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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樓奴 蝸居樂與怒

1 : GS(14)@2010-10-17 18:44:08

2010-10-09 iM  

香港樓價持續高企,有樓階級自然笑不攏嘴,上不到車的則人人叫苦連天。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面對遙不可及的樓價,人人自危,有人要政府遏抑樓價,有人要復建居屋,有人要資助置業,建議方法層出不窮,誓要成功上車為終極目標。

這邊廂有人為買樓而苦惱,那邊廂有年輕人卻樂於蝸居,享受無壓力的生活。24歲,大學畢業兩年的阿軒,現職區議員助理,月入約1萬元,他沒有為上車而煩惱,反而樂於跟另外兩位朋友一起租住3,000多元的油麻地平價閣樓,希望追求生活上的富足而非環境上的滿足,更篤信大學老師的一句格言︰「只要一日有人玩個Game(樓市),就永遠都唔會完。」

有人樂於蝸居,亦有憤怒一族,抱怨上車難上難,婚後仍與家人擠在300呎公屋;更有話劇團把荒謬的樓市搬上舞台;有保育人士索性歸園田居,化身港版「阿凡達」與村民一起悍衞土地,免得被貪婪的地產商進佔。

無憂蝸居族 3000元租閣樓

放工時分,打工仔拖着疲憊的身軀趕回家,跨區工作的阿軒,晚上8時才回到住處。記者跟隨他一起從油麻地港鐵站步行返家,閒談間他提到,這晚是他鮮有早回家的日子,因為平日放工要到大學上課,沒11點也回不了家。

阿軒表示,當日選擇搬出來住,其實是害怕經常夜歸,影響家人休息,才決定搬至交通方便的油尖旺區。

市區鬧市,夜夜笙歌,但這晚與阿軒的歸家沿途,卻意外地寧靜。走過昏暗的街道,在阿軒的帶路下,記者沿着一條狹窄的樓梯拾級而上,他拉開樓梯旁的一扇門,來到了他們位於士多地舖的閣樓「蝸居」。

橫樑壓頂閣樓月租$3700

記者登門而入,立即便被大廳中央「T」字形的大橫樑搶住了目光,每次走過橫樑底都要小心翼翼低頭閃避,而屋內燈光亦被這橫樑分隔得半明半暗,這真算是名副其實的「橫樑壓頂」吧。

記者抱以奇怪的眼光望着天花,阿軒在旁卻沾沾自喜的說,這條橫樑其實是他們的「幸福之柱」,沒有這條柱他們根本不可能以3,700元租住,比較同區兩房 300多平方呎單位,月租介乎4,000元至5,000多元,他們的單位已便宜了市價近千元,可謂焉知非福。阿軒與兩位朋友分租這個閣樓,他每月只需付 1,000元租金,但要跟朋友同房居住。

雖說租金便宜了,但屋內其實不包任何傢俬,唯一的裝置熱水爐又經常失靈;還有一個「小人國」廁所,每逢人有三急,也須俯身而入;廚房設備亦十分簡陋,環境總是讓人感覺灰灰暗暗。相信大部分人對於如此居住環境,都會感到不舒服,但阿軒和朋友三人卻樂在其中,原因不在於環境,而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以如此租金租住市區心臟地帶,已經賺了,而且我覺得自己在工作以外的生活質素,亦因住這裏而提升了。」阿軒表示,因油麻地交通方便,不論上班或上學的交通時間都縮減了,而且附近食肆、士多眾多,任何時間食飯和跟朋友聚腳都十分方便。周六日他們的「蝸居」更是朋友間的聚腳點,猶如電影《六樓后座》的「私竇」一樣,在繁重的工作當中,仍能維繫了一伙人之間的友誼。

