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投資人更關註趨勢,這並不是正確的思考方式。
文|石慧
近日,中美創投峰會在上海舉辦。本次峰會邀請到了美國矽谷早期投資及孵化的業界翹楚Y Combinator 首席營運官Qasar Youris,Y Combinator合夥人、Twitch創始人Justin Kan, 原500 Startups孵化器合夥人Rui Ma等。“中國Founders’ Fund”高榕資本的創始合夥人高翔也與Qasar Youris就資本寒冬和跨境早期投資進行了面對面的探討。
峰會議題包括中美跨境早期投資、矽谷創投野蠻生長與微型基金崛起、出海-創業全球化vs歸途-海歸創客本土化、中美對資本寒冬的不同理解、矽谷早期投資服務型生態、YC解讀2017矽谷創投風向標等。
本次峰會由UpHonest Capital團隊舉辦。據悉,UpHonest Capital擁有一支美元天使基金(威基金)、一支美元跟投基金及一支人民幣A輪跟投基金,致力於投資中國與矽谷最有潛力的創業者與最具爆發力的早期創業公司。
UpHonest Capital管理合夥人郭威,曾入選投中2016全球最佳跨境早期投資人(華人)Top 20榜單。據悉,UpHonest Capital先期基金威基金,在過去三年已投資120多家矽谷創業公司,其中有6家成功退出,超過半數公司獲得下一輪融資,被投公司包括Chariot(被福特收購)、Virtroid(被Magic Leap收購)、Worklife (被Cisco收購)、Trustlook (華為手機預裝殺毒應用)等。
郭威表示,未來UpHonest Capital要做一個平臺,嫁接矽谷和中國的資源。“我們會把矽谷高精尖的人才帶回中國,為他們尋找合適的戰略合作夥伴,我們也會將整個產業鏈上的所有平臺向大家開放。”
作為峰會的受邀嘉賓,Y Combinator首席營運官Qasar Youris在現場分享了他的投資理念,與中國投資人和創業者進行了深度對話。據了解,YC是矽谷第一大種子投資及孵化公司,投資了上百家企業,包括AirBnB,Dropbox,Reddit,Twitch,Stripe,Cruise等,投資的公司價值合計超過650億美元。
在SomaX2017中美創投峰會上,Qasar Younis分享了YC在2017的投資策略。
以下為Qasar Younis演講實錄,經i黑馬編輯:
我是YC的COO以及合作夥伴。YC幾乎被當成初創公司的孵化器了,而且在這塊我們確實做得非常成功。跟很多VC不一樣,我們一年做兩批投資,已經堅持了12年,就是有夏季和冬季兩個投資周期。現在我們已經投資12萬作為種子基金,其中7%是普通股,我們是一個一個項目去看的。
接下來給大家展示一下YC的重要數據。通常我們每一批大概有6500個公司去申請,大部分是軟件公司,還有一些高科技公司、消費者硬件的品牌公司。其中2%會被接受,去做一個面談。
2005年以來,我們已經為1400家初創公司進行了融資,現在他們的營收表現也非常強勁,有10家公司市值達到了10億美元。
為什麽YC這麽成功?因為在最近幾年,我們投資的公司成長非常快速,它們全部加起來市值估計是700億美元。我們創始人平均年齡是30歲,8%的創始人是40歲以上。根據數據,基本上一家公司有兩到三個創始人,成功的機率比較大,因為他們做決定會比較簡單和有效。
我們公司的特色是,我們沒有董事或者我們的辦公室,員工是完全開放式的工作環境。YC之所以這麽成功,歸根結底是由於我們的專註力,我們每周都跟初創公司進行溝通,還有一對一辦公會談時間。每個周二的晚上都有晚宴,讓創始人會面,我和我的合夥人也會加入,跟他們溝通,了解他們的進展。YC是一個社區,是一個校友會,最後我們會走入Demo Day,之後跟投資人展示。
最有意思的一個部分是,我們在過去十年中觀察到的市場趨勢。為什麽YC運用得這麽好呢?為什麽我們這麽多申請人呢?因為我們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的公司未來長成什麽樣,創造什麽樣的產品和服務。我們看到這些曲線,代表的就是AR、機器學習等等,特別是在過去兩年,很多公司都在做AR或者相關工作,這些工作占到了我們初創公司的很大比重。
同時,我們也看到,比特幣的公司在大幅度減少,區塊鏈的公司在大幅度增加,我相信在中國也是同樣的趨勢。
我們看到最有意義的趨勢,在改變著我們的商業模式。在過去差不多8年時間內,不再采用廣告模式的企業,更多的是軟件及服務的模式,這是一個趨勢。這些公司每年都能得到很好的盈利和利潤。
我們還要問這些申請的公司,你的競爭對手是誰?我們要知道,要了解這些創始人是如何理解所在行業的。
還有一個部分是我們的類別,我們要告訴這個創始人,去選擇一個正確的行業,或者說一個正確的類別。你要申請YC,如果你是一個生物科技公司,你獲得投資的成功率會更高。YC投資領域非常廣泛,比如娛樂、虛擬、金融科技、增強現實的公司也是我們的重點。
最後我想說,關於中國以及我過去一周在中國的一些感受,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趨勢,我們必須要遵循這種趨勢。對於我們的創始人來講,你所在的這個行業你需要去抓住這個趨勢,對於投資者來講,我們也要遵循這個趨勢,要去看未來五年的趨勢,我們的投資必須要有自己的標準。謝謝!
在SomaX2017中美創投峰會上,Qasar Younis還和高榕資本創始合夥人高翔開展了一場關於“資本寒冬”的思辨對話,由郭威主持。
以下為對話實錄,經i黑馬編輯:
郭威:對你們來說,現在是不是資本寒冬?
高翔:對資本寒冬這件事,我主要強調兩點。第一點是相對性的。據統計,在2014-2015年,中國有近1萬家企業拿到近1萬億資金,這是過去六七年甚至七八年數量之和。那是一個非常熱的時期,所以今天會感覺特別冷。但從我們自己的經驗來講,這個過程每隔幾年就會發生一次,其實是一個相對正常的過程,只是冷熱程度稍有差異。
第二點我想強調的是,寒冬對不同領域,不同階段的影響程度是不同的。在2014、2015年特別火的生活服務類,從2015年下半年到現在確實處於相對冷的階段,但在一些新興技術領域,今年相對還比較熱。
Qasar Younis:我的邏輯是一樣的,我想講兩點。如果你是一個創業者,資本寒冬是相對性的。跟過去比,在矽谷,我們已經有了300支基金,有足夠的種子基金,雖然總的量在減少,但還很充足。接下來幾年會有資本寒冬,但它是周期性的,對你的企業來講,這個周期完成之後,你的企業就會面對不同的形勢。一些大公司,比如微軟,在八九十年代剛開始創業時,正是資金、經濟疲軟的時候。這樣的背景對他們來講是有利的,一切都是相對性的。
第二點,即便是資本寒冬,只要你有好產品,好服務,對你也沒什麽影響。作為投資者,資本寒冬對你是有利的,項目更便宜了。在YC來看,在資本方面,我們沒有看到任何放緩的趨,我們有600到800個創始公司的申請。
郭威:美國和中國的風險投資現在正處於什麽周期?正發生什麽樣的改變?
高翔:我們觀察到一個蠻有意思的數據。2014、2015年有大概接近1萬億的錢投到早期市場。但從基金整體募資情況來看,從2013年到2015年,VC募集到的錢大概總共有6千億,市場上投入的錢遠遠大於基金募到的錢。這些多余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呢?現在全民都開始參與一級市場的投資,很多非早期基金參與進來,比如個人天使投資、眾籌、大公司,甚至原來一些投中後期的基金等等。這幾年中國正處於一個競爭非常強烈的時期,進入到市場的錢特別多。
Qasar Younis:講到中國和美國的投資,尤其是跨境投資這個話題,現在還是比較早期的階段。
從矽谷的角度講,矽谷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的?現在矽谷跟中國差不多,有越來越多的早期投資人,主要是個人的投資者,包括天使投資者,這就是一個宏觀的改變帶來的資本重新配置。一些創始的企業也有了很多早期投資。
現在我覺得會有很多很好的技術公司出現。我們可以跟頂級的、標桿的基金做對比,過去每年只有10-15個比較好的企業進行投資,可能他們會占到這個企業20%的股份,但現在已經很不一樣了。現在有了更多好企業。
YC就是一個好例子。尤其在機會方面,我們能夠去抓住這些好機會。在接下來的五年,我們會看到,我們很多孵化器因為業績並不是很好,所以薪資會有大幅降低,我們會有一些新的資產類別進入這個市場,帶來更好的回報。到2020年,整個生態系統會比現在更大。
郭威:這對創業者來講意味著什麽?
Qasar Younis:作為創業者們其實不用花很多時間去了解現在的趨勢,了解早期的資本,把大部分時間拿去打造市場需要的產品,你就會有很好的發展,就會有企業投資你。
郭威:高總怎麽看熱錢對創業者的影響?
高翔:從一個方面來講,錢多了是好事。因為這會讓更多創業者拿到第一筆啟動資金,開創自己的事業,積累自己的經驗。
從市場本身來講,這可能是中國跟美國的差異,畢竟中國創業市場發展時間還沒有那麽長,大部分創業者的成功率還是偏低的。請大家一定要註意到,早期投資行業是非常有頭部效應的行業。一線的VC更容易獲得優質的項目來源。
那就意味著,項目要經過一線基金篩選過一遍以後,才會到二線基金,二線篩完才到更邊緣的基金。一線基金為什麽有比較好的回報?就是它有信譽。
創業者也一樣,今天市場可容納的、每年產生的好公司確實是有限的。雖然這兩年有接近一萬家公司拿到錢,但絕大部分並不能走得很遠。盡管從大的市場來講,可以培養更多的創業人才,但到具體的投資人和創業者,成功概率則不會那麽大。總體而言,這個階段相對浮躁,大家其實需要更專註於自己的業務。
作為創業者,你要更多關註自己到底做的是什麽事?這件事你能不能做好?你應該更多關註公司內部的事,而不是今天要融到一筆錢。如果你的目標就是不斷融資,那就本末倒置了。
投資人也一樣。我們要去尋找長期、十年後能真正成為行業領軍人物的企業家,或者成為領軍企業的企業,而不是追求這個公司投了以後明年是不是就上市了,或者後年融個資翻10倍、20倍。
重要還是回到商業本質,看未來5到10年會發生什麽,這是行業必須經歷的過程。
郭威:請Qasar Younis介紹一下您個人最近投資項目的組合,這些公司現在發展得怎麽樣?
