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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檢調的調查、家族的挑戰、員工的不滿、小股東的吶喊,一道道難關接踵而來,大同這家百年老店的掌門人林蔚山,能在賢內助兼事業夥伴林郭文艷助陣下,挺過這次考驗嗎? 撰文‧劉俞青 二月十五日一早,一身灰色大衣的大同執行副總林郭文艷現身台北市敦化南路上的律師樓,針對這次的﹁通達案﹂,和五、六位律師研議大計,臉上的線條依然堅毅,看不出連日來的煎熬。 半 個多月前,就在台股封關後的春節長假前夕,一月二十八日晚間,大同公司董事長林蔚山、執行副總林郭文艷夫妻,因涉嫌掏空,突然遭到檢調約談,一時驚動財經 界。今年六十五歲的林蔚山,當天晚上九點鐘,左閃右躲地進了板橋地檢署,離開時已經是隔天早上八點鐘;在媒體閃爍不斷的鏡頭前,林蔚山的臉色和目前大同的 股價一樣,疲態盡現。 事實上,這是一樁投資多時的﹁舊案子﹂,但約談時間不早不晚,就在距離今年董監改選不到半年的時間(一般董監改選布局都約在半年前啟動);時間湊巧,難免引發外界聯想。 這 家讓林蔚山夫妻在董監改選前被迫走進板橋地檢署的通達國際,是大同旗下尚志投資公司轉投資的孫公司。根據檢調資料,通達國際不斷虧錢,大同近幾年卻還持續 提高對它的持股,並提供背書保證、借款高達十九億餘元給這家公司;眼看通達還錢無望,大同還因此打銷對它的借款呆帳,因而使林蔚山夫妻有掏空大同公司之 嫌。 捲入孫公司掏空大同案 不過,熟悉內情人士透露,林蔚山當晚經過漫長的約談後,隔天早上能夠以二千萬元交保,透露出的訊息即是:﹁檢調手上該有的資料其實都有了!﹂再來,就看檢察官的解釋了。 這家讓林蔚山夫妻如今頭痛不已的通達國際,是在一九九八年成立,根據大同內部透露,通達當初找了幾位已離開的老大同人經營,林蔚山因此才會以個人名義也投資了一千萬元。 根 據大同人轉述,一開始,大同認定這是一家典型﹁技術是對的,經營是爛的﹂的科技公司,帳上的應收帳款還有昇陽電腦(Sun Microsystem)等國際大廠,因此經評估之後,大同才會進場投資。據悉,一開始持股五成,但後來因為營運始終不見起色,帳上負債累累,通達不得已 只好進行一次大規模減資,減資幅度超過九成,等於大同先前的投資,幾乎全數付諸流水;之後,大同又陸續參與增資,才讓這個洞越填越大。根據大同二○○九年 年底的財務報表顯示,前後投資通達金額共六億元。 根據大同方面的說法是,大同持有通達超過三分之二的股權之後,才﹁突然﹂發現,通達不僅存在許多﹁假交易﹂,而且後來連最重要的昇陽單子也沒了,因此儘管大規模減資讓通達宛如重生,但仍撐不過營運上的難關,最後才在去年三月決定清算解散。 據 悉,林蔚山向檢察官坦承幾個事實,一是確實將個人投資的通達股權賣給了大同,實屬關係人交易無誤;第二,這確實是一筆﹁錯誤的投資﹂,讓大同因此虧了不少 錢。但林蔚山更應該向檢察官說清楚的恐怕是,﹁掏空﹂與﹁錯誤投資﹂之間的界線何在?大同公司從林蔚山手上買下通達股權時的評估、價格合理性,恐怕將會是 此案的關鍵。 尚化股票便宜賣給關係人 事實上,讓林蔚山頭大的並非只有通達國際一案,在檢調手上,還有另一樁重 案在查,比起通達案恐怕更讓林蔚山冷汗直流。大同名下另一家轉投資的尚志精密化學(簡稱尚化),登錄興櫃前的釋股案,疑似賤賣資產,將股票以便宜的價格釋 出給與大同無關的股市聞人賈文中等人,讓大同的小股東無緣嘗到後來尚化股價大漲的甜頭。 根據︽今周刊︾第七○三期的報導,○九年五月,尚化 要登錄興櫃之前,當時尚化的大股東大同公司拿出一萬二千張的尚化股票來釋股,但這一萬二千張股票當中,竟然有七千張統統都以每股僅僅十五.八九元的價格, 釋給了賈文中夫妻及其關係人。而在短短三個多月後,尚化登錄興櫃首日股價就來到每股一三二元的高點,讓大同小股東徒呼負負,平白損失八.一二億元的價差。 林蔚山為何決定僅以每股十五.八九元的低價賣股?為何別人不賣,獨獨選擇賣給賈文中等人?是否與鞏固經營權有關?這幾個問題,據悉讓大同的經營高層近來疲於奔走調查局解釋,但至今仍是成案調查中。 近 幾年來,類似的醜聞不斷被揭露,這家百年老店的光芒,似乎越形黯淡;而大同的股價也隨之破底、再破底,近期股價都在五、六元盤桓。二月十日是大同的減資基 準日,大同宣布減資五七.八八%,減資之後,大同將再發行二億美元的海外可轉債(ECB),小股東權益又將再度被稀釋,百年老店的殘餘價值還剩多少?所有 股東都想知道答案。 豐厚地產每每引發搶奪 不過,儘管表面風風雨雨,但看在有心人眼裡,大同的價值不僅完全不受醜聞影響,反而股價打越低,姿色就越誘人;究其原因,名下龐大的土地資產有如平靜火山下的熊熊火焰,是大同最撩人的魅力。 別 的不算,就以大同總公司位在台北市中山北路三段上的土地計算,大同名下的尚志資產在此持有一萬二千餘坪土地,以目前工業用地每坪二五○萬元的保守估價,價 值就有三百億元;未來若變更為商業用地,每坪至少五百萬元,扣掉三五%捐地,市值將近四百億元。更遑論南港、板橋、林口、三峽等大台北地區,大同都各擁有 數萬坪不等的廠區土地,法人估計總市值至少一千億元,而且土地價格還在持續飆漲中。 對照如今大同股價市值,減資前僅剩三三○億元,如果有心人真要奪其經營權,恐怕只要買下三成股權即可成為最大股東;即使拿出真金真銀不融資,耗資也不過一百億元,卻能拿下開發價值近千億元的資產,只要算盤一撥,難怪大同要成為眾人覬覦垂涎的對象。 也因此,每三年一次,每每到了董監改選前夕,這家看似年久失修的百年老店,卻總是能夠成為市場焦點,甚至連醜聞爆發、檢調搜索等大動作,都傳言背後其實有隻﹁看不見的手﹂在主導爆料;而其目的當然就在打壓股價,圖謀經營大權。 二房胞弟捲土重來? 三 年前,大同董監改選前夕,當時林蔚山同父異母的二房弟弟林鎮弘,結合好友前中華開發總經理胡定吾、前晶磊半導體董事長關恆君等人,連手意圖從林蔚山手上搶 下經營權未果。這一次,市場又傳言林鎮弘可能捲土重來,甚至連通達案都有人言之鑿鑿指涉,投資通達已經是至少三、五年以前的舊案子,「了解內情而且還能夠 詳細提供檢調資料者,一隻手的指頭數得完」;意指當時尚未離開大同的人,包括林鎮弘在內,都是可能的爆料者。 但根據林鎮弘身邊友人透露,林 鎮弘○九年因為華映涉及操控面板價格,赴美坐了九個月的牢,是國內第一批赴美坐監的面板業者。