享受零壓力拒做「樓奴」

阿軒強調,油麻地唐樓一帶的鄰舍關係十分緊密,出入都會禮貌的打招呼,平時外出,鄰居甚至會幫忙看屋,不用鎖門;搬屋時,樓下街舖老闆會主動幫忙,一齊搬傢俬上樓;大時大節街坊更會聚首一堂。阿軒三人在這舊區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非常密切,這些感覺對他們來說是住在高樓大廈、大型屋苑裏不會找到的。

時下年輕人總歎樓價太高,沒能力上車,希望政府出手幫助,但阿軒卻表示,就算樓價下跌兩、三成,他也沒有想過要買樓,因為樓價實在貴得不合理,「基本上我有足夠首期也不會買私樓,就算政府再推居屋也沒有打算要上車,因為我不想工作一世,只為了一層樓,根本不值得。」他深信大學老師的話︰「只要一日有人玩個 Game(樓市),就永遠都唔會完。」所以他決心不會成為「樓奴」。

對於將來,阿軒希望仍可以租住油麻地唐樓,或者有朝一日可以租住東涌或鄉郊的寮屋,享受無壓力的生活。加上他目前正積極進修社工碩士學位,希望將來收入更充裕,始終現時仍有家庭及學費貸款的財政壓力,每月的儲蓄近乎零,所以雖說目前沒有太大的住屋壓力,但生活上仍然不算穩定。

區議員幫人上樓 自身難保

「我幫過好多人上樓,但自己就上極都上唔到!」北區區議員劉國勳(Edward)最近成了「八十後買樓難」的人辦,這句無奈輕歎,順理成章成為金句。

Edward在訪問中一直強調自己不是「窮到燶」,亦非買樓族中最需要幫助的人,惟臨三十而立之年,心中想要「娶妻」也有「置業」念頭,可惜兩個只能活一個。追溯從前,Edward一直用心儲蓄靜待上車良機,但每當一腳踏上車廂,列車就高速行駛,嚇一嚇,腳又站回原地……

施政報告發表前夕,外界吹風愈來愈猛,謂特首將提出重點協助「上到車與上唔到車之間」的夾心人。這一趟,助人無數的Edward可會得救?

2008年上不到車失良機

出身基層的Edward,從小與父母和妹妹同住粉嶺祥華邨一個300多平方呎的公屋單位。地方淺窄,一家四口日常所有活動都以客廳為「主場」;兄妹同房,人愈大愈覺不方便和沒有私隱。「讀書年代,通常要等家人入睡才溫書、做功課;妹妹換衫、睡覺,做大佬自然要退讓。稱得上私人空間的,就只有一個床位。」

生於同年代的香港人,家中一樣是父母兩孩的黃金組合,哪有不明白「蝸居」之理?但當眼前一個六呎高的大男孩,屈膝坐在下格床被窩,心又總覺不忍。

「其實我不太認同『蝸居』,不理別的地方怎樣,我們香港從來就是這個模樣,習慣了,有感情,怎會嫌棄?不過我想講的是,香港買樓真的很貴很貴!」

一如大多數「八十後」,25歲過後便得計劃將來,最好三十出頭就可以置業安居。Edward自言是個慳家仔,自第一份穩定工作以來,每月都儲起近三分之一人工為置業鋪路,希望與女友Casta早日拉埋天窗:「難道結婚後五個人一齊住300呎公屋?」事實上,Edward非常爭氣,2008年已儲得10多萬首期,那年金融海嘯樓價暴跌,他首次萌起落實置業的念頭。

「我想在本區置業,私樓、居屋都可以,若果買私樓就將貨就價,500呎已經好心足。你都知議員這份工『四年一結』,算過應該造八成按揭先夠穩陣,無謂一鋪清袋嘛!另外又要預多筆裝修費,加上大家都說樓市剛剛開始跌,所以打算努力儲多半年錢,那段期間一直都有睇樓、打價……」誰不知,樓市一跌即回,然後急起上揚,直到今日。

