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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西岸時間上午四點鐘,新港海灘邊一棟建築物已經燈火通明。 這裡是太平洋投資管理公司(PIMCO),全盛期掌管近兩兆美元資金(約合新台幣六十三兆元),是全球最大債券基金公司,被華爾街稱為「海灘」(The Beach)。「海灘」動見觀瞻,除了資金多,還有背後的總舵手是人稱「安靜的巨鯊」——債券天王葛洛斯(Bill Gross)。 「接下執行長很自然。」他面對巨頭出走,第一時間就準備好了 去年,「海灘」卻出現公司成立四十四年來最大的騷動。一月底,當時執行長伊爾艾朗(Mohamed El-Erian)無預警宣布離職;八個月後的九月二十六日上午五點(編按:葛洛斯通常跟著東岸時間、西岸凌晨四點上班),投資長葛洛斯在債券交易單背後寫下:「繼續做好工作,好好照顧公司」(Keep on doing a greater job of PIMCO, look after her)。將紙條安靜的留在桌上,他隨即宣布辭職,走出一手創辦的公司。 四十四年前,策略大師麥可.波特為PIMCO奠定執行長、投資長與營運長組成的三架馬車組織,現在少兩條,由原營運長何道格(Douglas Hodge)接下執行長。 為什麼是他? 其實,當前執行長伊爾艾朗仍在的時候,何道格已經是半個執行長。 「伊爾艾朗當時是執行長與共同投資長,實際上他花七成時間在投資,三成時間在營運,我等於是營運長兼執行長,」何道格在葛洛斯跳槽之後首度接受台灣媒體獨家訪問,「接下執行長是很自然的一步。」 其次跟他善溝通、適變動的性格有關。 一九八九年,何道格加入PIMCO。當時全球金融業開始跨足海外試水溫,日本人搶購美國資產,華爾街發行全球商品,但PIMCO對於是否跨出美國本土遲遲無法決定。一九九四年,何道格主動提出拓展海外業務,但在場主管興趣缺缺說:「做可以,但要兼顧原本的客戶,」何道格一肩扛起。 派駐日本時,何道格面臨了文化差異。當時,他想解職一名不適任的日本員工,但是該員工無法接受企業裁員,隔天回到位置上繼續工作,人資部門協助溝通仍然無效;最後,他親自與這名員工溝通四次(前三次員工又繼續回到崗位工作),耐心說明原因以及公司將如何提供應有補償後,才終於離職。 「跟人溝通一直是我的熱情所在,」何道格說,「我喜歡跟客戶在一起。」也是這份樂於溝通的熱情和拓荒者性格,在去年PIMCO經歷二巨頭的內部風波中,臨危受命。 少了債券天王他拔擢六位投資長,用績效留住客戶 最後從管理角度看,政大科管與智財所所長邱奕嘉指出,一家企業倘若遭遇領導者突然離開,如果當時企業體質很糟,適合外找接班人;若企業體質好,內升接班人熟悉組織文化和架構,可以先安內再攘外,成功機率高,「何道格顯然是後者。」 二十一年前PIMCO由美國公司成為跨國公司,是何道格為公司打開海外市場,因此被稱為「先鋒」(Pioneer of Pimco);二十一年後,何道格從「先鋒」成為執行長,他要面臨公司有史以來最大挑戰:企業重組和基金失血。 「當消息(葛洛斯離職)發布時,大家都很震驚。」何道格回憶:「創辦人離開,對組織是個很艱難的變革,而葛洛斯又是投資傳奇;我只能說我們在第一時間內已準備好了。」 去年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上午,葛洛斯在盤中離職,消息一出,他所操盤的總回報基金至去年底爆出六百億美元(約合新台幣一兆八千億元)的贖回潮;競爭對手開始挖牆角,拉攏華爾街客戶和大型退休基金把資金轉進自家基金;而華爾街的避險基金開始放空其持有的部位,打算趁著贖回潮、被迫變現的壓力,乘機大撈一筆。連美國證交所和財政部旗下的金融監管單位,都急電他們,憂心造成百兆美債市場震盪。 他們嚴陣以待。葛洛斯離職後的第一時間,既有的六位副投資長(平均年齡四十出頭),全部升為投資長(之後拔擢另一位新投資長,團隊共七人),立刻接手操盤嚴陣以待;其中三個投資長接手全球最大基金——總回報基金,將明星經理人操盤轉為團隊操盤。他們採取和葛洛斯不同的投資策略,減持五年內短債,同時積極短線操作累積獲利。 九月二十九日星期一、葛洛斯離開後的第一個交易日,何道格帶著新投資團隊,急電華爾街摩根士丹利、美林等大券商的財務顧問,一場接一場的電話會議,以防財務顧問被競爭對手說動,怕葛洛斯出走造成債券市場重新洗牌,四十四年招牌會一夕蒙塵。 「我們精力旺盛、有實力,也準備好了;更重要的是,我們經理人比其他公司的更優秀!」何道格對客戶的呼籲;儘管如此,根據《華爾街日報》,週一當天(九月二十九日),總回報基金仍然被贖回一百億美元,而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以何道格為首的主管和經理人與客戶的溝通近四萬次,每天每小時監控著公司九十檔基金的資金狀況,是過去一天兩次的三倍到四倍。 光打電話還是不夠,何道格馬不停蹄飛歐洲、中東、亞洲,親自面對面跟客戶說明投資團隊接班狀況;「但最有說服力的還是績效,」何道格說。 多了團隊戰力他打造新團隊,績效跑贏八成五同業 葛洛斯離職後的兩百天,回頭檢視新任執行長的功過。據晨星統計,新投資團隊上任後的總回報基金,從去年九月至今年四月十五日的報酬率三.八六%,領先超過八成五的中期債券基金,也超過葛洛斯跳槽後所操盤的駿利全球無拘束基金報酬率(一.