Qasar Younis:我們投資了很多公司。我感興趣的行業是硬件,以及這些流體相關的硬件,就是用新的測試機器,去檢測石油或者血液,效果非常好。在未來10到20年,我們現在檢測血液的方式會發生改變,能夠幫助你更好地去醫院做診斷。未來我會更關註醫院方面的設備。
還有一個兩年前投的項目,是背景偵查的公司,也是在矽谷。我喜歡這個公司只是因為他們做得非常好,非常簡單直白,就是在網上做背景調查,同時整合網上和線下的用戶。他們公司每年賺的利潤非常多,有上千億美元。
我還關註一些微型公司、傳統的技術公司,他們是非常傳統的技術驅動型的公司。
我過去幾年在YC已經投資了250家公司,我自己的團隊大概投了70個這樣的公司,我個人可能投了10家公司,整個項目組合非常大。
郭威:高總對矽谷的戰略思考和布局是什麽?
高翔:我們經常思考這個問題。用一句話概括吧:密切關註,謹慎參與。
密切關註的意思是什麽呢?一方面因為中國有很多的模式是借鑒海外的,畢竟今天在有的方向上還是美國的創業更領先。第二,我們的投資重點除了互聯網模式之外,已經在轉向新興技術領域。在這些領域,我們就不能只是在中國範圍內尋找公司了,因為技術的變革是相對全球化的事情。所以矽谷是我們密切關註的地方。
為什麽說謹慎參與呢?2015年1月,我們去美國,發現那里每天都有創業公司各種各樣的場,很多參與者都是講中文的。我們同時還發現,中國的投資人天天都在那兒開會,但似乎很難投到真正主流的矽谷創業公司。從這個觀察來看,我們認為在矽谷的布局不能操之過急。也是在那次碰到了郭威,基於對他的判斷,我們很快就決定參與郭威的基金。
中國投資人如果不夠了解這個市場,輕易去投錢風險很大。我們現階段選擇通過與對美國市場更了解的人合作,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學習矽谷的創業經驗,和更主流的創投圈接觸。只有在真正了解這個市場以後,我們才會投入更多精力做投資。從投資的角度講,千萬不要做自己不懂的投資。要問問你自己的能力圈夠了嗎?
郭威:中國和美國的創業者或者企業家有什麽差別?
Qasar Younis:我覺得差別沒有想象得這麽多,最大的差別就是中國的創業者通常比較激進,因為中國的市場也比較大,所以他們的雄心也比較大,這是很自然的。
比如我們看一些核心的參考數量,中國的用戶可能並沒有矽谷多,可是中國的這個市場和中國的這些創業者,主要關註中國市場,而矽谷的創業者關註的是全球市場。這可能也說明,矽谷確實是不僅僅是美國人的,而是全球人的。總體而言,中國是非常好的市場,以後我們也會經常回來。
郭威:您對中國的風投有什麽樣的看法?跟美國相比有什麽差別?
Qasar Younis:我覺得在頂層來說有一些差別,最好的VC能拿到最好的項目,這肯定是一個共性。
總體而言,中國投資人更關註趨勢,我覺得這並不是很好的認知。他們總是關註趨勢在哪兒?我要投資什麽?我覺得這兩個問題並不是正確的思考方式,你應該去看你眼前的這個項目,這個公司,去看這個項目本身,而不是考慮他們是哪個趨勢下面的公司。Google是80年代開始創業的,當時它所在的搜索引擎行業並不是一個趨勢。Fackbook也是,當時社交網站並不是趨勢。所以很多大型的獨角獸公司成長起來的時代並不是能吻合當時的趨勢。所以只是追逐一些趨勢,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它是一種迷思。
而且中國現在已經成為一個主流市場了,很多人只關註C輪融資,卻忽略了A、B輪。不要等著市場告訴你什麽決策是正確的,要自己去思考。
郭威:您覺得中國走向海外最大的挑戰是什麽?
Qasar Younis:今天我打算在中國打造一個一級的基金,我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可能要花一到兩年時間了解中國市場哪些基金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我也要學中文,要在當地找一些合作夥伴,所以是一個很長時間的流程。你沒辦法急著在中國打造一個基金,而且在中國已經有了很多頂級VC,所以你要了解從哪個角度切入,這些問題都想清楚了才可以去做一個基金。
郭威:有一些天使投資人進入到B、C輪投資,有沒有什麽辦法加快這樣的流程?
Qasar Younis:我覺得有可能,如果你是先做天使融資,然後B、C輪,但是他們的類型是不一樣的。如果你是中國人,想去矽谷創業,其實挺容易的,比矽谷進入中國要容易一些,因為你會中文,而且在矽谷已經有了這樣一個社交圈子,已經有矽谷的一些中國創始人了。我覺得在矽谷的這些中國人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好的投資環境。
郭威:兩位投了很多知名創始人或者獨角獸,這些創業者有什麽共同點?
高翔:中國創業者之間的差異化很大。如果說共同的品質,我覺得在中國創業需要更強大的心臟,因為中國市場的競爭太激烈了。同時,堅持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品質,他們在危機來臨時應該能頂得住。
Qasar Younis:我想第一點是他們非常有毅力,很有決心,知道創業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同時他們有這個耐心。
另外我們投資也會考慮到他們的技術背景,他們要了解這個市場,同時,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探索一些新的市場。
在過去的一年,矽谷密探追蹤報導了海外上百個科技產品。
本文由矽谷密探(微信ID: SVS-007)授權i黑馬發布。
2016年已經過去,這是一個值得回味的一年。在過去的一年,矽谷密探追蹤報導了海外上百個科技產品。在這里我們做一個簡單的梳理和盤點,盤點過去一年的創投熱點,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聊天機器人
聊天機器人和語音智能助理是去年的一大熱點,在12月份,Google宣布向開發者開放Google Assistant的,為去年的聊天機器人大戰寫下尾聲。
根據BotFunded.com.統計,去年有超過2億美元的資金湧入聊天機器人的初創企業。
(2016年上半年的Chatbot的初創公司)
自然語言作為人機交互界面,這無疑是比從鼠標鍵盤到觸摸屏還要令人激動的巨大變革。以前我們的交互,都是通過圖形界面(GUI)來完成,但圖形界面並不是一個完美的方案,這只是一個權宜之計。如果能夠在語義理解的基礎上做更多的事情,很多繁瑣、重複的文字類的人工勞動將被自動化的機器取代(不過語義理解目前還有技術難度)。
目前大部分Chatbot的初創公司集中在企業服務領域,比如Assist(客服領域)、Sudo(客戶關系管理)、Birdly(客戶關系管理)、Sudo(客戶關系管理)、msg.ai(電商領域),也有少數公司是面向消費者的智能助理,比如Viv(類Siri,被三星收購)、Niki(個人購物訂單助手)、Myally(個人日程管理),還有既能2B也能2C的生產力助理,比如Clara(郵件助手)、Chatfuel(bot開發平臺)、Automat(個人和企業bot開發工具),之前還有電商服務機器人Mezi。
當然大公司也動作不斷,Facebook在2016年的F8大會上宣布了Facebook聊天機器人計劃,目前能夠幫助人們在網上訂餐、訂票、訂鮮花等,Google也推出了帶有聊天機器人的聊天軟件Allo。微軟也在去年推出了智能機器人開發框架(bot Framework)。而Amazon Echo這款智能語音音箱也在去年突破了510萬臺。
聊天機器人似乎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更多便利。比如,必勝客在8月將推出聊天機器人,從Facebook和Twitter社交平臺上接受訂單;Booking.com的聊天機器人可以推薦當地的美食和旅遊景點。
目前整個工業界都在嘗試,Amazon Lab、微軟、Google和Facebook都在嘗試。未來語音助理和聊天機器人會在商業上有比較大的進展。
無人車
去年無人駕駛依舊是最熱門的話題之一,2016年是無人車的轉折之年,討論的話題中心已經從會不會到來,轉變成了幾年內到來。
無人車領域的知名創業公司包括Movidiaus(無人車芯片,被Intel收購),nuTonomy(自動駕駛軟件和算法),Nuro.ai(未知,Google無人車前員工創辦),Zoox(未知),Varden Labs(未知),Nauto(無人駕駛數據),AdasWorks(自動駕駛汽車軟件和算法開發商),Quanergy(LiDAR和算法),Zendrive(數據分析),Drive.ai(深度學習用於自動駕駛),Otto(貨車自動駕駛,被Uber收購),AutoX(未知,計算機視覺背景)。
但最大的玩家依然是大中型公司。
(33家公司參與開發無人車 來源:CBINSIGHTS)
去年3月份通用汽車宣布10億美元收購自動駕駛的初創公司Cruise,這是一件標誌性的大事件,媒體對無人車創業公司的報道從3月開始熱火朝天。
(無人車新聞報導的趨勢 來源:CBINSIGHTS)
去年5月份特斯拉宣布十年計劃,特斯拉將構建一個無人駕駛車的共享網絡,又在晚些時候宣布其接下來出廠的車輛都配有自動駕駛所需的所有硬件,而軟件更新則會逐步推出。業界對硬件上是否真的能達到無人駕駛的要求都有爭議,但是特斯拉此舉顯示其在無人駕駛的決心。
Uber用七億美元價格搜狗了無人駕駛貨車公司公司otto,並聯合沃爾沃投資3億美元研發無人駕駛汽車,並且在舊金山、匹茲堡等地上路。福特也在去年宣布2021年推出自己的無人駕駛汽車共享服務。奔馳和寶馬也宣布2021年前後將推出無人駕駛汽車。豐田和沃爾沃也公布了類似的五年計劃。
智能汽車組件提供商博世、Mobileye、Delphi Automotive,以及芯片巨頭英特爾、英偉達紛紛加入戰局。
英特爾去年圍繞無人車領域收購了數家公司,比如做視覺處理器芯片的Movidius。七月英特爾宣布與德國寶馬 、Mobileye 合作共同開發無人駕駛汽車,產品將在 2020 年問世,英特爾還內部進行了重組,組建了一個無人車部門。
