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覺得一個好的CEO除了要有戰略性眼光以及靠譜團隊輔助以外,還一定要有真正的創業精神和企業家精神,
本文由投資人說(微信ID:touzirenshuo)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朱波
題圖:追夢者基金創始合夥人、創新谷創始人兼CEO 朱波先生
有時候,投投會跟團隊的小夥伴一起琢磨這樣一個問題:我們最後會因為什麽原因而做不下去?還別說,這樣一個問題,一來可以讓團隊持續保持對自己的清醒認識;二來,也能讓我們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進而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前幾天,碰巧讀到了朱波先生的一篇文章,文中他回顧了自己之前4次創業的經歷,總結了這過程中犯過的錯誤,用他的話來說“期間犯過的錯誤讓我留淚,整個創業過程簡直「痛不欲生」”。這當中,也讓他愈發認清什麽樣的人適合做CEO,找合夥人又該註意哪些問題以及早期創業如何選好方向。投投讀完,覺得非常受啟發。
1、作為CEO的反思
1996年,楊致遠創辦的雅虎剛剛上市,我當時跑去聽了他的演講,隨後便決定出來創業,這就是我的第一家公司。剛開始我和一位朋友開始編寫程序,但幾個月後,這一項目便宣告失敗,因為我們始終無法找到一個清晰的商業模式。後來,我又連續創業3次,期間犯過的錯誤讓我留淚,整個創業過程簡直「痛不欲生」。
現在想來,我自己在創業過程中犯了這麽多錯誤,都是因為我是一個「極不靠譜」的人,並且我背後沒有一個像馬雲那樣「靠譜」的團隊。可能大家覺得「極不靠譜」是一個貶義詞,不過我覺得它是個中性詞。我認為可以將創業公司的CEO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極「極不靠譜」的人,一種是「極靠譜」的人。
「極不靠譜」的人一般都非常善於升維思考,他會站在很高的地位思考很長遠的事情,具有顛覆式創新思維和極強的戰略規劃能力,關註宏觀但不註重細節,缺乏端到端的執行能力。後來我在反思時發現,如果讓我關註細節,把創業中所有的過程列出來,我根本做不來。
「極靠譜」的人則具有極強的降維打擊能力,關註細節,具有極強的端到端的執行能力。我說過:如果一個公司的創始人是「不靠譜」的人,那大家每天都在頭腦風暴;如果一個公司的創始人是「靠譜」的人,那這個公司雖然執行力很強,但不夠性感,而且它的上升空間會被擋住。所以,一個公司要有一個「不靠譜」的人,而且理論上「不靠譜」的人一定要成為CEO或者董事長。
我經常說馬雲是一個「極不靠譜」的人,我也是一個「極不靠譜」的人。但不同的是,馬雲雖然「不靠譜」,但除了他以外的「17羅漢」都很靠譜,然而我背後沒有這種靠譜的「羅漢」。而且,我以前創業自己「不靠譜」,還要一只手插到各個部門去對所有的事情指指點點,這樣公司不就被你搞垮了嗎?所以說我是「極不靠譜」中最不好的,馬雲是「極不靠譜」中最好的。
在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後,我進入華為工作了4年。在華為的4年中,我不停地學習和反思,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當CEO的料,更適合做投資人。因為我發現,我這個人極度敏感,適合做戰略規劃、把控方向方面的事情,但沒有足夠細致的執行力,所以我覺得相比創業,投資人的角色更適合我,這樣我可以將我的經驗傳遞給創業者,但不用去具體管理,因為我一管可能會把公司管死。
除此之外,我覺得一個好的CEO除了要有戰略性眼光以及靠譜團隊輔助以外,還一定要有真正的創業精神和企業家精神,具體來講有二點:
1)、真正具有創業精神的創業者,應該去洞察你自己到底要做什麽。一個創業者一定不能跟著別人走,在商業中有深海、藍海、紅海還有死海,CEO要能夠有駕馭藍海的戰略和在紅海中廝殺的執行力。
2)、企業家精神就是你要牢牢抓住自己心中的夢想。我自己創業過4次,中間也經歷了失敗,但我一直認為自己缺少企業家精神,因為我往往在處於順境的時候就飄飄然起來,處於逆境的時候卻守不住孤獨。
現在有很多創業者把下一個目標定位為融到B輪、C輪上市,這樣你的公司非常懸,因為你是按照資本口味而不是市場去發展公司的。何況很多時候資本的口味並不準確,如果一旦資本風口轉向,那你的公司就很難走下去,因此只有符合市場口味才是檢驗自己最重要的標準。
所以,如果你是為了創業而創業,那你就可能在創業的過程中迷失自己;而如果你是為了追尋夢想去創業,那你就能在創業這場馬拉松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2、找合夥人的反思
我覺得整個創業的過程就像是在「向死而生」,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我從創業開始那一刻就不斷提醒自己:下一刻你的公司也許就面臨著死亡。
作為CEO,我在整個創業過程中犯了很多戰略性以及細節性錯誤,其實犯錯誤沒關系,關鍵是不要在同一個地方不斷犯錯誤。不過,選擇合夥人是我常犯的錯誤之一,現在我將自己犯過的錯誤總結出來供你參考:
1)、合夥人必須完全投入。我在創辦第一家公司的時候還在美國,當時就希望在國內找一個人跟我一起創業。於是便在國內選了一個人,但他當時本身是有公司的。時間稍微一長我就發現,如果合夥人不能以100%、200%的精力全職投入,你絕對會不滿意的,因為他可能會在前半年考慮你的事情,後半年就考慮他自己的事情了。所以,後來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這個合夥人辭掉了。
2)、在尋找合夥人的過程中,一定要知根知底。如果你在創業中匆匆忙忙拉一個人作為你的合夥人,那一定會存在巨大的隱患,因為創業是一個長跑的過程,需要你們共患難。我當時在做創新谷的時候,就是匆匆忙忙地找了合夥人,結果釀成了大錯。其實,合夥人無所謂強或不強,只是合適不合適。有一些合夥人雖然很強,但你們不合適,那就不要找他。
3)、在尋找合夥人的過程中,一定先要將權利與利益考量清楚。在這一塊我總是犯同樣的錯誤,我不在乎短期的利益,這是優勢,也是劣勢。優勢是我願意分享;劣勢是公司很難集權。因為權力和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當利益分出去以後,權利就很難回得來的。
4)、CTO和COO之間可能CTO很重要,因為他能把你想要的東西呈現出來,而且CTO是CEO非常得力的助手。找CTO不要找太高端的,因為這種人往往動口不動手,初創公司就那麽幾個人,不需要太多的管理,初創公司的CTO一定是要自己動手的。
而COO是搞產品運營的,需要真正拓展市場,了解用戶,這是公司鼎立的元素。我覺得當你的產品原型開發出來以後,三個月到半年時間內COO必須要到位,否則產品開發出來,你不懂得怎麽運營。
3、對選擇行業和業務的反思
創業路上要經歷很多的生死劫,想必創業者都有或多或少的體會。除了我在上面提到的CEO及合夥人的因素以外,我也想在行業以及業務選擇方面來談談自己的體會。
第一點、選擇行業時一定要看這是紅海、藍海、死海還是深海。今天絕大部分創業者都在紅海中,你做我也做,大家都在做,所以如果你處在紅海中而且還沒有創業方向時,可能紅海市場就會進入死海市場,最終大家都活不了。
而藍海是現在大家正看到的風口。很多人認為一些行業是藍海行業於是就進來了,但其實這時已經是紅海了。不過,有可能在紅海的細分領域仍有藍海機會,但大家一定要分清,不要貿然看到一些新名詞(比如大數據、O2O)就去創業,這種情況下90%的公司都不能成功。
深海則是處於海平面運作的層面,雖然風平浪靜,但海底已經是波濤洶湧,深海是要領先常人兩到三步的,因為領先半步是在藍海里。如果你是跟隨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紅海,如果一大堆人在一起基本就是死海。
第二點、業務選擇。這里可以分為三個小點來講:
1)、做業務超前是必須的,但不能太早。我這人喜歡追夢,所以會經常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我曾經說過一句話:“我願意看地球,我願意看地球上任何一朵浪花拍上來”。正是因為我有這種情懷,所以我在選擇方向的時候,會經常選擇一些超前的行業。
但是現實比較骨感。比如, 2003年時我就決定做移動搜索,但最終只有百度做成了,我們為後來這些公司的成功做了鋪路石。所以,當你選擇方向的時候領先半步是沒有問題的,但不能太超前,順勢而為方能成功。
2)、做業務不要求大求全。我們之前做VOIP的時候,想要在全球27、28個國家建立一個IP電話運營系統網絡,這時候就需要我飛到每一個國家去跟他們洽談。雖然我們這家公司有300~400人,但是我們公司跟運營商比起來就顯得非常小了。
那時候我是CEO,但是我只會做加法,不會做減法,所以當時公司的一攤事情把我累死了。有人跟我說:朱波,你承擔得太多了。我想想也是,你一個小公司怎麽可能既做設備,又做運營,還做清算呢?