儘管美國法律對於經濟犯多半給予尊重,牢獄生活並不如外界想 像的拘限,平日的行動、家人的探視都不成問題,﹁但九個月的監牢,仍然改變了他對人生的許多想法﹂,回來之後,林鎮弘對許多市場上的風風雨雨,不再那麼關 心,個人財力上也力有未逮。另有人曾在喜宴上遇過他,覺得他不再似當年的銳氣沖天,對這次大同身陷的暴風圈,林鎮弘似未涉入。 大同是一家百年老店,大同的經營權也像子孫滿堂一樣盤根錯節,讓人看不清楚。這幾年,外界看似由林蔚山、林郭文艷夫妻一統天下,主導大局,其實之中細節處仍有地雷,隨時有引爆的風險。 除 了林鎮弘的變數之外,大同最大的單一股東是財團法人大同大學,持股六.一九%,但直至今日,大同大學的董事長大位仍不在林蔚山的手上,而是由林蔚山的妹 婿、也是創辦人林挺生的女婿詹克己擔任。詹克己與林蔚山之間關係不睦,早已是大同集團裡半公開的祕密;儘管詹克己的市場人脈、財力等,一時半刻難以撼動林 蔚山夫妻﹁共主﹂的地位,但這個最大股東的角色,始終讓林蔚山如芒刺在背,更何況,大同大學才是中山北路這塊土地的最大地主,持分比大同公司還要高,更讓 林蔚山夫妻坐立難安。 經營績效考驗股東信任 除了林鎮弘、詹克己外,也有指向這次告發案是衝著大同高達五七.八 八%的減資而來,其中許多大同長期的小股東,都對這次大規模的減資案感到氣憤難消。一位大同小股東、同時也是大同已離職的高階主管向《今周刊》透露:﹁大 同需要大規模減資,原因當然是因為華映長期的虧損所致;事實上,有好幾次,大同都有機會賣掉華映這個大包袱,但就因為林蔚山一句:﹃華映是大同的祖產,不 可以賣!﹄而錯失良機,才造成今日難以挽救的局面﹂。 另一位大同離職主管則表示:﹁真不懂為何林郭文艷執意要自己經營,做不好,就請經理人來做嘛,自己做大股東就好,讓公司經營績效好,才是所有股東之福。﹂員工、小股東長期對大同公司積壓的不滿,有如排山倒海而來,對林蔚山夫妻的壓力,恐怕不比法律問題小。 還有工會幹部表示,因為公司營運績效不佳,十年來,大同只調了一次薪水,時間是在○八年董監改選前,當時為了爭取員工認同,公司勉為其難調了絕無僅有的一次薪水;但即使如此,當時最基層員工的調薪幅度僅僅﹁四十九元﹂,許多員工至今氣忿難消。 儘 管公司績效不彰,但近年來,真正掌門人林郭文艷的努力,其實許多幹部都看在眼裡;包括周末在內,天天都是行程滿檔,從早到晚馬不停蹄地開會,早已不是新 聞;遇到集團內部的經營會議,所有廠長都會回到總公司開會,會議開到半夜二、三點更是常有的事,所有與會人士都疲態盡露,只有林郭自己精神奕奕,三更半夜 提出的問題,仍是一針見血。 就連六年前,面對愛子林建文過世,身為母親的林郭文艷承受的打擊,外界難以想像,但縱然面對人生如此重創,她也只是休息了一小段時間,隨即完全恢復正常的工作作息,有著如同﹁鋼鐵人﹂一般堅毅的性格,即使身邊極為親近的人士,都很難察覺她的改變。 但如今,法律的考驗、家族的壓力、小股東的責難及公司的經營難關,一波波衝擊接踵而來,這家一九一八年就成立的台灣最老牌家電大廠,能否平安走過風雨,外界都在看。 皇 冠上的鑽石——大同擁地40萬坪,其中又以中山北路三段的土地最值錢資產所在地 面積(坪) 帳上價值(億元)總公司中山北路土地 12,383 40.88 北投廠土地 4,379 8.75 板橋廠土地 25,649 24.06 中和廠土地 5,328 6.17 林口工業區土地 500 —三峽廠土地 48,068 5.14 大龍廠土地 857 — 桃園重電一廠土地 44,956 7.87 桃園重電二廠土地 82,014 14.36 桃園家電一廠土地 25,211 1.50 桃園家電二廠土地 59,162 6.84 楊梅廠土地 23,155 3.06 新竹營業所土地 2,600 —基隆廠土地 63,807 16.35 高雄廠土地 437 —屏東營業所土地 645 —馬公營業所土地 500 —總計 399,651 134.98 註:帳上價值以財報數字估算,若以實際市價估算,至少近千億元。 資料來源:地政機構 資料整理:徐介凡、陳兆芬 |
伯尼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就在今年F1馬來西亞站結束後不久,他宣佈已經與多數F1車隊達成協議,它們將都會簽訂第七份《協和協議》—2008年簽訂的那份將於2012年年底
到期。同時,他還特別強調法拉利、紅牛和邁凱輪也包括其中。這份協議規定了F1賽事對車隊的管理,以及F1每年的收入該如何分成,包括電視轉播費和車隊獎
金。
這位已經80歲高齡的F1老闆為它可以做任何事情。接管F1後,伯尼一手把這項簡陋的賽車運動變成世界上最昂貴也最頂尖的商業運動項目,並因此成為這個世界裡最有權威的人。「只要有我在,F1大賽就將繼續其輝煌。」在2006年前,他就這樣宣佈。
當時六家主要車隊因為不滿收入分成,揚言退出F1。這時,伯尼找到了私人股本基金CVC這個救星。後者通過槓桿收購以25億美元的貸款獲得63.4%股權,成為F1最大的股東。
現在,CVC也可能打算退出了。4月初,CVC宣佈委託高盛配售持有的部分F1股權,IPO計劃啟動,目標在今年7月之前在新加坡交易所上市。這次
IPO將使F1的估值超過100億美元,而CVC則會因此融資20億美元。因此有人認為,這家基金為了籌集資金可能會出售20%的F1股份。
在馬來西亞站開賽之前,各家車隊已經得到了F1要上市的消息。邁凱輪車隊經理Martin Whitmarsh不太喜歡車隊被一些管理者利用來利用去,他認為改變股權不會對比賽本身帶來任何好處。紅牛車隊則顯得很淡定,專心打比賽,其餘的事情就留給伯尼吧。
3年前,伯尼面臨過更糟糕的狀況。當時,全球經濟狀況讓F1一下子陷入了窘迫的境況中,一擲千金的金融財團、汽車製造商以及IT企業等贊助商,紛紛選擇遠離F1。伯尼想盡辦法留住了那些豪華的車隊們—畢竟,它仍然是少有的可以超過奧運會的比賽之一。
據F1公佈的數字,2012年賽季,通過電視轉播的收看人數,每場都在6億人左右。而在剛結束的上海站比賽中,三天裡累計有18.5萬人次的觀眾,本屆F1的票務銷售額比2011年同期上升了15%。
伯尼選擇把車隊們拉入自己的陣營中來。首先是法拉利車隊。「因為我們是法拉利。」法拉利新聞官Luca
