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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中國製造業直接把別人的技術拿來用，打造出「後發優勢」；如今，產業風向吹到服務業，若懂得取經製造業，還是能創造財富。 在討論中國經濟發展模式時，有兩個似乎對立的通俗講法：「後發優勢」與「後發劣勢」。中國是這三十幾年才開始發展經濟，因此「後發」這個位置沒有疑義，但是這算優勢還是劣勢？卻有討論空間。 前任世界銀行副行長林毅夫主張「後發優勢」，因為有其他國家的經驗可供借鑑，所以中國可少走冤路，以更短的時間、更少的投入，達到相同效果。例如電信服務 的普及，以前要很辛苦地拉電話線，還要花數千人民幣去申請中國電信到家裡架電話；可是跨越到行動電話系統，基地台的架設可比拉電話線方便多了，中國達到每 人一個門號的速度，就創下紀錄。 電子產業現在碰到中國資金的購併潮，以資金取得產能技術與客戶，省下前期的摸索。稍早幾年資金沒那麼寬裕的時候，口號是「以市場換技術」，同樣也在許多產 業取得快速的成就，例如汽車業。可以說，中國慶祝鄧小平推動改革開放三十年的經濟成就，很大一部分是根基於這個「後發優勢」。 這種向先進國家學習的發展模式，大家都用過。二戰之後的台灣、日本，還有韓國，都是這樣；或者引進外資，或派遣留學生、技術者去先進國家學習，縮短摸索過 程。更早以前，美國也是這樣從歐洲取得紡織、印刷等先進科技的。中國在推動登陸月球計畫，估計送人上去前的試探行動，只要美國當年的一半；他們現在建航空 母艦，所需的預算與時間，也是美軍的零頭而已。既然已用了幾百年，許多國家都有成功經驗，怎麼會有「後發劣勢」？ 以北大教授張維迎為主的這派學者表示，這種「拿來主義」，直接把別人發展成功的技術引進採用，在長遠上有核心致命傷，就是缺乏關鍵核心技術。 以中國汽車業來講，年產銷量已超過兩千萬輛，連雙Ｂ都在中國設廠生產，可是都只是組裝；真正自主設計生產上路行駛的車，就是吉利那種小型車，連北京、上海 市政府都不准它們開進城裡。這種產業因為量很大，似乎很強大，但缺乏核心技術，沒有真正競爭力，後續發展有很大風險。 這兩個衝突同時存在，所以中國的創業與創新非常熱絡，但大都在商業模式這個層次；至於這兩年探討最熱烈的未來趨勢，像機器人、大數據、萬物網（物聯網的下 一階段，internet of everything），都只能等其他地區發展出來再跟。共產黨講法是，量變造成質變，只要量夠多，就會產生質變，他們也不急。 投資人的時間表與國家不一樣，一個政策醞釀是用年來計算時間的，就算最有耐心的價值投資者，也禁不起這樣的等待。中國的製造業陷入瓶頸，可是服務業正在噴 射，這符合其他國家發展經驗。這些年，製造業從中國遷往其他國家越來越多，可是連鎖餐廳、麵包店、咖啡館去的卻越來越多，還有電影等文創產業，依然以兩、 三成的速度在增長。 不用哀傷製造業的停頓，從過去的經驗，尋找這個產業移動的風向，還是有很多十倍速財富機會的。
撰文 / 黑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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