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移動互聯網」這個概唸成熟於2010年,而此時仍只是一個概念而已。筆者第一次使用手機上網是在2007年的高考過後,使用「移動夢網」閱讀到了電腦以外的網絡資訊。
07年背著破背包到廈門求學,也第一次用手機裝了一個Java通用版的QQ。此時的「移動互聯網」仍只是一個同學們在教室聊QQ的唯一途徑而已。到現在,業內的朋友聊起移動互聯網,也只停留在用手機看看新聞聊聊微信玩玩遊戲。畢業後留在廈門工作,老家的同學問起我的職業,回答移動互聯網,朋友會問,那是干啥的?只能回答說,搞手機遊戲開發的。廈門是一個二線城市,之所以有這樣的移動互聯網氛圍,主要是廈門軟件園有相當成熟的移動互聯網公司和很多優秀的手機遊戲開發商,如果你還不清楚,4399和美圖秀秀就在這裡。但是,即使這樣,廈門的移動互聯網氛圍仍不夠濃厚。說一個小插曲,昨天走在4399樓下,聽後面兩個MM在講話,其中一個MM問另外一個:這個4399是不是就是網上的那個玩遊戲的。那麼,移動互聯網,它的最終趨勢是怎樣?它能代替傳統的互聯網嗎?草根要不要進入移動互聯網創業?先認清現狀及艱辛。
一,用戶的上網行為仍沒改變
筆者雖然從事移動互聯網行業,但主要的工作和生活平台仍是傳統互聯網。在廈門,找工作租房子仍會上分類信息網或者本地的門戶社區;主要的上網方式仍是家裡或者公司的電腦,網吧的生意也不見衰退;朋友間的溝通仍以QQ和短信為主,當然,也有微信和陌陌。但是,什麼約炮,那都是浮云,看一看笑一笑就過了。
雖然說現在中國已有5億多的手機網民,絕大多數是智能手機用戶。但是,這5億當中有多少的比例是用手機上網的?就算有大部分用戶使用手機上網,那又有誰能撬動這些人利用移動互聯網進行消費和創業?
二,地方網站和論壇仍是主要的營銷方式
如果你問一個婚紗攝影的老闆怎樣在本地推廣商業活動,他會回答你去某某社區買個廣告位。而當你跟他說可以試試微信營銷的時候,他會回答你微信主要是聊天,還成不了營銷氣候。我們可以說他們不懂這行業,但是別忘了,移動互聯網就得接地氣,而接地氣,就離不開這些「不懂這行業」的群體。說一個笑話:我一同學開發了一個本地消費交友的移動應用。有一天他的一個市場推廣人員去某餐飲店和老闆談,問老闆:你們這裡需要客戶端嗎?老闆回答他,不忙的時候不用,忙的時候會叫客戶自己端。筆者前些天和一個教育培訓機構的管理層聊天,當我提及用微信搞O2O是一個不錯的營銷方式的時候。他問我,微信公眾號要不要錢?和某某社區的置頂帖比起來哪個效果好?我想,這可能就是大部分人用微信搞自媒體而不搞O2O,地方論壇站長越來越多的原因吧。
三,地方城市的電商仍以B2C為主
如果你在廈門軟件園做個「什麼是電子商務」的調查,超過80%的人會回答你:去淘寶天貓買衣服鞋子,可能會有小部分人上網買數碼電器,這就是我們概念裡的電子商務。如果你問他/她聽沒聽過O2O?知不知道什麼是移動支付?啥玩意兒?沒聽過!雖然軟件園附近有幾家提供所謂的微信訂餐,但是我們仍覺得打電話訂餐比較方便。如果O2O真有那麼牛,就不用出現海底撈的長隊和大熱天滿世界跑的求租者。
四,地方城市的創業群體對移動互聯網不感冒
來廈門讀書的人一般都留在廈門,要麼上班,要麼創業。而更多的互聯網創業者建個網站,做好SEO,舉辦線下活動,收取會員費,獲得商家贊助。沒有幾個敢放手開發一個APP或者經營一個本地服務的微信號,對於這些人來說,這太不靠譜了。當然也有這樣的人,但幾乎處在虧損狀態。
