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型股權投資市場已經今非昔比。過去是早期風投只做早期投資,後期風投只做後期投資,公開上市股票投資者只投資公開交易的股票。但最近,我在進行新一輪融資時驚奇地發現,如今似乎誰都在投資後期非上市公司。
當然,這不是什麼「官方」觀點,但我在與不同類型的投資者接觸後形成了這樣的看法。
1.擁有成長型股權基金的典型早期風投公司——比如,紅杉(Sequoia)、Accel、General Catalyst、Redpoint和DFJ等等。他們通常會用新的團隊設立新的基金,專注於投資後期公司。據我所知,他們提供的資金從1,500萬至1億美元不等,他們整體而言對估值相當敏感。他們通常想獲得一個董事會席位,他們的知識、關係網和出身背景也確實可以增加很多價值——紅杉曾經領投HubSpot最新一輪融資,歷來在這方面出手不凡。
2.後期風投基金——比如,Meritech、Adams Street、August、Norwest、 Tenaya、Questmark、SAP和DAG,等等。這些基金只做後期股權投資,據我所知,他們提供的資金在1,000萬美元至4,000萬美元之間。我認為,他們在估值方面沒有傳統的早期投資人那麼敏感。他們通常在參與公司管理方面會保持一點距離,獲得董事會觀察員席位——他們似乎總是追隨一流的早期投資者,依賴他們的建議和關係網。
3.大手筆的後期風投基金——GA、TCV等等,似乎只做後期股權投資,投資金額在4,000萬美元以上。我認為它們對估值相對敏感。但請注意,我的樣本規模較小。看起來他們想獲得董事會席位,參與企業管理——而且,他們可以提供很多價值。
4.私募股權基金——TA、Summit等等,我對這些公司瞭解最少,但我的感覺是他們做後期投資,而且提供「大筆」資金。他們似乎熱衷於全盤收購現有投資者的股權,注入一些經營資金以及提高負債。這種做法或許不錯,但對於一家已經有很多風投資金的公司而言就很難奏效。我的感覺是,他們希望參與公司管理,能提供很多價值。
5.公眾基金——這一撥人是富達(Fidelity)、T. Rowe、Janus、Cross Creek/Wasatch、Altimeter、Tiger和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這樣的投資者。他們依靠公眾股權基金投資,單筆投資資金似乎1,000萬美元以上,對估值略不敏感(我們稍後將討論原因)。他們是財務投資者,不想過度介入,也就是說大多數情況下,不會要求獲得董事席位或觀察員席位。
公眾投資者投資私營公司的驚人價值
我們選擇了公眾基金——上述第五類——而非私募基金,是有三大原因。這三大原因對我們意義非凡,但對貴公司也許毫無意義。
1.一家公司上市後,公眾投資者傾向於增持這家公司的股票,而私募投資者往往會賣出原來所持股票。風投基金的激勵體系就是這樣,在所投資公司IPO後一個合理時間段後,他們將賣出股票,將利潤分配給投資者。我的感覺是,IPO與風投投資者售股之間的時間差長短不一。公司狀況越好,他們繼續持有的可能性越大。不過,我覺得傳統風投在公開市場上買入更多股票的情形相當罕見。需要指出的一點是,賣出與否並不是最重要的。
2.公眾投資者可以「重複利用」自己的資本,而大多數風投基金不能簡單地這麼做。奇怪吧?如果富達通過投資貴公司在一年半的時間裡獲得了70%的回報,他們會相當高興——他們可以轉手,將這些錢再投資於其他股票。如果Accel的投資在一年半的時間裡獲得了70%的回報,他們會相當不高興——他們得將這70%返還給投資者,根本不能再投資。要算過這個帳來,風投基金的投資需要獲得3倍的回報。那又怎樣?這意味著後期投資者在融資交易中可能給你較低的估值和更多「架構」(即參與度),希望達到更高的投資回報水平,而公共投資者可能更加靈活。
3.我們對我們的董事會總體很滿意,不準備尋找新董事或新觀察員。
現在,我們再來說說HubSpot。每家公司都不一樣。比方說,你是一家經營不錯的旅行科技公司,但需要在董事會中獲得一些幫助,用一些風投大腕和關係人來提升團隊、領域專長,或許還需要一些資金全盤收購現有投資者的股票和他們的董事會席位。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不與General Catalyst或紅杉這樣的公司合作,那你就是瘋了。
普遍使用「架構」,令人吃驚
在我們公司的A輪至D輪融資中從未出現過「架構」概念。實際上,當一位潛在的E輪投資者問我:「你接受『架構'嗎?」我確實被問住了,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也不想被視為一位完完全全的新手。因此,我回答說,「我得問問董事會才能回覆你。」這還是一句好回答。
「架構」這個時髦詞指的是設立一些優先條款,用於提高新投資者的投資回報或限制新投資者的損失。我在前邊提到過,私募投資者通常需要在後期投資交易上獲得三倍的投資回報,而且他們很怕如果投資一家公司,6個月後就能加價75%賣出。對於能重複投資這些資金的人,這是一個很好的結果;對於風投可不是這樣。為了避免這樣的風險,他們會要求參與優先股投資,為他們的投資設定回報底限,比如兩倍。鑑於風投的激勵機制,這很有意義,但優先股是一種不同的股權類型,凌駕於其他任何股權之上,需要相當仔細的研究。優先股有很多特點,在彌補估值分歧時也很有效,但可能有些難以理解。因此,我推薦投資者深入挖掘,建立演進模式。
風投採用的另一類架構是禁止IPO或售股價格低於兩倍回報(或類似這樣的條件)。鑑於風投與有限合夥人之間的合同架構,這樣的限制對風投很有意義,對貴公司或許也有意義——但在此之前,需要瞪大眼仔細看。
A輪條款在後期融資中的驚人價值
現實的情況是,A輪條款經常被剪貼、複製到後期的融資交易合同中。如果你在早期融資時在一些條款上做出讓步,後期融資時就不得不付出代價。你通常不會從零開始,反覆寫這些條款。
驚人理性的定價
在我們的早期融資階段,最初的報價差別很大;但在夾層融資階段,報價已經很接近。有一些公開的數據可以比較:上市公司以及上市公司近期收購的估值。報價討論似乎比早期融資交易時更「現實」。
我在這裡的建議是,看看你所在行業的上市公司,當他們還是貴公司的規模時,他們在什麼位置。我們做了一張包括所有「軟件即服務」(SaaS)上市公司的圖,顯現從早期到現在的收入和增長曲線。這個工具在我們討論時很有用,特別是我們(增長率85%)與其他增長率25%的公司進行比較時。
估值對於併購交易的意外價值
私營公司購買私營公司的股票有點麻煩。在我們的D輪融資後,我用現金加股票的方式收購了另外一家非公開交易公司Performable。這種收購最麻煩的部分是要搞清他們的股票值多少,我們的股票又值多少。好在我們剛剛結束了一輪相對後期的融資,至少我們這方有真實的數字可進行談判。如果雙方都沒有最近的數據,這樣的談判真得很難有結果。
