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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董秘到投資人/十二年商海蛻變實錄(23) 坐關 坐關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1d7b2e0102v81l.html

【找尋出路】

2004年開始,我感覺整個行業的好日子已經過去。鍍金產品越來越多,價格越來越便宜,消費者已經明白鍍金其實沒想象的那麽貴重,廠家之間惡性競爭和仿冒讓大多數廠家都處在虧損邊緣。我開始琢磨轉型,也做過很多嘗試。

那一年,金亮開發了一種新產品,將鍍金產品進行彩繪。為了推廣這種產品,我們註冊了一個新品牌:“嘉福彩金”。“嘉福”是英文“CORLORFULL”的諧音。工藝其實很成熟,以前主要用在外銷飾品的生產上。那段時間我去惠州石灣比較多,那里有個臺灣廠,專門為國外生產飾品,所用工藝就是電鍍後再進行彩繪。當時這些外銷企業大多沒做國內市場,國內市場的產品跟他們的產品相比,設計上土得掉渣,工藝水平也差了許多。嘉福彩金的產品開發思路就是把我們的老產品和他們的產品在設計和工藝上進行整合。

那時候,房地產開始活躍,我感覺,家庭飾品是一個很大的市場。有幾個同行轉做飾品,也比較成功。我們做嘉福彩金是一個嘗試,但最後還是不成功。做工廠是行業最前端的鏈條,我們的客戶都是做禮品的,跟家庭飾品的渠道完全不一樣,老渠道賣新產品總上不了量,基本上就是賣幾個樣品,連開發費都收不回來,只好放棄。

當時我投入不少精力做這個事情,每周去石灣好幾次,守在那里打樣。為了打樣能快一些,每次都請那里的主管吃飯。從布吉到石灣大約六十多公里,下了莞深高速後要過一個收費站。遇到收費站,我都會主動停下來交錢,收費不多,五塊錢。去的次數多了,我發現,大多數車都不像我們這麽老實,他們會沖卡。收費站有幾個口子,其中一個口子是本地車通道,那條道不收費,沒裝道閘,很多外地車為了逃避收費,就走那條道。有個收費員站在那里,看到外地車就上來攔。這時候要看誰膽大,要是開車的膽大,直往前沖,收費員會閃開,五塊錢就逃掉了;要是道閘旁的人膽大些,不讓,司機就會剎車,就得交五塊錢。我們覺得很好玩,也沖了幾次,Jack開車都能沖過去,我開車也沖過,可成功率沒他高。

不是交不起這些錢,是覺得這種收費跟搶錢無異,估計其他沖卡逃費的司機也是這樣想。不合理的還有深圳二線關收檢查費。我每天要經過二線關回家,不是布吉關就是梅林關,小車過關要交三元檢查費。每天交三塊錢不說,還要忍受關口的擁堵,很多時候,明明有五六條道,只開兩條道來收費。遇到這種情況,就有車鳴喇叭抗議,剛開始我會響應,但更多的車是不會響應的,大家已經麻木,註意力不是抗議開的口子少,而是跟別的車搶道。膽大的和開車水平高的能搶到前面,搶道免不了出現刮碰,那會堵上添堵。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過關還要交三塊錢,按說武警是老百姓的稅收養活的,我們的車也交了養路費、車船稅,更不知這種檢查費用去幹什麽了。一輛車三元,每天數不清的車過關,二線關成了賺錢機器。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關口的收費取消了,但過關還是擁堵。那幾年我上下班都正好碰到高峰時段,受夠了關口的擁堵。

想起來似一段血淚史,每天辛辛苦苦,早出晚歸,維持著工廠運作,可只有錢往外流,沒有錢往回拿,還要交各種莫名其妙的費用。回到蛇灣,如果時間合適,一般是去父母那里吃飯,他們一般會先吃,給我把飯溫著。吃完飯回到自己家,就癱在沙發上。

這個行業,產品開發是最關鍵的環節。我腦子里整天想的就是新產品。只要逛街,多半是逛禮品市場。去朋友家,也會註意朋友家里的擺件。我曾把朋友家里的一款瓷器情侶貓拿到工廠翻制,賣得很不錯。嗯,其實這也是仿冒。發現情侶產品有市場,我們做了不少情侶禮品,包括男女小孩親吻、情侶狗、情侶豬。後來,金亮在情侶擺件方面非常知名。情侶禮品跟生肖禮品比,產品壽命長很多,一年之後還有訂單。受此啟發,我想過專攻情侶或婚慶禮品,後來也是因為量上不去,沒有堅持往下做。

2004年開始,我已經深諳這個行業的訣竅,雖然虧損已經不大,但由於累計幾百萬的虧損就如一個體魄健康的人被抽幹血液,我的工廠已經沒有太多生機。我算是明白,資金對於一個企業來說多麽重要,正是因為資金不夠充裕,我們尋找出路的種種努力最終都化為泡影,就如一個人明知道前面的路走不通,想換一條路走,可走到半路,由於體力不足,只好折回。如果當時資金充足一些,或者是膽量大一些,看準一條路堅持往下走,肯定能從黑暗走到光明。

更重要的是,我對這個行業已經沒有任何興趣,我知道只要堅持走下去,我可以走到光明,但我的興趣和特長根本不在這上面,從一開始都不在這上面。2005年春節後,我決定離開了工廠,回到蛇灣,專註房地產和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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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天使投資人:失敗率高達95%的職業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102/147401.html

i黑馬:“天使投資人”——無論是名稱,還是外界的印象,都覺得這是一個無比美好的角色。但是,背後隱藏得確實死亡率高達九成的殘酷現實。

\張誌勇每周都有幾次往返於北京與上海的經歷,也經常飛廣州和深圳,有時甚至一天往返於三個城市間看項目。這不僅是張誌勇的工作狀態,更是中國天使投資人的生動寫照。

而當張誌勇穿著一身休閑裝,非常平靜地講述著自己做天使投資的經歷時,長期從事充滿挑戰和風險的天使投資行業,沈澱出厚重。外人揣測天使投資人對投資回報會看得很重,但是在張誌勇身上卻全然看不出一絲的浮躁,他很淡定和坦然地說“做投資必須有好的心態。”

但當天使投資熱度高漲來臨時,嗅覺靈敏的天使投資人就再也坐不住了。再加上很多從傳統產業退出的資本蜂擁而至天使投資行業,使得一個好項目剛被爆出,很快就被潛在投資人搶掉了。

眼看著創業項目估值越來越高,張誌勇們不得不讓自己更加辛苦,而同時伴隨的風險也接踵而至。

在中國做天使被稱為“九死一生”。在做個人天使的時候,張誌勇至今還記憶深刻的投資失敗經歷是在2010年,當時投資的一個天使項目團隊出現了問題。

有些創業者,大家可以共患難,但是企業得到發展之後,都覺得自己的貢獻大,地位重要,慢慢地,團隊戰鬥力受到影響。於是他不得不提前退出了這個項目。

而這樣的經歷幾乎很多天使投資人都碰到過。從實業轉型來的廣東創業谷天使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創始人梁雲鋒也直言,他做天使6年,一直是在試錯中前行,失敗率更是高達95%。

“投資和創業一樣辛苦,創業需要勤奮和堅持,投資也是一樣,需要不斷接觸創業者,接觸各種項目,從中選出符合投資的早期項目。”張誌勇說。作為五嶽資本的掌門人,張誌勇在近三年中累積投資的項目更是多達30多個。

曾做過10年咨詢公司,8年個人天使投資,2012年成立五嶽資本,2013年1月加入中國青年天使會(簡稱“天使會”)。這種從單打獨鬥、到機構天使、再到組織化合投,張誌勇的經歷和苦樂,反映了中國天使投資的走勢和生態一角。

“中國的天使們一直是在用沒有翅膀的身體體驗著天堂的規則。不僅支持晚上做夢,還支持白天做夢,當然天使投資人有做美夢的時候,也有做惡夢的時候,而一個美夢可以消滅或者彌補100個惡夢。”中國青年天使會華東分會會長、合力投資創始合夥人張敏如此解讀中國的天使投資。

天使時刻

今年天使投資熱來得有點突然,但卻很火爆。股權眾籌元年可以說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而這背後卻是創投圈下一種財富效應的體現。

梁雲鋒說,很多從傳統產業退出的投資,看到了天使投資帶來的財富的曙光,並加入了天使投資的行列。傳統行業越來越難做,投資房地產、股市、期貨看不到前景,有部分土豪,還有一些既得利益者,紛紛拿出來一部分資金,作為財產配置的一種方式,加入到天使投資行列。

跟梁雲鋒有同感的還有另外幾位中國青年天使會的核心成員童瑋亮、張誌勇和周麗霞。

更多創業者,從早期投資的企業成功退出後,無論是創業經歷上,還是資源上,都比較成熟,也有了原始財富的積累,也紛紛參與到天使投資隊伍中來。

張誌勇的感覺也很明顯,其所在的五嶽資本今年做的天使投資項目,合計投資就有將近2億,2013年投資額是1億元,2012年五嶽資本剛成立,當年所做的天使投資有幾千萬。近三年中累積投資的項目有30多個。“可能明年一年就是近三年數量的總和。預計明年天使投資可能達到30個以上的項目。”

而這種熱度也被北京技德科技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周哲深深體會著,由於移動互聯網是大家共同看好的項目,最多有過15名天使投資人同時選擇一個項目的情形。而天使投資熱也使得創業項目開始強勢起來,僅占股一項就從最開始動輒40%以上甚至有控股的,到最近天使總體占股一般在10-20%左右。

張敏對此現象的解讀是,時下天使的火爆和當年的不一樣,天使作為特殊行業,越來越受到政策的支持,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也一再強調對初創企業的支持。政策引導下,私募股權基金向前端發展的趨勢就越發明顯。

周麗霞是中國青年天使會早期核心成員中少有的女性,她是北京金慧豐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她認為,天使投資未來幾年會越來越熱。原因就是中國天使投資開始比較晚,而市場的需求遠遠不能被滿足,有項目就會有資金需求,而投資人和項目已經被充分激發出能量來,越是經濟形勢低迷,對天使投資的需求越是迫切。

“在我國,創業項目比較多,但是可投資的優秀的創業項目相對較少。未來3-5年,對於大多數創業者而言,資金供給還是屬於稀缺的。”張誌勇說。

合投模式

2013年1月,國內知名天使投資人徐小平等人發起成立了中國青年天使會。張誌勇是最早加入的成員。他說,天使會成員投資經歷不同,偏好不同,大家在一起可以讓每位投資人各自發揮優勢,共同對創業環境進行推動和對創業者提供更多幫助。大家對於創業項目的投資共同把關,也可以降低很多風險。

而這也是中國天使繼個人單打獨鬥、成立機構天使之後的又一趨勢。“合投模式原來也有,但是今年才成為最主流也是最新型的操作模式。在中國青年天使會已經形成機制。

合投出資總額一般是在200-300萬人民幣之間,領投的出資額多些,跟投的從幾萬到百萬不等。”中國青年天使會成員、梧桐樹資本創始合夥人童緯亮表示。

合投通常通過沙龍的方式進行,而每月一次的項目沙龍都有大約50-60人參加。每個天使會成員都有自己的圈子,他們對於找上門的項目先進行跟蹤了解和篩查,然後把自己看好的項目,拿到沙龍上來討論。如果大家對創業者都不熟悉,就會通過分享形成小數據庫。

這大大減輕了個人天使的工作量和風險。“在投後管理上沒什麽訣竅,合投的天使投資人各展所長,一塊兒獻計獻策,並與創業者多溝通。這是風險化解的有效方法之一。”周哲說。

具體為主要投資人會根據項目不同,按照季度、半年度、年度,就運營情況與創業者溝通。有時每一個季度與創業者見一次面,每月通一次電話。半年和年度還要召開董事會,了解項目進展和階段性目標完成情況。

創業者需要的人才,也可以幫助引進。企業的重大決策也會給出一些建議。當然還是要給創業者以信任,讓他們自主經營和決策,引領企業方向。

而合投的成效也一目了然。以中國青年天使會為例,成立後僅一年半的時間,合投項目已經有15-16期,合計路演項目有100多個,最後投資了至少40-50個項目,累積資金近億。

而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目前天使會合投所做的早期投資項目,都還沒有到退出的時間。

苦樂生態

“越是成功和成熟的天使投資人,越是經過投資失敗和錯過好項目的歷練,這是沒有辦法回避的。關鍵問題是不斷總結,吸取經驗教訓,在未來規避風險,這是一筆重要財富。”張誌勇說。

梁雲鋒也對經濟觀察報表示,“作為天使投資人,要有淡然的心態,不能過於看重回報。沒有內心的堅忍和堅韌不拔的個性,沒有良好的心態,沒有對於風險的預估,就會很悲苦,單一追逐利益肯定是做不好天使投資的。”

梁雲鋒做天使投資人之前,在深圳從事過精密制造、連鎖商業等20多個行業,2008年開始做天使投資,迄今已經有了6年天使投資經歷。

梁雲鋒說,做天使投資,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發現了好的創始人和好的團隊,看到他們做了一個有夢想的產品,真的會歡欣鼓舞。最痛苦的事情是你興奮完畢後期爆發出的一系列問題,包括合夥人、團隊人員的一些糾紛,這時候對於方向性把控也變得越來越擔心,所以做天使投資是很苦的,九死一生。表面看很榮光,做天使投資的人,必須有強大的內心。

“如果看對了一個項目、看重了一個團隊,就像是賽道和選手,如果真成了,就會帶來豐厚的回報,但是它是不確定的,所以我把它定義為,看得到的未來和看不到的未來,這些都是模模糊糊的。”梁雲鋒說。

一位天使投資人表示,通常情況下,早期項目,10-20倍的回報屬於正常。投資對了,也有獲得成百上千倍的回報的情況。但是賬面的回報倍數是沒有意義的。IPO之後,成功套現退出,資金回到手上時,那個回報才是真正有意義的。天使投資人通常也不把賬面回報作為目標的。

梁雲鋒認為自己從前吃虧在行動過於超前,選擇開始做的時機最重要。之前的天使投資項目,因為走得太快,選擇的時間點不好,在行業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自己就匆匆忙忙往前趕。結果走得太急變成了劣勢。

“不能走得太快,要把握好節奏和時機。對的賽道加對的選手加上對的時機,才有可能成功。”梁雲鋒說。

樂博資本創始合夥人楊寧說,過分關註投資帶來回報,是一種誤區,僅僅是為了回報而做天使投資,那麽目光就是很短淺的,也是本末倒置了,也不會做得很好。中國不缺有理想有夢想的年輕創業者,更缺有理想有夢想的投資人。


P2P投資人自述血淚史:連遭13家平臺跑路 怪自己作死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104/147455.html

\口述/美國夢

本人屌絲一枚,2012年中旬開始投資,見到網貸後欣喜不已,個中對於屌絲的方便和好處就不在這兒言說了,於是恨不得一頭紮進去,最開始投拍拍貸、紅嶺創投、人人貸、點點貸、易貸365,萬兒八千的,每個月看著幾十上百元的收益,心里美滋滋的,自以為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道路,開始天天研究怎麽投,投哪里。