而傳統的互聯網比移動互聯網有著更多的優勢,成本少、技術門檻低、覆蓋面廣、收入渠道多。一個虛擬主機加一個域名一年不會超過1000塊,找個開源程序買個模版就是一個網站,論壇發帖QQ群發就是SEO,叫幾個人拉個橫幅就是線下活動,掛些聯盟廣告叫人點點就有收入。真正在搞移動互聯網的是那些有錢的主和有經驗和實力的大公司。
蔡文勝說移動互聯網要接地氣,而我認為,接地氣是需要成本和勇氣的,這樣的成本和勇氣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移動互聯網是一個被炒熱的概念,特別是微信。但實際上,一個普通的互聯網從業者轉到移動互聯網,仍是一頭霧水。真正能搞得動移動互聯網的,依舊是那些在互聯網站住了腳的大企業。如果說傳統互聯網是草根的戰場,而移動互聯網就是草根的墓地。最後還想說一句,移動互聯網水很深,入行需謹慎。
俞敏洪曾說過:「後悔新東方上市」,言語之中透露出「引進資本會對教育培訓企業造成不良影響」的味道。但另一家在美國上市的中國培訓機構學大教育創始人金鑫認為,資本市場對企業來說是一把雙刃劍,如何運用才是關鍵所在。
金鑫認為,大部分情況下,企業去融資都是利大於弊的,許多優秀的企業都是在資本的推動下快速發展,搶佔市場先機,最終走向成功,新東方和學大教育等大型的教育品牌也並不例外,關鍵是看你怎麼處理好資本的關係,哪些錢能拿,哪些錢不能拿。
在學大教育總部,金鑫向我談起了學大教育當初有趣的融資經歷,以及企業融資中的訣竅。
做風口上的「豬」
學大教育成立於2001年9月,在2005年年底開始尋求融資。因為學大教育的創業核心團隊均來自於互聯網行業,所以學大教育對比當時做教育培訓的各種「夫妻店」、「家族企業」,對資本的認識更清晰,對引進資本的準備也更加充分。但當時的教育培訓機構想進行融資是非常困難的,金鑫的經驗是:當資本市場對行業認知不夠時,去融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在新東方上市之前,學大教育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約談了十幾家投資機構,只有一家香港的基金有投資意向,而後也音信全無。而在新東方上市之後(2006年9月),眾多投資機構都開始關注教育培訓領域,主動找到學大教育進行投資,學大的估值也迅速水漲船高,雖然當時學大在教育培訓領域還沒有處於領導地位,但資本市場對整個教育培訓行業進行「掃蕩」時,以「一對一」個性化教育為鮮明特點、發展勢頭良好的學大教育引起了關注,沒人會願意錯過一支巨大的潛力股
所以,融資時機很重要,在資本市場認可行業時,容易獲得投資與高估值的,當年的教育培訓是這樣,前幾年的團購也是這樣。融資,要因勢利導,做風口上的「豬」。
兩個小時等待換來的合作
當時幾家大投資機構都在與學大教育接觸,而金鑫希望能找到一家在財務之外能給學大帶來其他幫助的投資方,最終篩選剩下兩家:鼎暉與IDG。
在與鼎暉約談的時候,由於記錯時間,鼎暉的投資人等了兩個小時,見面之後,金鑫與投資人南希聊得很開心,並約了一起吃午飯繼續聊,南希期間還推辭了一下,說有比較重要的事,要打電話去確認一下,但最終還是和金鑫出去吃了飯,當天他們一共聊了4、5個小時。
後來投資人告訴金鑫,他當天中午並沒有什麼事,打電話也是假的,只是覺得自己作為投資人,對方遲到了自己還上趕著不太好,需要裝的很忙的樣子。
其實,投資也像做買賣,在各種量化估值之外,主管因素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上趕的不是買賣。
錢不是最重要的
