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日晚間,易到創始人周航發出公開信,迅速刷爆朋友圈。
公開信里有一段是這麽講的:
“據我所知,易到當前確實存在著資金問題。而這個問題最直接的原因是樂視對易到的資金挪用13億。
易到所面臨的並非簡單的債權債務糾紛,而是可能會引發妨礙社會穩定的群體性事件。社會穩定問題的主體責任首先應該是企業,企業在任何時候都應將社會責任放在第一位。
因此,我作為易到用車的創始人,代表易到的初創團隊以及所有用戶,強烈呼籲現在的實際控制人——樂視和賈躍亭先生,能夠優先站在社會責任的角度,妥善處理好易到的問題。”
這個爆炸性的信息,很有可能成為壓垮樂視的第二根稻草。
從上周末開始,朋友圈里就開始流傳“易到創始人跑路”的消息,該篇文章講了三件事——
1,“乘客發現,易到近期越來越難叫到車,加錢都叫不到,客服電話也停用了”
2,“司機發現,易到越來越難提現了,經常無故罰款,導致大量司機萌生退意”
3,“創始人周航的所有股份已經轉讓,早跑路了”
文章虛虛實實,因此很快就被易到回應稱“惡意捏造和散布不實言論,蓄意煽動廣大網民和司乘用戶情緒”,並表示該公司法務部正在收集證據,近期將向公安機關報案。
或許是意識到對股價的影響,因此周一樂視迅速做了停牌,試圖穩定資本市場情緒,沒想到,傍晚時分,創始人周航的一封公開信,再次引爆了輿論場。
據君臨了解,樂視在2015年10月啟動對易到的收購,次年6月完成了對易到法人的變更。在這個過程中,樂視先後派出了何毅出任樂視的董事長,彭剛出任總裁,創始人周航已經逐步在交接淡出了。
2016年8月,周航在接受某媒體的訪談的時候,就直言並不了解樂視的發展近況,可見那時候已經失去了對易到的掌控權。
跑路傳聞發生之前的一周,4月9日,順為資本管理合夥人許達來已向媒體確認,周航已加盟順為,出任投資合夥人。所以,周航跑路的消息明顯為謠言,人家早已跟易到切斷了關系,又何必跑路。
另據媒體披露,目前易到用車共有5位股東,分別為吳孟、湯鵬、張亞哲、葉一火、王睿。占股比例依次為93.08%、2.66%、2.13%、1.06%、1.06%。
吳孟是誰?
公開信息顯示,吳孟,男,1973年生,中國國籍,無境外永久居留權。吳孟先生1992年至2002年任職於中國建設銀行山西省分行垣曲縣支行,2003年至2004年任北京西伯爾通信科技有限公司商務部經理,2004年至今在樂視任行政主管,現任樂視公司監事。
我們再看樂視創始人賈躍亭的簡歷,1995年任垣曲縣地方稅務局網絡技術管理員,1996年在垣曲縣舜王大街開辦卓越實業公司,2002年創建山西西貝爾通信科技有限公司,2004年創建樂視網。
兩人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以確信,易到資產目前應該完全屬於樂視,易到的資金被挪用,反襯出樂視的資金鏈已經危急到了何等程度。
隨著輿論的發酵,易到的用戶擠兌潮一觸即發,忽然死亡或許已是可預期的事情。
據去年11月中國IT研究中心發布的《2016年中國專車市場研究報告》,滴滴的訂單量份額為94.6%,易到的訂單量份額為3.6%。
說的好聽點,易到還是專車市場的第二名,但實際上兩者規模的差距幾乎令人絕望。網約車是一個存在規模效應的行業,規模越小,管理成本越高,競爭力越弱。可以預見,在沒有外來因素影響的情況下,易到的自然死亡是一個長期趨勢。
在樂視入主以前,周航旗下的易到是一家精打細算的公司,運營上也十分註重細節管理,但管理層易主之後,一切都改變了,樂視的激進營銷擴張讓易到的死亡註定將變得轟轟烈烈。
據易到的老司機透露,樂視收購之後,易到很快就推動了大規模的充返活動,開始的時候是“充100返100”,後來變成了“充10000返10000”,再後來,就變成了“充1200送樂視手機”。
好樣的,果然不愧是“生態化反”,成功就為自己的樂視手機清了庫存。不過,一部樂視手機的黃牛收購價可以賣到800元左右,也就是說,樂視這項活動實際已經是打到了三折。
這明顯是飲鴆止渴的行為,按易到和司機的約定,每一筆訂單,司機可以拿到74%的金額,也就是說,除非樂視的充返折扣在7.4折以上,否則樂視就是在花錢請用戶坐車。三折的活動,意味著樂視每100元的訂單,就要凈虧損44元!
如此有利可圖,自然要被老司機們薅羊毛了,據說當時的司機們普遍幾個手機,一個手機扮演乘客下單,一個手機扮演易到司機接單,再開一個司機接滴滴的單。這樣在接滴滴單的同時,就把易到的錢給掙了。
有些更缺德的,知道易到的技術缺陷,只能對手機定位,而不能對專車定位,於是叫個跨省長途單,然後把手機交給長途大巴司機,全國周遊,一趟回來就能掙個萬兒八千的。
明知道有如此多的漏洞,根本不可持續,為什麽易到還是要這麽做呢?真的是為了逆天而行,做大易到的市場份額麽?
