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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土污染贛州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08-17/100425408_all.html

 稀土,正讓中國處於國際貿易爭端的風口浪尖。歐盟、美國和日本於2012年3月聯合向世貿組織提出申訴,指責中國限制稀土出口違反世貿規則。

  在爭端白熱化之際,2012年6月20日,中國國務院發佈首部稀土白皮書《中國的稀土狀況與政策》。白皮書指出,中國以23%的稀土資源供應全球90%以上的市場,半個多世紀的超強度開發,已造成資源枯竭和嚴重的生態環境問題。

  江西贛州,正是白皮書中介紹的稀土污染環境的典型。2012年4月,國家多個部委組成的聯合調研組發佈了贛南環境報告。報告稱,稀土開採污染遍佈贛州的18個縣(市、區),涉及廢棄稀土礦山302個,遺留的尾礦 (廢渣)達1.91億噸,被破壞的山林面積達97.34平方公里;其中,僅治理殘留的廢渣就需70年。

  同在4月,工信部副部長蘇波在公開發言中指出,經初步測算,僅恢復治理贛州因稀土開採造成的環境污染,就需要380億元。

  位列元素週期表57到71的15個鑭系元素被稱作「稀土元素」。因其獨特的物理化學性質,也被稱作「工業維生素」,廣泛應用於新能源、新材料、節能環保、航空航天、電子信息等領域。

  國土資源部門2009年對稀土資源儲量的核查數據顯示,中國稀土資源儲量為1859萬噸,約佔全球總儲量的23%。其中,有「稀土王國」之稱的江西贛州是南方離子型稀土礦的最主要產區,佔全國離子型稀土開採總量的八成以上。

  財新記者日前赴江西贛州實地調查,發現當地數十年來無序開發稀土,確實造成觸目驚心的環境污染,但污染有多大,學界和官方均欠缺深入研究,尚是一筆糊塗賬。

  多位學者認為,380億元環境損失之說,應僅為初步測算;如何恢復被破壞的環境,道路並未明確。如今的稀土行業大整頓,到底能否預防新的污染,也受到學者質疑。

龍南污染樣本

  贛州,近幾年誕生了眾多造富神話。據江西衛視報導,僅2011年,因稀土價格上漲,贛州市就誕生了數十個千萬富翁。

  繁華背後是慘痛的環境代價。以龍南縣為例,稀土開採破壞山林面積達17.77平方公里,約佔全縣毀林面積的兩成。曾經青山綠水的秀美之地,如今是水土流失和土地荒漠化的重災區。

  2012年8月中旬,財新記者進入曾經年產稀土30噸的龍南縣足洞礦區,抬眼就望見數座地表土裸露的光禿山丘。礦區深處,光禿山頭更多,裸露的山體截面愈大。磚紅色的地表土和黃白色的基岩,在連綿的綠色山林間顯得異常突兀。

  龍南、定南、全南三縣,是公認的贛州三大稀土產區,龍南重稀土儲量和質量為世界之首。2011年8月17日,由於稀土開採指標耗盡,贛州市向全部稀土礦區下發停產通知。通知至今未解凍。

  停采一年,足洞礦區稀土礦山上仍寸草不生。礦區山腳下的山間平地上,如今則野草瘋長,如不是村民指認,已難以辨識出這裡曾經是耕地。當地村民稱,從礦山流下的稀土水污染了耕地,莊稼長不起來,村裡的耕地大多已荒廢多年。失去收入的村民,只能外出打工。

  在贛州,稀土以離子狀態吸附於粘土礦物表面,礦體呈土狀且疏軟。稀土分佈廣、品位高,元素齊全,放射性較低,具有采、選、冶容易等優點。

  正是由於上述特性,贛州稀土開採幾乎沒有技術門檻。1994年以前,居住在礦區周圍的村民,幾乎人人會提煉稀土。龍南縣黃沙鄉六旬老農用一句話總結了當地的「土方法」:「到礦山上挑一擔土,拿桶把土、化肥、食鹽等混在一起攪,沉澱一陣子,就可以拿去賣了。」

