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走了?」我懊惱的說。 這趟採訪之旅的緣起,跟宏達電前軟體大將曾詠超很有關係。我們起初是好奇他為何放棄宏達電,選擇營收不到宏達電六分之一的中國App廠商獵豹。但當所有採訪完成,他卻在四月七日,於臉書上貼了一則:「告別高大上,開始我的屌絲生活。」宣布從獵豹離開去創業。 他是對中資的狼性文化認輸了嗎?否則為什麼只待一年就離開?當我們很猶豫是否要繼續採訪計畫時,網際網路暨電子商務發展協會第二屆理事長林之晨,卻跟分享了另一個看法。 他說,台灣人才進入一○一裡的中資企業工作,並非全都是負面,甚至是好事,形同讓中資替台灣養人才,「很多人待了兩至三年後離職,再去其他產業滾動,或創業。」 或許,另一種我們看不見的人才外溢效應,正在一○一展開。 我們最後精簡兩萬字的專訪內容並分割成二。第一段落,是曾詠超在中資的冒險故事,第二段落,則看他為何離開。 年年升職仍跳槽台科技業,成他口中的無油枯井 第一次與曾詠超見面,地點在雪豹科技(編按:中國App軟體商獵豹在台宣稱的合作夥伴)位於台北一〇一的八十三樓雪豹辦公室,從窗外望去,眼前看不清台北盆地,只見重重雲霧繚繞,像一艘航行在雲海上的船。 雪豹科技資深產品總監曾詠超從宏達電來到雪豹已滿一年,他說,「(在雪豹)像是在打選戰,但是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這是他過去在訊連與宏達電的職涯中,沒有經歷過的生活。 曾詠超曾是宏達電的軟體開發第一把手,他在一二年加入宏達電,一五年離開,了,因為騰訊不僅開始挖人,還把戰場延伸到瀏覽器等其他產品,讓他疲於奔命,卻也練出一身功夫,「我從十幾小時做好一款產品,到現在,只要一至兩分鐘就搞定。」 在中國網路戰場上,一個遲疑,就是上千萬用戶的流失。 四年期間,范紀鍠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對付騰訊,但仍挪出三分之一拿來做新產品,其中的代表作就是「網購先賠」,這讓他還成為中國人民銀行(相當於台灣央行」座上賓。 這個產品概念很簡單,中國網路購物詐騙盛行,如果用戶使用奇虎36〇瀏覽器與搜索進行網購卻遭詐騙,奇虎就會理賠最高人民幣三千元。 他們因為協助受害者理賠,意外發現當時中國銀行界「超級網銀」新服務的大漏洞,讓詐騙集團得有機會把錢從用戶帳戶搬空。 此事驚動人民銀行,召集十大銀行會商,范紀鍠以專家身分列席,台下聽報告的全是銀行的風控和IT主管。最後,公安部還進駐到奇虎辦公室,就近辦案。 鷹派環繞,他如何出線?鴿派作風,反讓策略「安全落地」 六年半過去,范紀鍠天天和一群中國狼交手,奇虎用戶數也在他手上增加了十二倍,來到五億五千萬名。但犀利如他仍說,對同事而言,還太溫和。同樣要更新產品,鷹派的同事會將自家產品Logo直接覆蓋在對手產品之上,但范紀鍠總自問,「這樣會不會激怒用戶?」 曾任雅虎中國總裁的周鴻禕,作風剽悍,與所有中國網路公司包括獵豹、小米、百度等全部為敵,「我的老闆是鷹派,我是鴿派,」范紀鍠直言。 可是,范紀鍠卻在這位中國老闆身上學會「極致」。當他受命打造國際版新產品,一度動搖要兼做付費版本,周拒絕了並告誡他,「免費要做到底,否則久了你必有私心留一手給付費版本,這樣你跟傳統公司有何差別?」 周鴻禕的論述很簡單,在網路時代,比的就是誰能快速回應用戶需求,先想用戶,錢,就會來了。(編按:奇虎在美國有上市,二〇一五年第一季營收二億八千萬美元) 范紀鍠也分享他跟周鴻禕打交道的眉角:講話要直接,抓緊數字,還要「自暴其短」,說明用戶還抱怨什麼、不喜歡奇虎哪些產品與服務。因為「老闆不喜歡聽讚美的話」。 在這個每天都在打仗的狼性企業裡,范紀鍠能通過歷練,並領軍攻打國際市場。他定位自己:雖是溫和的鴿子,但是總能讓事情發生,而且能安全落地,不會因為太急而得罪用戶,「我想這就是『靠譜』吧!」 