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國營媒體引述稱,馬來西亞內政部長哈米迪嚴厲譴責了讓這兩名乘客通過的邊檢人員,「我仍然感到非常不安。邊境人員難道不會思考,持有意大利和奧地利護照,卻是亞洲面孔?」
經與馬方協商,中國公安部決定派工作組赴馬來西亞,與馬方就此開展聯合調查。同時,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已向馬來西亞派出人員。
據英國《每日郵報》報導,馬來西亞航空失聯客機乘客清單中的意大利乘客路易吉·馬拉迪,在泰國警方舉行的新聞發佈會上展示了他的新護照,而他的父親則講述了舊護照被盜時的情形。
路易吉·馬拉迪現年37歲,他2013年7月在普吉島旅遊時因為租摩托車而丟失了護照,在報告護照丟失後,他使用臨時證件返回意大利。
馬航MH370航班失聯的消息出現後,馬拉迪的名字出現在航班的乘客名單中。但不久後,路易吉給他父親打電話報平安,而他父親則一頭霧水。父親沃特·馬拉迪隨後看了新聞並接到了意大利外交部的電話,他告訴外交部他兒子並不在航班上。
據奧地利外交部8日證實,目前依然失去聯繫的馬來西亞航空公司航班乘客名單上所列的一名61歲奧地利籍男性公民並不在MH370航班上,其護照曾在泰國被報失竊。
奧地利外交部發言人馬丁·魏斯通過電話表示,上述奧地利籍男性公民是在2012年報失其護照的,其本人目前正在奧地利,身體安康。
國際刑警組織稱,在這兩份護照登記掛失後,還沒有哪個國家就這兩份護照檢查過國際刑警組織的數據庫,國際刑警組織也因此無法確認到底這兩份護照在登機或過境時被使用過多少次。
馬來西亞代理交通部長希沙姆丁·敦·侯賽因9日表示,FBI人員將協助調查馬來西亞吉隆坡機場售票口、安檢處和登機處的錄像。他們將利用反恐技術來處理圖像,以核實是否有人是已知的「基地」組織或其他恐怖組織成員。
揭秘東南亞假護照產業鏈
馬航失聯客機的兩例假護照均系在泰國普吉島被盜,這立即引起了媒體的注意。
據英國《衛報》報導,每年約有1200萬遊客進入吉普島,而在普吉租車常需扣下護照,這就為小偷滋生了溫床,常有失竊,據稱普吉每年有數百失竊護照進入黑市。而據此前媒體的報導,在泰國,假證件製造團夥是非常有名的,在歐美國家背包客聚集的曼谷考山路一帶,更是假證件製作集中的地方。
泰國的假護照集團與使館勾結,製成以假亂真的假護照,再抓住東南亞國家安檢鬆懈的空子輕鬆登機,而據媒體報導,該國假護照的主要流向是歐洲。
製作
勾結使館內部人員
偷簽證紙改數據
據《衛報》報導,去年8月,泰國就發生了一起關於假證件的大案。當時,泰國駐馬來西亞吉隆坡大使館的部分簽證紙遺失,被做成了假的簽證,被不法分子利用,成功進出了泰國。
泰國外交部表示,這起案件是團夥作案,有人從內部偷出了簽證紙,並且利用使館的電腦系統修改和假造了相關的簽證材料。再由外面的犯罪團夥偽造簽名和印章等信息,最後在黑市上銷售。
泰國警方懷疑,是使館內部僱員和外部的團夥勾結作案,這也使假證件在市場上的流出變得防不勝防。同時這也是為什麼有一些假證件有時也能逃過檢查的原因。
偷渡
東南亞走中轉北京 增加成功率
據報導,冒用護照登上馬航失聯的MH370航班的兩名乘客,他們最終目的地並非北京,而是由北京轉機去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持意大利護照的人去哥本哈根,持奧地利護照的人最終目的地是法蘭克福。
中國社科院亞太與全球戰略研究院研究員、東南亞問題專家許利平指出,除了馬來西亞,包括泰國在內的一些其他東南亞國家的海關安檢普遍鬆懈。
中國民航大學教授李曉津稱,很多國家的邊檢都尚未和國際刑警組織實現聯網。
要核實所拿護照是否就是本人的,許多國家還只能靠肉眼判斷,類似指紋、虹膜辨認的護照現在還沒有。
許利平推測,如果外國人拿著已經訂好座位的聯程機票,乘坐國際航班過境中國,就不涉及過海關,直接在等候廳就可以走了,「可能存在這樣的一種偷渡鏈條:在遊客比較多的泰國偷護照,在安檢比較鬆的馬來西亞上飛機,到無需過境簽證的北京中轉到歐洲。」
一名負責辦理移民和簽證業務的旅遊公司老闆也表示,中轉第三國偷渡,可以對邊境官隱藏抵達目的地和出發地,增加成功幾率。
流向
泰產假護照九成去倫敦
有簽證要價數百美元
據美聯社報導,泰國政府從前認為偽造護照是小罪行,不過在「9·11」恐怖事件之後,各國政府對其施壓,泰國當局終於行動起來大力打擊偽造護照的犯罪和市場。
泰國警方最常起獲的偽造護照有比利時、法國、葡萄牙和西班牙護照,這些國家的護照最容易仿造。2004年3月,泰國警察在一個要前往倫敦的希臘人身上找到了353本歐洲國家的護照;2013年2月,泰國當局也派出警察假扮買客,在一個荷蘭人那裡起獲100本歐洲護照;上個月初,當局也抓到一個非洲裔英國人,從他那裡找到452本偽造護照。
