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本身是因人而異的,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創業,創業真的是需要骨子里有不安分的基因。
她說:創業是需要基因的,即使到了80歲,我也要穿著高跟鞋去創業。
小編說:因為一個美國夢,90年代初她將膜技術引入中國,與央企合作並成功實現技術引進、孵化落地。2001年她創立CNC公司,2006年與西門子合作;2011年吳紅梅再次創業,建立賽諾水務,五年後的今天,賽諾水務與天壕環境並購重組,對接資本平臺。十幾年間三次成功創業並華麗轉身,這在迄今為止的中國水務史上還屬絕無僅有。一位美麗智慧的女人,尤其在最近短短十年間,在一個如此專業的領域兩次成功創業,如此巧合的大手筆是偶然還是必然?如此任性的華麗轉身,如何做到?
10月28日,2016環保創新創業大賽總決賽在環保之都宜興舉行。賽諾水務董事長吳紅梅第二次作為黑馬大賽創業導師出席,並現場分享了自己的創業和人生體驗,一起來聽聽環保女神怎麽說。
創業需要不安分的基因
到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去看看
做了兩屆環保創業大賽導師,我最大的感受是能感受到一種激情,年輕人都懷著夢想想要成功。中國環保的明天需要各位年輕的創業者去努力。我也從年輕時代走來,而且一直是在路上,我80歲的時候仍然會穿著高跟鞋繼續去創業。大家都在提“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在我看來,創業本身是因人而異的,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創業,創業真的是需要骨子里有不安分的基因。如果沒有這個不安分的基因,我認為你就不太適合創業。所謂骨子里的不安分基因是什麽?就是你得有一種擔當,你想到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你想去看看。
創業好比蹦極
跳下來的瞬間需要勇氣,卻不會後悔
我想分享一件事情,最近我做了一次旅行。過去20多年,我特別想幹的一件事兒就是要去蹦極,可能這也是很多人想要去幹的事情。就在20多天前,在新西蘭136米高的懸崖上,我的這個願望實現了。我那天跳了兩次,第一次跳的時候很緊張,忽略了很多風景,後來我說我要再跳一次。第二次我一個人站在136米高空,全身被綁著跳下的時候,突然發現,跳下的一瞬間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全程可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看到的卻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美到心碎的風景。懸崖底下全部是水,清澈湛藍、深不見底,非常漂亮。後來我又嘗試了一次5000米高空跳傘,從5500到1100米的時候,人是自由落體,眼前的風景也是超乎想象的瞬息萬變的美。
其實,無論是蹦極還是跳傘,跳的一瞬間真的得需要勇氣。然而,一旦跳下來,周圍美到心碎的風景讓你一定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創業也是需要勇氣的,哪怕下面是深淵,我們都得接受。因為這是我們人生的一次旅行,需要我們在不斷地超越自我,不斷地有自己的夢想,然後就朝著夢想去做。我覺得人終究會有彌留之際,一個人只有在彌留之際才會回想自己一生做過什麽。我想我們應該做一些非常有意義,與眾不同的事情,讓自己的今天會比昨天過得更好。
創業需要擔當
所有的錢投的是人
我在家里是大姐,對於我來講,一直要鼓勵弟弟妹妹,失敗不要緊,我們還有機會,可以從頭再來。我跟我的創業團隊也說,投資人坐在這里,其實他們沒有看到你的企業財務報告,首先看的是你這個創始人。你帶領的是什麽樣的團隊?你的團隊帶給你的,你傳遞給團隊的是什麽?你準備帶領你的團隊去什麽地方?你把你投資的資金會帶到哪?這才是非常重要的。
賽諾每年都有一個很大的變化,在成立四年半的時候,賽諾在海外融了三次資,有三輪投資人進入賽諾,一年半又在中國重組。在這個過程中,其實最核心一條,除了要有一張漂亮的企業財務報告,最核心的是團隊和團隊的創始人。所有的錢投的是人,投資人對你的信任是第一重要。而在你對別人信任,別人對你信任的過程中,如何才能讓大家信任你?這是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
創始人需要守住底線和風險
作為一個創始人,尤其是董事長,你要守住公司的底線和風險,這是你對所有人負責的態度。在這一過程中,再去判斷你是不是需要錢?需要什麽類型的錢?什麽階段需要錢?什麽階段不需要錢?你的企業應該不應該要錢?做到什麽程度要錢?因為企業和企業是不一樣的,但是我相信經過宜興黑馬大賽的企業,經過了幾輪比賽和交流,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金字塔:我把企業帶到哪?那時候企業應該是什麽架構?反過來今天需要補位的是什麽?是人,還是資金?缺的是首席科學家,還是核心知識產權?還是如何跟政府對接?當你知道你的願景時,你一定能看到現在每一年的變化。
一切剛開始
我們一起在路上
參加2016環保創業創新大賽,只是創業者的一個起點。一切剛剛開始,我跟你們一樣都在路上。希望在這個舞臺上,能見到更多的朋友,我也能成為其中一員,大家一塊攜手前行。我也很開心把我在路上的一些經驗,正在看到和看過的風景,在這里與大家一起分享。
創始人的自身能力+風口=10億美金級別的獨角獸
近日,金沙江創投董事總經理朱嘯虎的【創業實驗室·獨角獸室】在京開啟首次實驗。作為助陣導師,金沙江創投合夥人羅斌也出席這次實驗,並做了精彩分享。
羅斌總結了成功創業者的六大基因,即:狼性、戰略洞察力、團隊執行能力和反應能力、格局、會做人、自身能力+風口。他認為,成功有一些共同規律,失敗的項目各種各樣,但好的創業者有一些共同基因。
金沙江創投曾投資滴滴、映客、餓了麽、ofo共享單車、小紅書等明星項目,從中,羅斌得出的結論是,英雄不問出處,什麽背景的創業者都有機會成功。“投資要看本質,任何事情都不能片面。”
2016年創業黑馬正式推出創業實驗室——年輕一代創業者的創業孵化器。邀請成功企業家或投資人開設實驗室,並篩選優秀的創業者入駐實驗室。在這里,企業家和創業者將來一次轟轟烈烈的實驗,幫助創業者在企業家與投資人的肩膀上成長,和導師一起提煉、完善、梳理商業體系,讓一代創業家的創業思想在後來者中發揚光大,成為中國創業者的陽光雨露。
目前,已開設周鴻祎極致產品實驗室,江南春品牌引爆實驗室,吳世春獨角獸成長實驗室等20多個實驗室。
以下為羅斌在【創業實驗室·獨角獸室】上的分享節選,經i黑馬編輯:
什麽樣的創業者更容易成功?這個問題不光創業者在考慮,投資人也會考慮,這關系到看待創始人的標準。失敗的項目各種各樣,但好的創業者有一些共同基因。
基因一:狼性
對成功有比較強烈的欲望。每個人的驅動力可能不一樣,有的人可能是為了出名。這個不重要,只要他對成功有渴望,他在創業的各個階段,會用各種方法和所有資源去取勝。
像映客的創始人奉佑生,最早目標是做UGC,但在早期,他們也請過一些小網紅和學生做直播,用戶做起來後,再堅持原來的想法。人要會變通,為什麽?因為你要贏,是要把事業做大,而不是固執於自己的想法。
狼性有一些表現,比如不怕丟臉。有的人臉皮比較厚,不怕失敗,失敗了兩次後還是成功了。還有一類創始人,基本上拿不到錢,我們不太喜歡投。他參加活動,或者和投資人聊天,表現得很厲害,給大家開放、擅交朋友的印象,但這種人不見得有狼性。他可能喜歡吹牛皮,喜歡表現,但創業不是天天走秀。
最厲害的創業者,是稍微內斂一點,但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他會把握適當的火候去做事,讓他站臺他也行,但不要總出風頭。馬化騰是這樣的人,沒有很強的攻擊性。李彥宏也算這種類型。馬雲不一樣,他是老師出身,天生會說。所以,有狼性的人,不是全看外在,跟他聊天的過程中,我會想想這個人到底怎麽樣。
還有一種人,老是問問題,這樣也不行。沒必要什麽事都問別人,真正牛的人,他自己會有答案,或者他會去想答案。真正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不會問那麽多問題。選哪條路是自己定的,最終看的是創始人有沒有判斷力。