三年內,他每年都升職。從New ONE、M7到M8,他負責發想宏達電每支旗艦機的主要賣點,如全球首款內建景深雙鏡頭的M8,就由他負責軟體開發。在宏達電最後一年,他與宏達電前執行長周永明共事,後者幾乎照三餐找曾詠超討論,受重用的程度可見一斑。 在軟體產業有十七年開發經驗的曾詠超,是這個產業中最炙手可熱的頂級人才。以他在宏達電帶領的軟體架構(software architccture)部門為例,趨勢科技台灣暨香港區總經理洪偉淦表示,軟體架構工程師是每一百個人裡面,才會有一個的,非常稀有。因為其必須站在制高點,負責評估風險、開發的可能性、工程師調度跟分工,分配資源,然後制定策略。 曾詠超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去雪豹:「你踩在一個底下沒有礦的地上,你再怎麼挖,挖到死也不會有油跑出來。台灣人其實很刻苦,那為什麼我們這麼刻苦、這麼全力以赴,得到的成果卻是這麼悲情?」曾詠超口中沒有油的枯井,正是面臨硬體不斷貶值的台灣科技業。 在宏達電,曾詠超最多一天花十七個小時埋頭工作,連生日都關在戰情室裡度過,難得放假跟家人去餐廳吃飯,才剛坐下要點餐,就接到周永明的電話。而如此拚命的結果,換來的卻是日益慘澹的手機銷售表現。 二〇一四年,宏達電手機全年出貨量約為一千五百萬支,市占率早已跌出全球前十大榜外。此同時,他注意到一家做手機安全軟體的公司——獵豹移動,員工人數不過兩、三千人,全球卻有將近四億的用戶數,做App做到在美國上市,市值甚至逼近宏達電。 學會結果論勝負每天緊盯App留存率,少一%都心驚 其實,曾詠超並不是第一個從宏達電跳到獵豹的人,當時,他在宏達電帶領的部門旗下的一個十人小組,已有六、七個人從宏達電跳到雪豹,其中包括了現在在雪豹負責研發工作的資深工程師李盛偉,對曾詠超來說,雪豹曾經是他的眼中釘。 之後,曾詠超加入雪豹,負責產品開發和人力招募,他也碰到如其他台灣人到陸企,會遭遇的文化衝擊。 比如說,要比快。以前,一套軟體從發想到送到消費者手中要九個月,工程師離消費者很遙遠,在這裡,用戶回饋是以小時為單位累計的。每天睜開眼,他打開手機第一眼看的就是昨天的用戶數據,留存率(用戶留著該App的比率)少個一%,都提心吊膽。曾詠超形容:每天都像在坐雲霄飛車。 比如說:過程不重要,結果論勝負。 過去,台灣流行沒有戰功也有苦勞,但在獵豹,結果定勝負。例如曾詠超曾帶著工程師花三個月,做一款搜尋免費無線網路的App,三個月過去,用戶數成長不見起色,想了不到一個禮拜,整個ADp全部喊卡,砍掉。「你把一個開發好的功能砍掉,對RD(研發)來說是很傷的事情。」李盛偉說。 曾詠超事後回想,結果導向的互聯網文化,是他在雪豹得到的最大收穫。 「以往,我只要重視執行,就算這個功能做出來沒有人用,但是我讓它沒有bug(出錯),就可以得到不錯的表現,整艘船駛向錯誤的方向,但是每個人又都努力划(船),每個人都得到了獎賞,船最後去撞冰山,然後大家就去怪Pcter(周永明),底下的每個人卻不檢討自己也有責任。」 「但是互聯網很扁平,一個東西用起來零缺點,但是用戶不要就是沒價值啊。」 反之,一個人做對了一件事,可以很快看到正向改變發生。 離開雪豹創業「影響力這件事,做了才會有結果」 「但我待過的這些公司(訊連:宏達電),嚴格來講,(我)沒有幫他們產生什麼變化。」他回想,自己每一次跳槽,其實都是因為沒有辦法改變,才不斷換公司跟追潮流,以避免自己被淘汰,降低焦慮。「這樣子我就不會喪失我的價值、失去信心,但是這就是我自己的舒適圈啊。」 曾詠超計畫離開雪豹去創業時,老闆挽留他時對他說:如果真(想改變世界,可以做到一個高點,如小米機創辦人雷軍當年從金山高層位置離開。如此,創業才會被看見。 「但我的邏輯是相反的,影響力這件事,是你必須去做了才會有結果。」