這些是我們在最近的夾層融資中學習到的意外經驗。在這方面,你還有任何灼見需要補充?敬請留言告訴我。
布萊恩•哈里根是HubSpot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HubSpot是一家總部位於馬薩諸塞州康橋的集客營銷軟件提供商。(譯者:楊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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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百萬元以上,曾經榮獲觀光局頒發金牌的導遊,為何做不下去? 隨著陸客來台人數遽增,華語導遊成為搶手熱門行業,但看似風光的背後,卻有不堪的一面。 本文是一位資深導遊,看盡陸客團光怪陸離的亂象,不得已退出市場的沉痛告白。 整理‧賴琬莉 拜託!拜託!請救救導遊!看著台灣旅遊業向下沉淪,我很心痛,既然改變不了,只好選擇離開。說來很諷刺,我曾經因為服務陸客,受到兩岸媒體及觀光客好評,獲頒交通部觀光局的金牌導遊,但現在我只能無奈退出市場。 「大刀」,是旅遊業界的行話,指一層一層宰割、剝削陸客的那把刀,也就是指銷售業績很好的導遊。但夜深人靜,我捫心自問,我是導遊,應該以服務為首要天職,何時變成昧著良心,逼著客人購物的業務? ﹁業者要賭,為什麼要導遊一起陪葬?﹂台灣旅行社惡性競爭,低價搶陸客團,結果入不敷出,最後只好靠購物佣金支撐。台灣哪一家旅行社不賭團?陸客買多就賭贏,買少就賭輸。九月初,觀光局修法開放旅客購物佣金可抵扣團費,旅行社賭更凶,推出零團費招攬陸客。賠錢生意沒人做,砍頭生意有人幹,最後就是購物行程排更多,佣金抽更凶,如此一來,怎會有旅遊品質可言? 台灣不肖旅行社要賭,為什麼要導遊及國家形象跟著一起陪葬?旅行社接低團費的團,給導遊薪資低,還要導遊幫忙代墊費用,逼著我們宰殺陸客。大陸有十三億人口,旅行社不怕陸客不來,但最後,不僅賠上台灣的國家形象,連我們導遊的尊嚴也蕩然無存。 外界不知道,陸客來得越多,台灣導遊收入越差。二○○八年七月,剛開放陸客登台旅遊,團費還是每人每天八十美元,導遊按行規慣例,與大陸領隊平分一天五十人民幣的小費,以一團三十人,八天七夜行程換算下來,都有基本的二、三萬元的收入,那時,導遊一個月領七萬元以上收入,很正常。 這幾年,陸客團從每人每天八十美元團費一路下滑到六十美元、四十五美元、三十五美元、十八美元,甚至零團費;導遊的收入也每況愈下,先取消小費,改採每天二○○○元出差費、然後減為每天一五○○元、再降到每夜一五○○元(編按:大陸團一般八天七夜,按夜計算會少一個工作天),最近某家旅行社接零團費的旅遊團,八天七夜竟只給導遊一五○○元。 導遊工資比超商打工還低,只好全靠陸客購物的退佣賺錢,完全良心放一邊,銷售掛帥。其實,購物行為沒錯,但是要合理,不是像現在貪圖高額佣金,旅行社逼導遊把四、五流的商品吹捧成高檔貨,價格比外面貴上十倍、百倍。 ﹁不用多久,﹃台灣阿珍﹄就會出現!﹂三年前,我帶陸客團到台東的珊瑚店,以我八年的導遊經驗,一看店內珊瑚就是台灣進香團的等級,但卻要講成是台灣國寶。當場我覺得客人看我的眼睛像神審判,我感受到他們開始懷疑、不信任,甚至生氣。雖然我嘴巴照講,但內心卻羞愧得無地自容,那天是我導遊生涯的黑暗日。 當晚,我輾轉難眠、內心煎熬,如果陸客是我的親人,我絕對不會要他們買,旅行社簡直逼良為娼。之後,我慎挑旅行社帶團,但慢慢的,每家旅行社大同小異,市場就是低團費,靠購物抽佣的旅遊團當道。 按照目前的行情,一般購物站退給包括旅行社、導遊、領隊、司機佣金高達五成以上,八天八個購物站是常態。陸客會問:「每個景點都趕客人,但去購物店怎麼待那麼久?」台灣的旅遊業已經向下沉淪。 台灣旅遊業正走向香港化。為了吸引大陸觀光客,香港推出許多號稱「零團費」的低價旅遊團,導遊全靠遊客消費的回扣謀生。一○年七月,一支七分鐘錄影帶曝光,讓香港旅遊當局臉上無光。 影片中,香港女導遊阿珍,不滿陸客進了珠寶店沒消費而發飆,連珠炮的大吼:「現在是你們欠著我的,不是我欠你們的,我給你吃、給你住,現在是你們不付出,你這輩子不還,下輩子也是要還出來,人就是這樣子的,你花一點錢開心一下,有什麼所謂呢!」阿珍辱罵遊客的惡行,震驚中港台三地,我斷言不用多久,「台灣阿珍」很快就會出現。 ﹁整個旅遊界,現在就是劣幣驅逐良幣!﹂去年九月,我在高雄看見一團陸客老人團,也就是業界說的「夕陽紅」,導遊服裝不整就算了,在購物店門口,還對著團員大吼:「你們是豬,叫你們買不會買啊?買這些連付我薪水都不夠。」看到這幕景象,我知道台灣旅遊業玩完了,因為正常旅行社不會請這種人,整個業界就是劣幣驅逐良幣。 我曾帶過某省的官員團,業者毫不手軟照宰,那次到阿里山買茶葉,買回去泡的茶葉有霉味,與現場喝的不一樣,我被團員吐槽:「沒義氣,你賣給我什麼茶葉?」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再有信任,他們一定心想:「台灣的導遊就是賣假貨。」但導遊在這場賽局,只是被分配者,根本無力改變什麼,請觀光局自己摸摸良心,台灣哪來這麼多好茶葉,業界都心知肚明,很多都是國外進口,混著台灣茶葉賣。 幾年下來,陸客也略知台灣購物的黑幕。今年七月,大陸網友上網貼了一篇﹁﹃暢遊台灣﹄台灣旅遊指定購物店全解﹂,從牛樟芝、高山茶、鑽石、珊瑚、大理石工廠,以及台灣特產店,大陸網友的評價就是「貴」,末了還說,台灣最好的商店是「機場免稅店」。所以,現在大陸的沿海陸客團,購物金額都不高。 除了要推銷「物非所值」的商品,導遊的收入沒有保障,常做白工;此外,台灣導遊常被大陸領隊欺負,行程中遭撤換,毫無尊嚴。前年,有一團天津陸客來台旅遊,隨團大陸領隊每晚喝醉,早上遲到,竟氣台灣導遊不掩飾,挾怨打電話回天津打小報告,要求更換導遊。 全團陸客群情激憤,說可以換領隊、司機,就是不能換導遊,最後,該名導遊還是被換掉。行程最後一天,整車團員請導遊吃飯,聞訊而來的旅行社副總經理,毆打導遊,鬧到警局,隔天,剛交保的副總經理直奔天津向接團旅行社請罪。 你看,旅行社為了賺人民幣沒有對錯是非,這也是台灣旅遊業的悲哀。這些光怪陸離的現象,我看得實在心灰意冷,決定退出。 ﹁希望能再驕傲地說﹃我是中華民國導遊﹄﹂說實在,會來當導遊的人,內心都懷有浪漫、熱情的性格。八年前,我也是想有什麼工作可以看全世界,又有錢賺,才轉行考導遊執照,一頭栽進旅遊業。從out-bound(台灣國外旅遊團)做起。 四年前,開放大陸來台旅遊,華語導遊成為熱門職業,大家又一窩蜂投入考執照,去年領有華語導遊執照人數近萬人,市場導遊人數激增,為了有團帶,導遊只好任由旅行社擺布,領微薄的出差費、昧著良心賣東西,甚至代墊費用、旅行社還延遲付款。萬一碰到像華曜旅行社倒閉狀況,只能自認倒楣,淚水往肚裡吞。 