不幸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網貸也一樣,新生事物的成長總是伴隨著傷痛的,2013年,我成為全力追逐高息的激進分子,那個時候只想投更高利息的,想著自己那幾十萬趕緊翻翻,從來沒考慮過風險,因為2012年,跑路詐騙的平臺很少。先是進入了友友貸、銀通等次新平臺,那個時候銀通狂發大標和天標,利息3分5的樣子,2013年一季度這個水平還是很高的了,於是想都不想進去了幾十萬。災難就從投銀通開始,投了銀通,天天守著群,然後知道了網銀天下,著名的通姐,後面知道了網贏利率更高,並且各種高大上,果斷投入60萬,一部分是我姐給我的,現在想起來還心驚膽戰,喜來登的飯不好吃啊。還好後面我姐哥要周轉工程款,提現了四十多萬。於是,從網贏開始,我開始了2013網貸的血淚之路。7月底,提現困難,第一時間給老鐘打電話,老鐘信心滿滿,完全沒問題,就是銀行貸款出了一點兒問題,很快解決,請繼續支持。於是果斷支持續投,八月初,情況很糟糕了,網贏群里也鬧喳喳的,我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天天給老鐘鐘傑打電話,總算趕在最後一波給提了四五萬。後面大家都知道了,網贏轟然垮塌,我深感揪心啊,本來準備買車的,十幾萬沒了心疼得很。但那個時候很天真,沒有因為中雷更加小心,而是想趕緊撈回來,於是開始進入組團的群,包子,桔子,陽光群,恨不得利息給到一毛,哪里高沖向哪里。那個時候相信高息分散論,覺得只要分散了,出一個也業沒關系。素不知,組團的樂網、平海、輝煌、家家、銅都無一幸免,順帶力合、東方、徽州、德賽、江城、浙商365全部死翹翹,只有及時雨算是開竅的早,趕緊要回了。去年下半年我正去基層任職,各種工作的事情千頭萬緒,但每天早上起來面對自己投的一兩個平臺掛掉,那種煎熬的滋味現在回憶起來都難過不已,一個雷我基本都投了四五萬。本來就是屌絲,2013年,我就在各種驚恐、維權中渡過,現在想起來,那仍然是地獄般的日子,因為網貸,我的額頭上刻下了皺紋,可以說一部分前途也被耽誤了,我通過努力本來在單位領導心目中有很好的印象,也成了我們單位我那個年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破格提拔的中層,可是2013年深陷網貸雷區基本把前途也葬送得差不多了。因為維權、因為守著網貸,因為心神不寧,時間破碎,恍恍惚惚,才知道,錢不是那麽好躺著掙的。

2014年,痛定思痛,果斷決定調整投資思路,改變精力的重心,網貸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精力也大部分花在了工作上,上帝保佑,今年暫時還平安無事,也小掙了點兒錢,這都不重要了。現在心態也很好,看待金錢眼睛也不那麽綠了,確實通過兩年的投資,自己也有了一些經驗教訓,一點兒總結,以前總覺得自己花了高昂的代價的總結不想分享,但現在覺得人生活的更大氣一點兒世界也更大,因此在這里也簡單的分享一下,希望能對大家有點幫助。

要尊重市場經濟規律,高息來自於哪里,羊毛出在羊身上,做過生意的都知道,你要是借了高利貸,你得千方百計的提前還上,這個高息複利,是沒有任何產業能夠承擔的,如果有安全高息的好事,你又做企業做得很好,周圍借款相對是容易的,還需花那麽高的成本麽,因此,那些動不動幾百上千萬月息四分長標的,只能是天下的活雷鋒。我覺得高息只有兩種,一種是創業創新型這種急需資金型的,一種是做活動新上線型的。對於第一種,需要實地考察判斷,不然很難得出結論;第二種打新的,高息是符合邏輯的,但是小心被詐騙了就好。因此,回歸網貸本質,應該是小額短期的民間借貸,這樣一方面相對利息比較高,第二方面相對風險分散,逾期不會造成那麽嚴重後果。

要尊重法制,有些平臺公開自融,這種運營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還自以為是,你不是銀行,擅自吸收不特定的錢,是要按照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定罪量刑的。不要以為你現在活得逍遙,就肆無忌憚,把無知當本事炫耀。傷害到銀行利益後,余額寶都會被打壓,何況盯著莫須有的“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名。因此,平臺不管怎麽樣,必須劃清和自融的界限,像銀通那種上下遊借款也可以嘛,非要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自融,只能說不作死不會死。

要明白網貸投資是風險投資,原來流行的“人在床上、錢在賺錢”並不是那麽靠譜的。大家有參與過民間借貸的就知道,民間借貸是非常複雜的,是很容易滋生暴力、黑勢力等方面的特殊行業。網貸不過是民間借貸的一種線上化,我曾經和一個運營詳細的算了算賬,如果不做大,資金2000萬左右,其實線上要搞好成本也是很高的,網站,技術維護(請個二楞子弄不好,請個正規大學生工資不低,托管就更高了),客服等於線下的客戶經理,線上還不能逾期,線下一般都是一個月左右只要付息,基本都有這個緩沖。所以線上其實對運營要求很高,但民間借貸的逾期是比較常見的,所以運營風險是比較高的。

要有直面問題的勇氣,現在很多人投了高息,投了出初期出問題的平臺,就一味的想著呵護平臺,想著平臺一定不會出事的,賭一把,單車變摩托。從心理上來說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但更要知道拿著這麽高的利息,出事是可能的,要隨時關註平臺的變化,一旦有個小事情不要一味的一哄而起維穩,而是盡量選擇實質性的和平臺的運營(老板)溝通,見勢不妙,立即撤退,不要去想著那幾個利息,不要想著還沒到期,不要想著路途比較遠,不要想著可能…。.

要學會用腦子去維權,去年及時雨能夠全身而退,錦榮今年和一朋友能全身而退,維權的最大目的是拿到錢,當然這個涉及到人性的自私了,這也是去年無數的雷的教訓得來的。如果重倉了,第一時間聯系兩個人不要多了趕往出事的地方,至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那個金錢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要是你發現蹤跡發現得早,這個時候基本能全身而退。錦榮我一朋友今年開始投的,投了二十多萬,雷了問我咋辦,我說你拿5000塊錢咱們趕緊去旅行吧,去了後大家也知道了,雖然未到期的利息全損甚至損失了已到手的利息,但是頂住其它大戶的壓力算是保全了本金。所以,一旦不能提現了,出於自私的想法,第一,不要去QQ群瞎扯淡了,那里基本都是些屌絲在那里亂哄哄的鬧或者維穩,趕緊打電話聯系平臺管理人員問明白怎麽回事。第二,基於自己的判斷采取各種手段拿回至少本金。第三,你作為小散基於成本不能上門,電話等信息手段又無法要到錢,馬上報警(最好組成20個人願意報警的),只要平臺沒跑這樣一方面能夠給平臺壓力,也會給那些私自拿錢的大戶壓力,這樣從博弈論來說你成為了利益攸關方,好處是不敢不給的。第四,已經死雷了,基本的報案維權後,好好的工作,努力的賺錢吧,誰不遇到幾個坑呢這輩子。

要有成熟的投資理念,總的來說,現在是高息高風險,低息低風險。從平臺的倒閉來說也畢本遵循二八原則,也就是除了詐騙的平臺外,基本是死八個高息(3分以上),2個低息的。其實去年也有很多很好的高息平臺,比如里外、紫金之類的,如果你覺得你有這樣的眼光和判斷力你完全可以重倉這種平臺。如果你無法把握,那麽最好有自己能夠承受損失的風險模型。我現在基本上投80%的中低息(18-30%)平臺,20%高息平臺(40左右)。並且勤於去觀察以及有時間就經常和平臺運營及老板通電話,詢問業務的相關情況。伯利亞成都的本來離得近,我上門去看到老板這麽年輕感到很驚訝、很佩服(我是很佩服草根創業的年輕人的勇氣的),但是和他聊互聯網金融的未來的時候,我覺得他的口氣很大,一直在說西南地區、成都最大。所以後面回來短期投機後就撤出了,因為我覺得他這種老板搞的企業沒有長遠發展的理念,沒有現代企業家的管理精神,當然這是馬後炮了。我只是說網貸本身高風險,出於對自己的資金負責,一定要有自己的成熟的對抗風險的投資(投機)模型。

要學會過濾信息,現在好多人加幾百個QQ群,一天這里吹點牛,那里說兩句,浪費時間不說,其實獲得的信息都是次品,有用的信息很少。作為我個人來說,我也考察過很多平臺,線下也經常參加投資人聚會,但我要說的是,基本上考察後如果我覺得這個平臺很垃圾,我會等我的大額資金提現後我才會說實話(對不住,人性本質,特別又是網貸充斥著大量的想短期暴富的投機者)。沒有好處,是不是真正的說實話的,你得到的一些信息也是很有限的。要想得到真實有用的信息,一是在線下定期聚會,二是有相互認識的投資者,三是建立穩定可靠的信息誠信制度。網貸需要巨量的信息來判斷你所投的平臺的安全性,但這樣的信息往往被各種有各自利益訴求的虛假信息淹沒了,因此如何交換有用的信息是需要我們準確判斷的。

最後,網貸是基於民間借貸,其實也就是一種高利貸,這有著巨大的前景和市場空間,也有著深不可測的的危險和前途,不然,真的如平臺所說本息保證,完全無憂,那銀行理財幾萬億都沒人買了。所以新生事物的成長是一個過程,把握好了機遇你就是贏家,市場是冷血的,你中再多的雷也沒人會憐憫你,唯一的,靠你自己。


黃祖斌:股票投資要破除對「大師」的崇拜 投資人黃祖斌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0e1c3e0102v6ga.html

在人類歷史上,有很多了不起的人物。有殺人如麻的將軍,有安邦定國的政治家,有上千年都長盛不衰的哲學家,甚至乞丐都有可能成為青史流名的人物(如中國的朱元璋就要過飯,武訓更是終身的職業乞丐,蘇乞兒不知歷史上是否真有其人)。不過這些人雖然一生輝煌,但對於普通的中國人而言,基本上不可能重走相似的人生道路。但有一類人,不僅較多的中國人趨之若鶩,也當作奮鬥的榜樣,那就是投資大師。

造成投資大師的,那當然長期的較高投資收益率,這就意味著巨額的投資利潤。而多數人一生都在為比較充足的錢而奮鬥,或終生為金錢不足而煩惱。為什麽有發改委的官員收了2億元的賄賂,為什麽有妓女在東莞賣淫,為什麽有公知甘當惡毒謊言的制造者或是傳遞者,為什麽有學者在學術道德上連漢奸都不如?說到底還是掙錢的能力不足。當然,大多數缺錢的普通人沒這麽無恥,但對金錢的渴望,導致了對投資大師們的盲目崇拜,束縛了自己投資水平的提高。

很多人知道有個叫劉元生的人,在萬科剛剛成立的時候,投資了大概300萬元,一直持有到今天,長期的投資收益率應該在數百倍。具體的投資故事和投資率可以上網搜索。據說連擅長做紅燒肉的笨笨都佩服他。投資能力高不高?是不是投資大師?其實很多奇跡背後,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有個叫範衛鋒的投資人,在他博客中透露的更為全面的一個細節是,劉元生持有的是不能流通的法人股,在萬科股價表現不佳的時候,曾到廣東的有關部門下跪陳情,請求拋售萬科的股票。其實不論是中國的公司,還是全球的公司,能有20多年的生命期,都算比較長的。劉元生看王石這個人去香港不象其他大陸人買手表、化妝品或是珠寶,而是買書,感覺這個人不一樣。當然王石確實有能力,有眼光,但在1990年時有眼光有能力的企業家比比皆是,但隨後崩盤的也不少。牟其中還曾是中國首富呢。中國更有不少優秀企業,因為核心人物被上級部門調離或辭職而平庸化。王石就曾面臨這個風險。所以其實劉元生的投資神話成就,離不開法人股無法流通,更離不開2003年非典期間,**在恐慌之下推出的以商品房全面替代經濟適用房,以掠奪一部分國民來推動經濟成長,從而為房產商帶來政策紅利的背景。

巴菲特是當之無愧的投資大家,更有人稱之為股神。我也無法否認巴菲特經常是世界富翁排行榜的第二名,但對巴菲特,絕大多數只知道他的片面事實,而不是全面事實。巴菲特對投資人最有價值的是他的投資方法,而不是他可以憑借保險公司以非常低的成本加杠桿,和早期通過格雷厄姆的關系,及嶽父為首的親友的大力支持成立的十幾個投資合夥公司,即用代客理財的辦法加杠桿。巴菲特投資股票之時,美國股市由於1929年股市的崩盤,導致股市長期有大量的估值極為便宜的股票。而中國股市20多年以來,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巴菲特的投資方法,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任何一個智商100的初中生都能理解和掌握。

巴菲特在他的投資能力之下,到底取得了怎麽樣的扣除杠桿的真實收益率呢?從下表就可以發現,巴菲特通過合夥企業投資時收益率最高,年化在29.4%。巧的是林奇掌管富達基金正好也是13年,收益率也接近於這個水平。從1999年到2010年,扣除杠桿貢獻後,巴菲特的收益率也就是5.3%。從1970年到2010年,巴菲特真實的收益率只有13.7%。當然這也是了不起的投資水平,但與投資大師的稱號,顯然不太相稱。甚至比溫莎基金的聶夫還低了一點。有多少人因盲目崇拜巴菲特,只保留在他對可口可樂早期的成功投資,忽略了這個公司最近大概20年累計漲幅接近於零?有多少人只知道巴菲特投資富國、運通、華盛頓郵報,卻沒有發現這幾大投資經典案例基本上沒有哪個長期複合漲幅超過巴菲特被媒體廣泛報道的長期收益率23%左右,於是根本沒有發現巴菲特雖然強調不要借錢投資股票,他自己不僅加了杠桿,甚至剛剛畢業沒多久,就從銀行貸款投資於股票。

公司名稱  統計時段 年限 收益率(年化)剔除浮層金(約1.5倍杠桿)同期標普指數

沃倫巴菲特 合夥企業(青年)1956-1969      13年     29.40%  約29.4%

                  伯克希爾(中年)1970-1998       29年     26.20%  約17.5%  13.40%

                  伯克希爾(晚年) 1999-2010      12年     8.00%    約5.3%

                  伯克希爾               1970-2010      41年     20.60%  約13.7%

彼得林奇     富達基金               1977-1989     13年     29.00%                   14.50%

塞思卡拉曼Baupost Group      1982-2009      27年     19.00%                   10.70%
                                                1998-2008     10年      15.90%                   1.40%

約翰聶夫      溫莎基金              1964-1995      31年      13.80%                  10.52%

    對於多數的股票投資人,比較現實的目標是取得巴菲特在伯克希爾公司41年13.7%的複合收益率。這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收益率了。如果有信心確信自己已經得道了,則可以適當加杠桿。