  規模稍大的稀土開採者,則使用硫胺對稀土礦進行野外池浸,再利用草酸或碳銨進行沉澱,最後通過酸溶進行稀土分離或製造稀土氧化物。使用這種池浸 工藝,需完成表土剝離、礦體開採、運礦浸池、回收稀土浸出液、排出尾礦等環節。開採後的礦山基本被夷為平地,基岩裸露,而深達數米的浸出池邊又堆起由尾砂 構成的小山,被當地人形象地稱作「搬山運動」。

  據統計,採用池浸工藝,每生產1噸稀土氧化物最多可產生約2000噸尾砂和表土剝離物。這些尾砂不僅佔用土地,還殘留有一定量的浸礦劑,會對礦區環境產生持續影響。

  1994年以來,原地浸礦工藝作為「八五」期間國家重點科技攻關成果在贛南地區推廣開來。所謂原地浸礦就是在不破壞礦體地表植被、不剝離表土開 挖礦石的情況下,利用一系列淺井交換土壤中的稀土離子,對置換後的溶液進行回收,從中提取稀土。但財新記者採訪獲知,因池浸「土辦法」工藝簡單且成本低 廉,目前仍被廣泛採用。

  龍南縣汶龍鎮裡陂村村民謝日聲告訴財新記者,自臨塘稀土礦於1995年開始開採以來,居住在下游的20多戶人家的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就受到污染。從山上流下的溪水發酸、發臭,還散發一股怪味。村民不得不自鋪管道,從2公里外一座未開採稀土的山上引水。

  據謝日聲介紹,他家離礦區較近的耕地大多廢棄,只剩下家門口一小片地還能種水稻。但已無法種兩季稻,一季稻結出來的稻米顆粒也非常乾癟。

污染糊塗賬

  植被破壞和水土流失之外,稀土開採還造成了水源污染。

  財新記者走訪發現,龍南縣多處礦區附近相當數量居民有不同程度的氟斑牙。有村民稱,不少人不到50歲,牙齒就快掉光了。但村民無法證實這與稀土污染有關。

  黃沙鄉黃沙村礦區附近一村民表達了他的憂慮:搞稀土開發後,河裡的魚絕跡了,村民不敢引水種莊稼,不敢下河洗澡;家裡雖然打了深水井,但並不清楚井水有沒有受到污染。而且,從未有政府部門來檢測過灌溉水源和井水水質,也沒有人告訴他哪些水是安全的。

  財新記者發現,雖然基層科研人員對贛南稀土礦區的環境問題進行過零星研究,但權威學界並未對當地稀土污染有過定性定量研究,稀土開採造成的真正環境影響,整體而言是筆糊塗賬。

  中科院地理所環境修復中心主任陳同斌在接受財新記者採訪時直言,雖然稀土污染問題近年來在媒體上被炒得比較熱,但從學術研究的角度看,這依舊是一個不那麼主流的研究領域,受到的關注不多,現在已知的情況也非常有限。

  根據江西省工信委公佈的數據,2011年,江西全省稀土行業全年利潤僅為65億元,同比增長493%。據此推斷,2010年,江西稀土行業利潤 僅為15億元左右。這意味著,即便考慮稀土價格在過去幾十年間的波動,贛州稀土產業創造的總利潤也難以彌補380億元之巨的環境損失。

  不過,尚未有公開信息披露380億元的環境損失是如何得出的,其籌措方式和來源也未明朗。

  在採訪中,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業內專家對380億元環境治理經費提出質疑。一般而言,在制定環境修複方案之前,需對具體情況進行摸查,如採集各個污染點的土樣、水樣進行實驗室分析,從而掌握各個地區環境問題的具體情形,在此基礎上再製定方案。

  「以我目光所及,這樣的前期研究還很欠缺。的確,大家都認識到稀土開採帶來的環境問題,但如此拍腦門得出的數字,其實並不具有實質意義。」上述專家稱。

  長沙有色冶金設計研究院環保所所長楊運華對質疑意見表示贊同:「稀土開採量不同、稀土礦品位不同,產生的尾砂、尾水情況也不同。現有的量化研究是針對具體個案進行的,要對贛州市如此之多的稀土礦山的情況做出準確估量,還需要具體、詳盡的檢測。」