而在12月份,谷歌則宣布無人駕駛項目成立實體公司Waymo,並暗示將專註於無人車駕駛技術,而非整車制造,這被認為是谷歌無人車項目的重大轉型,並且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挫折,早些是時候蘋果的無人車項目Project Titan也經歷了換帥,也轉向為更大專註無人車駕駛技術研發,而不是找一輛無人駕駛電動車。
不過對無人車駕駛是一場混戰,除了技術之外,如何賺錢也成為廠商必須思考的問題,一個成功的典範就是英偉達的無人車芯片已經賣給特斯拉等廠商開始賺錢了,股票也大漲。
直播
2016年,可以說是美國“直播(livestreaming)”領域的“元年”,或者說,是美國科技巨頭們紛紛覺醒並把目光和資源投註到該領域的一年。
一月份Facebook Live上線,直接面對的就是15億Facebook用戶這麽一個龐大的群體。隨後為了給直播造勢,Facebook的CEO,馬克·紮克伯格親自上陣,先是拉著老婆直播秀恩愛,後又首次直播采訪太空宇航員,次次都上頭條。不過Facebook Live最有遠見的舉動,應該是成為了暴雪公司的合作夥伴,讓用戶們可以直接在社交平臺直播暴雪旗下多款遊戲。
這讓谷歌旗下的YouTube坐不住了,緊隨其後全面開啟直播功能。YouTube上不少遊戲頻道擁有百萬級訂閱用戶,並且做視頻起家有先天優勢,所以很快就搞得有聲有色,去年總統大選的最後時刻,各家電視臺都在YouTube上開啟了實況直播。
然後8月份,微軟突然出手,收購了直播平臺Beam。Beam的獨特之處在於能讓用戶邊看直播邊和主播進行直接互動,甚至幫主播選擇遊戲模式、配備武器等,在此過程中還能掙到經驗值、獲得禮物和解鎖新表情。這起收購對雙方都是非常有利。Beam背靠微軟和Xbox的玩家基數,預期將獲得大規模用戶增長;而微軟也有意借助Beam直播平臺,推廣自家的遊戲,比如《盜賊之海》和《我的世界》現在都是Beam上的重要分類。
另一款受歡迎的直播應用是Periscope。在2015年還沒正式上線時,Twitter就收購了它。後來證明此舉很有先見之明——Periscope在15年8月,推出4個月後,就擁有了過千萬註冊用戶。2016年它也是動作不斷,無論是直播足球比賽和NFL(全美橄欖球聯盟)合作,還是民主黨的抗議活動被電視臺封鎖後直接用Periscope直播,都給Periscope帶來很高關註度。12月Twitter宣布把Periscope一些功能直接嵌入Twitter應用的主頁面,但直播鼻祖Meerkat去年的倒閉也給Periscope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們註意到,雖然直播有秀場、泛娛樂和遊戲三大類,但在美國,最受歡迎的是遊戲直播。以上各大公司都把遊戲直播作為非常重要的一環。
(Twitch 首頁主力推廣的遊戲)
另外,根據調研機構NewZoo發布的調查結果,2016年有超過5億名觀眾會定期收看遊戲直播,並且主要集中在兩大平臺——半數人在Youtube上觀看,21%選擇Twitch。
Twitch去年平穩發展沒有大動作,但它是遊戲直播領域的“開山鼻祖”,於2014年被亞馬遜以9.7億美元高價一次性收購。分析機構認為,Twitch的用戶非常硬核,主要由男性遊戲玩家組成。
(MOBA、射擊和即時策略遊戲是Twitch的主要直播內容)
目前其它巨頭都把直播作為戰略布局的一環,還沒把盈利提上日程,但Twitch早就開啟“付費訂閱”功能,在直播間的廣告插入也早有探索,預計2020年Twitch可能達到10億美元年收入。
VR/AR
2015年末2016年初,VR(虛擬現實)可謂是最火的科技創新領域。人們開始對戴著一個頭盔或者眼鏡沈浸式體驗虛擬世界產生好奇,更有人把2016年稱作“VR元年”。
一月份,高盛發布了《VR與AR:解讀下一個通用計算平臺》的行業報告,剖析了VR/AR的生態系統、市場現狀、挑戰和機遇以及對未來的預測。高盛預計到2025年VR/AR的市場規模將達到800億美元。他們同時也列舉了短期內VR/AR最有市場意義的9大應用領域,分別是視頻遊戲、事件直播、視頻娛樂、醫療保健、房地產、零售、教育、工程和軍事。有了高盛的背書,越來越多的創業者投身到這一行業。
(高盛報告,VR/AR生態系統及市場規模)
VR被認為是下一代計算平臺,大公司如Facebook、HTC、三星、Google、Sony等在主導行業標準的建立,而不少創業公司則圍繞整個生態系統分別在顯示技術、位置追蹤、動作傳感器、攝像頭、觸覺以及內容制作等細分領域進行發力。
去年VR/AR領域的投資已經超過20億美元,上半年是投資高峰期,而下半年創業公司的投資明顯遇冷。
先來看看大公司的設備爭霸戰。3月和4月,消費級VR設備Oculus Rift和HTC Vive相繼發貨。而在年末時,Google搶灘登陸在10月推出Daydream VR的平臺,11月推出對應硬件設備;而擁有大量主機遊戲用戶的索尼10月推出PlayStation VR在後半程發力。
不過,隨著各大廠商在去年都推出自己的消費級VR頭戴設備,VR行業的問題也突顯出來,硬件設備的提升遭遇瓶頸期,VR設備保有量不足,而且月度的活躍量也不算高(紮克伯格在10月份的Oculus大會上說是100萬),這就導致不少內容創業者的熱情難以被激發,優質VR內容缺乏,消費者買回家的設備開始積灰,持續惡性循環,甚至一度有言論“VR已死”。想想整個一年,能夠眼前一亮記憶深刻的VR應用恐怕也就只有Google的VR繪圖軟件Tilt Brush了。
針對這個問題,大公司開始做內容補貼,紮克伯格就在Oculus大會上提出他們將有5億美元做VR內容的投資。於是,我們可以看到最優質的VR內容創業公司成為了資本追逐的對象。以矽谷密探報道過的Baobab Studios為例,他們在10月份獲得2500萬美元的B輪融資,在VR內容較為低迷的下半年他們收獲了維港投資、二十一世紀福克斯、上海文廣、LDV Partners等機構的投資,這絕非運氣,因為他們的VR動畫《Invasion!》是全球各VR平臺下載最多的短片,而團隊組成也是大咖雲集,包括著名遊戲公司Zynga的高管、著名動畫制作人《馬達加斯加》之父、好萊塢特效大師奧斯卡技術獎評委等。而我們也從他們的投資人處得知,能否不依賴第三方產生自有IP是評判VR內容好壞的最重要一環,這也是為何收獲大量風投的VR內容創業者大多有迪斯尼、夢工廠等背景的原因。
(Invasion! 在Google Cardboard中的版本)
而索尼的PlayStation VR之所以能夠在VR硬件的軍備競賽中有後來居上的趨勢,也在於他們手中掌握著大量主機遊戲愛好者和經典遊戲IP,這些遊戲的VR化帶動著硬件設備的銷售,譬如生化危機、最終幻想系列就都有了VR版本。
而對於另外一批急於尋求商業化的VR內容創業者,他們做出了及時的轉型,從2C轉為2B,在Google Cardboard商店擁有多款熱門遊戲的Realiteer,就從遊戲制作商轉為針對醫療健康領域的VR解決方案供應商。
而反觀AR,Pokemon Go成為了現象級的遊戲,讓人們看到了基於地理位置的AR應用的前景,雖然很多人都不屑於稱之為AR遊戲,但其仿效者卻越來越多,2016年年末支付寶就上線了AR紅包功能,很有創意。現有成功的AR內容,都做得比較輕,而業內人士一直期待的或許是硬件的大突破,不管是售價3000美元鮮有人問津的微軟Hololens,還是創造了融資神話的Magic Leap,都在這一年遇到了困境。Magic Leap甚至在年末被爆疑似造假,其硬件設備難以小型化的問題也浮出水面。不過,由於AR行業的帶動,計算機視覺、手勢識別、3D定位等不少周邊行業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總體來說,VR/AR在2016年高開低走,理性的創業者與投資人也意識到這還是一個很年輕的產業,需要整個生態體系內的所有機構與企業慢慢把這個市場培育起來。
SaaS
2016年依舊是SaaS非常重要的一年,大量的投資集中在企業服務領域。
(截止到11月份,已經超過10億美元投資給初創企業)
去年SaaS依舊延續了移動優先的趨勢,各大移動端SaaS軟件跑馬圈地,SaaS領域去年加劇的現象是集成,Zenefits深度集成了Slack,Slack深度集成了Google Drive(在Slack內編輯文件和文檔),HipChat深度集成了亞馬遜的語音助理Alexa,Freshservice深度集成了Office 365的日歷。
SaaS領域去年的新趨勢是智能化,chatbot初創公司瞄準SaaS市場,Google也在持續使旗下軟件更加智能化。
SaaS領域去年的新趨勢是Messaging Economy,Slack這款企業通信軟件成為當紅炸子雞,而且微軟還跑出來攪局,推出了企業通信軟件Teams。
於是Slack奮起反擊,鬧出了SaaS領域年度最大八卦,買下紐約時報整版撕逼微軟。
除此之外,Salesforce 也推出了聊天 LiveMessage,可以在各大平臺供客服使用。
如果說還有什麽大動向,那就是Salesforce去年收購了PredictionIO、MetaMind等人工智能公司,全力打造以智能為特色的新平臺「Einstein」。
此外,SaaS領域的黑馬Zenefits的創始人帕克·康拉德(Parker Conrad)被踢出局,繼任CEO David Sacks又跑路要加入新任總體Trump團隊,Zenefits內部管理面臨挑戰,反正今年Logo是鳥的公司活的都不好。
2017已經到來,我們期待今年會更精彩。
這個行業里的創業者,若要脫穎而出,需要具備突破的能力。
據外媒theverge 1月12日晚消息,自拍無人機Lily項目正式宣告失敗。Lily無人機創始人發出一份郵件,宣布將向所有支持者退款,並對項目的失敗深表遺憾。同時公司也將關門大吉。
而就在兩年前,這家公司的無人機炫酷的演示視頻,迅速風靡一時,吸引了大批預訂者。這也成為使得它成為近年來最受期待的一款無人機產品,但是,可惜的是,該產品一直處於難產狀態,三次跳票後,Lily最終還是走向了失敗的結局。
這不禁令人唏噓。曾一夜爆紅的Lily究竟為何倒下?是又一個“矽谷謊言”的破滅,還是技術難度太高?聯想到最近無人機領域頻傳的壞消息,是否又是市場尚未迎來成熟期?無人機領域在2017年經歷了這樣的開局後,究竟又將迎來什麽?