手揸30萬未夠首期裝修

翻查當年記錄,Edward提過的兩個樓盤:粉嶺花都廣場和碧湖花園,前者2008年一個高層547平方呎單位叫價118萬元,剛於上月以182萬元轉手,兩年內升了64萬元。而碧湖花園2008年一個515平方呎的單位售價124萬元,如今已叫價166萬元,升了42萬元。Edward苦笑:「差不多啦!」

按Edward的同事所言,他由2008年起一直收集區內樓盤傳單,除了儲錢,傳單儲得最多,可兩年後的今日,他翻了案頭好幾次也找不着,無名火起:「我現時已有30萬,但都係買唔起,丟晒啦!」

問及對下周的施政報告的期望,Edward快人快語:「我最想要梗係首置(首次置業貸款計劃)啦!我現時每月儲7,000至8,000元,基本上夠供樓,所以來來去去也只欠一筆首期,我知道不少人的處境也和我一樣。」

整體而言,他支持政府適度復建居屋,修補傳統住屋階梯:「先住公屋,後轉居屋,再轉私樓」的斷層。此外,政府應重新審視公屋入息上限及研究設按揭關卡,遏抑炒風,或者考慮「先租後買」等社會已有共識的方案。

最後一問:「若果施政報告幫唔到你,你會點?」Edward又是苦笑:「必要時都焗買啦!唔通唔住咩?」

又一教人無奈的金句!

施政報告房策成焦點

本港樓市炒得火熱,政府數度出招遏抑樓市,成效卻不顯著,縱然近期成交轉弱,但樓價仍然高企。特首曾蔭權下周三(13日)發表的施政報告,預計物業市場和房屋政策問題將會成為焦點,相信會提出多項長短期措施,以解決樓市問題。

長遠方面,政府擬重提填海方案,開闢新土地來增加建屋面積,提供更多房屋供應,而且很大機會尋求維港以外的造地方法。政府首選希望盡早落實「三合一」新發展區的規劃,即古洞北、粉嶺北及坪輋/打鼓嶺3個新發展區,加上洪水橋新發展區,作為長遠增加土地供應的主要來源。

至於短期方案,政府將會資助市民置業,以解決目前市民買不起樓的問題。而資助對象則定於有供樓能力的夾心階層,避免8年前推出首次置業措施時,出現「上錯車」及大量斷供的問題。據悉,政府會委託房協出任代理人,批地予其建「先租後買」房屋,但數量不會太多,政府或者會改以短期或一次性的資助置業機會,幫助欠首期的市民上車。

而資助置業的申請方法預計亦會作出改變,不再沿用以前攪珠抽籤的方法,會改以按申請條件排次序,使最有需要者可優先受助。此外,房委會將繼續落實推行活化居屋第二市場措施,更會研究包括讓合資格的非公屋住戶,購買未補地價的居屋。但是,獲大多數政黨及市民支持的復建居屋計劃,相信推行的可能性不大。(另有施政報告房屋政策前瞻報道刊《iMoney Wealth》P.60)

《天上人渣》道盡置業荒謬

在將軍澳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上,矗立一幢名為「天上人間」的新樓盤,樓盤景致優美、綠草如茵、享有特大露台和會所、實用率高達六成,還隨屋附送陣陣「心曠神怡」的味道。港男朱彪為了娶得港女女友為妻,花畢生積蓄,買下「天上人間」單位。沒錢沒朋友的他為籌備婚宴,請來3位久未聯絡的小學同學擔任兄弟,豈料他們為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生存,早已變成「人渣」中的代表,令屋中接連發生離奇命案,而朱彪最關心的也不是朋友的安危,而是如何讓新居不變成凶宅,拖累樓價下跌……光看這故事大綱,已令人會心微笑,編劇張飛帆把困擾許多港人的住屋問題搬上舞台,寫成將在11月上演的《天上人渣》。

