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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談話:中國往何處去? 橡谷智庫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8e1afd0102dtrl.html

 存在草稿箱很長時間,今天無意當中看到了,但對於我當初說的話,現在的我卻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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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朋友說:有這些愚蠢的p民不是壞事,在中國賺錢很容易。

   這是我的頭腦在說話,而我的心靈不是。

   從北到南,有我的親人住在這塊土地上,我擔心她的未來正如我責任我的親人。

   和一個混跡江湖的老人家閑扯,他在蒼山下很久,用老的詞語稱呼大理那些自由知識分子:反革命分子。老人家用現實的語言勸導他們:你們第一沒膽,第二沒實力,還是好好過日子吧。你也有本事,去拿槍帶棒,我看你們也沒這膽量。

   其中一個知名人士拋家棄子,把老婆仍在國內逃亡出去,更讓他不恥。

   國安的一個朋友勸我不要和那些所謂文人混在一塊,他認為這些人缺少常識,大多腦殘。當然他誤會了我,我雖然寫了不少書,卻和左右兩派的糞青糞中毫無來往,我只是一個生意人。

    何解?

   暴力已不符合時代,數千年的歷史證明,這是無法帶領中國人進入良性循環的道路。普羅大眾,以及那些深入到人世骨髓里的行走者,比如這個混跡江湖的老人,我這個混跡生意和金融界的老混混,已經對真實的世界和本性認識太深。

   但是一個民族缺少了靈魂,只剩下金錢物質,它抵禦風險的能力就會下降。一旦經濟危機來臨,失業率上升,蠱惑者出世,那些沒有未來的年輕人,尤其是讀過高等教育卻仍舊腦殘的小孩子,就會熱血沸騰,而熱血加無腦,是毀滅世界的最大力量。

   樊綱昨日在路透的文章表示中國經濟已經進入軟著路,他認為中央政策不會改變。

   我認為他誤判了中國經濟。

   對於中國各行業的生存狀態,我可能是最了解的一個人。在以往的歲月里,我介入了批發業、制造業、服務業、大宗貿易和金融投機。我看到的景象,實際上除了依靠偷稅漏稅、偷工減料活下去;另一些大型企業靠巨大信貸的旁氏騙局活下去,並沒有人能夠健康的盈利。過往的暴利時代,是投機市場的泡沫利潤。絕大多數的財富來自房地產業,只要他們即時在去年離開,就能保住財富。

   而整個中國經濟的發展,在以往十年里,以人民幣換算成美元,再去掉美元的通脹因素,一根平直的曲線略微向下,表明沒有任何的增長。

   中國的經濟已經滯漲了十年。

   在以往的十年里,大宗商品的上升曲線和人民幣的上升曲線趨同,呈拋物線式上升。所以,當M2的增長下滑到每個月僅有15%,甚至上個月的12.9%,依靠人民幣泛濫支撐的經濟就急速下滑。這個時候,你要說服我說中國經濟已經軟著路,我是無法找到邏輯的。

    形勢比人強,我理解廟堂這個世紀里面臨的惡劣環境。

   世界經濟是有巨大問題的,從上世紀初到現在的一百多年歷史里,經濟學家和政治家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歐美的憲政體系離開了民主的意義,陷入地方政治利益的囚徒困境。歐洲人陷入高福利和大政府的陷阱,美國陷入醫療體系和大政府陷阱。同樣的,你在阿根廷為代表的南美區域同樣看到了工會力量控制一切的糟糕局面。

   那麽這樣的體系是不能持續的,金融體系的創新,引導向未來借錢的龐氏騙局來解決歐美經濟體里深層的問題。但是終有一天會爆發,只是中國的崛起,拖延了這個爆發的時段和節奏。

   中國在改革的三十年里,以承包制的合約安排,最初解決了私有產權缺位造成的經濟效率低下問題。農民的土地承包和民營制造業保證了整個經濟體的活力和發展。但是合約安排無法替代私有產權的效率,這點上面,我無法同意張五常教授的觀點。