過去,台灣旅遊市場以日客為主,那時導遊會利用閒暇到圖書館查資料,充實知識,見面還會互相分享,真的是落實民間外交工作。反觀現在帶陸客團的導遊,見面就問:「你這團做多少?」現在新入行的導遊,先教他們產品特性、銷售技巧,真是令人感慨。 那些懷抱理想進入這個行業的年輕人最可憐,就像白布丟到大染缸,你說像現在宰殺陸客的行為,與詐騙集團有什麼兩樣?很多旅行社會說,反正以前東南亞團也一樣,香港現在也是零團費靠購物補貼,我想要說,台灣為什麼要比爛、比差勁? 台灣有美景、美食、濃厚的人情味,以及保留優良的中華文化,但這些軟實力正一點一滴流失,不肖旅行社把台灣的形象都賠進去。也許是我錯了,不應該這麼有榮譽感,把國家看得這麼重,錯得讓自己沒飯吃。但我多想有一天,能像過去一樣,驕傲地大聲對旅客說:「我是中華民國導遊,很高興為大家服務。」零團費時代, 導遊收入自己賺 目前陸客團費行情混亂,九月初,觀光局開放佣金可抵扣團費後,某家接陸客前10大旅行社,私下將陸客粗略分為三個地區,依旅客購物能力,訂定不同的遊台團費,並給導遊不同的薪資。 第一區為東北、華北、內蒙、西北、北京與天津等省市,旅客購物能力最好,零團費,完全由購物佣金抵團費,導遊沒有出差費;第三區為福建、廣東及廣西等三個省市,旅客購物能力最差,團費一天30?40美元,導遊一夜出差費約1500元:其餘省市列為第二區,團費一天20?30美元,導遊一夜出差費1000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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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從沒想過離開台灣,卻被迫在職涯的第十年出走上海。 她,原本只想在海外工作三、五年就回台灣,現在覺悟,這是一條沒有選擇的不歸路。 台灣為何留不住只想在家園安穩過活的年輕人?十年後,我們有能力給她一條回家的路嗎? 撰文‧方德琳 三十三歲的楊麗玉已經工作十一年。這十一年恰巧是台灣薪資凍漲,房價物價卻節節高漲的失落年代。不過,積極樂觀的楊麗玉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被環境打敗。 她努力自我投資,留職停薪去念全程都是英文授課的交大GMBA(全球企業管理碩士),同時去北大交換學生一年。念書時還曾與同學組隊,到上海交大參加「海峽兩岸MBA創業競賽」得到冠軍。 國際化的語言能力,創新的專業能力,積極認真的態度,每一樣都小心翼翼、腳踏實地準備。但是,如她這樣的人卻在台灣找不到滿意工作。 二○一一年,她被迫離開台灣,隻身到上海去。 「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台灣,台灣生活環境也比上海好,誰想離鄉背井?」訪問中,不時有這樣感傷時刻。不是每個外移人都只想著高兩倍、四倍薪水,更多人是因為台灣沒有他們發揮的舞台才出走。 楊麗玉就是這種環境下無奈的出走者。以下是她接受本刊訪問,述說她離開台灣的心情:我二○○四年進入華航當空服員,其實華航工作還算不錯,薪水有六、七萬元。但我想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只能端茶送水的空姐而已,為了轉職,我在○八年去交大念MBA,然後努力找管理方面工作。 二十二K,讓我決定離開台灣○九年找工作的這一年,讓我覺得在台灣找工作真的是太難、太難、太辛苦了! 我訂的條件是,只要工作有potential(潛力),薪水不要低於五萬元就可以。我丟了幾乎上百封履歷,丟完後三天內會打電話去確認人事部門是否有看到。大部分公司總機就回絕了,少部分真的會轉到人事部,有幾家會直接叫我去面試。 我去了KMPG(安侯建業聯合會計師事務所)、英特爾等等面試,都算是一線公司,但最後都沒上。可能大部分是我不夠好,但像英特爾本來已經很有機會,結果也不了了之。 我在英特爾面試了三關,老師和同學都很看好我,沒想到最後公司要做決定時,政府剛好推出一項政策,叫作二十二K。二十二K一出來,英特爾告訴我,他們不要我了。 跟我上同一門課的學妹,她完全沒有工作經驗,馬上被英特爾找去面試而且錄取,她那個工作就是我本來要做的。 我應徵的是行銷經理,原本開出來的薪水是七萬元。學妹告訴我,她真的就只拿二十二K,還與其他台大、政大學生共同做這個工作。所以英特爾很可能是用二、三個二十二K來取代我本來那個位置。 我聽了真的很傷心很傷心。因為鎖定外商就是覺得他們會沿用母公司的政策,福利會比台商好,但沒想到連外商都淪陷了。這不該怪英特爾,商人一定跟著政策改變,這其實是政府政策的問題。 這整件事太血淋淋了,我深刻地了解:情勢大過人,不管你這輩子再怎麼努力,念了最好的學校,投資自己再多,當大環境是這樣,你永遠都不可能贏!我告訴自己:楊麗玉你要發光發亮,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找出路。 台灣都只想要便宜勞力 後來,我投了很多海外工作,包括東京、新加坡,最後在一一年來到大陸,只因為剛好這裡有機會,而且我不像很多台灣人那麼排斥大陸。 我現在年薪比以前高,希望盡快可以達到二百萬新台幣,我不是想炫耀:「哦!我來到大陸才一年,就把自己看這麼高。」說實在,二百萬元在這裡很普通,我只是想對大家說,台灣整個薪資環境太糟糕了。 國家幫你訂了一個畢業生就只值二十二K的政策,商人又不是白癡,當二十二K已經是標準,難道他們會主動幫你調高?一年後,商人就被寵壞了,他們覺得什麼東西都只要二十二K,政府最好無限制地扶植。 台灣真的太短視近利,當企業覺得背後有個媽,自己也不會求上進。大陸不同,你想要二一一(編按:大陸進入二十一世紀,國家重點支持的一百所大學)?那就得多付二千元(人民幣),要北大清華,就要再多二千元。企業的HR(人資部門)都很清楚,你給不了,人就不會來。 大陸這裡常說,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最貴!大家都在搶最好的人。我在交大念書時,曾經到北大交換學生一年。北大大四學生就有很多實習機會,世界五百強的公司,像LV、嬌生、路透……都來學校辦宣講會,爭取學生去實習。 這些大公司必須上網填資料,聽從學校安排,時間到了才可以來。我參加過五場,感慨很深。舉例來說,路透培育一位人才,所投資的三年計畫非常清楚。第一個前半年帶你去新加坡,後半年帶你去雪梨看他們的新聞中心,同時輔導你考CFA(特許財務分析師)證照,錢都是公司出,還給你宿舍和薪水。 海外工作,是一條回不了家的路第二年帶你去紐約與倫敦,目的是要把你訓練成可以做財經新聞的人。他們還有系統可以做交易,你不想做新聞,想轉到財務領域也可以。第三年,你可以選擇一個定點工作,他們會根據你的專才分派。一個人經過這三年,就算本來是蠢才,也會被train(培訓)成人才! 