3)、做業務不要一直複制別人的模式,也不要與巨頭硬碰硬做持續性創新,而是要進行微創新。我認為創業者在進行業務選擇有四種:持續性創新、微創新、複制模式和顛覆式創新,我具體講講這幾種模式。
持續創新。持續性創新一般是大公司在做,它需要將產品不斷更新做好就需要持續性創新,這不是創業公司要做的事。創業公司想要用持續性創新打倒大公司,必死無疑。
微創新。這種情況是市場還沒被完全壟斷,你通過一些差異化的創新,還有機會贏。只有在還沒有形成壟斷性巨頭的時候,你才有超車的可能。
複制模式。這種非常要命,然而絕大部分創業者都在拼死拼活做這件事情,以前的千團大戰就是一直采用複制模式,但是一個真正偉大的小公司必須是要顛覆式創新。然而,很多時候是當你好不容易創造出顛覆式創新後卻未形成規模時,一大堆微創新就出現了,這時市場就會陷入飽和狀態。
顛覆式創新。如果大環境不改變,顛覆式創新就只能成為空談。為什麽中國的顛覆式創新那麽難?我覺得首先很多創業者喜歡跟風,而且一半以上的創業者都犯了這一錯誤;其次投資人一看風口來了,就「寧願失敗,也不能踩空」,於是紛紛投資;再次,消費者和用戶沒有價值取向,只知道便宜和方便就好,卻沒有想過用這服務的這家公司是不是抄襲別人的服務。
3)、概念到產品。當你有一個概念的時候,一定要快速把產品原形做出來。很多創始人都希望把產品打磨得精益求精,但是你一定要先把產品做出來然後在過程中再去沈澱和磨練。我們經常說失敗要失敗得快,失敗要失敗得便宜,不要拖泥帶水,所以從概念到做出產品速度一定要快,因為多放一天你就浪費一天的資源。
當你做出產品以後,要快速面向市場,找到你第一批最忠誠的客戶,然後做用戶體驗。你光給投資人看概念是沒用的,只有你先跑數據,然後告訴他數據怎麽樣,投資人才可能認可你。
讀書札記161219
不當行為(六)你是一個敏感的人嗎?
朝日執筆
上回講到,我們對「改變」所帶來的差異,會呈現「敏感度遞減」的現象。 早於1860年,德國心理學家 菲殊納Gustav Fechner就已經提出「韋伯-菲殊納定律Weber-Fechner Law」,以描述和解釋這種現象。
韋伯定律:「在同類刺激之下,其 差異閾限的大小,是隨著標準刺激強弱而成一定比例關係的:K=ΔI / I,K為常數。」
菲殊納定律:「(在 絕對閾限之上,)主觀的感覺強度與刺激強度的改變,兩者之間呈 對數關係。」
噏乜呀佢?我們先解釋
〈韋伯定律〉。
用「人類」的語言說,就是 任何變項中「可以引發差別感受的最小改變量」,會與該變項本身的量成正比例關係。
還是不明白?
情境6a1:你在家中磅完體重後打算去遊泳。在泳池的更衣室看見一個磅,於是你又磅了一次,發現比在家中磅時輕了半磅。你對此不以為意。
情境6a2:你在街市買了一串提子,拿著拿著覺得好像有點「不足秤」。你回家再秤了一次,發現比檔主磅的輕了半磅。你對奸商的「呃秤」行為,感到異常憤怒。
同樣是「半磅」,對於百多磅的體重而言,根本不是東西。要引起註意,可能至少要有三幾磅的差異。然而,對於幾磅重的提子,別說是半磅,即使是幾安士也會讓你感覺到差異。 心理學中將在這種「剛好能夠讓人感覺到差異的最少改變量」,稱為「恰辨差Just-noticeable Difference」。
〈菲殊納定律〉
則直接指出,即使「改變量」按幾何級數增加(n次方),引起的「感覺強度」也只會按線性級數增加(n倍)。 換言之,就是「敏感度遞減Diminishing Sensitivity」作用。
這也就解釋了在第一集情境1a中,有關買原子筆和買戒指的不同選擇了。因為區區五元,對價值數萬元的戒指而言,當然不是一個「恰辨差」。
我們回看圖表3,之所以隨著「獲得」的增加,每額外增益一元,對我們帶來的快樂越來越少;以及隨著「損失」的增加,每額外失去一元,對我們帶來的痛苦也同樣是越來越少,是因為兩個方向的「恰辨差」都在不斷地增大。「獲得/損失」$1和$2的差異巨大;「獲得/損失」$10,000和$10,001的差異,卻少得連「恰辨差」也夠不上,也就是說,兩者之間「並無分別」,當然不會增加快樂/痛苦了。
知道了「日常人」對「獲得」和「損失」皆同樣存在「敏感度遞減」的傾向,我們還可以由此推出一個他們對「風險」的有趣態度。就是當面對「獲得」,我們會抱持「風險規避」的保守態度;相反,面對「損失」,我們卻變得進取,呈現明顯的「風險偏好」。作者Thaler曾經問卷調查方式,測試人們在以下兩組情境中的選擇。方括號內是受訪者回答的比率。
情境6b1:你獲得了一筆$3,000的意外之財。現在你需要在下面選項中二選一。
(甲)確定再獲得$1,000。[72%]
(乙)一半機會贏得$2,000,一半機會贏不到錢。[28%]
情境6b2:你獲得了一筆$3,000的意外之財。現在你需要在下面選項中二選一。
(甲)直接失去$1,000。[36%]
(乙)一半機會輸$2,000,一半機會不用輸錢。[64%]
各位的選擇與上面調查結果中的「大多數」相符嗎?面對「獲得」時的「保守」,和面對「損失」時的進取,其實都可以用「敏感度遞減」這個理由來解釋。在情境6b1中,獲得「第二個$1,000 ($4,000→$5,000)」的快樂,不及「第一個$1,000 ($3,000→$4,000)」,因此你不肯用「效用較高」的「第一個$1,000」,來博「效用較低」的「第二個$1,000」;在情境6b2中,失去「第二個$1,000 ($2,000→$1,000)」的痛苦,低於「第一個$1,000 ($3,000→$2,000)」,因此你願意用「痛苦較小」的「第二個$1,000」,來博「痛苦較大」的「第一個$1,000」。這種心態,朝日從小就由資深博彩愛好者(還沒有資格稱為「賭徒」)的 家父處受教了。傳統智慧稱這種決策行為做「敢輸唔敢贏」!