Colajanni一直強調這一點。他承認,在2009年,法拉利確實打算過退出F1,「但最後我們還是放棄了,因為F1是離不開法拉利的。我們也還是希
望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賽車本身而不是賽事管理。」
現在,法拉利並不打算在《協和協議》的問題上讓伯尼難堪,Colajanni一直用Mr.Ecclestone來稱呼伯尼,「他是一個可以聰明的商
人,一個可以平衡的角色,我無法想像F1離開他會是怎樣。」但是,Colajanni也對《第一財經週刊》說:「我不能保證,過多少年法拉利是否還會留在
F1。」
但經營困難,沒有贊助,幾乎成了F1車隊的通病。Brembo是一家意大利剎車供應商,為F1中的六家車隊都提供產品和技術支持,但只與法拉利一家有
贊助協議。據Colajanni透露,法拉利從來不為贊助商的問題而發愁,即使這兩年成績表現並不好。代表12支車隊的車隊聯盟FOTA主席,邁凱輪車隊
經理Martin Whitmarsh承認目前只有4支車隊經營狀況比較穩定,大多數車隊都存在困難。美國車隊去年也因為沒錢而退出了比賽。
F1依然是看不起窮車隊的比賽。Richard Bracewell是法拉利的獨家贊助商英國殼牌公司負責全球贊助的經理,他告訴《第一財經週刊》:「現在贊助商和車隊之間如果沒有合作關係的話,純粹商業贊助還是比較難維持的。」
但4月初,一份洩露的文件讓伯尼意識到小車隊也不是好惹的。這份協議中指出,伯尼和CVC已經同法拉利和紅牛分別達成協議,給予2支車隊股份和董事會
投票權,目的是為了防止這2支車隊脫離F1,成立新賽事,保證能在F1上市前實現價值最大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FOTA。
儘管這則新聞在發出4小時之後就被要求刪除,FOTA主席Martin
Whitmarsh也出面平息爭執:「我認為現在大家還是要聯合起來,共同把這項運動做得更好,能夠一起解決F1所面臨的問題。我們是一項運動,也是一種
娛樂,合作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但最為激進的奔馳車隊依然威脅要退出F1,因為Whitmarsh的邁凱輪也是這份協議的受益者。他們認為,FOTA
雖然沒有了法拉利和紅牛,但依然要發出不同的聲音,有資格和能力提出不同的談判籌碼。
伯尼也不得不重新衡量這些小車隊的價值。他希望限制車隊的預算提案可以從明年開始實施。這個提案曾經在2009年由國際汽聯前主席Max
Mosley提出,但是很快遭到那些有錢車隊的抵制,不了了之。去年法拉利和紅牛退出FOTA,也是因為車隊之間無法在削減投入上達成一致。蓮花和索伯車
隊都公開表示支持。蓮花的老闆Gerard
Lopez說:「一些車隊沒有認識到控制預算的問題。我覺得這個提案是最公平而且是可行的,那些聰明的人就一定能從中獲益。」
缺少主要贊助商的支持,也讓車隊越來越急切地想從F1尋求更多的分成收入。按照目前《協和協議》的規定,車隊可以分到F1總收入額的50%。F1目前
年度營收11.7億歐元(約合15.5億美元)。據《Formula
Money》估計,本賽季F1收入將首次達到20億美元。因為接下來美國和俄羅斯已經確定加入,F1的收入到2015年將提高大約50%,達到29億美
元。
但把F1視為生命的伯尼清楚地知道自己所面臨的境況,他想盡辦法用增加比賽來賺錢。自1999年馬來西亞站加入F1之後,上海、巴林、新加坡、阿布扎比、韓國和印度逐年跟進,亞洲站的數目超過了這項運動的起源地歐洲。而今年也成為了F1歷史上分站賽最多的一屆。
金錢早就已經主宰了這個比賽,現在更是如此。
儘管時局不穩定,但由於巴林王室每年4000萬美元—這是歷史上最高的價格—的承辦費,以及巴林航空等由政府控股的企業在賽場廣告上投入的巨額資金,
伯尼與車隊們堅持在巴林舉行比賽。中東已成為F1車隊的救命稻草,大家都指望在中東找到贊助商。其中,邁凱輪50%的股份已賣給巴林主權財富基金,這也意
味著巴林國王其實就是邁凱輪的大老闆。
伯尼不止一次地拯救了F1,但現在他的所有舉措都顯得如此無力:「F1里面有太多人端著玫瑰色的酒杯跑來跑去,認為陽光明媚,時光很美好。」
2012年F1小常識
車隊
2012年,F1共有12支車隊參加比賽。此前2009年是F1參賽隊伍最少的一年,為10支。
賽程
2012年,在美國加入F1後,每年比賽站點增加到20站。
F1的變遷
1950 F1世界錦標賽由國際汽車聯合會FIA第一次舉辦。
1979 FISA(國際汽車運動聯合會)取代FIA,代替行使規則制定。
1981 FISA與FOCA(一級方程式製造商協會)簽訂第一份《協和協議》。協議授權FOCA將F1電視轉播權租賃給伯尼設立並擁有的FOPA( F1管理和推廣委員會)。此後,每四年簽訂一次新協議。
1995 FIA決定將F1的商業權益由FOCA轉讓至FOA(F1管理公司),期限是14年。
1997 簽訂第四份《協和協議》,時間為5年。
1998 FOA、FIA與包含邁凱輪車隊、威廉姆斯車隊和泰瑞爾車隊在內的第五份《協和協議》簽訂。期限至2007年12月31日。
2006 CVC夠買了F1超過64%股權,和伯尼一起成為其商業權益持有者。
2008 參加競賽的10支車隊創建了FOTA來談判協議條款,除稍後宣佈準備在賽季末退出這項運動的寶馬索伯車隊之外,FIA和其他所有車隊簽署了第六份《協和協議》,直至2012年12月31日。
2012 替代2009年《協和協議》的新協議條款將於2013年簽訂,目前還在FIA和FOM(F1管理公司)之間的協商之中。
遊戲室一度成為了中國城市街頭的「標配」,連中科院博士都來研究秘籍。
瘋狂的盜版讓中國電視遊戲業僅有的幾次原創嘗試迅速失敗。「這是個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
「垮掉的一代」的大討論掀起一場對電視遊戲的精神和政策的雙重圍剿。曾經顯赫一時的小霸王公司甚至轉向衛廚行業。
一些中國城市青年正在重新蒐集消逝的任天堂遊戲。「就像是小時候的童話,不想失去它們。」
「他是一個真正的夢想家。」
2013年9月19日,《紐約時報》給予當天的訃聞主角「山內溥」這樣的評價。而三年來,只有一個美國人在這份莊重嚴苛的報紙上與之共此稱譽——史蒂夫·喬布斯。
