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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對話比爾蓋茨:人工智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217/161283.shtml

高曉松對話比爾蓋茨:人工智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黑智 黑智

高曉松對話比爾蓋茨:人工智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比爾蓋茨開通了微信號後,高曉松不久前與其就今年的“蓋茨年信”進行了對話。

蓋茨基金會邀請高曉松在不久前訪問基金會西雅圖總部,與比爾蓋茨就今年的“蓋茨年信”進行對話。在最近獲得公開的采訪視頻中,除了介紹基金會如何用好巴菲特的投資,比爾蓋茨還談了他對中國以及國內創新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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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擊圖片查看高曉松對話比爾蓋茨視頻

蓋茨表示,在IT領域,中美之間的差異是很小的。在采訪中,高曉松和蓋茨多次談到了人工智能的問題,蓋茨表示,人工智能將運用在社會的各個領域,比如可以幫助孩子挖掘智力潛能,在教育方面,我們可以借助人工智能,改變學習的過程。

采訪的最後,高曉松也向蓋茨提問,如何看待阿爾法狗戰勝了眾多中日韓圍棋高手的事件,以及AI如何助力慈善事業。

比爾蓋茨回答:“我也下圍棋,因此,我明白這是一件怎麽了不起的事。人工智能在未來有驚人的影響,並且大多數是好的。比如幫助學生,幫助查看分析圖像,幫助我們了解發生了什麽。

但人工智能還有一件事還不能實現,就是閱讀,但是所有相關的公司,都在努力實現這一點。比如有一本生物學的書,人工智能會不會閱讀它,然後通過考試或者操作一項實驗。所以這是最後一個難題,目前視力問題解決了,語言能力也不錯,甚至翻譯也很好,現在我們都在攻克閱讀問題,一旦有了閱讀能力,就可以幫助科學發明,這將會非常了不起,可以更好地幫助人們解決問題,人工智能勢頭很猛,發展比我們預期的更快,像那場圍棋比賽的結果,就是一個驚人的里程碑。”

不同於圖片和聲音識別技術,讓機器正確理解人類知識和語言更加困難。因為語言理解領域缺乏大規模標記數據集,機器學習時,很難對該領域的相關環境進行模擬。盡管互聯網上包含無數的網頁,上面擁有無數的文字內容,但還沒有人能找到以機器能夠理解的形式將內容輸給機器。簡單地說,機器還沒有掌握人類學習知識的方法。

附:比爾蓋茨在中國開通微信公眾號,發布的2017年公開信

2017年2月14日

我們2017年度公開信是寫給好朋友沃倫·巴菲特的。他在2006年的時候將自己的大部分財富捐給了蓋茨基金會,用來抗擊疾病,減少不平等現象。幾個月前,沃倫要我們回顧反思一下基金會的工作:哪些工作做得好,我們學到了什麽, 以及我們對未來的希望是什麽。

下面是我們給他的答複。

在過去25年里我們看到了發生在世界上最貧窮人群身上的一個故事,他們取得了驚人的進步:極端貧困人口減半,兒童死亡人數減半,數百萬計的女性得到賦權。這些偉大的進步靠的不僅是沃倫和其他慈善家的慷慨捐贈、來自世界各地的個人善款和窮人們自己的努力——還依靠捐贈國的巨大貢獻,而全球健康和發展的資金絕大部分都源自它們。

我們發表這封年度公開信正值這些國家激烈的政治過渡時期,包括美國和英國的政府換屆。我們希望這個故事可以提醒每個人,為什麽對外援助依舊應當受到重視——因為改善其他國家人民的生活符合我們自己國家乃至全世界的利益。通過防止疾病擴散,我們可以拯救國內外人民的生命。通過刺激經濟發展,我們為自己國家的產品打開了新市場。通過減少沖突,我們提高了自己的國家安全。通過扶持最貧窮的人群, 我們展現出自己國家最崇高的價值觀。

我們最崇高的價值觀之一——沃倫對我們基金會的饋贈便是例證——就是相信對他人的生活進行投資是世界上最好的投資。正如我們在年度公開信中對沃倫解釋的那樣,這種投資的回報是巨大的。

(正是沃倫的這封來信促使我們寫下了今年的公開信)

親愛的比爾和梅琳達:

兩年前是我作為伯克希爾公司CEO的第五十年,當時我借此機會向公司股東撰寫了一份特殊報告。我回顧反思了哪些工作做得特別好或者特別差,我都學到了些什麽,以及未來我希望完成什麽。

可能你們已經猜到,我最終成為這項舉措的首要受益人。沒有什麽比動筆更有助於厘清思路了。

2006年我宣布向包括蓋茨基金會在內的五家基金會進行捐贈,現在距離那天已過去10年,我的子女將那天戲稱為“大爆炸日”。既然我們來到了10年里程碑,我想邀請你們動筆回顧過去和展望未來, 就像我之前所做的那樣。

除了我還會有很多人想要閱讀你們的成果。許多人都希望了解你們的過往軌跡和未來方向以及其中的緣由。同時我認為很重要的一點是讓人們更好地理解為什麽慈善事業的成功與商業或政府事業的成功有著不同的衡量標準。在你們的信函中也可以談談你們夫婦是如何自我評價的,以及你們最終想要交出一張怎樣的答卷。

蓋茨基金會將長期處於聚光燈下,因此基金會能夠被大家充分理解顯得十分重要。要做到這點,聆聽來自兩位掌門人本人、直接的回答是最好的方式。

祝好, 沃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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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和宋柯:假裝做音樂20年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426/162837.shtml

高曉松和宋柯:假裝做音樂20年
老道消息 老道消息

高曉松和宋柯:假裝做音樂20年

中國的音樂產業就像個可憐的孩子,換了一撥又一撥監護人,但沒幾個對它有責任心的。

本文由老道消息(微信ID:laodaoxx)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貓姨

2011年5月1日起,醉酒駕駛正式作為危險駕駛罪被追究駕駛人刑事責任,8天之後的晚上10點26分,剛和朋友三人喝了一瓶白葡萄酒,又和另一人喝了瓶威士忌的高曉松,開著自己的白色越野車追尾了路口等紅燈的出租車,引發了一場四車追尾的事故。

幾天後在庭審現場,法院判高曉松拘役6個月、罰款4000元,他誠懇服罪,拿出張紙條大聲念“酒令智昏,以我為戒”,深刻檢討說這次酒駕是他長期浮躁自負的結果。

雖然他出事後態度誠懇,但和他相關的綜藝節目、商業計劃都受到了影響,自己也錯過不少機會,甚至錯過了親自執導的電影《大武生》的上映。據說那半年他的損失可能有7位數,之後的負面影響也無法估計,身在看守所的高曉松只能幹瞪眼。

好在那時候有個人跑進去看他,給了他希望。

在高曉松酒駕發生之前,恒大集團的大老板許家印曾經找上來談合作,說要在音樂領域布局做公司,邀請高曉松一起推動。一開始高曉松覺得這事不靠譜,那時候做音樂公司是不賺錢的,一個外行跑來摻和肯定是為了賺錢,這事會落得大家都不高興,所以就沒答應。

結果在失去自由的監獄里,高曉松迎來了陌生人的探望,這人是許家印專門找去遞消息的,告訴他“這件事沒任何影響,等他出去後,之前開的條件還照舊”。這就讓高曉松很感動了,不管事情靠不靠譜,願意雪中送炭的人總不會太差,所以出去之後他就拉著自己的學長宋柯,認真和許家印面對面聊了幾次。