投資神話最多的,恐怕就是索羅斯。其實這個人雖然也是億萬富翁,用的杠桿比巴菲特大得多,但他的財富比巴菲特要少得多。索羅斯對全球宏觀經濟的錯誤預測,也是比比皆是。索羅斯擅長營銷自己,但更多的是一些對投資缺乏常識的記者對他的誇張報道(也有可能是為了吸引眼球)。

索羅斯和巴菲特一樣,早期的收益率在一生當中最高,年化在30%以上。但千萬不要忽略他的合夥人羅傑斯的貢獻,我記得二人的分工是羅傑斯負責研究,索羅斯負責交易。在羅傑斯因為索羅斯人品有問題而分手的第一年,1982年,索羅斯就碰上了虧損。索羅斯的量子基金的長期複合收益率,我現在找不到相關的數據了,應該在20%以上,但索羅斯顯然用了比巴菲特更高的杠桿。我記得在英鎊狙擊戰中,杠桿倍數在20倍。巴菲特雖然在部分投資品種上發生過較多的浮虧,但巴菲特大虧的事情一次都沒有發生過,而索羅斯卻經常大虧。在1987年前後,索羅斯做空日本股市,做多美國股市,結果方向正好做反了。在亞洲金融危機中,索羅斯對香港的形勢發生了誤判,結果香港政府入市幹預,索羅斯巨虧離場。但21世紀初,互聯網泡沫的破滅,令索羅斯損失慘重,量子基金由此一蹶不振。2000年,量子基金失去了全球規模最大對沖基金第一的寶座,一年的時間內基金凈損失100億美元,縮減至40億美元規模,由於巨額損失,當時的幾位量子基金的主要負責人均引咎辭職。索羅斯旗下的量子新興增長基金和量子基金合並成為今天的量子捐贈基金。在當時致以股東的信中,索羅斯稱,合並基金的決定是為了使之成為”低風險、低投機性“的對沖基金。2008年第二季度,量子基金大舉買進雷曼兄弟,共購入947萬股,占到雷曼兄弟當時全部股權的1.4%,這筆投資共花費了約3億美元。

對於普通的投資人,根本沒有可能用幾十倍的杠桿來賭一個國家貨幣的升值或貶值。而且我估計絕大多數投資人,寧可讓巴菲特式的人來管理自己的資金,取得略低的回報但冒非常小的風險,投資有安全邊際,而不是讓索羅斯來賭。

索羅斯這個人最大的可取之處就是承認自己經常犯錯,這和中國那個張化橋一樣(老張除此之外就沒什麽可取之處了)。我個人更喜歡羅傑斯,年青時拚命工作,不與道德上有問題的人合夥,不為錢犧牲一切,不到40歲就退休(這和林奇一樣)。

投資領域是基本上沒有什麽投資大師的,更沒有哪個人值得崇拜,崇拜一個人,就決定了基本不可能下決心超越這個人。凡是被媒體廣泛報道的人,基本上都是被高估的,並且背後有其他的故事。就比如賣禇橙的那個禇時健,如果不仔細了解,恐怕只知道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從監獄出來的成功故事,但我稍微看了幾百字,發現他根本沒有服完刑,而是保外就醫。另有人提示說,他種橙子的背後,還有之前大力培養、提拔的擁有較多社會資源的幾個徒弟的大力支持。普通人七十多歲種橙子試試。

如何看待國內不少投資人士在A股市場取得的驕人業績?

一是看這些業績是不是真的。很多人宣稱自己取得了暴利,下一步是希望發私募,甚至是為了搞詐騙。

二是這些投資人年齡多大?有沒有經歷過一次完整的牛市和熊市的循環?一個不到30歲的人,靠三五只股票,在兩三年內翻倍再翻倍,這樣的案例在股市的歷史中不計其數。地球的歷史上,夜晚飛過的流星應該有數百萬,但穩定地每天東升西落的,只有太陽。穩定性很關鍵,美國知名基金經理米勒曾連續大概13年跑贏標普指數,結果2008年大虧。保爾森在2008年和2009年大賺,結果黃金崩盤後業績就不行了。英國的那個有歐洲的林奇之稱的人,退休後又在香港重新做中國股票的投資,失敗退出。

三是中國人這麽聰明,投資領域其實很簡單,中國還是有成百上千非常成功的投資者。不過他們使用的方法對投資人最有價值,因為顯然不可能向他們借錢,或取得他們的捐贈。

每天售股四百萬 累積一年就達課稅標準 大戶條款通殺投資人 奢談公平

2014-11-03  TWM
 

台股無量下挫,各界指出一大部分原因來自大戶的資金出逃,但在財政部長張盛和強調大戶條款將如期實行下,台股未來的動能是否還能延續?

撰文‧黃瑋瑜

十月台股成交量銳減,有多日僅剩六百億元左右,陷入交易無量隱憂。券商公會因此提出評估報告,疾呼取消「大戶條款」;面對質疑聲浪,財政部長張盛和二十七日再度重申大戶條款如期實施,指出現階段無法證明大戶條款與台股量縮的因果關係,一切僅是心理因素,將先上路再檢討。

二○一五年上路的「大戶條款」,是財政部舉著租稅正義的旗幟大力推動,指一年內股票出售金額十億元以上者,必須核實申報,或是就超過十億元部分,課徵千分之一證所稅。但以實際情況來看,投資人若以現股買賣、融資交易的方式進出股市,以明年交易日二百四十七天計算,只要每日平均賣出現股的金額超過四○五萬元,或是自備一六二萬元融資六成,每日全數售出、再買進,就可能在一年內達到十億元的課徵標準。

意思是投資者若積極以當沖方式進出股市,活絡市場促使交易量提高,反容易達到十億元課徵門檻,形成「大戶條款」不大戶的現象。

本土法人高層私下感嘆,不少大戶擔心的並非課稅多寡,而是一旦重點帳戶曝光,未來很可能被查稅,因此會加速轉移資金,縱使金管會推出第四支箭等各種鬆綁措施,短期內恐怕也難以化解大戶疑慮。

加速資金出逃 台股再探底真正大戶資金外移,其他投資人卻受限大戶條款,事實上,售出十億股票,就已經繳了三百萬交易稅,若再比較鄰近國家投資股市稅賦,香港僅課○.二%、中國僅課○.一%印花稅,台股除交易稅外,還有二代健保補充費二○%、股利所得併入所得課稅最高到四五%等多重稅賦下,資金將加速撤離,明年台股交易量可能繼續探底。

儘管張盛和重申,台股交易量萎縮主要受國際影響,但截至十月二十八日止,今年十月成交量僅一.五七兆元,不僅在最近十五年排行末段班,也遠低於平均值一.八六兆元,台股量能回到十年前,和證所稅有沒有關聯,答案呼之欲出。

一位證券分析師表示,倘若大戶條款如期實施,盤中點火的大戶、中實戶資金退場,長期而言勢必衝擊台股,例如十月二十日大盤跌深反彈,但在亞股表現最弱,十月二十七日,更在六百億元成交量下,出現一百七十檔個股跌停,顯示利空預期心理已經發酵。原先立意良善的改革,在交易量萎縮後,能收到多少證所稅已是問題,還會短收大筆證交稅,進而抑制證券業發展。為求租稅正義所做的改革,真如政府所言,利大於弊?

非大戶也被課稅的「大戶條款」賣出現股 全年交易247天,只要每日平均售股金額超過405萬元,即可能達到10億元課徵標準融資交易賣出 全年交易247天,只要自備162萬元並融資6成,每日進出405萬,即可能達10億元門檻

整理:黃瑋瑜


股權眾籌投資人必須知道的五個坑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120/147854.html


i黑馬註:
隨著眾籌從概念逐漸變為實踐,“股權眾籌是否構成非法集資”已經不再是法律角度的焦點。證監會對股權眾籌的一系列調研活動,已經開始讓人不禁憧憬,政策層面將來很可能會對股權眾籌予以認可並加以規範。相比較而言,現在面臨的法律問題,也更主要地轉向了操作層面,即“股權眾籌如何操作、如何平衡眾籌股東和眾籌公司的利益”。

 
\來源:黑問專欄
作者:杜國棟


隨著眾籌從概念逐漸變為實踐,“股權眾籌是否構成非法集資”已經不再是法律角度的焦點。證監會對股權眾籌的一系列調研活動,已經開始讓人不禁憧憬,政策層面將來很可能會對股權眾籌予以認可並加以規範。相比較而言,現在面臨的法律問題,更主要地轉向了操作層面,即“股權眾籌如何操作、如何平衡眾籌股東和眾籌公司的利益”。由於這一層面未妥善解決,已經開始衍生出實際的糾紛。比如,最近西少爺肉夾饃宋鑫在網上挑起了西少爺肉夾饃眾籌款如何追回的話題。拋開其創始人團隊內部關系問題不說,單就其中保護股權眾籌股東權益、眾籌款退款的訴求,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規範股權眾籌操作的迫切性。
 
一、股權眾籌的現實問題
 
眾籌大致可以分為實物眾籌和股權眾籌。前者的典型是現在很流行的智能硬件眾籌,眾籌款實際上就是購買硬件的預付款。投資人與眾籌發起人之間實際上只是買賣關系,因此在項目過程相對簡單。後者的典型則是現在雨後春筍般的眾籌咖啡館、眾籌天使投資,眾籌款作為股權出資註入公司,投資人成為眾籌股東、持有公司股份。因此,股權眾籌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公司股權架構、公司治理模式,項目進行的過程也更為複雜。
 
 
 
股權眾籌,既然是“眾”籌,就說明股東數量非常多。不過,公司法規定,有限責任公司的股東不超過50人,非上市的股份有限公司股東不超過200人。法律對公司股東人數的限制,導致大部分眾籌股東不能直接出現在企業工商登記的股東名冊中。這一問題的解決方案一般有兩種:
 
(1)委托持股,或者說是代持股。一個實名股東分別與幾個乃至幾十個隱名的眾籌股東簽訂代持股協議,代表眾籌股東持有眾籌公司股份。最高人民法院頒布的公司法司法解釋已經認可了委托持股的合法性。在這種模式下,眾籌股東並不親自持有股份,而是由某一個實名股東持有,並且在工商登記里只體現出該實名股東的身份。
 
(2)持股平臺持股。比如,先設立一個持股平臺,五十個眾籌股東作為這個持股平臺的投資人,把資金投入持股平臺;然後,持股平臺把這筆款再投入眾籌公司,由持股平臺作為眾籌公司的股東。這樣五十個眾籌股東在眾籌公司里只體現為一個股東,即持股平臺。
 
持股平臺可以是有限責任公司,也可以是有限合夥。現在,很多眾籌發起人開始傾向於把有限合夥作為持股平臺。眾籌股東作為有限合夥人,眾籌發起人作為普通合夥人。按照合夥企業法,通常有限合夥人不參與管理,由普通合夥人負責管理。這樣,眾籌發起人就可以其普通合夥人的身份,管理和控制持股平臺,進而控制持股平臺在眾籌公司的股份,也就實際上控制了眾籌股東的投資及股份。
 
眾籌股東面臨的這種情況,某種程度上類似於上市公司的股東:股東眾多且很可能互不認識,大部分股東只是為了享有投資回報而不在意是否參與決策,股東對公司經營管理層的控制力被嚴重削弱。因此,股權眾籌公司也面臨著類似上市公司的道德風險,即如何確保部分股東及其操縱的管理層不會侵犯公司及其他股東的利益。證券法律制度百余年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圍繞如何監管這種道德風險而演進的,如信息披露制度、股東集團訴訟等。但是,股權眾籌公司發展過於迅猛,以至於還沒有來得及借鑒到上市公司的這些成熟做法,於是道德風險便接踵而至,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坑”。
 
二、股權眾籌的那些坑
 
坑一:股東身份沒有直接體現
 
對於委托持股模式,眾籌股東的名字不會在工商登記里體現出來,只會顯示實名股東的名字。盡管法律認可委托持股的合法性,但是還需要證明眾籌股東有委托過實名股東。這種委托關系,是眾籌股東和實名股東之間的內部約定。如果這種約定沒有書面文件,或者其他證據證明,眾籌公司和實名公司翻臉不認可眾籌股東的身份了,眾籌股東有口難辯,根本沒法證明“我就是這個公司的股東”,或者“他名下的股份其實是我的”。
 
對於持股平臺模式,眾籌股東與眾籌公司之間隔了一個持股平臺,眾籌公司股東名冊里只有持股平臺,沒有眾籌股東。因此,眾籌股東與眾籌公司之間的關系非常間接,身份也相對隱晦,對眾籌公司幾乎無法產生直接的影響。
 
很多公司的全員持股計劃,實際上也是一種股權眾籌。但有的全員持股公司,如華為,員工也僅持有一種所謂的“虛擬受限股”,可以獲得一定比例的分紅,以及虛擬股對應的公司凈資產增值部分,但沒有所有權、表決權,也不能轉讓和出售,股東身份更談不上有所體現。
 
坑二:股東無法參與公司經營
 
在很多眾籌項目中,眾籌股東雖然是公司股東,但是幾乎很難行使公司股東的權利,基本上都不太能親自參加股東會、參與股東會表決和投票。
 
從眾籌公司角度,如果每次股東會都有嘩啦啦幾十上百好人來參加,對協調和決策都會造成很大障礙。組織個有幾十上百人都參加的股東會將會非常艱難;在股東會召集前,提前確定可供討論的議題、哪些問題需要討論,也會因為人多嘴雜,難以達成共識;好不容易組織起來股東會後,因為七嘴八舌眾口難調,想要過半數通過任何表決都會困難重重。所以,眾籌股東都參與決策,會嚴重削弱公司決策效率。現實操作中,很多籌咖啡館都面臨過因為“一人一句”決策權混亂,而面臨散夥的窘境。
 
但是,如果不尊重眾籌股東的參與決策權,眾籌股東的利益又很難得到保障。眾籌公司收了股東的錢,不為公司辦事,不好好經營,或者經營好了把公司資產挪為己有,這種做法也並不罕見。所以,不妨參照上市公司的做法,眾籌股東,至少要保證自己對眾籌公司的經營情況有知情權,眾籌公司也應當有非常完善的信息披露、法律和審計等第三方監督的機制。同時,在必要的情況下,眾籌股東也最好有提議乃至表決罷免眾籌公司負責人的權利。
 
坑三:股東無法決定是否分紅
 
眾籌股東參與眾籌,很多時候是看中眾籌公司的盈利能力。為什麽現在大家現在願意參與眾籌?房地產投資已經不吃香了,股市誰都不敢進去,理財產品收益率比儲蓄高不了太多,P2P貸款也經常看到攜款跑路的消息。而股權眾籌,投資項目看得見、摸得著的,收益率會也很可能更有保證。因此很多人願意參與股權眾籌,也非常期待公司分紅。
 
