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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股票作手回忆录》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3f36780100a3un.html从文采来看,本书较为平淡,当然,此类并非小说类的作品更适合以这种口吻来阐述,架构和线索也清晰简单,循着Jesse Livermore投机生涯路展开,在此过程中他的理念也由感性走向理性和成熟,中间穿插着许多小故事,虽然有些足以令人惊心动魄,但作者照样没把精力放 在“扣人心弦”上,书中人物关系简单,以第一人称叙述。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记事本,中间夹杂着许多即时的心得。在投机(或投资)理念方面,道出了许多 非常朴素的经验(或者真理,至少到目前为止),并勾勒出Jesse Livermore的交易体系的框架,从中不难发现,虽然路有千万条,但很多根本性的东西却是相通的,文中的多条“规则”与江恩所推崇的不谋而合。

交易体系方面, 系统交易方法。

行文时未刻意区分Jesse Livermore和书中主人公,下面特意附了一文《股市行家杰西》,是关于Jesse Livermore的介绍,在Jesse Livermore自己所著《股票大作手操盘术》一书的末尾也有其人简介,对比之下可以看到,二者的经历非常近似,似乎没有必要刻意进行区分。但看到不少看好此书或看淡此书的朋友似乎都有以成败论书的倾向,或因Jesse Livermore曾有的成就而极其推崇,或因Jesse Livermore的终局而完全否定,如此一来,倒确实应进行一下区分,同时也明晰一下读书的目的。
如果一定要循着成王败寇的思路来批判,那也不妨来查看一下文中是否有蛛丝马迹给出L最终失败的潜因。我想,不能简单地说假如当初如何如何,就如何如何,一 方面,这立即就成了马后炮的典型案例,另一方面,仅仅从方法论去反推是没有建设性意义的。比如说L最后一次投机失败,我们当然不能说,假如在这次交易 中……那么……,如果失败是注定的,它只会换另一个时间、地点和方式来进行。一定要用假设的说法,假设L每次盈利后都提取一定的比例留存,假设L……,假 设L……,假设之假设之后会发现,那肯定不是L了,而且这个假设的L也许连曾经有的成就都会被假设所剥夺。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朋友就常用“假如”的句式来 解释失败的原由,这其实是逃避的做法,甚至在方法论上都难有进步。那么,在书中,失败的阴影到底藏在哪里呢?在方法论之前,还有个“世界观”,方法论是被 思想和理念指导的,我来推测(当然还有猜测)L失败的根源,在多次东山再起之后,L对失败的判断明显带有过多的乐观主义色彩。
其实,L的失败必然违背了他从前遵守的原则,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如此,人性的弱点又一次战胜了出类拔萃的人,和击败其他亿万普通群众一样。在对赌行,L总 是屡战屡胜,以至于几乎将对赌行视为提款机,如果不是对赌行通常规模较小,满足不了L大手笔操作的要求,同时,大大小小的对赌行都对L实施关门政策,甚至 在采用“替身战术”之后也被察觉并封杀,迫得L走上正规的投机路,并有机会“真正掌握了投机”。但L初入行却屡战屡败,不得不屡屡借款,并想方设法在对赌 行赢得利润后再次返身搏杀。在书中,L濒临破产或已经破产的情况出现的概率是比较高的,但,L是成功的,从谷底到高峰的历史重演了数次,尽管L再三强调吸 取教训、不再次犯同样错误,书中有这么句话:如果一个人不犯错的话,那他一个月之内就能拥有整个世界了,但如果他不从错误中吸取经验教训的话,那就连上帝 所赐的东西都得不到一件。可是在太多的胜利面前,L对风险的认识确实在淡化,书中有轻慢风险的口吻,“我一直认为假如只花一百万就能得到教训,何必花去那 么多呢?不过命运之神不总是让你自己开价。她把受教育的乐趣让给你享用,然后把帐单呈上来,她知道无论数目多大,你不得不付帐。”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这句话听来是那么耳熟,在很多证券类书籍上都能看到,当然,它的渊源比三大假设中的历史会重演要早上N年。书中L也说了一句老话:华 尔街没有新鲜事。幸好,世事并不是简单地重复,否则该是多么无味,其实,丰富多彩的也许都只是形式,但已足以令人沉醉。无论是成败,也难以简单复制,理念 的形成有特点的环境,就象没有绝对的真理一样,我们只是力图寻找共性的东西。

《作手》中对于交易体系比较直接的阐述有以下章节,是框架性的。不过没关系,从L自己所著的书以及其他人评价和介绍性的文章中还可以继续了解,我记得有的朋友还根据其思路编写了公式。大家继续聊。

***********
我所说的一切说明了我交易体系的精髓就在于研究行情走 势。我只不过认识到了价格最有可能以何种方式运动,我会多 实验几次来检测我的判断。我是开始交易以后就观察价格对我 交易指令的反映。

当我买股票时我愿意以较高的价格买入,抛出时我必须低 价抛出时,许多有经验的交易商都表示怀疑,这实在叫我感到 惊讶。如果一个交易商坚持投机之道的话想赚钱不是难事,也 就是说,等着最小阻力线确定后,一定等行情走势说上涨时再 买,行情走势说下跌时再抛。他可以在上涨的过程中积累自己 的头寸,先买入总量的五分之一,如果没有利润的话,他就必 须停止增加持股,因为显然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至少暂时错 了,而犯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带来利润。

我做棉花期货一直很成功。我有我的一套理论,交易中我 以它为准则。假如我决定做四万到五万包,那么,我就会象我 告诉你那样去研究行情走势,看看到底该买还是该抛。假如最 小阻力线显示出上升趋势。那我会先买入一万包,我买了以后 ,如果市场又上升,我会再买一万包,是同样的道理,然后, 如果我能得到二十点的利润,或者一包赚一块钱,我会再买两 万包,这样我就满仓了,这就是我做交易的方法。但如果买了 一万或两万包以后,出现浮动亏损,那么就平仓,因为我错了 ,可能只是暂时的错,但我说过无论什么错,都无利润可言。

我一直坚持自己的系统,并由此一次大行情也没错过,在 建仓的过程中,总会先亏掉五六万美元去测试市场。这看起来 象是个过于奢侈的测试,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当真正的行情 开始时,这点亏损立即就赚回来了,只有抓住机会正确行动才 赚得着钱。

我已讲述了我做交易的系统方法。只在赢的时候才下大注,而 错的时候只亏一点探测性的赌注非常英明。如果按我说的方法 去交易,他就总可以持有有利润的头寸,赚得丰厚回报。

职业的交易商总是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系 统,其建立在他们对投机的态度上。我记得我在棕榈海滩遇到 一位老绅士,我一下想不起他的名字了。我知道他在内战期间 回来,在华尔街有些年头了,有人告诉我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总是说世上没什么新鲜的东西,至少 股市上没有。

老伙计问了我许多问题,当我说完我的通常的操作情况, 他点点头说:“是的,是的!你做得很对,你创造的这种方法 ,你的思维方式使你的系统成了种对你有利的系统。我记起帕 特·赫尔尼来了,听说过吧?他可是个出名的运动员,他在我 们那儿有个户头。是个机灵的小伙子,爱激动,靠股票赚钱, 因而总有人向他讨教。他可从不说什么,要是他们直接了当地 求教,他会说出他最喜欢的跑道上的箴言:‘你不赌就永远不 知道。’他就在我们的办事处作交易,他会先买一百股某种正 火的股票,然后,如果上涨了百分之一,他就再买一百股,再 涨再买。他常说他参与这种游戏可不是给别人挣钱,因而他总 在最后一笔买单以下1点处放着止损单。价格要是涨上去他就 再买。有百分之一的回调他就平仓了。他宣称他觉得亏一点以 上就傻透了,无论这亏损是出自他原来的保证金还是他的浮动 利润。”

“你知道,职业赌家对长线不感兴趣,只想要稳妥的钱, 当然长线做对了还是不错的。帕特在股市上从不听信小道消息 ,也从不企图在一周就弄个二十点。他只想赚得能让他过得好 。我在华尔街遇到过的成千上万的外行中,只有帕特·赫尔尼 一个人把投机看成是和轮盘赌一样的概率游戏。但他却具有很 好的下注方法。