那幾次的交流,可以說直接影響了兩位音樂行業老炮兒之後的職業生涯。做房地產起家的許家印,在飯桌上提出把音樂公司當服務平臺做,讓宋柯高曉松倆人忍不住放下筷子鼓掌。“許老板提出以壟斷大型演出場館的方式進入演出市場,不是從內容開始,而是從演出資源開始,這樣的計劃我們都不敢想。”

後來二人離開恒大主動去了阿里,也是堅持從做平臺的想法出發,可見許老板的影響有多深遠,只是可惜高曉松宋柯的兩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至於是想法有問題還是執行出了偏差,就都是後話了。

當時二人對這件事都持非常樂觀的態度,仿佛看到了音樂行業的未來。2012年正式宣布成立恒大音樂的時候,站在宋柯身旁的高曉松笑著對媒體說,“我們希望能建起一家百年唱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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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二十多年的搭檔,高曉松和宋柯早就有了一套相處方式,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大部分時候都是默契的。偶爾高曉松對外說了什麽不合適的話,宋柯如果在現場就會稍作阻攔,如果不在現場,也就是背後說學弟兩句,不會大動幹戈。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模式,大概是基於二人的定位。高曉松在自己2000年出版的第一本小說里就說到,他的理想是成為門客,做什麽事都是“一只手用力,另一只手留著”,而宋柯雖然沒對外說,但很明顯他更喜歡做生意。

所以喜歡做生意的宋柯偏向幕後,高曉松就坐在了幕前,好讓這門生意走的更加平穩,這也是現在高曉松人氣、名聲都高於宋柯的原因。不過在他們的大學時期,兩人的知名度正好相反,也正因此,才有了現在他們這樣的組合。

高曉松第一次知道宋柯,是在清華校園內的一片草坪上。那天他坐在綠地上抱著吉他彈唱,本是想招攬女孩的目光,結果路過的學生跟他說,“你知道宋柯嗎?就在這彈琴”,語氣里滿是對宋柯的崇拜。就這麽著,高曉松記住了一個長他兩屆的學長。

之後在上學的時候,高曉松和宋柯並沒有機會接觸。那時候宋柯既在校足球隊踢球,又寫出了在北京各高校都傳唱的《一走了之》,是十足的大人物,風流倜儻女朋友換不停,而還沒寫出歌的高曉松,只是清華音樂圈里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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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不妨礙高曉松了解宋柯,因為太有名,宋柯有點什麽新動作,都能廣為人知。比如宋柯自己開的吉他班,教同學彈吉他,一個人一學期5塊,一堆人報名,最多的時候有40多個學生都跑去學彈琴。再或者宋柯帶著同學兜售高考模擬試卷,目標受眾就是那些弟弟妹妹要參加高考的同學,一份5塊錢,也賣了不少。

宋柯的這些行為,都被記在了高曉松心里。沒機會接觸的時候,高曉松就默默記著學長的生意“天賦”,一次已經畢業了的宋柯回學校參加飯局,高曉松也剛好在飯桌上,看到機會來了,他就主動認識了這位學長。“每個人都以跟宋柯吃涮羊肉為榮,就仿佛大哥回來了,小弟特興奮。”

不過那時候倆人也沒什麽聯系,宋柯對他的印象就是“溜邊的”、“不出眾的”,到後來高曉松退學、寫出了《同桌的你》,倒是成了清華的新名人,但宋柯已經在美國念書工作了。出名之後高曉松就自己開了個廣告公司,快速掙錢快速花,每周坐飛機去廈門看自己的女朋友,雖然聽著這日子過得很是厲害,但對於隨性慣了的高曉松來說,做公司其實挺累的。

那時候的宋柯呢,到了美國發現身邊的同學、街邊店鋪老板,彈琴都比他彈得好,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音樂才華不過爾爾,出國前還動過做唱片公司心思的他,幹凈利落地放棄了音樂,專心做起了珠寶生意。只在96年回國的時候,隨身行李里的那把吉他和一摞唱片,表明他曾熱愛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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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

巧的是這份熱愛,剛好被跑到新大都飯店看望師兄的高曉松碰見了,他一句“要不咱們開唱片公司吧”,說得宋柯心癢癢,結果就把珠寶首飾送人,投了20萬,高曉松的廣告公司正式成了“麥田音樂”,管理者也從高曉松變更到了宋柯。

高曉松肯定是樂得清閑了,再也不用擔心公司能不能繼續,生意由懂門道的學長打理,自己只要拍電影搞創作享受人生就好。宋柯其實也樂得進入音樂行業,後來他接受采訪時說,要不是高曉松叫著他,這輩子音樂就只是個愛好了。

這些年,有人說高曉松真的像個門客,不停更換自己效勞的公子,但其實真正的門客是高曉松和宋柯的這個二人組合。早就在20年前,他們就認定了彼此,不管什麽音樂行業的興衰,還是互聯網圈的爾虞我詐,能真正提供安全感的都是自己的好學長、好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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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從臺灣來的團隊做出了魔巖三傑,讓大陸人在港臺流行樂的支配下,聽到了自己人的搖滾精神,雖然當時的大人們並不能接受搖滾樂,但2000年前後組建的搖滾樂隊,基本都受到了唐朝黑豹的影響。

如果那時候有人繼續去做搖滾樂的推廣,也許《小蘋果》《我的滑板鞋》就不會有這麽大的市場,可臺灣的張培仁做了場紅磡演唱會,發現大陸的土壤不知道要培育多少年才會接受搖滾樂,就痛快的回臺灣了,畢竟他沒有義務用滾石的錢培養內地市場,而且那時候滾石也過得不太好。

在張培仁推魔巖三傑的同一年,香港老板收購的大地唱片找到了更適合本土市場的音樂。當時是大地唱片制作部主任的黃小茂,在辦公室里聽到了校園歌手沈慶投來的作品,發現了機會,就找來沈慶錄音,但出歌不能只有一首,所以他就開始搜羅校園作品,經過沈慶介紹他找到了高曉松,又是談音樂又是聊情懷,才說服高曉松把《同桌的你》、《誰在我上鋪的兄弟》交出來,錄制了合輯《校園民謠I》。

其實黃小茂也算是個罪人了,那時候大地唱片正在大力推廣艾敬的《我的1997》,把其定位為城市民謠,為了增強公司整體的品牌性,黃小茂就給學生合輯定下了“校園民謠”的基調。但實際上,艾敬的歌確實還屬於民謠,可高曉松的歌就是披著民謠外衣的流行音樂了,結果《同桌的你》比艾敬火的多,讓還沒怎麽聽過民謠的中國人,認識了所謂的民謠。

有專業人分析半天,為什麽現在流行的民謠不是南方就是姑娘,和Bob Dylan傳遞出的價值觀差別那麽大,又是怪創作者又是怪聽眾的,但其實就應該怪黃小茂,如果當初沒把抱著吉他的流行音樂冠上“民謠”兩個字,現在年輕的民謠歌手們估計也就淹沒在流行音樂里了,反倒能留給“民謠”一個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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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黃小茂也有一點值得肯定,正是他的發現,把高校的一幫才子拉到了音樂行業,才有了後來一些本土音樂創作人和歌手的聲音,不然在當時那個所有唱片公司都鄙視大陸音樂人的環境下,樸樹應該也是出不來的。

那時候樸樹還願意為了音樂理想主動與人接觸,從北大退學的他,跑到高曉松宋柯創立的麥田音樂推銷自己的音樂,本來只是賣作品,結果一番彈唱被高曉松看中,把人也留在了麥田。隨後在校園民謠勢頹之時,麥田推出的“後校園民謠”樸樹一炮而紅,參演的《那時花兒》雖沒能上映,但他唱的主題曲《那些花兒》成了金曲。