但在台灣,學校要請企業來宣講,公司姿態都很高。他們會想,來學校做宣講,不但要花錢,還可能只招募到一、二個人,划算嗎?而且他們開出來的package(條件),那叫package嗎?根本只想免費得到人力而已。 我去hTC(宏達電)面試過,一個月薪水五萬元,上班打卡制,下班責任制。在大陸是不加班的,大陸人也不喜歡別人加班,真要加班一定有加班費。或許大陸有很多問題,但是他們真的很保護勞工,這裡的勞工輕鬆很多。不過,我在上海付出的代價也很大。上海的空氣和水……就不用講了,我可以去買很貴的機器來濾淨水,但是我不能帶空氣濾清器到處走來走去。 在台灣,有爸媽有朋友,還有乾淨的環境,比較沒有毒的食物,如果不是因為二十二K讓我了解到形勢比人強,我真的也不想出來。剛來上海的前三個月,人家問我:「你會在上海多久?」我都說:「三、五年後就要回去了。」現在,你再問同樣問題,我不會回答你什麼,但是我的心都在流淚,因為這不是一個我能選擇的問題。 一年前,做這個決定時(指到大陸工作),並不知道我會回不了家。現在只有一個情況可以回家,那就是要賺到足夠的錢,要退休了……(啜泣),這是一條不歸路。 我在華航的同學飛了九年,現在還是經濟艙空服員。大陸空服員飛一年就當座艙長。當然他們座艙長很資淺,台灣座艙長超強,什麼地方沒飛過,什麼倒楣事沒碰過,什麼客人沒接待過。我們很強沒錯,但這就是問題,這是一個怎樣……怎樣不流動的環境。 如果我現在回台灣,一定還是經濟艙服務員,說不定還是最小的,被人呼來喚去。然後想的事情就是,「咦,我今天應該從第幾排開始送餐比較好?先送麵包還是後送麵包好?」想事情都很小。我現在想事情至少都要想華東區,就是以上海為基準,旁邊山東、南京、江蘇、杭州都要考慮進去。 我剛進上海這家公司就可以參加很多大事。公司買飛機,就去瑞士參加接機,看飛機從組裝好到內裝,最後整個產權交接。我合作的對象有中國人、美國人、法國人,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把這整件事弄好,最後把飛機飛回上海。如果我還在台灣做,到退休都不可能參加接機,而這裡半年就讓我做這些事,完全是不一樣的待遇,不一樣的眼界。 希望政府可以重視,然後去做點什麼人的想像力受大環境影響很多。我第一份工作在奧美廣告,薪水二萬八千元,那時候想,如果一個月賺四萬元,一定可以過得很爽。我到華航第一個月,薪水還花不完,那時候想,怎麼六萬元這麼多,未來一定是很好的生活。現在,我一個月賺得比以前多,但會想:哎呀,如果一個月再多賺一倍才算好吧!(笑) 這真的很可怕,這不是好事;但另一方面,你會永遠有往上的動力。 回首看事情都是兩面的,看到台灣畢業生拿到三萬元薪水,就說自己是精英中的精英,公司超讚超好,心裡感覺實在……。台灣人沒有野心了,不敢有野心。 我從淡江畢業起薪是二萬八千元,現在台大畢業生出去也才二萬八千元。但是,我已經畢業十一年了!這十一年就像報導說的,薪資都沒有漲,這應該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吧!這不是合理的事情吧! 我真的希望政府可以重視這件事情,然後去做點什麼。老實說,現在做都已經太晚了,但開始做總好過什麼都不做。我願意接受採訪,也是私心想,希望台灣可以變成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十年後讓我有回家的路。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們把這條路找回來。 楊麗玉 出生:1979年 現職:(上海)法商達索航空首席空服員chief flight attendant 經歷:奧美廣告、中華航空公司服務員學歷:交大GMBA(全球企管碩士)、淡江英文系 |
一位20多歲的公司創始人,如何找到既適合團隊,又符合自身個性的管理風格呢?她在不斷試錯中發現,不要害怕在溝通時團隊成員挑戰你的觀點,惱人的問題並不代表對方試圖推翻你的領導。與說出問題相比,避免衝突可能會引發更大的問題。
「年度老闆」並非是我要努力爭取的一個獎項。說真的。如果我的團隊能安然無恙地度過今年,我一定會興奮不已。
去年,我25歲,辭去了在麥肯錫(McKinsey)的分析師工作,創辦了面向年輕職業女性的社交網絡Levo League,迫不得已走上了管理崗位。我通過讀書來緩解作為一名新手的恐慌;我讀過大衛•格爾曼的《情商》(Emotional Intelligence),書中講到了如何在控制自身情緒的同時,影響其他人的情緒。Zappos電商網站CEO謝家華的《傳遞快樂》(Delivering Happiness),讓我產生了建立自己公司文化的念頭,我希望公司所有員工能全身心投入工作,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我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施,結果很快就陷入僵局,在管理方面大放光芒的夢想也被無情擊碎。讀再多的書也成不了管理大師;只有經驗才最重要。經過幾個月的反覆嘗試之後,我終於明確了自己管理上的優先度——比如進行困難但至關重要的對話,提供有用的反饋,以及幫助其他人解決問題等。
溝通是關鍵
最初,我很難接受團隊成員挑戰我的觀點。我本來期望得到建設性的反饋,結果卻讓我非常不爽。於是我的態度從積極變得易怒:「我沒時間」或「我不關心」成了我的口頭語。最後,我意識到惱人的問題並不代表對方試圖推翻你的領導;源頭在於缺乏清楚的溝通。與說出問題相比,避免衝突可能引發更大的問題;最後,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溝通策略。
我認識到透明的重要性。現在,我會寫「週日鞭策郵件(SKAE)」,郵件中會列出團隊的總體目標,並細分一週內每位員工的責任。團隊用於理解工作內容的時間大為減少,於是有了更多創意時間,來開發後續項目。
反饋也要注意方式
有一天,我壓力滿滿,可一位員工一直問我該把一張桌子搬到哪兒去。我怒不可遏地回了她一句「我才不管你把那張該死的桌子放在哪兒,」然後繼續工作。每當我回想起當時的表現,都會打冷顫。我將自己遇到的挫折發洩到一位完全無辜的團隊成員身上。我認識到時間、地點和語調的重要性,尤其是辦公室裡的員工大都年輕敏感、精力充沛。未來我會如何回應上述問題?把她叫到一旁,然後跟她說:「我非常希望你能接管這件事,自己決定如何擺放辦公家具。」每家公司都需要完成這些基礎事務。如果處理得當,可以提高下屬的自信,這將有助於他們未來承擔更大的任務。
經驗豐富的員工可以成為良師
我的下屬中,有幾位女士比我大五到七歲。如果她們發現某些方面有問題,通常會以更令人舒服的方式提出來。她們會儘量安排一個時間來討論問題。她們在其他公司的經驗讓她們瞭解到溝通和更有針對性地解決問題的重要性。
管理者是如何煉成的?