基因二:戰略洞察力
你要做一個公司,肯定是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市場需求,這很重要。
這又分幾種情況。第一種,創始人自己有這個需求。像程維做出租車,他在北京,一到冬天打不到車,非常深刻地體會到這個痛點。當時他在阿里,做得還不錯,阿里地推能力很強,他的能力是具備的,而且他又懂互聯網,很多點結合起來了。
還有一種情況,你看到一個需求,自己也是這個行業里的人,你會發現哪些點能做得更好。但看到這個需求,不見得你能做成。打車軟件那麽多,做出來不見得能打下市場。阿里巴巴講過,要用正確的方法切入市場,打法很重要。滴滴如果不做出租車,肯定趕不上易到。
映客是留學生直播衍生過來的。奉佑生從第一天就知道,如果做打賞,生態會更好。我問他和YY的不同點是什麽。他說:第一,映客是移動的;第二, UGC,未來不希望簽主播,映客會封殺大的公會(i黑馬註:公會是小型娛樂經紀公司,它和直播平臺、女主播構成了直播經濟鏈條),因為公會做大之後,會想要更多分成,像YY的公會要五五分成,而映客是七三分成。他用正確的方法切入了市場。
奉佑生原來是做音樂軟件的,音樂軟件打開有延遲問題,直播也是一樣。最早的時候,他們有一百多萬活躍用戶,技術還好實現,點直播頁面,滑起來像看電視一樣,很流暢。後來,用戶量大了,他也找了其他供應商來做。為什麽17直播(以下簡稱17)不行了,因為太卡了。
還有一點,奉佑生原來做音樂,他非常清楚一個產品做規範了是有好處的。所謂的規範就是減少“黃色”內容。他在中國做時間長了,對政策的理解比較深刻,包括版權。17是不審核的,在2015年9月底全球下線。而國慶節期間映客新增了八九十萬用戶。
周航(i黑馬註:易到創始人)自己回憶說,他一直沒做出租車,是因為做專車能有收入,做出租車不知道怎麽收錢。但程維的思維不一樣,因為他知道當年支付寶也沒有收入。創始人過往的經驗決定他以什麽策略切入。
那麽,投資人如何判斷到底誰的切入點是正確的?我們有時候要突破自己的思維,這個要看運氣,有時候要看自己的眼光。朱嘯虎非常厲害,他能突破自己。
我們做投資,可能不知道以後會投什麽項目,但我非常清楚不投什麽項目。我有個概念叫“炒冷飯”,很多項目四五年前就有人做過,你拿出來的BP基本上是別人做失敗的,那你想想為什麽你能成功。我覺得人的因素很小,如果外部環境沒有變化,你依然很難成功。
基因三:團隊執行和反應能力
當你找到機會了,切入點也可以了,這個時候團隊的執行能力和反應能力很重要。
我們投A輪的時候,公司已運營了一段時間,看創始人過往經歷就能看到團隊怎麽樣。如果你有應變能力、執行能力,創業可以不斷試錯。如果你執行速度很慢,犯錯時間會很長,那就很糟糕,因為創業拼的就是犯錯時間和糾正速度。
通過快速執行,你可以在競爭中獲得領先優勢。像小紅書為什麽能很快做起來?海外購物在兩年前是很好的機會,小紅書最早找到了低成本獲取用戶的方法。他最早不做商品,而是做海淘社區。他很快圈了大量初始用戶,後面才加商品。當時,獲取用戶的成本是最低的,而一旦比對手做得快,融資就更快,規模也就更大。
創業公司的商業模式不斷在變,因為市場變化也很快。大部分項目剛開始方向都是不對的,我個人看的項目,50%以上的天使輪到A輪的公司都會調整方向。滴滴最早想做停車場軟件;回家吃飯最早想做體育場館預定;ofo最早想做騎行社區。我們希望投一些有普適性需求的產品,它會做得更大,做大了即使短期不盈利也有投資人投你。
為什麽很多創業者剛開始創業時會朝著錯誤的方向去呢?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在企業里做運營和產品,不像投資人天天看項目。但牛人的特點是,他看數據,運營幾天就發現這個方向不行,他會很快糾正。
基因四:格局
創始人要很有格局,這涉及到他的情商和智商問題。很多人覺得情商和智商是分開的,但我覺得,從格局來講,情商是包含在智商里的。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大度一點,在環境中做出最優選擇。
怎樣叫有格局?一定是從長遠去思考問題,無論是對自己的合夥人,還是對同事和朋友。人都是自私的,但一個自私的人能做到很有格局,因為他會從長遠看問題。我們知道,所有人都是混飯吃的,你要跟大家分享利益。社會是分散的,不是以你為中心的,每個人的利益平衡了,很多事才能往前推進。你要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並給他應有的待遇,包括金錢和精神上的尊重,我覺得這叫有格局。
有的創業者上來就說自己跟誰有關系,投資人肯定不會投資你。除非你跟馬化騰有關系,馬化騰會持續把微信廣告以三折的價格給你,然後你八折賣出去。但天上掉餡餅的事很少,一個公司的創始人本身應該是一個資源整合者,你能把社會的資源整合進來,或者給整個企業創造價值,你才能成功。單靠跟別人有關系賺點錢,我肯定不會投你。因為你僅靠這一個關系,是平衡不好其他人利益的。有的人什麽關系都沒有,但他能把利益、資源整合得很好,這才是好的創始人。
基因五:會做人
無論在中國還是美國,創業都是跟人打交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做人核心問題是你對人的尊重。在中國創業,有時候要跟政府打交道,人情問題就更複雜。
創業的時候,做人不要太高調,該低調就低調,該高調的時候也要高調。做2C的產品還是要高調一下,但不是說天天炫耀。做2C的產品有時候高調是沒辦法,這個你要自己把握好。
有一個項目,我們要投天使輪,我到他們公司做了一個簡單的盡調。中午去吃飯,看到有些工人也在吃飯,我發現他們盒飯里的肉是臭的。你的工人吃臭盒飯,你好意思嗎,一個好的創始人,看到這種情況會問這是誰訂的餐。(創始人)對員工要將心比心,比如覺得不好吃的東西就不要給員工吃。
創始人要有一點感恩的心,即使你將來不在企業里了,我們多少還有一點人情關系。奉佑生做映客的時候,我是第一個投資人,當時我自己去做得盡調,他們團隊當天就一定要留我吃飯。
投資人不需要創業者對自己多好,多恭敬,大家是朋友,互相有感恩的心。哪怕有一天這個項目真的失敗了,但是如果我覺得你人不錯,還會繼續幫忙。
基因六:自身能力+風口
要做一個很大的公司,創始人的自身能力+風口=10億美金級別的獨角獸。
中國這麽多項目,風口一年出一兩個,死的是大多數。最典型的是打車,我在盡調滴滴的時候有很多同類公司,後來都不行了。
考驗投資人的一點是,在機會來的時候,你到底選擇哪個團隊。我們金沙江比較敢搏,投項目不是特別保守,但你跟我說做消費、餐飲,做很垂直的線下服務,我不願意投,因為這種項目賺不了太多錢。
像ofo,我投的時候它還只在校園做。為什麽我們願意拼?因為校園市場是成立的,校外可以伺機而動。ofo能投,核心是兩個條件成熟了:移動支付的普及;GPS定位技術。創業,就是痛點要很小,但這個很小的進步能顛覆整個行業。
創始人的自身能力也很重要。戴威雖然剛大學畢業,我第一次跟他聊就覺得他非常親切。另外,他是北大學生會主席,公司招的人有Uber的大區負責人,滴滴投他之前,他的人就齊全了。還有一點,校友圈子對創業是很重要的。戴威比較內斂,不是特別張揚,但他思路非常清晰,任何人他都不畏懼。
我前段時間也在總結,創業成功的人到最後來看,通常都有比較好的過往經歷。一般能夠做得特別大的公司,對創始人的要求真的蠻高。比如ofo的戴威屬於精英創業者,奉佑生原來做多米音樂也蠻成功的。
我是希望能夠找到具備這六個條件的創業者。從方法論上講,我不用天天撒網,拿每個條件去考察,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要看風口。如果我能很早看到這個機會,做這件事的可能有四五個團隊,那憑金沙江的品牌,我們肯定可以投到對的那個。
英雄不問出處,什麽背景都有機會成功
世界上最好的工作肯定是創業者。我算是投資人里比較幸運的,能投到映客、OFO這樣的項目。但項目沒有退出之前,都還難說成功。創業者成功獲得的財富肯定是碾壓我們投資人無數倍,但這個我很開心,創業者的成功就是我們投資人的成功。在投資行業,絕大多數人還是很難投到這麽多好項目,只有少數幾家比較好。
投資行業最核心的是能看到風口,一年很少有幾個風口。
我是什麽項目都嘗試,只要是互聯網和高科技相關的,而且什麽越新就看什麽,因為只有在新的市場里才能找到機會。“新”分兩種,一種是出現全新的東西,還有一種是出現新的解決方案。滴滴、ofo都是新解決方案,也是全新的東西,當然VR、AR也很新,但從邏輯上我們判斷還沒到時機。
然後就是在風口下要找好的創業團隊,那麽這些創業團隊從哪里來?