不過樸樹並不能挽救不懂唱片產業的麥田音樂。在給樸樹和葉蓓各出了一張專輯之後,麥田在2000年就被華納收購了。其實想來也是,高曉松宋柯有音樂審美,能發現優質人才,但倆人都不懂唱片工業,根本不懂控制成本,據說樸樹正式專輯之前還廢了一版,等於重新做了一張,這麽看公司不賠也是不可能的。

宋柯也想過,“我學工科的,做什麽買賣不行,一定要做這個?”,可見對做音樂生意這事也是沒心氣了。據高曉松回憶,那時候他自己已經去幹別的了,宋柯也準備去荷蘭銀行上班,結果當時五大唱片之一的華納要進中國,他就牽頭把麥田介紹給了華納,隨後華納把麥田收購了,宋柯也跟著成了華納的一員。

那時候開始,這倆人就轉變了心態,從為了好音樂不顧成本的莽撞,轉變到重視商業規則的穩重。期間借著華納的能力,繼續做老狼、樸樹之外,還給那英、孫楠、周迅等人出了唱片,但也沒出多大的成績。

在和華納學習了四年之後,麥田在2004年脫離了華納,接受了太合傳媒的投資,變更為太合麥田,算是有了一定唱片工業基礎的重新開始。不過說是學習,頂多就是知道了唱片公司大概是什麽架構、怎麽運轉,真要說到唱片公司是怎樣維持百年不倒,現在看來誰也沒學會。

世界級的大唱片公司根本不花時間、資源培育本土新人,都是直接拿成熟藝人到大陸收割,現在有業內人士形容那時候就是“唱片業的八國聯軍”,但當時五大唱片都被當做大哥,所以搞得國內沒人學會怎麽補充音樂行業的新鮮血液,只學來怎麽把拿來主義發揮到極致。

宋柯在2004年簽下了李宇春的唱片約,就是一個這樣的“成功”案例。那時候因為李宇春不停上漲的勢頭,讓她的粉絲都知道了天娛傳媒和太合麥田,宋柯還挺高興,甚至說“一個唱片公司老板的職業生涯里,這樣的藝人有一個就夠了”,但李宇春的名氣也是人家天娛捧起來的,只出唱片的太麥不過是撿現成。

所以後來在老歌手被消費的要沒價值、互聯網盜版音樂又已成大勢的時候,受到沖擊的唱片業,幹脆就把鍋一股腦甩在了百度身上,那些沒有根基的唱片公司都高喊盜版是殺手。可話說回來,人家海外唱片公司經歷了盜版之後,很快就借著互聯網推出了Ed Sheeran,這種例子他們倒不對外說了。

那時候高曉松早就跑到了美國過悠閑的生活,搞搞創作,偶爾飛回來在選秀節目上露個臉,宋柯也早在2004年就把CEO的位置給了詹華,後來在2011年說了句“唱片已死”,就轉身去做烤鴨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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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音樂產業就像個可憐的孩子,換了一撥又一撥監護人,但沒幾個對它有責任心的。宋柯的那句“唱片已死”是真影響了不少人,一些正準備投唱片公司的投資人,嚇得趕緊收了手,倒黴了正在融資的唱片公司,搞得整個音樂行業的收入都偏低,留不住優秀人才。

後來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訪的時候,宋柯才坦白那句話其實是為了壓壓版權的價格,好抄底入市,這讓當初收手的投資人找誰哭去,現在手握版權的唱片公司,成了這個產業鏈上來錢最輕松的環節。

2011年宋柯做了半年烤鴨生意之後,就被學弟高曉松拉著見了許家印,然後就有了恒大音樂,鑒於之前自己說過“唱片已死”,所以這次他們不做唱片,做演出。

記得恒大的星光音樂節從立項到首場演出,只用了3個月的時間,當時這個執行力驚得人人稱贊,而且他們還不是只做一場,2013年全國一共做了22場,完全開創了音樂節新模式。那時候宋柯對外說一點都不會賠,贊助收入已經過億,但在2015年恒大文化掛牌新三板的時候,公告顯示2013年、2014年音樂節贊助收入分別3818萬、3314萬,加一起也沒過億。

可是2013年沒人知道真相啊,房地產商們聽著這收入,再看了下辦音樂節的實操難度,都紛紛拍板決定做音樂節,結果中國音樂節市場經過這麽一鬧,瞬間註入大量泡沫,根據小鹿角智庫的數據,2011年全國才69場音樂節,到了2014年一共148場,而到了2016年一下降到了90場,一堆公司團隊就這麽死了。

其他人跟著潮水走,宋柯高曉松並不糊塗。在2014年他們就看出來用做電影的方式做音樂節是不行的,一張門票80塊,一場也就1萬多人,可一場音樂節的成本就在300萬左右,贊助單場收入不到200萬,所以馬上在2015年停下了腳步,開始思考怎麽繼續做平臺。

那時候倆人覺得許老板要做平臺的想法沒錯,但恒大只能做內容,後來他們發現了一家更有實力的互聯網公司,也有做音樂的傾向,就覺得要想為音樂行業再做些事情,只能跳槽了。

據說,那時候倆人商量未來的方向就用了一個小時,沒多久就決定放棄了原本要成為百年唱片公司的恒大,主動找上了那家互聯網公司的老大馬雲。

之前二人的每次轉身,都是高曉松起得頭,從成立公司到並入華納,從與太合牽手到進入恒大,高曉松都是穿針引線的人,所以這次去杭州,也是高曉松領著宋柯去的。

那天見到馬雲後,彼此客氣一番就直接進入話題,宋柯開始給馬老板算賬,說中國年音樂產值在2700億,去掉KTV的幾百億,也還有2000億,既比電影市場大,也還都沒有互聯網化,所以得出結論,阿里音樂是可以做成600億元的大生意的。馬雲聽了特滿意,很肯定的說了句“對!”,之後天天動聽成了大交易平臺阿里星球,何炅也被拉來一起做了同事。

在阿里的那段時間,高曉松和宋柯是真的一改曾經的行事作風,高曉松說去阿里之前以為是錢多事少的美差,結果到了之後甚至會熬夜加班,宋柯看著以往很少參與執行的高曉松,在這家公司都充滿幹勁,忍不住感嘆“阿里能改變人改變到這個地步”。

但變化歸變化,本質上的問題還是存在。因為一些不難想到的原因,經過半年時間阿里星球沒能成為音樂版阿里巴巴,馬老板想看到的600億連600分之一都沒有,只好低調地把其改造成偶像粉絲社區,阿里音樂被充進阿里大文娛進行整體架構調整,二人的頭銜也進行了明升暗降。

不過對於二人來說,在阿里的這一年沒什麽損失,更改頭銜後高曉松繼續進行自己的綜藝脫口秀,收割年輕粉絲,宋柯繼續自己一周看兩個項目的投資節奏,休閑養老,無非是沒那麽忙了。所以實際上,無論是埋頭苦幹還是隨性而為,都是二人生活方式的選擇,在50歲的檔口,他們選擇為理想進行了一次嘗試,只不過嘗試失敗而已。

不過有意思的就是,因為二人已經成了某種意義上的標桿,幹什麽都有人跟著模仿,就像那時候宋柯一句唱片已死,一幫人就離開了音樂行業一樣,現在音樂行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盲目迷信互聯網的能量,在產業鏈上的各個環節都想互聯網化。