在山內溥的國家日本,共有2000人參加了他的葬禮;美國西雅圖,一支棒球隊在開賽前為他進行了默哀;為數眾多的悼念專題也爬上各大網站的首頁,並以特有的幽默說:「上帝想玩超級瑪麗了。」
在中國,人們對這個享年85歲的老人幾乎一無所知,除非你加上他任期內最著名的產品——超級瑪麗——一個喜歡頂蘑菇踩烏龜的大鬍子水管工歷險遊戲。其所塑造的「馬里奧」,成為絲毫不遜色於迪士尼動畫的世界級卡通形象。
將與山內溥有關的作品名單列得更長一些則有助於理解他的貢獻——魂斗羅、超級瑪麗、坦克大戰、沙羅曼蛇、大力水手、忍者神龜、雙節棍、三國志,這些如今看來粗糙的發明,共同組成了上世紀末信息時代前夕一次全球範圍的「二極管狂歡」,甚至成為一代地球青年共同的童年回憶。
任天堂狂潮同樣席捲過中國。但弔詭的是,三十多年來在全世界累計銷售超過6000萬台的FC紅白機,卻沒有1台在中國真正發售過。這一方面緣於遊戲巨人的漫不經心,另一方面則是「世界工廠」強大而獨特的自生法則。當新世紀初任天堂如夢初醒將目光投向這個鄰國時,它發現的是這樣一些違背國際主流且零零碎碎的東西:山寨機、破解遊戲卡、水貨店、攻略書、漢化、模擬器,被世界遊戲業稱作「公認的惡劣市場」。
2003年,任天堂正式進入這片自認為擁有深厚影響力的土地,但僅僅三年就以發行15款平庸無奇的中文版遊戲基本宣告敗退。「它用錯誤的思維揣摩中國市場,」一篇評論文章說,「最終沒看懂中國人要的是什麼。」
現在,福州國貨西路上的天豐電子城可能是中國少數還能看到紅白機和卡帶的地方了。穿越滾滾車流和漫天塵灰,突破二手彩電、廢舊電腦和節能燈管的包圍,就可以看到一摞黃色卡帶被寂寞地堆在牆邊。老闆娘不耐煩地為它們的存在辯解:「這些遊戲簡單,給老年人玩,可以預防老年痴呆。」
時光倒退20年,劉民(化名)肯定不會同意這個說法。對於那時的孩子來說,紅白機絕對是一個「紅色魔盒」。它於1983年由山內溥執掌的任天堂推出,並被寄予厚望成為「遊戲藝術家的天堂」。
首批任天堂經由香港、台灣等地走私進入中國大陸,售價1400多元人民幣,「當時都可以在農村買一間瓦房了。」劉民說。1988年,這個幸福的孩子玩上了任天堂遊戲魂斗羅,將一個廣泛流傳的「水下八關」當成「嚴肅的科研難題」,屢戰屢敗了半年。
而上海電影製片廠編劇張弦當年也在一款空戰遊戲中啟蒙了想像力,他操縱著一艘宇宙飛船躲避七色的砲彈,「就像科幻小說成真了一樣」。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不僅打開了國門,還打開了人們的思想和慾望。「束縛人們的力量在消失,需求被釋放。」一位電玩研究者說,「電視遊戲機剛好站在這個節點上。」
「魔盒」迅速成為一股洶湧的潮流。百貨商店裡,孩子們將遊戲機的櫃檯圍得裡一層外一層,為了爭搶試玩的資格鬧得不可開交,或者攥著艱難攢下的零花錢到遊戲室削尖腦袋搶手柄。而遊戲室,也成了此時中國城市街頭的「標配」。
這無疑也是青年導演賈樟柯的記憶,在他的第一部電影《小山回家》中,主人公穿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街邊就立著紅白機的遊戲室。
青年作家郭敬明也在文章中回憶曾經的紅白機時光,每個暑假,他都會玩一款名叫《火焰紋章》的遊戲,用以安撫他年輕的「躁鬱」。
在這些城市街頭陰暗且空氣混濁的空間裡,遊戲技巧是一個賴以炫耀的資本。青年們玩著《雙截龍》和《忍者龍劍傳》,到處「以武會友」,經常能聽到的一句話是:「朋友,××遊戲室的××很厲害,你敢去試試嗎?」
而在很多學校,換卡玩成為風潮。每天放學,只要有人在門口舉起遊戲卡,學生便蜂擁而至。
1989年,張弦受夠了到處「討遊戲」的日子,「獻血」換來180多元,加上積蓄買了人生第一台遊戲機,寧波天馬牌,和正版的任天堂紅白機一模一樣。
電視遊戲的逐漸紅火吸引了眾多高端人才和催生下游產業。就連普通的推銷員都出現博士的身影。例如黃佶,1980年代末,他以中科院冶金研究所博士的身份到上海推銷一款名為「勝天」的遊戲機。同時為了苦練攻關技巧,把手指頭也磨破了。1990年,他將積累的一拳頭高的手稿寫成中國大陸第一本攻略書——《電子遊戲入門》。
這立即成為暢銷書。半年後,福州老師傅瓚也加入此列,出版了《電視遊戲一點通》,結果一年內再版五次,總印量超過23萬冊。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他開創性地披露遊戲秘籍。
一時間,幾乎全中國的孩子都在瘋狂唸著口訣按手柄。最著名的莫過於「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如果足夠連貫地完成,遊戲者就可以在魂斗羅開局時獲得三十條命。
攻略書為傅瓚帶來一萬多元的版稅收入,而當時作家梁曉聲捻斷鬚眉出一本小說也就得5000元左右。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如今,55歲的福州市教育局幹部傅瓚回想往事仍難抑澎湃心潮,他指著窗外的煙台山腳說:「那裡誕生過多少家喻戶曉的遊戲,但現在就要拆了。」
1988年,得益於任職學校的遠見,時為福州十六中學計算機老師的傅瓚開始在校辦企業「煙山軟件」中售賣紅白機,順應蓬勃的電子遊戲潮流。
盈利模式非常簡單:從香港進口遊戲機和卡帶,租給遊戲廳,市場反應好對方自然買下來。傅瓚還組織他的學生進行測試,不通關不能睡覺,當時,老師和學生甚至有一種責任感,「這是為學校辦事呢」。
就在這樣的地毯式研究下,傅瓚很快就發現另一個商機——改編遊戲卡。此時中國遊戲市場越來越顯示其巨大的潛力。越來越多的遊戲廳老闆向傅瓚抱怨,這些正版遊戲不是太難了就太簡單,留不住顧客。
傅瓚決定嘗試修改遊戲。當他拆開遊戲卡的外殼時,他發現這比想像中還要簡單。他用電腦修改遊戲卡的程序,將《坦克大戰》從原版的三十多關稀釋成了一百多關,還新設計了遊戲裡的寶物。
新產品大受歡迎,遊戲經銷商紛紛慕名而來,把煙山軟件的銷售額在短短兩年間從十多萬推升至兩百多萬。傅瓚被各方讚譽包圍,但也有反對者。例如當時的浙江大學計算機系在職研究生譚啟仁,他拜訪過傅瓚後覺得「這種傻事不能做」。「改完又會被盜版,直接造遊戲機才是好生意。」