從一夜爆紅到黯然退場
故事的開頭很矽谷。2013年, 年輕人Antoine Balaresque在一次家庭旅行中發現,所有的家庭照里都沒有母親的影像,這讓他萌生了做個人專屬相機的想法。於是,剛從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畢業的他效仿年輕的喬布斯,做起了高端科技,在車庫里成立了Lily Robotics無人機公司。他的願景很簡單:做出一個“飛行的相機”,不用複雜的操作技巧就能在空中為人們照相。
起初,由於是大學生的創業項目,再加上是軟硬件結合,Lily無人機一開始並沒有受到投資人的青睞。直到2014 年春天,Lily無人機才得到了一筆可觀的投資,投資人是紐約潛力股風頭大牛Shana Fisher。
Lily無人機的一夜爆紅是在2015年6月。當時,Lily無人機的概念視頻的確讓消費者們興奮了一把。在視頻中,堪稱“傻瓜式”的自我航拍神器的Lily無人機展示了三個特性:一是操作簡單,無需操控臺,無需按鈕,亦無需APP控制;二是可以自動跟蹤拍攝,以及根據算法更精確地拍攝;三是在硬件性能方面,Lily無人機將照相機內置在無人機內部,省掉了雲臺和照相機支架,額定防水等級還達到了IP67。
在兩年前,這樣“隨時隨地,隨手一拋”的無人機無疑令所有人都大大驚艷了一把。而且,消費級無人機在航拍的應用場景中的“傻瓜”式操作,也讓很多人心動。在視頻刷遍朋友圈時,也得到了一批網友的盛贊:“太創新了,空中機器人的時代越來越近了!”“傳統無人機其實是物理在飛機上無人,但飛行員操控者總是存在。Lily實現了真正的無人,讓所有人變成參與者!”
被吊足了胃口的消費者們,開始以每個499美元的價格眾籌Lily無人機。資料顯示,眾籌數據非常可觀,Lily無人機在預訂期間共獲得不少於6000名付費支持者,以及不少於3400萬美元的預定金額。
在接受眾籌時,Lily和用戶約定的是2016年2月發貨。但Lily本身並不給力。7個月後的2015年12月,Lily無人機向眾籌用戶發送郵件,確認跳票,將發貨時間改為2016年夏季,他的理由是:為了完成部分的軟件優化、硬件提升一級測試工作。
之後,Lily推出500個成品給了測試用戶,但這並沒能讓Lily的產品面世。2016年8月,Lily在此推遲發貨,這次Lily給出了詳細的時間規劃表,並表示將在2016年12月到2017年1月發貨。
之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2017年1月12日,Lily無人機確認流產,關閉公司,開始給眾籌支持者退還預定資金。
Lily錯在哪里?
無獨有偶,前段時間,另一家知名矽谷創業公司也傳出了原型產品無法商品化、驚艷業界的視頻是造假的消息。不斷跳票的Lily,盡管因為其新穎的設計和功能上的顛覆性讓消費者狂熱,但它主打功能的實現效果之前也遭到不少業內人士的質疑,甚至哪款風靡一時的視頻也被人懷疑過真實度。
那麽,這是不是一款新的“矽谷謊言”呢?
關於Lily緣何失敗,有一種說法是技術尚未成熟。攝影網站Photoblog曾舉了這樣一個例子:Lily無人機的並沒有外置防抖措施,而是用了類似Instagram Hyperlapse的數碼修正技術,相機則用了Sony iMX 117模塊,可拍攝1200萬像素照片或1080P 60 fps影片,而鏡頭視角為94°。
《開源雜誌》稱,在宣傳片中的Lily在空中飛行自如,用戶可以為所欲為,但外媒The Guardian做測試時要順利啟動無人機卻十分困難,還撞到記者身上並“咬了一口”。
星圖智控CEO張慶旗認為,Lily就是倒在了超前的創意上,目前整個行業的供應鏈水平都達不到生產Lily的條件。“在深圳,無人機行業最前沿的一個地方,在Lily出來之後,都沒有哪個團隊能完全克隆他們的產品。因為無人機產品不像手機行業或者其他電子行業那麽成熟。此外,Lily資金鏈和產品設計上也有一些因素制約了產品的量產。”張慶旗對i黑馬說道。
此前,在Lily無人機概念視頻剛出現時,張慶旗就曾公開表示Lily無人機量產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告訴i黑馬,當時他曾提出Lily無人機有三個硬傷,“第一,拋飛是個技術活,拋不好就掉;第二,降落到手掌根本不可實現,他所謂的攝像頭定位降落,只要出現任何誤差,槳就會傷人;第三,沒有雲臺的攝像頭,拍出來不可看,大疆都做不到。”
臻雲創投合夥人祝曉成則表示,“Lily無人機的爆紅是因為解決了用戶的痛點,但是至於緣何失敗,我們只是看到了結果,一切都只是猜測。其中的原因很可能包括核心產品能力和供應鏈能力的不足。”
看來,技術和產品能力不足是非常根本的原因。無人機,並不是可以一夜成名、一蹴而就的領域。長期的技術積累、對市場的把握、量產的能力,才是根本所在。正如Lily的投資方之一創源投資(InnoSpring) CEO 王笑在其宣布失敗後對外所表示的:“一個公司能成功,只有決心,只有創意是不夠的,最終要回歸商業的本質,那些所謂的兩年百億市值三年要上市的新聞,只是忽悠吃瓜群眾而已。”
無人機行業怎麽了?
最近無人機行業,壞消息不斷:除了Lily無人機宣告失敗,還有Zano無人機在kikstarter眾籌失敗,法國Parrot、國內的零度智控、億航無人機也經歷了裁員風波。目前看起來,仍然是大疆引領風騷。
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了這一現象?祝曉成認為,Lily的失敗是有代表意義的個例。“一些博眼球的無人機公司,如果不能落實到技術、產品、市場的能力上,都會失敗。”此外,他認為,現在無人機行業的確發展過快,才會導致近期負面消息的出現。
那麽,2017年無人機市場走向將如何,無人機創業公司們,又將如何才能在其中勝出?祝曉成對i黑馬做出了以下預測:
首先,大疆因為具有先發優勢和很強的創新能力,在國內一枝獨秀。但是,市場是會一直往前走的,競爭格局很可能在2-3年後發生改變。
其次,2017年,我預測可能會有幾家2B無人機公司冒出來。2B類公司的利潤會比2C類的要高,但是前者並不那麽抓消費者的眼球,而量也不會在短期內很快爆發。所以,對於2B類的公司,接下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把量做大。
第三,目前無人機的使用,遠遠沒有到遍地開花的程度。因此,這個行業里的創業者,若要脫穎而出,需要具備突破的能力。
一樁涉及到Facebook的官司扯出了一起收購舊案。遊戲發行商ZeniMax 指控,Facebook在2014年收購的虛擬現實公司Oculus,其技術是從ZeniMax剽竊來的。據外媒報道,紮克伯格本周二出庭作證時透露,收購Oculus的實際代價是30億美元,而非收購當時公布的20億美元。
紮克伯格在庭上說:“我認為最好的虛擬現實還未出現,我們還需要5到10年時間才能實現我們的夢想目標。”Facebook一直認為,VR將是下一個計算平臺。
不菲的代價,加上漫長的時間表,紮克對於VR前景的判斷似乎已經沒有當初收購時那麽樂觀。但近兩年來,圍繞VR/AR產業鏈的投資和創業項目不斷湧出。在國內,VR/AR已經是風投機構都非常關註的領域,但是在矽谷,有一些投資人一直對VR/AR的項目持保留態度,比如剛剛登上2017年福布斯30歲以下30位俊傑榜單的華人VC張璐。
“我們從2015年開始投資時就沒有考慮在VR布局,但確實當時有很多資本在投VR,可能有些投資人也在賭它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信息媒介的載體。”矽谷NewGen Capital的創始合夥人張璐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表示。NewGen Capital投資的項目類型主要是以技術類公司為主。
2016年國內創投市場一個顯著的變化,就是投資熱點從商業模式創新轉到技術創新。但是,在一些深度科技的投資上,如何把握介入的時間點,矽谷投資人的觀點是值得參考的。
AR也是一個毀譽參半的領域,比如拿到巨額融資的MagicLeap此前被曝光其宣傳視頻是由特效公司制作的,核心的光纖掃描技術被轉為長期研究項目,商業化前景被質疑。不只是美國的資本,這些明星公司也有大批中國資本追逐,比如阿里巴巴。
“VR/AR領域還有很多市場機會,但是這些市場機會是屬於大公司還是屬於小的創新公司,這是一個值得討論的話題。”張璐認為,首先需要想清楚的問題是,進入到這個生態圈的創業公司,無論是做硬件還是做內容,它都只是整個生態圈中的一環,小公司是自己建一個生態系統,還是要嵌入到大公司的生態?