治污路徑未明

  面對稀土開採造成的環境影響,政府並非沒有採取治理措施。

  在足洞礦區廢棄礦山,龍南縣已於2011年投入800餘萬元進行試點治理。治理者希望通過植桉樹和草皮,逐步恢復廢棄礦山的表層植被。

  財新記者走訪了正在做修復的山坡,與未開採的山頭相比,這片山坡植被依舊稀疏,新種植的草地還不能完全覆蓋山坡。帶領財新記者實地查看的村民透露說,他曾近距離觀察過,不少桉樹苗並未存活。

  實際上, 多位土壤修復專家也認為,即便克服技術障礙,以復墾、恢復植被等方式實現環境恢復也並非易事。以桉樹為例,雖然桉樹對土壤中的氨基有較強的吸附作用,但其效果並不明顯。要完全吸附掉土壤中的污染物質,可能需要幾十年的週期。

  2012年6月8日,國務院發佈《關於支持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振興發展的若干意見》。根據該意見,稀土開採環境遺留問題的解決,工礦廢棄地復墾利用,以及稀土尾礦綜合回收利用,都將獲得政策扶持。

  涵蓋工業污染源控制、土壤重金屬污染治理等460項污染治理重點項目的「重金屬污染綜合治理工程」,預計將獲得180億元的投資。

  不過,若按工信部副部長蘇波此前在公開發言中披露的數字,即便180億元的「重金屬污染綜合治理工程投資」,全數投入贛南稀土礦區環境治理,仍不足以覆蓋380億元之巨的治理費用。

  一個現實問題是,即便投入高昂的環境治理經費,其治理效果也未可知。

  多位接受財新記者採訪的治污專家指出,學界對稀土開發造成的山體破壞、土壤和水源污染的情況知之甚少,國內也未有過如此大規模的環境綜合治理的成功經驗,甚至連稀土元素的毒性在國際上都尚存爭議,因此輕言380億元治理經費或70年治理時間均非理性說法。

  一位業內資深的環境修復專家表示,且不管用70年時間能否解決好既有的環境問題,而無論是科學家還是管理者,都無法為解決一個環境問題做出長達70年的治理規劃。

  「領導們五年一換,他們能管得了70年嗎?」一位環境專家如此詰問。

新污染之憂

  學者擔心的不只是既有污染的治理,還有新污染的產生。

  從2011年下半年至今,中國的稀土產業經過一輪環境整頓。具體到贛州,未來稀土業將可能出現兩大變化,一是原地浸礦技術將成主流採礦路線,堆浸、池浸等污染較大的工藝將被淘汰。二是大企業、大資金將對散亂的小企業、小礦山進行整合,實現規模化。

  學者認為,這種變化並不能杜絕新污染的發生。首先即是原地浸礦技術並不能讓人放心。

  儘管中國稀土白皮書稱中國稀土開採冶煉技術世界領先,一位熟悉贛南稀土情況的本地研究者卻表示,被官方廣為認可的原地浸礦工藝仍然會造成嚴重的環境問題。

  與池浸等被淘汰的工藝相比,原地浸礦工藝具有「原地打井,邊開採,邊滲透,邊交換」的特性。相關課題成果介紹稱,該工藝極少破壞植被,不開山體,母液收集率大於90%,實現工業用水閉路循環,稀土資源利用率達七成以上,每1噸稀土產品產出尾礦比池浸工藝少220噸。

  中國地質大學地球科學學院副教授王少軍在其2012年1月發表的論文中指出,原地浸礦法灌注的硫銨液,會造成附近植被根系萎縮,致使植物根系逐步喪失蓄水保土的作用。此外,開挖漕液孔會產生大量泥沙,構成孕育泥石流的物質來源。

  王少軍在地理遙感影像和野外實際調查的基礎上指出,僅在贛南稀土重要產區定南縣,就存在兩處高度危險泥石流區,分別位於老虎坑和赤竹坪稀土礦開採區內;此外,還有八處中度危險泥石流區和12處低度危險泥石流區。