總結一下:英雄不問出處。什麽背景的人創業都有機會成功,投資要看本質。
有人不想投90後和00後,但你要跟這個人聊完才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片面。現在很多人號稱從BAT出來,這些公司幾萬人,出來的人太多了,核心是要看你有沒有操盤經驗。我投映客之前幾個月就曾經關註過另外一個直播app,它沒有打賞功能,體驗也很差。這個項目的創始人是QQ出來的,但QQ的產品經理可能有上百個,你要讓我感受到你的想法和能力,我才覺得你是可以的。
頂級名校的背景加分,但不是絕對的。如果創業團隊之前有過磨合,做過一個還算成功的項目,這個肯定加分。有時候三個人拉過來做一個項目,融個天使輪,過兩天兩個創始人走了,第三天,核心創始人都走了,這種情況很多。
我講的以上這些,主要針對創業者,但其實也適用於投資人的。投資人沒有狼性,一樣投不到好項目。
本文口述羅斌,整理石慧,編輯王根旺。
隨著“健康中國2030”上升為國家戰略,健康管理日漸成為大眾關註的焦點,在此趨勢引領下,腫瘤基因檢測或成為新的風口。
《2015年中國癌癥統計》的數據顯示,2015年我國有429.2萬例癌癥新發病例和281.4萬癌癥死亡病例。同時,臨床數據表明,癌癥1期的治愈率高達90%以上,2期為80%以上,3期為40%以下,4期為10%以下。為此,國家衛計委在《中國癌癥防治三年行動計劃(2015-2017年)》中明確提出推廣癌癥篩查及早診早治策略,從政策高度,自上而下推行早癌篩查。
作為癌癥大國,我國80%以上的癌癥均是在出現明顯癥狀後才到醫院就診,一經確診便已經處於3期、4期,錯失最佳治療期。諾輝健康CEO朱葉青在近期舉行的第二屆“西湖對弈•跨界融合-共享互聯網+早癌篩查新格局”高峰論壇上發言時表示:“像我國發病率排名前三的結直腸癌,由於潛伏周期長,且早期無任何明顯臨床癥狀,很多腸癌患者在確診後基本已經發展到中期或者晚期。”
諾輝健康CEO朱葉青
美國和日本的醫療實踐都證明,腫瘤的期別越早,所需資源投入越少,並且效果越好,甚至可達完全治愈。數據表明,美國癌癥患者總體的五年生存率高達80%;鄰國日本則達到了62%;相比之下,我國腫瘤病人的五年生存率僅為25%~50%,確實亟待提高。
北京協和醫院消化內科副主任姚方在論壇發言時表示,癌癥防治的關鍵是“三早”,即早發現、早診斷、早治療。但這套防治癌體系受制於技術和政策制約,一直未能建立。因此,“兩會”人大代表接連提案、“十三五”規劃提出要健全全民醫療保障體系,加強腫瘤等薄弱環節能力建設,實施惡性腫瘤等慢性病綜合防控戰略。
因此,業內人士認為,基因檢測的醫療市場是一塊千億級規模的蛋糕。以腫瘤相關的基因檢測為例,中國每年有400萬腫瘤患者,如果每個患者都做一次基因檢測,以單價1000元(遠高於這個價格)計,每年將有40億的市場容量。
對此市場上最大的一塊蛋糕,國內公司開始紛紛布局腫瘤基因檢測服務。2012年8月,深圳華大基因優康門診開門營業,率先在華南地區運用基因檢測技術來進行基因檢測及遺傳咨詢服務。2012年12月,深圳市人民醫院和深圳華因康基因科技有限公司共同建立了“深圳高發惡性腫瘤易感基因早期篩查平臺”,該平臺通過評估受檢者患腫瘤的風險大小,對惡性腫瘤進行早期預警。
而諾輝健康繼2015年推出結直腸癌篩查產品常衛清®後,近日又推出了集早期腸癌與胃癌高風險因子檢測於一體的分子診斷產品常衛明™和居家便隱血自測器噗噗管™。
2015年12月,諾輝健康就獲得了君聯資本、軟銀中國的2000萬美元A輪融資。而在近期舉行的第二屆“西湖對弈•跨界融合-共享互聯網+早癌篩查新格局”高峰論壇上,公司又與來自君聯資本、軟銀中國、複星投資等風投代表進行探討,共同開拓早癌篩查領域的新投資藍海。
“基因檢測市場處於風口浪尖,很多公司湧入進來。我們希望更多企業參與進來,因為新技術一定是靠不斷的臨床,不斷的市場驗證,不斷的用戶教育才能一步步往前走。”朱葉青在接受現場媒體采訪時表示,“這麽多公司進來,未來肯定會有一大批公司死掉,但是也因此會催生很多成功的公司。”
(新華社記者 李文/圖)
“今天接到了很多中國記者的電話。”論文通訊作者、哥德堡大學抗生素耐藥性研究中心主任和薩爾格學院教授Joakim Larsson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沒想到自己的研究受到如此多關註,這兩天頻頻接到來自中國媒體的突然訪問。
前幾天,一則《呼吸的痛!北京等地霧霾中發現耐藥菌》的消息,剛剛把這位國外的科學家卷入中國的輿論風波。
盡管研究者很意外,但這篇今年10月發表在Microbiome雜誌上的文章,無疑十分敏銳地戳到了公眾的痛點。
在題為《人類、動物和環境耐藥基因組構成》的論文中,哥德堡大學的研究人員從人類、動物和全世界不同環境收集的總共864種DNA樣品中尋找細菌中的耐藥基因。其中有350份樣本取自人類,145份樣本取自動物以及369份樣本取自外界環境。引發公眾大為關註的是他們選取了來自北京的14份空氣樣本。
結果發現,北京霧霾的空氣中含有平均64.4種耐藥基因,其中一種耐藥基因抵抗的是現在臨床應用最為廣泛的碳青黴烯類抗生素。碳青黴烯類抗生素是是治療肺炎克雷伯菌(常見的腸道細菌)引起的危及生命感染的最後手段,被廣泛應用在呼吸系統感染、敗血癥等病癥上,是治療嚴重細菌感染最主要的抗菌藥物之一。
這一結論在網絡上瘋狂被轉發,一個最早發布消息的公眾號一天時間就獲得了十萬以上的閱讀量。——在消息的傳播中,人們擔心汙染的城市空氣或是耐藥細菌的傳播途徑。不過,這可能是一種誤讀。
課題的研究人員和相關學者都對這一結果表示並不意外。
“總體上沒有意外,我們早就知道耐藥基因分布在環境的方方面面。”Joakim Larsson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但沒想到在空氣樣本中耐藥基因的種類有這麽多。”
他們最初選擇了美國紐約和加州聖叠戈家庭、辦公室、醫院三處的空氣樣本,檢測結果和北京相比:空氣所含的抗生素耐藥性基因的數量上,紐約、加州和北京相當,而在種類上,北京更多。但因為美國樣本的數據量不足,無法得出結論,最終研究並沒有將之包含在內。
為什麽選擇北京,理由比大家想象的都要簡單。
“我們大部分的數據是從公共數據庫中獲得的,北京霧霾的數據是僅有的在開放數據庫中可以取得、且數據質量達到我們分析要求的,所以選擇了北京。”Joakim Larsson說,他們並沒有親自來北京來取樣。樣本時間是2013年1月10日到14日,南方周末記者查詢發現,那幾日北京PM2.5指數瀕臨“爆表”,空氣質量持續六級嚴重汙染。
不過,研究結論也說,到現在為止,空氣傳播作為耐藥性傳播的途徑,還缺乏更充分的研究。