泰國一個警察表示,泰國出品的假護照中90%是要送到倫敦去的。這些假護照與真品極為相似,每本賣25—50美元。買家通常利用假護照到銀行開戶頭或租用房子。
除了偽造護照外,不法分子也收購人們報失的護照來改造。這些有待改造的護照有些從遊客身上偷來,有些則是急需現金的遊客自己拿出來賣的。在曼谷,一本真的歐洲護照有時可賣到500美元。護照本子固然重要,裡面的簽證也是關鍵。泰國警方曾經在一個巴基斯坦人的協助下,抓到一個改造護照的專家甘納卡薩貝,警方在他的公寓裡面找到了255本分屬33個歐亞國家的護照以及73種各國的簽證和出入境蓋章。
據瞭解,一本蓋上美國或者英國簽證的護照可以賣到2400美元的高價。一本貼上買家照片的美國護照更可以賣到2900美元的好價錢。
現在,澳大利亞、美國、日本、德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和加拿大警方都會定期同泰國警方開會,並肩對付偽造護照的不法分子。
在中國手游市場,除了獲取用戶繼而變現這條路徑,一條非常隱秘的地下產業鏈也在暗自發展。
有的中國公司,鑽營應用商店的結算漏洞;有的手游企業,被盜版、現金流被盜用都不知情。有報告稱,網銀與網絡遊戲賬號已經成為地下黑市青睞的主要對象,同時,攻擊的目標也投向了用戶量龐大的手機網遊。
近日在一場UCloud聯合主辦的遊戲開發者沙龍上,賽博龍工程師張世會與UCloud技術大拿探討了「黑客地下產業鏈中的手機遊戲」這一話題。
Android平台,由於其開放性,黑客採用多種方式,一般是通過所謂破解版App來將惡意代碼加入程序,盜取用戶設備中的信息,再進一步盜取用戶財產。
iOS方面,由於蘋果系統相對封閉,App Store裡的欺騙行為更多體現在匯率漏洞與黑卡上。
接下來結合張世會與UCloud工程師以及其他安全界朋友的說法,介紹兩種系統中黑客是如何操作,希望開發者們有所警戒。
Android:通過破解版程序
這張圖可以簡單說明。
首先,黑客與非法SP會下載apk安裝包,將其反編譯,加入惡意代碼文件,再將遊戲重新打包生成新的運行程序。一般來說,加入惡意代碼的新運行程序會比原程序更佔據磁盤空間。
然後,黑客會將加入惡意代碼的App換一個更有吸引力的名字,比如說將monkey jump改為monkey jump free,引誘用戶下載。一般情況下由惡意代碼編寫的程序會優先於原程序運行,同時獲取用戶的各種本地權限。
葡萄君以二次打包植入廣告為例,黑客們首先尋找熱門遊戲、知名軟件,通過反編譯,在軟件中插入惡意代碼,然後由「打包黨」負責大批量二次打包app,再在第三方應用市場,各大論壇分發,由用戶下載。「打包黨」們利用消費者追捧熱門應用的心裡、加上普通人難以區分正版盜版,以及應用市場安全監管能力的不足,令惡意廣告和病毒木馬順利進入用戶手機中。
這一切都是在用戶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一旦惡意代碼程序運行並獲取了權限,黑客就可以對用戶的手機進行遠程操控。
遠程操控的方式分為用戶可見及不可見兩種,像是遠程操控撥自動撥打電話,更改壁紙等都是用戶顯而易見的,容易引起用戶懷疑,黑客一般會採用一些更隱蔽的操控,比如說自動下載收費程序。
在這種攻擊方式的驅動下,移動App領域已經形成了許多灰色產業鏈,比如說SP增值服務扣費,二次打包植入廣告,移動殭屍網絡,篡改數據等。
SP扣費,此類病毒每次進行小額支付(一次支付2-6元),還可以通過遠程服務器指令來配置扣費與否和扣費區域(如北上廣不收費、2,3線城市收費)。
二次打包植入廣告,在用戶的手機中會以通知欄提醒、懸浮窗提醒、廣告展示等多種形式誘導用戶點擊,同時還竊取用戶的隱私信息並上傳,或者在後台靜默下載各種軟件。通過用戶點擊廣告、後台下載軟件產生非法推廣利益以後,黑客、打包黨與非法廣告渠道商進行收入分成。
這種方式的特點是盈利模式見效非常快,有數據顯示,一個10人左右的打包團隊每個月的純利潤可以達到150萬元。
數據篡改,是黑客將軟件內置的廣告SDK被替換成應用商店自己的廣告SDK,強行推送廣告賺取廣告費。或者加入惡意代碼在後台偷偷下載APP,安裝後自動刪除,按照激活次數收取推廣費。再或者替換應用支付系統,將收款方指向自己,或在登錄系統中加入腳本竊取用戶賬戶密碼。
移動殭屍網絡,是黑客控制了用戶手機以後:黑客發出指令利用手機為指定地址刷流量;向手機聯繫人發送黑客編輯的短信進行詐騙;利用Android系統漏洞感染網絡中的其它手機;自動發送垃圾廣告、短信……
這些盜取方式,中招的CP甚至都很難維權。比如某成都80後開發者,遊戲上線一週後被二次打包放進廣告,由於未能提供某國內Android應用商店要求的軟件著作權證書,無法要求盜版遊戲下架。
那麼,如何防範?