張璐演講
據報道,代表Oculus和Facebook的律師曾問紮克伯格,他是否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即創造全新的計算平臺。紮克伯格回答說:“這些事情最終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們可能不得不投入更多的錢來實現我們的目標,甚至比我們想象的更多。”更多的錢是指,Facebook可能會在未來十年投資30多億美元,以實現良好VR體驗的目標。
但是,張璐認為,如果把VR看成是新一代的媒體社交平臺,它是可能成立的,但是如果說它是信息載體,賦予它的意義有點太大了,不是說VR這一項技術就能夠承載得了的。VR技術現在還有很多技術問題沒有解決,比如眩暈感的問題。在資本圈太熱捧這個概念的時候,大家都想求一些短平快的發展,越來越少人願意真的去解決核心技術。當錢太多的時候,創業者就容易變成上帝視角,忽視了產品的實際應用。
不過,張璐也對記者說到,在矽谷有一些個人投資者,被稱為“超級天使”,會投一些特別前沿的技術,並做出長期的布局。矽谷的好處就是大家同時扮演兩種角色,也有兩種不同類型的資本,好的項目都能找到相應的資本去支持它。再加上美國有各種各樣的基金會,很願意支持與消除貧困、疾病相關的前沿技術的發展。總的來說,已經建立了很好的生態系統。
對於短期內可以看到商業化前景的項目,張璐提到了三個方向:一是與企業服務相關的一些細分行業的機會,比如雲安全,物聯網安全。她認為,萬物互聯已經形成趨勢了,但萬物互聯之後整個社會的安全是非常脆弱的,急需新的技術去保障這種互聯。二是智能工業,包括工業級物聯網和智能交通系統,在傳感器可以大規模低成本化生產之後,工業物聯網的諸多應用就成為了可能。三是人工智能,2016年矽谷人工智能領域的初創項目拿到了非常多的投資。
和VR/AR一樣,張璐認為,人工智能並不是每一個細分方向現在都可以商業化,有一些方向已經成熟,有些並不能。很多過於前沿的技術,如果市場上的應用窗口沒有打開,成本不夠低的話,矽谷的投資人不會貿然把資本和資源投入到那個方向,更多的關註點還是在於在接下來的三年到五年內可以看到非常清晰的商業化以及市場應用前景的技術。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美國新任總統特朗普剛進白宮就積極兌現競選口號,出招移民新政。然而,招招都戳中了美國大公司尤其是矽谷的痛點。
除了對移民入境進行限制,據特朗普政府起草的一份新的行政命令,下一步可能對科技公司賴以雇用上萬名外國員工的工作簽證進行大審查。
卡內基梅隆大學工程學教授維韋克•瓦德華(Vivek Wadhwa)說:“上個周末,我已經接到二三十個矽谷科技公司職員的電話,來咨詢他們是否應該離開美國。一些人表示,雖然沒有受到目前政策的波及,但是他們擔心下一步可能‘在劫難逃’。”
印度全球人力資源咨詢獵頭公司的管理合夥人納克維(Syed J Naqvi)告訴第一財經記者:“根據這份新的行政命令,美國公民的利益應當得到優先保護。也就是說,同樣是雇人,如果選擇外國公民,公司需要支付的平均薪水將會翻倍,由6萬~7萬美元增加到12萬~13萬美元;而美國員工的薪水一般在10萬美元上下——這會讓很多科技公司慎重雇用外籍員工。”
如果新政施行,將影響到包括微軟、亞馬遜、蘋果的雇員,並對印孚瑟斯(Infosys)、威普羅(Wipro)等印度科技企業的業務造成致命打擊。
禁令風波
當地時間1月27日,特朗普簽署的行政命令,禁止7個伊斯蘭國家的公民在90天內進入美國。當天晚些時候,已有一些美國綠卡和簽證持有者被阻止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
“移民禁令”已經受到美國公司和西方領導人的尖銳批判,被指責與傳統的美國價值觀產生了激烈沖突。
包括谷歌、微軟及蘋果等在內的跨國企業,特別是矽谷的科技公司都對此政策不買賬,紛紛提出反對聲音。蘋果創始人喬布斯的生父就是敘利亞難民,微軟CEO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本身也是印度移民。
同樣出生於印度的谷歌CEO桑德爾•皮查伊在上周五致員工的郵件中批評了特朗普的舉措。他表示:“我們對這一行政令對我們的同事和家庭造成的限制及其影響深表擔憂。我們對移民問題的看法將保持開放。”
“占領”谷歌
隨後的當地時間1月30日,至少2000人聚集在谷歌總部舉行大規模遊行,抗議特朗普的移民禁令。
蘋果CEO庫克當地時間2月1日在接受《華爾街日報》采訪時表示,正在考慮采取法律手段抵制特朗普可能采取的行政命令,不過他拒絕透露更多細節。
庫克說他已經接觸了白宮高層的負責人,試圖說服他們廢除總統關於移民的行政命令。
庫克表示:“美國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它擁有深厚的移民背景,以及我們對各種背景的人都采取接納的態度。我們需要停下來深思反省一下。”庫克也是特朗普政府策略與政策論壇的一員。
當地時間1月30日,谷歌總部舉行大規模遊行,抗議特朗普的移民禁令
目前美國發給外國人的工作簽證主要為H1B簽證,是基於美國本土擁有一定技能的勞動力短缺情況而發放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高精尖人才,可以概括為STEM(科學、科技、工程和數學)。
但有觀點認為,為了降低勞動成本,很多公司過度使用了這一簽證便利,以廉價的薪水從國外雇用並非含有特定技術的勞動力,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美國人的工作。
美國每年發放的H1B簽證數量高達8.5萬張,其中大部分都給了勞務外包公司。事實上,勞務外包的合同工資會比一般員工低30%。比如拿H1B簽證的外包員工的平均年收入約為7萬美元,而蘋果、谷歌、微軟等公司正常員工平均年收入為10萬美元。
納克維表示,隨著科技發展對人才的需求激增,也催生了勞務外包行業的發展,尤其是印度的勞務外包公司為美國大公司輸送了大批“進口”人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這些“輸入型人才”造就了美國科技公司的蓬勃發展。
布魯金斯學會高級研究員蓋瑞•波特里斯(Gary Burtless)表示:“STEM的移民人才為美國初創公司做出很大貢獻,並為美國獲得大量專利,現在如果要阻止他們獲得美國簽證,我絲毫看不出這個決定符合美國的利益。”
白宮未對此做出回應,不過強調,這個提議符合為美國本土制造業和科技行業創造就業崗位的政策立場。
盡管目前並不確定有多少人會因為這一行政命令而受影響,不過根據桑德爾•皮查伊所透露的信息,谷歌有近200名員工將受到特朗普行政命令的影響。
集體“控訴”
特朗普的做法將讓科技公司從全球雇傭技術人才的努力變得困難,而且這意味著公司如果要在全球建立業務,必須慎重考慮運營地點,以避免與特朗普的“禁令黑名單”沖突。即使對於已經取得美國國籍的外國員工而言也並不是件好事。他們會認為,自己不如從前那樣受美國歡迎了。
Uber(優步)CEO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也表達了同樣的擔憂。卡蘭尼克說,2月3日他會與特朗普企業顧問團隊會談,到時會將自己的擔憂告知顧問團。卡蘭尼克在郵件中說,公司有幾十名員工受到影響,還有許多司機也被波及。“新政策造成了廣泛的影響,它還影響了幾千名司機,這些Uber的司機來自新政提及的國家,當中的許多人正在休長假,他們回家探親去了。這些司機目前還在美國之外,90天內無法回到美國。”卡蘭尼克在郵件寫道。他還表示,對於困在海外的司機,Uber將會給予補貼。
微軟CEO納德拉早在上周四提交的公告文件中就表達了對特朗普移民政策的擔憂。微軟對投資者表示,對移民的限制“可能會阻礙我們向研發工作補充人員的能力”。
Airbnb CEO 布萊恩•切斯科(Brian Chesky)上周通過推特表達了自己的抗議。他說:“這樣的關閉大門的政策只會讓美國走向分裂,讓我們一起尋找連接人們的辦法,而不是將他們分開。”
奈飛(Netflix) CEO 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在Facebook上寫道:“特朗普的行動傷害了Netflix全球的員工,這種做法非常‘不美國’(un-American),我們都為此痛心。而且仇恨和失去盟友將會讓美國變得更加不安全。”
矽谷鋼鐵俠、特斯拉創始人兼CEO埃隆•馬斯克(Elon Musk)也加入到反對特朗普“禁令”的隊伍中。在推特上,他表示,這項禁令並非美國面對安全挑戰的最好方式,同時,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而被拒簽。
有意思的是,馬斯克已經同意服務於特朗普政府的“制造業就業計劃”(Manufacturing Jobs Initiative),同時他還是特朗普政府的經濟顧問。馬斯克也有其苦衷,因為其電動汽車以及新能源計劃都要依賴於政府的產業政策。正因為此,很多推特網友對馬斯克的表態不夠強硬提出了批評。
印度IT業“危機”
印度IT公司有超過60%的收入來自美國。“移民禁令”對印度公司影響巨大。當地時間1月31日,印度前五大科技公司的市值一日縮水330億印度盧比(約合5億美元)。
以塔塔咨詢服務公司(Tata Consultancy Services,下稱“塔塔咨詢”)、印孚瑟斯和威普羅為代表的印度科技服務公司對特朗普的行政命令表示了反對。
塔塔咨詢一名位於華盛頓的高管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外國勞務輸入讓美國大公司保持競爭力,也正是受益於外國人工作簽證,才能保證美國充足的勞動力。”他還認為存在規避新政的可能,“如果未來雇用外國人要支付更多費用,那麽很可能導致公司在勞動力低廉的國家招聘,並遠程管理這些員工,比如印度”。
塔塔咨詢和威普羅股價本周都出現了明顯下跌,威普羅股價更是在1月30日創下了9個月來的單日最大跌幅。另一家勞務外包公司馬恒達信息技術(Tech Mahindra)也創下兩年最大單日跌幅。
H1B簽證項目的最大使用者、美國新澤西州的高知特科技(Cognizant Technology Solution)的股價在當地時間1月30日大跌4.4%,創下4個月來的單日最大跌幅。
納克維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H1B和L1簽證(跨國公司內部調動簽證)新政一定會影響到雇傭市場。公司對此表示擔心,但是由於公司主要雇用的是美國公民或綠卡持有人,因此新政對於這部分市場並沒有影響。”他還表示,雇傭主要是根據人的能力而不是國籍來判斷的,因此即使是來自移民禁止國的人員,也總有回旋的余地。
致同會計師事務所(Grant Thornton)印度合夥人拉希莉(Raja Lahiri)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簽證的挑戰短時間不會消失,將會繼續成為科技公司的一大困擾。這將加速未來人才外包服務向雲計算和人工智能轉型。”
與科技公司的尖銳批評態度不同,大多數美國大公司選擇沈默。達美航空、美國航空、通用汽車、克萊斯勒、卡特彼勒、花旗集團、美國銀行、輝瑞制藥等都拒絕對特朗普的移民政策置評。
但是西方領導人已經表示不滿。這些首腦包括美國的盟友加拿大總理特魯多(Justin Trudeau)和法國總統奧朗德等。奧朗德表示,要警惕保護主義導致的經濟和政治後果,面對一個不穩定的世界,閉關自守是一條“死胡同”。
創業是一件很難的事。
在美國,超過80%的創業公司活不過一年,只有不到4%的創業公司能生存超過5年,那些為數不多的、殺出重圍並獲得最後成功的創業公司到底靠的是什麽呢?我一直試圖去尋找和總結這里面的共性。
創業為什麽要趁早
我們知道,矽谷最優秀、最成功的一些企業家,很多都是大學沒讀完就選擇創業,比爾·蓋茨和史蒂夫·喬布斯就不用說了,拉瑞·艾利森大學沒讀完就創立了甲骨文公司,馬克·紮克伯格也是大學沒讀完就創建了Facebook。