“任何環境都有耐藥菌存在,甚至南極和西葴高原。耐藥有背景值,空氣汙染嚴重地方,顆粒含量髙,攜帶細菌也多,其中耐藥菌也高,任何顆粒物吸入人體,都存在風險,因為含各種成份,包括細菌、病毒等。”長期研究抗生素和環境汙染的中科院廣州地球化學研究所研究員應光國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Joakim Larsson解釋,空氣中大部分成分是無機物,但有少部分微生物,這些微生物中可能存在耐藥性,由於空氣的流動性,地面上的微生物和副產物都會釋放到空氣中,所以中國和美國的空氣中,都檢測到了類似的耐藥基因,但他們也並不知道這些耐藥基因究竟是從哪來的,因為“環境中廣泛存在”。
中科院微生物所研究員朱寶利也有類似的說法,“耐藥菌一直在空氣里,霧霾濃度高,檢測肯定會更多。況且中國本身耐藥細菌分布就比其他國家多。”
論文中指出,他們發現被藥廠排放所汙染的環境,攜帶的抗生素耐藥基因含量最高。不過,Joakim Larsson也推測,這可能源於“汙水處理廠”,他們正在歐洲做相關的研究,希望能采集附近的空氣,探究空氣中的耐藥性細菌如何傳播。
中國學者也做過霧霾和細菌的相關研究。2014年清華大學生命學院朱聽課題組在《環境科學與技術》雜誌上發表《嚴重霧霾天氣中北京PM2.5與PM10汙染物中的可吸入微生物》論文,指出北京大氣懸浮顆粒物中包含1300多種微生物,在這些微生物中,細菌占八成以上,另外還有少量的古菌和病毒。
事實上,人們治療疾病的抗生素大多來自於微生物,比如青黴素就是來自於土壤中的一種青黴真菌。“學界有一種觀點認為,自然界中,微生物之間鏖戰不休,抗生素與耐藥基因都是它們自然演化出來的攻防手段,無所謂好壞。只要有抗生素的選擇壓力,就會篩選出耐藥基因,這是大自然的辯證法”,美國伊利諾伊大學微生物系博士傅賀評論道。而這樣的耐藥菌株是否能通過空氣傳播並致人感染疾病,還需要研究和病例來證實。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解釋,微生物的耐藥性,通常是隨著基因變化而逐漸發生的一種自然現象。但抗菌素的誤用和濫用會加快篩選細菌的耐藥性。
許多地方存在對人和動物誤用或濫用抗生素問題,抗生素的使用往往未獲任何專業監督。例如有人使用抗生素治療流感和普通感冒等病毒性感染,或使用低劑量的抗生素用作牲畜和魚類的生長促進劑(添加劑)。
“在人類、動物、食物和環境(水、土壤和空氣)中,有些微生物對於抗微生物藥物具有耐藥性。這些微生物可以在人與動物間傳播,也可在人際傳播。感染控制做得不好,衛生條件不具備,以及處理食物不當,都會助長抗微生物藥物耐藥性的傳播。”世衛組織解釋。
“首先,我們要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問題。”Joakim Larsson說,現在人們沒有必要對提到的北京霧霾樣本中的耐藥基因有任何恐慌,目前的研究還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他解釋,北京霧霾樣本中檢測出的抗生素耐藥基因是使細菌對抗生素產生耐藥性的基因,只會存在於細菌里,並不會使人類對抗生素產生耐藥性。其次,他們的研究並沒有檢測這些細菌是死的還是活的,因為空氣中很多細菌壽命很短,這意味著不會對人有健康威脅。
Joakim Larsson總結,只有三個條件同時具備,耐藥基因的細菌才令人擔憂:一是證明這種細菌屬於可以引發疾病的細菌;二是這種細菌在空氣中具有活性;三是這種細菌在空氣中大量存在。但目前,這三個條件沒有一個被證明。
“發現耐藥基因,不等於發現耐藥菌;不是有耐藥細菌就會讓人感染。樣本采集的是DNA,但是目前沒有檢測到活細菌。當然,可能細菌死掉了,基因還飄散在外,成為遊離的DNA;另外,即使在活細菌內有這個基因,基因也是受到嚴格調控的,這里還有很多環節、變量。”傅賀分析到,“即使有人不幸感染了,人體還有強大的免疫系統(包括各種免疫細胞)以及共生的微生物群系,它們是我們健康的最終守護者”。
北京市衛計委也在25日晚間作出回應稱,“細菌的耐藥性和致病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耐藥性的增加不意味著致病性的增強。
北京市衛計委在回應中寫道:在環境中有大量的細菌存在,不僅在空氣中,在囗腔丶鼻腔、呼吸道、胃腸道,都存在細菌或真菌,它們對人體是沒害的,大量細菌和我們是共生共存的關系。“人體自身具有免疫力,這些細菌大多數對正常人沒有致病力,甚至有些細菌是有益的。”
“抗生素的濫用助長了耐藥細菌的蔓延,這是不爭的事實。”傅賀說。如果微生物(如細菌、真菌、病毒和寄生蟲等)在暴露於抗微生物藥物(如抗生素、抗真菌藥、抗病毒藥、抗瘧藥和驅蟲藥)時發生改變,經過自然選擇,就會出現耐藥性。結果是,藥物失去效果,體內的感染持續不斷,進而加劇傳染他人的風險。“而且選擇壓力越大的地方,耐藥基因就越普遍,比如醫院和養殖場。”
“這很重要,即便霧霾里致病菌再多,都不如醫院里多,少呼吸霧霾,不如少去醫院。”一位微生物學研究者形象地說。
Joakim Larsson也表示,他們的研究結論仍引發了人們對於高劑量抗生素排放對人類健康危害的擔憂。他希望能促進人們采取降低排放的行動,並對藥廠排放在抗藥性產生和傳播中所起作用進行深入研究。
幾乎每個國家都存在抗生素耐藥性問題。根據世衛組織的報告,在有些國家,由於耐藥性,碳青黴烯類抗生素對半數以上接受治療的肺炎克雷伯菌感染患者無效。目前已在至少十個國家(澳大利亞、奧地利、加拿大、法國、日本、挪威、斯洛文尼亞、南非、瑞典、英國)證實,作為用於淋病的最後藥物手段(第三代頭孢菌素類抗生素)治療失敗。
“新的耐藥機制出現並在全球傳播,威脅著我們治療普通傳染病的能力,導致長期患病、殘疾和死亡。若無有效的抗生素,重大手術和癌癥化療的成功率也會受到影響。”世衛組織提醒,耐藥細菌的蔓延是全球公共衛生問題,各國都要協作努力控制。
“碳青烯黴類是一類重要抗生素,近年我國臨床環境此類耐藥呈上升趨勢,都與用藥有關。”應光國說,隨著抗生素使用,出現耐藥現象是自然規律。但我們要慎重用藥,減慢其耐藥基因出現或傳播的速率。
這可能才是相關部門可以著力的地方。
(南方周末實習生薄昱對本文亦有貢獻)
瑞典學者喬奇姆·拉爾森(Joakim Larsson)不會想到,他發表的一篇研究論文會在中國引起廣泛關註。近日,一則“北京霧霾中發現耐藥菌”消息被傳播開來,其中引用的是拉爾森的研究。
拉爾森作為瑞典哥德堡大學抗生素耐藥性研究中心主任,包括他在內的四位學者在《Microbiome(微生物)》期刊發表了《人、動物和環境耐藥基因組的結構與多樣性(The structure and diversity of human,animal and environmental resistomes)》,其中提到從北京一次霧霾天的14份空氣樣本中檢測出抗生素耐藥性基因(下稱“耐藥性基因”)。
霧霾里發現耐藥性基因,那還能正常呼吸嗎?