要學會成為一名更優秀的管理者,必須拿出時間體驗和培養新技能。聽起來似乎顯而易見,但許多公司創始人和首次走上管理崗位的人並未意識到這一點。確定自己的弱點,並不斷努力改進,這種事不會在一夜之間完成。
我正在競選「年度進步最快老闆」—— 一個讓菜鳥管理者們自豪的獎項。
(翻譯:劉進龍/汪皓)
然而,最近,出現一些事情導致我們無法再向世界上成千上萬的愛好者傳播和宣傳我們的產品了:谷歌已經關閉了我們的競價廣告詞。
競價廣告詞,是一個可以在網絡上進行傳播的工具。這個是谷歌的廣告項目,允許公司將產品的文本介紹的廣告放在指定的搜索查詢。對於用戶來說,它看起來像這樣:
直到今年2月下旬,Knife Depot已經從谷歌的競價廣告詞得到了不菲的收入。我們還是會很小心,注意不會違反谷歌競價廣告詞規定,例如禁止「銷售刀」和具體式樣的字樣。
因此,當上個月谷歌告訴我們除非去掉所有有關「輔助開幕刀」的字眼,否則我們將不能再用競價廣告詞,我們非常震驚。這個在谷歌規定中是合法的並且在美國廣受歡迎的,並不被禁止的 。輔助開幕刀,如果你不知道,這與寫有「彈簧刀」字眼的事實是不同的。這裡有一個更深入的解釋。
在經過一些深層次的思考之後,我們決定保住那些大量購買輔助開幕刀的客戶群,這個要比繼續使用谷歌廣告更重要的多。出於這個原因,我們保留這款產品,並放棄谷歌的競價廣告詞帳戶。
我們猜測我們的同胞刀供應商可能同樣會受到相關禁止銷售刀的政策,並被迫做出同樣的決定,要不要在谷歌上做廣告或者出售輔助開幕刀。
我們錯了。
雖然谷歌關閉了一些互聯網銷售刀商家的競價廣告詞帳戶,然而它還是允許大品牌,如沃爾瑪,亞馬遜和Bass Pro公司銷售輔助開幕刀,並繼續在谷歌上做廣告。
只要看看下面來自亞馬遜和沃爾瑪的圖片就知道了。
是的,世界是不公平的。是的,我們在和谷歌的接觸過程中已經發現許多次這種明目張膽偏袒大品牌的事實了。儘管他們向我們保證,已經糾正過來,但事實上沒有。這種虛偽,你可以在這裡看到谷歌員工的一封在2月28日的電子郵件記錄。
「我仍然對於請求執行普遍政策或者允許Knife Depot重新回來在線銷售的問題等待答覆。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他們需要移除那款與另外七家競爭對手在谷歌上銷售同樣的產品。這種雙重標準對他們並不公平,我希望他們能夠說清楚允許那些競爭對手繼續做廣告和禁止Knife Depot的區別。現在,我仍然在等待這個答覆。 「
因此,基於這些原因,我們想告訴你們,忠實的Cutting Edge(尖端)讀者和Knife Depot的粉絲們,我們想讓你們知道,你們以後可能不會在網上看到我們的廣告了。但是放心,沒有誰能阻擋我們打造世界上最有名的刀具公司。
僅僅是因為有些人試圖踩在我們頭上強迫我們說,「嘿,趕緊停止銷售吧,」我們拒絕了,所以這個人撤銷了我們的廣告。
然而,這個人沒有想到,也許他可以在谷歌上撤銷我們的廣告,但是他永遠也不會粉絲刀具愛好者的人們的決心。他也永遠無法停止我們繼續銷售。
我們非常感謝你成為我們Knife Depot的一員,我們希望,儘管我們離開谷歌的廣告,但是你還能你繼續支持我們,在我們的網站上買刀。呵呵,你想讓我以一個精彩的視頻廣告作為這篇文章的結束嗎?
你如願了。
更新:很多人問他們是否可以看到Knife Depot(刀得寶)與谷歌的工作人員之間的電子郵件。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你還對什麼東西感興趣,請給我發電子郵件[email protected]。我在文章後面添加了一個對谷歌使用雙重標準偏袒大品牌的行為表示厭惡的谷歌工作人員的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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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周刊》突破受訪者層層心防,深入訪談一位三星電子現職員工,驚訝地發現三星內部軍事化管理的恐怖情況:每天進出公司像海關入出境一樣安檢;影印紙有感應條碼,私自帶出警鈴就大作;碩士生菜鳥得幫忙倒咖啡;還要像情治人員一樣蒐集客戶情報。 撰文‧謝富旭 金善莊(化名),二十八歲,大學讀的是電機系,而且還擁有號稱韓國前三大最高學府之一||高麗大學的商學碩士學位。她擊敗數萬名競爭對手,三年前通過三星集團職能適合考試(SSAT),成為韓國第一流企業||三星電子的正式員工。這位外形甜美、笑容可掬的粉領族,將她在三星工作的酸甜苦辣娓娓道來。 考進三星集團時,家人都很為我感到驕傲,為了通過SSAT,辛苦一年總算有了成果。然而,進入三星後,與我原本期望的有頗大的差距。 SSAT考試,每年約在八月報名,九月舉行,筆試通過後,還得通過面試。一年至少有八萬至九萬名的大學或研究所畢業生報考,我那年錄取人數算多的,高達八千多人。熱門程度,比韓國國家考試有過之而無不及。約在十月底收到令人興奮的錄取通知後,隔年一月正式報到,隨即展開長達三周的新人集訓。 三周的新人集訓過程,只放過一天假,其他時間都必須待在訓練所裡,全體一律住宿,晚上除非特別申請,不得外出。需要什麼東西,只要登記,就有專人代買。而在受訓期間,我們就已經開始領薪水了。 從錄取到分發單位 「洗腦」半年三星的新人集訓,簡單來說,就是一場徹底的「洗腦」教育。我們學唱「三星歌」、做「三星操」,背誦公司的經營理念、員工守則,以及熟悉董事長李健熙種種偉大與改革事蹟,宛如把三星的DNA注入我們的血液中。老實說,課程還滿無聊的,常常令人想打瞌睡。但老師說,不及格會退訓,強忍睡意也要假裝專注地上課。 白天上完課,吃完晚餐後,幾乎沒有個人時間。因為,我們還得利用晚上時間一起討論老師在白天交代的功課。大體上是十幾個人為一組,功課很多都是與三星的精神、理念之類的有關。比如說,要如何用話劇、自行拍攝影片,甚至是動畫來表現三星的企業精神。別看這題目好像很無聊,大家都絞盡腦汁用新手法力求表現,忙到凌晨一、兩點是常有的事。 三周的新人集訓結束後,分發到各事業體,還有一場各事業體的集訓等著你;之後分發到各子公司,還有子公司集訓,子公司集訓後分發到各單位,還要再受訓一次。於是,在進入三星的前半年,幾乎沒有在做事,都是在受訓,這讓我很佩服三星,竟肯花這麼多錢、這麼多時間培訓新人。 六月的新人運動會是最後重頭戲,入社不滿一年的新人全得參加,並負責所有節目,包括啦啦隊表演、話劇、舞蹈等等。當時我負責的是人力標語舉牌,手上拿藍、白、紅三種色牌,外加兩條彩帶。