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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經濟危機啟示錄,上集 分析師徐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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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從《英鎊危機啟示錄》開始,在資料條件允許的範圍內,我們將陸續回眸一系列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危機。作為危機系列的第二篇,我們選擇東南亞。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篇文章的借鑑意義要比上一篇更高。因為英鎊危機更像是一場有蓄謀的貨幣危機,而東南亞危機則是比較確定的經濟危機。事實上,從2008年以來,美國次貸危機和歐洲債務危機接踵而至,如果索羅斯所描述的「核心-外圍」體系確實存在的話,這場從核心國家—美利堅—發端的經濟危機風暴或許才剛剛走完一半的路程。

讓我們將時間之門拉回到1993年。

1993年下半年,世界銀行發表一篇耗資百萬美元題為《東亞奇蹟:經濟增長和公共政策》的主報告,以及系列子報告[1]。系列報告指出「從1960年以來,經濟的增長速度比東亞其他地區快一倍多,比拉丁美洲和南亞將近快兩倍,比撒哈拉以南非洲快5倍。同樣,它們的發展速度也高於工業化國家及中東北非的石油輸出國。如果高速增長的分佈是隨機的,那麼,如此集中的區域性是極為罕見的,大約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2]。為何經濟如此高速增長呢?答曰出口拉動。這8個東亞國家、地區的出口成績特別顯著,他們佔世界出口的份額由1965年的9%提升至1990年的21%」。

第一次,「東亞奇蹟」四個字出現在世界舞台。震驚之餘,很多人開始研究,為啥這些國家能夠創造人類經濟發展史上的奇蹟?要知道,「在過去的30年中,東亞的經濟突飛猛進,震驚了世界,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個國家能在一代中發展如此之快[3]」。專家學者們扎堆研究的結果,自然是找到一系列成功的「必然性」,比如說:

1,宏觀經濟基礎很好,高儲蓄率、較為穩定利率環境而且通脹水平較低,1993年以前的30年裡,以上8個國家年均通脹率僅為8%。看到這裡,估計有人會失笑:8%還算低啊!俗話說的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你知道1663年至1993年間,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年均通脹水平多少麼?說出來嚇你一跳,18%!矮子裡面拔將軍,東亞八國的硬條件擺在哪兒咧。

2,政府干預做的好,干預措施總結起來就兩條:限制進口鼓勵出口+利率管制。

3,教育做的好,提供了大量的合格產業工人。東亞國家在教育方面的投入並不比其他多家多很多,但是人家在花錢上有訣竅:主要資源投入小學和初中教育。舉個例子,80年代中期,印尼、韓國和泰國把80%的教育預算投入基礎教育!而我們都知道,你讓文盲操作機器,連說明書都不懂的人哪行?你讓大學畢業生去三班倒操作機器,說明書是能看懂,問題是人家不願意來啊。所以唸完小學和中學的那些人,他們是最好的產業工人。

不可否認,以上三點是東亞奇蹟出現的重要條件。但在我看來,這還遠達不到解釋東亞奇蹟的程度。你想真正全面理解東亞奇蹟,必須從佈雷頓森林體系開始談起。

在佈雷頓森林時代,儲備貨幣國家發行貨幣受到最終等價物—黃金的制約,鈔票這種好東西不是你想印多少就能印的。但是,自從1971年美國總統宣佈佈雷頓森林體系作廢以來,人類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進入信用貨幣時代。信用貨幣時代最大的變化體現在哪兒呢?王建對此有一段很清晰的解釋「一般而言,本國儲蓄不足會導致貿易逆差,如果沒有足夠的外資流入就必須動用外匯儲備,如果外匯儲備告罄就必須限制進口,強制實行貿易平衡。但對於擁有國際貨幣地位的國家來說卻並非如此,因為從理論上講,只要世界各國接受本國貨幣作為交換和儲備貨幣,即便是本國的淨儲蓄為負值,只要在全球範圍內儲蓄是穩定和增長的,就可以通過增發貨幣來滿足進口需求,而不會由於本國過度發行貨幣而引發本國乃至全球範圍內的通貨膨脹,實際是利用本國硬通貨的國際地位,向接受這些貨幣的國家徵收「鑄幣稅」。[4]」

這意味著,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國際貨幣發鈔國開始具備長期逆差的條件。在金本位和金匯兌本位下,你敢長期逆差搞印鈔票換商品的把戲,就要做好接受懲罰機制的準備:黃金儲備被兌換得一乾二淨。而在信用本位下,只要沒有其他貨幣可以取代你的國際貨幣地位,其他國家再難受,也得捏著鼻子眼睜睜看你收鑄幣稅。

美國人是這麼想的,他們也是這麼幹的。1971年以前,美利堅合眾國基本上屬於順差國,通用福特什麼的都是美國製造的名片。經過大約5-6年的過度,上世紀70年代下半葉以後,美國搖身一變成為長期逆差國,不僅長期逆差,而且逆差規模每過十年就上一個台階。伴隨逆差規模的持續擴大,美國製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入老齡化階段。2008年金融海嘯之前,通用集團依然矗立,但這時候與其稱之為製造業帝國,還不如稱其為金融巨擘,因為它的主要利潤來源早已轉變為通用金融。

逆差意味著什麼,我想所有學過經濟學基本知識的都很清楚。之所以能這種狀態可以持續數十年而不崩盤,還是要歸功於「偉大」的信用貨幣時代,只要美元地位不變,在國際間經濟往來持續擴大的趨勢下,大家就需要越來越多的美鈔充當國際一般等價物。站在國家的角度看問題,試想,如果世界上有這麼一種好事,你只要開動印鈔機,就能源源不斷地用4美分成本的百元美鈔去換取各種生活必需品,幹嘛老老實實去發展生產從事商品製造呢?從實物製造向虛擬經濟的轉型成為阻力最小的方向。站在跨國公司的角度看問題,在美國生產需要面臨高昂的工人工資、高企的社會保障成本以及永遠不會消停的各種維權環保訴訟。如果能找到一個地方,擺脫該死的高工資、高福利和煩不勝煩的訴訟,用遠低於美國本土的成本生產商品,然後用相同的價格銷售出去,誰能抵抗這種誘惑?

宏觀和微觀基礎雙齊備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商品生產基地轉移逐漸興盛起來。轉移的目的地,恰恰就是東亞。在這片土地上,人民勤勞、政府穩定、經濟基礎良好,簡直是夢想中的樂土。

東亞國家們忽然發現,只要生產能力能跟上,市場已經不再是問題。你在地球上跳高,唯一能限制你的東西叫地心引力。對上世紀的東亞國家而言,唯一能限制他們發展的東西叫投資。1973年到1993年的20年間,東亞國家的私人投資是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兩倍。這些錢從哪裡來呢?兩大塊:

一塊曰跨國投資,境外直接投資。主要靠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

一塊曰境內投資,由於東亞國家的儲蓄率普遍較高,只要能最大限度地將儲蓄轉移成投資,就能實現經濟的跨越式發展。東亞國家們用一個小小的竅門,就實現了目標。這個小手段就是利率管制,通過政府干預人為壓低利率,東亞國家成功利用銀行這個通道,將儲蓄大規模轉化為信貸,信貸最終轉變為實實在在的投資,而投資造就的產能源源不斷地投入市場創造利潤。於是,一個經濟增長的良性循環就此誕生。

必須承認的是,相比拉美模式,東亞模式至少在投資資金的來源上,要靠譜很多,因為,他們搞投資的錢主要不是靠借,而是靠攢。「從1946—1950 年, 在二戰結束後日本經濟極為困難的情況下, 日本年均儲蓄率達25. 4%; 從1951—1961 年, 日本年均儲蓄率達30.6% ; 從1966—1978 年, 日本年均儲蓄率高達35%。在90 年代上半期, 韓國年均經濟增長率為7%, 儲蓄率為34%, 投資率為38%, 大體平衡和協調。」[5]

這就是東亞奇蹟,美國需要一個生產基地提供各種商品,勤勞而且勤儉的東亞各國恰好具備成為生產基地的條件。在成為生產基地的過程中,東亞奇蹟自然而然誕生了。

回過頭來看,世界銀行93年調查報告是一個里程碑。從這份報告開始,東亞國家告別悶聲發大財階段,全世界開始關注東亞,關注這片能產生奇蹟的神奇土地。1993年到1997年,在世界各國的不同範圍和不同層次上召開多次國際會議,討論東亞奇蹟的意義和未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聚焦東亞,「東亞奇蹟」這個詞彙從默默無聞到頻發提起,從頻繁提起最終成為常識。我們都知道,任何東西一旦成為常識,就不會有人去質疑它,如果誰去質疑它,誰就會成為全世界嘲笑的對象。保羅.克魯格曼(沒錯,就是那個後來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克魯格曼)發文抨擊東亞奇蹟,認為「東亞各經濟體經濟奇蹟建立在浮沙之上,沒有技術創新的支撐,很快就會出問題」,他的觀點不但遭到了美國諸多主流經濟學家的反對和嘲笑,也遭到東南亞本地的多數專家和領導人的攻擊。以中國國內為例,當時的知名學者吳敬璉、羅肇鴻、左大培等紛紛發表文章,「一方面對克魯格曼教授的觀點表示不同意見,另一方面對「東亞奇蹟」的探秘表達出積極支持的態度」[6]