最終金鑫選擇了鼎暉,雖然那時的鼎暉在VC方面的投資力度還不是很大,但是金鑫認為,當時由王功權掌舵的鼎暉將能夠在管理、經驗、戰略等很多層面幫助學大提升。而且對比IDG幾百個投資項目管理,鼎暉當時在VC領域只有幾十個項目,因此,每個項目都能得到更多的精力投入與關注,而後學大出色的業績表現,很快在眾多項目中的一枝獨秀。
金鑫說,教育培訓企業其實是不缺錢的,學大當初去融資的時候手裡有很多現金,包括現在學大IPO時候融的錢都還沒有動。企業融資的關鍵應該是借助投資機構的經驗去幫助自己的企業去調整治理結構,規劃發展戰略,升級經營管理,如果這些問題要靠企業自己去摸索,將會耗費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雖然投資方在行業深度上不及創業者,但是在資本和經營層面是非常有經驗的,引進投資時一定要關注錢以外的東西。
金鑫認為,投資者分為三種類型:
1.財務投資者(2-3年內尋求回報)
企業去拿財務投資者的錢,是附加值相對較低的投資,較容易出問題。因為財務投資往往會看中短期的金錢回報,企業需要快速產生回報,這樣往往會造成危險的後果。
2.財務+經營管理幫助(5至8年持有企業股份)
盈利壓力過大的企業,應該選擇美元基金。美元VC尋求回報時間一般為7年左右,而人民幣基金尋求回報的時間會比較短,因為A股上市的門檻高(1.連續三年盈利,並且這三年盈利合計超過3000萬人民幣;2.最近三年現金流淨額合計超5000萬人民幣,或三年營業額合計超過3億人民幣),所以,拿人民幣投資的企業盈利和發展壓力會更大。
企業在尋求融資時,應該關注能給企業長期經營帶來好處的投資機構,預防急功近利的投資者。
3.真正的價值投資者(長期持有企業股份)
真正的價值投資基金一般只有在企業IPO之後才能接觸,例如政府教育基金、社保基金等。這些基金是沒有退出壓力的,它們只為了保值升值,只要企業發展好,並且符合他們的產業投資組合,他們會一直長期持有的。這種投資者會對企業看得比較長遠,會為企業思考長期經營發展的問題,對企業來說是最好的投資者。
金鑫認為,要獲得好的投資,你要有耐心,很多企業因為財務投資者的錢好拿,而拿了財務投資者的錢,最終造成企業無法良好發展。對於長期投資者的錢,要有耐心等,因為他們會對你的企業進行一個長期評估。長期投資者會在投資後對企業長期經營進行幫助,這種錢不好拿。
投資,實際上是還不清的債
上世紀90年代初,我在日本北海道創業時,從來就沒去想找別人投資。很簡單,我賺不到錢,別人就不會投資,與其去向風險投資賣乖子,還不如向客戶獻慇勤,改進自己的產品和服務。客戶給我的錢我不用還,投資人給我的錢,我還不清。
等我賺到很多錢時,風險投資的人士就接踵而至了。不是我請他,而是他們請我,告訴我他們如何有人脈關係,如何能幫我擴大在東京乃至全日本的市場,如很能幫我及早上市等等。我沒有戰勝他們的誘惑,最終接受了兩家風險投資入股。
如今,我的公司已經在東京上市13年了,我怎麼回想也想不出他們為我做了什麼貢獻,只記得在上市後不久他們就全盤賣出股票,他們賺了幾十倍。而他們打入我賬戶的那筆錢,我從來都沒有用過。因為業務的良性發展,根本就不缺錢。這件事情讓我後悔不已,我失去了本來屬於我的很多原始股。但那時年輕,也沒有經驗,不知道資本操作和上市是怎麼回事,知道教訓了,也就算了。
其實,風險投資也不好做,因為像我這樣的例子在他們的投資案例中是極少的。他們的大部分投資都打了水漂,必須從我這裡找回平衡。
我有不少創業朋友,他們拿到投資人的錢就去買跑車,租好房,甚至花在女人身上。好一點的人會花在企業上,即便如此,終究錢來的容易,花起來也就不謹慎,好大喜功,忽視市場規律和客觀因素,不到幾年,就把投資人的錢燒得一乾二淨。