主管教我們每人一首簡單的兒歌,只要順著兒歌節奏依序舉起你的色牌與彩帶,就可以組成很壯觀的標語與口號。事實上,這個節目的設計很複雜,因為每個人嘴裡唱的兒歌雖一樣,但每個人卻都有各自的舉牌節奏與順序,讓你不得不對指揮設計的人致上最高敬意。我在電視上看到我們的人力舉牌,好整齊、好壯觀,眼淚都飆出來了。 你沒看到新人運動會那種場面,不論是話劇還是人力舉牌,以及最後大家齊呼「三星第一、三星第一」的口號,全場群眾激動瘋狂的程度,讓人彷彿有置身北韓國慶日的感覺。現在想想那時有點蠢,但當時狂呼口號的我,可是淚流滿面哩。 保密工作密不透風 防員工如防賊一直到六月的新人運動會結束後,才感覺自己是正式員工。我被分發到三星電子的一個銷售部門,負責一家國際知名品牌業務。三星把工作切得很細,每名員工只專注一個小環節,把它做到嫻熟無比。我的工作很容易上手,主要是負責接單與出貨之類的,九○%以上的工作都在收發email,上手之後就開始覺得單調及乏味。 我經常覺得,我現在只是三星這個龐大企業集團機器運轉的一個小螺絲釘。因此,我一定要更努力地往上爬,擔任更高職位,爭取機會負起更大的責任,否則,愈小的螺絲釘愈不重要,換句話說,就愈容易被別人取代。 三星也很樂意培養表現上進心的員工,只要工作後進修與你工作有關的課程,公司會補助一半學費。三星集團內也有很多免費課程,讓員工自行挑選。 很多人認為三星不是終身雇用制,淘汰率高,但我的經驗是,入社前幾年,有些人覺得工作太單調,無法發揮所長而自動離職。有更多的是因遲遲無法升遷,覺得很沒面子就掛冠而去。 三星的管理,很像軍隊,很重視階級間的倫理。雖然我擁有碩士學歷,但剛進去時幫前輩倒咖啡、跑腿都得做,一直到有比我菜的人進來,才免除雜役工作。記得剛進公司時,有一次與前輩一起到餐廳用餐,我被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頓,理由是最資淺的人要最晚才能離席,負責檢查有沒有人掉東西之類的,那一次我覺得很委屈,因為沒人教過我,我哪知道? 軍隊很重視保密,三星保密更是嚴格,每天出入公司,如同出、入境海關一樣都要接受安檢。辦公室嚴禁使用手機照相功能,三星手機一進入公司就會被自動鎖住照相功能,他牌手機的照相鏡頭則須貼上封條。辦公司的影印紙全部都有隱藏性條碼列管,防止文件被攜出,這種紙的價格是尋常紙張的數倍,也是三星自己開發生產的產品。有一次我要出國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公司紙張影印行程攜帶出去,結果警鈴大響,保全對我搜身,把影印紙沒收。 每月須提交客戶作息與個人喜好業務部門除了每月提交的客戶進貨量等報表外,還得幫忙打聽客戶Key Man(關鍵主管)的嗜好、喜歡的食物、收藏偏好,或喜歡的消遣娛樂。所得資訊全部列管往上呈報。對方公司不免懷疑我問這些做什麼,主管教我們說,是為了以後高層互訪時交換禮物及安排休閒行程用的。 我雖只是低層員工,但看見愈高層主管,他們的壓力就愈大,常常比下屬早上班、晚下班,他們雖沒規定我們基層要跟著他們一起加班,但也造成我們心理壓力很大,常常沒事做了,也不敢太準時下班。另外,經常晚上需要陪主管喝酒,聽他們訓話或吐苦水。看到主管這樣,我也警惕自己,一定要強化自己的抗壓性,將來有更充分的準備擔任更高的職位。 我在三星工作快滿三年,目前月收入(加獎金)約二五○萬韓元(約七萬元新台幣),只是韓國企業的平均水準;聽說,升經理後,薪水才會明顯地調整。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能得到升遷機會,不致辜負父母花很多錢栽培我的苦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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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刊記者 楊哲宇 文前些天出差返京,在飛機上與鄰座一位從事快遞業的小老闆聊了一路。 登機時,他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先落座,挨著過道。 過了一會兒,一位瘦削的男士走過來,請我讓一下,客氣得簡直有點誠惶誠恐。進去了,卻又不坐下。當近處的乘客放行李時,他幾次伸出手,想幫忙托一下,卻總是碰不到,兩手在空中緊張地忙活著。可以看出來,他是個熱心人。 飛機起飛後,他忽然像是獨白又像對我感慨道:“現在誰都能坐飛機了!”我接了茬,問:“你是做什麼行當的?”“我一無學歷、二無專業知識,現在在北京做快遞。”他說。 他說,自己是浙江桐廬人,今年四十出頭,中專畢 業,一直在家鄉務農。五六年前,同村的一位外出打工者忽然回來了,“兩個褲子口袋里塞滿了鈔票,鼓鼓的,在街上走來走去。”據這位打工者說,自己是在北京搞快遞,發了。 當晚,這位“稻田守望者”與妻子商量:“他都能在外面掙到錢,我們為什麼不出去試一試?”於是,他們約了幾個同鄉,也到北京搞起快遞。 剛到北京時,生活上受了不少苦,不過生意進展順利。 站住腳後,他把大兒子接到北京,在一所私立學校上學。幾年後,小兒子在北京出生。他現在是那家小快遞公司的副總經理,手下有十來個小伙子。 聊著聊著,他嚴肅起來:“你是搞財經報道的,怎麼看現在的經濟形勢?”我按一些投行研究報告的論調談了談,反問他的感受。 “我從來沒有碰到生意像 現在這麼難做的時候!媒體總說2009年、2010年經濟如何如何不好,老實講,我那時根本沒感覺到什麼金融危機的影響。反倒是現在,日子特別不好過。我們公司小,客戶大部分也是小企業。以前,大家的關係處得挺好的,回款不成問題,暫時回不來也不要緊,總會還上的。現在好多公司連拖欠的五六千塊錢都還不了。沒辦法,我們有時候找上門去,他們卻往往關門走人了。”我沒作聲。他以為我不相信,提高嗓門:“我說的可不是一家兩家,是一批批的。我不知道經濟學家怎麼解釋,不是說經濟好轉了嗎?”我希望有人對他說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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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公共電視節目助理,這份工作做了三年半,月薪只有三萬元;三十歲時,決定到中國放手一搏。六年後,月薪翻升快五倍。 撰文‧方德琳 上海,十里洋場。作為中國最早現代化的城市,上海灘開放,但上海人卻不容易親近。