採訪尾聲,曾詠超坐在位於內湖的小辦公室裡對我們說。 曾詠超離開雪豹後,選擇跟過去宏達電的同事一起創業,這家公司人數不到十五人的新公司Fizziico,有三分之一的成員來自宏達電,曾詠超的辦公室規模只有原來的二十分之一,收入僅以前的六分之一。 他說,這次想做結合特殊應用的硬體產品。經歷過中國軟體公司的洗禮,他看到軟體的局限:軟體要有經濟規模才能獲利,為了迎合大多數人的需求,反而少了創新空間。但硬體做得好,少量還是能賺錢獲利。 這是曾詠超人生中的大冒險,離開後的這兩週時間他很忙,忙著到處見人。一種人是來看看,他找到什麼更好的工作,「你不要自己『暗崁』(私藏)。」另一種人是為了這個理由見他:「你這個傻逼,我來看看你有多傻逼。」 曾詠超說,如果沒有雪豹這一段,他不會這麼快走上創業之路。「我(以前)是一直在環境中被迫做選擇,現在是主動做選擇。」一位不願具名的雪豹現職員工,樂見他的突破:「我覺得他值得更好的,他(在雪豹)太大材小用了。」 「我覺得台灣人要有台灣人自己的方法來證明,應該不要再靠中國大陸。」曾詠超說。 在台灣科技業正處於被紅色供應鏈取代的焦慮當下,曾詠超的體會,忽然讓我們很想幫他大大按個讚。 「一個東西用起來零缺點,但用戶不要,就是沒價值啊。 」 這就是曾詠蹤雪豹嚀顫噸重要一課。 曾詠超出生:1972年學歷:交大資科碩士經歷:訊連科技新媒體部門總 監、宏達電軟體架構部 門資深總監、雪豹科技 資深產品總監現職:Fiziico軟體工程副總裁 撰文者李欣宜 | ||||
全球軟體人才大稀缺,各國政府與企業已祭出解決戰略,如三星計畫五年拿出一億五千三百萬美元(約合新台幣四十九億七千萬元),培養一萬名軟體人才。 「台灣如果再不下定決心朝網路軟體業轉型,就會像二十世紀的中國一樣,以為可以仰賴義和團對外,結果是原本一個國家GDP占世界的三分之一,變成只剩八%,只因為沒有跟上工業革命。」台灣網路暨電子商務發展協會理事長林之晨說。 面對這場革命,我們到底該如何應對?我們邀請行政院長張善政,他身為台灣最高行政首長,曾出任宏碁與Google高層主管,請他從制高點看問題,找解方。 此外,我們也邀請台灣工業電腦龍頭研華科技與軟體代表趨勢科技。請他們談談,企業明明有資源,但在轉型上始終慢半拍,問題到底出在哪? Google前高層、閣揆張善政軟體市場不健康,政府第一步就走錯! 行政院長張善政:現在,每一個領域,該回頭去加強軟體設計課程教育。這不只是台灣的問題,美國總統也跳出來鼓勵寫軟體,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都呼籲全民來coding(寫程式)。 我兒子念大氣科學,老師教得不認真,他的作業根本不入流。他大學時,我叮嚀他好好學(軟體),研究所才派上用場;他到了研究所,要寫碩士論文,才發現自己軟體的火候根本不夠,他研一升研二暑假,我還幫他補習。他當時才體會到我在他大學時講的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兒子的現象,現在台灣到處都是。 談到靠賣軟體為生的(產業),台灣就很慘,因為台灣軟體市場不健康,從政府開始,譬如健保系統,政府開標,開給誰,你得禱告了。 這跟政府charge by man hour(人力工時計費模式)有很大關係,早年第一步就走錯了,如果有人有一個很棒的靈感,很值錢,但從付錢角度來講,「你花多少時間想出這個idea(點子)?一小時,你可能 只值五百元!」 我(在政府期間)試圖提補救做法,讓機關發包軟體時,可以允許廠商保留部分版權,讓他們可以再利用,以後可以再撈一些回來(賣給其他人),業主成本變少,廠商會更發揮創意,我們現在在採購合約容許這種做法,但政府機關、公務員怕被質疑圖利,不太敢用。軟體市場,因為政府採購、計價制度,公務員這種顧慮心態,影響產業發展很大。 (記者提問:如何面對人才外流問題)軟體人才已經非常國際化,沒辦法了,他們外流,我不會刻意阻撓。