600呎新居放不下傢俬

台上的劇本源自台下的生活,《天上人渣》的劇組在現實中,也為高樓價所苦,只得飾演有勢力人士的梁榮忠已上車,「我都試過投資損手,捱了許多年才能夠成功買下第一層樓,所以演這舞台劇,我都好有感受!未買樓的總想樓價跌,買了樓的總想樓價升,難免有矛盾。其實樓是用來住的,炒風太盛對業主也不好。」其餘劇中的演員都是無殼一族,有的跟父母同住;有的長居於排練室;有的剛被業主加租迫遷;更多的寧租不買,不願被樓債捆綁一生,「以我現在租住的單位為例,只要樓價無端端跌一成,那損失已足夠我租兩至三年樓,我為甚麼要冒這個險?」編劇張飛帆說。

訪問在他和女友租住標榜距離地鐵站5分鐘路程的西九新樓盤進行,但記者由地鐵站起走了許久也找不到,最終走過多條橫街窄巷,行經滿街的五金舖、鋼材舖、舊式工廠大廈,一個華麗的翠綠庭園兀然在街中出現,「我起初都覺得間屋好超現實!」更奇趣的是他由600平方呎的居屋單位,搬進逾600平方呎的新居,原有傢俬竟然放不下,「這裏只等於400平方呎的居屋單位面積,全屋最大是沒有用的露台和窗台,這就是發展商的魔法!」

怨氣加深皆因看不見岸

劇中一幕,描述殺手想借朱彪的新居廁所射殺其鄰居,豈料廁所太細連長槍也放不下,靈感便來自朋友的「精裝」廁所。雖然新居問題多多,售價卻有升無減,兩年前售價約260多萬元,現已升至300萬元,月租9,000多元,他笑說入住新居的最大得着是給了他寫《天上人渣》的靈感,「但這單位在同區新盤單位中已不算瘋癲,究竟點解新樓要這麼貴?這其實是一個哲學問題!」

劇中,朱彪嬌妻非業主不嫁;現實中,多位演員娶妻後依舊租屋,「因為現在的港女沒有太多選擇!有多少人30歲能有一層樓?好的女朋友都會明白。」正職為妙法寺陳呂重德紀念中學演員創意總監的演員冼振東說,他指近年香港的怨氣加深,皆因看不到岸,「以往我們能預測經濟數年為一循環,樓價會按周期調節,但現在樓價因內地熱錢不斷流入,能升不能跌,現在甚麼新樓都叫世紀豪宅,市面上200萬元以下的樓已經少之又少,那誰能上車?」

跟劇中主角一樣,張飛帆正在籌備跟未婚妻年底的婚禮,許多人問他買樓了沒有,他反問︰「為甚麼結婚一定要買樓?」他說港人太習慣被社會期望所操控,「誰說婚禮一定要擺酒?擺酒一定要播成長相片?生了小孩一定要花數千元讓他上Playgroup學玩玩具?為甚麼我們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我們希望觀眾笑完,會回答自己這些問題。」張飛帆說我們的生活其實比劇本更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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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育先驅 港版「阿凡達」

政黨及輿論壓力下,預期施政報告,會推出一系列協助「八十後」買樓的抒困措施,以滿足他們的置業要求。但是對於26歲的陳劍青來說,這一切的所謂關注,其實都令他感到非常反感,「我不想買樓,就算推出任何措施,目的其實都是『局』我們買樓,為甚麼要我貢獻青春,去建立一種我不願意過的生活呢?」他認為,現時「八十後」不是因為買不起樓而不滿,而是因為人人都想着要買樓,社會上根本沒有其他生活模式讓他們選擇,生活選擇權被剝奪才是他們真正不滿的原因。

陳劍青現時在浸會大學從事市區重建、新市鎮發展空間的研究工作,一直身體力行關注本地城市和鄉郊的發展。3年前他就曾在喜帖街示威被警察拘捕,後獲法庭判無罪釋放。今年初他更成立了新界東北發展關注組,開始研究新界將來發展的方向。