   在缺乏私權保護和私有產權無法落地的困境里,中國上層的執政者盡了最大的努力,我認為他們是有智慧的政治家。

   但是沒有這個基礎,他們所營造的美麗世界缺少持續性。整個官僚體系的運轉中,做事的成就感和謀財的私利心理同時存在,扭曲了整個體系的效率。國營體系的卷土重來,國進民退的現實,並不在於說國營體系有效率。誠如國營體系是利益方的錢袋子,同時也是官僚體系能夠寄予希望大幅度提高政績的領域。

   事實上,民營體系在達到一定規模,向體制內滲透,會讓許多官員丟官罷職。官場上的傾軋,導致對手會從民營體系的交往中,尋求切入點,最終失去權位。所以,從私利的角度和明哲保身的角度,整個官僚體系青睞於國營體系,而銀行官員也青睞於國營體系就成為唯一的選擇。

   但是國營體系是無效的,民營體系是解決勞動就業的主要通道,這是廟堂洞若觀火的事實。所以,上層又陷入了另一個困境,他們強壓私企提高工資和保證就業。

    民營體系的企業家在發現沒有私權保護、國營體系占據所有資源、極左糞青在輿論的忽悠下仇視富人時,他們的心理防線崩潰了。所以,企業家群體不再有基業長青的想法,不再創新,不在擴張雇有工人,拿資本投機,然後逃亡國外。

    60年前的公私合營,許多人仍舊記得;而經濟在進入某個難以拯救的魔劫時,國營體系全面接手實業體系,以穩定經濟和就業市場,是一個幾乎可以看得到的宿命。在南美進入經濟危機時,我們已經看到了太多的事實;並造成了整個南美的數十年大動蕩。

    我們回過頭來,看整個世界的憲政體系和威權體系發生了什麽?

    歐美的憲政體系無法解決經濟深層的增長困境,他們能夠做的是向中國轉移成本矛盾,利用金融體系的優勢,在大宗商品和貨幣體系上掠奪中國人三十年的發展財富,以救助自己的經濟體。

    威權體系更加糟糕,去年到今年的大面積體系崩塌,證實希望以經濟發展換穩定的烏托邦思想破滅,最終導致的是經濟衰退,失業上升,國家破滅,統治者的屍體在冷凍室公然參觀。

    那麽,我們往何處去?

    上世紀,芝加哥學派來到智利,在一個全新的土地上實踐了自由經濟市場體系。智利盡管在皮亞切諾自動還政於民,左派掌權二十年,也沒有改變芝加哥學派留下的體系。左派政府意識到當年他們實行的前蘇聯式體系會讓智利重新進入經濟毀滅和社會動蕩,所以他們只是加強了工會的力量。即使如此,工會力量的上升還是讓智利在良好的發展里減緩了速度,國營體系的礦山效率低於必和必拓的礦山,只是銅礦的不時罷工給了些支撐。所以,智利在去年,右翼的企業家總統上臺。

     這是選舉的力量,我認為智利仍舊保有了民主憲政體系的本源,為所有人的利益牟利。智利的福利體系私有化,收益率在去除通脹率後年化達到10%以上。而教育劵的實行,解決了私立教育昂貴,公立教育尋租和無效的矛盾。智利的稅收在南美屬於最低,但在全球遠超過美國,不過比中國還是小巫見大巫的。這個稅收體系的好處在於保證了國家財政的支出,能夠保證國民需求,同時也不至於抑制工商業的發展。

     那些所謂的公共知識份子,要考慮的不是推翻,而是協助社會改良,向一個良好的憲政體系發展。那些主流的經濟學家,希望你們不要犬儒,跪著吃飯很容易,做一個有良心的經濟學家會讓你的學術充滿光輝。我相信執政黨上層有這樣的理想和決心,但是他們沒有找到好的理論支持。尋求回到儒家文明不是個辦法,回到文革也是毀滅之路,進入到權貴資本主義,那是一個充滿危險的動蕩囚籠。

    至於那些小孩子,我希望你們明白,(後註:這是2011和12年前後,我忘了具體時間)世界不是一個領袖、一個強權可以解決你們的命運的,所有的命運取決於自己,取決於你們父母所在的這個文明,能夠穩定的改變,能夠妥協、和解、協商、談判、非暴力的向一個偉大的時代進入,帶來個人和民族的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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