赫尔尼死后,我们的一个顾客,过去常和帕特一起作交易 ,学他的方法在兰卡万拿赚了十多万,然后转去做其它股票, 因为他赚了银多钱,他觉的用不着再用帕特的方法了,当价位 回调时,他没有砍掉亏损还反而听之任之好象损失是利润似的 ,当然钱全亏光了,他最后还时欠了我们几千美元。”

“他四处闲荡了两三年,钱赔光后他还兴奋了很久。不过 当他自我表现时我们也没有反对他。我记得他常公开承认他不 按帕特·赫尔尼的方式交易简直是太傻了。得了,有一天他十 分激动地跑来找我,求我让他抛些股票。他过去是个好客户、 不错的小伙子,所以告诉他我个人愿意给他作保一百股。”

“他抛了一百股雷克·索尔,那是1875年,比尔·特瑞威尔 斯正在抨击股市,我的朋友罗伯特最佳点位开始抛出,在下跌 的过程中,他就在一直抛出,就象他以前遵守帕特·赫尔尼的 系统时常做的那样,非常成功。”

“好了,罗伯特以金字塔式加码,成功地抛了四天,他的 户头就有了一万五千美元的利润。我发现他没放止损单,我就 提醒他,他说暴跌还没完全开始呢,他可不想被一点的反弹就 挤出去。那是八月份,到了九月中旬,他向我借十块钱去买一 辆童车,为他第4个孩子。他没有坚持已被他自己证实的系统 ,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问题所在。”老先生向我摇了摇头。

他是对的,我有时觉得投机一定是种神奇的职业,因为我 发现一般投机商都趋于违背自己的本性。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弱 点,这弱点对于投机成功非常致命,而正是这种些弱点才使得 他受同行欢迎。

投机商最主要的敌人往往是内心产生的,它与人性的希望 与恐惧是不可分割的。在交易中,当市场对你不利时,你每天 都在希望这是最后一天,但你失去的总比你估计的多,当市场 按你的方向走,你就怕了,也许第二天你的利润就没了,你就 撤了,太快了。恐惧使你不敢去赚你本该赚的钱,一个成功的 交易商必须同这两种根深蒂固的本能作斗争,他必须推翻这你 可能会称之为本能的冲动。别人充满希望的地方他该害怕,而 别人怕的地方他该充满希望,他必须害怕他的亏损会发展成无 法承受的亏损,他必须希望他的利润能增长成巨大的利润。象 平常人那样在股票上赌博是十分错误的。

我十四岁就开始了交易生涯。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我想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经过三十年的交易,赚几美元的交易做过 ,赚取几百万美元的交易也做过,我总结出以下结论:一个人 可能在某个时候可以击败一支股票,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击败股 市!一个人可能以买卖棉花、谷物赚钱,但没人能够击败棉花 期货市场或谷物期货市场。就象跑马一样,一个人可以赢一场 赛马,但他胜不了跑马赛。

如果我知道如何使这些结论更有力、更显著,我一定会这 么做的。如果有人反对,也没什么区别,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 不可否定的结论是正确的。

先应该说我自己对杰西是崇拜的。不论别人怎么说,我在他的书中学到的东西比我在其他一百本书中学到的要多。
他是成功的。有些人会说他是个失败者。我不想多论,哲学上的生命的意义没有必要在这里争论什么。说说市场吧。

他的失败是如何造成的,首先,我这里没有他失败的比较详细的资料,所以我说的东西很可能是不客观的。如果有哪位有他的失败资料,如你能给我,吾将不胜 感激!有些资料是没有价值的,比如说一般的书中写的索罗斯攻英镑等事例。只是我们的政府出于政治的需要,人为的丑化。使人们认为他就是个大赌徒,其实,我 们没有等到客观的资料而已。据集合多项资料而论,索罗斯在操作时赌性并不如许多人想的那么强。他做好了充分准备,并时时准备接受失败的人。

我认为杰西的失败源于“执著”。
能想起他在操作咖啡的事例中所讲的吗?它用自己的理性分析,得到的结论是要上涨,而由于书中介绍的原因。他失败了。不论当初他的分析是多么的正确,他 没有想到对手会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对吗?结果,他失败了。在这个事例中,没有看到他如以往的反思。而是在书中“指责”对方。他用的方法是什么,是比我们大 多数人用的自以为是的技术啊,基本啊更本质的东西。他对他的方法有信心吗?当然,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他会失败。
当我们总结技术,等到一个操作上的技巧的时候,哪怕我们对了二十次,可能没有哪个理性的人会说自己掌握了十足的真理,都会在心里提示自己,可能也会有 错的。(这里以高手为分析对象,一般的股民连分析的必要都没有)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方法来自于并不“硬”的根基。可是当我们所用的方法不是这个线哪个线之 类的东西,而是基本经济分析时呢,自信心自然会更强些。知道自己的根基更“硬”些。如果自己使用的方法在很长的时间内等到不断的验证。成功次数非常多,你 对其信心呢?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种经过实际的检验的分析方法。
长期资本公司的分析方法的理论基础扎实不扎实。结果呢?你说他是因何而死?坚持!
当物理世界的不确定性成为本质特性时,当数学的根基“集合论”也存在不可解决之悖论时,我们“确定”的是什么呢?
所以,我要时时提醒自己。当获利一定的成功时,不可执着。在世界面前保持小心。对未知的东西要有敬畏之心。
如果赌性十足,又是次次下重注。没有其他的结果,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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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作手J.L的操作流程 金錢豹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3f36780102dxyc.html

1:強勢股群的領頭羊。
如果你不能從領頭的活躍股票上贏得利潤,也就不能在整個股票市場上獲得利潤。
2:耐心等待關鍵點。
每當我失去耐心不等關鍵點的到來的時機,而是胡亂交易,企圖快快獲利的時候就總賠錢。
3:出現信號果斷介入。
我的經驗始終如一的表明:如果沒有在行情開始不久時就入市,我就從來不會在這輪行情中獲得太大的收益。
4:買入後預期不符先出局。
如果該股票在穿越關鍵點後沒有按照應有的模式運做,積其後市缺乏活力,則市場很容易換轉方向,應當機立斷了結原有頭寸。
5:讓利潤奔跑。
當一個股票進入明確的趨勢狀態後他將自動運作,前後一致的沿著貫穿整個趨勢過程的特定線路演變下去。
6:注意危險信號。
一定要以敏銳的感覺向危險信號致以應有的敬意,勇敢的斷然賣出離場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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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24 《股票作手回憶錄》的相關情況 Cedric 信璞上海

http://blog.sina.com.cn/s/blog_a3453d2201017b2z.html

《股票作手回憶錄》的相關情況

 

這不是一篇讀後感。

 

一、

  

1922年6月10日,美國一家報紙「星期六晚間郵報」(Saturday Evening Post)開始連載一個系列小說,小說名為「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這家報紙似乎以發表連載小說為主要業務之一,傑克·倫敦的小說《野性的呼喚》就是在這家報紙上以連載的形式發表的。

這一次,小說的作者是一位資深財經記者Edwin Lefevre。Lefevre早年就已發表財經小說而聞名。在1922年創作「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之前,他曾經寫過「The Wall Street Stories」(1901)、「The Golden Flood」(1905)、「Sampson Rock of Wall Street」(1906)、「The Plunderer」(1912)。這些小說很多都是關於華爾街的。

「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講的作者去採訪了一位投機商Lawrence Livingston,並聽Livingston講述了他的成長故事。

小說連載到1923年5月結束,一共連載了12篇。

 

 

二、

 

在Lefevre以及他之前的時代,大的股票投機商(or「股票大作手」)和銀行家一樣,都十分神秘而高貴。對於這些投機商,群眾的心理是複雜的。

首先,群眾因為他們的財富和地位而崇拜他們、羨慕他們、尊敬他們。老派的美國人都尊敬和崇拜有社會地位和財富的人,《光榮與夢想》記載說,理查德·惠特尼(Richard Whitney)因為金融詐騙進監獄時,兩旁的犯人看到他都起立脫帽致敬。