結合今天易到創始人的公開信來看,一切都再明白不過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龐氏騙局,不過是把易到當成自己的影子銀行而已。
臨近午夜時分,樂視和易到發布聯合回應聲明,指周航的公開信是誹謗,要追究法律責任:
“在此,易到與樂視控股嚴正聲明:樂視從未挪用過包括用戶充值在內的易到任何資金,而且已投入近40億元資金及大量生態資源,支持易到發展。
周航所說的“挪用13億”,事實上是2016年11月,在易到單獨貸款困難的情況下,樂視控股以名下樂視大廈作為抵押物,以樂視汽車生態內的易到為主體取得的一筆14億聯合貸款中的一部分。當時雙方已明確約定,該筆資金用於包括易到在內的樂視汽車生態的日常經營資金周轉,其中,1億用於易到,13億用於樂視汽車生態。
對此,周航本人不僅知情,也在相關的董事會文件上簽字確認,並且易到與樂視控股也已經簽訂了相關協議。但是,目前仍為易到二股東及CEO的周航,此時卻汙蔑樂視控股為“挪用”,並且惡意誤導易到資金問題是由所謂“挪用13億”引起,用心險惡,該等不實言論嚴重侵害了易到及樂視的名譽權,已涉嫌誹謗。”
唉,這封回應信即使屬實,其實意思也差別不大,利用易到的名義來貸款,卻將資金挪用到了樂視汽車。
本質上還是挪用。
樂視危機發酵到今天,各大業務漸次陷入困境,當年吹過的牛一個個被撐破肚皮。
最開始是樂視手機,去年8月被爆出拖欠供應商貨款,危機曝光。此後,被迫取消“買會員送硬件”活動的樂視手機,迅速潰敗。根據賽諾公布的2017年最新手機銷售數據來看,今年1月份樂視出貨量僅為21萬臺,同比大跌42.4%。
以目前手機行業的格局來看,強弱兩極分化明顯,缺乏技術競爭力的樂視,歸零已是常識,再撐下去也不過是徒燒錢而已。
接著是樂視汽車,去年底做了個PPT發布會之後就再沒好消息,停工、賣地,一環接一環。今年3月,樂視汽車CEO丁磊宣布離職,這個餅算是名存實亡了。
再下來是樂視體育,當年天價買回來的各種賽事版權,亞冠和中超等,一一被主辦方收回。據不完全統計,樂視體育用來購買亞足聯賽事、中超、歐冠、英超等賽事的版權費用不少於61.31億元。連孫宏斌都心痛的說,樂視最不該的就是買中超,光這一筆就賠了13億元。
還有樂視的海外業務,號稱全球電視產業史上最大的收購計劃,開完收購美國Vizio公司的發布會就gameover,實在沒錢玩下去了,在矽谷買的地也吐出去了。
而今兜了一圈,終於燒到易到,也一步步逼近樂視的核心業務——樂視電視和樂視視頻。
據CheetahLab發布的2017年一季度視頻APP排行榜,樂視視頻活躍滲透率為1.912%,已經淪為第三陣營;樂視電視的代工廠TCL,也在最近發布了和樂視超級電視幾乎一模一樣的雷鳥系列,簡直不讓人活啊。
細數樂視的龐大業務體系,幾乎無一擁有傳統意義上的技術、渠道、品牌等護城河,全是依靠“融資-補貼擴張-開生態化反發布會-再融資擴張”來實現的,每一條業務線都在燒錢,都在補貼,如果這樣也能持續做下去,簡直就是對常識的巨大諷刺。
雖然樂視如今已經找到了白衣騎士融創,後者依靠地產業務也有著巨大的財力,但常識依然是常識,樂視除了旗下的幾塊地皮還具有一定的價值,其余的所有業務價值都約等於零。
附易到創始人周航聲明:
致關心我和易到的各位朋友:
上周以來,關於我本人和易到的各種消息被議論紛紛,為了避免信息不對稱造成的誤會,也為了易到的未來能夠更好。我覺得有必要在此說明一下情況。
2015年10月以來,樂視啟動了對易到的並購式投資,易到的董事會也進行了相應的改組。樂視相繼派出何毅出任董事長、彭鋼出任易到總裁。並在2016年6月完成了對易到及相關公司法人的變更。
回顧這段歷程,從2016年2月起,本人及原易到管理團隊,一直積極配合並全力支持以彭鋼為首的樂視派駐新管理團隊在易到的工作,幫助他們盡快融入,過渡和完成工作交接。在此期間,我們曾一度很高興的看到新管理團隊在投入、能力上的積極表現。
也正因此,在完成易到的法人變更後,在希望平穩過渡、不引起外界誤解的考量之下,我本人逐步平穩地退出了易到的實際管理層角色。
眾所周知,易到是網約車(專車)的開創者,七年以來,憑借著行業開創者的先發優勢、更懂場景需求的服務品質,在高端用戶群體中一直保有良好的口碑,沈澱出一大批優質的忠實用戶,這也是易到最大的價值所在。
網約車新政之後,市場經歷過瘋狂補貼大戰後,又重新回歸到理性和以服務為核心的新階段。
這對於一貫以品質為堅持的易到,本是重大的利好消息,易到也理應抓住這一機遇實現更好的發展。
但很遺憾由於樂視眾所周知的原因,也不可避免的殃及了易到本身。對於近期易到出現的所有問題,我和創始團隊都很關切和憂慮。
據我所知,易到當前確實存在著資金問題。而這個問題最直接的原因是樂視對易到的資金挪用13億。
易到所面臨的並非簡單的債權債務糾紛,而是可能會引發妨礙社會穩定的群體性事件。社會穩定問題的主體責任首先應該是企業,企業在任何時候都應將社會責任放在第一位。
因此,我作為易到用車的創始人,代表易到的初創團隊以及所有用戶,強烈呼籲現在的實際控制人——樂視和賈躍亭先生,能夠優先站在社會責任的角度,妥善處理好易到的問題。
據我了解,易到的資金問題並非像外界一些傳言那般危言聳聽。對於這件事,誠懇希望心系易到的朋友們能夠理性客觀的關註,同時也能給予樂視團隊一些時間,支持他們去妥善解決這次危機。
事實上基於對出行行業前景的判斷,以及易到在市場多年的積累和良好的用戶口碑,一直有機構有信心、有意願、有誠意投資易到。司機的勞動所得和用戶的平臺充值,都應當受到法律的保護,這也是企業的責任。
期待樂視團隊能夠清晰看待當下的危機,接受外界合作夥伴已經提出的建設性方案,迅速、徹底地解決好易到面臨的現實問題。我們也相信樂視最終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我作為易到的創始人,雖已淡出易到的管理層,但仍心系易到、祝福易到,希望易到一切都好。我也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幫助易到重回正軌,迎來更健康的發展。
周航
2017年4月17日
以下是易到與樂視控股就周航惡意誹謗的聯合聲明:
1、今日周航在聲明中指稱,“易到當前確實存在資金問題,而這個問題最直接的原因是樂視對易到的資金挪用13億”。
在此,易到與樂視控股嚴正聲明:樂視從未挪用過包括用戶充值在內的易到任何資金,而且已投入近40億元資金及大量生態資源,支持易到發展。
周航所說的“挪用13億”,事實上是2016年11月,在易到單獨貸款困難的情況下,樂視控股以名下樂視大廈作為抵押物,以樂視汽車生態內的易到為主體取得的一筆14億聯合貸款中的一部分。當時雙方已明確約定,該筆資金用於包括易到在內的樂視汽車生態的日常經營資金周轉,其中,1億用於易到,13億用於樂視汽車生態。
對此,周航本人不僅知情,也在相關的董事會文件上簽字確認,並且易到與樂視控股也已經簽訂了相關協議。但是,目前仍為易到二股東及CEO的周航,此時卻汙蔑樂視控股為“挪用”,並且惡意誤導易到資金問題是由所謂“挪用13億”引起,用心險惡,該等不實言論嚴重侵害了易到及樂視的名譽權,已涉嫌誹謗。