對於用戶來說,下載App儘量選擇信譽好的渠道,不要隨意掃瞄二維碼、點擊來歷不明的短信鏈接,安裝App時注意其要求的權限。
對開發者來說,應該從漏洞源出發,找到填補漏洞的方法,加以解決。
1) 反編譯漏洞
反編譯漏洞是指,黑客找到找到App的設計流程,進行盜版、篡改、惡意代碼注入;對部分積分機制的APP進行破解,繞過程序的驗證機制;通過暴露的URL對服務器進行惡意攻擊。它的主要危害就是使App源碼暴露,給黑客二次打包的機會。
解決方法:代碼混淆,代碼加密。
2)內存漏洞
內存漏洞一般有以下幾種表現:非靜態內部類的靜態實例容易造成內存洩漏,activity使用靜態成員,使用handler時的內存問題等,內存漏洞一般會使惡意程序可以修改存儲在手機上的數據。
解決方法:對一些應用數值做打散處理。
3)反調試漏洞
反調試漏洞主要危害是當用戶使用支付軟件的時候,偷走用戶的支付口令;當用戶在使用發短信功能時,偷走短信記錄。
解決方法:底層加密保護、使用第三方安全加固。
4)一些第三方安全加固
第三方加固主要是說通過第三方平台對App進行加密。
iOS:匯率漏洞與黑卡
在iOS平台,葡萄君聽聞一個案例,某手游產品每月賬面銷售額700萬元,其中50萬元黑卡耗損,100萬元被匯率倒賣者攫取,剩下到帳550萬元。
黑卡漏洞主要是利用盜刷和黑卡低價代購App甚至Gift Card,這種方式早已存在。
匯率漏洞,則是由於App Store自有的匯率折算系統,該匯率系統相對於國際匯率體系而言是固定不變的。
最近一年因為諸多原因,部分國家(如南非)的貨幣對美元匯率波動巨大從而導致以下現象:一款中國區售價100元人民幣的遊戲(或內購物品),如果用這些匯率波動國家的貨幣進行支付,借助App Store匯率和實際匯率的差價折算後,實際僅需70元人民幣。
如此一來,就有人可以利用這一漏洞,以低折扣銷售熱門遊戲的內購物品,最終導致遊戲運營商和開發者蒙受損失。
上世紀90年代末,這家莊崧冽被親切的稱為「北大小破店」(在北大附近)的雕刻時光,還時常會發生在經營時間便閉館的情況,原因常是莊崧冽和李若帆夫妻兩人興之所至便和前來的熟客一起去吃火鍋。
如同守住自家品牌的貞操一樣,許多人都認為小眾品牌經不起擴張的折騰。
雕刻時光,生活方式
2012年5月29日,雕刻時光對外宣佈啟動第二輪融資計劃,將過去直營式連鎖經營向區域加盟式連鎖進行轉型。此時的雕光早已成長為一個供應鏈完善的擴張帝國。
除了在中國各大城市如北京、上海、西安、南京、福州、杭州、深圳開設了31家直營連鎖店外,還擁有「雕刻時光咖啡學院」、「藝豐商達公關公司」、「生活飾集」、「邊界文化」等多個子品牌。
大概是趕上好時代,在北京那個連舒服看書的地方都鮮有的時代。莊崧冽在北大附近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館,學子們喜歡看咖啡館裡的書,那些書很小眾,市面上很難找到,都是莊崧冽在北京電影學院上學是看的藏書。
沒有客人的時候,莊崧冽就在店裡放電影給自己看,後來也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學生。
這是雕光早年的客戶類型。至拆遷事宜之後,搬到魏公村的雕光多了更多的客戶類型,那周圍的白領們喜歡享受咖啡的滋味,每在工作之餘,便常來泡館。至今的那些學生們,也早已成長為社會的中堅力量,和雕光一起走過了人生的15年。
現在的雕光幾乎有「中國式星巴克」的地位,然而隨著版圖的擴張、投資的介入,雕光的定位,會讓她失去一部分客人,但也得到更多的一部分客人。從小眾文藝到小清新,雕光依舊讓自己的品牌保持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質。
莊崧冽說:「只要能達到70%的滿意度就已經很不錯了,在擴張的情況下,80%以上都不敢奢求。」
在這裡,唯獨不變的是一杯香濃espresso,還有從創立之初就存在的那些元素:墨綠色的招牌、古舊的家具、昏黃的檯燈、綠植和堆滿書的書架……
一杯咖啡的全產業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雕刻時光並不是單一提供飲品、食物的咖啡館,而是推廣一種生活方式的場所。
「我們所堅持的理念和我們所推廣的生活方式則是雕刻時光的靈魂。」莊崧冽說。
為了保證品質,雕刻時光建立了自己的咖啡種植園,從種植到烘焙再到配送統一管理,形成了微型產業鏈。從一顆咖啡豆的出生再到成為顧客桌上的香濃espresso,雕刻時光的每一環節都做到了可見可控。
雕刻時光通過對各地店面的營運情況的分析,控制配送的時間和配送的數量,保證每一家店的豆子都是優質、新鮮的;同時,請到了國內有名的烘焙大師,對口味的一致一一把關;雕刻時光咖啡學院的講師們,會對每個批次的咖啡豆做專業的測試,保證出廠合格,也定期去店面檢測和培訓店內咖啡師。
雕刻時光把咖啡推敲出自己的品味,讓獨一的味道建基在全產業鏈的完整模式之中。
「咖啡帝國」的品牌
為了維護品牌的延續性,雕光也在傳統的加盟連鎖形式上加以創新,目前雕刻時光的加盟方式是由總部向加盟店提供管理人員、並統一運營和管理,嚴格確保每一家加盟店都擁有雕刻時光獨特的DNA。
雕刻時光的理念是:人性化的裝修和佈置,著重於開發清新、健康的食品,提供友善大方的服務,著重推廣藝術和文化的交流,重視個體的創造力和進步能力,關注可持續性發展和與社區互動的理念。
從直營經營到區域加盟的轉型,雕刻時光輸出管理人員,總部負責運營和管理,最大化地保證品牌的延續性。
「對於目前的雕刻時光來說,要面臨飛速發展的帶來的一些問題,比如用工難,服務業的用工一直是行業的大問題;還有品牌受眾的結構變化,一些忠實的顧客會對我們的擴張表示憂慮,等等。針對這些問題,我們把諸項工作都做了模塊化處理,如室內設計,設備採購,前期宣傳,運營等等,既要能應對快速開店,也要保持品牌的味道。」莊崧冽說。
率性的藝術家
莊崧冽一天的行程,通常是8點左右起床,然後賴在床上看看微博、小說,9點多便起床吃早餐,上網開始處理公事。中午去趟公司,下午就去游泳或者健身又或者去家樓下按個腳。
「一直很想做個古時代的探險家,能在世界各地到處探險和拍攝紀錄下各種不同的人文風情……非洲,美洲,海島,沙漠……浪漫對我來說好像挺重要的……」
儘管對於經營著15年、受資本青睞並成功擴張31家的連鎖咖啡館的莊崧冽而言,現在依舊不會把自己歸類為BUSSINESS MAN。或許更多的還是一個率性而為的ARTIST,對於管理團隊方面,他聘用了一個首席執行官為自己打理公司,信任最大化並且很少干涉。
