為焦點,公司CEO張旋也已離職。
“公司從來沒有真正的預決算制度,按照股東協議約定,你今年要買什麽版權,建什麽子公司,開什麽業務,都要有嚴格的預算,超出預算之外1000萬元的支出,都必須得經過董事會表決同意的。現在來看,自從入股拉加代爾(系2015年10月樂視體育出資7500萬美元入股一事)之後,像中超或者其他版權都沒有任何合理的決策機制。”有樂視體育投資機構股東告訴騰訊《棱鏡》。
2015年完成A及A+輪融資後,公司曾召開董事會討論購買運動社交平臺咕咚,萬達和雲峰的董事明確提出反對意見,理由是“為了流量出幾個億買咕咚太不劃算了”。
“後來還有幾次說要買什麽,我們都提出了各種各樣的看法,公司剛成立之初,董事會還開過兩、三次,有些決議也還簽過,但是自從萬達的代表退出董事會後,基本上在所謂重大資產上的買賣,業務版權買賣就再也沒有討論了。”上述機構股東透露稱,他認為,絕大部分的決策都是“先上車,後補票”,先把事幹了,回頭再根據需要補所謂的各級決議,甚至不少事項連決議都沒有。
參與過公司重大決策的高管也有類似的看法。一位樂視體育的高管告訴騰訊《棱鏡》:“樂體做事情策略上決策太快,決策不慎重,執行上又太慢,剛好和其他公司倒過來了。”
對此指責,雷振劍向騰訊《棱鏡》回應稱,公司在野蠻奔跑的時候,公司希望有更有效率的方式,但決策不是某個人或某幾個人拍腦袋就能定的,基本的審批流程都是很完整,“比如說入股拉加代爾,雲鋒一直都有參與和溝通。”
同時他也承認,樂視體育的最大問題就是治理結構很不完善,雖然是從樂視集團拆出來,但還是集團的子公司,這種關系的處理是非常非常複雜的,“不可否認的一點是,樂體治理結構急需亟須完善,從今年開始很多事情都開始經過董事會”。
究責、清理與爆發的“內戰”
“錢是怎麽花的,花到哪里去了。”在加盟樂視體育之後,一位公司高管花了兩個月時間才搞清楚這些財務基本問題。他用“非常混亂”來形容樂視體育的財務管理。
這位高管告訴騰訊《棱鏡》,按理來說,每家公司的會計科目都應有獨立的記賬,但在樂視系中,上市公司樂視網的財務標準直接被用到了所有樂視系公司中,從法律意義上,各家公司股東都不一樣,財務理應獨立,但樂視各個公司之間資金相互拆借,這導致業務之間沒有護城河和防火墻,哪個點被擊破,直接牽連到別的業務,這是非常致命的問題。
(樂視體育北京公司辦公地的12號樓,一側大門張貼著“此門已壞”,200余名公司員工10月份工資並未如期發放,HR表示,10月、11月兩月工資會在下個月集中發放。隨著售出的香港世界杯版權資金到位,12月中旬,公司員工如約收到了拖欠的工資。拍攝:《棱鏡》)
雷振劍也承認,樂視體育的公章、銀行Ukey都不在公司,都非他所能控制,集團和子公司整個往來非常複雜。”
這種財務管理方式,也直接造成大股東賈躍亭輕易將公司42億元資金拆借出去。
“發現無力改變公司DNA基因,一開始以為是錢的問題,後來發現不是錢的問題,其實是公司本質問題。”入職不久後,這位高管選擇了離開。
時至今日,回首樂視體育過往得與失時,更多的局中人有了共同的反思。
另有公司高管向騰訊《棱鏡》表達了自己的質疑,回過頭來看的話,公司這些年鼓吹了這麽多事,就是不惜一切做大估值,然後融資部分被賈挪走,剩下的也還是服務於繼續做大估值,真正用於經營上的資源一直都是捉襟見肘。
面對洶湧的質疑,雷振劍回應稱,過去因為經驗也好,能力欠缺也好,一定有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一定是為所有股東服務的,“我必須承擔管理層的責任,不可否認自己需要成長。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我不是生來就是馬雲。”
騰訊《棱鏡》獲得的財務數據顯示,2015年樂視體育實際虧損達到5億元,2016年光中超虧損就高達13億元。而根據樂視體育2015年9月制作的一份財務預測模型中,2015年的預計虧損約為3億元,2016年預計虧損將縮減為8900萬元,而2017年應盈利超過6億元。
自孫宏斌執掌樂視網以來,逐漸清理原樂視系高管,梁軍、阿木、高飛等舊臣紛紛離職,孫宏斌嫡系人馬劉淑青擔任樂視網CEO一職。對於樂視體育來說,是否也需要來一場大換血才能止住不斷下滑的趨勢?
對於騰訊《棱鏡》拋出的這一問題,樂視體育B輪領投方之一、中澤文化投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柴森表示,對於樂體我沒什麽意見可以回複。
他只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就普遍性的公司治理問題,一個發生問題的公司,解決原有的事,需要依賴原有的了解情況的人。解決未來的事,需要了解未來的人。”
一位離職高管的批評則更為直接——公司走到今天,除了被老賈抽血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於CEO不懂經營。他更是直言,“樂體若想翻盤,雷必須得退位讓賢。”
重組迷局,何時等來最後的拯救?