  這些環境影響也得到地方政府的重視。在財新記者獲得的一份贛州市信豐縣上報高層政府的說明材料中,該縣礦產資源局寫道:採用原地浸礦工藝的礦 山,雖然沒有直接破壞地表植被,但是灌液孔佈置的不合理或者雨水通過灌液孔入滲,都容易造成山體滑坡、崩塌,「漫山遍野的灌液孔,使得崩塌、滑坡災害在時 間上、地點上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加大了防治難度。」

  事實上,在現有的技術水平下,稀土開發造成的污染問題,在全球範圍內仍是一個無法邁過的門檻。

  美國、澳大利亞等稀土儲量大國執行著與中國不同的稀土開發策略。這些國家把稀土資源開發的重心放在稀土中下游產業鏈而非上游礦產採選,將本國稀土作為潛在的戰略資源儲備保護起來,轉而從中國進口廉價稀土。

  在稀土儲備同樣豐富的美國,世界第一大稀土礦芒廷帕斯稀土礦,曾一度因環境污染問題被關停。直至中國於2007年開始對稀土實施出口限制,芒廷帕斯稀土礦才重新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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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贛州一縣政府與汙染企業合謀 代繳罰款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13090.html

對汙染企業的支持明顯大於對其環境行為的監管,甚至在汙染排放問題上存在某種程度的“合謀”關系;汙染企業在被上級環保部門罰款處理時,代汙染企業繳納罰款……

這種事發生在江西省贛州市某縣。近日,環境保護部主管的專業刊物《中國環境管理》一篇報告首次披露了相關內情。該報告隱去了縣城和汙染企業的真實名稱,代以L縣、H電源公司。但讀者不難通過搜索引擎一一坐實。

據介紹,2005年,迫於經濟發展需要,L縣以優惠的財稅和土地政策以及寬松的環境政策擴大招商引資,H電源公司從廣東省中山市遷移至江西省L縣,並於2008年開始進行批量生產。

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來講,H電源公司的引進是成功的,實現了產值的不斷增長和地方稅收的增加,2014年產值約1億元,為L縣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但寬松的環境政策、民眾對企業生產的不了解以及民眾環境保護意識薄弱導致了企業粗放的環境行為沒有得到監督,對當地環境造成嚴重的破壞。長時間的汙染物排放,導致2010年當地個別兒童血鉛超標。

這成為企業汙染的證據和導火索,也成為村民博弈的重要籌碼。村民多次找到企業進行理論和索賠,但是並沒有形成對企業的壓力,企業汙染排放行為並沒有受到改善。村民轉而向政府投訴,政府迫於社會穩定的壓力,偶爾對H電源公司嚴重的環境汙染行為進行罰款,但並沒有提出具體的強制性企業環境整改措施。

報告披露,這之後,在H電源公司就業的本地員工出於對本土環境的擔憂,在網絡上曝光H電源公司環境汙染的照片,同時將企業在後山填埋危險廢物的消息告知村民。面對H電源公司的排汙行為,多名村民代表3次突擊要求進入企業進行查看,獲得了企業在後山填埋危險廢物的確鑿證據。

在這一階段,地方政府對於H電源公司經濟發展的支持明顯大於對其環境汙染行為的監督和改善,甚至在汙染排放問題上存在某種程度的“合謀”關系。報告稱,L縣政府對村民的舉報只是象征性地罰款甚至不管。但是鑒於公眾的壓力以及國家更加嚴格的強制規定,在多方不斷的博弈的過程中,地方政府做出了要求企業購買環保設施的決定,這樣完成了國家規定的顯性指標,緩解了公眾的壓力,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達到暫時的均衡。

但不久,當地群眾發現企業沒有運營環保設施很快被村民發現。群眾發現,H電源公司為了節約成本采取了各種具有隱蔽性的偷排措施:3個大的汙水處理池只為了儲存汙水,等到下雨的時候再全部排放,雨一下就能蒙混過關;企業的含鉛廢氣也一般是淩晨進行生產排放,雖然企業24小時進行生產;危險廢物在後山進行填埋。