其次,群眾十分關注這這些大投機商,希望能夠在大投機商操縱市場的過程中去跟風,分一杯羹。

最後,群眾還畏懼他們,因為他們高深莫測,和銀行家一樣低調,在公眾面前緘默不語。群眾覺得,這些大投機商總是在密謀新的軋空或賣空,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防止自己在巨頭的相互爭鬥中成為無辜的受害者——避免像螞蟻一樣被大作手們掀起的海浪衝走。

  

股票大作手呼風喚雨卻神秘莫測,於是當「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在星期六晚間郵報連載發表時,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獲得廣泛歡迎。群眾得以第一次頭窺見巨人的生活和他們的內心世界。而且隨著連載的進行,讀者越來越發現小說有十分濃厚的專業味道,因此大家越來越覺得這不是一部「小說」,而應該是「真實的」。那麼小說中的主人公Lawrence Livingston是誰呢?各種猜測開始流行。

  

由於小說連載的成功。1923年,Edwin Lefevre決定單獨出版小說的單行本。他刪除了報紙連載中關於他如何採訪的介紹,把Livingston自述的部分編纂在一起,構成了一本書。在書的開頭,他寫道「獻給傑西·利弗莫爾」。於是,誰是Livingston的問題也就真相大白了。

 

 

  

1920s,正是美國股市欣欣向榮是時代,是一個「全民炒股」的時代。因此「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這本書可謂生逢其時。和它相比,20年之後的另一本書「How to Trade in Stocks」似乎就沒有那麼走運了——雖然後一本書反倒是Livermore本人寫的。二者另一個原因可能是,「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由專業作家寫成,充滿了精彩的心理剖析,而且更富有傳奇色彩。

1997年,美國約翰·威利出版公司再版了「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這正是另一個美國股市繁榮的時代。在這之後的某個時期,這本書被引入了中國。

 

 

四、

 

我的手頭有「Reminiscences of Stock Operator」的三個中文譯本,全部來自北大圖書館。剛去www.amazon.cn搜索了下,原來這本書的中譯版本遠不止三種。

我讀的第一個版本是「傑西·利弗莫爾:《彼得林奇點評版 股票作手回憶錄》,黃程雅淑 馬曉佳 譯,中國青年出版社,2012年1月」。

之所以選擇這個版本讀,有兩個原因,一是看到出版時間是2012年,覺得既然是最近的譯本,在翻譯時一定會參考之前的中文譯本,並避免別人的錯誤,所以推測這個版本在譯文的質量上應該是可靠的。另一個原因,是看到「彼得林奇點評版」這幾個字,覺得自己能夠一邊看原文還能看彼得林奇的點評,實在是太好了。

從譯文上來說,這本書的的質量還行,但關於Livingston一些投機案例的翻譯並不清晰。而且所謂「彼得林奇點評」,完全就是騙人的,僅僅是書中偶爾在頁腳處引用一點彼得林奇或格雷厄姆的話而已。以這樣的噱頭來欺騙消費者,實在令人心寒。而且,中國青年出版社竟然把這本書的作者寫成是傑西·利弗莫爾,這樣的低級錯誤都犯,也真讓人汗顏。

 

    手頭的第二個版本是「[美]埃德溫·勒菲弗:《股票大作手回憶錄》,丁聖元 譯,萬捲出版公司,2010年11月」。這個版本我沒有讀完,但看上去比較嚴謹。不過書的缺點也是顯然的,這本書參照的原始英文文獻不是Lefevre發表在星期六晚間郵報上的連載,而是後來的刪節而成的書籍,這就會讓讀者失去很多有用的信息。讀者要是把這本書當做傑西·利弗莫爾的傳記來讀,讀到最後也不會明白為什麼利弗莫爾總是自稱「拉瑞·利文斯通」。

  

手頭的第三個版本是,「[美]埃德文·拉斐爾:《股票作手回憶錄》,鄭佩芸、張興旺 譯,上海財經大學出版設,2006年10月」。這個版本的翻譯取材於完整的英文文獻,是一本完整而精緻的書,不愧是高校的出版社出版的。但是我草草翻了一下,覺得譯文本身的質量一般,例如把Livingston自述的最後一句話譯成「華爾街沒有柏油馬路。但是為什麼要有意阻塞交通呢?」在我看來就詞不達意。另外,把Governor Flower譯成「格溫納爾·弗拉華爾」明顯也是錯誤的,真實的情況是,這個人的名字叫做「R.P.弗拉華爾」,曾經擔任過Governor。

 

 

五、

  

讀完《股票作手回憶錄》,感受很深。不過感受較為混亂的。所以就不寫讀後感了。

但讀完這本書後,我更加認識到中文出版界缺乏嚴謹專業精神和實事求是的學術態度,他們的錯誤會給讀者帶來很多誤導和疑惑。

介紹下這本書的背景和版本,希望對要閱讀這本書的同學有所幫助。

 

 

 

 

附:

Livermore的生平。紅色表示「上升期」,藍色表示「下降期」。

 

 

 

時間

年齡

事件

1877年7月26日

0

出生於馬薩諸塞州。

1891年

14

在Paine Weber Stockbroking Offices工作,把紙帶報價機的價格抄到報價板上。

 

15

在空殼證券公司的購買伯靈頓鋼鐵,獲利3.12美元。

1893年

16

Livermore放棄在Paine Weber Stockbroking Offices的工作,全心投入在空殼證券公司的投機。

 

20

在對賭交易中賺得第一筆1萬美元。

 

21

帶著2500美元轉戰紐約,在NYSE投機。

 

22

虧掉了全部資金,後來反思認為,虧損的原因是真實交易中下單和成交的時間差,而在空客證券公司則沒有這一時間差。

 

 

向經紀行老闆借500美元,離開紐約,到聖路易斯的空殼證券公司交易,東山再起。

1901年5月

24

賺到5萬美元,但很快賠光。

 

24

重還空殼證券公司的第二次東山再起,一年後帶著鈔票第三次來到紐約。

1906年春

29

在舊金山大地震(1906年4月18日)前做空太平洋鐵路股票,獲利25萬美元。

 

29

聽信 Ed Harding的消息,虧損4萬美元。

1907年10月24日

30

在股市崩盤中做空,獲得第一個100萬美元。

1908年

31

聽信棉花大王Percy Thomas的建議,在棉花投機中大敗。

1909年

32

紐約一證券公司老闆丹尼爾·威廉森送給Livermore2.5萬美元讓他重新投機,Livermore在三個星期賺了11.2萬美元,但接下來威廉森的干預讓Livermore累計大量虧損。

1911-1913

34-36

行情慘淡,無錢可賺,這期間Livermore累計了100萬美元的債務。後來反思認為,這是因為他急著掙錢,在沒有機會的市場中頻繁交易,自食其果。

1914年

37

宣佈破產。從1908年的棉花投機失敗到1914年的宣佈破產構成了Livermore生涯的一次下降期。

1915年2月

38

向丹尼爾·威廉森借500股,做多伯利恆鋼鐵,從此第三次東山再起。

 

 

到1915年下半年,賬戶餘額已達到14.5萬美元。

1916年

39

在牛市中持續做多,獲利300萬美元。

1917年

40

償還1914年宣佈破產前的全部債務,為家庭建立80萬美元的信託基金。

1922年6月

45

Edwin Lefevre在Saturday Evening Post上連載對於Lawrence。Livingston的訪談小說,連載持續到1923年5月。

1923年

46

Edwin  Lefevre把報紙連載編成一部小說《股票作手回憶錄》。

1925年

48

做多並轉而做空小麥,獲利1000萬美元。

1929年

52

在股市崩盤中做空,獲利1億美元。

1934年

57

破產,過程和原因不詳。但依靠1917年建立的家庭年金,沒有淪入平困。

1939年

62

撰寫《股票作手操盤術》。

1940年11月28日

63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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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是多頭市場!」——《股票作手回憶錄》讀感 xuyk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0b154e0102ehms.html

   昨天,股市開盤漲勢甚強,但一小時後,大約到了10:45,突然變盤,放量下跌直至收盤。究其原因,到底是當時台胞保釣船遭到小日本船隊的水炮攻擊而引起的呢,還是我那時正好上洗手間撒了泡尿的緣故呢?現在尚不清楚。

   「嘿嘿!跌了吧?師傅哎!」幾個徒弟笑,「叫你減掉一點,出來避一避,你就是不聽,死扛著!」

   我兩眼上翻,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這幾個徒弟都看過傳記小說《股票作手回憶錄》,我也是由其中一個曾向我推薦拜讀的呢,於是乎,我借書中最最核心的一句話回應道:

   「你知道,這是多頭市場!」(老火雞帕特里奇常掛嘴上之言)

   書中還說道:「我(主人公利文斯頓)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替我賺過大錢,倒是我持倉觀望,卻賺了大錢。明白嗎?持倉觀望!」

   真傳一句話,一字道天機!