可是,公司法並未規定公司有稅後可分配利潤就必須分紅。利潤分配方案要股東會表決通過了,才會根據這個方案向股東分配紅利。如果股東會沒有表決通過,或者股東會幹脆就不審議這個議題,即使公司賬上趴著大筆大筆的稅後利潤,眾籌股東也只能眼饞著,拿不到。眾籌公司完全可以以一句:“稅後利潤要用於公司長期發展的再投資”,把眾籌股東推到千里之外。如果法律沒有規定強制分紅,那麽眾籌股東只能自己保護自己,最好要在公司章程中約定強制分紅條款,即如果有稅後可分配利潤,每年必須在指定的日期向眾籌股東分配。
 
坑四:入股方式隨意化
 
上面說了三個坑,還是在股權眾籌操作相對規範情況下遇到的問題,至少還眾籌公司、眾籌發起人還跟眾籌股東有協議、有協商。現實的股權眾籌中,發起人與眾籌股東存在或近或遠的親朋好友關系,操作起來常常會很不規範。比如,有時候只是有朋友張羅說要股權眾籌,項目沒有看到、公司沒有看到、文件沒有看到,眾籌的款項就打到了發起人個人的銀行帳號里了。這筆款,到底是什麽性質,誰都說不清楚。在法律上,可以理解為實物眾籌,發起人打算開發個智能硬件,大家給他的錢,不是獲得他公司的股份,是預付給他的貨款,倒時候召集人給眾籌股東一個產品就算是了事。也可以理解為借款,眾籌投資人借錢給發起人,到時候發起人還錢、頂多加點利息,但是眾籌投資人不是公司股東,公司估值再高、股權再值錢、再有多高的分紅,也跟眾籌投資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眾籌股東在掏出錢之前,必須要先搞明白,給發起人的投資款,到底是獲得什麽,是股權嗎?如果是股權,代持協議/入股協議簽了嗎?股東投票權怎麽說的?分紅有保障嗎?這些東西都用法律文件明確下來了嗎?只有規範化了,才稍微有點保障。
 
坑五:把自己當作風險投資人

風險投資項目一般具有高風險、高潛在收益的特點,風險投資人會向大量的項目進行投資,大部分的項目都會投資失敗,但是只要其中少數幾個項目上市了、被並購,投資成功的收益回報,不僅可以彌補投資失敗的損失,還能有很高的盈余。但是,股權眾籌本身就是為了降低投資門檻,所以絕大多數眾籌股東都是普通老百姓。一方面,眾籌投資人不可能有資金向大量的項目投資,手頭的資金一般也就只夠投一兩個項目,如果這一兩個項目幹砸了,那就是血本無歸、棺材本都沒有了。另一方面,風險投資人一般會對行業有深入的研究,對項目商業可行性的判斷相對專業,而普通老百姓可能更多的是聽信於眾籌發起人的鼓吹、缺乏判斷的能力,投資的風險也就更高。
 
所以,普通人參與股權眾籌,千萬不要把自己當作風險投資人投資的項目,最好是傳統一些的行業,收益可逾期、持續且穩定,最好不要追求高風險、高回報。在這個前提下,認真考察自己的投資項目,在自己熟悉的行業領域或地域範圍投資。最後,還可以借鑒風險投資人的投資原則“投資就是投人”,一定要找個值得信任的眾籌發起人,或者保障機制完善的眾籌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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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投資人劉芹:在雷軍的航程上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120/147848.html

毫無疑問,劉芹是近兩年來最為耀眼的投資人。
 
自 2012 年至今,Morningside(晨興)合夥人劉芹主投的YY 、迅雷、UC 等公司先後上市或被巨資收購。他4年前 A 輪進入的小米,現在傳聞估值已由最初的2 億美元升至 400 億美元。
 
在晨興15年,劉芹投出的UC、YY、小米均與雷軍直接相關。他只是一個認識了雷軍的幸運兒嗎?
 
\劉芹不諱言這個已被人觀察到的事實:他的成功與雷軍有直接關系。“與雷軍相識,是我投資生涯成長過程中的幸運機遇,他是我的良師益友。與他的深度交流,打開了我的眼界。”劉芹對《創業家》說。
 
“雷軍對於劉芹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UC優視董事長俞永福說,“因為基本上雷軍投資成功的幾個案子都跟劉芹分享了。”
 
在 2014 年晨興 CEO 峰會上,雷軍又提到了他的“臺風口”理論。從表面上看,對於劉芹,雷軍自己似乎已經成為了“臺風”。
 
劉芹成為明星投資人,僅僅是跟著雷軍投資這麽簡單嗎?
 
“但是不能抹殺劉芹的能力,”俞永福接著說,“這些項目里面他有些就沒投,比如VANCL。
 
沒有投凡客,成為反對“劉芹不過是靠雷 軍”論的主要理由,但劉芹自己並不在意這個還算有力量的論據。他說,“我們整體上對電商沒有激進地押註,也許我們當時的保守就是錯的。我們確實沒有投凡客,但是我們也同樣錯過了京東。”
 
他曾坦率回應相關疑問:“雷軍的項目那麽多,我們合作的也就 8、9 個。雷軍也不是只找我們,我們有自己的判斷。只是我們接的雷軍項目中,明星項目的比例高而已。”
 
“明星項目比例高”的意味不言而喻。
 
Morningside 本來是香港陳啟宗、陳樂宗兄弟的家族基金,2007 年在劉芹等人的提議下成為了開放式基金。劉芹在這個基金里做了15 年,從一個“拎包的”成為了合夥人。盡管他用了“熬”這個字,但這並非一個勵誌故事。他的極強的求知欲和思考能力是關鍵。
 
劉的一位晨興前同事對《創業家》表示,晨興早期的薪酬比較低,劉能忍耐這麽多年,值得佩服。劉對《創業家》說,他從來不認為VC 這個行業是靠高工資來作為回報的。在所投項目沒有結果的那些年里,他對自己是不是適合做投資人有過懷疑,但從未放棄這個行業一定會給有能力的人回報的信念。
 
和雷軍一樣,劉喜歡談大勢,談“順勢而為”。無論這是事後的總結還是他先知先覺,事實是,在 PC 互聯網初期他選擇了迅雷,在PC 互聯網後期他選擇了UC、YY,在移動互聯網早期他選擇了小米。劉不否認運氣,但如果完全歸於運氣,也缺乏說服力。
 
除了對互聯網行業的深入理解,被眾多所投項目創始人一致稱道的,是劉芹跟他們是朋友。他們見慣了高高在上的投資者,因此對“發自內心地尊重創業者”的劉芹好感十足。“我也不取悅他們,”劉芹說,“也不看低人家,無論從投資還是其它方面能幫就幫。”在被投者看來,劉所積累的行業經驗比錢更有用。
 
可能還是要說到運氣。認識雷軍,劉芹有了“眼界”和投資項目;為 Morningside 工作,他獲得了自己服膺的價值觀。陳氏家族所做的巨額捐贈已漸漸為人知曉,晨興集團董事局主席陳樂宗先生接受《創業家》專訪時說,“一定 要把錢用到對人類有貢獻的地方”。陳先生認為 劉芹等同事與家族在價值觀上高度一致。在劉芹看來,投資與慈善是一回事:都是“用來幫 助這個社會,推動這個社會的進步的”。有了這個信念,他所說的“發自內心地尊重創業者”、與創業者成為朋友就不再是空談。
 
劉芹說,他經常提醒創業者,對自己要有“不偏不倚的認知”:你應該搞明白,哪些是你的能力,哪些是機遇,不要妄自尊大,也不要妄自菲薄。
 
他也經常對自己這麽說。
 
劉芹:我在晨興 15 年
 
口述 / 晨興資本合夥人、董事總經理 劉芹
 
從武鋼到晨興
 
進入晨興,看似偶然,實際來自劉芹對自己人 生的清晰規劃。
 
我 1989 年從武漢考到北京科技大學,工業 自動化專業,1993 年畢業。我上學比較早,20 歲就大學畢業了。
 
武漢有一個特別大的國企叫武漢鋼鐵公司,北京科大更名以前叫“鋼院”,是一個系統。我父親也是武鋼的,所以我就分配到武鋼去了。
 
那時候在北京上大學,我受到兩方面的影 響和激發。自動化專業要學工科的東西,還要 學理科的東西,還要學計算機,學電子電路,還要學系統控制理論,挺龐雜的,非常跨界。我那時候小,也不懂什麽職業發展,但是覺得自動化專業給了你一個非常好的數學物理方法的思維框架:做自動控制,要對所有的客觀事件提煉數學模型,它必須得是“可觀測”的, 才談得上控制。這種認識客觀世界的方法,對以後你做任何事情都有很大幫助。
 
另一方面,北京是一個各方面都很活躍的地方,對一個像我 16 歲就出門到北京來、什麽都不懂的人來講,北京會帶來非常大的沖擊和野。那個時候是我開始被慢慢啟蒙的階段,我對好多事情有好奇心。
 
那時候同學中有出國的,我還是年齡小, 對於出國沒形成那麽明確的訴求。到武鋼開始 參加工作,我覺得也挺好的。我們不做生產,但是要進入工廠里面去做生產線的自控系統。那種廠房都是幾公里長的,自動化程度相對比較高。
 
這段經歷讓你明白什麽是真實的社會,但是年輕人在那種體系里面,很容易產生焦慮感。 焦慮感可能是來自於沒有變化,或者說對自己 二十年之後變成什麽樣都一眼能看到底。再加上在北京念過書,同學有考研的,有出國的,都有更大的想法,那個時候還開始流行去深圳,去南方。我就在考慮自己的人生到底應該是什麽樣的。
 
我覺得我應該出國,然後開始準備托福跟GRE。在準備的過程中,我回北京買新東方的教材,聽說還有一個 GMAT,才知道還有一個“商學院”,才知道有個“中歐”。本來那時候沒想去中歐,挺想通過正規的考試出國。
 
我去中歐念書是 1998 年,24 歲。
 
選擇商學院,我覺得就像我之後選擇做投資,我是在逐步認識自己。每一次做選擇,我發現我都有極強的好奇心去了解一些未知的東西。商學院是很跨界的,非常強調綜合性的能力,跟我以前學的自動化專業有一點像。我自己慢慢意識到,我可能在個性上面對跨界的、不知 道的事有非常強烈的興趣。
 
反正那時候比較年輕,就跟現在創業一樣, 沒什麽損失,失敗了再來。
 
商學院給我打開了另外一片視野。所有的 商學院基本上是不講課,全是你自己學,上課 就是老師跟學生互相討論和溝通,激發你自己提問題的能力。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太適應。
 
那時候有很多實踐,除了實習,還有一個 專門模塊,是幫公司做實際的顧問服務。絕大 部分同學都願意去跨國公司,我們小組五個同學選了一個大家不太願意選擇的項目。當時有個投資機構叫ASIMCO,是九十年代第一批到 中國的基金,當時大概是 4 億多美金,挺大的。 他們投了中國很多汽車零部件行業,工廠全在 三四線的縣級城市,有的都沒聽說過。
 
他們投的公司需要第三方的機構做一次診 斷。跟我們一對一聊的是公司的總經理,五十 多歲,很資深的人,但是我們發現,這是個跟政府合資的企業,有非常大的公司治理結構問題。而且我們也考察了他們產品所在的細分市場,發現市場戰略也有問題,它導致了產品戰略問題,產品戰略問題又帶來供應鏈不合理的問題。
 
我們小組的學習氛圍很濃厚,其中有一個 同學是我現在的搭檔,石建明。我們選擇這個 項目而不是跨國公司,事後看,我覺得多少反映出來一點我們的價值觀:我們喜歡看到、解決一些實際的、有效的問題。
 
我們寫了一個非常全面、詳細的報告。因為這份報告,ASIMCO 給了我一份工作的offer。
 
我 1999 年畢業,這時候互聯網開始起來了。我後來感覺人其實挺渺小的,時代的機遇更重要:你看我陰差陽錯選了去中歐,因為學習的原因接觸了 PE,知道了什麽叫投資,因為這個項目大致理解了投資機構的人在想什麽問題,接著又趕上了互聯網。
 
我對互聯網有一種本能的熱情。那個時候 大家都很心潮澎湃,覺得好像來了一次新的工 業革命。快畢業的時候我主動去了一家當時在上海挺有名的互聯網公司,叫億唐,我做兼職,試一試。
 
我最終去了 Morningside(晨興)。石建明實習的時候就在Morningside,他一畢業就 去了那兒。我在億唐幹著幹著,對互聯網有很 多困惑。我記得挺清楚,有一次參加什麽會,有人抓住我的手說發現了納斯達克漲跌的秘密。每個人都瘋狂,我總覺得有點兒不踏實,覺得需要找一個不是那麽浮躁的地方。因為我跟石建明關系非常好,所以我也決定加入進去。
 
在晨興的前 5 年
 
引進國際大牌雜誌並親自管理,讓劉芹有了創 業實踐,對他理解創業者幫助甚大。
 
晨興是一個很獨特的投資機構 , 是陳氏兄 弟(陳啟宗、陳樂宗)用自己家族的資金做投資。
 
我看那時候跟我們挺像的是 IDG。IDG 的麥戈文,他也是家族公司,用自己的錢做,屬於第一代把VC 這個概念引入到中國。但是他們規模更大。晨興是從 1998 年開始幹互聯網VC 的,再之前他們也做投資,但是不做互聯網。
 
我最近一段時間有時候回中歐,跟中歐現在的學弟學妹交流。大家問我當年是怎麽找工作的。我其實找工作不是特別厲害的人,我認為我和石建明都不是那種中歐標準模板里面找工作最有競爭力的學生類型。那時候最優秀的學生英文特好,表達能力特別強,各方面都出類拔萃,找工作通常第一選擇工資最高的,都是去麥肯錫這樣的顧問公司或者是投行,或者去跨國公司。我們去這些機構都沒什麽優勢。但是可能我們跟很多同學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我覺得我選了一個我自己有 passion(激情)的事情,我們願意做一些新東西,內心深處喜歡的東西。我老跟 Ken(石建明)講,從某種程度上說,那個階段,我們倆是苦逼的loser,不是那種意氣風發的winner。
 
我跟學弟學妹講,當時 ASIMCO 給我的offer 的工資比我在晨興高,我選的不是工資最高的,也不知道這個工作能怎麽樣,但是我做了一件自己特別喜歡的事。互聯網是一個全新的東西,打破了很多東西,給了你無限的可能,我當年從武鋼出來就是想尋找這種變化和可能。我覺得在年輕的時候,一定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投資其實挺難做的,但是一個極有意思的事,會讓你用一個不同的視角看待事情。我做每一份工作都蠻勤奮,我無論在武鋼,還是在億唐,至少我覺得我是一個蠻勤奮、容易被大家看到有一定閃光點的人。
 
去晨興還不滿一年,到了 2000 年下半年,互聯網泡沫就破了。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合夥人是張斐,他以前跟馮濤在聯創基金工作,後來又與馮波一起做策源基金,也是中歐比我跟石建明高一屆的同學,比我們更早加入投資行業。我記得那段時間我們特別閑,我們倆沒事就打網球,快失業了,投資變得很冷,很冷,很多人可能就離開了。
 