再看圖表3,我們還會有另一個發現。上下兩條價值函數的曲線,雖然都是呈現「遞減」的傾向,但下面表示「損失」的曲線,其斜度比上面表示「增益」的那一條,顯然要陡峭得多。***「損失曲線」的斜度,大概是「增益曲線」的兩倍。換句話說,「損失」一個定量所帶來的痛苦,是「獲得」同等定量所帶來快樂的兩倍!各位若果現在還沒有被搞懵懂,尚處於清醒狀態的話,應該不難發現,這其實就是我們前幾集提到的「稟賦效應Endowment Effect」。只不過,現在用「數學語言」說出來,並且還給出了一個「稟賦的價值」。
明乎「損失曲線」的斜度要比「獲得曲線」大一倍,就不難解釋第三集情境3e中 羅教授的「不當行為」了。羅教授因賣出而失去一瓶「自家藏酒」的損失,對他所造成的痛苦,兩倍於他透過購買而獲得一瓶新酒所帶來的快樂。這就是他何以既不肯按市值賣出自己的藏酒,但同時又不肯用與其藏酒相同市值的金額,去購買一瓶新紅酒的原因。這種對損失比獲得更敏感的現象,稱為「損失規避」,是「行為經濟學」中一個相當重要的概念。
不過,這裏還有些小問題,就是究竟我們在甚麼時候,才會認為自己是蒙受了「損失」。羅教授把藏酒賣掉時,會感覺這是一種「損失」,但喝掉自己的藏酒時,卻似乎沒有這種感覺呀。顯然,我們不會在任何時候,都把「付出」(或更廣義的「成本」)視為一種「損失」。否則,若果我們任何時候都抱著「損失的痛苦是獲得的快樂的兩倍」這個信念,所有的消費和交易都會變得舉步維艱,甚至連「換零錢」也做不到—因為「損失」一張「千元大鈔」所帶來的痛苦,會是「獲得」同等數值零錢所帶來快樂的兩倍。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還會再談。
(未完待續)
06集關鍵字:
敏感度遞減Diminishing Sensitivity
察知變化
恰辨差Just-noticeable Difference
敢輸唔敢贏
稟賦的價值
《不當行為》Richard Thaler著/劉怡女 譯
核心點可能並不在於人才管你要多少錢,而是他能幫你解決什麽問題。
本文由紅杉匯(微信ID:Sequoiacap)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張皓凡,編輯洪杉。
創業公司的人才估值模型
首先要界定一點,我們接下來探討的是創業公司的人才範疇,而不是成熟企業的用人策略。因為這兩者的用人邏輯和薪酬體系是完全不同的。
在通常的印象中,大公司有更強的實力,所以就應該有更強的給薪能力,雇得起更貴的人才。而創業公司錢少資源少實力弱,因此只能用更便宜的價格來將就著招人。
我如果說這種觀點是錯誤的,請各位噴子們先按捺一下蠢蠢欲噴的激情,看看我是如何把這個“天大的錯誤”給自圓其說的。
一、人才估值的幾個誤區
1.人才估值是人才能夠給企業帶來的價值,而不是人才的成本。
創始人在引進核心人才時一個最大的誤區就是把人才的成本當做價值。本質上你謀求的是這個人能夠給你創造什麽價值,而不是你要支付給他多少錢。就像在股市中,老手一般都知道越便宜的股票看似便宜,但卻是沒有什麽上漲可能的,反而是那些貴的股票,你越覺得它貴,越不敢買,它越漲。
投資人在計算一家企業的估值時,更在意的是未來上升的空間如何,眼睛緊盯著的是預期和現有估值之間的價值差異,至於對於現有估值的推敲,則更多的是一種討價還價的手段。
2.即使談到人才的成本,隱性成本也許要遠高過顯性成本(工資和獎金)。
看一個簡單的場景吧,你的公司面臨下一輪融資,核心估值邏輯是大客戶交易額的提升,經過分析,新增大客戶資源是達成短期目標的主要手段。
兩個候選人,一個50萬年薪,客戶資源相對薄弱且間接,但價值觀、潛力、融入感要好一些;一個年薪100萬,大客戶資源可以直接落地,但未來潛力有限,個人調性和公司也有沖突。
在這個案例中,成本的判斷有三個層面:
一,50萬年薪的差距是最直接的顯性成本差異,你要不要承擔這樣的成本以及相應帶來的風險;
二,短期來看,第二個候選人顯然對於融資目標的達成有著更直接的意義,如果錄用了第一個候選人而導致企業估值目標無法實現,這中間的差異可能就是數千萬美元,這是典型的隱性成本。至於因為核心數據無法達標而造成錯過融資窗口,就更難衡量隱性成本的價值了;
三,第一個候選人在軟性上更契合企業,由此帶來的管理成本和風險要小於第二個候選人,這也是要考慮的隱性成本之一。
因此在這樣的錯綜複雜的成本計算下,你會選擇哪個?
人才的隱性成本還會包括很多:溝通成本、團隊成本、態度成本、管理成本、道德成本等等,這些成本不像支出的工資、福利和獎金,都很難量化,不會體現在你的財務報表中,但最終都會通過你的事情是否可以辦成,你的目標是否可以實現上顯現出來。
正因為很難量化,所以當很多公司做敗了後,你讓創始人總結原因,很多人其實說不出來,只能是模糊地歸結為團隊不給力,但為什麽不給力,並沒有明確的結論。這其實就是人才的估值邏輯出了問題,這方面出了問題是典型的慢性病,通常會殺人於無形,治療起來也就沒那麽容易。
3.候選人的現有薪資不是你建立人才估值模型的主要因素。
我們試想一個極端的場景,你有一個項目交給一個不要工資的人操作,你貌似省錢了,結果項目做砸了,你賠了錢;另一個人要你30K一個月,把項目做成了。你會選哪個?在這個極端化的案例中,選擇自然是簡單的,但為什麽在實際的操作中,總會有人屢屢犯相同的錯誤——撿便宜的。
HR犯這樣的錯誤還可以理解,畢竟是成本中心嘛,但如果老板也犯同樣的錯誤,問題就太大了。於是我想核心點可能並不在於人才管你要多少錢,而是他能幫你解決什麽問題。
大多數的決策者在結果無法預知和掌控的情況下,也就是在收益無法預估時,通常的本能就是降低成本,但這和飲鴆止渴又有什麽不同呢?就像現在很多獵頭公司,雇用的都是極便宜的小白,結果人均產能超不過20萬一年,你說老板是賺了還是賠了?