   「哈哈!這本書問世將近一個世紀了吧,而歷史告訴我們,太陽底下無新鮮事!」我最後笑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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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手訪談錄全本 12碼

http://xueqiu.com/1722423554/30316323
事先聲明:本訪談完全子虛烏有,其中的對話只是碼哥多年遊走江湖跟一些當下高手聊天的點滴積累,有拼湊有整理,其中抽取了許多有益的營養,這些營養曾經也讓碼哥感悟很多,如今我願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如有轉載請一定註明12碼的出處。

作手訪談錄1:賣出的學問

作手介紹:老Z,90年代起於股市,雖出身草根,學識不高,但對股市理解頗有靈性,靠著自己的獨門秘笈行走江湖,為人一直很低調,碼哥也是偶遇之,交流之下不乏珠玉。

碼哥:Z總好,你最初是怎麼進入股市的?(碼哥對這個問題一直很感興趣,這是投資的本源)

Z總(一嘆):就是環境影響嘛,我老家那一帶那個時候誰不炒股啊,離上海近嘛,去幾趟上海聽了這個賺多少那個賺多少,很快我們一個鎮都開始炒了,認購證都炒過,當時都有人靠這個發財的,後來周圍又有很多企業上市了,那更不得了了,現在我們那地方大大小小少說也有百來家上市公司吧,還記得蘇三山嗎,就是我們那兒的,那個事情不是還挺出名的嘛。(碼哥註:蘇三山事件請碼友自去百度)

碼哥:Z總,那你說說看,你認為炒股最重要的是什麼?

Z總:要會賣,會賣的是師傅,這個肯定沒錯的。我記得當年我看過一部香港的連續劇,名字忘記了,裡面有一個毛頭小子找了一個有錢人的女兒做女朋友,有錢人剛開始看不起那個小夥子,說我有上市公司,你不能不懂股票,不懂股票你以後怎麼幫我的忙,現在我問你,股票最關鍵是什麼?毛頭小夥子好像是那個郭靖演的(碼哥註:是黃日華),他撓撓頭說,要會賣。當時那個有錢人一驚,緊盯著小夥子,過了好久說,你不錯,明天來我公司幫我吧,就這樣算承認他和自己女兒的關係了。我當時看的時候看到這裡就心裡一愣,沒有買怎麼就要賣呢?後來終於想通了。

碼哥:怎麼想通的?

Z總(笑了笑):等我喝口水啊?(碼哥註:這是明顯的吊胃口)那個XX股票你知道吧,我當時4塊多買的,買了很多,有多少?那不能說了,而且還有一個親戚跟我一起買,反正我告訴你不會少,我買的時候真的很有耐心,因為剛開始嘛,股價也跟溫吞水一樣,不緊不慢,往往是一天漲4個點就要調三到四天,慢得不行,那個時候市場又很好,一天漲停板的很多,我那個親戚一直問我到底還行不行啊,我說沒問題,我當時是很有耐心的,每次它調我就加,一點點加,漲的時候我不追,一點點把自己倉位加起來,我是怕我一下子進去了驚動了裡面的主力,所以特別像潛伏,暗暗地跟主力較勁。一個月下來它才漲了一塊錢,我一直在買,把成本控制得很好,看到它慢慢起來,底部不斷抬高,我其實心裡已經有譜了,這票肯定行,而且我建倉肯定算成功了。

碼哥:那接下來的拉升呢?

Z總:這個主力很壞啊,在一個月後有一天突然大量籌碼往下打,最低的時候都快打穿我成本價了,我當時雖然成本控制不錯,但是因為一直加買,浮盈也就六個來點,結果那天股價最多跌了百分之七,我親戚差點要賣了,被我按住了,相反我還又加了一把,結果第二天主力就開始改變節奏,上漲的速率開始加快,以前是一個月漲一塊,現在是半個月漲一塊,雖然還是漲一天調三天,但是調整幅度小了,主力很明顯也建好倉,要脫離成本區了,當然那個時候拉升很多是對D的,現在是不講究這些了......

碼哥:那你做得不是很好嗎?我知道那個股票,後來最高漲到了20多啊!

Z總:看圖是這樣的,但操作是兩回事了。我親戚一開始就不堅定,看到漲了還挺高興,但是就跟吃飯一樣,大餐還沒上,就自己先把自己喂飽了,他到9塊說都快翻倍了,滿足了,於是就噼裡啪啦賣了,最後8塊多出完的,後來到二十都傻眼了。我的問題跟他相反,到二十其實知道差不多了,因為它最後一波拉升是很明顯的出貨行情,在17塊多盤整了一個月時間突然開始連續四天的拉升,第一天漲停,第二天漲停,第三天還漲,直到第四天高開低走,我其實第一天就可以慢慢走,但是貪心嘛,結果第四天開始走心態就壞了,我貨多,一天走不完,打跌停?也想過,但是也怕自己判斷失誤,被主力再次洗,當時要說20的絕對價格也不高,公司也有題材,所以說只緣身在此山中,這話沒錯。(碼哥註:Z總會背詩,這有點吃驚了)後來它就盤整下跌再盤整再下跌,最後我全部走完基本都在19以下,總體是成功的,但是出貨很差.所以看了那個電視以後,對賣出很有感覺的。

碼哥:那那個主力最後應該算成功的,連你都沒在高位跑掉。

Z總:那你就錯了,這個票的主力根本跑不掉,那次出貨他是出了一些,但沒出完,也不可能出完,沒大機構進來接貨,他給誰啊,大熊市一來後來資金緊張拿籌碼去做三方監管,一個資金沒接上就崩了,後來虧死了。所以啊,我總結了,你再牛,不會賣不行,這個主力牛不牛,當時我估計他成本也不高的,炒到20,獲利很多啊,但還不是打回原形。再說一個,德隆牛不牛,還不是最後倒了,別跟我說什麼產業整合,你炒那三個股票最後炒成那個樣子就是失敗嘛,你出不來算什麼事嘛。

碼哥:還真是這樣。

Z總:所以說光會買有啥用,股票不是你牛逼你有錢就行的,你買到沒人跟你玩那就只有你自己玩了,你一定要想好退路,要讓利,這幾年我做的票都會留空間給別人,小票尤其這樣,否則都是浮云啊。

碼哥:那Z總能不能講講自己的獨門東西啊?