這里要說明一點:我並不提倡輟學創業。我只想說,在大學期間,創業幾乎是沒有失敗成本的,或者說失敗成本特別低。與此同時,你還能在這樣一個好的環境當中快速地學習。快速失敗、快速學習、快速調整、快速成長,這樣的良性循環和寶貴經驗對於以後建立自己的企業是非常有幫助的。
戴爾電腦創始人邁克爾·戴爾
戴爾(Dell)是一家在美國家喻戶曉的電腦公司,它的創始人邁克爾·戴爾在14歲生日那天用自己掙來的錢買來一臺蘋果電腦,並把它拆得亂七八糟。但他不是為了學技術,而是為了尋找商機。後來,戴爾在拆了很多機器之後,看到了一個閃光的商機:IBM電腦的零件一共才值600至700美元,但當時在外面整機的市場價卻高達3000美元。於是,戴爾到批發商那里將積壓的電腦以批發價買回,再將這些機器進行升級,然後以低於市場零售價10%至15%的價格在校園里出售。
幾次嘗試之後,戴爾嘗足了甜頭,那年他才19歲,剛剛入讀大學一年級。對戴爾來說,大學里的學生可能都是自己的客戶。這是一個非常值得嘗試的機會,退一步來說,如果當時創業失敗,也只是虧掉之前投入的成本,此外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Facebook的發展也是如此。創始人紮克伯格一開始就很好地利用了校園資源,找到了哈佛這麽一個“試驗田”,建立了一個面向學生的社交網絡。後來,他還把這個產品推廣到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和斯坦福大學等名校,通過校園這個創新平臺給與的機會,Facebook幾乎以瘋狂的速度在美國各大校園鋪開來,最後蔓延到世界各個角落。
當然,以上我舉的都是一些成功的例子,但事實上,大學生創業的失敗率高達95%。既然成功率微乎其微,那為什麽還要在大學時期就開始創業呢?我的母校斯坦福大學曾教給我們的一個理念就是:不僅要坦然接受這個失敗率,而且要擁抱它,甚至要以這個失敗率為豪。因為你曾經做過這樣的一個嘗試,而且在不斷創新的過程中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會讓你成為一個更完善的人,也為以後的成功創業埋下種子,這種理念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可以看到,無論在中國還是美國,大家都是鼓勵學生創新和創業的。因為在這個年齡段,你思維活躍,視野廣闊,創業失敗成本幾乎為零,但到了真正踏入社會的時候,如果想創業,年紀變大,成本就會逐步增大。就算在同樣的崗位上,如果想做新的事情,成本也是越來越大。大家也知道,這里面有自己的人力成本,有金錢成本,甚至有家庭成本,所以很多人不是沒有創業這個能力,而是一開始就在思維上把自己限制了。
創業成功者的心態竟是一樣的
考夫曼基金會(Kauffman Foundation)是美國最大的私人基金會之一,也是全美唯一一家致力於推動創業的大型基金會。兩年前,我參加了考夫曼旗下的一個學者項目,這個項目主要是教投資人如何投資一級市場。在為期兩年的深造中,每位考夫曼學者都要選擇一個研究課題,並給出一份詳盡的研究報告。我當時選的課題就是:創業者的心態。
如果讓那些專業的投資人評定哪些創業公司是有投資潛力的,一般會有以下幾個觀點。有人會說,我覺得市場排在第一位,如果市場很大,哪怕創始人能力不足,後續也能替換能力強的人;有人會說,產品是最重要的,比如Instagram做得這麽漂亮,它無論如何都會紅的;也有人會說,主要看人,因為創業者的個人能力決定了一家公司是否能成功;當然,還有人說,市場、產品、人才這三者都很重要。
通過一年多的調研,結合自身曾經連續創業的經歷,我個人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是:在創業初期,人才的確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因為產品還沒定型,市場也會隨時改變,在這種情況下,“人”無疑就是最重要的。而如何去判定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能不能成為一個好的領導者?當然,學歷、資歷、行業積累以及是否有過創業經驗等等都是重要的評判參考,但除此以外,我覺得創業者的心態尤為重要。
我曾訪問過很多成功的創業者,他們的公司要麽已經被收購了,要麽上市了,我問這些成功的CEO,當初創業時你們碰到什麽問題,你們的心態是怎樣的?
幾乎所有的創業者都回答我他們曾經碰到四類問題:第一,缺乏人才;第二,缺乏資金;第三,不被客戶認可;第四,意料之外的難題層出不窮。面對這麽多的困難,那些成功的創業公司的CEO們,他們怎樣一次次地重新站起來,並且堅持下去,將公司越做越好呢?
我發覺,他們在心態上都有著共性。
首先,他們非常堅定。
一款創新產品的誕生,往往有一些獨特,甚至瘋狂的地方,並且一開始並非大多數人都能接受。比如喬布斯在2005年曾經推出過一款名為Newton的掌上電腦,這款產品現在看來無疑是蘋果最偉大的創新產品之一,從一定意義上說是iPad和iPhone的前身。但可能由於誕生太早,當時的市場反應很差,最終淪為一款失敗的產品,而iPhone在推出市場之前,蘋果公司內部也不是很確定這款產品是否能獲得成功。
蘋果早期產品Newton掌上電腦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創業者要對自己的理念非常堅定。同時,他又要不停地去汲取不同的市場信息以便隨時做出調整,也就是說,在目標和理念不變的情況下,腳下的路有可能和之前規劃的相差很大。所以這也是創業者需要面對的一個問題:怎樣才能不斷地接收新的信息,不斷地去修正,但又能對自己的理念非常堅定。我發現成功的人都把這個問題解決得很好。
其次,他們堅持不懈。
在這方面,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在和很多成功創業者交談的時候,我問他們,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們最終堅持了下來?得到的回答大致分兩種,第一種是為了自己,很多人會說,我有夢想,我深信我的產品一定會成功,為了證明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第二種則是為了別人,有人會說,因為我已經拖了好幾個朋友下水了,或是我已經借了很多親戚朋友的錢投了進去,所以不管怎樣都要把這件事情給做下來。
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創業者都一定要有一個理由讓自己堅持下去,絕不能在中途放棄,因為就像他們告訴我的那樣,意料之外的難題總是層出不窮,就像孫悟空的西天取經之路上一樣,打完小怪物又要打大怪物,放棄的理由千千萬萬,堅持的理由可能一個就夠了。
我看到很多人很有決心也很有激情,但他們就像短跑運動員一樣,在沖刺一段距離之後就緩下來了,更多的人成為“健身卡人士”,一開始下決心鍛煉身體,花錢辦理了健身卡,但遇到一些問題就堅持不下去,還善於給自己各種放棄的理由,最終一事無成。
最後,他們勇於挑戰“匱乏”。
很多人在創業的最初階段處於一個“匱乏心態”(Scarcity Mindset)之中,總是說:我缺錢,缺人才,缺客戶,可以羅列出一大堆“缺”的東西,甚至有一些人因為看到這也缺那也缺,就早早放棄了。但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清楚,一開始做事情,肯定大部分資源都是缺乏的。
我小時候看《三國演義》,諸葛亮要去打赤壁之戰,他從來沒問劉備“為什麽我們的箭那麽少”,於是才有了經典的“草船借箭”;張飛在長阪坡一人迎戰十萬曹兵,也從來沒問劉備“為什麽我們的兵那麽少”,於是有了傳頌千古的“喝斷長阪坡”。而放到今時今日,我還知道有一句話叫作“如若萬事俱備,你的價值何在”。
我發現,真正好的創業者,他的心態就是“豐盛心態”(Abundance Mindset),他相信:所有的資源,我都可以拿到,只是暫時沒有想到最好的辦法而已。我對自己的產品很自信,相信這是大部分人都喜歡的,我只是還沒想到最好的辦法去告訴消費者,讓他們來用我的產品。
好的創業者甚至認為,正是因為匱乏、限制和約束的存在,才能打造出有趣的故事。假如這個世界沒有這些困難,所有的資源唾手可得,也就不存在任何有意義的故事了。
最後,我想告訴你:看完這些文字,創業仍然是一件很難的事,不會因此而改變一星半點,但當你創業成功之後一定會認可這些文字,因為這也是一種共性。
(作者是首位出生於中國內地的白宮學者、英特爾前執行董事、現任宇沃資本董事長)
中國對外投資活躍程度一年高過一年,存在感強烈。
在歐洲,中國資本近年追逐的重心在德國。據德國《明鏡》周刊報道,僅在2016年前10個月內,來自中國內地和香港的投資者,就購買了58家德國企業;為此共出資120億歐元,是2015年的20倍還多,多於以往購買的總和。
除了“德國制造”搶鏡,作為空客總部所在地和核能大國,法國也出現在了中資投資與收購的視野中。正如法國奧羅阿大區的新任主席洛朗·弗基耶(Laurent Wauquiez)所說,“法國不只有全世界最好的美酒”,也有不斷湧現的科技新勢力。
法國擁有強大的科研實力。圖為“運載飛機的飛機”、最新型的空客“大白鯨”運輸機
去年的英國脫歐與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客觀上推動了中國對歐洲的投資;今年時值法國大選,人工智能系統甚至已預測極右翼領導人勒龐(Marine Le Pen)將成為下一屆法國總統。在這樣一個全球化方向產生了不確定性的時代里,法國人相信,中國能給他們答案。
長期致力於中法跨境並購的投資人本賽德(Bruno Bensaid)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尤其是在英國宣布脫歐之後,法國和德國成為代表歐洲價值核心的重要力量,加上法國初創企業已經遍布全球,未來一定會得到更多中國投資人的認可。”
擴大創業生態圈
事實上,法國的互聯網發展一直走在歐洲的前列。
根據法國商務投資署(Business France)的統計,去年法國政府對於科技領域的投資總規模達20億歐元,比上一年增長62%,其中90%以上的投資都集中在移動和互聯網領域的公司。
法國商務投資署的數據顯示:“全法高速互聯網計劃將在2022年前覆蓋全國所有地區,首先將滿足法國工業園區的高速光纖連接。”據介紹,這項來自政府和民營的投資規模達到200億歐元(約合1460億元人民幣)。
但是,相較於對美國矽谷等地區的熱衷,中國企業投資法國科技行業的仍然寥寥無幾。
以上海為例,在上海的法國初創公司數量已經超過700家。法國企業主協會主席、有“老板的老板”之稱的皮埃爾·加塔茲(Pierre Gattaz)在接受第一財經專訪的時候表示:“之所以想到要成立‘法國科技’聯盟,是希望把全球的法國創業者聯系起來,形成一股力量。”加塔茲還表示,法國在科學技術上的專業性非常強,符合中國對產品質量不斷提升的需求。
加塔茲就是中國投資創業的典範。20多年前,他繼承了父親的公司法國雷迪埃集團(Radiall),並來到上海建立了上海雷迪埃電子有限公司,從事電子連接器的研發和生產。直到目前,雷迪埃仍然占據著全球電信、航空等領域重要的市場份額。
皮埃爾·加塔茲(Pierre Gattaz,左一)非常看好中國產業轉型升級中的機會
隨著近年來法國初創企業生態圈的發展壯大,法國初創公司在全球的發展取得了明顯的成效,這將吸引包括中國投資者在內的國際投資者。
本賽德告訴記者:“到目前為止,中國投資法國科技領域的案例還不多,這並不是資本或技術本身的問題,而是中國投資者缺乏對法國本土投資環境的了解。但這些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改變。”
歐洲的“初創國家”
有“歐洲的矽谷”之稱的奧弗涅-羅納-阿爾卑斯大區(下稱“奧羅阿大區”)以法國工業重鎮里昂為中心,輻射法國東南部近5萬平方公里的大片區域,是法國繼巴黎之後的第二大經濟大區,也是歐洲的第七大經濟大區。弗基耶在接受第一財經專訪時表示:“奧羅阿大區是法國經濟的火車頭。在法國的經濟地位相當於加州之於美國。”
2月14日下午,弗基耶來到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續簽了與交大附屬瑞金醫院的合作協議,並推進“中法醫學院”的交流項目。