晨興的投資也放慢了節奏。晨興本來一直都希望自己在互聯網行業除了投資,做一些真正的 startup(創業)的事情,而且對互聯網有一個戰略叫跨媒體戰略,認為互聯網本身是一個媒體,還可以跨。所以晨興也關註平面媒體、電視媒體、戶外媒體。那個時候互聯網唯一的商業模式就是廣告模式,所以跨媒體在當時是挺能自圓其說的一個戰略,大家都想嘗試。
 
結果一做平面媒體的投資才知道沒法做,因為那時平面媒體都是事業單位,刊號都是國家的。我們就想能不能自己做,就嘗試引進了《福布斯》,《哈佛商業評論》。講起來,其實《福布斯》的富豪榜、中小企業榜,是我們在背後,只是晨興一直是非常低調的投資機構,早年我們還是非常務實在後面做一些事情。
 
從 2001 年到 2004 年,我們做了一個平面媒體業務集團,除了上面兩本雜誌,還有《外灘畫報》,我們還協助引入了《VOGUE》。我們當時接觸了國際上很多大牌雜誌,我們的策略是國際品牌的 licensee(執照持有人)引入,本地化。
 
那兩三年對我們影響非常大,基本上我們像 startup 公司一樣。我們的角色完全變了,你像 Ken,有段時間他是做《福布斯》的出版人,其實就是總經理;我是管過《外灘畫報》,還有一些不太成功的項目。我們都是親自操盤的。
 
我覺得晨興做事情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務實勤奮,不浮躁,總的來說還是能把一個事兒做出一個結果來。我還是蠻感激那一段過程、這個家族基金的所有者——在這個過程中你看得出來,他們在人上面是挺關註的,對我們來講就是在花很多錢培養我們,因為雜誌這個事我們也沒幹過。我覺得我們很幸運,在這個 family 里面,我很喜歡那種比較平等的文化氛圍,還有一個就是非常高效的溝通,不繞彎,極其務實。晨興的文化讓我學會冷靜,理性客觀,同時又很有激情。同時,也讓我建立了很強的信托責任:你投這個資,如果是你的錢你會投嗎? 我慢慢地非常喜歡和推崇這種做事的風格,往小里說是風格,往大里說是一種文化。
 
從家族基金到開放基金
 
在 劉 芹 等 人 提 議 下, 陳 氏 家 族 同 意 把Morningside 由家族基金變為開放式基金。這是事關晨興發展的重要決策。
 
2001 年之前,晨興投了搜狐、攜程、第九城市,其實死了很多案子,但是這三個很幸運。我在那個階段是剛進去,做學徒,找項目,做推介,討論。2001 年到 2004 年花了很多精力在 startup,自己從年輕有熱情、不太有經驗的書生,蛻變成為一個久經考驗,說難聽點兒,去街頭跟人搶飯的創業者。我覺得我們比創業者還是幸運的,因為我們畢竟還有預算,而創業者需要融錢。我覺得從那之後,再看一些投資項目,我不會再看表面性的東西,會探究背後的東西,而且我對創業者所面臨的壓力,他的心態,其實他背後怎麽想,都很清楚,因為我當年操盤做雜誌時,我表面講的和我內心真實想的,其實是有不一樣的。創業者骨子里面,是孤獨的。
 
到了 2004 年,我們覺得有點兒不對了,好像錯過了挺多的投資機會。之後,我們回過頭來,開始加大對投資的專註。我們逐步從平面媒體的運營角色抽身出來,請了一些專業的管理者去管理,因為那個業務基本上已經定型了,怎麽定位內容、怎麽建立品牌、怎麽做營銷,都已經有模樣了,已經做到幾個億的盤子了。
 
2004 年之後我投了聚眾、迅雷,Ken 那時候也投了正保遠程教育,就是中華會計網,後來在紐交所上市。2007 年, 投了多玩,UC。
 
在 2005、2006 年,就有很多獵頭公司在找我和 Ken,還有一些國外的基金。我們立刻意識到 VC 的環境發生了挺大的變化。那時候開始出現美國基金在中國這邊設 office,都在挖人。我們有挺大的壓力,覺得晨興會被邊緣化。在晨興里面,我們已經開始在一線主導很多投資,跟家族肩並肩這麽多年一起做,我們之間建立了非常好的信任關系,而且晨興內部一直有不錯的激勵機制,但擔心團隊做不大——我們一路幹過來,和家族的這種信任關系是我們能夠一起共事的基礎,但是再來一個新人的時候,要重新建立信任,要花很長時間。比如我們說未來會有分配機制的,我是信了,因為我在里面工作這麽多年,我做到了就拿到,對於一個以前沒有在這里工作過的人,你跟他說我們有這個機制,他不一定信。這個團隊因此會變得非常內斂;如果你是一個基金平臺,一個開放式的 LP,治理結構更明確,也就更有活力。
 
我跟 Ken 那時候就商量,如果我們不發展,就可能會被邊緣化。再有,我也是不服氣,為什麽一定要加入別人的基金?為什麽我們自己不能做一個一線受人尊重的 VC 基金?一方面是我自身有一點兒野心,還有一個核心原因,在很多全球基金,你老得向幾萬英里外的美國總部解釋你為什麽要投這個項目,我覺得挺難的。我認為對早期投資來講,投一個項目其實是挺難解釋的。如果合夥人之間沒有高度信任,這個投資沒法做,會產生太多的決策噪音,你被迫做很多所謂的說服工作。坦率講,我們內 部現在做的每一個投資,我們每個合夥人做決 定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挺糾結的”,我覺得這是正常的。
 
那時候我跟石建明想,也許我們倆也應 該往外闖一闖,創業。我們倆蠻幸運的,跟家 族的人一討論,他們很開放,說你們不出去我們也有錢,你們要願意出去,我們也支持,但是出去會很苦,融資很難。我們還是挺想試一 試。我們跟 family 之間的信任度非常高,大家決定我們應該出來,他們支持我們,我們依然屬於Morningside 集團,還是在這個family 里面,還是使用這個名字,而且他們是我們最重要的 LP。實際上,沒他們的支持,我們根本沒辦法往外走。
 
2007 年底決定,2008 年 2 月份去國外路演,找人聊。我其實覺得我們融不到錢,或者說沒人相信我們。我跟人講我們已經做了好多年投資了,好歹還有這麽一兩個成功案例,但是基本上沒人相信。
 
挺湊巧的是,美國的金融危機這時候爆發了,本來有些人對我們有點兒興趣的,也就沒法談了。在那種情況下,家族給我們非常大的支持,我們的第一期開放基金才邁出第一步。
 
第一期融了 1.5 億美金, 大頭兒還是family,小頭兒是我們自己去外面融的。我們和家族之間的關系,可能不是投資者和基金管理者的關系,我覺得我們就是一個拍檔。在金融危機那麽困難的時候,家族能夠加倉,我覺得這些東西能讓我們意識到價值觀為什麽那麽重要。
 
我們把已經投了的一些項目,YY、UC,放到一期基金里面,我們業內叫提前儲備,儲備一下放到里面去。一期基金我們現在看是回報最好的。
 
晨興集團有很多投資業務,我們只是把對中國的互聯網、大消費的投資變成了單獨的業 務。我是 1999 年底加入晨興,2007 年出去跟 人家談融資,已經有 7 年左右的資歷,但行業 里面的人認為,我們就是新人。挺殘酷的。但也是因為這一次出來,很多人至少一些LP 開始 關註我們,慢慢對我們有認知了。我們一步一 步走到今天,現在已經做到三期基金,規模也增長到3 億多美金。家族仍然是我們最重要的LP,而且是我們的合夥人,我們是一起來管理。
 
迅雷、UC、YY、小米和凡客
 
與雷軍相識,是劉芹投資生涯中的重要時刻。
 
我認識雷軍是在 2003 年,通過朋友,並非因為我們都是湖北人。我那時候給他推薦了一個叫迅雷的公司。
 
我 2000 年認識迅雷的創始人鄒勝龍。他2003 年從美國回來,把工作辭掉,把家搬到中國,沒有退路了,那是真創業。我們當時因為在做媒體業務,所以沒有投第一輪,而是介紹給了雷軍。後來我們殺回來幹投資,立刻投資。我那段時間經常到北京來找他聊天,交流 行業里面各種機會,就成朋友了。與雷軍相識, 是我投資生涯成長過程中的幸運機遇,他是我的良師益友。與他的深度交流,打開了我的眼界,看事情的高度變得不同。
 
我認為迅雷有做大的特征,有能做成大公 司的基因。我們當年對它的信心還是一直都沒 有喪失過。迅雷下載的背後其實是搜索技術,加上一個P2P 分布式計算技術,這兩個技術 都有極強的網絡效應,有網絡效應就都有做大 的可能,而且又切的是下載,是殺手應用。它的挑戰和困惑是商業模式的摸索,它又趕上了2008 年視頻這一仗。視頻這一仗偏偏是媒體、內容、銷售,是他們不擅長的,又把他們整個 戰略方向拖到那個里面去。這個公司在商業模 式摸索中有一些波動,但是它技術上的門檻還是有的。
 
投資 UC、YY 都是雷軍介紹的。我們那個時候在一起互相探討很多項目,他在我們這邊合作的項目很多,比如我推薦迅雷給他,他也推薦 UC、YY 給我們。有一段時間迅雷也挺火的,也是當年的明星公司。而且我們投UC跟 YY 的時候,它們還不是大家都認為特別熱 門的好項目。我覺得我跟雷軍在一起工作,都有一種一加一大於二的感覺。我們並沒有約定我的項目你一定要投,你的項目我一定要投,是蠻自然的互相吸引的過程。
 
我們 2007 決定投資 UCweb,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麽要投手機瀏覽器。因為它有價值。它在這個瀏覽器上面放了一個網站分類導航目錄。
 
我想不出來,為什麽在美國雅虎首先出現——這是一個人工分類的導航列表——而後谷歌出現,把雅虎價值給打沒了;在中國,卻是先有了百度,但是很多年以後,出現了一個叫 hao123 的導航頁,為什麽?在中國,我們一直強調中國有“後發優勢”,為什麽是在百度搜索引擎出現後,又會出現一個人工分類的hao123?
 
這就存在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核心細節。這說明中國有大量的網民是不知道怎麽用拼音的,不知道怎麽用鍵盤的,甚至是不知道怎麽用搜索引擎的。拉丁字母打一個字做搜索非常簡單,而中國用拼音寫漢字輸入到搜索框是很困難的。
 
這說明,第一,流量在互聯網里是很核心;第二,流量的實現不一定純粹照搬美國。2007年,還是塞班的時代。塞班的特點,是用手機鍵盤輸入漢字,很痛苦;用手機鍵盤,要去按住搜索框更加痛苦。所以我們的答案很簡單:UCweb 在 2007 年塞班的無線互聯網時代是流量聚合核心。
 
這個決策的核心點, 就來自於我們對 hao123 一個不起眼的現象的思考。
 
投 UC 挺有意思,我出了好幾次價,一次比一次高。有一次雷軍也很好奇,問我在市場看不懂 UC 的早期階段,為什麽敢於那麽激進。我說我真的挺看好。我跟雷軍一起討論的時候,他問過我,你選項目的標準是什麽?我說我就要 home run(棒球里的全壘打,引申為贏最大的);我說如果這公司沒有 IPO 的潛力,我就不想投。我覺得要有一個跨欄的高度,我自己一直守著這個高度,我願意專註在那種有潛力的大的東西上,敢於冒險。
 
何小鵬和梁捷是兩個產品經理和工程師,我在中國很少看到有創始人願意這麽 open。他們講,在早期創業的時候,他們的名片印的都是副總經理,兩個人出門跟人開會,說我們都做不了決定,我們回去跟總經理商量,其實他們沒後面的總經理,他們就是總經理。他們有一種很樸素的、想要做大事的雄心,這是一點;第二,人貴有對自己不偏不倚的認知,我覺得他們有這種很客觀的自知之明,願意邀請更強的人加入。其實這是一種 power,一種很難得的能量。他們後來找到俞永福加入公司做 CEO的時候,還是讓我挺震撼的,因為永福是我的VC 同行。
 
YY也挺有意思。當時它還只是多玩遊戲網。我原來做雜誌的時候,找獵頭挖過李學淩。他那時候在網易,我對他還很有印象的。過了一兩年,他幹多玩,我又跟他聊,說我那時想讓你來做雜誌的主編什麽的,因為他以前幹過記者,又做過大門戶。他挺客氣地回絕我,我今天理解他的意思是,你這池子太小,我的野心裝不下。
 
晨興之前投過九城。我認為,遊戲行業實際是個電影行業,做內容非常難持續,內容產業很難預測。我早期幹投資的時候,天天泡在網吧,每天觀察人們在互聯網上幹什麽。我發現那時候很多人玩兒戰隊,打 CS 的戰隊,有公會,我意識到可能遊戲行業的價值會逐步從內容向用戶端遷移。而學淩跟我說,我們幹了一個把十萬個公會全部 host(入主)在我們的服務器上的事,我覺得這個很好,遊戲產業一年差不多兩百億到四百億的成長,抓住用戶,就抓住了未來的價值入口。他切入了一個極有黏性的人群。雷軍也推薦,但是後來能做到YY 這個事是當時沒看到的。
 
這就是讓我當時很喜歡多玩的兩個原因,一個是人,很有野心,一個是我自己天天泡在網吧里面的發現。
 
雷軍做小米前,曾經跟我持續打了 12 個小時電話。當時我在上海,從晚上 9 點鐘打到早上 9 點半。他跟我聊了做小米的想法,我挺激動的。也沒想到聊了 12 個小時,就一直在聊,覺得這事非常大。
 
我自己覺得當時的手機行業,其實是在重演一遍八十年代 PC 機在美國的崛起。我覺得蘋果、安卓手機,其實不是手機,它是個PC,和傳統手機完全是兩個東西,所以我一點不恐懼傳統手機可能對這個事不看好。如果IBM 知道 PC 機市場這麽大,一定不會把這個東西丟給別人幹的。
 
當時這個行業里,山寨機都能賣那麽好,那麽我覺得我們是發現了一次巨大的變革機遇。它可能是產業機遇,可能是幾十年一次。那天晚上我跟他講,這事做成了,肯定是百億級別的。
 
那時候他在下決心的階段,我覺得他是想找一個比較談得來的,信任的人,一起聽聽大家的意見。他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他拉人一起繼續思考。
 
我們聊了很多東西,包括他對創業的敬畏感。現在大家會認為,小米在兩三年之內就起來了,我覺得大家忘記了,雷軍的小米實際做了二十年,他在金山的經歷是基礎。至少就我跟他一起交往、一起做投資時觀察到的,他一直在反思,一個什麽樣的生意,值得你去創業,怎麽能讓創業變得更容易成功。我相信雷軍的勤奮跟他的技術能力、管理能力,他在“術”這個層面上是很強的,他在“道”這上面的反思花了很長時間。我覺得他如果決定要做小米,這是在“人”上面一定能做成的,在“事”上,我覺得這事很大。
 