「雖然說我不是太喜歡成功這個詞,但是雕刻時光如果能做的還不錯的原因:一方面是整個大陸的經濟環境的起飛;另一方面是雕光做的早,並且能堅持的做下來,給人提供了好環境和好服務。至於哪一步決策做的成功嘛,應該是很早就開始培訓下一代的經營管理人員,並且為即將發生的或看不見的事情做好準備,比如說拆遷或資金人員緊缺等問題。」這是莊崧冽對為什麼自己的咖啡館會歷久不衰的問題的解釋。
「我們的目標是要做中國咖啡第一股,儘管還有各種細節需要和我的同事們共同商討和努力,但是我們的預期,是能夠在未來2年能夠上市。」這個眉目溫和的創業人心裡,藏著一股狠勁和衝勁。雕刻時光在一開始便就注定了它的延續與擴張的步調。
第一次轉型:從廣告公司轉為娛樂公司
1994年,從美國留學歸來的王中軍帶著10萬美金,連同弟弟王中磊的十多萬元,共同創辦了華誼兄弟廣告公司。那時,王中軍為了節省開支,每天騎著自行車上班,創業的苦頓期的故事在如今也成為華誼兄弟的背書。幸運的是,當時的市場環境已經開始接納和鼓勵民營資本,憑藉靈敏的商業嗅覺,兩兄弟很快拿到中國銀行的合作單子,也足以讓這個公司短期內運轉下去。隨著越來越多的廣告單,華誼兄弟也開始在業內小有名氣,1997年,華誼兄弟已經成為國內十佳廣告公司,廣告公司的收入成為了他們最初的積累。
對他來說,華誼兄弟的第一次轉變應該是在1998年。「98年,我們投資了馮導的《沒完沒了》,之後參與了一些電視劇和電影的投資,和後來華誼兄弟的業務也就比較接近了。」從廣告公司轉型為娛樂公司,對兄弟兩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建立公司的品牌。從1998年到2004年,華誼兄弟開始參與多部電影和電視劇的投資拍攝,也開創了「華誼兄弟和馮小剛捆綁+每年一部賀歲片」的模式,成為電影業不可複製的成功。2000年,太合控股投資2500萬元,公司更名為華誼兄弟太合影視投資公司,在王中軍看來,雖然這沒有帶來實質性的變化,但是太合的入股意味著華誼兄弟作為家族企業的性質已經發生轉變。
電影業是典型的資金密集型產業,需要強有力的資金支持,王氏兄弟必須找到更強大的後盾。2004年,王中軍在酒店大堂偶遇TOM集團的CEO,沒聊幾分鐘便談起投資的事宜,最終TOM集團以500萬美元現金和500萬美元可轉債的投入成為華誼兄弟的戰略投資者,持股27%。這個故事後來也多次被媒體報導,王中軍更是被冠以娛樂圈中最善於資本運作的人。如今,在王中軍看來,當初的合作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市場的潛力很大。「我覺得那可能是華誼兄弟發展中比較重要的一個轉折點,2004年之後,我們開始有了上市的概念。」
第二次轉型:上市是新起點
如果說TOM的投資開啟了華誼兄弟的合夥人時代,那麼馬云的加入就讓這個公司離上市更近了一步。2005年底,馬云接手了Tom減持的股份,之後又牽頭了華誼兄弟的第三輪融資。據說,馬云和王中軍和幾個投資人一起吃了頓飯,每人掏多少錢,佔多少投資,就當場敲定了。最後,分眾傳媒CEO江南春聯合其他投資人共同投入了2000萬美元。
2008年6月,華誼兄弟向中小板遞交了申請,因為下半年金融危機加劇,華誼兄弟不得已撤回申請,又在次年轉向即將推出的創業板。2009年10月,華誼兄弟在創業板掛牌上市,成為在創業板上市的第一家文化娛樂企業。這次上市華誼兄弟募資12億元人民幣,IPO收盤價較發行價上漲147%,發行市盈率達69.7倍,遠高於同類企業在香港及美國市場約10-15倍的市盈率。王中軍擁有的財富超過了30億元,他的弟弟王中磊擁有的財富超過10億元。
上市之後的華誼兄弟已經從一個影視劇製作公司開始逐步向綜合娛樂公司轉型。在二十週年的慶典上,王中軍談到華誼兄弟不止是個電影公司,只拍電影不是華誼兄弟。事實上,在09年上市之後,在和華誼兄弟高管的會議中,王中軍不止一次提到這個觀點,華誼兄弟應該成為一個大娛樂集團。「華誼兄弟如果只拍電影,它一定不是一個好公司;但是華誼兄弟不拍好電影,也不是個好公司,電影是它的符號,對華誼兄弟非常重要。但是你要對你的財務,未來的收入考慮,如果把壓力都放在電影,我覺得這公司是很難把它做大的。」面臨各方的質疑,以及被扣上「不務正業」的帽子,王中軍堅持一個公司用你的品牌、資本和市場能力去賺錢才是硬道理。
第三次轉型:打造全產業鏈
上市之後,華誼兄弟在鞏固電影、電視劇、藝人經紀這三個具有領先優勢的版塊之後,開始將觸角伸向其他業務。2010年,華誼兄弟投資了互聯網遊戲公司掌趣科技,當時,掌趣科技估值6億元,華誼兄弟投資1.485億元成為第二大股東,佔22%的股份。不到三年的時間,掌趣科技成為了一家市值達到150億元的公司,華誼兄弟的賬面投資收益20億元左右,套現了不到4億元現金,還持有掌趣科技17億市值的股票。
王中軍回憶說,投資掌趣並非一時興起,當初在考慮娛樂公司該怎麼樣像互聯網轉型,我們探索了視頻、互聯網營銷、粉絲產品等等,但最後看來真正盈利的基本是遊戲和廣告。所以後來我們切入到遊戲,也是和我們內容製作比較接近的一個行業。
投資掌趣之後,華誼兄弟在2013年又投資了銀漢科技,正式將互聯網遊戲納入其產業鏈之中。除此之外,發展實景娛樂項目,投資影院,推動新媒體業務。華誼兄弟娛樂帝國的版圖也在不斷擴大發展中:以「三駕馬車」——電影、電視劇、藝人經紀、影院、音樂、娛樂營銷為代表的傳統業務板塊,電影公社、文化城、主題樂園為代表的實景娛樂板塊,遊戲、新媒體、粉絲文化為核心的互聯網板塊共同驅動。
如何去看待一個市值近300億的公司?是上市之後他給股東們帶來的財富,還是二十年間它復刻出眾多中國的一線明星,抑或是它創作出近百部電影的記錄,但毋庸置疑,華誼兄弟的二十年離不開他們口中的 「兄弟」。
這兩年,國內綜藝的整個盤子起來了,一個好節目上下游形成產業鏈,其中的利益空間令人咋舌,足以養肥很多人。「蛋糕」這麼大,它是怎麼壘起來的?誰有資格來吃?該從哪處下嘴?搜狐娛樂特地採訪多位業界人士,帶你全方位瞭解這塊誘人的超級大蛋糕。
一、綜藝為啥這麼火?大環境催生大繁榮
一檔好的綜藝節目不僅能帶來高回報率,同時對提升衛視的品牌價值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這一點,早就是電視人普遍共識。這兩年電視綜藝開始走向大繁榮,則和電視大環境的改變不無關係。
【熱錢湧動】 錢多,人少,速來!