六九%)與類別排名。今年三月,已連續二十三個月淨流出的總回報基金,贖回金額從單月最高三百二十二億美元,縮小至七十三億美元,為半年來最低流出金額,新團隊的投資績效發揮止血作用。 「隨著時間拉長,明星光環帶來的資產容易造成公司負債。因此企業應該有明星團隊,而不是明星成員的存在。」政大商學院教授李瑞華說。 新三傑止血,績效不輸葛洛斯操盤——PIMCO 總回報基金績效 【延伸閱讀】一分鐘看PIMCO成立:1971年資產規模:1.59兆美元 (約合新台幣49兆元)基金檔數:全球共計1,524檔,其中台灣核備發行共計15檔(14檔債券型、1檔股票型)成績:.全球第1總回報基金蟬聯18年全球規模最大債券基金.全球第1史上唯一5度獲晨星最佳年度固定收益經理公司獎.全球第8去年底公開操盤基金規模約4,874億美元(約合新台幣15兆元) 資料來源:德盛安聯、晨星、WSJ整理:夏嘉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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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西岸時間上午四點鐘,新港海灘邊一棟建築物已經燈火通明。 這裡是太平洋投資管理公司(PIMCO),全盛期掌管近兩兆美元資金(約合新台幣六十三兆元),是全球最大債券基金公司,被華爾街稱為「海灘」(The Beach)。「海灘」動見觀瞻,除了資金多,還有背後的總舵手是人稱「安靜的巨鯊」——債券天王葛洛斯(Bill Gross)。 「接下執行長很自然。」他面對巨頭出走,第一時間就準備好了 去年,「海灘」卻出現公司成立四十四年來最大的騷動。一月底,當時執行長伊爾艾朗(Mohamed El-Erian)無預警宣布離職;八個月後的九月二十六日上午五點(編按:葛洛斯通常跟著東岸時間、西岸凌晨四點上班),投資長葛洛斯在債券交易單背後寫下:「繼續做好工作,好好照顧公司」(Keep on doing a greater job of PIMCO, look after her)。將紙條安靜的留在桌上,他隨即宣布辭職,走出一手創辦的公司。 四十四年前,策略大師麥可.波特為PIMCO奠定執行長、投資長與營運長組成的三架馬車組織,現在少兩條,由原營運長何道格(Douglas Hodge)接下執行長。 為什麼是他? 其實,當前執行長伊爾艾朗仍在的時候,何道格已經是半個執行長。 「伊爾艾朗當時是執行長與共同投資長,實際上他花七成時間在投資,三成時間在營運,我等於是營運長兼執行長,」何道格在葛洛斯跳槽之後首度接受台灣媒體獨家訪問,「接下執行長是很自然的一步。」 其次跟他善溝通、適變動的性格有關。 一九八九年,何道格加入PIMCO。當時全球金融業開始跨足海外試水溫,日本人搶購美國資產,華爾街發行全球商品,但PIMCO對於是否跨出美國本土遲遲無法決定。一九九四年,何道格主動提出拓展海外業務,但在場主管興趣缺缺說:「做可以,但要兼顧原本的客戶,」何道格一肩扛起。 派駐日本時,何道格面臨了文化差異。當時,他想解職一名不適任的日本員工,但是該員工無法接受企業裁員,隔天回到位置上繼續工作,人資部門協助溝通仍然無效;最後,他親自與這名員工溝通四次(前三次員工又繼續回到崗位工作),耐心說明原因以及公司將如何提供應有補償後,才終於離職。 「跟人溝通一直是我的熱情所在,」何道格說,「我喜歡跟客戶在一起。」也是這份樂於溝通的熱情和拓荒者性格,在去年PIMCO經歷二巨頭的內部風波中,臨危受命。 少了債券天王他拔擢六位投資長,用績效留住客戶 最後從管理角度看,政大科管與智財所所長邱奕嘉指出,一家企業倘若遭遇領導者突然離開,如果當時企業體質很糟,適合外找接班人;若企業體質好,內升接班人熟悉組織文化和架構,可以先安內再攘外,成功機率高,「何道格顯然是後者。」 二十一年前PIMCO由美國公司成為跨國公司,是何道格為公司打開海外市場,因此被稱為「先鋒」(Pioneer of Pimco);二十一年後,何道格從「先鋒」成為執行長,他要面臨公司有史以來最大挑戰:企業重組和基金失血。 「當消息(葛洛斯離職)發布時,大家都很震驚。」何道格回憶:「創辦人離開,對組織是個很艱難的變革,而葛洛斯又是投資傳奇;我只能說我們在第一時間內已準備好了。」 去年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上午,葛洛斯在盤中離職,消息一出,他所操盤的總回報基金至去年底爆出六百億美元(約合新台幣一兆八千億元)的贖回潮;競爭對手開始挖牆角,拉攏華爾街客戶和大型退休基金把資金轉進自家基金;而華爾街的避險基金開始放空其持有的部位,打算趁著贖回潮、被迫變現的壓力,乘機大撈一筆。連美國證交所和財政部旗下的金融監管單位,都急電他們,憂心造成百兆美債市場震盪。 他們嚴陣以待。葛洛斯離職後的第一時間,既有的六位副投資長(平均年齡四十出頭),全部升為投資長(之後拔擢另一位新投資長,團隊共七人),立刻接手操盤嚴陣以待;其中三個投資長接手全球最大基金——總回報基金,將明星經理人操盤轉為團隊操盤。他們採取和葛洛斯不同的投資策略,減持五年內短債,同時積極短線操作累積獲利。 