輕易投資和輕易接受投資,其結果往往是投資人和被投資人兩敗俱傷。投資人失去資金,被投資人失去事業。如果創業者真得要做好企業,立志成功的話,他會很自然地把投資人的錢,看做永遠還不清的貸款。他會謹慎地分析投資人能帶何種資金之外的好處,不允許蒼蠅投資人進來。他絕對不會把任何投資人都看做天使,因為這等於樓鳳們都說自己是良家,政治投機者都說自己抗日愛國一樣。
蒼蠅在臭肉上飛舞
據說薛蠻子的粉絲80%是殭屍的,這個年代,能有20%的真粉已實屬不易。但是,薛蠻子以及同類「導師們」對青年的影響卻是不爭的事實。我曾在一次論壇上見識過某「導師」,從一個在異國他鄉從實業裡滾打出來的企業家看來,那位「導師」思維嚴謹,談吐得當,但和在場的企業家相比,其發言流光水滑,宛若雞湯,毫無實質內容。導師更不敢和實業家們當場爭論,沒有實業感覺,更無擔當風險的魄力。
此類導師之所以如此在網上盛行,是因為他們很早就發現了網絡和網民們的缺點,是快速發展的時代造就了他們。那些渴望成功而又不願意腳踏實地創業的人,容易成為他們的粉絲,因為現實裡不存在這樣的「天使」和「導師」。我很不客氣地說,這些天使更像「臭肉上飛舞的蒼蠅」。
近年來畢業生就業糟糕的境況以及創業風潮,也引發打假對中國青年眼高手低,不務實等缺點的討論。這當然與我國教育系統裡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等傳統思想有關,但更與好吃懶做,卻不堪寂寞的人群有關。
「天使投資」這個說法本來源於美國的「angelcapital」,它通常是指親朋好友,尤其是家人們的支持。他幾乎沒有投資的意思,而大有奉獻和犧牲的成分。
也不知道中國人怎麼想的,一直把「資本」翻譯為投資。比如把venturecapital 說成是風險投資,把angelcapital 說成是天使投資。「資本」和「投資」完全是兩個概念,「資本」說的是一個存在,「投資」卻是說的一個行為。「天使資本」還有存在的邏輯,而「天使投資」本身就是邏輯矛盾,等於說「樓鳳是良家」,不能說百分之百是假的,但能斷定相信的人是100%的傻子。這樣說來,「天使投資人」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偽概念。
這麼虛假的宣傳,這麼可笑的「天使」和「導師」能夠傳播得如此瘋狂,這絕對不能光責怪「天使」和「導師」們了,就像馬云被忽悠不能怪耍蛇人,文 革不能光怪毛澤 東一樣,被忽悠的人必須擔負應有的責任。
隨著中國經濟脫離異常發展,走上正常發展軌道,我們的社會,尤其是網絡社會更應該客觀地審視自身的缺點,不要讓自己成為被蒼蠅盯上的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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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繁榮時,為轉變而準備;在經濟衰退時,盼望一個轉變。沒有一個對沖基金可以相信的,至少好像美國聯儲局,這世界最大的對沖基金,每年透過買賣美國國債,錄得$800億美元利潤。它的運作是:用3%年利率買入十年期債券,同時用至少1%年利率,出售3個月、6個月、1年及2年年期的債券,賺取當中2%的息差。聯儲局自2008年開始,每年回購長債、累積利息,吸引全球愚蠢的投資者持續買入短債,為什麼要停止這有利可圖的交易呢?聯儲局除了沒有真正的「老闆」之外,跟那些專注在低回報、短期、高風險,又貪婪的對沖基金有什麼分別?