當時,一台正版的任天堂紅白機要人民幣1400多元,但譚啟仁仔細算過,如果不用承擔研發成本能將價格控制在300元以內。「除了芯片,哪一樣都能在國內造,國內組裝。」
譚啟仁將研究成果帶到了寧波天馬遊戲公司,這是中國大陸第一家製造任天堂兼容機的工廠,當然,和其他兼容機廠家一樣,他們都沒有得到任天堂的授權。
除了主攻硬件仿製,譚啟仁還研究其遊戲軟件的破解。這是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如果密碼被破解,遊戲程序就可以經由電腦燒錄進千萬個空白芯片。
1991年,任天堂推出比紅白機更新一代的超級任天堂遊戲機。譚啟仁南下深圳,花了十多萬從走私商手裡拿貨,回來時卻被鐵路安檢攔下了。
「我說我是大學科研人員,這些都是國家的科研物資。」最終這個崇高的理由瞞過了公安,但二十多年來譚啟仁每每回憶起來仍心有餘悸,「這是走私啊,被抓到了要坐牢的」。
由傅瓚和譚啟仁等人所燃起的星星之火到1990年代初期已呈燎原之勢。到1993年底,中國年產量超過三十萬台的遊戲機工廠已經超過二十個,大多分佈在東南沿海發達地區,它們或有港台背景、科研院所背景或集體企業色彩。
這些狂熱的生產機器不僅能量超群,還雄心衝天。這從「勝天」、「天馬」等公司名稱就能看出,一家公司甚至想去搶注「任天堂」的商標。
借助紅白機和超級瑪麗、大力水手等遊戲的巨大成功,任天堂也在此時迎來發展的巔峰。1992年,僅公司一年的盈利就與整個好萊塢電影業相當。包括南夢宮、哈德森等十多家軟件廠商向其稱臣,助其開發的106套遊戲卡,全球累計售出超過7億份。
但這個風光無限的遊戲帝國並沒有將它的目光投向並不遙遠的中國,而是深耕歐美和本土市場。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中國仍太窮,1990年的人均GDP只有美國的七十三分之一,一個普通職工不吃不喝近一年才買得起一台正版紅白機,更別說遊戲卡了。
但一個說法是,一次偶然的發現,讓山內溥嚇了一跳——中國大陸的兼容機數量已超過2000萬台,是當時任天堂全球累計銷量的一半。
隨後,任天堂連續五年指責台灣是全世界仿冒任天堂產品的最大供應商,並於1994年11月第一次在中國進行反盜版行動。涉嫌仿冒的深圳Belsonic電子公司,在任天堂的壓力下,賠償240萬美元,公開刊登道歉啟事。
現實的壓力和教訓讓中國兼容機公司開始思考出路。1991年,北京先鋒卡通公司出資300萬元設立先鋒開發團隊,從事遊戲業技術創新,口號是「做中國的任天堂」。這意味著,中國公司對任天堂從最初的簡單複製過渡到解密。
「從音樂、音效、動畫、顏色等等,一位一位地研究破解。」多年後,開發者張立波回憶。
更重要的是遊戲創意。為尋找遊戲劇本,先鋒開發團隊找玩家,找電影系的導演,最後僱人去大學宿舍敲門徵集創意,獎品則是一支圓珠筆。終於在一年後徵集到二十餘個可用的腳本,而在實際研發中,團隊卻發現,無論是技術實力還是設計經驗,他們都沒有能力將這些創意兌現。
蹉跎兩年後,陷入困境的開發團隊,最終只能討巧漢化日本的著名遊戲,事實上,這也只是另一意義上的盜版。
1993年底,先鋒卡通漢化的,也是國內第一款漢化遊戲《賭神》上市,先鋒卡通生產了25000套遊戲卡,投入225萬元。遊戲卡每套定價350元,相當於當時天津一個職工的平均月薪。縱使如此高價,先鋒公司仍充滿苦衷,當時的總經理曾說,「賭也賭在《賭神》上了。」
可三個月後,他僅賣出3000套遊戲卡,而盜版早已經擺上各地的貨架,先鋒公司賭輸了,血本無歸,被迫解散。
在先鋒公司一步步走上絕境的1993年,另一家軟件公司在福州成立——外星科技有限公司,一家早年以代理衛生巾起家的私企,它的口號同樣是做「中國的任天堂」。
老闆方宏祺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找到傅瓚,成為煙山軟件公司的經銷商。外星投入最大、製作最久的一款遊戲叫《英烈群俠傳》,以當時台灣新開發的電腦遊戲《金庸群俠傳》為原型。技術人員將後者變相移植到紅白機的卡帶上,已經是他們當時能力的極限。
一年後,遊戲卡定價160元,同樣很快就被盜版擊垮了。中國電視遊戲業原創嘗試的曙光熄滅了。
「沒有技術,根本做不起來。」一位研究者說,「原創風險太大,這是個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
傅瓚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為盜版的受害者。盜版者又被盜版,這成了這些早期遊戲開發者面臨的尷尬。
而更致命的,對傅瓚們來說,市場變壞了。首先是價格戰,在福州,本地銷售遊戲機和遊戲卡的個體戶增至一百多家。一台遊戲機從一千多元降到一百來塊。
傅瓚不在雜誌上登廣告了,與其他遊戲機廠商開出的價格相比,「我的就像在給他們免費做廣告」。1993年,他的公司只剩下出售存貨的門市部,不久宣告解散。
隨之變化的,還有消費群體心理。「買了遊戲機,不肯買遊戲卡」,黃佶曾在書裡總結大陸遊戲玩家的「小氣」。在國外,任天堂引以為傲的盈利模式是,通過賠本售賣遊戲機,搭售遊戲卡獲利。在日本,平均每個紅白機擁有者會購買12盒正版遊戲卡,在美國,這一數字是8盒,而在中國,這一數字幾乎是0。
而此時,一場對電視遊戲的精神圍剿正在悄悄醞釀。1992年,一篇《夏令營裡的較量》的文章引發了中國關於「垮掉的一代」的大討論。電視遊戲成為眾矢之的,「精神鴉片」。
《家用電腦與遊戲》前主編孫百英此年前往全國計算機展採訪,就發覺氣氛不對,一個展台職員嚴肅地告訴他——「遊戲就是病毒」。
孫晉(化名)還記得,有一次,他邀請一個同學來家玩遊戲機,對方的父親不久匆匆趕來,當著他的面,將兒子一頓痛打,還被罰永遠不許再來自己家,讓他在旁邊看得膽顫心驚。
「為什麼我們要像過街老鼠一樣玩電子遊戲?」一位玩家寫信給遊戲雜誌,訴說苦悶。
這種苦悶在當時只能越發深重,因為全社會都參與到對電子遊戲的鬥爭中來。比如在當時,武漢市江岸區中心小學就印發了七萬多份「告家長書」,要求家長保證不讓學生在家玩遊戲機。而各地憂心忡忡的學校,也相繼開展了「告別遊戲機簽名活動」,讓學生保證不再被誘惑。
在一份保留下來的「告別遊戲機」活動表上,抵制的理由有三個:一是會導致成績下降,二是會誤交匪類,三是遊戲機的手柄被長時間握住,上面有數不清的細菌。