九月二十九日星期一、葛洛斯離開後的第一個交易日,何道格帶著新投資團隊,急電華爾街摩根士丹利、美林等大券商的財務顧問,一場接一場的電話會議,以防財務顧問被競爭對手說動,怕葛洛斯出走造成債券市場重新洗牌,四十四年招牌會一夕蒙塵。 「我們精力旺盛、有實力,也準備好了;更重要的是,我們經理人比其他公司的更優秀!」何道格對客戶的呼籲;儘管如此,根據《華爾街日報》,週一當天(九月二十九日),總回報基金仍然被贖回一百億美元,而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以何道格為首的主管和經理人與客戶的溝通近四萬次,每天每小時監控著公司九十檔基金的資金狀況,是過去一天兩次的三倍到四倍。 光打電話還是不夠,何道格馬不停蹄飛歐洲、中東、亞洲,親自面對面跟客戶說明投資團隊接班狀況;「但最有說服力的還是績效,」何道格說。 多了團隊戰力他打造新團隊,績效跑贏八成五同業 葛洛斯離職後的兩百天,回頭檢視新任執行長的功過。據晨星統計,新投資團隊上任後的總回報基金,從去年九月至今年四月十五日的報酬率三.八六%,領先超過八成五的中期債券基金,也超過葛洛斯跳槽後所操盤的駿利全球無拘束基金報酬率(一.六九%)與類別排名。今年三月,已連續二十三個月淨流出的總回報基金,贖回金額從單月最高三百二十二億美元,縮小至七十三億美元,為半年來最低流出金額,新團隊的投資績效發揮止血作用。 「隨著時間拉長,明星光環帶來的資產容易造成公司負債。因此企業應該有明星團隊,而不是明星成員的存在。」政大商學院教授李瑞華說。 新三傑止血,績效不輸葛洛斯操盤——PIMCO 總回報基金績效 【延伸閱讀】一分鐘看PIMCO成立:1971年資產規模:1.59兆美元 (約合新台幣49兆元)基金檔數:全球共計1,524檔,其中台灣核備發行共計15檔(14檔債券型、1檔股票型)成績:.全球第1總回報基金蟬聯18年全球規模最大債券基金.全球第1史上唯一5度獲晨星最佳年度固定收益經理公司獎.全球第8去年底公開操盤基金規模約4,874億美元(約合新台幣15兆元) 資料來源:德盛安聯、晨星、WSJ整理:夏嘉翎 |
2015-10-19 TC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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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人前進中國,從期待個人舞台,如今還試著為企業找出路,這次高啟全出走未必是危機,可能反是中台美合作契機。 「我已經確認過了,高董事長(指高啟全)會擔任我們的全球執行副總裁。」十月八日傍晚,中國十一長假結束後,《商業周刊》獨家越洋取得紫光集團發言人葉銘證實,華亞科董事長高啟全將擔任紫光集團全球執行副總裁,與IC設計公司展訊執行長李力游、掌管惠普旗下網通伺服器公司「新華三」的于英濤並列此職位。 DRAM產業首見人才出走提高至董座層級 這是高啟全轉赴中國消息曝光約八十小時後,紫光集團首度對台灣媒體的回應,確立台灣高科技人才出走的層級,第一次提升到「董事長」,再次撩撥所有人對「紅色供應鏈」這五字咒語的緊繃神經。 高啟全,台灣DRAM產業第一人,在業界拚搏二十年,他毅然轉進大陸,留下許多問號。疑問,來自事件發生後,台塑集團與美光令人費解的安排,與曖昧的態度。 消息傳出後第一時間,南亞科先是發出聲明,證實高啟全將從總經理職位退休,期盼未來促成美中台三方合作,並給予祝福。其後也證實,高啟全將繼續擔任南亞科董事,與華亞科董事長二職。 一位與高啟全熟識二十多年的友人表示,高啟全與台塑集團從上一代的王永慶,到第二代的王文潮等人關係都相當好,雙方應該不會撕破臉。 但隔天,南亞科董事會前,董事長吳嘉昭卻對媒體說:「台塑集團不會是只靠一個人……,你們認為高總他有能力把所有專利還有製造的事解決嗎?」讓大家對台塑集團確實的心意都有些霧裡看花。 目前,高啟全面對外界一律僅回應,是接受紫光邀請而轉赴對岸,希望促成美中台三方合作,用美國的技術、中國的資金與市場,加上台灣的製造實力對抗韓國。 但南亞科表示,這只是願景,實際合作還未開始談。美光一位主管也直言,「這只是希望……,(如果)美、中合作,我不懂他加台灣的意思,那台灣要扮演什麼角色?」 種種跡象看來,高啟全的兩位東家美光與台塑,對他將赴任紫光,未鼓勵、但也未多做阻撓。因為撥一撥算盤,三方都有機會從中得到利益,高啟全搞不好反成為一顆「活棋」。 對台塑:替「錢坑」找出路 對台塑而言,這或許是拋開包袱的契機。 近兩年,DRAM產業生態整頓,僅剩三星、海力士與美光三巨頭,市況穩定,甚至時常供不應求,讓身處產業內的各廠商均能雨露均霑,也讓華亞科成為台積電以外,台灣第二間不靠財務操作,便能彌平累積虧損的公司。 但是在這之前,DRAM業被譏諷為惡名昭彰的「慘業」,更是台塑集團的「錢坑」。 攤開歷史,南亞科與華亞科往往賺錢時小賺,賠錢時卻大賠,兩家公司的累積虧損歷史高點共計逾三千億元,成為台塑股東會時小股東要求檢討的重點。 以南亞科為例,狀況最差時,曾經帳上現金僅剩七百多萬元,負債千億,累積虧損逾兩千億元。 高啟全今年三月接受《商業周刊》專訪時坦言,當時自己就像立委候選人,要一個個拜會台塑四大公司的高層與獨立董事,遊說他們持續注資,「那個時候是很困難的,你要說服台塑,不只不要放棄,還要繼續支持,投些錢進來,使公司有生機。」 