2、網約車是一個資金高投入、高消耗的產業,2015年10月,樂視戰略投資易到,當時正是易到和周航最困難的時候,樂視此舉可謂雪中送炭,解救易到、周航於危難。當下,易到確實面臨一些資金困難,樂視作為大股東一直在積極幫助易到融資渡過難關,已經與戰略合作夥伴拿出解決易到問題的方案,並已啟動易到的上市融資進程。
然而,身為易到創始人、CEO的周航,卻在此時拋出聲明,反刺一刀,打著維護用戶利益的旗號,實則在司機和乘客端制造恐慌,引發擠兌,誤導公眾,試圖制造群體性事件,影響公司正常運營,企圖從中牟利。此舉堪稱農夫與蛇的現代版,令人憤慨。
3、周航在聲明中稱其本人已退出了易到的實際管理層角色,但其實截至本月依然在易到領取CEO的工資、並報銷相關費用,公然撒謊、毫無誠信,嚴重違反了忠實勤勉義務。易到即將召開董事會,討論對於周航的處理,並就上述行為追究其法律責任。
4、易到始終將司機、乘客的利益放在首位。樂視控股作為易到的大股東,會鼎力支持易到業務發展,確保易到資金問題得到妥善解決,竭盡全力保障司機及乘客利益。
易到(北京東方車雲信息技術有限公司)
樂視控股(北京)有限公司
2017年4月17日
(完)
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本文僅供受眾參考,不代表任何投資建議,任何參考本文所作的投資決策皆為受眾自行獨立作出,造成的經濟、財務或其他風險均由受眾自擔。
輝山乳業26日在港交所發布公告稱,由於周曉思先生辭任中國輝山乳業控股有限公司,連同其附屬公司統稱公司秘書,自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三日起生效,原因是其擬專註於本集團內其他職務(主要為菲仕蘭輝山乳業有限公司(皇家菲仕蘭與本集團持有50:50的合營企業)財務總監的職務)。因此,盡管彼辭任本公司公司秘書,周先生仍為本集團雇員。楊凱先生謹此就周先生任職本公司公司秘書期間對本公司作出的貢獻致以謝意。本公司將繼續物色適當人選擔任本公司的新公司秘書。
5月8日,恒生指數網站發布聲明稱,由於監管機構指令香港聯合交易所有限公司停止輝山乳業股份買賣,輝山乳業將於5月15日收市後以系統最低價格(即0.0001元)從恒生指數系列中剔除,包括恒生中國(香港上市)100指數、恒生環球綜合指數以及恒生綜合指數等。
此前,輝山乳業早間在港交所發布停牌公告稱,香港交易所應香港證監會之指令於2017年5月8日上午九時正起停止輝山乳業股份買賣。
3月24日,輝山乳業股價半天暴跌85%。當天有市場傳言稱,中國銀行對輝山乳業進行審計並發現該公司制作大量造假單據。雖然公司隨後澄清了上述消息,但遼寧當地針對輝山乳業召開的債權人會議,還是讓輝山乳業的債務危機浮出水面。
此後,公司發布公告稱,上海法院已經裁定凍結輝山乳業6家子公司,金額共計約5.46億元人民幣。此次子公司資產被凍結也撕開了輝山乳業暴跌神秘事件的一個口子,關於輝山乳業如何還債,將來是否面臨被並購的命運也旋即引發熱議。
4月18日晚間,輝山乳業公告稱,蘇永海及郭學研已辭任公司執行董事,分別自2017年4月17日及2017年4月18日起生效。公司余下董事為楊凱先生及葛坤女士。但於公告期內,仍未能聯絡到葛坤。
輝山乳業此前公告稱,宋昆岡、顧瑞霞、徐奇鵬及簡裕良4名公司獨立董事以“要投入更多時間處理其他事務、繁忙等”理由已全部辭任。而葛坤處於“失聯”狀態。楊凱是輝山乳業董事長,也是第一大股東,持有輝山乳業近七成股權。
4月26日,輝山乳業發布公告稱,周曉思辭任公司秘書,自2017年4月23日起生效,原因是其擬專註於集團內其他職務,主要為菲仕蘭輝山乳業有限公司財務總監,該公司由皇家菲仕蘭與輝山乳業合營。
“跳樓”暴跌、內外交困的輝山乳業(06863.HK),停牌一個多月後,再次遭到監管重擊。5月8日起,應香港證監會指令,香港聯交所停止其股份交易,亦即勒令停牌。
勒令停牌的依據來自香港證券期貨規則。該規則第八條規定:“若香港證監會認為,上市公司存在招股章程、通告、介紹文件,以及載有法團債務安排或法團重組的建議文件等,載有虛假、不完整或誤導性的資料,將被指令暫停證券交易。”
與香港證監會上述指令對應的是,早在2016年12月底,國際做空機構渾水公司發布的報告,即已對輝山乳業財務真實性進行質疑。而3月24日暴跌後,輝山乳業巨額債務隨即暴露,但具體規模至今仍然未明。
不同於自行停牌,被香港證監會勒令停牌的上市公司,最終命運往往不佳。危機爆發後,輝山乳業的命運陡轉直下,不僅債主上門逼債,內部多名高管也掛冠而去,董事會已經陷入癱瘓。
正在危機深處的輝山乳業,未來將走向何處?
勒令停牌
輝山乳業5月8日公告稱,依據證券及期貨(在證券市場上市)規則第8.1條規定,並應香港證監會指令,香港聯交所於5月8日上午9時起,停止該公司股份買賣。
同時,恒生指數公司也在當天公告稱,由於監管機構指令聯交所停止輝山乳業股份買賣, 5月15日收市後,將以系統最低價格0.0001元,將輝山乳業從恒生中國(香港上市)100指數、恒生環球綜合指數、恒生綜合指數等恒指系列中剔除,相關變動將於5月16日起生效。
此前的3月24日,輝山乳業從2.81港元/股,暴跌至0.25港元/股,截至午盤收盤跌幅略有收窄,股價報0.42港元/股,跌幅高達85%。當天,輝山乳業緊急停牌。但不同於此前自行停牌,此次停牌是香港證監會強制性要求,亦即俗稱的“勒令停牌”。
香港證券及期貨(在證券市場上市)規則顯示,其第八條為暫停證券交易,按照第8.1條規定,如證監會認為,招股章程、通告、介紹文件,以及載有法團債務安排或法團重組的建議文件,與發行人有關的公告、陳述、文件等,載有虛假、不完整或誤導性的資料,為了維護市場公平和投資者的利益,而暫停該股的交易。
換言之,作為被勒令停牌的依據,香港證監會認為,在招股章程、通告、介紹文件,以及載有法團債務安排等重要文件中,輝山乳業涉嫌虛假、不完整或誤導性陳述等情形。對於這些問題,早在香港證監會做出上述指令之前近半年的2016年底,做空機構渾水公司發布報告,就已對輝山乳業的財務真實性、債務等進行質疑。
2016年12月,渾水公司發布的做空報告中稱,輝山乳業在三方面存在問題:第一,輝山乳業宣稱主要飼草苜蓿自給自足,但渾水發現其長期從第三方購買了大量苜蓿,財務具有欺騙性;第二,輝山乳業董事會主席楊凱至少轉移了1.5億元資產;第三,輝山乳業的高杠桿處於違約邊緣,信用風險極高,面臨巨大財務壓力。
渾水公司第一份做空報告發出當晚,輝山乳業即發布澄清公告,表示渾水報告做出的指控毫無根據。但時隔三天後,渾水公司發布第二份報告,稱輝山乳業披露的收入也存在欺詐,來自國家稅務總局的增值稅數據表明,該公司存在大量虛報收入的現象。
隨著3月24日股價“跳樓式”暴跌,輝山乳業的債務問題也隨之暴露。輝山乳業的一份資產負債數據顯示,包括上市公司在內,整個輝山乳業總資產382.6億元,總負債418.82億元,已經資不抵債。而這不僅成為引爆其危機的導火索,而且可能也已觸發其停牌的監管規定。