聯儲局製造更大泡沫 上週聯儲局按兵不動,證明它的行動易變又無計劃,它拒絕讓資產價格下跌,因而維持量化寬鬆,但市場始終在上週五下跌,投資者被議息結果殺得措手不及,一連幾日升市後獲利離場。聯儲局似乎想環球金融市場,冒更大風險、更大槓桿,製造更多資產泡沫及更大波動。畢竟,現在是要維持國際金融巨輪在轉動,但只有幾個在便宜資金上「買中注」的銀行及對沖基金能受惠,而非你和我!然而,當下一輪跌市不知從何突然出現,又沒有人需要負責時,我們經常感到迷失,作為香港投資者,我們只有兩個選擇。 不要短炒 首先,若聯儲局計劃要在股市方面,製造另一個熱潮,這熱潮必定會由香港那些有財政困難、管理差劣、高槓桿的銀行、保險、地產及資源股帶領起來。你可以短炒這些股而賺一大筆,但你要承受巨大的風險,這些股份大部分都是垃圾,無力償還債務。或者,你可以如一個長線投資者般,繼續審慎投資,買有價值、有盈利、有現金流兼管理完善的公司。你要放棄短期利益,而在低風險的情況下,追求長期的穩定。選擇第一個方法的人,我祝你好運,因為你至少有膽量,但請不要問我有什麼推介或者入市時機;若選擇第二個方法,當你的投資組合經歷一段時間低潮時,不要「心郁郁」去短炒,要堅定,有什麼事都可以隨時問我意見。世界充斥着「擁有」和「失去」,若將自己和其他人比較,你或會因為別人的成功而覺得空虛和痛苦,所以享受自己的成就便好了,保持對自己事業的興趣、學會謙虛,這才是在亂世中的真正財產。祝君好運!艾 薩[email protected] 艾薩 Isaac Sofaer Tony Measor的好友及舊同事,本身是特許會計師,有逾三十年投資實戰經驗,現於力寶證券負責管理私人客戶的投資戶口,並在Quamnet撰寫艾薩日誌。其管理的環球投資組合,在91-00年間增長達十四倍。歡迎致電郵本刊,中英亦可。 [email protected] |
找靈感、挖黑馬、評熱點、這裡是黑馬通訊社:近日深陷各種風波的陳年在亦莊辦公樓接受了鳳凰科技的採訪,年已不惑的他面對記者追問投資方是否下「最後通牒」時,陳年回道:投資方壓力一直都有,如果我們是被動地改變,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兒。
風波背後凡客的「突變」
全體搬到亦莊是凡客前段時間做的變革之一,這幾排幾層高的小樓是凡客原來呼叫中心和如風達辦公地,偏遠又有些荒涼。
搬家是凡客突變的表象之一,其背後是凡客部門精簡、人事變動、公司變革的重大調整。
「凡客如果不搬家,不做出部門調整,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拖欠供應商貸款),可是,我們原來的思路做不下去了。」陳年坦言,自己過去太「虛榮」了。
凡客的部門結構調整動作很大,主要是原有三個部門,第七事業部(特賣),第三事業部(聯合品牌)以及V+事業部合併成一個大的部門。而人員變動上,自9月份以來就已陸續裁員20%。
陳年並不否認人員的調整,在他看來,有些崗位並不需要那麼多人。「我們確實對人員進行了優化,公司現在已經沒有副總裁,原來凡客有些像官僚機構,光副總裁、助理總裁就有20幾個。」
改變背後凡客的問題是當公司把銷售額、增長率當作目標的時候,意味著只能倒逼產品。而瘋狂的追求規模和增長率帶來了SKU過多,庫存積壓。「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的庫存量是今天的5倍,春節前我們把倉清完了。但也付出了代價,對品牌也造成了傷害。」
陳年的這些調整是為了重新「調船」。
和雷軍密談的60多個小時
有外界猜測,凡客的第七輪融資與雷軍有關,而雷軍也將入主凡客做董事長並將推動凡客「小米化」,對此陳年的回應是與雷軍有溝通、有觸動,但不會是誰改造誰。