1996年的克魯格曼或許還沒有2008年那麼風光[7],但是憑藉克拉克獎的獲得者、華盛頓經濟顧問團國際經濟學首席經濟學家、以及年輕的終身教授等一系列光環,他遠遠算不上一個無名之輩。克魯格曼的遭遇是一面鏡子,讓我們用一種後來者的客觀態度觀察到1993年到1996年這三年間,全世界投資者的心態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伴隨這種變化,國際熱錢加速湧入東亞各國,東亞國家經濟增長再度提速,1993年、1994年和1995年這三年,每年上一個台階。東亞各國領導人自信心急速膨脹。

說到這裡,必須提及一個國家:泰國。之所以提泰國,不僅因為泰國是東南亞經濟危機中首先被突破的國家(大家可以聯想一下歐債危機中的希臘),而是因為十幾年後回顧泰國的所作所為,筆者腦海中反覆響起一個詞彙:二愣子。全世界的二愣子都至少具備同樣的特質:不知道天高地厚。因為不知,所以無懼。在經過幾十年的高速發展後,大家來看看泰國政府都幹些什麼:

1,別人投資靠攢,泰國投資靠借。泰國國內儲蓄率保持在30% 以上, 但投資率已高於40% , 需要大量利用外資。大規模借錢的結果就是,1992年泰國外債餘額僅為200億美元,1995年和1996年分別增加至680億美元和850億美元。[8]

2,完全沒有憂患意識,不知紮緊籬笆為何物。泰國90年代初基本取消了對資本流動的管制,1993年3月,泰國政府批准在曼谷開設期權金融中心,並隨之放寬對國外銀行在泰國開設支行的限制,允許國外資本在曼谷期權金融中心交易。

3,甚至沒有統籌安排這個概念。借錢不是問題,你借錢的時候,好歹心裡要算本帳吧,一窩蜂上來大規模借短期債務的事情,還是要掂量掂量的吧。截至1997年6月,泰國外債總額突破900億美元,佔其國內生產總值的50%以上。更麻煩的是,其中短期外債總額達400多億美元,約佔總外債的45%。

一個人有弱點不是問題,你要滿身都是弱點,還招搖過市,就怨不得別人來打你秋風。從一系列結構性失衡出現的那一天起,泰國的結局已經注定。接下來,無非是等待一聲槍響。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曉。


[1] 東亞八國包括:日本、香港、台灣、新加坡、韓國、印尼、泰國和馬來西亞

[2] 摘自《「東亞奇蹟」的實質:公平分享的迅速增長——世界銀行研究報告解讀》,《東疆學刊》2004年第01期

[3] 摘自《東亞奇蹟之謎——世界銀行對東亞8國經濟調查報告》,《經貿世界》1994年02期

[4] 摘自《世界資本主義的新階段與貨幣制度危機》,作者王建

[5] 摘自《東亞奇蹟及其問題與啟示》,《太平洋學報》1998年02期

[6] 摘自《東亞奇蹟是真是假》,《發展》1995年08期

[7] 2008年10月13日,瑞典皇家科學院諾貝爾獎委員會由於他在「貿易模式上所做的分析工作和對經濟活動的定位」("for his analysis of trade patterns and locationof economic activity")方面取得的成就,宣佈將2008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授予他

[8] 摘自《東南亞金融危機成因探析》,《河南大學學報》1999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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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da的啟示 艾薩 Isaac Sofaer

2013-06-20  NM  
 

 

在香港股票市場,像普拉達(Prada,1913﹚這類出色的公司並不多。閱讀過其今年首季業績後,我發現了一些指標,對中國零售業未來銷售的走勢頗有啟示。Prada轉趨謹慎

財政穩健方面,Prada達到3A評級。公司坐擁三十八億港元的淨現金,流動資金足以應付資本開支、派息以及提升流動性。毛利率及淨毛利率分別是七成四及一成八,幾乎與去年相若,世上難求。另一邊廂,整體銷售增長一成四,零售部分則有一成九。每股盈利上升一成三至五十五港仙,股本回報率達兩成三,今時今日,有如斯表現,不算差!不過,市場或者仍感到失望,皆因他們給予Prada一個如此慷慨的估值,自然期望更多。單就香港、澳門及中國區而言,銷售額有兩成四的增長,與另一零售股莎莎相比,稍嫌遜色,相比之下,後者毛利率較低,賣的產品又截然不同,多是消費者負擔得起的化妝品。Prada業績「靚仔」,但我的意見是,它會愈趨謹慎。事實上,其第一季,淨開店數目只有一間,做法正確。零售環境已不像從前,特別是中國市場,競爭的威脅風雨欲來,經濟亦在轉弱之中。從嚴格的估值看,如果Prada今年每股賺兩元兩角,以七十五元的市價計,市盈率為三十五倍,市銷率為六點五倍。在當下的經濟周期,我認為股價算高,但Prada仍然是一間好公司。

勿與蛇共舞

中國今年首季零售銷售增長整體是一成三,Prada在大中華區取得兩成四的增長,輕易「跑贏大市」;但我相信,這個差距正在收窄,皆因消費者的負擔能力,將會是一個問題。中國經濟硬着陸的風險依然是「一半一半」,所以,奢侈品的銷售將會變得更難,但我認為,莎莎及歐舒丹(973)的銷售額及毛利大概能表現更佳,起碼就今年而言。中國經濟放緩,如果在製造業及固定資產投資開倒車的情況下,服務業及消費需求能夠迎頭趕上,不失為一件好事。不過,轉變不會一下子到來。金融板塊,暗藏風險。因此,我寧願投資那些銷售日常生活用品的公司,只要其產品質素高,普羅市民又能負擔得起。香港地產股剛經歷一場「浴血」,市場擔心樓市泡沫將要爆破。天曉得?不過,中國房地產不久將會跟着走下坡,即使中國利率下一個大「舉動」是向下,大概六個月後便會發生。因此,應減少你在地產板塊的「曝光」,市場或者正告訴我們一些事,不要玩「蛇與樓梯」的遊戲,事關,你每爬一級,隨時有四條蛇耐心地等候着,把你吞下!祝君好運!艾薩 [email protected]

艾薩 Isaac Sofaer

Tony Measor的好友及舊同事,本身是特許會計師,有逾三十年投資實戰經驗,現於力寶證券負責管理私人客戶的投資戶口,並在Quamnet撰寫艾薩日誌。其管理的環球投資組合,在91-00年間增長達十四倍。讀者對港股有任何疑問,歡迎致電郵本刊,中英亦可。[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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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納」啟示 xu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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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徒弟小陸,我們喚他「桑塔納」。昨天,他仍然開著他那輛老款「桑塔納」來我這閒聊。「桑塔納」原是大眾公司普通型小車,老款「桑塔納」就更不起眼了,於是,「桑塔納」一詞有點隱喻普通低調之意。

   小陸十年前辭職,去做紡織品個體生意,辦公地點就設在他郊區農村住處,生意從頭到尾都自己一個人打理,常年客戶只有一個,業務量不大,年銷售額幾百萬元,淨利幾十萬。小陸過得有滋有潤。

   他平時也玩點股票,投入較少,總資產最多不超過10萬元,賬戶裡通常只有一隻股票,有時進行調換,長年下來,獲利尚可。

   小陸就這樣開一人公司,做一個客戶,炒一隻股票。他做事做人低調保守,幾次金融或經濟危機好像也沒怎麼影響到他,於是,我們形象地為他總結歸納:開「桑塔納車」,辦「桑塔納公司」,經營「桑塔納生意」,做「桑塔納人」。

   更有趣的是,他喜愛養鴿,但不可思議的是,養鴿十來年,他只買過一隻鴿子,還是養鴿的第一天買的。本月13日,紹興信鴿協會舉辦「500公里信鴿競飛比賽」,小陸選送的賽鴿竟然第一次獲得一個金獎呢!

   十年前,小陸從花鳥市場買來一隻極其普通的雌鴿,開始養鴿。一天傍晚,這只鴿子誘帶回來一隻雄鴿伴侶。從此,這對鴿子開始繁衍後代。此後的歲月裡,有鴿子飛走不回來的,也有其他鴿子被引誘來的,然後再互相交配繁殖。由此說來,小陸養的鴿子沒有一隻是名種,都是雜交種,我們稱之為「桑塔納鴿子」。

   小陸養鴿是出於興趣愛好,不像其他很多鴿友是為了比賽贏利。他用心學習有關鴿子方面的知識,經常向鴿友討教,跟蹤觀察,琢磨甄別,留下優種,淘汰劣種,經過一代又一代的篩選,鴿子素質一代比一代高。為了檢驗養鴿效果如何,小陸有時也送鴿子去參加競飛比賽。這次他送去2只鴿子參賽,其中一隻獲得了金獎!小陸頗有成就感!

   反觀許多鴿友,他們熱衷於比賽贏利,不惜花大價錢買名種鴿子,價格少則500元一隻,多則上萬元一隻,有的經常批量調換或補充,花費巨大,但折騰了十來年,到頭來都不曾得到過一個獎項,頗為懊惱!與他們相比,好像小陸有點幸運的吧?其實不然,據小陸說,他還有3只鴿子也具備金獎實力的呢,只是沒有參賽罷了。還有,他這次買的2個賽鴿腳環都是價格最低的一檔,5元錢一個,因此,雖然獲得金獎,但獎金甚少。而許多人不但派出名種鴿子參賽,而且都買數百元價格的賽鴿腳環,巴望贏獎獲大利,儘管每每落空。

   小陸笑侃:「這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吧?」

   不過,我們倒覺得不是這回事,覺得這是「桑塔納效應。哈哈!