盡管負債規模至今不明,但危機爆發後,多家銀行陸續披露了輝山乳業的貸款情況。其中,輝山乳業在工商銀行、平安銀行貸款余額分別為20億元、21.42億港元,九臺農商行為13.5億元,浦發銀行6.8億元,民生銀行、浙商銀行各約7億元,農業銀行1.1億元及1.5億港元,合計約為78億元。
此外,輝山乳業還在4月10日披露,受到香港上海匯豐銀行來函,指控該公司未遵守2015年10月的一項貸款協議相關承諾,違約事件已發生。截至4月10日,相關未償清的美元批次本金金額為1.8億美元,港元批次為1.56億港元。
內外交困
危機爆發後,輝山乳業的命運就陡轉直下,不但債主上門逼債,其內部也連續發生一系列重大變故,多名高管掛冠而去。
根據輝山乳業公告,其非執行董事李家祥,在危機爆發後一周的3月30日,即以擬投入更多時間處理其他事務為由,辭去非執行董事職務。僅僅一天後,宋昆岡、顧瑞霞、徐奇鵬三名獨立非執行董事,也以同樣的理由辭職。此後,徐廣義、郭學研、蘇永海等三名執行董事,也在不到20天的時間內相繼辭職。4月26日,其公司秘書周曉思也宣布辭職。
危機爆發後,僅僅二十余天的時間,輝山乳業董事會便已陷入癱瘓之中。公開信息顯示,延至4月18日,輝山乳業董事會僅剩兩名成員,即其實際控制人、董事局主席楊凱、葛坤。而遠在危機爆發前,葛坤就已失聯,其董事會目前僅剩楊凱一人。而輝山乳業公司章程規定,其董事會成員最少為三人。
董事會陷入癱瘓,外部債主也在討債。根據媒體此前報道,當地政府曾要求金融機構,將輝山乳業作為特例,不上征信不保全不訴訟等方式,幫助其度過難關,但仍然無法阻擋債權人的行動。
根據輝山乳業4月10日公告,除了匯豐銀行,諾亞財富下屬歌斐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下稱“歌斐資產”)已向上海法院申請凍結公司、輝山乳業(中國)有限公司、遼寧輝山乳業集團(沈陽)有限公司、楊凱及其妻子的資產。原則上,法院已經裁定凍結上述受制於該申請的各方的現金資產或其他等值資產,金額共計5.46億元人民幣。
用“內外交困”來形容輝山乳業目前的處境,似乎最為恰當。而不同於股價狂瀉時的自救停牌,被香港證監會勒令停牌的上市公司,最終命運往往不佳,複牌更是前程難蔔。近年來,香港上市公司中,駿傑集團(08188.HK)、桑德國際(00967.HK)、群星紙業(03868.HK)、漢能薄膜發電(00566.HK)、洪良國際(00946.HK)、中國光纖(03777.HK)等均被勒令停牌。
被香港證監會勒令停牌的公司,鮮有複牌成功的案例。除了駿傑集團得以複牌,其他幾家至今未有複牌消息。根據公開信息,2015年被勒令停牌的漢能薄膜發電,至今未有複牌跡象,而桑德國際、中國光纖也至今沒有複牌。不僅如此,部分被勒令停牌的公司,東窗事發後還被凍結資產、向投資者進行巨額賠償。
5月23日清晨,澳優乳業(01717.HK)發布公告稱,將通過其澳大利亞子公司收購澳大利亞知名乳企Australian Dairy Park Pty Ltd(下稱 “ADP”)。ADP是目前通過國家認監委註冊的8家嬰幼兒配方奶粉生產乳企之一,也是今年來第二家易主的澳大利亞認證名單企業。同時,澳優還收購了澳洲奶粉品牌Oz Farm Royal Pty Ltd(下稱“Ozfarm”)50%的股份。
公告顯示,澳優收購ADP代價為1.2億元人民幣,將持有ADP全部業務,即制造、包裝及銷售乳品、奶粉產品,以及研發相關;包括ADP現在位於澳大利亞墨爾本的工廠及土地。收購Ozfarm則要付出0.6億元人民幣,該公司業務包括在中國、澳洲、新加坡銷售營養品和配方奶粉產品。
澳優乳業董事長顏衛彬向第一財經回應表示,此次收購是目前公司全球化戰略的一部分,通過收購可以加強公司在澳大利亞嬰幼兒配方奶粉和成人營養品研發、生產、供應能力,強化澳洲奶源布局,將有益於將澳優乳業打造成高端營養品與營養健康服務公司。
值得註意的是,澳優此次收購或也有搶資源的意味。根據嬰幼兒奶粉配方註冊制規定,一張奶粉生產資格證對應著最多3個配方系列名額,但未必3個名額都能拿全,因此擁有奶粉生產資格證的數量對於未來投入市場的品牌數量有直接關系。
資深乳業分析師宋亮告訴第一財經記者,目前進口奶粉的市場占有率較高,澳優的收購一方面是全球化布局的一部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布局應對奶粉新政,多收購一個工廠可以帶來更多的配方註冊名額,這樣可以保留更多的產品品牌,這樣在2018年1月1日新政大限之後,在市場上占據更多的機會。
宋亮認為,從投資價格來看,這筆收購的價格不算便宜,不過ADP公司在澳洲屬於體系完備的知名乳企,並且通過了國家認監委的嬰兒配方乳粉生產資格認證,有資格進行配方註冊,收購之後也彌補了澳優工廠不多的欠缺,還是筆合算的買賣。
事實上,記者了解到,國內部分乳企包括飛鶴、蒙牛、伊利等企業,在國內外有多家分廠,也擁有更多的配方名額。而對於工廠數量較少的乳企,則更多通過收購和自建工廠的方式來增加配方名額總量,從2015-2016年開始,國內外乳企在不斷加大在新建工廠和收購上的投入力度。
其中,2016年8月,三元股份就從大股東首農旗下收購了唐山三元,給三元奶粉增加了一張奶粉生產許可證;同年11月28日,聖元公司在法國斥資15億建造的新工廠也宣布投產。澳優乳業投資5.3億元的荷蘭新工廠也將在2017年下半年投產。2016年9月,澳優與新西蘭第二大乳品公司Westland合資建設新的奶粉工廠同樣計劃於今年10月份投產。
進口品牌也同樣在意配方數量問題,2017年2月,美贊臣宣布斥資10.6億元人民幣收購澳大利亞乳制品公司百嘉奶酪的噴霧幹燥和成品工廠,欲將其配方註冊資格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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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坑,叫中糧系。
來源 | 面包財經(ID:mianbaocaijing)
文 | 面包財經
因旗下公司雅士利和現代牧業巨額虧損,在港股主板上市的蒙牛乳業去年曾出現7.5億的巨額賬面虧損。今年上半年,蒙牛業績恢複增長,利潤同比上漲4.7%。資本市場反應亦正面,公布業績次日,股價高開,收盤上漲5.42%。
但利潤增長難掩痼疾,蒙牛耗費巨資入股的現代牧業和雅士利仍然巨額虧損。更為嚴峻的是:蒙牛不僅營收被伊利大幅超越,當前利潤也僅為伊利的約三分之一,市值也只相當於伊利的四成左右。
中國乳制品市場蒙牛伊利雙雄對峙的局面已經持續了十多年,但在中糧入主蒙牛八年之後,從市值和利潤的角度來觀察:雙寡頭對峙似乎正向單寡頭獨強的局面演進。
事實上,中糧系的上市公司正成為很多投資者套牢的深坑。今年上半年,在A股上市的四家中糧系公司股價無一例外地都在下跌。在港股上市的七家中糧系公司,除了大悅城之外,集體跑輸大盤。
中糧執掌之下的蒙牛,真的會掉隊嗎?