至於我們為什麽沒有跟著雷軍投凡客,我們內部也討論過,我們整體上對電商沒有激進地押註,是不是過分謹慎、保守了?也許我們當時的保守就是錯的。我們確實沒有投凡客,但是我們也同樣錯過了京東。我們也見過劉強東,我們沒投。
 
晨興的投資風格
 
誠實,發自內心地尊重創業者,讓晨興與眾不同。
 
我們晨興是一個團隊。我今天談的其實全是我們基金集體總結和提煉的東西,我們大家都在身體力行,我也是其中一個身體力行者。
 
我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判斷,一個項目為什麽要投。投資一定不是靠控制風險得到高回報的,一定是你看到了一個亮點。做投資,我的觀點是看大勢。企業家就像歷史事件中的英雄一樣,我認為歷史從來不是英雄創造的,反過來,英雄是波瀾壯闊的歷史創造的,是時代趨勢選擇了一些人成功。
 
這就需要在大量的項目篩選過程中,每次逼問自己,這個項目背後的歷史邏輯是什麽。比如說我們那時候總結,互聯網到底是什麽,流量是什麽,互聯網技術的核心到底是什麽。我以前演講講過,它就是超級鏈接,每個鏈接之間信息的流動就是流量。為什麽谷歌會變成這麽大的公 司,你既然是幹這行的,難道你不問問自己嗎? 我們的好奇心和追問本質的、刨根問底的求知欲,使得我們不斷去思考。如果你對每個項目都有極強的求知欲,它會讓你對每個項目產生很多你自己的想法,你還可以用時間去驗證自己的想法:這個公司你沒投為什麽?人家後來怎麽樣了?如果這個公司你投了,哪里是你當時想對了。
 
我們的投資風格是少投精做,長期持有。對你投的方向要做長期思考,想透,這就是建立 篩選標準,投一些你真的願意花時間的,然後精 心做投後管理;要有長期心態,這就要求你要去功利化,別那麽在乎短期的收益;如果能放松下來,長遠的信念讓你能忍受很多短期的波動。
 
我覺得一個基金和另外一個基金做的事情90% 可能全一樣,差異的 10%我很難說出來,但是可能會讓很多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比如我 們的投後管理,講起來我們做的形式上差不多, 但我們的溝通方式和溝通深度可能很不一樣。
 
第一,我們非常尊重創業者,創業者願意 跟我們講他很難跟別人表達的東西,他不會覺 得在我們這兒講完了會收到一種負面的反饋,而且可能我比他更能體察他的那種痛苦。第二,我們在所投行業的積累,能幫助他看清楚他現在行業的情況,也許不全面,但對過去發生過這件事情、未來可能發生什麽事情的探討,能打開一個思路。
 
我們這次 9 月份開年會的時候,Sean(鄒勝龍)提到了當初迅雷上市前面臨被收購的事。Sean 說我幫了他一些忙。其實沒有幫太多。那天我講了一句話,我們作為一個創業者,都會碰到很難做的決定,我認為我只是幫助他回到創業的初心。
 
一個創業者能夠回到自己的初心不容易,能夠對自己有一個不偏不倚的認知很難。有的時候是因為一直不順利,缺少自信,有時候可能太順利,成就來得太快,容易變得無法冷靜面對自己。我無非是問 Sean 幾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麽創業,你今天的決定和你當年的想法比起來,你到底要堅持哪一個。如果你要願意賣,我也願意賣,我只是問他,你願意賣嗎?
 
他說他想賣,他其實讓我幫他來討論一下要不要賣。他說並不是賣掉公司就拿錢再幹別的。我問他,如果賣掉之後,你再繼續做這個事情,環境是怎樣的,機制是怎樣的,你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你內心深處想要的是什麽。
 
我們跟這些創業者之間的討論,很多不是在董事會,大都是一些非正式的交流和溝通,隨時都在發生。我們其實沒有起決定性的作用,所有的決定都是他們做的,所以他們才當得起這些榮耀。我們不會覺得這公司做成了,是我們當年在里面起了力挽狂瀾的作用。根本不是,但是在所有過程中,可能我對創業者內心深處怎麽想一個問題,他的煎熬,有所了解,有時候提醒他們,能不能回到初心,把一些複雜的問題回歸到最樸素的事情上。我就做一些這種事,讓大家能夠靜下來。如果我們能起作用,就是這個作用。
 
不是所有的時候,我們都能跟創業者想在一塊兒。所以我們一貫的原則是,如果能想到一塊兒當然最好,如果想不到一塊兒,我就聽你的。如果我們非常不認同,我們也沒有辦法一定要擰過來。我覺得我們不是強勢的投資人,我們無非是參與少一點。
 
每個投資人都有自己的風格,我們的風格也不是跟所有的創業者都能夠匹配的。但我們守住一些基本的原則,我尊重創業者,契合度高的概率就比較大,所以我們跟大家的關系都處得比較愉快。
 
我會非常誠實,把我們對事情的觀點講出來;我盡可能站在公司和創業者的角度,把一些樸素性、根本性的問題挖掘出來,我們一起面對它。最終決定不是我做,得是你做。如果你願意問我怎麽做,我會告訴你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我會怎麽想。有時候在一些場景下,我們的意見真的不一致的時候,我們就少參與,因為我不認為我們全是對的,創業和投資永遠都是少數派是對的,我們只是在少數里面再碰到有意見相左的,說不定他是對的。我們努力做到給創業者全勤的支持和幫助,但有時候做不到的,我也要對基金負責任。
 
做投資,我是幹了一個我特別喜歡的事,這件事情已經成為我的生活方式,我在交朋友。我對每一個創業者發自內心地尊重他們,真誠地對待他們。我也不取悅他們,也不看低人家,無論從投資還是其它方面能幫就幫。
 
晨興的價值觀
 
VC 的意義在於推動社會進步,陳氏家族的價值觀深入影響了劉芹。
 
關於投“好孩子”還是“壞孩子”,我們叫“守正出奇”。正是指價值觀、戰略、好的方法;奇是指創新的意識、巧勁,能聚焦、快速推進、懂得偷襲。
 
太乖的孩子做不好企業。只有奇沒有正同樣做不好。
 
跟陳氏家族在一起工作我收獲很多,我們的價值觀受到很深的影響。他們對財富有比較成熟的心態,所以能捐那麽多錢,是因為他們認為做投資本來是幫助社會配置資源的一種方式,創新是為了提高社會效率的,通過創新賺的錢應該再回饋社會。錢的問題想清楚了,其它都變得簡單。
 
他們對慈善這種事情,是真的有這個理念,不是為了所謂的名利。這對我影響很大。我一直覺得我做這個工作我自己蠻喜歡,而且有巨大的社會意義:財富是用來幹什麽的?是用來幫助這個社會,推動這個社會的進步的。我覺得 VC 這個行業最大的意義是極大地認同了人的價值,把一個人的價值量化,而這個量化會使得你有很多資源做一些改變這個世界的事情。慈善和風險投資在這點上是通的,這就是為什麽做投資這件事讓你覺得很愉快——找到了一點兒自己存在的價值感,不是純粹為了賺點兒錢那麽簡單。
 
我們投資有過非常多的失敗。具體例子因為涉及他人,不方便講。我一直認為失敗是正常的,我今天做投資,和我十幾年前剛入行時的成功率應該一樣才對。為什麽我現在一定要成功率高呢?沒道理。我是這麽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那麽執著和焦慮。我們今天總結了很多觀點,方法論,其實都是從失敗里面來的。比如,要做大事,盡可能不做小事,小的事情你挺難長期發展;團隊為什麽人這麽重要,因為只有人才真正解決問題,不能光看方向好,你就激動了。
 
現在這個行業里面有 10% 的成功率已經OK 了,如果你有 20%、30% 的成功率,就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了。我們的失敗率早期很高,後來慢慢下來很多,但肯定還是會有失敗。
 
做投資的人,大家都會在第四、五年的時候很迷茫,我也有挺困惑的一段時間。VC 這個行業,跟創業很像,不到最後一天都不知道
自己行不行。
 
入行後慢慢也做了一兩個不錯的案子,但是沒有見到最終的結果。跟創業者一樣,你每天跟自己過去比比,也不錯了,但市場真的認為你不錯嗎?你還沒有得到認可,這個過程挺煎熬的。為什麽我說創業者特別孤獨,因為我體會過這個特別煎熬的過程。所以那時候我有點兒擔心自己適不適合幹投資,我花了這麽多時間,我得到的是不是我認為正確的東西,懷疑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我能熬下來,是因為還有點兒信念在里面。投資這個行業非常強調人的能力,只要多看,多思考,我覺得這個行業一定會有 reward(報酬)。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我年輕,我輸得起。
 
當然需要有一些成績之後,你對自己是不是行有了判斷,就能夠讓自己放下。我現在覺得投資或者創業,死掉一點兒不丟人,成功是一種運氣和你的努力結合的產物。一旦你慢慢學會接受失敗,一旦學會放松,覺得這都沒什麽,只要你一直努力,哪怕真的不成功,不代表這些人很差,也不代表你的投資眼光一定怎麽樣, 可以再來一次嘛。
 
還是那句話,人要對自己有不偏不倚的認知。我今天做投資跟我十幾年前做投資,最核心的問題只有一個:你為什麽做?因為你喜歡。我今天做,跟剛入行的人在命中率上是一樣的,可以再來一次嘛。   我如果輸了也不丟人,我不背這個包袱。
 
——采訪 整理 / 本刊記者劉建強柯實
 

Lending Club拿出500萬股,讓普通投資人以發行價買股票!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210/148296.html

    11月21日,Lending Club的近四十萬名投資人的郵箱里都收到了這樣的一封郵件,里面寫著:“眾所周知,Lending Club已向SEC遞交了IPO申請,讓公眾在股票市場購買我們的普通股。現在,每一個Lending Club投資人都可以通過定向配股計劃(DSP),按照IPO時的發行價格來購買Lending Club的股票。”

  這句話,驗證了此前Lending Club在招股書中公開表示的,“在公司的要求下,此次上市的承銷商已經預留了高達此次所發普通股的10%,這些將按照IPO時的普通股價格預留出售給我們的董事、職工、到2014年9月30日前通過Lending Club平臺投資的投資人等等”。按計劃,Lending Club將發行5000萬股普通股,因此此次預留出來的定向配股股數最多高達500萬股(5000萬*10%)。

  這家全球最大、市值高達40億美金的P2P公司,在創立伊始就表現出與傳統機構極大的不同。結果在IPO前夕,又做了一件與眾不同的事情——拒絕了機構投資者,把最好的機會留給每一個投資人。

  對Lending Club的每一個投資用戶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們可以以IPO時發行價(10-12美元)購買到Lending Club的股票。不然,他們只能在上市那天,和所有渴望購買Lending Club股票的人一起搶破了頭碰碰運氣,而眾所周知,到那天,每股股價將遠不止12美元這個數字。

\  (Lending Club發給投資人的郵件原文)

  收到這封郵件時,來自美國加州的36歲的ArmanZand不由慶幸自己的好運氣,一年前,他在Lending Club上註冊了一個賬戶,但是三個月前,他才開始嘗試投資了1000美金。也因為此舉,他正好成為了Lending Club列出的“2014年9月30日前通過Lending Club平臺投資的投資人”的名單中的一員。

  Arman選擇了Lending Club的自動投資功能,讓系統自動配置他的資金。接下來,他的郵箱每個月能收到一封來自Lending Club的郵件,里面總是會帶來一些好消息,比如他的1000美金又給他帶來了多少收益,投資回報率是多少。Arman在一家外資銀行工作,他嘗試過不同的投資方式,在美國,存款的收益在1%以下,而超過10%的投資,往往意味著高風險。而在Lending Club上,他的投資回報率一般都是在10%左右,這個數字讓他很滿意。

  這次,DSP計劃給他帶來了一個更棒的機會——如果買入Lending Club的股票,他的投資回報將遠遠不止10%。
 

\  (來自美國加州的36歲的ArmanZand,幸運地成為DSP計劃中的一員)

之所以拿出500萬普通股分享給用戶,Lending Club的共同創始人、點融網的創始人蘇海德Soul Htite透露,“Lending Club此舉有三個用意,第一當然是感謝,感謝在Lending Club上投資的這四十萬用戶,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的今天;第二是回饋,因為這些投資人幫助了我們,我們從沒有忘記他們對Lending Club的支持;第三,則是以此舉傳遞出Lending Club的logo的含義,
 

   標示的一整圈紅色代表每個人周圍的社區,而中間缺失的一個空格就是你,這麽多人中,我們唯獨少了你。這就是Lending Club的最終理念,通過你周圍的社區,聯結起來,形成一個更好的借貸關系。”

  這家全球首家上市的P2P公司從成立伊始都在告訴每一個投資人:他們的使命是消滅借貸的利差,讓借款成本更低,投資更具回報,人人都可以是銀行家。如今,它以此舉告訴人們,它真的做到了。

  Lending Club的DSP計劃打破了慣例,以往,許多公司IPO時只有機構投資者或者大型基金才有能力認購。比如今年9月19日,阿里巴巴上市時,國際大型機構及風險投資成為最後贏家,獲得近半IPO股數,而眾多散戶卻經歷了從期望到失望的辛酸歷程。

  可是Lending Club卻始終完美詮釋自己的目標——給客戶帶來更好的價值。在Lending Club看來,他們之所以成為全球最大的P2P公司,在美國上市,不是因為大機構的幫助,而是這40萬名用戶的幫助。

  “讓對你忠誠的客戶,變成你的股東,這是一個挺聰明的做法,不僅是一種非常好的營銷方式,也讓長期支持他的用戶得到了非常好的體驗。”美籍華人張晨為評論道,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VC,也是Lending Club的用戶。2010年,她就開始在Lending Club上進行投資。

  Lending Club 一直在做一件與眾不同的事情,與傳統借貸機構不同,Lending Club利用網絡技術打造的這個交易平臺,直接連接了個人投資者和個人借貸者,通過此種方式,縮短了資金流通的細節,尤其是繞過了傳統的大銀行等金融機構,使得投資者和借貸者都能得到更多實惠、更快捷。

  2012年,蘇海德帶著Lending Club的理念和技術基因,來到中國,創立了“中國版的Lending Club”點融網,提供一個線上的信息撮合平臺,希望能改變中國的借貸關系,推行Lending Club的理念。他也希望點融網可以像Lending Club一樣,持續為用戶創造價值,一起分享每一個重大時刻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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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祖斌:不要因中國股市陰暗論錯失牛市 投資人黃祖斌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0e1c3e0102v8nx.html


最近作家吳曉波的一篇文章流傳比較廣,一開始我都沒有打開看,只知道他說自己從不炒股。我覺得這種態度是值得所有妄想在股市中大賺的人學習的,不懂這個市場就不要進去,就當股市是個陷阱好了。在現實生活中,不論是長途車上有人說自己的易拉罐中獎的,還是半路上突然有人說撿了錢要和自己分一半,或是英文郵件說要把幾百萬美元轉給自己,只要抱著不占別人便宜,有不懂就不參與的風險意識,基本上就不會上當。同樣股市不論股市是個億人坑,還是個圈錢市掠奪市,只要做到不懂不做,就基本上不會大虧出局。