這家命途多舛的明星公司,隨著新財團接盤,一度有望重獲新生……
騰訊《棱鏡》獲悉,在2017年8月中旬新財團與賈躍亭簽署《股權轉讓協議》後的月底,樂視體育的大股東樂樂互動曾經給全體股東正式發送《股權轉讓通知》。按照《通知》中的要求,全體股東需在30天之內就是否同意交易作出回應。根據公司章程的約定和公司法的要求,過半數股東同意交易即可進行;若超過半數股東不同意,則不同意的股東必須購買該等股權,否則就視作同意;若超過30天不予回應,也視作同意交易。
同時,根據協議,賈躍亭一方需完成一系列包括解押交易對應的股權、協助新財團與全體股東達成新的公司章程、完成對員工持股平臺鵬翼資產的解質押及實名化等在內的先決條件,而重組方會依照先決條件的達成情況,於約定期限內分批註入資金。不過,從目前情況來看,盡管重組仍在緩慢地推進,但進度明顯滯後於原來的預期。
有樂視體育股東表示,“新財團對公司過去問題的認識,未來發展戰略的規劃,治理結構的優化等方面都有很全面的打算。從我們溝通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實力和誠意肯定是足夠的,但樂視體育股東太多了,要想統一思想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此外,賈遠在美國,能否如約完成相應的先決條件也存在一定的變數。”
對於公司重組之後,雷振劍的職位去留問題,盡管有聲音認為“不管未來誰是大股東,其的位置都很難保得住,畢竟他身上的樂視烙印太濃厚了。”不過,有接近新財團的知情人士向騰訊《棱鏡》透露,為了順利完成重組,新財團原計劃保留雷振劍的CEO職位,但要求其未來必須嚴格接受董事會的約束和考核,“而雷振劍一方卻借此向新財團提出大量不合理的個人訴求,在未能如願的情況下,雷轉向謀求蔣立章的支持”。
不過,當代明誠官方明確回複騰訊《棱鏡》稱,從時間上看,雙方在9月份確實有過接觸,但並非資本層面的收並購,而僅是業務層面的合作(買賣香港世界杯版權一事),且囿於中國證監會同業競爭的限制(當代明誠對新英體育的收購案正在進行中),公司不會觸碰樂視體育重組一事。此前9月,其亦有類似聲明——“經調查核實,公司及旗下包括雙刃劍體育在內的所有經營主體從未進行‘接盤樂視體育’的相關工作”。
然而,在當代明誠公開“辟謠”之後不久。騰訊《棱鏡》從工商系統中查詢到,2017年11月2日,雷振劍和蔣立章兩人,共同註冊成立了寧波梅山保稅港區和璧資產管理有限公司,由雷振劍擔任法人代表和執行董事,持股55%,蔣持股45%,雙刃劍副總裁李宏亮擔任經理。
該公司是否是兩人重組樂視體育的主體,騰訊《棱鏡》並未獲得更多信息。此前有知情人士曾告訴騰訊《棱鏡》,在雷振劍涉訴之後,蔣立章已經退出了樂視體育重組一事,上述公司並無後續計劃。
不過,至少三個信源明確表示,目前蔣立章仍在參與其中。騰訊《棱鏡》獲悉,蔣立章或許只是作為中間人介紹資金,並非親自出資進行重組。截止發稿,蔣立章本人並未予以回應。
曾在資本市場深受追捧的樂視體育,其股東數量及名單堪稱豪華,但在公司重組之際多數股東卻出奇地靜默。騰訊《棱鏡》就重組進程及雷振劍涉訴一事,試圖詢問海航、雲峰基金、平安等樂視體育核心投資人股東,但均未得到回複。
另一邊,新財團則向騰訊《棱鏡》回複稱:雷振劍被起訴,本質上是樂視體育原股東與樂視系派駐管理層之間就公司過往治理問題的總爆發。
這位名為George Wang的新財團代表在郵件中表達了意見:“作為新的投資人,一方面我們對樂體發展過程中加入的其他的樂體管理層核心成員非常尊敬,未來重組後的業務發展規劃也是與他們共同商討而制定的;另一方面我們與其他股東都希望徹底解決樂體一直以來的公司治理問題,我想這也是任何一個合格和負責的投資機構對其所投資項目的基本要求。此外,本次重組核心就是確保賈躍亭前期拆借的資金能夠回到樂視體育,徹底解決樂視體育資金上面臨的一系列問題。因此,希望各方最終能夠做出對公司最有利的決策。”
此外,騰訊《棱鏡》獲悉,迷霧重重之際,鑫根資本創始合夥人曾強也已入局,參與重組樂視體育一事。就在上周五,他還曾前往電通創意廣場,與雷振劍及核心股東開過會。
曾強向騰訊《棱鏡》確認了鑫根參與了本次重組,但沒有更多的信息透露。此前在2015年9月,賈躍亭已將其持有的樂視體育股份質押曾強,質押股權約為23.71%,金額為1.15億元。
由於重組遲遲無法落實,也開始令堅守至今、努力挽救公司的員工及高管意興闌珊。有知情人士表示,今年5月剛入職的副總裁李可予已經休假,此前其負責賽事運營業務。此外,陷入離職傳言的公司聯席總裁劉建宏則告訴騰訊《棱鏡》:“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拯救危難中的公司,其他的事情過一段再說吧。”
“我的一個基礎的判斷,就是樂體一定能翻回來,至少到今天為止,我認為我的選擇是對的。10月份是公司重要的轉折點,故事到今天還沒有寫完。”雷振劍告訴騰訊《棱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