據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發展研究中心發佈的《廣電藍皮書:中國廣播電影電視發展報告(2014)》透露,2013年全國廣播電視行業總收入達到3734.88億元。和已經接近飽和的電視劇市場不同,在廣播電視產業發展中,綜藝節目仍屬於「藍海」。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資深電視人告訴搜狐娛樂:「文化產業的熱錢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業內有個笑談,原來到山西看煤礦的企業都來投電視了。尤其是《中國好聲音》讓大家看到綜藝節目是能賺錢的,一個節目就能讓一個公司成長,社會化的公司就也想成為燦星,打造下一個『好聲音』。」
熱錢大批湧入綜藝產業,這麼多錢,總要有人來花。但是,最會「花錢」的人目前仍在體制內。由於沒有那麼多專業團隊來消化熱錢,所以就會出現砸錢挖人的現象。該業內人士還爆料,「江蘇衛視《非誠勿擾》團隊出走,就是王培傑(節目總監)、王剛(節目製片人)他們的能力有資格談條件,而且背後也有投資人和熱錢支持。」除了江蘇衛視人才的出走,天娛公司也開始與央視合作,黎瑞剛上台之後對東方衛視展開新的規劃等等,體制內支配金錢的能力體制外差距明顯,未來的發展趨勢還是製播分離。
【製播分離】怎麼盈利?模式有三種
《中國好聲音》是一個分水嶺,把社會化公司製作、衛視來播出的製播分離概唸成功打入了國內。體制外的公司,自負盈虧、市場化運作,在創新和競爭力上更有優勢,所以越來越多的社會化公司拿出更多的錢和資源來投資綜藝,連央視也逐漸打開門與外邊的製作團隊合作。
華錄百納副總陳永倬介紹,現在市場上製播分離有三種盈利模式。一種是拿製作加工費,比如衛視做一檔節目有4000萬預算,製作公司拿了這預算,賺的是500萬的製作加工費,這種形式的利潤不高,而且完全依賴於電視台,通常做不大。
第二種是「好聲音」模式,就是社會公司負責投資運作,電視台負責招商運營,兩家對賭收視率,決定廣告分成,這種模式風險高,且受制於電視台,如果節目沒到現象級,賺的錢就不高,反之就能獲得高利。
第三種則是買下時段做內容。比如藍色火焰在北京衛視做的《最美和聲》項目,給電視台付固定的時段費,相當於電視媒體虛擬運營商,全權負責節目投資、製作、廣告運營,這種模式需要廣告招商能力強。節目製作之初招商營收基本就能覆蓋成本,剩下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二、創收的秘密:綜藝節目只賺不賠?
很多人並不知道,綜藝節目其實和影視劇有著本質不同,一檔節目從開機那天起,就是盈利的!一位電視節目製作人向搜狐娛樂詳細介紹了綜藝節目的製作流程:電視台開發一檔新節目,方案往往由製作人和廣告部一起出,從一開始,這個方案就要充分考慮廣告植入,再由廣告部和客戶接觸,達成初步贊助意向後,節目才啟動製作。也就是說,這樣的策略基本上保證了電視台只賺不賠。綜藝新時代的到來,則是在原有盈利基礎上,擴展了一檔節目的創收空間。
【廣告植入】明星資源是「硬通貨」
廣告收入是綜藝節目收入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一檔節目通常靠冠名和特約就能攤平成本。要解決冠名大戶,明星資源是「硬通貨」。北京衛視在《最美和聲》第二季總決賽之後宣佈趙本山和姜文加盟《造夢者》的消息,就是用著兩個大腕的名聲來招商。浙江衛視宣佈鄧超主持《奔跑吧,兄弟》也是一個道理。而深圳衛視的《來吧孩子》,由於沒有明星,即使節目內容不錯,也比較難招商。
而綜藝節目的廣告油水到底有多豐厚呢?一組來自廣告界的數字說明一切。一直以來,乳業公司是綜藝廣告投放大戶。根據公開資料,伊利、蒙牛、光明等企業在營銷費用上投入巨大,其中伊利2013年上半年的廣告宣傳費用達到了25.9億,比淨利潤高2/3。而獨家冠名《爸爸去哪兒》第二季和網絡冠名《中國好聲音》第三季就花去了將近4億,是2013年上半年淨利潤的五分之一。伊利、蒙牛、光明三大乳企2013年上半年的廣告費合計達到40.91億元。
此外,由於越來越「豪」的廣告主們花錢渴望日益增長,正常冠名和在節目中插播廣告早已無法滿足需求,為了讓金主們更好地投放廣告,綜藝節目各出奇招。有的節目見縫插針,在廣告位置上大做文章,還有的節目像電視劇一樣,直接在內容中植入廣告。比如江蘇衛視《一站到底》,經常會看到諸如此類的題目:「我們經常使用的飄柔洗髮水是美國哪家公司的產品?」「瑞星殺毒軟件的標誌是什麼動物?」「金穗卡是哪家銀行發的卡?」
【全產業鏈】衍生產品打通關!