 

不過這周五打開吳的這篇文章看了全文,我發現吳曉波對中國股市的認識已經落後了好多年。這樣的文章,很有可能令不少需要改善財務狀況的年輕人,錯失本輪牛市。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中國這個國家的文化從大禹治水到現在,從未斷絕。不像在埃及、希臘、羅馬、伊拉克(古代的巴比倫)這些地方,現在的人根本不是幾千年前創造了燦爛古代文明的人。原因多種多樣,但我想中國人追求個人、家庭(特別是後代)在財產、社會地位、階層上的進步是非常重要的原因。中國現在處於幾千年來最好的實現向社會上層進階的時代,各種限制大量消失,社會機會也比較多。不過值得現在40歲以下年青人警惕的是,中國社會經濟越發達,社會進步的空間相對就越小。現在中國的一些富人,不論是馬雲、馬化騰、丁磊、王健林、史玉柱、劉永行、宗慶後,都不是什麽官二代或是富二代。但新一批創業者要想發展起來,可能就要從他們手中搶市場、搶生意,談何容易?香港有李嘉誠、鄭裕彤、李兆基、霍英東等一代超級成功者,但正是這些人壟斷了市場,後面的一代、兩代人,都沒有可能成為他們那樣的大商人。即使是李嘉誠,他最初不是做的地產生意,而是塑膠。一次要向國外市場發展時,一個大客戶要求他提供擔保人,李的嶽父,一個經營鐘表的富人,就拒絕給他提供擔保。中國很多巨富起家的時候,是商品短缺的時代,賣什麽都賺錢。現在呢?幾乎沒有哪個行業不過剩。職場的競爭也是越來越殘酷。以前底層人士的子女憑一張大學畢業證,就能上升一個或以上的階層。現在平安的董事長馬明哲,以前就是個司機。但現在,博士畢業又能如何?如果創業有難度,有風險,有門檻,投資房地產也有門檻,現在更有風險,那股票市場就是比較現實的改善財務狀況的途徑。

 

這里還是要強調,希望不要誤導人,股市基本上只可能是少數人賺錢多數人虧錢,沒有經驗,缺乏股市知識,投資理念不對的人,賺到的錢其實就是白骨精送給唐僧的饅頭,會誘惑他們在風險更大的時候投入更多的資金。所以一般人只能買公募股票基金。最近不少人問我一些關於股市的問題,這里選一些出來,有這些現象的,趕緊離開股市,我也不會回答這些問題:(1)問該不該買某只股票或已經買了該如何操作,這說明很可能沒有靠得住的投資方法,投資之前也沒制訂投資方法,於是對出現不利情況也不知如何處理;(2)求推薦一些股票投資方面的書。沒看過50本以上的書居然進了股市,和扔掉800度的眼鏡開車一樣危險。真正有一定基礎了,值得一看的書根本看不完,哪里還要人推薦;(3)問後市是漲是跌,這說明心里根本沒底,對持有的股票不放心,因為沒有研究透。

 

在目前這個房價高企,社會競爭日趨激烈,生活成本逐步擡高的時代,單靠在大中城市打工,恐怕要想有所發展,難度是比較大的。這兩天看到一個表,是在北京月薪1萬能有多少節余(見下表)。三險一金、個稅、食宿雜費加起來一共6300元。這是個人生存、並且保持適合工作的精神狀態的所必需的,活用一下馬克思的概念,可以叫“個人勞動力再生產”。此外作為一個社會性存在,我們必須去維護自己的社會關系,表格只列出了三項,甚至忽略了伴侶的重要性,總計達到1300元,可以稱之為“基本社會關系再生產”。扣除所謂的“個人勞動力再生產”與“基本社會關系再生產”,余額就剩2015元。這2015元最終規定了我們個人發展的限度,它可以讓我們泡泡吧、吃幾個夜宵、多幾次聚會,但肯定支撐不起買房、買車、組建家庭的計劃。2013年北京全市職工平均工資是5793元,所以可以明白在馬克思的經濟模型中,為什麽假定無產階級沒有儲蓄了吧。

 

 黃祖斌:不要因中國股市陰暗論錯失牛市黃祖斌:不要因中國股市陰暗論錯失牛市




 如果多數人都不能做生意,不宜介入門檻已經很高的房地產投資,更不宜炒作期貨等高風險品種,則股票市場就應當關註。但一般人不能直接進股市,否則多數的結果就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只能買公募基金。關於公募基金好在哪里,我已經寫了至少五六篇文章說過了。

 

最近股市雖然漲了不少,但大盤股估值仍具有非常明顯的投資價值,對缺錢的人,還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現在不少30歲左右的人,可能手里挺有錢,那也要積極追求較高的投資收益。因為他們的子女成年時,中國GDP增速可能連5%都不到。如果不趕緊抓住中國現在的投資機會為子女創造一定的基礎,子女單槍匹馬在社會上就可能比較艱難。看看歐洲,一半的年輕人失業。在美國,能實現社會地位提升的私立學校,一年學費就相當於全家一年的毛收入。

這里說一個在英國拍攝的記錄片。這個片子拍攝周期長達四五十年,拍一些不同社會階層的孩子的成長經歷,直到這些人現在有50歲了。結果發現,上層社會的孩子,長大後還是上層社會;中層人士的子女,成年後還是社會中層;底層人士的子女,還是底層。拍的這些孩子,只有大概一兩個,在50歲左右的年齡,所處社會階層比父母的階層提升了一級。如果現在的年青人不希望自己子女在社會中的地位相對於自己原地踏步甚至倒退,就要註意儲蓄並投資,可不能象西方一些傻呼呼的年青人一樣把心思放在約炮、紋身、勤換手機、吸毒、派對和一些垃圾人物的緋聞(我發現天涯論壇上訪問量排名第一的版塊赫然是娛樂八卦)上,並提高自有資金的投資收益率。

 

以下講講吳曉波的這篇唱黑中國股市的文章,粗體字是我的點評。

 

吳曉波:中國股市的謎底比你想象得還要陰暗

 

這個股市的基本表現,不但與上市公司的基本表現沒有關系(第一句話就是錯誤的,即使是最殘酷的2001-2005年的熊市,也有中集集團、茅臺、蘇寧電器、中興通迅等大批業績大幅增長的公司股價逆市大漲),甚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基本表現也沒有關系,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力嚴重操控的資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這明顯就是上一輪牛市甚至是上上一輪牛市的格局,那麽多中小板、創業板50倍甚至更高市盈率發行,體現了什麽國企利益?人民日報和新華社的社論,只要還有臉,可以講講,但市場早就見識過了,基本上沒有什麽影響力了。我印象最深的是2008年的大熊市中,官媒N評股市,大唱投資價值,極大地敗壞了自己的名譽)。

125日,滬深兩市的股票交易突破一萬億元天量,那天,我在上海出差,看到朋友圈里如瀑布般的驚呼後,我到盥洗室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後問鏡子里的自己:你動心了?在確定答案是否定的之後,我打開電腦,寫下這篇專欄的標題。

幾天後的129日午後,當我正為此文寫下最後幾段文字的時候,滬指暴跌5.43%,失守2900點,兩市交易量突破1.2萬元。

在這種充滿了戲劇性的時刻,我的心里既無僥幸,也無悲喜。因為,正如標題所示:我從來不炒股。

如果我說中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起就是怪胎,也許沒有人會反對(沒有一個國家的股市從第一天起不是怪胎的,中國政府最大的能力就是象打淮海戰役一樣能把夾生飯吃下去,對於水平好的投資人,中國股市不論多怪,多妖,都是一個提款機。長期投資於公募基金的人,收益率顯著超過長期存款或是債券)。

上海和深圳的兩個交易所分別成立於1990年底,始創之初,制度構建十分粗鄙,幾乎沒有頂層設計,第一批上市的公司大多為華東及華南兩地的地方中小公司,滬市的所謂老八股中好幾家是註冊資本在50萬元的區屬企業。19928月,深圳發生120萬人爭購股票認購證事件,場面火爆失控,政府被沖,警車被砸,北京在失控中發現了一個超級大油田,兩個月後,證監會成立,股票發行權逐漸上收,至1997年,兩所劃歸證監會統一監管,在這一時期,決策層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戰略設計:中國資本市場應該為國有企業的脫困服務.大量陷入困境的國企搓泥洗澡,打扮成白富美的樣子被掛到了市場上,有一位叫張化橋的香港證券分析師甚至認為,當時的國企上市很少有不在財報上動手腳的。

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如果為國企脫困服務就定義為怪胎,那眼光未必太狹隘了。難道為民企騙子服務?讓一部分人早日成為億萬富翁?中國最近一次熊市持續了7年之久,為歷史上最長,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新股發行制度向民企老板全面傾斜,嫌他們賺得太少。當然,這些民企老板後面,或許有一個個的官佬

當年還有一個很奇特的景象,就是所有的國家部委都分配到了兩到三個上市指標,連共青團、全國婦聯都不例外,而這些部門沒有合適的企業,其指標就被拿到市場上出售,價格大約在2000萬元左右,一些在那一時期上市的地方國企和民營企業,大多途經的是這一灰色通道

那些白富美在財務報表上打扮得很漂亮了,但體制和制度幾無改變,掀開假面,當然不堪一睹,在上市數年之後,企業很快再度陷入泥潭,成為了所謂的殼資源,這時候,在二級市場上就出現了狙擊手,他們被叫做莊家”.莊家們通過低價收購未流通的內部職工股,成為這些企業的實際控制人,然後在二級市場上大興波瀾。1999519日,沈寂多年的股市突然井噴,構成“5·19行情,一些從來名不見經傳的企業,如億安科技、銀廣廈、中天科技等等,忽然日日狂漲,激蕩得人人心旌蕩漾,在它們的背後則是莊家們的貪癡狂歡。

當時,莊家對股價的控制幾乎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我在《大敗局2》中曾記錄這樣一個細節:2000218日,當時第一大莊家、中科創業的實際控制人呂梁新婚大喜,他的操盤手們用科學而精密的手法控制股票起伏,硬是讓中科創業的收盤價恰好停在了72.88元。操盤手們用自己的方式給老板送上一份別人看來瞠目結舌的禮物。

及至20011月,經濟學家吳敬璉將中國股市直接比喻為賭場,甚至認為前者還不如後者有規矩,賭場里面也有規矩,比如你不能看別人的牌。而我們的股市里,有些人可以看別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詐騙。坐莊、炒作、操縱股價可說是登峰造極。吳敬璉進而揭示了中國股市的制度性缺陷:由於管理層把股票市場定位於為國有企業融資服務和向國有企業傾斜的融資工具,使獲得上市特權的公司得以靠高溢價發行,從流通股持有者手中圈錢,從而使股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尋租場,因此必須否定股市為國企融資服務的方針和政府托市、企業圈錢的做法。

呂梁等第一代莊家折戟於2001年春季之後的一次股災,隨之出現了以德隆唐萬新等人為代表的第二代莊家,他們的手筆越來越大,高舉混業經營的旗幟,動輒以並購題材拉擡股價,靠高額民間吸資來構築資本平臺,用唐萬新自己的話說,用毒藥化解毒藥,最終在2004年的另一次股災中玉石俱焚。

在此後的歲月中,如呂梁、唐萬新這種招搖於臺面之上的著名莊家似乎減少了,但是,莊家文化確乎從來沒有消亡,他們開始隱身於各個證券營業所里,以地下敢死隊的身份繼續戰鬥,而吳敬璉所總結的股市特征似乎也並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觀。

以上的內容,都是上上輪牛市的事,甚至都不適用於2006-2007年的牛市,顯然如果嫌1999-2001年的中國股市太黑暗而立誓永不入市,就會錯過抄底機會。他吳敬鏈在2000年的時候怎麽不說中國股市不如賭場,卻在牛市快要崩潰的時候講?

2007年前後,我曾在第一財經的中國經營者欄目當過一段時間的主持人,為了探尋上市公司的真相,我特意選擇了五、六家股價表現非常優異的公司做樣本調查——其中就包括前段時間爆出醜聞的獐子島。我到這些公司實地考察、訪談董事長、查閱公司業績及股價波動,結果得出了一個並不出乎我預料的結論:這些公司的業務波動,與它們的股價波動,幾乎沒有任何的對應關系。在一家公司,我問董事長,為什麽你們的股價最近震蕩很大?他請攝像師把鏡頭關掉,然後很小聲而體己地對我說,因為這幾天券商在換手,換手的成本價是12元,吳先生,你可以在這附近進一點貨的。中國廣告法將廣告中以個別消費者的吹捧來宣傳產品和服務定義為違法廣告,雖然中國普遍執法不嚴導致這種騙人廣告到處都是。這種個別的案例即使是真實的,也不能說就適用於所有的人。一個牛市期間個別股票受到資金的集中炒作,就否定一個市場,未必太片面了。股市從長期來看是稱重器,短期來看就是投票機,這是股市最基本的常識。公司上市了,就允許別人交易,尤其在牛市中後期,股價漲幅脫離基本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美國2000年時納斯達克市場虧損累累的科技股紛紛大漲,廣大投資者也沒有因此就全盤否定納斯達克市場)

這就是我為什麽從來不炒股的原因:

——這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墻上寫著一句話:保護小股東的利益就是保護了所有股東的利益,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吳曉波應該查一下這句話是美國股市創立後100年以後,還是150年以後才寫的這句話。中國股市再爛,也沒有發生過有人用炸彈炸了交易所這種事,但美國就發生過。

——這個股市里的企業從來沒有把股價視為公司價值的晴雨表,因此,信奉巴菲特價值投資理論的人從來沒有在這里賺到過一分錢,相反,它是禿鷹們的冒險樂園,就如同米蘭·昆德拉曾經寫道:事情總比你想象的複雜,在中國股市發生的那些故事,謎底總比你想象得還要陰暗;(中國股市有無數靠價值投資取得了收益率甚至高於巴菲特投資業績的價值投資人,吳曉波可以不認識這些人,也可能不知道這些人,但就斷定從來沒人靠巴菲特的理論在中國股市賺過一分錢,這不象是個有邏輯性的成年人說的話。

——這個股市的基本表現,不但與上市公司的基本表現沒有關系,甚至與中國宏觀經濟的基本表現也沒有關系,它是一個被行政權力嚴重操控的資本市場,它的標配不是價值挖掘、技術創新、產業升級,而是人民日報社論+殼資源+並購題材+國企利益

在今年四季度以來的這輪股市大波瀾中,上述特征不但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有些股票的表現更證明了劣幣的能力(說的和事實正好相反,前兩年大幅炒高的小盤股行情才是劣幣在瞎折騰,今年下半年的行情則是正常的價值回歸),很難想象,一個正常的投資者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理性的投資決策。

羅伯特·希勒在《金融與好的社會》一書中這樣寫到:金融應該幫助我們減少生活的隨機性,而不是添加隨機性,為了使金融體系運轉得更好,我們需要進一步發展其內在邏輯,以及金融在獨立自由的人之間撮合交易的能力——這些交易能使大家生活得更好。