雙寡頭要變單寡頭?蒙牛利潤只有伊利三分之一
蒙牛公布業績報告顯示:今年上半年,營收為294.65億,同比上漲8.1%;凈利潤為11.28億,同比上升4.7%。業績看似不錯,但與同期伊利相比差距相當明顯。今年上半年,伊利凈利潤為33.64億,蒙牛的凈利潤只相當於伊利的33.53%。
伊利和蒙牛的雙雄對峙,是最近十多年中國乳制品市場的基本競爭格局。蒙牛成立於1999年,創始人牛根生原是伊利集團副總裁。1999年伊利總營收已高達3.55億,蒙牛的營收只有4000萬,還不到伊利的零頭。
但到2007年,蒙牛營收就已超過伊利,並成為首家營收邁過200億元大關的中國乳企。當年蒙牛的營收達到213億,而伊利僅為193億。
那時蒙牛在液態奶上的優勢更為明顯,據尼爾森數據:當時蒙牛的液態奶市場占有率達到40.7%,而其它兩名競爭者總共才占28.1%。
但是,隨後爆發的三聚氰胺事件給整個中國乳業市場致命的打擊,蒙牛因為有業績對賭在身,面臨被外資控盤的局面。
2009年7月,中糧以30.58億港元的代價增持了蒙牛11.13%的股份。增持後,中糧持股比例達到20.3%,成為蒙牛第一大股東。從股權結構上,蒙牛實際上已經成為帶有國企色彩的上市公司,但牛根生仍然擔任公司主席。
2011年,牛根生辭去蒙牛董事會主席職務,這標誌著蒙牛正式進入中糧系主政的階段。也就是在這一年,蒙牛的總營收重新被伊利超過,且差距也有越拉越大的趨勢。
下圖為面包財經根據財報繪制的蒙牛與伊利營收走勢對比:
不只是營收,蒙牛的一些優勢產品,市場份額也被伊利趕超。以白奶市場為例,白奶是中國規模最大的乳制品細分市場。據興業證券研報,伊利的白奶市場份額從2012年起超過蒙牛後,一直占據市場首位;在基礎白奶市場,2016年伊利市場份額已達到37%,而蒙牛僅為28%。
不少市場分析人士認為,蒙牛與伊利的此消彼長,與雙方的股權架構變化有很大關系。原本被貼上民企乳業巨頭標簽的蒙牛,在後牛根生時代,已經成為典型的職業經理人治理結構。
蒙牛自中糧入住後,前五大股東均為機構持股,截至2016年底,其持股比例超過50%;但其高管團隊合計持股卻僅為0.5%左右,帶有明顯的職業經理人治理特征。
而伊利的最大股東持股不足10%,前十大股東持股僅為30%左右,伊利高管持股比例則接近8%,其高管團隊與公司利益高度綁定。
蒙牛投資屢現敗筆:巨資入股雅士利和現代牧業卻持續失血
最近幾年,蒙牛通過收購和參股進軍產業上遊的奶牛養殖和奶粉業務,入股現代牧業和雅士利。並表帶來的收入增加,部分掩蓋了蒙牛與伊利在主打產品上營收差距擴大的趨勢。
但這兩家被投資的公司,正陷入巨額虧損的困境。今年上半年,蒙牛應占聯營公司虧損為3.54億,與上年同期相比,虧損擴大29.51%。
蒙牛持股比例超過一半的雅士利(蒙牛持有雅士利51 %的股份),今年上半年營收為10.05億,同比下跌15.7%,虧損1.22億。2016年雅士利就曾出現過3.2億的巨額虧損。
2013年6月,蒙牛以約114億港元向雅士利發出全面收購要約,但此後雅士利的業績開始大幅下滑。2016年雅士利營收僅為2013年的六成。下圖為面包財經根據財報繪制的雅士利總營收與凈利潤:
更值得關註的是,雅士利2016年的營收還部分包括了多美滋等收購來的業務。2016年雅士利以10.27億的代價購多美滋。這次收購產生了7.18億商譽,如果在未來幾年,多美滋業績持續低迷,則雅士利很可能要面臨商譽減值的壓力,這無疑又將波及蒙牛。
主要經營奶牛養殖的現代牧業,情況同樣不樂觀。今年上半年總營收為23.53億,同比上漲5.17%;但虧損額高達6.66億,虧損額擴大17.78%。
今年1月,蒙牛宣布以每股1.94港元的價格,耗資約19億港元增持現代牧業15.7%的股份。交易完成後,其持有現代牧業已發行總股本的37.7%,觸發有條件強制性現金要約。截至今年3月底,要約完成後,蒙牛共持有現代牧業61.3%的股份。
不過,在今年8月6日,蒙牛又發布公告稱:擬以每股1.38港元,共計4140萬港元的價格出售現代牧業0.49%的股份,擬用出售款償還若幹現有債務。僅過半年多,蒙牛就打七折出售現代牧業股權。
中糧系成投資者深坑:買入蒙牛三年無法解套
蒙牛公布上半年業績後,其股價出現上漲。但今年以來,蒙牛的股價其實是跑輸大盤的。年初至今,恒生指數上漲超過27%,而蒙牛上漲了約23%。
截止今年8月底,蒙牛的總市值為718億港元,折合人民幣約605億元,伊利股份總市值為1418億元;伊利的總市值相當於蒙牛的2.34倍。
而在三聚氰胺事件爆發之前的2007年8月底,伊利的總市值為175億,蒙牛為353億元,蒙牛市值幾乎相當於伊利的兩倍。
在經歷三聚氰胺事件打擊後蒙牛和伊利股價均大幅下挫。但10年之後,伊利市值較事件之前增長了7.1倍,蒙牛則只增長了0.71倍。如果考慮到在這期間,蒙牛經歷了股份配售和供股權行使,導致股本擴大,實際上蒙牛在這期間的複權股價漲幅僅為33%,而同期伊利則大漲了4.61倍。
沒有比對就沒有傷害,直接拉蒙牛和伊利過去十年的股價走勢圖,不知道憧憬著與蒙牛長相廝守的港股投資者心里陰影面積有多大(前者為蒙牛乳業,後者為伊利股份):
不只是蒙牛,中糧系旗下的上市公司,除大悅城今年上半年股價表現不錯外,剩余上市公司的股價走勢均較為低迷。
去年11月初在港股上市的中糧肉食,甚至跌破的發行價。中糧肉食IPO價格為2港元,8月31日收盤價僅為1.57港元。
當前恒生指數徘徊在28000點附近,距離2015年股災爆發前的高位只有一步之遙,接近滿血複活,但中糧系各家公司的股價仍在谷底。下圖是2015年4月30日(股災爆發前一個月)與今年8月31日,中糧系各公司股價表現。
事實上,不只是在港股,中糧系在A股也有四家上市公司(分別為中糧糖業、中糧生化、中糧地產、酒鬼酒)。年初至今,除了酒鬼酒之外均有明顯下跌;其中,中糧糖業跌幅超過18%。
沒被三聚氰胺打到的蒙牛,是否真的要在中糧入主和“職業經理人”們的執掌下,丟掉乳業雙寡頭的地位?