在弗基耶的見證下,中法企業簽署多項合作協議,包括醫療行業的法國公司Bioxis和致力於皮膚科醫學的中國企業歐華美科(JUVAMED)的300萬歐元的交易;半導體行業由上海國盛投資的基金國家半導體行業集團(NSIG)入股法國SOI晶圓技術公司(SOITEC)。
此外,中國企業赴法投資名單又添新成員。被法國羅地亞有機矽(Rhodia Silicones)收購的中國藍星有機矽(Bluestars)正式投資落戶奧羅阿大區;上海微技術工業研究院(SITRI)也宣布在位於該大區的格勒諾布爾市建立實驗室。
要讓“法國文藝複興時代重現”是奧羅阿大區的目標。為此,奧羅阿大區在數字化方面的投入不遺余力。弗基耶介紹稱,要建設“數字化大區”,首先在人才培養方面就要使用數字化手段。為此,該大區還每年推出獎學金項目,向中國招募動畫和數字媒體等領域專業的碩士研究生。此外,大區還投入大量資金支持大學生創業。弗基耶向記者表示,奧羅阿大區的創業大學生數量是巴黎大區的四倍。
法國政府正在全面推動經濟由工業驅動轉向創新驅動。這也掀起了一場法國高新技術的革命,並以此作為吸引國際投資以及促進對外出口的優勢。去年法國重塑了“科技興國”的標簽,並將法國創業者匯集起來,以“La French Tech”(法國科技)的聯盟形象出現在全球最重大的科技展會上。
思科(CISCO)董事局主席、前CEO約翰·錢伯斯(John Chambers)在去年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年會的創新論壇上也提到了法國。他說:“法國已經成為了歐洲的‘初創國家’。法國政府把國家變成‘數字共和國’的決心非常明確。”
錢伯斯預測,未來三年法國就業將會增加110萬個,未來十年法國GDP將會增加7190億美元。
他指出,法國政府“科技興國”的策略非常明智,尤其是在“後英國退歐”時代,歐洲經濟正在經受浮浮沈沈的考驗,法國在科技方面的投資就能創造就業、促進增長、推動創新,從這個方面來講,法國為歐洲樹立了楷模。
國際投資大幕已拉開
目前活躍在中法投資並購領域的基金數量並不多。其中比較有名的是法國最大的私募基金歐瑞澤(Eurazeo)和中國的私募基金凱輝資本。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歐瑞澤基金大中華區總裁陳永嵐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我們面臨很多挑戰,也有很多發展的機遇。比如現在全球經濟的複蘇並不理想;世界最大的經濟體中,歐洲、中國的經濟發展,都碰到了一些節奏上或速度上的障礙,這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受經濟危機影響,貿易保護加劇、環境問題嚴重,這些問題對我們、對新興產業發展都是大的挑戰。”
不過陳永嵐表示,在新興產業領域,如環保、新一代的信息技術、生物醫藥、新能源汽車、高端制造和新材料,甚至包括新興生活方式等,大家都是有共識的。這些領域為中國赴法國投資提供了方向。
國際投資者已經邁開了腳步。去年,谷歌投資了法國從事圖像識別研究的初創公司Moodstocks。所謂圖像識別,就是賦予機器人“眼的功能”,將攝像頭變成能夠感應周圍環境並作出應對的智能傳感器。這一技術的進步顯然有望支撐谷歌未來推出的服務。
另一個成功的收購案例來自於諾基亞對從事智能健康硬件設備的法國初創公司Withings的收購。Withings助力諾基亞的數字健康和物聯網業務發展,最近就新推出了智能手表。
此外,法國還有多家估值超過10億美元的獨角獸公司,比如出行共享軟件公司BlaBlaCar、物聯網公司Sifox和音響設備制造商帝瓦雷(Devialet)。
2月21日,中國將迎來今年首位歐洲國家領導人——應國務院總理李克強邀請,法國總理貝爾納·卡澤納夫將訪問中國。此行卡澤納夫很可能訪問中法武漢生態示範城。去年底,第一輛基於ZOE電動車的雷諾自動駕駛原型車在該生態城誕生,也由此誕生了中國第一個開放性的自動駕駛示範區。
法國總理選擇在總統大選前夕訪華,時機耐人尋味。“中國改革開放30年的經驗智慧值得法國學習。尤其是在貿易保護主義和自由主義之間的平衡。”弗基耶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中國不是無選擇地進口,而是要為自己的企業服務,對國際交流采取開放態度,這是非常務實的。”他還表示,正是因為中國采取了務實的態度,所以才能在互聯網時代,對“GAFA”——谷歌、蘋果、Facebook、亞馬遜這幾大科技巨頭進行積極回應。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本文系簡法幫(ID:jianfabang)對i黑馬投稿。
2017年,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被看好?我們來聽聽最前沿創業服務機構YC的邏輯,足夠簡單,沒術語,沒廢話。
對於任何地方的創業圈來說,YC這個詞早已經不需要註釋,這家矽谷創業服務機構和投資人早已是全球創投圈緊盯的一個風向標。
YC一年兩次的創業營為入選的創業團隊提供12萬美元的資金支持,以換取創業公司7%的股權。入選團隊入駐YC矽谷創業營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創業加速項目,最終以一個讓創業者和眾多投資人直接面對面交流的“路演日”告終。
創始人參加YC創業營的目的往往並不在於那12萬美元,而是YC校友的身份和機會,尤其是在獲取資源、建議、關系網和業務機會等方面的特殊意義。所以,很多創業者都希望能夠通過海選最終進入YC創業營,不少多創業者甚至以進入YC創業營為榮。
揭秘2017年YC衡量創業公司的標準
那麽,YC選擇的標準是什麽呢?YC年輕總裁Sam Altman在2017年2月17日致YC社群的一封信中做了如下揭秘。
申請創業營的公司經常問YC如何決定誰能進入,YC通常考慮四個問題:
1)這家公司能開發出很多人真正喜歡的東西嗎?
如果是這樣,而且假設這里的“很多”的確足夠多,公司還要有機會變現出可觀的收益。
2)這家公司容易被複制嗎?
我打過交道的最成功的一些公司都具有顯著的競爭優勢——網絡效應、專有技術、複雜的協調或其他各式各樣的市場壁壘。我知道理論上的確有可能打造一家非常成功的賣商品的公司,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做到。
3)這些創始人會發展成為“天生的好手”嗎?
正如大多數人所說,除非你投資於偉大的創始人,否則很難賺錢。這其中的內涵可以留給讀者自己去思考。這里有一些問題我常問自己:這些創始人是堅定不移的那種人嗎?他們是善於創造性思考的那種人嗎?他們有多聰明,特別是他們有沒有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的真知灼見?他們是善於溝通的那種人嗎(這樣他們能夠招募人才、拿訂單、融資並與媒體打交道等等)?他們是非常專註和賣力的那種人嗎?他們是那種似乎總能克服困難找到解決辦法的人嗎?他們是我都願意為之工作的那種人嗎?
這通常是讓我最難評價的因素,因為你必須對他們的未來軌跡做出判斷——你試圖預測五年後這些人會是個什麽樣子。
4)這家公司有一個明確且重要的使命嗎?
沒有這個,我通常會因此感覺到無聊。更重要的是,沒有使命的公司通常很難招聘到足夠的優秀人才加盟,因此也很難成長為一家大公司。
我們特別喜歡那些有某種非傳統背景的創始人,對於人生道路極其“傳統”的創始人我們通常持有一點懷疑態度。創業不是拼履歷,我們不喜歡將YC作為通往商學院道路上的一行簡歷的那種創始人。雖然從許多方面來看,這對YC來說是一個值得竊喜的煩惱,YC品牌價值的提升意味著我們必須努力找到為了正確理由而創業的人:將他們癡迷的想法變為現實,願意做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來實現這個想法。
YC已經在資助“非著名”人士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我們將繼續努力——這是我們兩三個最重要的成功秘訣之一。YC請大家傳達這樣的信息:進入YC不需要有經驗豐富,不必是知名人士,也不必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簡歷。YC資助聰明、雄心勃勃的人,只要他們有一個偉大的想法以及表明他們能夠做出事情的證據。
如果你知道一個創始人應該申請YC,你可以推薦給YC。同時強調,公司申請入駐YC並不需要推薦或介紹,YC資助的大多數公司沒有通過這種方式。
YC的社群(校友幫)文化
正如前文所說,YC社群的力量和質量是它最有特色的賣點之一。與任何社區一樣,這源於一系列複雜的因素,這里只介紹三點。
首先,YC創始人最初確立的最重要的文化價值之一就是為創業者做正確的事情,即使這麽做可能並不符合YC的短期利益。參加過YC創業營的創業者可能知道,這可能是YC與其他投資人相比最突出的差異。
此外,他們創造的另一個文化價值觀是盡力只去資助優秀的人(也就是做正確事情的人,盡管我們還需要另行評估其有效性)。我們有時也會在這方面犯錯誤,進行善後處理是我們工作中最令人不快的部分。但是,我們很多時候在人的判斷上做得還不錯。
第三,我們有一個“接力幫”的校友文化。創業營的每一批創業者知道他們可以向任何YC校友尋求幫助,這一點已經遠遠超出了矽谷正常的預期。後來,當這些創業者變為成功的企業家後,即使不用YC張口他們也願意幫助新的校友。
我們進入軟件時代只有大概30年,互聯網時代大概20年,而人工智能時代大約2年歷史。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個技術革命的時代,當我們多年後再回頭來看時,相信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歷史;相信這幾個時代將代表著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技術革命。
你需要知道,能在這樣的時代做我們所做的事情是一個多麽讓人激動的機會。
後記
在孵化器、加速器、眾創空間和聯合辦公空間數量都快超過創業者人數的行業“泡沫”面前,很多人已經開始重新審視創業圈的浮躁,冷靜地思考創業者到底真正需要什麽樣的服務,尤其是應該培養和資助什麽樣的創業者。
筆者曾經聽過YC創始合夥人Jessica Livingston在斯坦福大學的一個講座,一位聽眾就問她為什麽這麽多中國同行拷貝YC模式卻不能取得她們的成績,她回答說複制YC的形式可能沒有太大意義,同行需要理解YC做法背後的邏輯,取得YC的成績可能也需要時間。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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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被看好?我們來聽聽最前沿創業服務機構YC的邏輯,足夠簡單,沒術語,沒廢話。
對於任何地方的創業圈來說,YC這個詞早已經不需要註釋,這家矽谷創業服務機構和投資人早已是全球創投圈緊盯的一個風向標。
YC一年兩次的創業營為入選的創業團隊提供12萬美元的資金支持,以換取創業公司7%的股權。入選團隊入駐YC矽谷創業營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創業加速項目,最終以一個讓創業者和眾多投資人直接面對面交流的“路演日”告終。
創始人參加YC創業營的目的往往並不在於那12萬美元,而是YC校友的身份和機會,尤其是在獲取資源、建議、關系網和業務機會等方面的特殊意義。所以,很多創業者都希望能夠通過海選最終進入YC創業營,不少多創業者甚至以進入YC創業營為榮。
揭秘2017年YC衡量創業公司的標準
那麽,YC選擇的標準是什麽呢?YC年輕總裁Sam Altman在2017年2月17日致YC社群的一封信中做了如下揭秘。
申請創業營的公司經常問YC如何決定誰能進入,YC通常考慮四個問題:
1)這家公司能開發出很多人真正喜歡的東西嗎?