   小陸這段十年做人做事的「桑塔納」人生,對於做投資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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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經濟危機啟示錄,中集 分析師徐彪

http://xueqiu.com/3940429450/24287810
一個人有弱點不是問題,你要滿身都是弱點,還招搖過市,就怨不得別人來打你秋風。從一系列結構性失衡出現的那一天起,泰國的結局已經注定。接下來,無非是等待一聲槍響。

當我們使用「一聲槍響」這個詞彙的時候,大家肯定首先聯想起一個國家:美國。如果你對全球資金流向感興趣,一定要牢牢盯住美元指數。如果你對未來可能出現的資金流向趨勢感興趣,一定要牢牢盯住美聯儲。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當我們回眸那一段歷史的時候。我們還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美元指數和美聯儲在東南亞經濟危機醞釀階段所發揮的負面影響力。

大概從1996年底開始,美元指數拉開中期上漲的序幕。

好端端的,美元指數怎麼會中期走強呢?

三個月後,大家恍然大悟,美聯儲給出了答案:加息。美元加息很正常嘛,有啥好說的呢。但是你要有時間把歷史數據翻出來,很快會陷入迷惑之中:從1990年以來,美聯儲調整目標利率幾乎都是順週期的。也就是說呢,加息週期就是加息週期,如果在加息週期裡出現了一個降息,那就意味著加息週期結束,從此以後進入降息週期。有沒有例外呢?有的。1997年3月那次加息,一不小心成為近1/4個世紀裡唯一的一次例外。如果說,那時候的格林斯潘同志剛上手業務不熟練,應該可以理解。但問題是,1997年的格林斯潘剛剛開啟他第三屆聯儲主席的任期,早已不是愣頭青格林斯潘,而是舉世聞名「格林斯潘打個噴嚏,全球投資人都要傷風」的那個格老。大家還記得1996年美國大選前期,那句響徹華爾街的口號麼?「笨蛋!誰當總統都無所謂,只要讓艾倫當美聯儲主席就成」 [1]

暈倒,一輪降息週期中,半途中冒出一次加息,而且加息的時點恰好對應了東南亞經濟危機。是巧合麼?97年那次從天而降的加息前三個月,美元指數就蹭蹭吃了藥一般向上竄,這也是巧合麼?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我們再次鑽進基本面數據的故紙堆裡找翻箱倒櫃。

先看經濟增長數據,美聯儲決定加息的那一刻,美國經濟正處在一篇愁云慘淡中。1996年11月,非農就業當月新增人數-11.9萬,96年12月新增8.9萬,97年1月新增43.8萬,97年2月零增長。加息前四個月,新增非農就業平均每月僅為10萬人,遠低於1996年均值,同樣遠低於1997年均值。接著看消費,畢竟美國經濟增長主要依靠消費拉動嘛。美國零售和食品服務銷售總額同比數據從1996年10月開始下滑,從9.12%一路跌至1997年2月的2.69%,怎一個慘字了得呵。最後看PMI,反正美國的數據,無非那麼三板斧,先看就業(還記得那句話麼:「如果你看不清楚形勢,就盯住非農就業吧」),再看消費,最後看PMI。看完這三大塊,基本上對美國經濟形勢就有了一個較為清醒的認識。PMI如何呢?從1996年12月開始,連續三個月下滑,當然,絕對位置不錯。整體上看,說實話,如果你是增長數據跟蹤流派,絕對想不到美聯儲會來這麼一次加息。

增長數據跟蹤流不行,但通脹數據跟蹤流,似乎可以。

舉世公認,美聯儲的任務既兼顧增長也考慮通脹。增長方面不佳,如果通脹形勢糟糕,也可以加息啊。的確,1996年12月,CPI同比達3.3%。必須承認這是比較高的位置,但是呢,從1997年1月開始,通脹持續回落。為啥要選擇通脹已經掉頭的時候加息,而非通脹上行期呢?要知道,美聯儲動手加息的那個月份,通脹已經回落至2.8%。或許是數據的延遲,或許是美聯儲反應比較遲鈍吧。

總之,當我們回顧那段歷史的時候,首先看到了降息週期裡的一次異常加息,其次看到了通脹的正面理由,也看到了增長的負面理由。時至今日,早經無從揣測格林斯潘老先生當時的真實想法,或許真相會永遠掩埋在厚厚的故紙堆裡。我們能做的唯一事情是做一次認定:1997年3月美聯儲加息,屬於標準的「一聲槍響」。伴隨這個動作(金融市場領先三個月),全球資金呈現出顯著的回落態勢,美元指數持續上行。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錢往回走的時候,嚴重依賴資本流入和短期融資的泰國,成為第一個必然倒下的國家。

1997年初,雖然國際資金流動已經用美元指數持續上行敲響了警鐘,但在亞洲,依然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下面這段文字來自摘抄自《亞洲金融危機回眸》:

「1997年2月24日,東盟秘書長辛格振臂高呼,促請東盟各國共同努力,加快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設,爭取2000年在貿易區建立公開、透明、開放的投資區,一時間,文萊、印尼、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和越南等會員國反應強烈,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而當時,中國還不是東盟成員,中國可以以觀察員身份應邀出席他們的會議。也許,在歐盟形成氣候之後,為了維繫東盟內部吸引力,增強全球競爭力,走自由貿易區、建立共同市場之路似乎是他們的比較有利的選擇。同時,激進的阿根廷總統梅內姆於千里之外遙相呼應,一向大刀闊斧的他比東盟成員國的領導們走得更遠、更迫切,同時,似乎視野也更加開闊,他提議建立一個東南亞和南美13個國家組成的的自由貿易區,形成一個可使東盟4億人口和南美2億人口共同受惠的超級免稅大市場。傳統上屬於歐洲國家的澳大利亞出於地緣政治的考慮,也向東南亞秋波頻送,一再聲稱自己其實是亞洲國家,改嫁亞洲了,希望加入這個巨大的自由貿易區。」[2]

與一篇樂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1997年1季度,泰國經濟增速開始失速性下跌,當季同比增速僅為1%,2季度-0.58%,3季度-1.6%,4季度-4.19%。要知道,1961年開始,直至1996年為止,在長達35年的時間裡,泰國始終保持了經濟高增長。年均增速7.74%,最差的年份也有4.28%的正增長。或許光看數據,我們是永遠無法真實感受和體會到2007年1季度經濟數據給人們造成的衝擊。任何一個經濟體,能夠在長達三十多年的時間裡始終維持如此之高的增長速度,所有人都會將高增長當成一種前提假設。好比你已經習慣了北極的天氣,忽然有一天把你丟到赤道附近,會發生什麼?除非早有預期,否則,大概率來說,第一反應會是恐慌,天都要塌下來一般的恐慌。

晴空霹靂般的經濟數據,加上雪上加霜般的美聯儲加息,如果你是奔赴泰國的外國投資者,此情此景之下會幹什麼呢?很簡單,兩個字「閃人」。

如果你是索羅斯為代表的國際投資資本,會幹什麼呢?更簡單,兩個字「賣空」。賣空什麼呢?泰銖。

在國際外匯市場賣空泰銖,是為了攻擊泰國的匯率制度。泰銖盯住一籃子貨幣,具體構成為美元80%-82%、日元11%-13%、西德馬克6%-8%。泰國中央銀行每天公佈中心匯率,浮動區間為中心匯率的±0.02%。估計看完權重,大家都明白所謂泰銖定價機制是怎麼回事,表面上盯住一籃子貨幣,實際上盯住美元嘛。由於中心匯率的波動較小,泰銖對美元匯率長期維持在25:1的位置。這種事情泰國人幹過,此後幾十年裡咱們也幹過。

1997年2月初,索羅斯同志領著一群國際投資者開始行動,他們向泰國銀行借入高達150 億美元的遠期泰銖合約,在現匯市場大規模拋售,使泰銖貶值的壓力空前加大,引起泰國金融市場動盪。泰國中央銀行動用了2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進行干預,平息了這次風波,將泰銖對美元的匯率維持在25︰1的水平上。泰國央行一度以為風波已經平息,正打算喘一口氣的時候,全世界危機地區人民的「老朋友」評級公司粉墨登場。危機面前,這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少袖手旁觀者,但像評級公司這種職責所在(基本面發生變化後,必須做出反應)必須幾十年如一日將落井下石進行到底的機構,的確不多。4月11日,穆迪公司將泰國大城、京都、泰國軍人三家大銀行的信用級別由A2降到A3級,兩週後,又將它們的級別由A3降到極度危險的B1級。評級落入垃圾區間意味著國際融資市場對泰國人關上大門,從此之後,他們將獨自面對凶險的市場和凶悍的國際投機資金(政府間資金援助,規模過於有限)。1997年5月7日國際投機者通過經營離岸業務的外國銀行發起了第二波進攻。從5月8日起,這幫人從泰國本地銀行借入泰國銖,在即期和遠期市場大量賣泰銖的形式,突然發難,沽空泰銖,造成泰銖即期匯價的急劇下跌,多次衝破泰國中央銀行規定的波動區間,引起市場恐慌。本地銀行和企業及外國銀行紛紛拋售泰銖搶購美元,泰國金融形勢進一步惡化, 泰銖對美元曾經貶值至27︰1。面對新一輪衝擊,日本、香港、新加坡、馬拉西亞、印尼、菲律賓出於穩定本地區金融的需要,在5月都與泰國簽署了緊急資金援助協議,泰國中央銀行動用了5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進行干預。同時,還將離岸拆借利率提高到1000%,並禁止泰國銀行向外借出泰銖。在此一系列措施干預下,泰銖對美元匯率又回到了25︰1的水平上。[3]