知名作家余秋雨曾說:「不設防的上海文明,卻滋生處處設防的上海人。」當年洋場裡的爾虞我詐,上海人不得不防。 在上海,你只和外地人往來,做外國人生意,也能過得很好;但如果要和上海人做生意、當同事,那就得有天天被「教訓」的準備。 融入上海人並不容易,現年三十七歲的Tim花六年才辦到。他笑笑說:「套句當地人的話,我已經被『和諧』掉了!」現在的他是上海最熱門的展店開發人才,負責連鎖品牌拓點,這種工作在過去只有中國當地人才可能做到。 三十歲那一年,Tim決定到中國發展。當時他正在公共電視擔任節目助理,「那工作做了三年半,常常沒日沒夜,但又升不上去,實在……太可怕了!」Tim嘆了一口氣。 初來乍到 連講話都被討厭 開始理解當地人的想法他自剖自己有企圖心,可以吃苦,也願意學習,但薪水卻老是停在三萬元,讓他很沮喪。在三十歲的人生關卡上,他只能放手一搏到中國闖天下。 「現在回頭看,這當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他說,公視同事多數還在相同位置、領相同薪水,而他的薪資早已從新台幣三萬元,變成人民幣三萬元以上。而目前,他正和朋友籌組新公司,下一步就要自己當老闆。對於未來,他充滿期待與拚勁。 他不諱言,一開始到中國,是靠親戚關係被安排在深圳太平洋章家旗下一家商業開發顧問公司。只不過剛去不久,原本預定的開發案因土地取得不順利而停擺,將近二十名台幹一夕間全部被開除。「這些台幹有的回台灣,有的就留在當地浮浮沉沉。」這個震撼教育讓Tim深自警惕,想在中國發展絕不能只靠台灣企業庇蔭,一定要創造自己的附加價值才行。 透過親戚幫忙,這次Tim又被安排到上海,一家以開發購物中心為主的諮詢公司上班。「老實說,我是靠關係進來的,沒有專業,又沒有主管罩著。」Tim的生活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這家公司從總經理到副總的一級主管都是台灣人,而他只是課長。「我的身分很奇怪,這家公司的一級主管是台灣人,課長這種中低階主管都是中國人,只有我是台灣人。」最尷尬就是中午吃飯時,一級主管的台灣人吆喝一下就結伴去吃飯,沒人理他;他只好硬著頭皮加入中國同事團隊。 Tim回憶:「一開始,他們很不能接受我。」現在中國媒體會報導,台灣人很有禮貌,常說「謝謝!」Tim說,當時他說「謝謝!」時,只會被認為是娘娘腔。 「尤其是來自北方的中國女生,她會直接對我說:『我實在受不了你講話的調調。』連一開口都被人討厭。」Tim只能打哈哈,慢慢調整改變。 不像台幹會去高級餐廳,中國當地人多半到一般餐館。「小餐館都很髒,他們的筷子看起來像沒洗過,怎麼辦?同事都在吃,你還是得吃。」有潔癖的Tim為了和同事融合,也只能入境隨俗。 上海人如果和主管開會,他們會說普通話;但如果會議沒有主管,上海人在一起就講上海話了。「我不是他們的主管,和我開會,他們都講上海話,才不考慮我是台灣人。結果,上海話我從完全不會聽,到現在可以聽得懂。」他笑笑說,這也是被「修理」後得到的收穫。 他的「課長」位置恰巧給他一個從上海人觀看台幹的視窗,慢慢理解當地人的想法。他觀察,很多台幹在中國確實沒有成長,都在自己的圈子裡轉,幾年下來都拿一樣薪水。「中國當地人雖然表面上不說,但私底下會不服氣,憑什麼你當我主管?就因為你是台灣人嗎?」大家都現實冷眼看,「你可以撐多久?」Tim從這視窗看到,惟有更加在地化,多與人交流,累積人脈與專業,將來才不會變成台流。 幸運跳槽 進入金錢豹平台 迅速拓展重要人脈隨著一群幹部被挖到金錢豹餐飲集團,Tim也跟著到當時上海最紅的這家餐飲集團。「金錢豹是個很好的平台。」他分析,因為很幸運地搭上當時最知名的餐飲品牌,在其他城市都想拉攏金錢豹去設點時,身在其中的他,視野與人脈也隨之拓展不少。 由於集團很大,內部也有不同派別。「內鬥免不了,當時我們在裡面最常討論的話題就是,今天又有誰走了!」派系傾軋,稍有不慎就有人淪為犧牲品。看在Tim眼裡,非常有危機意識,他希望在最短時間內把專業展現出來,得到有力人士保護。 當時金錢豹總經理是畢業於瑞士洛桑餐飲管理學院,曾經在西華飯店擔任十年總經理的蔡充。雖然Tim並非餐飲本科,但因為他在美國念大學,英文程度好,邏輯能力也強,蔡充請他負責集團企業識別系統的改造。「我把原來很土的東西改成很洋氣。」他的工作受到蔡充肯定,也開始受到提拔。 後來,只要有其他城市來找金錢豹談生意,Tim就參與其中。加上比起其他台灣人,他更融入當地,和中國人聊得來,最後,他還代表公司和各省政商人士談生意。 緊接著,他就被上海餐飲連鎖品牌巴貝拉義舟挖角去擔任展店的開發總監,薪水跳升到人民幣三萬元以上。「很多連鎖餐飲品牌的開發副總雖然是台灣人,但在第一線打仗的總監都是中國當地人,沒有台灣人坐這個位置。」他要負責與當地公安、政府單位打交道,即使是台灣連鎖餐飲,都把這個位置放給當地人。 Tim已經站在中國現在最熱門的位置上。今年,預估中國服務業產值將首度超過製造業,各式各樣的餐飲、服飾等國際連鎖品牌進入中國,都需要展店人才。Tim在職場炙手可熱,但他選擇另一條路,決定和別人合夥開公司,專做展店服務。從前期找點到最後裝修施工,一站服務到底,「今年的發展會很好。」在上海,處處充滿創業成功的氛圍,Tim對未來很樂觀。 Tim說,中國一年一個變化,他們看到全球最先進的商場就複製過來,已經跳過台北經驗。「我想,我之所以還在這裡,應該是我一路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會想因為我是台灣人就有什麼優勢。」或許Tim的話聽起來很殘酷,但到中國工作確實是如此。放下身段融入當地,是他這六年來能夠快速成長的唯一準則,也是他最深的體悟。 Tim 工作地點:上海 出生:1976年 現職:創業中 經歷:金錢豹(中國)餐飲集團總監、上海巴貝拉義舟餐飲管理開發總監 學歷:夏威夷基督教大學 |
如果說有什麼是在過去一週我學到的,我覺得有兩件事:
1 多問問題。
2 創業是很難的事情。
故事開始:
上週三下午,我發現我很期待的一家天使投資的項目面試落空了。這個對我打擊很大,因為我真的很想爭取到這個機會得到投資。我想不通自己的項目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我打電話問阿德里原因。
他給了我一個很簡單的答覆:「你沒有創業合夥人。如果在週六以前你能找到一個,請告訴我。」
我給好朋友馬特打電話:「嘿,我需要一個創業合夥人,突然覺得應該做一個微型網站(microsite,一個個人化的主頁)。你覺得起什麼名字好呢?」我們兩個思索了很久,最後終於想出一個名字:OKCofounder.com!!!