如今雖市況好轉,兩家公司均成為台塑集團的小金雞,但華亞科每隔約三年,便累計得花費近千億元的資本支出,供製程升級,對台塑集團仍是不小的負擔。 在台塑集團二代逐漸掌權,總管理處總經理王瑞瑜上任後,會不會展現如同肅貪一般的革新作風,拋開第一代的包袱,透過高啟全居中牽線,將僅持有股份、實際上已不介入日常營運的華亞科股權毅然賣出,仍有待觀察。 「台塑集團要賣東西給大陸,你能想像記者會怎麼下標嗎?新聞台會怎麼講嗎? ……(這已經)是政治新聞了。」一位券商主管表示。 但如果台塑真的有意出脫,有哪些方式可以避開兩岸的敏感神經呢? 「現在很多人用變相的做法,把廠移出去,不留在台灣……,或者是資產作價賣給陸資,人員用清算方式,通通清算掉,馬上陸資重新recruit(招募),換湯不換藥就過去了。」一位熟悉購併的金融業主管分析。 至於南亞科,因已在去年減資彌平累積虧損,且轉型進入「小賺小賠」的利基型市場,未來不再需要大筆資本支出,台塑並無急欲出售的理由。 對美光:助美中台談合作 對美光而言,高啟全的出走,則是一搏翻身的機會。 目前DRAM三巨頭中,美光是唯一的非韓國廠商,卻也是最弱勢的一方。因製程轉換進度落後,從去年市占率最高逾二八%,一路跌至約二三%。十月公布的最新一季財報,營收年減一四%,獲利更年減近六成。 同時,從去年底至今已腰斬約一半的股價,也讓美光成為中國提親對象。七月時,傳出紫光有意購併美光,雖然後來因價格、國安問題等因素,並未成局,但市場傳出雙方仍持續尋求其他合作可能。 因為對於弱勢的美光來說,擴大進軍全球最大的DRAM需求市場——中國,已經成為扭轉情勢的一味解方。 美光內部不願具名的主管強調,高啟全前往紫光任職,與美光和中國的合作,是兩回事,彼此沒有關聯。但看起來,未來如何促成「美中台」三方合作,是高啟全所賦予自己的使命。 目前,高啟全完整的想法仍無從得知,僅表示:「下次由紫光回台後再聊吧,那時也比較了解我未來工作方向。」 但對照前年十一月底,與今年三月,高啟全兩度接受《商業周刊》專訪時,語氣中所透露出的退休念頭,「你不覺得我這樣也夠了嗎?我的任務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以及自今年起,便不再親自主持法人說明會的舉動。如今不退反進,更叫人疑惑當中的玄機。 兩岸科技業新樣貌不只是敵人,也能是夥伴 各方背後盤算為何,尚有待時間證明,但一位董事長的出走,已經正式為兩岸科技業一個新的大時代,揭開序幕。 縱觀近二十年,兩岸高科技業人才的流動,高啟全其實已是第三部曲,而這三部曲,正好反映出兩岸科技實力競合的改變。 第一部曲的主角,當屬前中芯國際總裁張汝京。他所譜的,是一首行進曲,是早期專業經理人到中國科技業「墾荒」、打天下的年代。 「我要當大陸的張忠謀」,這是十五年前轟轟烈烈登陸興建晶圓代工廠的張汝京,一次受訪時發下的豪語。 當時,中國的半導體產業雖已發展約四十年,但才剛開啟國際合作,走出中國,在全球的半導體產業尚不具競爭力。張汝京的出走,是一個專業經理人離開,到中國尋求機會。 二○○五年他於上海接受《商業周刊》專訪時坦承,草創中芯的那幾年,是他人生中壓力最大,最低潮的時刻。「當遇到最大壓力的時候,常常會回頭問自己,早該退休了,為什麼要做這麼辛苦的事情?」 當時,兩岸互動不若現在開放,不敢回台灣的張汝京,只能在夢中,回想起小時候,高雄鄉下的稻田景致。 奏起第二部曲的,是五年前,時任奇美電電視面板產品事業處協理的陳立宜。他帶著約兩百人的團隊,出任華星光電執行副總裁,到中國正嶄露頭角的面板業找舞台。 二○一○年,正是兩岸在面板業交鋒的時刻,台灣的「面板雙虎」在中國仍有約五成市占率,但底下的京東方、中電熊貓與華星光電早已蠢蠢欲動,並開始布建八.五代廠。 彼時剛離開奇美電的陳立宜,接受了TCL董事長李東生的邀請,在三天內寫出二十二頁、價值人民幣二百 四十五億元(約合新台幣一千二百五十四億元)的營運企畫書,開始在台灣北中南各地的咖啡廳面試,招兵買馬。不到一年半,以全球最快速之姿,建好了一座面板廠。 當時的跳槽,純粹是舞台與待遇的考量。面對自己成為外界所解讀的「叛將」,他接受專訪時僅說:「現在環境就是這樣,哪邊有市場,哪邊(就)有機會,少去想emotional(情緒化反應)。台灣的kimochi(情緒化反應)占得比較多一點。」 當時陳立宜甚至反問:台灣還有在規畫八.五代廠嗎?留在台灣的年輕人他們的舞台在哪裡?點出了人才在兩岸起落間不得不面對的取捨問題。 現在,在「紅色供應鏈」五個敏感大字做為布景,走上舞台奏起新章的,則是高啟全。 他所譜的第三部曲,旋律主軸已改變,從過去到對岸「墾荒」、「找舞台」,變成「打不過,不如加入它」。 自去年六月,中國宣布斥資人民幣一千二百億元,成立「國家積體電路產業投資基金」以來,中國半導體業的各種動作便風風火火展開,近一年,便有超過三起中國公司購併國際半導體企業的案子,金額共計逾三十三億美元。 雖然半導體業普遍估計,台灣仍有三到五年的優勢,但是如果美光與中國合作,將來台灣DRAM業的角色勢必被邊緣化。 「台灣普遍落後人家一到兩代的技術,因為我比人家落後兩代,我能少走很多冤枉路,但也表示在主流市場裡,你沒能力去競爭,(最後)我們就得從大聯盟退出,在小聯盟裡面打我們的仗。」一位記憶體業的資深主管表示。 集邦研究協理吳雅婷認為,台灣記憶體產業走到今天,只剩華亞科是有價值的代工廠,不如去思考整個產業還有哪些剩餘價值,還能怎麼利用? 