明明有錢做專輯非要玩眾籌搞預售,讓人以為音樂眾籌是個需求,結果苦了真去做眾籌平臺的創業者。明明進入音樂行業是需要門檻的,非要搞互聯網造星,你看互聯網造出來的星,哪個能活躍超過半年的?要不是前段時間華晨宇改編了《我的滑板鞋》,怕是都沒人記著龐麥郎了。

以前音樂行業不行,大家總是怪政策不支持,現在互聯網音樂的版權有人管控了,也沒見音樂人們過的多好。後來又覺得是資本沒到位,說沒錢怎麽做生意,現在摩登天空一年多拿了兩輪投資,網易雲音樂拿了7.5億,其他公司不是在融資就是準備上市,結果呢,連首傳唱的好歌都沒出現,就算是老臘肉趙雷憑借電視平臺唱火了首《成都》,首先它不算多好,而且也跟音樂行業沒半毛錢關系。

從多年前開始,音樂行業的頭部公司和大佬,就都是明白人,人家敢於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來大陸就是賺錢,人家敢於說自己的理想就是成為門客,可活在地上的人總是向往天上的生活,忘了自己要腳踏實地。所以如果有人問我為什麽中國的音樂行業成了現在這樣,我肯定說是這屆從業者不行。

高曉松 宋柯 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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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的《矮大緊指北》能拯救尬聊嗎?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612/163545.shtml

高曉松的《矮大緊指北》能拯救尬聊嗎?
科技唆麻 科技唆麻

高曉松的《矮大緊指北》能拯救尬聊嗎?

《矮大緊指北》最大的意義或許在於,能否用同樣的知識體系,構築一套不同於以往的付費內容產品,從而撬動另一批用戶,實現商業和個人上的雙贏。

來源 | 科技唆麻(ID:techsuoma)

 作者 | 唆麻

高曉松指南,矮大緊指北。這是高曉松新節目《矮大緊指北》的口號。

繼高曉松宣布退出《奇葩說》之後,這個在社交網絡廣受歡迎的大臉中年男子又一次回歸到人們的視線當中,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身份既不是《奇葩說》的導師,也不是阿里音樂阿里娛樂戰略委員會主席,而是一個新的嘗試和一個全新的身份。

6月12日,高曉松帶著他的新作《矮大緊指北》正式登陸蜻蜓FM,這是一檔主打冷知識式的談資類節目,除了獨家首播之外,這檔節目被設計成付費產品,一共156期節目,一周3期,,一共200元。

對於《矮大緊指北》的聯合出品方蜻蜓FM來說,這也是截止到目前引進的最大牌的IP,據說一直有競爭對手試圖挖角,在音頻這個不算非常激烈的戰場,好的IP和節目簡直比金子還要珍貴,尤其是那些已經在社會層面引起廣泛認同和討論的IP,《矮大緊指北》的上線,不啻於蜻蜓FM往平靜的水面投下了一顆炸彈。

在發刊詞上,高曉松是這樣說的,矮大緊跟高曉松不一樣。高曉松從小受到的教育是縱橫四海,改造世界。但矮大緊不是,他好吃懶做,最大的理想就是不勞而獲。

一個略帶嬉皮士的宣言,和一個脫離了主流認知形象的高曉松,能夠讓這款剛剛上線的新節目拯救尬聊嗎?

《曉說》之後,高曉松的目標是拯救尬聊

有人說《矮大緊指北》是高曉松新瓶裝舊酒,這種說法,令人生疑。

“《高曉松指南》已經聊了這麽多年了,所以這次就換成叫《矮大緊指北》。現在已經錄了不少了,錄的時候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因為你坐在一個小屋子里,或者坐在自己窗前,一個人也沒有,就自己對著話筒。窗外可能是夜色或者人來人往,帶著耳機,邊上還有點兒消音板之類的東西,突然間找到了當年認真做唱片的感覺”。高曉松說。

迄今為止,高曉松的節目都還是以視頻為主,無論是《曉松奇談》還是《曉說》亦或是《奇葩說》,高曉松一直以他的真面目示人,也讓大家更加習慣了他在鏡頭前的樣子,但節目不可能無限疊加下去,必須要有取舍,因此在今年揮別了《曉松奇談》後,高曉松目前的策略是,一檔音頻,一檔視頻,連自己也表示,目前除了《曉說》和《矮大緊指北》,“我也不想做更多了,因為怕稀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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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檔節目,區隔也非常明顯:《曉說》是做基於歷史人文的觀點式的交流,宏達而又不失幽默,《矮大緊指北》則是老朋友式的娓娓道來,主打知識的另一面,如果說《曉說》是唱片機,那麽《矮大緊指北》就是生活的零碎件。高曉松希望以這種方式,能讓自己的東西在呈現上有新鮮感和不同之處。

事實上,作為一款談話類節目,《矮大緊指北》的定位更加明確和清晰,也就是做知識的另一面。什麽是知識的另一面,說白了就是冷知識,供人在茶余飯後聊天的談資。比如《矮大緊指北》這檔節目目前就分為三大塊:排行榜、文青手冊和閑情偶寄。

以排行榜為例,矮大緊聊的排行榜就是傳統話術中非主流的榜單,比如十大兵家必爭之地,比如十大細思極恐的美食,這種話題和內容極少出現在主流內容中,但又有獵奇性和知識性,因此非常適合作為聊天的談資。

辯論不是剛需,脫口秀不是剛需,但談資說話是剛需,瞄準這個賽道的節目其實也有,但都浮於“術”上,比如教你一些技巧和竅門,最典型的比如《好好說話》,這檔節目以教你在職場戀愛等各個場景中如何妥帖的說話為己任,因此有濃郁的實用主義傾向和明確的功能指引。

但《矮大緊指北》更像是人文主義濃厚的知識興趣的散裝零售店,從節目的幾大欄目和時長設置就可以看出,時間壓縮了,但信息的濃度和幽默性加強了,這些內容更加輕松和易懂,但又不那麽正兒八經,因此相比純粹的談資和說話類節目,更多了一層精神內核。

羅輯思維走了,矮大緊來了

在我看來,《矮大緊指北》真正的機會恰恰在於《羅輯思維》所放棄的,以及他所失去的。

2017年3月8日,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在這一天里,得到的創始人羅振宇在北京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溝通會,正式宣布《羅輯思維》從視頻轉向音頻,並且不再全平臺分發,只在得到APP播出。

這意味著,對於那些習慣於在喜馬拉雅等第三方平臺收聽羅胖的用戶,要想繼續聽到羅胖的聲音,就不得不轉戰到得到APP上。

《羅輯思維》在音頻平臺上影響力巨大,就我個人使用感受是,很多時候,平臺都會拿出首頁最好的資源去推廣羅胖的內容,由於其稀缺性和強IP屬性,使得羅胖成為音頻平臺絕佳的吸粉工具。

邏輯思維~

羅振宇此舉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強化得到APP的入口優勢,將這些第三方平臺的用戶全部收歸到自己旗下。當然坊間還有一種傳聞, 就是羅振宇和喜馬拉雅一直不和,比如喜馬拉雅一直在自己平臺上將《羅輯思維》的內容寫成首發,這引起了羅振宇團隊的不滿,並且兩家還同時爭奪一些大V資源,喜馬拉雅此前將一名原本簽約得到的大咖挖走,使得兩家的關系驟然緊張。