2000年,輿論的圍剿終於形成政策的跟進,國務院下令停止任何境外零配件在華的製造和銷售。
而早在四年前,任天堂就宣佈終止紅白機的生產。台灣的芯片廠家也逐漸不再為大陸生產廉價的芯片。雙重打擊下,中國大陸的電視遊戲產業逐漸衰落。比如曾經顯赫一時的小霸王公司,在新世紀,甚至進軍了衛廚行業。
1990年代「垮掉的一代」大討論引發對電視遊戲的圍剿,中國電視遊戲業被視作「精神鴉片」,迅速轉入低潮。 (南方週末資料圖/圖)
在中國大陸為電視遊戲頭痛不已時,世界電視遊戲產業卻發生了新的改變,原本一家獨大的任天堂受到了強有力的挑戰,索尼的PS和微軟的Xbox相繼加入戰場。任天堂的市場份額,從佔全球遊戲業的90%一路下滑,遊戲業霸主的寶座也拱手讓給了索尼。
曾經的遊戲巨人不得不開始打量從未認真開發的新興市場中國。2003年9月,從山內溥手上接過社長之任的岩田聰在京都宣佈,任天堂將正式進軍大陸市場,與大陸企業神遊公司合作開發一款專門面向大陸的遊戲機,取名「神遊」。
但任天堂此時已經錯過了太多,它正面臨的,是中國本土電視遊戲產業遺留的廢墟。而網絡遊戲的興起,也使得中國的電子遊戲市場不同以往。這一最先從韓國引進的遊戲模式,可以形成巨大的即時連線玩家群,可以徹底繞開盜版,成為新世紀最炙手可熱的吸金產業,造就了新一代的網絡遊戲玩家,而電視遊戲,早已淪為小眾的愛好。
這時的劉民是上海一家電玩店的老闆,專門從事電視遊戲商品的經銷,由於國家禁止進口,他的商品都是「水貨」。劉民通過新聞知道了神遊機的消息,跑去神遊公司,自告奮勇要求當他們的華東總代理,他承諾,以後一個月可以賣1000台。
當時他信心滿滿,童年的記憶,讓他願意相信任天堂的美好前景。
而之後的事實證明,任天堂在中國市場卻進退失據。
神遊機比最新的遊戲主機整整落後了一代,只能讀取任天堂在中國市場發售的遊戲,可在之後的數年,任天堂卻沒有發售過任何一款新遊戲,玩家們能玩的,無不是在國外早已存在多年的老貨。而對盜版的恐懼,讓任天堂首鼠兩端,下一代遊戲機Wii,直到2013年停產,也未在大陸正式發售。
「這不是自掘墳墓嗎?」劉民說。原本以為終於可以賣一次正版的店主,又再次將水貨擺上櫃檯,「市場不認可,誰也沒辦法」。
在大陸市場掙扎十年後,劉民感覺任天堂似乎決定放棄了,2013年8月份,他去神遊公司的上海辦事處詢問,才發現那裡只剩下四五個員工還在無所事事地留守。
任天堂和紅白機,已經成了懷舊的代名詞。現在,一項旨在蒐集紅白機遊戲的活動開始在網上展開,遊軍(化名)聯絡了網上的志同道合者,一起尋找還能找到的遊戲卡,製作成電腦版,在網上公開。
「這些遊戲,就像是小時候的童話,我不想失去它們。」遊軍說。
德國是德拉吉啟動更大規模的貨幣刺激的最大阻力。
到目前為止,歐洲央行還沒有大規模購買主權債券,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依然不能說服德國支持他的政策,而柏林方面批評歐洲央行不斷擴大貨幣刺激的批評聲越來越響。
反對歐洲一體化的“德國另類選擇黨”(AfD)支持率迅速上升,而歐洲央行最近購買私人部門資產的行動,引發德國所有主要政黨的反對。
法國興業銀行高級經濟學家Anatoli Annenkov告訴彭博新聞社:“現在德國民眾的觀點非常重要。”
“德拉吉想要的是一個與其他國家央行類似的歐洲央行,但是他非常清楚德國人反對他,德拉吉未來將面對更困難的局面。”
在本周IMF世行華盛頓會議上,各方可能將施壓德拉吉進一步采取行動刺激歐元區18國複蘇。但面對德國的強大阻力,德拉吉很難立刻啟動全面量化寬松。
10月14日有關是否購買主權債的辯論將會繼續,屆時歐盟最高法庭將就歐洲央行還未啟用的直接貨幣交易(OMT)計劃進行聽證。
德國政治家此前曾上訴德國最高法院,指控歐洲央行的OMT計劃違反德國憲法,盡管德國聯邦憲法法院最終駁回了上訴,但是這凸顯了德國人對歐洲央行實施大規模貨幣刺激的憂慮。
德國人對濫發貨幣引發的惡性通脹恐懼深植於他們的記憶中。
德國在1918年至1933年的魏瑪共和國時期遭遇惡性通脹,1923年德國物價翻了近萬億倍,每隔48小時價格就會翻一倍,一條面包售價4280億馬克,而一千克黃油售價為6萬億。
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今天將在布魯金斯學會發表演講,他此前已表示意識到德國的憂慮。
據彭博新聞社報道,德拉吉稱與德國總理默克爾保持溝通,歐洲央行最近宣布一系列政策之前,與默克爾保持聯系。
歐洲央行的最新會議上只公布了購買資產支持證券和擔保債券的方案,還是遭到了德國官員和經濟學家的廣泛批評。
德國Ifo經濟研究所主席Hans-Werner Sinn,這個計劃並在央行的職權之內,呼籲各國政府抵制這個行動。
默克爾執政聯盟中的官員擔心歐洲央行將買入垃圾債券,而德國反對黨則批評這個方案將威脅到普通德國人的“錢包。”
德國財長朔伊布勒(Wolfgang Schaeuble)說他理解歐洲央行處境困難,但是它“應該始終銘記錯誤激勵,或者使用一個站不住腳的借口將導致更多問題。”
德國另類選擇黨成員Jan Bollinger說,歐洲央行實施的是有害的政策,這會把銀行業的風險轉移到德國納稅人頭上。
德國另類選擇黨(AfD)反對歐洲單一貨幣機制和救助歐元區高負債成員國,過去兩個月該黨派在德國三個州的議會選舉中贏得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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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約奧運會上100米和50米自由泳的尷尬成績,讓備受國人期待的寧澤濤又一次站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似乎已經準備好了承受這樣的結果。每次賽後接受采訪的觀點都差不多是“現在的狀態就這樣”,似乎坦然,卻也勉強。
不論是否拿到金牌,寧澤濤註定將被推到里約奧約輿論話題的中心。2015年喀山世錦賽奪金的一夜爆紅,讓這個年僅23歲、外形條件出眾的年輕人備受矚目。粉絲、人氣、廣告、金錢隨之而來,當然,和站在聚光燈之下的名人一樣,風光背後自然還有其它。
10億?