綜藝節目開發衍生產品已不是什麼新聞。像燦星就借助《中國好聲音》節目開發了一條產業鏈。2013年,《中國好聲音》除了廣告收入、影像音頻版權收入之外,還舉辦了全國巡迴演唱會,同時推出了同名電影,雖然票房只有300萬,但上映之前就依靠植入廣告收回成本。
2014年4月,以電視劇見長的華錄百納以25億併購擅長電視欄目運作的藍色火焰,以此打通電視媒體產業鏈。華錄百納副總陳永倬接受搜狐娛樂採訪時表示,綜藝節目持續性比電視電影更強,可以連續做多個季度,同時也有很多衍生品可以開發,營收的爆發性也強。華錄百納和藍色火焰在產業鏈開發上打通了內容和客戶資源,比如即將在湖南衛視播出的《女神的新衣》,突出特點是多屏互動,在內容形態的開發上,可以做遊戲、電商導流APP、電視劇、電影等衍生開發,並直接和電商產業鏈掛鉤,衍生能力極強。
三、想不到吧?根本不紅的節目也能賺大錢!
十大綜藝節目廣告冠名排行榜
名次 播出平台 節目名稱 播出時間 冠名費 冠名商類型
No.1 湖南衛視 《中國最強音》 2013 5億(坊間傳言) 乳業品牌
No.2 央視 《星光大道(超級版)》 2013 3.3999億 果汁
No.3 湖南衛視 《爸爸去哪兒》第二季 2014 3.1199億 乳業品牌
No.4 浙江衛視 《中國好聲音》第三季 2014 2.5億 涼茶
No.5 江蘇衛視 《非誠勿擾》 2014 2.4億 化妝品
No.6 湖南衛視 《我是歌手》第二季 2014 2.35億 洗衣液
No.7 浙江衛視 《中國夢想秀》第六季 2013 1.7億 電動車、奶茶
No.8 央視 《夢想合唱團》 2013 1.6999億 酒業
No.9 央視 《中國好功夫》 待播 1.4199億 酒業
No.10 湖南衛視 《快樂大本營》 2013 1.38億 手機
註:數據來源自媒體公開報導
這份表我們不難看出,綜藝節目的「億元俱樂部」裡既有像「爸爸去哪兒」、「中國好聲音」這樣紅極一時的國民綜藝,同樣也有不少在網絡上關注度並不高的節目。火爆到全民皆知的綜藝,一兩年可能才出一個,它們的盈利能力毋庸置疑。但令人意外是,很多節目,比如那些不斷湧現的新節目和經過時間檢驗的老節目,你可能從來沒認真看過它,但它實際上經濟效益很不錯,默默為東家賺了不少錢。
【最低調奢華】
央視的《星光大道》首播至今已經10年,一期製作成本不到20萬,2013年製作了46期也就1000萬的製作成本,但卻拿到了3.39億的冠名費。此外,《夢想星搭檔》、《我要上春晚》、《中國漢字聽寫》、《開講啦》等央視棚內節目,單期的製作成本都不算高,卻都獲得半億以上冠名費。
【最不明覺厲】
即便請來約翰尼-德普收徒弟,浙江衛視的《中國夢想秀》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而且播出7季以來並無太多出挑的宣傳,平均收視卻超過1.5,播到第三季就收入半億冠名費入袋。
【最沒存在感】
天津衛視的《愛情保衛戰》,作為週四的常態節目,雖然沒有引發任何網絡話題,但依然保持0.6左右的收視成績,基本排在同時段第二,作為一檔棚內錄製的情感心理節目,也沒有明星嘉賓,成本本身就不高,還獲得了5100萬冠名費,深得「悶聲賺大錢」真諦。
【最坑爹】
重慶衛視的《奇蹟夢工廠》由輝山乳業獨家冠名,重金引進韓國SBS版權節目,邀請到了曾志偉、陳可辛、張涵予、海清、寧靜五大導師。業內人士告訴搜狐娛樂,這檔節目首播收視率在20名開外,只有0.06,卻拿到了5000萬冠名費。這個客戶也成為看走眼的一個著名冤大頭。
四、那些年,被綜藝節目養肥的行當!
在綜藝節目高歌猛進的黃金年代裡,很多人依附這條產業鏈,走上了人生巔峰。有幸分吃綜藝大蛋糕的,除了靠綜藝鹹魚翻身的過氣藝人和三流明星,還有眾多微博段子手和那些自稱「電視民工」的後期公司。
【營銷大號】微博刷話題,一條六千五?