2017年3月以來的乳制品消費複蘇讓下遊乳企收獲頗豐。
4月26日深夜,伊利股份(600887.SH)公布了2017年全年和2018年一季報,數據顯示, 2017年伊利公司實現營業總收入680.6億元,較上年同期增長12.3%,凈利潤60億元。這一增速也較去年同期明顯提速,2016年,伊利收入606.1億元,同比增長0.41%。記者註意到,在目前大部分乳企年報都已公布,全國性乳企和區域乳企業績都迎來快速增長,並較上一年明顯提速。
主營業務方面,伊利液態奶、奶粉、酸奶、冷飲四大業務板塊全線增長。
其中,伊利的核心業務液態奶板塊收入為557.7億元,同比增長12.6%,增長主要來自於銷量的上升,增加收入55.4億元,核心產品常溫酸奶安慕希銷售129億元,複合增長率超過200%。而經過重新調整之後的奶粉業務板塊也重新恢複增長,2017年收入64.3億元,較上期增加近10億元銷售,同比增長17.8%;冷飲板塊收入46.1億元,同比增長4.1億元,增幅10%,增長則主要來自於產品結構調整,增加收入3.6億元。
當日伊利也公布了2018年一季度的業績,一季度收入195.8億元,同比增長24.6%,凈利潤21億元,同比增長21.2%。在此基礎上,伊利也公布了新的增長預期,計劃在2018年實現收入770億元,利潤總額75億元。
記者註意到,在目前包括蒙牛乳業(02319.HK)、光明乳業(600597.SH)等主要乳企都已公布全年財務數據,2017年各企業業績均現明顯增長。
從數據上看,全國性乳企繼續拉大領跑的優勢,蒙牛乳業2017年收入為601.6億元,同比增長11.9%,凈利潤20.5億元。光明乳業2017年實現營業收入216.7億元,同比增長7.3%;凈利潤6.2億元,同比增長9.6%,企業增速均較上一年有明顯提速,並進一步拉大與第二梯隊的差距。
而在中高端低溫產品的幫助下,區域乳企的業績也有較大改觀,天潤乳業(600419.SH)2017年收入12.4億元,同比增長41.7%;凈利潤為約1億元,同比增長26.6%;科迪乳業(002770.SZ)2017年實現營業收入12.4億元,同比增長53.9%,凈利潤為1.3億元,同比增長43.6%;燕塘乳業(002732.SZ)2017年的營業收入和凈利潤也實現了同比增長12.4%和13.29%。
事實上,2017年,國內乳品加工行業面臨著原輔材料、能源、物流運輸等價格上漲,乳企的綜合成本控制壓力增大,乳企能夠保持這樣的增長實為不易。
“乳企的高增長背後,創新產品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獨立乳業分析師宋亮告訴第一財經記者,隨著乳品市場的不斷細分和細分市場消費規模的逐步擴大,創新和高端產品符合此輪消費升級的特征,也給企業帶來了更高的銷售和利潤。
公告顯示,伊利產品中,“金典”“安慕希”“暢輕”等重點產品的銷售收入占比達到45.7%;而去年推出的“安慕希常溫酸奶新品”“金領冠睿護嬰幼兒配方奶粉”“Joy Day 風味發酵乳”“巧樂茲綺炫脆層冰淇淋”為代表的新產品銷售收入占比約9.2%。
2017年蒙牛也加大了在酸奶和冰品業務的創新力度,酸奶業務推出6個產品系列15款低溫酸奶新產品;常溫酸奶方面也推出結合品牌宣傳的新包裝,全年酸奶業務收入174.5億元,同比增長17%。而冰激淩業務上,2017年,蒙牛冰激淩業務上推出42個新品,當年板塊收入25.1億元,同比增長15%。
而區域乳企則大多選擇推出中高端低溫類新品與全國乳企抗衡,比如新希望乳業的初心系列低溫酸奶等。
值得註意的是,此輪乳企的集體增長或更多受益於三四線以及農村市場。
伊利公布的數據顯示,2017年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同比增速達8.1%,高於城鎮居民2.2個百分點,有效帶動了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市場的乳品消費增長。根據尼爾森零研數據,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市場液態類乳品零售額比上年同期增長8.8%,明顯高於一二線城市同類產品零售額增速,成為拉動乳品消費規模增長的新引擎。
而國內乳企也加快了渠道下沈,爭奪低線市場。數據顯示,2017年年末,伊利在全國直控村級網點近53萬家,比上年提升了54%。而蒙牛乳業也在2017年加大了在細分市場、投資售點、趕集熱賣推廣、增加駐鎮理貨人員、布建鄉鎮門店店招形象等強化縣鎮村市場的滲透力度。
中國品牌研究院研究員朱丹蓬告訴第一財經記者,2017年下半年開始,中國整個消費環境在回暖,消費信心也同步回升,相比之下,三四線市場的房貸等壓力較小,消費意願要高於一二線城市。而且長期以來,國內乳企大多都在爭奪一二線城市的市場,導致一二線市場整體飽和,隨著三四線和農村消費意願的提升,對於乳企來說都是新的機會。近兩年來,政府加大對下線市場雜牌和小品牌的清理,給品牌乳企擴張留下了市場空間。
近年來,一些網絡自媒體編造傳播經濟領域虛假信息事件時有發生。這些謠言以其較大傳播力和迷惑性,頻頻引發市場波動和公眾恐慌,擾亂市場經濟秩序,影響經濟健康發展。究其原因,少數自媒體野蠻生長,以謠博名、以謠博利是根源。
“我投資了1800萬元,還背負了600萬元的外債,這個消息出來之後,沒有人願給我們貸款了。新生的小牛也不敢養,都給賣了。”4月29日,內蒙古呼和浩特市。面對記者,和林格爾縣盛樂鎮奶農王國興充滿憤慨。
3月26日,一條“伊利股份董事長潘剛被帶走協助調查”的消息,在各網站和社交媒體上大量傳播,讓與伊利公司相關的奶農、上下遊合作商、企業員工以及資本市場投資者感到恐慌。
接到伊利公司和潘剛本人書面報案後,呼和浩特公安機關依法開展偵查,以涉嫌尋釁滋事罪、誹謗罪將犯罪嫌疑人鄒光祥、劉成昆抓獲。目前檢察機關已依法對二人批準逮捕。
記者從公安機關了解到偵辦此案的經過。
謠言來源:影射伊利高層的“網絡小說”
“今晚我要寫篇短篇小說,超級重磅,大家敬請期待。”3月24日,微信公眾號“天祿財經”作者劉成昆發了一條微信朋友圈。
隨後幾天里,“天祿財經”公眾號發表了《出烏蘭記——盤先生在美麗堅》《出美麗堅記——盤先生回烏蘭配合調查》《出烏蘭記——童話故事》三篇文章。
這些文章暗示性、指向性特征十分明顯,讓看完文章的人直接把“小說”所指與伊利公司董事長潘剛聯系在一起。
微信公眾號“光祥財經”作者鄒光祥看到劉成昆所寫的第一篇文章後,主動添加劉成昆的微信,詢問有關情況。劉成昆告訴鄒光祥:“他最近回來了,下了飛機在機場就被帶走去調查,最近剛回來,這兩天的事兒,所以我的消息有點滯後。”
3月26日上午,鄒光祥打電話向伊利公司求證,被告知是謠言後,他仍寫下了《公司聚焦:伊利股份董事長潘剛或“失聯”》的文章稱:“光祥財經獲悉,潘剛已於近期回國,但很快被有關部門帶走並協助調查。”
文章發出後,伊利公司聯系鄒光祥,表示所發文章內容失實,請其刪除稿件。鄒光祥再次詢問劉成昆並得知劉並沒有直接證據後,依舊沒有刪除稿件。於是,潘剛被帶走調查的消息繼續在互聯網和社交平臺大量轉發。
3月26日晚,呼和浩特公安機關接到伊利公司及其董事長潘剛報案。潘剛在書面報案材料中寫道:“不實文章謠傳我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並‘失聯’的情況純屬捏造,惡意誹謗。”
伊利公司也第一時間發布聲明和公告辟謠,但仍難以阻止謠言的繼續傳播。
造謠傳謠:讓公眾號“火”起來以博取名利
據伊利公司對外發布的公告,董事長潘剛因患先天性主動脈縮窄正在國外接受治療。在潘剛本人的書面報案材料中,他也向公安機關提供了他於當地時間3月26日上午11︰16在美國取藥的書面證明,證明其當時未離開美國回國。公安機關核實,潘剛於2017年9月5日出境後,未有入境記錄。
4月30日,記者與潘剛視頻連線,他表示,“治病期間,正常的文件的審批都是通過網絡進行審批,一些重要的會議也通過電話、視頻參與。”
辦案人員先後依法對犯罪嫌疑人劉成昆、鄒光祥進行傳訊。鄒光祥承認了其捏造了“潘剛被帶走接受調查”的消息,其信息來源正是劉成昆發布在微信公號“天祿財經”上的“小說”。
在“小說”開頭,劉成昆雖然標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勿將現實人物對號入座”,然而文章中“盤盤去美麗堅果國弗哈大學講課”“30歲就當了匈奴股份董事長”這些令人浮想聯翩的關聯詞語以及與潘剛本人的經歷高度相似的情節真的是完全虛構,純屬巧合嗎?