對此,北京市衛計委相關專家回應,其實在人類周圍環境中存在大量細菌,它們對人體無害,大量細菌和人類是共生共存的關系。細菌的耐藥性和致病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耐藥性的增加不意味著致病性的增強。人體自身具有免疫力,這些細菌大多數對正常人沒有致病力,甚至有些細菌是有益的。人類總數比以前增加了許多,壽命越來越長,是顯而易見的。
同時,《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亦采訪到拉爾森以及多位專家進行解讀。
拉爾森的研究說明了什麽
北京霧霾的空氣中平均含有64.4種耐藥性基因,這是拉爾森團隊在研究數據時發現的。
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微生物基因組學研究員朱寶利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這篇論文其實僅僅論證了一個事實,即北京城市環境中存在著數量眾多且種類繁多的耐藥菌性基因,而這些漂浮在空氣中,是不會對人體直接造成傷害。根據推算,細菌破裂後半個小時DNA會破解,1個小時後RNA基本降解掉,而通過消化道進入人體的基因,也會被胃酸消化,因此霧霾中存在的這些耐藥性基因對人體沒有傷害。”
同樣,拉爾森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很多記者都提出一個問題,這些耐藥性基因對人體的傷害程度有多大?我試圖來回答這個問題,耐藥性基因要感染人體需要三個條件:首先,它必須存在於某種活的細菌中;其次,這種細菌要屬於可能引起疾病的種類,即細菌本身有致病性;第三,空氣中要有足夠多這樣的細菌,即人體需要暴露在足夠多數量的細菌中才會生病。”但他們此次研究並不知道發現的耐藥性基因存在於哪種細菌,在數量上也沒有做出評估,並且事實上絕大多數細菌無法在空氣中存活。
霧霾中的耐藥性基因雖然不會直接對人體造成傷害,但也不那麽樂觀。浙江大學醫學院第一醫院傳染病診治國家重點實驗室教授肖永紅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雖然不用太恐慌霧霾中存在的耐藥性基因,但它們也不是完全無害。這個研究至少說明,在我們的生存環境中,其他地方也存在著許多耐藥性基因。其中,空氣中的耐藥性基因來源是需要我們重視的,它一定是曾經存在於耐藥菌體內,然後才到了空氣中,這個事實不能被忽略。而造就這些耐藥菌的因素,也需要我們重視。”
濫用抗生素與傳播途徑
這些耐藥性基因來自哪里?肯定的是,基因來自客觀存在的細菌載體。“人體和動物的排泄物、水體、土壤等,都可能存在具有耐藥性的細菌,它們在死亡之後,基因會飄入空氣。”中國工程院院士徐建國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
那麽這些耐藥性基因是霧霾造成的嗎?事實上,耐藥性基因一直存在於環境中,並不是因為有霾才有耐藥性基因。空氣中存在耐藥性基因的並不只是北京。拉爾森對美國紐約和聖叠戈的空氣取樣分析後發現,在耐藥性基因的數量上,兩個美國城市和北京相當。
細菌耐藥性是隨著抗生素的產生而出現的。
自上個世紀弗萊明發明青黴素以來,每年不斷有新型抗生素的發現與合成。目前各國報道的種類就超過了10000種,人類使用的抗生素種類名目繁多。抗生素給予細菌壓力,但對於有能力生存的細菌來講,它產生了耐藥性。
據資料統計,全世界抗生素的年消耗量十分巨大,在10萬~20萬噸。我國也是抗生素的使用大國,年生產21萬噸,其中42%和48%分別用於醫藥和農業,人均的年消費量高達138克左右,為美國發達國家的10倍之多。
人畜禽抗生素的濫用,加快了耐藥性細菌的產生,水體、空氣、土壤等環境提供了媒介,加速了耐藥性細菌的傳播。
2006年,第三軍醫大學軍事預防醫學院環境衛生學教研室劉小雲等《對水環境中耐熱大腸菌群的抗生素耐藥性》進行了研究,結果顯示:醫院汙水汙染地表水,屠宰場下遊地表水,汙水處理廠進水等,分離出的耐熱大腸菌群中均100%耐青黴素、紅黴素和鏈黴素。
東華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的肖斌等在2012年發表的《環境中耐藥菌的分布現狀及其耐藥機制的研究》中分析:水體中的耐藥菌隨著人和畜禽糞便的排放,醫院廢物的填埋,其中殘留的抗生素也會排放到環境,再經過滲透、雨淋等,導致部分抗生素轉移到水體,水體中的細菌在抗生素的持久選擇壓力下產生了耐藥性。
在城市,更要面對的是汙水處理廠處理後的剩余汙泥、家畜養殖場所排放的糞便等都含有抗生素,且部分主要用作農業肥料,從而可能導致其殘留的抗生素進入土壤環境;此外,經過徑流與滲透,地表水體中的耐藥菌也可能進入土壤中,共同對土壤中的細菌產生作用,形成土壤中的耐藥菌。
而事實上,在中國的汙水處理上藥物成分的處理成為了一個新的課題。“目前對於汙水中的藥品成分包括抗生素,沒有進行特殊的處理方式,也沒有相應的標準出臺,但是汙水中含有抗生素是一個事實。”一位汙水處理的專家表示。而在他看來,經過物理性過濾後的汙水還需要進行微生物處理,這個過程更是給了耐藥性基因進行水平轉移的機會。
在《中國環境報》的《北京汙泥無害化處理率僅為23%》一文中顯示,日前召開的北京市十四屆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三次會議上,北京市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組表示,北京汙泥無害化處理率低,為23%左右;計劃建設的15座汙泥處理設施,10座尚未開工。而汙水中原有的重金屬、有機物、細菌、有害微生物等,大半留在汙泥里,業界稱之為“毒泥”。
無論是土壤、水體,殘留的抗生素都給細菌轉變成耐藥性細菌以生存的環境,空氣中存在些許的耐藥性基因也就成了必然。
耐藥性基因的背後
然而,值得提醒的是,空氣中的耐藥性基因增多,並非空穴來風。如今與過去的差別是多了霧霾兩個字,耐藥性基因背後堅實的“後援”值得我們重視。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傳染病預防控制所研究員、細菌耐藥室負責人李娟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在微生物漫長的進化歷史中,不同菌株間的競爭是常態,進化和變異也是常態。自然界天然就存在個別菌株攜帶耐藥性基因,具有抗菌藥物耐受能力,以適應環境,促進種群的存續。這和我們是否使用抗菌藥物無關。
“人類使用抗菌藥物的本意是殺滅病原菌。但抗菌藥物的大量使用,在殺滅病原菌的同時,也抑制或消滅了大量敏感菌,破壞了微生物間的生態平衡,使得耐藥性細菌得以優勢繁殖。為殺滅出現的耐藥性細菌,人類開發出更多種類的,使用更大量的抗菌藥物,加劇了微生物生態的不平衡和耐藥性的進化和傳播。近七十年來,抗菌藥物過量使用—耐藥性產生—高級別、高劑量抗菌藥物聯合使用—耐藥性大量產生和傳播,這種惡性循環在臨床、動物、水產養殖等各個領域上演。”
同時,李娟也表示,耐藥性和致病性是兩個概念,耐藥菌未必一定對人致病,但是隨著水體、土壤、空氣等環境中耐藥菌和耐藥性基因負荷的增加,耐藥性向病原菌傳遞的風險也在增加。如果病原菌同時具有耐藥性將會給抗感染治療帶來嚴峻挑戰。這也是我們要關註細菌耐藥性、遏制細菌耐藥性的產生和傳播的原因。
耐藥性的產生和傳播是進化的、動態的、生態的和均衡的,只有從生態的視野去理解抗菌藥物的使用和耐藥性變異與傳播的關系,珍惜抗菌藥物資源,重視生態的約束力,才能更好地控制細菌耐藥性。
瑞典學者喬奇姆·拉爾森(Joakim Larsson)不會想到,他發表的一篇研究論文會在中國引起廣泛關註。近日,一則“北京霧霾中發現耐藥菌”消息被傳播開來,其中引用的是拉爾森的研究。
拉爾森作為瑞典哥德堡大學抗生素耐藥性研究中心主任,包括他在內的四位學者在《Microbiome(微生物)》期刊發表了《人、動物和環境耐藥基因組的結構與多樣性(The structure and diversity of human,animal and environmental resistomes)》,其中提到從北京一次霧霾天的14份空氣樣本中檢測出抗生素耐藥性基因(下稱“耐藥性基因”)。
霧霾里發現耐藥性基因,那還能正常呼吸嗎?