「在過去三四個月裡,我和雷軍溝通非常多,外界有報導描寫得挺生動,有一些真實的成分,但過於生動的我就不評論了」,陳年稱與雷軍在過去談了七八次,每次都有六個多小時,「我和雷軍很認真地談過小米產品思路和品牌思路,他對小米的一些理解對我觸動挺大。」
陳年認為這幾場談話深刻地影響到了自己對凡客接下來做的事情要有所改變,「必須立刻做改變,但不是改造誰。」
公司改變之前,思想的改變才是最痛苦的。
雷軍最開始的建議是凡客去KPI,去毛利率,去組織化,而在陳年看來這是行不通的,「雷軍提供了一套完全不是這樣的思路,他是倒過來思考。」
「雷軍講了去KPI,去毛利率,去組織結構,他這幾個對我們過去管理方法是徹底的顛覆。比如去KPI,大家經常愛講KPI,當我們把這些產品分到這些線的就是KPI。他提出一個觀點誰能真正承擔這個KPI,實際是承擔不了的,這個給我的刺激特別大」,陳年甚至開始認為雷軍是在信口胡說。「後來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比如去毛利率,你是達到一個量級之後,利潤自然會出來,而不是上來就規定一個毛利率,應該是反過來用戶從什麼程度接受它,這也是小米定價的理論。」
前後交談60多個小時後,陳年決定用小米的思維改造凡客,一是沒有庫存,二是要盈利。
在陳年看來,庫存是吞噬一切的可怕問題,凡客最好的時候是07到10年,那是一段沒有庫存的時代。「我們在前四年根本沒想過有庫存的問題,因為永遠是沒貨賣、斷貨。2011年當頭一棒把我們打暈,凡客現在才剛剛消化了那當頭一棒。」而盈利則是凡客要做的第二步。早在年初,陳年曾公開表示凡客2013年將實現年盈利,但經過風波和調整後,這一時間點被他推遲到了2014年。
顯然,雷軍和小米的成功給陳年帶來了不小的觸動,但凡客能否在「小米化」後真正重樹品牌,做到盈利,一切還是未知數。
「這些年,我越來越尊重那些大起大落的品牌,現在我明白大家都在這個過程中不斷調整自己,找到正確的下一步。凡客在經歷一段調整期,我們先不去想怎麼重新樹立品牌,先把產品做好再說吧。」 陳年最後感慨道。
我出差去美國,去的大多數是硅谷,紐約去的很少。去硅谷一般是接觸兩方面的人:一個是VC,一個是創業者。參加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場合,比如慈善晚會、財經年會什麼的,我都會覺得有些緊張、侷促,因為不知道該跟大家說什麼,但去國外的時候見VC,見創業者,感覺會比較好。國外的VC們跟我談得來,因為我也是創業者,說話直接,不繞彎子,除去語言不像海歸們那麼流利,他們覺得我反而更像硅谷的人,從思維模式上講是這樣。
幾個月前,我到美國接觸了一些硅谷的創業公司,跟年輕的創業者聊天,我有三個強烈的感覺:第一,與眾不同的精神。這些人會有形形色色的「奇怪」的想法,甚至是很匪夷所思。你會發現,他們很注重跟別人不一樣。我認為,這就是創新的一個重要特徵;第二,產品經理精神。我遇到的創業者都是津津樂道地跟你談他新做的一個產品,大家都會把目標聚焦在產品之上,每個人都是產品經理。第三,顛覆精神。一個毛頭小夥子,十八九歲,那勁兒感覺他就能改變世界,他就能幹掉今天的某家大公司。
這與我們國家的互聯網創業者是有區別的。老實說,我也參加了很多創業者的會,有相當多的創業者老喜歡跟你談概念,O2O、可穿戴設備什麼的。談概念,我覺得是最乏味,因為概念都是正確的廢話。概念正確,並不意味著消費者一定要用你的產品。硅谷的產品經理精神,你可能會說他太務實,太實用主義,沒有戰略,但任何偉大的公司都是從一個產品開始的。