在警方依法提取的劉成昆手機存儲的聊天記錄中,或許能找到答案。
早在策劃“天祿財經”微信號時,劉成昆就與同行商量如何通過爆企業、老板“黑料”賺取“粉絲”和“廣告費”。
在商討涉及“伊利公司董事長外逃”的“新聞”時,劉成昆對該同行表示:“只能用小說的形式,信息源不紮實。”
“可以搞一個小說系列,不好寫還沒實錘的都用小說寫法寫,估計很快粉絲就有了。”
劉成昆第二篇文章《出美麗堅記——盤先生回烏蘭配合調查》發出後,面對影射伊利的質疑,劉成昆在微信中對某自媒體從業者說:“這個事不怕啊,反正我說是小說,再說了我又沒指名道姓。”
劉成昆到案後也承認,故事情節確是影射伊利公司和潘剛本人。“我的直接目的就是想引起公眾的註意,做大公眾號,讓‘天祿財經’公眾號火起來後,我也可以成為社會名人,就有人給我投資廣告了,這是我的贏利點。”
自媒體非“法外之地”:情節嚴重將追究刑責
“造成這個局面我覺得很痛心,很後悔,也很害怕。我向伊利公司員工、奶農、經銷商道歉。”看到其散布的虛假信息已然造成的嚴重後果,劉成昆後悔不叠。
依據我國刑法,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構成誹謗罪。
誹謗罪多為自訴,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和國家利益的誹謗罪適用公訴程序除外。劉成昆和鄒光祥的行為是否適用於公訴程序?
依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於辦理利用信息網絡實施誹謗等刑事案件的司法解釋》,同一誹謗信息實際被點擊、瀏覽次數達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轉發次數達到五百次以上的,應當認定為情節嚴重;引發公共秩序混亂的,應當認定為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和國家利益。
北京通達法正司法鑒定中心出具的鑒定意見書顯示,鄒光祥在微信公眾號“光祥財經”發布的文章,點擊數達574.5萬次;劉成昆在微信公眾號“天祿財經”發布的3篇文章,點擊數達10993次。
根據上海證券交易所法律部等有關部門提供的證明材料,3月26日伊利股票市值較前一交易日減少60.78億元。
“根據相關證據和犯罪嫌疑人供述,符合誹謗的構成要件”,呼和浩特市人民檢察院偵查監督處檢察官邢浩宇說,“誹謗信息被大量轉發,混淆視聽,蠱惑群眾,對整個市場造成惡劣影響,適用公訴程序。”
對於劉成昆在文章中聲明內容純屬虛構是否影響其行為構成誹謗,邢浩宇表示,根據相關法律,行為人雖然沒有直接提及被誹謗人的姓名,但從誹謗的內容足以推知被誹謗人明確身份的,可以認定為誹謗。
記者在采訪中還了解到,伊利公司近日還受到另一起案件的困擾。2018年3月8日,“中國資訊報道”網站刊登一篇題為《內蒙古伊利集團公司如此欺壓奶農,誰來保護弱勢奶農利益訴求》的文章,兩天內被70多家網站轉載,點擊量1萬余次,此文與事實嚴重不符,影響企業的正常生產經營秩序。
接到報案後,呼和浩特公安機關依法立案,經偵查鎖定蘇某某、陳某某、郭某、侯某某、史某某、郭某某等6名犯罪嫌疑人。公安機關查明,伊利公司曾發現郭某某的奶站有串奶行為、影響奶品安全,要求後者關停奶站。郭某某向伊利公司索賠400萬元未果後,指使史某某捏造上述不實文章,並且經蘇某某、陳某某、郭某、侯某某等人,有償發帖,借此進一步向伊利公司索賠1600萬元。
經偵查,公安機關還發現,長期以來,蘇某某利用其掌控的53家網站及其他有密切聯系的網站,以收費發帖、刪帖非法牟利;陳某某、郭某利用二人掌控的150余家網站發帖非法牟利;侯某某供認,其長期從事有償發帖刪帖,非法獲利約10萬元。目前,6名犯罪嫌疑人均已被檢察機關批準逮捕。
公安機關表示,利用網絡散布虛假信息,特別是圖一己之利損害公共利益,擾亂正常社會秩序和市場秩序,社會危害性極大。網絡空間不是“法外之地”,對利用網絡從事非法活動的違法犯罪人員,公安機關將依法懲處。
“這些融資租賃公司開業以來可能就白幹了”,一位租賃業人士對日前多家租賃公司紮堆“觸雷”凱迪生態這一現狀發出這樣的感嘆。
不久前爆出7億元違約票據的凱迪生態正引發租賃業的震動。近日,德潤租賃、德潤融資租賃(深圳)有限公司(德潤租賃子公司)在同一天分別起訴凱迪生態全資子公司藍光發電、桐城凱迪,要求支付租金7038.50萬元。
除德潤租賃及其子公司觸雷外,還有9家租賃公司與凱迪生態的售後回租合同並未到期。未來幾年,這11家租賃公司是否能夠安全上岸,還是個未知數。
再一次集體“觸雷”
近日,安徽新力金融連續發布公告,其控股子公司德潤租賃、德潤融資租賃分別起訴藍光發電、桐城凱迪,要求被告方立即支付租金分別為2769.75萬元和4268.75萬元。
根據凱迪生態2017年半年報顯示,共有11家融資租賃公司通過售後回租方式向凱迪生態及其子公司持續輸血,未到期的租賃合同涉及資金共計40.85億元。
其中,最引人關註的是中民國際租賃,其為凱迪生態輸血資金達19億元。從2015年6月到2016年9月,凱迪生態與中民國際租賃簽訂11個合同,共計19億元,最長合同期限為7年。而根據公開資料,中民國際租賃在2016年5月增資15億元之後,資本金也才45億元。簡單測算,與凱迪生態這單一客戶開展的業務,就占中民國際租賃的40%以上。
對於未來,這些租賃公司是否能取得租金,情況不容樂觀。凱迪生態除被曝中票違約為,還有出現多種問題。凱迪生態公布的業績預告顯示,公司2017年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預計為虧損13億元至16億元,虧損數字是去年凈利數字的4倍多。而至今為止,凱迪生態公告2017年年報和2018年一季報尚未披露。
但這並非第一次租賃公司遭劫。5月10日,盛運環保公布一則債務到期未清償公告,金額高達6.3億元,從盛運環保公布的到期未清償明細來看,共有31筆合計6.3億債務未償,其中7家租賃公司受牽連,逾期總額達5707萬元。根據零壹租賃智庫統計:安徽中安租賃受累最深,逾期總額高達2389萬,放款8筆;佛山海晟金融租賃和河北金融租賃各有1筆放款,逾期金額分別為909.14萬、748萬;廈門海銀匯通融資租賃有限公司放款2筆,逾期總額為422.26萬元;西藏天富融資租賃有限公司放款2筆,逾期總額達239.83萬。
此前,4月1日,鋰電巨頭沃特瑪母公司堅瑞沃能自曝20億債務違約,整體債務達221億元,融資租賃形成長期應付款25.93億元。2018年還公告了兩筆各3億的租賃融資。
此外,2017年3月,輝山乳業資不抵債,陷入風險的債務達百億元以上,10多家租賃公司被卷其中。
西藏金融租賃風控部總經理李廉表示,市場上爆出的一些違約事件,可以看到諸多金融機構陷入其中。一般來講,租賃業務是順周期的。經濟繁榮時,企業產銷順暢,經營業務良好,再融資環境相對寬松,巨大的政策慣性,放大了一些行業的非理性繁榮,掩蓋了一些風險隱患。而下行時期,客戶的經營指標惡化,但杠桿還在,存量債務到期的周轉壓力進一步加大,這是風險暴露的一個誘因。
練好風控內功,做到“兩要、兩不要”
2006年,中國租賃公司僅80多家,總資產200多億元。2017年,租賃公司的總數超過9000家,單單金融租賃行業資產總額已超過2.4萬億元。在行業井噴式增長中,租賃公司如何冷靜思考,謹慎經營?