和候選人砍價,消減成本,是相對比較容易操作的事情,而管理一群牛人,並讓他們都能產生價值,無疑是更困難的事情,對於創始人有更全面的要求。我想並不是所有的老板都有這樣的魄力和能力吧。
4.橫向薪資平衡讓無數創業公司的人才估值體系慘不忍睹。
在無數的案例中,我們都看到這樣的狀況:這個人能力和我現有的團隊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他怎麽要15K啊,我現在的人最多也就是10K;這個人雖然能力還挺強,但也沒到值30萬的地步吧,我現在的人雖然不如他,但薪資可比他要低得多啊;這個VP候選人要60萬,我現有的幾個VP最高的只有40萬,他一旦來了,我給原來的那幾個是漲還是不漲啊,不漲的話他們反彈怎麽辦?漲的話公司的成本根本支撐不住啊。
於是在這樣一波又一波的博弈和平衡中,牛人始終進不來,公司的人才結構也就始終得不到升級。
5.在創業公司核心人才引進個案中,市場薪資數據對標其實是個偽命題。
你說在今日頭條吸引柳甄的過程中,應該對標什麽職位?是BAT的副總裁們,還是外企的高管。市場薪酬水準是一個共性的範疇,中間還會因為統計口徑的設定帶有片面的傾向。
而創業公司的核心人才使用通常都是極其個性化的,給企業帶來的價值千差萬別,促成價值達成的體系和文化也是各有特點,於是人才在企業中價值輸出的路徑就會帶有極強的互動與動態的特點,很難用一套統計學數據就給框定了。
二、人才估值模型的幾個場景
場景1:該用人才A,還是B?
假設A比B貴一倍,但A對於公司戰略相關度和貢獻度是80%,B為40%,A不好管,和公司的價值觀契合度不高,是典型的高績效人才,B則反之,有高潛的特質。如果你是老板,你會用哪個?
激進一點的也許會選A,保守一點的選B。但選擇的標準是什麽?難道僅憑創始人的激進或是保守嗎?我想讓決策者舉棋不定的可能有幾個因素:
1.我無法準確判斷A和B能給公司帶來多大價值;
2.A也許和短期目標更契合,但這種契合是否值得我付出多一倍的薪資;
3.A不好管,價值觀也不正,負面作用怎麽管控,影響整體團隊怎麽辦;
4.相對於帶來價值的模糊性,付出的人才成本是更直觀的東西,於是在這種思考下,決策者才會采取偏保守的策略,在以退為進的心態下傾向於選擇B;
但是還有幾個其他的因素是創始人經常忽略的:
1.你的戰略目標清晰沒有,是否清晰到你可以明確判斷什麽樣的人可以幫助你實現這個目標;
2.戰略目標,比如投資人跟你說了,每日訂單達到5000,就可以給你1億的估值和2000萬的A輪投資,實現這個目標的路徑是否非常清楚了,如果你不清楚,這時貿然搭建團隊,我想無論哪個候選人,你都不可能清晰地判斷他是否有價值吧;
3.這個目標對於公司的意義有多大,你的決心有多大,如果在上述例子中,那就是個至少值2000萬的目標,這時你才可以判斷為了某個關鍵人才付出100萬是否值得,你才不會糾結於到底是50萬還是60萬雇這個人;
4.所有一切在用人上舉棋不定的老板們,其實都是自己的問題沒有真正想清楚,和他遇到什麽樣的人才和人才要多少價格沒有絕對的關系;
5.因此所謂這個人太貴了,所以我們用不起是一句絲毫沒有誠意的借口。正確的理由應該是:以這個人暫時的成本,我的平臺無法提供讓他發揮更大價值的空間,所以我用不上他。
場景2:我是該請個資深的HRD,還是有一定經驗的HRM,還是找個小主管就行了。
相似的場景還有,我這個階段該找個CTO,技術總監,還是找個技術經理就行了。市場、銷售、財務、運營、產品等職能領域,這種例子是普遍存在的。
你說你一個20人規模的初創公司,找個資深的HRD能夠帶來什麽,幾乎無論這個HRD管你要多少錢,對他對你,這都是賠本的買賣。除非這個HRD是你的聯創或合夥人的角色,奔著理想和情懷來的,不在意一時的短期收益,肯撅著屁股從算社保算公積金等最基礎的領域白手起家,幫你搭建整體架構。但這樣的人只能是你的創業夥伴,從公開市場招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最近就有一個實際發生的案例,一家在人工智能領域的明星公司,只有100多人,楞是請了一個百萬年薪的CHO,之前是數千人規模公司的HRVP,手下的HR團隊都快趕上整個公司的人員規模了。
在這個案例中,我們說無論是這家公司的老大,還是這個HR本人,都沒想清楚。結果去了沒一個月,就是各種不適應,你說這是請得起請不起的問題嗎?是錢的問題嗎?兩個都沒想明白的糊塗蛋子碰一塊兒去了。
場景3:這人要60萬,可我現在的核心團隊最多的才拿30萬,該怎麽破?
前段時間遇到一個真實案例,一家A輪公司想引進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成色極佳,外面有很多公司覬覦。老板沖動之下,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就許了5%的股權和將近70萬的年薪。回來之後有點含糊,因為她的兩個核心團隊成員收入不過30萬,股權不超過1%。
在這個問題上,如果以傳統的團隊平衡和薪資對等原則來看,幾乎是無法繼續談下去的。但問題其實沒有那麽複雜,在合理的人才估值模型之下,也還是可以解決的。道理很簡單,你拿得多,就必須幹出相應的業績,如果沒有做出成績,對不起,你要麽降薪,要麽走人。
對於老團隊也是一樣,外面來的人是拿得多,但如果你可以有相應的承擔,也可以拿這麽多錢,如果不能把擔子挑起來,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這里的估值模型的核心還是人才的增值,而不僅僅是聚焦在成本上那麽簡單。
當然,這是個特例,多數情況下,後來的人現金部分會比較高,但早期團隊的期權股權是會高很多的。一個簡單的比例,創業公司頭5個人,是百分位的權益,頭50人,就是千分位,到500人,可能連萬分位都沒有了。
長短期激勵的配比,也是解決先來和後進團隊的平衡的方法之一。
場景4:這人談著很不錯,但來了會怎樣,我還真是沒底,到底該不該用呢?