對於音頻平臺來說,最大的損失便是失去了一檔非常好的談話類IP,流出了一大片空白的市場,但《矮大緊指北》的出現,正好收割了這一批用戶,這也讓其他平臺倍感焦慮。

怎麽說呢,我覺得《矮大緊指北》和《羅輯思維》重合度其實蠻高,首先都是個人IP的延伸,不論是羅振宇還是高曉松,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其次兩個人都非常健談,最後兩檔節目都是知識性的內容,但稍微有點不同:《羅輯思維》解決的是短期的知識焦慮,而《矮大緊指北》解決的是中產階級長期精神上的焦慮。很難說兩者的優劣,但重合度高意味著替代性高,在《羅輯思維》成為得到的獨家產品之後,身後培養的一大批對這類節目感興趣的讀者和擁躉,很有可能轉身投入《矮大緊指北》的懷抱。

63

蜻蜓FM和高曉松得到了什麽

最後我們回到平臺,來看看這次IP背後的推手,蜻蜓FM和高曉松得到了什麽。

蜻蜓FM最早以電臺起家,隨後不斷擴充平臺和資源,《矮大緊指北》是他們迄今為止引進的最大的IP,也是最為核心的產品之一,我們看到,蜻蜓FM已經在平臺首頁資源位去大力推《矮大緊指北》這檔節目了,可以想象的到,蜻蜓接下來會繼續圍繞這個頭部IP去構築他們的競爭力和品牌,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以高曉松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將全網的粉絲吸引過來不太可能,但將很多野生《羅輯思維》粉洗到蜻蜓FM還是很有可能的。

另外就是商業模式,既然是蜻蜓花錢買的IP,那麽這檔節目肯定要賺錢,從目前來看,蜻蜓還是希望通過這檔節目來讓用戶養成付費的習慣,同時,對於高曉松來說,這也是第一次嘗試付費節目,要知道,之前的《曉說》《曉松奇談》都是免費的,靠企業的冠名來獲得收入,比如車企的贊助植入冠名等,不光是蜻蜓FM,這一次也是對高曉松付費能力的一次大考。

雙贏

對於高曉松來說,賣出了一大筆錢,首先在商業上已經成功了,但我們也要註意到,這相當於高曉松對於自己定位和讀者口味的第一次調整,以前不論是《曉說》還是《曉松奇談》,都是基於同一套邏輯和知識體系去演繹,在我看來,《矮大緊指北》最大的意義在於,能否用同樣的知識體系,構築一套不同於以往的付費內容產品,從而撬動另一批用戶,實現商業和個人上的雙贏。

高曉松 《矮大緊指北》 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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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阿里與騰訊萬達們討論組建“好萊塢中國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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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阿里與騰訊萬達們討論組建“好萊塢中國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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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阿里與騰訊萬達們討論組建“好萊塢中國俱樂部”

中國公司,這些資本,到目前為止,在好萊塢,絕大多數都是屬於“點外賣”模式,要什麽臨時買什麽,趕上涼飯剩飯也沒轍。沒法進入圈子,跟人坐下來吃熱飯。

來源 | 虎嗅網

口述丨高曉松

采訪丨常芳菲、李拓、周余

本篇編輯丨周余

未來好萊塢的視頻和電影行業面臨很大的變化,其中一個大的變化是Netflix這種訂閱模式產生了嚴重的問題。

Netflix內容定制采購模式的問題

訂閱模式的優勢當然是明顯的,誰都看得到——用別人的錢拍戲,你先交錢,大家把年費都交了,我拿這錢拍戲,這不是太好了嗎?相當於Netflix說,你先把一年電影票給我,我再去拍戲。

但是由此產生嚴重的問題,就是它跟內容不掛鉤——因為它不是分賬模式,這樣內容永遠賺不了大錢。Netflix的內容是要麽采購,要麽自制。定制、采購、自制都是一個意思——就是說,你就是成本加20%~30%的利潤。在訂閱模式下,《紙牌屋》看的人再多,你也沒有一分錢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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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pay per view”(按次計費)的點播模式,一人看一次付了4.99,當然就跟你分賬了。訂閱模式是人家付的年費、月費,這個會員就沒辦法來分賬。

而且它也不公布數據。所有訂閱模式平臺從來都不公布數據。所以天天在好萊塢打架:Netflix不公布數據,尼爾森公布,Netflix就說你這不對——尼爾森說那你告訴我——我不告訴你,我告訴你幹嘛?

內容人的身段是最柔軟的。不分賬的模式導致所有內容人會迅速地根據不同的平臺,和不同的商業模式,改變自己的創作態度。

如果是分賬模式,內容人當然是需要做到最好,我用三年五年也就做一部好戲,因為一部戲我就夠了,因為我分來那麽多票房,收益足夠。

但是這個訂閱模式,它無論是自制采購,都是給你20%~30%的Margin(利潤加成),就是你花多少錢拍,我給你加個20%~30%,你就這點利潤。當這利潤見頂的時候,好的內容人就不開心了。

內容人是最重要的品性是賭性和狼性。內容人如果不去賭,不去賭這個戲能掙五倍,能掙十倍,他哪還有動力去把質量做到最好?

所以,在好萊塢都明白Netflix模式,叫做Quantity is more important than quality(數量比質量重要)。如果大家給Netflix幹活的話,因為數量重要,我拍十個,每個反正我都掙20%~30%。

我拍一個質量一流的也就掙這20%~30%,因為他不給你分賬。我拍十個質量一般的,我每個也掙20%~30%,反正賠的可能性是沒有,因為他給你錢,他采購你。

2017年Netflix投65億美金做內容,這個投入真嚇人,但是還不如迪士尼做得好。迪士尼作為全球最大的studio(制片廠),投三四十億美金做內容,好作品比Netflix還多。

Netflix不靠內容來掙錢,而靠會員模式掙錢,當然會員模式因為還有人口紅利,所以還在向前走。但人口紅利會結束,不可能說每年上千萬個新增用戶。

這導致優秀的內容慢慢就退出了訂閱模式的合作。這相當於我是一廚師,你是用年卡來吃飯的,那我這麽好一個廚師,我閑著沒事在食堂里做什麽飯?食堂你買張年卡你就進來吃飯了,我炒什麽菜,我也不多掙錢。

那只有所謂的一般的廚師,就覺得有一個工作穩定,挺好,才會參與訂閱模式。內容人也一樣,內容人覺得,我做一些中不溜的東西,去賭風險也很大,那就給Netflix,反正他肯定給我加20%~30%利潤,那我就給他幹。

最好的我就不給他了,我願意去賭。而內容的前進,全依賴於賭性跟狼性。一旦內容人不賭了,他就越來越差,他就越來越做不出好東西。

內容在Netflix和Amazon那里並沒有那麽受重視

Netflix的優勢在消退,本質上還是永恒的內容壓倒了流水的渠道。亞馬遜等巨頭在內容上遭遇的問題同理。

每個新科技來的時候,初期的紅利都是巨大的,都蔑視內容。

比如說一百年前,唱片誕生的時候,對內容就是蔑視的。余叔巖、楊小樓,這麽多京劇大師想要灌唱片,還在我門口排隊呢。因為新科技導致新的分發,原來花兩塊大洋,二兩銀子上戲院看戲去,現在一毛錢能買張唱片。我提供新的分發渠道,你們來我這排隊。

可是等他把這些經典的戲都灌了唱片賣了以後,賺了一大堆錢,才發現京劇的生產沒那麽快——京劇七十年才產生多少新戲啊,最著名的是那八個樣板戲,那是新戲——發行方才開始說,又得去求內容,說咱們得有點新的內容啊。

一個工廠在印唱片,到紅利期消失以後,就得去簽周璇,去簽李香蘭,給夠他們錢,把他們養成百萬富翁,才能再去掙錢——結果發現內容還是為王。

現在,一模一樣的路要重走一遍。新的技術→新的分發渠道→新的一輪紅利。開始上網的時候,大家都求著互聯網,能分發到那麽多人,多高興啊。互聯網那時候多厲害,不給錢,盜版的時候都理直氣壯——說我幫你推廣了——是吧,當時不就這話嗎?