馬屎埔土地陸續被收購

陳劍青現居於粉嶺馬屎埔一間木搭建寮屋內,是村民免租讓他居住的。事緣早前,他協助上水一戶農民處理收地滋擾時,認識了一班馬屎埔村民,熱心的村民知道劍青渴望過鄉郊寮屋生活,便立即清空一所舊屋,邀請他搬進村。劍青一嘗遠離煩囂的鄉郊生活,同時還協助村民解決他們被強迫收地等的事情。

記者跟劍青前往粉嶺馬屎埔,由火車站坐小巴至總站下車,只見沿途全是大型私人屋苑,半點鄉郊情懷。劍青指,附近的綠悠軒、帝庭軒,10多年前其實都是馬屎埔的一部分,是當年政府聲稱建公屋而收地發展出來的。而短短一街之隔的馬屎埔,目前只剩原來大小的三分之二,土地更陸續被地產商收購。

鄉郊面積日漸縮小,取而代之的就是一排排的高樓大廈,跟劍青居住的小寮屋相比,形成強烈的對比。當記者走入屋,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因為屋內明顯比屋外清涼,劍青形容這是村民建屋的智慧。雖然沒有冷氣,但樓底高、窗口多,令屋內空氣流通,不會焗促。而且,高樓底可以在屋內加建小閣樓,增加空間,水浸時更可將貴重物品移上,避免浸濕損壞。劍青還大讚村民的建屋技術,在夏天打風落雨時,屋頂也沒有漏水,非常穩固。

寮屋的建築充滿生活的智慧,而為體驗完整的鄉郊生活,劍青還仿效他們開耕務農。他跟一些全職農夫合作,租用了附近一大塊農地,辦了個社區農場。而且,他們更定期舉行農耕工作坊、鄉郊導賞團,向外展示他們自給自足的鄉郊生活。

搞耕作班推廣農耕經濟

鄉郊生活令劍青十分享受,而他更希望將這種生活展示給久居城市的香港人,讓他們認識這種跟環境融和的生活,「晚上一大班村民會搬凳仔到河邊乘涼傾偈,交換一下務農心得;附近因沒有街燈,晚上滿天都是星星,還有很多螢火蟲,整個環境非常舒服,是真正感受到生活的質素。」他認為這種生活是買豪宅也不會得到的,有些人可能很享受高級會所的設施,但事實上他們跟居住環境是完全隔絕的。

劍青表示,他們每星期的耕作班,都吸引不少居住附近大型屋苑的居民參加,而且他們亦十分投入。有些學員甚至正四處找田地,希望自己開耕實踐,只是附近農地被地產商大量囤積,才限制了他們,「以耕種來發展經濟,以我們的經驗來看,是可行的,因為以一名全職農夫,一星期落田5至6日為例,平均收入就可達 8,000元,時薪絕對超過現時建議的最低工資33元。」

對基層市民來說,務農耕作可能比他們出外打工的收入更好,而且又不用受老闆客人的氣,不失為解救貧困的方法。加上,租一斗田(7,260平方呎),每年的租金只不過1,500元,負擔不是很大,而且更可在旁邊搭建寮屋,一並連住屋問題亦可解決,「地產商根本不知農業是甚麼,他們只視土地為銀行。」根據劍青表示,單是某一地產商在新界囤積的農地已有340萬平方呎,面積接近三分之一個九龍,而且他們的收購還正在快速進行。

鄉郊發展模式應予保留

地產商收地,跟政府的新界發展政策不謀而合,劍青指,例如十大基建、環保城等建議,無不同樣以改建農地為目標。但事實上,新界居民和很多新一代,其實都十分嚮往這種鄉郊生活,但他們的選擇權卻愈來愈狹窄。劍青住馬屎埔的半年間,看到不少被迫上樓的村民,閒時仍然回歸落村,白天仍在田間生活,繼續開田耕種,對從前的生活始終依依不捨。

劍青形容新界北區一帶,是珠三角最後一塊有農田的大面積綠化地帶,這裏絕對有條件可以發展大型鄉郊農村,讓香港人有多一種生活模式選擇,不致人人變成地產商下的「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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