印象中有這樣一句話,攻破堡壘最好的辦法是從內部入手,泰銖危機生動地詮釋了啥叫從內部攻破堡壘。金融市場從2月開始動盪,在一個季度的時間裡,泰國政府硬生生抵禦住國際投機資本的三波放空,從道理上講,任何一個民族,當他面臨外患威脅的時候(索羅斯為首的國際資本大舉做空,泰銖岌岌可危)都應該迸發出一種叫「上下一心」的精神,但泰國國內卻迸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內訌狂潮。無論泰國政府採取任何應對措施,都只能招致冷嘲熱諷,國內公眾、媒體和反對黨們通過傳媒、集會、演講等種種渠道質疑當局做法。中國有句老話,叫站著說話不腰疼。任何政策,你想挑毛病還不容易麼?無論橫鼻子豎眼睛挑毛病的那些人出於怎樣正當的理由,他們都事實上在自覺不自覺中充當了國際投機資本幫兇的角色。因為,金融領域的戰爭,從來都是「信心比黃金還要珍貴」。6月,伴隨泰銖兌美元匯率再度走低,泰國國內的質疑與攻擊抵達了階段性高點。面對洶湧的指責,泰國政府再也無法扛下去,他們犯下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允許財政部長和商業部長辭職以實現斷尾求生。幾十年後,當我們用上帝視角去回眸那段歷史的時候,無語地發現:所謂的斷尾求生,卻實質性敲響了泰銖最後的喪鐘。如果你沒做錯,如果不是無能,為何要丟出兩個可憐的替罪羊呢?財政部長和商業部長辭職這一刻,市場上最後一點信心也被消耗殆盡。索羅斯在恰當的時刻喊了一嗓子:「泰銖將繼續下跌20%」[4],市場信心徹底崩潰,出現了更大更勢不可擋的拋售泰銖潮。沒有人可以戰勝整個市場,孤身一人的泰國央行在打光手中子彈後,面對鋪天蓋地的敵人,發出一聲悲鳴。1997年7月2日,泰國宣佈放棄固定匯率制度,改行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當天,泰銖暴跌20%。

泰銖保衛戰落下帷幕,是役,歷時5個月。結果:索羅斯們獲得了第一個支點,這裡將成功架起投石車,源源不斷地將恐慌、混亂和暴跌投送至整個亞洲。

[1] 1996年美國大選前期《財富》雜誌

[2] 《亞洲金融危機回眸》

[3] 《釘住制度如何釀成了泰國金融危機》2007年《中國發展觀察》雜誌

[4] 《法蘭克福衛報》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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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車之鑑》台灣企業必修的管理課 三大失策 索尼燒掉八千億日圓啟示錄


2013-07-08  TCW  
 

 

獨領電子業風騷六十年的索尼,在二○○八年到一一年,合計虧損八千五百六十億日圓,直到一二年才重拾獲利。

力圖振作的索尼,在過去五年,學到了什麼教訓?

撰文‧李洵穎

索尼(SONY),這個超過六十年的品牌,近五年來,逐漸從你我家中客廳、書房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蘋果、三星等後起之秀。在核心產品不斷失守下,索尼遭逢最大的一次危機。

生存還是被淘汰?索尼面臨一項看似簡單、實則困難的選擇題。

為挽救品牌形象、解除經營危機,索尼的近兩任會長──斯金格(Howard Stringer)與去年上任的平井一夫,無不使出渾身解數。

索尼這五年來的起伏,到底讓主事者學到了什麼教訓?又有什麼經驗值得台廠借鏡?

失策1

重硬體輕內容 消費者移情別戀消費者愈來愈注重軟體內容、應用和操作簡單性,以技術競爭為優勢的日本企業,重要性就不如以往;換句話說,產品的品質好壞固然重要,但「好用上手」這點更吸引人。硬體規格好卻缺乏內容的產品,就好比「有體無魂」的稻草人,無法打動消費者。

索尼過去著重硬體創新,能力無人能及;但目前的問題是,全球創新的主要動力已經從硬體轉移到軟體。索尼對自己的製造技術太自信,反而忽略要從消費者的角度看待產品。

就拿隨身聽來說,索尼是隨身聽的代名詞,結果竟輕易被蘋果iPod擊敗。iPod結合iTunes,讓消費者可以很方便地付錢下載音樂,並支援相當多的影音播放檔案格式;反觀索尼,它的線上音樂商店產品過少,又死守ATRAC3檔案格式,使用不便,自然就被iPod擊垮了。

一位熟悉日本產業文化的學者指出,日本產業一直都是大企業當道,缺乏像美國一樣興盛的創業風氣,自然在創新方面容易落後。面對蘋果在創辦人賈伯斯帶領下,展現強大創新優勢,當然就難以與之競爭。

交通大學管理學院副院長唐瓔璋表示,日本電子業過去十年產品創新不足,「他們(索尼)不明白重點已不在硬體,研發思惟仍停留在硬體製造階段。台廠向來追隨日本企業,也是同樣的舊思惟。」他語重心長地說。

台灣電子業長期投資理工人才和製造人才,然而,品牌的重要性不是理工或製造人才所能理解的;因品牌的經營不是一蹴可幾,關鍵在產品的創新與銷售,讓消費者因為喜愛產品,而認同這個品牌。

失策2

創新腳步慢

失去市場競爭力

索尼發明了隨身聽,按理來說,在進入數位時代之後,也應該順勢進入數位電子播放器,可是卻被蘋果捷足先登。索尼墨守成規、不願改變的習性,斷送隨身聽發展的路,在二○一○年宣布停止生產隨身聽。

從這個例子來看,當企業沒有辦法創造新產品來更替自己的舊產品時,就已經埋下失敗的種子,等著競爭對手推出新產品,擊潰當年自己紅透半邊天的創意。索尼在二十世紀後半推出了十個以上「破壞式創新」的產品,甚至令賈伯斯十分讚歎;但是自從家用遊戲機Play Station推出後,索尼已有將近十年沒有再推出創新產品。

市場研究機構顧能(Gartner)首席分析師呂俊寬認為:「就像所有日系廠商一樣,索尼創新的速度太慢,難以跟上快速變動的市場腳步;現在硬體規格好不容易趕上潮流,但市場競爭力仍嫌不足。」有學者分析,過去同業間廝殺激烈,極力追求競爭優勢,這樣的結果,造成廠商間的差異化極小,創造不出自我價值。「明明就是想與對手不一樣,結果卻向『同質化』靠攏,最後誰也沒辦法真正坐大。」唐瓔璋表示,索尼確實試圖進行差異化,但做得不夠徹底。「對手有做這個,我們也不能少,甚至還要比對手多一點花樣來達到『差異化』。」老把心思放在「沒有太多差異」的差異化上,哪還有餘力創新?

對於創新這個課題,台灣也做得不夠。因為商業模式不確定性太高,台灣的老闆沒有辦法評估風險,使得台廠在創新的表現不如他國。台大商學院教授郭瑞祥曾說過:「創新不是目標,而是永續成長的關鍵。」對索尼來說,如何拾起過去領先市場的創新精神,將是未來重建帝國的一大關鍵。

失策3

只做高階產品 種下新興市場敗因《哈佛商業評論》曾點出日本企業在新興市場失敗的原因,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對中、低階市場缺乏好感。由於日本品牌長期關注高階市場,使其失去龐大中產階級的支持,在新興市場失去占有率。

不過,當主打優質平價的優衣庫(Uniqlo)在中國成功後,許多日本企業已重新思考是否應該創造平價商品,以博取新興市場中產階級認同,這點,索尼已有所體認,策略也開始轉向。索尼在六月底,便選擇中國上海為智慧型手機新機發表會地點。

只是,唐瓔璋認為,新興市場中的中國,強調人力成本,且抄襲速度快,這些是索尼將產品推往中國的一項新挑戰。

不只是索尼,日本企業的劣勢在於對市場反應慢,這或許和日本企業文化中冗長的管理流程有關。尤其是在發展海外市場方面,日企通常不願授權,產品研發總是習慣由總部控制,很難實現真正的在地化。

過去,索尼只將中國視為降低成本的生產基地,缺乏長期策略;不像三星,雖然先前技術能力不及索尼,但在進入中國初期,就十分注重消費者的需求,甚至祭出「要當中國人的三星」策略。往後索尼能否在中國市場拿下一席之地,將面臨不小挑戰。

呂俊寬指出:「中國手機業者擁有廣大的本土市場優勢,在智慧型手機市場快速崛起之際,中國手機市場(含功能手機、智慧型手機),大概有八成是由本土品牌拿下,連蘋果、三星也只能分食剩下的二○%。」賈伯斯和史考利(John Sculley,曾任蘋果執行長)在一九八○年曾去日本參觀索尼工廠,賈伯斯對於索尼有條不紊的管理方式十分讚歎;後來,當隨身聽上市時,索尼的創辦人盛田昭夫各寄給他們一人一台,賈伯斯對此愛不釋手。「那時的索尼是賈伯斯心中的超級英雄,他想讓蘋果成為另一個索尼,而不是IBM、微軟!」從史考利的描述中,不難想像當年索尼的氣勢如日中天。

但誰也沒料到,近十年來的電子產業,會從人們急於發掘「誰是下一個索尼」,演變到「誰是下一個蘋果」。電子產業不斷遭遇挑戰,甚至破壞既有版圖,是這個產業得以發展的動力,索尼應作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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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經濟危機啟示錄,下集 分析師徐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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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大策略  徐彪