如果是這樣,而且假設這里的“很多”的確足夠多,公司還要有機會變現出可觀的收益。
2)這家公司容易被複制嗎?
我打過交道的最成功的一些公司都具有顯著的競爭優勢——網絡效應、專有技術、複雜的協調或其他各式各樣的市場壁壘。我知道理論上的確有可能打造一家非常成功的賣商品的公司,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做到。
3)這些創始人會發展成為“天生的好手”嗎?
正如大多數人所說,除非你投資於偉大的創始人,否則很難賺錢。這其中的內涵可以留給讀者自己去思考。這里有一些問題我常問自己:這些創始人是堅定不移的那種人嗎?他們是善於創造性思考的那種人嗎?他們有多聰明,特別是他們有沒有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的真知灼見?他們是善於溝通的那種人嗎(這樣他們能夠招募人才、拿訂單、融資並與媒體打交道等等)?他們是非常專註和賣力的那種人嗎?他們是那種似乎總能克服困難找到解決辦法的人嗎?他們是我都願意為之工作的那種人嗎?
這通常是讓我最難評價的因素,因為你必須對他們的未來軌跡做出判斷——你試圖預測五年後這些人會是個什麽樣子。
4)這家公司有一個明確且重要的使命嗎?
沒有這個,我通常會因此感覺到無聊。更重要的是,沒有使命的公司通常很難招聘到足夠的優秀人才加盟,因此也很難成長為一家大公司。
我們特別喜歡那些有某種非傳統背景的創始人,對於人生道路極其“傳統”的創始人我們通常持有一點懷疑態度。創業不是拼履歷,我們不喜歡將YC作為通往商學院道路上的一行簡歷的那種創始人。雖然從許多方面來看,這對YC來說是一個值得竊喜的煩惱,YC品牌價值的提升意味著我們必須努力找到為了正確理由而創業的人:將他們癡迷的想法變為現實,願意做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來實現這個想法。
YC已經在資助“非著名”人士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我們將繼續努力——這是我們兩三個最重要的成功秘訣之一。YC請大家傳達這樣的信息:進入YC不需要有經驗豐富,不必是知名人士,也不必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簡歷。YC資助聰明、雄心勃勃的人,只要他們有一個偉大的想法以及表明他們能夠做出事情的證據。
如果你知道一個創始人應該申請YC,你可以推薦給YC。同時強調,公司申請入駐YC並不需要推薦或介紹,YC資助的大多數公司沒有通過這種方式。
YC的社群(校友幫)文化
正如前文所說,YC社群的力量和質量是它最有特色的賣點之一。與任何社區一樣,這源於一系列複雜的因素,這里只介紹三點。
首先,YC創始人最初確立的最重要的文化價值之一就是為創業者做正確的事情,即使這麽做可能並不符合YC的短期利益。參加過YC創業營的創業者可能知道,這可能是YC與其他投資人相比最突出的差異。
此外,他們創造的另一個文化價值觀是盡力只去資助優秀的人(也就是做正確事情的人,盡管我們還需要另行評估其有效性)。我們有時也會在這方面犯錯誤,進行善後處理是我們工作中最令人不快的部分。但是,我們很多時候在人的判斷上做得還不錯。
第三,我們有一個“接力幫”的校友文化。創業營的每一批創業者知道他們可以向任何YC校友尋求幫助,這一點已經遠遠超出了矽谷正常的預期。後來,當這些創業者變為成功的企業家後,即使不用YC張口他們也願意幫助新的校友。
我們進入軟件時代只有大概30年,互聯網時代大概20年,而人工智能時代大約2年歷史。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個技術革命的時代,當我們多年後再回頭來看時,相信這每一個時代都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歷史;相信這幾個時代將代表著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技術革命。
你需要知道,能在這樣的時代做我們所做的事情是一個多麽讓人激動的機會。
後記
在孵化器、加速器、眾創空間和聯合辦公空間數量都快超過創業者人數的行業“泡沫”面前,很多人已經開始重新審視創業圈的浮躁,冷靜地思考創業者到底真正需要什麽樣的服務,尤其是應該培養和資助什麽樣的創業者。
筆者曾經聽過YC創始合夥人Jessica Livingston在斯坦福大學的一個講座,一位聽眾就問她為什麽這麽多中國同行拷貝YC模式卻不能取得她們的成績,她回答說複制YC的形式可能沒有太大意義,同行需要理解YC做法背後的邏輯,取得YC的成績可能也需要時間。
希望文中YC的經驗能夠供中國眾多創業者和為創業者服務的機構參考。
在美國總統特朗普上任滿一月之際,紐約、芝加哥、波士頓等多個美國城市2月19日舉行集會和遊行,抗議政府此前頒布的限制移民行政令。
包括移民政策在內的一系列特朗普新政會對矽谷的創業和風投帶來哪些潛在的影響,第一財經記者就此采訪了美國馬里蘭大學教授Brent Goldfarb。Brent Goldfarb教授的研究領域主要涉及初創企業在經濟中的作用與影響,以及與科技相關的政策等,他在采訪中指出,特朗普無法提供就業崗位,但他可以提供“白人化”,這就是其移民政策的重點。
CBN:特朗普的移民政策反彈聲音越來越大,您評估這個政策將在多大程度上對矽谷科技業造成打擊?
Dr.BrentGoldfarb:現在尚不清楚法院是否會支持移民令,但我完全相信政府會增大移民難度——首先是將非法移民驅逐出境,同時還會增加獲取美國簽證的難度。這將不利於已建立的矽谷跨國企業及創業生態系統。
CBN:移民在矽谷的發展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Dr.BrentGoldfarb:在矽谷,大約三分之一的C級職位(註:C級是一個公司的最高級別職位)是由移民者從事的。移民企業家不僅成功地建立了一些美國最偉大的公司,而且還把這些成功帶回自己的原籍國,這對全球經濟的發展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移民對美國關鍵行業的興起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包括汽車、無線電和航空業等。
CBN:矽谷的天使投資行業如何看待移民政策?
Dr.BrentGoldfarb:如果被移民令惹怒了,他們可能會去其他地方尋求機會,但這並不容易。對於天使投資者和其他早期私人股本投資者來說,最困難的事情之一就是交易流程——他們需要獲得最好的交易。這都是要通過良好地嵌入社會網絡來實現的。如果他們搬到一個不同的地方,可能會喪失這些有利的資源,而且需要投資者和創業團隊之間進行大量的協調。
CBN:您認為移民政策影響的根源在什麽地方?
Dr.BrentGoldfarb:我並不擔心該移民令本身,而是擔心政府有能力制定一系列政策增加移民難度。我不認為它的影響會立竿見影,但是如果大多數人才因此而不再尋求來美國,那麽它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起到侵蝕效果。當我們看到政策對美國的高等教育部門產生的影響時,我們就會知道是否存在大的問題。如果申請數量和學生人數急劇減少,美國的創業生態系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開始擁有較少的人才儲備。
CBN:對於美國中產階級來說,包括移民令在內的一系列政策是否是解決問題的好棋?
Dr.BrentGoldfarb:回答是肯定的,但我想闡明:“美國中產階級”是一個很寬泛的名詞,而且美國是一個非常多樣化的國家。較之收入,教育和種族是預測總統支持率的更佳指標。特朗普成功地將這種焦慮轉移到種族主義和對“他者”的恐懼中。這是特朗普維護其權力戰略的關鍵部分。他利用增加就業和“白人化”參與競選。他其實無法提供就業崗位,因為追根朔源失業率的原因不在於移民或外包,而主要在於自動化技術。但是他可以提供“白人化”,這就是他移民政策的重點。
CBN:您認為特朗普可能會向矽谷妥協嗎?
Dr.BrentGoldfarb:如果這些問題能在一夜之間得以解決,我會很驚訝。
CBN:另一個值得關註的是貿易保護主義政策,矽谷無疑是全球化的受益者,如果總統進一步推進貿易保護政策,矽谷的從業者將如何應對海外市場可能的反彈?
Dr.BrentGoldfarb:貿易保護主義是有害的。像蘋果公司這樣來自矽谷的跨國公司,他們依賴於全球一體化的供應鏈,打破供應鏈對這些公司來說意味著高昂的代價。兩個方面會變得更糟:一是如果政府突然實施保護主義政策,企業進行調整既困難又耗資巨大。二是保護主義也將為美國以外的初創企業和公司開辟機會,因為它們將能在沒有競爭的情況下發展。無論阿里巴巴和百度的目的何在,他們一直是保護主義政策的受益者。
CBN:那麽,您如何看待互聯網的創業和宏觀經濟的關系?矽谷那麽多先進的技術,但是整體來看,美國的勞動生產率卻在下降,互聯網到底是否能夠帶來第四次工業革命?
Dr.BrentGoldfarb:盡管增長並不像過去那麽快,但美國的勞動生產率並沒有下降。問題是信息技術、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的改進是否將開始取代服務業。例如:自動駕駛的汽車將取代卡車司機,這是教育程度有限的人可以做的最後一個高薪工作。所以,雖然很難預測其速度,但我相信第四次工業革命會發生。然而,我不認為人們在將來找不到可從事的工作,即使我們現在還無法想象將來可從事的工作是怎樣的。
我們不應該忽視科技對人們生活的影響。就像今天的卡車司機終會被機器人取代,這種轉變對失業工人來說是種創傷。從歷史上來看,美國在幫助工人向新的工作機會過渡方面做得很差。遺憾的是,我看不出有任何證據表明本屆政府在這方面會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