無數的老板在遇到這種場景時,是談了一輪又一輪,找朋友看,找投資人看,找團隊看,但就是拿不定主意。
我說一下我的體會吧,在幫客戶找了這十年的人,我自己招人那就更是超過20年了,但這幾千上萬人談下來,我對自己對於人的判斷反而越來越沒有信心了。每年大把的人談下來,總會有一些當初看著不怎麽樣的,後來幹的相當不錯,也還會有一些你面試時很看好的候選人,入職後幹的是一塌糊塗。當然,這樣的終歸是小部分。
但正是這樣的小概率,催生了我的另一種人才使用觀。那就是只要大面上過得去的,就先過來用,制定明確的目標和考核,快速上位,快速考核,快速叠代。這其實和互聯網公司提倡的產品快速叠代,小步快跑是一脈相承的。
互聯網公司在產品開發中之所以摒棄了原來傳統軟件公司所采用的長周期開發,先市場調研,再內部測試的方法,就是因為無論你在產品設計之初想得如何周到,你的測試樣本量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很多BUG和產品缺陷你無法通過內部的小樣本,哪怕是專家意見來事先發現並修正。
只有通過投放市場,所有的用戶都是你的測試經理,你的樣本量趨近無窮,產品的逐步完善才能成為現實。
同樣在用人上,談的再好,面試官再資深,總會有一些問題是你無法預見的,比如團隊的融合,文化的契合,技能的遷移,態度的提升等等,這些只能是通過實際上手操作,大家才能有感覺。
最近有一家業界很知名的公司加盟了一個市場VP,之前也是經過了N輪的溝通,雙方都覺得很不錯,但僅僅入職了三個月後,該VP在公司中的位置就岌岌可危,幾乎是被公司固有的文化和原有的團隊給淹沒了,連最基礎的員工都可以在公開的場合對其表示各種不滿。順便說一句,該VP過往的業績是經過充分證明的,其情商也被面試團有口皆碑。
所以,是騾子是馬,還是要拉出來遛一遛,形成人才的快速叠代機制,不斷設立更高的績效指標,在這樣的“摧殘”下,牛人就幹出來了,孬人就被淘汰了。當然,這樣的機制好像更適用創業公司,大公司和成熟公司並不適用。
三、創業公司不該有雇不起的人
好了,該揭曉答案了。
1.創業公司的人才估值模型——其實很簡單:
人才估值 = 人才創造價值 - 人才成本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這麽個簡單的公式。但無數的創業公司就折在了這麽個簡單的公式上。
大家都能想出並理解這個公式,但大部分決策者只會把眼光死盯在人才成本上,這應該是人性的盲點之一。道理很簡單,成本是可見的,收益卻是模糊不確定的。於是大家都有選擇性忽視。
我建議的解決方案就是把著眼點從成本上稍稍離開,轉而死磕“人才創造價值”上。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公司要有明確的戰略,實現戰略的路徑,對可實現路徑的人才要素做深入盤點,對於戰略實現要點最好能有定量的分析,清晰地知道該用什麽樣的人,建立幫助人才實現價值的平臺、環境和激勵機制,快速叠代,把人才創造價值這個模糊的概念引向可評測的狀態。這樣,成本就不再是你糾結的事情,“雇不起”這件事就在一定程度上是偽命題了。
一句話,你必須清楚知道你在引入人才這件事情上,你做的是個賺錢的買賣,還是賠本的買賣,這個錢該怎麽賺,風險在哪里,風險管控的機制是什麽,何時該止損,何時該增持。
2.創始人在籌劃引進核心人才時該問自己的幾個問題:
2.1 戰略目標是什麽?清楚了沒有?
2.2 實現戰略目標的路徑是什麽?可行嗎?
2.3 這個人過來主要是幫我解決什麽問題的?
2.4 什麽樣的人可以幫我實現這樣的目標?
2.5 這樣的人市場上有嗎?別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人才畫像,市場上根本沒有;
2.6 這樣的人該怎麽吸引?渠道有哪些?
2.7 這個人來了我該怎麽明確界定他的業績?
2.8 他幫我實現的這個目標的價值到底有多大?
2.9 他來實現這個目標在環境、氛圍、軟硬件條件、激勵機制上的要求是什麽?怎樣具備?
2.10 如果這個人不行,止損線怎麽設定?
3.創業公司“雇不起人”的原因是什麽?
3.1 人才定位不清
就像上面提到的案例,你一個20人的公司,非得想要一個資深的HRD,你讓人家過來解決什麽問題啊?人家要你個大幾十萬,你給不起,你說這是錢的事情嗎?
你一個僅僅50萬用戶的APP,非得找一個大數據和高並發領域的大拿,人家要你一百萬,你跟人各種砍價,要臉麽?這哪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
3.2 自己的事情沒有想清楚,妄想來了一個高人,你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前天見了一個之前的候選人,這兩年創業,雖然做敗了,但對於失敗的原因反省那叫一個犀利深刻,遠比那些所謂的“創業成功者”在成功之後的雞湯有益得多。他就有一句話:所有的創業項目沒有會因為錢的問題失敗的,如果你認為是錢的問題,那就說明你對你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想清楚。
同樣的話我完全可以用在人才引進上——所有的人才問題都不是給不給得起錢的問題,而是你對於這個人如何給你帶來價值以及帶來多少價值根本沒有概念。
你如果把自己的事想清楚了,知道什麽人來了能給你帶來正向的價值,那麽即使手頭錢不夠,借錢來雇人都是值得的。這就像如果你知道一支股票穩賺不賠,你會不會借錢去買是一樣簡單的命題。所以基於這點,我才會說,創業公司就不該有雇不起的人。
你雇不起柳甄,不應該是因為她的價格高,而只應該是你判斷她過來不能創造出正向的價值。有傳聞說柳甄去到今日頭條會負責資本運作,她在那里負責的至少該是幾億美金的盤子,你一家早期公司雇了她,最多就是解決個百萬美元級別的融資,無論對你對她,當然不值了。
3.3 用不起,還是不會用
很多老板在決策高成本人才的時候手都會哆嗦,這與其說是你在為這樣的成本含糊,倒不如說是你對於如何能從這樣的候選人身上掙到錢沒有信心。
你如果很有把握把牛人搞過來並能幫你解決一個或幾個有價值的問題,你在決策時就不會那麽糾結。所以這是如何用人,並從當中“榨取剩余價值”的過程,和用不用得起也沒太大關系。
確實有很多的創始人請來了一只會生金蛋的母雞,但非得把這只雞燉湯喝,美名其曰“價值認同”,這不但是對這只雞的摧殘,也是對整體社會人才資源的浪費。
四、大公司反而會有更多的“雇不起”
公司大了,員工的個體價值會下降,除非是那種天才型的選手,否則沒有什麽人是不可或缺的。因此整體的體系會顯得更加重要,既然是一個整體,薪資的橫向平衡就是重要的考量因素了,因此當某個人的薪資要求明顯高過公司所規定的界限時,只能是放棄。
而且公司那麽大的體量,某個人牛不牛逼,能不能幹,對於整體所產生的作用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的。況且,你不來,有的是人願意來,雇主品牌在那兒呢,總會有人來投入大熔爐的。
創業公司是個人英雄主義的溫床,有時一兩個核心人才的加盟,確實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所以人才的估值邏輯和估值體系是完全不同的。
在不到三周的時間里,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將正式入主白宮,告別奧巴馬之後的華盛頓將迎來“特朗普時代”。除了內閣的人員構成以外,新政府將對美國內政和外交政策以及美中關系未來走向帶來哪些新的變化,都是各界關註的焦點問題。
特朗普在大選中勝出以後就一直在忙著組建自己的內閣,其中外交團隊的關鍵成員名單成為美國各界和國際社會關註的重點。華盛頓有傳言說,在特朗普內閣中,最有可能對特朗普的外交決定產生重要影響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副總統彭斯,另一個就是特朗普的國家安全高級顧問,美國中情局前局長伍爾西(James Woolsey)。
美國中情局前局長伍爾西(James Woolsey)