作者按: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從《英鎊危機啟示錄》開始,在資料條件允許的範圍內,我們將陸續回眸一系列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危機。作為危機系列的第二篇,我們選擇東南亞。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篇文章的借鑑意義要比上一篇更高。因為英鎊危機更像是一場有蓄謀的貨幣危機,而東南亞危機則是比較確定的經濟危機。事實上,從2008年以來,美國次貸危機和歐洲債務危機接踵而至,如果索羅斯所描述的「核心-外圍」體系確實存在的話,這場從核心國家—美利堅—發端的經濟危機風暴或許才剛剛走完一半的路程。

如同有的導演在敘述主線之前喜歡安排一個漫長的過渡一般,泰銖崩潰才真正揭開整個東南亞經濟危機的序幕。從這一刻起,舞台上的主角突然從一個增加到數個。東南亞各國的多米諾骨牌被推倒,泰銖危機引發的恐慌在做空者的衝鋒號下蔓延至整個亞洲。考慮到本文主要側重事實背後的邏輯梳理,所以呢,從1997年7月至1998年7月這一年裡發生的事情,以摘抄為主。具體如下:

「7月11日,菲律賓首先步泰國後塵,宣佈貨幣自由浮動。菲律賓比索當天貶值11.5%,利率一夜之間猛升到25%;印尼則宣佈印尼盾匯率的波幅由8%擴大到12%;一向穩健的新加坡元也於7月18日跌至30個月以來的最低點1.4683新元兌換1美元;8月14日,印尼宣佈匯率自由浮動,當天印尼盾再次貶值5%;8月16日,馬來西亞林吉特暴跌了6%,跌至24年來的最低點。」 [1]

「10月下旬,國際炒家移師國際金融中心香港,矛頭直指香港聯繫匯率制度。台灣突然棄守新台幣匯率,一天貶值3.46%,加大了對港幣和香港股市的壓力。10月23日,香港恆生指數大跌1211.47點;28日,下跌1 621.80點,跌破9000點大關。面對國際金融炒家的猛烈進攻,香港特區政府重申不會改變現行匯率制度,恆生指數上揚,再上萬點大關。接著,11月中旬,東亞的韓國也爆發金融危機,17日,韓元對美元的匯率跌至創紀錄的1008︰1。21日,韓國政府不得不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求援,暫時控制了危機。但到了12月13日,韓元對美元的匯率又降至1737.60︰1。韓元危機也衝擊了在韓國有大量投資的日本金融業。1997年下半年日本的一系列銀行和證券公司相繼破產。於是,東南亞金融危機演變為亞洲金融危機。1998年初,印尼金融危機再起,面對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經濟衰退,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為印尼開出的藥方未能取得預期效果。2月11日,印尼政府宣佈將實行印尼盾與美元保持固定匯率的聯繫匯率制,以穩定印尼盾。此舉遭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及美國、西歐的一致反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揚言將撤回對印尼的援助。印尼陷入政治經濟大危機。2月16日,印尼盾同美元比價跌破10000︰1。受其影響,東南亞匯市再起波瀾,新元、馬幣令吉、泰銖、菲律賓比索等紛紛下跌。直到4月8日印尼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就一份新的經濟改革方案達成協議,東南亞匯市才暫告平靜。1997年爆發的東南亞金融危機使得與之關係密切的日本經濟陷入困境。日元匯率從1997年6月底的115日元兌1美元跌至1998年4月初的133日元兌1美元;5、6月間,日元匯率一路下跌,一度接近150日元兌1美元的關口。隨著日元的大幅貶值,國際金融形勢更加不明朗,亞洲金融危機繼續深化。 [2]

在描述2007年7月至2008年7月這段歷史的時候,我們主要採取的手法是白描,不帶任何評論的將權威描述整體搬遷過來。世界上的事實如同真正意思上的古法炮製蒙古牛肉乾,入口之時味同嚼蠟,但是一旦進入腸胃則營養豐富。所以呢,從故紙堆裡翻史實總歸是干巴巴的樣子。而筆者的任務則是經過一系列的蒸、炸、煮,將其打造成一道既美味又營養的大餐。從道理上講,接下來的分析,我們應該圍繞索羅斯展開。但是筆者比較另類,在俺看來,索羅斯為代表的熱錢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執行層面的力量。研究和思考為何會出現索羅斯,才是更有價值的事情。怎麼展開呢?很簡單,從一個關鍵性機構入手:IMF。

說起IMF,估計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全球金融與經濟體系這棟摩天大樓離不開五根支柱:信用評級機構、全球清算機構、WTO、世界銀行和IMF。如果說世界銀行的主要職責是搞建設和投資,那麼IMF就管一件事:國際貨幣體系危機應對。一般來說,不管是誰只要他的主要工作是救人於危難,在中國古代會被供起來,混得好的話,整個萬家生佛的帽子也屬正常。但是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IMF都可以劃入毀譽參半的行列。至於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也很簡單。IMF喜歡在伸出援手的同時,提一系列的改革要求,什麼放開外資准入啊,什麼市場化改革啊,什麼調整利率啊。總之,對於絕大多數接受IMF援助的國家而言,這些額外條款絕對不會讓你身心愉悅。

那麼,IMF的做法到底對不對呢?哪怕在經濟學殿堂內部,也一直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對於IMF的作用,曾經有國內學者做出如下評價: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IM F) 援助項目實施特點在於當它與受援國達成協議、允諾提供資金的同時, 也要求受援國按其政策建議進行經濟調整。因而IM F的援助是有條件的。對IMF 援助項目及其經濟調整,建議感興趣的某些外國銀行, 也加入到援助項目出資框架中去。IM F 援助計劃, 有些起到了穩定受援國經濟、解決燃眉之急的作用。也有的IMF 援助方案及其經濟調整建議不符合受援國國情, 也違背了市場規律, 招致國際輿論和受援國的非議; 它之所以能夠實施, 一則由於受援國為獲資金寧願付出代價,二則由於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壓力。」 [3]

無論你內心的真實感受如何,在開始非議帶著鈔票來幫忙的IMF之前,需要仔細想想自己是否擁有足夠理由和論據。而這些,光憑IMF強加給受援國經濟調整建議(更細緻一些的話,可以考察經濟調整建議最後效果如何),是絕對不足夠的。所以呢,我們需要從經濟學理論殿堂出發,去探究IMF做法的合適性。或者更準確的提法是:我們需要從當年全球經濟理論界的經典研究範式出發,去重新審視IMF的做法。對此,當時西安交大的經濟學教授張留祿曾經給出過如下評論:

「IMF 拯救危機方案的短期措施剛一實施, 就招來一片反對之聲, 經濟理論界也分成左右兩大陣營, 從兩個方向、角度對IMF 發起了攻擊, 以JefferySachs, Joseph Stiglitz, Doni Rodrik, Jan Kregel 以及PaulKrugman 等為代表, 這些持左翼觀點的經濟學家認為,IMF 的拯救危機方案是一副錯配的藥方, 特別是短期的反危機措施的條件性使遭受危機的國家處境進一步惡化, 恐慌加劇, 企業倒閉, 失業銳增。以AnnaSchwartz 和AllanMeltzer 為主要代表的美國保守經濟學家也對IMF 的反危機方案提出了嚴厲的批評,但是他們對於東亞金融危機的性質、原因以及提出的政策主張卻和左派截然不同。」

道理越辯越明,讓我們來仔細看看,美國主流經濟學家們批評IMF的理由與邏輯。

先看左翼經濟學家們,他們用銀行擠兌模型來描述東南亞經濟危機。就是你開了一家銀行,跑到社會上吸收了一堆存款,這裡面亂七八糟什麼期限的都有。雖然有人存有人取,過去三十年呢,基本上存款還是總量穩步增長的。所以你很開心,就把這些錢全都拿去做長期投資,買了一堆沒有流動性動輒需要10年才能變現的資產。本來呢,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期限錯配的原因是追逐利潤嘛。但是,好傢伙。忽然來了一群人,往你銀行總部大樓門口一坐,逢人就說這家銀行不行,要倒閉,而且他們還帶頭擠兌。要是放在平時呢,還真問題不大。但是他們選擇了一個好時機,恰逢你近期收入狀況不好,資產端現金回流出現了斷檔。這可咋辦?還能咋辦,漫山遍野鑽山打洞找人幫忙度過難關唄。只不過,你開的不是雜貨店,是銀行。短期內上哪兒找那麼多大款拎著錢箱從天而降救你於水火呢?正在你要絕望的時候,IMF救世主出現了,鮮衣怒馬,手裡拎著滿滿一箱子錢。他用神愛世人的眼光憐憫地盯著你,慈愛地問:需要幫助麼?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擊的滿眼小星星,你只能猛點其頭。慶幸自己在一夜之間從地獄裡仰望到了天堂,甚至還找到了返回天堂的階梯。但是,很快的,你就笑不出來了。因為IMF王子和每一位獻身宗教事務的傳教士一樣,有著自己的偏執。他在給予幫助的同時,要求你接受洗禮並加入他們的宗教。他們的宗教叫啥名字呢?市場原教旨主義。所有非市場的藩籬,統統給我打破。偉大、光榮而且準確的市場從來不會犯錯,所有的不均衡最終都可以通過市場自我出清來調節到位。聽上去很美,但是你猶豫了。為啥呢?因為你還是那個開銀行的,哪怕十分鐘前剛剛被一塊板磚開了瓢,面對眼花繚亂的神學理論,依然有著近乎本能的精明能幹。拿到救命錢當然是好事,但如果拿到這筆錢的代價是讓刁民們以後擠兌更加便利,同時還要允許他們用白菜價來收購手中暫時無法變現的資產。你一定會在心裡嘀咕:我到底是遇到救世主了呢,還是遇到強盜的同夥騙子了呢?遇到性子直一點的,就會喊出來。性子柔和一點的呢,就把疑惑放在心裡。