對此,北京市衛計委相關專家回應,其實在人類周圍環境中存在大量細菌,它們對人體無害,大量細菌和人類是共生共存的關系。細菌的耐藥性和致病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耐藥性的增加不意味著致病性的增強。人體自身具有免疫力,這些細菌大多數對正常人沒有致病力,甚至有些細菌是有益的。人類總數比以前增加了許多,壽命越來越長,是顯而易見的。
同時,《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亦采訪到拉爾森以及多位專家進行解讀。
拉爾森的研究說明了什麽
北京霧霾的空氣中平均含有64.4種耐藥性基因,這是拉爾森團隊在研究數據時發現的。
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微生物基因組學研究員朱寶利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這篇論文其實僅僅論證了一個事實,即北京城市環境中存在著數量眾多且種類繁多的耐藥菌性基因,而這些漂浮在空氣中,是不會對人體直接造成傷害。根據推算,細菌破裂後半個小時DNA會破解,1個小時後RNA基本降解掉,而通過消化道進入人體的基因,也會被胃酸消化,因此霧霾中存在的這些耐藥性基因對人體沒有傷害。”
同樣,拉爾森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很多記者都提出一個問題,這些耐藥性基因對人體的傷害程度有多大?我試圖來回答這個問題,耐藥性基因要感染人體需要三個條件:首先,它必須存在於某種活的細菌中;其次,這種細菌要屬於可能引起疾病的種類,即細菌本身有致病性;第三,空氣中要有足夠多這樣的細菌,即人體需要暴露在足夠多數量的細菌中才會生病。”但他們此次研究並不知道發現的耐藥性基因存在於哪種細菌,在數量上也沒有做出評估,並且事實上絕大多數細菌無法在空氣中存活。
霧霾中的耐藥性基因雖然不會直接對人體造成傷害,但也不那麽樂觀。浙江大學醫學院第一醫院傳染病診治國家重點實驗室教授肖永紅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雖然不用太恐慌霧霾中存在的耐藥性基因,但它們也不是完全無害。這個研究至少說明,在我們的生存環境中,其他地方也存在著許多耐藥性基因。其中,空氣中的耐藥性基因來源是需要我們重視的,它一定是曾經存在於耐藥菌體內,然後才到了空氣中,這個事實不能被忽略。而造就這些耐藥菌的因素,也需要我們重視。”
濫用抗生素與傳播途徑
這些耐藥性基因來自哪里?肯定的是,基因來自客觀存在的細菌載體。“人體和動物的排泄物、水體、土壤等,都可能存在具有耐藥性的細菌,它們在死亡之後,基因會飄入空氣。”中國工程院院士徐建國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
那麽這些耐藥性基因是霧霾造成的嗎?事實上,耐藥性基因一直存在於環境中,並不是因為有霾才有耐藥性基因。空氣中存在耐藥性基因的並不只是北京。拉爾森對美國紐約和聖叠戈的空氣取樣分析後發現,在耐藥性基因的數量上,兩個美國城市和北京相當。
細菌耐藥性是隨著抗生素的產生而出現的。
自上個世紀弗萊明發明青黴素以來,每年不斷有新型抗生素的發現與合成。目前各國報道的種類就超過了10000種,人類使用的抗生素種類名目繁多。抗生素給予細菌壓力,但對於有能力生存的細菌來講,它產生了耐藥性。
據資料統計,全世界抗生素的年消耗量十分巨大,在10萬~20萬噸。我國也是抗生素的使用大國,年生產21萬噸,其中42%和48%分別用於醫藥和農業,人均的年消費量高達138克左右,為美國發達國家的10倍之多。
人畜禽抗生素的濫用,加快了耐藥性細菌的產生,水體、空氣、土壤等環境提供了媒介,加速了耐藥性細菌的傳播。
2006年,第三軍醫大學軍事預防醫學院環境衛生學教研室劉小雲等《對水環境中耐熱大腸菌群的抗生素耐藥性》進行了研究,結果顯示:醫院汙水汙染地表水,屠宰場下遊地表水,汙水處理廠進水等,分離出的耐熱大腸菌群中均100%耐青黴素、紅黴素和鏈黴素。
東華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的肖斌等在2012年發表的《環境中耐藥菌的分布現狀及其耐藥機制的研究》中分析:水體中的耐藥菌隨著人和畜禽糞便的排放,醫院廢物的填埋,其中殘留的抗生素也會排放到環境,再經過滲透、雨淋等,導致部分抗生素轉移到水體,水體中的細菌在抗生素的持久選擇壓力下產生了耐藥性。
在城市,更要面對的是汙水處理廠處理後的剩余汙泥、家畜養殖場所排放的糞便等都含有抗生素,且部分主要用作農業肥料,從而可能導致其殘留的抗生素進入土壤環境;此外,經過徑流與滲透,地表水體中的耐藥菌也可能進入土壤中,共同對土壤中的細菌產生作用,形成土壤中的耐藥菌。
而事實上,在中國的汙水處理上藥物成分的處理成為了一個新的課題。“目前對於汙水中的藥品成分包括抗生素,沒有進行特殊的處理方式,也沒有相應的標準出臺,但是汙水中含有抗生素是一個事實。”一位汙水處理的專家表示。而在他看來,經過物理性過濾後的汙水還需要進行微生物處理,這個過程更是給了耐藥性基因進行水平轉移的機會。
在《中國環境報》的《北京汙泥無害化處理率僅為23%》一文中顯示,日前召開的北京市十四屆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三次會議上,北京市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組表示,北京汙泥無害化處理率低,為23%左右;計劃建設的15座汙泥處理設施,10座尚未開工。而汙水中原有的重金屬、有機物、細菌、有害微生物等,大半留在汙泥里,業界稱之為“毒泥”。
無論是土壤、水體,殘留的抗生素都給細菌轉變成耐藥性細菌以生存的環境,空氣中存在些許的耐藥性基因也就成了必然。
耐藥性基因的背後
然而,值得提醒的是,空氣中的耐藥性基因增多,並非空穴來風。如今與過去的差別是多了霧霾兩個字,耐藥性基因背後堅實的“後援”值得我們重視。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傳染病預防控制所研究員、細菌耐藥室負責人李娟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表示,在微生物漫長的進化歷史中,不同菌株間的競爭是常態,進化和變異也是常態。自然界天然就存在個別菌株攜帶耐藥性基因,具有抗菌藥物耐受能力,以適應環境,促進種群的存續。這和我們是否使用抗菌藥物無關。
“人類使用抗菌藥物的本意是殺滅病原菌。但抗菌藥物的大量使用,在殺滅病原菌的同時,也抑制或消滅了大量敏感菌,破壞了微生物間的生態平衡,使得耐藥性細菌得以優勢繁殖。為殺滅出現的耐藥性細菌,人類開發出更多種類的,使用更大量的抗菌藥物,加劇了微生物生態的不平衡和耐藥性的進化和傳播。近七十年來,抗菌藥物過量使用—耐藥性產生—高級別、高劑量抗菌藥物聯合使用—耐藥性大量產生和傳播,這種惡性循環在臨床、動物、水產養殖等各個領域上演。”
同時,李娟也表示,耐藥性和致病性是兩個概念,耐藥菌未必一定對人致病,但是隨著水體、土壤、空氣等環境中耐藥菌和耐藥性基因負荷的增加,耐藥性向病原菌傳遞的風險也在增加。如果病原菌同時具有耐藥性將會給抗感染治療帶來嚴峻挑戰。這也是我們要關註細菌耐藥性、遏制細菌耐藥性的產生和傳播的原因。
耐藥性的產生和傳播是進化的、動態的、生態的和均衡的,只有從生態的視野去理解抗菌藥物的使用和耐藥性變異與傳播的關系,珍惜抗菌藥物資源,重視生態的約束力,才能更好地控制細菌耐藥性。
從2015年1月30日,奧巴馬提出美國精準醫學計劃至今,精準醫療的各大賽道幾乎被創業公司占滿。當然,上市公司也不會錯過精準醫療的紅利,除了參股創業公司之外,並購是上市公司涉足精準醫療的又一主要方式。
