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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中，「廉航」AirAsia（http://www.airasia.com）為慶祝載客量突破一億人次，特意在馬來西亞總部舉行慶祝會，更包食宿廣邀世界各地記者出席。 以為會風光大搞，殊不知原來只包最基本住宿及機票，膳食交通要記者自付，結果當然換來連聲抱怨，內地中央電視台（http://www.cntv.cn）採訪隊更在記者會時拉隊離場。 不過，創辦人Tony Fernandes闊佬懶理，反而點名力讚女高層陳凱霖「幫到手」，指她自○四年任高級商務總裁後，短短數年就帶領AirAsia殺入內地市場，甚至令公司在○八海嘯中業績不跌反升，盈利暴增三成多。 一直以來，AirAsia以超平機票作招徠，例如○八年曾推出「$0機票計劃」，連機場稅及燃油附加費，只需二百多元就能從香港直飛曼谷，比其他航空公司平足八成，所以每逢推出優惠，當日公司網站必然大塞車。 記者說超平優惠無疑吸引，條件卻很苛刻，例如預訂日與實際出發時間至少相差半年，所有服務諸如飛機餐及寄艙行李等都要逐樣收費，座位亦逼到只得兩呎多空間，慘過坐巴士。 陳凱霖笑謂一切都只為目標客戶着想，由於經網上預訂，毋須付兩成票價的回佣予旅行社，票價才能保持低廉；而且她設定的航線全部不超過四個小時航程，即使不 提供食物和電影，座位又窄又逼，乘客亦會將價就貨，「如果按照一般航空公司營運手法，票價將提高五成。」結果證明，這種平價機票不單吸引短線旅遊精，連首 次乘搭飛機的客戶，更佔總客量的六成。 魔鬼訓練營 「計到盡」精神，同樣應用於培訓公司職員，例如新入職的機師無論家住何處，均須飛到馬來西亞的訓練中心集中培訓，不過在兩個月課程中，公司只提供基本薪 金，食住都要員工自己搞掂，稍有良心是如果在飯堂進膳，就可得到五元馬幣（約HK$13）津貼，但每人每日只限領取一次…… 陳凱霖說資源只是用得其所，「慳錢不代表不用，培訓就不能慳。」她謂公司已斥資約二億港元興建訓練中心，並設有五部總值一千多萬港元的機艙模擬器供訓練，但說罷又微微一笑，指為用盡模擬器，訓練排程已擠到密麻麻，幾乎全年無休。 今時今日每件事都要算死草，但實情是在加入AirAsia前，陳凱霖原是華納唱片公司的高層，每年經她手批出的宣傳費以數千萬元計。 她憶述當年相當巴閉，連和天王級歌手郭富城（http://www.aaronkwokonline.com）傾宣傳新碟，亦毋須俾面，「小美認為城城貴為天王，bargain時條件多多，令人人都怕，只得我敢聲大夾惡去講數。」 就連曾被封「亞洲小天后」的孫燕姿（http://www.sunyanzicc.net），在她眼中亦只是一名跑腿，「當時燕姿爸爸託人求我帶個女入 行，他是新加坡有名的大學教授，連政界都有很多人俾面，但我認為要千金女知道娛樂圈玩法，於是要她做幕後跑腿，直至熟悉運作，先可以唱歌。」 最終孫燕姿憑一首《天黑黑》唱至街知巷聞，陳凱霖亦自認能夠點石成金，再無挑戰下竟萌辭職念頭。剛巧在一次音樂會上結識了AirAsia的創辦人Tony，對方半開玩笑地叫她跳槽，她竟二話不說答應，「其實我好情緒化，無考慮過就答應對方，連工作性質都未知。」 Cheap到底 可是，她甫上班始知「大鑊」，職位上只直屬老闆一人，但她並無發展大計，「當時所有資源都用來谷上市，全公司無人理我，老闆更叫我自己搞掂。」想辭職不 幹，又不甘就此敗走，見當年流行開拓中國市場，她唯有厚着臉皮叫舊同事搭路，向中國官員申請開辦直飛航線，但又慘吃閉門羹，「剛上班時對航空業不熟悉，只 識去齊各部門遞申請書，但個個官員一聽到廉航概念，都耍手擰頭。」 從對方態度看出，大部分官員認為其公司規模細，難以發圍，「見公司只派一個女人傾生意，更加無人理。」於是她將老闆的「燒錢」玩意例如贊助F1賽車，以及 各地成功的廉航例子，如何為當地帶來收益的數據結集成報告書，再低聲下氣找人搭路求見，最終成功爭取到馬來西亞至廈門 （http://www.xiagc.com.cn/web/oai_all.asp）的直飛航線。 為顯示公司派頭，毅然盡地一煲，向多家報章買下全版廣告，「與其每次用少少力，倒不如集中一次全力出擊，其他人才不會覺得cheap。」結果該航線一出即大受歡迎，三個月內機位全數售罄。 揀廈門為試點，看似高風險，但她說成功機會同樣甚高，「二線機場無論停機坪費用、後勤人員人工都比一線機場平，慳到的錢可以再減價，人客自然不介意遠少少 都來搭飛機。」所以繼廈門後，她又選擇澳門（http://www.macau-airport.com/site/php/cn/main.php）作 為第二站，短短數年間開通了多條二、三線航道，最終連香港、北京等大城市亦要讓路給她。 嫌香港人工貴 見近兩年AirAsia先後開通馬來西亞直飛台北、東京航線，隨即追問港人何時才能廉價直飛東京，可惜陳凱霖卻大潑冷水：「按國際條例規定，要開直飛航線，航空公司必須在其中一處設立辦公基地，但香港、東京的人工高過馬來西亞好多，好難辦成。」 問她可自覺現在為人很算死草，陳凱霖笑笑回應：「當然啦，老闆請我，賺錢之餘，仲要識慳。」 個人檔案 46歲未婚 90年代任FJ Benjamin（http://www.fjbenjamin.com）新加坡市場部總管，負責Gucci、Fendi等銷售及宣傳。 95年任華納唱片（http://www.warnermusic.com.hk）南亞區市場總監 98年升職至華納新加坡總裁 04年加入AirAsi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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