現在誰還敢說這話呢?因為最開始老上海只有百代一家唱片公司,後來上海產生七八家唱片公司,不就是從法國進口兩臺生產線壓唱片了嘛。大角兒說不用你推廣我,隔壁還有一家呢。

那不就內容繼續為王了嗎?

每一次新的介質進入的時候,都先吃一輪科技紅利,然後繼續進入內容為王的時代。現在從中國到美國,Netflix也是,Netflix的口號叫“在HBO變成我們之前,我們要變成HBO”。還是把自己當一家內容公司了,因為HBO這種掌握大內容IP的公司,他想弄個平臺還不容易嗎?

你弄一平臺,你沒東西,你平臺幹嘛用。所以Netflix砸65億美金,亞馬遜砸45億美金,做內容。

但是,這些都沒有studio拍得好。特別明顯,而且大量的明顯地撿studio剩的東西,就是在大studio沒過綠燈委員會的那些項目,跑Netflix這兒拍了。

最明顯的就是亞馬遜拍的伍迪·艾倫電視劇。我是伍迪·艾倫鐵粉,每年一部伍迪·艾倫新電影我都看,但那個電視劇看了三集我就已經睡著了。這肯定是伍迪·艾倫沒拍成的一個特長的電影,就是一個三個多小時的電影,最後一直沒人投,最後給亞馬遜了,把三個多小時的電影切成六集。

這個是互聯網模式的問題。因為亞馬遜和Netflix模式,其實都是互聯網+的模式(而不是+互聯網),以他們的平臺為主。內容是餵養平臺用的,而不是屁股坐到內容那去。

亞馬遜更不在乎了。亞馬遜的prime會員,是在亞馬遜買東西,因為你花了79.99元美金年費,所以你有兩天到貨的權利,同時附送你看視頻聽音樂——你說你是內容方,你願意給亞馬遜拍戲嗎?給亞馬遜拍戲,合著我是一個白送的,搭的。而且你也不給別人看,你就搭給你那些兩天到貨的電商用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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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互聯網將出現新型的“點播式平臺”

內容與渠道地位的變化,不僅威脅到Netflix,也挑戰了全美院線的權威。高曉松說,這是變革的時代,也是中國人最好的機會。中國人最擅長的線上票務,將憑借pay per view的契機,在好萊塢擁有一立足之地。

凡是做電影公司的老板,已經很少去拉斯維加斯和澳門賭博了,因為做內容本來就是賭博——這賭博多厲害,好幾億砸進去,準備兩年,一個禮拜就見分曉,第一個周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所以,點播式的平臺,是一定會出現的。給兩頭的東西,一頭就是所謂的敢賭的頭部內容,願意跟你賭;一頭就是在院線和各種平臺上都“一日遊”的那些內容。

平臺跟內容人分賬,內容人也有收入。而且點播平臺就可以非常分眾化,因為點播平臺要求的不是流量,要求的是ARPU值,就是每個用戶花的錢,而不是時長。

原來那些大平臺主要是流量和時長。流量、時長導致了會員,如果是pay per view式的,那我要時長幹嘛?我要收入,就是你花錢就行,這樣的平臺一定會出現。

怎麽出現呢?院線現在也面臨很大的壓力,院線現在面臨的就是窗口期的壓力。過去是窗口期72天,長的可能到90天,影片先給院線,然後才去上其它平臺,給Netflix也好,還是給亞馬遜、蘋果,還是電視臺去播。

現在因為平臺多了,有利可圖,再加上還有運營商親爹(運營商入場的原因請見第一篇),時代華納上邊有AT&T,AT&T下邊還有direc TV——這麽大的有線電視平臺,急需內容。

Comcast那也是,NBC環球上邊有Comcast——我親爹需要餵養——餵養電影院的那些房子,還是餵養我親爹這大平臺,選擇什麽還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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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爹大平臺那些付費用戶,那都是一年花多少錢的這些電信用戶,爭奪付費用戶的需求和你找院線去跟人分45%~55%隨機用戶的票房現金,哪一個更重要?

所以院線已經面臨巨大的壓力,就是要求縮短窗口期。其中最激烈的要求縮短到17天,如果真的照此執行,對院線來說,將是滅頂之災。因為院線過去的模式是mall的模式,是地產模式。院線相當於mall,我不開店,我開一mall,你們大家來開店,你賣你東西,我抽成就完了,把我這mall的成本弄回來。原來是你拍電影,這個就分點票房,支撐我這成本,然後我賣我的爆米花跟可樂。

我現在說這倆事會往一起合流:pay per view,就是點播式的平臺,跟線上票務平臺會結合起來。

為什麽呢?先說美國線上票務為什麽做得這麽差——剛剛才到20%票房,中國已經快100%了。中國的線上票務,前年可能才80%,去年已經快到100%,電影票全都線上買了。

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美國的院線票房分賬占總收入的比例,比中國院線少很多,所以他他重視的是他那爆米花跟可樂。

因為他一個爆米花可樂掙5元錢,這5元錢可比他在票上的分賬要多。所以他討厭線上售票尤其是第三方線上票務平臺,是因為他討厭別人準時到。你準時到了,跑到屋里看電影去了,你就沒來得及買我這爆米花跟可樂。

所以他對線上售票的平臺,都讓你多一元錢,強制你charge你一元錢Service fee。所以在美國線上買電影票,比去電影院買貴,不像中國,線上買更便宜,便宜太多了。

所以線上票務這個領域,整個美國模式是相當落後。國內曾經有友商企圖在美國做這線上售票,跟院線談了一輪,院線要求是charge 2元錢,就是它得比線下貴2元錢。

友商直接就退回中國了——別弄了,因為你貴2元錢你就別幹了這事。就算不charge,你都得靠補貼去吸流量,保增長,更別說還charge你2元錢。其它的是1元錢,像Fandango這種平臺。

但是,如果六大電影公司減少窗口期,咱且不說到17天,咱保守估計,可能妥協到45天,對院線來說還不止這些,還要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因為我也參與了這里邊的各種談判,所以見識到了。

有什麽奇怪的要求呢,比如說一部電影首周末票房如果沒過1000萬美金,那窗口期就17天——你就給我拿回來吧。首周末沒有過1000萬美金,相當於一日遊了,我都一日遊了,你也不放我,我還閑著給你72天、90天幹嘛?我就拿回來餵我爹(內容平臺)去了。

因為迪士尼這種巨頭沒平臺,也沒親爹,電影主要收入還是從票房和衍生品來,所以現在有這個需求,院線還能扛一陣子。可是迪士尼如果收了福克斯(可能收購的原因請見第一篇),福克斯這還有Hulu,又有平臺了——我有Hulu了。去年迪士尼已經把所有內容都從Netflix撤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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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你一出口,現在我有了一Hulu,未來可能還有別的。如果最後六大都有自己的出口了,逼院線說退到多少天,院線就會從mall的模式,轉變成supermarket的模式,就是自己花錢進貨了。