“醫藥領域和精準醫療的結合,對上市公司而言,鑒於精準醫療還在技術萌芽階段,並購比較方便,腳先插進來,但最終能不能走出來,目前還是比較難以判斷。”匯添富基金“醫藥一哥”周睿在近期舉行的Bio4P,2016精準醫療創新論壇上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表示。
“未來兩三年,精準醫療領域將有很多並購案例發生。”周睿說。今天,基因濤略就來梳理一下精準醫療領域出現的並購案例和特點。
小公司研發+大公司並購成主流模式
2016年,精準醫療領域的並購案例莫過於貝瑞和康借殼天興儀表登陸A股,目前正等待審核。8月29日晚間,停牌兩個半月的天興儀表披露重大資產重組進展公告,擬將其目前擁有的全部資產、負債、業務、人員等存量業務資產出售給成都天興儀表(集團)有限公司或其指定的第三方。同時,向貝瑞和康全體股東發行股份購買其持有的貝瑞和康100%股權。
成立六年的貝瑞和康,從創立之初就乘著無創產前基因檢測市場化的東風,2011年,獲得君聯資本A輪融資1780萬美元,2013年年中,又獲得了2500萬美元的B輪融資,由啟明創投領投。隨後,貝瑞抓住了2014年到2015年無創產前基因檢測商業化的契機,成為無創產前基因檢測領域華大基因之後的又一龍頭。2016年,貝瑞曝出的新進展是借殼登陸A股。
未來一段時間,從世界範圍看,“小公司研發+大公司並購”或將成為精準醫療主流商業模式。
2016年5月31日,華爾街日報報道,愛爾蘭生物制藥公司爵士制藥(JAZZ)將以15億美元收購Celator制藥(CPXX),收購價大約是Celator制藥市值的兩倍。Celator制藥是美股2016年當之無愧的明星,公司3月14日停牌之後發布公告稱,公司新藥VYXEOS經三期臨床證實能讓急性髓系白血病(AML)高危患者(二級)總體存活率顯著提高。公司次日複牌,股價單日暴漲400%,之後繼續上漲。截止5月31日收盤價為17.53美元。3個月漲幅已經接近10倍,領漲整個納斯達克市場。
醫療並購逐漸成為全球範圍內資本退出的主要方式。以醫療領域創業蓬勃發展的以色列為例,創業公司成長到一定程度後,選擇並購退出的案例很多。分享投資享投就投的投資經理吳寒向第一財經記者介紹,2005年到2014年,共有62家以色列醫療健康產業的公司被並購,醫療健康產業公司被收購的平均運營時間為12.3年,從第一筆融資到並購退出平均耗時8.68年。不過,這主要是因為生物醫藥以及生物技術等細分領域拉長了資本回報期,普通的醫療企業投資周期相對較短。
而在中國資本市場,上市公司並購進入精準醫療案例已經存在,並購也為上市公司增加了講故事的空間。2015年10月,新日恒力公告稱,以15.66億元並購博雅幹細胞80%的股份,博雅幹細胞成為新日恒力的控股子公司,2015年11月23日,股東大會通過此決議,新日恒力藉此進入生物醫藥領域。
2015年5月11日,新開源公告稱,公司擬通過向特定對象非公開發行股份收購三濟生物、呵爾醫療及晶能生物100%股權,並以13.20元/股向3位特定對象定增1371萬股配套募集資金1.546億元用於標的資產整合、運營資金的安排。新開源也通過這次收購進入腫瘤早期診斷、分子診斷、基因測序等體外診斷服務領域。
同時,上市公司也會選擇設立並購基金的方式切入精準醫療,在全球範圍內選擇投資標的。2016年2月,樂普醫療公告稱擬使用自籌資金9500萬美元與煙臺民和德元股權投資管理中心(有限合夥)共同投資設立總規模不超過1億美元的全球精準醫療創新投資基金。目前基金已投資液體活檢領域的美國Quanterix公司,投資1100萬美元,以增資方式參與其D輪融資,取得其5.35%的股權。
初創公司之間也會有並購可能
一直關註精準醫療一級市場投資的松禾資本投資總監王陽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在2017~2018年,精準醫療行業存在行業洗牌的可能性。並購重組不會單單發生在上市公司中,也會發生在這些初創公司之間。這和周睿的預測不謀而合。
王陽認為,目前國內基因檢測公司的數量超過600家公司。多數企業在這兩年資本熱潮中拿到了天使或者A輪融資,但是再後續的投融資過程明顯吃緊,原因在於一方面業績增長和利潤低於預期,理想大於實際;另一方面公司估值普遍偏高,接盤力度較弱,融資無法形成有效銜接。所以,未來一些公司可能會通過融資繼續成長為大公司,有些則可能通過並購的方式完成資產重組。
在經歷無創產前基因檢測的市場爆發之後,國內精準醫療的發展更多聚焦於腫瘤領域。但目前國內(腫瘤領域)幾家領頭(基因測序)公司,幾年累計檢測過的病人勉強以萬例計,全國一年新增430萬癌癥病人,所有公司加起來的市場占有率的總和極低。行業還處於教育市場的階段,決策者、投資者、公司從業人員、醫生和患者都需要教育。
資本市場前一階段的熱捧和行業本身發展的速度並不匹配,會有一定的擠壓“泡沫”的過程。而一些具有良好前景的公司也在全球範圍內“買買買”來快速增強自身實力。
由華大基因原CEO王俊率團隊創立的碳雲智能,2016年4月A輪融資金額將近10億人民幣,由騰訊領投,隨後碳雲智能也開始用並購的方式在精準醫療領域“攻城略地”。2016年9月15日,碳雲智能宣布建立以色列研發中心並收購一家私有的以色列圖像理解與人工智能公司Imagu Vision Technologies。
另一家值得業內關註的公司是從美股完成退市的藥明康德,在近幾年已經通過並購、投資逐漸形成了基因檢測,細胞免疫治療,藥物CRO等全產業鏈的布局,業內人士認為藥明的布局未來或將產生更大的價值。
總之,不管是設立全資子公司或者參股、並購,將為上市公司在精準醫療領域開拓的主要方式,而這些新的領域能為上市公司貢獻多少收益,收獲期可能還有賴於測序成本進一步降低,技術靈敏度進一步發展之後再判斷。
第一財經記者近日獲悉,光谷生物城成立海水稻生物技術研究院,這將成為國內最大的海稻基因研究中心。
據悉,海水稻是三大稻類之一,只能在海邊等鹽堿地種植。它的最大優點在於抗鹽堿、抗病蟲害,不需施肥鋤草,還抗旱、抗澇。
“世界人口將從2011年的70億增加到2050年的92億,意味著糧食需要增產40%以上才能解決饑餓,糧食安全問題日趨嚴重。”雜交水稻專家、中國工程院院士、武漢大學教授朱英國表示,如果將我國大量沿海灘塗和內陸鹽堿地變成糧食生產基地,突破我國18億畝有限的耕地資源約束,這不僅可提高我國糧食供應能力,保障國家糧食安全,還能夠促進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實現極其顯著的經濟和社會效益。
與此同時,海水稻亦有著一定局限性,即產量低,畝產不到水稻的三分之一。我國目前海水稻種植有2000畝,而國內有鹽堿地、荒蕪海灘共14.8億畝,成立海水稻生物技術研究院就是為了提高海稻產量從而到達推廣種植的目的。
據悉,為了有效挖掘和利用“海稻86”抗鹽堿、抗病蟲害、耐瘠、耐淹等基因資源,武漢海稻國際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與華中農業大學作物遺傳改良國家重點實施室合作開展系統的分子生物學研究。
中國科學院院士、作物遺傳改良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國家農作物分子技術育種中心主任、華中農業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張啟發表示,希望未來很多地方都能種上以中國人發現的海水稻資源所培育出來的優良品種,並將其傳播到世界各地。
今年10月,被譽為“世界雜交水稻之父”的袁隆平院士領銜的國家級海水稻研發中心正式落戶青島國際院士港。袁隆平在接受當地媒體采訪時表示要在3年時間內,實現海水稻種植畝產突破200公斤的夢想。
袁隆平還表示,目前,我國內陸海有15億畝鹽堿地,其中有兩億畝具備種植水稻潛力,如果可以推廣兩億畝,畝產200-300公斤計算,可增產糧食500億公斤,多養活約兩億人。
如果夫妻雙方都攜帶了同樣的缺陷基因,能否生育一個健康寶寶?