基本上,硅谷的文化傳統是產品驅動,這和我原來一直主導的產品理念是相符的。在硅谷,一般大家都不談概念。因為我以前做過創業者——當然現在還是創業者,也做過投資人,後來發現談概念除了自娛自樂,在行業裡混點名聲,其實根本影響不到用戶。用戶使用你產品,他們只關心你做的是什麼東西,能解決我什麼問題,根本不聽你背後的理念。硅谷的創業者們會給你描述具體的產品是怎樣的,以色列人也有這樣的特點——解決問題,而不是空談理念。
中國互聯網是不一樣的,創業者缺少一種膽量,缺少一種挑戰的氣魄。大家談起來,都是在琢磨著怎麼跟在大公司屁股後面分點錢,要麼就是想著怎麼繞道躲著走。除此之外,我覺得中國互聯網創業者,我自己總結,一是創新度不夠。腦子裡的想法,做出來的東西,沒有那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同質化嚴重;二是深度不夠。我們這裡做事,不由自主就往寬裡想,好像什麼都能幹。但這麼多創業者,你要能脫穎而出,無非是兩種思路:要麼是進入很新的領域,產生很新的想法;要麼是在大家都知道的領域,你能想得比別人深,想到和別人不一樣的解決方法。
有時候,我會故意問美國的創業者,有沒有把業務延展到中國的想法?他們一般不跟你談這個宏大的願景,而是會向你描述很深入的東西,在這個領域深挖下去會有什麼價值。聽他描述,你就知道他在這件事上是經過深入的思考,做得很專注。中國互聯網創業公司經常犯的錯誤,是狗熊掰玉米,這個我也能做,那個我也能做,每個人都給你描繪說一個特別宏大的願景。所以,中國互聯網上大部分投資項目,我用了一個詞來描述的話,聽起來是Reasonable,很合理、正常,沒有令人驚豔的地方,不會讓你驚嘆說:哎呀,他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在那邊轉一圈下來,覺得特別受啟發,就連我這樣算是行業裡干的時間比較久的,都覺得聽到了很多新的思想。這種思想你可以不認同,我也有時候和他們爭論,也不同意他們的一些想法,但這種思想的碰撞是非常重要的。有人說過,如果你有一個橘子,我有一個蘋果,我們倆交換了之後,結果是你有一個蘋果,我有一個橘子。但思想不一樣,我們有兩個思想,經過碰撞交流之後,我們每個人可能都有了兩個思想,也可能碰撞出第三個思想,這是非常有價值的。
美國創業者給我的感覺,他們做的很多事情讓我覺得匪夷所思,是完全想不到的。當然,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兒不一定成功,因為與眾不同的事兒肯定是失敗率很高的,但這正說明他們不怕失敗。中國互聯網創業者太害怕失敗了,所以喜歡隨大流來尋找安全感。比如,有的創業者就說:你看,我現在做的事是大公司都在做的。拜託,如果大公司也在做你做的事,不是說明你正確,而是說明你危險。大公司更害怕失敗,都是先看別人怎麼走,然後再跟進。別人趟出來眼鏡的路子就跟眼鏡,別人趟出來TV的路子就跟TV,連360隨身wifi這麼簡單的東西它都要跟。
大公司有錢有勢有資源,採取跟隨策略還可以理解。可笑的是市場的老二老三,還要採取跟隨戰略。360幹什麼,千年老二就跟著幹什麼,有樣學樣。這樣學下去,更強化了千年老二的市場地位。
中國的互聯網創業環境跟硅谷相比,從投資環境來說,現在已經不缺VC了,也不缺天使了,創業者本身我覺得在挑戰的勇氣,勇於顛覆、與眾不同的創新方面,跟硅谷確實還有很大的差距。