也許高啟全便是預見了這樣的未來,與其讓美國與中國決定自己的命運,不如主動出擊,為自己,或也為華亞科爭取多一點機會,讓華亞科在美光陣營內的龍頭代工地位,不會太快消逝。 一位與高啟全認識二十多年的半導體業友人也表示,他一路從外商、台積電到旺宏、南亞科、華亞科等公司任職,不缺錢,現在也不缺名,「Charles(高啟全英文名字)以他的為人,他是很愛台灣的,他過去(中國),一定會為台灣創造機會。」 今天出走中國的高啟全,只是奏下第三部曲的第一顆音符,無論你是否認同、是否加入,這樂章只會隨著兩岸的競合大勢持續演奏下去。 台塑昔日2個賠錢貨會因高啟全離開而有轉機?—華亞科、南亞科下一步預測 ●華亞科》最高累積虧損逾700億元 .可能出路1:等合作成為美光與紫光合作代工廠 .可能出路2:找接班另尋經理人取代高啟全 .台塑持股:32% .美光持股:33%(握有技術與總產能) ●南亞科 》最高累積虧損逾2,330億元未來轉入利基型市場-轉向車用、工業用DRAM,不再轉進新製程 .台塑持股:逾8成 .美光持股:未持股(技術授權) 註:華亞科與南亞科目前累積虧損已全數打消 整理:吳中傑 過去只為個人舞台,現還要替企業找存活籌碼—台灣經理人前進中國3時期變化 ●張汝京 ?出走時間:2000年 ?在台最高職位:世大半導體總經理 ?當時兩岸競爭關係:台積電與聯電領先中國2到3代以上製程 ●陳立宜 ?出走時間:2009年 ?在台最高職位:奇美電電視面板產品事業處協理 ?當時兩岸競爭關係:台面板廠於中國仍有5成市占 ●高啟全 ?出走時間:2015年 ?在台最高職位:華亞科董事長 ?當時兩岸競爭關係:中國封測排名全球第4,中芯市占率已超越力晶、世界先進 整理:吳中傑 小檔案_高啟全 出生:1953年 學歷: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碩士 經歷:台積電廠長、旺宏電子營運副總經理 現職:華亞科董事長、南亞科董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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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去開會撞見TY,就是那個曾經因為口多而被Philip揍腫了嘴的banker。這傢伙口多的個性非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他一見Eric即抓住他的手臂雀躍地說:「老兄!聽說你在北京的KTV遺失了BlackBerry,幸得艷女專程把黑莓給你送回酒店呀!準是你平日經常幫襯,人家對熟客自然特別關照嘛,呵呵呵呵──」 Eric尷尬又生氣,狠狠瞪了我一眼。瞪著我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傳開去的,我才不會這麼無聊。你區區一個律師行合夥人搞女人有什麼值得討論?你以為自己是特首候選人?而且那不過是一個KTV的小姐罷了,有報章說唐英年的「婚外情傳最少有四女角」,政務助理、銀行界女子,就連替他訂購紅酒的女子都可以撻著,傳媒還說他有私生子,不知這些傳聞是否屬實。如果他的治港能力跟他的性能力一樣強勁,香港就有救了。 唐英年指這些新聞「富娛樂性」,於是我以為他被傳媒老屈,那未免太可憐了,怎料唐太承認「已過去了,亦已放低」!婚外情既是已發生的事實,那唐英年所說的「富娛樂性」難道指他本人?做錯事推老婆出來作擋箭牌,發一份含含糊糊的聲明讓記者天天跑去問袁莎妮是否當了「小三」,遇上這種龜縮小男人也夠倒楣了吧。「過去在個人感情上曾經有過缺失」──唐英年這份聲明令大家的想像空間進一進擴大,於是傳媒蜂擁去問袁莎妮是否婚外情的女角。是男人的話,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從來不見何厚鏵或克林頓推老婆出來擋。要發聲明的話,就應該清楚寫明與袁莎妮無關,無論事實上是否有關,自己闖的禍不要讓女人代你承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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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端代管市場裡,Google只能排上老三,但她「奇襲亞馬遜」,拿下一紙超越部門全年營收的合約。 三月中,通路雜誌《CRN》爆料,科技大廠蘋果完成一場價值最高六億美元(約合新台幣兩百億元)的「?雲端大逃亡」:從亞馬遜投向Google懷抱。策動變心戲碼的幕後黑手是「企業女王」葛琳(Diane Greene)。 報導指出,蘋果每年支付亞馬遜約莫十億美元代管費,貢獻亞馬遜雲端運算服務部門總營收近一成。後者揚言蘋果「並未全然變心,影響不大」;反之,對於只是市場小老三的Google來說效益驚人:光是這筆訂單,就超越去年雲端平台部門總收入五億美元,堪稱大勝。 其實Google雲端平台最近的囊中物不只蘋果,音樂串流服務龍頭Spotify也在二月就入列顧客榜,一樣是從亞馬遜移情別戀。三週之間,Google雲端平台連續搶下知名客戶,去年十一月接任副總裁的葛琳是最大功臣。 