大型軟體公司都不是台灣的,老實說,到國外公司真的比台灣本土要好,這是很悲哀的事實啊! 我跟教部講好幾次,讓小學生寫程式寫軟體最重要的訓練是邏輯,邏輯是可以訓練的,但是十八歲上大學,邏輯不好,要改就來不及了,我跟教育部講過好幾次,從小學開始,日本便是如此,用圖形工具輔助,讓小學生不用學英文也可以寫軟體。 但教育部要接受這觀念很不容易,教育部說,我們要先從課綱修改開始,這要兩年。好吧!以後再講吧……(語氣無奈)。 研華科技劉克振 三年之內,軟硬體人才要各占一半! 研華技術長楊瑞祥:台灣科技公司的產品核心是硬體,軟體人才也都是以服務硬體設計為主,真正在純軟著墨不深,高層對於純軟產品能賺錢的模式,也不comfortable(習慣),嘗試當然就很少,自然台灣的軟體產業是不成型的。 中資公司的玩法是跟美國公司一樣的,付的薪水也不會比Google少,你看訊連跟趨勢都還沒有在一〇一,獵豹跟奇虎反而在,他們的老闆知道這樣可以賺到錢,台灣的老闆是靠硬體賺錢。 我們的確覺得軟體人是難找的。 研華董事長劉克振:現在,我們公司的軟硬體人才大概還是硬體多一點,但是我估計,可能過個三年,軟硬體人才的比例會打平。 現在應該不太適合講說軟體重不重要,硬體重不重要,我覺得這個想法已經有點不太符合實際,(它們)根本就是一體的,只有在很基層的工作者,才會說你是做軟體,你是做硬體:在中高層,硬體跟軟體已經完全連在一起了。 若沒提供軟體,產品會低價化、變紅海這是研華最重大的轉型策略,因為硬體已經商品化了,要取得工業電腦硬體很簡單,進入障礙也很低,因此我們一定要提供軟體在上面,提供垂直應用領域服務的軟體,使得顧客可以得到一個軟硬體更完整的工業電腦。 這是生存的必要了,如果我們沒有提供軟體的話,我們的產品就會變成低價商品化、江海! 趨勢科技洪偉淦 硬體公司轉型,難在管理要「鬆散」! 趨勢科技台灣暨香港區總經理洪偉淦:我們該擔心(中國軟體公司)嗎?哈哈……(笑)中國崛起和走向國際化,是不可擋的趨勢,我們應該以一個比較中立、心平氣和的眼光來看,如同任一個外商來台灣挖人才或是設立據點一樣,並沒有不同。 就算中國大陸不來挖,總有一天其他國家會來挖。 為什麼我們會被挖走呢?我們沒有提供足夠的價值把人才留在台灣公司,我覺得是重點。 從趨勢角度來看,被挖走的是公司最優秀的人才嗎?絕對不是,我們被大陸公司挖走,或是跳槽去的人,我們發現很多人又離開了,原因是文化不適應。 台灣企業都有在做調整,譬如加重軟體人才比重,或是成立專門部門,做的形態各自不同,都有在努力。 人才數量不是問題,質量才是關鍵 但必須講的是,從開始改變到看到成效,是一條漫長的路,要花時間,這是思維的改變,天下最難的事情就是改腦袋啊!(要改變的是)做幾十年賴以為生的文化,做硬體,講的是量率、成本啦!思維完全不同,每一件事情都要照章行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和差錯,需要紀律,就好像趨勢沒有辦法做硬體,我做不來,這需要多大的discipline(紀律)? 同樣道理,硬體公司要轉,最頭痛的不是人才,而是管理思維,這是更難的。從某種角度,我們奸像很鬆散,我們號稱九點上班,十點半樓下還有一堆人在等電梯,每個人穿得很隨便就來了(哈哈大笑)!我們希望員工保有創意。一個好的軟體工程師會敵過一百個一般工程師,(軟體人才)絕對不是數量的問題,完全是質量的問題,培養一個好的人才對公司是很強大的競爭優勢,所以我們給予空間,容許犯錯,容許你很有想法。 硬體廠是很難想像我們這種軟體公司的管理的! 撰文者顏瓊玉、李欣宜 |