社交網絡裡任何數據都可以花錢買到,無論是熱門微博、熱門話題,還是明星推薦。由於衛視越來越重視微博和微信的營銷,應運而生的網絡營銷公司也就有了很好的「吸金」機會,據業內人士爆料,一檔大型綜藝節目光是微博和微信營銷就有100萬到150萬投入。
一位曾經做過多個歌唱類節目的微博營銷團隊負責人告訴搜狐娛樂,電視台最關心的就是「微博熱門話題榜」和「微博綜藝節目榜」,要上這兩個榜就必須要製造話題和數據優化,這些都是要砸錢的。
該負責人介紹,想要製造話題,就要砸錢給微博營銷號,但這些營銷號近年來的價格卻是水漲船高。如微博營銷大號「HAPPY張江」,一年多前發一條微博也就1000元、2000元,現在已經漲到6500元一條;還有因為《快樂男聲》而火的爆料號「圈少爺」,去年發一條才500元,現在就要3500元起跳;「扒皮王」則開價5000元。「留幾手」發一條微博4萬起,給得高的還有單條6萬。一些意見領袖也是「明碼標價」,一般收費都是五位數以上。
一位做了5年綜藝節目推廣的王先生表示,現在新媒體推廣造勢非常燒錢,「第一季《中國好聲音》開播當晚微博營銷沒有15到20萬是做不下來的,這只是一個晚上而已。而前段時間江蘇衛視《最強大腦》一晚上就10萬,現在想在微博有點聲音,沒有3萬到5萬的投入是很難有迴響的。」
【製作公司】打包接項目,酬勞過百萬
真人秀節目的拍攝,動輒三四十個機位,一期的素材就有上百個小時,這對於後期剪輯來說是一個龐大的工程,而且剪輯設備的購買成本很高,要是製作一檔節目就購置一批設備,對於成本控制來說很不划算,這就催生了專門負責後期剪輯與包裝的公司。
上海SMG旗下的幻維數碼在後期剪輯包裝上涉獵很早,承接了《中國達人秀》、《中國夢之聲》、《超級演說家》、《我為歌狂》、《漢字英雄》、《十二道鋒味》等節目的後期製作。幻維副總經理唐昊介紹,他們承接項目都是打包價,每個項目會配備20人左右,由於後期剪輯的成本高、投入大,收穫的報酬大多在百萬以上。
由於《爸爸去哪兒》第一季中「森蝶」、「名偵探天天」等神字幕,還讓業界看到了字幕組之於節目的價值。唐昊說,後期製作公司中,還沒有專門做字幕的工種,都還是劃分在後期剪輯的項目組中,只是《爸爸去哪兒》字幕火了之後在字幕設計的投入上會有所增加。比如「森蝶」之母晏超第一季時拿的是上千元的月薪,而其餘三個實習生,還被稱為「臨時工」,隨著節目大火,才升級為「項目聘請人員」。
田明:我們有一個思路就是實際上燦星只做有產業鏈的節目,我們對那些只有收視或者話題缺少產業的產業鏈支撐的節目是第二選擇,因為我們是個社會化的製作公司,所以選秀類的節目是我們的重點,因為整個文化創意產業和娛樂行業一定要新陳代謝的,一定需要新的人才新的作品。
但你新的人才從哪來呢?其實選秀是最快的最有效的最有影響力的一個路徑,在全世界範圍內這個路徑都已經被認為是成功的,尤其你比如說音樂產業,其實整個音樂產業華語音樂還很低迷,很多人唱片工業的那些老的從業人員他其實看到媒體還有一種反感和恐懼,實際上電視媒體能夠幫助你推陳出新的,用得好就是能夠提升你,但是可能網絡媒體就快速的消費了音樂,但是我們覺得我們是有這樣的能力來推動整個音樂產業的發展。
所以我們做了《好聲音》、《好歌曲》,強化音樂產業的產業鏈,我們正在跟格萊美談,要做格萊美中國,我們還做全球華語音樂榜中榜,我們首先想定義華語電視音樂節目的標準,進而進一步我們想定義華語音樂的標準,這樣你能夠融入產業,推動產業的發展。
其實當大家一哄而上去做這個歌曲類的或者是這種明星戶外真人秀的時候,我們短期內不會涉足,因為它沒有產業鏈,對我來說意義不大,我們下面的夢想強音,等就是好聲音的業務關聯兄弟公司,已經獲得了21億的市場估值,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面,所以就說明產業鏈的價值是巨大的。
您說到這個產業鏈能不能給我描繪一下,未來燦星會構建一個什麼樣的音樂產業?
田明:燦星做了《好聲音》之後,燦星把衍生的業務授權給夢想強音這家公司,夢想強音這家公司有四個目標:第一個目標做華語音樂人才的入口,這一點我們已經做到了,我們有《好聲音》、《好歌曲》,每年有音樂人、唱作人都進入,我們是中國每年有幾十個音樂人簽約到夢想強音,它是中國新鮮的華語音樂人才的入口。
第二個目標我們要成為華語音樂內容的門戶,這個我們做了一半,我們已經每年出十張唱片,今年要出三十張唱片,當大家走向低谷的時候,《好聲音》的唱片層出不窮。然後第三個目標我們要成為中國最大的音樂平台,這是企圖心,平台就包括兩部分,一部分是現場的音樂,我們會做幾百場的演唱會和群演,我們會做音樂節,會做live house,這都是現場音樂的實現模式。
作為平台的話,平台它是華語流行音樂的平台它需要你一個是現場音樂,一個是數字音樂,現場音樂我們要做巡演、演唱會、音樂節還有live house,就是現場表演的這種live house,數字音樂,我們就是想跟大的數字音樂的平台來合作,推動音樂的發展和收費,成為音樂的一個最大的內容和渠道的整合。今年我們跟蝦米簽了一個最大的數字音樂版權的合約。
我是想說最近可能看到綜藝節目比較多,然後競爭比較激烈化,我們看到像您剛剛說的戶外真人秀還有這種演藝類的節目,包括這種歌曲類的,所以你覺得《好聲音》在第三季會不會遭遇一種非常激烈的這種綜藝節目對抗。
田明:沒有對抗,就是現在我們沒有對手,只有自己超越自己,因為從模式上形式上已經沒有音樂選秀了,去年19家,今年只有我們獨家進行,其他的音樂歌唱節目像《我是歌手》什麼的也不算選秀,就是我獨家經營,我就應該成為內容的門戶,人才的入口。
那那個牌照拿到的話對你們的意義是不是比較大?
田明:是,牌照對誰都有意義嘛,但關鍵靠內容。因為得看你的節目有什麼樣的追求和價值觀,你的團隊是什麼樣的信仰,我覺得從我開始,到總導演金磊,到我們整個導演團隊,我們其實真正由衷地想推動華語流行音樂的發展,也想通過音樂娛樂節目來表達中國人的文化自信、自強,這不是個口號,我們在把它融入到節目的每一個細節裡,因為你有這樣的追求你的整個節目你的整體品質就會高,要取法其上。
其實我看就是《好聲音》學員走出來以後,可能我們能看到他後續的動作並不是特別多,你們對學員未來的這種規劃是什麼樣的?