Z總:......這還不算嗎?(大笑)

碼哥知道Z總是不肯說的了,於是不再追問了。後來Z總還是做得不錯,不少當年的金股都有他的身影,走勢行云流水,高山仰止。

作手訪談錄2:知行合一

春節旅途中,有一晚在酒店看電視,信手翻到bloomberg頻道,正好看到一檔節目《週末撲克賽》,放眼一看,參加比賽的全是華爾街大佬啊,有天天唱空中國的查諾斯、有現在當紅的橋水的達里奧、有綠光資本的艾因霍,還有3位對沖基金經理,其中一位黑人長得還頗像ivey。本來我以為這種牌局可看性應該很強,投資圈中的人那麼喜歡玩德州,無非是覺得投資跟德州撲克有很多共同之處,那麼按此推理,這些投資高手應該會很善於打德州,並且應該能打出一些好局出來。

但很遺憾,從頭到尾我沒看到他們閃光的表現,頗有諷刺的是號稱具有專業級水準的艾因霍居然是第一個被淘汰,他先是一對Q想allin別人被廢,緊接著拿著A6又採用allin策略,結果很快被廢,這種浮躁的心態跟當年寫出《一路騙到底》裡面常年做空對手的境界那相差也太遠了。除他以外,查諾斯也打得比較鬆,最後與對手對決的時候,「Q5」這樣的牌都去拼。當然了,這檔節目可能是以娛樂為主,不是什麼專業的比賽,但是我不滿的是這些大佬們沒有把他們的風格打出來,跛入、加注、詐唬這些德州該有的東西一點都沒體現出特色來,看著他們認真的勁頭,我想可能他們也想好好打牌,但是有時候行動上可能真的不如他們在資本市場上那麼遊刃有餘了,我只有感嘆有時候知與行的難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第一次讓我有這種強勁印象的是一位以前公司的自營老總,我們姑且稱他為Q總吧。Q總是真正的科班出身,博士畢業進入證券公司,不僅理論功底紮實,而且通曉數國語言,特別是精通日語。一次我去他辦公室,他辦公室雜而不亂,除了大部頭理論書外,日文報紙特別醒目,我很奇怪他為什麼還看日本財經,他說有時候需要從各個方面來看全球經濟,頓時讓我肅然起敬。

我對他印象較深的一次座談是在08年初,當時大盤指數還在5000點附近,雖然當時外圍市場已經風雨飄搖,但是國內還有相當人對市場並不完全看空,畢竟剛從6000點的山尖上下來,感覺還不太糟。Q總甫一坐定,就拋出驚人言論,說大盤要跌到2000點,這個觀點讓在場的人都很吃驚,碼哥雖然當時也不看好大盤,但是也沒有看2000點那麼空,於是便問Q總為啥有這樣的言論。

Q總神色凝重地說,這幾天我沒幹別的,天天看 CNBC和 Bloomberg,美國次貸危機其實比我們想像的要恐怖的多,現在華爾街最缺的是什麼?是流動性!沒有流動性整個金融市場都會坍塌,說著這些,他開始一邊拋數據了,洋洋灑灑一堆數據,還從美國談到了日本,談到了歐洲,並預言歐洲也會進入次貸危機時刻,一席話下來講了快半個小時,直接把在座的幾位仁兄都說沉默了,碼哥當時也被Q總的話所折服,從碼哥當時觀察的口徑看的確一次大衝擊即將到來,但是為什麼不是3000點而是2000點呢?Q總又從A股估值講到了市場情緒,他認為A股的估值中樞可能並沒有2000點那麼低,但是情緒會帶動,最後他說到那個時候悲觀也是會有慣性的。這句總結性的話讓有些在座的後輩同事頓時覺得Q總無比高山仰止。

這次談話結束之後,很多操盤的同事回去後很快就壓縮了倉位,有的做的乾脆的,基本把倉位出清了。後來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如Q總預料的那樣,A股從此變成了哀股,瀑布式的下跌熊冠全球。記得在那年年中,我很想去拜訪Q總,想跟他再次交流下最新的觀點,但是卻傳來了自營部巨額虧損的消息。

當時我很詫異,第一反應是這應該是假消息,如果按Q總當時的論調,他不可能還高倉位操作,如果沒有高倉位操作,那這樣的虧損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數日之後,傳言終於變成了現實,這次我的反應是覺得非常地諷刺,據後來一位哥們瞭解,Q總的確在5000多點就大幅減倉了,但只留了一隻他們最重倉的品種,那隻品種是他反覆調研和研究的品種,他當時自認那隻品種能穿越牛熊,但是沒想到還是被熊吃了,所有的虧損基本都是由那隻品種造成的。

這個事情之後,我更是覺得知行合一之難,不要說Q總了,就連李佛摩爾這樣的天才有時候也難以把這個原則一以貫之,但是這卻又是不得不去執行的一大原則,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內心慌亂,你才能在市場中面對各種情況而泰然處之。

作手訪談錄3:話說回撤

M總是我曾經的偶像,在上一代的作手當中他不算出眾,但是卻有一股韌性,他的韌性在於他敢於在很困難的時候堅持,當然有時候這種堅持被人當成固執,按上海人的說法叫做戇頭,但是就我近距離的觀察來看,他的堅持在於他的信心和理念,他的堅持也有他一定的道理。

今天為什麼會讓碼哥談起他,主要是想說一說回撤的問題。任何作手都不可能迴避這個問題,再偉大的投資高手都不可能在收益率曲線上躲避回撤。前幾天在微信上看到了有人把王亞偉和徐翔的曾經收益率曲線拿出來說事,證明市場的大牛也逃不過嚴重的回撤,這一點我同意。既然回撤逃不掉,那如何化解呢?M總的套路是一種方式。

1999年下半年,「519」行情過後市場一片狼藉,M總重倉持有的一隻票下跌超過30%,但是他仍然不離不棄,頂住了上層的壓力,他當時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公司一切都沒變,變的只是市場情緒,而且當時股價跌到了5塊左右,在當時的市場情況下這樣的股價怎麼看也不貴,就這樣他熬了半年,之後的事情大家估計都應該知道了,2000年大牛市一來,股價沖上了20,最終在這票上M總賺了2倍多。如果給他在那個時候畫一個按月的收益率曲線,肯定回撤幅度是相當大的,他的這種方式如果拿到現在做陽光私募,估計很多客戶會瘋掉。

我有一次問M總怎麼看待回撤,他很認真地對我說:被套了,你說怎麼辦?斬倉當然是一個很快速的方法,但是空倉就一定是最好的辦法嗎?空倉說說容易,除非你不干了,否則你沒幾天一定還是會進去,與其這樣,不如抱著熟悉的公司堅守了,怎麼說我們是公司的不算太小的股東,跟公司溝通多了,也瞭解,你斬倉去買別的東西同樣也是冒險,那還不如就冒這個險了。所謂回撤也就是事後驗證,如果你不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不在下跌初期出來的話,那後面的殺跌真就沒必要了。

這樣的解釋會讓有些人很不屑一顧,碼哥也知道M總上述的例子也有一定的偶然性,就碼哥自己而言,一直認為敏銳是一個成功作手必須具備的素質,如果在血腥面前木然不知,那就不適合做投資,明知道要下跌還死抱價值投資那更是愚蠢,當然我指的下跌是指較大的下跌,而不是指5%以內的小幅波動。這種例子在2008年是很明顯的,很多著名的標榜自己是價值投資的人士在08年結局是很悲慘的,雖然現在又活過來了。

說到這裡,其實大家應該瞭解碼哥的觀點了,碼哥欣賞的是主動的回撤,即在下跌初期就給出判斷和操作(當然有時候可能是錯的),按部就班地撤離,而不是丟盔棄甲式地潰敗逃離。就如同敦刻爾克大撤退一樣,從戰略上講是較為成功的,也保存了一部分英法的實力,否則硬頂當時如日中天的德國人那無異於送死。

不過是不是你敏銳了就能躲過回撤呢?我想也不盡然,回撤是不可避免的,在公募的體制下更是難免,陽光私募可能會稍好點,但是正如M總說的那樣,你敢於在某一段時間內長期空倉嗎?就算沒有2008年那種極端的例子,A股這個奇葩市場有時候下跌綿綿沒有三個月至少也有一個月吧,你能忍住?我想大多數人不能,越是敏銳的選手越是不能,因為他的敏銳來源於緊貼市場,一旦離開市場他會無所適從,所以他一般不會離市場時間太久,這樣的話,一個微小的波動就又很容易讓他翻船,李佛摩爾的很多例子就是如此。大智慧大格局能耐住寂寞的作手畢竟只是少數,很多人看著A股的K線完美地設想6000點離場,1664進場,那要我說純屬YY。

所以在敏銳的同時,碼哥認為還是要結合一點M總的智慧,那就是做好進攻的準備,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有時候這個觀點不錯的,下跌有時候就是一片試紙,能測出誰強誰弱,當然這是技術層面的,就基本面的角度看,下跌更多是情緒的推動,因此下跌其實給那些優質公司提供了很好的機會,就像這次美股下跌,如果你認定這次美股不是2001年科網股泡沫的重演,那麼就應該少考慮回撤問題,集中兵力構築好防線然後進攻,絕對收益如此,相對收益亦如此。