我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不得不遠離充滿了隨機性的中國股市,然後,寫下這篇不合時宜的專欄。

 

最後說幾句,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股市。如果股市中的股票普遍市盈率1倍,每年一半的利潤分紅並免稅,投資100萬,每年收到50萬元的股息,上市公司造假每1萬元槍斃1個人,這種市場根本不存在,存在也根本輪不到普通老百姓。不能因為中國股市比較陰暗就完全回避這個市場。越是陰暗的市場,恰恰是各種泡沫已經被擠掉的時候,是比較有投資價值的時候。美國股市就象林黛玉一樣純潔?上上輪牛市世通公司、安然公司造假案哪個不是驚天大醜聞?都是牛市結束後暴露的。吳曉波靠寫文章起家,事業做得不錯,買了十多套房,錢是賺夠了,可以吃老本了,所以寫的東西明顯和時代脫節,但即使如此,憑他的知名度,再差的文章也能被不明真相的群眾追捧。但普通人要想有較好的投資收益,就只能多看事實,多了解常識,全面懷疑一切所謂專家的話。


【專欄】股權眾籌,投資人你準備好了嗎?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215/148379.html

i黑馬註:證監會關於股權眾籌規則的研究調研表明,股權眾籌的合法性問題即將解決。西少爺肉夾饃股權眾籌的爭議則表明,下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是股權眾籌中投資人的風險如何把控。在股權眾籌投資的各個階段都可能存在問題,市場各方應當正視這些問題、探索解決方案。

\來源:黑問專欄
作者:杜國棟


本文杜國棟,專註企業股權和企業法務。微博ID:杜果凍,個人微信:duguodong

摘要:證監會關於股權眾籌規則的研究調研表明,股權眾籌的合法性問題即將解決。西少爺肉夾饃股權眾籌的爭議則表明,下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是股權眾籌中投資人的風險如何把控。在股權眾籌投資的各個階段都可能存在問題,市場各方應當正視這些問題、探索解決方案。

一、股權眾籌有風險

眾籌,顧名思義,眾人為某項事業籌集資金。眾籌是互聯網下的產物,通過互聯網傳播信息、募集小筆資金,可以大大地降低交易成本;眾籌也使投資人和資金需求方直接聯系起來,省卻了作為中間人的金融機構、投資機構。

眾籌一般有四種形式:(1)捐贈眾籌,這種方式下投資人對資金回報沒有任何要求。一些免費軟件、開源軟件會有“捐贈(donate)”鏈接,這應該是互聯網中較早的捐贈眾籌;而眾信徒向寺廟捐香火錢,可能算是人類歷史中最古老的捐贈眾籌。(2)產品眾籌,投資人投資是為了獲得項目產生的產品(實物或服務),而不是資金回報。現在很常見的產品眾籌包括:硬件眾籌開發的智能產品、電影眾籌的電影票、咖啡館眾籌的會員消費卡。(3)借款眾籌,投資人可以獲得固定的利息收入,到期後還可以收回本金。部分P2P貸款模式就是典型的借款眾籌。(4)股權眾籌(Equity Crowdfunding)。投資人投資後獲得一定的股權,並希望以股權為載體獲得相應的投資回報。股權眾籌比其他形式的眾籌更複雜。

股權眾籌,是眾人籌集資金投資到一家公司,獲得一定的股權,以股東的身份獲得投資回報。公司上市IPO,實際上也是一種“股權眾籌”,只是門檻更高、投資人更多、市場更公開、涉及資金量更大,因此也受到更嚴格的監管。現在所說的股權眾籌,主要是指投資到非上市公司,實踐中往往側重於初創企業、創新企業。

如果股權眾籌投資的是一家初創企業、創新企業,特別是風險投資常關註的那種高風險、高回報的企業,投資人可能就必須認識到:這類企業失敗的幾率相當高,投資人很可能無法收回投資。投資人必須非常謹慎地判斷,投資是否已超出了自己能夠承受損失的範圍。

美國證監會前首席審計師Lynn Turner在評價股權眾籌時強調認為,投資初創企業是有很大的經營風險,因為大部分的初創企業都會以倒閉告終。[1]根據美國小企業管理局(Smal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的報告,在美國通常只有一半的企業可以存活到5年以上,存活10年以上的企業則只有三分之一。[2]歐盟統計局(Eurostat)的數據則表明,在歐洲,存活期達到1年的企業大概占81%,而存活期超過五年的企業則只有46%。[3]即使專業的投資人,投資初創企業的失敗率仍然是很高的,以哈佛商學院高級講師Shikhar Ghosh的數據為例,2012年美國有2000家企業獲得了風險投資,其中有30-40%的企業垮掉了,並且超過95%的投資沒有產生預期的投資回報。[4]

二、股權眾籌投資風險來源

Lynn Turner認為,如果每個人都參與股權投資,將會是一件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如果投資人沒有專業的能力和充分的退出機會,那麽股權眾籌投資和賭博沒有本質的區別。[5]這是因為,一方面,投資人需要有足夠的專業能力在投資前深入調查眾籌企業、在投資後監管眾籌企業。另一方面,如果投資人很難有途徑出售手中的股權,那麽他便沒有機會退出變現。

1、專業能力不足

通常,初創企業的資金一般來自三個方面:自有資金(包括家人朋友提供的資金)、天使投資人、風險投資。現在股權眾籌提供了第四種資金來源。股權眾籌和天使投資、風險投資一樣,都是創業者和創業企業的外部資金。但是,正如沃頓商學院教授Luke Taylor所認為的,股權眾籌導致了投資人的普遍化,一般情況下,比起專業的風險投資人或天使投資人,普通人沒有足夠的能力從壞公司中篩選出好公司。[6]

2、退出渠道匱乏

股權眾籌投資人的投資回報,可能有分紅、並購、IPO上市三種形式。(1)分紅:眾籌企業如果有利潤,而且公司決定分紅,那麽眾籌股東可以根據持股比例得到一定的分紅。(2)並購:眾籌企業被其他公司並購,比如股權或者核心資產被另外一個公司收購,眾籌股東可以根據其持股分享到收購的價款。(3)上市:眾籌企業如果成功地上市,那麽眾籌股東就可以在公開證券市場上出售自己持有的公司股票。

對於分紅,一方面,眾籌股東持股比例通常非常低,可獲得的分紅也會非常少;另一方面,初創企業的利潤又往往相當微薄,甚至長期不盈利、乃至虧損。所以,分紅的投資回報也就成了鏡中花。對於並購和上市,絕大部分初創企業都會在五年內垮掉,能成功被並購和上市的是極少數。歐洲風險投資協會(EVCA)2012年度報告表明。在歐洲,2012年只有15%風險投資通過並購實現了退出;通過IPO退出的幾率更低,只有5%。[7]因此並購和IPO對於眾籌投資人來說很可能也只是水中月。

三、股權眾籌各階段風險

一個完整的股權眾籌項目,在各個階段都可能存在對眾籌投資人不利的情況。

1、考察眾籌企業

投資前對企業進行盡職調查,是確保投資回報的一個重要因素。有報告表明,盡職調查時間在20小時以上的投資項目,其投資回報會高於盡職調查時間不足於此的投資項目。[8]在投資一家企業之前,風險投資人或專業的天使投資人一般都會對企業進行盡職調查。這種盡職調查可能需要相對較長的一段時間,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成本。但是眾籌投資往往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盡職調查。

眾籌投資人本人,大部分也都不是專業的投資人,不具備正確評估一家公司的專業能力。如果聘請第三方進行盡職調查的話,由於眾籌投資人的投資金額一般比較小,也不太可能承擔得起這樣的成本。

此外,眾籌投資人在考察投資對象時,可能會受到社會潮流和羊群效應的影響,盲目跟從其他人的投資決策。而且,在實踐中,無論是投資人還是眾籌企業,都會存在盲目高估投資回報和企業前景的心理傾向。

2、估值

眾籌企業準備進行股權眾籌融資時,對其市場價值的評估通常是企業自己確定的。眾籌企業一般傾向於擡高自己的估值。但很多時候,眾籌企業擁有的只是一個商業計劃書,甚至僅僅一個創業點子,而這些本身是不值錢的。

眾籌投資人投資金額不大、缺乏議價能力,且投資人人數眾多、難以協調一致行動,因此眾籌投資人通常不太善於與眾籌企業協商估值問題。如果對企業沒有正確的估值,那麽即使企業發展成功了,投資人也很可能得不到預想的投資回報。

3、投資

由於初創企業具有極高的投資風險,因此在專業天使人或風險投資人簽署的投資協議中,會設定保護投資人利益的條款,比如,對賭條款、反稀釋條款、優先權條款、跟隨權、回購權等。股權眾籌投資時,投資人簽署的投資協議,要麽是眾籌平臺統一提供的模板,要麽是眾籌企業提供的格式合同,前述投資人保護性條款很可能不會出現在股權眾籌的投資協議中。

4、投資後監督和管理

天使投資人和風險投資人對創業企業的作用,不僅是投入資金,還會提供資源,包括積極幫助企業改善管理、開拓市場、提升企業價值,從而使其投資增值。眾籌投資人可能也會對企業提供這樣的支持,但是通常其支持的力度會遠遠小於專業的投資人。原因在於:一方面,由於各個眾籌投資人的投資金額不大,其很可能沒有積極性參與為眾籌企業提供資源。即使企業因某個投資人的幫助提升了價值,平攤到這個投資人身上投資回報也並不多;另一方面,如果太多投資人積極參與,那麽對於小型企業來說,去協調和管理一大堆熱情高漲的投資人,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還很可能耗盡了企業絕大部分的精力和成本。

此外,投資後管理中也存在非常嚴重的信息不對稱,這也限制了投資人參與監督管理的可能性。公司法雖然賦予了股東知情權,但是這些知情權都局限在非常寬泛的事項上,如財務報告和賬簿,股東會、董事會決議等,眾籌股東幾乎不太可能有機會了解和參與企業的日常經營。實際上,即使眾籌股東掌握到足夠的信息,他也可能沒有專業能力去辨識其中的經營風險。與之相對應的,天使投資人和風險投資人很可能會在企業中擁有董事會席位,有的天使投資人還積極參與到初創企業的經營活動中來。這種信息不對稱,造成了眾籌投資人幾乎無法監管企業。

最後,股權眾籌也缺乏必要的信用體系。如果是網購,由於存在信用評級系統,店家會很註意自己的行為,盡可能遵守基本的商業道德,以保持一定的信用等級,從而有利於長期的商業交易活動。但是股權眾籌則往往是一錘子買賣、偶然性交易,通常一個眾籌企業或者一個眾籌發起人,只會有一次眾籌行為,因此其很可能沒有足夠的動力和遠見來約束自己的行為。此外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平臺為眾籌企業建立相應的信用機制。

5、退出

即使企業順利實現了並購或IPO,在這之前往往都需要經歷很長的一段時間,比如企業做到IPO很可能需要5-10年乃至更久。而眾籌投資人通常很可能沒有意識到,股權眾籌投資實際上是一種長期性投資。更何況,其中大部分投資是無法收回回報的。在這麽漫長的時間里,眾籌投資人對企業還缺乏有效地監管,這導致獲得投資回報的可能性將進一步更低。

眾籌投資人的投資不僅具有長期性,還具有低流動性的特點。眾籌企業不是上市公司,其股權無法公開、自由地買賣。眾籌企業的經營信息不公開,市場價值無法有效評估,因此眾籌投資人很難找到願意接盤的人;即使找到了,如果沒有完善的股權交易系統,那麽每個投資人都頻繁的進行股權交易,企業將會被這些事務占去太多的精力,以至於影響經營。

相比之下,天使投資人和風險投資人在進入企業時,已經以退出為核心建立了完整的投資策略,比如,通過對賭機制確保必要時股權回購,在後續輪融資時轉讓部分股權,積極推動企業被並購或上市。這些都是眾籌投資人無法做到的。

四、如何把控股權眾籌的投資風險

股權眾籌最大的價值是,使投資民主化、投資人普遍化,任何人都有可能參與企業投資,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阿里巴巴”的投資人之一。股權眾籌最大的問題,也是投資民主化、投資人普遍化,他允許任何一個非專業、缺乏風險把控能力的投資人,都參與到專業的投資行為之中。股權眾籌的各種風險,均源自於此。

解決這個問題的思路有二:一是交給市場。比如在投資人和企業之間,建立一種中介(如股權眾籌平臺),由中介來彌補投資人能力的不足;再比如,運用互聯網化的眾包模式,來把控風險。二是交給政府,通過法律來擡高投資門檻,只有部分合格的投資人才能參與股權眾籌,如收入和財產達到一定水平、單筆投資金額不低於某個標準。目前美國證監會采取的就是這個思路,中國證監會在調研方案中也提出了類似的建議。

我個人認為,擡高投資門檻,有違股權眾籌的基本理念,也有違市場發展的方向,即:投資民主化,讓每個人都有機會投資。否則就又回到了傳統金融的老路上去了。相比之下,利用股權眾籌平臺彌補投資人專業能力的不足,利用互聯網消除信息和專業能力的不對稱,似乎是更符合未來趨勢的選擇。

股權眾籌平臺,可以作為眾籌投資人的利益代表,為眾籌投資人對眾籌企業進行盡職調查、估值、投資、投資後管理。當然,這種做法也存在一定的道德風險。比如,股權眾籌平臺的收益如果是來自眾籌企業融資成功後的提成,那麽在盡職調查、估值中其很可能會和眾籌企業串通合謀,或者至少沒有動力去發現問題、壓低估值,這都會損害投資人的利益。最好的做法是,讓股權眾籌平臺與投資人的利益保持一致,收益都來自退出與投資回報,不過目前似乎還沒有眾籌平臺以此為主要商業模式。

還有一種與之類似的變通做法,即:由專業的天使投資人領投,眾籌投資人跟投,天使投資人來負責對眾籌企業進行盡職調查、估值、投資、投資後管理。這種做法也不能免除天使投資人與眾籌企業串通合謀的風險。

互聯網化的眾包模式,也是一種可以考慮的途徑。比如,盡職調查中的眾包,可以交給社交網絡平臺,讓網友來“人肉搜索”眾籌企業、眾籌發起人的信用信息、市場前景預測、財務資產情況,讓網絡上無數雙眼睛來幫助眾籌投資人盯著眾籌企業。當然,這樣也會存在一定的問題,比如過早暴露了眾籌企業的商業狀況,讓眾籌企業在競爭對手面前“裸體化”,並在此後的競爭中處於不利的市場地位。

在互聯網背景下,在充分的市場機制下,股權眾籌一定會探索出一條合理規避市場風險的模式。因此,應該讓市場自己去試錯,去探索出最佳解決方案。但在此之前,投資人最好盡可能將投資控制在自己可承受的範圍之內。因為無數次的金融危機表明,市場的自我規範,會產生非常高昂的成本,在市場完成自我糾正前,投資人很可能已經發生了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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