總結一下,左翼經濟學家們對IMF的抨擊主要集中在一點上:應該先救命,再調理。危機期間,如果IMF首先站出來充當最後貸款人的角色,一般來說,很快就能將恐慌穩定下去,並且平抑資本外逃及由此衍生出來的一系列支付危機。但很可惜的是,IMF總是在提供流動性的同時,會提出要求比如說提高利率、緊縮財政、實施市場化的匯率制度、放開資本項目等等。這些附加的要求在短期內產生的作用是很被人質疑的,危機關口市場化的措施只能為資本外逃創造便利,危機關口提高利率無法吸引外資流入只能進一步衝擊本國經濟及資產價格,危機關口緊縮財政只能令宏觀經濟在短期內進一步崩潰。所以呢,幾乎所有國家,只要還有退路,對IMF都是敬而遠之的。

右翼經濟學家們看問題的觸發點更絕,因為這幫人在市場原教旨主義的道路走得更遠。在他們看來,東南亞國家之所以會陷入危機,本質上國內經濟結構失衡。任何市場出了問題,就好比人感冒,總歸是會頭疼腦熱的。病人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靜臥多喝水。你幹嘛要去救呢?你這一次救了他,本質上是害了他,因為他很快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痛。別跟我說什麼全球經濟倒退之類的廢話,上下幾千年來,從來不缺經濟危機,還不照樣哪裡跌倒了哪裡爬起來?所以呢,以Meltzer 為首的美國眾議院金融委員就東亞金融起草的Meltzer 報告也嚴厲地抨擊IMF 的援助方案和貸款的條件性。報告認為, IMF 的反危機方案只會削弱成員國的民主進程, 發展中國家確實需要以美國為藍本的市場自由化改革, 但是改革只能由發展中國家自身來實施, 而不是IMF 的指令。(很奇怪,IMF決議中美國人是有否決權的。如果美國國會真的下定決心反對,IMF一個鋼鏰兒也拿不出來。所以呢,我傾向於認為這只是少數派看法,甚至不排除借此施壓的可能)。

口水是噴不死人的,甭管有多少人抨擊。反正,IMF就是堅定地介入東南亞經濟危機,結果如何呢?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筆者又比較懶,找齊資料比較困難。但最終,我們還是翻到了幾個國家的資料。希望這幾個國家具有代表性吧!

第一個看菲律賓,結論是IMF提出利率政策帶來了巨大破壞:

「利率較高, 三月期國庫券利息達18.12%, 造成債券市場籌資成本過高, 因而菲政府注重從亞行、世行籌措資本。利率較高, 也使菲律賓國有企業98 年第一季度赤字達7718 億比索,此間央行赤字4018 億比索。預計98 年菲國有企業赤字為25811 億比索, 比97 年高10%強。菲銀行貸款利率98 年一季度保持在25 -- 40%的水平, 致使不少企業因無力借貸還貸而減產或倒閉, 並使呆帳增加, 預計98 年底呆帳佔全部貸款的比重約8%。在此情況下, 菲律賓中央銀行採取果斷措施, 4 月份關閉了壞帳問題比較突出的4 家中小銀行。到98 年中期, 菲律賓銀行業的秩序大體上是好的。」 [4]

第二個國家看韓國,1997年12月3日,韓國決定接受IMF援助,IMF要求韓國採取緊縮性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 整頓金融秩序, 讓陷入困境的銀行破產,同時向外國投資者放開金融市場。效果如何呢?

「IM F 向韓國提供583 億美元一攬子救援計劃的條件之一, 就是靠市場調劑勞動就業, 結果韓國失業人數在140 萬人上下波動, 98 年3、4 月分別為138萬、143 萬人。由於韓元貶值, 98 年頭4 個月韓國外貿順差為12311億美元, 而97 年同期卻有8713 億美元的外貿逆差。由於日元貶值, 98 年1--4 月, 日商對韓投資額比97 年同期增長3616%, 達2145 億美元,但98 年頭4 個月韓國利用外資總額(1114 億美元)卻比97 年同期下降69%。」 [5]

反正從事後的研究情況看,基本上整體評判可以用貶褒不一來形容。其中一些措施更是招致了大量非議。甚至有不少人會惡意揣測:IMF威逼受援國提高利率和放開市場准入,客觀上為國際資本抄底撿漏創造了絕佳機會。

以上部分,基本上是學界對IMF在東南亞經濟危機期間所作所為的分析,筆者只起到搬運工的作用。接下來,還是照例忍不住想晾晾自己的觀點。一孔之見,筆者姑妄言之,讀者姑妄聽之。

在我看來,分析IMF所起作用的時候,無論哪一種分析和猜測,惡意也罷,善意也罷,都屬於自下而上的分析視角。你看清了問題的一角,卻很可能忽略了問題的全貌。如果陷入細枝末節而不能自拔,最好的結果不過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最差結果是做了半天功課,毫無收穫。所以呢,比較聰明的辦法是跳開細節,只說大方向:IMF從它成立那天起,就有一個凶悍無比的大股東。他的名字叫美國,依據IMF的投票規則,美國人擁有一票否決權。在人類上下幾千年的權力架構下,你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權力的蒼天大樹從幼苗那一天開始就不是紮根在貫徹執行的土壤上,而是建立在否決的土壤裡。單位一把手很牛吧,他也不是想幹啥就能幹成的。在他樹立起一把手的權威之前,他是如何樹立起權威的呢?很簡單,運用否決權。在人和錢的問題上,如果他不同意,誰說也白扯。囉唆這多,扯這麼遠。是想引出一個自然而然的推論:既然美國對IMF擁有最高的控制權,而美元是1972年以來全球信用貨幣體系的核心,那麼正常來說IMF所作所為應該符合美元為核心的信用貨幣體系的最高利益。大家應該還記得,我們曾經很詳細地論證過美元信用貨幣體系下,人類歷史上終於誕生了第一個可以維持甚至擴大逆差的奇葩國家,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產業轉移也因此拉開序幕。在這個全新的遊戲模式下,核心國家生產貨幣、把控信用、調控資金流向。外圍國家老老實實生產,在商品換貨幣的交換中推動本國經濟持續擴張。看上去,這是一個很完美的系統,對麼?但是且慢歡呼雀躍,這裡有一個巨大的漏洞。實物商品製造國們,在低頭生產的同時,也在不斷積攢手中的美元。錢多了,一個問題就浮出水面:這幫土財主們賺了點小錢錢就去學習日本,拿著美元滿世界去買大宗商品開採權怎麼辦?拿著大把美元跑到紐約去買帝國大廈怎麼辦?拿著美元滿世界去搞經濟援助怎麼辦?

答案只有一個:必須增強美元的穩定性和沉澱性。

東南亞經濟危機初步實現了這一點。危機面前,這些製造業立國的國家們終於意識到:小錢錢拿在手上才有安全感。只有持續不斷地做大外匯儲備,才有可能在經濟波動和資本流動的驚濤駭浪中尋找到相對穩定的錨點。

IMF的措施成功放大了這一點。凡是最終接受IMF救援的國家,無一例外都在金融和經濟市場化的方向上前進了一大步。比如說,匯率從固定制度變成了浮動匯率,國際資本流動及運用的籬笆牆被儘可能拆除等等。而我們都知道,市場化程度越高的發展中國家,面對資本流動的衝擊時對外匯儲備的依賴度就越高。如果說,在外匯管制條件下,維持貨幣穩定所需的儲備為1000億美元的話。資本自由流動條件下,維繫貨幣穩定所需的儲備或許會是5000億美元甚至更高,因為你根本無法預測會有多少錢進來,更加無從預測會有多少錢出去。

如果說,我們看待所有問題都可以分為三個層級:術的層面,勢的層面,道的層面。選擇泰國引爆危機屬於術層面的探討,通過定點引爆攜熱錢及輿論攻擊亞洲貨幣也屬於術層面的探討,亞洲金融危機與美元信用貨幣體系的關係才大致可以算是勢層面的探討。至於道層面的探討,或許需要從文明的生命力入手,筆者水平有限,這裡不再展開。

從勢的層面出發,我們可以用相同的主線把92年英鎊危機、94年墨西哥以及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串起來,然後透過表象尋找到系列危機的共同點:幾乎無一例外,國際熱錢衝擊的對象都是固定匯率制度。而伴隨著一系列的危機,在IMF的推動下,全球金融一體化進程大幅加速,基本上主要經濟體的匯率都從聯繫匯率制度轉變為浮動匯率制度,外匯管制從現代進行時轉變為過去時。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呢?還是美元信用本位!從某種意義上講,利率市場化和匯率市場化在全球範圍內鋪開後,各國的金融穩定與安全只取決於兩點:外匯儲備的深度以及國際熱錢流動的方向。全球主要發展中經濟體揮汗如雨積攢外儲的過程,為美國孕育一輪「無就業的繁榮」創造了可能性。而掃清障礙後,全球熱錢大規模向發展中經濟體湧動的過程,為孕育「金磚國家」創造了可能性。這算不算雙贏呢?我不知道,不同的評判者對此有著迥異的看法。這算不算新時代的殖民製度呢?我也不知道,不同的評判者對此也有著迥異的看法。

兩千多年,孔夫子在川上發出感嘆:逝者如斯夫!這是一種怎樣滄桑的情懷?反思東南亞金融危機的過程,筆者第一次對夫子的感嘆有了些許感同身受。面對已經屬於死神的歷史,我們可以凝視,可以深思,可以推敲。但對於所有活著的人而言,更重要的命題是:明天會如何?