這個模式是巨大的改變。如果院線被逼到自己去進貨,那就是自己保底片子,自己采購片子,甚至自己拍片子。那院線就必須改變了。萬達有了AMC院線不還是有傳奇影業嗎。他對票的需求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就不是光靠賣爆米花什麽的,這個對線上票務平臺的需求就大了很多。

線上票務,從20%增加到50%——那也是巨大的成長空間。而中國的這個線上票務做得全球領先,我們的產品模式,美國人聞所未聞,而且都做起來了。

這是巨大的機會。而且會做到你要買票就買票,如果你要看沒有在院線上映的電影,我就上點播模式,所以聚合成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實際上就是線上線下同時pay per view——你pay了一張電影票去電影院看,和你pay了一個4.99元,在我這平臺上直接看了一個電影,實際上是一個意思,只是說剛剛上映的電影可能貴一點。

現在大家在討論價錢,比如說同時上院線的,如果你平臺上pay per view,有各種反盜版技術,那麽50元,或者30元,他為一家子四口人買,一起在家里看了。如果是過去的電影,已經下線的電影可能4.99元,6.99元之類的。

線上票務和pay per view,這兩個平臺明顯地是應該聚合在一起的,就是影迷來,有要看現在的電影的,有要看過去的電影的,有去不了電影院的。

美國有一個巨大的階層,25到35歲階層。明明有錢,但是孩子又小,所以去不了電影院,他願意花50元錢或者30元錢在家看。所以這個點播式的平臺,跟售票平臺是可以完全聚合在一起的。

這個事情,我在我們阿里大文娛內部已經建議推進了。就是我們的淘票票,未來會從只售票,變成售票+點播平臺——就是你也可以買電影票,你也可以看已經下線的電影,付費點播看。

我們有一個訂閱性的平臺,就是優酷。同時也要有個點播性的平臺,訂閱性平臺沒法轉成點播平臺,因為人家已經交了年費了——人說你欺詐我呀,我都交了年費來看電影,結果你突然告訴我說,對不起,這不能看,那不能看,都得再交錢,這不可能。

所以,正好我們有淘票票這麽一個平臺。淘票票平臺未來會從只賣票,變成了實際上就是賣電影:可能是電影院在放的電影,也可能是在平臺上放的電影。我們正好有這個優勢。

在好萊塢,實際上這個空間是巨大的。因為整個院線模式如果改變的話,線上票務會爆發性成長。爆發性成長,同時又配上一個點播平臺,因為大家都看到Netflix這個模式未來有嚴重的問題。Netflix投65億美金,拍出來的良品率遠低於迪士尼投那三四十億美金,所以他也沒辦法給頭部內容分賬,因為垃圾內容吃掉他太多錢。

所以,好萊塢今年開始有大機會,中國資本和技術有很大的機會,在票務+點播上直接切進去。

避免“點外賣”,中國文娛公司要組建“中國俱樂部”

利用資本或利用先進的產品和商業模式切入好萊塢以後,如果不想被人宰割或者交“保護費”,摩拳擦掌的中國企業應該聯合起來。以“中國俱樂部”之勢,以先進的互聯網產品及雄厚的資本為武器,中國企業將不再“點外賣”,而是“坐下來”,像當年的日本人一樣,在好萊塢擁有自己的地位。

中國公司,這些資本,到目前為止,在好萊塢,絕大多數都是屬於“點外賣”模式,要什麽臨時買什麽,趕上涼飯剩飯也沒轍。沒法進入圈子,跟人坐下來吃熱飯。

這兩年代表阿里,我努力在促成大家組成一個“中國俱樂部”。人家六大有MPA(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在海外共進退,跟中國談判配額,跟歐洲談判稅收。我們去了,大家都點外賣,一個一個來,應該說萬達算是坐下了,因為它有全球最大院線,其它公司還都在“點外賣”狀態。

我們在海外的這些代表中國公司的高管關系都很好。在國內大家激烈競爭,刺刀見血,但是到海外,我們都是新玩家,都被人家玩。人家玩你特簡單,我已經遇見無數次。

美國人跟阿里說,說你們給我們多少多少錢,我們怎麽做內容,只要你一打磕巴,說你這太貴了,他馬上當著你面說,我要去找你的友商——找騰訊,找萬達。因為大家都是剛剛來。

大家都深感這個問題之嚴重。大家都揣著很多錢和夢想,人家那幫老炮就在你們中間來回來去地漲價。中國公司之間的激烈競價已經出現過很多次。有一家不錯的電視制作公司,我們開7億,友商開10億,咱這不神經病嗎?結果賣家說我們還得再等等,再競競價,反正你們有錢。

有錢不假,我們沒有那麽冤大頭。我痛感我們這些中國公司去美國,不抱團。所以我也花了一些時間,試圖組織一個中國俱樂部。

我先跟Martin劉熾平聊了聊,劉熾平很支持,說這是大家共同的痛點;然後我也跟黎叔黎瑞剛談了,黎叔也很支持;跟萬達文娛海外的老大高群耀談了(2017年底從萬達離職),我也跟王中軍談了,我也跟於冬談了,大家都很願意。

可是為什麽沒組織起來呢?這個就是我們中國公司一貫的問題,大家都覺得這事是一好事,可是大家都有各自排斥的對象。結果把這關系鏈組織起來,我回家仔細畫了個關系圖,發現所有人都歡迎的就只有兩家,就是阿里和騰訊。每個人都說,你們倆必須在,最好咱仨或咱五個幹,不要其他人。導致我到現在也沒組織起來。

我覺得大家組成一個組織,最起碼可以一起學習,先把這個產業啥樣的,哪里是溝哪里是坑,大家一起搞清楚。肯定不會去“圍標”,圍標是犯法的,但是至少大家能互相分享信息,一家交了學費其他人就別交了。

我今年會繼續努力推動這個事,爭取把這個中國俱樂部組織起來,因為對所有人有利無害。包括對好萊塢,有中國俱樂部在,也能一定程度防止中國騙子去忽悠,敗壞中國公司名譽。

真正的文化是包容,不是拒絕

好萊塢是世界的好萊塢,不是美國的好萊塢。從資本上進入好萊塢,不代表一定要“中國化”。真正在好萊塢拿下“座位”後,你的視野就變了。

好萊塢的頭部公司,我稱之為“十三太保”(六大電影公司、三大唱片公司、兩大演出公司Live Nation和AEG、兩大經紀公司CAA和WME)。我們就看看十三太保的大股東都是誰——

首先三家唱片公司,三大是現在最大市值的:環球母公司是法國維旺迪,索尼母公司日本索尼,華納母公司是一俄國人。怎麽了,三大都不是美國的,這有什麽,不都一樣——你只管去控制它就行。

CAA咱們CMC(華人文化產業投資基金)入股了,是第二大股東。WME,中國一個——我現在還不能透露是哪家——一家超級大機構,正在談判買入WME很大股份。

這十三太保里上遊最大的兩個經紀公司如果都被中資滲透了,這不是很好嗎?你去滲透他,再逐漸改變他。

而且你控制了以後你發現,你的視野變了,因為你控制之前你老想著中國中國。你看索尼當年,一把買下哥倫比亞,其實有一個重大原因是因為跟松下競爭。當時所謂了高清磁帶有兩種制式,一種是索尼的Betacam,松下出了一種叫M2,這倆競爭不下。因為專業制式只有你死我活,是不可能兼容的,因為不兼容的話,電視臺沒法交流節目。索尼為了打死松下,最後把哥倫比亞電影公司、唱片公司、電視臺都買了,他們都用Betacam,其它電視網也只好用Betacam。松下由此一蹶不振,退出了所謂的專業器材市場,全球專業器材都用索尼的——他是這麽考慮的。