「金融大鱷」索羅斯在《索羅斯談索羅斯》一書中回憶說,1944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一年,「因為我從長輩那裡學會了生存的技巧。這與我的投資生涯是有必然聯繫的。」作為猶太人的索羅斯從小經歷了「二戰」法西斯的追殺,在恐懼和刺激中度過了童年,形成了獨特的「生存技巧」。他父親教給他一些有關生存技巧的寶貴經驗:「冒險沒有關係,但當承擔風險時,不要賭上全部財產。」在1992年的「英鎊風暴」一戰成名後對記者說:「我渴望生存,不願意冒毀滅性的風險。」
華爾街頂尖短線炒手馬丁·舒華茲有一次做空SP500指數期貨,由於共和黨選舉獲勝,SP500股票期貨指數快速地上升,馬丁·舒華茲受個人的情緒控制,一路加碼放空,到最後漲停還要加碼,當天的虧損達到超紀錄的100萬美元。
當天晚上在他太太和老師的疏導下,他認識到:「只有先平掉原來的空頭持倉,回到沒有持倉的中立狀態,這樣你才能看清市場情況。並且做空也違背了自己的交易原則,移動平均線等指標指示的是買入信號。」第二天果斷平倉止損,使馬丁·舒華茲重新回覆理性,冷靜地分析市場,在當月就將大部分的虧損彌補回來了,損失只剩下5.7萬美元了。
頂尖的投資大師都認識到,在市場中賠錢是交易的組成部分,關鍵是你明天有實力繼續交易。
不怕錯,最怕拖
在1987年10月19日股市崩盤的前一天,索羅斯量子基金首席基金經理斯坦利·德拉肯米勒犯下難以置信的錯誤,由徹底做空股票轉為130%的徹底做多股票,但在該月終了時他還是賺了,為什麼?當他認識到他錯了的時候,他就在10月19日開市後第一個小時內果斷地把所有的多頭頭寸平了倉,而且反手做空。這種善於承認錯誤,並毫不遲疑,決然作出相應反應的能力,是一個偉大交易員的標誌。
在華爾街被譽為「風險管理大師」的萊利·海特管理的投資基金一直保持很低的虧損率,公司的收益率平均年增長超過30%,按年度結算,最低的一年也賺了15%,如果以連續12個月作為結算期,虧損也不超過計劃的1%。在高風險的期貨行當是少有的。萊利·海特從三個角度分析風險:面對風險、控制風險、迴避風險。所謂面對風險就是,在出現風險的時候馬上及時處理,不能拖延。投資行業有句行話:「不怕錯,最怕拖」。
在控制風險方面,萊利·海特認為不管你瞭解多少情況,心中多麼肯定,總還是有錯的可能,所以隨時要有準備。所以風險控制一定要嚴格,絕不要把身家性命押上去,對最壞的結果有所準備。
除了面對風險和控制風險,更重要的是主動迴避風險,萊利·海特的方針是平穩中求增長,波濤洶湧的市場,雖然是很多人期待的機會,但並非理想的投資對象,當你把握不好就變成是無限的。所以「寧願錯過機會,亦不想去冒不必的風險。」萊利·海特的心得歸結成兩句話:1、你如果不賭,就不可能會贏。2、你如果把籌碼全輸光了,就不可能再賭。
期貨、股票、外匯市場成功的人都是只有3%,其中的頂尖大師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尤其注意風險控制,堅決止損。相較之下,絕大部分投資者在小虧5%、10%時沒有止損,當虧損逐步擴大到20%、30%、50%時就更捨不得止損了。所以你要想成為一個成功的投資者,就一定要遵循「風險控制」原則,絕不要「愛上」你的虧損。
鱷魚原則
成功的操盤手都遵循簡單的交易原則——「鱷魚原則」。該原則引自鱷魚的吞噬方式:被咬的獵物越掙扎,鱷魚的收穫就越多。如果鱷魚咬住你的腳,它等待你的掙扎。如果你用手幫忙掙脫你的腳,則它的嘴巴會同時咬住你的腳與手臂,你越掙扎,便咬得越多。所以,萬一鱷魚咬住你的腳,你唯一生存的機會就是犧牲一隻腳,壯士斷腳。當你在市場中被套,唯一的方法就是馬上止損,無論你虧了多少,你越是加碼就將套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