作手訪談錄4:時光的斷流

上個月有一篇文章《牛散的結局》得到很多碼友的喜歡,碼哥也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今天碼哥想就此話題跟大家再延伸一下。話說很多成功的投資者或者說作手都有失敗的經歷,比如李佛摩爾,比如大名鼎鼎的索羅斯,比如國內的期貨大佬葛老大等,但這種失敗的經歷從某種意義上講其實是一種財富,在某個時刻,碼哥甚至以為只有交納了一定的「學費」,你的投資歷程才會完美。

C,是我過去的一個朋友,他的起落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啟示。C本身是相當聰明的人,也許是他出身政府部門的緣故,他對於中國股市的鑽研和內在運行機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有那麼幾次他深深地領悟到了A股市場的一些不解之謎,比如為啥很多爛公司從不退市,為啥爛公司要漲得比好公司好等,這些看似很樸素的道理卻迷惑了相當多的專業人士,但是在他看來卻又是那麼的簡單,所以他依靠他的這些經驗和嗅覺,再憑藉一點點的信息溝通優勢,他屢次成功。但正如迷人的德州一樣,你永遠不可能運用同一種策略去獲勝,C終於在一次意外中被殘酷的市場包了餃子。

那是2001年,C看中了西南某地的一隻股票,他從股東變更獲得靈感,繼而多方瞭解,認為該公司未來有較大的重組潛力,從而開始耐心地伏擊,他事後曾經跟我說,那種伏擊的快感是難以言表的。他把當時的心情跟林彪平型關大捷相提並論,他說伏擊戰的樂趣在於看到敵人一點點進入包圍圈,那個時刻感覺自己像個先知一樣。但是他同樣沒說,林元帥因為大捷後的得意忘形導致被誤傷而落下一生的陰影。C也不例外,那個公司的重組後來據說被某監管部門的領導直斥荒唐後被一棍否決,從而飛流直下,加之2001年市場見頂,雪上加霜,C一下子便落入了低谷。

什麼是低谷?那種低谷不僅是金錢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有那麼一段時間,C讓人覺得絕望得有點悲壯,他屢次全面否定自己,但每一次新的嘗試卻又是被市場蹂躪,總讓人感覺氣息微弱。到2005年的時候C已經窮到連吃一碗抄手都要精打細算的地步了,他不再意氣風發,承認自己的弱點,但有一次他也說出了他的心聲,他說,的確我失敗了,但是我覺得這只是一次斷流而已,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依然會有泉湧的時候。

這句話一直在碼哥心中時常湧起。且不說中國股市的艱難,作為一個合格的投資者,某一個時刻的斷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問題在於你是不是能承受這樣的斷流以及你是否能從這種斷流中獲取對自身的認識和新的啟迪,尤其是後一點非常重要。李佛摩爾每次在挫折之後會有那麼一段反省期,雖然他最後還是失敗了,但那不是投資的問題而是情緒管理的問題,他對自身反省的認識其實還是很到位的。

2005年股市見底,C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唯一一位也是最後一位沒有在熊市中被他「洗劫」的客戶,按他的說法,那人是他最後一張飯票了。他跟那位客戶坦陳了過去的種種思考和經歷,他告訴客戶,現在就是機會,如果失敗,我會在你面前永遠消失。客戶不以為然,說你賺不到錢當然就想著怎麼躲著我了啊。最後由於C的氣場比較強,客戶勉強答應了他的要求,這在外人看來匪夷所思,但在我看來,C也許真的是把自己全賭上了,所以才有那樣的決心和強勢,而正是這種心態壓倒了客戶。

結局當然不用再說,現在C兄也已經移民美國,我想無論他在何處,那種斷流期的感受他一定不會忘記,也只有經歷了那種時刻,對投資本身才會有更深的體會。

作手訪談錄5:風格是個問題

好久沒有跟這個哥們聯繫了,最近聽到他的消息蠻多的,特別是近期聽說他參與了某最牛的軍工股,而且是在六個漲停之後,頓時覺得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在記憶中我翻遍了很多往事,實在是找不出他有那麼彪悍的一面,於是,抽了個空,我跟他神聊了一番。

我們的話題當然是從投資風格開始。我說你以前是特別喜歡買入並持有的風格,而且一般都是底部買入一直持有,做左側的時候遠遠大於做右側,為什麼這一次變化那麼大?

他說他只能適應這個市場。「你沒看見現在市場這德性嗎,股價連續性不強,一個熱點持續的時間很快,就拿這次軍工來說吧,已經算長了,但是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年我投汽車股的時候那可是整整有半年的時間啊。在這種市場環境下,我只有靠交易制勝,手勤快點,而且也只有做右側,等趨勢起來才能跟進,左側時間耗不起,而且現在這環境,你懂的!」

「但是現在這個市場也有很多長牛股啊,比如去年的傳媒股,手游股都是運行了相當長的時間,今年以來雖然這類股少了,但是也有不少類似的,比如新能源汽車產業鏈的品種,如果你堅持以前的風格,應該也是可以的。」我試圖想挑戰他的言論。

「你說的情況有誤,如果從絕對意義講,今年很多長牛股都是建立在去年一定漲幅的基礎上的,不存在絕對意義的低位買入的機會,當然某些重組股除外,重組股你也知道是不好把握的,我從來不去考慮的,除此之外,你說的新能源汽車板塊,去年都有一定漲幅,只不過中間有過回落,然後進行二次衝擊,又比如信息安全股,中國軟件最明顯,去年就漲了一大波,今年再度上漲的起點其實還是蠻高的,跟我當年在底部建倉的品種相差甚遠。當然也就是從這些票中我也得出了結論,二次攻擊並沒有問題,如果你這個題材想像空間夠大,那麼市場博弈的空間也會很大,所以這次軍工我就是從這個角度去理解的。」

「那原來的風格你就放棄了?」

「也不是,這是市場決定的,其實經過去年的小票行情後,很難有低價的小票品種了,但你又不可能去買那些在底部趴了很久的大傢伙,屬於它們的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所以你只能適應市場去做這種以博弈為主的交易性投機。剛才你提到了風格問題,這很有意思,我曾經做過一個統計,我在德州撲克局上,拿一對A去all in並不見得比別的牌去all in的勝率高,也就是說如果單純從交易本身出發去考慮投資,其實任何股票都有機會,只是時機的問題,而這個時機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所以只能從事右側投資了。最近幾年熊市下來,我越來越不相信單純依靠基本面投資的邏輯了,目前A股這個市場不能簡單談估值,這個問題也許很多人會很困惑,但是我不,我覺得大的方面看,這是轉型決定的,小的方面看沒有增量資金進來,存量資金玩的只能是博弈,博弈的而且都是老手,大家都不會把價值投資當回事,如果你當真了,那你就完了。」

從某種程度上,我很認同他的觀點,當然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還是接著問:「那你的意思是要變通?不要拘泥於一種風格?」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從來都不認為應該有一種固定的風格,當然人會有習慣,很多時候這些習慣會害死人,我也被害過幾次,但沒辦法,你不試過怎麼會知道危害有那麼大,在這個市場,你必須要靈活,要時刻跟自己的習慣做鬥爭的,所以有一次打牌我很開心,因為我把一對Q在中三條的情況下棄掉了,因為我發現對方明顯是在引誘我,我放棄的同時其實是在放棄自己的好奇心,有時候這真不是好習慣。」

好吧,聊著聊著,他竟然聊到了打牌,雖然他否認他有固定風格,但是我覺得他還是應該歸屬於主動激進的選手,而這種風格真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的,我只能說你可以以你自有的方式去投資,但千萬別忘了大雨傾盆的時候你是可以逃去避雨的,而不是傻站著等雨停然後風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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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經典|《股票作手回憶錄》:牛市中不要失去你的頭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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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經典|《股票作手回憶錄》:牛市中不要失去你的頭寸



巨量,寬幅震蕩,不少人用心驚肉跳來形容最近的行情。在這樣的行情里面,最重要的是什麽?Position !(頭寸),這是投資人必讀書目《股票作手回憶錄》給出的答案,小編推薦大家閱讀一下(或者再讀)這本書,相信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本期港股分享的是本書的第五章:不要失去你的頭寸