中美可以發展友好商業關系
現年75歲的伍爾西曾在1993年到1995年期間擔任克林頓政府的中央情報局局長。2008年總統大選期間,伍爾西還曾給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麥凱恩當國家安全高級顧問。今年9月,註冊為民主黨人的伍爾西正式宣布自己成為特朗普國家安全和國防事務高級顧問。在黨派和意識形態傾向上,伍爾西曾把自己稱為經濟和社會議題的民主黨人,而在國防和安全議題上則持新保守主義觀點。
作為特朗普內閣中核心外交顧問的伍爾西對美中關系議題一直非常關註,而且,對奧巴馬政府不支持建立亞洲基礎設施銀行的決定,伍爾西認為這是奧巴馬內閣所犯下的一個“戰略錯誤”。此前,伍爾西多次對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表示贊賞,並認為特朗普政府會對這項倡議做出更“熱情”的回應。
在回答第一財經有關如何展望特朗普時代的中美關系時,伍爾西表示,美國和中國之間完全可以在平等競爭的情況下進行友好合作的關系,這是完全可以實現的。“美國和中國都是商業化國家,中國有著非常令人驚嘆的歷史文化,但中國一直不是一個帶有進攻性的國家,美國和中國完全可以在發展友好商業關系的前提下,讓兩國繁榮和人民的幸福成為可能。”
自特朗普競選美國總統以來,外界有關特朗普多次聲稱的中國“搶走美國工人工作”的指責是否會引發中美“貿易戰”的猜測就一直未曾停止。在雙邊貿易議題上,當被問到在特朗普時代,中美兩國間是否會出現比奧巴馬時代更多摩擦時,伍爾西告訴第一財經記者,美國和中國在貿易和經濟領域的問題完全可以通過合作,逐步並最終獲得解決。“美國並不用在美國國內避免使用中國的商品和服務,反而可以通過在一些雙方應該合作的領域解決美國自己的問題。”伍爾西表示。
伍爾西舉例,美國可以和中國在乙醇等能源領域加強合作,讓美國減少對俄羅斯和伊朗進口石油的依賴。
基建合作容易有突破
伍爾西表示,同奧巴馬政府相比,特朗普內閣會充滿很多和他本人一樣將做出政策改變的成員。新的內閣會在很多中國正在進行的改革——比如“一帶一路”倡議——上找到能夠同中國合作的機會,特別是在基礎設施建設上雙方可以進行的合作,更是一個容易在現有基礎上得到突破的領域。
“比如基礎設施,因為特朗普是對基礎設施,建造橋梁和大樓特別感興趣的人,他希望看到美國基礎設施的整體改善。還有就是同經濟增長和燃料市場有關的、能夠讓兩國找到共識的合作領域。”伍爾西說。
曾經在民主和共和黨總統內閣都擔任過要職的伍爾西被認為是深諳兩黨政治和政策的“外交政策操盤高手”,自擔任特朗普高層顧問以來,伍爾西表示,他會定期與特朗普舉行會面,雙方會交流觀點。當被問到與特朗普贏得大選之前相比,在涉及中國的領域中,他的哪些觀點已經發生改變時,伍爾西表示,最明顯的就是在氣候變化的問題上。“我曾經多次提醒過特朗普有關氣候變化對環境的危害,而他此前曾一直認為氣候變化是中國提出的一個‘騙局’。”
伍爾西指出,在特朗普執政期間,“美中沒有理由不合作,尤其是在基礎設施和能源領域,”而在安全和反恐方面,美國和中國也可以在現有基礎上加強合作,比如打擊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美中之間的合作也將是非常明智的決定。
特朗普將對華務實
政治分析人士指出,特朗普的減稅政策會讓更多美國企業回流,並把海外貿易盈余帶回美國,而特朗普正式就職後勢必將就美中貿易逆差問題與中國進行談判。
在創造就業方面,特朗普希望在未來10年進行1萬億美元基礎設施建設,而且在白宮和國會都由共和黨掌控的情況下,特朗普的多項基建方案也更可能在立法上得到通過,因此,美國經濟和就業市場被認為將得到短期的促進。
不久前,特朗普宣布提名對華強硬派彼得·納瓦羅擔任白宮國家貿易委員會主席之後,“特朗普試圖重新定位和中國的貿易關系”以及“特朗普強硬對華貿易政策‘動真格’”成為華盛頓普遍的猜測。
然而,就在外界紛紛確信特朗普內閣將帶來美中關系重大轉折的時候,特朗普又提名了知名的親華派人士、艾奧瓦州州長布蘭徹德擔任美國駐中國大使。此外, 特朗普所提名的新政府的監管政策特別顧問、億萬富豪投資人伊坎(Carl Icahn) 也被認為是一位自由貿易的積極倡導者。
當被問及在中國政策上,特朗普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總統時,伍爾西回答第一財經記者,這要看提名內閣的到位情況,但特朗普應該是願意和中國合作的。同時,他也會是一個有效而強硬的談判者。“亞太區域的經濟空間足夠大,美中兩國完全可以展開友好競爭,同時展開合作。” 伍爾西說。
新的一年,去年用掉5萬美元外匯額度的人,如今又可以換匯了。不過,新年新氣象,今年換匯的時候,大家需要格外重視一件事情——在2016年結束前的最後幾小時,人民銀行旗下國家外管局發布要求,改進個人外匯信息申報管理,對真實性提出更高要求(敲黑板),即:
對於有外匯需求的個人,外匯信息申報管理要求個人辦理購匯業務時應認真閱讀並如實、完整申報,作出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承諾。外匯管理部門對個人申報進行事中事後抽查並加大懲處力度。
若出現虛假申報等違法違規行為,將被列入“關註名單”。在未來一定時期內限制或者禁止購匯,納入個人信用記錄。對違規銀行依法予以通報批評、罰款、暫停結售匯業務、責令停業整頓以及責任人員紀律處分、罰款的處理。
▲圖片來源:國家外匯管理局網站截圖
不過外管局同時強調,這不涉及個人外匯管理政策調整,個人年度購匯便利化額度沒有變化,依然是每人每年等值5萬美元。
“螞蟻搬家”將列入關註名單
外管局相關負責人在2016年12月31日答記者問時表示,過去,我國國際收支個人購匯中存在一些漏洞,致使部分違規、欺詐、洗錢等行為時有發生,包括利用經常項目從事資本項目交易(比如海外購房和投資等),還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地下錢莊等違法行為,這擾亂了正常交易秩序,也對廣大遵守個人購匯規定的居民形成了利益侵蝕。
本次改進強調了個人購付匯應遵循的規則和相應的法律責任,要求個人辦理購匯業務時應認真閱讀並如實、完整申報,作出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承諾。
隨著對外開放程度的不斷提高,目前我國每年出境人次已達1.2億,個人用匯明顯增多。上述負責人表示,相應的國際收支個人購匯統計仍沿用過去較為簡化的模式,這與國際組織提出進一步細化和提高國際收支統計的要求有較大差距。
▲圖片來源:dreamtime
在改進個人購匯事項申報統計後,外匯管理部門可據此加強事後核查,對有關違規違法行為加強管理和處置。
根據G20和國際協作有關原則,各國需在反洗錢、反恐怖融資等方面加強合作配合,需要進一步增強金融交易的透明度。
央行在2016年12月底發布了修訂版的《金融機構大額交易和可疑交易報告管理辦法》(中國人民銀行令〔2016〕3號),其中要求:
將大額現金交易的人民幣報告標準由“20萬元”調整為“5萬元”。自然人和非自然人的大額現金交易,境內和跨境的報告標準均為人民幣5萬元以上(含5萬元)、外幣等值1萬美元以上(含1萬美元),其中包括現金繳存、現金支取、現金結售匯、現鈔兌換等。
本次改進的個人外匯信息申報管理對銀行在審核真實性上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對於存在誤導個人購付匯、真實性審核不嚴、協助個人違規購付匯、未按規定報告大額和可疑交易等行為,監管部門將對銀行依法予以處理。新的報告規定將於2017年7月1日正式執行。
值得註意的是,外匯局篩查發現,部分個人通過分拆方式,利用他人的年度用匯額度進行資金的違規跨境流動,這俗稱為“螞蟻搬家”。對涉及此種違規行為的個人,外匯局會將其列入“關註名單”。
列入“關註名單”的對象主要包括在購匯換匯中出現虛假申報、騙匯、欺詐、違規使用和非法轉移外匯資金等違法違規行為的個人,這類人在未來一定時期內被限制或者禁止購匯,依法納入個人信用記錄、予以行政處罰、進行反洗錢調查、移送司法機關處理等。