君創租賃董事長李思明稱,租賃公司應“兩要、兩不要”:“要熟悉你的市場、熟悉你的客戶;不要別人做過的客戶我也做、別人進入的行業我也進入”。
李思明表示,租賃公司本質上來說,屬於具有傳統金融屬性的企業。在創新發展之前,不妨好好學金融機構,加強公司的事前事中體系建設,做到熟悉市場、熟悉客戶。
不同背景的融資租賃公司,要在各自熟悉的行業開展業務。當下市場上存在這種現象,例如,當一家實力較強的租賃公司和A承租人開展10億元的業務後,其他租賃公司跟風而上,存在僥幸心理,認為與A承租人開展1億元的租賃業務不會存在風險。但實際上,一旦風險發生,大型的租賃公司規模大,可以及時調整以降低風險暴露,反而對於小型融資租賃公司“船小不好掉頭”。
李思明還認為,租賃公司應該苦練風控內功。從表面上來看,融資租賃的業務模式很容易學習,但是內在的風控組合管理、客戶篩選等精髓難以模仿。
流動性管理是核心,如果承租人喪失再融資的能力,那麽進入破產重整或清算將是必然結果。李思明稱,若承租人進入破產重整,租賃公司即便通過債務重組或債轉股保住了一些權利,也將背負較大的流動性壓力;若承租人進入破產清算,租賃公司受到的損失更為嚴重。
中國康富租賃副總裁黃煒表示,租賃公司需要打造、編制產品手冊,通過產品手冊,將業務研發、營銷、風控、決策、業務操作、資產管理等工作模塊實現生產線一樣的工藝管理,並通過產品手冊打造租前、租中、租後全流程的風險防控體系。
黃煒稱,租賃公司還應該著力做好兩個工作,一方面是將金融解決方案進行標準化,規範化,產品化,實現可複制性。另一方面,不能沈浸在舒適區,而是要不斷適應客戶需求和同業競爭的需要,保持業務的創新能力。
當承租人出現違約、破產情況,租賃公司是否可以通過取回租賃物來緩解風險呢?
李思明稱,雖然在法理上是可以的,但在實際操作中,經過漫長的司法程序後,設備貶值、損壞較為嚴重,即便最後能夠取得租賃物,再次利用價值極低。
李廉也認為,租賃物流通處置渠道有限,很難通過處置租賃物緩釋風險。
他表示,租賃業務一般周期較長,在租賃期內,政策、市場、技術在變,交易對手的生產經營環境在變,租賃公司不但要聚焦專業領域,更要在業務調、審、批、管、退等重要環節,深入了解潛在風險,不要被“聚集紮堆”而左右了對風險的客觀判斷。
隨著傳統乳制品產品UHT奶、奶粉業務的競爭飽和,深加工被認為是下一步乳制品行業轉型的風口。
23日上午,雀巢公司宣布正式入股國內乳制品深加工領域“獨角獸”寧夏塞尚乳業。雀巢大中華區奶品、冰淇淋和工業銷售執行業務官吉安龍透露,雙方的合作包括兩個部分,一方面雀巢將原呼倫貝爾工廠95%的股份出售給塞尚乳業的股東隆化縣中辰企業管理咨詢中心,同時雀巢公司也入股塞尚乳業6%成為其股東,該交易已於2018年5月中旬完成。
2017年底,業內曾傳出雀巢準備出售呼倫貝爾工廠,而傳言中的出售方正是塞尚乳業。
吉安龍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塞尚乳業是乳制品深加工領域的成功企業,曾經是雀巢的客戶,這一交易,雀巢正在將呼倫貝爾乳制品業務轉化成一個新的業務模式,但他並未透露具體的內容。
公開信息顯示,寧夏塞尚乳業有限公司創立於2010年3月,註冊資金1.69億元。據中國乳制品工業協會原理事長宋昆岡介紹,塞尚乳業也是國內唯一一家納濾分離水解技術生產濃縮乳蛋白的企業,同時在稀奶油領域,其也是國內主要的兩家生產商之一,而另一家正是雀巢。
據塞尚乳業內部人士透露,6%的股權是雙方最終商議的結果,雀巢方面希望占有更多的股份,但因為塞尚乳業3年內有IPO的計劃,因此公司方面並沒有同意。
在業內看來,雀巢入股塞尚乳業有兩方面的考慮。
一方面,宋昆岡認為,雙方的合作更多是一種互補。公開資料顯示,呼倫貝爾雀巢有限公司成立日期為2004年9月,註冊資本為1.58億元,主要生產大包粉、奶油和固體飲料。在2007年正式投產時,它是雀巢20年來在中國投資建立的第22家工廠。但近年來由於國內奶價低迷,大包粉的利潤不再可觀,而奶油等深加工產品方面,黑龍江、青島雀巢工廠也有布局,呼倫貝爾工廠亟待轉型。
另一方面,入股塞尚乳業更多是為了搶占乳制品深加工領域的機會。
獨立乳業分析師宋亮告訴記者,在UHT液體奶、奶粉等品類都趨於飽和、市場競爭激烈條件下,消費潛力大、增長快、附加值高的固體乳制品(如奶油、奶酪、蛋白粉、蛋白液)市場逐漸興起,以乳制品深加工為代表的新模式存在更多市場機會。
記者了解到,目前國內乳企的產品主要布局於常規的液態奶領域,但2008年以後,隨著競爭的加劇,液態奶產品同質化嚴重,市場趨於飽和,根據中國奶業協會公布的數據,2017年液態奶整體銷售量增速下降至6.8%。
另一方面,以奶酪、奶油為代表的固體乳深加工需求大幅增長。據中國海關統計,2017年我國進口幹乳制品176.88萬噸,同比增長16.2%,進口額同比增長37.9%,其中,進口奶酪10.8萬噸,同比增加11.1%;進口奶油9.16萬噸,同比增長11.9%。
塞尚乳業董事長閆建國表示,目前中國乳制品人均消費在36公斤左右,大多集中於液體產品,在此前出訪其他國家時了解到,在歐美液態奶只占20%的比例,而固體奶和深加工產品的占比更高,未來中國固體奶消費也有人均35公斤的增長機會。
閆建國告訴第一財經記者,整個交易的價值約在3億人民幣,最終雙方商定采用換股的形式來完成交易。交易完成後,呼倫貝爾工廠也會進行業務調整,從大包粉和無水奶油轉向生產稀奶油和奶酪產品。
對於IPO的進程,閆建國說,他旗下還有一家新三板上市公司金河科技,從事乳制品加工,未來不排除打包在一起上市,目前正在進行頂層設計,其他暫時沒有更詳細的可以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