在我看來,那些分時圖迷,走入了誤區,這就像過於專業化往往導致鉆牛角尖一樣,缺乏靈活性就會付出沈重代價。投資是一種藝術,股票投機盡管遵循一些主要的法則,但不僅僅只依賴數學或定理,甚至在我研讀行情的時候,我所做的也不僅僅是計算,我更關心股票的行為舉止,換句話說,我關註的是那些能使你判斷市場是否與先例表現一致的證據,如果股票表現不妙,就不要碰它。如果找不出股票表現不妙的原因,當然你無法預知市場的方向。無法診斷,何以預測;不能預測,自然賺不到錢。


觀察股票行為和研究已往行情變化已是古老的學問了,初到紐約就聽見一個法國佬常常在一家經紀行大談他的圖表,當初我還以為他是經紀行豢養的的怪人。然而我以後發覺他的話很有說服力,很感染人。他說圖表是唯一不會說謊的東西。借助他的圖表就可預測股市走勢,同樣也能加以分析,比如為何基恩能夠巧妙地操縱股票上漲,能在有名的凱奇遜投資取得很大成功,又怎樣在南太平洋的投資上失敗。有些職業交易商偶爾嘗試了法國佬的方法,但後來又回到謀生的老路上去。他們認為打遊擊的方法風險不大。聽法國佬說,基恩承認他的圖表百分之百正確,然而在活躍的股市上,該方法實際操作起來太慢。


那時,在一家經紀行保存股價走勢圖,乍一看它僅是顯示幾個月來每種股票的漲落情況,然後通過將個別股票變化曲線與總的股市變化曲線比較,並記住某些規則,顧客就會診斷他們憑借不科學的內部消息而買的股票是否要漲價,他們把這張圖作為內部消息的補充。今天在很多紀經行都會找到這種走勢圖,它們是統計專家繪出來的,不僅有證券圖表也有商品期貨圖表。


“或許我應該說圖表只能幫助那些能讀懂它的人,更準確地說,只能幫助能領會圖內涵的人。普通的讀圖人關心的只不過是股票的漲跌和其走勢,在它們眼里這就是炒股要了解的一切,如果要他對股市做進一步分析,他就沒信心了。然而這兒有一位極其精明的人,他曾經是一家有名的證券商行所的合夥人、一位訓練有素的數學家,他畢業於一所有名的技術學校,他精心研究許多市場 —— 股票、債券、谷物、棉花、貨幣等的價格變化,繪制作圖 , 還倒退幾年追溯它們的相互關系和季節變化,所有的方面。他已經用圖表交易多年了。他確實智勝了許多的人,有人說他常常獲勝,直到世界大戰改變了市場性質。聽他說他和他的追隨者在退出之前損失幾百萬。然而只要條件具備,股市該是牛市就是牛市,該是熊市就是熊市,誰也無法阻擋,因此每個想賺錢的人必須正確估價條件是否具備。


我也並非一帆風順,回想起在華爾街頭幾年的經歷,我感到難受。那時不懂的現在清楚了,想想我因無知而犯的錯正是普通的股票投資者年複一年所犯的。我回到紐約進行第三次嘗試,我交易活躍,為了在證券交易所里上殺出一條路來,我並不期望幹得像在對賭行里時那樣出色,但過了這樣一段時間後我應該幹得更好。我也清楚我的問題在於搞不清楚股票賭博與投機的根本區別,然而憑借我七年來讀行情變化表的經驗和天賦,我開始贏利了,當然不是賺大錢但回報率很高,像以前一樣,我贏的多,花的也多,多數人如此。不,未必每個掙錢容易的人都如此,而是指那些不願做守財奴的人,有像羅素 · 塞奇之類的人,既會賺錢又善攢錢,因此他們死時都很富有。


從每日上午 10 點到下午 3 點我全身心地投入股市,下午 3 點後,才開始享受生活,請不要誤解,我是不會因享樂而妨礙生意,我輸了是因為失誤,並不是疲倦不堪而壞事,我是不會讓任何事影響我的身心健康,甚至現在我常常在十點以前睡覺,年輕時我也從不熬夜,因為睡眠不足,我就幹不好事,因此我身體一直很好,在我看來人應該好好享受生活。股市足以滿足你的需求,從職業的角度來講,股票交易是為了謀生,因此態度非常認真,也才有這樣的自信心。


在股票交易上我的第一個變化是對待時間。不像在對賭行時,等到行情已定才動手,僅贏一兩個點,而現在,要在富爾頓的經紀行里抓住行情,我必須及早動手,換句話說,我必須研究股市行情,預測其走勢。這話聽起來乏味,但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對待股票投機態度的轉變對我至關重要,我漸漸地知道了在股價波動時賭和預測股價必然的升降之間的區別以及賭和投機之間的根本區別。


我不得不提前一個小時就開始研究,這是我在世界上最大的對賭行恐怕也學不會的。我對交易報表、鐵路收支及各種金融和商業統計很感興趣,當然我喜歡大的投機,難怪人家叫我投機小子,同時也喜歡研究股市行情,凡是有助於我投機的事,我都喜歡做,在解決問題之前,我得好好分析它,一旦我認為已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就要驗證它,當然,驗證的唯一辦法是用我的錢。


進展好像慢了點,但是我認為已學得夠快了,因為總的說來,我賺錢,如果常常賠本,也許會激勵我更加努力研究行情。當然我還有很多錯誤沒被發現,如果賠多了,我就沒有足夠的錢檢驗我的投機方法。


在富勒頓研究賺錢的交易時我發現,盡管我經常判斷股市行情、走勢百分之百正確,然而我並未因此而賺到夠多的錢,為什麽呢?不完全的勝利同失敗一樣需要進一步研究。


譬如,股價一開始漲,我就買進股票,並且股價按我預測繼續上升,這驗證了我的看法,直到現在,一切順利。但是我還做點什麽呢?唉,我聽從了老行家的話,我抑制了我年少的沖勁,我決心小心謹慎地投機,就會賺錢。我正是這樣做的,更正確地說,我盡可能地這樣做。每個人都知識逢低買進,逢高出貨的道理。我所做的也正是這樣,或這是我想做的;因為我常常在獲利了結之後,再等待永遠不會來臨的回檔。我保守的口袋里安全地躺著四點的利潤,但卻眼睜睜地看著賣掉的股票再飛漲十倍。人們說落袋為安絕不會變窮。當然,你不會。但在多頭市場里賺上四點就走,你也不會致富。


在該賺兩萬美元時,我僅賺了兩千美元,這就是保守帶給我的結果,在發覺我僅賺了我應該賺的一小部分後,我發現了別的東西,就是經歷不同的投機者之間是有區別的。


新手什麽也不懂,人人都知道這一點,他們中多數是同一類人,很少人認為華爾街不欠他們的錢,在富勒頓常常也是這樣一群人。各種級別都有 ! 不過,其中有一個老家夥與眾不同。首先,他年齡較大;其次,他從不主動給人出主意,也從不自誇他賺到了錢,然而他最善傾聽別人打聽的小道消息,也就是說,他並不勢衷於打聽內幕消息。但是,如果有人告訴他小道消息,他會很客氣地表示感謝。若小道消息確實有效,有時他會再次表示感謝。但是,如果它不靈,他也不抱怨,因此,誰也不知道他是否采納了它。傳說這個老家夥很富有,交易量巨大,但從不頻繁進出,至少誰也沒看到過。他名叫帕特里奇,人們背地里稱他火雞,因為他胸肌很厚,下巴放在胸上,習慣在各個房間竄來竄去。


那些急不可待地投資者總是把失敗歸於別人,他們常去請教老帕特里奇,告訴他是知內情的朋友建議買賣某支股票,他們采取行動前都希望他指點迷津。但是無論內部消息是要他們買進,還是要他們賣出,老家夥的回答總是相同的。


投機者傾吐了他們的困惑之後又問道: “ 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做? ”


帶著慈父般的微笑,老火雞把頭一偏,打量著他,很有激情地說: “ 你知道,這是個牛市。 ”