老規矩,在回答這個問題時候,依然需要從信用貨幣體系的高度出發。

任何體系都講究一個平衡,經過數十年的發展。核心貨幣的籃子已經擴大到兩家(在我看來,英鎊和日元屬於打醬油的。唯有歐元和美元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核心貨幣),面向核心國家輸出商品的國家也從此前的東南亞國家擴展到「金磚五國」為代表的整個新興經濟體。08年金融海嘯之後,金磚五國中的代表——中國——決定啟動人民幣國際化。這是一個具有國際金融里程碑意義的決定,更是一場世紀豪賭。我猜,哪怕100年後,當後輩們研究這段歷史的時候,依然會把很大一塊筆墨留給人民幣國際化。因為,這代表了一種向上生長和突破的嘗試。如果成功,核心國家俱樂部將增加一位成員,意味著核心—外圍貨幣體系將具備自我新生代謝的能力。旁白:哪怕你是佃戶,只要足夠努力終歸能成為地主。如果失敗,則意味著舊體系將被強化,核心國家依然是核心國家,苦逼的發展中經濟體依然是屌絲經濟體,揮汗如雨地將辛苦勞動的成果換成一摞摞白條是他們逃不開的宿命。旁白:只要你是佃戶,就別做夢有一天會成為地主。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核心國家圈子就那麼點地方,每擠進來一個新人,往往就意味著老人們生存空間被動縮減。所以呢,這條路只能指望依靠我們自己艱難前行,同時,還要希望整個發展中經濟體集團不要出現大的問題。道理也很簡單,試想,如果冒出來一輪新的東南亞經濟危機,到那時候,大家還敢不敢要人民幣呢?大家還願不願意要人民幣呢?

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未雨綢繆,可以防患於未然。

第一次,筆者在寫長文的時候,沒能給出確切的答案。因為,我無法確知,中國能否躲過正在逐漸醞釀的新一輪發展中經濟體危機。或者,更準確的提法是,理性思維告訴我危機的概率正變得越來越大。但是感性思維反覆呢喃:飽經苦難的中國一定能夠晉級成功。

謹以此文,獻給未來幾年注定要在風雨中飄搖的發展中經濟體們。

[1] 《東南亞經濟危機始末》

[2] 維基百科

[3] 《IMF在東南亞金融危機中的地位和作用》 1998年《東南亞研究》

[4] 《華爾街日報》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65980

【小敗局】Gilt Taste之死:食品電商掘墓啟示錄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6636.html

以下內容選自財富中文網

2011年5月,電商網站Gilt Groupe推出了旗下最新的銷售網站——美食網站Gilt Taste。就在此前數週,Gilt Groupe剛剛從包括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在內的投資者手中籌集到1.38億美元的投資資金,此輪融資給予該公司的估值大約為10億美元。

Gilt Groupe賴以成名的是大幅打折而限量庫存的實時閃購模式,借此把紐約風格的樣品銷售帶到全世界。跟它不同的是,Gilt Taste自稱建立的目的是成為一個 「奢侈品牌」,以高端價格銷售高端食品。然而這個模式並沒有奏效,今年5月24日,Gilt Taste悄然停業了。

但正如一批已經成立、正在增長以及前景有望的食品-科技初創公司所表明的那樣,Gilt Taste的失敗並不能證明地方食品經濟無法在年銷售額高達2,250億美元的電子商務產業中分到一杯羹。然而,Gilt Taste的滑鐵盧的確表明,在線銷售食品與兜售名牌手袋完全不同,而理解這些差異至關重要。

Gilt tast敗因

Gilt Taste的消亡,以及諸如早期在線食品雜貨零售初創公司Webvan和在線食品市場與訂付服務網站Foodzie等電子商務網站的失敗存在多方面的原因。

敗因一:產品規劃缺乏個性化食品的根本特性——至少食品電商運動所理解的食品特性,是直接與其初創模式不一致的。

任何農場、城市、地區或國家,都不會有相同的地方食品體系,因此相關標準無法以一種簡單——或者甚至不是那麼簡單——的算法來加以估算。Lifestyle Zen是一家為包括食品-科技初創公司在內的創新企業家提供服務的律師事務所。這家律師事務所的老闆帕特里斯•帕金斯認為這是期望進軍食品領域的技術型人才當中普遍存在的一個誤解。「大家認為,只要擁有一個能幹的程序員團和創意人才,找到合適的團隊,差不多很快就可以把某個創意從構思階段推進到執行階段。」但是,她進一步表示,很多時候,「人們並沒有進行充分的市場調研,無法真正保證自己所提供的產品一定有市場需求。」

敗因二: Gilttast面臨低轉化率和低重購率困境

儘管它的網站流量頗為可觀——平均每月吸引10萬名獨立訪問者,但它的評論內容並沒有拉動銷售。美食家可能很樂意如飢似渴地閱讀有關新鹽或者最美味的意大利熏火腿的文章,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會購買這些產品。與食品雜貨不同,手工食品通常被認為是一個利基市場。它們可以作為很不錯的禮物,以及偶爾的美味享受,但大多數人——即便是美食家——也不會過於頻繁地購買高檔松露油。而有意購買這些產品的客戶通常會在他們可以看到、聞到以及品嚐這些產品的某個地方採購,比如:在農貿市場、在全食超市(Whole Foods),或者在食品手工製作者自己的實體店。

敗因三:產品毛利太低

鑑於利潤率出了名的低,任何以食品為主業的企業都將面臨著一個固有的挑戰,那就是拿出健康的資產負債表。這就是Gilt Groupe在2012年9月份宣佈削減Gilt Taste所提供的產品數量時所給出的原因。

敗因四:配送,所有此類電商共同的困境

試圖銷售食品的公司還面臨一個特殊的問題:配送。據市場研究公司Food+Tech Connect創始人達尼埃爾•古爾德認為,這是創建一個可行的商業模式最困難的部分。「很多人就是栽在了這上面。」

除了通常的配送要求——倉庫、貨車、勞動力之外,食品還容易腐爛。 她說:「它增加了公司配送的複雜程度以及約束因素,尤其是當它們擴大經營規模的時候。隨著業務開始增長,需求增長,你便成為一家配送公司,一家訂單履行公司」,所以如果無法跟上需求增長的步伐,就無法生存下去。

總部位於舊金山的在線農貿市場Good Eggs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執掌該公司的是科技界老將羅布•斯皮羅(社交問答網站Aardvark的聯合創始人,Aardvark在2010年以 5,000萬美元出售給谷歌(Google))和阿龍•薩萬特(軟件設計公司Carbon Five的聯合創始人)。他們最開始嘗試過不少辦法,以便攻克配送的「最後一公里」,向客戶提供地方食品,最後才建立了自己的物流基礎設施體系,得以把食品雜貨配送到舊金山灣區客戶的家門口。通過與生產商合作設計他們自己的在線銷售平台,Good Eggs團隊能夠迎合不同食品生產者的需求。而這點,Gilt Taste根本沒有做到。

Gilt Taste 對中國生鮮與食品企業的警示

警示一生鮮電商模式的問題:

1在中國生鮮電商領域目前擁有B2B ,B2C,O2O三種可見的模式。

B2B一般滿足的是集團採購或者酒店食財採購,目前在國內有一些從事供應鏈和冷鏈管理的企業在做,但存在的問題是回款週期慢的問題。

B2C 國內生鮮電商的主流模式,也是gilt tast的問題,依然繞不開核心的物流配送和電商所說的品類困境的問題。

O2O 正在小規模嘗試的區域性解決解決方案,但在中國還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普及的案例,只在中國的某些城市比如北京上海的某些小區之間進行試水,做同城O2O的生鮮配送,其目的也是為了繞開物流,目前來看還是適合傳統的擁有一定數量的線下門店進行試水。

選擇何種模式應該從自身資源的配置角度出發,並不侷限於何種模式可以成功,國外已經有像亞馬遜這樣綜合平台做電商成功的案例,國內還是處於燒錢試探階段,沒有證明任何一種模式是可行或者不可行。

警示二:食材體系的規劃問題。

這不會只是gait tast 的問題,在中國做生鮮電商這個問題會更加突出,原因是:

1 中國的食材差異太大,看一部舌尖上的中國,就知道中國每一個區域都會有不同飲食文化,可能廣東流行的海鮮,在內地某些區域並不流行。這對食材的選擇提出更高的要求,因為意味著你無法標準化食材的選擇,中國的這種不同區域差異化的食材特性會比國外要更加明顯。你需要無限的去擴展自己的品類。

2 食材規劃中你還需要考慮毛利率問題:由於國內高企的流量獲取成本以及物流配送成本,低毛利的品類根本無利可圖,所以要麼走高端路線做高端食材,要麼做個性化食材。做普通日常剛需的在超市能夠買得到的品類失敗的風險較高,不僅利潤較低,重要的是採購這個食材的用戶習慣一直在線下,很難轉化。當然依託天貓這種平台做經過加工後的熟食是一種選擇。

3 食材規劃中還有一個核心的突出問題無法標準化,電商之所以興起,是因為目前電商的品類產品都有嚴格的標準,比如電腦是什麼配置之類;但是對於生鮮電商而言,你一塊豬肉的配送你根本法保證有多少比例的肥肉,有多少比例的瘦肉,可能昨天購買的產品和今天根本不一樣。

警示三:食品安全問題。

是在中國現階段會相對突出的問題,中國的食品安全並不是某一家生鮮電商就可以解決的,所以,在整體大環境之下,普遍認為解決食品安全需要佈局全產業鏈才可以從源頭控制食品,否則你始終無法避免會不會存在食品安全的風險,但是在中國能從田間做到餐桌的沒有幾個,所以,對於食品安全一般的解決方法說依靠採購把控質量,但效果多少並不好說。

警示四:冷鏈與物流配送問題,這也是guit tast苦惱的問題

先說冷鏈問題 :前幾天與大連一家水產公司負責人聊天,他給出的認識是中國冷鏈還很落後,還需要像國外大力學習。而生鮮對冷鏈的要求不只是我們看到的新鮮度問題,拋出幾個例子供參考:香蕉不能進冷庫;蘋果要進冷庫;魚容易死掉,需要加冰,並每隔固定的時間需要充氧;海鮮需要海水,空心菜要橫放….但是這幾個問題都沒搞清楚,就去做生鮮,顯然不靠譜,而這每一類問題都需要有專人去照顧,所以,還不用說到冷鏈更高級的階段,但沒有冷鏈,生鮮的配送也就失去了意義。

物流的問題:1是怎麼配送的問題,同樣是時效性的問題,如果配送範圍過大,不光是物流成本高,而且用戶需求失去了時效性,食材新鮮度無法保證。 2 誰來收的問題,一般的快遞可以推在哪裡,但對於新鮮度有要求的生鮮不能擠壓不能等。所以,有人認為在中國這麼大的區域的,只適合做本地化的生鮮平台,全國配送很難保證用戶體驗。

警示五:用戶到底是誰的問題?