圍繞著企業偷排漏排,企業、村民和地方政府進行了激烈的博弈,導致2014年爆發了大規模群體性事件。對於企業的偷排行為,L縣政府依然用罰款作為回應。但是企業的違法成本相對較低,導致H電源公司寧願違法排汙,繳納罰款,也不願運行其處理設施。

報告稱,面對國家的法律規定和村民的投訴,地方政府與企業形成了“繳納罰款、繼續生產”的默契,形成了暫時的均衡狀態。這一事件引起江西省和贛州市政府的註意。2014年,江西省環境保護廳發出《關於H電源公司年產200萬kVAh鉛酸蓄電池異地技改項目環境影響報告書的批複》,L縣做出H電源公司在本縣境內遷移的決定。

在批複下達後,H電源公司在沒有得到贛州市政府用地批準的情況下先行在新址進行動工,贛州市政府因此對企業進行罰款處理。H電源公司隨即以搬出至L縣相鄰的X縣為條件,迫使L縣政府代企業繳納市里的罰款。

上述報告稱,處於經濟發展後進的中西部地區,面臨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雙重壓力,地方政府往往處於越來越尷尬的境地:一方面有“折扣”地執行上級政府的政策,對企業進行施壓;另一方面,維護H電源公司的利益,縱容其汙染行為,並主動承擔市政府對H電源公司“未批先建”的罰款。對村民的環保鬧事首先進行安撫,在安撫無果的情況下對村民進行恐嚇。“這種雙重性是導致汙染企業長期環境行為得不到改善的最根本原因。”

報告認為,中西部地區在承接東部地區的產業轉移過程中,汙染企業的環境行為改善不是自發形成的,通過H電源公司案例分析發現,其環境行為的改善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是一個各利益相關者不斷作用,使企業環境行為在更高層級達到均衡的過程。

報告建議,落實區域主體功能分區,優化對於基層政府的考核目標,完善考核機制,防止目標的多元性甚至沖突造成政府公共資源的低效率運行。實施嚴格的環境保護法律法規,提升有效的監督執行力度,避免由於區域政策的差異導致的企業尋租,縮小企業環境汙染投機行為的空間,倒逼企業改善其環境行為。構建公眾環境利益訴求表達機制,暢通環境利益訴求渠道。定汙染企業環境信息強制披露制度,及時公布環境信息。

中西部地區在承接東部地區的產業轉移過程中,面臨著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雙重壓力。攝影/章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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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州至深圳、北京至唐山兩條高速鐵路獲批,總投資超千億

發改委網站14日公示了新建鐵路可行性研究報告的批複,同意建設贛州至深圳鐵路,項目總投資641.3億元。同時,發改委還核準了新建北京至唐山鐵路,項目總投資449億元。

據發改委發布的公告顯示,新建贛州至深圳鐵路,是為了完善區域路網布局,提高通道運輸能力和服務質量,促進贛閩粵原中央蘇區振興發展,帶動沿線經濟社會發展,同意建設贛州至深圳鐵路。

該線路從在建的贛州西站引出,經江西省贛州市,廣東省河源市、惠州市和東莞市,接入深圳北站,全長432公里。全線共設14個車站(含預留車站2個)。鐵路等級為高速鐵路,規劃運輸能力為5000萬人/年,項目建設工期4年。項目總投資641.3億元,其中工程投資607.9億元,動車組購置費33.4億元。

此外,發改委稱,為了貫徹落實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完善區域路網,推進京津冀區域交通一體化發展,同意建設北京至唐山鐵路。

該項目是京津冀地區城際軌道交通網絡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要承擔沿線城際客流,兼顧部分跨線客流。該線路起自北京城市副中心站,經北京市通州區、河北省廊坊市、天津市寶坻區、河北省唐山市,終至既有天津至秦皇島高速鐵路唐山站,正線長約148.7公里。全線設8座車站。同步配套建設大廠、唐山動車運用所。寶坻南站綜合維修工區納入該項目中。

鐵路等級為高速鐵路,規劃運輸能力5000萬人/年,建設工期為4年。該項目總投資449億元,其中工程投資423.5億元,動車組購置費25.5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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