複製安卓模式搶市 葛琳在業界地位頗高,《商業內幕》封她為「企業女王」,主因是,十八年前她合創的威睿(VMware)改變企業儲存資料方武:威睿的工作站可廣納建置Windows、蘋果iOS或Linux 等作業系統的客戶,除能使個別主機的利用率最大化,還能省下大筆採購經費。 二〇〇六年亞馬遜把代管業務移往雲端之前,葛琳已經領軍威睿稱霸市場八年;隔年,威睿公開上市,兩個月股價飆漲逾一倍,她因此入列《財星》「商界前五十大女強人」;但戲劇化的是,隔年她被董事會扣上「業績不佳」罪名開除,威睿股價應聲重挫二四%。 葛琳下台後重返創業路,獲Google延攬進董事會。去年她復出江湖前一併把創辦的Bebop賣給Google,以便全神貫注奇襲亞馬遜。雲端供應商傅萊瑟(Michael Frascr)比較十幾家業者:「Google 價格最低但服務最廣,似有複製Android)(安卓》系統手機晚蘋果兩年,卻後來居上的氣勢。」 撰文者邱碧玲 |
「什麼,他走了?」我懊惱的說。 這趟採訪之旅的緣起,跟宏達電前軟體大將曾詠超很有關係。我們起初是好奇他為何放棄宏達電,選擇營收不到宏達電六分之一的中國App廠商獵豹。但當所有採訪完成,他卻在四月七日,於臉書上貼了一則:「告別高大上,開始我的屌絲生活。」宣布從獵豹離開去創業。 他是對中資的狼性文化認輸了嗎?否則為什麼只待一年就離開?當我們很猶豫是否要繼續採訪計畫時,網際網路暨電子商務發展協會第二屆理事長林之晨,卻跟分享了另一個看法。 他說,台灣人才進入一○一裡的中資企業工作,並非全都是負面,甚至是好事,形同讓中資替台灣養人才,「很多人待了兩至三年後離職,再去其他產業滾動,或創業。」 或許,另一種我們看不見的人才外溢效應,正在一○一展開。 我們最後精簡兩萬字的專訪內容並分割成二。第一段落,是曾詠超在中資的冒險故事,第二段落,則看他為何離開。 年年升職仍跳槽台科技業,成他口中的無油枯井 第一次與曾詠超見面,地點在雪豹科技(編按:中國App軟體商獵豹在台宣稱的合作夥伴)位於台北一〇一的八十三樓雪豹辦公室,從窗外望去,眼前看不清台北盆地,只見重重雲霧繚繞,像一艘航行在雲海上的船。 雪豹科技資深產品總監曾詠超從宏達電來到雪豹已滿一年,他說,「(在雪豹)像是在打選戰,但是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這是他過去在訊連與宏達電的職涯中,沒有經歷過的生活。 曾詠超曾是宏達電的軟體開發第一把手,他在一二年加入宏達電,一五年離開,了,因為騰訊不僅開始挖人,還把戰場延伸到瀏覽器等其他產品,讓他疲於奔命,卻也練出一身功夫,「我從十幾小時做好一款產品,到現在,只要一至兩分鐘就搞定。」 在中國網路戰場上,一個遲疑,就是上千萬用戶的流失。 四年期間,范紀鍠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對付騰訊,但仍挪出三分之一拿來做新產品,其中的代表作就是「網購先賠」,這讓他還成為中國人民銀行(相當於台灣央行」座上賓。 這個產品概念很簡單,中國網路購物詐騙盛行,如果用戶使用奇虎36〇瀏覽器與搜索進行網購卻遭詐騙,奇虎就會理賠最高人民幣三千元。 他們因為協助受害者理賠,意外發現當時中國銀行界「超級網銀」新服務的大漏洞,讓詐騙集團得有機會把錢從用戶帳戶搬空。 此事驚動人民銀行,召集十大銀行會商,范紀鍠以專家身分列席,台下聽報告的全是銀行的風控和IT主管。最後,公安部還進駐到奇虎辦公室,就近辦案。 鷹派環繞,他如何出線?鴿派作風,反讓策略「安全落地」 六年半過去,范紀鍠天天和一群中國狼交手,奇虎用戶數也在他手上增加了十二倍,來到五億五千萬名。但犀利如他仍說,對同事而言,還太溫和。同樣要更新產品,鷹派的同事會將自家產品Logo直接覆蓋在對手產品之上,但范紀鍠總自問,「這樣會不會激怒用戶?」 曾任雅虎中國總裁的周鴻禕,作風剽悍,與所有中國網路公司包括獵豹、小米、百度等全部為敵,「我的老闆是鷹派,我是鴿派,」范紀鍠直言。 可是,范紀鍠卻在這位中國老闆身上學會「極致」。當他受命打造國際版新產品,一度動搖要兼做付費版本,周拒絕了並告誡他,「免費要做到底,否則久了你必有私心留一手給付費版本,這樣你跟傳統公司有何差別?」 周鴻禕的論述很簡單,在網路時代,比的就是誰能快速回應用戶需求,先想用戶,錢,就會來了。(編按:奇虎在美國有上市,二〇一五年第一季營收二億八千萬美元) 范紀鍠也分享他跟周鴻禕打交道的眉角:講話要直接,抓緊數字,還要「自暴其短」,說明用戶還抱怨什麼、不喜歡奇虎哪些產品與服務。因為「老闆不喜歡聽讚美的話」。 在這個每天都在打仗的狼性企業裡,范紀鍠能通過歷練,並領軍攻打國際市場。他定位自己:雖是溫和的鴿子,但是總能讓事情發生,而且能安全落地,不會因為太急而得罪用戶,「我想這就是『靠譜』吧!」 三年內,他每年都升職。從New ONE、M7到M8,他負責發想宏達電每支旗艦機的主要賣點,如全球首款內建景深雙鏡頭的M8,就由他負責軟體開發。在宏達電最後一年,他與宏達電前執行長周永明共事,後者幾乎照三餐找曾詠超討論,受重用的程度可見一斑。 在軟體產業有十七年開發經驗的曾詠超,是這個產業中最炙手可熱的頂級人才。以他在宏達電帶領的軟體架構(software architccture)部門為例,趨勢科技台灣暨香港區總經理洪偉淦表示,軟體架構工程師是每一百個人裡面,才會有一個的,非常稀有。因為其必須站在制高點,負責評估風險、開發的可能性、工程師調度跟分工,分配資源,然後制定策略。 