新澤西州金融科技公司Pendo系統估計,要寫一個它的計算引擎程式要花九千個小時。但Pendo沒有投入三百七十五天、花費五十萬美元為自己寫這樣一個專利程式。 它走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Pendo下載全部由志願人士撰寫的軟體引擎程式碼。Pendo創辦人兼執行長帕美菈.佩.西純(Pamela Pecs Cytron)說,「由於能使用其他人免費造出的工具,我們只用一支螺絲起子的成本,就能取得一個大電鑽。」公司機密 未必會因此外洩近日來,像這樣取用電鑽的公司絕非僅止Pendo一家。據顧問業者黑鴨(Black Duck)的年度問卷調查,今天有接近八○%的公司,在營運過程中多少使用了開放資源軟體,六六%的公司說,他們的軟體產品是用開放資源程式建的。 當程式碼免費共享的概念在九○年代初期擴散時,許多公司一開始心懷疑慮,他們擔心使用開放資源讓公司機密外洩,被競爭對手占到便宜。之後事實證明這些疑慮都被誇大了,開放資源於是蔚為主流。 開放資源顧問業者「開放技術策略」(Open Tech Strategies)共同創辦人卡爾.佛吉爾(Karl Fogel)說,「現在,無論你有意採用人工神經網路或drone軟體,都有好幾十種選項。」不過,雖說開放資源一般而言都很安全,業者還是得了解它的技術與社會精髓,以免受害。 開放程式碼,應該怎麼用? 要注意細部規定 開放資源程式都有附帶條件與規定,詳細說明你可以怎麼將它修改或與其他人共享。大數據公司Elodina共同創辦人喬.史坦(Joe Stein)說,「想取得授權,你得先考慮清楚,不過它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嚇人。」 捲起袖子幹活 史坦說,「你如果發現一個議題,不要只是一味抱怨。 要將它記錄下來,提出報告,或許還可以提出解決建議。如果你的建議獲得接受,你會成為一名供稿人。」數位通訊公司Atriceps共同創辦人凱文.麥格雷(Kevin McGrail)說,要對使用成果提出意見,不要只是消極等著別人回應,「這能簡化我們的保養工作」。 要尊重他人 如果碰上難題,先上論壇搜尋,看看你的難題是否已經有人提了解答。如果還沒有人作答,你需要把它貼出來,禮貌地向人求教──不要用命令的口吻。醫療研發公司「兒童全面健康」(Total Child Health)科技長克里斯多佛.舒茲(Christopher Schultz)說,「這些都是志願人士組成的社群,所以你越是尊重他人,得到的回應也越好。」 開放資源有極限 當「兒童全面健康」打算為公司的兒科診斷平台尋找一具規則引擎時,熱愛使用開放資源的舒茲,覺得開放資源中那些選項都派不上用場。他說,「我判定那些選項成效都不佳,功能都有限,於是我們無中生有,自行打造了這個平台。」科技巨擘,解開程式碼的世界 開放媒體結盟 亞馬遜、谷歌、思科、微軟、Netflix與英特爾,去年9月與開放資源基礎社群Mozilla結盟,目的是開發新一代視頻格式與相關科技,讓人能觀賞超高解析度的串流媒體。 TensorFlow——谷歌開放谷歌去年11月將這個人工智慧引擎推入開放資源。谷歌應用軟體中的語音辨識功能、Google Photos中的搜尋與Gmail的自動回信功能都靠TensorFlow驅動。 Swift——蘋果解碼 去年12月,以把關嚴密著稱的蘋果,將它的Swift程式語言推入開放資源。蘋果的對手裝置現在也可以使用Swift了。Lyft這類公司已經把Swift運用在它們自己的軟體上。 ChakraCore——微軟放手今年一月,微軟在開放資源網站GitHub發表ChakraCore的程式碼。ChakraCore是微軟網路瀏覽器Edge的核心要件。雖說此舉就規模而言,不及將整個瀏覽器語言完全投入開放資源那麼恢宏,但微軟預期,程式人員會將ChakraCore程式碼納入從遊戲到網際網路裝置等各式各樣東西。 撰文 / 作者•Kate Rockwood 譯者•陳曉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