個人年換匯額度依然是5萬美元
隨著春節臨近,在出境旅遊、購物需求帶動下,居民購匯意願增強,同時美聯儲加息也讓人民幣近期面臨資金流出壓力,每日經濟新聞(微信號:nbdnews)記者了解到,在此背景下,有建議稱減少或者暫緩5萬美元個人購匯額度。
▲中國外匯儲備(億美元) 數據來源:國家外匯管理局
上述相關負責人強調,本次個人外匯信息申報管理不涉及個人外匯管理政策調整,個人購匯政策沒有變化。個人年度購匯便利化額度依然是每人每年等值5萬美元。這一額度規定於2007年以來施行的《個人外匯管理辦法實施細則》。
他進一步表示,在便利化額度內購匯,按規定進行完整、真實的信息申報;超過便利化額度的,提供本人因私護照及有效簽證、境外學校錄取通知書、學費證明或生活費用證明就可以購匯;出境旅遊,可以在便利化額度內按需購匯,也可在境外使用銀行卡消費,用匯不受影響。
不過上述負責人強調,在新的一年里,外匯管理部門將強化外匯市場監管,嚴厲打擊外匯違規違法行為,堅決維護外匯市場健康穩定。加大對個人購付匯申報事項的事後抽查和檢查力度,提高對個人申報信息和交易數據的監測、分析、篩選、審查頻率。加強對銀行辦理個人購付匯業務真實性合規性檢查。
他表示,新的一年,外匯管理部門將加大懲處強度,提高違規違法行為成本。對虛假申報、騙匯、欺詐、洗錢、違規使用和非法轉移外匯資金的個人列入“關註名單”,在未來一定時期內限制或者禁止購匯,納入個人信用記錄。對違規銀行依法予以通報批評、罰款、暫停結售匯業務、責令停業整頓以及責任人員紀律處分、罰款的處理。根據《外匯管理條例》進行行政處罰;涉嫌洗錢的,根據《反洗錢法》協同國家反洗錢部門進行反洗錢調查;涉嫌犯罪的,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等。
每經編輯 杜恒峰
1
有沒有什麽決定,改變過你的一生?我曾有過,雖然當時,也許渾然不覺。
2008年左右,23歲的我,以雙語助理的身份,被老板從深圳調回湖南工作。也就是說,我在長沙這個中部城市,拿著月薪8000的高工資,理所當然,成了一名都市麗人。於是,回長沙的第二個星期,我就膽大妄為地租了昂貴的單身公寓,豪氣沖天付了一套房的首付——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可第二個月,就發生了變故——我的老板得了重病,他匆匆忙忙賣掉公司就回美國去接受治療。當時,我完全是懵的,因為在湖南本地,我幾乎找不到對等條件的工作環境。我的同學倉促地介紹了另外一個本土小公司給我先上著班,卻發現,在2008年的長沙,這個崗位試用期只有底薪800的平均水平。
那幾個月,我白天上班,晚上做筆譯,還是付不起自己給自己挖的華麗的房貸坑。我甚至已經想到找誰去借錢,才能付清下個月的房貸。
生計夾雜焦慮,匯成一句:不服氣!其實內心,卻怕得要命。
2
我開始反思:為什麽我走到了這一步?一定是我對人生、對職場、對什麽事情的判斷出了錯。
後來,我確立了幾點:
第一,我的助理崗位,本身就是借助於平臺。平臺一旦倒塌,我理所當然會跌落;
第二,我的人生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畢竟我英語也不錯,那麽,我一定要重新再來,堅決不能被自我質疑打倒。
那麽,接下來,我第一步要幹什麽?當時說什麽理想夢想要過的生活,都很虛。就是第一步,當下,今天,馬上,我能給自己做什麽?
那個下午,我腦子里只有一個簡單的想法:換工作。我必須迅速拿到一份更體面些的工資,度過難關。
翻了三個小時的招聘網站,用筆抄了五大頁的公司和面試相關資料,經過排除,最終鎖定了一家知名地產公司的管理儲備職位。但是,我發現,當天下午就是他們本年度最後一次招聘,離散場只有兩個小時了。
對,沒錯,電視劇情節出現了。我趕緊出門,在路上,我把那個職位可能會被問到的問題用手機查好,然後在公車上背了整整一路。後來,我很酸爽地做了三張試卷,被三個領導拷問。在招聘會結束前半個小時,我被通知複試了。
看,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兩個小時之前的一個小決定,會為自己帶來什麽。
幾天後,我被錄取到行政崗位,月薪3000包食宿。雖微薄,但對我而言意義非凡——我親手爬出了一個不想待的坑。
退租公寓,轉戰宿舍,過了很清貧卻開心的一段時光。半年後,我預備升職加薪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的先生。深思後,決定放棄這份全年無休的工作,退隱江湖,致力家庭。燒菜做飯,也閱讀寫作,偶爾還看看英文書,略微保持一下詞匯量。
2012年,陰差陽錯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書,又混進江湖。隨後,我懷孕,生女,抵禦產後憂郁,出版第二本書。然後,趕上時代風潮,成為自媒體人。現在,我有了自己的小團隊。我還順便瘦了十斤。
跟大咖們比,我真的算不了什麽,可我幹嘛要跟別人比呢?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已經盡職盡責。
當時,我也不認為我自己能力出眾,可是,就那一點點能力,我也得試試。如果不是那個下午,我為自己的人生負了一把責,也許現在……我不能斷定。
3
後來,每當有人問我,怎麽改變現在不想要的環境,我都只有兩個字:去做。
我經歷過的這件事情,直接把一個人生定理釘在了我的腦子里:沒有行動力,一切免談。
現在,我常常會收到很多求助信,類似這種:我對現在自己的狀態不太滿意,我的工作很雞肋,然後我又覺得自己是個自信心不足的人,我也不善社交……
你看,你什麽毛病,你一清二楚,就是不樂意改。
工作很雞肋,就換;沒有能力換,就發展能力。什麽是能力?業務水平、個性閃光點,都是。比如,你覺得自己不善社交,也覺得它阻礙了你,那麽這周末,你能不能給自己定個目標:報個免費的同城活動,去參加一次,然後認識一個新朋友。就這一步,可能就會改變你。就走這一步。
你得成為一個,會給自己想辦法的人。
我身邊那些慢慢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的,都是這種人:承認失敗,認清當下,然後,找出自己的一個優點,就借那一個優點,先走一步;或者,找出自己的一個缺點,去戰勝它,只要先走一步,一步就好。
我也曾經想過,如果那天,我沒有通過考試會怎樣。也曾覺得,自己要麽崩盤,要麽就是幸運。可後來,我不要這樣想了。
一個人最大的愛自己,是相信過去那不僅僅是運氣,那就是實力。敢於自己爬坑,也是實力。因為,即使沒有通過那次考試,我也肯定會想別的辦法,跳出那個坑。
原因只有一個:我,是那種會給自己想辦法的人。
希望,你也是。
來源:江湖人稱艾掌門(ID:aimingya1)|作者:艾明雅
瓦加(Kirk Wagar)——美國前駐新加坡大使,在美國總統特朗普就職當天失業了:按照特朗普的命令,所有奧巴馬政府的政治任命大使都必須在1月20日當日中午前離職。
臨別之際,瓦加索性穿著印有“奧巴馬”字樣的T恤走在樟宜機場里,叛逆中透露出一絲對特朗普當局的不屑。
瓦加並不僅僅是奧巴馬的政治任命大使,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為奧巴馬籌款最賣力的超級籌款人(bundler)之一,曾被華盛頓媒體評為“奧巴馬挑選的5個最差的大使之一”。
有數據顯示,奧巴馬在其第二任期任命了創紀錄的70位政治任命類大使,其中31位是超級籌款人,這一現象被美國外交人員協會抗議,後者稱應終止這種“三年制大使租售”腐敗系統。
以此看來,特朗普以“斷不留任”的方式與上述奧巴馬的親信大使劃清界限,並非全無道理,但考慮到新任大使候選人的聽證會將持續數月之久,民主黨又會蓄意造成程序障礙,且通常這類大使的職位都在與美國緊密相關的西方盟國,其中的權力真空令各國不安。
更重要的是,奧巴馬因在第二任期大派“雞尾酒大使”福利而被各方詬病,而特朗普在任命新大使的過程中,又將遵循何種路徑?是否能做到他所說的“美國第一”呢?