曾詠超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去雪豹:「你踩在一個底下沒有礦的地上,你再怎麼挖,挖到死也不會有油跑出來。台灣人其實很刻苦,那為什麼我們這麼刻苦、這麼全力以赴,得到的成果卻是這麼悲情?」曾詠超口中沒有油的枯井,正是面臨硬體不斷貶值的台灣科技業。 在宏達電,曾詠超最多一天花十七個小時埋頭工作,連生日都關在戰情室裡度過,難得放假跟家人去餐廳吃飯,才剛坐下要點餐,就接到周永明的電話。而如此拚命的結果,換來的卻是日益慘澹的手機銷售表現。 二〇一四年,宏達電手機全年出貨量約為一千五百萬支,市占率早已跌出全球前十大榜外。此同時,他注意到一家做手機安全軟體的公司——獵豹移動,員工人數不過兩、三千人,全球卻有將近四億的用戶數,做App做到在美國上市,市值甚至逼近宏達電。 學會結果論勝負每天緊盯App留存率,少一%都心驚 其實,曾詠超並不是第一個從宏達電跳到獵豹的人,當時,他在宏達電帶領的部門旗下的一個十人小組,已有六、七個人從宏達電跳到雪豹,其中包括了現在在雪豹負責研發工作的資深工程師李盛偉,對曾詠超來說,雪豹曾經是他的眼中釘。 之後,曾詠超加入雪豹,負責產品開發和人力招募,他也碰到如其他台灣人到陸企,會遭遇的文化衝擊。 比如說,要比快。以前,一套軟體從發想到送到消費者手中要九個月,工程師離消費者很遙遠,在這裡,用戶回饋是以小時為單位累計的。每天睜開眼,他打開手機第一眼看的就是昨天的用戶數據,留存率(用戶留著該App的比率)少個一%,都提心吊膽。曾詠超形容:每天都像在坐雲霄飛車。 比如說:過程不重要,結果論勝負。 過去,台灣流行沒有戰功也有苦勞,但在獵豹,結果定勝負。例如曾詠超曾帶著工程師花三個月,做一款搜尋免費無線網路的App,三個月過去,用戶數成長不見起色,想了不到一個禮拜,整個ADp全部喊卡,砍掉。「你把一個開發好的功能砍掉,對RD(研發)來說是很傷的事情。」李盛偉說。 曾詠超事後回想,結果導向的互聯網文化,是他在雪豹得到的最大收穫。 「以往,我只要重視執行,就算這個功能做出來沒有人用,但是我讓它沒有bug(出錯),就可以得到不錯的表現,整艘船駛向錯誤的方向,但是每個人又都努力划(船),每個人都得到了獎賞,船最後去撞冰山,然後大家就去怪Pcter(周永明),底下的每個人卻不檢討自己也有責任。」 「但是互聯網很扁平,一個東西用起來零缺點,但是用戶不要就是沒價值啊。」 反之,一個人做對了一件事,可以很快看到正向改變發生。 離開雪豹創業「影響力這件事,做了才會有結果」 「但我待過的這些公司(訊連:宏達電),嚴格來講,(我)沒有幫他們產生什麼變化。」他回想,自己每一次跳槽,其實都是因為沒有辦法改變,才不斷換公司跟追潮流,以避免自己被淘汰,降低焦慮。「這樣子我就不會喪失我的價值、失去信心,但是這就是我自己的舒適圈啊。」 曾詠超計畫離開雪豹去創業時,老闆挽留他時對他說:如果真(想改變世界,可以做到一個高點,如小米機創辦人雷軍當年從金山高層位置離開。如此,創業才會被看見。 「但我的邏輯是相反的,影響力這件事,是你必須去做了才會有結果。」採訪尾聲,曾詠超坐在位於內湖的小辦公室裡對我們說。 曾詠超離開雪豹後,選擇跟過去宏達電的同事一起創業,這家公司人數不到十五人的新公司Fizziico,有三分之一的成員來自宏達電,曾詠超的辦公室規模只有原來的二十分之一,收入僅以前的六分之一。 他說,這次想做結合特殊應用的硬體產品。經歷過中國軟體公司的洗禮,他看到軟體的局限:軟體要有經濟規模才能獲利,為了迎合大多數人的需求,反而少了創新空間。但硬體做得好,少量還是能賺錢獲利。 這是曾詠超人生中的大冒險,離開後的這兩週時間他很忙,忙著到處見人。一種人是來看看,他找到什麼更好的工作,「你不要自己『暗崁』(私藏)。」另一種人是為了這個理由見他:「你這個傻逼,我來看看你有多傻逼。」 曾詠超說,如果沒有雪豹這一段,他不會這麼快走上創業之路。「我(以前)是一直在環境中被迫做選擇,現在是主動做選擇。」一位不願具名的雪豹現職員工,樂見他的突破:「我覺得他值得更好的,他(在雪豹)太大材小用了。」 「我覺得台灣人要有台灣人自己的方法來證明,應該不要再靠中國大陸。」曾詠超說。 在台灣科技業正處於被紅色供應鏈取代的焦慮當下,曾詠超的體會,忽然讓我們很想幫他大大按個讚。 「一個東西用起來零缺點,但用戶不要,就是沒價值啊。 」 這就是曾詠蹤雪豹嚀顫噸重要一課。 曾詠超出生:1972年學歷:交大資科碩士經歷:訊連科技新媒體部門總 監、宏達電軟體架構部 門資深總監、雪豹科技 資深產品總監現職:Fiziico軟體工程副總裁 撰文者李欣宜 | ||||
我跟Bob(我們混外企的好多中國人都有個英文名字,別問我為什麽)是七八年前在A司工作認識的,我們雖不在一個部門,但是做過同一個項目,所以有所接觸。四年前,我到B司工作,不想在有天在同一個樓面遇到了他,一問,他來B司有段時間了。去年,我到了C司,上個月,你猜怎麽著,沒錯,我又碰到他了,他剛來上班兩周。
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兩個“老兵”碰到一起自然不免又八卦我們知道的人做的不知道的事。我倆前後在三家公司共事過,古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算算看,我估計我跟他的緣分應該至少有個小幾百年了。
打住,你們怎麽這麽愛跳槽啊?