在中國用戶群中,除掉高端用戶,真正生鮮電商需求最強烈的是超市生力軍「老大媽們」,可是,老大媽們根本不會網購。這導致做飯的人不買,買的人不做飯,如何推廣營銷是關鍵。

Guit tast給中國生鮮的啟示遠不只這些,如果能夠想清楚上面的五個問題,中國的生鮮電商理論上依然還是一片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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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金業變遷的啟示 止凡

http://cpleung826.blogspot.hk/2013/08/blog-post_9.html
早前在巴士上的 Roadshow 看到專訪印金業的節目, 同時又講述印刷業的變化, 當中不少內容是止凡沒有想過的, 亦能從中獲得一些啟發, 在此分享一下。

印金業及印刷業在香港所餘無幾, 專訪集中到其中一家印金公司的老板。在專訪中這位老板看起來不像老板, 反而像個工人。在專訪中他表示經常需要連續工作15小時, 而由於工種關係, 他需要不停地重複做同一個動作, 經過連續十多個小時的工作後, 回家真的連筷子都拿不穩, 只能拿起湯匙吃飯, 的確辛苦。

這位老板曾經也請過幫手, 但發現學徒所做的都過不了自己的要求, 由於看不過眼, 還是堅持自己工作下去, 認為做事始終要親力親為, 力不到不為財, 更表示會做到沒精神才言休。這樣人家看來相當辛苦的工作, 長時間地有壓力的工作, 實在不是人人能捱得住的。

這位老板還說中環白領印名片的要求, 今日來明天就要, 這些急趕要求都是例行公事, 一二千張卡片逐張壓出來, 不是容易的事。說到這裡, 大家可能會問為何今時今日還有這些完全需要人力的工序嗎? 當時我心中也在問著這個問題。

原來印金業跟印刷業不同, 印刷業只是印字上紙張上, 由於科技發達, 印刷業早己被機器取代人力。印金業則不同, 大家收到請帖上的金箔, 一些精美名片上的金箔, 這些都還未被機器所取代, 就算專訪中的老板擁有一部由印紙機改裝的印金機, 也不是每次都能調較好。因為印金時的熱度每批貨都不同, 控制不好很難起貨, 例如太冷熔金不成就上不了紙上, 太熱就會燒焦紙張。

正因為如此, 兩個行業經過時間洗禮起了不同的變化, 從前印刷業旺盛, 印金業只是副手, 有否生意都要看印刷業老板面色, 因為印金只是整批印品的一個小環節, 地位不高。時移世易, 家家戶戶只要有部電腦及打印機, 都能做到印刷業的工作, 加上工廠北移, 香港印刷業慢慢絕跡。但偏偏印金就無法取代, 人們總不能用打印機印出金箔, 所以今天印金業反變成印刷主導。

試問在三四十年前, 沒有水晶球的我們又怎能預計到今天的情況呢? 科技的出現, 令當年強的行業都消失, 當年弱的行業變成主角。對這故事有何感想呢? 選行業不要想太多, 還是跟興趣走吧, 大家都不可能預測未來。

記得當年入大學時, 人人都選擇當時當紅吃香的行業科目, 這是人之常情。而在某科的大學面試中, 一位教授就提醒我最緊要對學科有興趣, 因為你不會知道該科目及其行業的前途如何。我當時實在不能完全理解及有點不認同, 但我想今天我開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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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銅業之於中國模式的啟示 朱泙漫屠龍記

http://johnchrysostom.blogspot.hk/2013/08/blog-post_13.html
2013年7月10日,筆者拙文《三十年滄桑論銅價》初步剖析銅價,指出「⋯雖然中國世界工廠神話不再,但只要以美國為首的世界經濟持續復甦,銅價前景未必會太差⋯。」當天江西銅業(00358:HK)非常波動收港幣12.04元。截至2013年8月13日,江西銅業(00358:HK)收港幣15.38元,短短一個彈升27.74%。
作為資源股,以生產銅為主而黃金和白銀為副的江西銅業(00358:HK)不單股價之於經濟表現非常敏感,股價亦非常波動,其歷年引伸波幅一般在30%至40%水平波動。
江西銅業(00358:HK)擁有六座在產礦山,包括德興銅礦(包括銅廠礦區、富家塢礦區、硃砂紅礦 區)、永平銅礦、城門山銅礦(含金雞窩銀銅礦)、武山銅礦、東鄉 銅礦和銀山鉛鋅礦。銅礦探明儲量由2008年的1,114萬噸至2012年的1,052萬噸;同期陰極銅生產由70.20萬噸上升至109.00萬噸;至於銅的儲量/開採比率亦由15.87年下跌至9.65年。江西銅業(00358:HK)銅資源逐步枯竭,這點亦是其他主要中國資源股面對的問題。
近年銅價受環球不景氣而走軟,江西銅業(00358:HK)的營業利潤率由2007年的12.64%大跌至2012年的3.90%,反映銅價下跌和開採成本上漲的因素。江西銅業(00358:HK)的營業利潤率如此低,未來江西銅業(00358:HK)股價之於銅價的敏感性會非常大。
江西銅業(00358:HK)主要收入來源乃銅礦開發和銅製品生產,但開採成本上漲加上銅資源逐步枯竭,這其實是另一個世界工廠作為傳統中國模式的故事已經沒有前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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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Po的啟示 止凡

http://cpleung826.blogspot.hk/2013/08/hi-po.html
早前止凡看過一篇文章講述大公司的人才培訓問題,文章是由一家金融公司人力資源部的主管所寫的,可以說是份量十足,參考性甚高。當中他有講述公司的人才流失問題,如果人力資源處理得好,自然人才多,一家「叻人」匯聚的公司,成績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原來一家人力資源搞得好的公司,一定要有程序盡早找出「有潛力員工」,即(High Potential)簡稱(Hi-Po),公司應該及早把資源放到這些 Hi-Po 員工上,好好培訓他們,因為他們都是公司未來接班人。

要成為公司的 Hi-Po人物要有三個條件,第一當然是能力高,能力不高又怎能成為公司未來接班人呢?第二是要有遠見,凡事不要短視,不要因小失大,不作「走精面」的小聰明而壞了大事,會下苦功不斷學習,改善自己,放長線獲得成功。當然,符合以上兩點的人已經是萬中無一,是精英人馬,那第三個條件是什麼呢?原來第三點是對公司要有熱誠,要投入,要視公司如己出,這一點很多「有料」之人沒有留意的,亦是最重要一點。

文章中亦有感慨,集三個要求於一身的員工的確難求,很多時都是在符合其中兩個特質的員工身上培養出第三個特質來,但這不是人人成功。例如能力不是人人能被提升的,遠見又不是後天一定能培養出來,而對公司熱誠,在這個世代就更難培育出來,所以 Hi-Po 的確難求。
 對於人才的重要性,我很早就已經有一定認知,這不用看這篇文章才理解到。文章所說的 Hi-Po 就比較能吸引我眼球,令我有機會找出可以改善的地方。從前的我一直認為員工需要的是 ASK,分別是 Attitude & Skill & Knowledge。工作態度最重要,技巧同知識是其次,因為它們都可以慢慢培訓。

ASK 可以算是跟能力及遠見有點類同,但文章提醒了我,對公司有熱誠亦非常重要。我很認同這個觀點,能力多高也好,遠見多好也好,始終無心為公司服務,那又有何用呢?而這類員工我們平時在不同的公司也屢見不鮮,這類員工到哪裡工作也好,總是會說公司的不是,總會覺得「隔離飯香」,當然會說這些話的人也不一定是能力高及有遠見之人。

打工也好,生活也好,態度很重要,入到一個團體後,如果老是不能全情投入,到哪裡也只會自我感覺為「過客」,做事總是好像替人家辦理,沒有自我責任似的,這樣很難成功。看畢迖章之後,會更加注意這點,收起對公司的批評,否則就算怎樣厲害都不能幹出好事來。

不過話說回來,知道員工是 Hi-Po,公司亦要懂得珍惜。最容易令 Hi-Po離開的有多個原因,包括工作沒有突破性及挑戰性,公司沒有好願景及好前途,而最致命的是不被老闆賞識或跟隨無能上司。總之,伯樂找千里馬,千里馬也在找伯樂,各位老闆請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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