近日,港大深圳醫院舉行“飛越三十年 頌迎新生”國際生殖醫學論壇期間,香港大學醫學院婦產科教授、港大深圳醫院生殖醫學中心醫生吳鴻裕對第一財經記者說,通過第三代試管嬰兒技術(即種植前遺傳學診斷PGD技術)挑選出健康的胚胎,醫生將其移植入母體,就可以幫助這樣的家庭生育健康寶寶。
同時,國內對輔助生殖的需求不斷增加,國內輔助生殖醫療機構供需不平衡,也有一些家庭選擇到美國、英國、日本、泰國等地海外就醫。
三代技術可篩選健康胚胎
2015年5月,攜帶有重癥地中海貧血基因的李女士在港大深圳醫院分娩產下一對雙胞胎寶寶,這兩個來之不易的健康寶寶是深港兩地醫生利用第三代試管嬰兒技術為李女士家庭帶來的。
這兩個寶寶的誕生,還帶著為李女士的二兒子豆豆(化名)提供骨髓移植的臍帶血造血幹細胞,以救治豆豆的重癥地中海貧血的希望。
豆豆生後9個月就被確診為重型乙型地中海貧血,需要定期輸血以維持生命。如果想根治豆豆的重型乙型地中海貧血,就需要為豆豆做骨髓移植。但遺憾的是,李女士夫妻二人及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與豆豆的HLA配型均不成功,不能進行親屬間的骨髓捐贈。
為了能做骨髓移植,在豆豆2歲半時,李女士夫妻分別前往中華骨髓庫、臺灣慈濟骨髓庫登記了資料,希望通過骨髓庫為豆豆尋找HLA配型相合的陌生人。等待期間,豆豆仍需定期到深圳的醫院接受輸血治療,每天在家里還要進行排鐵治療。
在骨髓庫登記資料4年多之後,夫妻倆還是沒能在骨髓庫找到與豆豆HLA配型相合的陌生人。隨著豆豆漸漸長大,需要接受輸血治療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從嬰兒時期的每半年一次,增加到每三周一次。” 李女士說,如果不接受骨髓移植,這樣的治療將持續豆豆的終身。
經過再三考慮,夫妻倆決定再次生育:通過采集新生兒的臍帶造血幹細胞,為豆豆進行骨髓移植。但這一做法也有風險,一方面,如何確保再次生育的寶寶是健康的,不再有重癥地中海貧血?另一方面,如何確保再次生育的寶寶的HLA配型與豆豆相符?必須同時實現這兩點,新生的寶寶才有可能救豆豆。
因為深圳尚沒有醫院可以開展此項技術,2011年起,李女士夫妻倆先後到廣州和香港求醫。經過一番比較之後,李女士最終選擇在香港瑪麗醫院輔助生育中心實現這一願望。
既要為李女士剔除有地中海貧血的胚胎,又要使得胚胎的HLA配型與豆豆的相合,香港瑪麗醫院輔助生育中心的醫生團隊面臨挑戰。吳鴻裕解釋,由於香港對孕婦的產檢較為仔細,有重型地中海貧血的胎兒會被篩查出來,並及時終止懷孕,較少令這樣的胎兒出生。所以,提出此項需求的香港患者不多。
經過多次嘗試, 2014年香港瑪麗醫院生殖醫學團隊成功篩選出兩個人類白血球抗原(HLA)與豆豆相配的健康胚胎移植進李女士的子宮,令她懷上雙胞胎。李女士也成為香港第一個成功案例。李女士說,今年豆豆12歲了,計劃在2017年接受骨髓移植治療。她之所以願意分享自己的經歷,就是希望類似的家庭能從中得到鼓勵,獲得信心,重新燃起希望。
輔助生殖潛在市場巨大
華創醫藥報告顯示,中國不孕不育率從20年前的2.5%--3%攀升到12.5%--15%,我國每年出生新生兒大約1600萬,理論上每年有200萬-240萬左右的新生兒因為不孕不育無法出生,輔助生殖的潛在市場約有1280億元。
國內輔助生殖市場嚴重供應不足,牌照稀缺,審批難度大。全國經批準開展人類輔助生殖技術和設置人類精子庫的醫療機構有432所,每年完成70萬例,但遠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
目前,廣東省只有廣州有3家醫院獲準開展第三代試管嬰兒技術。吳鴻裕表示,“要獲得衛計委對開展這項技術的批準,生殖中心至少要運作5年,同時還要開展產前診斷服務。”
深港臨近的便利條件,加上瑪麗醫院和港大深圳醫院的緊密合作,使得深圳及周邊對輔助生殖有需求的家庭可以通過深港聯動來獲得服務。也就是,深圳的患者在港大深圳醫院就診後,會選擇前往香港瑪麗醫院接受相關治療,之後的產檢及分娩再回到港大深圳醫院。
春雨國際給第一財經記者提供的數據顯示,美國有3億多人口,2012年其生殖門診數目是486家;日本人口1.2億多,生殖門診數目超過500家。相比之下,中國顯得數量不足,一些經濟條件較好的家庭會選擇海外就醫。
其中,國內到泰國進行試管嬰兒的人數越來越多。早在我國全面二孩放開之前,位於泰國曼谷的JATANIN醫院中國籍客戶就已占客戶總量的70%以上,粗略估計每日至少接待200名咨詢和候診的中國客戶,客戶年齡主要在25歲到55歲之間。
春雨國際相關負責人表示,與歐美相比,泰國價格相對便宜,同時泰國也普遍采用第三代試管嬰兒技術,比第一代、第二代技術更有優勢,可以避免把有隱患的胚胎植入母體、使父母孕育健康寶寶,目前可篩查唐氏綜合征、血友病、重癥地中海貧血等上百種遺傳疾病。
如何將國內需求以及消費能力留在國內?松禾創新投資總監王陽對第一記者說,輔助生殖具有很大市場潛力和空間,一方面國內要加大輔助生殖中心的建設力度,未來會有更多資本看好這一方向通過投資進入這一領域,同時,國內需要加大這方面專業人才的培養。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網站消息,近日以河北科技大學副教授韓春雨、浙江大學基礎醫學院研究員沈嘯為發明人的專利——以Argonaute核酸酶為核心的基因編輯技術,因申請人未在規定期限內答複國家知識產權的第一次審查意見通知書,該專利的申請被視為撤回。2017年1月9日,國家知識產權局發布該專利申請的“視為撤回通知書”。
該專利的核心內容是韓春雨課題組於2016年5月2日發表在《自然-生物技術》期刊的NgAgo基因編輯技術。因迄今為止國內外尚未有一家實驗室宣布能重複NgAgo實驗,技術的可重複性備受爭議。2016年11月,《自然-生物技術》發表聲明表示將在2017年1月底完成調查並公布結果。
根據通知書上的提示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六條規定,韓春雨和沈嘯可在兩個月內提交恢複權利請求書,說明理由,並辦理權利喪失前應當辦理的相應手續。當事人因其他正當理由延誤期限而請求恢複權利的,還應當繳納恢複權利請求費1000元。如果在規定的兩個月內不進行上述操作,該專利申請將失效。
值得一提的是,國家知識產權局查詢網站上顯示,2015年12月21日,在距離向《自然-生物技術》投稿已經過去整整半年後,關於這篇論文的專利才開始申請。2016年5月11日,該專利進入實質審查階段。2016年6月6日,就這項專利申請,國家知識產權局發文“第一次審查意見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