2014年的仁川亞運會,寧澤濤就曾以4塊金牌的成績引以熱議。2015年喀山世錦賽上,他一舉獲得100米自由泳比賽冠軍,成為遊泳世錦賽該項目上的第一位亞洲冠軍。由於外貌俊朗,讓其獲圈粉無數,舉國遍地”寧太太“,泳照刷爆社交媒體。目前,他在新浪微博上的粉絲數已經快突破500萬。
今年的里約奧運會,寧澤濤再次成為焦點,而且火到了國外。美國韓裔明星趙雅頓在社交平臺上傳了兩張寧澤濤在里約的訓練照片。她配的文字是:“誰說亞洲男孩不性感?”BuzzFeed也撰文介紹稱,這位泳壇新星憑借出色的實力和英俊外形成為大眾新寵。同時,美國《時代周刊》評出里約奧運顏值最高的明星,寧澤濤外和林丹、吳敏霞和孫楊一起上榜。
與高人氣一起到來的,還有前所未有的商業前景。。
第一財經記者註意到,仁川亞運會後,寧澤濤鮮少接拍代言廣告。時任遊泳運動管理中心副主任的尚修堂曾解釋道:“我們現在不讓他代言,是因為運動員要訓練,贊助商要拍廣告,中間協調不好,肯定會有問題。出了問題,國家隊要承擔責任。”
2015年,寧澤濤的商業廣告“枷鎖”開始有所松動。5月,旗下擁有哈登、歐文等眾多體壇巨星的耳機品牌Skullcandy對外宣布由寧澤濤擔任公司中國地區的形象代言人。同月,上海浦發銀行信用卡中心也推出了寧澤濤代言的青春信用卡。隨著寧澤濤世錦賽奪冠,其商業價值也開始飆升,成為品牌爭搶的香餑餑。行業觀察人士認為,寧澤濤註定是很多品牌喜歡的代言人,首先是實力,他是中國在短距離遊泳項目上第一個世界冠;其次,在這個看顏值的時代,寧澤濤優越的外貌和身材條件和陽光的個性,確實也為其帶來優勢。
雲傳媒董事長李璐瑒曾預測,未來五年,“最帥體育明星”寧澤濤的商業價值每年僅“女粉絲經濟”部分就能達1億元,五年能帶來共10億元收入,超過前輩姚明、李娜或劉翔。
商業前景無限的寧澤濤迷失了,中國體育亟需建立能規避此類遺憾的制度
碰撞
里約奧運會前,寧澤濤因為一場廣告代言沖突,差一點去不了里約奧運會,甚至曾提出了退役。。
2015年11月,蒙牛旗下的冠益乳成為遊泳中心的贊助商,簽下了國家遊泳隊的集體合同。這個消息很快經官方途徑披露,蒙牛進行了一系列的體育營銷活動。
而作為中國遊泳隊的成員,寧澤濤卻在稍晚的時候通過個人微博轉發蒙牛的競爭對手伊利牛奶的宣傳內容。隨後,他在澳大利亞拍攝的伊利牛奶廣告大片在浙江衛視等平臺上播放。
在遊泳中心看來,寧澤濤的行為屬於私自接拍廣告,要求他停止與伊利的廣告並公開道歉。另一端的寧澤濤,罕見地表示出了強硬的態度,甚至交上了一份退役報告,以身體、家庭為由,準備退出國家隊。
直到7月2日,寧澤濤發表了一篇《包子有話說》的文章,表示將以國家利益為重。不久之後,人們看到了寧澤濤出戰奧運的身影。按照《中國企業家》雜誌的報道,有相關贊助商爆料,如果今年寧澤濤去不了巴西。遊泳中心將面臨很大麻煩,因為贊助商就是沖著寧澤濤簽的,如果他被國家隊除名,按照合同條款,遊泳中心就要賠償贊助商,“那就不是三五百萬能解決得了了。”
實際上,像寧澤濤這樣的體育明星因私人代言與團隊利益發生沖突,案例並不罕見。2011年8月,另一位遊泳明星孫楊就因為“代言”問題與國家遊泳管理中心關系緊張。當時孫楊曾發微博埋怨遊泳中心,表示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代言”,出席了遊泳隊與某茶飲料的簽約儀式。
“國家體育總局曾對體育運動員參加商業活動的行為發過文。”北京關鍵之道體育咨詢有限公司CEO張慶告訴第一財經記者,但問題並沒有得到實質解決。張慶說的規定的是國家體育總局的前身國家體委在1996年下發的《加強在役運動員從事廣告等經營活動管理的通知》。通知第一條規定,“在役運動員的無形資產屬國家所有”。十年後,國家體育總局將上述規定修改為“運動員商業活動中價值的核心是無形資產,包括運動員的姓名、肖像、名譽、榮譽等。對多數運動項目而言,運動員的無形資產的形成,是國家、集體大力投入、培養和保障的結果,同時也離不開運動員個人的努力”。2006年的文件還規定了“要保障國家隊訓練競賽任務的順利完成,同時依法保障運動員的權益”,同時明確了原國家體委1996年版文件廢止。
同樣的條文落實到各個運動中心還是有不同的執行細則。記者註意到,中國泳協2011年5月發布的《國家遊泳隊在役運動員從事廣告經營、社會活動的管理辦法》中明確規定:國家遊泳隊在役運動員的無形資產屬國家所有。因此,在役運動員必須經遊泳運動管理中心批準,方可進行廣告經營活動和社會活動。
無法否認的是,在互聯網曝光充分的時代,明星運動員的價值不可估量,尤其是諸如寧澤濤、孫楊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優秀運動員,在團隊的運作下,其商業價值將有機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如何平衡其中的商業收益分配,卻如一團亂麻,任憑眾說紛紜卻並無太多實際推進。
體制
“遊泳並不像籃球、足球這樣的項目已經完全市場化、職業化。”張慶將國內的體育運動員商業化程度分成4大類。第一類是姚明以及國內CBA、中超的球員,“大多數球員有經紀人,合同到期可以自由轉會,也可以自己接商業代言等”;第二類則是李娜,單飛後可以參加商業活動,但需要交納一定的收入給相關部門。
第三類就孫楊、寧澤濤這樣的,這些運動員通常來自遊泳、田徑這樣領域,而這些項目的市場化程度還是較低的。“寧澤濤還要特別一些,他有軍人身份的背景。”張慶說。遊泳、田徑屬於國際主流運動項目,以前不是中國人的強項,所以一但出成績就特別受國人關註。此前的代表是劉翔。乒乓球、田徑等管理中心,都允許明星運動員自己談商務合作,只要交一部分管理費用就行。