田明:我們的商業模式實際上已經有了,一個是巡演,我現在每年有一百多場的巡迴演唱會,這是中國肯定是最大的;然後有《好聲音》的音樂節;我們還做了《好聲音》的電視劇、電影,這些都是嘗試,接下來我們要搞live house,可以駐場演出的。
這個live house和我們現在看到的已經有的那種形式,有什麼不一樣?
田明:你看到劇場是一種表演形態,酒吧是一種表演形態,但一種形態就是太業餘,一種形態又過分拘謹,劇場的形態是沒有收入的,那酒吧的形態又特別的鬧騰。我們想尋求一種結合點,又有專業的音樂和內容,又能夠有很好的收益,我會在全國迅速推開。
大概你覺得這個live house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規模?
田明:我推肯定一百多家,現在跟大連萬達有合作,它一百多家大歌星ktv已經跟我結合了,我如果要做一百家live house,就是每個萬達廣場做一家,跟我合作的都是最大品牌,那麼全國迅速鋪開就是一百多家。
然後我有足夠多的人力資源,專業人才,演唱人才,我也有品牌,也有客戶,市場資源,那我只要跟這個線下一對接,就迅速推開了。這也是一個全新的商業模式。接下來我們如果做互聯網好聲音,做一個音樂分享網站,它也是能夠帶來巨大收益的。
佔據互聯網娛樂內容的入口
我看《好聲音》今年是跟騰訊視頻來做這種獨家的合作,在新媒體合作上未來還會有一些新的嘗試嗎?
田明:新媒體的合作是方向。我一直說燦星不能簡單的理解成為是一個電視內容公司,燦星一定是一個視頻娛樂內容的製作公司,我不只簡單的面向電視,我是面向全媒體的,我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定位一個電視人,我們覺得互聯網應該是方向,但是互聯網的這個方向結合點在什麼時機上面,我們還在摸索。
我們現在是跟各大視頻網站都有很好的合作,而且我預期未來的這種合作我們的版權價值會日益提高,但是我們會在面向未來會找到一個可能最大的最適合的內容平台,未來我們可能要進入平台。我一直就在說只要有一天我們沒成為平台的擁有者,我們都不能高枕無憂。就是我的內容要尋找最好的渠道來對接,他們這個時機在什麼時機,找什麼樣的模式我們都在探討。
像你們這種比較稀缺的內容應該是他們在爭奪的一個對象。
田明:我覺得內容的這個基因也是不可複製的。我們在說互聯網的基因一定不可複製,我們尊重互聯網基因的同時,我們也自信內容基因也不是你任何你靠投資能解決的事。
對,而且內容基因不是像互聯網基因這麼容易看到效果的,互聯網基因可能大家說得比較多。那你覺得燦星有沒有互聯網思維呢?
田明:互聯網思維我們一直有,我最近在內部開會的時候,剛才講金磊,他們從節目角度講,是用使命做節目。我講的就是我們一定要站在互聯網娛樂內容的入口上,包括音頻和視頻,我是不是中國最大的,最有影響的,這很關鍵。在互聯網娛樂內容的入口上你要有這些人才,你要有這些內容,你有這些影響力,你做不做得到相對的最大影響和相對的壟斷,內容是最不能壟斷的,但我只要在這個市場裡邊我佔到足夠大的份額,我的份額是第一的,那就足夠。
實際上這其實也是一個思維方式。比方我們一直以來覺得互聯網思維它就是一種顛覆的思維方式,其實做節目一直以來也都是一種,我做好的節目一定是要差異化的,顛覆的,與眾不同的,這是一直以來做節目的一個出發點,這是從節目創意和製作角度來說互聯網思維,更多的是互聯網思維和互聯網戰略,我們一定是想擁抱互聯網的,是在互聯網裡邊尋找到和我們內容直接相關的這種合作的點和契機,這個可能對我們來說更重要。
您在第三季有目標嗎?
田明:第三季我們希望能夠超越前兩季,因為超越前兩季我覺得是必然的,因為競爭環境也客觀環境造成就我們獨家經營了,然後我們在這一季希望更多的在產業鏈上面,在音樂的商業模式上有新的突破,比如我們今年視頻獨家跟騰訊,音頻我們也找到一家獨家的戰略合作夥伴,音頻我們這樣賣出去之後其實也意味著我接下來的唱片,接下來的戰略合作我也會日益清晰。
這個倒挺有意思的,原來音頻都是感覺免費,不要錢似的,價值很低,但現在國內的這種音頻版權價值也起來了嗎?
田明:去年前年我們的音頻都是幾百萬,然後很少的收費,然後今年我們可能有幾千萬的收入,收入只是一方面,關鍵是看清了戰略,我會有跟怎麼樣合作夥伴深耕我的內容,然後我接下來的唱片接下來推的新作品我就有商業路徑了。
其實你們還有一個合作路徑就是跟影視這塊的這種拓展。
田明:對,我們未來一定要做電影電視劇。
去年《爸爸去哪兒》和大電影的這種合作,這種模式挺成功的。其實我特別想問,可能這個問題不太禮貌,你看《好聲音》的這個電影就不是特別成功?
田明:沒啥禮貌不禮貌,我剛才其實本來自己想講的,就是我們覺得我必須要做音樂電影的嘗試,音樂電影本身就小眾,然後在製作上面我們也比較沒有大製作,本身沒投入,但是這個從商業上我是成功了,我嘗試了音樂電影,推出了我的新人,讓我的人登上大螢幕,然後我還盈利,就是我們有植入廣告覆蓋我的成本,這是我的成功,但是在製作上在故事上確實有很多值得總結的,但我認為總體在我的戰略上面它是對的,接下來我們做的音樂電視劇有很高的品質,你也關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