我經常聽見他說: “ 唉,你知道,這是個牛市。 ” 就好像他在講述一句智者緘言一樣。我的確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一天,一個名叫埃爾默 · 哈伍德的人急急忙忙地跑進辦公室,寫了一張委托單,交給辦事員,然後又匆忙地要見帕特里奇。此時帕特里奇正在傾聽約翰 · 法里訴苦,聽說基恩給了他的經紀人一張訂單,約翰的 100 股只賺了 3 個點,然而他賣出之後 3 天就上漲 24 個點,至少 4 次約翰向他訴苦了,然而老火雞只是同情地笑笑,好像是第一次聽到。


埃爾默沒有向約翰表示歉意,就直接向老火雞走去並且說:“ 帕特里奇先生,我剛才賣了我的克萊曼汽車公司的股票,有人告訴我會有一個調整,然後再以更低的價將它買回,因此你最好跟著做,你不會吃虧的。 ”


埃爾默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老火雞,像其他的提供內幕消息的人一樣,情報還未得到證實,就認為是完全可靠的。因此,老火雞感激地說:“ 對,哈 伍德 先生,我不會受損失。 還想著這個老家夥,埃爾默你真好! ”


埃爾默說: “ 唉,你賺錢的時候到了,你可以在下輪跌勢中買回來。”他好像在為老火雞指點迷津。看不到老火雞臉上的感激之情,埃爾默又說道: “ 我已賣掉我所有的股票。 ” 從他的言談舉止上看,保守點估計至少有 1 萬股。


然而,帕特里奇先生遺憾地搖搖頭說: “ 不!不!我不能那樣做! ”


埃爾默叫道: “ 什麽? ”


帕特里奇又說: “ 我就是不能! ” ,他非常苦惱。


“ 我不是給了情報叫你買嗎? ”


“ 是的,埃爾默先生,非常感謝你,確實我 …… 但是 ——”


“ 且慢!請聽我說!難道那種股票在 10 天內沒有上升 7 個點嗎?是不是? ”


“ 的確是,很感謝你,好朋友,但我不考慮賣掉它。 ”


埃爾默不解地問: “ 你不能 ?” 臉上顯示疑惑,這是提供消息的人對接受情報的人的談話習慣。


“ 不,我不能。 ”


埃爾默又靠近點兒, “ 為什麽不能? ”


“ 為什麽,因為這是個牛市! ” 說這話時,他好像給了詳盡的解釋。


埃爾默因失望而非常生氣地說道: “ 行,我也知道是牛市,但你最好把股票拋售出去,在股價回落時買回,不是能降低成本嗎。 ”


老帕特里奇很痛苦地說: “ 我的好孩子,如果我現在賣了股票,就會喪失我的頭寸 (Position) , 以後怎麽辦?


埃爾默揮揮手,搖搖頭,向我走來,關切低聲地問: “ 你聽明白了嗎? ” 猶如在演戲, “ 我問你。 ”


我什麽也沒說,因此他又說: “ 我告訴他有關克萊曼公司的情報,他買了 500 股,他贏了七個點,我建議他賣出,然後在股價回落時買回,現在還來得及。他怎麽說呢?他說如果賣了就會失業,你能理解嗎? ”


老火雞插嘴說: “ 請原諒,哈伍德先生,我並沒說失業!我說失去頭寸,如果你到了這年齡,經歷了許多興衰之後,就會明白失去自己的頭寸是誰都付不起的代價,甚至洛克菲勒。我希望股價反彈,你能以較低的價買回你的股票。但我只能憑我多年的經驗投機,為此我曾付出了很高的代價,不想再次交學費,就像賺了錢一樣,我仍然很感謝你,你知道,這是牛市, ”老火雞走了,埃爾默卻困惑不解。


對老帕特里奇的話我當時不大在意。回想過去,當股市對我有利,而常常卻沒有賺到該賺的錢時,我才意識到老帕特里奇話語中的智慧。越想他的話越覺得他多麽老練,他年輕時也吃了不少虧,因此知道自己的人性弱點。痛苦經歷已教會了他拒絕各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因為它的代價太昂貴,我也如此。


最終老帕特里奇反複告訴其他投機者: “ 嗯,你知道這是個牛市, ” 他的真正意思是說賺大錢不能靠個別股價波動而在於股市大的走勢,換句話說,不能靠讀行情報價機而在於估價整個股市行情和走勢。意識到這一點,我認為在投機方面我已有了長足的進步。


在華爾街混了多年,輸贏了幾百萬美元之後,我要告訴你: “ 我之所以賺了大錢,從來跟我的思想無關,有關的是我穩如泰山的功夫,明白嗎 ? 我穩坐不動。看對走勢沒什麽了不起的。在多頭市場你總能找到很多很早就看漲的人,在熊市很早就看跌的人。我認識許多看盤高手,他們也任最佳總位買賣股票。而且他們的經驗總是跟我不謀而合。但是,他們卻沒真正賺到錢。看對市場而且緊握頭寸不動的人難得一見,我發現這也是最難學的事。股票交易者只有牢牢把握了這一本領他才能賺大錢。知道如何交易的人要賺取百萬美元較那些不懂交易的人賺幾百美元更為容易。


正是因為股市按照他預料的那樣發展,他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感到焦慮不安,正是這樣,華爾街的很多投資者,他們並不都是傻瓜,卻都賠了本,並不是股市打敗了他們,而是他們自己打敗了自己,他們自認為有頭腦因此坐做不穩。老火雞恰恰在這方面做得很好,他說的就是他所做的,他有膽略也能機智耐心地等待。


不顧行情大的走勢,試圖搶進搶出是我失敗的關鍵沒有誰能抓住所有的股價波動,呈牛市時,你的遊戲就是買進股票,一直等到漲勢快要結束。你要做到這一點你必須研究整體狀況,而不是內部情報和影響個別股票的因素。然後全部拋出你的股票,統統地拋出!一直等到股市行情倒轉,一輪新的行情出現了。


你必須用你的頭腦、你的觀察判斷,否則我的建議猶如告訴你低價買進,高價賣出一樣蠢,每個人都應學會的一件最有用的事就是不要試圖一刻最後 ( 賣出 ) 或第一時間 ( 買進 ) ,他們太昂貴了,共已葬送了股票交易者數百萬美元,足以建一條橫跨大陸的公路。


在分析了我在富勒頓的紀經行里的交易後,我註意到我初期的交易都是獲利的,便得我自然而然地加大頭寸量。我決心不受別人影響、不急不躁,相信自己的判斷。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誰也休想在此行當會有多大的作為。這就是我的體會:研究整體狀況,抱牢頭寸。我不急不躁地等待,遭受挫折不驚慌,知道這是暫時的。我曾賣空10萬股股票,眼看著股價迅速反彈,我已預料到這定會出現,然而我仍按兵不動,眼睜睜看著 50 萬浮動利潤消失,完全沒有想過回補賣空的股票,等股價反彈時再賣出去,因為如果那樣做,我就失去了頭寸。為你賺大錢的是大行情。


如果說我了解這一切太慢,這是因為我是從失敗中學會的。從失敗到認識再到失敗和認識需要時間,認識失敗和找出失敗原因更需要時間,但同時,我也幹得相當不錯,因為還年輕,所以還有補救的機會。我賺的錢大部分仍是憑讀股票記錄表。因為現在的股市很適合這種方法,不像在早期那樣常輸,也不像那時因輸了而惱火。想想我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傾家蕩產三次,因此我沒有什麽感到自豪的。不過,失敗是很有效的學習手段。


我的資本增長很快並不是因為我善於守財。事實上我並未克制自己這個年齡和層次的人應該享受的東西。我有自己的汽車,走出股市,生活上太吝嗇毫無意義。股市只有星期天和公共假日不開盤。每當找到失敗或失誤的原因時,在我的財富中,又增添了一條嶄新的 “ 禁令 ” 享受我不斷增長的財富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削減生活開銷,當然生活有時很開心的,也有不如意的時候,真是一言難盡。事實上,我很容易記起那些在投機方面最有價值的教訓,它們增長我對市場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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