奧巴馬的“雞尾酒大使”們
數據統計顯示,2016年美國大選花費在66億美元左右,比2012年奧巴馬連任時那一屆還多出了8700萬美元,美國大選燒錢能力可見一斑。
然而,在美國選舉委員會規定個人對候選人捐款不得超過2700美元的大前提下,為籌集到上述巨額資金,除了有“超級競選委員會”這一機構外,各位候選人還有更加活躍的超級籌款人為之吸金,也有翻譯形象地稱超級籌款人為“綁金人”。
以奧巴馬在2008年競選時的556名超級籌款人為例,最終近三分之一都在其內閣中獲得了職位,而最大的31位金主都成為了奧巴馬的駐外大使,前文所述的瓦加就是一位超級能吸金的超級籌款人。
與此同時,美國駐西歐、北歐以及加拿大、新西蘭等發達和平的西方國家,以及加勒比海沿岸國家的大使職位,一直被視為是外交系統中的美差(plum job),而這些大使出使的國家對美友好,生活優裕,日子相對輕松,因此派駐這些國家的大使被戲稱為“雞尾酒大使”。
其中,最高獎賞莫過於美國駐英國大使。而奧巴馬則將這一位置給了為他總計募得7億美元的超級籌款人巴贊(Matthew Barzun)。
此外,奧巴馬的另外39個政治任命大使職務則給予了對他重要的政治同盟或黨內大佬,譬如民主黨資深參議員——美國前駐華大使鮑卡斯。第一財經記者查閱捐款紀錄發現,鮑卡斯僅在奧巴馬2012年就職典禮時捐款了610美元,實際上,中印日這樣的國家由於其戰略重要性,通常會被指派給同總統具有直接聯系的人選。
譬如約翰·肯尼迪之女、奧巴馬總統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卡洛琳·肯尼迪(Caroline Kennedy)就被奧巴馬任命為美國駐日大使,在成為大使之前,她對日本沒有專業認知。
對此,負責東亞事務的前助理國務卿坎貝爾(Kurt M. Campbell)一針見血地指出:“人們對大使的真正要求是能夠讓美國總統接電話,而美國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卡洛琳·肯尼迪更快地完成這項任務。”
在奧巴馬政府任下的217名駐外大使中,余下的147名大使(除去31位金主和39位政治任命大使)均為職業外交官,並廣泛地分布在欠發達地區,譬如海地、索馬里等國。
實際上,自1960年以來,按照數據統計,美國職業外交官出使加勒比海地區、西歐的比例為27.7%左右,而出使中東和中亞的比例高達85.9%和100%。
權力真空
對於民主黨和共和黨而言,用大使職位回報金主已是黨內傳統。有美國智庫統計,總統的直接指派大約占總量的30%左右,其中小布什時代為30.02%,克林頓時代為27.82%,老布什時代為31.30%,卡特時代為26.73%;而截至2013年下半年,奧巴馬任期內的此項數據已達32%左右,刷新了近年的紀錄。
這樣的人士任命,其質量自然無法保證,更被美國外交人員協會詬病為“三年制大使租售”腐敗系統。譬如,奧巴馬提名的美國駐挪威大使楚尼斯(George Tsunis)竟然認為挪威是總統制國家,而對挪威的君主立憲制一無所知。隨後這一提名遭到了明尼蘇達州參議員的堅決反對並最終被撤回,明尼蘇達州是美國挪威裔人口最多的州。
在此種背景下,特朗普強硬要求與奧巴馬政府任內的上述金主徹底切割,不給予任何寬限時間。
然而這造成了自1月20日開始,美國駐80多個國家和機構(包括一系列聯合國機構)的大使職位空缺。
通常,政治任命大使隨前任總統一起離任,不過當選總統均會給出一定時間的寬限周/月,這一點對於有年幼子女的大使們而言尤為重要。但在一些大使向美國國務院提出寬限申請後,特朗普團隊表示沒有例外,必須在1月20日特朗普上任當天中午離職。
第一財經記者查閱美國外交人員協會的“大使追蹤器”紀錄顯示,目前近80個空缺職位中,唯有三個職位有正式提名,分別是南卡州州長海利為常駐聯合國代表,律師弗里德曼為駐以色列大使,艾奧瓦州州長布蘭斯塔德為駐華大使。
而與美國關系密切的德國、英國、加拿大等西方國家則要面對在未來數月都沒有美國大使的局面。雖然在沒有大使期間,美國駐該國大使的行政職務由該使館的高級外交官全權代理,其專業程度遠勝於政治任命大使,然而大使的重要意義,即同總統直接快速溝通的能力則被切斷了。而考慮到歐洲即將在未來半年迎來德法兩國選舉,以及英國脫歐談判,特朗普的這一“休克療法”並不明智。
其原因在於,即使是已經得到特朗普提名的大使,也將面對密集的背景調查,這意味著要通過白宮人事辦公室和聯邦調查局為期3個月的審查,其中包括47個查詢問卷、SF-86安全許可表和一份SF-278公共財務披露報告,需要詳細說明該提名人的股票、債券和資產情況。
以奧巴馬的第二任期為例,得到其政治任命的大使沒有幾個人在2013年夏天之間能走馬上任的。目前,針對特朗普內閣的一系列聽證已經在民主黨的各種要求下放慢,而針對大使的聽證恐將被推遲到更後期。
特朗普會挑什麽樣的大使
誓言要去華盛頓“抽幹腐敗沼澤”的特朗普又將如何挑選其政治任命大使人選呢?他是否會堅持“美國第一”的原則?畢竟其身邊的金主與忠誠追隨者已經展開了對歐洲等地“美差”大使職位的激烈競爭。
有分析指出,如特朗普選擇任命洪博培為美國駐日本大使,這意味著特朗普在駐外大使問題上還是要走專業性路線;而如果特朗普選擇紐約噴氣機隊老板約翰遜(Woody Johnson)或地產大亨、紐約大都會捷運局前主席卡利考(Peter Kalikow)作為大使,那麽特朗普挑選大使的路徑與前任並沒有什麽不同。
約翰遜和卡利考都是特朗普長期忠實的追隨者和大捐款人。其中,約翰遜是特朗普就職委員會成員。日前特朗普團隊已經表示,將任命約翰遜為美國駐英國大使。而有消息指出,特朗普打算把駐意大利或者駐西班牙這樣的肥缺送給卡利考。
此外,還有報道稱,特朗普的第一任妻子伊萬娜有望出任駐捷克大使。而捷克方面對此非常歡迎。
這又不禁令人回到一個最初始的問題:特朗普究竟信任誰?特朗普傳記作者布萊爾(Gwenda Blair)(她寫了《特朗普一家:創建王朝的三代人》)在日前接受媒體采訪時給出的答案是,他只信賴自己的家庭:“夫人是裝飾,兒女是前途。後者建成的王朝正在向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