2001年國家體育總局《關於運動項目管理中心工作規範化有關問題的通知》第五條(三)規定:運動員廣告收益分配要兼顧國家、集體和個人的利益。“原則上應當按照運動員個人50%、教練員和其他有功人員15%、全國性單項體育協會的項目發展基金15%、運動員輸送單位20%的比例進行分配。”張慶向記者透露,以劉翔為例,他的收入一半歸本人,30%給上海體育管理部門,10%上交中國田徑協會,10%給教練。
最後一種是市場化、商業化程度最低的重競技項目,比如舉重,關註度也比較低,有可能比賽結束熱度也就過去了,如果有商業活動,也是由相關的體育中心主導開發。
美國喬治亞大學商學院的體育管理教授喬爾·麥克西(Joel Maxy)曾從經濟學的角度分析了中國運動員收入分配制度的利與弊。“中國體育管理制度好的一面是體育項目的專用資金得到了保證。國家體育系統培養出來的明星運動員收入中的一部分回流,用於資助和推廣體育。對於運動員本人來說,這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稅收,我懷疑這種稅收和任何過於高昂的個人所得稅一樣,會削弱納稅者勤奮工作的動力。”他說。
張慶認為,短時間內情況無法改變。“無法否認的是,除了極個別運動項目,絕大多數的運動員都是舉國體制中培養出來的。對於運動體育中心來說,他們的首要任務從來也不是商業利益,而是比賽成績,這才是他們的KPI指標。所以你很難要求相關部門為個別成績突出的運動員服務。”
周四(2月9日),滬深兩市低開後一路走高,10:30過後有所回落。早盤,環保率先爆發帶動股指翻紅,高送轉、水泥、中字頭送來助攻,大盤放量大漲成功站上60日線,並創兩個月新高。與昨日中小創強勢不同,今天滬指更為活躍。上午資金多路出擊致熱點繁多,但並未形成上漲的主線,午盤時回落反而凸顯出上漲力量不足。
截至上午收盤,滬指上漲0.37%,報3178.84點;深成指上漲0.46%,報10176.86點;創業板指上漲0.40%,報1911.26點,兩市半日成交合計2713.34億元。
資金方面,截至午盤,滬股通凈流入12.1億元;深股通凈流入1.83億元。另外,央行公告稱,隨著現金逐漸回籠,目前銀行體系流動性總量處於較高水平。為保持銀行體系流動性基本穩定,2月9日暫不開展公開市場逆回購操作。根據統計,央行已經連續五日暫停公開市場操作。
熱點板塊:
新疆混改在天山股份(000877)大漲的情況下受到刺激,今日再度強勢。天山股份,北新路橋(002307)漲停,新疆城建(600545),青松建化(600425)漲逾9%,西部建設(002302)漲逾8%,新疆眾合漲逾6%,雪峰科技(603227)漲逾5%。
受證監會鼓勵節能環保企業上市的影響,今日早盤環保板塊領漲,永清環保(300187),偉明環保(603568)漲停,中電環保(300172)漲逾4%,富春環保(002479),津膜科技(300334),高能環境(603588)漲逾3%,維爾利(300190),先河環保(300137)漲逾2%。
鋼鐵板塊早盤強勢反彈,酒鋼宏興(600307)漲停,安陽鋼鐵(600569)漲逾5%,*ST八鋼(600581)漲逾4%,河鋼股份(000709),淩鋼股份(600231),新鋼股份(600782)漲逾3%。
西藏混改板塊早盤走強,西藏天路(600326)漲停,西藏發展(000752),西藏城投(600773)漲逾4%,西藏珠峰(600338),西藏礦業(000762)漲逾3%,奇正藏藥(002287),靈康藥業(603669)漲逾2%。
高送轉板塊午後發力大漲,雲意電氣(300304)漲停,北特科技(603009)漲逾8%,賽摩電氣(300466)漲逾7%,豐林集團(601996),東音股份(002793)漲逾4%,微光股份(002801),大連電瓷(002606)漲逾3%。
兩桶油、軍工航天、電力、有色等略有跌幅。
消息面上:
1、截至2月8日,上交所融資余額報5071.21億元,較前一交易日增加18.30億元;深交所融資余額報3703.70億元,較前一交易日增加9.29億元;兩市合計8774.91億元,增加27.59億元。
2、證監會:加強企業並購審核力度,強化業績補償監管。支持節能環保企業上市融資。
3、外匯局:2016年儲備資產減少4436億美元。新聞發言人表示,預計2017年我國國際收支將繼續呈現“經常賬戶順差、資本和金融賬戶(不含儲備資產)逆差”的格局。國際收支狀況仍將保持基本均衡,跨境資金流動風險總體可控。
機構觀點:
巨豐投顧認為,滬指在20日均線獲得支撐,今日放量突破60日均線,市場做多人氣被激活。近期我們反複強調“預計隨著IPO節奏減緩、年報行情逐步展開、兩會維穩窗口開啟,市場將出現一波有力度的反彈行情”,遲到的春節紅包行情終於來臨。投資者可以借助盤中回調加倉博反彈,但切莫輕易追高。操作上,短線關註小市值高送轉潛力股和國資改革題材股。
華訊財經認為,早盤滬指低開,股指走高,突破60日線,技術上,大盤突破60日、以及3174點平臺,若能站穩,短線反彈空間將打開,不過60分鐘圖上明顯5波上漲,3174點預計有整固;創業板下降旗型整理,壓力30日線。盤面熱點主要以軍民融合、改革等為主,尤其是元旦前後的活躍股又再度活躍起來,每天都有幾只眼球股吸引人氣,市場有局部性賺錢效應,但缺乏整體趨勢性機會,畢竟多數品種還是呈現漲跌錯落之勢,稍有追漲動作就容易吃套,後市還會有反複,投資者宜耐心觀望等待為主。
源達投顧認為,今日兩市迎來普漲,以上證50、中證100為代表的權重指數領漲,風格悄然轉換,市場個股長多跌少,並且成交量進一步放大;另外期指率先大漲並引領滬指一舉攻破上方60日均線的壓力,創下近期的新高,創業板下方均線形成強有力的支撐,但是需要註意今日的普漲行情或是政策預期導致,在中央各大會議相繼召開的背景下,如果會議效果達不到市場預期加之2月份巨額資金回籠的壓力,市場可能進一步下調,並且今日市場有沖高回落的跡象,短期關註是否可以攻破318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