老實說,還真是愛跳,是真愛!我服務過的幾千人的公司,能拿長期服務獎(滿五年)的百分比低於10%。而身邊的同事、同學,個個神通廣大,行蹤飄忽,幾周不見,有時就要問問是不是另有高就了。
中智公司咨詢研究中心出具的2016第一季度職場調研報告顯示,一線城市中上海第一季度的員工主動離職率最高,其次是北京、廣州、深圳。2015年,國內各城市整體離職率為17.6%。
這個接近20%的數字,我曾經跟A司總部一個工作了十幾年,喜歡講公司高層冷笑話的美國同事分享過。在我們是同事之前,他就做過一份工作,就是在他那個州的獨立日報做編輯,一幹就是幾十年。我猜總部因為他一直在報紙上批評A司的各種不是,就把他“招安”了。當時我跟他聊到這個數字,是想告訴他,我們中國那里是跟你們美國這里不一樣的,大家的投入度(Engagement)雖然高,但是忠誠度(Loyalty)絕對不高,總部要不多多支持,那我們在中國就只能瞎忙活,到頭來人都留不住。
當時他沒有對我給出的離職率表現出驚訝,他回答說那麽接下來的兩年半里,我們只有50%的概率做同事了,對嗎?我還真被他說著了,後來我離開了A司。不是我不喜歡公司,或者非要驗證他的計算正確。而是身處北上廣,旁邊的人都在找更好的機會,每個人都聽說別人跳槽升職薪水翻倍。這樣的故事多了,就鼓勵了更多的人邁向自己的淘金夢。當初,我也一定是這樣就著了魔,義無反顧地奔向了新公司。
當然個人的發展,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行業的離職率,則是市場的增長率決定的。我不敢說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但是外資醫藥行業的確是這樣的。2009~2013年,前十大外資醫藥公司在中國都保持著兩位數增長 ,流動率也相應居高不下。
很多外國人都很奇怪,怎麽在中國動不動就是經理了,他們幹了幾十年還在基層的都一大堆。沒辦法,發達國家經濟穩定了很久,又都經歷過大的經濟危機,員工自然更謹慎地看待一份工作。而中國在全世界很多公司的年報版圖里,還是Emerging Market,在這種新興市場里,不拿出個經理的Title,招人是有點困難的。職稱在中國招聘職場上,一直在惡性“通貨膨脹”。剪頭發的都是總監了,你好意思幹了這麽久還是經理嗎?
再看我跟Bob,我們有個共同點,就是我們的職業,都是專業性很強的那種。雖然中國改革開放了三十多年,但各種專業工種缺口,一直存在,否則不會忍受我們這樣跳來跳去。現在企業非常講求實用主義(Utilitarianism,請註意這是一個中性詞),雇用一個人就是要讓他獨當一面。所以有種說法說外企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用,的確這麽回事。企業都喜歡雇用熟練工,要求有經驗。反過來如果你不適應,絕對不會強留。
我跟寶島臺灣的人力資源聊過,那邊的換崗率怎樣。回答是臺灣地方小,大家都沒什麽動力換工作。其實這個回答的背後是這些年臺灣經濟低增長率低迷。從2000~2014年,臺灣增長平均值4%,所以就業市場也就沒有那麽火爆了。他還說多虧了這些年兩岸交流頻繁,臺灣人過來多了,就業才活躍了些。
我相信隨著隨著中國的經濟增長率從8%到7%到6%,整個就業市場也會逐漸趨於穩定。就像美國這些成熟市場,A司招個一百人,州長都會出面感謝;而削減一個部門十幾人,也會鬧遊行和勞動仲裁。
那個時候的外企,就不會像當年一樣在中國如狼似虎地招人,或者變本加厲地挖角。而每個坑上的蘿蔔也會越來越謹慎,輕易不跳槽。
所以今天,如果你有機會,我覺得還是可以挑戰一下自己,跳一跳。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畢竟談戀愛都要處好幾個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呢,世界那麽大,總要去看看。
“史上最難就業季”年年有,但你以為在“最難就業季”殺出一條血路後,就能高枕無憂了嗎?Too Naive!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你的心里是否也打起了跳槽的小算盤。
時至今日,雖然“鐵飯碗”仍被不少人搶破頭,但在大城市里,跳槽早已成為家常便飯,甚至一言不合“沖動跳”,說走就走“激情跳”等各種跳槽方式。除了年末的跳槽高峰,三月四月也是許多人眼中的跳槽佳期,甚至有“金三銀四”的說法。
那麽,跳槽的小船你又趕上了嗎?“加班狗”天天在朋友圈里吐槽的工作強度,是跳槽的主要原因嗎?北上廣深,哪個城市最“吸人”?什麽行業”換血“頻率最高,什麽行業最加薪有望?現在,就讓“知道”(nz_zhidao)用大數據來告訴你跳槽的正確姿勢吧!
2015年,“南周知道”app誕生,這是南方周末面對數字化轉型,重磅推出的一款新媒體產品。
深度!絕對原創,後臺解密
有料!嚴肅知識,八卦內幕
定制!為你而生,述你所想!
想要報題嗎?掃二維碼,馬上下載“南周知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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