只有偉大的藝術家才不需要複製…
當我們確定OKcofounder這麼一個名字後,我滿腦子都是在想如何建立這網站,需要設計什麼內容之類的問題,一個靈感跳出來:
「等等,我應該設計一些有趣的問題,甚至咱們可以借用OKcupid的品牌啊,這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把我們的創意發佈在Silicon Beach或者Hecknews吧。」幾分鐘後,就有一些朋友在就Facebook上聯繫了我。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收到一些回覆——有些人甚至都沒有看網站就和我聯繫說了他們的想法,有些是很資深的創業者對我的想法表示感謝,有些是我們需要進一步交流的。有一些人甚至是因為看到我在網站上說的設計初衷立刻在週四晚上聯繫了我。感覺真的是很瘋狂。我的一些朋友認為我這種行為很大膽。
數據從來都是最迷人的
有幾個朋友通過電子郵件和推特聯繫我,請我將網站上的數據進行量化。以下就是我們的分析結果:
· 從4月17日起訪問量共計8,840人。其中佔8.7%的770人來自澳大利亞,這是我的目標人群。
· 有1,083來自Twitter,其餘的是從Hacker News或Facebook上看到我們。
· 在Facebook上與27人交流過。
· 從Twitter上得到39個關注。
· 眾多聯繫的朋友裡,共有33個人成為了我的聯繫人,其它的有些很明顯是湊熱鬧的,不是我想要的人。
· 大約4-5人的回覆是非常棒。
· 有295人訪問我的LinkedIn主頁。、
· 聯繫到一個創業合夥人
儘管找到一個可能會成為創業合夥人的聯繫人——但我僅僅只是留下了他的聯繫方式,因為我還沒有明確他的許可。但是我們各方面都很合適,他的工作與我類似,我們有著相同的價值觀,技術背景和創業夢想。最終我們在公寓裡見面,一起去宜家佈置工作室。
最後的最後——沒有結束
有人在Heck News上建議利用那些數據建立一個與創業合夥人會面的網站,我用了一段時間思考接下來我要做什麼——是否要繼續留在residen.se(一家房地產中介公司)工作或者自己做一些新的嘗試。
也許我應該做一個網站為那些想創業的人做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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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手起家、亞東工專畢業的傳產小頭家,如何搶先一群科技大老,打入LED高階商業照明市場,成為國際大廠歐司朗(Osram)、飛利浦(Philips)指定代工廠商,點亮北京故宮、歐洲Hugo Boss、耐吉(Nike)、索尼(Sony)等一線品牌? 他是湯士權,一九九二年成立湯石照明,從燈具零件做起,十年前投入LED照明,現在,全球前六大照明廠有四家都由他代工,近年更轉做品牌「Tons」,研發自有燈具,銷往歐洲、中國、日本,陸續獲得台灣精品獎、德國iF與紅點設計獎(Red dot)肯定。 究竟,在台灣大廠搶做LED燈泡、燈管,靠低價拚市占率,難以轉虧為盈之際,湯石為何能夠連續三年EPS都在兩元以上,去年營業毛利率達二九.六%,比老大哥億光還高,成為LED慘業當中的新亮點? 根據市場研究機構LED Inside指出,二○一二年全球LED照明產值達二十六億六千萬美元,今年將提升到三十億美元,比起需求趨緩的電視、筆電背光照明,LED商業照明近年更受注目。 但是,過去台廠主打大量規格化產品門檻低,市場供過於求下,價格滑落速度快,壓縮獲利空間,「利潤可能不到一○%,甚至更低,」工研院產經中心(IEK)組長林志勳說。 走藝術不走技術一個轉念,成領先大廠關鍵 問題,就出在對於「燈光的看法」。 科技業出身的LED業者,從電視、筆電背光起家,想進商業照明市場,想的是跟製造業同樣的事:提升效率、優化成本。但是,一般規格化產品利潤低,要改做毛利較高的建築外觀、商場照明,考驗的不只是技術,而是空間應用。 「過去科技業習慣大量投入,短時間換高報酬,但高階照明要長期經營,才能把產品線拉長,可能做了三年,營收還是沒明顯成長,」林志勳分析。 燈光設計師姚仁恭表示,「很多業者都覺得光只要亮、有效率,根本不知道好的燈光是不會讓人察覺,它讓你去appreciate(欣賞)這個空間。」 從燈光的藝術切入,而不是燈光的技術,是從燈具製造出發的湯石,能夠在LED照明市場,搶先科技大廠、找到LED產業新出口的關鍵。 一個燈具三個專利自主設計,利潤自己會起來 十六歲起就在大同電器半工半讀,擔任品管維修員的湯士權,小至螺絲釘,大到整間工廠生產流程,他都必須馬上找出病根,進行改良,因此練就研究能力,為創業奠定基礎。 二○○○年到中國廣東建立生產基地時,湯石已有近十年做燈具的經驗,雖然像多數台商一樣從代工起家,在同業都還靠廉價人力,以簡單機械操作時,湯士權就砸了數千萬買二十部自動精密加工設備,幾瓦的燈該搭配多大、多重的散熱器,裡頭又要有幾條線導電,全都用數據分析、檢驗,制定標準化生產流程,提升產品品質。 「像這種角度,我們一定會做到最小,雖然小角度不好做,但只要克服了,你的東西看起來就是比別人好,」湯士權拿起外形神似「宋代官帽」、剛獲iF產品設計獎的LED嵌入式燈說。 在這個才手掌大的燈具裡,就藏了三個專利,分別針對拉力、截光罩、散熱做改進,為了讓燈具更耐用,每個螺絲扭力都得精密計算,湯士權以比傳統設備貴十倍的價格,買了一批專鎖筆電螺絲的儀器,「該鎖五公斤就是五公斤,那裡三公斤就是三公斤,」只有用數字去算,良率才能提升。經由反覆實驗,針對每個零件制定SOP(標準作業流程),讓燈具熱度低、壽命長,將這個百年產業,導入高科技思維。 目前,湯石有上千種燈具產品,組合後更可到上萬種,對重視客製化、差異化的商照市場來說,無疑是一大優勢,「做久了和設計師都有默契,不用打價格戰,利潤自然好。」LED產業人士表示。 人脈傳播奏效北京故宮照明,也找他做 從照明實務切入,讓湯石對燈光的了解,與一般LED科技大廠有著不同的見解。 為了培養員工對光的敏感度,十多年前到中國設廠時,湯士權就要求「廠內用的每盞燈都要自己設計」,打造方便應用、貼近市場的照明設備。 再者,不像賣燈泡打進一般通路,用低價擄獲消費者,高階商業照明和設計師、工程商合作,一旦長期耕耘,容易掌握人脈。為此,湯士權從設計師辦公室裝修做起,用實際體驗累積口碑,連北京故宮工程合約,都是這樣拿來的。 湯士權認為,好的照明像女人化妝,得依照不同場合、時間做搭配,透過顏色、明暗強調視覺重點,以五星級飯店為例,截光角最好做到三十度,讓人抬頭也感受不到光線刺激,整體氣氛比較柔和。但是,若是百貨公司特賣會,在挑高十米的空間裡,要照清楚每個商品,截光角就必須小,光強度也要大,「這種特殊應用就是我們專長,到最後反而要跳脫燈具、光源,回到環境去看,這才是尊重。」 從黑手做起,湯士權用藝術結合傳統燈具與LED,不打價格戰的紅海戰,走出高毛利的LED商業照明廠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