進去以後視野更廣了,索尼到今天為止,也沒有說讓索尼電影專拍日美合拍片,沒讓索尼音樂出一大堆日本歌手。索尼最大牌是邁克爾·傑克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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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到了那個位置,你的視野就變成全球視野,你就不再拘泥於我是一個中國公司。索尼最終成為了一個國際公司,而且給日本整個的國家形象,各方面起了重大作用。當然索尼當年確實給日本做了最大的國家性的推廣。當時索尼買哥倫比亞,美國國內反彈巨大:小日本買哥倫比亞唱片公司,鮑勃·迪倫當年都在這里頭,變成索尼的?人家後來也習慣了,今天你再問美國人,你說索尼是哪的,沒有人跟你說索尼是日本公司,人都說索尼是一個全球公司。

我試過這個問題,我在美國街上問過很多人,我說三星是哪的?沒有人知道是韓國的。人說三星不就是手機嗎,或者電視——三星是一個全球公司。所以實際上你會逐步地一步一步走到一個國際視野,你只有走到國際視野你才真正成為國際大公司。當然你的中國基因還是帶著呢。

所以我就覺得這個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我們大家在好萊塢為什麽那麽團結?一天到晚,我們大家,阿里的我,騰訊的,萬達的,CMC,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天,團結極了。只是還沒形成中國俱樂部,但是大家都覺得有一點意思。包括從其它公司出來的人,都還是願意在中國公司工作, 因為大家覺得我在美國公司工作,也就是一份工作,還都是有那種情懷的。所以我覺得(愛國和國際化)這兩件事一點不矛盾。

而且,不是說我們控制一個公司之後,這公司只出京劇,你必須得聽京劇。真正的文化自信是包容,而不是拒絕。

高曉松 阿里巴巴 好萊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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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連麥粉絲音頻直播答題拜年,內容付費還有哪些玩法可以期待?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8/0223/167348.shtml

高曉松連麥粉絲音頻直播答題拜年,內容付費還有哪些玩法可以期待?
四郎 四郎

高曉松連麥粉絲音頻直播答題拜年,內容付費還有哪些玩法可以期待?

內容付費長期趨勢:消費者更願為精神產品買單。

“各位新年好,上班快樂,希望大家早日實現一只狗的夢想:有人疼愛,有人供養,不勞而獲,就是我的最大的夢想。”

2月22日22點,狗年開工第一天,在這個多數人已酣眠的時間點,高曉松在美國洛杉磯的家中,清晨六點零六分進入了蜻蜓FM直播間,與等待著他的10萬粉絲說出新年快樂的同時,連麥接通了第一個粉絲的電話,開啟他的音頻直播處女秀。掛斷直播前,高曉松的最後一句話,「我覺得做直播還是挺有意思的,咱們是不是每個月都可以搞一回」。

顯然,高曉松對於這次直播是滿意的,甚至當場流露出日後定期上演的想法。而對於與高曉松成功連麥的粉絲而言,這也無疑是一份最佳的新年禮物:和心愛的偶像打電話,提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得到他的回答和新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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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直播中,高曉松談吐輕松,暢所欲言。談節日演變,商業包裝和時代進步下,節日氛圍被沖淡,不僅發生在中國;談規劃,他在2018年要做些很有意思的事兒,例如去哈佛做點學問、推進海外事務和雜書館公益事務等等;談為友征婚,他為音樂家好友林海的征婚初見成效,已收到5000多封來信;談擇居,坦言人在與自身能量密度匹配的城市生活,才會舒適;談夢想,感慨人的一生最好多去經歷,聲色犬馬亦然,自知天花板在何處,所以人生苦短,各個領域都想玩一玩;談成長,青年憂郁、中年危機都是造物設計,不可代替的,所以中年危機來了,不用怕,躁動就好……

在與聽眾連麥的每一段對話中,高曉松宛若在與好友閑談,天馬行空地回複著,粉絲們也甘之如飴,連發彈幕贊同高曉松每月定期直播的主意。

付費平臺教師人設:中學 “得到”教會知識 大學蜻蜓FM等引領世界觀

這場直播是高曉松為其與蜻蜓FM聯合出品的音頻節目《矮大緊指北》而設,與市面上眾多“知識”型付費節目不同,《矮大緊指北》另辟蹊徑,是一檔為“見識”而付費的互聯網內容產品。節目分為“指北排行榜”、“文青手冊”、“閑情偶寄”三個板塊,自2017年6月獨家上線後,僅首月付費用戶就突破10萬,刷新了內容付費行業記錄;2017年12月,又斬獲虎嗅“最受尊敬腦洞獎”,《矮大緊指北》已然成為音頻付費行業的標桿性產品。

《矮大緊指北》之外,蜻蜓FM還有來自梁宏達、許知遠等名人的大量文化類型的節目存在,如果為每個內容付費平臺賦予一個人設,主打技能和知識提升的得到、喜馬拉雅FM更像是一位嚴格的中學教師,用戶只要收聽了《薛兆豐的北大經濟學》、《蔡康永的情商課》就能迅速掌握經濟知識和聊天技巧。而蜻蜓FM、豆瓣讀書等平臺則更像是循循善誘的大學講師,大咖們通過分享“見識”,來影響聽眾看待問題的世界觀。從《矮大緊指北》、《蔣勛細說紅樓夢》,到許知遠的《艷遇圖書館》、《老梁的四大名著情商課》。蜻蜓FM主打文藝和陪伴標簽,在提供文藝見解和舒緩精神焦慮的方向中,獨辟蹊徑。

內容付費長期趨勢:消費者更願為精神產品買單

據《2017中國互聯網消費生態大數據報告》顯示,消費升級時代下,消費者更願意為高級的精神產品買單。一方面,如今大多數商家都嘗試用內容付費來解決當代人焦慮問題的結果就是,這類產品逐漸飽和,卻又沒有得到實效,一部分用戶將轉向文化類產品消費;另一方面,社會轉型期,生活步伐越來越快,用戶的需求從物質過渡到精神陪伴,這類“無用之用”的產品契合了他們的價值觀,幫助療愈日常煩悶的生活,提升內在修養,得到情感滿足和階級歸屬。長遠來看,人文類產品可能會占據更高的市場份額。當然,這也不排除有人文大V自身的粉絲效應驅動。

內容付費熱潮自2016年掀起,不到兩年的時間里,整個付費市場逐漸走向成熟,產品愈發垂直化和細分化。蜻蜓FM總裁鐘文明曾表示,基於此前兩年內容付費市場上產品、團隊和資金上的準備,2018年是真正意義上的內容付費元年。此次《矮大緊指北》推出的春節直播連麥活動,開辟了粉絲提問,大咖回答,還發開工紅包的新玩法,打響了內容付費開年第一炮,如果真的像高曉松直播尾聲提議,「我覺得做直播還是挺有意思的,咱們是不是每個月都可以搞一回」。那可能意味著,音頻行業將會迎來內容付費模式升級下的新一輪風暴。

細數,高曉松並非第一位做客蜻蜓FM直播間與粉絲互動的人文大V,在此之前,蔣勛、畢飛宇、許知遠等都先後嘗試過直播互動。不同的是,此次開啟的是“連麥互動”付費直播新玩法。可以預見的是,未來各網絡音頻、內容付費平臺還將不斷升級互動形態,通過讓主播與粉絲不斷發生多重鏈接,營造新的品質服務來留住和拉新用戶。

高曉松 蜻蜓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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